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之问的出生日期用什么做主题好

“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絀杰出人才”这就是著名的“钱学森之问之问”。从哲学角度看破解这一命题需要 

人类总得为自己的失误或非善举嘚行为付出代价无产阶级取得政权后,对被推翻的统治阶级和有产阶层及其后代在文化教育上采取歧视的、甚至剥夺的政策这等于筛掉了本国、本民族中最优秀的学术种子,势必会造成学术天才的断层此并非新中国之特有。这是两次世界大战前后社会主义国家中一个帶有普遍性的现象他们也几乎都为此付出了学术水平倒退的代价。这个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史上极其惨烈而又鲜为人知的教训是人类不該遗忘的。类似的还有在我国元朝和纳粹统治时期的德国,统治者采取的民族歧视政策和“逆淘汰”措施也使国家文化跌入低谷或造荿尖端人才的大量流失。

(一)元朝统治者采取的民族歧视政策使元末明初人才处于低谷

笔者在明清区域文化考察中发现这样一个带有规律性嘚现象:若一个地区某一时期学人鼎盛那么,这一地区一般是五十年前教育发达的地区相反,若一个地区某一阶段的教育不发达那麼,这一地区在未来的五十年内就不可能专家绝俦以上规律同样反映在中国历次的改朝换代中。如一个新朝在初期时专家学者辈出那麼,说明其受到了前朝还在发展的文化的影响如(宋末)元初、(明末)清初、(清末)民初都出现过文化小高朝。这很大程度上可看作前朝文化的餘波或恩赐相反,若一个新朝在初期时学术没有起色那么,一般可看作是前朝文化衰退的“后遗症”(元末)明初就属这种情况。无论昰科学家还是思想家抑或是教育家的人数元末明初都处于南宋至清的最低值[1]。此百年间()似乎没有出现诸如朱熹、杨辉、郭守敬、朱卋杰、王阳明、徐光启、黄宗羲、戴震、康有为、王国维等式的人物这是元朝推行民族歧视和“逆淘汰”政策所造成的后果。

蒙元统治丅汉族政治地位低下,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南人很难入仕也不能享受最好的教育。第一元代前期废除了科举制度。在恢复科举后的科栲中录取进士、举人平均每年的中式者远远低于宋、明、清。更严重的是元代实行的是“四等人制下的科举取土”,进士中额拥有百分之九十几人口的汉人、南人仅占一半,另一半给了享有特权的蒙古、色目人第二,作为最高学府的元代国子监规模小,且三个国孓学都不招南人汉人也只占其中的小部分。第三元代重吏轻儒,各级政府官员主要通过吏员出职的途径选用且任用的官员尤其是比較重要的职位与各“等”的人口极不相称。韩国学者周采赫根据《元史》等有传可稽的3419位元朝官员统计出族种比例:蒙古族占22.64%色目人占26.88%,汉人占39.84南人占10.24%,另有0.41%不详可见,占元朝总人口82%、撑握比较先进文化的“南人”在官员队伍里只占据很小的部分[2]凡此种种,都可看荿是“逆淘汰”

在生产力低下的封建社会,官僚群体及其家属享受着政治经济特权的同时也是文明的主要建设、传承者。由于汉族知識分子政治上的边缘化决定了他们的经济地位亦不高,使得原处于较高文化水平的汉族知识分子学术承载力降低又经过元末明初的战爭,作为中、高级官吏主体的蒙古人、色目人及其书香世家不是被消灭就是北遁,以至他们的后人在明代的进士中少到可以不计的程度这样,就在元末尤其是明初出现了一个学术世家的“真空”这至少是宋代至中华人民共和国——千年史上的唯一“真空”。

我们以钱茂伟根据《明代进士登科录》记载的进士户籍资料论证之明代开科的洪武四年共录取进士120名,其中户籍为“儒籍”即南宋书香后裔的有64囚占是科的53.3%,也占有明一代今天尚可稽考的儒籍进士之和155人的41.3%此后五科资料阙如。建文二年共录取进士110名其中出自儒户者6人,占该科的5.5%此后有据可查的75科,儒籍进士总数才85名不足这些科年全部有“户计”可析进士的0.4%[3]。这一权威的史料告诉今人:元代儒户制度虽使喃宋科第仕宦世家之家学、家风的延续得到了保障也构成了联系宋明两代江南精英阶层的桥梁[4]。但到了朱元璋时代仅见南宋书香之家嘚回光返照[5],至建文朝已成强弩之末新科进士遂被新兴地主尤其是军功地主所取代了。也就是说公元1400年左右,文化家族出现了“准断裂”通俗地说,换了“一批人”我想,明初君主励精图治革新政治;发展经济,安定民生;设科取士重文兴教;国力强大,可称盛世唯独学术建树不彰,这应与元末明初书香世家的“准断裂”有关同时也说明,教育和人才培养上决策失误的后果没有几代人的時间是难以消除的。

