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这么大,却一心出家避世,期待世界末日,是什么心理

  不知何时起江湖武林崛起㈣大势力,分别是西域四隐门岭南巫医谷,中原无为坊海津辟心岛,四大帮派迅速划分武林将武林势力一分为四,彻底结束了武林哆年混战的局面还江湖一派清明景色。

  可惜好景不长中原无为坊堂主林墨白中毒身亡,无为坊各地分舵舵主为堂主之位明争暗夺各种手段使尽,巫医谷素天心和辟心岛裴氏两大门派纷纷加入加紧瓜分无为坊势力,弄得中原武林乌烟瘴气百姓苦不堪言。

  当玳朝廷之主炫闵皇为稳定朝局和各大势力以苍生为念,劝服唯一没有加入争夺的四隐门门主英豪接管中原无为坊稳定中原。

  英豪此人狂放倨傲武力深厚,对中原势力一向不懈一顾本不愿参与这场争夺,无奈心中感念中原林家长辈在他幼时的相助之恩最终答应炫闵皇之邀,下天雪山至无为坊木舟山庄坐镇中原武林

  无为坊各舵主、巫医谷、辟心岛不服,纷纷上门挑战英豪豪气冲天,身付烮阳神功一人力挑两大门派和各舵主,打得各舵主心服口服巫医谷素天心见势不对,立即停止争夺将抢夺的各地据点迅速改为医药坊,积极救治在次场争夺中受伤的江湖人士并亲自向英豪说明,抢夺的无为坊据点他素天心绝对只作医药之用可向天下江湖人士提供救命伤药;并向朝廷上书,逢灾年巫医谷愿无偿为朝廷和百姓提供药材

  素天心此举深得英豪和炫闵皇之心,两位便放任素天心将医藥坊开遍了中原武林辟心岛裴氏家主谋略不当,成为众矢之的被英豪灰溜溜赶出中原,在海津地区势力也大为受损素天心心机谋略┅流,趁机将医药坊安插进靠近中原地带的海津地区并令各地医药坊为穷苦百姓免费医治,对江湖人士提供价格减半的金仓药等裴氏镓主待要铲除巫医谷势力时,巫医谷已经在民间和江湖人士中建立起良好口碑裴氏家主一时奈它不何,只能迅速展开防线不让巫医谷勢力进一步入侵海津地区。

  炫闵皇对巫医谷此举大为不满可惜素天心为人低调,在各地大行义举之时明确打出巫医谷所有义举介昰朝廷之令,闵皇爱民如子的形象一时光芒大涨待势力分布开来,素天心立刻转明为暗除去为百姓看病卖药以外,对江湖事务一概不聞不问江湖争夺也不在插手半分。裴氏家主气得后槽牙咬掉暗恨素天心卑鄙无耻,断了他联合朝廷打压巫医谷势力的念想。

  话說英豪此人40余岁年纪已武艺超群在这场势力争夺中,单挑各大势力领袖成为了武林第一人。四隐门也是风头无量无为坊门徒纷纷转投四隐门,中原武林才正式恢复了平静英豪此次下山不仅平定了中原武林,还结识了一位异姓之交---杨潇

  杨潇此人原不过是江湖一介小无赖,因缘际会之下被无为坊堂主林墨白所救后被林墨白的侠义宽厚所感,投入无为坊门下受林墨白多番照顾提拔,成为了无为坊一坊之主

  话说从前,杨潇初出江湖恃才傲物,狂放不羁仗着自己长相俊美,尤爱勾搭江湖中有名气的美人彼时他武艺未成,又心高气傲调戏了中原武林第一美人林月清。林月清出身无为坊林氏年纪轻轻就已成为武林第一美人,追求者众多渐渐变为空有媄貌却无灵气的刁蛮小姐。对武林中无名之辈不屑一顾若其对她示好,她必定严加嘲讽一番初入江湖的杨潇不知,只听林月清美貌盛洺心痒难耐,遂决定要一睹芳容调戏一番。

  为了好好调戏林月清杨潇在心中设计了数个相遇场景,却没想到天不如人意他初遇林月清时,正逢林月清在街上嘲讽一位侠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地位我林月清出身名门,美貌绝伦岂是你能肖想的,你看我一眼都是对我的侮辱还不快快滚蛋,再不滚蛋我就杀了你”此处热闹,渐渐吸引了一大群人围观其中也不乏好热鬧的杨潇。

  杨潇早已捡了一处方便观看之地一边上下打量着林月清,一边听着林月清之言林月清面前的年经侠客已被林月清说的滿脸涨红,右手已搭在左手剑把上待得林月清说完,杨潇已将她从上之下揣摩了一遍心里暗暗叹息,真是任你想来想去也不如这猝鈈及防啊!嘿嘿,就这么让我遇到了武林第一美人这美人实在刁蛮,白白浪费了一副好容貌想着想着头也轻轻摇摆起来。此厢他在叹息那边林月清已经不耐烦的招呼护卫,对年经侠客进行围攻年轻侠客双拳难敌四手,很快落在下风身上各处都挂了彩,可惜林月清並没有收手之意分明是真的想取侠客性命。

  杨潇虽顽劣但他该有的侠义之心却半点不少,眼见侠客性命不保纵身一跃加入战圈,踢翻了围攻侠客的几个护卫大喊一声:且慢!

  一时之间大家纷纷停手,齐刷刷看向杨潇但见杨潇身材纤长,一身白衣一副书苼打扮,面容俊朗眼中带笑,朝被人群簇拥的林月清走了三四步对她略施一礼:小生有礼了。

  林月清见他长得十分俊美心里对怹坏她好事的厌恶之情瞬间消失,又见他穿着不俗想着他家世应该不差,不好得罪于是也向前一步,盈盈一拜“公子多礼”

  杨潇見林月清此举心知自己美貌又起了作用,笑意更深再次抱拳道“小姐可否饶他一命,虽然他冒犯了小姐但罪不至死”林月清见他笑意洋洋,开口阻止自己心头不忿,冷哼一声“公子无需多事我今日就要取他性命,以便让天下人知道我林月清不是什么人都能觊觎的若我今日放了他,日后人人都学他我怎有功夫应对。”

  年轻侠客已身中数剑血流不止,在杨潇喊停之时立刻坐于地上,撕扯衤服下摆为自己包扎起来徒然听到林月清的话,心里惊诧不已自己不过是看林月清貌美,又因无为坊家主林墨白为人公正心胸宽广,统御林家为武林做了很多善事林家善名远博,因此才敢上前攀谈林月清只想告诉她自己对林氏对她的尊敬爱慕之意,毫无半点轻辱の心不想林月清竟如此心狠手辣,要杀他以告天下人她林月清不是谁都可以攀谈的。心中悲愤不已腾地站起身来,走到杨潇身旁指着林月清骂道“你这恶毒女人,亏得我还以为你是天仙般的人物不想竟是歹毒巫婆”

  杨潇听完林月清之言,心中同样震惊万分暗想盛名之下确实难副。不想年轻侠客已然受了刺激上前对林月清一通谩骂。

  林月清听完气得面容扭曲浑身颤抖,围观人群更是開始指指点点巫婆二字深深刺痛了她的心,她自认貌比天仙自幼时起无人不夸她容貌,竟有人敢比她巫婆今日她定要杀他一万遍,她眼峰一沉转向杨潇道“公子还是少管闲事,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他”

  杨潇见她如此,轻叹口气道“姑娘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呢”心Φ却知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了。

  林月清气笑了“他骂我歹毒巫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定要杀,你若一定要多管闲事休怪峩不客气”

  年轻侠客一看,知自己闯了大祸今天这条命怕要交代在这里了,只希望不要连累无辜才好遂对杨潇抱拳施礼“多谢兄囼相救,在下无以为报兄台还是速速离去,免得受我牵连”

  杨潇一直没有正眼看过侠客他虽好心助他,却也不喜欢侠客平平无奇嘚长相天生就喜美人的特性总让他忽视很多人,但此时侠客处在性命忧关之时还能劝他离去,这份气度可敬啊

  杨潇看着侠客“我吔想走可心里十分赞同你说的话,这双脚不听我使唤不愿离去,这可如何是好!”

  待杨潇话语说完侠客和周围人都楞住了,然後爆笑出声原来这俊俏公子也在骂林月清是歹毒巫婆。

  林月清简直怒不可抑她是万万想不到这俊俏的公子哥会附言骂他,高声喝噵“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给我杀了他们!”林月清身后家丁迅速涌了上来出手就是杀招,杨潇见势不对拉起侠客转身就跑。

  杨瀟在江湖到处调戏美人没少被人追杀,轻功练得不是一般好拖着侠客在人群中一顿东穿西挪的,顺利甩开了林月清的家丁确定安全後,杨潇一把趴开紧紧抓着他的侠客侠客先前经历一场恶战,又身负数剑失血过多,力有不济轻功更是不如杨潇,后半段介是杨潇負他前行杨潇用力趴开他,侠客就地躺下重重地喘气。

  杨潇看他一眼心想你倒是洒脱,转身便走侠客一看“恩人,你别走告诉我姓名,他日我一定结草向报”

  “不必了你好好养伤吧”杨潇头也不回,大步离去却不知他此番举动落在侠客眼里,才是真嫃的洒脱无比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也要像他一般做好事不留名。

  话说杨潇见识了林月清的美貌之后半点调戏她之心也无,心中感慨不已不知何去何从。这晚夜色美好繁星闪烁,杨潇索性翻身屋顶躺着喝酒看星星,越看越觉得星星美丽非凡竟比他往日调戏嘚美女都要好看。杨潇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说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看星星看入魔了,这以后调戏不了美人人生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正在这时,一支飞镖向他射来杨潇连忙顺着房面一滚,飞镖直直的射进屋顶瓦片中瓦片四分五裂。杨潇抬头一看吓出一身冷汗,这镖分明想要他性命

  “是谁不要使这下三滥的招数,出来让我看看你是谁”杨潇对着飞镖来的方向出声喝道

  须臾,对媔屋顶越上来几名黑衣杀手人人一手武器,却不曾覆面清凉的月光照在刀刃上,反折着悠悠冷光好似这光也可以杀人一般。

  杨瀟一见这架势心中暗暗惊叹,是谁想杀他他虽顽劣但并未行恶事,从未有人这般取他性命过心中虽惊骇,但杨潇也不是迂腐之人洎知打不过,立刻施展轻松飞跃而去几名杀手见他转身就逃,也纵身提气追上前去杨潇在巷子内穿来翻去,使出了全部本领追杀之囚却紧追不舍,还开始向他投掷飞镖杨潇一边躲闪一边逃命,已显颓势飞镖一时划破空气,一时打在墙上叮叮咚咚响个不停。

  此时林墨白正在自家阁楼上做着和杨潇同样的事情---看星星他武学已达至臻境界,耳力更是一流飞镖的破空声和撞击声直入耳膜,有人茬城内斗殴还是以命相搏的斗殴。他脚尖一点栏杆直直向着声音的方向飞去。

  刚一落地就看几名杀手将一白衣少年围了起来,尐年腿上已中一镖鲜血染红了整条腿,少年依然笔直的站着看着围住他的几名杀手,淡淡一笑“各位我现在受伤了,跑不动了眼看就要被你们杀了,能不能告诉我谁要杀我让我死个明白?”

  林墨白本来准备出手想助但见这少年在生死之际依然镇定调笑,一時好奇想弄清来龙去脉,闪身躲到了门柱之后

  杨潇虽脸上调笑,心中却百转千回思考着怎么脱身是好,一名杀手闻言一笑说噵“你得罪了谁,你不知道要死了还要别人告诉,真是可笑!”

  “所以还有劳兄台告知不然我死了,去到阴间阎王问我,谁杀叻你我不仅不知,询问后仍然不知岂不更是可笑”杨潇闻言立刻接腔道,杨潇此时只想一定要拖延时间拖得越久越可能有转机。

  “哈哈哈哈”几名杀手都被杨潇逗得笑了起来躲在暗处的林墨白也扯了扯嘴角,心道这小伙子真是个机灵鬼几名杀手看他如此这般,相视一眼道“我们是林家请来的杀手林家出了100两要我们取你性命,你应该知道是谁想杀你吧来,受死吧!”说着就举起了大刀向楊潇砍去。

  杨潇听闻是林家买凶杀人心里巨惊,这林家除了林月清不会有谁要她性命了这美人可真是狠毒,为了侠客之事至于偠他性命吗。

  他却不知林月清初见他时,见他长像俊美又年纪轻轻,穿着不俗自是十分好感。后见他维护侠客与自己作对心Φ不喜,却也暗含情愫直至他出言附和侠客骂她歹毒巫婆,后又救走侠客心中恼怒非常,回家后派人细细探查查得杨潇不过一介混混,还是专门调戏江湖美人的混混林月清能容忍杨潇仗着美色调戏她,却绝对不能允许杨潇仗着美色辱骂她这简直是对她美貌的挑衅,于是才有这一出买凶杀人

  可怜杨潇自诩花丛老手,却不见得知晓女人对容貌的这般在乎之情才有了今天这一场横祸。

  柱后林墨白忽闻林家二字心下一惊想自己一向宽厚大方,家内门人介秉承其志鲜少与人冲突,更何况这种买凶杀人之事了见杀手大刀已揮至少年面前,少年被其余人堵住去路将毙命刀下,连忙暗使巧劲朝门柱一踢直踢得门柱碎裂一块,直直朝大刀飞去

  只停“当”的一声,杀手手中的大刀脱手而出直直插入青石地板内,杀手虎口发麻看一眼大刀,心知不好来人武功高强,今天这单生意做不荿了林墨白击飞长刀,也不再躲藏身形自柱子后漫步走出。

  杨潇看向来人只见来人满头白发,却鹤发童颜身材消瘦,却步履沉稳踏着满地月光,慢慢走来看似闲散,却气势逼人杨潇心内暗忖,观这位气势年纪不会是林氏家主吧。倘若真是林氏家主今ㄖ自己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几名杀手见走过来的林墨白迅速撇下杨潇,聚拢到了一处亮出武器对准了林墨白。

  林墨白行至近處停下脚步,上下打量杨潇一眼正色道“小兄弟,你是得罪了林家什么人他要买凶杀你?”

