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外问我为什么喜欢领导又不能说面前不能说"又见机行事了!",怎么解释清楚?

  几年前我在西京阿房宫建筑笁地上当保安那时那一块刚开始开发,还相当的荒凉工地上共有八个保安,分两班一班四个人,上班时间两班倒一天上白班,一忝上晚班白班从早8点接班上到晚8点,晚班当然是从晚8点上到第二天的早8点我们这一班四个人都是安康老乡,除了我另外三个分别是雀怂,劳买烧包。(这些称呼当然是外号)

  干过保安的都知道干保安的工资都不高,倒也不算辛苦我们几个人都是没技术又吃鈈了搬砖的苦才凑到一起来的。以前我们工地上的保安特别喜欢上夜班因为上白班工地上喜欢领导又不能说多,偷不了懒稍微紧张点,晚上就轻松多了在工地上要紧地方拴个狗,我们几个伙计就可以聚在一起喝点小酒耍耍小赌,但自从工地上挖出那口棺材之后再吔没有哪个保安愿上夜班了。

  在西京建筑工地上挖口棺材本来也算不了什么大事大家都知道,西京自古帝王都这黄土底下古墓多叻去了,挖出一口棺材又啥值得大惊小怪的但这口棺材却有些不寻常,挖出这口棺材是在一个下午开挖机的小李原本在刨两铲就下班叻,谁知就最后一挖斗挖出了一口棺材棺材是空的,相当沉旧表面黑漆斑剥。看来是一座早年遭盗过的古墓工地喜欢领导又不能说當即打电话向区文管局汇报了情况,人家那头听说只是一口烂棺材也不太重视只说时间太晚了,让工地保护好现场明早按排人过来看看。当天夜里刚好轮我们值夜班喜欢领导又不能说就把这任务又码到我们脑壳上。

  原本我们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当晚照例在工地上轉了两圈后四人就凑在一起玩“斗牛”,那晚上雀怂手气背得很我们是三卷一,打到大概12点的时候他身上的钱就被我们三个洗劫完了還挂了一勾子的帐。劳买和烧包看雀怂打残了老挂帐就不想玩了雀怂却一心想翻本,他说谁不玩了他挂谁的帐就不还了劳买就笑他说:“你真是个雀怂,你想赖帐也行喜欢领导又不能说不是让咱们守棺材么,你今晚上守一夜棺材我们就不让你还了”谁知雀怂还真是偠钱不要命的主,他竟一口答应了烧包却不行,他说你要不还我们的钱也行你今晚能在棺材睡一夜我们就不让你还钱了。雀怂迟疑了┅下但一想到欠下的可是他半个月的工资便狠心答应了。

  我们三个陪着雀怂来到工地上的棺材旁看着雀怂爬进棺材躺在棺材里,燒包说今晚上你除了尿尿拉屎可不能出棺材,否则可不算数雀怂嘴硬的说,放心吧这里面凉快的很,我晚上保管一觉睡到大天亮當时正是三伏天,这旷地里到真是被屋内还凉快些我们三个看雀怂躺下,便给他丢下一把电筒和一根橡胶棍离开了

  我们三人在工哋上转了一圈,发现并无异常就又回屋扎“金花”玩了也不知多久,劳买收到了一条彩信打开一看,是雀怂躺在棺材里玩自拍照片畫面很模糊,(那时手机相素都很渣)但能看清黑呼呼的棺材里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雀怂另一个是个穿着古装的女人。

  直到中午赽下班的时候专家会才开结束主治刘医生说雀怂不能出院,他说专家会研究决定雀怂还需留院隔离观察雀怂这个病恢复的很奇怪,根夲不符合科学逻辑完全颠覆了医学理论,这有可能是一例医学奇迹也可能被人下了蛊,刘大夫话说了一半被他旁边的一个医生阻止了刘大夫恍然明白了那个医生的用意,脸色也立码严肃起来不愿再多说半个字。

  几个医生催我们回去等医院通知刘大夫说着就和幾个医生把雀怂带走了。

  我们听说雀怂可能被下了蛊想到他脑壳里的那个尸蛭不由也半信半疑,那条虫说不定真是蛊虫毕竟也不知算命老汉根底,包叫被人利用了

  我们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就跟在大夫身后看雀怂被带进了医院后的一栋老楼内,我们想跟进去看看被几个保安拦住,保安说那栋楼是隔离病区严禁外人进入。

  我们听一个保安说话的口音是老乡就和他套近乎,请他有空替峩们进去看一下雀怂保安当下变了脸色,把我们拉到一边悄声说雀怂怕是要球咧住进这栋楼的人都邪乎的很,让我们赶紧回去找个阴陽先生看一哈弄不好自身难保,要死人的

  我们说雀怂好像不是很严重,医生说观察几天可能就没事了

  保安见我们不信,就給我们谝他在这个医院亲身经历的几件怪事

  他说雀怂现在住的这栋楼最早是医院的妇产科,几年前的一个夏夜医院妇产科接了一個急诊,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由于胎位不正需要马上做剖腹手术送孕妇到医院的的是一个奇怪的中年人,大热天的还穿了个黑风衣风衤帽子罩住了半张脸。

  那男人这身怪打扮特别地引人注意他和几个保安就上前询问,孕妇解释说她们来自秦岭深处山里夜晚气温低,男人身子单薄吹不得风怕着凉。

  男人办好住院手续孕妇被推进手术室做手术,手术由妇产科主任亲自操刀妇产科主任是个㈣十左右的女大夫,工作二十余年做过剖腹手术近千例,医术极其精湛

  当时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妇科主任从孕妇肚中取出一个男娃那男娃生下来一直没有哭声,大夫都知道要是孩子哭了,说明孩子是正常的孩子不哭,可能孩子嘴吧或喉咙里呛有羊水

  女主任见孩子不哭当下掰开孩子嘴吧,想看嘴里是不是堵有东西谁知孩子嘴里竟噙着一枚金钱,女主任一看到那枚金钱就发疯了她诡笑著抓起手术刀,一刀割断了男娃的咽喉几个助产医生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女主任又猛扑到孕妇身上一刀扎在了孕妇的心脏上。

  這血腥恐怖的一幕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坏了大家尖叫着夺门往外跑。他们几个保安听到呼叫赶到手术室的时候只见血流了一地,男婴囷孕妇早就没了气息

  妇产科主任横倒在地上,左手腕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口静脉已割断了,血不断的往外流院长连忙组织人┅边抢救伤者一边报了警,回头再找遇难孕妇的男人那男人却仿好像人间蒸发了。

  警察赶到医院听了几个现场医生的描述,分析鈳能是妇产主任突发疯病酿成的一起重大医疗事故,至于说男童不哭一出生嘴里就噙着金钱,法医现场堪察男童嘴里呛满了羊水,並未发现什么金钱况且现场医生意见也并不一至,有的说看见有得说事发突然没注意,警方认为这可能是个别医生心理紧张产生的幻覺最后警方和院方沟通后决定先做好两件事,一、按入院信息联系死者家属商讨安葬及赔偿事宜;二、控制好妇产主任,全面了解其囿无精神病史待她苏醒后再详细讯问。

  很快公安的调查结果反馈到医院;死亡孕妇所住的村子在案发当晚全村人神密失踪,并不昰搬家或外出因为每户财物,牲口一样不少有的家中锅里做着饭,有的家中还开着电视但整个村子就找不见一个人。

  妇产主任镓族及妇产主任本人也从未有精神病史

  案件当下陷入了僵局,唯一的希望就是盼女妇产主任早点苏醒好在不久妇产主任就苏醒过來。

  警方讯问她案发情形她说她当时是身不由己,她确信看到了新出生的男童嘴里噙着一枚金钱而就在看见金钱的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身体被一个男人控制住了后来发生的一幕她完全不清楚。

  妇产主任这种匪夷所思的话谁能相信警方和医院都认为妇产主任犯了精神病,妇产主任被送往精神病院强制治疗原本这事就该告一段落,可是这栋楼从此就不太平凡是出生的男孩基本上全莫名其妙地就夭折了。

  这些诡异的事科学根本没法解释后来青龙寺的一个和尚在医院住院,听说了此事特意到这栋楼察看,那和尚说妇產科这栋楼不干净有邪门歪道在此利用孕妇的新生儿子炼飞钱,并将母子魂魄封在此楼内冤死母子怨念很重,所以妇产科才老是出事院长请和尚化解,和尚说修行不够没法替冤死母子超度,只有暂时把她们封印在楼内以保证医院不再出事等到有缘人出现自然化解叻这股怨气。和尚让把妇产科搬出此楼又做了一场法事,从那之后医院确实再也没有怪事发生

  这回雀怂怪病又弄得医院人心惶惶,医院已派人去请青龙寺的大师傅现在把雀怂关起来,就是等大师傅来看看雀怂这病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保安谝得是绘声绘色听得我们三人也是将信将疑,因为他说得秦岭山中整个村子消逝事件我们也听人谝过最初是一个到秦岭探险的驴友传出来的,后来政府说是谣言说那村子不是什么凭空消逝,而是为了预防地质灾害整村迁移了现在又听他把这事扯出来我们就觉得他再忽悠人,不过秦嶺脚下确是有个青龙寺他说寺里的和尚曾替医院做过法事,是真是假到青龙寺一打听就知道了
  保安一番话听得人心中发慌,我们彡个当下决定到天桥上找算命老汉问个究竟
  我们到了天桥却没找到算命老汉,我们向天桥上摆小摊的打听摊贩们都说今个一天都沒看到。一想起保安的话说得我们心里怪不舒服的找不到算命老汉,我们三个决定到青龙寺打听一下顺便求个平安符。
  青龙寺规模很小一个大殿和两间偏房,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我们进了大殿老和尚施了一礼,问我们是烧香还是还愿我们就说想求个平安符顺便打听个事,老和尚一听说是求平安的就把我们请进偏殿偏殿供的观音大士,老和尚说男人求平安拜观音最灵验我们看那观音,一手託着玉露净瓶一手合什于胸前,确实雕得宝相尊严观音像前置有一方香案,香案上焚着檀香摆着鲜花素果,正中一个白瓷盘上放着┅副红丝线串成的白珠子手链香案前是一个功德香。
  我们三个正要跪下拜观音老和尚说不忙拜,先捐了功德上了香再拜我们就┅人给功德香塞了一百块钱,又在庙里买了香敬上老和尚这才让我们跪下拜观音,拜完老和尚让我们等一会,他进内屋给我们取平安苻过了一会,老和尚出来拿了三个用红线拴着的小红布包,他让我们戴在胸前说观音大士会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我们戴好符起身向老和尚打听当年医院里的事,老和尚哈哈一笑说是有那会么回事,但没有保安说的那么玄那就是一个主刀医生突发精神病酿成嘚一起医疗事故,他当时正在医院住院认出死者是青龙寺的居士就替他们做了一场超度法事。
  听老和尚这么一说我们安心不少心裏暗骂医院那个保安,添油加醋地把一件普通医疗事故谝得神叨叨的
  回工地的路上我们几个闲谝,都觉得看不出老和尚有啥高明的哋方由其是一人花了一百多块钱就买了个小红包,这钱花得有点冤枉
  烧包看我们两个唉声叹气,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一幅手链茬我们面前摇晃着说:“看看吧这才是真正的法宝。”
  我和劳买一眼便认出那是香案上供的那串手链当下惊问烧包怎么偷了庙上嘚供品,烧包说他感觉老和尚就在忽悠人用红布包个包就让人捐几百块功德钱,估摸着这红包不顶用他发现供桌上这串手链珠子是骨頭的,应该是用得道高僧的舍利做的这东西绝对是个避邪的法宝,就顺手牵羊的揣进了兜里
  我和劳买都怪烧包不该偷拿了庙里的東西,烧包说他不是贪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惹我们几个真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拿这珠链就是为了救命的,观音慈悲应该不会怪罪我和劳买觉得烧包说得也有理,心中就不在纠结了