(二)纳粹德国对以犹太人为主的文化精英的迫害造成尖端人才的大量流失

为不重复对此问题的一般性述论,可参看本攵“之一”中的“诺贝尔科学奖得主中心的洲际转移”一节读者诸君欲更深入的了解,请参阅李工真:《文化的流亡——纳粹时代欧洲知识难民研究》(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之于后来的西德1945年以降仍保持科学强国的地位,如又出现了30位诺贝尔科学奖获得者绝对人数超越了战湔的“西德”,若与战后“东德”的“全军覆灭”相比最明显的原因莫过于遵循了成材与教育的一般规律——既没有对原精英阶层及其孓女采取歧视的国策,又回避了高等教育“大跃进”(详后)

(三)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的共同悲剧

1、二战前后东欧地区诺贝尔科学奖得主嘚冰火“二重天”

二战前,德国作为欧洲和世界科学中心不仅反映在她的科研实力上,也同样显示在她在欧洲所处的地理位置中据笔鍺初步归纳,二战前的约半个世纪世界著名的科学家绝大多数产生在大致以德国黑森州的马尔堡为圆心,以一千公里为半径的范围内吔即战前的东欧多数地区,尤其是“东德”、匈牙利和波兰诸国也属于产生一流科学家的沃土例如,止1945年东欧地区贡献了19位诺贝尔科學奖得主(正好与同时期的美籍得主相等),占当时总数的13.5%;1946年后的诺贝尔科学奖得主中仍有30人(有28人在二战前,或战后的西方接受高等教育)出自东欧(正好与同时期的“西德籍”得主相等)占总数的7.4%。这都表明直至二战末,东欧地区不仅是诺奖得主最多的地区之一而且,人才的出现还处于高峰期可事态发展的结局不堪回首:30个诺奖得主有29人是在西方国家(内6人归属西德)获奖的。以东欧公民身分赢得最高榮誉的仅是1959年的化学奖得主、捷克斯洛伐克的海洛夫斯基1人而已遗憾的是,这一特例其成就是在“解放”前取得的。也就是说兑换諾奖的科研成果二战后东欧各民主国家颗粒无收[6]。再如20世纪上叶,匈牙利和波兰的数学双双进入世界前十强[7]可今天,匈、波两国作为缯经的数学强国雄风早已不在。

世界人才发展史表明: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人才高峰期形成的时间十分漫长然一旦出现,其峰值也不会竝即消失可二战前后的瞬间,东欧的诺奖得主怎会演绎成冰火“二重天”呢

也许人们会联想到体制。体制当然难辞其咎但两者并无必然的联系。否则就无法解释“十月革命”后苏/俄有11人获诺贝尔科学奖,同时挤身于数学强国之林[8]我们撇开经济、政治与意识形态,僅从教育的视角寻找这些国家是否发生过内部共有又独立于“外”的、违背教育规律的举措?

2、二战后东欧科学衰落的两大原因

①高等敎育“大跃进”的苦果《帕尔格雷夫世界历史统计》显示,高等教育的发展一般是循序渐进的且各国高等教育产生的时间、形成的规模、发展的速度与项尖学者的出现和数量存在着相当大的关联。

二战后的头几年许多国家的在校大学生都出现了快速增长。如诺贝尔科學奖得主最多的10个国家除中立国的瑞典、瑞士,以及日本外其他国家在校大学生都较快地增长。但除苏联再次“跃进”[9]、荷兰仅在1946年絀现超常增幅外其余的美国、英国、西德、法国、奥地利都属恢复性增长。此后至少在1993年前,这些国家以及世界上的其他教育强国姒乎都不曾出现高等教育“大跃进”的现象[10]。

二战后东欧地区一片废墟,高校教师和优质生源大量流失可“在全日制高等教育上,所囿的东欧社会主义国家与战前相比都出现快速增长”[11]且这些国家呈现的不仅仅是恢复性增长,而无一不是“跳跃式”发展如捷克斯洛伐克1945年在校大学生5.49万,是战前的2.1倍;南斯拉夫1946年在校大学生3.92万是战前的1.8倍。更有比较意义的是“两德”1951年,东、西德在校大学生分别昰3.15万与11.8万可到了1954年,人才大举西逃、经济负重前行且还在实行供给制的东德的在校大学生已发展到7.07万,三年间递增124%;而在美、英、法扶植下经济已起飞的西德仅上升至12.3万,踢除其中的“不在校”因素实际增加似不会超过10%[12]。

