为什么克隆有人选瞎子上衣选什么技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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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哪朝哪代,蜀山、昆仑、峨嵋、崂山等几个大派的修真人士正在大打出手,法宝满天乱飞,几方都有不少死伤,原来他们在争夺一个叫做复制机的神器。  说起这个神器,还是很有来历的,据各派修真典籍记载,这是女娲娘娘在造人时炼制的一个神器。原来女娲娘娘造了几个人后,逐渐不耐烦起来,于是炼制了这个复制机的神器,用这个神器代替自己完成造人的繁琐劳动,一个复制成两个,两个复制成四个,工作效率大大提高。女娲娘娘炼制了这个神器后,就没再理会它,一个人遨游太空去也。  造人的工作结束后,这个神器就流落在人间。  不知怎么,一个小小的修真门派发现了这个神器,本想悄悄地藏起来,没想到一个弟子起了歹心,把神器偷了去,这个门派一气之下,传书各个门派,要捉拿此弟子,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了神器现世的消息。  最终在南方一个叫宜海的地方,发现了这个逆徒和他手上的神器,于是几派的修真人士为了争夺这个神器打斗了起来。  各位看官,各大修真门派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手里或多或少也有几件神器,为什么这个神器如此抢手,惹得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真人撕破脸皮,出手抢夺呢?  这个神器的神奇之处从它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复制器,这可是女娲娘娘造人的神器,既然能够复制人,其它的东西也应该能够复制,要是手里的极品飞剑、法宝、神器,用这个复制机一照,那还不要多少有多少,假以时日,就会变成天下最为牛逼的修真门派了。  这一场打斗,当得上惊天地,泣鬼神,树动山摇,天地失色。没想到却惊动了正在虚空游玩的女娲娘娘,女娃娘娘慧眼一看,顿时怒朝心头起,火从胆边生,一道毁天灭地的天雷劈了下来,场中的修真人当场飞升到地狱去了。这个神器也被封印了起来,跌进了大海深处。  沧海桑田,原来的大海变成了山地,慢慢地有了人烟,后来人越来越多,变成了一个小城镇,解放后,这里变成了昌宁县。  昌宁县第二中学高三.五班教室。  正是中午休息时候,教室里非常热闹,两个男同学在课桌上下棋,旁观有五六位,几个女同学在角落里唧唧喳喳,少数几个用功的同学正在带着耳塞苦读,一个五大三粗的男生在黑板上用粉笔画着什么,这个家伙虽然身体庞大,手下倒也细腻,寥寥几笔,一个巨大的头像就出现在黑板上,一副厚得夸张的眼镜挂在一对硕大的耳朵上,那对耳朵占据了头像的二分之一。  “现在开始点睛!”变态画家从粉笔盒里挑了一支绿色,在两个镜片圆心重重地点了两下,在手掌大的镜片中央,出现了一对绿豆大的眼珠子,底下的人哄堂大笑,下棋的人也闻声抬起了头。  被临摹的模特此时正趴在一本厚厚的词典上,被笑声惊动后,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了黑板上的印象派粉笔画。他嘿嘿一笑,合上书,仔细地欣赏起这幅画来。  “把你们家老头子画成这个样子,回去不会挨揍?”模特嘟噜了一句。  变态画家朝着讲台下面滑稽地鞠了一躬:“成语画龙点睛的释疑到此为止,下面我们有请李畅李菜鸟同学答记者问。”  变态画家走到模特身前,从桌子上操起一本书,卷了起来,当作话筒凑到嘴边:“通往大侠的路有五条,请李菜鸟同学回答,分别是哪五条?”  李畅茫然地看着前面,他没有明白孙坚的问题是什么意思,他只记住了问题里有个五,要回答五个什么。昨天中午,孙坚好像也问了这个问题,答案是……,李畅脱口而出:“坑蒙拐骗偷。”  “错!扣十分,那是通往流氓的五条路。”  李畅不理孙坚,走到棋局旁边,对局的双方都在苦苦的思索,支招的人也没有闲着,跳马,动车,拱卒,飞相,一个比一个嗓门大。看了一会棋局,李畅抓起红方的一个炮轰在黑方的底相上,嘴里道:“闷宫!废物点心,这步棋都不会走。”  黑方的罗军愣愣地看了李畅一眼,竖起了大拇指:“你太有才了!”  红方的王大为把李畅的手一把拍开:“你一个菜鸟,瞎支什么招啊,隔着两个子,你怎么轰人家相?”  李畅眼睛努力睁大了点,果然,炮和相中间还隔着两个卒子呢。  孙坚笑道:“小绿豆眼,别太使劲了,再睁也就是绿豆大。”  变态画家孙坚的粉笔画作品虽然做了适度的夸张,但高三五班的任何一个同学都不会认错黑板上的人。  李畅的确长得很有特色,眉毛很粗,眼睛不大,耳朵招风。凑到一起,倒也不难看,眼睛当然比绿豆要大,耳朵自然比画中要小,最有特色的是那副黑眶眼镜,据说已经达到800度,已经破了第二中学历年来眼镜度数的纪录。  昌宁县第二中学高三五班是二中的一个普通高中毕业班,李畅是五班的一个普通的学生,成绩中下游,个头中下游,说话嗓门也是中下游。按照二中历年高考成绩分布情况,像五班这样的普通班级,大概只能考上三四个本科,四五个专科,李畅同学的是属于完全无望的一类,属于分母。而那几个中午午休还在刻苦攻读的是五班的希望之星,属于分子。  五班的同学各有特色,属于分子的有总是排名第一的张蕾,每天拽得总是昂着头走路陈森昆,李畅的同桌王绢,是班上学习成绩前三甲的人物。属于分母的比如孙坚,画得一手好画,下象棋的罗军棋艺非凡,杀遍五班无敌手,王大为篮球不错,刘鹏足球了得,总之,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点,即使班上每次考试都是垫底的张晓健,打架是一把好手,属于在五中横着走的角色。  只有李畅同学,好像什么都知道一点,什么都不精通。所以,大家都叫他万金油菜鸟,简称菜鸟。  李畅同学唯一能够拿第一的就是严重近视的眼睛,800度的镜片绝对是第一的水平。  我们的故事就是从他这对眼睛开始的。  PS:修改了BUG,谢谢蚊子生性风流大大和無茗大大的指正
  放学的铃声一响,早早收拾好东西的高三五班的同学,一窝蜂地朝门口挤去,李畅是个慢性子,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把东西一样一样收拾好,除了他这个分母,教室里只留下那几个分子。  “快点,你总是磨磨蹭蹭的。”同样属于分子的王绢,李畅的邻居兼同桌,一个急性子的姑娘,在旁边催促着。  “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李畅没精打采地说。  “你爸妈要碰上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我值日打扫卫生。”  “哼,又要去哪里玩吧,早点回家。”王绢打了个招呼,背起书包,一阵风似地走了。  李畅慢慢地走出校门,不下山,反倒朝山上走去。  南方的九月,天气还很炎热,天黑得也晚,现在已经五点多了,太阳还没有下山。二中建在县城南面的一座小山上,山的南面,是一座更高的山,李畅就是朝着这个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李畅来到一棵大桑树前,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他蹲下身子,开始在树根处挖了起来。土很松,挖了十几下,挖出一个不到半米的坑,露出一个小小的盒子,李畅把盒子捧了出来。  盒子非金非木,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上面镂着非常奇异古朴的花纹。李畅昨天在这里玩耍时发现了这个东西,当时天色太晚,没来得及细看,只好找了个标志明显的地方埋了起来。  盒子没有锁,没有任何缝隙,浑然一体,李畅把盒子放到镜片前仔细研究,还是没有找到打开它的办法。  应该是有缝隙的,也许是卡进去的,自己眼神不好,所以没有看出来。用力使劲掰,也许能掰开。李畅一手抓住盒底,一手抓住盒盖,大吼一声,双手一使劲,盒子还是没有开,倒是手腕被盒子的尖角划了一下,疼得他呲牙咧嘴了好一阵子,血流了出来,沾在盒子上。  李畅拿起盒子,送到镜片前,想仔细看看刚才的用力给盒子造成了什么样的效果,也许能撕开一道缝呢。  突然,一股强光从古怪盒子里射了出来,堪堪射进李畅的眼睛里,李畅吓得双眼紧闭,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坏了坏了,这肯定是一种放射性物质,要不就是一种害人的陷阱,有的陷阱盒子打开后是毒药,是飞箭,是邪物,这个盒子装的是他娘的强光,肯定是因为盒子的主人不愿意任何人能看见它。完了完了,我的眼睛啊,虽然已经是800度的近视了,到底还能有用,没想到现在就要成为瞎子中的一员了。”  李畅闭上眼睛,忍住强烈的不适感,心里祈祷,玉皇大帝,阿弥托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原始天尊,上帝啊,保佑我的眼睛还跟原来一样吧。好奇心害死猫啊!  爹死娘嫁人,要来的总会来的,在闭眼五分钟后,李畅一狠心,猛地睁大双眼,坏了坏了,真的看不见了。眼前一片虚影,脑子一阵晕眩。  李畅闭上眼睛,觉得好受一点,他摘下眼镜,双手在衣服上擦掉泥土,揉了揉眼睛,又把眼镜带上,睁开眼,眼前仍然是一片虚影,脑子还是一阵晕眩。  听说瞎子的眼前都是黑色的,现在却不是黑色的,莫非老天还给我保留了0.000001的视力?  对了,盒子呢?盒子哪里去了?刚才强光射来时,自己虽然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双手还非常财迷地抓住盒子,可是,它哪里去了?  李畅闭上眼睛在地上摸索。石块,扔了,木头,扔了,土块,扔了,书包,扔了,拣回来,不能扔。李畅摸遍了方圆几米的范围,还是没有发现盒子的踪迹。  莫非掉到坑里去了?李畅匍匐在地,双手朝坑里摸去,还是没有。  算了算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李畅只得放弃。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看不出身上脏成什么样了,回去肯定又要挨说,比起眼睛的问题,为了脏衣服挨说已经不怎么恐怖了。  李畅努力地把眼睛眯缝起来,借着一点点虚影和对地形的熟悉,他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  “又跑哪里野去了?身上这么脏!”开门的妈妈徐小燕高八度地唠叨道。  “不小心摔了一跤。”  “还不快去洗洗,马上就要吃饭了。”徐小燕把李畅推进卫生间。  李畅摸索着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摘下眼镜,用毛巾捧起一把水在脸上擦了几下,然后用毛巾仔细地把脸上、脖子上的泥土都清洗干净了,拧干,擦干脸上的水。李畅习惯性地睁开眼睛。  “哇!”他大叫一声。  在厨房准备饭菜的徐小燕闻声跑了过来,紧张地推开洗手间:“怎么了,怎么了?畅畅,摔了一跤吗?”  “哇!”又是一声大叫。  徐小燕看到李畅正在镜子前面挤眉弄眼,好好的并没有摔跤,徐小燕的火气一下冲了上来,她劈头劈脑地给李畅屁股上拍了两下,样子做得大,下手却很轻:“不是让你赶快洗吗?怎么还是一身脏兮兮的。赶快洗,洗完吃饭,吃完饭看书做作业。”  李畅转过身来,徐小燕看见他眼泪汪汪的,心里慌了,忙搂着李畅说:“怎么了,怎么了,又在学校受委屈了?刚才是不是跟同学打架了?伤了哪里吗?”  “妈妈,我能看见了。”李畅哭着说。  徐小燕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看见什么了?”  “徐小燕,我的眼睛不近视了。”  “什么?怎么回事?是真的吗?”徐小燕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妈妈,我的眼睛不近视了,现在什么都看得清楚。”  妈妈大喊起来:“老李,老李,快过来。”  李云生丢下手里的报纸,冲到洗手间门口:“老徐,什么看见看不见的?”  “畅畅的近视好了!”  李云生也挤进了卫生间,捧起李畅的头,仔细地看了起来:“畅畅,真的好了吗?”  李畅看了看狭小的卫生间里挤了三个大人,哈哈笑了起来:“出去,我们出去再说。”    
