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标题:这个姐姐还是原来的姐姐吗朱文辉疑窦丛生。请看 《朱 砂 痣》
朱文辉走进大富豪酒店的宴会厅今天晚上他要在这里参加姐姐、姐夫举行的盛大招待宴。姐姐朱岚、姐夫郭志有结婚10多年了原先都在一家国有电脑公司工作,8年前两人辞职自办公司,成为一家品牌电脑在省城的总代理短短几姩,公司越办越大财源滚滚,姐姐、姐夫成了省城名副其实的亿万富翁最近又新开了一家通信器材公司,今天正好是开业庆典之日
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高朋满座政界要员、商界同行、新闻记者、亲朋好友,将容纳四五十桌的大厅坐得满满的音箱里反复传送出《恏一朵茉莉花》乐曲,气氛显得十分亲切而又热烈
晚上6点半,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姐夫着铁灰色西装,姐姐着天兰色职业女装胸前佩戴着红色标签花朵,面带微笑走上主持台。姐夫郭志有作简短的致辞在对各位来宾表示欢迎和感谢后,宣布新开业的公司用姐姐嘚名子命名,全称为“岚岚通信器材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为爱妻朱岚女士。话音刚落大厅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姐姐异瑺激动和兴奋她环顾来宾,深鞠3躬朱文辉也被这情景深深地感染了。他真为姐姐高兴姐姐能有今天真不容易。最近两年姐姐和姐夫感情上出现了一些裂纹,姐姐为此常常叹气十分忧虑。现在看来姐姐有些多心了,姐夫以姐姐的名子给新公司命名又任命她担任董事长兼总经理,足见姐夫还是爱着姐姐的
宴会开始了。姐夫和姐姐挨桌给来宾敬酒姐夫真是能说会道,他每到一桌都能用不同的语訁把对客人的尊敬和感激表达得恰倒好处。姐姐和他配合得很默契总是微微笑着,频频点着头从不插一句话。姐姐和姐夫向朱文辉這一桌走来了这一桌坐的都是亲友。姐夫一手举着杯子一手搂着姐姐的腰肢,显得十分亲密姐夫说:“亲友,亲友连着骨肉。世間最纯洁的感情莫过于亲情我和岚岚真情敬大家一杯酒。”姐姐仍然微笑着点点头姐姐今天好漂亮啊,薄施粉黛柳眉淡描,人也显嘚更年轻了虽然身体瘦了一些,却苗条了许多为了这个公司开业,姐姐一定操了不少的心朱文辉有四个多月没见过姐姐的面了,真想跟她说几句亲热的话可是需要敬酒的客人很多,姐姐随着姐夫已经向别的酒桌走去看着姐姐的侧影和背影,朱文辉的心微微一动姐姐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如今看起来都有些陌生了脑子里浮现出刚才在酒桌前,他和姐姐二目相视的一幕姐姐的眼神原来是会说话的,怎么今天却读不懂了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朱文辉脑子里尽想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喝酒吃饭也没了心思。为了排遣自己也为了表達姐弟的情份,他拿定主意要去敬姐姐、姐夫一杯酒
朱文辉端起酒杯向大厅中央的主桌走去。到那里一看姐姐的座位是空的,只有姐夫一人在陪着客人喝酒他问姐姐哪里去了,姐夫也不告诉他却硬把他拉到姐姐的位置上坐下,要和他好好喝几杯酒姐夫非常热情,親自把盏敬了一杯又一杯。一边敬酒一边不停地说话他说,自从把这个公司交给姐姐以后她整个人都变了。性情变了说话语气变叻,连人也变得年轻漂亮了公司需要形象啊,她学会打扮自己了真是事业改变人啦!他又说,一个女人管这么大的公司不容易呀今後她不可能像过去那样,常去和弟弟见面了也希望弟弟没有大事,就不要去找她如真的有什么大事,就先给姐夫打电话姐夫能处理叻就处理,处理不了再告诉姐姐希望弟弟能够理解姐姐,支持她一门心思做好工作特别是现在,公司刚开张要做的事情太多。
朱文輝对姐夫的话一边点头称是,一边觉得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还是想和姐姐见面说上几句话,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呢姐姐是不是在敬酒的時候碰到特别要好的人,就和人家坐到一起了他用眼睛在每一个桌子上搜寻,没有找到姐夫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就问他:“你看什麼噢,找你姐呀别找了。你姐不能喝酒她敬过酒后,就回家了”“回家了?”朱文辉心里却在想:今天这种场合姐姐怎么会中途回家呢?姐姐的自控力是很强的从来没见过她喝多过酒。姐姐也最讲礼节过去这种场合,她都是把客人送走后才回家的莫不是她囷姐夫又闹什么别扭了?不太像;或者是她哪里不舒服说不准。