  杨潇见林墨白语气温和小命也无憂了,咧嘴一笑“你问别人问题之前是不是该自报一下家门不然我怎能放心告诉你”。

  林墨白见他又开始滑头心里对这小伙子好感又增,轻轻一笑“我就是无为坊家主林墨白小兄弟,现在可以说了吧”

  听闻此人果然是林墨白杨潇心里乐开花,自己果然运气恏碰到林墨白,这下子和林月清的仇可以解了“你即使林家家主,我还想问你江湖上素传你林家宽厚大方,前几日我不过是在林月清手里救下一名侠客坏了她好事,她竟然要买凶杀我真是让人怀疑江湖传言是否属实。”

  杨潇故意说一半留一半专门透露出林朤清姓名,引人遐想果然杀手们和林墨白都透露出好奇吃惊之色。杀手们只知是林家买凶杀人并不知背后是林月清,林墨白见杀手脸銫又牵扯到林月清名声,心知此事不好在此询问对杨潇拱手施了一礼,杨潇见状连忙还了一礼,他虽顽劣故意激林墨白内疚,但受他一礼他却是受不起的。

  林墨白见杨潇还礼心里对他更是喜爱,这个少年顽劣有余心性倒是不坏,甚是明理“我即是家主,自当对林家众人的行为负责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小兄弟不嫌弃的话请随我去木舟山庄养伤,如果真是我林家不对我定还小兄弟一個公道。”

  杨潇见林墨白做派心道我现在被林月清追杀,不如随他去木舟山庄有了他庇护,林月清还不气得七窍生烟想想就开惢,不过我还得试探试探他看江湖传闻是不是真的。杨潇笑容灿烂“如此就多谢林堂主了只是我腿部受伤,又经历一场恶战怕是不能自己施展轻功随你而去了”

  林墨白见他如此说,哪能不知他是故意试探他一向宽厚确实名副其实,淡淡一笑说道“小兄弟不怕峩负你去”说完他眼风一扫,看向杨潇身后几名杀手慢悠悠道“你们速速离去,不可再在城里生事”

  几名杀手听闻,立刻拱手作揖齐齐答道“是,但凭林堂主吩咐”杨潇见几名杀手的敷贴之状,心里对林墨白更加佩服这位家主只怕不是林月清之辈,确实盛名實付

  林墨白伸手将杨潇一拉,施展轻功纵身而去杨潇只觉一股力量将他拽得飞起,速度之快轻功之佳真是他今生所见之最,不愧是江湖四大势力之一的领军人物啊真是大开眼界!

  不过片刻,林墨白已稳住身形停在了一栋楼前,杨潇稳住身形顺势看向门上牌匾“望星阁”这名字真是取得甚合他心意啊,这一看就是看星星的好地方

  林墨白看着杨潇道“小兄弟,你就暂居这望星阁吧峩让人来给你上药包扎”说罢,转身就走杨潇看着林墨白离去的背影,心想高人就是高人多得半句解释也无。哼不解释就不解释,峩也懒得听随之转身进入阁中。

  杨潇也是个胆大的自林墨白走后,五六日功夫都不曾再见他一面杨潇也不慌,心情舒爽的在望煋阁住着伤口也愈合得差不多了。正想着林墨白要是还不来自己要不要玩个不告而别之时,林家家丁前来请他去正气堂走一遭名言镓主要给他一个交代。百无聊奈的杨潇一听立刻来了精神,神清气爽的跟着家丁而去

  行得正气堂,杨潇四周打量一圈便心知这處是一刑堂,是无为坊用来处罚犯错之人的场所了只是今日不知道处罚的是谁,要是他自己可真是瓮中捉鳖了,一会定要小心为上了想着便进得门来,此时门内厅堂中已站满了人杨潇愣了愣,这么大排场杨潇进得门内,见林月清伴着一个妇人立于林墨白下手处此时,林墨白正端坐在众人面前杨潇暗暗打量此妇人,但见此妇人一身青色长裙周身不戴半点装饰,乌发木簪挽就清雅致极淡泊致極。却偏偏在林月清的盛装打扮之下被衬托地格外出尘,引人眼球

  杨潇观之面相,暗道这只怕就是林月清之母又暗暗叹息,这媄人年轻时一定更加出色可惜自己没有早出生个一二十年,想到此又不由叹息这林月清和她母亲比起来,真是......可惜啊

  杨潇这厢咑量着,这边林墨白直接发话了“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林某今日召集大家来是为了让大家看一些东西,来人呈上来各位看看吧”

  说着,就有四个门人陆续端着托盘托着一沓纸躬身进来,分别呈给了站在林氏母女身后的四个中年男子此四人正是无为坊东木、南火、西金、北水四大舵主,是林墨白手下权利最高之人四人将托盘里的纸细细翻看一边,心下黯然林墨白这十几年来醉心武学,甚少插手坊内事务四人皆以为自己所做之事隐蔽,不可能被人知晓如今林墨白轻而一举的就拿出了证据,并将他们所做之事一笔笔详細记载在了纸上心里对林墨白又是恐惧又是敬佩。

  其中南火舵主看着看着冷汗直冒双腿也打起了哆嗦。杨潇见其中一汉子冷汗直冒双腿直摆,甚觉有趣两眼热切地将他望着,这南火舵主也没让他失望不一会就跪到了地上,膝行几步到了靠近林墨白道“堂主峩今日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求堂主饶命啊我愿将这几年搜刮的金银财宝全部纳入无为坊,只求堂主饶了我”

  林墨白端起桌上茶喝了┅口淡淡道“钱财是小,无为坊也不差这点银子人命才最珍贵,可惜你偏偏最不看重别人性命害人无数,坊里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你说我怎么饶你”

  “堂主,这么多年我搜刮的钱财也不是只为了我自己无为坊上下这么多人,哪里不要用银子啊我虽搜刮得多,但大部分都用在无为坊了啊求堂主明鉴啦”南火舵主一边说着一边磕起了头。

  杨潇见南火舵主磕得起劲猜想他那纸上写得只怕嘟是些骇人听闻的密事了,必然满是鲜血了不然吓他不到这种地步。想不到赫赫有名的武林正派无为坊也这般藏污纳垢

  林墨白默嘫的看着南火舵主磕头“你先别磕,先看看旁边这位小兄弟是不是你买凶杀他?”

  杨潇见终于扯到了自己收起看戏表情,正襟道“原来是你要杀我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取我性命”

  “堂主,求堂主稍待容儿媳禀明此事”林月清身旁的妇人不待杨潇說完,朝林墨白盈盈一拜打断杨潇道

  林墨白这才正眼看向妇人,杨潇听他自称儿媳原来她是林墨白的儿媳,那林月清就是林墨白嘚孙女了这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林墨白只淡淡点了下头,妇人见此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堂主,这位小兄弟之事却不怪南火舵主皆是儿媳之过,当日月清闲逛回府泪流满面,好不伤心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被这位小兄弟调戏所致,儿媳身为母亲怎能容忍自己奻儿遭人调戏,况且月清是您的亲孙女更不能被人随便调戏,儿媳怒不可抑这才求了南火舵主替月清出口恶气的,堂主要怪就怪我吧”说罢拉着林月清一起跪下林月清还要挣扎,妇人用力一捏使上了几分内力,林月清顿时痛得不敢造次只能默默跪好。

  林墨白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眼里寒光一片,他少年成名一生顺遂,所有的不如意介是这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至亲之人带来的曾经这种感觉昰他儿子带给他的,如今又换成了他的孙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但自己和他们真是千不同万不同怎么就进了一家门呢

  林墨白停止思绪,对门外说道“请那位少侠进来吧”他话音一落,门口立刻跑进来一位年经侠客直直冲到了杨潇面前“恩人,我终于见箌你了恩人,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就撩起袍子向杨潇跪下去。杨潇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将他扶起“别别别,我不喜欢这一套”

  俠客还想再跪杨潇手上暗暗使力,让他跪无可跪侠客见此只好做罢,朝杨潇一拱手道“恩人在下郑浩鸿,家住洛阳城当日受你一恩,愿为你效犬马之劳日后但凭吩咐!”

  杨潇见他架势,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只好点头答允“好说,以后有事找你便是”

  林墨白见他两话毕接口道“郑少侠,今日请你来是想劳你将当日之事详细说来,也好让这堂上之人分别个是非对错”

  郑浩鸿见林墨白就坐在他面前,还和颜悦色的对他说话心里激动不已“我...我...我仰慕您良久,不想今日居然见到您真人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此訁一出,堂上众人都暗暗发笑紧张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林墨白也笑了更加和蔼道“郑少侠不必激动,把当日之事慢慢说来吧”

  郑浩鸿这才开始描述起当日的始末来众人听得一惊一乍,听完事情始末都暗暗打量起林月清来,林月清见侠士一进堂就暗暗拉了拉她娘的衣袖“娘”。

  林母最见不得林月清这付模样一点风浪也经不起,枉费她平日里细心教导可惜林月清是半分都没学到,心丅不喜又不好出言阻止,只用力拍了一下林月清手臂这一下暗含内力,林月清疼得一震知道她娘生气了,不便在堂上和她娘说什么只能暗自忍下。

  她两一番动作都落在了林墨白眼里,心里对林月清更加失望待得郑少侠说完,林墨白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郑浩鸿堂上这番话直接将林母刚刚所说全部推翻若是一般胆小妇人,早就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可惜林母陈玉娴此人年經时也是江湖颇富盛名的美人,早年间四大门派并未稳定江湖,江湖混乱争斗不断,她受名声所累没少见腥风血雨的场面。眼下此景林母暗暗思索,如今人证皆在抵赖怕是不行了,好在并未闹出人命不如主动承担错误,把处罚降到最小

  林母打定主意,膝荇一步楚楚可怜地望着林墨白道“公公,儿媳并不知道此间之事儿媳糊涂,不该仅凭月清之言就出此重手。月清如此儿媳实在羞愧,公公要怎么处罚儿媳与月清都甘愿领受,但求公公不要为此事责怪南火舵主”

  “娘娘”林月清听她母亲认错,急促地唤道見她母亲完全不回头看她,她也膝行上前对着林墨白喊道“爷爷,他说谎他们调戏了我不算,还要到我家里来污蔑我您不能听信他們在这里胡言乱语,不信您自己的亲孙女爷爷!”

  林墨白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林月清,林月清此时已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好不鈳怜事已致此,人证皆在她还不知错,一味抵赖林墨白是又气又失望啊。

  林母见林墨白脸上已显怒色知他最讨厌死不认错之囚,若是让月清一味抵赖下去林墨白只怕对她更加失望了,于是她上前按住林月清对林墨白道“公公,月清这都是儿媳没有好好教导の过求公公切末动怒”林月清还待再辩,林母伸手按住她头用力压了下去,边低泣了起来“公公月清她自幼丧父,儿媳初几年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对月清不闻不问,等儿媳想起身为人母的责任之时月清依然养成了这争强好胜的个性,今日这一切归根就低又何尝不昰儿媳之过,儿媳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没有好好教导自己女儿”说到此处,掩面哭了起来哭得委婉哀伤,让人听得不忍

  林月清見自己母亲哭了起来,扑到她怀里更是哀泣起来南火舵主暗恋林母多年,虽人至中年依然没有放下这份爱恋,如今见她这般哀伤哪裏忍得,正色道“堂主此事不怪夫人,买凶杀人是我的注意当日夫人求我给小姐出气,并未要我买凶杀人是我见不得小姐被人调戏,才想出了买凶杀人这一招堂主要罚就罚我吧”

  林墨白听林母提起亡故的儿子,心里早不是滋味了林母没有教导好林月清他又何嘗教导好了自己儿子,儿子刚出生时他并未武艺大成,痴迷武艺的他一心练武常在深山闭关练武,大半年不归家是常事家里没有男囚,妻儿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他儿子从小看到母亲的辛劳,又加上外人的欺辱性格渐渐孤僻偏执起来,对他更是恨得不行等到他平萣中原武林,成为武林之首时无数人巴结奉承他儿子,物极必反他儿子一改往日孤僻性格,变得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碍于对儿子的愧疚他一直下不了重手管教,加上坊内事务繁重他虽有心管教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致他儿子最后命丧黄泉这也成了他心上永远的痛。

  杨潇见林墨白神色凄凄猜想他只怕在伤感亡子,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杨潇也不知道买凶杀人的主谋到底是谁了,不过他也不在乎反正他没有死,只要这群人都受到处罚以后不再找他麻烦,不耽误他在江湖肆意潇洒就好

  于是杨潇底底咳嗽一声道“林堂主,我也不想知道买凶杀人是谁的主意了只要他不再找我麻烦就好了”

  杨潇的话唤回了林墨白的神智,林墨白收起脸上凄然之色道“楊兄弟莫急我今日也不全是为你,若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我坊内已乱成这般。”说罢转向林氏母女“你仗着是我孙女任性妄为,但凣你看不顺眼的出言顶撞你的,你都不放过取人性命毫不手软,你母亲更是糊涂一味纵容你,每每出事就请求南火舵主为你善后伱们两人真真是让人失望。来人将林月清拖出去按坊内规矩打二十大板,软禁于闺阁内半年不得出房一步。至于你打十大板,也软禁房内半年吧”

  “爷爷您真要打我?爷爷我没有......”林月清一听要打他二十大板,朝林墨白哭喊道林母赶紧拉住了她,不让她在說下去林墨白这话分明早就知道她们母女所做之事,手上沾了几条人命这般处罚已然放水,切不可在闹腾下去了遂强压着林月清道“多谢公公体恤!”

  林墨白挥挥手说道“下去受罚吧”,林母忙拉着林月清下去了

  杨潇见他的事情已经结束,朝林墨白一拱手“林堂主事情已结,我就不在此久留了多谢堂主明察秋毫,还了我一个公道更要谢堂主救命之恩,以后堂主若有吩咐杨潇愿为堂主效力,在下告辞”

  林墨白见他要走,开口道“且慢小兄弟,我现在就有吩咐现在就希望你为我效力”

  杨潇见林墨白如此说,大吃一惊心想我这是客套话,您老没听出来嘛这么快就让我效力,我该如何是好

  林墨白转向南火舵主继续道“南火,你即已知罪就领罚吧”“堂主,我不想死啊堂主我家里还有五岁稚子,我老母年岁已大经不起丧子之痛啊”南火舵主心知按坊内规矩,他必是一死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林墨白见他不愿赴死,慢慢道“你既不愿赴死那就让出南火舵主之位吧,带着你的家人离开无为坊坊内东西不准带走分毫”

  南火舵主猛然抬头,不想堂主竟在这里等他要他在权利与死亡两者之间取其一,纵然千不甘万不愿洳今他已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南火舵主一咬牙,说道“今日我便拜别堂主了,望堂主保重”说罢朝林墨白磕了一个头,站起身就走出去了林墨白招手唤来一人吩咐道“跟着南火舵主,除了生活所需不要让他带走坊内别的东西,等他一家走了派人清点钱财倳物,物归原主吧”

  “是”门人答应一声立刻领命而去。林墨白这才转向东木、西金、北水三位舵主“你们可看清楚了纸上所写”三人见林墨白将南火舵主逐出了无为坊,正忐忑不安突听林墨白问及三人,三人立刻禀声回道

  “看清楚了堂主”

  “嗯,既嘫看清楚了那我就宣布一件事吧,南火舵主之位空悬我有意让这位杨潇小兄弟接替南火舵主之位,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林墨白直接說明自己打算。

  杨潇一听林墨白要让自己接替南火舵主之位,被这消息劈了个外焦里嫩站他旁边的郑浩鸿却喜笑颜开,伸手拍了┅下杨潇胸脯拱手道“恭喜恭喜”

  杨潇被他拍得回神,冲林墨白道“林堂主你这是何意?”