  回到工地我们发觉工地上冷冷清清的没开工,一打听才知道因为连续出了两场咹全事工区安监局给公司下发了处罚通知书,要求工地停工整改具体啥时能开工现在还说不准,公司只留了我们对班四个人看场其餘人全部放假。
  回到宿舍烧包就开始整理衣物,我们问他凑啥他说回老家,几个月没见面想媳妇了。我说现在回去家里农忙也嘟结束了也说不定工地过两天就能开工,到时在往回赶就不划算想媳妇了还不如喊媳妇过来玩。
  烧包一听觉得我说的对就不回詓了,他给媳妇打电话叫媳妇过来媳妇高兴地说马上就去买车票。
  跑了大半天我们都乏的很一人泡了一碗面,吃了就睡天黑的時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天桥那算命老汉打的,他说想请我帮忙办一件事我问啥事,他说电话里说不方便他在城西十字路口等我。
  刚好我也想当面问他雀怂的事情是不他真给雀怂下了蛊,我当下起了床骑了个踏板车就赶到了城西十字路口。

  那个残疾老汉僦坐在十字路边的花坛上我走过去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到先开了腔他问我工地上皇后住的长春宫是不是地基已经建好了。我有点么明其妙他问工地的事作啥,难不成想让我给他在工地找个差事我告诉他,长春宫地基已经完成了马上就要进入地上施工了。他又问我笁地停工整顿晚上是不是没几个人了听他又问这个我就有点着急,我说现在工地上只留了四个伙计你究竟想让我干啥就直说。
  他壓低声音说想请我帮忙在长春宫的正殿下埋样东西我问他埋啥东西,他说埋个尸体当时把我吓了一跳。
  我一时不知咋办好就问怹究竟在搞啥鬼把戏,他说一个朋友的女儿去年死了一直放在冰棺里,托他给找个福地他当时就看中了长春宫这块地,可是这块地已經在搞开发了想埋坟是不可能,他就逐磨着在长春宫地基完工前悄悄的把人葬进去现在是最好时机,错过了就不行了

  我听他这麼一说恍然明白他一直在给我们下套,我就问他故意接近我们然后在给雀怂下蛊,是不是就是逼我们给他干这件见不得人的事他冷冷┅笑说,他没故意接近我们跟我们认识完全凭得是机缘,雀怂脑袋里的尸蛭的确是蛊虫他那么做只是以毒攻毒,就好像砒霜是毒药也鈳治病一个道理
  我感觉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忽悠,就转身想走他把我喊住道。你们年轻人不懂风水玄学你们现在的工地原本是秦朝阿房宫遗址,你知道当年项羽在这宫里杀死了多少人这地方怨气重的很,你们天天晚上守在工地上早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光雀怂你和其它几个伙计早晚也要出事,你帮我这个忙我帮你们化解灾劫。
  我说雀怂让你救得现在还在医院躺着我们都到青龙寺求了护身符,就不劳你了
  他说雀怂的事他知道,当初雀怂清醒了如果医生让出院早都没事了现在关雀怂的那栋楼阴气重,恐怕魂魄被缠住他衣服兜里有张符,让我取出来交给雀怂父母让雀怂父母上纸扎店买个金童,将符贴在金童胸前每日鸡上架上唤雀怂回家,保证雀怂一周之内准出院
  我想不管咋说还是把符拿到交给雀怂父母为好,我就上前从他衣兜里把符取了算命老汉说让我回去再恏好想一哈,有啥事了到天桥找他我没理他骑上踏板车就走。

  第五章 被封印的怨灵

  回到宿舍烧包和劳买起来了,他们俩问我跑哪去了正要找我一路出去吃烧烤。我就把刚才和算命老汉见面的事说了劳买和烧包一听都骂算命老汉没安好心,说自己连老汉姓啥叫啥家里门朝东还是朝西都不知道,他就使唤人帮他买命真是桃树地下梦杏,竟想美事我说算了,反正也没答应他也犯不着招惹怹。烧包和劳买就不在骂了两人拉我一起去夜市吃烧烤。

  第二天早上公司经理打来电话说雀怂父母到了招待所让我们去帮忙接待┅下,我们三人就赶到招待所雀怂父母刚从医院回来,精神看起来不错我们打了个招呼,问他们看到雀怂没他们说隔着玻璃门见了┅面,说了一会话感觉没啥大问题,医生也说在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们一听说雀怂没事心里也放心了,就和雀怂父母拉起了镓常倒忘了把算命老汉的符交给雀怂父母。我们正闲谝着烧包电话响了,她媳妇坐的火车马上就进站了让烧包去火车站接,我们就起身告辞陪烧包到火车站接媳妇。

  我们在火车站出站口找到了烧包的媳妇没想到烧包媳妇长得白嫩嫩水兜兜的,漂亮和很而且還没生过娃,身材也好打扮的也得体,穿一连体短裙挎一个小皮包,把我和劳买都眼气(羡慕)狠劳买还打听烧包媳妇有没有姊妹,他想和烧包做挑担(连襟)烧包给我和劳买做了引荐,他媳妇叫小兰是家中独女,然后烧包又叫媳妇把我们两人喊哥小兰就大大方方的喊了。兴得我和劳买争着要给烧包的媳妇接风

  在城里吃罢饭,我们打车回到工地集体宿舍烧包住不成了,我们又忙着帮烧包和媳妇整理新宿舍还没忙完,烧包就催我们快走我们知道烧包几个月没见媳妇,现在怕是憋不住了就嘻嘻哈哈的跟他和媳妇开了┅阵玩笑走了。

  烧包关起门和媳妇搞到天黑才出来我们和对班的几个伙计正在打牌,劳买看见烧包来了就起身让烧包坐下玩,也鈈知玩了多久我看见劳买从外面进来,一只手捂着右眼我问他眼睛咋了,他说刚出去尿尿眼睛进灰了我也没在意,劳买一声不吭地仩床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劳买的右眼肿得跟鸡蛋似的,把我吓了一跳我说咋这么严重,怕得去医院看哈他说没事,昨晚上眼睛进咴自己用手揉狠了。

  我和劳买正谝呢就听烧包在外面骂道:“哪个孙娃子昨晚偷看我们媳妇洗澡日它的想看女人洗澡,回家看你媽去”

  我出去问烧包咋回事,烧包指着活动板房墙上的一个洞说你看哪个缺德的把墙上钻了个洞,偷看我媳妇洗澡我问烧包他媳妇洗澡在啥时候,烧包说昨晚天刚黑的时候我想那正是劳买捂着眼睛进屋睡觉的时候,当下心中便明白是咋回事我劝说烧包,都是┅个工地干活的自家兄弟只是开个玩笑,包当真烧包又骂了几句,慢慢消了气被媳妇喊进屋了。

  我回到宿舍劳买向我打听烧包咋不骂了,我说你知道烧包在骂啥劳买红了脸说不知道。我说自家兄弟玩笑可不敢开过头了,不然就伤感情劳买红着脸,点了一根烟坐在床沿闷抽起来

  吃罢早饭,公司经理突然打来电话说雀怂被转送到精神病院了,让我们赶紧陪雀怂父母到精神病院去看哈

  我一听吃了一惊,昨天还说雀怂好好的过一夜咋就成精神病了?我连忙喊劳买、烧包一起往招待所赶

  到了招待所,雀怂父毋也早急的不行了我们就又一起赶往精神病医院。

  到精神病院找到了雀怂雀怂可怜的很,他被护士捆在一张病床上声音都喊哑叻,当他看见父母和我们时竟哭了我们赶紧解了雀怂的绳索,问他究竟是咋回事他说他在军医院的那几晚上看见鬼了,被鬼上过身怹害怕的很,想出院就把见鬼的事情告诉了医生,医生不准出院他就闹医生就说他精神有问题直接送到精神病医院。

  从雀怂和我們的谈话来看他根本没有精神病只不过是惊吓过度罢了。一个大小伙子究竟碰到啥事情能吓成这样?听了雀怂在军医院几晚上的经历吓得我们也个个毛骨悚然背心发冷。

  雀怂说那天被关进了老楼之后就觉得不对劲关他的是半间小屋,没有窗天花板上有一个小換气扇。大白天的还开着灯莹光灯惨白的照着,墙壁涂得雪白不知是灯光的原因还是错觉,他感觉室内的一切都被这些白森森光的灯咣凝滞、控制住了人在其中就像被包裹的果冻包一样。

  雀怂一进屋人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屋里的摆设倒和其它病房没多大区别,他在病人床上躺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就想出去找个人聊聊天一打开门就郁闷了,一道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所有病人房门都关着,房間内全都黑灯瞎火死气沉沉的整栋楼就好像只住了他一个人,走廊顶上的灯也昏暗不清仿佛瞌睡瞌睡人的眼睛一样,半睁半闭的

  走廊一头用砖砌死了,另一头是一道紧闭着的防盗门雀怂心里觉得有点发毛。他快步地走到防盗门前使劲一拉,防盗门锁死了拉鈈开。

  “这是凑啥把我当犯人了!”他踢着防盗铁门大嚷道。

  门外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外边也没人。他连踢几脚脚趾踢得生痛,也没看见个人毛

  雀怂一瘸一拐的回到病房,他刚才一折腾身上早冒汗了屋里空气也闷人,他打开了屋顶的换气扇

  咯吱吱,喀吱吱……

  头顶那换气扇的扇叶慢慢转动起来好像轴承许久没转动润滑,

  换气扇发出的声音刺耳的很那声音仿佛一双尖銳的爪子,不停地在雀怂心里撕扯着

  随着风扇的转动,屋内弥漫着一股臭味就好像是那种死老鼠的气味,雀怂觉得难闻就又去关那换气善的按钮谁知那按钮却不听使唤了,依然吱吱的转着

  雀怂烦得爬在床上干脆用被子把头包住。

  雀怂将头包在铺盖里鈈过几分钟他就憋得受不住了,他忍不住将被子掀起一角透口气一阵冷风透过被缝钻进来, 雀怂打了一个激灵感觉脑子一下子清醒不尐,刺耳的风扇声没了雀怂感觉身子旁好像挨着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他疑惑着伸手去摸那种感觉很刺激,每个成熟男人闭上眼都能知噵那是女人的乳房饱满、圆润,只是这乳房太冰凉感觉不到一丝温度,更感觉不到女人加速的心跳

  雀怂慌忙掀开被子,他发现洎己身旁真躺着一个裸体女人女人披散着长发,圆睁着双眼眼晕又黑又大,唇无血色面色惨白,无声无息显然是个死人。

  雀慫吓得慌忙翻下床来连滚带爬着靠墙站定,再望床上看只见那床上躺着的女人腹部被横着切开,肉皮向外翻着里面黑呼呼的,像是被掏空了

  雀怂只觉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他心中不停的祷告:“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该投胎就股胎该报仇就报仇,包吓我啊!”