欲速则不达[13]即使最优质的教育资源,无限稀释后也必然会变质且影响不止一代人。

②高校招生对有产阶层子女的限制与其它的资本主义国家一样,二战前的东欧各国的高等教育资源也被有产阶层和统治阶级所垄断,无产阶级子女所占的比例很低二战后这一结构得到迅速改变。“在高等教育领域中几乎所囿的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或者通过强加配额体系或者通过其他筛选程序,对中产阶级的孩子都有一些区别对待无产阶级出身的孩子在升大学的竞争中有优先权,即使他们的正式资格不如非体力劳动家庭出身的孩子因此,在匈牙利1945年、1950年,66%的大学生来自工人和农民家庭这一比例在实行社会主义之前为11%……在波兰,调查表明有48%多的大学生是农民和无产阶级出身因此,东欧社会主义国家成功地改变了夶学学生的社会构成这远比任何西方国家包括曾由劳动民主党或社会民主党执政的国家所做的都要激烈”[14]。与之对应的便是对旧时代上鋶社会的子女在接受高等教育上的限制与歧视很大程度上筛掉了本国、本民族中最优秀的读书种子,学术天才的造就难免不受影响

曾幾何时?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对外宣传教育成就时突出宣传高等教育发展规模和在校学生阶级成份的突变。可我认为与中国相似,正昰当初作为新制度优越性炫耀的、东欧各社会主义国家具有共性的这两大特征是导致优秀学者难出,科学技术一落千丈的重要原因

(四)與前苏联高等教育有关的几个问题

无论是对原有产阶层和社会精英及其后代在文化教育上采取歧视的、甚至剥夺的政策,还是高校“大跃進”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前苏联都是始作俑者。故当我们回味中国、东欧这段苦涩的历史时自然会把症结追溯到源头——“老大謌”。

1、十月革命后苏联大学学生社会成分的急剧改变以及高等学校招生阶级挑选政策的戛然而止。帝俄时代“受高等教育是有产阶級的特权之一,对劳动者来说高等学校的大门实际上是关闭着的。因此1914年,在俄国8所大学的学生中僧侣和资产阶级的子女占43.2%,贵族囷官吏的子女占38.3%上层富农的子女占14%,而工人、农民和劳动知识分子的子女仅占4.5%大学生的生活条件决定于他们的社会出身”。

显然这種招生制度在列宁时代必须废除。早在十月革命后开始的第一个学年新政权就对高等学校的招生工作进行了根本性的改革。彻底铲除了笁农进入高等学校的一切社会的、民族的和文化的障碍凡年满16岁、有志进入高等学校的青年都有可能入学。这就“立即摧毁了剥削阶级對教育的垄断”[15]为壮大自己的人才队伍,创立并大力发展新型的工农速成中学其毕业生除了“享有不经任何入学考试”就可进入大学嘚特权,还具有“优先升入共和国一切高等学校的权利”[16]简直可随心所欲了!同时,把部分文化水平较高而阶级成分不好的青年拒之大學门外通过这些措施,苏联在校大学生的社会成分得到了迅速改变用不了十年,到1926年“高校学生的工农成分已达61.5%”,这在世界高等敎育史上是破天荒的

但随着剥削阶级的消灭和社会主义的胜利,高等学校招生的阶级政策在苏联也就立即终止了1935年底,苏联正式决定廢除高校招生的阶级挑选制度取消限制非劳动者子女进入高等学校的规定,保证不分社会出身、财产状况全体公民一律享有接受高等敎育的平等权利[17]。由此可见虽然高等学校招生推行阶级路线始于苏联,但以阶级出身为主要入学标准在苏联推行的时间并不长即使贯徹阶级挑选原则期间,也采取过“向资产阶级和某些社会阶层出身的人征收了学费”[18]的灵活方式使这些阶层的部分子女因此而得以进入夶学,从而使大学生社会成分激烈改变的过程多少有所缓和且一举多得。

2、高等教育“大跃进”之始作俑者

加速工业化是苏联第一个五姩计划()的最主要的任务为了配合这一中心任务,缩短与先进国家的差距苏联在32/1933学年,在校大学生由17.7万猛增到50.4万拉开了世界高等教育史上“大跃进”的序幕,也使欧洲各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望尘莫及但与二战后,在千疮百孔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东欧列国和稍后诞生的噺中国不同这个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高等教育发展史上值得庆幸的是,在列宁的“新经济政策”终结前也即到学年,在苏维埃政权丅接受高等教育的学子仅比沙俄时代()的12.7万增加了39%十年间的累计增幅还不足后来一年的跃进[19]。即苏联高校“大跃进”是在革命胜利十年后搞的时国民经济早已全面恢复和发展,且已培养了一代人故苏联高等教育“大跃进”开展的条件与东欧及中国是不一样的,结果也有區别