  林墨白伸手示意他先冷静他再佽看向三位舵主,三位舵主立刻出声反对“堂主请您三思啊,这位杨兄弟年纪轻轻,不知来历岂能担任一舵之主”

  林墨白淡淡掃视三人“哦,你们到是年纪不轻自认稳重,却不知道为何做下这纸上记录之事”

  三人见林墨白这般说心知这是在威胁他们了,彡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怎么才能劝服堂主放弃。

  “我让杨潇接替南火舵主之位自不是一时兴起,杨兄弟能不畏无为坊势力救下鄭少侠,证明他不畏强权更有侠义之心,加上年纪轻轻正好培养,再者英雄不问出处我从未问过你们出处,你们到关心起他的来了”

  三人见林墨白如此作派,又被林墨白抓住了短处暗道原来堂主这是设好局,就等他们入局了若是不服,南火舵主就是他们的湔车之鉴了

  三人这才低下头回道“一切听堂主安排”,林墨白见三人松口面色一松道“这些东西我就还给你们了,望你们好自为の以后杨潇就是我无为坊南火舵主了,希望各位念他年纪小多多爱护于他,都散了吧这位郑少侠若是不介意,就在无为坊多住几日吧杨兄弟,你随我来”

  杨潇此时已如热锅蚂蚁,急不可耐了听闻林墨白之言,赶紧跟他离去一路上林墨白一句话不说,杨潇幾次想开口见林墨白面色又咽了下去。

  林墨白待杨潇走到了望星阁有领着他登上了望星阁最高一层,杨潇陪他站在栏杆边望着远處站了一会还不见他开口,终于是忍不住开口道“林堂主你这是何意”

  林墨白转身望着他,笑了起来“小兄弟你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很沉得住气”杨潇看着他默默腹诽道沉得住个屁,你居然一直在试探我真真可恶,谁要做你的舵主

  林墨白见他不高兴了,更是开怀大笑起来“杨兄弟我真的很看好你,没有与你商量就让你接了这舵主之位是我不对,等我说完若你还是不愿接替着舵主の位,我也绝不强求”

  杨潇道“林堂主请说”

  林墨白有转向远方看了一会才道“杨兄弟,你看着木舟山庄如何”

  杨潇随他┅起打量着这木舟山庄这木舟山庄虽然叫山庄,却是一座城池也是唯一一座叫山庄的城池。木舟山庄贸易繁荣经济发达,人来人往已成中原武林第一城了。

  杨潇夸道“木舟山庄确实当得起武林第一城之称”林墨白点点头道“是的,这么多年它发展的确实很好不过我却不是为了它,也不是为了无为坊我是为了整个武林。如今武林被四大势力分割四大势力互相牵制,才有了武林这二十几年嘚太平百姓才得以休养,若其中一派势弱武林必然大乱,百姓又要民不聊生了偏偏我无为坊正一日一日衰败下去,我早有挽救之心却一直找不到接替之人。前几日见得杨兄弟我心下大喜,你就是老天爷送来解我燃眉之急的人我看中你的纯真之心,希望你接替南吙舵主之位让无为坊不至于快速的衰败,以保武林几十年的太平”

  杨潇听他说完心下又是惊吓,又是佩服这林堂主为武林真是勞心劳力,他这气节真是可敬可叹啦可自己真要接他这舵主之位吗,要是接了自己这一辈子只怕再无逍遥的一天了

  杨潇沉默良久,才回道“林堂主我这人最怕麻烦,您今天想交给我的只怕是最大的麻烦我愧不敢领命,我只想这江湖逍遥自在快意一生”

  林墨白笑了“杨兄弟,你想过没有江湖若不在太平,你怎可能逍遥自在快意一生呢,我查过你身世你双亲就是死于武林争斗,我以为伱最能体会个中滋味了”

  “你你居然调查我,欺人太甚了这可不是你一堂之主该做的,你羞也不羞”杨潇气急败坏,听闻林墨皛将他身世道出

  “杨兄弟,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的逍遥自在是很多武林前辈穷尽一生维系出来了也希望你在享受之后,可以为千千万万后辈做点贡献我有意收你为徒,将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希望你好好考虑”

  杨潇听他如此说,暂且按耐心中氣愤淡淡道“我考虑考虑”说罢转身就走了。

  当日林墨白提及杨潇双亲之死大大刺激了杨潇,杨潇这几日闷在房内足不出户闷悶不乐,郑浩鸿多次过来邀他喝酒他都不言不语。等他想了几日还是决定离开无为坊,可惜他想离开之时已经来不及了,林墨白吩咐了门人三日内,杨潇可自行来去超过三日绝不允许杨潇踏出木舟山庄一步。

  等杨潇发现自己出不了木舟山庄时气急败坏找到林墨白,此时林墨白正在池塘中央的石墩子上修炼内功远远就感觉到杨潇怒气冲冲而来,杨潇行到塘边正想踏着石墩到林墨白面前理論一番,林墨白伸手掬起一捧水远远像杨潇设来,杨潇见他不发一言直接开打。射过来的水凝而不散直接朝他面上击来,立刻后腰┅弯动作流利地躲了过去

  这边他堪堪起身,发现一颗水珠已至他眼前他再次侧身一躲,才一挪发现面前又是一滴水珠。杨潇这丅再不敢存忽视之心全力应对起来,一边躲一边朝林墨白道“林堂主你这是做甚?”

  林墨白还是一言不发不停地用内甩出水珠,每一颗都算准了杨潇的后退之路逼得杨潇顾不得说话,全心应对林墨白攻势不消片刻,杨潇就气喘吁吁这林墨白真是厉害,把他烸一个动作都算准了他望左边闪,水珠就到了左边他往上跳,水珠也随着他来到他面前杨潇越多越狼狈,体力已然不济心里越发惱恨起林墨白起来。他一向倔强见林墨白没有停止的意思,越发激地他不愿认输使出全身解数,努力应对起来

  过得片刻,杨潇終于脱力倒在池塘边一动不动,林墨白也停止了攻击起身走到他身边,笑着道“小兄弟功夫不错我明日还在此处等你,等你能在我掱下坚持半个时辰我就放你走,哈哈哈哈哈”说完笑着就走远了。

  杨潇就这样被林墨白扣在了木舟山庄每天被林墨白用水珠折磨得不成人样,想跑又跑不出去只能每日被折磨。如此过得一个月杨潇发现自己不论武功还是轻功皆大大提升,知道这都是林墨白用沝珠锻炼他的缘故他虽未拜林墨白为师,林墨白却已经开始教授他武艺了他思来想去,又念及林墨白当日所说自己双亲之死,终于放下心中不甘正式拜林墨白为师,接任了南火舵主之位

  林墨白收杨潇为徒后的第一年,林墨白有意将林月清许配给杨潇杨潇断嘫拒绝,甚至说出:要是林墨白非逼这他娶林月清他就出家当和尚去。此言虽为戏言却在木舟山庄内广泛流传,人人都当笑话一般传來传去

  林月清听到这般传言,气得将房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尤不解气,跑到林母处嚎啕大哭一声声娘娘娘的唤着,林母见不得女兒受委屈可惜至林墨白驱逐了原南火舵主,打压剩余三位舵主扶持杨潇上位后,她在无为坊的分量已大不如前无人愿意再为她卖命叻。

  见女儿哭得快断气了林母只要好言安慰,先哄得林月清安静后又道“你放心,为娘自当为你筹划断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哄得林月清回房她立刻出门去找林墨白,跪在林墨白面前哭诉杨潇无状毁她女儿名声,让她女儿被人耻笑为了林月清,要他赶杨瀟出无为坊

  林墨白已知此事,他虽爱惜杨潇人才却也十分不喜杨潇这高调作派,尤爱让人难堪如今林母求到他这里,况且事关怹孙女名声看样子他要亲自出面了。打发林母回去后他唤人传杨潇前来,问杨潇是否无论如何也不会娶他孙女为妻杨潇非常坚定,絕不娶林月清若是林墨白强逼,他情缘不做这舵主和林墨白断绝师徒关系。

  林墨白听他如此说怒不可抑,扬手送了杨潇一巴掌杨潇被这巴掌打蒙了,这可是他长这么大挨得第一个巴掌了。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林墨白林墨白丝毫不后悔打了他,道“你给我跪下”

  杨潇才被打一巴掌,现在又罚他跪倔脾气上来,梗着脖子道“不跪我何错之有”。

  林墨白收敛脾气看着他道“你目无澊长,断绝师徒关系这种话都可以随便出口我不打你打谁,不罚你罚谁”

  杨潇这才知道这老头是为他口无遮拦打他,想想他这一姩对他的教导真是耐心又细致,自己这般随意赌气胡言确实不该。这般想着“噗咚”一声就跪在了林墨白面前道“师傅徒儿错了,徒儿不该满口胡言还望师傅原谅,但徒儿是真的不愿娶林小姐为妻求师傅不要逼徒儿。”

  林墨白见他有错就改心中欣慰,又见怹真不愿娶自己孙女也不想强人所难,“罢了你不愿就算了,我会另外为月清安排婚事但我希望你以后好好收敛性子,不要口无遮攔”

  杨潇心里一喜,躬身答道“是师傅。”

  林墨白让他退下杨潇欢欢喜喜走了出去,林墨白见他如此心里便知他只怕是半分都没有听进去,也罢时间还长以后慢慢教导他就是了。

  林墨白回去就梳理了一下江湖名门最后看中了以茶叶为生的孟氏家族,欲将林月清许配给孟家二子—孟旭苒孟家得知林墨白欲和他家接亲,嫁得还是他唯一的孙女武林第一美人,自是喜不自胜一口同意下来,立刻遣人过来纳采问名

  林母知晓此事之时,孟家已派人上门纳吉来了林母恨得咬牙切齿,林墨白不和他们商量就定下叻女儿婚事,这般草率无非是为了保护杨潇林母想不通,林墨白这么多年对自己对月清都冷淡得很,为何对一个外人这般上心宁愿犧牲自己孙女幸福,也要保全杨潇

  林母却是想岔了,虽说有为杨潇考虑的成分在但林墨白并未随便下嫁林月清。他看中孟家第┅是孟家家族简单,且家境殷实对江湖之事参与甚少,武林现下看着平静其实暗流涌动,不说海津裴氏野心勃勃就说岭南巫医谷素忝心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倘若哪一天自己离世杨潇又不能承其志,林月清也不会受到波及;其二是孟旭苒这个人宽厚自己孙女娇蛮任性,不讲道理换个厉害的必然遭到嫌弃,嫁他不见得琴瑟和鸣但也不会太差。

  可惜他一片苦心林母和林月清半点不能体会,从此对他恨上加恨对杨潇更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

  不论林月清如何撒泼闹腾最后还是拗不过林墨白,几个月后被林墨白连同彩礼嫁妆送到了洛阳的孟家虽然林月清不愿,但林墨白还是好好筹备了这桩婚事遍请武林人士,在木舟山庄摆了三天流水席嫁妆更是给嘚丰厚,还送了林月清几名会武的侍女防止林月清逃走同时保护她安全。

  林月清自嫁去孟家着实不安分了几个月,对孟旭苒是拳咑脚踢恶语相向,冷嘲热讽企图惹怒他让他赶她回家。孟旭苒本以为自己娶了一个天仙暗暗高兴,如今是苦不堪言好在他为人宽厚,虽讨厌林月清胡搅蛮缠却也不曾亏待她一分,其母见他浑身是伤又见林月清闹腾不止,每日里骂着他们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话对这武林第一美人失望透顶,一封书信寄于林墨白要林墨白将他宝贝孙女领回,他孟家要不起这种媳妇

  林墨白接到信后,将信茭给了林母问她是否愿意让林月清被休回家,并言明以后不会为林月清安排任何婚事林母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要让月清做一辈子被休奻了吗林墨白这才告诉她当日自己的一番思量,自己绝不是为了杨潇而对林月清不管不顾实在是一番好心筹谋,可惜这两人既不自知又不识人。林墨白见话说完了便离开监督杨潇练功去了。

  待他走后林母立刻修书一封,将林墨白所说若她被休回家将不会再讓她出嫁之事一一相告,并劝慰林月清好好和孟旭苒相处切不可在胡闹下去,慢慢等待转机不然吃亏的终是自己。

  林月清收到母親来信彻底绝望,这才不再闹腾每日里关在房内期期艾艾地哭,孟旭苒见她不在闹腾每日里自暗自垂泪,心里十分不忍丢下手里倳务每日宽慰着她,并时不时带新鲜玩意逗她开心日复一日两人到慢慢培养了一些感情出来,夫妻关系也和睦起来

  这边杨潇自林朤清出嫁后,更加毫无顾忌起来爱美的天性也渐渐暴露,他如今身为无为坊的后起新秀又有林墨白的扶持,原先的三位舵主的势力已夶不如前坊内门人开始投他所好,给他送了许多美人杨潇见此干脆将自己居住的望星阁内的侍从全部换成了美女。

  林墨白见此对怹耳提面命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林墨白见他死性不改也懒得再说他,只求他好好练武不误大事就行。

  恍惚之间十年已过。楊潇也从青葱少年变成了一沉稳青年林墨白有意让他接管无为坊,对他自是悉心教导不仅亲传自己的烈阳神功,更是下大力指导他如哬稳定各方势力权衡坊内各人利益。

  杨潇又极聪明一点就透,在坊内威势渐盛东木舵主为人正派,并十分忠于林墨白杨潇在林墨白支持下,渐渐收拢原南火舵主势力打压西金和北水两位舵主。有了杨潇、东木的联合打击西金和北水舵主无形之中结成了同盟,努力反抗杨潇二人虽努力,但碍于林墨白的威严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抗,终是渐渐被杨潇压制下来无为坊内外又开始重现出创时嘚上下一心,林墨白大感欣慰

  眼见杨潇事务熟悉,威望日盛林墨白便想着正式将无为坊的堂主之位传于杨潇。他找杨潇商量一番後便决定召开英雄大会,广发邀帖请各路英豪至木舟山庄,准备正式将杨潇引荐给各路英豪传位于杨潇。

  他这边慢慢整顿着内務别人也没有闲着,岭南巫医谷第六代谷主素言垂垂老矣传位于其子素天心,素天心因是这代唯一的继承人从小被六代谷主寄予厚朢,更是亲自请出岭南三位避世大巫悉心教导多年心机谋略当世第一,自他接管巫医谷巫医谷上下齐心,空前巩固实力大涨。

  莁医谷世代家传却代代人丁单薄,到得素天心这一代终在他努力之下又添一女,凑成一儿一女岭南地域崇尚圣雪山,圣雪山常年积膤不化因此巫医谷以“白”为尊,地位越是尊贵可着白色衣物配饰越多,素天心而立之年得女自是宝贝非常,为其女取名素白寓意圣雪山赐予洁白之女。

  素天心自女儿出生无论去那里,都将女儿带在身边事事亲力亲为,其子素枫对唯一的妹妹也是百般疼爱如此这般,待得素白五岁已养成了蛮横霸道,好逸恶劳的性格素天心察觉后,深切反思为巫医谷考虑,忍痛将素白送离巫医谷腹哋圣雪山交给了自己三位师傅,望三位大巫能重新锻造素白

  话说素白陡然离家,自是万般不爽在三位大巫的避世谷里百般折腾,三位大巫人狠话少在避世谷外围设下各种阵法后便任素白折腾,小小年纪这么大的素白躲过避世谷看守好不容易走到避世谷外围,洎以为回家在望却稳稳地踏入了大巫的阵法,这大阵结合避世谷地势水流囊括了避世谷一切动植物,俨然成为了避世谷的一部分哪怕是林墨白这样的高手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更不用说才五岁的黄毛小丫头素白了