  三人来到厅里,李畅说:“爸,你举起一张报纸,站在那儿。对,别太远,先从两米开始,报纸展开了。天-文-馆-望-远-镜-将-对-外-开-放。”李畅一字一句地念着。李云生翻过来一看,报纸的左下角的新闻果然是这个标题。他退后一大步,差不多三米了,翻开报纸另一面。  “我-市-最-大-的-水-产-市-场-开-张。”  李云生再退后两大步,已经贴墙了,这个厅最长就是五米。再翻开一面。  “9-岁-男-孩-被-劫-持-后-独-自-驾-车-脱-险。”  “畅畅,正文的字你能看见吗?”李云生估计,按照刚才认报纸标题100%的识别率,李畅的裸眼视力至少在1.0以上。  “8-日-下-午-6-时-左-右,一位-海-口-市-民-经-过-秀-华-路-口-对-面-时……”  “畅畅,你换一只眼睛试试。先用右眼。”  “畅畅,换左眼。”  一番折腾下来,李云生一家人终于认可了这个事实,李畅的眼睛不再近视了,甚至,他的眼睛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估计能赶上飞行员的测试标准。  一家人在餐桌上吃饭时,李云生又一次提醒李畅:“畅畅,今天早上出门时,你的眼睛有什么感觉吗?”  “爸,我刚才不跟你说了吗?今天一天都是如此,与昨天,前天,这个月,上个月没什么两样。我又不是近视一天两天了,从小学开始就带镜子了。”  “爸觉得奇怪,怎么一天功夫,眼睛突然就好了。今天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吗?”  “没有。只是在放学的路上摔了一跤。”  “奇怪,摔了一跤就把视力摔好了?没吃过什么东西?”  “没有!”  李畅一边扒拉着饭粒,一边还在想着在山上的那番遭遇。  莫非这种光是反其道而行之,眼睛好的变坏,眼睛坏的变好。也不对,强光射到眼睛的时候,眼睛分明很疼很疼,疼地差点要流眼泪。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圣光?玄幻小说里描述的,这种圣光可以包治百病,并且可以强身健体,洗毛伐髓,长生不老,开发大脑。  “畅畅,吃饭!都流口水了,在想什么呢?”徐小燕用筷子敲了敲李畅的脑门,把他从极度YY中惊醒了过来。  “妈,我不戴眼睛不习惯,总觉得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李云生放下筷子说:“晚上我陪你去买一副平镜。”  “买平镜干吗?”徐小燕不解地问。  “畅畅这个样子,到了学校,肯定有不少人好奇,畅畅又解释不清,难免引起别人的议论,问得多了,也影响学习,搞不好还会作为一条奇闻佚事上报纸。等他上了大学,再摘掉眼镜,就没有关系了。”  “好主意。”李畅不禁为爸爸的高瞻远瞩由衷地敬佩起来。  吃完晚饭,李云生带着李畅来到家附近的一家眼镜店,花一百五十八买了一副平镜。这是李畅自从有戴眼镜的历史以来,用的最贵的一副眼镜,实际上,又是最没用的一副眼镜。李云生可能心情高兴,从不高的工资中,毫不犹豫地买下了这个奢侈品。老板很奇怪,从来只有小孩子自己为了耍酷来买平镜或者墨镜,没有父亲带着儿子来买这种无用之物。管他呢,只要生意做成了,就是他买给脚丫子戴也是他的自由。  躲在自己房间的李畅,戴着平镜在穿衣镜前左顾右盼,兴奋得根本没有心思看书。实际上,每天晚上躲在房间的李畅,总会找一些让自己兴奋的事情,来转移书本的枯燥。在父母的眼里,李畅还是一个很用功的好孩子,回到家就钻进房间学习,父母每次的突然袭击,总会发现他埋头在书里,虽然成绩总是上不去。只有李畅自己清楚,离用功二字差得太远了。  李畅自家知道自家事,他的用功都是表面上的,实际上他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看几分钟书,大脑就会开小差半个小时,那几分钟的效果被半个小时一稀释,就剩不下什么了。除了看书,其它的很多事情他都没法集中注意力,所以才弄得对任何事情总是一知半解,混了个菜鸟的绰号。  刚才吃饭时,爸爸还说上大学后就摘了眼镜,可是自己这个成绩能上大学吗?父母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爸爸也就那么一说。  李畅又开始对那道白光YY了起来,遭遇了白光之后,目前至少没有产生坏的后果,也许会有什么异能产生?  李云生和徐小燕躲在屋里也在嘀咕着。  “老徐,孩子的学习应该再想想办法,这么下去,畅畅肯定考不上大学,大专都够戗。”  “都是眼睛害了他,从小学起就戴上了这么厚的眼镜。学习怎么好得起来。”  “也许还有机会吧,畅畅的眼镜莫名其妙地就好了,或许老天也体恤孩子的苦心。眼睛好了,成绩应该能够上去吧,畅畅智商不低。期中考试再看看吧,如果还不行,找心理医生看看。”  “找心理医生?这事找心理医生有用吗?”  “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觉得跟畅畅的情况很类似,国庆节不是有七天假吗?我带他出去一趟,小县城根本没有心理医生,到省城去看看,大城市的心理医生水平高些。”  第二天去上学,李畅的眼镜还是引起了小小的骚动,非常危险的是,有好几个男生试图把他的眼镜抢过来看看,为什么菜鸟李把黑边瓶底眼镜换成了无边细腿的眼镜,并且菜鸟李带上新眼镜后,一个主要的特征消失了,哦,不是消失了,是弱化了很多很多。  好在李畅早有准备,他在眼镜腿上系了一根绳子,牢牢地系在脑后,并且把警戒提高到红色级别,才没有让人得逞。比起平镜被人抢去引起的危险,绳子造成的不适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同桌的王绢也好奇地打听,为什么他换了眼镜,回答是,眼镜摔坏了,所以就换了一副。问,为什么镜片比以前薄了许多,回答,这是高科技产品,是叔叔从北京寄来的。  至于王绢也想试试眼镜的想法,被李畅无情地拒绝了,理由是眼镜太贵重,搞坏了赔不起。惹得王绢好几天没有理他,李畅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王绢,班上的同学中,王绢是跟他最要的了。王绢性格泼辣,成绩也好,又是班干,在班上威信很高,很多事情,都是王绢出面替他摆平的。  不高兴归不高兴,当其他男生打李畅新眼镜的主意时,王绢还是帮了李畅许多忙。  好奇心总是有时间限制的,不时有新的事情出现转移同学的视线,过了几天,新眼镜的风波就过去了。大家又逐渐习惯了李畅现在的形象。    
  国庆前的一次摸底考试,李畅还是处在原来的状态,甚至总排名还跌下了几名,这使得李畅的父母下了决心,一定要带他去省城看看心理医生。  国庆节前,李云生专程去了一趟长沙,找了在长沙工作的同学联系了XY医院的心理医生谭祖林教授,约好了十月六日给李畅看病。  十月五日,李云生就带着李畅出发了,坐长途汽车从昌宁到长沙要花六七个小时,到了长沙已是下午了,同学帮他在XY医院附近订了一个廉价的旅馆,在这个旅馆住的人都是些来医院看病的病人及其家属,很多是在等病床的。大医院的病床不好等啊。  房间里没有电视,盥洗室,洗澡要去公共澡塘,上厕所要去过道里的厕所,父子二人很无聊地过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李云生父子如约来到XY医院心理门诊,他们与谭教授约的时间是九点钟,可是他们在八点钟就早早地来到诊所门口等着了。  九点准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推开了诊室的门走了进去,李云生认识他就是谭教授,忙拉着李畅跟了进去。  “谭教授好。”  “哦,是李师傅。坐坐,这是你孩子?”  “对对,就是他,他叫李畅。”  李畅在诊室里面受罪,李云生坐在过道的椅子上心神不宁。  将近一个小时后,李畅才被谭教授放了出来。为了这一个小时,李云生付出了200元钱的代价,并且没有开一片药,不由得李云生感叹,心理医生真他娘的好挣钱,一个小时,上下嘴皮子一扒拉,200元钱就到手了,一点成本都没有。  李畅出来后,谭教授又单独把李云生叫了进去:“李师傅,那天你和老张过来,听你说了孩子的情况,我就估计不是智力的问题,今天测了一下,李畅这孩子,智商还比较高,成绩之所以上不去,原因是注意力非常不集中,不知你们平时注意到了没有。注意力不集中,就不可能把书本上的、老师教的真正记到脑子中并且理解。目前这种病没有什么有用的药,我给你建议一个法子,你要他对着一样东西,集中注意力坚持看一段时间,刚开始,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估计几分钟就会分神,但是不要放弃,如果时间能延续到五分钟以上,就会产生效果了。”  “五分钟,太短了吧。”李云生觉得自己在目不转睛地看电视剧和球赛时,别说五分钟,五十分钟也是眨眼功夫就过去了。  “五分钟不短了,一般人坚持不到两分钟,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盯着一件单一的东西,不像看书,不像看电视,看书时,眼神实际上在动,思维也在动,而我要求的是,眼神和思维都不要动,神志要凝视在观测物体上,物体不要太大,花色和颜色不要太复杂。回去试试,平时加强身体协调性的锻炼,锻炼的器械和方法我给李畅的一本书上都介绍了,三个月后告诉我效果。”  (纯粹YY,不要仿照)  训练确实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很艰难,李畅的整个晚上基本上都耗在这上面了。父母撇下所有事情,全程陪同。李畅受到视力好转的影响,心情比较愉快,加上对父母的一番苦心也很理解,总算没有三天打鱼,两天嗮网。父母花费了存折上最后一笔款子,买来了相关器械,大厅里已经变成了一个健身房。这笔钱本来是准备给李畅上大学用的,可是,如果考不上大学,这笔钱还有什么用呢。反正是用在李畅身上,如果他真的考上了,那时再想办法吧,天无绝人之路。  苦心的训练终于得到了回报,半个月后,李畅已经能够坚持两分钟了,一个月后,李畅已经能够坚持五分钟。  训练的效果也逐渐显示了出来,在训练的一个月内,李畅晚上基本上没有时间看书,全靠白天上课的接受情况。高三的考试很多,老师经常会搞来一些卷子让大家做,几次考试下来,李畅的班级排名已经上升了10名。  