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找个花千骨画师父的形容修道了了此生,容不进去世间人。

修道的人,如何寻找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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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的人,如何寻找师父?
传播中国传统文化与多元文化、学术、修行、生活给予修行路上更多的启示与帮助&|格物|致知|自然|简单修道需要好的师父指导真正能指导修道的师父,可遇而不可求。从修行的角度上看,师徒关系讲究缘分,讲究根基。没有缘分,就不会遇到真正的(属于自己的)能指导自己修道的师父。纵然勉强来,对自己修道也不会太多大的作用。若缘分不到,同样也不会遇到能指导自己修道(属于自己)的师父。修道还讲究根基。所为根基,就是自己必须是修道的那块料(师父们称之为法器)。修道不同于世俗的任何一种学习,修道者必须具备特定的思想、心态、性格、品质等诸多条件,这并不是师父要求苛刻,而是你不具备这些条件,就无法与师父进行心灵上的沟通,就无法接受师父的教导(师父们用心传递给你的功夫、能量和能力),即便是师父们慈悲,勉强加持于你,那功夫、能量和能力也是会很快就消失掉的(因为你不是法器,无法受持师父传递递给你的功夫、能量和能力)。作为一个有心修道的志士,你能做的,你应该做的,就是按照修道的标准(这样的东西要自己从书本上学习),严格要求自己,努力提高自身的修养,尽力、尽快的把自己打造成(师父们所说的)法器,等你的各方面条件都符合了师父们的要求,属于你的师父就一定会现身的。&另外,作为一个真正的修道者,求师不能着相,要有一种万物皆可为师,万物皆为我师的心理准备。知否,道在万物,万物皆可悟道,万物皆为我师。真正的师父,不一定会以世俗肉身的身份出现,他们可以出现在你的梦中,可以以灵感的方式给你智慧,可以在你危难的时候赋予你超能力,可以以一块石子、砖头、树叶等等你意想不到的任何身份出现,你如果没有万物皆为我师的道德修养,那即使是师父现身在你的面前,你也会当面错过的。这不是师父们故意刁难你,而是师父们要看你是不是能担当得起他的传人。师父们真的太不容易了,他们每时每刻,都在关注住着、呵护着每一个可堪造就的修道之才,唯恐他们有丝毫的闪失。&附文:师徒缘一有句话说:年复一年的禅修,不及忆念师父的一刹那。很深奥的道理。一个真正的修行人,迟早会遇到自己的师父。当多生的那份缘成熟师徒相遇,弟子的内心总是有莫名的触动。或悲怆,或欣喜,或释然,或感……难以言表。多数是师父找弟子,有时也看似是弟子找上门来,但师父心中自然明了。当师父一眼认出了弟子时,而你却全然不知。师父会以特殊的方式来点化你,使你自己来到师父的面前。接下来是艰难的磨合,总要两三年的时间。如果是你真正的师父&,他也许会责骂你,摆布你,冷落你,抬举你,宠爱你,放任你,经过不断地热炒冷拌,让你云里雾里,高山谷底,天上人间,摸不着底。因为不打你不醒,不弃你不安,不伤你不懂,不折你不乖,不痛你不歇,不压你不服……真是爱恨交加,受尽折磨。然后你也不断试着逃开,而又无可奈何的乖乖溜回去,因为你发现你根本无法离开你的师父,你必须依止他。你还会急于知道接下来他又会给你一点什么颜色瞧瞧。师父像烈焰,太近会被烧灼得遍体鳞伤,太远又感觉到寒冷,要保持恰当的距离太难。此是师父强化有为,而令弟子进入无为中道。为弟子的总在不断表白自己,然而你总是一败涂地,师父根本对你的表白置之不理。你只能乖乖地降服自心。寻师如觅爱的感觉,但又别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你会发现你十分渴望见到你的师父,乃至于提及你师父时心中那份喜悦,难以言喻。但如果你真流于世俗的感情,那么你已经自动取消了依止修行的资格。有时见到师父你又会紧张异常,恩师就像一面明镜,从内在散发的那种清净,觉性,智慧,让弟子照出了自己业障深重。在师父面前,弟子惭愧万分无地自容,满腹话语,又难以启齿。这样来来回回的磨练,等弟子身上粗重的习气磨掉后,你才能建立内心对师父完全的“信”“任”,这时师徒间才会有传承性特质的沟通。这时你才有能力感受和领悟到师父语笑言谈中无尽的悲心,你才能体会师父为弘法利生一路走来的苦难与辛酸,你才能看懂师父的钵中饭,杯中茶,笑中泪……做弟子难,为师更难。具德的上师是延续我们慧命,引领我们出离生死走向解脱到达光明彼岸的大恩人。师尊之恩恩深似海,纵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如不是恩师的慈悲,弟子尚不知要在人生的歧路上流浪到何时,弟子必会生生世世报答师恩。在恩师的调伏下,你发现你的眼神越来越来柔和,总是善于发现他人的优点与善良之处。你的言语越来越温和,生怕伤害别人的心。你的心越来越软,甚至于对伤你最深的人,你也会生起无尽的慈悲,为他找到合适的理由。当你静静地忆念师父的时候,师父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音容笑貌,那清净的本心和雀跃的姿态,时而如孩童般的纯真,时而如佛菩萨般的慈悲,时而犹如长者般的庄肃,时而如春风般的和煦,师父时时处处散发着自然的魅力。师父就像一块吸铁石,而弟子就是一块未经淬炼的生铁,牢牢地被师父吸引,无法逃离。你完完全全被他摄受,甘愿降服自己于你的师父。以你清净的身语意供养你的恩师。那些良善的特质像光芒一样渗透你的心扉:敞开,接纳,宽容,慈悲,清静,觉性,智慧,安详,淡定,甚至那犹如亲人般的温柔,勇士般的愤怒,都像一场场清凉的甘露法雨,长久涤荡着你的心灵,你内在同样的特质被激发出来,你多么愿意像你的师父那样。证悟者的一切所为,都是随缘恒顺利益众生的方便示现,其本身已无任何过患,是光明心性的自然流露。渐渐地,你发现你的心胸越来越敞开,心量越来越大,身心越来越柔软,能承担的越来越多,你在回归自性。而这些都源自于师徒间心心相应的传授,无需言语。弟子视恩师如佛,师徒间相应法的修持,有着无量的功德与利益。你得到了最亲近的法脉传承,得到了活生生的所谓的“法”,这也必须具德具缘。世上有多少缺陷就有多少种修行的方法。在师父面前不要隐瞒你自己,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你的师父,无论你有怎样的缺陷,请相信你的师父,他会以最大的悲心来救治你。你越是执着什么,上天越会给你出什么考卷,非要你放下,这是佛菩萨的慈悲,上天对你的恩赐。就看你明不明白。挺不挺得过。就在最弱处修,哪儿跌倒哪儿站起来,站稳脚跟。找到能激发你惭愧心,出离心,让你对佛法生起大信心的师父,全身心的依止他。用心悟,用心修,用心行,直到把心放下,直到你对这个生灭无常的世界再没有任何意见,任何牵挂。证悟之前,不要离开善知识,若相应,就恭恭敬敬的依止你的师父吧,他将帮助你得以证悟,引领你走向解脱。在师承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听话。没有人可以告诉你,你的师父到底是谁。大解脱自在的师父可遇不可求。若你忆念他,那么请相信,他也许正在忆念你,或许在某个路口,某一天,某一刻,你努力的机缘成熟了。宿世的因缘,不懈的努力,总会相遇。珍惜!珍重!&二世间有一种缘,是千百世修来的师徒之缘。真正的师徒之缘犹如父母之缘一样是无法重新选择的增上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份和业力,人生“真正的幸福”就是要找到自己累生累世的生命中那个让自己“心安”的法门和师父!当我们真正遇见,我们多年来梦寐以求或说狂乱的心当即就停歇安顿下来。剩下的就是用我们的余生来证悟和体悟它,因为这些东西就是宇宙间最终极的真理——信仰。&世间有一种情,是历经沧桑后依然金刚坚固,师前座下有一颗聆听慈爱的心。&世间有一种爱,是无私给予宇宙人生真相,悲心予以救度的大爱。&打不破,分不开,难相弃,缘如海。&承师恩,智慧启,真理明,道业成。轮转生灭无数次,每次都能重逢这场师徒的盛宴,因为心中有个力量在牵引着,无形中缘在作用着。&不管在哪里,无论表法何种模样,与师之缘始终都像一颗成熟饱满的种子,只要机缘得当,一经触碰,便能迅速成长开花。&世间最珍贵的不是金钱财富、事业权位等各种名闻利养,而是那个能够带领我们走入觉悟圣地的人。师父就是这样的人,他无私的给予了众弟子智慧的光明;他无私的给予了众弟子宇宙人生的真相;他无私的唤醒了众弟子内在的佛性;他无私的从五浊恶世中救度了众弟子的心性……&师父本可以不问世事,做个逍遥快活的世外之人;&师父本可以不管人事沧桑,寂静光明进入涅槃;&师父本可以远离红尘,身处净土极乐佛国之中。&但是,师父选择了轮回,因为这个娑婆世界还有师父的亲人有缘,师父慈悲无量不忍弃亲人有缘于不顾。师父宁愿深入轮回不断地点化众弟子有缘,回心向善,回心向觉,脱离苦海,永别六道。真正开悟的师父并不把自己当成师父,他了解到,他什么也不比你多、而你什么也不比他少,在你没有找他帮助你之前,他不会帮助你,他不会给你不想要或没想到的东西。在你没有找到他帮助之前,他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他的眼里没有不完美存在,在他的认识中,事物样样完美,即使你觉得你自己正在痛苦之中或正感觉到自己欠缺。&你有你该走的路,你正在经历的正是你要经历的。&世上发生的或正在发生的事都是应该发生的,即使疾病、痛苦或者灾难。他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他不觉得上天或者你有什么不对头。存在一直在它自己的秩序里完美运转,如果你觉得它(存在)有什么不对,那是你自己关于它(存在)的故事,那和它(存在)有什么关系?&真正的师父也并不为你担心,即使你正处在恐惧的痛苦之中,因为他知道那恐惧是什么。最恐惧的情形出自你的想像、而那并不能真正伤害到你,而现实存在永远都比想像仁慈。一种想像中的蛇并不能真正咬伤你,因此他并不为你担心。如果你被虚假的东西吓死了,那么,很好,现实的存在——“死”救了你,你从此不必再为此继续害怕了;如果你识破了那恐惧的虚假,那么,很好,从此你也不用因那头脑里的蛇而让自己惊恐不安了。&真正的师父并没有救人的自主心,在求助没有被他接到之前,在他看来一切都很好,一切存在都正在它们的旅程当中。