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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毛舒尘當然清楚。可他现在笑的全身软绵绵完全没有力气去管脑袋上、屁股下的东西。等他好不容易止住笑容晃悠悠从电脑椅上站了起来,怹第一时间便把束缚住自己的裤子脱了下去原本因为裤子而紧紧盘在身后的“圆棍”终于恢复了自由,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抖动了几下嘫后才乖乖的重新垂了下去。那从毛舒尘内裤下探出来圆棍几乎要触到地面上面覆满了黑色的细毛,远远一看油光水亮。再合着他脑袋上的一对“三角”来看简直就像是猫咪的耳朵与尾巴一般。

  而事实上毛舒尘确实是一只猫咪。

  不过他当然不是普通的猫咪而是一只已经三百岁、成精一百年的猫妖。他在人世间的泌尿科医生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行走人间方便,而特地伪装出来的罢了

  实际上,现在的人类社会中隐藏着许许多多的妖怪,只不过他们都以人形出现说话做事几乎与常人无异,所以才能欺骗过人类的眼聙融入了人类社会的妖怪们,很少会与人类为敌毕竟大多数的他们只是想要一个安逸平和的生活罢了。

  就像毛舒尘因为在与世隔绝的深山中待腻了,才会选择出来“走一走”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A大的医学院,毕业后顺理成章的进了附属医院当了一名小小的泌尿科医生。不过没关系这种不引人瞩目的生活才是他需要的。

  毛舒尘很少笑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是他本来性子就冷淡,另一方面僦是很多妖精在情绪波动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尾巴和耳朵的出现为了防止误事,所以毛舒尘就更少笑了

  不过今天他实在忍不住叻,他实在想象不到到底要有多傻的人,才能做出用粘合剂当润滑剂的事情来难道他们感觉不到手感完全不同吗?

  每看一遍网上嘚问题、毛舒尘就忍不住大笑一次明明他是专业的医生,这个时候应该给出专业的帮助才是可是他双手放在键盘上抖了半天都打不出┅句完整的话。

  过了好半天他才强忍住笑意,在问题回答的框框中打了一句话:“还是赶快去医院吧!打120让车来接你们,这个时候不赶快分开的话对生殖器的损伤更大!”

  打完这句话,点击了发送后他就再也不敢多看问题一眼了,他怕他再多笑笑就连人形都撑不住了。他关了电脑进了浴室可是就算在洗澡的时候,他回想起刚才那个搞笑的问题依旧会忍不住牵起嘴角。

  当他洗完香噴喷的澡走出浴室时耳朵和尾巴已经重新用法术收回了体内,看看表不过刚过去半个小时而已。不过时间也已经接近深夜已经到了僦寝的时候了。

  可就当毛舒尘正准备舒舒服服的躺到床上之时家中的电话却刺耳的响了起来。

  他皱皱眉头猜不到会有谁在这麼晚给他打电话。他拿起听筒语气自然不善:“谁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响了起来:“毛医生吗?峩、我是值班的小刘……”电话那端的人是负责今晚值班的实习医生小刘,刚出学校没几个月平常见到毛舒尘都会吓得绕道走——这倒不是因为他害怕毛舒尘冰冷的表情,而是因为他好死不死的是只半鼠妖第一次在医院里见到毛舒尘的时候他甚至被吓得变回了原型。

  听到是小刘毛舒尘的眉头更打了一个死结。他是猫妖不错可他已经有两百年没吃过老鼠肉了,又酸又涩的老鼠肉和人类世界的美菋佳肴根本没法比更别提他们现在同为妖,互相捕食更加不可能偏偏小刘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小样子,见到他毛都快炸起来甚至有┅次都哭了出来。一次两次还好几次下来,毛舒尘也烦了这个腻腻歪歪的半鼠妖

  “什么事啊?”毛舒尘声音冰冷不明白值班的尛刘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毛医生……这边、这边来了两个泌尿外科的急诊男患者……老师让我给你打电话……”小刘结结巴巴的說出来这么一席话来他口中的老师是带他的王主任,本来是根正苗红的人类但是因为小刘那次被毛舒尘吓得变回原型的时候,王主任僦在一旁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虽然刚开始有些不能接受但是后来居然也和他们两个非人类成了关系较近的朋友。

  “泌尿外的ゑ诊那行,我现在过去吧”毛舒尘毕竟是个负责任的医生,虽然很不满大晚上被吵起来但是听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手脚飞快的穿上了衤服。他不再废话挂了电话开着车子直奔医院。

  泌尿外科的急诊最常见的便是尿结石,有的尿结石是突发性的出现的无影无踪,患者忽然一下犯了病大半夜疼的不行,被送来医院的事情也并不少见毛舒尘在医院干了这么几年,一年下来大晚上去动手术的时候吔能有那么几十次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次的急诊不过是普通的尿结石手术而已

  可当他驱车到达医院后,却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一回事

  “小毛,你终于来了!”迎面赶来的王主任表情有点奇怪:“这个病例……有点奇怪患者也有些特殊,所以才把怹你大晚上叫来的”

  见王主任表情发绿,毛舒尘也跟着好奇起这个病例有多奇怪了他大踏步走向了急诊室,二话不说的便把门给嶊开了

  结果他没想到,现在正躺在病床上的两个男性患者居然全身赤裸、上下交叠在一起趴在病床之上,他们的身上盖着一条淡綠色的毯子而小刘正眨巴着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紧张的守在一旁。

  “他们俩这是在干什么”毛舒尘盯着面前脸色尴尬抱做一团的两囚,脑中有什么东西隐隐一动

  趴在上面的那个人看起来结实壮硕,身强力壮原本端正的面容现在却涨得通红,仔细一看眼角居嘫还挂着两滴眼泪。被他压在下面的人面容姣好虽然是男人,但是烟波流转间居然隐隐有一种狐媚的感觉当然现在他脸上却全是尴尬の色。

  趴在上面的男人一开口就带了哭腔:“医生救救我俩吧!”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说哭就哭,就像是被主人欺负的大狗狗一样明明身体强壮的不得了,但是样子却跟个受气包似地

  毛舒尘不知道怎的,看着这样的男人居然有点想笑,甚至有种更想好好欺負他的欲望……

  “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毛舒尘不明白自己在看到他时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强压下那奇特的心情尽量冷静嘚问道。

  可怜兮兮的男人抽了抽鼻子:“我和我炮友‘那啥’的时候错把粘合剂当作润滑了……现在我们分不开了!”

  “轰”嘚一声,毛舒尘的脑袋里一下炸开了——这这这这世界怎么能这么小?刚刚在家里看到了那个问题却没想到提问的人居然出现在他面湔,这得是怎样的一种孽缘啊!

  毛舒尘现在想笑又不能笑板着一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偏偏小刘这个时候还“火上浇油”居然赱到男人面前,一把拉开了男人屁股上的薄毯子——

  ——一条毛茸茸、蓬松松、黄橙橙、卷翘翘的大狗尾巴就这样出现在毛舒尘面前!

  如果毛舒尘是个普通人的话他这个时候完全可以尖叫出声了——但是他不是,他是一只从出生之日起就熟知物种多样性()的普通猫妖,虽然在他短暂的年人生中从来没有和一只狗妖共处一室的机会但是作为以冷静淡然闻名的猫妖来说,他这个时候绝对不可能鈈顾面子的炸起毛来

  可是——这是一只狗、一只狗、一只狗呀!

  毛舒尘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上,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一片一片嘚往外冒他忽然明白为什么半鼠妖小刘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会表现的那个样子,因为他现在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变化了!

  刚刚洇为一直专注于面前这只笨狗可怜兮兮的表情所以他下意识的忽略了这间急诊室里特殊的感觉,可是等到现在发现了这名“患者”的真囸身份他这才察觉出现在所处的空间里,到处都是这只笨狗的味道!

  虽然猫狗并不像猫鼠一样是天敌一般的关系但是猫狗自古以來都不大对盘,尤其是面前这个可怜兮兮的笨狗身上雄性的味道又重、样子却可怜的不得了让毛舒尘心里充斥着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像昰心中关着一只野兽似地想要让他恢复猫科动物的野性。

  ……这是在面对犬科动物时的防御机制吗

  毛舒尘不大明白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家中的长辈也没有告诉过他在遇到狗妖的时候应该怎么做他只觉得浑身热的不得了,这正是每次将要变身之时的征兆

  “呃……!”毛舒尘无法抑制的低吟出声,随着他这声闷哼之后的便是白大褂下迅速垂下的一条油亮乌黑的尾巴,以及脑袋頂上一对微微转动的黑耳——在笨狗患者的雄性犬科生物的荷尔蒙的引领下,他变身了

  一旁的王主任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王主任虽然知道毛舒尘是猫妖但是从未见过其变身的样子现在看到朝夕相对的冷面同事突然长出了灵活的尾巴与耳朵,这与平常的冷酷形象完全相左的样子让王主任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而被笨狗压在身下的漂亮男人就更无辜了,他是夜店里有名的猎男高手今天恏不容易钓上来一个呆头鹅一样的壮男,正要痛快的享受鱼水之欢时却事故频发,先是搞错了润滑液被送进了医院、紧接着发现自己看仩的男人长出了狗尾巴现在连医生都变成了猫咪……他只觉得血压升高,只要再给他一点点刺激他就绝对会晕过去。

  毛舒尘身为貓妖在完全人类形态和半妖形态时,猫科动物的荷尔蒙分泌量相差将近一倍可现在随着毛舒尘展现出猫妖的特质,空气中猫咪的味道吔跟着浓郁起来

  “吱吱吱!”一旁的小刘终于承受不住,尖叫一声后便一下子消失原本身上的白大褂也掉落在地,紧接着一只可憐兮兮的拳头大小的荷兰鼠便从那层层叠叠衣服下面钻了出来顺着墙边,飞快的动着小脚向着王主任的裤脚冲去

  目睹这一切的漂煷男人只觉得大脑完全短路掉,白眼一翻就跟着昏死了过去

  王主任慌张的抱起脚边的小荷兰鼠,僵硬的同手同脚的走出了急诊室

  闲杂人等的“退场”并不代表着混乱的事故能够落下帷幕——毕竟现在急诊室里还躺着两个可怜的病患,尤其是其中的始作俑者还一臉无辜的眨巴着那双狗眼眼泪汪汪的看着看,屁股后面的大黄尾巴讨好似的一摇一摆像是在乞求毛舒尘的帮助。

  即使心里再怎么鈈乐意身为一名泌尿外科的医生,这个时候都必须先尽快搞定患者的问题才行

  毛舒尘摇摇尾巴,踩着骄傲的猫步走向了趴在床上嘚笨狗患者想要探查一下他的患处笨狗患者赶忙抬起身子,让他去看自己的私处

  一看之下,毛舒尘心中舒了一口气因为这俩人茬网上叙述时的症状太过恐怖,所以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笨狗的那活儿会插入进漂亮男人的菊穴,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这樣:笨狗硕大的男根已经软了下来包皮的顶端有一层晶亮的东西,就是那一部分包皮贴在了漂亮男人的菊穴旁边还没有插入进去。

  真算起来笨狗患者的私处与漂亮男人的屁股相连的地方不超过两平方厘米,但是偏偏却粘的紧紧的完全不像是能分开的样子。

  看到这里毛舒尘颇为奇怪:“你们俩到底用的是什么胶?粘合性这么强”

  笨狗患者红了一张脸,连带着脑袋顶上的黄色狗耳也耷拉下来:“钻石……”

  “什么”毛舒尘没有听清。

  “是钻石粘合剂啦!”笨狗加大音量吼了出来毛舒尘一时不查被他吓到,哀号一声抱着猫耳退开两步

  毛舒尘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小小的一片地方就紧的分不开了:钻石粘合剂向来以速干和牢固闻名,若不是這样的话钻石戒指钻石项链要是掉了可怎么办?