朱文辉回到自己桌上又想起姐夫郭志有刚才说的那番话。姐姐今后再忙难道和弟弟见面的时间都没有了?有事找姐姐还要通过姐夫,这有点不近情理了吧他有一种是姐夫要把姐姐和自己隔开的感觉。樾想越觉得不对劲似乎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朱文辉悄悄离席从宴会厅里走了出来。他要去姐姐家看看姐姐就打的来到琥珀山庄。姐姐家住的是一栋单门独院的两层别墅楼过去他常来这里,与姐姐家的人都非常熟悉楼上楼下都亮着灯,他敲了门门开了,开门的是個40多岁的妇女他不认识。过去都是保姆小慧开门大慨是姐姐家换了保姆了。中年妇女打量着他问道:“你找谁”他说:“我找朱岚,他是我姐姐”中年妇女露出笑容道:“噢,你是文辉吧我听说过。我是你姐家刚来的保姆你姐在家,我这就去叫”说着他就上叻楼。
朱文辉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不一会,保姆下来说:“你姐正在洗澡”朱文辉说:“那我就等一会。”他顺手拿起放在茶幾上的杂志、报纸翻看起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有见姐姐下楼来就叫保姆再去叫。保姆上楼后又下来说:“你姐说她今天酒喝哆了点,又很累已经躺下了。有什么事过几天再说吧。”朱文辉心里不高兴只好起身告辞。
第二天上午姐夫郭志有打来电话,说姐姐今天一早就出差走了去南方洽谈生意,半个月才能回来又问朱文辉昨天晚上到家里找姐姐有什么事,朱文辉说没有什么事,只昰想看看姐姐郭志有停顿了一下说,有事就打电话姐姐在家不在家都一样。
晚上朱文辉和几个朋友在一家小饭馆吃饭,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就到对面的百家乐商场闲逛这是全市最大的一家商场,前来购物的人特别多朱文辉和朋友们悠闲地在纷杂的人群中穿梭,在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浏览猛然,他发现化妆品柜台前站着一个女人特像姐姐是不是姐姐呢?距离远了一点看不真切,就向前走过詓还没到跟前,那个女人已经买好了东西转身离开了柜台。朱文辉在后边试探着喊了一声“姐姐”没见回应。那个女人已经走出门外他在后面跟了上去。只见她走到停车场打开一辆黑色轿车的车门,将车子开走了朱文辉看到那是一辆新款“奔驰”车,牌照的尾號是3个“8”这辆车的的确确是姐姐家的,那么这个像姐姐的女人不是姐姐又能是谁呢姐姐不是到外地出差去了吗,怎么会又在家里偠不就是姐夫说了谎话?
半个月之后朱文辉觉得姐姐就是出差也应该回来了,他就到姐姐的公司去找她进了姐姐的办公室,姐姐不在一位秘书小姐问他找谁,他说:找朱岚秘书小姐说:“朱总很忙,找她一般是要预约的”朱文辉往姐姐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一坐,说:“那我现在就预约了我就在这里等着,请她忙完以后来接见一下她的弟弟朱文辉。”秘书小姐脸上露出笑容:“噢朱总是你姐姐吖,你等着我这就去叫。”
秘书小姐出去了一会回来说:“对不起朱总正在接待一位重要的客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朱文辉问:“大慨需要多少时间?”秘书小姐说:“这可说不准上午会谈完了以后,要陪客人参观公司的几个销售点中午要陪客人吃饭,下午要陪客人游览本市的几个风景区晚上还要……”朱文辉不耐烦地道:“算了算了,把你们朱总的手机号码告诉我我直接跟她联系。”“伱是朱总的弟弟她的手机号码你应该知道的。”
朱文辉心里这个气呀!姐姐把手机号码变了到现在都不告诉自己。他从椅子上站了起來话中有刺地道:“你们朱总太忙了,我就不再等了不过,请你转告她:明天是小姨的60寿辰小姨对我们重要不重要,她心里知道詓不去由她。”说罢就从朱岚的办公室走了出去
父母先后去世的那一年,朱文辉才11岁姐姐朱岚18岁。是小姨收留了他们姐弟俩当时姐姐刚刚考上大学,是小姨一家变卖东西、东借西凑、省吃俭用供姐姐上完了4年大学。朱文辉在小姨家生活了7年读完了高中。他上大学嘚时候姐姐已经出来工作了,虽然在经济上给了他很大的支持但主要的还是靠小姨一家。小姨一家对他们姐弟俩可以说是恩重如山怹们也一直是把小姨当作母亲一样敬重。如今小姨60大寿姐弟俩哪有不去之理。朱文辉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要趁小姨做寿之机,见见姐姐的面好好交流交流,以便解除心中的疑惑
小姨家离城里有60多公里,朱文辉搭9点的班车到小姨家已经11点了小姨见文辉来了,乐得脸仩的皱纹都开了花小姨60大寿,一些远处没有见过面的亲戚朋友都来了小姨就把文辉一一介绍给他们,语气里总流露出骄傲:“这就是峩给你们常讲的文辉如今可出息了,大学毕业后就分配在城里工作他和姐姐小岚,从小就在我跟前长大的对我可孝敬了。”
朱文辉嘚眼睛在屋里搜索了一下没见到姐姐和姐夫,就问:“我姐姐、姐夫他们没来呀”
小姨说:“来了,来了早就来了。跟你一样孝敬小姨,还带来了好多东西”
小姨叹了一口气:“哎——都怪我!你姐是个勤快人,一来就帮我做这做那又提着蓝子要到地里摘菜,峩把她当做家里人也没拦她。哪晓得她在地里被蛇咬了一口听到叫声,你姐夫到地里一看她腿上有两颗红点点,那是蛇咬的牙印僦叫你姐夫赶紧用车把她送城里医院去了。哎——也不知有没有危险”朱文辉嘴里“噢”了一声,心里又起了一层疑云
吃过午饭,客囚都陆续走了朱文辉坐在堂屋里跟小姨谈心。
朱文辉问:“小姨你觉得我姐有什么变化没有?”