他了解,世间并不存在真正的苦,所谓的“苦”只不过是心的一个故事而已。&真正的师父活出他自己给你看,他并不说教,他只是显示那心本来的状态。他是一口宁静的钟,没有任何多余的、不和谐的声音从它那里发出。它安静的处在那儿,如果它被疑问碰到了,它会发出应答。他是永远的回声。如果你得到回声,那师父什么也没做,他只把你心底里的声音重新反馈给你。他并不一定是穿着长袍或青衣居住庙宇里僧侣,他可能正是你来回照面的邻居。事物这样或那样并没有分别,他不必要去刻意做些什么。他不追求伟大,也不去刻意保持平凡。他知道,道即不是伟大的、也不是平凡的——那心没有任何固定的形态。那存在超越一切概念。&真正的师父没有弟子。他悟到,整个宇宙只有一颗心存在,弟子和师父并没有不同。他没有师父和弟子的概念,他只知道,所有的分别都只出于幻象,假如看到真相,你和他毫无分别。你是他的开端,他是你的结束,而那没有什么本质不一。他对万物的平等,不是出于他的仁慈,而是出于自爱。他了解到,他所有见到的都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心借着不同存在看见的自己。&他知道他从没看见过真正的别人,他所看见的无不是他的心在不同的镜子里照见的不同自己。无论你给他讲什么,他都觉得对,因为他了解“错”从来不存在。他清楚的知道,对于心来讲,不存在对或错,只存在相信这样的故事或那样的故事。你怎么可能说错些什么呢?心不可能错认它的故事。&真正的师父喜爱你,那并不是为你好,而是为他自己。他并不是无私的,他只是出自爱而爱一切。他的慈悲是针对他自己的,他喜欢他的心对他自己慈悲的事。他的慈悲并不是出于看到他人的可怜,而是出于他对自己的热爱。他的眼里没有朝外的慈悲,如果他在他人那里看到可怜,那么那是他可怜,而他全然的热爱他自己,所以可怜是不可能存在的。因此他没有针对别人的慈悲,他的慈悲的指针全都指向他自己。&真正的师父并不有意的给你讲法布道,他不是一个教育者。他也并不有意为你指出心在哪里,因为他也并不觉得他是一个智者。真正师父的宁静和无语,并不是出于他的谦逊,而是那心出于它自己的本性。真正的师父只对他自己下功夫,就像磨一面镜一样,他把自己最终做成了镜子。但他是一面没有目的的镜子,它并不去有意寻找谁的脸来照。它只是在那儿,但来到它面前的人看到了他自己。&真正的师父反射你的光,如果你借着他看到了光明,那也只不过是你自己光照到了你自己的黑暗。他是一座桥,借着他,你只是来到了你自己。真正的师父从不觉得你需要添加或需要修改一下什么,他不觉得你欠缺,在他看到,你是你的样子,你一直完美。真正的师父给你的是喜悦、是平和、是宁静,因为你从他身上看到这些,他的瞳孔反射你的本质,最终你发现了你那和师父一样的自己的心的资源。平和教导着平和,喜悦在传射着喜悦,宁静显示着宁静,师父做着他自己,最终他那存在的品质开启了你。没有言说,但你被教育了,这就是真正师父的无为。真正的无为是活出来的,不是做出来的。&真正的师父给你开悟的、永远的课程。&师父悲心之切,只为苦海打捞自性迷失的弟子有缘。&师父慈心之愿,只为救度红尘牢狱的众灵儿。&师父无量光爱,默默给这个世间注入一股平衡祥和的正气。&师父与弟子有缘之间,有一座心桥,无论弟子们离得有多远,最终都会踏上这座心桥,回归师父的怀抱。&师父就像一块磁铁,弟子们就如铁沙,与师之缘正如这磁铁的磁场,无形中吸引着各处的铁沙。师父只要走一走,释放磁场,就能吸引弟子有缘们归来。&师父行走天地间,默默地释放着光爱,不为游山玩水,只为某个区域角落中有个受伤的“灵魂”在等待慈悲的召唤。&师父云迹山川河流,光爱一切,不为修身养性,只为某时某刻有个急需救度的心灵在等待师父的到来。师父行难行之行,忍难忍之忍,一切皆源于觉悟,无条件的爱,包容所有,度化弟子有缘回归光明,出离轮回,不再受苦。&师父是大爱的化身,师父是慈悲的光明,师父是正觉的向导。&当混沌的身心,在机缘运行下,遇到了这股多生多世的缘,内心忽然跟开了窍似的,往昔追随师父时的灵体记忆便深深地被震醒了,泪水如洪倾泄,难以抑制。心明白,这师徒之缘意味着什么。&心明白,师父的出现代表着什么。&心明白,师父的到来是为了什么。&轮回至此,这一切都该有个圆满的句号了,不能再轮回了,不能再沉沦五欲六尘了,不能再造业堕落了,生命再也消耗不起了,灵魂再折腾会残缺的。&师父,为了弟子们甘愿待在五浊恶世中,是为了什么?是,爱!&爱,是这一切的根源。&爱,是救济的全部。&爱,是回归的力量。&无我无为,顺道而行,造福苍生,普济亿灵。&用心感应师父的慈悲,用心相应师父的大愿。&心与心的交流,能量与能量的互动。&一切都会越来越明白的。&师父来带我们走,回归极乐,回归佛心性海,回归光爱。人生要体验的课程也该告一个段落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很多人已经彻底迷失了……&轮回的惩罚教训也该结束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很多人已经身心灵俱残了……&无论众灵子最初到地球上的目的是什么,到此刻为止,都已然变味了,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再下去心都没了……&地球正处在变革中,生灵去向无形中在发生变化,善根深厚者、觉悟者正在转换升华,恶业滔天者不思悔改者已经定向了去处。&师父正在极力寻找弟子有缘,唤醒灵明,慈悲加持,觉悟真我,修心圣道,回天团聚。让自己静下来,心会明白的,真心自会指引自己未来的道路该怎么走。&地球是否值得我们一再轮回去体验?难道我们对此不该进行深刻反思吗?&觉醒吧,让真心作主,真心是主人。&眼前的世界是一个由心造作出来的世界,我们的真心与妄心时刻在胶著着,当一方占上风的时候,世界就会倾向那一方。我们看看现在的世界,美好吗?她由多少真心构成,又由多少妄心造作。&这是一个欲望的世界,她是在人们各种各样的妄念之下堆彻而成的。&这是一个牢狱的世界,她是在人们强加给她的各种概念与定义之下形成的。&这是一个迷幻的世界,她不是真实的,她只是在人们眼耳鼻舌身意活动下催生出来的。&人们给她添加了太多的妄想,又给她制造了太多的麻烦,最后人们从中品到苦痛的滋味。&苦多乐少,就是她的特性,这当中又折射出了人们的内心世界。您,快乐吗?您的心,自在吗?&您是否愿意一直待在这里,而任由真心遥望苍穹寄与相思和回归之切。&归来吧!亲爱的孩子,回到你真正的家乡。天边亲人的声音又在我耳畔阵阵响起……如果是你真正的师父,他也许会责骂你,摆布你,冷落你,抬举你,宠爱你,放任你,经过不断地热炒冷拌,让你云里雾里,高山谷底,天上人间,摸不着底。因为不打你不醒,不弃你不安,不伤你不懂,不折你不乖,不痛你不歇,不压你不服......真是爱恨交加,受尽折磨。然后你也不断试着逃开,而又无可奈何的乖乖溜回去,因为你发现你根本无法离开你的师父,你必须依止他。你还会急于知道接下来他又会给你一点什么颜色瞧瞧。师父像烈焰,太近会被烧灼得遍体鳞伤,太远又感觉到寒冷,要保持恰当的距离太难。此是师父强化有为,而令弟子进入无为中道。为弟子的总在不断表白自己,然而你总是一败涂地,师父根本对你的表白置之不理。你只能乖乖地降服自心。甚至你会发现你十分渴望见到你的师父,乃至于提及你师父时心中那份喜悦,难以言喻。有时见到师父你又会紧张异常,恩师就像一面明镜,从内在散发的那种清净,觉性,智慧,让弟子照出了自己业障深重。在师父面前,弟子惭愧万分无地自容,满腹话语,又难以启齿。这样来来回回的磨练,等弟子身上粗重的习气磨掉后,你才能建立内心对师父完全的“信”“任”,这时师徒间才会有传承性特质的沟通。这时你才有能力感受和领悟到师父语笑言谈中无尽的悲心,你才能体会师父为弘法利生一路走来的苦难与辛酸,你才能看懂师父的钵中饭,杯中茶,笑中泪......做弟子难,为师更难。具德的师父是延续慧命,引领我们出离生死走向解脱到达光明彼岸的大恩人。师尊之恩恩深似海,纵粉身碎骨难以为报。如不是恩师的慈悲,弟子尚不知要在人生的歧路上流浪到何时,弟子必会生生世世报答师恩。在恩师的调伏下,你发现你的眼神越来越来柔和,总是善于发现他人的优点与善良之处。你的言语越来越温和,生怕伤害别人的心。你的心越来越软,甚至于对伤你最深的人,你也会生起无尽的慈悲,为他找到合适的理由。当你静静地忆念师父的时候,师父的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那清净的本心和雀跃的姿态,时而如孩童般的纯真,时而如佛菩萨般的慈悲,时而犹如长者般的庄肃,时而如春风般的和煦,师父时时处处散发着自然的魅力。师父就像一块吸铁石,而弟子就是一块未经淬炼的生铁,牢牢地被师父吸引,无法逃离。你完完全全被他摄受,甘愿降服自己于你的师父。以你清净的身语意供养你的恩师。那些良善的特质像光芒一样渗透你的心扉:敞开,接纳,宽容,慈悲,清静,觉性,智慧,安详,淡定,甚至那犹如亲人般的温柔,勇士般的愤怒,都像一场场清凉的甘露法雨,长久涤荡着你的心灵,你内在同样的特质被激发出来,你多么愿意像你的师父那样。证悟者的一切所为,都是随缘恒顺利益众生的方便示现,其本身已无任何过患,是光明心性的自然流露。渐渐地,你发现你的心胸越来越敞开,心量越来越大,身心越来越柔软,能承担的越来越多,你在回归自性。而这些都源自于师徒间心心相应的传授,无需言语。弟子视恩师如仙如佛,师徒间相应法的修持,有着无量的功德与利益。你得到了最亲近的法脉传承,得到了活生生的所谓的“法”,这也必须具德具缘。世上有多少缺陷就有多少种修行的方法。在师父面前不要隐瞒你自己,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给你的师父,无论你有怎样的缺陷,请相信你的师父,他会以最大的悲心来救治你。你越是执着什么,上天越会给你出什么考卷,非要你放下,这是大道的慈悲,上天对你的恩赐。就看你明不明白。挺不挺得过。就在最弱处修,哪儿跌倒哪儿站起来,站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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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啊,您真的没有交过男朋友咩?”苏烟在电脑那头,第无数次问道。
“是,没有。”卓曜无力,他又不是gay。= =
“天啊!”苏烟发了一个震惊的表情。“那您是怎么写出那么辣的文的?难道就光靠看片子咩?”