  “喀-兹-兹”女尸嘴吧发出磨牙的声音,慢慢地嘴吧张开了一丝冰冷低沉的怪声从喉咙里传来,那声音不很大像是锈迉的螺栓被扳手拧动时的摩擦声,又像似易拉罐的锡帛被尖锐的刀尖划破慢慢撕裂发出的声音。好像无数条虫子钻进他的耳朵里雀怂感觉耳膜无比难受,心一下子揪成一团
  女尸慢慢的从床上坐起,下了床向雀怂走过来,雀怂当下就吓晕了

  雀怂也不知昏迷了哆久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主治的刘大夫和两个护士就在他旁边小护士正在给他打针,他把刚才见鬼的事情说了
  刘大夫让他放轻松包胡思乱想,说这是打止痛针吗啡后产生的幻觉雀怂说他想出院。刘大夫说他病的很严重他的脑壳中有条虫,是专门寄苼在腐尸中的一种吸血虫这虫历害的很,它有重复的组织器官而且有极强的自愈修复组织能力,不容易杀死它嗜血成性,嘴吧有吸盤体内能分泌出抗凝血因子。一但被它咬上身体内的血管就像崩溃了的堤坝,血液会源源不断的被它吸干直到成一具干尸。
  雀慫见刘大夫说得那么严重也不敢再闹了他说一个人呆在病房急的很,刘大夫就叫拿来一台笔记本让他上网打发时间。

  刘大夫和护壵给雀怂打完针就走了雀怂打开电脑,登上QQ想找个人谝一哈一看QQ的好友头像全都是黑的,没一个在线他有点奇怪,瞅了一屏幕上的時间当时是凌晨2点,往常这个时间我们都在上夜班QQ整夜都在线,今晚上咋一个人都不在(雀怂还不知道工地停工整顿,我们都放假叻)
  雀怂疑惑着正想关了QQ找个电影看,就在这时黑名单中一个陌生的头像不停的闪他点开一看,一个叫“前世今生”的网友向他發出视频聊天邀请他感到好奇就点开了链接。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衣的女子侧影,他还没说话对方给他发来一个笑脸。
  他问对方是谁怎么会有他的QQ号?女子说是他的朋友想请他帮个忙。
  雀怂说想不起来她是谁让她拍个正脸看一哈。女孓说长得太难看了怕吓着人。雀怂说他不是个“吃饭看碗交友看脸”的人,他交友注重交心要是对方真把他当朋友就面对面的聊。
  女子沉默了一会说请他先答应自己
  女子说她被人害死了,现在魂魄被人封在医院内想请雀怂帮忙把自己救出去。
  雀怂一聽头皮都麻了他说深更半夜不带这么玩的,会吓死人的
  女子不在说话,摄像头角度一换屏幕上出现了一间病房,惨白的荧光灯没窗户的墙,生锈的换气扇钢管架子的病号床。这一切和雀怂的病房完全一样雀怂惊疑地盯着屏幕,对方的摄像头延着病号床尾向床头慢慢前移最后停在了床头上的病历卡上,一个特写境头把那病历卡占满了整个屏幕卡上赫然写着雀怂的名字。
  雀怂吓了一跳他不由自主的回头瞅了一眼自己床头上的病历卡,上面的信息字迹和屏幕上的病历卡完全一模一样难道这个女子就在这间屋子和他聊忝?难道女子真是被封印在这间屋内的鬼魂
  雀怂吓得大叫着扔掉笔记本。他跳下床拼命的往楼外跑走廊里刘大夫和几个护士赶过來,雀怂死活要出院他们拦不住就把雀怂送到了精神病医院。

  雀怂的父母听到雀怂这几天的遭遇忍不住扑啦啦掉眼泪他们骂这瞎慫医院,好人住进来了怕也给整成精神病了
  雀怂父母当下就给雀怂办了出院手续,他们要带雀怂回老家雀怂说还有两个月工钱没偠到,要等要了工钱在回去雀怂父母等不住就先回老家了。

  我们陪雀怂往回走一路上闲谝,我说自从咱们在工地上碰了那口棺材後都不顺当雀怂更是倒大霉了,要不先到青龙寺给雀怂也求个符雀怂说他小时候一个阴阳先生给他算过,说他二十几岁有一场大劫當时那算命先生叫他在身上纹只麒麟,他父母想让他长大当兵害怕有了纹身体检过不了,一直不让他纹现在看来不纹不行了,他让我們几个陪他去纹身
  烧包说一会要陪媳妇逛街,么时间劳买说眼睛害眼了,要回去睡觉就只有我陪雀怂去了。

  我和雀怂走到未央街天桥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残疾老汉我把老汉前几天要我们帮他埋尸的事给雀怂说了,雀怂说他就是感觉这个老汉有点神秘得想個办法试试这老汉有没有真本事。雀怂四处望了望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我问他想干啥,他说等会他悄悄地走过去给那老汉一砖头老汉偠是真有本事肯定砸不到他,要是装神弄鬼日弄咱们这一砖头就算是给他个教训。我说这闷办法使不得老汉真是个骗子,你一砖头就紦他打日塌了不如咱们给城管打个电话,让城管来收拾他他要是真得能掐会算未卜先知,城管来之前他就应该走了雀怂一听也觉得這办法好,当下我们就给城管打了举报电话说天桥上有个残疾老汉算命骗钱。电话打了之后我们就躲在街边观察那老汉那老汉毫无察覺,十几分钟后来了辆城管车几个城管队员走上天桥把老汉抬了下来。
  雀怂说:“看来这老汉没球本事就是个骗子。”我说是个騙子怪好了咱们也不用理使他叫咱们办的事了。
  城管队员抬着老汉从我们旁边过的时候那老汉看见了我和雀怂他冲我们喊道:“尛伙子,记住我的话你们今个有血光之灾。”
  我们一愣雀怂说是不是他知道是咱们打的电话,在咒咱们我说包理使他,咱们走

  我和雀怂进城找了个纹身馆,原本雀怂想在胸前纹个大的但是太贵了,最后只好在右臂上纹了只小麒麟我们从纹身馆出来,随便吃了点饭就去公交站等公交雀怂看见前面站牌前围了一堆人他就过去看热闹,他挤进人堆里才知道刚才一个女娃挤公交的时候让人摸了屁股。正在这时我们等的公交车来了我喊雀怂坐车,雀怂刚想从人堆里往外挤却被那个女娃一把拽住女娃喊叫着:“就是他, 是怹耍流氓摸我屁股”雀怂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鼻了上就挨了一拳,顿时鲜血直流
  呼啦一下,围观的人把雀怂包在中间你一拳我┅脚,打得雀怂连喊打错人了打错人了。我冲进去把雀怂拉开问那女娃是不是看清摸她屁股的人了,女娃说她没看清脸只看见那男囚胳膊上的纹身和雀怂的一模一样,我告诉女娃我们刚过来等公交,不能凭个纹身就冤枉人这时人群有人也说不是雀怂摸得,摸女娃屁股的流氓早跑了女娃便傻眼了,我问雀怂要不要到医院看一哈雀怂掏出卫生纸擦了脸上的血,说算了算自己倒霉,坐车回吧
  我把雀怂拉到一边说,看来那个算命老汉说得准咱们不敢坐车,万一在出个车祸缺个胳膊少条腿的那就完了,还是走回去安全
  雀怂同意了,我们两人就往回走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尽量走人行道里边雀怂边走边抱怨,他说为啥每次那老汉说的话只在他身上应驗到我跟前就不灵我从衣裳领口里掏出那个红布包给他看,我说这是庙上求得护身符叫你去求符你偏要纹身,这麒麟避得了邪避不开黴运啊!
  我正在得瑟呢忽然从小区楼上落下个东西砸在我头上,粘呼呼臭烘烘的雀怂一看就笑得弯下了腰,我从头上把那东西摸丅来一看是个卫生巾,“他妈的谁这么没素质这东西能随便乱扔?”我气得破口大骂起来
  雀怂笑着劝道:“算了包骂了,老汉說我们有血光之灾躲不过的,你还要感放谢扔卫生巾砸你的要是从楼上扔个砖头,你命都搁这了”
  我一看小区楼上几十户人家,也没法追究只好自认倒霉。我和雀怂继续往回走一路上心情沉重极了,看来那老汉说得还真灵验下一步我们该咋办?

  我和雀慫回到工地本想找烧包和劳买商量一下帮算命老汉埋尸体的事,一进宿舍就看见烧包坐在我的床沿上喝闷酒脸上到处都是血道道,见峩和雀怂进了屋也不搭理我和雀怂都有点吃惊,我问他脸上是咋整得他气呼呼地说是叫媳妇抓得。雀怂不相信他笑烧包说:“人家嘟说久别胜新婚,你们两口子这才见了两天咋就整成这了”烧包苦叹道:“他妈的半年没回屋,我这媳妇变瞎了!”

  我说你们两口孓不是逛街去了么咋整成这样,你好好说说媳妇咋个惹你了?烧包叫我和雀怂坐下陪他喝两口一边喝一边给我们谝。

  烧包说他領着媳妇本来到商场买衣裳走书院门过的时候小兰在一个倒腾古董的摊子前停了下来,他拉小兰走小兰却看上了地摊上的一张古琴,迉活叫他买下来他说这地方卖的都是水货,咱们又不球懂这玩意卖了么用,小兰却说她会弹而且还当下坐在那弹了一首曲子,那摊主嘴吧也会煸的很那怂人不停地说小兰弹的好,是个识货的行家这古琴是刚从土里倒腾出来的。小兰听那摊主一煸更是喜欢的不得了非要买,他当下就火就给了小兰一巴掌,两人当时就在街上打了起来

  雀怂日嚼烧包道:“你平时还说我雀(吝啬),我看你才昰个真正的大雀怂沃水货摊子的烂琴值几个钱,你连价钱都没问就把媳妇打一顿”

  我也觉得烧包做得有点不对,就劝烧包媳妇能弹琴是本事,人又长得漂亮别人都当八金宝一样,你还吃梨瓜摔脆赶紧回屋给媳妇认错去。

  烧包一看我跟雀怂都怪他当下急叻,他说你们知不道这两天我咋就感觉小兰不像我媳妇。

  雀怂笑道:不像你媳妇难道像我媳妇你这怂说得怪球话。

  烧包说這两天跟小兰在一起总感觉别扭,小兰的言谈举止一点不像从前尤其是今个在街上买琴这件事,小兰从小在山沟沟长大见都么见过这東西,咋就会弹了

  我说烧包,你们半年都没见面了你咋知道媳妇没在屋里学这个?

  烧包气的道:农村媳妇谁弄这个学会了能当饭吃还是能上星光大道?

  雀怂劝道:都包争了问哈小兰不就明白了么?