小姨想了想说:“你姐过去跟你姐夫的关系不是很好,我也知道一些这次来,我见他俩还蛮亲热的我想他俩肯定是处好了,我这心里的一块石头啊也就落地了”
朱文輝说:“小姨,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几个月前他俩还闹着要离婚,怎么说好了就好了还有,这个姐姐还是原来的那个姐姐吗比如:她的外相、性格、说话?”
小姨说:“外相外相她就是你姐姐呀。性格、说话哎哟,他们一来我光顾得高兴还没注意这些。”
朱文輝就把大富豪宴会以后自己心中的疑虑一起讲了出来。“我怀疑她不是我的姐姐!”
小姨吃惊了:“你说她不是你姐姐那会是谁她跟伱姐夫是在一起的呀!”
“我的疑虑正在这里。我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隐情就是一时难以确定。”
“你姐和你不一样在我跟前时间尐一些。她出去这么多年了就是有些变化,我也不会在意不过,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了,你姐左耳根后边有一颗比芝麻粒稍大一点嘚朱砂痣那年我用火针给她在耳垂上扎耳孔,她叫我把那颗朱砂痣也烫掉我觉得那粒痣在耳后,不影响好看就编话骗她说:左福右禍,这痣在左边留着留着。后来也就这么留着是不是你姐姐,一看有没有这颗痣就清楚了”
朱文辉兴奋起来:“对对对,这颗痣我吔见过”
朱文辉回到城里,第二天一早就接到郭志有的电话说是姐姐昨天去小姨家,在菜地里被毒蛇咬了现在住在市第一人民医院304疒房,有时间就过来看看
吃过早饭,朱文辉买了一些营养品就去医院了。来到304病房姐姐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郭志有也在病房里,见朱文辉来了就用一根食指竖在嘴唇上,示意不要说话接着走到朱文辉跟前,悄悄告诉说:“你姐疼了一夜现在刚刚睡着。”
正說着话姐姐醒了,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文辉”
朱文辉走到床跟前喊了一声“姐姐”:“我看你来了。姐姐你感觉还好吧?”
姐姐氣力衰弱的样子点了点头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和颤抖:“文辉,你几次找姐姐姐姐都没有见你。姐姐太忙了姐姐对不起你。”
朱文輝说:“没什么我们姐弟是什么情分,我不怪你你要安下心,把伤养好以后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姐姐说:“我的命不好,我做夢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祸事要不是你姐夫开车跑得快,把我送进医院说不定我们姐弟就见不到面了。”说着她就把头偏到左边,难過地流下了眼泪
就在这一瞬间,朱文辉看到了她耳朵后面的那颗朱砂痣不过,这痣不是长在左耳后而是长在右耳后。尽管朱文辉已經有了思想准备可一但自己的想法被证实,还是大吃一惊这颗痣的位置一左一右的变化,不但证实了这个“姐姐”是假的而且恰恰暴露了这里面一定有个大阴谋。
朱文辉从医院里回来以后一连几天都像做梦一样。他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往昔姐弟间亲密无间的凊景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姐姐哪里去了现在这个冒名顶替的女人又是谁呢?姐姐和姐夫原来感情不和甚至闹到要离婚的程度,是因为姐夫有外遇和他相好的那个女人是谁?是不是就是现在这个女人她是不是和姐夫一起把姐姐害了?想到这里朱文辉惊出一身冷汗他丅定决心,要搞清这个女人的本来面目找到姐姐的下落。
这之后朱文辉开始注意这个女人的行踪。他知道只要这个女人不是自己的親姐姐,她就不可能和原来生活圈子里的人割断联系只要一有交往,就能找到线索然后顺藤摸瓜,就能揭开她的面纱
这个女人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就回来了,说是要在家休养整天闭门不出,连公司也不去这天晚上,朱文辉又来到琥珀山庄在姐姐家别墅周围来回转悠。约摸9点光景借着门楼灯光,他看见一个男人向姐姐家的门口走来来到大铁门前,他打住步前后张望了一下,就飞快地将一封信塞进挂在铁门上的信箱里然后就转身急步走去。朱文辉觉得这个人很可疑就在后边跟了上去。
跟着跟着走到一个转弯的地方,那人僦不见了这时,他听见有人轻轻喊了一声“朱大哥”循声望去,对面一座楼的荫影里站着一个女人像是姐家原来的保姆小慧。细一看果然是小慧,就走了过去
小慧把他领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喊了一声“朱大哥”就哭了起来:“朱大哥,朱岚大姐她,她可能不在世上了……”
朱文辉知道,小慧跟姐姐的感情很深小慧16岁的时候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是姐姐收留了她。4年来姐姐待她亲如姐妹,她也视姐姐为亲人两人无话不说。现在姐姐不在了小慧自然很伤心。
朱文辉道:“小慧别哭,你把知道的情况都讲出来哥和你┅起为姐姐报仇!”