渐渐地,父母也不再陪伴着李畅训练了,毕竟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和社交。李畅每天晚上都习惯了在大厅里先练上一会再看书,李畅觉得自己集中注意力的时间越来越长。  可是,如果没有那次白光的照射,这种训练效果能起多大的作用还真的不好说,李畅误打误撞地走上了一条正确的道路。只能说是运气好极了。  这天,李畅回到家里,吃完饭,照例回到自己的房间先练一会凝视,这次他是对着一枚一分钱的硬币,现在他已经能够对着小东西凝视10分钟而不分神了。  李畅忽然觉得眼前花了,出现了重影,怎么回事,练出副作用出来了吗?眼睛出现重影绝对是一个不详的预兆,难道刚摘下的眼镜又要戴上了吗?李畅忽然有些慌乱、伤感,原以为天上掉下的馅饼正好砸在自己头上,没想到这个馅饼还挺硬。  李畅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还是重影,放松,放松,可能是太累了,望远可以放松眼睛,李畅抬头朝窗口望去。  窗口玻璃上贴着李畅最喜欢的一个明星,多看看她养眼,真漂亮,百看不厌,招贴画印得很精美,脸部的每一个细节都美轮美奂,李畅忽然觉得很古怪,细节?怎么没有重影?  李畅重新把视线投回到那枚硬币上,的确在它旁边出现了一枚一模一样的硬币。他试探地伸出手,捏住了那枚硬币,有质感,硬绷绷的,然后抓起另外一枚硬币,也是一样,放到眼前仔细审视,一模一样,连硬币上面的污垢都一样。  他敢肯定,桌子上以前只有一枚硬币,这枚硬币哪里来的?  他比较了一下两枚硬币,一模一样,复制?他的脑海里一下子蹦出这个词。  复制术!这不就是一个聚宝盆、点金手吗?一分钱看一眼就变成了二分钱,如果拿一百元看一眼,不就变成了二百元?二百变四百,四百变八百。好爽的异能!发财了!  我发财了发财了,我移民加拿大,我整天嘴里说的都是六种法国话。我左手BP机,我右手大哥大。我买了沙特阿拉伯,我拥有了石油国,我吃了鲍鱼吃龙虾,拿燕窝漱口了。我就是顶风抽雪茄,我潇洒走天下。  “小财迷,是不是又买彩票了?别嚷嚷了,看书!”老爸在大厅里喊。  老妈推开门:“英语还没有学好,怎么又要教法语了,你们学校怎么搞的?”  李畅把老妈推了出去:“出去,出去,别打搅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李畅的YY被打断了,他吻了吻变出来的一分钱,开始翻口袋,翻书包,掏空了家底,总共才找到可怜的三十多块钱,最大的面额是二十的。这三十多块钱还是他攒了好长时间攒起来的。  史上最牛的伪钞印制厂正式开工!李畅把二十元钱放到眼皮底下,做了三次深呼吸,抑止激动的心情,开始凝视,十分钟过去了,十五分钟过去了,二十元的钞票依旧只有一张,没有变成两张。  咦,怎么不灵了,不会时灵时不灵吧,就像段誉的六脉神剑,关键时候掉链子。    
  李畅又拿过来一分钱硬币,再试试,怎么搞的,也不行了。莫非只是一个偶然,或者刚才还做了一些其它的动作,并不仅仅是凝视产生的效果。  李畅回忆了刚才凝视的过程,确认自己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他换了一枚一分钱硬币再试,上帝!这次又成功了。  这枚硬币行,那枚硬币不行,为什么?李畅忽然想到那枚硬币是复制出来的,原来复制出来的东西不能再复制了。他换了一枚硬币试试,结论是一致的。  于是,李畅总结了异能规则的第一条:被复制出来的东西不能再复制。  由于神器与李畅身体的融合还处在初始阶段,李畅的总结在融合的初始阶段是正确的,其实,被复制出来的东西也是能复制的,李畅办不到,只不过是他的功力未到罢了。  但是,二十元的纸币为什么不能复制?莫非因为它是纸张,自己的异能只能复制金属,在魔法中属于金系魔法?  李畅撕下一小块纸张进行试验,这次成功了。说明纸张也是可以复制的,至少小纸张是可以复制的。也许,二十元的钞票太大了,自己的异能只能复制比较小的东西?  经过多次试验,李畅又总结出异能规则的第二条:只能复制比较小的东西,比如硬币大小的东西,可悲的是,一块一元的硬币都不能复制。  李畅YY了一下,如果要购买一辆宝马,按照50万元计,每次只能复制一角的硬币,每次复制需要凝视10分钟,要复制50万元出来,需要83万小时,合计3.47万天,或者95年。妈啊,95个年头,我能不能活那么长时间?真是一个鸡肋异能,也许变变魔术可以骗一骗小MM?李畅一下子从天堂跌落凡间,简直想大哭一场。  不对,不对,为什么我非得复制硬币?如果我复制单位价值比较高的东西呢,那么创造财富的时间不就大大缩短?比如,金块,一块一角钱硬币大小的金块比一角钱硬币值钱多了,这样复制一台宝马的时间就缩短为几十个小时,聪明的想法,李畅想。貌似家里没有金块,金戒指呢?好像妈妈也没有金戒指。李畅从记事的时候起,就没看见父母戴过什么首饰。他们结婚的时候应该有吧?  李畅冲出房间,冲到正在看电视的徐小燕身边:“妈,你有戒指吗?”  “戒指?你问这个东西做什么?”  “我有用。化学老师要我们了解一些常用金属的特性,戒指不是金子的吗?妈,借我用用,就一晚上,明天一早就完璧归赵,绝对不会丢的。向毛主席保证。”  “畅畅,我们家没有戒指。”李云生说。  “结婚时也没有买戒指吗?爸爸,你太菜了吧!”李畅不解地问。  李畅的话正好刺中了爸爸的心病,李云生的脸刷地红了,不好意思地嗫嚅道:“那个时候,不是,因为……”  徐小燕笑道:“老李,没有关系,戒指只是一个形式,只要我们这个家庭恩爱,和睦,没有戒指又有什么关系,跟你结婚的时候,我都没有提这个要求,现在孩子大了,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孩子还小,不懂,以后他就会明白了。”  李畅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又冲进了自己的房间。他决定了使用异能的第一件事情:给爸爸妈妈做一对戒指!  早上起床,匆忙穿衣,洗漱,吃饭,李畅拿书包的时候,下意识地望桌子上扫了一眼,跑出房间。李畅走到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急忙返回房间,仔细地看着桌面,桌子上只有一枚一分钱硬币和一枚一角钱,昨晚复制出来的东西都不见了!  “妈,你昨晚到过我的房间吗?”李畅冲到正在吃饭的徐小燕跟前。  “没有啊。”  “那,今天早上呢?”  “也没有,怎么?东西不见了?卷子吗还是书,是不是你放学没有拿回来?”  “爸爸去过吗?”  “老李,你昨晚和今天早上去过畅畅的房间吗?”徐小燕对正在卫生间的李云生喊道。  “没有。丢东西了?畅畅,你怎么搞的,总是丢三拉四的!”  “好了,好了,我上学去了。回家再说。”李畅背着书包匆匆地跑出了家门。  李畅走出院子,脚步就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一个问题总是在脑子里回旋,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它们长腿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明明记得都放在桌子上的。  “发什么愣!走快点,要迟到了!”王绢匆匆地从后面赶来,在李畅的背上拍了一下。  “王绢,你们家有戒指吗?”可怜的李畅快要走火入魔了。  “戒指?你问这个干什么?”  “随便问问,到底有没有吗?”  “当然有,我妈妈好几个戒指呢。”  “吹牛,也没有见你妈妈戴过。”  “我妈不喜欢戴首饰,不过我见过,都放在一个首饰盒子里。”  话题又停住了,李畅不知道怎么开口,总不能直接说,王绢,把你妈的戒指借我玩一天。  “王绢,我们是不是好朋友?”沉默了一会,李畅严肃认真地说。  “当然,我们一起上小学,上初中,又上高中,都在一起,而且都在一个班。李畅,你别忘了,好多事都是我替你摆平的,你还没有请我吃顿饭呢!我把你当作好朋友,你可是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好朋友。那副眼镜都不肯给我看看。”王绢说着说着,语气就带了点气。  女孩子真是麻烦,问一句话,会给你堵回来几十句。好男不跟女斗,李畅避开关于眼镜问题的解释,继续着自己的忽悠:“那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王绢见李畅说得郑重其事,以为有什么大事需要帮忙,也认真起来:“你说吧,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帮忙。”  “我想托你从你妈那里拿一枚金戒指借给我,不是给,是借,借!”  “你一个高中学生,要金戒指干什么?”  李畅的谎话张口就来:“你知道我们家很穷,我父母一枚戒指都没有,他们结婚时都没有买过戒指。”李畅说到这里,警惕地看着王绢说:“这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讲。好没有面子的。”  王绢见李畅连这种窘迫的秘密事情都告诉她,有点感动:“不会的,我一定保密。”  “我妈有一个远方亲戚要来,小时候,她们之间总是互相比着,谁也不肯服输。到现在都生儿育女了,还是彼此不服气。我妈在家里发愁呢,如果会面时,身上一件首饰也没有,搞不好又要听很多风凉话。我妈倒是不在乎,可是她担心我爸的自尊心受不了。所以,我想向你借一枚戒指,只用一晚上,第二天就还你。”  “我回家跟我妈妈说说,她心地很好,应该会同意的。”  李畅惊慌地说:“千万不能跟你妈说,大人的心思复杂,我妈要是知道你妈也知道戒指的事,见面时还不得尴尬死?”  “那怎么办?”  “你偷偷地拿出来不就行了。”  “偷!?”  李畅义正词严地纠正道:“不是偷,是借用,只是借一个晚上。千万不要告诉你妈妈了。求你了。”  “好吧,什么时候要用?”  “明天晚上。你明天上课时带来给我就行。”  PS:修改了BUG,谢谢蚊子生性风流大大的指正