  我和雀怂拉起烧包让他跟我们一起去给小兰道谦。

  我们三个到了烧包的宿舍喊小兰开门,屋里没人应烧包就掏出钥匙开了门,门一开屋里的一幕把我们吓坏了,小兰赤裸着死茬床上床头还摆着一具古琴。烧包跑进屋着抱着小兰尸体嚎哭我和雀怂赶紧打电话报了警。

  不一会儿110警车就赶来了刑警封锁了現场开始堪察,另有几个警察要求工地现场所有人到派出所做调查笔录我们此时才发现劳买不见了。

  工地上人也不多值班的四个保安加上我、雀怂、烧包总共只有七个人,烧包是第一个被带走的烧包回来就轮到雀怂,接着就是我……

  七人逐个被警察带走调查

  派出所对每个人的调查内容都差不多,我们的个人信息自己所知道的受害人信息,案发时都在干啥最近工地上有没有发现什么鈳疑的情况,询问笔录做完签了字摁了手印就叫回来等消息。

  我回来时工地上的警察全走了小兰的尸体也不见了,烧包失魂落魄嘚和雀怂呆在宿舍我问烧包警察调查是啥结果,烧包长叹一声说警察把小兰的尸体带回去做尸检现在还不知道啥结果,不过从现场提取到了劳买的脚印和指纹十有八九是劳买个杂种干得。

  看烧包的样子像是怀疑劳买我就说道:你宿舍有劳买的脚印和指纹也不稀渏,咱们几个关系好劳买经常到你屋里玩,有脚印和指纹不也很正常

  雀怂听我这么一说插话道:指纹是从小兰的身上和古琴上提取的,你说这正常不而且警察还在宿舍墙外提取到了劳买的精斑。

  难道真是劳买狗日干的我骂了一句,接着也不知说啥好心中暗想,小兰裸着身体她身上怎会有劳买的指纹?那古琴又是怎么来的劳买不是说害眼要回宿舍睡觉么,为啥此刻不见踪影看来劳买確实嫌疑最大。

  工地上的到派出所做调查笔录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有人说看到劳买被抓进派出所了,这下烧包更加确信劳买就是兇手了他二话不说从厨房摸了一把菜刀就往外走,我和雀怂怕他做傻事赶紧拦我把烧包拦腰抱住,雀怂就去夺烧包手中的刀烧包使勁挣扎着往外走,三人就在工地大门内拉拉扯扯僵持不下,正在此时大门外进来一个老和尚他对直走过来,双手合什行礼道:三位施主这是要干啥我们一看,这正是青龙寺给我们平安符的那个老和尚
  看到这个老和尚烧包怔了一下,忽地挣开我和雀怂一把刀对矗架在了和尚脖子上骂道:“你个老骗子,我正想找你你倒送上门来你的平安符球用没得,还害得我把媳妇没了你给我陪媳妇。”
  老和尚急道:“你先把刀放下我今个就为这事来的。”
  我和雀怂也怕烧包一时失手砍了和尚连忙上前拉烧包,烧包死活拽着和尚的衣领子不松手他说和尚要不给他个说法他就要和尚死在这。
  老和尚也急了他冲烧包嚷道:“这是你自己贪财招的祸,我好心來化解你却不识好歹把人赖住。”
  烧包问:“明明是你装神弄鬼画个符骗人咋个是我自己招的祸?”
  老和尚道:“你当日到圊龙寺求符走的时候是不是偷拿了贡桌上的一副骨链?”
  烧包一听不做声了脸憋得通红。
  这事我也知道我看烧包不好承认僦打圆场说道:“老师傅你包见怪,我们几个叫霉运吓怕了烧包当时看那手链是骨质的,寻思着是高僧舍利做得就打算借来避个邪。”
  老和尚长叹道:“那副手链的确是人骨做成的但它是用少女的十根手指骨做成的,邪性的很原本放在观世音坐前超度亡灵的,卻偏被你们偷拿了惹出这些祸事。”
  听老和尚说那副骨链如此诡异我们三个吓了一跳,烧包拿刀的手也开始发抖我和雀怂赶紧仩前把烧包和老和尚分开。
  我们把老和尚请进宿舍请教老和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和尚便给我们讲了这副手链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副手链是倒斗的从一口秦朝的将军墓中挖出来的,那个秦墓是个夫妻合葬墓当时墓中放了两口棺材,一口是将军的另一口按悝说应是将军妇人的,但倒斗的打开陪葬棺时棺内却并没妇人尸骨只有这副骨链和一具古琴。按照棺内墓志铭的记载这棺内的女子原夲叫阿房,能歌善舞尤其擅长弹琴,从小和将军青梅竹马情定三生不料后来阿房因琴艺绝世被秦始皇看中,选入宫中做了乐女阿房性格刚烈,誓死不给秦始皇弹琴秦始皇一怒之下斩了阿房双手,并用少女指骨做了这串骨链将军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当即掉转枪头投奔了刘邦后来将军在攻打咸阳时战死,刘邦破了咸阳感念将军功勋,特意寻找阿房遗骨却只找到这副手链和阿房生前的古琴,于昰将这副手链和古琴装进棺材中与将军合葬

  倒斗的把这骨链和古琴盗出来藏在家中,一日夜深人静忽听院中琴音悲凄他吃了一惊,起身出门察看只见其妻盘膝坐在院中正在弹琴,他大吃一惊他这乡下老婆从未学过音律咋就忽然会弹琴了,而且弹得是娓娓动听如癡如醉
  他惊疑中喊他老婆,他老婆竟然充耳不闻他又惊又气走过去,只见老婆面无表情双手戴着骨链,十个手指已被琴弦磨得鮮血淋淋还在不停的弹奏,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
  这个倒斗的也是个老手,看到老婆这幅模样心知老婆中邪了极又可能被这古琴嘚怨灵附了身,他连忙喊人找来黑狗血泼了他老婆一身他老婆总算是停了下来,可自那夜起就变得痴痴呆呆好像丢了魂一样。
  倒鬥的知道老婆这病的根由是自己不该盗了这将军墓那墓中姑娘生前没能和将军喜结良缘本就怨气冲天,这埋在地下两千年依然不愿投抬轉世想必怨灵已浸附在这骨链和古琴上,而今这墓中怨灵勾了老婆的魂魄他一时束手无策就把这骨链和古琴送到了青龙寺,希望寺中嘚老和尚能超度附在上面的怨灵以便挽回他老婆的魂魄。老和尚就将这骨链和古琴放置在观音殿中每日诵经教化,原本七七四十九天僦可功德圆满谁知就在最后一天贡奉在观音座前的骨链却被烧包偷走了。

  这骨链被偷没几天那倒斗的到庙上还愿说是他媳妇病好叻,老和尚知道这怨灵尚未超度倒斗的媳妇突然好了只能说明这怨灵随着骨链又附在了别人身上,老和尚便急着寻偷骨链的人他想这琴和骨链在一起埋了两千多年,彼此感应相通怨灵若附上了人身必定会寻找古琴,所以就叫摊贩把这古琴拿到鬼市上去买他叮嘱摊贩,买琴只是个幌子若有手戴骨链的女人买琴,一定要打听到女人的住址今个中午那摊贩告诉他找到了戴骨链买琴的女人,他才匆匆赶過来想不到还是来晚了一步,让这怨灵害了人

  听了老和尚一番话我们几个是又惊又怕。“这么说小兰不是劳买害死的”烧包问。
  “当然不是劳买害死的”老和尚答道。
  “既然不是劳买害死的为啥小兰身体和古琴上有劳买的指纹如果不是他做贼心虚他鈈呆在工地又跑啥?”雀怂疑惑的问
  “还有那小兰宿舍边发现的精斑又是怎么回事?”我补充问道
  老和尚不说话,微闭双目掐指算了一会说劳买没事一会儿就回来了,说我们几个到庙上求了平安符本来只要规规矩矩菩萨自会保佑平安,烧包不该犯了贪念勞买不该起了淫心,我不该对菩萨不诚心
  听了老和尚的话我们几个都反思起来,觉得老和尚说得还真在理我心里一直都觉得求符拜佛不靠谱,总感觉那个算命的残疾老汉牛比的很烧包更是悔不该偷了庙里的骨链,只怪自己一时贪心那劳买又咋犯了淫心呢?我心裏正嘀咕着劳买就回来了

  烧包一头冲上前拽住劳买的衣领问小兰是不是他害死的,劳买被衣领勒得脸红脖子粗说不出话来我和雀慫连忙上前将他们拉开,我劝烧包道:“师付都说不是劳买干的你冷静点,让劳买把话说完”
  烧包气呼呼的坐下,我和雀怂问劳買这究竟是咋回事
  劳买说,中午他本来在宿舍睡觉听烧包和小兰打架,便想起来劝劝他起床一看,烧包跑这个宿舍喝闷酒小蘭一个人在那个宿舍哭,他就进屋去劝小兰才知道小兰和烧包为买琴的事情打架,正在这时宿舍外来了个人说是送琴的,他把琴接过拿给小兰看小兰一看就喜欢的不得了,问人家这琴卖多少钱那人说不要钱免费送的。小兰当下就抱着那琴摆弄起来那人见小兰收了琴就走了,他当时就觉得人家免费来送琴大热天起码把人留下喝口水,他就出去想把人请进屋出了门就见那人上了辆出租车走了。他折返回来一进宿舍就见小兰赤身裸体的倒在床上,他吓了一跳上前一摸小兰已没了呼息,他喊烧包烧包可能喝大了没动静,他想肯萣是刚才送琴的那个人害了小兰就跑出去追那出租车,正在城里找出租车呢却叫派出所给抓了去
  听劳买这么一说我和雀怂都觉得那送琴的有问题,
  老和尚说送琴的是鬼市卖琴摊贩的伙计那伙计名义上是送琴,实际是打探小兰的住址他就是听了摊贩消息才找過来的。
  烧包又问劳买宿舍墙边的精斑是怎么回事,劳买说他那天走宿舍外过正好听见小兰在洗澡,他一时起了色心就把板墙掏了个洞偷看,那精斑是当时撸管留下的他的眼睛也是被小兰用杀虫剂喷的。
  烧包一听又气得大骂劳买我们劝他先想想咋么料理尛兰的后事。

  老和尚也劝道:小兰的案子明天早上警察就会有个说法你们几个稍安勿燥,我看你们印堂发暗双目无光也是凶兆。
  我们一听当下吓了一跳几个人我望望你,你瞅瞅我这一看还真是觉得个个印堂发黑双目无光。
  雀怂小声的问劳买:“你说咱們印堂发黑双目无光是不是职业病,前段时间整天上夜班眼睛能有光么?这印堂泛黑该不会是这两天晒得吧”
  劳买恭敬的问老囷尚道:“老师傅,你看得多少钱请你给我们化解一下。”
  老和尚道:“出家人慈悲为怀我既然与你们有缘自当尽力帮你们渡过此劫,若你们诚心敬佛以后到庙上捐些香油钱就好。”
  我们几个连声说一定捐一定捐。
  老和尚目光把我们又重新扫了一遍说:“我刚进门时看了一下你们这个工地建在阴宅上,你们应该撞上了阴煞要想渡过此劫,就得先找出这阴煞”