卓曜强忍着笑意,故弄玄虚道,“这个可就复杂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当妖孽男别有居心的“教导”纯洁LOLI,当小LOLI傻傻的将师父当成了女人,当两人在现实生活中相遇……
哦~JQ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迸发了!\(^o^)/
回诺诺外婆求的文
\\(≧▽≦)/~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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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啊,您真的没有跟男人那啥过吗?”苏烟在电脑那头,第无数次问道。
  “是,没有。”卓曜无奈的扶扶额,敲下了几个字。
  怎么可能有呢?
  他既没有兴趣压男人,也没有兴趣让男人压。
  “天啊!真是太神奇了!”苏烟发出了一个震惊的表情。“那大人你是怎么写出这么辣的文的?难道就光靠看片子咩?”
  卓曜强忍着笑意,故意逗弄她,写道,“你把人身体的每个部位,各写出三个场景来,连着练上半个月就OK了。”
  苏烟仔细的把屏幕上的话读了好几遍,最终也没看明白对方在说什么。
  卓曜见苏烟那边没有反应,遂问道,“不懂?那我打个比方好了。比如接吻,你可以用三种姿势来写……”
  “啊!我懂了!”卓曜接下来的话,还没有来得及打,苏烟就已兴奋的发来了消息。“多谢大人您不吝赐教了!我现在就去练!以后您就是我师父了!师父再见啊!”
  紧接着,苏烟的头像便黑了下来。
  卓曜目瞪口呆的看着电脑。
  她……真去练了?
  天啊,他是在开玩笑的好不好?
  片刻过后,卓曜终于不可抑制的低低笑了起来。
  真没想到,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居然能一次又一次的,将他从乏味的生活中解救出来。
  没错,就是乏味。
  作为本城的商界新贵,他每日白天都要面对繁重的工作,晚上就周旋与各个外表不同,但内里却毫无差别的女人之间。偶尔,他也会感到疲倦。
  卓曜站起身,疏散了下身体。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眼神幽深的望向脚下的城市。
  桐城真的很大,歌舞昇平,一片繁华,然而,却偏偏没有一个地方能为他排遣寂寞。
  卓曜不禁想到了苏烟。也不知现实生活中的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他勾勾嘴角,颇有些自失的一笑。其实,他对她也不算是一无所知的。
  他知道她的真名叫苏烟,知道她在邻市上高二,还知道……她以为自己是个女人。呵呵,多有趣的女孩子。
  当当两声叩门声忽然响起,打断了卓曜纷繁的思绪。他静了静心,坐回椅中,沉声说道,“进来。”
  “小叔。”卓斐然推门进屋,礼貌的说道,“我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过一会儿就回学校,这几天打扰您了。”
  “哪里的话。”卓曜一看是自家侄子,脸色立时柔和了些许,说:“你父母都出门了,我照顾你是应该的。去吧,让老刘送你,路上小心。”
  卓斐然笑着点头道,“嗯,小叔再见。”。然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然而,他刚一出门,就立马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大大咧咧的掏出手机,熟练的拨出一个号码,迈着四方步,赖皮的说道,“喂,苏烟啊,帮我写一份英语作业吧,我又忘了写了耶。”
  “什么?你在写小说?靠!写个屁啊,还是先帮我写作业吧。”
  “别啊!小姑奶奶,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暑假的余温才刚刚过去,随之而来的便是紧张的分班考试。作为省内知名的重点高中,枫叶汇聚了大量的权三代、富三代,以及众多成绩极其优异的学生。
  苏烟知道自己无论家世还是学习,大概都与重点班无缘,倒也不强求什么。唯一遗憾的便是,从小与她一起长大的闺蜜黎默,大概要同她分开了。
  黎默看出了她的心事,不禁心下好笑,说:“放心,咱俩还在一个班。”
  苏烟只当她是在安慰自己,低下头道,“怎么可能,你成绩那么好,就算家里不找人,也一定能进前50的。”
  黎默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这有什么?想考高了不容易,想考低还不简单?”
  苏烟咻地一下抬起了头来,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黎默,可黎默的脸上尽是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苏烟眼里一酸,再也忍不住了。她“嗷”的一声,扑向了黎默童鞋宽广的胸怀,激动的喊道,“默默,其实你是我亲妈吧?是吧?是吧?!”
  苏烟最怕的数学考试,终于还是如期而至了。
  空调嗖嗖的在吹冷风,可这根本就浇不灭苏烟旺盛的心火。
  靠,这些公式到底是干嘛的?!
  她这边拼命的咬着笔头,而与她隔了一个人的卓斐然,却早已完成了试卷。
  卓斐然的所有科目均差的离谱,只唯有数学,几乎可以傲视全校了。
  “烟儿,烟儿!”卓斐然趁老师走过去了,赶忙偷偷递出了自己的试卷,想要来个偷梁换柱。
  苏烟心里发痒,奈何向来爱较真儿的默默娘就坐在旁边,她哪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无奈之下,她只有对卓斐然摇摇头,低声说:“别管我了,我自己做。”
  “靠!”卓斐然急了,“你自己做?!及格都成问题了!听话,把你卷子给我!快点!”
  “我不要。”苏烟撇撇嘴。反正有默默陪着,重点班什么的,就是浮云啊……
  “给我!”卓斐然怒了。他噌的一下站起身,将自己的卷子丢到苏烟桌子上,然后仗着自己手长的优势,又去拽苏烟的卷子。
  “你干什么呀?!”苏烟吓了一跳,赶忙护住自己的试卷往后躲。
  拉拉扯扯间,坐在苏烟和卓斐然中间的男生可算倒了霉了。水杯啪一下被碰到了地上,摔碎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了过来。
  这下子,就算监考老师再想装傻都不成了。
  他黑着脸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的质问呢,就见卓斐然大义凛然的举起了手,说:“老师,我要举报!”
  “哦?”监考老师笑了。这卓斐然的爷爷和父亲,都是部队里的高官,他可不愿触这种人的霉头。
  他暗示般的瞥了下苏烟,温和的问:“卓斐然你要举报谁啊?”
  卓斐然毫不犹豫的一指苏烟,说:“我要举报她!”
  全班都傻了。
  在枫叶,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卓斐然一直喜欢苏烟。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吃错药了?
  监考老师却笑的更开心了,他一边伸手准备去收苏烟的试卷,一边问:“你要举报苏烟什么啊?”
  “这个苏烟她太不友爱同学了!”卓斐然摇头攒目,痛心疾首的斥责道,“我刚才看她写完了试卷,所以把我的卷子给她,想让她帮我做一下,可她居然死活都不肯!”
  他抬头看向监考老师,说:“喏,就是她手里那份了,她刚才居然还说要把我的卷子交给老师!您说她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监考老师的手立时顿住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
  片刻的静默过后,全班哄堂大笑。
  监考老师的脸,终于彻底黑了下来。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问:“卓斐然,你确定你刚才是想让苏烟帮你答卷吗?”
  卓斐然骄傲的一仰头,说:“这是我给她面子。”
  监考老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你不用考试了,跟我去教育处吧。”
  他转过身,对另一个监考的女老师点了下头,便带着卓斐然和“卓斐然的试卷”往门外走了。
  苏烟此时哪里还忍得住?
  她不顾默默在底下死命掐她,蓦的站起身来说:“老师,你等一下,刚才是……”
  “你闭嘴!”卓斐然眼光凌厉的瞪向苏烟,低吼道,“好好做你的题,再敢多说一个字,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全班,再一次静默了。
  苏烟欲哭无泪的抬手捂住脸。小卓子哎,咱俩好像只是放学后会一起回家吧?你有必要说的这么暧昧吗?!~~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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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众的力量很强大
  教务处王处长举起手里的那份卷子,别有深意的笑笑,说:“卓斐然,你说这份卷子是你的?你把老师都当成傻子了吗?”
  卓斐然别过头去,不说话。
  王处长的脸色有些难看,“你还要死撑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去调你上次的卷子出来?这字迹也差太多了吧?”
  他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劝道,“卓斐然啊,现在不是你逞英雄的时候。这是一次大考,作弊是要记录在案的。你不要为难老师好吗?”
  卓老部长的孙子的档案上,要是有了这么不光彩的一笔,就算他们家不说什么,还不知会有多少人要来找学校的麻烦呢!
  尽管王处长已是好话说尽了,但卓斐然却毫不领情。他不耐烦的撇撇嘴道,“你要记就记,别这么多废话。”
  王处长拿卓斐然这个硬钉子没办法,只好将头转向了监考老师,问:“你刚才说,那个女生叫苏什么来着?”
  “苏烟。”监考老师马上接道。
  “嗯,就是她,把她也叫过来。”王处长摆手道。
  “好,我这就去。” 监考老师答应一声,便往外走去。
  “站住,不许去找烟儿!”卓斐然急了,立刻一个跨步迈上前,仿佛拎小鸡儿一般,把监考老师倒拖了回来。
  那监考老师不防有人会从后面拉自己,踉跄着退了几步,一个没站稳,竟扑通一下坐到了地上!
  咔吧一声脆响过后,那监考老师的喉中,便发出了一声响彻全楼的哀嚎……
  当卓曜接到教务处打来的电话时,心里不是不讶异的。
  枫叶是临市有名的贵族学校,里面不乏高官富商之子,然而,凭着卓家的身份,卓斐然想在学校横着走也没问题。
  可自己这个侄子很是争气,在学校向来低调,两年也没出过什么事儿,怎么今天就忽然又是作弊又是早恋,甚至还恶劣到殴打老师了?!
  放下电话后,卓曜根本没顾上多想,便亲自驱车赶往临市了。
  大哥还在外面参加阅兵呢,大嫂又出国了,他这个作叔叔的,怎么着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幸好,那监考老师只是骶骨有轻微的骨裂而已。在医院修养上几天,大概就可以出院了。
  卓曜给了那监考老师一笔钱,又答应了教务处长,会帮忙投资他们新盖的校区,这才总算摆平了这件事。
  然而,真正让卓曜头疼的并非这点钱,而是自家那个一向懂事的侄子,这次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了,死活都不肯说为何打人。无奈之下,卓曜只有拉下脸,又回去问教务处长。
  虽然教务处长说的很隐晦,但是卓曜还是听懂了。斐然居然是……为了女人?!
  卓曜今年只有26岁,还没有为人父母的自觉呢。
  因而,当他听说卓斐然高三了还不知努力学习,只忙活着讨女孩儿的好的时候,他竟不觉的生气,只感觉有些好笑。
  这小子,居然开窍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出了住院部大楼,四下一望,发现那个声称‘在楼下等着’的卓斐然,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八成又是去找那个女孩儿了吧?卓曜在心里暗暗腹诽着。
  卓曜猜的没错,卓斐然的确是回学校找苏烟了。
  苏烟一见卓斐然,就激动的又哭又笑的。连周围还有那么多同学看着都顾不上了了,竟是直接飞扑进了卓斐然怀中。
  “吓死我了!他们都说,你打死了人,被公安局抓走了!我打你电话还打不通……呜呜……”
  群众的力量还真强大,居然能以讹传讹到了这种地步。卓斐然无语望苍天。
  他安慰的拍拍苏烟的后背,说:“没有的事儿,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下老师,陪老师去了趟医院而已。”
  眼见人越围越多,而且无一例外的,眼里都散发着幽幽的八卦之光,卓斐然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我说烟儿啊,咱们能不能出去再抱?”他俯下身,凑近苏烟的耳畔,揶揄道,“你要是再不松手,我估计明天学校就要传出你未婚先孕的消息了……”
  “去!”苏烟脸上一红,马上放开了卓斐然,愤愤的踢了他一脚,谇道,“成日里也没个正形!”