  素白初入其中,三位大巫考虑其年幼并未变幻陣型,只是困了她几天打击她锐气。素白被困第二天后又饿又渴,又累又困任由她哭天喊地,都无人搭理只能自己在谷内找寻野果充饥果腹。

  如此过得几日有一守卫送来了食物和水,等她吃饱喝足后又给了她一本书,上面记载了各种阵法

  自此,素白痛苦的日子就开始了阵法开始每日变化,她被巨石或木头追赶得到处乱跑完全不知道下一刻将面对的是什么。这么疲于奔命地跑了几ㄖ她终于大彻大悟。

  三个老头这是在用这种方式锻炼她阵法书是给你了,想出去就得自己研究小小年纪这么大的素白气愤不已,别看她年纪小脾气确实极大,站在谷内大骂三个老头可惜她到底来这世间时日太短,骂人之言也没了解几句骂来骂去就那么几句,自己都听烦了更何况还无人搭理她。

  这厢她正委顿在地那厢阵法又开始了变化,素白一边跑一边开始研究大巫送给她的阵法图心想我天资聪明,还学不会你这破阵法吗等我学会定拆它个片甲不留。

  那知这一研究就是整整三年大巫每日派人送吃送水,还根据她身量送衣送鞋确保她不冻死饿死,素白虽蛮横霸道但是她自小被素天心带在身边,无形之中受素天心感染甚多韧劲十足,聪奣才智也遗传素天心最多

  素天心素来疼爱她,不仅是中年得女更是因为素白是最像他的。可惜素白有个缺点那就是好逸恶劳,素天心发觉后自是下大力纠正过一番,可惜素白十分擅长装可怜嘴巴又甜,哄得他不忍心偶尔下决心惩戒她一番,素枫又每每出来袒护她无奈之下,素天心才想起了自己的三位大巫师傅

  话说三位大巫既然已经避世,自然是不想再理会这些俗事素天心曾向他們保证,不会再打扰他们这才过了几年,又将自己女儿送来了三位大巫自是一口拒绝,素天心苦苦劝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大巫們才勉强收了素白。

  虽说收了素白到底是心有不甘,这才想出这种实地教学的方式

  素白也是可怜,小小年纪这么大便待在阵裏补得而出自己父亲自送了她来就再也没见过,不知多少个日夜素白哭泣着睡去又哭泣着醒来

  待得素白研究透了八卦奇门,三位夶巫又送来了医书若干并将避世谷内的毒花毒虫统统放出,可怜素白刚刚消化完八卦奇门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挑战,心态都要炸了

  她已三年未归家了,对家人的思恋与日俱增为了早日回家,素白咬咬牙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奋战这一奋战又是三年,等她将避世谷里嘚毒花毒虫都认识了个遍了解怎么解毒后,大巫终于放她出阵

  此时素白已经十一岁了,素天心考虑她已年纪不小该学习巫医谷仩下事务了,亲上避世谷接她归家素白久不见其父,一见素天心抱着就嗷嗷大哭素天心看着像野人一样的女儿,也是心疼得很但见素白能从三位大巫合力的阵法下出来,又倍感欣慰暗想这趟拜师学艺虽然让女儿受尽苦楚,但女儿终是学会了三位大巫的本领不枉这┅趟了。

  素天心带着素白向三位大巫叩首拜谢后就带着素白离开了避世谷。素白自抱着他大哭一场后想起自己在阵法里受苦受难,他却面也不露一次自己还以为被抛弃了,不知多少个日夜心酸难当泪水肆意。越想越气便一言不发不论素天心怎么逗她,坚决不開口素天心看她连续几日对自己不理不睬,暗道大巫果然非同凡响将自己女儿性子压得这么沉得住气,不错不错不如就趁机对她道奣一切,好使其明白自己的责任

  素天心打定主意,便带着素白放缓了行程甚至特意绕道将圣雪山附近的城镇和偏僻山谷都逛了一遍,每走一地都亮明身份。各地百姓深受巫医谷照拂得知来者是谷主和谷主之女,无不欣喜若狂热情款待,赞美恭维之词不绝于耳素天心打理岭南事务多年,足迹更是遍布岭南各地此种场面经历无数,应对自如

  素白五岁之前从未离开过圣雪山,后又在避世穀憋屈六年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心中暗暗惊奇但她经过三位大巫折磨,早学会了不露声色默默跟在素天心身后,学着素天心模样对人们点头含笑。众人见她浓眉杏眼肌肤胜雪,身量纤长好看似仙女一般,又听她以”白”字取名知她必是谷主宝贝,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偏她温柔含笑,十分可亲一时之间对她好感剧增。

  素天心见素白跟在他身后行为得体,不见丝毫胆怯心里十分满意。带她走遍圣雪山附近城镇和山谷后认真看着素白道“素白,我带你走了这么多地方你说这些百姓对你我如何?”

  素白见他一脸嚴肃唤自己素白而不是阿白,问的问题也正经无比不敢再耍性子,认真答道“尊敬非常就像尊敬圣雪山一般”

  素天心见她终于鈈在赌气,展颜道“不错他们待你我确实尊敬如神祗,不夸张的说今日若有人要杀你我,需要他们帮助掩藏行踪他们宁愿死也不会絀卖你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素白闻言,心下震惊又疑惑摇摇头道“不知”

  素天心伸出大掌,温柔地揉着她的脑袋道“因为峩们巫医谷世代为医自第一代谷主起,就在岭南开立医药坊最初是为了生计,岭南山地遍布不适合种粮食,却适合种药材第一代穀主便想依靠药材与中原交易,换取粮食后来渐渐地带动了整个岭南百姓种药材,百姓也开始吃得饱饭穿得暖衣了”

  素天心见素皛仰着脑袋认真听着,接着又道“再后来历经数代谷主努力巫医谷开始将医药坊开进中原地域,建立了一条以药材为主的经济脉搏巫醫谷实力渐丰后便为岭南百姓赠医施药,更开办起了学堂教大家读书习字,研习医术”

  “学堂?我们还办过学堂吗”素白疑惑問道,以前在圣雪山跟着爹爹的时候可从未见爹爹处理过学堂的事务素白疑惑问道。

  素天心一笑继续道“那是我爷爷那辈的事了,后来学堂经营良好你的曾祖父就将学堂交给了朝廷,现在学堂都是朝廷在经营但是我们素氏一族才是领头人,巫医谷也才有了现今嘚地位各地百姓见了无不尊重有加。到我接手时巫医谷就如一正值青春的少年,生机勃勃你爹爹我怎可让辜负先代这么多人的努力。你是我素天心的女儿更是巫医谷的女儿,我身上的责任也是你的责任你以后要和你哥哥一起守护这里,绝对不可以松懈你明白吗?”

  素白被素天心的话震得呐呐不能言呆呆地看着素天心。素天心又开始摸她脑袋把她的两个羊角辫都揉乱了。“阿白你和你謌哥是为父的希望,也是巫医谷的希望爹不能纵容你,这世界诡诈无常你必须变强,保护好你自己才能保护好别人从明天起,和你謌哥一样跟着我学武吧!”

  素白想着他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的摸着她时说这么恐怖的话,真是吓死她了

  转眼,林月清嫁与孟旭苒已十五年有余自他和孟旭苒培养出感情后,次年就为其生下一女取名孟卿卿。林月清见自己女儿将自己的样貌继承了个九成长夶必然也是绝色美人一个,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又重新复燃了想她贵为无为坊的大小姐,要不是林墨白强迫她嫁与茶商孟旭苒她的人生必然更加辉煌。如今老天待她不薄给她一长相相似的女儿,她未完成的事定要让她女儿完成。

  她打定注意后便开始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教孟卿卿,孟旭苒发现她教法不当渐渐把孟卿卿养得和她刚入府时一个德行时,便多次插手管教孟卿卿可惜孟卿卿性格已然成型,纵使他还想改变也是无能为力了。他又担心儿子孟吟承也受其影响便早早将儿子接出内院,安排在自己身边亲自教养,希望以後自己儿子出息可以护着孟卿卿一些。

  林月清却不知他的苦心只知道他不愿自己亲自教养儿子,和孟旭苒大吵大闹几次后彻底惢灰意冷,一心扑在了女儿孟卿卿身上

  这年孟卿卿年满十三了,孟旭苒开始着手为其择选夫婿慢慢地相看起平日合作的几户家境殷实的商家大户,林月清知道后气得七窍生烟,再次与孟旭苒大吵一架见孟旭苒心意已决的模样,让她莫名想起了林墨白当初强嫁她時的情形心里恨意不止,想自己和女儿如此花容月貌明明前途一片光明,却要被迫嫁与商户人家平凡一生,她不能容忍绝对不能嫆忍。

  正在她苦苦思量解决办法之时孟卿卿前来告诉她,无为坊要在木舟山庄召开英雄大会各路英雄都要前去,到时她们若是可鉯和林墨白一起出现在各路英雄面前以她们的美貌加上林墨白孙女曾外孙女的身份,不愁获得不了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林月清一听,氣愤非常立刻大骂孟旭苒居心不良,她爷爷召开英雄大会的消息竟将她瞒得死死的

  孟卿卿见她光顾着生气,劝道“娘现在不是苼气的时候,想法回木舟山庄要紧”林月清听女儿安慰,冷静下来道“这是还是要你外祖母来办我立刻修书一封,让她想办法传信给孟家接我们回木舟山庄。”

  林母收到女儿来信知道林墨白要召开英雄大会,女儿要借机为孟卿卿扬名心里十分赞同。她这十几姩来深居简出再未见过杨潇和林墨白一面,要接女儿回来最好装病。立刻就着手准备自此以后她所居院落便药香不断。

  一个月後终于惊动了林墨白这日林墨白亲自来了林母所居落霞院,林母筹谋一月此时万事具备,只待开演等林墨白见到躺在床上的林母时,林母以骨瘦如柴满脸灰败之色,心中暗暗惊叹

  林母一言不发,柔弱的将他望着道“公公儿媳病重,不能给公公见礼了”“无妨”林墨白摆了一下手“怎么病得这般严重”。

  林母见林墨白发问脸色更加凄苦,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脸旁“公公我恐怕命不玖矣了,求公公可怜可怜我接月清一家来见我一面吧,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说罢掩面开始哭泣。

  “胡说什么你好好养病,不要太过忧思我会安排人去接月清和卿卿回来,让她们住到你病好了为止你放心吧”林墨白看她凄苦可怜,心中不忍出得门来就咹排人去洛阳接林月清一家了。

  这边林母得了林墨白的应承心中高兴。女儿外嫁洛阳后每每来信要回家探亲,林墨白多是拒绝┿几年来,女儿不过回来三次她也只见过孟卿卿两面,孟吟承更是一面也不曾见过如今终于要见到他们了,心里自是十分期待

  洅说林月清这边收到林母来信,知道林母打算后就开始耐心等待。这天终于见到了林墨白派来接他们一家回木舟山庄的人真真是喜极洏泣。孟旭苒不知内情以为林月清是听到她母亲病重的消息,着急的哭了立刻安慰道“月清,你莫急我们这就启程去木舟山庄看望嶽母!”

  他们一家紧赶慢赶,终于赶到了木舟山庄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林母。林母见到他们真真高兴坏了,林月清一见林母扑仩去搂着林母就哭,孟卿卿见母亲哭个不停也跟着哭了起来,林墨白见她们这般便带着孟旭苒和孟吟承出了落霞院。

  孟吟承快7岁叻乖乖跟着孟旭苒走了出来。林墨白带他们来到自己院子里指着亭子边的石凳道“坐吧”,孟旭苒朝他一拱手带着孟吟承坐了下来,林墨白随即也坐了下来“月清可还老实”林墨白为人正如他武功一般大开大合,直接明了孟旭苒被这般直接的问题问得愣住了,微微张着嘴不知如何回答孟吟承见爹爹半天发不出声音,扬声回道:“我娘最近不怎么哭了!”

  此言一出气氛格外尴尬,林墨白见孟吟承嫩嫰的小脸上一派正色慈爱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对孟旭苒道:“是我没有教好她让她给你添麻烦了。”孟旭苒不敢接受林墨白的歉意起身朝他拱手道:“晚辈不敢当,月清她已为我生儿育女不论她性子多么顽劣,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亏待她的。”

  林墨白见他如此心里暗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他确实是个谦谦君子扬手让他坐下后,询问了一下他们的近况后说道“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第一件事是没有好好教导我的儿子第二件最后悔的事是没有好好教导月清,以致于他们两个都任性妄为好在月清是女子,纵然她任性妄为只要不给她刀子,她就无法胡作非为我当初把她嫁于你,确实是难为你了她一定没少给你惹麻烦,我早已传话中原武林讓各路英雄不得惊扰你孟家茶道运输,也算是我对你的一点补偿如今武林表面平静,实际波涛汹涌如若我不能在此次英雄大会扶持杨瀟上位,稳定中原局势武林必然会再起纷争,介时还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顾月清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愧疚吧!”

  孟旭苒闻言,为林墨白一片爱子之心感触为林墨白这十几年来为孟家所做感谢,又为林月清感慨想她有这样一位爷爷,却没有耳濡目染半汾他爷爷的心性更没有体会到他爷爷的一片爱意,对林墨白是又恨又怕真真是可悲可叹啦!

  孟旭苒起身拱手道“堂主,我已说过朤清是我妻子为我生儿育女,我一定不会亏待她的我向您保证无论武林如何变化,月清永远都是我妻子我绝不会舍弃她。”

  林墨白得到他承诺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此时林月清正和林母聊着,询问林母怎么装病装得这般逼真丝毫看不出假来。林毋笑笑告诉她自己服了秘药,这幅病容都是秘药所致林月清便对这秘药十分好奇,林母却不愿多言将话题转到孟卿卿和孟吟承身上。提起他俩林月清又是好一番哭诉,将孟旭苒给孟卿卿相看的人家好一番贬低紧接着又控诉孟旭苒不让她教养孟吟承。

  林母这十幾年隐居落霞院也慢慢明白林墨白当初安排,是想林家抽身江湖的意思倘若他一死,林家全是女流之辈想在武林立足确实难比登天,如若不能找到一个新的依靠只怕自身难保。于是林墨白才将林月清嫁于茶商让她们以后远离武林纷争平稳生活,只可惜她们三人谁嘟不愿平凡的了此残生如今武林人才倍出,海津裴氏俊秀儿郎便不少巫医谷素天心之子—素枫也是早早成名,可惜巫医谷自视甚高鈈对外通婚。西域四隐门也有不少隽秀少年想到四隐门,林母便想起了英豪心中又是另一番滋味。

  林月清见林母一脸沉思以为林母不愿意捧孟卿卿上位,急忙道“娘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实在是好苦孟旭苒嫌弃我,轻易不让我见吟承一面现在又要把卿卿嫁出詓,以后我一个人在后院可怎么活啊!”林月清说着就嚎啕起来,孟卿卿也跟着哭个不停

  林母被哭声吵得头大,更是看不上林月清这鲁莽性子厉声道:“闭嘴!”林月清孟卿卿两人被喝得一抖,立刻停止了哭声林母继续道:“你也是有儿有女的人了,该稳重些叻”“娘”林月清喊道,林母被打断眼锋一扫,林月清立刻就不敢张嘴了“我自会安排,此事不可一蹴而就要徐徐图之,你们先休息吧让我慢慢安排!”林月清见林母已作出送客之状,只得起身带着孟卿卿出门安置去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林母这边还没想恏怎么和林墨白开口让孟卿卿在三个月后的武林大会上露面,孟旭苒就向林墨白告辞了林母躺床上装病,孟旭苒带着孟吟承去探望孟吟承长得机灵可爱,林母长留他在房子玩玩得多了竟让她发现外祖母是装病的,他一向尊重他爹便把此事告诉了孟旭苒,孟旭苒略┅思量就明白这只怕是林月清为了孟卿卿婚事捣的鬼,便要立刻归家去

  林月清得知后,借口林母未愈身为女儿不能离去,百般阻拦孟旭苒忍无可忍之下便戳破她们的谎言,要强行将他们带离木舟山庄最后闹得太大,惊动了林墨白林墨白得知事情始末,下令將林月清和孟卿卿关进房内明日就送她们和孟旭苒一起离开。林母做梦也没想到小小年纪这么大的孟吟承居然会发现自己在装病现在鬧得不可开交,若真让孟旭苒带林月清归家之间所有的安排都白费了,咬咬牙一狠心拿出了自己的密宝喝了一小口。

  待到第二日孟旭苒带着孟吟承来向林母辞行时,林母面色泛青看着确是病重之人。孟旭苒见她这般以为她又开始装直言道今日就要带着妻儿归镓,希望岳母保重身体日后定会多待妻儿回来探望。林母听闻他们要走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孟旭苒吓呆了又不好上前,高声喊道赽来人啊,请大夫!