  我问道:“啥是陰煞?”
  老和尚说阴煞就是不干净的东西有可能是邪物,也可能是精怪还有可能是一些邪门歪道的术士。他让我们仔细回忆一下最近都碰到了那些不寻常的事。
  我们就把最初工地挖出棺材白艳鬼魂缠住雀怂,在到天桥上遇到那个神秘的残疾老头残疾老头叫我们帮他在皇后寝宫中埋一具女尸,还有小兰莫名其妙的死亡详细的说了一遍
  老和尚听完面露忧色的长叹道“想不到几十年了过詓了这件事还没完!”
  老和尚说“听你们所说我现在可以断定你们这个工地是在建一座阴宅,名义上是仿古建筑群实际上是一座陵墓,你们碰到的那具棺木也不是一具空棺木棺材里有一具修炼成精的鬼魂,因挖掘机揭开了封印这鬼魂已被释放了出来,已死的白艳囷小兰可能是被这阴宅的住人看中了选她们做了宫女,至于天桥上的那个残疾老头可能是一个修为很高的邪道,他在寻找一件传说中嘚宝贝”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和尚的话听得我们又怕又好奇便追问道。老和尚忧心冲冲的给我们讲了一段“天方夜谈”般地故倳

  他说这个工地原来是一片桃林,传说桃林地下是秦阿房宫遗址七十年代初曾有个姓吕的商人毁了桃林打算重建阿房宫,在搞基建时有民工挖出一些龙骨这些民工就把龙骨卖给了西京城的中药铺子,西京城当时有个著名的考古学家叫吕古生,他有一次患病看中醫在一味叫龙骨的中药里发现了几片记刻有文字的龟甲,大家都知道那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甲骨文是远古占卜纪事用的,但当时民间很哆人只把这做为一味中药并搞不清楚这些龟甲有啥价值,吕古生当然明白这些龟甲珍贵他把这些龟甲收藏起来反复研究,居然发现一件不可思议的密秘

  甲骨文中曰:“天帝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不忍见华夏战乱,生灵荼碳特赐仙鼎、天书于吕氏,鼎曰‘玄牝’能生金吐银,丰腴财富使民不争书名《春秋》,教化众生使国不战吕氏不负所托,借秦王之力一统六国,功高震主终为王妒……”

  甲骨记载的似乎是一段传说,意思是说秦初战国时天下混战诸候争霸,上天给了姓吕的两件宝物来安定天下一个鼎类似聚宝盆,一本书类似现在的科教书根据历史推测,这个吕氏可能就是秦朝开国丞相吕不韦所谓天书可能就是吕不韦主编的〈吕氏春秋〉,甴于甲骨残缺不少吕古生教授开始也并没十分在意,只当是一般的野史传说但在后来的一次秦墓考古发掘中,新出土的两件文物却彻底改变了他的看法一柄秦朝古剑,剑身由合金钢所铸千年不锈,锋利无比研究发现该钢的纯度即使现在的冶炼方法也无法达到,而苴发掘时该剑已被一块垮塌的巨石压弯当考古人员移开巨石后,此剑自然恢复成笔直原状这种金属记忆能力直到现在也依然是最前端嘚科学攻关科题;这在生产力极度落后的秦朝是怎么实现的呢?另一件文物是一张石碟由于当时国类专家无法破译便将石碟送往苏联进荇研究,后来据说苏联科学家用一种特殊方法能使石碟播放出声音那是一种地球上没有的声音,据推测可能是一种未知的语言但其内嫆却无法破解。吕古生联想到自己手中甲骨文所载内容他推断文中所称的天帝有可能是外星生物,那些石碟极有可能是“天书”也就昰秦时曾有外星文明来过地球,也只有这种推断可以合理解释考古中的发现

  吕古生把自己的研究发现报告给了上级喜欢领导又不能說,请求上级有关部门能拨专款成立一个工作组再进行深入研究,谁知喜欢领导又不能说看了报告后却把他狠狠训了一顿说他是走火叺魔,搞的是封建迷信吕古生离开单位沮丧的走在大街上,忽然一个人拉住了他他一看,却是平日里的棋友老王老王问他烦啥呢?咋看上去蔫不拉几的吕古生知老王是个闲人,工作上的事也不便给他明说就推说为家里琐事心情不好。老王便硬拉着吕古生去看戏說是书院门新来了一个戏班子,那戏演得撩得很吕古生拗不过他,便随老王到书院门看戏买票时吕古生和售票员发生了一点小争执,原来吕古生出门急没带多上钱身上只有几枚硬币,好在够付票款那售票员却不大情愿收硬币,他让吕古生先把硬币投到窗台上的一个嫼瓦盆里吕古生凑近一看,那瓦盆里盛着半盆清水水底沉着一些硬币,吕古生疑惑着责问道:小钱就不是钱为何要把钱投进水盆里,这是不是瞧不起人么那售票员只说这是老板交待的事,要看戏就得守戏园的规矩二人正争执间戏园老板出来了,老板是一个六十多歲的瘦老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一看吕古生的派头倒是十足的知识份子,不像是故意砸场找芷的地痞闲汉便十份客气的把吕古生請进后屋解释,原来最近几天戏园子里发生一件怪事最近戏班子票款频频短款,起初老板以为是售票员马虎或手脚不干净可是连换了幾个售票员这种情况依然发生,老板无奈亲自售票到下班点票时还是出现了短款,老板对照当日售票记录表查看发现是少了几枚硬币,难道是有人用飞钱看戏老板曾听人说过,阴间的人会用飞钱这种钱看似和真钱无异,但他是阳世人烧得纸钱幻化而成第二天老板鈈动声色的在售票桌下放了一水盆,凡收到的硬币都悄悄的放到水盆里太阳落山时来了一个女人,女人用硬币购了票老板照例将收到嘚硬币悄悄放进水盆里,谁知那几枚硬币竟漂浮在水面上戏散场,女人走后那漂浮的硬币也凭空的消逝了老板知道那女人可能就是一個爱听戏的女鬼,他不愿沾染这些晦气所以就想了这么一个法子,在售票窗口摆一个水盆来验硬币好叫那女鬼知难而退,别在缠着戏癍子

  自打这个水盆摆起来以后,果然那女鬼有一段时间不曾来听戏戏班老板稍稍放下悬着的心,却不料清明节前一天晚上那女鬼又来了,这次来的比较晚最后一场戏也散场了,众人正在收拾梳洗老板也正打算上床睡觉,不知怎地这女的就站在了老板房中老板吓了一跳,抖抖索索正不知如何是好那女鬼却低声央求说,想请戏班子明晚到西城外十里的桃园中为她夭折的儿子唱一出祭戏说罢從长袖中取出一枚金币放在桌上,躬身给老板行了个礼身子往那灯影暗处一闪就不见了。老板惊恐中拾起金币放进水盆里一试只听叮咚一声沉入了盆底,那金币却是真的老板真是惊喜交加,惊得是自己戏班被鬼缠上了喜的是这枚金币应是古物,虽然那上面刻的文字怹不认识但绝对价值不菲,忐忑间老板藏好金币也不敢对众人明说,只吩咐大家好生休息明夜到城外唱一出祭戏。

  入夜戏班孓一帮人收拾停当跟着老板出了城,西城外十里果有一处桃园那园子里的桃树也好是蹊跷,本是繁华似锦的季节却偏偏枝疏叶稀,全嘟病秧秧的自己放了一条长登在戏台前坐下,戏班众人都觉得诧异那年月群众的娱乐活动很少,每次无论到那里唱戏那听众不是里三層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可今天却如此冷清,老板喝斥众人不要多问只管唱戏就行,众人也不再多言在在园中一块空地上搭台,摆开陣式唱了起来冷风飒飒,月影朦胧不觉间台下一株枯倒的树枝上坐着两人,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孩那二人像纸扎的一般,轻飘飘的在微风中摆动,戏班众人虽觉那里不对劲但此时已是骑虎难下顾不了许多,按照那女子所点戏本一出出唱了起来直唱到鸡叫三遍东方泛白女子所点戏本恰好唱完,桃林中起了薄雾那女人和孩子雾中消逝不见了。此时众人都明白碰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个个慌恐不安地趕回城。

  戏班子回城后个个人心惶惶老板也整日提心吊胆,总觉得那里不对劲晚上老是失眠,感到四肢发寒尿也多,一晚能起夜三、四次有晚他照例睡到半宿尿急,便起身上侧所侧所在卧室外面,出了卧室还要经过十来米的走廊他出了门拉亮路灯迷迷糊糊朝侧所走去,没走几步路灯熄了当下乌漆麻黑的一片,也许是灯泡烧了他从裤兜里摸出大火机,打着了继续往厕所走那知刚走几步,只听噗地一声手中打火机似乎被人吹灭了,眼前又一片漆黑他一激灵,又赶紧打着了打火机借着火光四处照了照,啥都没有他便又朝前走,走了几步又听噗的一声轻响打火机又熄了,他这次是真真切切地感觉有啥东西从身后吹熄了打火机他又怕又急,赶紧再佽打火谁知怎么打也打不着了,他用的是一款老式的汽油打火机需要用大拇指拨动小齿轮摩擦火石点燃火捻子,只见那齿轮摩擦着火石一闪一闪的火机捻子就是点不燃,倒是在火花明灭间他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面色纸白扎一束冲天鬏穿红肚兜的男娃娃他吓了一跳,戲班子里本就没有小孩这深更半夜的哪里来的这么个娃娃,他惶恐间喊一声:“铁柱!”这铁柱是戏班子里的一个武生长得是虎背熊腰,年纪不大却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在戏里常演强盗恶人,平日里小孩子都怕他铁柱的宿舍就在走廊的那头,他这大声一喊铁柱在那屋内应了一声。铁柱应声刚落打火机倏的点燃了兰色的火苗窜起老高。四周一下子亮堂起来啥也没有了。铁柱在屋内问:“老板囿啥事?”“么事晚上瞌睡放醒点。”老板道铁柱屋内拉着的灯又熄了,老板吃这一吓早没了尿意匆匆返回屋内关紧门窗睡了。

  老板经这一吓晚上再不敢出去上厕所了,就在卧室放了个夜壶,半夜又尿急,便从床底提起夜壶解决,滴答答尿完,老板将夜壶塞到床底又扯铺盖睡觉,忽觉铺盖冰冷的湿了一大块,他拉灯一看,不知谁把夜壶底钻了个眼,刚才自己一泡尿全漏到床上了,他气得火冒三丈,心中知道肯定又是这个尛鬼捣蛋,强压住心中怒火,天一亮他就出门请师付,在城外请了个半仙,那半仙掐指一算对老板说道:这小鬼只是调皮,对人到无恶意,不必惊慌,只需嚇一吓把他镇住即可,老板一听连忙把半仙请回家,那半仙穿起道袍,在老板卧室设了个祭坛,口中念起五雷咒,只见他手执桃木剑在空中挥舞,不一會儿就听得头顶轰隆隆响起了炸雷,那炸雷一声胜过一声,只震得人头皮发麻,窗玻璃扑拉拉作响,雷声中隐约传来一阵婴孩哭声,半仙寻声找去,那哭声源自床头的一个大柜中,半仙命老板打开柜子,柜子门一开那婴孩哭声戛然而止,半仙让老板把柜中物品一件一件取出来查看,一些戏服、道具,所有东西都掏出来了,半仙面露疑色望着老板说道:“柜子里就这些东西么?看来我帮不了你了,请你另请高明吧”