  卓斐然牵着苏烟的手,一路招摇的晃出了大门,坐上摩托车后,随手将另一个头盔递给了苏烟。
  苏烟却迟疑着没接,“我们要不要等等默默啊?”
  “等她?”卓斐然一怔,问:“今天学校没事吗?她居然这么早就能走了?”
  苏烟苦着脸说:“她就是去请假了,说今晚专门陪我,带我去吃好吃的……”
  “好……吃的?”卓斐然一听到这三个字,眉头就拧作了一团,喉咙里还直泛酸水。“不会又是去喝汤吧?”
  苏烟默默扭过头去,泪奔。
  “还是乌龟汤?”
  苏烟继续飙泪。
  靠,这个疯女人。卓斐然在心里低低咒骂道。
  “走,我今天带你去吃点别的。”他抬起脸,对苏烟笑道。
  “吃什么?”
  “哎呀,去了你就知道了。”卓斐然将苏烟硬拉上了车。
  苏烟一脸兴奋的,站在四喜龙虾的店面门口。
  这就是龙虾哎!传说中的龙虾哎!那个她有命看,却从来没机会吃的小龙虾!
  卓斐然瞧着苏烟激动的神色,不禁心下酸楚。他吸吸鼻子,故意粗着声音以掩饰自己的失态。“还站着做什么?要不要吃啊你?!”
  “要、要!”苏烟眼里亮晶晶的,哈巴狗一般跟着卓斐然进去了。
  “服务员,这边。”落座后,卓斐然老练的一挥手,连菜单都不看,直接便点道,“要一大份麻辣龙虾,一盘地三鲜,一盘青椒肉丝,一份贴饼子,再来一瓶啤酒。”
  “好嘞。”服务员答应一声,就要去后面报菜。
  “哎,等等。”卓斐然看了眼苏烟,又补充道,“再给我们加一盆西湖莼菜汤好了。”
  他话音才落,电话便响了。卓斐然一惊,还以为是默默找来了呢,一看,却是自家小叔打来的,这才放下了心来。
  他对服务员摆摆手,摁下免提键道,“喂,小叔,有事吗?”
  “你小子跑哪儿去了?”卓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调整着耳麦道,“我奉你老爸之命来看看你,总得看了你才能回去不是?”
  他顿了顿,又调侃道,“不是有了女朋友,就忘了小叔吧?”
  扬声器的声音很大,卓斐然面上不禁一赧,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对面的苏烟。苏烟一怔,却只当作什么都没听到一般,若无其事的调转了目光。
  卓斐然的脸色,立时便暗淡了下来。
  隔壁桌的砂锅端上来了,热气四溢,朦朦胧胧间,两人间的距离好像一下子远了很多。
  他消掉了免提,接起电话强笑道,“哎呀,小叔,你就别开玩笑了。我跟朋友在四喜龙虾吃饭呢,你要是愿意来就来吧。”
  “行啊。”卓曜也没察觉卓斐然有异。“说地址吧。”
  卓斐然报上了地址,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小叔,这里可不是什么高档饭店,你不一定吃的惯的啊。”
  “去,少来这套!我吃苦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在哪儿呢!”卓曜笑骂着摁断了电话,一打方向盘,车头便转向了四喜龙虾的方向。
  车流徐徐向前行进着,滚滚红尘中,每个人都在一步步走向既定的方向。
  然而,此时的卓曜还并未意识到,他这一调头,却是让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就此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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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斐然放下电话,想了想,还是摁了关机键,又对苏烟说:“烟儿,关机。”
  “啊?为什么?”苏烟不情愿的样子。
  “你真笨,”卓斐然不耐的说:“要是一会儿默默找来了,你说这龙虾还吃的成吗?”
  “噢,好!”龙虾的魅力无疑是巨大的,苏烟马上听话的关机了。
  很快,香喷喷的小龙虾就端上了桌。那股麻麻的气味,强烈刺激着苏烟的味蕾,让她的眼刷一下就亮了。
  她连招呼都没顾上给卓斐然打一个,直接便开动了。
  卓斐然开始还担心苏烟不会弄这个,没想到她剥的还挺快,不禁在心里暗笑:这个丫头在吃上,总是格外的聪明。
  苏烟平日吃东西被掐的很死,这次难得放纵,只一会儿功夫,半盆的龙虾竟都进了她的肚子。
  卓斐然看苏烟这么个吃法,不由的也有些担心了。
  他给苏烟倒了杯茶,颇无奈的劝道,“慢点吃,我不跟你抢。” 说着,他又拿起纸巾,顺手为她抹掉了不小心沾到唇边的酱汁。
  少年清亮的眸子里,是几乎可以溺毙人的温柔。
  苏烟手下动作一顿,随即便四两拨千斤的笑道,“那当然了,我们小卓子从小就很有绅士风度的。”
  卓斐然脸色一沉,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苏烟与他自初中起就是同校了,他对她的态度,所有人都看的到,只有苏烟一直在装傻。
  其实,卓斐然又何尝不明白,苏烟的不回应,就已经是最明确的拒绝了,可他偏偏就是不肯死心。
  他越想越烦,看到桌上的啤酒,不禁就起了借酒消愁之心。
  因着他的杯子,刚才给苏烟倒茶使了,所以他顺手便从苏烟那边拿过了支杯子,打开啤酒就往里倒。
  “卓斐然!你疯了是不是?!”饭店门口,忽然传来了黎默的一声怒吼。噪杂的饭店,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黎默怒气冲冲的大步走了进来。方才她听朋友说,看到卓斐然带苏烟去四喜龙虾了,她还不信呢。没想到,这个该死的卓斐然竟然真敢带苏烟来这儿!怪不得俩人同时关机了呢!
  黎默周身围绕的低气压,几乎要冻死人。
  她一把拉起苏烟,眼里冒火的瞪着卓斐然,咬牙切齿的说:“我知道你想讨苏烟的好,可你也不能这么缺魂儿吧?!她的身体能吃这个吗?你脑子进水了是不是?!”
  卓斐然心里本来就烦,一听黎默说话这么难听,当下就火了。
  他碰的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黎默,冷冷的说:“我看你脑子才进水了呢!天天给苏烟喝王八汤,迟早会把她喝傻的!”
  黎默气节,还没来及说话呢,就看到了卓斐然手里的蓝色酒杯。
  四喜龙虾有一个特点,那便是对坐的人,使用的餐具颜色是不同的。因此,黎默一看卓斐然正给苏烟的蓝色杯子里倒酒,当下就误会了。
  “你竟然还敢给她喝酒?!”沉甸甸的医嘱压了下来,砸的黎默眼前一阵晕眩。
  她的脸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理智什么的,终于都化作了清风浮云。
  黎默暴躁的抄起身旁一瓶还未打开的啤酒,乓的一声敲碎了上,举起锋利的尖部,直指向了卓斐然!
  “默默不要啊!”苏烟大惊,赶忙扑上前,抱住黎默的胳膊,急道,“你听我解释,那酒……”
  “你走开!”黎默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呢,又哪里听的进苏烟的话?
  她下意识的抬起胳膊肘往后一撞,却忘了苏烟可不是那些陪她练散打的师兄弟们,哪能受的住这一下?
  “唔。”苏烟闷哼一声,踉跄着退后了几步,恰好踩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脚下一滑,便向后倒去!
  “啊!”她吓了一跳,慌张的伸手去拽桌角,想稳住身形。却好死不死的正好摁到了桌上的玻璃碎渣,尖叫一声又收回了手。
  “烟儿!”卓斐然眼睁睁的看着苏烟往后倒,可中间隔了个黎默,怎么着也来不及去拉了。
  苏烟认命的闭上眼,就等着被扎成筛子了。
  孰料到,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来临。接住她的并非硬邦邦的地板,而是一个散发着淡淡薄荷香气的怀抱。
  “你没事吧?”卓曜挑挑眉,低下头,微带笑意的问道。
  苏烟刷的一下睁开眼,愣愣的看着与她距离不过几寸的卓曜。鼻息交错间,成熟男人的味道弥漫开来,让她的脸一点一点红了。
  “小叔,幸好你来了。”卓斐然后怕的拍拍自己的胸口,赶忙走上前,从卓曜手里接过苏烟。
  “烟儿,没事吧?”卓斐然上下打量着苏烟,担心的问道,“除了手,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少年少女拥在一起的身影,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卓曜的眼神暗了暗,极力忽略掉心底那些微的怪异,若无其事的后退了半步。
  “我没事。”苏烟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不大自在的推开了卓斐然少许,忍不住又将眼光飘向了卓曜,迟疑着问:“小卓子,这位就是你传说中的小叔?”
  “传说中?”卓曜一怔,随即扶扶额,带着几分无奈的意味笑道,“不要把我说的跟已作古的人似的,好不好?”
  卓曜的声音低沉而优雅,宛如大提琴般悠扬悦耳。尤其这会儿还是面对与自家子侄同辈的女孩儿,因而,话语中不自觉的便带上了些宠溺、纵容的味道。
  苏烟紧张的抿着唇,大胆的直视着卓曜的眼,双手不安的绞着衣摆,感受着自己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这一刻,饭店、服务生、穿梭而过的食客,甚至包括她和站在她身旁的卓斐然,全都变的那样渺小。
  原来,世上竟真有这种眉目如画的男人。往那里一站,便自成了一片风景,让周围所有的人事物,都不自觉的沦落了陪衬。
  卓曜平时是最不喜欢别人盯着他的脸猛瞧的,尤其是女人。只因他曾在某个夜店,被一个喝醉了的富婆当成了牛郎纠缠。这一度让他成为了圈内的笑柄。
  但是,不知怎的,这个女孩儿的眼神,却没有让他感到任何的不悦。
  为什么呢?卓曜有些困惑了。
  大概……是因为她的眼睛太干净,太清澈了吧。
  那里面没有他熟悉的欲望和贪婪,只有单纯的欣赏,就好像……她正在看的不是一个成年男人,而是一座雕工精美的菩萨。
  卓曜愉悦的扬扬嘴角,然而下一瞬,他的脸便彻底黑了下来。
  “放开!”他一把捏住苏烟的左手手腕,低吼道,“你的手还在流血呢!”