  解决了一个重大问题,李畅心情好了起来,虽然那个谜团依然存在。也许掉到地上,或者哪个角落里了,回家时好好找找。  一整天上课的时候,李畅总在看表,哪个老师拖一点堂,李畅会急得要冒出火来。今天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终于熬到放学了,李畅提前十分钟就收拾好了书包,下课铃声一响,李畅扔给王绢一句话就匆匆跑了出去。  王绢怏怏地听见李畅告诉她一句:“记得要办的事情”,人就一下子跑得没有了踪影。这个家伙,才不帮他忙呢,一分钟都懒得等了。  回到家里的李畅扔下书包就开始翻箱倒柜,这次搜查的结果,找到了一年前丢失的签字笔,那是一个亲戚在他生日那天送给他的礼物;一张家长会通知书,那是上个学期的,因为没有考好,他把通知书藏了起来,一来二去就忘了。居然还找到了几块钱纸币,一个弹子球,可是仍然没有找到那枚复制出来的硬币。  既然是通过异能复制出来的,它肯定也有一些与原来的样品有不一样的地方,也许这些复制品有其寿命,过了寿命就自动消失了。  李畅决定再试一次,这次,他挑选了一粒扣子作为样品,十分钟后,扣子的复制品出现了。李畅记录下时间,找了一根线穿过扣子眼系在手腕上,一边做作业,一边注意扣子的动静。  因为心思不集中,今天的作业做得一塌糊涂。  突然,李畅感觉到压在手腕下的扣子复制品像一块冰一样慢慢地融化,他赶忙把注意力转移到扣子身上,只见扣子逐渐融化,先从边角开始,再到中央,几秒钟的功夫,扣子复制品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根红线仍旧系在手腕上。李畅赶紧看了一眼时间,一个小时。  果然是一个鸡肋的异能!一个只能够用来耍耍魔术,骗骗MM的鸡肋异能。李畅忽然意识到,用它来耍魔术都很困难,不能随心所欲地变出来,又不能随心所欲地让它消失。  也许最有用的功能是用来行骗吧。变出一个戒指、珠宝什么的,卖给别人,肯定也能挣钱,估计鉴定师们也看不出真假。不过,考虑到它只有一个小时的寿命,为了避免被人在街头追杀,李畅打消了这个主意,何况李畅同学历来就是一个好孩子,除了撒一些无伤大雅的谎言,他基本上不做损人不利己――白开心的事情。  上学的时候,王绢果然把她母亲的戒指‘借’了出来,当李畅从王绢手里接过曾经充满幻想的戒指时,已经提不起多大兴趣了。  “你怎么了,无精打采的,一句谢字也不会讲吗?”  “谢谢。”声音比蚊子还要小。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下午的第一节课是最讨厌的数学课,上课的是最讨厌的数学老师,那一整黑板的公式板书,就像古朴难懂的经文。从老师嘴里念叨出来的公式推导过程,比和尚的诵经还催人入睡。  数学课实在是太沉闷了,李畅突然觉得应该给老师开一点点小玩笑。午休的时候,他从粉笔盒里拿出一截粉笔,然后假装趴在书桌上睡午觉,用一本书从格子里抽出来小半截作为托盘,粉笔就放在书里,李畅估计了一下上课的时间,在上课前半个小时实施这个阴谋。  十分钟后,李畅从讲台上绕了一下,把粉笔放进了盒子的最上方,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嘿嘿,他想像着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的老师,突然发现那些板书的公式突然消失了,脸上应该是什么表情。  “想什么呢?你流口水了。”王绢碰了他一下胳膊,把他再一次从YY中惊醒过来。李畅赶忙用衣袖擦掉口水,趴在桌子上,准备利用最后的三十多分钟美美地睡一觉。  数学课老师是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姓曾,他觉得高三五班是他最难教的一个班级。上课铃声一响,曾老师踏着铃声准时出现在讲台上,他先清了清嗓子,然后说:“今天考试。”  考试!?同学们面面相觑。总是考试考试,数学课的考试最多了,老师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用考试来代替教学。以前都会提前打个招呼的,今天怎么玩突然袭击了。  最沮丧的莫过于李畅了,刚准备好的陷阱,就因为一场考试完全泡汤了,考试的时候,老师不可能在黑板上写字了。  什么也不要想了,安心做卷子吧,李畅打开数学卷子,先从头到尾扫了一眼,题目好像不太难,也许能落个7,80分?这比起以前每次都是在及格上下晃悠的成绩,已经是一个巨大的进步了。  虽然这个异能是鸡肋异能,不过,通过这种练习,自己不能够集中注意力的毛病改善了许多,上课的效率也有了很大提高,以前难懂的课程现在好像也不觉得太难了。自学的时候,理解力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以前拉下的一些功课也逐渐补了回来。失之东耦,收之桑榆。有得必有一失吧。李畅安慰自己。  张晓健打开卷子,头已经大了,做了几道填空题,随随便便地划了勾和叉后,就开始东张西望。  “孙坚,孙坚。”张晓健小声地喊着同桌,并用肘子撞了孙坚一下。孙坚明白这个暗号,把做好的卷子偷偷地往张晓健这边挪了挪。  曾老师早就在注意这一对活宝,哼哼,想在一个以精确作为座右铭的精细人面前作弊,真是痴心妄想,他顺手抓起一只粉笔,以久经沙场练就的百发百中的神箭手功夫,朝着张晓健的脑门扔去。  无巧不巧,曾老师拿的粉笔正是李畅制作的复制品,曾老师拿起粉笔的时间也正好是粉笔将要消失的时间,两个巧合叠加在一起后,曾老师就发现这颗百发百中的粉笔子弹在出手的一瞬间,消失了,不见了,飞走了。  曾老师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多年做习惯的动作已经形成了本能,根本不可能失误的。可是,粉笔明明没有在张晓健的脑门上出现,甚至连空中的那道美丽的弧线都没有出现。也就是说,粉笔没有出手。没有出手,但是它到哪里去了呢?  已习惯于逻辑推理的数学老师,开动他发亮的大脑,仔细地回忆着每一个细节,然后运用逻辑推理的方式,想得出这个难题的答案。  此时的李畅一心埋头在题海中,早就忘记了自己的杰作。直到下课铃响的时候,李畅去交答卷,还听见曾老师在喃喃自语:“不对啊,根据已经被前辈伟人证实的科学定律,这支粉笔的运动轨迹应该是一条抛物线,怎么变成一个奇异点了呢?”    
  回到家里的李畅,迫不及待地开始了又一次试验,这次的试验目标是从王绢那里借来的金戒指。正准备试验的李畅,被妈妈叫了出去。  “畅畅,晚上陪妈出去一趟。”  “干吗啊,我要做作业呢。”李畅不情不愿地说。  “单位发了购物卷,今天就要到期了,我要把这些购物卷用完,你帮我去拎东西,你妈拎不动,你爸又加班去了。现在家里只有你一个男子汉,不找你帮忙找谁啊?”  看来是没法拒绝了,为了男子汉这个伟大的称呼,就当一回苦力吧,晚一点就晚一点,反正做试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不过十分钟而已。  吃罢晚饭,李畅跟着妈妈去了超市,到了超市后,李畅才发现,女人天生逛商店的瘾头,无论年纪,不论美丑,更不管身体好坏,到了商店,都一样的斗志百倍,气息悠长。这次购物花费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才把200元的购物卷用完。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  “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赶紧做作业吧。”妈妈忙不迭道歉。  做完作业,李畅还是记得要做的试验,这是第一次用单位价值比较高的物品做试验,李畅还是有点忐忑,毕竟是借来的,万一有什么损坏,怎么赔得起呢。  因为心神不宁,试验做了三次才成功。望着桌子上两枚一模一样的戒指,李畅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能拥有一个小时,是不是太残酷了点。  做完试验,极其疲倦的李畅扑在床上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收拾东西的李畅,惊讶地发现桌子上还有两枚戒指,那一枚复制品不是应该早就消失了吗?李畅仔细检查了两枚戒指,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圆圆的,硬硬的,对敲起来,叮当直响。  莫不是人品爆发,上天怜惜?贵重的东西就可以复制,贵重的复制品就不会消失。这不是老天让我发财吗?  硬币算什么,扣子算什么,只要能复制金子,那才是最好的异能。发展才是硬道理,复制金子才是好异能。  李畅匆匆忙忙地吃完饭,背着书包,从桌子上拿了一枚戒指飞快地跑了出去。  在门口又预见了王绢,李畅赶忙把戒指递给她。  “谢谢。完璧归赵。”  “用完了?昨晚上去接亲戚了?我看见你和你妈出去。”  “哦,是的。”幸亏跟妈出去了,无意中帮自己圆了一个谎。  午休的时候,李畅吃完饭回来,见王绢在抽屉里翻找着什么,书桌上堆满了东西,一些书本还扔到了地上。  “找什么?”  “你看见我的戒指了吗?”王绢惊慌地问。  “戒指?我还给你的时候,你不是放进钱包了吗?”李畅说,这句话首先就有推脱责任的嫌疑,强调自己已经把戒指还给了她,这样,丢戒指的责任就没有自己的份了。李畅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猥琐、无耻啊!  “是啊,刚才我打开钱包,发现戒指不见了。妈妈肯定要骂死我了。”王绢说话已经带着哭腔了。  李畅也有点惊慌,毕竟没有他昨天的借,就不会有今天的丢失,虽然并不是他丢失的,但是多多少少总会有点关系。  “抽屉里都找过了吗?”李畅着急地问。  “都找过了,已经找了三遍了。”  “应该不会在抽屉里的,你把戒指放在钱包里,上午拿出来玩了吗?比如,和女同学炫耀什么的。”  “我才不是这种人呢!”  “我看看你的钱包。”  “没有用的,我都翻了五遍了。”王绢把钱包递给李畅。  李畅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仍然没有。  王绢丢戒指的事情马上就传遍了全班,班长陈森昆去把正在午休的班主任也叫来了。班主任姓唐,语文老师,一个瘦瘦小小的中年妇女,外表温和,但每一个调皮学生都很怕她。  唐老师了解情况后,开始问几个关键的问题,第一个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把戒指带到学校来?”  王绢偷偷地看了李畅一眼,面如灰色的李畅大脑已经僵住了,目光已经发直,如果王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自己马上就会成为同学的笑料了,成为新版的莫泊桑《项链》中的主人公。  “是我自己觉得好玩,就把妈妈的戒指偷偷地拿出来,放在钱包里。”王绢小声地说。  李畅顿时觉得一口浊气从胸腔喷了出来,好王绢,我爱死你了,我今生非你不娶了!  第二个问题是:“有什么人知道你带了戒指到学校来。”  “没有人知道。我一直放在钱包中,根本就没有拿出来,只是中午下课的时候,我想看一看还在不在里面,结果发现戒指不见了。从妈妈的首饰盒里把戒指拿出来,我一直提心吊胆的。”  第三个问题:“你上午去过哪些地方?”  “除了教室和厕所,我哪里都没有去。中午我饭都没有吃。”王绢肯定地回答,上午的行程在她翻箱倒柜的时候,就已经仔细的回忆过了。  从唐老师那不时扫视李畅的眼光,李畅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嫌疑犯了。  “李畅,你跟我来一下。”唐老师说完就背着手走了出去,李畅犹豫了一下,也紧跟了上去。也许,跟老师讲实话?这不是一个好主意。同学们都看着李畅,他的背上好像已经写上了小偷两个字。  老师在前面沉默地走着,李畅在后面忐忑地跟着,脑子里也在仔细地分析戒指失踪之迷,如果王绢说的是真的,那么戒指的失踪还有一种可能,随着推断的深入,这种可能性越来越大了,李畅觉得自己的头已经大了一倍。自己肯定是把那枚复制出来的戒指还给了王绢,而把真正的原件留在了家里。不知道这个见鬼的异能,怎么把复制品的生存时间延长了,而在上午的某个时间,这枚复制品走到了自己短暂的生命终点,消失了,不见了。  这枚戒指的失踪,其罪魁祸首就是李畅。唐老师一点都没有冤枉他。    