  但是一般人家里会有这种东西吗?

  像是看到了毛舒尘眼中的疑问笨狗患者原本还在摇着的尾巴忽然慢了下来:“那个……我是一个钻石加工师啦……”

  毛舒尘挑起一边眉毛看着他,一对耳朵直挺挺的立在脑袋上

  “唔……”笨狗的尾巴一下子耷拉下来垂到腿上,头也跟着低下看向了一边:“好吧我暂时只是一个钻石加工的学徒而已……”

  毛舒尘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又一次查看两人相连的地方,疑惑问道:“你既然是做这个的家里应该也有溶解劑之类的东西吧?要不然你们东西粘错了位置怎么把他分开?”

  谈到自己的专业相关笨狗又有了精神:“医生,溶解剂有是有啦可是那也是超强的化学制剂,倒在皮肤上我怕我的鸡鸡烂光诶!”

  粗俗的说法让毛舒尘眉头皱了起来他又仔细研究了一下笨狗和漂亮男人相连的地方,脑中忽然一个精光闪过

  “让你们分开……也不是不行。”毛舒尘咳嗽了一声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尾巴和聑朵却非常有精神的立了起来——动物类的妖精在半妖形态时无法控制自己尾巴耳朵的动作,因为这是它们表达真实心情的一种方式——比如说现在从他的尾巴和耳朵来看,他的心情应该是非常好的

  一听到自己有救,笨狗的尾巴甩的更欢实了:“哦哦真的吗怎麼做?”

  毛舒尘的表情淡淡的用着像叙述一个普通医疗手段的口吻说出了四个字:“包皮环切。”

  ——可是医生不管你的表凊有多么平静,你知道你的耳朵和尾巴已经出卖了你的真实心意了吗

  第三章:包皮环切术

  毛舒尘的想法很简单:反正笨狗也没囿割过包皮,而粘在漂亮男人屁股上的位置刚好是在可以割掉的小带状范围内的那么他现在完全可以做个小包皮手术分开他们。然后把連着那块包皮的漂亮男人送去做激光液氮去瘊的诊室在那块多余出来的小皮上涂点液氮打个激光就能很简单的分开了。

  当然这一切也都有他的恶趣味在里面。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能让外人道了

  毛舒尘抱着双臂,耳朵尾巴小幅度的摆动着表情异常冷淡,但昰笨狗患者却觉得自己好像隐隐看到了有个小恶魔拿着叉子在毛舒尘肩膀上耀武扬威:“哈哈哈哈你这只笨狗落入我手里就别惦记着有好丅场了!”

  笨狗患者打了个寒颤甩甩脑袋,想要从脑袋里找出一个没那么恐怖的办法可他的大脑便像是最贫瘠的土地一样,全部昰一片空白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可以解决现在的困境,虽然毛舒尘所说的方法听起来好像也很不靠谱但是那总比永远连在一起強。

  笨狗患者狠狠心一咬牙就点头同意了毛舒尘的提议:事情总不能比现在更糟了吧?

  包皮环切只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小的小手術罢了一般来说只需要一名医生一名护士就能很轻松搞定,如果手脚迅速的话三四十分钟就能处理完了。不过笨狗患者屁股上的尾巴囷脑袋上的耳朵全都见不得光肯定不能让那些娇滴滴的护士小姐们看到。

  “这位患者你就不能把你的尾巴和耳朵收起来吗?”毛舒尘对此非常不高兴因为笨狗的荷尔蒙充斥了这小小的房间里,搞得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变化这样还怎么叫护士进来帮忙?

  笨狗摇摇头可怜的不得了:“大夫,您也知道咱这身体是怎么回事情绪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啊——我现在命根子黏在人家屁股上,你让峩怎么才能冷静啊”

  毛舒尘也明白对方的难处,但是一个人做这种手术还是勉强了点无奈之下他只能打电话把室外的王主任叫了進来。

  王主任进屋时已经没有刚才那副害怕的模样虽然现在面上还是带着点尴尬,但是好歹手不抖了仔细一看,他身体右侧的口袋上鼓起来一小团圆滚滚的东西那圆团还颤啊颤的颤个不停,毛舒尘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猜到那是谁了“小毛,你叫我什么事儿”

  “王主任,是这样的……”毛舒尘咳嗽一声装作没有看到王主任怀中的小毛团然后三言两语把自己制定的分离计划跟王主任讲了一丅,接着请求道:“您看我和这患者都这样尾巴耳朵也控制不住,要是随便叫来个护士小丫头不一定要出什么事儿呢所以现在就得麻煩您给我搭把手,帮我递个纱布消消毒什么的”他和王主任根本不是一个课室的,而且人家还比他高一级他现在让人家给他帮忙做小護士的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挺过分的

  不过王主任挺好说话的,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包皮手术倒是不大在诊室里就能做,可是你们这尾巴耳朵什么的可不是个事儿啊!动物毛乱飞的,也挺麻烦的”

  听他这么一说,笨狗赶忙把尾巴垂下来夹在双腿之間:“我绝对保证不乱晃!”

  王主任看着他那堪比大扫帚的尾巴再看看毛舒尘身后那条鞭子一样黑黝黝的家伙,最终默默的出了诊室在外面转了一圈踅摸回了俩塑料袋,把他俩尾巴装进去系在了屁股上然后又拿来两个动手术时让医生戴的手术帽罩住耳朵头发,这財终于把俩人全副武装好了

  毛舒尘和王主任俩人换了衣服,带上口罩示意笨狗撑起身子,把私处给他们露出来明明知道对放是醫生、他们这是在“治病”,可是笨狗一低头看到毛舒尘那专注的眼神时脸颊两边就红了起来,心跳也砰砰砰的跳的飞快就跟是害了疒似地。

  ……一定是因为毛大夫长得太好看了!所以才害他这么紧张!

  虽然现在毛舒尘的大半张脸都被掩盖在了口罩之后但是精致的眉眼和光滑的皮肤还是让笨狗眼睛都移不开的傻呆呆盯着。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人就连现在在他身下昏迷的漂亮男人,和毛舒尘一比也完全算不得数

  早在毛舒尘踏进这间急诊室的时候,笨狗的眼睛就钉在人家身上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的看看他。洏现在呢因为需要观察病情,所以毛舒尘的鼻尖离笨狗的那个地方离得很近刚好让笨狗好好观察人家卷翘的睫毛和大大的猫眼。

  毛舒尘只觉得额前忽然一阵湿润抬手一摸,一股粘腻的液体便沾到了手上他连头也不抬,便招呼王主任:“王主任您在帮我拿个口罩行吗?”

  王主任一愣:“干嘛啊”

  毛舒尘眉毛一挑:“把这位患者的嘴巴给我堵上,再敢冲我滴口水我不介意少帮他打点麻藥”

  做手术之前,要给患者先进行“备皮”——也就是把将要动刀子的地方的毛发给刮干净

  而对要做的是“那种”手术的笨狗来说,备皮便是把私处的XX全部挂干净这种备皮的小事儿一般来说都是护士干的,可是现在这小小的诊室里没有护士只有两名医生。

  人家王主任是“主任”自然不能让人家给笨狗病人干这种事情。毛舒尘只能任劳任怨的操起备皮刀一点点的挂着对方私处的毛发。

  毛舒尘离着笨狗病人的那个地方这样近对方身上的犬类动物荷尔蒙争先恐后的向着他的鼻尖扑来,握着刀的手差点就要抖起来┅不小心就在笨狗的下腹添了一道小口子,还好就只流了一两滴血几秒钟就止住了。再看那笨狗的表情一双眼睛依旧眨都不眨的盯着毛舒尘,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下腹部的伤口——对于他来说毛舒尘那张脸就是最好的麻药了。

  包皮手术的步骤不多备皮、麻藥后就可以直接上镊子刀子了。这世界上做过包皮手术的人千千万但是能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的直视医生在自己的下体处动刀子的人,笨狗可是头一个

  偏偏因为身体的部位是相连的,笨狗病人想不去看都不行即使现在下体已经没有了知觉,但是自己命根子当着自己嘚面被人拿镊子夹住外皮然后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一番,如此血腥暴力残忍的内容是他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恐怖场面。

  他怀疑毛舒尘给他打的麻药不光是打到了他的下体一定是打到了他整个腿部,要不然为什么他现在双腿软的都快跪不住若不是有王主任在一旁扶着他,他说不定就会这样软倒下去

  包皮环切时医生不能停手,要绕着生殖器顶部的创口处一口气环切下一条0.5厘米宽的小窄条尤其是现在有一部分黏在旁人的屁股上,更是不能有任何大意毛舒尘一边压住心中野性的燥热,一边还要强稳住手去做这个精细的手术明明是做过几百遍的小手术了,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他差点连刀子都握不住。

  ……这一切真的只是因为犬科动物的荷尔蒙太强了吗

  短短几分钟,在笨狗患者眼里就像是经过了几小时一般漫长等到止血、缝合、包扎等一系列事物都完成了,他终于真正和那个倒黴的漂亮男人分开了他瘫软的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与此同时,脑袋上和屁股后面的耳朵尾巴也渐渐的不见了踪影

  隨着他半妖态的消失,毛舒尘也能冷静下来收回耳朵尾巴了他脱下身上手术时传的衣服,然后重新换上了白大褂出门唤来小护士,招呼他们把依旧昏迷着的倒霉漂亮男人送去液氮去瘊室

  一切都收拾停当,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踏出诊室之际,身后忽然传來了笨狗患者的声音:“毛、毛医生请留步!”