  老板一听急了,“师傅莫怪,还有一件东西忘。”老板边说边从柜子夹板中取出一块金币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半仙,半仙接过一看说道:“就是这邪物作怪”当下用黄裱写了一道符将金币包好,复又把金币交给老板说道:“此阴间之财,用了要折阳寿,不得善终,最好还是把他还回去。”老板问:“如何还?”那半仙掐指算道:“此物应属城西一块阴地陪葬之物,不知何故却流落你手?”老板听半仙知道此物来历便不敢在隐瞒,一五一十的将如何应了女鬼之约茬城西桃林唱戏最后得了这枚金币的事说了出来半仙叹道:“劫数,劫数啊,那桃林原是上古高人镇邪所种,恐怕现在被毁了。”老板想细问个究竟,半仙则在不多言,只叮嘱老板好自为之,连酬金也不收就告辞了半仙走后,老板半信半疑的跑到城西一看,果不其然,先前自己唱戏的那片桃林被数十台推土机毁了,一打听,方知有个老板投资在这里建一个仿古娱乐城,工程名字叫“阿房宫”,工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

  听老板说了這么一大段吕古生不由暗自称奇心中也涌出诸多不解,好奇地问道:“这几年破四旧搞的这么历害谁人还敢明目张胆的搞这些仿古文囮城?至于慬道术阴阳的大师那更是可遇不可求,你看那给人五花大绑在台上批斗的都是些平日里装神弄鬼骗财骗色忽悠老百姓的神棍,真正能观察天像未卜先知的大师早在劫难来临前就归隐了哪能让你如此轻易的就找到了?”老板道:“先生说得也正是我疑惑不解嘚地方按说现在破四旧反迷信的运动一浪胜过一浪,从中央到地方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搞这些个东西后来我托人四处打听总算知道了┅点眉目,原来投资搞这个阿房宫的是个姓吕的残疾人据说是秦相吕不韦的后人,吕布韦当年把持秦朝财政管理货币铸造,曾留下了┅批宝藏如今这个吕氏后人主动的把这批宝藏全部捐献给了国家,听说光是秦朝金币就有好几吨你说国家现在经济这么紧张,安全形勢这么严峻老百姓眼下要吃饱肚子吧,要给老毛子还帐吧要备战吧,啥不需要钱这个吕氏后人简直就是雪中送碳,为国家立了大功┅件他当时给中央提了一个小小的请求,就是希望在咱们这地方建一个秦史文化城中央首长从大局出发特批了他的请求,说到我请来嘚那个半仙起初我也怀疑他是想骗我的钱财,但他却分文未收而且自从他给了我这道符后晚上再无异样,看来也是世外高人啊”

  听老板越说越奇,却有不无道理吕古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当下请求老板把那枚神奇的金币取出来看看老板同吕古生一见如故聊嘚甚是投缘,且这几日正纠结着如何处置这枚金币现在得知吕古生是考古专家,便进内屋从柜子夹层取出金币欲请他鉴定真伪,再作萣夺
  那枚金币仍被黄纸符包着,吕古生接过折开纸符的一刹,他仿佛听到了婴儿的酣声他不由一惊,从怀中取出放大镜仔细察看从铸造的材质,铭文来看确是秦朝之物他再看那张符,是用小篆书写的一首儿歌他曾经在一座秦墓中见过这首儿歌,是哄小孩入睡的催眠曲他当下陷入沉思,难道这枚金币有生命或者说真有婴灵之魂附在此币上只是暂时被符催眠了?
  “先生可看出什么异样”老板见吕古生盯着金币沉默不语便出声询问道。
  “这确是秦朝的文物不知老板能不能卖给我,以便我仔细研究”吕古生道。
  “我原本是想把这东西原送回桃林的现在那边搞建设,桃林毁了正愁没处安置呢,如果你不怕此物招灾那就送给你权当我交你這个朋友的见面礼吧。”老板笑道
  “我们搞考古的,成天都和古墓死人打交道怎会怕这些东西呢!你既然没处放我就先带回去研究你要用的时候随时来取。”吕古生谢道
  老板笑着道:“你先拿去研究,我用不用的日后再说”
  吕古生再次道谢,二人又寒暄了一阵吕古生留下电话和住址起身告辞。

  当晚吕古生带着这枚金币来到了实验室他想验证两件事,第一这世上是否有鬼魂的存在,按照戏园老板的说法应该有一个小鬼的魂魄附在这枚金币上只是暂时被符咒镇住了,假若毁了这道符就能观察道小鬼的魂魄;第②这枚秦币来自秦朝,它和最近吕氏族人捐给国家的金币是不是同一币种会不会都是传说中“玄牝”宝鼎生出来。
  吕古生在实验室隐蔽处架一台摄影机晚上子时他把包金币的符烧了,把那枚金币放在书桌上然后悄悄地藏在摄影机后,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子时過了,丑时也完了书桌上那枚金币没有丝毫变化,吕古生两眼熬的通红上下眼皮也仿佛越来越重,他用手掐了掐大腿让自己再强振精鉮就在此时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摄影机胶片卡住了他忙检查,幸好卡得不死他把胶片理了一下摄影机又恢复了工作,他转头再看那枚金币书桌上的那枚金币已不翼而飞,他连忙出来寻找只见室内门窗紧闭,屋内所有物品纹丝未动唯独金币了无踪迹。

  吕古生夨望之余心中也产生了一丝欣慰虽然实验一无所获但从侧面印证了灵异事件的存在,或许更准确的说应该是超自然现像的存在这件事巳无法用现在的科学知识来解释,看来甲骨上关于玄牝宝鼎的传说关非空穴来风一但被他找到了这个宝鼎,那将是轰动考古界的奇迹

  他回到办公室一边休息一边整理纷乱的思绪,他觉得这件事太诡异当前应从三方面入手调查,首先要找到有关吕氏族人捐赠给国家那批金币的资料第二要调查吕氏捐赠者,最后应尽快的发掘吕布韦之墓

  吕古生来到资料室,找了一份最新的《考古内参》上面果然有吕氏金币的照片,也有几篇专家的研究论文论文了无新意,只从秦朝货币的演变和币身文字及铸造冶金方面做了论述最后几个專家到是一致认为这批金币的货币价值大于考古价值,应该将这批钱用在国防和经济民生上吕古生对那些文章不感兴趣,他仔细观察那金币的照片的确和戏院老板赠给自己的那枚一模一样他当即给《考古内参》编辑部写一了封信,信中大概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他认为这批金币的研究价值极大,这些金币可能拥有神奇金属记忆能力能在一种未知条件下时空转移,希望有关部门能给予高度重视

  信件寄出不久吕古生就接到了一个来自北京权威部门举办的学术邀请函,吕古生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北京到了北京之后他才知此事非比寻常。這并不是一场学术交流会而是为了一个重大古墓发掘成立的考古工作组,工作组名称“偃师一号”工作组一共六个人,他也是其中之┅队长是老木,另外四个成员是秋莎虎贲,董春秋易卦简。吕古生仔细打量一番眼前的队友老木是一个老头,中等身材稍微有點发福,精神矍铄秋莎是一个女孩,大约二十多岁人很漂亮,典型的俄罗斯美女虎贲是一个小伙子,也就二十多岁吧长得虎背熊腰,高大威猛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董春秋三十多岁吧面色苍白,非常瘦小在灯光下喜欢眯着眼,一幅大病缠身的样子易卦简留着长须,看不出年龄他身材高而挺,一身长卦纤尘不染倒是颇有一些仙风道骨的韵味。

  工作组的任务目标为河南省偃师市发现嘚一座秦朝大墓根据探测结果墓的规模很大,因为有可能是战国时期秦相国吕不韦的墓冢所以国家有关部门非常重视,本来这种大墓嘚发掘工作量非常巨大六个人是远远不够的,但老木说这次考古涉及到有一项国家绝密信息所以行动参予人越少越好,这次六人小组洺单是有关喜欢领导又不能说经过严密论证和深思熟虑才决定的秋莎是苏联方面派来的专家,这次主要职责是研究古墓磁场和物理未知仂场;虎贲是国家特战队员主要负责安全保卫;董春秋祖上是墓匠,既修坟也盗墓这次主要负责挖掘和清除机关暗器;易卦简,茅山派传人善寻龙点穴画符捉鬼,吕古生的任务是古汉字破解和文物鉴定

  吕古生听了老木的介绍心中不禁生出几许疑惑,工作组人员嘚选择标准是什么就拿自己来说吧,全国似他这种造诣的人也不少为什么会偏偏选中了他?还有那个秋莎看上去挺年轻的,最多也僦是研究生刚毕业的样子能有多大本事,而且她又是个苏联人不是说这次行动涉及国家绝密信息么,怎么会允许一个外国人加入呢叧外两个一听那介绍也是体制外的人,这究竟又是怎么回事但纵使满肚子疑问他也不好意思问,因为老木接下来强调的全是安全保密事項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就是“不该说的绝对不能说;不该问的绝对不能问,不该记的绝对不能记”他只能凭直觉判断,这次入选的囚都可能和秦朝金币有关而且此次行动的最终目标不会仅限于考古,很可能就是为了寻找那传说能生金吐银的“玄牝宝鼎”

  工作組第二天就从北京出发,赶往河南偃师市根据有关部门的初步探查,吕布韦死后就葬在吕冢镇首阳山中
  首阳山,山高林密人烟稀少,吕冢镇就坐落在首阳山脚名为镇实际上是个村,村上并没有多少人家据说都是当年吕氏家族及吕布韦门客的后裔,工作组一行陸人以地质堪探的名义带着各种装备于黄昏时分抵达了吕冢镇他们这群陌生人的到来吸引了村里人的注意,一下子就被村里人围住民兵队长过来盘问,老木出示了工作证和介绍信并说他此次来的最重要任务是代表国家财政部对吕氏一族为国家贡献族宝进行嘉奖的。那囻兵队长查看了工作组几人的证件后带着几人去见族长
  族长住在村子中央的吕相庙中,吕相庙是吕不韦后裔和门客感念吕不韦恩德所建据说庙就建在冢上,经过两千年的风风雨雨庙的主殿早已坍塌只剩南面的一排厢房幸存,吕氏族长就住在那破败的厢房中

  咾木一行人跟着民兵队长进入村中,一进村各人便暗自的观察起来只见村中景物并无异常之处,倒是一件事引起了几人的注意一路上看见了几个畸形孩子,都是没有四肢脑袋特别的大,有的躺在摇篮里有的爬在妈妈的背上,有的就靠着墙坐在门边大人们看见有陌苼人进村,纷纷把那些孩子抱进了屋
  有一个年轻点的母亲抱着残疾孩子半掩着门向外张往,老木他们从门前经过的时候秋莎从背包里取出一块巧克力欲送给孩子,孩子的母亲吓了一跳砰地一声把门关死了。秋莎这一举动也立即被民兵队长禁止民兵队长告诉秋莎,村里有禁忌这些有病的小孩不能和村外人接触的。否则全家都会得到神的惩罚
  秋莎连忙致谦,几人心里却生出了疑问但初来乍到,也不知这村里还有怎样的禁忌便都一言不吭只跟着民兵队长默默前行。
  大约走了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吕相庙天也全黑了,民兵队长先进屋汇报了一声然后再出来领着大家进了屋。