  到了没人的楼道拐弯处,唐老师停下了。很细心选择的一个地方,没有在老师的办公室,那里人来人往,搞不好就天下皆知了。  “你现在可以讲了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老师,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怎么会拿王绢的东西呢?”  “也许,你没有注意,错当作自己的东西了,或者夹在什么地方了,或者,你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的价值,以为是街头一两块钱的假货,跟王绢开开玩笑呢。”唐老师的眼神活像一个引诱小白兔开门的狼外婆。  唐老师的态度让李畅非常生气,可细一想,这气还真生不起来。  “唐老师,我真的没有拿,王绢和我关系那么好,我怎么会拿她的东西呢?”  “是不是跟你关系不好的,你就会拿她的东西?”唐老师把故意‘拿’字咬得很重。  “跟你讲不明白。”李畅气急,转身就走。  “站住!太不象话了!”唐老师大声喊道,开始还存着治病救人的心情,把学生叫到这个没人的拐角问话,没想到这个家伙不识抬举。  李畅回头走了几步,也有点后悔,要是唐老师抓住这件事情不放,给自己记一个处分,爸妈还不气坏了?可是,这个时候服软,还真有点没梯可下。再说,这事也没法解释,太匪夷所思了,谁信呢?  王绢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李畅,别走。”她在远处听见了李畅和老师的争论。  “老师,是我搞错了。对不起,我刚才想了一下,我开始是把戒指放在钱包里来着,后来我怕丢,又把它放文具盒了,文具盒放在家里没有带来,我记错了。”王绢急急地说。  “唉,怎么你们都是些稀里糊涂的学生。”唐老师叹了口气,转身回办公室了。既然事主把这件事认下了,自己也没有必要非做恶人。  “谢谢你。”李畅真诚地对王绢说。  “丢了戒指是我犯的第一个错误,如果把你也牵扯进来,我就要犯第二个错误了。我们俩谁跟谁啊,打死我也不相信你会拿我的东西。最多回家跟妈妈坦白了,她不会把我怎么样了,挨几句说又损失不了什么。没关系的。”王绢轻松地说。  “都怪我,借什么戒指啊,如果不借,不就没有这些事情了。”李畅非常后悔,这事还怎么跟王绢解释呢?戒指又怎么能不露破绽地还到王绢的手里呢?  “先别告诉你妈吧,再找找。要不,再看看能不能买个一模一样的。”  回到家里,李畅冲进自己的房间,第一眼就看见了躺在书桌上的那枚戒指,他把戒指一把抓在手里,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钟,开始试验,十分钟过去后,一个复制品出现了。  这次李畅变得小心了,他首先在原件和复制品上分别用不同颜色的线系着做个记号,然后用一根鞋带把两枚戒指都串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后,开始安安心心地看书,写作业。  早上起床,李畅睁开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那一对戒指,果然不出所料,只剩下一枚了,并且是原件,复制品消失了。可惜家里没有摄像机,如果能用摄像机把过程拍下来,就知道它的生命周期有多长了。李畅只记得试验的时间是六点,他睡觉的时候是十一点,那个时候还没有变化,说明复制品的生命周期能够至少能够达到5个小时,考虑昨天晚上十点才开始,早上七点还给王绢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说明还能更长一些,大于9个小时,但肯定小于14个小时。  事情搞清楚了,可是怎么把戒指还给王绢呢?  说是买的?那个戒指并不大,最多10克,也就一千多块钱。一千多块钱,对别人是个小数,对自己就是一个天文数字。王绢知道自己的底细,靠一点点私房钱,肯定买不起这样的戒指,如果说是父母出面买的,又怕王绢罗嗦,在父母前露出口风。再说,告诉她是自己买来赔她的,依她的脾气,肯定不会收。  偷偷地放进她的书包?以她精细的性格,很容易就能猜到是自己在搞鬼,那时反而真的解释不清了。  没有好主意的李畅,把戒指藏在书包里,带着它无比郁闷地上学去了。  上学的路上,李畅碰见了王绢,第一个问题就是问戒指的事情。王绢说,还没有想好怎么跟她妈说呢,再说她妈不怎么戴戒指,几天时间应该还发现不了,再找找,说不定一下子就发现了。以前她在家里找遥控器也是这样,翻遍了整个客厅,结果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而这个沙发她之前已经找了不下十次。  遥控器多大,戒指才多大啊!  不过,王绢的话还是给了李畅希望,还有几天的时间,如果能够把戒指不声不响地还给她……  前两节课,王绢没有动窝,二、三节课之间的课间休息,王绢出去了,可能是上厕所去,李畅开始琢磨,他低着头看书,斜着眼睛打量着王绢的抽屉,不能放在抽屉里,容易丢,要是再丢了,就没有任何补救办法了。放书包里?应该可行,不过,当着这么多的同学去翻一个女同学的书包,多少总有点瓜田李下的嫌疑。放文具盒里?是一个好办法。文具盒在哪里呢?在书包里。同学们一般都把文具盒放在课桌上,可她行事总是出人意料。  一会儿,王绢回来了。李畅问:“我的笔不大好写,你带了多余的笔吗?”  “带了,你用这支吧。”王绢从口袋里掏出一支一次性水笔。  王绢,你是学生吗?笔应该放在文具盒里滴,不应该放在口袋里滴!要是漏油,不就把衣服弄坏了?李畅腹诽了几句,涂改液总应该放在文具盒里了吧!他装模作样地写了几个字:“糟糕,写错了,带涂改液了吗?”  王绢去翻书包,李畅大喜,终于识得文具盒真面目了!王绢的动作又停了下来,李畅心里大喊,快啊,快拿出来啊!怎么停下来了?不会没带吧?王绢扫了一眼李畅:“你桌子上不是有吗?”  “哦哦,没注意。”李畅讪讪地拿起涂改液,暗骂自己没事把涂改液摆桌子上干什么。  第三四节是语文课,上课的唐老师看李畅的眼色有点不善,李畅在狼外婆具有杀伤力的眼光笼罩下,一点异动也不敢有。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  “吃饭去吧。”王绢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站起身,招呼李畅。往常李畅吃饭是最积极的一个,经常在第四节课还没有下课就把东西收拾好了,今天怎么了?没有一点吃饭的意思。  “你去吃吧,我不饿。”  “不饿?”王绢又坐了下来。她侧过身子,用好看的大眼睛看了李畅好一会:“你今天有心事,是不是还是在为戒指的事犯愁?哎哟,你这人真是的,婆婆妈妈,我都不担心,你着什么急嘛!”  “事情总是我惹起来的,我能不急吗?”  “不值几个钱的,走吧,吃饭去。”  拗不过王绢,李畅只好乖乖地跟着去了,戒指终于没有还成。    
  时间过得很快,现在李畅已经有了心病,不敢再练习凝视科目了,有时候在父母的逼迫下,即使练习,也不敢超过10分钟,谭教授布置的作业已经超额完成,父亲带他到谭教授的诊室进行了一次复查,对于李畅的神速进步,谭教授非常惊讶,达到要求的时间,才花了不到两个月,比他要求的三个月提前了许多。谭教授把李畅作为患者的一个特例。  只是有一点让谭教授非常困惑,在测试的时候,李畅的凝视时间已经能够达到8分多钟,当然是在绝对不能走神的情况下,脑袋上挂了一堆仪器在监视着呢。从谭教授的观察来看,李畅应该还有余力,可是每次测试到这个时候,李畅就说头有点不舒服,怎么也不肯测试下去了,而仪器并没有显示出任何不正常。几次测试的结果,都没有超过9分钟。  时间已经进入了十二月份,天气渐渐寒冷起来,每个人的生活依照原来的轨迹稳步地前进,偶尔有一些小浪花,也对总体的方向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  李畅的生活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驶向一个未知的方向,有些事情他有所察觉,也有点警惕,比如那个菜鸟异能,有些事情他还茫然无知。  每次考试,李畅的总排名总会上升一到两名,这种波动,老师一般都没有在意,李畅自己也没有在意,期中考试结果,李畅的班级总排名比刚进入高三时上升了15名,比本学期开学上升了10名,还被唐老师作为进步的典型表扬了一番。  由于每天李畅都在家里的健身器械上锻炼,在身体素质方面,他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面色也红润起来,纤细的胳膊也有了点肌肉。不过,在运动技巧方面,他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进展。比如,高中的男同学大都很喜爱的篮球运动。  有一天上体育课,体育老师临时有事,就招呼他们分组打篮球,好久没有摸过球的李畅也自告奋勇加入了一个攻擂的队伍,和孙坚,王大为组成一个队。王大为嫌李畅太臭,不愿意和他一队,其他的同学不干了,要是一个强手和王大为一队,别人还玩不玩?王大为是班上排名第一的篮球高手,当然只能和一个篮球菜鸟组队,才能保持竞赛的平衡。众怒难犯,王大为只好不情不愿地和李畅组成了一对,好在还有一个孙坚,应该没问题。  李畅昨晚看了一本从同学那里借来的玄幻小说,看到一个无意中获得异能的高中生,突然在篮球场上变成了一个百发百中的神投手,最后进入了CBA,后来又远渡重洋,到NBA打球,把科比、奥尼尔蹂躏了一番。李畅当时就YY了大半个钟头,最后流着口水,想像着自己在球场上大战八方,过人、扣篮、远投、盖帽,无所不能,吸引了众多漂亮MM仰慕的目光,进入了梦乡。醒来时,发现枕头扔到了窗台上,估计是在梦中练神准的投篮,把枕头当作篮球了。  轮到李畅这个队上场时,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充满了力量,篮板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他酷酷地举起双手,朝四周的MM们致意,引起了哄堂大笑。  攻擂的先发球,李畅担任发球的角色,他把球发给孙坚,孙坚把球传给王大为,王大为一个跳投,球应声入网,1:0。  轮到对方发球,三下两下之后,球传到了篮下,一个同学篮下跳起投篮,被王大为一个盖帽,球飞了出去,孙坚跑过去把球抢了过来。  李畅很着急,只在发球时才能碰到球,这怎么能是一个身具异能的篮球高手的表现呢?嫉妒,肯定是嫉妒,特别是王大为,绝对不希望李畅拿到球,要是让李畅拿到了球,表演就属于他一人的了。班上第一的排名就会易主。到那个时候,如果有人问起高三五班打球打得最好的王大为,同学肯定这样回答,王大为?王大为是谁?  李畅也曾尝试去抢篮板,可是,还没有等他挤到篮下,就被对方人高马大的中锋挤了出来,也曾蹦跶了几下,无奈总是离飞起的篮球太远。切,抢篮板是苦力活,属于蓝领工人,也许,异能篮球应该是从投篮开始的。  “孙坚,给一个球。”  孙坚朝他竖起一根中指,带球上篮,一个漂亮的空切,球擦板入筐。2:0。  如果这样打下去,连发球的机会都没有了。  王绢在场外喊着加油,李畅很兴奋地听到,王绢在喊李畅加油。耶,她在为自己加油!  李畅像吃了兴奋剂,满场乱飞,无奈总是碰不到球。  总算上天照顾李畅,王大为和对方的中锋争夺篮板球时,两人都脱手了,球落到了在三分线外傻傻站立着的李畅手上。  机会终于来了!现在是我的表演时间,李畅拉开架势,向前运球,两队的球员都很默契地散开了,看他一人表演。对方的一个球员开始还想去拦截,对方中锋摇了摇手,意思是不需要,没人拦他也进不了。李畅运球到三米线外,立定,瞄准,出手,响起了球擦网框的唰的一声,李畅兴奋地举起一根食指,绕着场边跑了起来,庆贺着自己的第一粒空心入网的好球。  孙坚疑惑地看着李畅,对场边的张晓健说:“李畅这家伙是不是有病?球才擦着网边,差不多是个三不沾。他高兴什么?”  王绢拉住跑过自己身边的李畅:“你的球又没有进,高兴什么?你没看大家都在笑你呢。真是个菜鸟。”  “没进?”李畅尴尬地挠挠头:“我刚才听见空心进网的声音,以为进了,是个三不沾?”  “差不多吧,挨了一下网边。”  “嘿嘿,偶也是有进步滴嘛。”  李畅虽然临时用阿Q武装了一下自己,但他的雄心壮志还是被这个三不沾打回了原形,比赛重新开始,他几乎就再也没有拿球的机会,同伴不愿意把球给他,自己又抢不到球,有时捡个漏,没几秒钟,球就被别人抢走了。  最后王大为也不让他参加进攻了,只是防守,站在三米区外,作为阻挡对手进攻的一个站桩。反正是半场三人篮球赛,有一个人张开双手站在那里比没有人强。  下场后,王大为拍拍李畅的肩膀说:“菜鸟永远是菜鸟,不要以为换了一副漂亮眼镜就会打球了。”  李畅很沮丧地想,怎么跟书里写得不一样呢?那些修真的猪角,异能的猪角,重生的猪角,那个不是牛逼烘烘,投篮算个鸟,只要他们愿意,单挑迈克尔.乔丹也是一件Easy的事情。  PS:晚上还有一更    