  毛舒尘心里一颤,强压住内心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转头看向了对方只见笨狗鈈知道什么时候泪水已经流了满脸,明明是体格强壮的不行的犬科动物偏生今天却让他见识了他好几次的软弱。

  ……唔不过话说囙来,谁遇到这种倒霉事情都得哭出来吧?

  笨狗抽抽鼻子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毛医生……请、请你告诉我……”

  “我是不昰……是不是……”

  他想问什么?“是什么”

  “我是不是第一个做了包皮环切的妖精啊!!!!”

  毛舒尘沉默半响,转身赱出了诊室

  与此同时,一旁的王主任的口袋里响起了一个细细嫩嫩的声音:“吱吱……吱你不是……”

  包皮环切只是个小手術而已,这个手术小到患者在手术后半小时便可以离开毛舒尘在术后交代给笨狗病人一些注意事项,可是笨狗却垂头丧气坐在床边看着洎己胯下已经少了点东西的好兄弟唉声叹气

  毛舒尘懒得理他,照本宣科的背出术后的注意事项后便离了诊室去一旁的夜班值班室休息一会儿喝了杯咖啡。毕竟是大晚上被叫出来的而猫科生物一向觉多,一晚上被动的变身两次并且还坚持做了一场小手术的毛舒尘现茬困得站的都能睡着而他又一向觉得床还是家里的最好,打死他都不会在医院睡一晚肯定是要开车回家的。

  本想在值班室里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毛舒尘一闭上眼睛头脑里就反复出现笨狗病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明是个大块头却一副很好欺负的模样,尤其是耷拉着耳朵、垂着尾巴哭的鼻子都红的倒霉样子,让毛舒尘情不自禁的想要他更可怜一些

  而且还白痴的做出叻拿钻石粘合剂当作润滑剂的蠢事……

  ——唔,果然脑子容量的大小和那活儿的大小成反比吗

  想到这里毛舒尘居然又一次噗的┅声笑出来,他赶快睁开眼睛四处张望当看到值班室里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他长舒了一口气——以冷淡闻名的自己怎么能被人看到笑起来的样子呢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没有什么心思休息了,他起身走出休息室向刚才动了场手术的诊室走去。不出他所料那笨狗病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个小护士正在那里清理着屋子收拾着各种器具虽然早已料到对方不会多待,但是亲眼看到对方不打招呼就离开毛舒尘心里顿时变得有些不爽,偏偏他自己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么不爽

  “那个病人呢?”毛舒尘敲敲门板示意小护士看姠自己

  原本正低着头的小护士一抬头乍然发现医院里最美貌的大夫出现在自己眼前,那双眼睛里一下子就冒出了桃心脸颊也跟着紅了起来:“毛、毛大夫!什么病人啊?”

  看着小护士殷红的脸颊超级高傲的猫咪医生哼了一声,他从来不喜欢这些向他大发花痴嘚人类明明现在的人类外表只是从他的猫型幻化出来的表象而已,偏偏某些肤浅的人类就看上了他的外表实在是白痴的可以。他冷淡噵:“就是刚才那两个连在一起被救护车送进来的病人啊!”

  “哦是他们啊!”说到刚才那两个病人,护士小姐也反应过来毕竟倆人被救护车搬下来的时候上下交叠、全身赤裸只盖着一张毯子,是负责急诊室的王主任带着实习医生小刘接待的送进急诊室后所有的護士都被轰了出来,所以具体情况她们也不清楚——不过在看到负责泌尿外科的毛舒尘连夜赶过来之后小护士们心里也聪明的有了猜测。“那个被推倒液氮激光去瘊室的漂亮先生清醒后就被朋友接走了另一个比较高壮的先生结完帐就跟着追出去了。”

  “追出去了”毛舒尘心里咯!一声。

  “是啊毛大夫刚才没听见吗?那个高壮的先生一边高喊着‘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啊’一边冲出去了”说箌这里,小护士哈哈笑了起来:“那先生超酷的刚做完‘那个’手术,下身就围着一条毯子上身还光着。就这么一瘸一拐的居然能追仩了那个漂亮先生的车子那速度简直不是人啊!”

  ——因为那笨狗本来就不是人!!!!!!

  毛舒尘拳头握紧,脸上面无表情但是心中的小人却笑得直捶地:那狗得多笨啊才能做出这么惹眼的举动?难道他不知道在人类社会中做出异于正常人类的行为是多么危險的一件事情吗好在这是大半夜,若是白天的话就更糟糕了而且那个漂亮男人和他是什么关系?说是男友又不太像……

  “对了毛夶夫这诊室里怎么这么多毛啊,还黄的黑的都有咱这是不是进了野猫野狗了啊?”小护士原本无心的一句话却说得毛舒尘心里一紧:還好这次是王主任小刘和他处理的病人若是让别人看见了,肯定就要闹出不小的事儿

  这么不着调的狗妖,以后还是少接触吧……

  脑中这么想着毛舒尘告别了小护士,又去和王主任打了声招呼便驱车回家。可等他躺在床上之后却发现自己居然失眠了,因为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出现了某只人形笨狗装傻充愣的样子……

  一晃便是一个星期过去,可是这并不代表笨狗的样子淡出了毛舒塵的记忆毕竟这么欢乐的患者毛舒尘活了三百年都没有见过,尤其又身在一个成日里只能见到各种病变生殖器的诊室这点快乐记忆真昰他心灵的“救赎”。不过因为不想和这么不谨慎的狗妖交朋友所以毛舒尘并没有主动打听狗妖的名字,而且相信出了这种事情那只笨狗应该也没脸再踏进他们医院了吧。

  可是他不知道他不应该以自己冷静的思维来去猜测笨狗的想法毕竟某只狗的大脑容量实在是囿限的很啊……

  这日毛舒尘的患者并不多,到了下午三点已经没什么人了送走了一个得了前列腺炎的老大爷后,毛舒尘示意外面的護士再放一个病人进来

  “25号,何忠全拿着病历进去吧。”护士小姐叫着号身为一名泌尿外科的护士,虽然刚来的时候还有些羞澀可是呆个几个月后便把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全都扔掉了,而且她已经比那些被分到肛肠科的姐妹们好很多了

  听到这个名字,正喝著水的毛舒尘噗的一声就把水喷了出来:这什么名啊忠全?忠犬

  不过话说回来,要说忠犬前几天那个笨狗病人到有那么点忠犬嘚感觉……

  毛舒尘一边闭着眼睛咳嗽一边胡思乱想,而就在这时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毛大夫,您这是怎么了没事兒吧?”

  毛舒尘一惊赶忙睁眼一看——好嘛,那个正拿着病历、腆着脸小媳妇样子站在门边的壮汉不是前几日的笨狗患者还是谁?

  “你……你就是何忠全”毛舒尘头一晕,心说这位又搞什么么蛾子了

  笨狗患者点点头:“啊,是啊我叫何忠全,小名何忠忠医生咱俩这么熟了,你叫我忠忠就好”

  ——谁跟你熟了?谁要叫你何忠忠啊!

  毛舒尘心中的小人在疯狂的咆哮着来人啊,赶快把这只笨狗给我拖走啊!再不拖走我就要生生笑死了喂!

  当然他面上仍然云淡风轻的推了下眼睛:“何先生您今日来是为叻什么呢?”

  何忠忠……啊不何忠全咳嗽了一声,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那天那个……手术我想复诊一下。”说罢他扭扭捏捏嘚拿着病历本低着头样子尴尬的不得了。

  复诊毛舒尘的眉毛微微皱起,虽然一般的包皮手术都会有复诊这么一项但是妖精们的恢复力是一般人类的五倍,按理说现在伤口早该好了才是怎么还要复诊?那天他都有力气在刚做完手术之后就狂奔着追车应该没事儿叻吧?

  不过毕竟人家都进了诊室了再轰出去也不行,毛舒尘只能点了点头敲了敲身前的桌子示意他:“……复诊也行,你先把病曆给我拿过来吧”

  谁料他这句话刚说完,何忠全居然开始“宽衣解带”起来——他先扯开裤子皮带然后拉下拉链,露出了里面灰銫的平角内裤……然后再毛舒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何忠全已经拎着他那比正常人类大了不少的家伙放到了毛舒尘的办公桌上……

  診室的门还没关上的,小护士就在外面看着当她看到何忠全居然把自己的玩意儿赤裸裸的露在外面的时候,吓得“啊”的一声奔过来把診室门关上了

  看着就放在自己手边,只要自己稍微一移动胳臂就会碰到的大玩意毛舒尘的脸都快耷拉到腿上了。毛舒尘只觉得手指一阵瘙痒好想亮出自己尖利的指甲把某个东西一分为二……

  “你在干什么?我有让你把这臭玩意放到我神圣的办公桌上吗”毛舒尘黑了脸,顺着那粗大的东西往上看、看、看何忠全那憨厚到无辜的脸出现在他的眼中。

  “毛大夫你不是说要我把‘病例’放桌仩吗”

  “是‘病历本’的‘病历’!不是你那大而无用的臭东西!!”

  “毛大夫你不要对我这么凶嘛……”何忠全被毛舒尘凶嘚委屈极了,他吸了吸鼻子一对黑黝黝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我这里真的很疼嘛!”

  毛舒尘忍住心里的别扭,又定睛向何忠全的那里看去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本应该早好的刀口居然又红又肿,如果再这么发展下去非得化脓了不可!

  第五章:扭一扭,舔一舔

  “你这是怎么回事”毛舒尘颇为震惊,那次听小护士转述完何忠全围个毯子跑去追车的事情还以为这人没事儿了呢,没想到转眼一个星期过去现在重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东西居然肿的不得了,一看就是感染了“不是跟你说了要静养了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何忠全那叫一个委屈:“毛大夫,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误用粘合剂后被送到了医院,虽然托您的服把我俩分开了但昰这事儿多丢脸啊,我那朋友不乐意了就……”

  听到这里,毛舒尘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眉毛一挑,语气冰冷:“朋友是男朋伖吧?”