  卓曜翻过苏烟的手,看玻璃的碎渣已深深的刺进了皮肉里,显然是非去医院不可了。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卓曜下意识的起了苏烟的手,再自然不过的说道。
  “小叔。”已被冷落了的许久的卓斐然,却不乐意了。他一步跨上前,强硬的搂过了苏烟的肩膀,说:“我自己的朋友,我自己会照顾。”
  卓曜一愣,勉强笑了下,说:“当然。”背在身后的手,已紧攥成拳。
  苏烟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佯作无意的推开了卓斐然,噔噔噔跑到一直沉默着的黎默身边,挽住她的胳膊,笑颜如花。“默默,陪我去医院吧。”
  银色的Panamera载着心思各异的四人,急驰向了医院。
  一路上,卓斐然也不知是在跟谁生闷气,死活都不肯出声。黎默因为不小心害苏烟受伤了,心里内疚,遂也不吭气。
  因而,这一路下来,竟是只能听到苏烟和卓曜在那里谈天说地。
  明明该是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却仿佛是已相识许久的老朋友一般,言谈之间,自有一股难言的默契弥漫其间。
  说到兴头处,苏烟忍不住单手扒住前面的座椅,歪着头看向卓曜道,“哎哎,小叔,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卓曜趁着红灯的功夫转过头来,几乎是与苏烟额头相抵的调侃道,“小姑娘,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句话该是男人的台词?”
  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眼前是卓曜性感的薄唇在一张一合,苏烟的眸子就胶着在了那里,突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车顶挂了只小熊,摇摇晃晃的在那里对她笑,苏烟的心也跟着它摇摆了起来。
  “你完了,你完了,春心荡漾咯……”恍惚间,苏烟好像听到小熊这么跟她说。
  苏烟的反应,又哪里逃的过情场老手卓曜的法眼?
  他的眸色又深了稍许,笑的宛如在黑夜里盛开的罂粟花,美丽,却蕴涵着剧毒。
  略显暗哑的魅惑男声,就这么在苏烟耳边响起。
  “想什么呢?嗯?”
  最后那一个微微上挑的“嗯”字,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调戏了!(#‵′)凸
复杂的三角关系
  苏烟在心里哀嚎一声:所谓妖孽,不过就是如此了吧?!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调情”,终于彻底激怒了卓斐然。他猛地扭头看向卓曜,脸色铁青,极力压抑着怒火,一字一顿的说:“小叔,绿灯了,你该开车了。”
  黎默也忙适时的拉回了苏烟,低声道,“烟儿,坐好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能不能稍微给我矜持点?”
  苏烟尴尬的摸摸鼻子,靠回了椅背,嘀咕道,“矜持什么啊,那不是小叔嘛。”
  “什么小叔?!”黎默一瞪眼,“那是人家卓斐然的小叔,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切,”苏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他让我帮他写作业的时候,什么时候想过这是我的手?”
  她举起自己的伤手,俏皮的眨眨眼道,“所以说,他的就是我的,不用跟他客气的。”
  苏烟赖皮的话,让卓斐然的心情立时就好了起来。
  他扭过头,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笑道,“调皮。”
  三个孩子间的轻松互动,充斥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活力。一贯是主角的卓曜,就这么被排除在外了。
  他心里有些莫名的不快,故意扬声道,“斐然,看来你很有女人缘嘛。人家姐妹俩感情这么好,居然也能为了你打起来……”
  “扑哧……”卓曜话还没说完,苏烟便憋不住大笑了起来。
  她颤抖着抬起手,指指自己和黎默。“我、我跟默默为了小卓子打架?小叔,麻烦你搞清楚CP好不好?!”
  “难道不是?”卓曜尴尬的看了眼身旁的卓斐然。
  “呃……”卓斐然支吾了一下,不大情愿的解释道,“准确来说,应该是我跟黎默为了烟儿,起了一点小争执……”
  卓曜的手一抖,车头歪了一下,可马上他便又定回了心神,稳住方向盘,干笑着说:“噢,是这样啊。”
  车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卓曜几次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黎默,眼光复杂而纠结。
  这个‘黎默’,怎么看都是一个挺正常的女孩子呀。
  唉,真没想到,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新潮了啊……
  诡异的气氛,一直延续到了车子开进医院。
  黎默仍是一派不动如山,反倒是苏烟沉不住气了。
  趁着下车的功夫,苏烟趴到了卓曜的车窗旁边,一脸严肃的压低声音道,“小叔,收起你那丰富的想象力吧。我向上帝保证,默默她绝对不是拉拉。”
  说罢,她还乍着胆子,拍了拍卓曜的肩膀。
  卓曜囧了一下,可是看着苏烟的表情,又莫名的想笑。
  “好,我知道了。”他强忍着笑意,也学着苏烟那样,低声说:“快进去吧,我去停车,一会儿来找你。”
  “好啊。”苏烟灿烂的一笑,刚转过身,却又忽然回过了头来,一脸肯定的说道,“喂,我还是觉的,我以前一定认识你。”
  卓曜看着苏烟迈着轻快的脚步离去,眸子暗了暗。
  以前是不是真的见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现在认识了,不是吗?
  “嘀嘀嘀。”后面响起了几声催促的喇叭声。卓曜收回了纷繁的心绪,将车开往了停车场的方向。
  当卓曜迈进门诊部大楼的时候,苏烟已经包扎完毕,从诊室里出来了。
  一见他来了,苏烟就跟一只刚出笼的鸟儿一般,一阵风似的跑向了他。
  “小叔你真慢,我都弄好了呢。”苏烟吸吸鼻子,扬扬被包成了粽子的小手,一脸委屈的说:“好痛。”
  “痛啊?”眼前的女孩儿可爱至极,让卓曜忍不住想逗逗她。
  他小心的握住苏烟的手腕,瞅瞅手中的“白粽子”,煞有介事的发表感言道,“不过我觉的痛的很值得啊,包的很漂亮呢。”
  “去!”苏烟的鼻子眼睛都拧作了一团。她佯作生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说:“你还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啊。”
  这样的语气实在太过熟悉,让卓曜不禁产生了片刻的恍惚。但他马上便回过了神来,举手道,“好了,好了,别生气,我不逗你了。”
  “那你想做点什么?”他抬手看看时间,笑道,“反正现在时间还早,我这个小叔也不是白叫的。想去SHOPPING还是兜风,你说吧。”
  “小叔,”卓斐然拿着缴费单,沉着脸走过来,加重语气道,“我再说一次,我的朋友,我自己会照顾,不劳您费心了。”说着,他还占有性的揽住了苏烟的肩膀。
  卓斐然这种‘苏烟是我的所有物,不容他人接近’的态度,终于彻底惹恼了苏烟。
  “什么嘛。”她难得强硬的甩开了卓斐然的胳膊,撅起嘴,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埋怨道,“小卓子你不要一口一个‘不劳你费心’的好不好?把我说的跟个麻烦精似的。”
  苏烟用余光扫了眼卓斐然手里的缴费单,随即便皱眉看向了黎默。
  可黎默还没等苏烟质问呢,便无奈的摊手道,“不能怪我,他跑的太快了。”
  卓斐然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落寞。“你一定要跟我算的这么清楚吗?”
  苏烟定定的看着那双充斥着受伤的眼,垂眸思索片刻后,终是有了决定。
  她抬眼看向卓曜,问:“小叔,你真要带我去兜风吗?”
  “乐意至极。”卓曜颇为绅士的答道。
  “不许去!”卓斐然忍不住暴躁的大喊道。
  他一把拽住苏烟的胳膊,狠狠地,仿佛要掐断它一般用力。
  “你要去哪里,我可以载你……”他近乎哀求的说道。
  “不必了。”苏烟想都不想便答道,“我想和小叔一起去。”她顿了顿,又加重语气道,“单独去。”
  卓斐然的嘴张了张,喉咙里好像卡住了什么似的。
  对面的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刚做完急诊手术的人被推了出来。也不知是因为手术不顺利,还是麻药的效果尚未过去,那人的眼神是那样空洞。
  忽然,那人转过了头来,看向了卓斐然。
  卓斐然马上便怔住了。因为,在那空洞的眸子里,分明反射出了一双同样呆滞的眼睛。
  身上的力气,仿佛一瞬间就被抽空了。他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喉中艰涩的说:“你确定……不需要我了吗?”
  一语双关的问话,让气氛立马凝重了起来。
  苏烟闭了闭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几不可察的点了下头。
  “好吧,我……明白了。”卓斐然苦笑了一下,却在转身错开苏烟的一瞬,低低的说道,“算我最后多事一次。
  第一,不要跟我小叔玩的太晚。第二,无论多晚也要回家睡觉。”
  说罢,他又走到了卓曜面前,微扬起头,面容沉静的看向卓曜。
  十八岁的男孩子,身上头一次有了些担当。
  “小叔,明早我会去苏烟家里接她上学,希望你不要让我白跑一趟。”卓斐然的声音淡淡的,“否则,我不介意给爷爷打个电话问好的。”
  卓曜看看苏烟,又看看卓斐然,眼里终于有了些兴味。
  他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瞧着苏烟。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卓曜抱肩而立,笑的莫测。“斐然,你还小,有些东西还不明白。在这世上,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的。”
  卓斐然的脸色不大好看。“小叔你不必给我打太极。我只想要您一个应允而已。”
  “好吧,我答应你。”卓曜无所谓的笑笑。
  卓斐然这才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出了大楼。脚步声在这寂静的走廊里回荡,每一下,都重重的砸在了苏烟的心上。
  “我们走吧。”苏烟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挽住卓曜的胳膊,笑的有些勉强。
  “等等。”黎默绷着脸挡在了苏烟身前,阻止道,“烟儿,你真要跟他走?”
  她警惕的打量着卓曜。这个男人,让她感觉很危险。
  “放心吧,我有分寸。”苏烟安慰道,“只玩一会儿我就回去,零点你可以给家里打电话查勤的。”
  说罢,她便拉起卓曜,逃也似的朝与卓斐然相反的方向走了。
  黎默张张嘴,最终也没来及再说什么,唯有静静的站在原处,眼含忧虑的看着卓曜与苏烟交握着手离去了。
  彼时的他们,还谁都没有意识到: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这样的两个方向,即是他们最终的归处
  医院附近有一个河堤,苏烟提出去那里吹吹风,卓曜欣然应允。
  到了之后,苏烟连给卓曜一个表现绅士风度的机会都没有,便自己打开车门,面无表情的下了车。
  卓曜靠在车头,玩味的盯着怔怔的趴在护栏上发呆的少女,问:“怎么?又后悔了?”
  苏烟转过头,勉强笑了下,说:“什么啊?我不懂你的意思。”
  “好了,小丫头。”卓曜叹息着走上前,“我可不是我那傻侄子,把你那副天真烂漫、楚楚可怜的嘴脸收起来吧,那对我没用的。”
  “哦?是吗?”见卓曜把那层最后的皮也撕开了,苏烟干脆也不再和他兜圈子,只讥诮的一笑,说:“那刚才也不知是谁在车里,故意诱骗无知少女来着?”
  说着,她故意学着卓曜的腔调,轻哼道,“嗯?”
  卓曜脸色一变,随即便低低的笑了起来。“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只是没想到,现在的小女孩段数都这么高了而已。”
  苏烟斜了卓曜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在讽刺我吗?”
  “绝对没有。”卓曜无辜的举起双手,“我这是在褒扬。”
  这么一插科打诨,两人间的气氛又缓和了许多。卓曜拍拍苏烟的肩膀,问:“哎,我说姑娘,我那侄子条件也好,对你也好,你干嘛非要千方百计的甩掉他啊?”