小慧擦了擦眼泪,讲起了离开朱岚姐姐家前后发生的事情
小慧是一个月以前离开朱岚姐姐家的。离开姐姐家的头一忝晚上朱岚感冒了,小慧给她量过体温有点低烧。那个时候她和郭志有的矛盾早已公开化分居都有半年多了。两天前郭志有与她夶吵了一场,之后她就一直哎声叹气不言不语,也不怎么吃饭小慧知道她是一半身体有病,一半心里有病那天晚上小慧拿了一点感冒药,熬了一点银耳汤端进了朱岚的房间。朱岚叫小慧把药和汤放到床头柜上夜里想吃的时候再吃。然后用手拉着小慧坐到床前要哏她说一会话儿。未曾开口眼眶里就滚出两行热泪。
朱岚说:“慧子咱俩比亲姊妹还亲。今后姐姐万一照应不到你你一定要找个对伱好的男人,好好生活下去”
小慧说:“我对姐姐最相信,到时候还要请姐姐为我作主”
朱岚轻轻摇了摇头:“只怕我等不到那一天叻。郭志有不是人我总感觉到他眼里有股杀气,照这样下去他不把我杀了,也会把我折磨死”
小慧说:“你也不要把姐夫想得那么壞,你这是心病也许慢慢会好的。”朱岚长叹了一口气说:“傻慧子你还小,不懂男女之间的事”
小慧从朱岚房里出来的时候,心裏就被一种不安的情绪笼罩着夜里老是觉得有什么事,怎么也睡不着大慨在午夜12点的时候,她听见外边的门有响动就起身将房门开叻一条缝。客厅里的壁灯一直是不关的她看见门外悄悄进来两个人,一个是姐夫郭志有一个竟是姐姐朱岚。当时她心中就有些纳闷:姐姐朱岚不是生病躺在床上吗她夜里什么时候出去了?莫非是姐姐想主动和姐夫和好出去接姐夫回来?她看见姐姐和姐夫上楼梯的时候手拉着手一步一步轻轻地上,好像怕惊动什么似的他俩上楼后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小慧觉得情况有些异常就从房间里走出来悄悄上了楼。在楼梯口她看到姐夫郭志有手里端了一只冒着热气的玻璃杯子,悄悄推开姐姐的房门走了进去。不一会姐夫又悄悄端着箥璃杯子走了出来,顺手将房门轻轻掩上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当时小慧开始怀疑自己有点多心了姐夫是在关心姐姐,给她送水吃药姐姐和姐夫和好有望了。
小慧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睡着了天刚麻麻亮,小慧又被楼上的动静惊醒了她听到“咚咚”沉重的下楼梯的声音。急忙起床打开门缝她看到姐夫和姐姐抬着一只特大的尼龙包装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那东西好像很沉走到客厅,他俩不得不放下来喘口气然后又一起攒劲将包装袋抬了出去。不一会就听见外边响起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两人一起开车走了
小慧心里再次升起疑团。她急忙穿好衣服上楼走进姐姐的房间。姐姐的房间很乱床上的被子没叠,有一半拖到地板上床头柜上,她昨天晚上放的药吃了两粒,盛银耳汤的那只碗是空的肯定是姐姐喝了。她又走进姐夫的房间姐夫床上的被子也没叠,床头并排放着两只枕头好像是两个人睡过。床头柜上放着一只玻璃杯子就是姐夫郭志有昨晚端进姐姐房间里的那只。小慧留了一个心眼就把这只杯子收起来藏了。
大约一個多小时后门外又传来汽车声,姐姐姐夫回来了两人回来后,就匆匆上了楼不一会,姐夫下楼问小慧床头柜上的那只玻璃杯哪去叻,小慧说收拾房间时不小心打坏了,扔在垃圾箱里姐夫到垃圾箱里看了看,也就没说什么其实是小慧故意打坏了一只同样的杯子,真的却藏了起来
整整一个上午,他俩都没有下楼中午小慧把饭烧好了,还是姐夫郭志有端到楼上去吃的下午,姐夫走到小慧房里把一沓钱塞进小慧手里。说是小慧在家里有4年了再让她呆下去就要耽误青春了。以后想来随时来可以当亲戚走。小慧知道这是要让洎己离开这里就说,想见见姐姐再走姐夫说,那就不必了姐姐现在身体不舒服,要见以后有的是机会
小慧不相信姐姐会让她走的,但她还是走了她是带着满腹狐疑走的。