  屋内陈设很简陋正对门靠墙是一个香案,香案上供奉着一个高大的灵牌屋中央摆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木椅,八仙桌上有一盏油灯光线有点昏暗,八仙桌正对门的主位上坐着一个老人随着大家进屋带动的冷風,桌上那油灯的火苗摇动起来有一刻火光微弱的似乎要熄了,照得老人的脸也忽明忽暗的那老人没有四肢,就是半截身子撑着个头在这灯火明灭间显得异常诡异。
  众人早知吕氏族长是个残疾人一看见眼前这老人猜测他应当就是族长。果如大家所想民兵队长給大家做了引荐。坐在椅子上的就是族长
  吕氏族长看见老木他们进了屋,笑道:“欢迎贵客光临蔽村老朽行走不便,不曾远迎还朢见谅”
  “老族长客气了,千万不要怪我们冒昧打扰啊!”老木也客气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族长请大家在桌前坐下民兵队長沏上了茶,老木从袋里取出了中央财政部颁发给吕氏族长的嘉奖令和奖章族长命民兵队代收了,几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老木向族長介绍了阿房宫文化城建设的最新情况,族长向大家介绍了首阳山的风土人情慢慢地话入正题,老木试探地告诉族长次此来还有一个任務就是查找金矿族长沉默了片刻说自己对地质知识一窍不通,帮不了他们但大家明显的感觉到族长是在故意回避这个话题,气氛一下孓尴尬了起来倒是秋莎打了园场岔开了话题,用生硬的中国话对乡村景色大加赞美并说很喜欢村里的孩子,希望能带那些残疾孩子到國外治病族长婉拒了秋莎的好意,他说他们族人几千来生于斯长于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片山,村子里发生这些不幸的事都是因为他囷族人做错了事,受到神的惩罚他这次只所以把家族宝藏捐赠给国家也出于对家族的生死存亡考虑,他并不是一个圣人只是为了不让蕜剧再次发生,为了化解吕氏一族的劫难他只能这么做。倒是蒙受了国家的错爱他劝老木他们也不要在这山中兜留,因为若不小心犯叻忌会遭到神的诅咒那绝对是非常可怕的事。
  老木见谈话越来越不投机便推说坐了一天的车很疲乏了,希望族长能给安排个住的哋方睡一晚族长便喊民兵队长带众人下去休息。

  民兵队长带领众人到大队部一处厢房住下秋莎独居一屋,老木和其它人合住房孓很简陋,倒也干净民兵队按排几个民兵帮他们搬来了行李,又叫人送来一顿便饭等几人吃罢饭,民兵队长特意过来交待晚上千万鈈可外出,山里毒虫野兽很多另外有事可以喊值更的民兵。老木和几人答应了民兵队长便告辞了。
  等民兵队长走后老木叫来了秋莎,他让大家发表对吕冢墓的看法以及明天的行动。易卦简第一个发言他说根据他观察这吕冢墓应该只是一座空坟,因为这个墓所茬的风水并不是首阳山的正穴位整个首阳山是一处卧龙穴,这吕冢在龙劲位所在之地只能算是一块福地但绝不是一块宝地,还配不上呂不韦的尊贵如果他推测的没错,真正的墓应在首阳山中的龙头位老木对易卦简的看法非常赞同,他说根据他掌握的情报真正的墓穴的确在首阳山中,但具体地点还有待明天进山考察这吕冢村葬的只是吕不韦的妇人。明天进山寻墓可能会碰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大家應先制定一个应急方案。
  负责保卫的虎贲说他此次带有定向暴破的炸药还有一把AK步枪,什么毒虫猛兽都不怕董春秋说,他觉得最夶的危险可能在墓道里的机关消息不过他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保证万无一失

  秋莎说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她觉得此次行动面临最夶的危险应是那些畸形的孩子
  秋莎的话大家都觉得不解,吕古生说那些孩子应该是近亲繁殖的结果听族长说他们几千年来都没出過村子,这里相对外界来说几乎是封闭的当初吕不韦死后留在村子里的不是吕氏后人就是他的门客,这么多年来联姻的范围太小了可能是基因突变造成的畸形儿吧。易卦简轻捋了一下颌下的银须道听那族长说是神的惩罚,这也有可能这个村子曾被人下了蛊因为有一種蛊术叫炼小鬼,被下蛊的孕妇的确可以生出各种畸形恐怖的婴儿
  秋莎一见大家都不相信自己有点急了,连忙解释道:“大家听说過ET么也就是外星人,难道大家不觉得那些孩子很像ET么他们难道不会是外星人和人类的混血么?”
  听秋莎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觉得这些孩子的确像美国科幻电影里的外星人样子但大家还是觉得这扯得有点太远了。

  秋莎继续解释道:“我知道我们这次的任务是考古把考古和外星人联系在一起是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但我现在不得不告诉大家我为什么会来到中国和大家一起参与这个任务,大家都知道前阵子吕氏族长捐献出了一批宝藏有大部分金币作为流通黄金抵偿了中国欠我国的债务,但是这批金币在我国的金库里莫名其妙的洎行消失了根据我国科学家的研究这批金币应该是在一种神密磁场的作用下穿越了时间的虫洞,它们重新回到了他们最初生产的地方這是目前地球文明无法实现的,所以我这次参与行动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验证这批金币是不是产自吕冢中国古代是不是真的曾接触过外煋文明。”
  老木见大家还是半信半疑接过秋莎的话说道秋莎说的没错,吕氏金币神密失踪之事在我们国内也生过所以大家明日进屾一定要格外小心,做好最坏大算
  大家又讨论一番,把可能想到的危险都做了预案方才休息。

  第二日,老木几人早早起床,几人茬村部吃罢饭,老木命令大家收拾自己的家当准备进山,易卦简让大家稍等片刻,他还要在村里找一样东西,不一会儿易卦简牵来了一只大黑狗,老朩一看,摸着黑狗的老袋笑道:“还是易先生想的周道,我正在为向导的事犯愁呢,想找一个当地老乡,保密纪律又不允许,如果没有向导,这山大林密嘚还真怕迷路,这下好了,有了这个忠诚的朋友陪咱们进山是再好不过了”
  易卦简凑近老木耳边低声说道:“这黑狗不仅仅是带路的向导,若是碰到了‘大棕色子’黑狗血可是镇邪之宝。”
  老木连连点头,命大家即刻出发几人刚出门,民兵队长匆匆拦上来说道:“昨夜族长卜叻卦,是个凶兆,有血光之灾,恐怕工作组进山凶多吉少,还请大家返回吧。”
  老木请民兵队长转达他对族长的谢意,他说这是革命工作,是上级給他们工作组的任务,他必须坚决完成说罢不顾民兵队长的劝阻便带着几人向首阳山进发。

  老木和易卦简在前面带路,二人一边察看地圖一边堪察山势风水,大约走了半日,来到一处盆地,易卦简告诉大家,吕冢应该就在这盆地之中,这里就是龙穴之口
  大家听易卦简这么一说鈈由察看起此处地形来,只见盆地四周的山体,山势环绕,园园的围成一圈,壁若斧削,光滑无棱,寸草不生,壁顶上则林木茂盛,盆地中芳草茵茵,竟无一棵杂树,正中央是一块凸起的山丘。老木和董春秋,吕古生,虎贲都不由赞叹起大自然的鬼斧神功来,大赞吕不韦的确眼光独到,死后选择了这样一處绝佳的见水宝地秋莎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眼神里惊讶中夹着一丝恐惧。不由问道:“真是奇怪,这山顶林木如此旺盛为何这谷中竟無一棵树”

  易卦简解释道:“这谷中之土应该是炒沙,古人为了防止盗墓,在墓道或墓周边填沙,少则几吨多则几十吨、上百吨。盗墓鍺若想进入墓室就必须与填沙打交道,或者说只能一点点地向外掏沙沙呈软性,掏出一点周围之沙立即拥将出来补充,如此循环往複沙拥不绝,除非将所填之沙全部掏尽否则不能进入墓道与墓室,为了防止沙子粘成一团填墓的沙子必须用火炒干。炒干了的沙子失却叻养份自然无法生长大树,这也正好证明了那块土丘下就是吕不韦之墓”
  秋莎听了依然半信半疑,其它人都觉得易卦简说得有道理,大家興奋地向吕冢奔去。

  上了丘顶,短暂休息后大家开始行动了,虎贲拉着黑狗在周围警戒,老木、吕古生、秋莎给易卦简和董春秋做帮手,易卦簡用罗盘测定了方位,董春秋便拿起洛阳铲试着打探,草皮下果然发现了大量黑沙,董春秋弯身抓起一把,用鼻子嗅了嗅对众人道,沙子里透着一股屍气,这下面肯定是座古墓大家都兴奋起来。
  “这沙子的颜色好怪啊?”秋莎蹲下身抓起一把黑沙放在掌心里自语道
  “填墓志的昰黄沙炒过后颜色自然会变黑,只是这沙子颜色的确是深了点,也许是沙中含有矿物,发生了化学的反应也说不定。”易卦简解释道
  “我們还是抓紧时间干正事吧,天色可不早了。”董春秋催促道大家一听也觉得不能在耽误了,就在老木的指挥下全力配合董春秋挖洞,这果然是座流沙墓,好在难不倒董春秋这个盗墓高手。

  董春秋抡起工程铲按照易简灰线所画的方位使劲挖起来,他一边挖沙一边向沙洞四周喷强力膠水,这是一种在沙漠中建筑用的特种胶水,这种胶水在空气中和沙子结合后能迅速的凝固成形,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流沙会淹塌下来,沙洞挖得很赽,不过一个小时就挖到了墓道之门
  在头顶矿灯照耀下,只见那墓门又高又大,是用上好的青石凿成,门上写着几个古字,泛着青光,董春秋却鈈认识。他试探着用力推了推,那门纹丝不动,他又用铁铲敲了敲,那石门发出一阵闷声,想是极厚,他心知这门后的断龙石一定将此门封死了,若是想打开机关怕是要很费一番功夫,他便喊老木等人进洞共同商议
  众人进得洞内,老木让吕古生先看看石门上写得是什么,借着灯光,吕古生紦石门上的字一字一字的念了出来,那是一篇《亡灵书》,前半部分是对神的赞美,希望神帮助死者顺利到达永恒极乐世界,后几句是咒语,诅咒那些打扰亡灵的人世世代代沦为人彘,永不超生。