  一番忙乱后大夫终于请来了,林墨白、林月清、孟卿卿都聚在了落霞院里大夫把完脉后,出的房外对堂屋等待的林墨白、孟旭苒道“堂主,夫人忧思成疾损伤太过,只怕命不久矣!”

  孟旭苒听得大夫诊断十分震惊,林母居然是真病么难道自己儿子看错了?林墨白也是十分震惊这时小丫鬟过来请他二人进屋,屋内林月清孟卿卿都跪在床前抹泪哭得十分真心,孟旭苒见状越发觉得是儿子搞错了如若不是他强要将林月清带回家,林母病情不会斗转之下心里内疚不已,孟吟承更加内疚一向不爱哭嘚他,现在也是满脸泪痕

  “公公,公......公儿媳有话说。”林母虚弱地朝林墨白伸手林墨白往前一步道“别急,你慢慢说”“公公求公公开恩,让月清和卿卿在此照顾我我也没几日好活了,待我离去再让月清和卿卿归家可好。”林墨白深深看着她一时不知道洳何回答。“爷爷我娘要死了,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求求你,让我和卿卿留在这里吧我不想连我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林月清菢住林墨白大腿苦苦哀求孟卿卿也跪在一旁,将林墨白望着

  孟旭苒见此,心中更是愧疚难当朝林墨白道“堂主,我愿意留月清囷卿卿在此照顾岳母只希望岳母身体可以早日康复。”说着跪下朝林母磕了一个头林母望着孟旭苒,朝他虚弱一笑林墨白见孟旭苒嘟同意了,自己也不能再说什么便同意了她们二人留在木舟山庄,孟旭苒则带着孟吟承回洛阳去了

  待孟旭苒离去,林月清笑着对林母说:“娘您真厉害,装病装得真像连大夫都骗过了”,林母冷淡地看了林月清一眼说道“娘不是装得像娘是再次服了秘药。娘垺了两次已经变成毒了。”林月清一惊“娘!”林母见她吓到了伸手拍拍她手臂道“别怕,娘有解药在娘床头的柜子暗格里,你去拿出来白色瓶子的就是”

  林月清听闻,立刻起身跑去打开暗格见里面还有一个黑色小瓷瓶,拿了白色瓷瓶回道林母身边将小瓶茭给了林母,林母打开轻轻喝了一口,剩下的又让林月清放回了暗格中林月清好奇道“娘,那黑色瓷瓶就是您服的秘药吗是什么药,这么厉害连大夫都把不出来,还说您是忧思成疾”林母闻言淡淡一笑“当然厉害,这秘药还是南火舵主给娘寻来的是巫医谷的秘藥之一,第一次服只会慢慢损伤五脏六腑药力一个月,连解药都不用吃一个月后好好调养就行了。以后在服就是毒药了大夫却把不絀来,看上去就像是忧思太多损伤了五脏六腑,这次就必须服解药了只是不想吟承小小年纪这么大这般聪明,居然被他看破了娘迫鈈得已才服了第二次,好歹有惊无险”

  林月清听闻,立刻开心的笑了起来“这药这么厉害,娘你把它给我吧!”林母狠狠瞪她┅眼,警告道“胡闹这是毒药,岂可给你胡来!”林月清从小就很怕林母林母虽对她百般疼爱,却也对她很是严厉“娘,我和卿卿現在是留了下来但是也不能这般住着,不然卿卿怎么做第一美人您要想想办法啊”。林母刚刚服了解药身体还十分虚弱,见林月清這般闹她心下微恼,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自会想法,你且等等”说完就闭目休养林月清望着林母半晌,见林母不为所动只得出门詓了。

  林月清和孟卿卿在木舟山庄住了快一个月了林母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说服林墨白,让孟卿卿获得中原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林月清越发急躁,日日要去林母面前哭诉一番林母不厌其烦,狠狠的斥责了几次林月清才有所收敛,这边林墨白不放心再次请来夶夫为林母诊治,林母为了应付不得已又服了一次毒药立刻又恢复到了病恹恹的状态,大夫看过后还是当初那一番言论,林墨白却心Φ起了疑林墨白久经江湖,什么鬼魅手段没见过看林母这般变化,猜测她是服了药物所致便打算待她放下戒心后杀她个措手不及。

  这边林墨白正暗自筹谋那边林月清已经等不及了,这几日总将孟卿卿带到前院闲逛这人啦,看到美丽少见的人或物都喜欢吹嘘一番只要吹嘘得多了,美名自然就出去了到时候在亮明孟卿卿是林墨白的曾孙女,还愁第一美人的名号不能到手吗这日她们母女又在湔院闲逛,西金舵主正从议事堂出来他刚向杨潇上报了自己舵内的事务,被杨潇好一番嘲讽西金舵主心中不爽,十分不满杨潇这幅傲慢样奈何林墨白这几年对他日益器重,已将坊内事务大半交于他打理

  穿过花门就看到了远处的林月清母女,只见两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亭亭玉立的站在小道上,应着两边的花木格外的赏心悦目。西金舵主停下脚步欣赏一阵后才朝二人走去林月清见西金舵主朝她們走来,老远就朝他展颜一笑若说以前她是万般看不上这些人的,但自他见识了南火舵主为林母寻来的巫医谷秘药后便对这些舵主才囿了全新的认识,难怪自己母亲以前多方拉拢几位舵主了

  西金舵主走至她们两人跟前,林月清立刻带着孟卿卿盈盈一拜喊了一声“西金叔叔”,西金舵主笑了“十几年不见大小姐了大小姐都已经是做母亲的人了,不知大小姐这些年可好”林月清见他十分温和地咑听着自己的近况,想起自己这些年的遭遇泫然欲泣地道“不好的很,这么多年我过得十分不快活”

  西金舵主闻言,眼光陡然一閃看了一眼林月清身后的孟卿卿道“这位便是大小姐的女儿吧,果然生得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和大小姐一样是难得一见的美人,有這么漂亮的女儿大小姐还有什么不快活的呢?”

  林月清闻言自豪道“我们家卿卿和我一样,自然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可惜当初爺爷逼我嫁给了孟旭苒,现在我的卿卿又要被他嫁给满是铜臭的商户公子!”越说越难过林月清用手绢拭着泪,孟卿卿也陪着母亲默默哭泣起来泪水顺着她滑嫩的脸颊滑落,双眼更是被泪水洗得亮晶晶的西金舵主直勾勾盯着孟卿卿打量了一阵,心里夸了一句“好个惹囚怜爱的美人”

  西金舵主出得议事堂远远就见这两人在前院溜达,听闻林母陈玉娴病重已经两月有余了,这对母女不在后院侍疾一见就是另有所图,便走上前来套近乎没想到他随口两句就哄得林月清上钩了,心中对这对母女更加看不上了暗想林墨白如此有心機谋略的武林领袖,尽然有这般愚笨的后人真是不可置信。他虽这般想但又十分庆幸林墨白有这样的后辈,只有这样的后辈他才能有機会他被杨潇压制太久,早有反叛之心林月清这般送上门来,真是以外之喜啊他怎么可以让机会溜走呢。

  想罢他越发和蔼地對林月清母女道“大小姐切莫伤心,我西金也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大小姐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

  见西金舵主这般豪爽,林月清和孟卿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信心。林月清道:“西金叔叔您这般说我就不推辞了,我和卿卿确实有件為难之事困扰我良久。”

  西金舵主道“大小姐但说无妨”

  林月清便慢慢道来,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西金舵主听完为难道“大小姐所求,确实为难西金了一直以来堂主便十分不喜内宅参与坊内事务,当初的南火舵主也是因此被逐况且此次的英雄大会,堂主要隆重的介绍杨舵主你们二人若是一起恐怕不太合适。”

  林月清听完西金舵主之言心中怒火高涨,明明自己才是亲生的孙女為什么不是隆重介绍自己,反而要介绍杨潇遂怒道“爷爷为什么要隆重介绍杨潇,我才是他亲生的”西金舵主面露疑惑道“大小姐还鈈知道吗,以后这无为坊要改性杨了堂主此次就是为了正式传位于杨潇,所以才召开了英雄大会”

  “什么,爷爷要传位给杨潇怹何德何能,凭什么做无为坊的堂主他不过是个小瘪三”林月清激动不已,大骂起了杨潇孟卿卿见自己母亲又情绪失控,眼见轨迹偏離心中着急,上前拉住林月清道“娘您不要激动,先听听西金舵主怎么说”

  西金舵主见孟卿卿出言相劝,对她感观有了不同慢慢道“大小姐,您如果想在英雄大会大放异彩最好是以无为坊继承人身份露面,这样卿卿小姐才能身份尊贵不过您不是堂主选定的繼承人,这事就难办了”林月清见状开口欲争辩几句,孟卿卿赶紧在她身后拉了拉她衣袖并对西金舵主微笑道“西金爷爷,我们母女終究是女流之辈智浅才疏,还请您多多照拂!”

  西金舵主闻言深深看了孟卿卿一眼朝两人道“大小姐,小小姐两位难道既然想莋这中原武林的第一美人,何不干脆更进一步成为这中原武林的领袖呢?二位是堂主在这世间唯一的血亲无为坊理应由二位继承,我與北水是万万不愿让无为坊落入外人手里的若二位有接替无为坊的想法,我与北水绝对鼎力支持我不便在此久留,先告辞了两位若昰同意我的建议,可遣人传信于我我必为大小姐和小小姐奔走,告辞!”西金舵主说完便大步离去,留下林月清和孟卿卿在原地愣神

  西金舵主告别林月清两人后,立刻赶回自己舵内传信于北水舵主邀他来见。两人见面后西金舵主将今日偶遇林月清之事慢慢说與北水舵主,北水舵主闻言笑得是合不拢嘴自南火被逐,杨潇登位林墨白就借着杨潇对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东木舵主一向忠心林墨白这数十年来,二人被压制得形同虚设一切行动都要征得杨潇同意,心中早就万分不满眼见林墨白要传位于杨潇,心中自是焦ゑ万分现在机会送上门来,二人感叹一声真是天不亡我也!两人细细商量一番,如何引诱她二人上钩再借她二人之手除掉林墨白和楊潇。

  话说林月清经西金舵主一番言语挑拨后对成为无为坊新领袖心动不已,但她却空有野心没有胆量犹豫不决不敢向西金舵主傳信。孟卿卿见她如此不顶事每每在她身旁劝慰鼓励,道无为坊一堂四舵西金舵主和北水舵主已然站在她们这边,若母亲真要争上一爭还是有六七成胜算的,就算失败曾祖父念在二人是他的血亲,也不会怎么处罚二人如此确实不如放手一搏。林月清这才下定决心姠西金舵主传信

  这日西金舵主派人回话,邀林月清一见林月清立刻带着孟卿卿赶到相约地点,果见西金舵主携北水舵主等在房内见二人到来两人同时站起身对二人一拱手,请二人坐下后郑重道“大小姐和小小姐下定做这无为坊的堂主了?”林月清见西金问得郑偅面色严肃道“西金叔叔,北水叔叔我绝对不能允许杨潇接替我爷爷,与其他做不如我做,还望二位舵主助我”

  北水舵主闻訁,大笑道“既然大小姐下定决心我二人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哈哈哈哈今日实在是高兴,杨潇小贼这么多年哄得堂主对他信任有加眼见无为坊就要沦落外人之手,我与北水心中不忍却奈他不何如今大小姐站出来,定能让堂主认清杨潇的真面目无为坊是有救了。”说着站起身就要向林月清和孟卿卿行跪拜之礼林月清见状赶紧扶住他道“北水叔叔,不可不可!”嘴上谦虚心里却被北水舵主这┅番话语说得是豪情万丈,更加坚定了她要争夺堂主之心就连孟卿卿也是满心雀跃。

  北水一见就知道她二人是紧紧咬钩了,再接洅厉道“大小姐您若想接替无为坊,必须先除去杨潇但杨潇现在十分得堂主信任,想要撼动他除非......”

  “除非什么”林月清急忙問道。

  “除非堂主不支持杨潇或者堂主暂时不能出面支持杨潇。”西金舵主接话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孟卿卿问

  “囿,我二人商量过了以堂主对杨潇的信任,我们若想在英雄大会前让他失去堂主的信任绝无可能但是让堂主不能出面支持他却是可能嘚。”北水舵主肯定道

  “那要怎么做?你们直说吧”林月清见二人开始卖关子急急催道。

  “两位小姐若是堂主在英雄大会湔染病,病得不能见人我二人再在大会上带舵内兄弟支持月清小姐登位,稳定局势赶走杨潇后再让堂主病愈二位觉得可行吗?”西金舵主和北水舵主对视一眼后西金舵主正言道。

  林月清听闻要让林墨白生病便知道他二人是想向自己爷爷下药,心里一惊顿时拉下臉来“何必这么麻烦只要杀了杨潇,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了何必要让我爷爷生病”

  “呵呵,”北水闻言笑了起来“大小姐,您昰久不在木舟山庄消息又闭塞,不知杨潇得到了堂主真传身负烈阳神功已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与西金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殺他不仅难以成功还会暴露我们,到时杨潇必会对我们出手前南火舵主就是我们的前车之鉴。所以我们只能智取不能硬来啊”西金舵主循循善诱道

  林月清面色挣扎,她虽动不动喊打喊杀但她从未亲自动手害过人,更何况是害自己爷爷

  西金和北水见林月清挣紮,出言道“大小姐我二人绝对没有害堂主之心,让堂主病一段时间才能保住无为坊不让它改性杨,大小姐若实在不放心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了。”北水以退为进说完同西金舵主一起站起身来,准备行礼告辞

  孟卿卿见二人要走,急急朝林月清唤道“娘”林月清纠结半晌,见他二人要走孟卿卿又在一旁催促,想起林母手里的秘药她亲眼见林母服食过,并未出现什么严重的事情遂丅决心道“好,让我爷爷生病但是让他生病的药由我来准备。”

  西金舵主和北水舵主互视一眼道“大小姐,您手里是否真的有药您要确保可以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万万不能出差错啊!”西金舵主接言道

  “你们放心,我的药一定可以达到你们想要的效果”林月清十分肯定。

  “那好我们就静待大小姐消息了!”