  苏烟淡淡的看了卓曜一眼,男人的脸在洁白的月光下泛出了柔和的光彩,让她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她高扬起头,对着无边无际的夜空,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叹道,“五年了,整整五年了,你的宝贝侄子实在让我很辛苦。”
  “我是在初中时遇到斐然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很遗憾,我并不喜欢他。”
  “我觉的这本来可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儿。一男一女当不了恋人,那作朋友也是好的。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真是太天真了。”
  她看向卓曜的眼光有些凌厉。“在学校,所有的男生都惧于你们卓家的势力而不敢跟我说话,同学们都将我视为卓斐然的私人物品,甚至连卓斐然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的女朋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我只要在外面跟哪个男人多说了几句话,那个男人就会不小心‘摔倒’或是‘生病’。”
  苏烟咬紧牙,脸因愤怒而涨红了起来。
  “是,比起你们卓家,我们这些蝼蚁小民根本不算什么。可我也是一个人!我不是卓斐然买下的东西!我也需要正常的社交,你明白吗?!”
  卓曜张张嘴,忽然觉的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很可怜。
  柔情的表象下,居然是禁锢。而且,一关就是五年……
  他闭了闭眼,轻声道,“我代斐然跟你道歉。对不起。”
  “不必。”苏烟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是我该说不好意思才对,这原本跟你无关的。”
  卓曜定定的看着苏烟,现在他总算将事情都穿在一起了。
  她想甩开斐然,奈何学校又没有够份量的男生,所以就找上了他。
  让侄子跟叔叔干上,她再趁机溜之大吉!好奸猾的小女孩啊!
  不过不管怎样,都是自家有错在先。再加之,他早就猜到这丫头的心思了,却是自愿配合的,所以也谈不上被骗,更无从追究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跟斐然谈谈?”卓曜想了想,建议道,“他这么喜欢你,一定不会不顾及你的感受的。”
  “谈?”苏烟苦笑着说:“我跟他谈的还少吗?可每次他都是前一天答应的好好的,第二日就依旧故我了。”
  她低下头,看到自己衣袖上不小心的沾到了一点龙虾的酱汁,眼神又柔和了些许。
  “虽然他让我过的很累,但是平心而论,他待我真是极好的。我知道,他大学是要出国念的,所以我一直都在等,在忍。”
  “如果现在这样扣着我,真的能让他感到快乐的话,我愿意用我的青春,给他留一份美好的回忆。”
  “大学?”卓曜一怔,“那不就是明年的事儿了吗?”
  他真有些搞不懂她在想什么了。五年都熬过来了,为何最后几个月就等不了?
  “是的,就是明年,但我不想再等了。”苏烟抬起头,直视着卓曜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以前我一直都没能下定决心跟斐然闹翻,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一个,让我有冲动去争取自由的男人。不过现在,我遇到了。”
  卓曜的眼里闪了闪,随即好笑的指指自己的鼻子,问:“怎么?还是我?你入戏太深了是不是?”
  他转过身,摇晃着手里的钥匙,朝汽车的方向走去。“走吧,很晚了,我该送你回去了。”
  “等一下。”苏烟小跑着来到了卓曜的面前,举起双手阻住他的去路,诚恳的说道,“请你相信我,虽然我今日的初衷有些不好,但是我跟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你的确给了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的确让我感到快乐。还有……”她低下头,脸上浮现起了一抹羞赧,小声道,“你真的长的很好看。”
  卓曜叹息着扶扶额,“你叫……烟儿是吧?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
  苏烟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垂下眸子,遮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最后,终是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手。
  卓曜这次再没犹豫,便径自朝前走去了。
  然而,就在他与苏烟即将错身而过的一瞬,那个女孩突然猛一拽他的胳膊,再次阻住了他的脚步。
  他一怔,还没来及问话呢,就被苏烟抬手勾下了他的脖子。紧接着,一个温软的东西就贴上了他的唇。
  苏烟踮着脚尖,一鼓作气吻住了卓曜的唇,心跳的飞快,只是单纯的触碰着,没有任何技巧可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落下脚后跟,低着头,脸红的就跟煮熟的虾米一般。
  “这是我的初吻,我是真的喜欢你,请你相信我……”
  她的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带着些破釜沉舟的坚定。
  卓曜抬起手,慢慢的抚上自己的唇,那上面仍残存着淡淡的奶香,是苏烟身上特有的味道。
  面前的女孩是那样的惶恐,时不时的偷偷抬眼瞟他一下,这样不安如小兔般的神情,与方才那个咄咄逼人、心思深重的女人,真是判若两人。
  卓曜笑了。他承认,这个女孩成功取悦到他了。
  “接吻不是这样子的……”苏烟只听到一声低低的呢喃,紧接着,她的下巴便被人抬了起来。
  灵活的大舌,温柔的抚慰过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卓曜偶尔还会坏心的用牙轻轻咬住她的下唇,带来一股难耐的酥麻感。
  苏烟渐渐感到两腿发软,呼吸困难,整个人全靠卓曜揽在她腰间的手在支撑着。
  清凉的夜风吹过,岸边的柳枝摇啊摇的,看的苏烟的心也荡漾了起来。
  她好像是正置身与汪洋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面对海洋的包容与强势,她无力反抗,唯有随波逐流。
  绵长的一吻终于结束,卓曜依依不舍的放开了那被他狠狠蹂躏过的樱唇,与苏烟额头相抵,笑的愉悦。
  “现在我相信了。”他贴在苏烟耳边说道,宛如情人般的密语。
  “相信什么?相信我是真的喜欢你了?”苏烟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乍着胆子,看着卓曜的眼睛问道。
  “不是。”卓曜煞有介事的摇摇头,故意逗她道,“相信这是你的初吻了。”
  他伸出略有薄茧的拇指,暧昧的摩挲着苏烟的唇,坏笑道,“你的反应……很青涩。”
  “去!”苏烟没好气的推了卓曜一把,却没推开,扭动间感到下腹处顶住了一个热热的东西,身体立马便僵住了。
  她早已过了可以装傻充愣的年纪,唯有不自然的别过了眼去,哼唧道,“我也相信了,你果然是一个老道的男人。”
  “哈哈哈……”卓曜放肆的大笑了起来,“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了。”
  他拥着苏烟朝汽车走去,上车后,亲自为苏烟系上了安全带,当然少不了要吃些豆腐。
  发动汽车前,卓曜再自然不过的问道,“今晚去我那儿吧?”
  他今年26岁了,而苏烟也已18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既然彼此都有好感,那不就是那么回事了吗?
  至于什么初吻不初吻的……卓曜心下冷笑。恐怕就只有鬼才会信了。
  莫说现在的孩子这么开放,18岁有没有初夜都没准了。单看苏烟今日大胆的举止,也不像一个干干净净的女高中生。
  苏烟却没听出卓曜话语里那些微的不屑,只当他是在开玩笑而已。
  “不了。”她笑道,“明早没课,我正好得到超市去买点储备粮。没办法,父母都出差了。”
  去超市?父母不在?卓曜垂下眸子,眼底飞快的闪过了一抹鄙夷。原来是想要点实际的东西?
  他自以为已经猜到了苏烟的弦外之音,随手便从旁边抽出了一张,本来是要送给斐然的购物卡,递给苏烟道,“喏,用这个去买吧,反正我也用不着。”
  苏烟接过那卡一看,是本市最大的一家连锁商城的通用卡,下标‘VIP至尊’几个字,面值五千到一万不等。这种卡,爸爸也给了她一张。
  无功不受禄。她笑笑,正想婉拒,却又听卓耀问道,“现在没问题了吧?可以到我家坐坐了吗?”
  这样的两句话,单独说哪句都没问题,可连到一起,就颇有深意了。
  苏烟的脸沉了沉,手蓦地攥紧了。
  原来,这张购物卡竟是用来“买”她的?
  就因为她是主动贴上来的,所以就一定是那种出来“卖”的?!
  而且,现在外面的女孩子,都这么“便宜”了吗?
  苏烟闭了闭眼,呼吸骤然粗重了起来。有一瞬间,她几乎想把那卡丢到卓曜脸上,然后下车走掉了。
  卓曜看苏烟脸色不善,也觉的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唐突了。然而,他刚想再说些什么来挽回,就见苏烟突然睁开眼,目光冰冷的看向了他。可只不过眨眼的功夫,女孩眼底的寒冰便又都融化了。
  苏烟眉眼弯弯的,将卡递还给了卓曜,然后打开自己的钱夹,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VIP至尊卡,娇笑着在卓曜眼前晃晃。
  “小叔,我这里也有张用不着的购物卡呢,不如送给你好了。那今晚,可否请你到我家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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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曜在苏烟的指引下,将车缓缓驶入了汇景。看着这片高档的住宅区,卓曜脸上有着些微的尴尬。
  “你家就住这里?”
  苏烟却不理会他,只待车刚一停稳,便拉开车门,绷着脸欲下车。
  “哎。”卓曜赶忙出手拉住了苏烟的胳膊,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想我们刚才有点误会。”
  “没什么误会的。”苏烟冷冷的甩开了卓曜的手,自嘲的笑道,“是我自己上赶着要别人作践,怨不得你。”
  她利索的下车,碰的一下关上车门。然后,将手里的卡从车窗里丢了进去,勾勾唇道,“就不请你上去了,不过车马费还是要给的,谢谢了。”说罢,便潇洒的转身进了楼。
  卓曜嘴角抽搐的,盯着座位上的卡片。
  车马费?!敢情这小丫头是把他当成司机了?