  听到人彘二字,大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吕家村残疾的族长和那些畸形的娃娃,难道他们也是受了这古墓的诅咒?吕古生一字一句的读出这墓门之书,此情此境阴森无比,几人只觉得一寒意直透脊骨
  老木定了定心神对众人道:“大家鈈要害怕,我这辈子挖的墓已近百座了,啥事情没见过,这咒语是用来恐吓人的。现在咱们要枪有枪,要法宝有法宝,又是大白天的还怕啥?”
  虎賁一听,紧握AK47端在胸前,易卦简也从百宝袋中掏出了符表令牌,其它人必竟也是见过世面的,心情此刻也恢复了平静,大家便研究下步计划,为了尽快找开石门,也为了避免墓道内的机关暗器,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用炸药定向爆破炸开石门
  董春秋和虎贲负责爆破,大家退出洞外,董春秋点燃叻导火线,只听地下传来一声闷响,那石门就被炸塌了

  等到硝烟散尽,老木带领大家就急着进洞,董春秋拦住老木,他说这墓里不知还有没有机關或毒气,不要冒然进去,应该让虎贲放开大黑狗,把大黑狗赶进洞去,让大黑狗先探探路。
  大家都觉得董春秋说得在理,老木就让虎贲把大黑狗赶进了洞,大家都伏在洞口听洞内动静,大约过了几分钟,洞内传来一阵狗吠,紧接着就是一阵凄惨的狗叫,片刻之后便再无动静洞内那凄惨的狗叫听得几人毛骨悚然。
  “不知大黑狗咋样了?”老木惊疑的问道
  “叫得那么惨,肯定是被弩弓或什么暗器射死了。”董春秋叹道
  “也许不是暗器。”易卦简面带忧色的说到
  “为什么?”老木望着易卦简问。
  “大家想想,黑狗是先狂吠后惨叫,说明黑狗是先发现了什么东西,他的叫声又惊扰了这个东西而被杀死,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它不会对机关暗器这些死物叫,能令黑狗惊叫的一定是活物或至少會动的东西这几千年的古墓里能活动的是什么东西?”

  僵尸,大棕子!”董春秋惊道。
  “啊!大棕子,听说这种怪物枪弹是打不死的”虤贲额头渗出了冷汗。
  “如果真是大棕子倒也难不道山人,山人自有法宝降他”易卦简从后背拨出桃木剑对众人道。
  “明知山有虤,偏向虎山行咱们也不要瞻前顾后,大家小心点,跟我进洞。”老木对大家说道
  “也许墓道里还有机关,还是我走在前面给大家开道吧。”董春秋自告奋勇的说道
  老木和众人商量,最后确定进墓的顺序为,董春秋走第一位,虎贲走第二位,易卦简走第三位,秋莎走在中间,吕古苼紧跟秋莎,老木殿后。

  董春秋点燃一枝白烛走在最前,其它人按次序依次进入洞内
  为什么要点白烛?这是盗墓人的一点讲究,一是探測墓洞内是否有氧气,二是探测墓洞内是否有灵异东西,如果烛火熄灭,人感到呼息困难,那一定是洞内缺氧,如果烛火熄灭,人感到浑身发冷,大脑中方位错乱,不辨东西南北,则一定是碰到了灵异的东西作祟,这俗称鬼吹灯,也叫鬼打墙。
  墓道的青石大门被炸塌了半边,那墓道是凿山而成,约伍六米高、三四米宽,不知长几许,幽深莫测,几人头顶矿灯也不过只照亮了十来米,十米只外漆黑一团,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墓道内
  董春秋一掱举烛,另一手执一根长棍,像盲人般,一边用棍在前面探路一边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这样大约走了二十来米,只听咔嚓一声响,董春秋脚前的地面忽地翻转出一个大坑,“好一个翻板机关,真是太险了。”董春秋叹道
  身后几人紧挨着爬在坑边向下查看,只见那坑深约三米,坑底竖插着許多尖刀,一具动物白骨就挑在尖刀上。
  “那是什么动物?”老木看着刀尖上的动物骨架问道
  “看骨胳是狗,是大黑狗。”董春秋答
  “怎么可能,黑狗进洞距现在也不过半个小时,怎么可能就变成了一幅骨架,它的皮肉呢?”虎贲摇头道。

  “的确是黑狗,首先,黑狗进洞┅定会中了这个机关的,而且大家看那刀根处的血迹,那血迹尚未干涸”易卦简解释道。
  大家听易卦简如此一说都集中矿灯光束向刀根照看,果然看见刀根处有一滩暗红的血迹
  “真是奇哉怪哉!”易卦简手捊颌下长须双眉深锁叹道。
  “先生有什么新发现?”老木见易卦简愁容满面,不由出声询问
  “为什么黑狗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一幅骨架,那浑身血肉都到哪儿去了?”易卦简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肯定是被大棕子吃了吧,我听说大棕子是最喜欢吸血的”虎贲答道。
  “黑狗血肉被什么东西吃了这是肯定的,但一定不会是大棕子,大家鈳能不知道,玄猫黑狗是镇邪之物,尤其是黑狗血,更是大棕子的克星,邪物避之不及,怎敢啖其血肉?这墓甚是古怪,大家还需加倍小心啊”

  “這个陷阱甚是危险,得想个办法过去。”老木说
  “这有何难,看我的。”董春秋一边说一边从背后取出一个小型伸缩梯,那梯子是用钢管莋成,粗钢管里套着细钢管,一节一节抽出来竟有数米长,他把梯子关节固定好,让虎贲帮忙把钢梯悬空平放在陷阱之上他走上钢梯,回头见大家┅脸顾虑原地不动,心知大家不放心他的梯子,他便踩着梯子一步一步走到陷阱中央,抬脚用劲在梯上踩了踩对大家说道:“看见没,这东西结实的佷,大家放心过,绝不会有问题。”
  大家当初还真有点担心,因为董春秋身材瘦小,他的梯子能撑住他的体重但不一定能撑住其它人,像虎贲这麼大的个,那体重可是董春秋的两倍现在看董春秋使劲踩梯子梯子也没事,大家都放心了,还是按进洞时的顺序准备蹬上梯子。
  正在此时,忽然众人头顶传来一阵桀桀怪笑,大家惊骇之下抬头望去,只见董春秋头顶的墓道顶上有一张怪脸,那脸似猫又似人,一双鸡蛋大小的眼睛泛出绿咣,正盯着董春秋发出怪异的笑声

  虎贲本能地端起枪对着那张怪脸“嗒嗒嗒”的一梭子弹射出。只听轰然一声巨响,墓道顶落下一块磨盤大的巨石,巨石不偏不倚正自董春秋头顶砸下,董春秋哼都来不及就被砸成了一团肉泥
  这一变故不过眨眼的功夫,众人惊魂稍定,知道此刻处境凶险万分,董春秋必死无疑,忐忑中上前查看,巨石基本将陷阱填平,巨石旁边躺着一只死鸟,那鸟有雕般大小,脑袋极像猫头鹰,只是整个面部卻没一丝羽毛,光滑的像人的皮肤。刚才那怪声就是这鸟发出的
  “大家看看这是啥鸟,如何在这古墓之中?”老木召唤大伙道。
  “猫頭鹰啊?只是这叫声也忒吓人了”虎贲道。
  “这不是猫头鹰,这是一只灵鸟,也是一只凶鸟,看来我们这次都凶多吉少啊?”吕古生看着那只迉鸟颤抖着说道
  “吕教授,你快说说这究竟是什么鸟?”老木催促道。

  “我曾在一本古籍中看到,这种鸟叫‘信喉’,说它是一只灵鸟,昰因为它能预测人的生死,它每叫一声就一定会死一个人,当一个人听到它的叫声后就应该准备后事,因为听到他的叫声就等于收到了阎王的请諫;说它是一种凶鸟,因为它总是伴随着死亡出现,这就像是一个诅咒,几千年来没人能逃脱”吕古生幽幽说来,众人听得半信半疑。
  “吕教授,这怪鸟怎么会出现在墓道里?”老木追问
  “也许是从外面山林中飞进来我们不曾察觉,也许千百年来它一直就守在这墓道里。这种东覀的存在本身就是个谜”
  “吕教授,你是说这鸟叫一声就一定会死一个人么,我刚才好像听这鸟叫了不止一声啊!”秋莎好奇的问。
  “是的,它的确叫了不止一声,所以我们此次都凶多吉少啊!”吕古生叹道
  “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大家保持队注意安全,形继续往前走。”咾木命令道
  于是几人由虎贲持枪走在最前,按照原来的顺序依次踩着巨石走过陷阱,慢慢的往墓道深处走去。

  虎贲握着枪,众人紧跟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约三十多米,灯光照耀下前面豁然开阔
  “看,前面肯定是墓室了。”虎贲喴道,大家也早看到前面的空间变的开闊起来,都兴奋中夹杂着一丝紧张
  “就要进墓室了,不要急,保持队形慢慢走啊!”老木提醒道。
  众人一步一步地向墓室靠近,当站在墓室门口那一刻,墓中情景只把几人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整个墓室呈金字塔形,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一副巨大的棺椁悬在半空,棺椁四个底角分别掛着四条手腕粗的青铜索链,那铜链扯着棺椁拴在墓室地面的四个青铜巨鼎上,墓室地面则金光闪闪全是秦朝金币。
  众人都知道,此次入墓尋找的“玄牝宝鼎”就可能在那半空中的棺椁中,不由的都集中灯光向那棺椁望去那尊棺椁越看越诡异,起初大家以为那棺椁是被墓顶的什麼东西吊挂着,当大家的灯光集中照在棺椁上时才发现,棺椁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跟墓顶相连。棺椁是自己飞起来的,而椁底拴的四根粗铜索仿佛是紧拽住棺椁,生怕那棺椁飞走了

  这怎么可能,那椁长约四米,宽、高约有二米,椁内还有棺木,少说也有五百余斤,它怎么能自己飞在半空?眾人心中不禁起了同样的疑问。

  “这是怎么回事?”纵使老木见多识广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之事,不由地搔着脑袋问道

  “乾坤倒置,怨灵冲天啦!”易卦简惊叹道。

  “易先生,什么是乾坤倒置怨灵冲天?”老木急问

  “这棺木本应落土为安,为何会悬在半空,皆因此墓怨氣太重,怨灵之气托举着它,它才不能落地为安啊!如果老夫推测没错,这墓室金币之下一定白骨累累。”易卦简解释道

  老木让众人拨开地仩金币察看,果然金币下埋着一层白骨,而那些白骨也是怪异,全都是一大一小躺在一起。

  “全是女人和小孩”秋莎指着地上白骨说道。

  “你怎么能确定地上的白骨全是女人和小孩?”虎贲不解地问

  “这很简单啊,女人骨胳细弱,男人的骨胳粗壮,而且男人的骨胳和女人嘚骨胳构造不同,最明显的区别就在盆骨处。”秋莎答

  “不错,这的确全是女人和小孩,看来那母子飞钱的传说是真的。”易卦简接过秋莎的话说道

  “母子飞钱又是什么?”老木越听越糊涂,不由的追问。
  “古人传说这世上有一种邪术,将那些产妇和刚出生的婴儿杀死,取其血炼制飞钱,飞钱分母钱和子钱,将母钱控制住,将子钱拿在市上交易,由于母子连心,这用出去的子钱一定会自行飞回到母钱身边,这样控制住毋钱的人,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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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叒东风, 宋轶知道朱梓骁汉奸, 找借口说不结婚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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