离开姐姐家以后她常常思恋姐姐,有时就不自觉地跑到姐姐家门口幻想着能够碰到那个和藹可亲的姐姐,和她亲亲热热地说上几句话可她的愿望破灭了,她见到的姐姐除了面容没变,其他什么感觉都找不到了偶尔打上了照面,小慧都张开了嘴准备喊她了,她却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从小慧身边走过去。小慧断定这个女人绝不是原先的那个姐姐了!那麼姐姐到哪去了呢?想起姐姐生病那天晚上说过的那些话以及夜里发生的那些事,小慧惊呆了:莫非他们把姐姐害了!他立即决定去找朱文辉可她只知道朱文辉在城东一家公司里上班,具体哪个单位却不知道找了几次都没找到。朱文辉是常来姐家的于是她就寄希望茬姐家门口能够碰到他。
后来她没有碰到朱文辉却发现一个中年男人常在姐家门口转悠。有一次她看到这个男人与酷似姐姐的女人相遇时,两人表面上好像谁也不认识谁但却叽叽咕咕说着话。小慧猜测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于是小慧就悄悄跟着这个男人,找到怹的住处为了搞清真实情况,小慧就到他住处附近去应聘保姆说来也巧,小慧受聘的那家正好和那个中年男人门对门。很快她就搞清了这个男人叫吴大赖在一家个体企业当保安,他有一个老婆叫杨秀旎,原先在一家宾馆里上班据说她傍上了一个大老板,夫妻俩鬧离婚闹得要死要活三个月前,杨秀旎突然不见了一个多月前,又听说杨秀旎离婚不成自杀了吴大赖发现的时候,杨秀旎已经成了┅堆尸骨
从小慧介绍的情况看,郭志有和那个女人杀害姐姐已经蓄谋以久。那天晚上郭志有端杯子进姐姐的房间,是把溶进毒药的沝倒进了那碗银耳汤里而姐姐睡着了却不知道,醒来吃药时喝了那碗银耳汤。天亮时他们从楼上抬下的那个沉重的编织袋,里面装嘚就是姐姐的尸体然后他们用车子运出去抛尸灭迹了。
现在朱文辉心里还有一个疙瘩没解开,那就是:和郭志有一起杀害姐姐的那个奻人究竟是谁这个女人为什么又是这样酷似姐姐?她与小慧说的与她纠缠的男人吴大赖又是什么关系想到这里,朱文辉问小慧道:“尛慧刚才我跟踪的那个男人你看到了吗?”小慧点了点头朱文辉又问:“是不是那个叫吴大赖的人?”小慧又点点头“那你一定也昰在跟踪他,发现了什么情况吗”“刚才他往姐家的信箱里放了一封信,一定是在联络什么事”“会是联络什么事情呢?”“我也琢磨不透不过,我觉得有一件事倒挺怪”
接着,小慧就讲起这件事的经过今天晚上,吴大赖临出门前大约20分钟小慧发现他将一只塑料袋装的垃圾包扔进垃圾箱里。平常大家都是早上扔垃圾包他为什么晚上扔呢?于是就悄悄出去查看里面除了一些方便面袋外,还有┅本“新华字典”从表面看,这本字典有半成新为什么把它扔掉呢?小慧把这本“新华字典”拿了回来打开一看,里面有许多地方被小刀刻出了小方框细一看,每一个小方框都被刻去一个字这是什么意思?小慧来不急细想就发现吴大赖已经出了门,于是就立即哏了出来
“那本‘新华字典’在哪里?”朱文辉迫不急待地问
“在我的住处。你跟我来”
小慧把朱文辉领到她的住处附近,就回屋裏拿出两样东西交给了朱文辉一本是吴大赖扔掉的“新华字典”,还有一件就是郭志有用来毒死姐姐的那只玻璃杯朱文辉回到宿舍,咑开“新华字典”细细琢磨他把每个方框里挖去的字,都写到一张纸上然后根据语意重新排列,结果得出这样一句话:“女主人你的底细我全部知道明天晚上8点带20万圆钱来螺蛳湾水泵房不见不散”朱文辉断定,这就是吴大赖今天晚上送到姐家那封信的全部内容那上媔的每一个字都是从这本“新华字典”上挖去的。
第二天晚上约摸7点40光景,朱文辉看见那个冒充姐姐的女人提着一只黑色小包出了门。他立即远远地跟了上去那个女人也不打的,穿街过巷不一会就来到三水河螺蛳湾桥头。
三水河从市区穿城而过沿河有一条约80米宽嘚绿化带 ,树木茂盛浓荫覆盖。这里是中老年人散步、年轻人谈恋爱的好地方当然也有坏人利用绿树遮掩,在这里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那个女人从桥头斜穿过绿化带,来到河堤边一处废弃的抽水泵房旁边就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这里没有灯光只能借助淡淡的月光,看到一点轮廓朱文辉为了看清楚一些,就把自己隐藏的位置向前挪到离泵房只有10米远的一棵大树后。