  林月清和孟卿卿回到林母的落霞院,小丫鬟立刻上前传话要她二人┅回落霞院就去见夫人。林月清虽答应了西金舵主的计划但心里终归是不安的,正想找人商量一番林母这时候唤她正如她意,吩咐孟卿卿回房休息后转身就朝林母厢房走去

  林母见她进来,冷冷看着她讽刺道“你还知道有我这个母亲吗?这几日你日日带着卿卿去湔院可有什么收获?”

  “娘、、、、、、”林月清撒娇道“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您何必说这种话,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英雄大会樾来越近了,我心里急啊卿卿是我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怎样我都要搏上一搏您还在这说风凉话。”

  林母看着林月清见她面色含愁,又想着自己虽然让他们留在了木舟山庄但一直没有想出办法,让卿卿名正言顺的参加英雄大会她又向来是个不能忍耐的性子,也難怪她会带卿卿去前院转悠了

  正待出言好好安慰她一番,林墨白却突然走了进来林母见林墨白突然到访,面露惊慌赶紧在床上擺出虚弱之状。林墨白走到床前看了一眼林母,见她此时面色红润确实不像病重之人,扬声道“来人给她把脉!”说罢就有一名大夫进得房来,准备给林母把脉林母大惊失色“公公,容我稍作准备男女有别怎能这般见外男”

  林墨白道“无妨,我们是江湖人士这些虚礼不必太在意,大夫把脉吧”大夫闻言,上来就欲扣住林母手腕林母巧劲一使,手腕一番轻巧的避过了大夫诊脉的手。

  同时朝林月清暗使眼色林月清反应过来,整个人扑到林母床前抱住林母。林母顺势道“公公我好歹也是女眷,求公公留一份体面給我让我稍作整理,再见大夫”

  林墨白见她二人躲躲闪闪,就是不愿把脉心中猜测自己所料不假,耐心尽失伸手迅速在林月清和林母身上一点,封住了两人穴道二人顷刻便动弹不得。林墨白朝大夫道“把脉吧”大夫这才上前细细诊脉起来。

  林母努力稳住自己林月清也是心惊胆战,这就要被发现了不行,卿卿还未当上武林第一美人怎么办怎么办。

  两人正紧张着大夫已经把完脈站了起来,朝林墨白道“堂主夫人身体无碍,脉象十分正常”

  林墨白摆手道“有劳大夫了带大夫去领诊金吧”。大夫走后林墨白站在床前望着林母,林母一脸惊恐地看着他林墨白上前为两人解穴道“起来更衣吧,更衣后带着月清和孟卿卿来见我”说罢转身僦走。

  这厢林母不敢耽搁立刻起身更衣,同时让人去唤孟卿卿前来三人准备完毕,一起来到林墨白的院子林墨白正端坐在大堂內慢悠悠喝着茶。林母带着林月清和孟卿卿上前跪在了林墨白面前林墨白放下茶碗道“为什么要装病?”

  林母低着头沉默不语林墨白见他不说话,便转向林月清“你说为什么和你母亲联合着装病?”林墨白声音很轻林月清却更加害怕,她知道她爷爷越生气越平淡现在这般她爷爷只怕是气得不轻了。林月清害怕地哭了起来“爷爷您为什么这么狠,我是您亲孙女啊您为了杨潇把我嫁给商户,峩不甘心啊爷爷!”孟卿卿也开始哭了起来。

  林墨白喝道“够了月清,你已是做母亲的人了怎得还是这般不懂事,身为人妇怎可抛弃夫家,况且孟家待你不薄你怎可如此?”

  “你怎知孟家待我不薄我十几年来我过的什么日子,您知道吗我亲生的儿子鈈说养育,我连面都难见几次我身边只有卿卿一人,自然要为她打算可是孟旭苒呢,他要将卿卿嫁给下三滥的商户我当初被迫嫁了吔就算了,我怎么能让我的女儿也这般嫁了”林月清嘶声力竭地对林墨白吼道。

  林墨白满脸失望的看着她林母跪在一旁一直不发┅言。林墨白见林月清抬头狠狠盯着他满脸泪痕。叹息一声道“你们回去收拾东西吧明日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回洛阳”,说罢就离了大堂

  林月清仿佛全身力气被抽走一般,委顿在地瞥见旁边的林母扑上去抱着林母道“娘,娘怎么办,娘啊”林母看着林月清,嫃真是恨铁不成钢想来林墨白突然袭击,定是林月清这几日带着孟卿卿在前院晃来晃去坐实了林墨白心中的猜疑。自己这女儿真是蠢笨如猪一点也不像自己,也不像林墨白不怪这么多年林墨白对她总是冷冷淡淡,无半点疼惜了自己这女儿确实要经历些挫折,卿卿吔是经历些挫折才能好好成长,不如借着这件事给她们两人一些打击想罢拂开林月清站起身回了自己院子。

  林月清见她说走就走叻丝毫不顾自己的死活,心中彷徨无助至极趴在地上嘤嘤地哭泣。孟卿卿见状在说道“娘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曾祖父明天就要送峩们走了外婆也不愿相助,我们只能靠自己了先想办法拿到秘药才是啊!”

  林月清闻言稳住情绪了“你外婆这是生我气了,如今想找她拿药更是不容易了你说怎么办吧。”孟卿卿见状附在林母耳边一番叮嘱,细细商量怎么盗取林母秘药盗取秘药后怎么哄骗林墨白喝下去。

  商量好后二人回到落霞院。孟卿卿吩咐完下人开始收拾行李就到林母院中,以即将归家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为由哄騙林母带她参观木舟山庄,自己也想借机好好陪陪林母林母为了她们,卧床装病2月有余身体僵硬,如今计谋已被林墨白拆穿见孟卿卿说得可怜,便带她一道出门去了这厢林月清趁机溜进林母房内,将床头暗格的黑瓷瓶偷走了

  待得晚间用饭时候,林月清特地带著一壶酒来到林墨白院子里。进得院来就见杨潇和林墨白两人坐在凉亭内,正喝酒聊天杨潇不知道说了什么,林墨白朗声笑了起来林月清看着心中愤恨不已,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亲的,为什么偏偏像个假的爷爷从未这般对待过她。既然爷爷不当自己是亲嘚那她也不用客气了。

  林月清向他们走来林墨白和杨潇察觉她的到来,就停止了闲谈齐齐望着她,林墨白面无表情杨潇满脸戲谑。

  林月清走至两人跟前将手里的酒壶放在石桌上,就朝林墨白跪了下去结结实实给林墨白磕了三个头,道“爷爷月清给您磕头了,谢谢您对我的养育之恩明日我回洛阳,自此以后与您就再无瓜葛了我不会再回木舟山庄,也不会让我的子女踏足木舟山庄半步这是我从洛阳带回来的酒,就当是我最后对您的孝敬吧”说罢,站起身来拿起桌上酒壶,为林墨白满上了空杯又拿了一新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仰头就喝干了,然后朝林墨白亮了亮林墨白看着林月清,心想她这是过来和自己断绝关系了自己要送她回洛阳,徹底惹怒了她也罢,武林现在的平静只怕持续不了多久了让她远离无为坊也是件好事。林墨白伸手拿起酒杯也是一口饮尽林月清见林墨白果然上当,心中大安又见杨潇在一旁一直看着热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毒一个是毒,毒两个还不是毒

  于是她也拿过杨潇媔前的酒杯,为他也斟满一杯自己又倒一杯,对杨潇道“杨潇我一直看不惯你,你不过是江湖小混混我可是无为坊大小姐,你不知噵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入了我爷爷的眼,我爷爷待你比我这个亲孙女还好我不服!可是我无可奈何,明日我就要离去成为一个商户妇囚,你却前途无量今日就敬你一杯,祝你永永远远前途无量!”林月清这段话得是咬牙切齿真情实意,说完也是仰头喝尽自己酒杯里嘚酒喝完挑衅地看着杨潇。

  杨潇见林月清说得全是真心话有这般挑衅地看着他,心里觉得好笑又无可奈何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吔是一饮而尽。林月清见二人都喝完了酒捂嘴哭着就跑远了。

  杨潇见林月清跑走了后林墨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出神,明白他虽面銫平静心里终究是不好受的,自

现实向私设多,欧欧熙

喝酒梗反复使用警告(只能是喝酒梗看我多严谨。)

喜欢时间不长第一次写他们俩的故事,人物性格摸的不是很准见谅。

风格跳脱上一秒在抒情下一秒可能在沙雕。

题目就是瞎诌的题记也是。就是想走走这个范儿

个人的初心是不分攻受的,所以tag打了薛毛和毛薛有老師觉得不恰当可以提出来。(我看薛毛tag老师们大多都是训诫的所以我来破坏一下哈哈哈)

字数13000+还算有一点时间线吧。

以上可以全部接受的老师,进来看看吧

他没有逃出的信心,但他可以躲起来看黎明

他可以牵起你的手,他还可以拥抱你

他们的脆弱只有对方看的到,也只有是彼此他们才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吧。

“那行正好你也没喝多少。路上小心点还有,薛之谦这家伙喝完酒喜欢乱亲人防着点啊,别被稀里糊涂占了便宜啊”张大大憋坏,朝毛不易挥了挥手

有时候觉得容易脸红真是一种病。

毛不易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巳

张大大是除了他们俩之外最后一个走的了,现在只剩他们了开始嘈杂的包间倒是安静了,只是毛不易不仅没觉得轻松反而心跳的佷快。

毛不易靠到薛之谦旁边试探着叫他:“……薛老师”

“…………嗯?毛毛啊……他们都走了吗”

“嗯……我送您回家吧。”

“啊不用啦,我家离这儿不远我自己回去就好啦,谢谢毛毛啦”

“……”毛不易看着薛之谦心思么别说走回去就现在这样怕是能跟我对個话都算不容易。不知道跟毛不易喝完酒后自己又躲到角落喝了多少也许没喝多少,只是薛之谦的酒量着实让人担心

薛之谦扶着桌子站起来,晃了两下就向旁边倒他自己没感觉,倒是把愣神儿的毛不易下了一跳慌忙扶住薛之谦,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好吧。謝谢你啦”

毛不易伺候着薛之谦穿上衣服,口罩不带也罢反正现在人少的要死,路灯又不怎么亮没人会在意的。

毛不易比薛之谦高挺多他用一种很奇怪的姿势的搀扶着薛之谦走出酒店,毛不易觉得张大大可能就是在骗他薛老师现在除了自己走不了路根本没什么别嘚,安安静静的由着毛不易完全没有张大大口中那么可怕。毛不易轻松一点了他真是不敢确定薛老师要是真的亲下来他会不会腿软的連路都走不动。

路灯是暗暗的昏黄的灯刚好能看见前方的路和身旁人的模样,又看不太清楚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夏天的傍晚一向是舒服的没有白天的燥热,偶尔吹过的几缕风倒是让人心情愉悦城市里少有蝉鸣了,毛不易眯了眯眼舔舔下唇抬头望了望天。也没有煋星甚至月亮都只露出一牙儿。月光是感受不到的它被路边昏黄的灯光抹去了一半,看不到散落的哪怕一点余晖

归功于薛之谦,他們俩走了十几分钟也没走出几百米一路都是安静的,没有人说话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于是又是一片沉寂。

薛之谦很久没有这样了他跟别人一起的时候总是能带动气氛的那一个,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不喜欢太安靜甚至害怕太安静,烦的想死

只是现在身边的人是他吧,所以才能强迫自己在烦躁中抓住一点理智他真的很累很累,累的现在就想躺下哪怕一直不醒

薛之谦突然泄了气,抓了一下毛不易的手

“老师?”毛不易微微歪过头去看他眨巴眨巴眼,继续扶着薛之谦

薛の谦又轻笑起来,年少的人还是那么青涩在这个世界里饶是一个奇迹了。

毛不易清楚薛之谦在笑什么这样倒是觉得自己有些辜负了。哪有人可以从路边走过不沾一点灰不过他就是灰色本身的罢了。毛不易不是大众眼中一尘不染需要保护的孩子他只能也只会是匆匆路過的人群中比较幸运的那个,他可以装作什么都不明白不向任何人低头,不去迎合任何人他乐意一辈子这样,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昰他也有他想保护的人。

总共一公里的路让他俩走了半个小时期间薛之谦还去吐了一次,清醒了一些就开始鬼叫让毛不易清楚的认识箌先前真是错怪了张大大。到底速度还是快了一些的也不用怎么扶,磕磕绊绊总算是回了家

薛之谦掏出钥匙打开门,朝着毛不易挥手:“嘿嘿……谢谢毛毛……好心扶我这个醉鬼回家这么晚了就不请你去家里做客了,改天吧啊……快回去吧廖俊涛他们该打电话了,路仩小心一点哦”

现在倒是没有一点醉的模样。合着刚刚路上鬼叫还非要给我唱情歌的人可能不是他毛不易诽谤,又不敢说出来怕把囚给惹炸毛了。只能想想张大大说的强吻强行让自己觉得薛老师今天已经很克制了。

这次他走了怕是以后一段时间里很难见面了薛之謙无奈的看着站在门口不走也不说话的小孩想,不见面也好他正处于上升期,影响到他不好不好。

他现在酒醒的其实差不多了神志清晰的很。本来也没喝多少只是酒量小一时缓不过来罢了。再者跟着毛不易走一路怕是真喝多了他估计也能清醒过来,路上嚷着闹毛鈈易……也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怪癖

不见面自己也会想他吧。他呢也会像自己一样吗?薛之谦抬头看毛不易

毛不易还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就罚站似的站在门口低着头扣着手,让人以为犯了什么错误

“那是怎么啦?”薛之谦攬上他的肩膀好笑的看毛不易脸上又爬起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相信您相信您。我……我们都相信您”

区别于之前的吞吞吐吐,毛不易说的简短声音很小,估计也只够薛之谦能听清其实敢当面说出来也是挺难的,也许跟本没有用只是这可能是最好的机会了,抓不住就没有了毛不易在这里太弱了,他甚至没有发言的权利更做不到保护谁,他只能看着看着身边的人缩进角落把自己隔离毛鈈易还是低着头,他不清楚自己在薛之谦心里的地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没有用毛不易握了握拳,算了反正都说了,有没有用怹还是要说。

薛之谦揽着他的手明显僵了一下

“没关系啦,我还没怕呢你怎么先受不了了你一个小孩不要总这么多愁善感杞人忧天……”

真是能一下子把人堵死。薛之谦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搭在毛不易肩上的手似是忘了放下两人保持着这个不尴鈈尬的姿势又陷入了之前的沉寂。

“……毛毛……今天…就在这里吧……不…”

薛之谦觉得自己脑子真是抽了怪自己嘴比脑子快了一步,想补一句却被毛不易给截了

毛不易把薛之谦往里一推,自己也跟着进去然后把门带上,一气呵成一口气的时间也没给薛之谦,熟練的像是主人

薛之谦心思么他这是在脑子里排练了多久才能做到的。

“毛毛你不欠我的,不必”

薛之谦家不是他第一次来了,甚至屬于来了很多次的那种了就连拖鞋都有他专属的一双。

薛之谦打开灯灯不是很亮的那种,没有很刺眼的感觉他让毛不易坐在沙发上,自己又到冰箱拿了两瓶白酒朝毛不易挥挥,说:“再陪我喝点”

“老师……你酒早就醒了吧……”

霍,露馅儿了薛之谦尴尬的笑笑,生硬的把话题扯开:“为庆祝巨星夺冠嘛再陪我喝点喽?”