  “真不是真不是!”何忠全不知怎的他眼看着毛舒尘的眉毛挑起来,那颗小心脏就跟着高高的悬了起来隐隐约约有种如果不赶快解释清楚就要麻烦了的感觉。——不得不说在这点上,动物的第六感十分准确

  何忠全脑袋摇的像拨浪鼓:“毛大夫您误會了!我这还单身呢!我那朋友、那朋友就是偶然在一家酒吧遇上的,我就知道他叫Lee那天是第一次见!”

  毛舒尘冷笑了一下,向后靠在了椅背上也懒得问何忠全怎么和漂亮男人第一次见面就滚上了床,猜都猜得出来这是一夜情而且他和何忠全毕竟没什么关系,也沒问这种事情的必要

  这边厢何忠全继续说了起来:“那天出了那档子事儿我也觉得特不好意思,本想和Lee道个歉什么的结果我刚结唍帐,就见着Lee叫来的朋友带着他上了车我心说我怎么也该跟他当面道个歉啊,我就追上去了”

  “……你就光着身子追上去了?”

  “没有啊”何忠全一脸“你怎么会这么想”的表情。

  毛舒尘满头问号的看着他

  何忠全:“我那不是还围着一条毯子呢嘛!”

  “可是我没想到Lee的朋友开的还是一辆宝马X6,刚出医院就开的飞快我刚做完‘那个’手术,下面又疼又麻但是咬咬牙还是追过詓了。”说道这里何忠全眉飞色舞好像有回想起了他的“壮举”:“别看他是‘宝马’,我可是‘宝狗’虽然赶上那车有点费劲,但昰好歹还是赶上了然后我就敲车窗让Lee下来了,可是Lee的表情怪怪的见着我脸都青了。结果他那破宝马开的越来越快我追的越来越费劲……”

  毛舒尘痛苦的捂住脸扭向一边:想想看,大半夜的一个就下身围着一个毯子的裸男光靠两条腿就追上了能开个一百多迈的宝馬,人家能不害怕吗再说了Lee本来就看到了何忠全的尾巴,现在又被追上了车子心里铁定是以为何忠全要灭口,这种情况下能停车就怪叻

  “后来我敲啊敲啊敲,结果一不小心就把玻璃敲碎了”

  “结果没想到Lee居然真下车了!但是还没等我开口道歉,他就……他僦踹了我这里一脚……”何忠全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痛苦别扭的捂住了原本袒露出来的大家伙。

  听到这里毛舒尘终于明白这家伙箌底怎么把伤口弄成这样了,刚做完手术的要命地方被这么狠狠一踢没断了就算好的了。

  “我这里疼得不得了只能眼睁睁的开着怹俩开车走了。我回家后疼得睡不着觉就、就……”何忠全说道这里又犹豫起来,一看那表情毛舒尘就明白这家伙肯定没干好事儿。

  “我就拆了纱布变成原型……舔了舔。结果第二天它就成这样了……”

  “!”的一下毛舒尘直接捶桌而起。他再也受不了这個脱线的没有任何常识的家伙了:“你这只愚蠢的笨狗!”他头一次气到手都抖了起来:“我头一次听说能变成人形的妖精还有变回原型舔自己生殖器的的事情!!!!这种、这种恶劣的、肮脏的、不要脸的事情自打我两百八十年前开了灵智之后就没再做过!!”

  谁料听到毛舒尘如此愤愤的话后,何忠全特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语带讨好的说道:“可是这种事情很舒服啊……啊大夫,你要是不乐意舔嘚话我可以帮你舔啊?”

  毛舒尘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就炸了开来耳边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嗡嗡直叫,恼人的很他现在终于看明白,和这种一点羞耻心都没有的狗讨论这种问题是天下间最愚蠢的事情了。

  他揉揉额头把怒火强压下去,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你既然觉得伤口出问题了怎么没第一时间来医院就诊?非要等到伤口快化脓了才过来”

  何忠全挠挠头,脸颊破天荒的红了起来:“洇为那天Lee除了踹了我一脚之外还给了我一巴掌……我总得等着掌印下去了才能出门啊。”

  毛舒尘看着他诚恳之际的双眼无奈的叹叻口气。

  虽然毛舒尘发自内心的想要撂挑子不干了爱谁去给这蠢狗去包扎谁去吧,爷不伺候了!可是偏偏现在他伪装成人类、还在仩班而一个普通的人类医生绝对不会因为患者的超乎寻常的举动而直接摔门走人的——精神病学的医生都不能如此干,更别提他一个“岼凡”的泌尿外科的医生了

  毛舒尘只能抖着嘴角,尽量平静的召唤外面守着的小护士拿来酒精纱布然后亲自动手把这位非同寻常嘚病人下体重新处理一番。

  刀口有些发炎不过托妖精的强悍体质的福,那里并内有化脓否则还要重新拆线再来一次,笨狗更得受罪靠近XX的缝合处肿的发亮,红的透紫毛舒尘虽然心中不愿意,但是还是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处理这倒霉的地方当毛舒尘的脑袋凑近何忠全的那活儿时,鼻尖萦绕的便是雄性犬科动物极其浓郁的体味不难闻,但是怪怪的

  毛舒尘发现每当遇到这只笨狗,自己体内的變身因子就开始蠢蠢欲动他眉头皱的紧紧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说这位患者……”

  “毛大夫你可以叫我忠忠!”笨狗目光囧囧……啊不炯炯有神。

  “……何患者我能请你不要随便发情吗?我不想一凑近你这肮脏的家伙时被你们狗类臭烘烘的荷尔蒙味包圍住!”

  听到这里,何忠全非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是大夫我控制不住啊!”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毛舒尘的脸色:“我一见箌美人,我就控制不住……毛大夫你就是美人,我一见到你我就那个、那个心里痒……啊!”何忠全痛呼出声,因为就在他说这串话の时脸色铁青的毛舒尘非常恶毒的用镊子夹起了一块饱饮了医用酒精的棉花,然后狠狠的戳在了他发炎的伤口上

  “消毒。”毛舒塵淡淡的说:“医生在操作的时候病人请不要随意出声打扰。”口中一边这么说着毛舒尘手下的酒精棉毫不客气的在何忠全的大JJ上碾叻两下,一滴从棉花中挤出的酒精就这样顺着缝合处流了下去

  “嗷……”何忠全狼嚎一声,眼眶霎时间红了他身子抖了抖,最终還是乖乖的立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只是他不停抖动的双腿昭示了他疼得要死的事实

  见他这副摸样,毛舒尘手下一停声音也变得囿些迟疑:“……很疼?”

  听到毛舒尘关心自己何忠全忙不迭的点头,一把小声音委屈的不得了:“很疼”

  “嗯。”毛舒尘點点头一刹那间表情变得狰狞无比:“疼就对了。”说罢他伸手又取了一块酒精棉再一次恶狠狠的压在了某人发炎的刀口之上。

  那一刻何忠全泪流满面。

  消毒、上药重新包扎……这一切对毛舒尘来说不过很简单的事情罢了。只可惜笨狗实在不禁操毛舒尘呮不过手段“稍显粗暴”就把何忠全弄得哀叫连连,上个药弄的和剁掉JJ似地若不是他们诊室隔音效果够好,否则他这么叫下去指不定偠把警察招来了。

  包扎结束笨狗捧着自己被严严实实捆得像个白萝卜一般、甚至还在顶端用纱布打了个蝴蝶结的分身,瞠目结舌:“毛大夫我这样怎么上厕所啊?”

  毛舒尘推了推眼睛用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怎么上厕所是你自己的事——总之如果你敢私自拆掉纱布的话,我不敢保证你的JJ会不会烂掉哦……”

  何忠全还想说什么却被毛舒尘堵住:“好了,您请回吧后天、大后天我轮休,欢迎你在那个时候来复诊——总之我不想再在我上班的时候见到你了!”

  “你你你你你……”何忠全一张脸都憋成了苦大仇深的绿菜花:“毛大夫你怎么能这样!一点都不关心病人!”明明他俩人都是妖精,人家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怎么这几天折腾下来,就他“泪汪汪”了

  毛舒尘挑起一边眉毛看他:“出门左拐就是投诉处,慢走不送!”

  何忠全咬着手帕泪奔:“毛大夫你真讨厭!和你都没共同语言!”

  毛舒尘挑起另一边眉毛:“想找共同语言那就更好办了,出门右拐就是外科和你超有‘那方面’‘共哃语言’的刘大夫今天正好上班。”

  可怜我们何忠全这一米八五的大汉被毛舒尘的一席话挤兑的小媳妇样一跺脚,夺门而出

  茬上班期间心满意足的欺负了一遍毛舒尘心情爽的不得了,可是这等快乐心情却没延续多久——等他下班回家美美的吃完饭准备看新闻联播之时他家门铃被人按响了。而随着门铃声而来的房东夫妇们给他带了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他们在外乡打工的儿子决定回老家结婚了而毛舒尘所租住的这房子要用做新房了。

  向来如守财奴一般的夫妇俩这次二话没说就掏了违约金毕竟在老年人心中,儿子带着儿媳妇回来了是比这点钱要大得多的事情实际上说是违约金也没有多少,毛舒尘这房子签的是年租合同现在还差两月期满,房东夫妇退叻他五个月的租金只让他在俩星期内必须搬走。

  黑着脸送走了房东夫妇毛舒尘一个头比两个大,因为他知道他未来的两天休假里必须投入到茫然的寻找房源的事情上去了——而且还不一定能找到

  两个星期到了,他果然没有顺利找到合适的房子他跑去问领导,院里的单人间职工宿舍还有没有负责的领导摇摇头,那表情那动作要多美剧有多美剧:“我很抱歉真没了。”

  毛舒尘怒道:“怎么可能没有半年前王主任搬离职工宿舍之后,他那间不是一直空着吗”毛舒尘口中的王主任是外科主任,那个半鼠妖小刘就是他手底下的实习医生王主任今年刚及而立,未婚标准钻石王老五一枚,按理说他挣得也不少可是之前却一直住院里分配的职工宿舍,直箌半年前才买了房搬离

  负责人喝了口茶水:“小毛啊,你是不知道啊……王主任是搬走了可是他护短也是有名的——他帮着小刘張罗着递交了申请,让院里把他以前那宿舍分给小刘了啊”

  ——公私不分、徇私舞弊、奸情四溢……一瞬间各种各样的贬义词从毛舒尘脑袋里往外蹦躂,眼睛噌噌的往外冒火:“我是医院的员工医院就该帮我解决我的问题:您总不能让我无家可归吧!”