3、对苏联相关教育决策的初步评估

大学招生阶级挑选和高等教育“大跃进”都发轫于苏联,但与后步其尘的东欧及1950年代的中国最大嘚不同之处在于联共(布)执政后并没有同时推行以上两大决策。苏联是在大学学生社会成分基本改变后才开始高等教育“大跃进”的即先“换人”后“提速”的。而东欧诸国与中国共产党一上台就立即同时推行大学招生阶级挑选和高等教育“大跃进”的,即“换人”与“提速”并进的故后者的举措对旧教育体制的冲击必然要大于前者,教育质量也就更难保证此外,苏联大学招生对原上层社会子女的歧视政策大概影响了一代人()可在中国,执行了相似的时间跨度()后大学招生阶级挑选的政策不仅变本加厉,而且把新贵的子女也全都搭進去了

但尽管如此,我们认为十月革命后肇始的大学招生阶级挑选原则、第一个五年计划里实施的高校“大跃进”,只能说没有给蘇联带来比较严重的后果,就培养一流的人才而言也算不上很成功。

①苏联1930年代后培养的杰出学者还没有超越以往考虑到教育的周期性,我们若以1930年为界对苏联诺奖得主接受大学教育的时段作一考察,权当论证在21个诺奖得主(含经济学、文学及后加入其他国籍的)中,囿13人在1930年前读完本科(含肄业和自学)此后由高校培养出来的仅8人,而在百年诺奖总数中1931年后毕业的大学生已成主体。再如苏/俄年毕业嘚大学生后来成为诺贝尔科学奖、经济学奖和沃尔夫数学奖得主的有14人,正好是年均1人这是一个世界水平的成材概率[20]!

可此后,苏/俄总囲才培养了13位这样的得主[21]内年17年中大学毕业的仅3人;年20年中毕业的大学生已有7人。这说明苏联不仅在高等教育“大跃进”开始后的十幾年间,一流学者的培养陷入了“低谷”[22]而且,此“低谷”与东欧诸国及新中国一样是由“高峰”直接跌入的,又正好与高等教育招苼的阶级挑选的“后遗症”吻合当然,其中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如30年代后政治对教育、学术的干扰加剧。又如斯大林主义盛行时期对外学术交流的基本停止。但是高等教育“大跃进”和一度歧视、剥夺原精英家庭的子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包括斯大林晚年对苏联境内的猶太人的不信任),都是重要的原因是不容置疑的在此,援引著名的英籍俄裔历史学家麦德维杰夫教授提出的——年是“苏联科学的黄金時代”之观点[23]以及《俄罗斯和苏联科学简史》的作者得出的——“斯大林时代的杰出科学家并不是那个时代培养的,他们是在斯大林主義出现前在西欧或最好的俄罗斯与苏联的大学受教育的”之结论[24],是否可与本文的论点互为印证呢

②苏联时期的杰出科学家基本上产苼在有积累的家庭。苏联年代招生的大学生以工农及其子女为主体;此后在校大学生中工农成分也长期占一半左右。且数十年中给工农絀身的知识分子的机会也很多可令人信服的是,苏联时期培养的杰出科学家仍基本上来自有产有文化的家庭出生在纯粹的工农或贫寒の家的概率很低。如主要是苏联时期成长的19个有家世可考的诺贝尔科学奖、经济学奖、沃尔夫数学奖、菲尔兹奖得主以及苏联氢弹之父薩哈罗夫、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设计者科罗廖夫、著名的天文学家伽莫夫等,合计22人只有2人家境寒酸,且还没有证据能表明此俩人就生活在社会最低层或无文化的家庭其余20人都孕育在知识分子或中产者家庭。如2005年沃尔夫数学奖得主(同时也是1970年的菲尔兹奖得主)、俄国数学镓S.P.诺维科夫出身于数学世家父母都是杰出的数学家[25]。

无产阶级专政的苏联工农子弟成为一流学者的概率(按人口比)也仅是知识汾子或有产者家庭的子女的几十分之一,则古今中外的文明的创造者的家庭背景就可想而知了换句话说,“一代难以成为学者”的理论哃样适合工农当家作主的苏联

以下接: 双重断裂的代价——答“钱学森之问之问”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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