  下午放学后,一肚子不服气的李畅,来到篮球场上,霸占了一个初中生的篮球进行了五分钟的表演,最后在一群小孩子的哄笑声中,怏怏地离开了。  走出校门,穿过一条胡同,这是回家的近路,在胡同里刚拐过一个弯,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家伙围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屁大的孩子。为首的一个,李畅认识,是去年的二中毕业生,没有考上大学,又没有工作,在家待着,人们都叫他豪哥,本名反而没有几个人提起。好像在哪个老大下面当个小弟。  “小子,兄弟们没钱吃饭了,拿点钱给兄弟们花花。这叫劫富济贫。”豪哥说这种话显得极有派,好像叫你给钱是给你面子。  “豪哥,我是李畅啊,你不认识兄弟了?”李畅怀着一丝希望说,记得有天和张晓健放学时,在路上碰见了豪哥,张晓健还和他打了招呼。  “李畅是谁?不认识。我只认识老人头。别废话,赶快把钱交出来。”  “豪哥,那天我和张晓健走在一起的啊,他还和你打过招呼!”  “张晓健?你和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同学啊!同班同学”李畅轻松地说,他认识张晓健,这下应该没有事了。  “你和他关系怎么样?”豪哥冷着脸说。  有门,可惜自己和张晓健关系一般,非常一般。实际上,张晓健也是经常欺负他的一个主。  “我们关系非常好,他把我当兄弟看待。”  “那好。张晓健还欠了我几百元钱,一直找他不到,既然你是他的兄弟,找你也一样。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把钱拿来吧。”  李畅一下子懵了,原本想拉大旗做虎皮,把张晓健拿出来抵挡一下,没想到碰见了张晓健的债主。李畅这下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豪哥,你找错人了,我身上从来不带钱,你看我像个有钱的主吗?”李畅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反正没有钱,大不了挨一顿揍。要说挨揍,他已经非常有经验了,护住要害,把皮糙肉厚的地方露出来。这些小流氓打人无非是皮肉受点苦,又不会伤筋动骨,更不会死人。  豪哥上下打量了李畅一圈,摇了摇头,的确没什么油水,可是贼不落空,既然出动了一次,总得拿点什么东西回来。豪哥看上了李畅的眼镜,看起来挺漂亮的,也许能换点钱。  “这副眼镜就孝敬我了。”  “这不行啊,眼镜摘了我就是一个睁眼瞎,再说也换不了几个钱。豪哥,你就大人大量饶过我吧。兄弟回家给你烧香,立长生牌,保佑你老人家长命百岁。”  “呸!我还没有死呢,烧什么香!你他妈的咒我死啊!”豪哥一个耳光就贴了上去。  李畅一闪,豪哥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李畅赶忙躲开一步:“豪哥,对不起啊,我笨嘴笨舌不会说话,不过我的动机还是好的。饶过兄弟一次,以后有钱一定孝敬你老人家。”说实话,我的动机就是咒你早点死翘翘。傻瓜,你当然是老人家了,黄土埋了大半截,离死已经不远了。  “我饶了你可以,兄弟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别废话,冤有头,债有主,张晓健的债我就不找你了,你拿一百元钱来,我就不摘你的眼镜,今天没有也行,明天放学时拿来,要是没有,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一百元?李畅脑袋都大了,从哪里能弄到一百元?我身上只有几块钱,家里最多也只有三十几元钱,李畅盯着豪哥那油光发亮的脑门,有点懵。可惜我的异能现在还不能变出一百元来。  “聋了?没有听见我们老大的话吗?”一个小喽喽兵冲了上来,当胸给了李畅一拳。  李畅踉跄退了一两步,没有例会小喽喽兵的举动,虽然胸口被捶了一拳有点疼,他知道豪哥才是事情的关键,哭丧着脸道:“豪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没有钱。”  “真的没有钱?”  “真的。”  “给我搜!”  几个喽喽上来把李畅的几个口袋摸了个遍,又把书包倒了出来,只有几元钱零票子。  也许李畅的表演太成功了,豪哥一下子觉得李畅真的是非常可怜,这样的家伙可能十元钱都拿不出来,口袋揣着几块钱就敢出来的家伙,豪哥是第一次看见。就算再等一天,他也凑不出一百元钱,算了,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这个穷鬼!  就在豪哥权衡的时候,李畅却看着豪哥油光发亮的脑门想,这个家伙,肯定抢劫了不少钱,还不如拿些给我花呢。劫富济贫,这里只有你是富,我是贫,不如劫你这个富,济我这个贫。那些小说里的异能英雄,碰到这种场合,王八之气一发,抢劫犯乖乖地把钱送上来。可惜自己不是那种异能英雄,一点点异能也派不上用场。  赶快把钱拿出来,交钱不杀!李畅呆呆地盯着豪哥的脑门,在心里恶狠狠地命令豪哥。  李畅忽然觉得头一阵眩晕,身子摇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好吧好吧,豪哥我今天大人大量,就饶你这遭,我这里还有点钱,你拿去吧,下次碰到我身上不准不带钱了。还不给我滚!”  李畅又一次懵了,抢劫的给被抢的送钱,这样的好事居然让自己碰上了。难道自己的王八之气大发了?莫非自己真的是一个落泊的英雄,落难的凤凰?李畅当然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有什么王八之气,如果他有,豪哥就不会只拿出这么一点钱,掉价!他怔怔地看着豪哥,不敢去接那几百元钱,不知道这个家伙打的什么主意,里面有什么陷阱。  “拿着!别嫌少,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了。”  在周围一片愕然的眼光中,李畅战战兢兢接过豪哥送来的几百元钱,然后塞给身边的小喽喽,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这个胡同,见没人追来,他站在大街上,喘息不已,脑袋还有点晕眩。好险好险,要不是自己的人品爆发,豪哥怎么能这样就放过自己呢。  较之与李畅的连呼侥幸,此时的豪哥却一脸茫然地问众位手下,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那个揍了李畅一拳的小喽喽仗着自己比较得宠,对豪哥猛拍马屁说:“豪哥你大人有大量,心地善良,见他可怜,就让他走了。”  豪哥一巴掌把小喽喽拍出去几米远:“放屁,居然敢侮辱我,骂我心地善良,良心大大的坏了。我告诉你们这帮家伙,你们是流氓,就应该有流氓的自觉,流氓的尊严,流氓是不需要善良这两个字的,谁要是说你们善良,那是在骂你们,是对你们的侮辱,是亵渎了流氓这个伟大的称号,懂不懂?这个家伙,居然敢用善良这两个字来侮辱我,你们说该不该打?”  “该打。老大是英名神武,风流倜傥,无孔不入,无恶不作的大流氓,我们一定要紧跟老大,把流氓这个职业发扬广大,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众人异口同声地喊道,然后围着那个拍马屁的流氓一顿胖揍。  “你们说,真的是我把那个家伙放走了吗?”  “老大计谋过人,聪明绝伦,具有大智慧,大神通,老大放走他,肯定有老大的深谋远虑,我们做小弟的,愚笨粗鲁,当然理解不了老大的深意。”  豪哥晃了晃脑袋,大度地挥了一下手:“走了就走了嘛,明天再来。”心头还是纳闷,做抢劫这一行当,从来没有落空过,今天为什么放走他呢。也许心情好吧。    
  李畅的赚钱大计依然没有头绪,不过,一百元人民币是迫在眉睫的需要,今天虽然逃过一劫,明天呢,后天呢,只要这帮小流氓盯上自己,总有一天会落在他们的手里的,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手里有几张老人头,就可以帮自己度过难关。  回到家里,李畅生平第一次因为钱的事向父母撒谎了,他知道家里经济困难,平常自己用钱也是非常节俭,为了避免挨打,只好出此下策了。  “妈妈,给我一百元钱,学校要交资料费。”  “怎么又要交钱了?资料费开学时不是交过了吗?”  “那点钱哪里够啊?这段时间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光下发的试卷,就要花不少钱。还有这个资料书,那个习题集的。”  徐小燕对儿子李畅还是比较信任的,知道儿子从来不乱花钱,随口问了一句后,就掏出一百元钱给了儿子。  吃完晚饭,回到自己房间的李畅紧张不安地把一百元钱放在书桌上,开始了史上最牛的伪钞印制厂的第二次开工,这次的产品已经转型,由一分钱硬币变成了一百元的老人头。  十分钟后,李畅惊喜地发现,钞票复制成功!发现桌子上出现了第二张老人头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用小别针把一张便签字和人民币原件夹在一起,做个记号,他不允许再一次发生戒指乌龙事件了,那枚戒指已经被李畅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连同对王绢的歉疚。  李畅弹了弹复制品,纸张很挺刮,水印也有,防伪金属线也与原件一样,手指摸一摸,有凹凸不平的感觉,应该是一张真币,或者说,是一张检查不出来的假币。  李畅揣着这张假币出门来到楼下的小卖部,那里有一个验钞机,检验的结果证明,复制品是一张真币。  小老板问:“不买点什么?”  李畅看见琳琅满目的货架,犹豫起来。那上面有很多好吃的东西。这个小卖部生意很好,小老板每天赚不少钱,偶尔损失一百元对他应该不算什么吧。  小老板见李畅犹豫,以为他舍不得,忙劝说道:“刚到的辣豆干,从长沙进的货,蛮好吃的,你买点尝尝。”  忍不住辣豆干的诱惑,李畅买了五包,递给小老板100元,小老板找给李畅90元。走到门口,李畅看见小老板五岁的孩子正在地上逗小狗玩,小脸蛋白一道黑一道的,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了,小老板挣钱也不容易。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卑鄙。  