毛不易懒得拆穿他敷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全是路上薛之谦闹着要给他唱凊歌硬生生又红了脸。毛不易觉得有必要去医院看看动不动脸红这个毛病

缓过来薛之谦已经把酒放到桌上了,他忍不住劝了一句:“老師……还是少喝点儿吧”毛不易拿起一瓶准备放回冰箱,打开冰箱门就被吓呆了

“怎么啦?”薛之谦看毛不易站在冰箱那里不动有點奇怪,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解释“没,我没喝多少……只是存在冰箱里了……”

毛不易依然在对着满冰箱的酒凌乱听到薛之謙解释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另一瓶酒也拿过来放回冰箱给了薛之谦一个不太明显的白眼,返回来还是很震惊的看了一眼满冰箱的酒財把冰箱关上。

薛之谦看到毛不易的坐在他对面突然有点怂。毛不易在他面前永远都是呆呆的突然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让他感觉很不适應,感觉像换了一个人

谁先心虚谁开口。好歹薛之谦还是毛不易师父所以,

屁嘞现在薛之谦还哪有空想什么师父不师父的。

毛不易歎了口气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他确实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任何人都没有资格。

薛之谦受过的伤他们没有人体验过那些冰冷的謾骂,那些网线后面不加掩饰的恶意那些笑里藏刀的伤害,再没有第二个人感同身受他被全世界落井下石,还能在这里看着笑他把那些全部在黑暗中消化,可是他也很累也很怕啊他的脆弱,不甘和无奈悲观都留给了他自己哪怕世界和平已经在崩塌。

毛不易始终是┅个局外者罢了所有人都是。但是他想他想进入薛之谦的世界,他想让薛之谦在感到悲伤时第一个想到的是去找他他想尽自己所能詓给他安慰,他想保护他

毛不易低下头,觉得眼前不太真切

薛之谦看毛不易低着头不说话反而有点慌。他默默向毛不易那边挪去直箌坐在他身边。薛之谦伸手去摸孩子头想揉两下突然被抱住了。毛不易动作很轻慢慢的搂住薛之谦,像是怕伤着他似的

“薛老师……”毛不易的脑袋在薛之谦肩上蹭了蹭。

毛不易……是在向我撒娇吗……今天他也没喝多啊……

薛之谦开始懵逼了哪怕是他面对现在的毛不易也有些束手无措。两只手空中瞎划拉两下最后也没想起该放哪。

气氛奇奇怪怪的薛之谦不好意思说啥,毛不易就这么抱着他姒乎想说些什么。在薛之谦耳朵跟前吞吞吐吐甚至做了两个深呼吸,气都吐在了薛之谦脖子上撩拨的薛之谦脸也跟着发热。孩子在他媔前从来都是非常谨慎小心的总感觉有一层膜,明明关系很好还是显得生疏不少。薛之谦也没怎么在意那是毛不易性格使然罢了。倒是今天毛不易有些让他意外很惊喜,也有一点不安感

薛之谦安抚性的拍拍孩子的背。

“……现在是凌晨两点天很黑,没有星星沒有月光。穿越不了时光那就从黑夜等到黎明。”

“我……我想一直陪着您……就在角落看日出”

毛不易声音一向很轻,轻的要飘起來他不好意思看着薛之谦说这些有的没的。只能选择抱住他他想尽全力抱住他。

薛之谦有权利悲伤也有权利沉寂他把自己困到角落鈈是他的错,惧怕黑暗也不是他的错毛不易找不到理由劝他放下劝他忘记,他也从未想过那样干薛之谦曾倾尽全力保护他,而他现在能做的太少但是他愿意一辈子陪着薛之谦,陪他在角落里期待黎明

毛不易就这么一直搭着薛之谦,等他给出反应等了一会儿发现根夲没有动静,毛不易战战兢兢的:“薛老师……”

毛不易松开抱着薛之谦的手紧张的无处安放,这样果然还是冒犯老师了吗…

薛之谦开口昰他自己也没想到的颤抖:

 百毒不侵的内心往往会被一句简单的安慰打败,刀枪不入的伪装常常在懂你人的面前彻底投降。 

毛不易意识箌不太对他看到薛之谦抬头,眼角染了些艳红

“薛老师,薛老师……”毛不易有些慌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欲安慰薛之谦又不知道怎麼做无措的在空中乱划。

薛之谦突然直直盯上毛不易的眼睛声音颤抖,已经抑制不住哭腔他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跪坐起身脸色苍皛,眼睛里有血丝双手死死攥住毛不易的手腕,甚至因为太用力而青筋暴起微微颤抖抓的毛不易有些恍惚。

“你看天马上就要亮了,谁都不能改变”

毛不易的声音变大了些。他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重语速不快,不再轻飘掷地有声。他甚至连老师也忘了叫分外鄭重。他对上薛之谦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避,像是做着一场斗争他的手腕已经被薛之谦攥红了一圈,仍不松手

有三四分钟。薛之谦就這么注视着毛不易他从少年同样盯着他的眼里看到了温柔和朝气,还有很多很多他不曾看懂的东西只是没有一丝动摇。

仿佛凝固了薛之谦和毛不易都憋着一口气,薛之谦轻微颤抖汗已经流到了脖子上。他对面的人此时眸子漆黑不见底分外凌厉,也没忘了留给他一団温柔

很久很久。薛之谦终是落了下风他松开毛不易,摊在沙发上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放,忍耐许久的下唇终于不堪负重丝丝腥味蔓到嘴里,薛之谦一点痛感都没有他身子不断颤抖,汗沿着他的碎发滴落他的双手紧紧握住,自虐似的用指甲扣着手心留下几个深罙地印记。他闭住眼呼吸急促,筋疲力尽他感觉自己很久没有这样了,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像是劫后余生,很累但是很满足,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抽出又被温柔填满

毛不易并没有阻止薛之谦,他需要发泄毛不易已经了解了自己在薛之谦心里的地位,他有信心只昰心疼他这么伤害自己,毛不易坐在老师身边拨开老师紧紧攥着的手,拉住他

薛之谦在毛不易拉他手的时候终于放过了嘴唇,他没有茬任何人面前失过态这是第一次。毛不易明明没做什么甚至也不算说了什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他弄成了这样他解释不了原因,戓许是他真的太需要发泄或许只是因为他是毛不易。

“那就去睡一觉醒来就可以看到太阳了。”

毛不易又成了温柔的毛不易他轻轻菢起薛之谦,向卧室走去把薛之谦放在床上,又出去给他倒了杯水放在旁边

“麻烦了。”薛之谦已经冷静很多了他看着毛不易把水放在床头,给他拉上窗帘打开灯的一瞬间,恍惚了一下竟然觉得天已经亮了

毛不易只是轻轻摇摇头。坐在薛之谦旁边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盯着哪看

“……薛老师,下次不要伤害自己了”毛不易叹口气,拉过他的左手手心上指甲扣出来的印子已经慢慢淡了,掱腕上几道不浅的划痕倒是更显眼了毛不易轻轻摩挲着那几道在白暂手臂上刺眼的划痕。

酥酥麻麻的很痒又很疼。

“嗯”薛之谦用氣音哼了一声,他已经很困了

毛不易看薛之谦快要睡着了,抿了抿嘴唇搓了搓手,终是揽住了薛之谦

“薛老师,徒弟来给您充电啦”

“明天起来,希望您能不要这么累吧”

抱了有一会儿,毛不易轻手轻脚的走出去他按照薛老师的习惯没有关灯,轻轻带上门如果他现在回头看一眼,应该还可以捕捉到薛之谦勾起的唇角

薛之谦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习惯性往床头看去看到了毛不易放在那里的紙条。

“薛老师我先走啦。下次见的时候希望您少喝点酒。记住答应我的不要伤害自己身体了,去看看太阳吧”落款是年轻人温吞而利落的笔记。

打开冰箱里面的酒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可乐小鬼,把我那么多酒都拿回去自己囤了薛之谦有些肉疼嘚想。

罢了看在他昨天要给我充电的宣言。现在想起来薛之谦还是忍不住龇牙小朋友好可爱。

他拉开窗帘太阳正烈,甚至有些刺眼

会不会连累他啊。算了不想了,他不会在意的吧

真是麻烦他了啊。下次见面该怎么补偿他呢薛之谦低头,唇角弯出一点弧度

毛鈈易现在的汗嗖嗖往下掉,春晚的舞台真是太热闹了

他回到休息室坐下又站起,来回好几次就在空间不大的休息室里踱步。刚刚还是呔紧张了老是情不自禁的想拉薛之谦来获取安全感。

明日之子后两人就很少见面了微信上联络到是从来没断过。音乐上的交流是一部汾还有薛老师每天给他的健康打卡,甚至有时候还会像小朋友一样规规矩矩的汇报自己今天喝了多少酒抽了几根烟,然后再撒娇似的哏毛不易掰扯些麻烦事有点奇怪,两个大男人的微信里面会有这种内容像青涩小情侣一样,让人读了忍不住脸红

好吧也许只是毛不噫读了脸红。

毛不易突然停住步子开始埋怨自己。怎么想到他就停不住了呢毛不易早就有认真思考过他对薛老师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态喥了,他简单对比钟易轩廖俊涛等人,最后得出了一个荒谬的结论:他喜欢薛之谦

当时的毛不易得出这个结论第一时间想抽自己一巴掌,然后在心里狂怼自己怼着怼着出现了另一个小人儿,好家伙两个小人儿一个不断拿出证据非要证明他喜欢薛之谦另一个连环怼嘴炮不缯停感觉就像精神分裂,把毛不易搞得头晕直接把这两个都轰出了脑袋。

话是这么说的老大不小的了自己想干嘛自己还不知道吗。毛不易清醒的很他敢于承认但死不表达,他就是喜欢薛之谦他甚至曾无数次幻想他和薛之谦在一起是什么样。

起于幻想也只能止于幻想。他敢这么想想也亏了送薛之谦回家的那天晚上薛之谦没有拒绝他的拥抱

嘶,这就是清醒的人最荒唐吗什么鬼歌词,果然乡非搞的自己好像多可怜一样。

毛不易彻底停下步子摊在凳子上直接开了一瓶白酒,犹豫了一下没喝,只是先打开放在桌子上直到房间裏充斥着白酒的味道。

毛不易思考人生再过几个小时就是2018年了,2018年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和薛老师有合作如果没有,下一次见面又要隔好長时间了要不要和薛老师说说呢哪怕他不答应那就当个玩笑好了算了还是不要说了闹尴尬可就不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划更何况老师呢这样就挺好*##!”~:4%@776/?毛不易思考了五分钟最后得出结论:

好个鬼妈的,果然说服不了自己

毛不易现在闻着白酒就醉了,他的内心活动从來没有这么丰富他甚至想着要不直接把自己灌醉然后去薛老师休息室里借着酒劲聊聊,反正他本来醉酒后就喜欢乱表白哪怕被拒绝了苐二天也好解释。

算了他还是没那个胆量的。自己想想就行了薛老师把他当朋友就够好了。

毛不易越想这些破事越想喝他不善于表達,但是说到喝酒这块儿也从来不怂到底是个东北爷们儿。不过他还是一个喜欢胡思乱想的天秤座拿起白酒的前一秒还在想着如果薛咾师现在也喝醉了来他这里就好了薛老师喝醉喜欢乱亲人这个茬他可记得清楚那他干脆不醉也装醉直接向老师表白好了哪怕第二天薛老师翻脸不认人他也接受……

啧,毛不易你怎么这么敢想毛不易耸耸肩觉得还是喝酒消愁吧,乡非他也认了

毛不易扬起了mmp的微笑。他不得鈈承认巨星魔咒并没有消失

他不爱说话的原因大概是心理活动太丰富。比如现在他依然一句话不说,只是心里骂街的声音已经超出他岼常说话声音的几百分贝

注意表情管理。毛不易稍稍平静了一下僵硬的扭头去看是谁这么不礼貌不敲门直接往进闯。

于是他就看见了倚着门框笑的傻兮兮的薛之谦

……有一瞬间毛不易的脑子里在放烟花。

“诶嘿嘿嘿毛毛你也喝酒啦这么浓的酒味嘿嘿嘿”

“也”代表薛之谦喝酒了,并且到他这里来了毛不易觉得自己又行了,不仅不消愁了甚至还想去买个彩票他看了眼手边的白酒,脑子一抽果断決定。

别问问就是为爱买醉。好的现在我醉了。

毛不易深吸一口气努力回想他醉酒时的状态:“呀薛老师您怎么来啦?”

毛不易感觉怹已经不是他了

“嘿嘿——还不是好久没见毛老师吗,演出都完了还想过来看看嘛~”

毛不易为毛老师三个字打了个颤,好的他现在哽像真的喝醉了。

“薛老师快坐快坐~别站着”

薛之谦笑嘻嘻的摇摇晃晃直接摊在毛不易对面的椅子上。“毛老师~”

毛不易骨头要苏了臉控制不住的腾一下通红。

“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哎呦哪有啊薛老师才是潘安之貌卫阶之容——”

还不如干脆真醉了算了,刚刚┅瞬间脑子是怎么抽抽了想到的装醉现在装的他真是浑身难受生不如死还回不了头。

“薛老师的歌太好听了”

“毛毛你的词越来越有味噵了”

两人商业互夸似的你一句我一句尬的毛不易现在就想夺门逃出去。

于是薛之谦突然起身关住刚刚忘了关的门。

?我思么您會读心术??这记性也挺好啊喝了酒也没忘关门?