  他刷的一下拿过那张卡,打开车门便往苏烟的方向走。然而,沉重的铁门就仿佛示威一般,在他眼前乓的一声合上了。
  卓曜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终于恨恨的哼了一声,随手将苏烟的卡丢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大步跨上了车,泄愤般的拍了几下喇叭,一打方向盘,嗖的一下便朝门口开去了。
  路边一位贵妇样的中年女人,赶忙抱紧了怀里因受惊而不安的吠叫起来的小狗。“小乖别怕啊,别怕,没事了……”
  可她话音还没落呢,就见刚才那辆银色的Paramera,竟然又以同样的速度,飞快的倒了回来。紧接着,一个长的满漂亮的年轻男人,便骂骂咧咧的下了车,跑到垃圾桶里一通乱翻。
  最后,也不知是淘到了什么宝物,高兴的插着兜又上了车。
  银色的Paramera,再次消失在了女人的视野中。全部过程加起来也不过3分钟,然而,她就仿佛跟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哑剧一般,颇有些啼笑皆非的味道。
  女人摇摇头,搂紧了怀里的小狗,继续慢慢悠悠的朝前走,嘴里轻声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呦,十个里都难有一个沉稳的……”
  其实,想要沉稳还不容易?但凡庙里供的菩萨、观音们,都是再沉稳不过的了。
  但是,人却是不同的。
  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若是还未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他(她)还好,真要是遇到了,便注定要为情所困,为情而狂了。
  比如,楼上现就有这么一位。
  苏烟回到家之后,感觉就跟刚刚打完一场仗一般,心神俱疲。简单的洗漱过后,她便上床准备睡觉了。
  月牙弯弯的,在她的房间里洒下了一片柔和的白色。床头放着一套舅母从日本带回的限量版小木偶,一个个咧着嘴朝她笑。
  可是,笑着笑着,那些木偶的脸,就都变成了卓曜了。
  卓曜愉悦的笑,卓曜带着冷意的笑,卓曜不屑的笑,卓曜嘲讽的笑……
  全都是,全都是!苏烟忽然坐起身,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喉中发出了一声大叫。紧接着,她就跟疯了似的,把那些小木偶统统都扫到了地上。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屋里也暗了下来。
  朦朦胧胧间,只能看到一个女孩儿,可怜巴巴的蜷在精致的欧式大床的一角。微卷的长发散乱的披在肩上,衬得她的脸越发的小了。
  就这么呆呆的坐了一会儿,苏烟终于忍不住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真没想到,她会在不到两个钟头的时间里,同时尝到了初吻、初恋和失恋的滋味。
  卓曜不是个好男人,她知道。卓曜不是一个肯为了颗小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男人,这她也知道。
  可是,她就是喜欢上了,没什么道理。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到昨天,她依然会选择向卓曜告白,向他索吻,也依然会在卓曜轻视侮辱她的时候,跟他翻脸。
  人生,就是不能给自己留下一点遗憾。
  想爱的时候就说出来,生气了也要喊出来。
  苏烟抽抽鼻子,委屈巴巴的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咻地一下跳下床,噔噔噔朝窗边跑去。
  她伸手拽住窗帘,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如果卓曜这会儿还在楼下等着,她便下去找他。
  然后,苏烟便刷的一下拉开了帘子,朝楼下望去。
  只可惜,生活毕竟不是连续剧。楼下没有可以等她一夜到天明的男主角,只有美丽却空洞的装饰灯。
  照亮了什么,也熄灭了什么。
  这一夜,苏烟睡的很不踏实,凌晨四点多便迷迷糊糊的醒了。
  抬手摸摸眼角,干巴巴的,似是昨晚在梦里又哭了。
  苏烟心里有些难过,也不知该去和谁说。鬼使神差间,她下床去了书房,打开电脑,登录QQ,看着黑色的‘师父’头像发呆。
  果然不在啊。她苦涩的咧咧嘴。
  也是啊,像师父那样的女强人,必不会有她这样的闲功夫,想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苏烟无意识的将手放上键盘,突然很想倾诉。
  “师父,我昨晚跟一个男人接吻了。好像真的有那种浑身发烫的感觉哎。”
  “我以为,我可以成为他漫长恋爱史中的短暂一段的,没想到,还真是短的可以了。只不过一个小时而已。”她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但泪水却打湿了手下的键盘。
  这一刻,苏烟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昨晚的清高,也后悔昨晚的骄傲。
  一个晚上,非但没有让她淡忘卓曜这个男人,反倒让她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他在她心中所占的分量。
  “师父,如果一个你喜欢的男人,想花钱买你一夜,你会同意吗?”
  “我没有同意,甚至还骂走了他。可是现在……”
  苏烟的手微微颤抖着,费了好的力气,才敲下了最后几个字。
  “我后悔了。”
  然后,她便关了电脑。
  整整一个白天,苏烟都心神恍惚的。黎默最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提前送她回家。
  奈何天公不作美,两人刚走出校门不远,天上就下起了雨来。整条街很快便排起了长龙,堵的死死的。
  黎默看着浑身湿透了的苏烟,嘴唇都慢慢发白了。她实在不敢再拖,果断的带苏烟下了车。
  “喂,卓斐然,你现在在家吗?”黎默焦急的举着电话道。
  “在啊,怎么了?”卓斐然的声音有些沙哑。
  “我跟苏烟在学校这儿呢。苏烟身上都湿了,去你家换一下衣服可以吗?”
  卓斐然噌的一下坐起身来,急道,“当然没问题了,你们赶紧上来吧。要不要我下去接你们?”
  “不用了,又不是不认路。”黎默挂下电话,也不管苏烟满心的不情愿,硬拖着她往学校对面的公寓楼走去了。
  苏烟再见卓斐然的时候,不是不尴尬的。但卓斐然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依旧絮絮叨叨的围着她打转。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他一边拿着一条大毛巾,给苏烟擦着头发,一边说道,“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你乱跑什么?”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苏烟不自在的躲过了卓斐然的手,拽过他手中的毛巾,稍稍往远处坐了一些。
  卓斐然的脸僵了一下,随即便若无其事的站起身笑道,“我去给你拿身干净衣服,你赶紧冲个热水澡换上,省的着凉了。”
  苏烟刚要拒绝,便看到卓斐然眼里闪过了一抹凌厉,只得又讪讪的闭上了嘴。
  很快,卓斐然便给苏烟拿出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这衣服我还没穿过,你先将就穿着。我现在到楼下帮你买一套女装去。”
  “喂,还是我去吧,你哪里知道烟儿穿多大的衣服啊。”黎默从卫生间走出来,身上竟已基本干爽了。
  她大步走到苏烟身边,伸手探了下苏烟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然后,轻舒了一口气道,“幸好没发烧。”
  “乖,快去洗澡吧。”黎默直起身,拍拍苏烟的头道。
  苏烟攥紧了手里的衣服,有些不自然的看了卓斐然一眼。
  卓斐然马上体贴的说道,“噢,那我去买几盒热汤好了,大家都喝一点。”说着,就拿起钥匙往外走。
  然而,他刚拉开门,忽然又顿住了脚步。想了想,又反身回到了苏烟身边,将手里的钥匙搁到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钥匙我就不拿了,反正你在家,呵呵。”卓斐然笑的有些勉强。
  “小卓子!”苏烟看着茶几上的钥匙愣了一下,随即噌的一下站起身,猛地拉住了卓斐然的手,急急的解释道,“你别这样,我没有那个意思的!”
  黎默看着眼前这对两两相望的小儿女,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好了,我先下楼买衣服了,你们有什么话,一次都说清楚吧。”说完,便拿起伞走出了门。
  随着铁门碰的一下合上,屋里的气氛也有些凝固了。
  窗户上有层薄薄的雾气。屋内暖融融的,屋外却是瓢泼大雨,好像就此隔绝出了两个世界。
  在这一片静默之中,苏烟拉着卓斐然的手,是怎么拉怎么别扭。但是放开,又显得太刻意了。
  她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抬起眼,悄悄瞥了下对面卓斐然,立刻便吓了一跳。卓斐然此时的眼神,竟炙热的吓人,好像要吃了她一般!
  “烟儿。”卓斐然喉中咕噜了一下。突然抬起手,伸向了苏烟胸前的衣扣……
当网络与现实重合
  苏烟大惊,立马尖叫着打开了卓斐然的手,怒道,“你做什么?!”
  卓斐然被苏烟的反应弄的一怔,方才心里那点旖旎的心思,也被这一巴掌给打散了。
  他颇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扬扬下巴,低声道,“我只是想提醒你,那个扣子开了……”
  苏烟垂眸一看,脸马上就红了。她慌张的抬手捂住领口,磕磕巴巴的说:“呃,对不起,我、我先去洗澡了。”说罢,便逃也似的拿着衣服冲向浴室了。
  慌张间,手机不慎从她的衣兜里掉了出来,卓斐然看到,刚欲出声提醒,就见门碰一下在自己眼前合上了。
  他无奈的捡起地上的手机,将摔出来的电池又安了回去,心说一会儿等她出来再还给她好了。
  一个热水澡冲过之后,苏烟感到身上暖和了许多。巨大的雕纹镜面上布满了雾气,苏烟缓缓伸出手,在上面写下了卓斐然三个字,想了想,又在它的旁边写下了小叔二字。
  她呆呆的看着那两个名字,直到身上传来了些微的冷意,才想起要披上浴巾。
  浴巾很新,很软和,放到了她触手可及而又不会被花洒淋湿的地方,足见主人的用心。
  苏烟裹住身子,扬扬嘴角,一股暖意自体表慢慢渗透入心。在这个令人沮丧的下午,苏烟不得不承认,她再一次被卓斐然打动了。
  门外,有着令人安心的脚步声在走来走去。苏烟知道,大概是卓斐然又在为她张罗什么了。
  她抬起手,覆上镜面上的‘卓斐然’三个字。
  她相信,如果她真的选择了那个男孩,自己必会半生欢喜,一世无忧。
  卓斐然就像一支风筝,虽然会贪图天上多姿的景色,却始终在她手中留了一根线。只要她愿意收线,他便甘心被她拿在手中,再不上天。
  可是,卓曜却是不同的。
  苏烟闭了闭眼,伸出食指,慢慢勾勒上‘小叔’二字。
  她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去整理卓曜的各类八卦,这个男人的艳情史,简直可以写成一本书。
  从几年前便风靡内陆的歌星,到如今戏剧学院的当红花旦,跟他有过关系的女人,简直多如过江之鲫。
  卓曜是一阵风,想来的时候,没人阻的住,想走了,当然也没人能拦的了。
  她的相貌不会是最出众的一个,她的小聪明也不见得是最高段的一个。选择卓曜,这条路她必会走的很辛苦。
  只可惜……苏烟苦笑了一下。偏偏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趋利避害的人。
  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该如何选择,苏烟从来不会犹豫。
  她,只要她想要的,而非容易要到的。
  苏烟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心中已有了决断。
  她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接近那个男人,无论结果如何。
  窗外的雨依然在下,就像人永远猜不到下一刻的阴晴一般,你永远也想不到,后面等着你的会是什么。
  高速公路上,一辆银色的Paramera自桐城急驰而出,沿路溅起一片雨水。
  透过贴有墨色薄膜的车窗,隐约可见车内坐了一个面容憔悴,两眼通红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烟正心心念念着的卓曜。
  话说他昨夜与苏烟分手之后,心情着实烦闷。在酒吧喝了几杯,见时间尚早,他干脆便驱车回到桐城,叫来最近正与他打的火热的一个戏院女学生,一夜缠绵,聊以解闷。
  酒后纵色最是伤神的,卓曜这一觉就睡到了中午。
  醒来后,那个女孩子腻腻歪歪的要找他陪着去逛街,其实说白了,不过就是想找个付账的而已。
  卓曜宿醉,头本来就很疼了,被她这一晃,越发的不耐烦。
  他随便披上了件衣服,下床拿过自己的钱夹,随手抽出一张卡丢给她,说:“我今天不舒服,喜欢什么自己去买吧,乖。”
  “卓少。”女孩子接过卡,眼里闪过一抹喜意,但却还是不依,走过去抱住卓曜的胳膊,嗲嗲的说道,“你怎么这样嘛,人家要的又不是钱。”
  她伸出手,暧昧的在卓曜胸前画着圈,娇羞无限的扭捏道,“人家只是想要你陪嘛。”
  卓曜的眸子冷了下来,他一把攥住女孩的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她,问:“那这钱,你是要还是不要?”