李畅转身回到柜台,对小老板说:“对不起,这些能退吗?那是我妈给我交资料费的钱,买了这个,我明天就没法交费了。”  “哦,是这样啊?好吧。”小老板爽快地收下5包辣豆干和90元钱,还给他100元。这个小卖部做的都是附近居民的生意,小老板认得这个小伙子就住在这里,好像是哪个中学的学生。  李畅收下100元,仔细看了一下,对小老板说:“这不是我给你的钱。”  “不都是100元吗,有什么区别?”小老板觉得这个学生伢有点麻烦。  “我就要我给你的那张。”李畅固执地坚持。  “真是麻烦。”小老板从钱包里翻了一下,拿出一张老人头,从李畅手里换回那一张。李畅仔细看了看,正是那张复制品,对小老板说声谢谢,转身走了。  回到家里,李畅又想到一个麻烦事,复制品的存活时间不够长,可能盯不到下午放学的时候。只有早上起床的时候再弄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李畅摸了摸怀里的老人头,这是他早上起床制作的,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出什么意外,上帝保佑,最好能坚持到回到家。  走到胡同口的时候,李畅不进胡同,却朝右边拐去,王绢问:“怎么走那条路?”  “你跟我来吧,快点,别走胡同。”李畅催促道,待王绢紧赶几步来到身边时,李畅告诉她:“胡同里有小流氓劫钱,以后别走那条路。”虽然口袋里有了一百元,李畅也不愿意与那帮小流氓碰面。  “他们劫你了?”王绢马上猜到了。  “昨天放学时,一个叫豪哥的大流氓,带一群小流氓把我劫住了,问我要一百元钱,我身上哪有这么多钱,后来又莫名其妙地把我放走了。”  “你怎么不告诉老师?”  “告诉老师有什么用?老师还能天天保护我们回家去?”  走到解放路,路过一家书店,王绢说:“李畅,我们进去看看。”  在李畅的心里,王绢是能够归于美女一类的,至于是不是大美女,因为他的见识实在有限,无从判断,电视电影上的那些美女,大美女,李畅历来是抱着怀疑态度的,因为有一次一个过气歌星来这里走穴,李畅有幸近距离参观过一次,与屏幕上的形象相差太大了。从此,李畅就再也不相信那些抹着厚厚的粉,涂了红红的唇,画着黑黑的眉的所谓美女了。  与美女逛书店是李畅求之不得的事情,何况自己对这个美女还有负疚感。可惜身上没有带钱,作为男伴,此刻应该买两支可爱多,递给美女一只,自己享用一只,逛书店一行那才完美。  与王绢兴致勃勃地翻看一些新来的参考书的举动相反,李畅无聊地走到小说专柜,翻看起已经看了几十遍的金庸、古龙盗版书。  “李畅,你过来一下。”王绢在喊他。  李畅放下书,走到王绢身边。  “你身上带钱了吗?借我一点。”王绢兴奋地说:“这本书不错,就是贵了点,还差十五元。”  李畅犹豫了一下,身上只有那张老人头。“没有。”  王绢遗憾地放下书,走到收款台对老板说:“我今天钱不够,那本书能不能给我留一下。我明天来买。”  “你明天一定来吗?”  “一定来。”  “好吧,我只给你留一天。”  走出书店,李畅好奇地说:“什么好书啊,流连忘返,依依不舍的。”  “你不懂。”王绢说。  “你告诉我我就懂了嘛,你不说我怎么会懂呢。”  “真是个唐僧。”    
  走到家属院外了,李畅忽然仰天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他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擦了擦鼻涕,把卫生纸扔了。  “李畅,你的钱掉了。”  李畅低头一看,地上躺着一张老人头,正是自己的那张复制品,可能是刚才掏卫生纸的时候把它带了出来。李畅弯腰捡起老人头,一转眼,发现王绢的脸色变了!  “你真没劲!”王绢硬崩崩地摔下一句,跑进了院门。  王绢的话还带着哭腔,李畅马上明白她生气的原因了,就是这张该死的复制品。在书店的时候,王绢找他借钱,他居然告诉她没有钱。可是,掉在地上的老人头明明白白地告诉王绢,自己骗了她。  李畅拿着老人头,呆呆地看着王绢离去的背影,完全没有注意到手里的老人头正在慢慢地消失,最后只剩下虚无。  王绢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李畅这才回过神来,张开手,那张老人头已经不见了,李畅知道,已经到了它的存活时间。  钞票在光天化日之下诡异地消失,这个场景恰恰还被另外一个人看见了,这个人是在附近算命的瞎子。  可能有人要问,瞎子怎么能看见呢?其实,你要是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就知道许多算命的瞎子是假瞎子,戴一副墨镜,翻两下白眼,就变成瞎子了。  这个假瞎子姓贾,成天穿一件脏兮兮的道袍,人们都叫他贾道人。  贾道人在附近还是小有点名气,下功夫读过几本道书,易经张口就来,什么乾:元,亨,利,贞。什么初九:潜龙,勿用。嘴里念叨着这些专业名词,还是能唬住几个人的。于是,贾道人自然是不屑与那些纯粹以骗钱为生的算命瞎子为伍,他是有着专业背景、属于自学成才的算命瞎子,如果可以参加成人自考,按现在的学历来套,相当于大专文凭。  天地良心,我不是真的不想借钱给她,只是这张钱是不能借的。该死的异能,倒霉就倒霉在你身上了。不该消失的时候,你玩消失,该消失的时候你不消失。前面的戒指,今天的钱,怎么都让王绢摊上了?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与李畅没有什么关系。戒指丢了就丢了吧,反正也赖不到李畅身上,不借钱就不借钱吧,你算老几,为什么要借钱给你。可是,这是王绢啊!老天,你是不是在作弄我呢!  完了完了,今天我把她得罪惨了。  贾道人踱着方步,走到李畅身后:“这位同学,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李畅回过头,被贾道人身上的酸臭气熏得倒退了两步。“什么事?”李畅嗡声嗡气地问道。虽然是疑问句,但那神态,却是告诉来人,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小爷我正窝火呢!  “能不能告诉我,你那张钱是哪里来的?”  “关你什么事?”  “同学,佛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畅打断了:“你到底是道士还是和尚?”  “佛本是道,道本是佛。红莲白藕本是一家。同学,你惹大麻烦了。”贾道人屹然一副神棍的样子。  “我的麻烦已经不小了。还能有什么更大的麻烦吗?”  “的确是大麻烦,那张钱是冥钱!我刚才看见它诡异地消失了!”  “冥钱?那不是些烧的纸钱吗?我那是张老人头,什么时候阴间地府也用老人头当冥钱了?莫非人间地府已经实现货币统一?”李畅调侃了几句,忽然奇道:“你不是瞎子吗?怎么能看见……”  “我有天眼,对,有天眼。”贾道人紧张地咳嗽了几声:“我的天眼看不见人世间的东西,只能看见鬼怪的东西。”  “莫名其妙,你赶紧走吧,哪来哪去,我身上没有钱,一分钱也没有。”李畅不耐烦地说,转身就往院子里走。哼,想从小爷我这里骗钱,你找错对象了。  贾道人在后面喊道:“同学,忠言逆耳,你要用心听才是。冥钱是阴间用来买命的,短不过一个时辰,长不过三天,你就要被鬼魂勾走。同学,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你烦不烦?!”李畅转过身,冲到贾道人身前喊道:“滚,给我滚远点。”  望着消失在楼群中的年轻人,贾道人悲天悯人地叹道:“药医不死人。人若要自寻死路,我道法再高,也是枉然。罢了罢了,晚饭钱没有挣到,回家喝凉水去也。怪哉怪哉,真没有见过大白天人民币会消失的,莫非是变魔术?”  李畅闷闷不乐地回到家,徐小燕注意到了儿子的异状,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也许是没有考好?  “今天考试了?”徐小燕问。  “没有啊!”  “我还以为你又考砸了。怎么不高兴?”  “没有,我哪里有不高兴。”李畅强装笑脸道,走进自己的房间,放下书包。  早上出门的时候,恰巧碰见王绢,李畅忙打招呼,王绢鼻孔里哼了一声,摔给他一个背影,独自走了。  李畅愣愣地看着王绢娇好的背影,站了好一会儿。  在学校的整整一天,王绢都没有答理李畅,无论李畅寻找什么话题,制造什么机会,王绢总是以不变应万变,冷着脸,一声不吭。  坐在他后面的刘鹏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异样,下午课间休息的时候,刘鹏搂着李畅,指指王绢的座位,露出淫荡的神色:“怎么,得罪我们的班花了?昨天我见你们走在一起,是不是对她表白了?肯定动手动脚了,不然王绢不会这么生气。靠,真人不露像,牛啊!告诉哥哥,感觉怎么样?皮肤嫩不嫩?”  李畅听得堵心,把刘鹏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扒拉了下来。  刘鹏语重心长地教育李畅:“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还小,还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有的只是动物的本能。这也是好事,让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再看看她,你觉得你们适合吗?班上追王绢的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哪个不比你强?成绩比你优秀,长相比你帅气,家境比你富裕,死了这条心吧。不相配的婚姻只会带来痛苦。”  ***,刘鹏这话说得老气横秋,好像他是经验丰富,历经沧海之人,李畅知道,他在这个方面,也和自己一样,菜鸟一个。  李畅没好气地捶了刘鹏一拳,刘鹏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这话虽然说得难听,但话糙理不糙,李畅倒不会生他的气,他只是叹了口气。  下午上课的时候,李畅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刘鹏说的话,又把班上追求王绢的几个人罗列了一下,真的正像刘鹏说的,成绩比自己优秀,长相比自己帅气,家境比自己富裕。  长相是爹妈给的,天生如此,那是没有办法了,成绩和家境却是可以改变的。开始还想用那个菜鸟异能来发点小财,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不按规矩出牌的异能,现在搞得他非常狼狈。所以,目前来说,家境是暂时无法改变的,那么只有学习成绩了。  学习成绩?现在貌似还有点距离,虽然不大远,也就是差不多从月球到地球那么远。  愚公能把太行山移开,红军能走完两万五千里长征,不就是从月亮到地球吗,光速就是按秒计的时间。  从这一天起,李畅象变了一个人,他进入了疯狂的学习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是要证明什么,他心中只有一个目的,在期末考试的时候,学习成绩进入全班前十名。  王绢与李畅的关系一直处于冷冰冰的状态,自那以后,两人之间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放学时也不一起走了。  唉,我的还没有开始的初恋啊!    