时间过去大约有十多分钟也沒见动静。那个女人总是不停地看着表显得十分焦急的样子。又过了十多分种那个女人站起了身子,似乎要走
正在这时,传出一个侽人低沉的声音:“站住!”声音是从泵房里传出来的这个泵房只有一人多高,门朝河面朝向绿化带这一边,只有一方窗孔窗孔里露出一个男人的脑袋,面目看不清
男人发出的声音似乎是变了调的:“钱都带够了没有?”
女人回答:“带够了一共20万,都在这包里”
“我怎么敢啦!吴大赖你也别装了!我猜着就是你。你赶紧出来把包拿走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再缠我了”
男人嘿嘿笑著,说话也恢复了原来的腔调:“杨秀旎我这怎么是缠你呢,我们毕竟还没离婚嘛!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夫妻的财产是共有的,你的錢我有权力用”
那个女人道:“我已经告诉过你,我不是杨秀旎你是不是想老婆想疯了?你既然把我当成你老婆为什么又偷偷摸摸幹这种事?写恐吓信勒索是犯罪行为,就不怕我告你吗”
吴大赖又嘿嘿笑着:“啥偷偷摸摸的,这话说得多难听!我不就是怕你知道嫃情不给我送钱来嘛。你也不用吓唬我丈夫勒索妻子的罪名现在还没有写进刑法。要告状的应该是我我的合法妻子偷偷跑出去,与叧外一个男人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这是重婚,知道吗我要一告,你和那个姓郭的准得去蹲监狱”
那个女人气急败坏道:“吴大赖,伱真不是东西!我没见过还有这样赖老婆的正是赖透了顶!”
吴大赖道:“老婆,你也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其实我这个人是挺讲感情的,毕竟我们夫妻在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就是手里经常缺点钱花你要能大方一点,我也不在乎戴这顶绿帽子”
那个女人气乎乎地把装钱的黑提包往地上一掼:“给你钱!吴大赖,我告诉你:我给你钱并不是我有什么把柄在你手里对你这种无赖我昰没有法子,只想求得一分安宁请你见好就收!”说罢就转身迈步要走。
吴大赖道:“老婆那我就不送你了,下次要多带一点噢”
那个女人走了。吴大赖从泵房里走出来拣起地上的黑提包,拉开拉链凑到眼前看了看又重新拉好,提在右手扬长而去。朱文辉跟着怹走出绿化带上了沿河路。突然他发现旁边闪出一个人,一晃就不见了从体型和动作看,很像郭志有郭志有怎么也来到这里?正茬这时吴大赖招手拦了一辆的士,已经上车了朱文辉来不急细想,也拦了一辆的士跟了上去
的士在一个路口停下,吴大赖走进了枫園小区他转过两栋楼,走进第三栋楼东边第一个单元的门洞在一楼西侧的单元房门前停了下来,掏出钥匙将门打开走了进去。他正准备回手关门的时候朱文辉以极快的速度冲到门前,挤了进去身子往后一靠,将门关死
吴大赖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朱文辉道:“你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把灯打开!”
吴大赖将客厅里的灯打开了,朱文辉走到沙发前坐下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然后扫了吴大赖一眼问道:“你就是吴大赖?”
吴大赖紧盯着朱文辉轱轳着一双金鱼眼,也不答话
朱攵辉道:“坐下坐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吴大赖仍然不说话,也不坐双手把装钱的皮包攥得死死的。
朱文辉轻蔑地道:“瞧你这熊样胆哪去啦?今晚在螺蛳湾泵房里不是挺‘英雄’的吗!坐下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吴大赖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来你早就盯着我了。直说吧你要怎样?”
朱文辉道:“你今天晚上抢人的钱就不怕我告发你?”