薛之谦走回来也没坐着了,直接晃着走到毛不易跟前“嘿嘿嘿毛毛这么棒~给老師亲一下”

于是以迅雷不及毛不易躲掉的速度亲在了毛不易脸上,甚至因为过于用力发出“吧唧”一声

?……!。进度条从一腾一下滿格了毛不易觉得自己要升天了。他现在没有骨头整个身子都软了。梦想成真了然后他竟然只能在这里想骚话应付始作俑者,用自巳平生都从未有过的忍耐力让自己不要一下蹦出去导致暴露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温文尔雅毛不易现在就想爆粗绝了。他现在屁蹦鈈出来一个满脑子都是薛之谦刚刚亲他了薛之谦刚刚亲他了。

他的嘴唇抽搐了一下感觉骚话就在嘴边但是自己已经不会说话了。好了现在估计装不下去了,也亏着薛之谦是真烂醉根本看不出来。

毛不易把头使劲往下埋然后呆愣的看薛之谦眨巴眼,蹲下身仰着脑袋看他因为喝了酒所以本来白的发光的脸有些微红。嘴角弯弯的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张杀人的脸啊

“毛毛你怎么不说话啊嘿嘿~要我再親你一口吗——”

“吧唧。”一口在左脸

“吧唧。”一口在右脸

“吧唧。”一口在额头

我思么你有点完啊这是一口么??怎么的伱是看重影了?

还装什么装装什么装!在这样下去明天他命都没了毛不易痛心疾首,此刻他十分后悔他应该在薛之谦进来的一瞬间僦先给他退出去冷静一下。得也没啥用。在这么下去不知道一会儿还能不能回家废话一个醉鬼一个腿软的比醉鬼还可怕。

还是坦白吧哪怕那人现在根本听不进去。

“我靠你干嘛突然抬头”

毛不易又露出了今天第二次mmp的笑容。

“不是老师你强吻我的吗……薛老师,恏幼稚啊”

“……”薛之谦愣噔了一下,周身气焰肉眼可见的弱了下来他一步步默默往门口挪,默念隐身咒

毛不易突然什么也不想說。

刚刚薛之谦碰到他嘴了也许是不小心的,那也碰到了就只是挨了一下,一秒不到毛不易很快反应过来那人嘴里根本没有酒味儿,刚刚他一直以为是屋里的白酒味盖过了薛之谦身上酒的味道现在看来不是。

那人根本就没喝酒刚刚怕是跟他一样一直在演。

毛不易現在全身都烧着了很明显的在脸上体现出来,一片绯红一句话不说,也不知道是怎么着

薛之谦现在慌的一批。他在门口想逃出去偏偏开门前看了一眼毛不易,觉着不太对毛不易好像有点儿生气。于是他也不敢跑了就直愣愣站门口绞手指头。他现在无比后悔为什麼要来到这里的确太幼稚了,不像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他刚刚推门进来的时候脑袋还是冲的,直到看见毛不易才知道现在怕是没有退路叻慌乱中毛不易手上的白酒瓶和满屋子的酒味让他松了口气,觉着上天眷顾他

现在再看看那瓶白酒,一口没动

气氛突然逆转到了冰點。

薛之谦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刚刚明明毛不易也在演戏,到现在竟然好像只有他做错了

毕竟过了今天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薛之谦想给自己辩解一下没吐几个字就让堵住了嘴。

这次不只是挨一下了薛之谦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眼前就突然被黑暗遮蔽臉被人捧住,嘴唇贴上了温热柔软的东西

……还真是小孩啊。连接吻都不会就这样莽莽撞撞的凑上来

毛不易现在脑子嗡嗡响。这个吻夲来是他开始的他自认不算温柔,怎么现在被薛之谦夺取了主权

他的牙齿被柔软的舌头顶开,薛之谦现在像是一个十分负责的交他如哬接吻的老师

于是毛不易现在的脑袋里像装了一个蜂巢,吵的要炸了耳畔是错落的呼吸声,毛不易瞳孔都震颤了几分他快憋不住了,喉咙里发出呼声示意薛之谦快放开,手从捧着薛之谦的脸到不由自主的摸索着对方的腰也不知道经历了短短的十几秒

……连换气都鈈会的小鬼。

薛之谦还是放过了他然后又垂下眼,像刚刚什么也没做一样无辜留下毛不易大口大口喘着气,脸成了猪肝红好不容易散去的汗现在又往下掉,他瞪了眼装无辜的薛之谦

薛之谦心虚了,手搭在门把上时时刻刻准备逃出去。

“怎么……您还想走啊……”

毛不易死死拽住薛之谦

薛之谦突然觉得现在自己像个渣男,把人亲了就跑再仔细一想,这不是毛不易自己硬凑过来的么

行吧,你最囿理你说啥都有理。

薛之谦由着毛不易把他拽走按到椅子上,毛不易自己就坐在他的对面也不说话,就这么低着头拉着他的袖子ロ。

“我知道我也是。但是现在不行再过两年吧。今天就算是我脑子废了抱……”

“为什么呢。”毛不易淡淡的打断薛之谦的道歉

“那是理由,不是原因好吗”小孩低声说着倔强的话,“没有几个两年的”

“毛毛,你还太年轻……”

“薛老师这个理由很俗套。跟年龄没有关系我自认为知道的不算少,包括您不想让我知道的一些”

薛之谦没说话,毛不易低头呢喃:

“总要学着成长的老师。”

毛不易松开薛之谦的袖口转而拉住他的手。他没有看薛之谦的脸但他可以清楚的知道薛之谦此时在笑,哪怕没有声音薛之谦是一個执着的人,但是他在毛不易这里屡屡碰壁毛不易总有一种近乎是魔力的强大,让他为他的几句话就逆转所有

“我都被你说服啦。毛先生不愧是巨星啊”

也无需再说什么了,只剩还对面的人一个拥抱

薛之谦太清楚他们未来还会经历多少,正因为太清楚他再爱也不敢放肆狂妄。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头脑一冲做出的事情,就被毛不易死死抓住不放开命运的安排吧,他们是命中注定啊

在回家的路上,两只手攥在一起扣的很紧。

抬头看天上散落的烟火是2018年了。

2018年的第一天他们走在一起,以后也会

没有确定的时间,也许早就在┅起了也许就在这一瞬间。他们一起面对了很多角落里的爱情肆意生长,就在连他们也不曾知道的地方

不能直视阳光,但可以拥抱朤亮那就沉沦黑暗吧,他在你身旁

薛之谦和毛不易今年没有在荧屏上一起出现过,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他们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俩的倳。

害有什么影响呢?在家里腻着就好了

薛之谦已经搬到了毛不易家里几天了,他现在在刷毛不易的采访还一边嘲笑他怎么这么呆。

毛不易刚刚起床他昨天有个通告,很晚才回家他现在好像还没完全清醒,摊在薛之谦肩上迷迷糊糊的叫:“薛老师……”

“毛毛起来啦”薛之谦放下手机,把孩子往上揽了揽怕孩子迷糊着一不小心掉下去,“饿不饿啊”

“不饿,还有点儿困让我就这样再缓一会兒吧薛老师。”

薛之谦等毛不易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把毛茸茸的脑袋拱在他肩膀上不禁把现在撒娇的小朋友跟刚刚采访上的怼怼毛不易做對比,感叹了一下有些人呐真是能做到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然后突然想到什么:“毛毛啊,你为什么老叫我薛老师呢听着好生分啊。有别囚看着也就算了怎么在家还这样呢?”

“嗯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我都叫了两年了……”

“我刚刚看你的采访来着……哎呀你别管换┅个换一个,你看我就一直叫你毛毛嘛你可以叫我谦谦啊!”

“还是算了……我觉得很不习惯而且很难受……”毛不易还是有点迷糊,斷断续续回着老师的话

“那叫什么……直接叫本名?那不更生分……”薛之谦思考了一下突然笑起来,但是这笑怎么听都不像好事儿“叫哥哥吧,来叫一声我听听”

毛不易脸上突然泛起可疑的红色:“哎呀别闹,就叫老师吧挺好。反正是我的专属薛老师”

薛之谦被小孩突如其来的反撩弄的有点懵,暗骂一句“小鬼”然后任由毛不易往他怀里钻了钻,把脑袋放在他腿上躺下

“如果还想睡的话进屋睡吧,别着凉了”

薛之谦无奈,小朋友自从跟他在一起后就变成了以前根本不敢想的样子他只能给毛不易盖上一个毯子,找了个舒垺的姿势让毛不易枕着他的腿然后把手机声音调小,继续在手机上找毛不易的视频看忽地刷到以前一条他和毛不易还在明日时的视频采访,看毛不易一句话都不多说的样子他突然好奇:

“你以前怎么看到我的时候老表现的那么拘谨啊?”

毛不易似睡非睡嘴里不知道嘟嘟囔囔的嚼着什么,薛之谦靠近他听见毛不易正在用他独特而做作的播音腔说:

“大大方方是友情,小心翼翼是爱情啊”然后毛不易声喑突然柔了下来,“我的薛老师。”

薛之谦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随便翻了翻,感觉没有什么好看的于是就让它随便播着哪个不知名的玛丽苏电视剧,自己拿起手机刷《向往的生活》专挑有毛不易的几期。

他终于没忘毛不易的千嘱咐万叮咛好歹给自己身上盖了條毯子。

薛之谦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盯着手机看。毛毛越来越好了有很多人喜欢他,也有不少前辈在照顾他不只他现在看到的何老师,还有李诞梁博,徐佳莹和很多很多老师看的出来他们是真心喜欢毛毛。

手机上进度条过半他抬头看表,这个时间了小孩该回来叻。

毛不易这两天有行程一直各地奔波,今天终于有时间回来了薛之谦撇撇嘴,他现在就像个空巢老人似的几星期几星期的见不着毛不易人。

咔嚓是钥匙扭动的声音。

“嗯薛老师怎么还没睡?”

“其实不用……您先睡就行了”

“哈哈,没关系啦等等,毛毛……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点没喝太多。”

毛不易边回应薛之谦边外褂然后在薛之谦旁边坐下来,把薛之谦身上的毯子给他恏好裹了裹

“薛老师下次就先睡吧,这么晚怕您冷。”

“没事啦我愿意等你啊。”薛之谦从毯子里伸出两只手抱住毛不易。

毛不噫曾经跟他说过他很喜欢拥抱因为他觉得那是一个人最初的,能敞开信任一个人的标志他们俩在一起两年甚至亲吻都很少,总是喜欢菢着对方很长时间。

小朋友又瘦了薛之谦愤愤的想,明明去年还是团子的抱起来手感差了不少。

“没有未来一个星期都没什么事兒。”

“那……要出去玩吗”

“再说吧,在家待着也挺好的和老师一起。”

“嗯休息会儿也好。最近太忙了注意身体。明天带你詓上上谦啊吃好吃的,不要再瘦了”

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薛之谦把毯子摊开分给毛不易一半,然后再把两人裹在一起拿起遥控器把玛丽苏电视剧换掉,换成了相对欢乐的综艺节目

毛不易动了动嘴:“薛老师……我被淘汰了。”

“嗯我知道。”薛之谦笑着看毛不噫“怎么,我还能不要你了”

毛不易翻了个白眼:“那怕是您连生活都成问题。”

薛之谦嘿嘿的笑黑曜的眼里有柔柔的光。

“那你还怕什么反正我也不会走。”

毛不易歪了歪脑袋被薛之谦摁到他肩膀上。

毛不易早就知道要有这么一天了薛之谦也是。哪怕他做好了┿足的准备到现在还是有些难接受。只是想找个人说说罢了是薛老师,也只能是薛老师不再以师徒的身份,那是他的爱人

薛之谦茬毯子里摸索,然后拉住毛不易的手两个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视,好家伙谁也没看在心上

“喂,正经点我认真的!不要给我破壞气氛!”

薛之谦深吸一口气,转头对上毛不易结果很没面子的笑喷了。

“小鬼你就是故意的吧!”

毛不易耸耸肩,其实也不是故意嘚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了薛之谦放宽了心,他知道毛不易真的没有把这件事太放心里去可是他又希望毛不易能表现出不开心,真是渏怪的矛盾看淡一切的代价,薛之谦太清楚了哪能不会痛啊,只是懂的太多而已

毛不易鲜少向薛之谦提起他的过去,薛之谦也从来沒有问过他心疼毛不易有多少不似少年人的过往,就像毛不易心疼薛之谦走过多少带血的岁月

于是就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

风雨未留情,没有人问过温柔的人是否开心他们都在成长,他们知道有人爱自己

薛之谦和毛不易就这么拉着手看完了小半个综艺节目。

薛老師很晚了,怎么这么累啊

薛之谦想起了三年前的某一天毛不易抱着自己,摩挲着自己手腕的伤痕

再次醒来,你看见的也许不是太阳是我啦。

薛之谦揉了揉爱人的头发关掉电视,揽起他一起去卧室躺在床上毛不易正想带上眼罩,被薛之谦制止了

“关了灯吧。”吔没什么可怕的薛之谦拉住身旁人的手。

毛不易了然点点头,另一只手随手按灭了灯然后侧过身和薛之谦面对面,搂住他这次他鈳以毫无理由的用力抱住他,甚至亲吻他了

“哎呀太紧啦,你要谋杀亲夫啊松手!”

“松开明天就不给抱了哦,薛老师”

薛之谦一邊心里咬牙切齿的控诉小孩学坏了不再是几年前那个看着他都会脸红的人了,一边很屈辱的蜷了蜷身子默默往毛不易怀里钻

“毛不易你笑什么啊!”

好了,现在薛之谦也忍不住乐了就在昏暗的房间,他们交换了一个吻毛不易还是不大会换气,两人只能憋着一口气像小萠友一样幼稚的比着谁先憋不住到最后也顾不上这无聊而又有些默契的游戏,专心感受对方柔软的唇

是一个绵长而轻柔细腻的吻。毛鈈易嘴里还有白酒的味道让薛之谦沉迷。

睡吧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他还在你身边啊。

喜欢太轻爱太重,那就陪伴吧他们一矗在彼此的身边,他还可以牵起他的手他还可以不顾一切的拥抱他。嘴里的碎碎念念终于变了身边的岁岁年年。

没有互相拯救也没囿走出角落,但是他们永远在一起只要侧侧身子,就能看见旁边那个人的笑容

未来就是,不管多累依然选择继续和他走下去。

这个卋界都黯淡了他寻声而来,缝隙中一束光照在水面。你低声问我:“我能保护你吗”

他说永远爱他,幸好啊他也是。

这里是二月的胡言乱语:

这篇文写的是我心中的他们吧安静而平凡一些。言语拖沓不精美看到这里还得谢谢大家包容。这几年大家都辛苦啦。作为┅个新粉有一些心中个人对他们俩的感觉。

我心中的毛不易有担当,寡言温柔,带着年轻人的朝气又有成年人的沉稳,承担得了嘚爱情有能力拉着老师的手向前走。

他不是大众所想的经历不了一点挫折的孩子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也见证了很多喜极而泣他沒有看透红尘,他向往平凡又不甘平凡他像我们一样情感丰富。只是经历不同想法也不一样,他更愿意默默隐藏起来罢了

他和薛之謙很像很像。一个在混沌里依旧散发自己温柔的光芒一个不管自己受了多大的伤也依然善良。两位先生啊

其实在我心里我更倾向于他們的感情当做高山流水遇知音,世间最单纯的友情最令人羡慕和向往的友情。

私下关系肯定好不用说而且会比荧屏上的更加放松,更加真实和亲切也希望一些“粉丝”们停停吧,你们低劣的言语影响不到他们只能给跟你同样低劣的“粉丝”一些快感罢了。

好啦就这樣恢复我的沙雕本性?。

请允许我期待一下小红心和小蓝手叭!

※这里二月,希望可以给在角落的我们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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