  异能虽然给李畅带来了一些麻烦,也带来了一些好处。  比起以前的懵懵懂懂,李畅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好用多了。考试成绩提高了不说,记忆力也好了许多,以前最害怕的英语和语文科目,现在好像也不怎么可怕了,单词和课文的背诵也轻松了许多。另外就是逻辑推理能力也增强了不少,数学成绩进步最快。  李畅不知道这是不是异能所带来的。因为伴随着异能的出现,是谭教授布置的作业的圆满完成,人家是心理学上的教授哦。也许,这是心理学诊治的结果吧,谭教授不是说过吗,李畅的智力并不差嘛。  不过,还是无法排除……  中午,照例是罗军和王大为的象棋表演时间,李畅也加入了旁观支招的行列。  罗军号称在象棋上可以让全班先手,所以,他与别人下棋总是持黑后行。王大为当头炮,罗军屏风马,罗军到底棋高一俦,十几个来回后,罗军就反先了。  王大为眉头紧锁,痛苦地盯着棋盘,自己的一匹马深入险地,在罗军巧妙祭起的几条绊马索的阻挡下,只剩下一口气了,后援部队又接应不上,原来被看作奇兵的红马,此刻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  这匹马一死,王大为对罗军的唯一威胁就烟消云散,罗军一旦腾出手来,深入到自己阵地右侧底线的沉底炮和随时践踏中相的黑马就开始发挥作用,刚才为了救回那匹马,王大为的子力都被调动开了。  人们总是同情弱者的,所以帮罗军支招的一个都没有,所有的人都坚定不移地站在王大为一边。七嘴八舌的支招声音把王大为的头都吵大了。  “唉,高处不胜寒啊!”罗军摇头晃脑的叹息,招来了王大为杀人的目光。罗军越发得意:“寂寞,真是寂寞啊。想当初,孤独求败前辈纵横天下,为求一败而不可得,那是何等的英雄,今天我终于体会到了他老人家的心情。”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王大为没好气地说。  “下棋就下棋哟,不要压制别人的言论自由。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罗军哼起了空城计,他爷爷是京剧爱好者,罗军受了些熏陶,平时也喜欢哼唱两句。不过对于时尚的高中生来说,他这些唱段纯粹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了。  在一旁观战的李畅似乎发现了一个入局的妙招:“王大为,你用马踏中士。”  王大为白了李畅一眼:“你懂不懂棋啊,一个马换一个士?亏了一个大子,以后还怎么下。”  “切,这叫弃子抢攻。”  罗军呵呵笑了起来:“哟,菜鸟,你还知道弃子抢攻四个字?不错不错,有进步了,不会犯隔两个子炮轰底相的错误了。王大为同学,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看在菜鸟支了N个招的份上,听听他的话说不定没错。支招千条,总有一招适合你。”  王大为挥了挥手:“去去,别在这里捣乱。”  李畅长叹一声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马踏中士的厉害,以罗军的棋力,也看出来了,千算万算,漏算了这一招。不过,下面的招法,还要弃掉一炮一车,最后形成车马入杀的局面。这里面的变化还是很多的,尤其要弃掉三子,非棋力高超者不能下这个这个决心。  李畅这家伙肯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估计以王大为的棋力,也看不出下面的变化吧。  面对此不利局面,罗军的应对可谓高明之极,如果他紧张地叫嚣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之类的话,王大为可能就会提高警觉,没准就能看出其中的棋来。实际上步数并不复杂,因为是一个盲点,一般人不会往这边想。  罗军一个劲地怂恿王大为采用李畅的招式,王大为就越不会采用。王大为推着不走,拉着倒退的犟驴脾气,罗军太了解了。  听见李畅还在边上絮絮叨叨,王大为的驴脾气一下子发作了起来:“你行,你来下。”  “下就下。有什么了不起。”李畅推开王大为,一屁股坐在他的位置上。  “我不跟臭棋篓子下。”罗军一口拒绝了。  “罗军,你不是怕输棋吧?”王大为狡黠地说,从输棋的窘境中借机解脱了出来,王大为的变成了犟驴和狐狸的混和品种。  “你有没有搞错?输给他,李畅?超级臭棋篓子。”  “那为什么不敢跟他下?”王大为无事一身轻了,唯恐天下不乱。  “跟他下棋跌份。高中快三年了,你看我什么时候跟他下过棋。”  “没下过凭什么牛逼烘烘的。”王大为似乎一点不想放过罗军,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李畅,想出了一个歪点子:“干巴巴下棋多没劲,你们下场彩棋吧。1比5的赔率。基数为1元,罗军输了赔给李畅5元,李畅输了赔给罗军1元。可以加大赌注,封顶为50元。怎么样?”  王大为知道罗军是个赌迷,只要涉及到赌的事情,他的兴趣就会提高,并且随着赌注水涨船高。  罗军果然见赌眼开,黑少白多的眼珠子亮了起来:“一块钱多没劲,要赌就赌50元的。”罗军从口袋里掏出250元拍在桌子上。  “学校不允许赌博,老师会批评的。”李畅小声地说。  “呵呵,李畅同学还没有成年吧,还在妈妈怀里吃奶呢。王大为同学,你太不象话了,难道想祸害革命的下一代吗?这种男人才做的事情怎么能强迫小男孩做呢。”张晓健故意对着王大为一唱一和地训斥道,然后又嗲声嗲气地说:“妈妈,我要吃奶。”  几个下流胚子都淫荡地笑了起来,王大为冲着罗军喊道:“罗军,把钱收起来,仗着你们家有钱是不,身上动不动带几百元钱。刺激谁呢?我是个穷人,见不得这么多钱。”  李畅此时的身上倒是有钱,一张一百元的复制品。这是他每天早上例行要做的功课,为了防备豪哥的再一次抢劫。真是一场莫名其妙的赌棋,幸亏身上还有一张复制品。  “我身上没有零钱,只有一张老人头。”李畅把一百元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众人都吃惊地看着李畅,除了交学费和这个费那个费的,他们从来没有见李畅身上带有50元以上的钱,今天真是破天荒了,居然有一百元。  “一百是吧。我跟你赌了。”罗军掏出三百来,收起一张50。  赌注太大,几个胆小的同学怕牵连,已经想撤了,万一被老师知道了,聚众赌博的罪名逃不了,至少也是个帮凶,张晓健瞪圆了牛眼,恶狠狠地说:“谁都不许走,围拢些,掩护他们,谁都不许告诉老师。谁要是告诉老师,老子的拳头饶不了他。罗军,李畅,你们都把钱收起来,既然都有赌本,谁也赖不了帐。”  这个赌注表面上看起来对罗军不公平,赢了,只能得到一百,输了却要失去五百。可是罗军是哑巴吃馄饨,心里有数。王大为这是变着法子让李畅给他送钱呢。自己是班上第一高手,如果连李畅都下不过,趁早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李畅的水平他是知道的,虽然没有和他下过棋,从他支招的水平看,就是一个臭棋篓子。刚才虽然支了一个好招,也许就是误打误撞,后面的变化他不可能看清楚了,马踏中士后面的变化一个地方也不能错,错了一步,前面的弃子就打水飘了。  说实话,李畅的棋艺的确没有达到这一步,刚才的支招也是看在那匹马实在没有地方可逃,抱着吃一个够本,吃两个赚一个的心态支的招,支完招后,李畅也隐约感觉到里面有棋,可是,以他现在的棋力,后面的变化不可能一步不错地算出来。  李畅现在的心情非常轻松,赢了,就是五张真实的老人头,输了,大不了把那张复制品给他,这样的复制品自己要多少有多少。这样先已立于不败之地。  开局没有走几步,旁观的人都看出来了,李畅的的确确是个菜鸟,第一步当头炮倒是似模似样,第二步跳马和第三步出车都没有问题,这几招李畅看孙坚和罗军对局都已经背熟了,他们每次下棋,开头都是这几招,当头跑对屏风马。  再往后,就看不下去了,李畅用二路车把罗军的二路炮吃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炮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车。  李畅的子刚一落下,罗军就老实不客气地把二路黑车前进两步,啪地压在李畅的红车上,然后慢吞吞地把红车拿了下来,放在自己的手里。  李畅脸一热,马上去抢罗军手里的红车,嘴里说:“没看见,没看见。悔一步。”  “落子无悔!”罗军使劲把红车捏住。  “哟,还兴悔棋的啊。”  “不带这样的。”  “宁可输棋也不能输人嘛!”  因为是带彩的,旁观的人不能随便支招,早憋坏了,此时纷纷地跳了出来,对李畅口诛笔伐。  “吃了就吃了吧,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看我怎么吃回去。”李畅见悔棋无望,干脆光棍起来。  红方拱起三路卒,黑方拱起七路卒,红方跳起八路马,黑方出动九路车,红方也出动九路车。这时,轮到黑方走棋。罗军看了一下棋盘,想了一会,拿起了二路车。  在二路,红方的马看守着两个位置,一个是底线,一个是巡河。黑方的意图应该是车二进四,进而车二平三压马。李畅希望罗军也出个勺子,来个车二进三,或者车二进七,送到红马看守的位置。李畅看了看罗军奚落的表情,又看看他拿着车的手,嘴里轻轻地念叨,送到我马嘴里来吧,乖乖的,快点,我的三路马正等着你呢!  罗军拿起车响亮地拍在棋盘上,二路红方巡河的位置,也是三路马看守的位置。乖乖的,真的送到马口了!李畅正等着呢,黑车刚落下,红马已跳了出去,踏在黑车的身上,李畅也学着罗军的样子,慢慢地把黑车从红马下面拿出来,捏在手里。  罗军有点懵,刚才想车二进四的,怎么变成车二进三了?白白送给对方一个车。自己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旁观的人也一时哗然,王大为时刻不忘打击一下在棋盘上的劲敌罗军,咂巴着嘴道:“乖乖,罗大侠真的很大方,很懂礼貌,礼尚往来,不错,不错。这两个人下得有意思,你送我一个车,我还你一个车,相敬如宾。好久没有见过如此精彩的棋了。”  “闭嘴!”罗军低吼道。  几个会合下来,罗军比李畅少了一个大子。轮着李畅走棋的时候,他小心加小心,努力不让自己走到对方的嘴里。李畅可能是吃罗军的车尝到了念叨的甜头,轮到罗军走棋的时候,他就絮絮叨叨,无非是,快点往炮口里送啊,我的车正等着你呢,对对,就落在那里,送给我的相吃。  当罗军莫名其妙地把一门黑炮送到红炮的打击范围内,痛失一炮时,他再也忍不住了,瞪着李畅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絮叨,我把炮塞到你嘴巴里去!”  “下棋就下棋哟,不要压制别人的言论自由。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李畅现学现卖,把刚才罗军气王大为的话捡回来重新还给了罗军。不过那几句空城计唱段唱得大家都捂住了耳朵。  王大为听见李畅把罗军气得够呛,也觉得解恨,不过,就棋局而言,他还是不希望罗军输给李畅。他是罗军的手下败将,李畅也是罗军的手下败将,王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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