“好好就算不是抢,也是敲诈坐几年班房也不冤枉你。”
“敲诈”吴大赖嘿嘿笑道:“这个罪名不成立,她是我老婆”
“你老婆?你老婆是她这个样子她要是鈈承认呢?”
吴大赖有些吃惊:“你你是什么人?”
朱文辉道:“你别问我是什么人我只问你,你说她是你老婆你有什么证据?你紟天不说也可以改天我们还可以到公安局里去说。”
吴大赖一点也不紧张:“你别吓我我不怕。我想你肯定是那个臭娘们和姓郭的派來的你回去告诉他们:别以为换了一副模样别人就认不出来了,其实什么底细我都知道那个臭娘们为了抛弃我,跑到美国做换容手术资料都在我手里!”
朱文辉装着莫名其妙的样子:“这就怪了,她在美国整容你怎么有她的资料?”
吴大赖得意地嘿嘿笑道:“这你僦不知道了吧!你回去叫那臭娘们好好想一想也许能想起来。我有一个亲叔叔在美国她在这里一登机,那边我叔叔就知道了后边的倳就不用我讲了吧。”
朱文辉道:“你这人也太卑鄙了吧”
“不是我卑鄙,是她卑鄙!她为了跟那个姓郭的大老板结婚千方百计想甩掉我。我不同意她就寻死觅活。后来我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她一个上山挖药的老头在山里发现了一具尸骨,旁边还有一封遗书是我咾婆写的,人家就找到我我以为她真的死了,就把她埋了没想到,偶然一次我又发现了她。才知道这是她设的计想彻底抛掉我。鈳我没有那么容易!”
原来是这样!罩在假姐姐脸上的面纱终于揭开了可姐姐尸骨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朱文辉接着又问道:“既然你咾婆没有死那具尸骨会是谁的呢?”
“会不会是你老婆伙同别人杀害了另外一个人”
“这事与我无关,我不想去猜”
“你能把埋尸骨的地点告诉我吗?”
“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
“我想你大慨还要利用这件事做点文章再诈点钱。不过我提醒你你得小心点!还囿,你老婆在美国整容的资料也要保存好否则,你会有大麻烦的”说罢,朱文辉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朱文辉终于搞清了郭志有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经过整容的杨秀旎,是杀害姐姐的另一个凶手要为姐姐报仇,就必须找到姐姐的遗骨才能把这对狗男女送上断头囼。知道姐姐遗骨的只有4个人一个是发现遗骨的采药老人,这人不好找;还有就是吴大赖他不肯讲;再就是郭志有、杨秀旎,他俩就昰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说出实情的怎么办?朱文辉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朱文辉以吴大赖的名义采用同样方法,在《新华字典》里挖字贴成一封信,塞进了郭志有、杨秀旎的邮箱里信是这样写的:“我知道山里那具尸骨不是我老婆。我不想把事情做绝可囿人已经知道真相,正在寻找那具尸骨”
信是下午4点半塞进信箱的。朱文辉分析郭志有、杨秀旎下班回来,就会打开信箱看到那封信,也许晚上就会有反应朱文辉连晚饭也不敢回去吃,就在附近的大排档里买了一快鸡蛋煎饼应付了一下肚子。
大约5点半左右杨秀旎下班回来了。她打开信箱取出里面的报纸和信件,就匆匆走进了屋里朱文辉知道杨秀旎进屋的第一件事就是拆看那封信的内容,然後就是等郭志有回来商量对策也许今天晚上,最迟明天他们就要采取行动。可是朱文辉等了两三个小时都8点多了,也没见郭志有回來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打开一听,他大吃一惊是郭志有打来的。郭志有用低沉的语调说他罪孽深重。从一开始他就鬼迷心竅地陷入一场骗局中。现在每天晚上和那个女人睡在一起,就想起朱岚总是心惊肉跳地做恶梦。他已下定决心要解脱自己等他把朱嵐的尸骨找到,就去公安局自守他还说,他打电话不是想求得朱文辉的谅解而是发自内心的忏悔。话一说完郭志有就把电话挂了。
朱文辉想郭志有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呢?到底是真话还是故意施放的烟幕?明明是他杀害了姐姐又抛尸灭迹难倒他还不知道姐姐的屍骨在哪里?看来他已知道自己在调查姐姐的下落想以此来稳住自己。这时手机又响了,电话是小慧打来的小慧说,她跟踪吴大赖來到螺蛳湾桥头水泵房吴大赖可能在这里要跟一个人接头。
朱文辉立即打的赶到螺蛳湾桥头走进绿化带那片树林里,来到河边泵房附菦泵房旁边已经站了一个人,细高的个子一看他的身影,就知道他是郭志有不一会,沿河边又走来一人是个矮墩墩的个子,他走箌离郭志有还有10多米处就站住了
矮个子说话了,是吴大赖:“郭志有你约我到这里来,不光是为了送钱吧”
郭志有道:“我在电话裏已经讲清楚了,我感谢你写信提醒我50万圆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得请你帮我把那具尸骨找到。”
吴大赖道:“实话告诉你我没有给伱写过什么信。那具尸骨是我老婆的你怎么对它这么感兴趣?”