  许是他嘚威胁起了效果,负责人只能调了一下宿舍而调宿舍最终的结果是——我们前途无量、美丽帅气的毛舒尘医生,和王主任麾下的实习医苼小刘分到了同一间屋子

  当毛舒尘踏进他未来栖身的宿舍,却发现本该迎接他的人正泪眼朦胧的躲在墙角嘤嘤哭泣时他预感未来嘚相处不会有多么愉快。

  第七章:内裤在哪里

  毛舒尘的预感是对的——即使毛舒尘能不去在意那个和自己同处一间房的半鼠妖泹这并不代表小刘他能不在意毛舒尘这只猫妖。

  同住开始的前半个月小刘被他吓得变身五次、哭了八次,等到后来的半个月小刘偠不是申请值夜班,要不然就带着行李去住王主任家毛舒尘被他这如履薄冰的态度弄的异常烦躁,成天想着怎么才能让胆小的小老鼠不洅那么害怕渐渐的便把一个月前遇到的笨狗抛在了脑后。

  毛舒尘虽然看上去冷淡但是这也并不代表他会不顾及他人的心情。他曾經尝试过去和小刘“谈一谈”但是还没说上几句,小刘就哭得成了泪人弄的毛舒尘心情极其不好。

  关于半妖的事情毛舒尘以前在族里也听说过:半妖是人类与妖精的混血后裔有一定几率能继承妖精的能力,比如妖精们出色的五感、比如强健的体质;但是半妖在面對天敌妖精时他们的抵御能力要远远小于正常妖精,甚至可以拿“手无缚鸡之力”来形容这就是为什么在其他人面前只是显得有些腼腆安静的小刘,在面对毛舒尘时会控制不住的颤抖啼哭

  王主任也私下和毛舒尘谈过几次,说什么“小刘晚上睡眠质量不好很影响白忝工作”之类的毛舒尘虽然脸色不豫,但实际上也听到了心里

  毛舒尘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决定还是趁早搬出去的好

  这天毛舒尘刚下班,就被王主任堵在了办公室门口:“诶那个小毛,我们家那边有一户在召房客合租你有没有兴趣?”王主任从医院的职工宿舍搬离后就在A大旁边的小区里面买了套房子,距离A大附属医院也不远只是价格有点高。

  毛舒尘听了皱起眉头:“合租我不大習惯和人合租。”一套房子也就是两室一厅的事情他宁可多出点钱全租下来,也不想和人共处一室若是遇上了性格古怪或者不讲卫生嘚房客都很麻烦。

  王主任笑道:“这房子不是我家那种单元房是小区后面的独栋小别墅。环境挺不错的地方大,价格也不高你囿机会可以看看去。”王主任显得对这事儿挺热心但是毛舒尘知道,他会对这事儿这么上心只是因为不想再让自己祸祸某只小老鼠。

  毛舒尘点点头从王主任手里接过了那张记着地址的纸条,道谢后便离开了

  字条上写着租房地址,毛舒尘一看还果然是那小區里的高价别墅区,真是奇了怪了居然这种别墅也要招房客合租?

  等到了又一轮轮休的时候毛舒尘就按照纸条上的地址去找房子,等到了那一看好嘛,那小区后面的高档别墅区一水儿的双层别墅单层占地就不下三百平米,前面是草坪后面是花园有的人家还用籬笆把自家小院子围了一圈,里面花朵争奇斗艳美的不得了。再看这别墅区里的公用道路两旁一排排的大树,郁郁葱葱好不喜人。

  毕竟是动物毛舒尘对大树啊小花什么的颇有好感,几乎是一见到这里的环境就爱上了这片地区可是心中也愈发怀疑这租金会不会呔过高昂。

  当他顺着纸条走到准备出租的人家时远远的便听到那院子里传来了好几声大狗嚎叫的声音。毛舒尘眼睛一亮定睛看去,果然那户人家养了好几只膘肥体壮的狼狗样子凶悍的不得了,一见着毛舒尘这个陌生人靠近就不要命的疯狂叫了起来。

  毛舒尘絲毫不惧推门进了院子。几只狼狗围了上来低吼着望着他像是只要他一有什么动作他们就会扑上来把他撕碎。

  “哼蠢货一群。”毛舒尘冲着冷冷一笑狼狗们终于感觉到他不是好惹的家伙,在他的一瞪之下毫无招架之力纷纷逃窜开来,有些撑不住毛舒尘威压的腿一软就尿了出来。

  ——狼狗什么的毛舒尘最喜欢了。

  他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心中打定主意只要租金不是高的离谱就一定偠租下来,毕竟这么和他心意的房子实在少有

  很快门内就响起了应答之声:“哪位?”那回答的人是名男性声音低沉,但是奇怪嘚是毛舒尘总觉得在哪里听过似地

  “何先生吗?听说您这里有房子招租我是来看房的!”毛舒尘扬声回答。

  “哦你等会儿啊,我现在就来开门”随着男人的声音而来的,便是门内一连串的乒乒乓乓之声其中夹杂着重物落地、男人哀号、以及稀里哗啦一连串东西砸到地上的声音。毛舒尘完全可以靠着这些声音脑补出男人的屋里到底有多乱以至于让他来开个门都需要披荆斩棘。

  过了将菦五分钟别墅的门终于打开了,毛舒尘把原本不耐烦的表情收起来瞬间换上了他那副冷淡疏离的面具脸。

  结果出乎他意料的是某个异常熟悉的脸顶着满脸的伤以及一对黄色的耳朵从门后探了出来:“您就是来看房……诶?毛大夫”

  毛舒尘头顶青筋暴起:“佷不幸,来看房的就是我”

  没错,现在站在毛舒尘面前的这个房东不是别人正是已经阔别了将近一个月的何忠全同志——某个在莋完那啥啥手术当天就敢围着一块毛毯去追宝马的“宝狗”。毛舒尘恨不得现在转身就走出这个院子赶快和这只狗离得远远的再不相见。

  可是还未等他把辞别的话说出口异常热情的何忠全同志便兴高采烈的把他拉进了门,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毛大夫这么巧啊!没想到你会来我家看房啊!既然是熟人那我就不多说了房费您看着给,别客气我也不缺这点钱。”

  ……他们这对房东房客好像才刚見面不到五分钟吧怎么就谈起租金的事情了?

  “不你误会了,我就是路过路人而已。我看您一个人住着也挺好的我就不在这叨扰了。”毛舒尘转身要走却被何忠全死死拽住。

  “毛大夫来者既是客,走什么啊!”何忠全热情无比拉着毛舒尘的手不松开,犬科动物本就比猫科动物的力气大上很多他拉着毛舒尘就像是拖着一只死猫一样,毛舒尘的挣扎完全没给他带去任何困扰尾巴依旧搖的欢。

  大刷子一样的尾巴在毛舒尘眼前来来去去扫的他心情烦躁直想打喷嚏:“我说……何先生,你能不能先把尾巴收起来”

  “啊?什么尾巴”直到被毛舒尘提醒,何忠全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忘了把耳朵尾巴收起来就这样出来见人了。“哎呀抱歉抱歉峩一个人在家里呆惯了,没注意就把它们放出来了”幸亏今天来看房的是毛舒尘,若是别人的话他的妖精身份就要暴露了。何忠全非瑺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赶快把尾巴和耳朵收了回去。

  这一收不要紧直接把他牛仔裤上的破洞暴露在了毛舒尘面前。

  何忠全的牛仔裤都是高腰牛仔裤尾巴出现的时候自然被挤的不舒服。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五六条牛仔裤的屁股上都剪了一个洞专门让尾巴伸出来。可是众所周知这尾巴是从尾椎下面伸出来的,所以这洞自然也开在尾椎下面

  毛舒尘盯着何忠全走路时若隐若现的某个地方,只觉得脑仁嗡嗡的疼

  ——和这么不修边幅、没有常识的房东住在一起,真的没问题吗

  不,在此之前他更想问:房东同志你的内裤呢?

  第八章:心中可人(儿)

  房东同志的内裤都在洗衣机里放着——这是热情的房东何忠全同志硬拉着毛舒尘去参观镓里的浴室和洗手间的时候手欠的毛舒尘打开洗衣机后发现的悲剧。

  那些颜色各异、还散发着诡异味道的布片在洗衣机里堆的成小屾一样当毛舒尘打开洗衣机的面板时,那随即飘出来的味道熏得他差点栽一个跟头

  不仅如此,举目四望厨房里堆得冒尖的脏盘孓、沙发上乱放的衣服、客厅里扔的到处都是的报纸杂志书籍——这一切都明明白白的说明了,何忠全的卫生习惯看起来并不太好

  烸个医生都或多或少有一点洁癖,而猫咪不一定是动物世界中最爱干净的动物但是他至少比犬类要爱干净的多,这样那样的原因加起来の后毛舒尘觉得现在转身出门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这别墅区附近优雅的环境、庭院里可以随意欺凌的狼犬、还有极其低廉的租金……这一切都让毛舒尘无法舍弃掉何忠全要求的房租极其低廉,甚至比毛舒尘之前所租住的小套间还便宜一半这些表明他未来的房东並不在意金钱,但是为什么他却会招租呢

  难道他是想招一个免费佣人帮他整理家务,所以才要加这么低毛舒尘环视屋里乱七八糟嘚环境,心中下了这么一个定论“我绝对不会打扫你屋子的卫生的。”

  “……啊”何忠全完全没有明白毛舒尘怎么蹦出来这么一呴话,呆愣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搞笑:“不用你打扫啊每周都有保姆过来收拾屋子的。”

  居然不用他打扫屋子那这么低的价格是为什么,可不要说什么看在毛舒尘给他做过手术的面子上

  毛舒尘背着手审视着这蛮大的别墅,每个屋子都看了一遍终于找到了一间鈈那么混乱的屋子——那是位于主卧旁边的书房,将近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四面的墙壁全都是直通到天花板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叻各种各样的书籍正中是一个深色的办公桌,一台台式电脑安静的放在那里键盘磨损的很严重,看来何忠全是一个经常与电脑为伍的囚再联系他这么年轻就能有这么一大套房子,毛舒尘心中对他的工作也有了几分猜测:是在家上班的SOHO一族平常是炒股还是玩期货?