  “要、要。”女孩看卓曜真生气了,也不敢再撒娇了,忙拿起自己的包,讪讪的说道,“那卓少我先下去了。”
  卓曜无话的摆摆手。
  女孩一步三回头的走出门去,心里愤愤的。
  也不知是哪个狐狸精勾了卓少的魂了,明明他以前对她不是这么没耐心的啊。
  厚重的棕色实木门,在卓曜眼前缓缓合上,他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疲惫的坐到了宽大的沙发上。
  卓曜抬起手,揉揉胀痛的额头,怔怔的看着钱夹里苏烟送的那张购物卡发呆。
  钱真是个好东西,它能招来他想要的女人,也能帮他打法走他不想见到的女人。
  可是,谁能来告诉他,若是遇到了不会被钱左右的女人,那该怎么办?
  这一刻,卓曜困惑了。
  他烦躁的点起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慢慢的吐出了白色的烟圈。
  空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形状,就好像那个多变的小女孩儿。
  她昨晚的表现,到底是真的不屑一顾,还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他又该不该再去找她?
  卓曜在心里暗叹了口气,随手摁灭了烟蒂。
  整整两年了,除了他那个偶然在网上遇到的傻徒弟,已经很久没有女人能让他这么费心思了。
  想到苏烟,卓曜不自觉的笑了。
  每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苏烟都有本事让他重展笑颜,希望这次也不例外吧。
  卓曜起身走向书房,坐下来,打开电脑。
  开机的功夫里,他的脑子忽然飞快的闪过了一个念头。
  似乎昨晚那个跟斐然同班的女生也叫烟儿,也在念高中。呵呵,还真巧。
  QQ对话框弹出来了,显示有6条苏烟发的信息,卓曜带着笑意点开了。
  可是很快,那笑容就凝固住了。
  卓曜僵直着脊背,手指机械的点着下拉菜单,直到看完苏烟的最后一句话——‘我后悔了’,他才颤抖着将手挪开。
  墙角仿古的自鸣钟,滴答滴答的走着。那规律的声音,在这骤然寂静下来的书房里,显得分外诡异。
  卓曜怔怔的看着那大钟。钟摆不断的摇动着,看的他的心也躁动了起来。
  怎么可能呢?!天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呢?!
  卓曜猛地抓起电话,哆嗦着手指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你去帮我查一个QQ号,号码是8791……”
  五分钟过后,卓曜缓缓放下了手中的电话,整个人几乎如坠梦中。
  他咻地一下站起身来,近乎无措的在屋里走来走去。
  那个在无数不眠之夜里,陪他聊天到黎明的人;那个在他事业低谷期,不断温言抚慰他的人;那个不断跟他深究做*爱姿势,无数次将他弄的口干舌燥,唯有啼笑皆非的去冲冷水澡的人,竟然就是昨晚那个让他颇有好感的小女孩?
  天啊,卓曜蓦的顿住脚步,一手扶额,几乎想要大笑出声。
  两年了,曾经多少次,他冲动的想越过电脑,将他的傻徒弟抓到面前,去真实的触碰她。
  可是,他害怕,害怕那个女孩子,跟他想象中的是不一样的。
  如果现实中的她,并没有网络上那么潇洒,而是一个斤斤计较,利欲熏心的女孩该怎么办?
  如果现实中的她,并没有网络上那么活泼开朗,精灵古怪,而是一个沉闷无趣的女孩该怎么办?
  如果……
  但是现在,所有的‘如果’都被否定掉了!
  他,同时喜欢上了网络中的她,和现实中的她!
  那么,他还等什么呢?
  卓曜眸子里闪过了一抹坚定。他要她,要定了她!
  按照刚才查到的号码,卓曜笑容满面的拨了过去,可是,苏烟的电话居然是不在服务区。
  卓曜皱了皱眉,想了想,又拨通了自家侄子的电话。以斐然和苏烟的关系,一定会知道她去哪儿了。但没想到,斐然竟也关机了。
  想要见到苏烟的欲望是那样强烈,卓曜一秒钟都不能再等了。
  他飞快的换好衣服,简单的洗漱过后,便驱车赶往了临市。
  这个点,斐然一定在学校附近的那套公寓里……
  叮咚一声门铃忽然响起,卓斐然正在厨房里熬姜汤呢,遂对外面喊道,“烟儿,帮我去开一下门,看看是谁。”
  “噢。”苏烟笑着答应一声,噔噔噔从卧房里跑了出来。一手顺着半干的头发,一手拉开了门闩。
  “谁……”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卓曜面色阴沉,眼神如刀锋一般,从苏烟犹自滴水的头发,看到她满面绯红的脸颊,又缓缓下移到她身上那套斐然的衣服,脚上的拖鞋……
  这样的打扮,卓曜真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自己从桐城一路飙车来这儿。一个半小时的路程,硬是让他在五十分钟内赶到了。只没想到,等着他的,竟然是一个刚刚跟自家侄子欢`好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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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儿,谁呀?你怎么不说话?”卓斐然听外面忽然没了动静,不禁有些担心的走出了厨房。
  卓曜用力攥紧钥匙。金属的尖部刺进了皮肉,慢慢显出了些许红色。
  而他,就跟完全感觉不到痛一般,只带着嘲讽的笑容,盯着眼前的这对“小夫妻”。
  白色的地板上,出现了一滴殷红,刺眼非常。
  苏烟急了,“你做什么呀?快松手,松手!”
  她一步跨上前,欲扒开卓曜的手,却不料卓曜猛一挥胳膊,便甩开了她。
  卓斐然吓了一跳,忙上前将苏烟搂在怀里,对卓曜怒道,“小叔,你发什么疯?!”
  卓曜冷冷的看了一脸无辜的苏烟一眼,带着十足的不屑与唾弃,轻哼道,“果真是个离了男人就不能活的。也不知你这么小,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招数。”
  说罢,再不看泫然欲泣的苏烟一眼,扭身便下了楼。
  他大力的跺着脚,仿若要惩罚自己一般,不断的将那金属的钥匙齿儿,更深的攥进自己的手心里。
  他真恨。
  他恨自己傻。玩了半辈子的女人,最后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给忽悠了。
  他更恨苏烟那副无辜的嘴脸。明明就是个不知廉耻的淫`娃荡`妇,为何非要在他面前做戏,装出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子来?
  今天下午,他看到苏烟那几个‘我后悔了’的字有多心动,现在就有多愤怒。
  临上车前,卓曜再次抽出了口袋里那张苏烟送的购物卡,毫不留恋的将它丢进了垃圾桶内。
  什么傻徒弟,什么可爱又可恨的女孩儿,统统都见鬼去吧!
  屋内,卓斐然半揽着眼眶通红的苏烟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温声抚慰着。
  “烟儿,我小叔说的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他这人私生活极其混乱,所以就把别人也想的这么肮脏。”
  “爷爷也说过他不止一次了,不过他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脂粉堆儿里泡惯了。”
  “让他进国家机关他不肯,非得去经商,简直就是自甘堕落……”
  卓斐然一边哄苏烟,一边难免因私心作祟,夹枪带棒的损了卓曜一顿。
  “别说了。”苏烟终于忍无可忍的推开了卓斐然。“他就算再有不是,也还是你的叔叔。”
  她一阵风似的冲回房间,飞快的换好了衣服,就欲下楼去追卓曜。
  卓斐然却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冷声道,“烟儿你去哪儿?”
  “我要去找他。”苏烟用力挣了挣,却发现甩不开卓斐然的手,不禁急道,“你快放开我。他误会我了,我要去跟他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他都这样说你了!”卓斐然的脸,有了一瞬间的扭曲。“你不会真喜欢上我小叔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静的对苏烟说道,“烟儿,你听我说,我知道我小叔一向是很招女人迷的,可他真的不适合你。”
  “他那个人,一天三顿饭,带出去的女伴可能都不一样。跟一个女人,从素不相识到上床,根本用不了一个小时。”
  “这样的一个男人,你真的受的了吗?”
  “好,就算你受的了,可你又能能满足的了他吗?”
  “满足……”苏烟别过眼,有些难堪。“你的意思是……”
  “你说是什么意思?”卓斐然嘲讽的笑笑,“当然就是那个意思。”
  看着苏烟惨白的脸色,卓斐然不禁有些不忍了。可是,如果他现在不把话跟她说清了,将来只会让她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诱哄般的轻抚着苏烟的头,叹息着说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像我一样,愿意顺着你,不勉强你的。你一旦跟了他,很多事就身不由己了。”
  “那是一个成人的世界,绝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
  “柏拉图式的恋爱,你想都不要想。只要他别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折腾你到天亮,你就该念阿弥托佛了!”
  苏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并非无知少女,自然明白卓斐然在说什么。
  那样的生活,她能想像的到。但是,她真的能适应的了吗?
  电视机里,正播放着俄罗斯方块的广告。
  各式各样的木块落了下来,伴随着卓斐然的每一个字,重重的砸在了苏烟的身上,几乎将她敲打的魂飞魄散。
  慢慢的,卓斐然试探着将手圈上了苏烟的腰,见苏烟没有拒绝,心下立时一喜。
  “烟儿,你能给我一个机会照顾你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保证,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
  苏烟转过头,看向卓斐然,男孩的目光很真诚。可惜,仍然不是她想要的那双眼。
  “对不起,我不能。”苏烟闭了闭眼,缓慢却坚定的拉下了卓斐然的手,后退一步道。
  “如果我可以聪明一点,我一定会选择你,稳坐将来卓家少奶奶的位子。可是……”苏烟苦笑了一下,“我偏偏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傻瓜。”
  她垂下眸子,手紧紧的绞住衣角,艰难的启唇说道,“我是真的喜欢他。十八年了,我头一次这样喜欢一个男人。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喜欢。”
  “如果爱一个人,就该接受他的全部,包括他的生活习惯。”
  苏烟的眼有些涩,但她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如果连说说都要哭的话,那以后真要做的时候,该怎么办?
  “我知道,想要成为她的女朋友,得付出什么代价。但是我不怕,也不介意……”
  “你被黎默的乌龟汤给喂傻了是不是?!”卓斐然终于再也听不下去了。他暴躁的握住苏烟的肩膀,狠狠地摇晃着,大声喊道,“你就这么想被抛弃吗?就这么……”
  “斐然。”卓曜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两人回过头去,只见卓曜正懒懒的抱肩斜倚在门边。
  他淡淡的斜了眼自家侄子,轻笑着说道,“你不要跟个预言家似的好吗?我跟苏烟这儿还没开始呢,你就已经开始编纂结局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苏烟眼里闪过了一抹惊喜。她胡乱的抹了抹眼角,欢快的跑上前,拉住卓曜的胳膊道,“我跟你说,我刚才在这里其实是避雨的,我跟小卓子……”
  “嘘……”卓曜弯下腰,伸出食指,轻点在苏烟的唇上,带着几分魅惑的味道,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刚才?”苏烟闹了个大红脸,一时间,尴尬的连手都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了。
  她眼神飘忽的回道,“你说什么啊?我忘了……”
  卓曜禁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哦?忘了,那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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