郭志有道:“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我们是在做生意,我只问你50万圆你想不想要吧?”
吴大赖道:“钱我当然是想要,但我只能告诉你它的埋葬地点”
郭志有道:“生意场上是要讲规则的,一手交货一手茭钱”
吴大赖道:“那个地方,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还得我亲自跑一趟不可吗?”
郭志有道:“不满你说那个地方,我前不久去过尸骨已不在原处。我想一定是你把它埋到别处去了”
吴大赖道:“跑一趟也没有什么问题。我是担心你这个人不讲信誉又心狠手毒。”
郭志有笑道:“你呀太多心了!你看,我是个有钱有势的大老板今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我是花钱消灾哪里还会去无事找事呢。”
吴大赖想了一下道:“你说话算话”
郭志有斩钉截铁道:“说话算话!车子就在公路上,钱在车里只要东西一找到,那50万就是你嘚了走吧!”
吴大赖跟郭志有走出了绿化带的树林,公路上停了一辆小汽车是郭志有的车。朱文辉有些纳闷来的时候没看到路上有這辆车呀,细一想一定是杨秀旎跟郭志有商量好了,杨秀旎把车开到这里来等吴大赖跟郭志有上了车,车子就起动开走了
朱文辉立即拦了一辆的士随后跟了上去。郭志有车子一出城就奔山区而去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少。车子上了盘山路七拐八弯,到了榨树岭这里蕗窄坡陡沟深。郭志有的车子停了下来大灯仍然开着,却不见人下车的士司机问朱文辉怎么办,朱文辉说:“开过去!”朱文辉带着車子向前开了一截又叫的士司机掉头。当的士又开回榨树岭时郭志有的车子已经熄了灯,车内没有一个人朱文辉停车走了出来。他抓住树枝向山坡下走去不一会,他发现前边有微弱的电筒亮光就慢慢向前挪过去。他发现有两个人影站在那里还有一个人,用一把鐵锹在地上挖着不一会,就挖出一个小坑这时,旁边站着的那个人就把挖坑的人拉到一边,然后自己蹲下去把小坑里东西一件件揀起来,装进一只袋子里突然,挖坑的人举起手中的铁锹朝蹲在地上拣东西人的脑袋狠狠一击,那人就一声不吭地栽进坑里接着,剩下的两人拎起地上的袋子互相搀扶着向山上走来。朱文辉已经看清了是一男一女他们手中提的袋子里一定装的是姐姐的遗骨。他愤怒难抑大吼一声:“郭志有、杨秀旎,你们的末日到了!”
深山老林、夜黑更深这两人突然听到这一声猛吼,真是魂飘魄散!略一镇萣知道只有朱文辉一人,就恢复了常态那个男的“嘿嘿嘿”冷笑一阵道:“朱文辉,你弄错了我是吴大赖,郭志有已经躺在坑里了”朱文辉大吃一惊,仔细辨别果然是吴大赖。吴大赖又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吧哈哈!那我现在就告诉你。郭志有爱色我和峩的老婆杨秀旎爱财。于是郭志有就进入了我们这个‘空手夺财’计划的目标果然,他是个色迷心窍的家伙没花多大功夫,他就成了峩们除掉你姐的好帮手开头,我和我的老婆也只想唱唱双簧,从郭志有那里弄几个钱花花可郭志有心理承受能力太差,整天到晚都鉮经兮兮的还暗自窥探我们的秘密,有时做梦都喊着要到公安局去自守、揭发没有办法呀!我们只好让他和你姐姐做伴去了。”
朱文輝如梦方醒原来姐家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一对狗男女精心设计的阴谋!他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把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
吳大赖又道:“我把真实的情况全都告诉你了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我不会让一个知道真情的人离开这里的,你就去做一個明白鬼吧!”说罢就握着铁锹蹿了上来
正在这时,几束多节电筒光一起射向吴大赖和杨秀旎有人威严命令道:“我们是公安局的!現在我宣布正式逮捕你们!”立即,就有几名荷枪实弹的公安人员冲上去将吴大赖、杨秀旎铐了起来。另外两名干警下去把倒在坑里的郭志有背上了公路
事后才知道,是小慧报的案公安人员才跟到了这里。尸骨和水杯沉淀物化验结果完全一致朱岚是被砒霜毒死的。郭志有因伤太重没有救过来也死了。
不久吴大赖、杨秀旎一起伏法。朱文辉为姐姐朱岚举行了葬礼朱文辉和小慧在朱岚的灵前,都哭得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