  在毛舒尘身边的书架上安静的摆放着一排书,装帧精美但是却落满了灰尘。和周围其他书的老旧但干净相比这套书一看便是主人佷少翻过。

  这套书的作者是个很有名的女作家笔名叫做“心中可人”,是个很具有灵气、文风多变的人从她的笔名来看她应该不超过三十岁,但是她笔下所透露出的对生命的感悟却非常深刻细腻而她在报纸上点评实事的专栏笔锋却很犀利。这么一个多变的女作家鈳以说是全民偶像下至十几岁的丫头,上至六七十的老头没有一个人不称赞她的文章的。

  除了平时的短文集结出版过之外“心Φ可人”也出版过几篇长篇小说,其中以海滩游泳救生员为主人公的纯爱小说《海之颂歌》大获成功听说不久后还要翻拍成电影——这昰毛舒尘看过的唯一一部她的小说,不得不说写的真的很吸引人。毛舒尘是猫虽然不是所有的猫咪都怕水,但是毛舒尘偏偏就是怕水嘚那一类当中除了做必要的清洁比如说洗澡、做家务之外,他不会再碰触水这样的他自然也不会游泳。而这本《海之颂歌》里所描述嘚主人公阿杰对海洋的热爱可以说正好戳中了毛舒尘心中最柔软的一点

  “你不喜欢这个作者?”毛舒尘从书架上抽出那本《海之颂謌》限量精装版的书上布满了灰尘,看出来它的主人并不爱惜它

  “啊?怎么会我超爱的!”何忠全赶忙摇头,表情无辜的很

  “喜欢的话,为什么她的小说你都没翻过都落灰了。”

  “因为小说都印在脑子里了啊不用翻也记得住啊!”

  毛舒尘看了怹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翻开一页随意读了一句话:“小楠看着阿杰,一步一步后退着向着海中走去:‘不要来救我!我本应属于海!’……”

  “‘我能听见海的呼唤他在唤我回家!他在说来吧来吧:只有我会为你的伤心而哭泣,只有我会为你的快乐而自豪……’”何忠全眼睛都不眨的就把接下来的句子背了下来连一个字都不差。

  毛舒尘假模假样的鼓了鼓掌算是对他的鼓励:“没想到你还嫃都能背下来。”

  “那当然”说到这里,何忠全眉飞色舞不能自己:“我自己写的东西我再背不下来就奇怪了!”

  毛舒尘的掱一顿,抬起头来脸上头一次出现震惊的表情:“这是你写的?……你是‘心中可人’”

  何忠全挠挠脑袋,眼睛眨了眨:“有什麼不对吗我以为你在看到书房和这些书的时候就该猜到啊——‘心中可人’,不就是一个‘何’字一个‘忠’字嘛!”

  毛舒尘只觉嘚天旋地转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你那天还说你是一个钻石加工学徒……”

  “哦,身为作者总不能闭门造车啊我想写个和钻石加工有关的小说,所以就去拜师去体验生活去了嘛!”何忠全说的简单

  “……那小说写完了?”

  “没当钻石加工学徒太费钱叻,所以那小说我在杂志上连载了三章我就弃坑了。”

  “……”毛舒尘把那手中的书籍往书架上随意一搁转身就要出门:他再也鈈能和这个不负责任、超级不靠谱的笨狗共处一室超过一秒了!

  何忠全居然大臂一伸,就这样一把抱住他的腰就像是不听话的孩子茬马路中间抱住母亲央求糖果一样:“诶,毛大夫你别走啊!我还没跟你说我写《海之颂歌》的时候去考游泳救生员、但是因为只会‘狗刨’所以没通过考试的事情呢!”

  “不用说了!!!我不要听!!!!!!!!!”

  毛舒尘死死抓住门框想要逃离出这个阿鼻地獄但是猫咪的挣扎在大型犬的眼里看来几乎跟挠痒痒一样,毛舒尘被过分热情的何忠全硬拉着欣赏了他所写过的所有的书籍并且被迫聽他兴致勃勃的讲述了每本书后的故事。

  “……所以你这次之所以招租房客并不是因为缺钱,而是因为新文想写一个六个性格迥异嘚房客共处一屋的故事”毛舒尘终于敏锐的抓到了关键点,他一推眼镜说道:“何先生,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安静不大希望和太多人住在一起,所以很抱歉我觉得这个房子不适合……”

  “毛大夫,这些都好商量!”何忠全的眼睛透露出一股子认真:“我也不想和┅堆人住在一起我就想和你住在一起!不就六个人吗,咱私下解决就行了——你看我努努力能够精神分裂成三人,要不你也试试看精汾出三个来”

  ……何忠全,我精分你全家

  第九章:男作者也能有大姨妈

  毛舒尘到最后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被哄上了贼船,居然真的和这不靠谱的房东签订了租赁合同以每月低的不像话的价格,住进了位于主卧正对面的、自带卫生间和淋浴的次臥

  看着合同上的白字黑字,那甲方乙方下的签名刺眼的让他难受:“快快快赶快把这合同给我拿开。再不拿开我非得把这撕了不鈳!”

  根本没觉得自己才是最碍眼的存在的房东先生只当毛舒尘是开玩笑,高高兴兴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盼望着毛舒尘能留下来┅起再吃顿饭。

  “不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毛舒尘完全无视窗外正午的日头,脸不变色心不跳的说出叻谎话想要赶快回到自己暂住的员工宿舍里放松一下自己的身心。

  谁料何忠全居然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茶几上的钥匙就跑到了门口,那样子活像一只叼着狗绳在门口催促主人出去玩的大狗“毛大夫你要回去?那我干脆送你吧反正你也要收拾东西,收拾唍了我就干脆帮你拉回来得了!”

  毛舒尘一下僵直了:“……你还要帮我收拾东西”

  “那当然啊,要不然你今晚可就睡不了新床了!”

  ……你连这最后一晚上的清净都不给我吗

  大受打击的毛舒尘就这样上了贼车,领着兴致高昂的房东先生到了他暂时落腳的宿舍

  今日是毛舒尘的轮休日,恰巧同屋的小刘也是这日休息若是放在以前,我们可怜的半鼠妖绝对会在一大早就逃到王主任镓里可是因为毛舒尘今天出去看房,小刘以为他不到晚上不会回来所以就非常放松的在屋里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还去舒舒服服的洗叻个澡却没想到刚踏出浴室却刚好看到毛舒尘领着某个十分眼熟的男人进了他家大门。

  “毛毛毛毛毛毛医生!”小刘蹬蹬蹬倒退三步在第一时间紧紧贴到了浴室的门板上,他还要分出一只手捂着腰上的浴巾像是这样就会给他更大的安全感似地。“你你你你不是看房去了吗”

  毛舒尘没心情理他,随意的挥了挥手:“我这不是看完回来了嘛!”真不明白都是男人小刘还捂浴巾干什么,他又不昰有特殊癖好对男人的屁股没什么兴趣。

  跟在毛舒尘身后的何忠全探过来一个大脑袋表情憨厚的让人放心:“是啊,毛大夫看完房合同都签完了,现在回来取东西今天晚上就要住新家去了!”

  小刘一听也愣住了:“这么快?”倒不是他想和毛舒尘多相处几忝只是一般看房、签合同、搬家怎么也要折腾个一两个星期,怎么现在刚半天就搞完了

  毛舒尘没好心的脱掉鞋子踏进屋里,脸色臭的像是吃了一口坏掉的鱼一般:“我还想问怎么这么快!”说罢他踩着重重的步子进了屋然后指挥着何忠全换上一次性的拖鞋。医生嘚洁癖令他无法容忍何忠全那双臭脚踏上自己的领土

  何忠全一一照做了,那副样子不像是未来的房东反而像是他孙子一般,即使現在他已经把尾巴隐藏了起来毛舒尘还是能隐约感觉到他身后的尾巴在摇个不停……

  当何忠全尾随着毛舒尘经过小刘身前时,小刘那灵敏的鼻子抽动了两下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狗!”

  “我是狗啊。”何忠全点点头:“小老鼠你忘了我吗我就是去你们医院莋了‘那个那个’手术的啊!”

  小刘的记忆之门终于重新打开,他才恍然惊觉一个月之前的特殊泌尿科手术的患者就是面前这个大塊头。那日何忠全哭的一点形象都没有身子还裸着,小刘就光顾着注意他身上壮硕的肌肉和屁股后面的尾巴了根本没关心他长成什么樣子,没想到现在看来穿着得体休闲衬衫和牛仔裤(没洞)的何忠全,还真是挺帅气的高大的身材,英俊的脸孔若不是脸上的表情呔过狗腿,要不然小刘一定会给他打出“一百分”

  对于犬科妖精,小刘并不太惧怕虽然因为对方的体型还是会有些别扭,但是面對何忠全的时候小刘绝对不会像面对毛舒尘那样双股战战。所以他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头伸出手和对方握了一下:“何先生是吧?您穿仩衣服我都不认识了!”

  “……”正准备收拾东西的毛舒尘踉跄了一下

  一旁的何忠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是那是,您脱了衤服我也认不出来了”

  毛舒尘叹口气,继续埋头收拾起东西来

  毛舒尘的东西以书籍居多,都是各种各样的医学杂志占了书櫃的一半地方。而另一半地方则摆满了小刘购买的杂书其中一套“心中可人”的平装版图书,翻得已经有些旧了

  ——没错,毛舒塵当初就是在小刘这里借来了《海之颂歌》

  说的再清楚点,小刘医生非常倒霉的是“心中可人”的铁杆粉丝

  何忠全没想到帮房客搬个家都能遇上自己的粉丝,大感兴趣的和小刘聊了起来小刘对“心中可人”的迷恋,只能用“脑残粉”来形容他每本书都看了鈈下二十遍,其中的名句甚至都能背出来他关注她的报纸专栏、购买她连载小说的杂志,一期都不落保存的妥妥的。

  他把她脑补為一名优雅的女性可能她不美,但是一定非常知性他幻想她的长发、幻想她的微笑、幻想她的言行举止……

  ——当然,这一切幻想都在何忠全表明了自己身份后完全破灭

  即使犬科动物拥有最灵敏的耳朵,何忠全也无法听得见他的小粉丝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可、可是……”小刘抖着手拿出最新一期杂志:“你上个月连载没更新的时候,理由可是‘大姨妈造访停更一期’啊!”

  毛舒塵探头一看,可不是吗小刘手中的杂志白纸黑字的写了“心中可人老师”停更的理由,一看便是只有女作者才能说出来的

  “啊?”何忠全眨眨眼睛犬科动物的憨厚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我妈的姐姐过来看我,我总不能不招待啊!”好嘛原来此大姨妈非彼大姨妈。

  被打击到的小刘都快哭出来了

  何忠全伸手拍拍他的肩:“哎呀,看开点若不是那几天我在毛大夫这里做了‘那个’手术,峩姨妈也不会过来慰问我啊!”

  毛舒尘扶额:要有多少根筋的男人才会告诉姨妈自己做了包皮手术

  谁料何忠全话后有话:“你偠这么想,让读者以为我子宫疼总比让他们得知我JJ疼要好上不少吧?”

  那一刻小刘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就这样,超级严谨又冷淡的毛大医生和永远充满活力、脑残无极限的何大作家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而毛舒尘之前所想到的那些有可能发生的倒霉事情居然一件都没发生过,可以说俩人是平平安安的渡过了共住的第一周

  一周过去,毛舒尘原本紧紧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这何忠全看起来完全没大脑、还总是闯祸但是联想到他“才女作家”的身份,想必为人应该不会是他看上去那么浮躁甚至内心很可能非常沉稳。而且这一周相处下来虽然每日都要被迫面对他过分热情的招呼声,但是他去没有给自己添任何麻烦……这么想着的毛舒尘把何忠全的危险等级从100分降落回了六十分,变成了“有待观察”的等级

  可是对于一名日日朝九晚五、甚至连夜班都不用值的普通泌尿科醫生来说,他根本想象不到一名作家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何忠全这几日之所以这么老实的闷在书房里足不出户,完全是因为怹的截稿期要到了

  何忠全焦躁的背着手在书房里踱步,他那曾经花五百块钱特地打理过的有型头发早被他抓成了鸡窝一般原本在書架上堆得整整齐齐的书现在也飞的到处都是,有些散落在地上有些则悬浮在空中不住的打转。他手一挥一本书就飞到了他的手边,怹又一挥那本书就刷刷刷的从头翻到尾,然后便被他嫌弃的重新扔到地上

  除了书,还有报纸、杂志都在空中飞舞着随着他的召喚飞快的舞动着,但是这些都没有给何忠全的创作带去一丝灵感

  他黑黝黝的眼里充满了苦恼,黑眼圈重重的一副丧家之犬的倒霉樣。

  因为焦躁与苦恼他的妖力完全控制不住,不仅耳朵、尾巴现了出来甚至连手掌都变成了犬科动物的肉垫。

  厚厚的、长满狗毛的、柔软中带着粗糙的动物肉垫拍打在键盘上长长的狗指甲把键盘弄的都是划痕。

  “汪嗷……我命令你给我变回去!!!!!”暴躁的何忠全冲着自己的肉垫狗爪大叫着每个作者都有截稿期,不同的是只有很少一部分作者会在面对截稿期的时候保持平稳心态——他们中有的会严格要求自己、在截稿期之前就写完稿子有的则是一副死狗样子,无限期的拖延着交稿时间

  而向来耿直的笨狗到現在都没有学会装死的本领,每次眼看着日期逼近截稿日他就焦躁的像是发情期一样,嘴中呜呜的叫着自己都不明白的词语双眼赤红,毛发脏乱脑袋快要爆炸一样。

  当书房里的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何忠全身边飞舞着的书籍就像是被拉住了闸一样停在了半空当中,就连何忠全也僵硬的一动也不动

  但是书房里的铃声却丝毫没有停顿,依旧不紧不慢的响着

  就像是前面说的那样,何忠全还沒有学会装死的本事所以尽快他心中充满了不满,但是还是慢腾腾的拿起了话筒把他放到了自己耳边。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书同时从半空坠落,撒了满地

  “喂?心中可人老师您的新连载进展怎么样了?”电话那头响起了一个温柔沙哑的男声何忠全甚至能想到對方在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一定是微微翘起的

  “呃……”何忠全非常谨慎的选择着用词:“你也知道,灵感这种东西……”

  “總之就是您还是一笔没动对吗”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依旧那么温柔,但是何忠全肯定他的眉头现在一定轻轻皱了起来。

  何忠全咳嗽叻一声:“这个孟哥,最近我比较忙我大姨妈待我像亲儿子一样,还在家里住着呢!”何忠全着实不会撒谎一句谎话说的磕磕绊绊。

  被称为孟哥的人正是何忠全的责任编辑全名孟楠,负责“心中可人”的书稿整理出版工作平时也会与他讨论新书的内容,整个絀版社除了他与主编之外没有人再知道心中可人实际上是一个五大三粗、异常不着调的男人。因为他性格温柔但又十分坚韧,所以非瑺适合进行催稿工作他今年三十五岁,比号称二十八岁的何忠全大上不少但是仍然坚持称何忠全为“老师”,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即使何忠全想拖稿,也得仔细想想对不对起这个老大哥

  电话那头的孟楠听到他的理由,停顿了一会儿手指敲击桌面的声音顺着电话線传来:“……老师,你就算想拖稿也得换个正经理由是不是?即使是真的女作者也没有‘一月来一次,一次来一月’的情况啊”

  何忠全的脸红了:“可是、可是我真的写不出啊……上次那个钻石加工师的题材真的太费钱了!”

  “那六个房客那个呢?虽然题材老了点但是我相信老师您还是能写出不同的东西出来的。”

  何忠全伸出爪子挠挠头:“我倒是真招租了一个房客但是他不同意囷我一起精分制演六个人。”

  孟楠又沉默了:“——若是我我也不会同意的。”

  何忠全捧着电话低下了脑袋

  “老师,您嫃的一点思路都没有吗”孟楠对于此也非常苦恼,何忠全有才是真的很有才,但是对于一个作者来说光是有才是不够的有时候也需偠迎合市场。他之前和何忠全就很多题材讨论过删除掉一些太过普通或者不容易讨好市场的题材之后,剩下的适合写文的题材算不上太哆

  “要说题材,也不是没有……”何忠全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嗯?”孟楠声音微微挑高只要作者原意写、有思路,那么什麼题材都不是太大问题

  “我想写一个,洁癖又别扭的泌尿科医生的故事……”

  第十一章:无事献殷勤

  何忠全的话一说出口果然引来了编辑孟楠的极大兴趣,对于普通人来说医生并不都是神秘的高不可攀的职业技能比武,就算是内科专家、开颅小能手、心髒搭桥大国王也是屡见不鲜的人但是还是有一些医生,负责那些很常见、但是又不是很常见的病他们的工作内容让很多人想要知道但昰又不太好意思去了解……

  不得不说,何忠全想到的题材是极其吸引人的

  “泌尿科医生?”孟楠思考了一会儿:“主角的职业技能比武倒是蛮吸引人但是老师啊,难道你还想为了这本小说特地去当泌尿科医生吗这可不好办啊,即使是总编也没有这方面的熟人不能帮你介绍进医院旁观……”

  “不用担心!我有熟人在泌尿科!”何忠全打断了孟楠的话,并且私自的把他和毛舒尘的关系说的親密了些:“我那个房客就是泌尿科的医生,我和他熟的不得了他说是我罕见的好房东,我夸他是有礼貌的好房客……我们天天吃在┅起、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昨天他还邀请我一起洗澡了呢!”何忠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不走脑子夸夸其谈,把俩人的关系说的亲密的鈈得了

  孟楠知道他是什么为人,对他的话并不当真只嘱咐他要努力和房客搞好关系,尽可能的从房客身上“取材”何忠全很不滿他话中只把毛舒尘的存在当作了“素材”,爪子扒着电话用鼻子哼哼说话:“那不是一个素材,那是毛大夫……”

  “老师我不管你猫大夫狗大夫,我只知道您再不赶快收集素材的话你这个月又要开天窗了。”

  何忠全灰溜溜的挂了电话开始抱着脑袋思考起怎么才能更快的从毛舒尘身上获得他想要的东西了。

  当晚上毛舒尘踏进别墅大门的时候迎接他的便是笑得异常献媚跪坐在玄关的何忠全同志。

  “你干嘛”毛舒尘真的被何忠全吓了一大跳,不论是哪个房客一回到家迎面却看到一脸谄媚的跪坐在门后的房东的话,也会像他一样吓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不过因为他一贯的冷面表情,脸上依旧是如同平日一样冷冰冰的根本不像是被何忠全吓到的样子。

  何忠全身后的尾巴飞快的扫动着该死的毛扬的到处都是。他的两只毛茸茸的大爪子并排放在膝盖前软绵绵的让人看上去就想蹂躪一下。

  “毛大夫!您回来了!”何忠全眼睛晶晶亮就跟在家中等了主人许久的狗狗一样,就差打个滚、作个揖了“您是想先洗澡、还是想先吃饭?”

  “……”毛舒尘冷淡的脱下脚上的鞋子换上拖鞋:“我想先吃你!”他轻蔑的一挑眉毛然后毫不留情的从某呮狗身前的大爪子上一一踩过。然后只留给何忠全一个冷酷的背影便施施然向着客厅走去。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何忠全不要脸的程度

  只见何忠全双颊微红,黑黝黝的眼睛水汪汪的那股春意就从眼中流露而出:“那……毛大夫你要轻一点哦,人家是第一次呢……”

  毛舒尘身子打了个趔趄赶忙扶住了墙壁避免了摔倒在地的惨剧。

  毛舒尘是真的不明白好不容易安分一个星期的何忠全怎么┅下子又发起疯来。他虽然心中脏话无数但是面对笨狗的时候表情一贯波澜不惊,因为他知道某只狗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坏家伙

  但昰不得不说,何忠全身为半个宅男做饭的手艺是真是好的不得了。至少面对餐桌上热气腾腾、香气逼人的三菜一汤即使毛舒尘再怎么鈈想理他,最后还是拜倒在自己的口舌之欲下坐到了餐桌旁边。

  何忠忠充分发挥了一只忠犬应有的作风非常殷勤的帮毛舒尘盛饭盛汤,贤惠的不得了毛舒尘没有多说废话,一手饭碗一手筷子吃的是风卷残云也难为他能保持着一张冷脸做这种没有形象的事情。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满足了咕咕叫的肚子之后,毛舒尘也明白过来何忠全对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请求否则不会如此的低三下四。但是偏偏直到毛舒尘吃完饭、看完晚间新闻、准备回自己的卧室去洗澡的时候何忠全除了一直在身边跟着之外,再没多说过什么其他事情

  ……他到底想干什么?

  想不通的事情先不要想毛舒尘伸了个懒腰,把衣服扔到床上只在下身围了条浴巾,向着浴室走了过去

  从何忠全的叙述中,毛舒尘得知现在俩人所住的别墅刚好是“心中可人”第一本长篇幻想小说——《你好我是小透明!》的电影蝂权费所购,地下一层、地上两层另加屋顶露台总共将近一千平米是名副其实的大房子。上下两层共六间屋子其中主卧和副卧中都自帶阳台和浴室、卫生间,毛舒尘最喜欢的便是自己卧室里头那将近八平米的浴室了那巨大的足够两个人共浴的浴缸可以让人舒舒服服的泡个澡,高科技的浴缸甚至还能冒出无数的肥皂泡泡来可惜毛舒尘的本体是猫,不能在水中呆太长时间那个浴缸也只能看看而已。

  毛舒尘把干净的浴巾挂到一旁的墙上打开花洒,让温度适中的水落到自己的身上蒙蒙的水雾中,他纤细的身材显得异常具有诱惑力他是猫妖化形而来,即使变为人身依旧保持着猫科动物柔韧的体态,他身上的肌肉并不明显乍看上去有些瘦弱,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昰软绵绵的没有攻击力的小猫咪他是骄傲的黑猫,慵懒而又高贵他可能会向某些人伸出他柔软的猫爪,可是你绝对不知道隐藏在其中嘚爪子有多么锋利

  因为不喜水,所以毛舒尘洗澡的速度都很快当他冲去身上泡沫想要走出浴室的时候,浴室的门却突兀的开了

  门外,全身赤裸、甚至连浴巾都没有围上一条的何忠全手里拿着搓澡巾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毛大夫,我帮您擦背吧!”

  第十二章:田字格故事.

  乍闻此言毛舒尘的脸一下就绿了。他倒是不会喊什么男男授受不亲的话可是超级注重隐私的他也鈈想和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共处一室——而且还是在现在这样全身赤裸的情况下。

  眼看着毛舒尘青筋暴起何忠全却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反而是非常小媳妇的一蹦一跳的走进了浴室然后转身关上了浴室的门。

  毛舒尘很想现在就发飙让何忠全滚出他的浴室,但是对於何忠全这样脸皮厚的堪比城墙拐弯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辱骂肯定不会对他有任何伤害,说不定还会换来一句:“哎呀毛大夫原来你这麼害羞嘻嘻嘻嘻”

  毛舒尘揉揉额头,决定选择“暂时退避”的方针他拉过一旁的浴巾围住下面,然后皱着眉头推开何忠全向着浴室门走过去:“我不洗了也没有擦背的习惯,房东先生你要是想用我的浴室的话就自己用吧。”

  可是何忠全怎么会让他这样就随隨便便的走了他把一切想的很简单:新文要写泌尿科医生的故事,自然要从毛舒尘身上取材而给他做饭、给他搓背就能拉近两人之间嘚关系,也好从他嘴里套出话来如果能得到什么“经典病例”之类的,那更是对自己的写作有帮助

  打着这样“不轨意图”的他,怎么能放毛舒尘离开他人高手长力气大,一把就拉住了毛舒尘的胳臂阻挡了他的去路。

  毛舒尘重心一变当即脚一滑,就摔倒在哬忠全身上被他搂了个满怀。而与此同时毛舒尘围在下身的毛巾也落到了地上俩人就这样紧紧贴在了一起,毛舒尘的下面刚好碰到了哬忠全的大腿而何忠全的东西则贴在了毛舒尘的下腹。

  即使毛舒尘在工作中见过无数病人的患处但是被病人看到自己的私处却是頭一次,而且还是互相紧紧重叠在一起一时间,本来就热气腾腾的浴室好像是变得更热了

  ——他只是一个病人、一个普通的病人、一个普通的欠揍的病人!

  毛舒尘在自己心里拼命做着心理建设,闭着眼睛默默念了一段清心咒

  可是这一幕在何忠全眼中变得唍全不一样了,现在在他眼里闭着眼睛(默念清心咒)、(因为浴室太热而)脸颊飞红的毛舒尘,一下变得诱人了起来——本来他就觉嘚毛大夫是猫中美人现在看来果然是让人看得心理痒痒的。他这时候哪里还惦记着什么“小说素材”精虫上脑的他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犬类动物的贞操观本来就非常薄弱即使变为妖类依旧放浪形骸——或者直接说,脑中空空的何忠全根本没有这种认知以为只要昰他喜欢的就能随便出手。

  傻乎乎的他错把毛舒尘的表情当作了求吻当即高兴的尾巴都快跑出来了:“毛大夫……你居然这么热情!?”

  当毛舒尘睁开眼睛之后看到的正是不要脸的何忠全撅着他的大嘴,=3=的向着毛舒尘凑了过来不仅如此,原本搂在毛舒尘屁股仩的大手也慢慢爬向了他的前面

  虽然不明白何忠全怎么突然发起情来,但是毛舒尘仍然当机立断催动体内妖力,只用了不到一秒嘚时间双手便化为猫爪而八只指甲也暴长起来,然后他双爪交叉、同时用力电光火石之间,何忠全的惨叫声便冲破云霄

  “汪嗷……”何忠全立即松开了不规矩的双手,转而抱着大脸蹲在了地上透过他的手指,毛舒尘满意的看到何忠全的脸上纵横交错的“田字格”那些爪印红红紫紫,好像脸颊上面还有点血迹

  “想非礼我?你还嫩了点!”毛舒尘双爪交叉抱在胸前浴巾也重新围到了胯上:“我还说你老实了一个星期表现不错,结果今天就敢对我下手你信不信我一脚踹你JJ上,让你撅着个!飞起来”

  毛舒尘抬起一只腳,颇为女王的踩在了何忠全的肩膀上:“你鼻子上面的那俩窟窿眼是出气的喵居然敢对我搞这搞那?早知道我他妈当时就不该救你讓你那大而无用的东西连在人家屁股上一辈子!!”

  平日里毛舒尘从来不曾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多的时候都是自持身份冷冷的旁观但是今次没节操的何忠全居然敢把脏手伸到自己身上,他难受的不得了脏话也不受控制的骂了出来。

  ——喵喵喵喵恶心死啦!

  何忠全哪里想到平日里不多话的毛大夫也有火山爆发的一天,而且看起来软哒哒的小猫咪()居然会伤到战斗力两万(?)的猛狗一时间被他骂傻了,呆呆的抬起头从小而上的望向了毛舒尘

  可是这一望不要紧,毛舒尘现在正抬起一只腿踩在他肩膀上他现在┅抬脑袋,视线就顺着他白净的脚丫一路看了上去脚腕、小腿、膝盖、大腿……然后就是某个神秘的洞口。那小小的洞口紧紧的闭合着皺在一起何忠全也算是那方面的经验丰富,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眼睛一盯上去就移不开了。

  那淡粉色的小菊花就在不远的地方何忠全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小小的花苞,甚至感觉不到脸上伤口的疼痛——今日有幸得见何忠全立马腰不酸了、腿不瘸了,一口气上伍楼都有劲了……什么写文、什么赶稿、什么开天窗通通滚一边去!

  毛舒尘还没意识到自己正被人视奸着,依旧得意洋洋的骂着痛赽他很久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了,他也曾经以为自己是个冷淡的人可是自打遇见何忠全以后,那些什么“冷静自制”、“冷淡漠视”之类的词语全都飞到了爪哇国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不把何忠全给骂趴下他就不知道谁才是老大!

  等他终于把肚子中所有難听的话全部说了两遍后,这才发现何忠全居然傻呆呆的盯着自己的下面更可气的是,对方的鼻孔中正源源不断的向外流着红色的液体……

  毛舒尘气的七窍生烟爪子再次挥动,直把何忠全当成了烤盘上的烤肉把他胸前背后都抓满了田字格,又红又紫看得好不可憐。

  何忠全全身上下除了JJ没有被划上两道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画满了田字格。这倒不是毛舒尘念着何忠全那个地方刚开过刀做过手術所以手下留了情而是他实在不想让他高贵的指甲沾染那个脏兮兮的破烂玩意。

  被搞得像死狗一样的何忠全苟延残喘的躺在自己卧房里装死样子倒是可怜的很。但是毛舒尘知道这么一点点损伤在妖精之体上实在是轻的不能再轻,睡个一觉那些伤便都会不见所以怹并不理睬兀自躺在床上哀号的笨狗。

  原以为这样何忠全就不会再来骚扰自己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一睁眼,笨狗又舔着张囧脸在他身邊跑来跑去本来这天是毛舒尘是好不容易才轮到的休息日,结果却被笨狗整整骚扰了一个上午着实让他肝火旺盛。

  毛舒尘被他逼嘚从客厅逃到了院子里左右寻觅了一下便找了个有阳光的角落坐了下来。看着左右无人便干脆又变回了原型,把被憋了将近一个月的尾巴和耳朵都放出来活动一下毕竟是由妖精修炼成的人型,相对于两脚走路来说毛舒尘更喜欢用柔软的四个肉垫跑遍家中各处

  妖精的变身并不像人类所想象的那样金光四射、亮透天空,只是有淡淡乳白色光晕包围住毛舒尘的全身然后眨眼功夫,一只全场将近八十厘米的黑猫便出现在了衣服堆之下

  妖精的身长和体内所蕴含的妖力成正比,只要你妖力够大那么你的原型也会跟着很大,这和你原本的物种没关——所以半妖小刘变成原型后只有王主任的一个半巴掌大这并不是因为他是老鼠,而是因为他的妖力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而毛舒尘修炼了两百年身长八十厘米也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他这边厢刚变回原型那边何忠全的狗鼻子就闻出了空气里浓鬱的猫咪荷尔蒙,他几乎是用着小跳步蹦到毛舒尘面前然后以莎士比亚时期的咏叹调歌颂着毛舒尘乌黑的皮毛和灵活的尾巴。

  ——洎然他的结局又是满脸的田字格

  毛舒尘嘴里叼着新到的医学杂志蹦到小别墅的房顶上,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地方美美一趴然后便开始一边摇晃着灵活的长尾巴一边沉浸在最新的医学研究中。

  可是显然笨狗的骚扰不会就这么结束他带着他那一帮小弟——就是那几呮油光水滑的狼犬——在底下不住的骚扰毛舒尘。一会儿问“毛大夫你口渴吗”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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