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让你们娶俄罗斯美女工地的晚餐,让人看了是不是有些心酸

有些爱会让人心酸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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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爱会让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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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爸爸不是我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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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爸爸不是我老公女儿8个月了,很漂亮,尤其是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见到女儿的人都说女儿的眼睛长得像我老公,每当这时,我只能苦笑,女儿的爸爸明明不是我老公,怎么可能长得像老公呢!我的心中跳出一个人,大而有神的眼睛,注视着我的时候令我心醉。女儿像极了他的亲生父亲,只是我身边几乎没有人见过他而已。 老公不知情,听人说女儿像他,乐得抱起女儿又亲又抱。  
我很悲哀,为蒙在鼓里的老公悲哀,也为自己悲哀。
事情要从5年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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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三天后,思连出院,医生说只要不再过量抽烟喝酒,就不会有事。这三天里,我只要没课就会去医院陪他,读读报纸上的新闻、杂志上的笑话给他听,帮他削水果买饭洗碗,和边上病床的人熟了,他们都说思连好服气,女朋友又漂亮又温柔。思连听了看着我,我只能装作没听到也没看到。     这三天中我一直都没有和佩凌联系,手机几乎都是关机状态,偶尔开机,会收到一大堆佩凌的短信。     “死也让我死个明白好么?”     “女人的心原来说变就变,我算是看透了!”     “小其,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     我一直没有回,清空了收件箱,然后关机。          思连出院后的第二天,打电话来请我吃晚饭,说是要感谢我对他的照料。正待找借口拒绝,他却说:“下来吧,我就在你楼下等你,我想找你谈谈。” (十八)   我爱吃酸辣,思连却怕辣。以往一起吃饭点菜的时候总要跟他闹,我胃不好,他不让我吃辣,我说不让吃辣就绝食,所以每次摇头妥协的总是他。看着我辣得把舌头吐出来乘凉的样子,他总是一边递上凉水一边笑着责备我笨。     那天的晚饭是在一家刚开张的川菜馆吃的,他点了水煮肉片、垛椒鱼头、酸辣汤、香辣蟹,都是我爱吃的菜,又听他嘱咐点菜的小姐让厨房少放点辣。     虽然都是我平日爱吃的菜,但还是没有胃口,思连看我浅尝辄止的样子,笑着问:“什么时候成淑女了?还是准备减掉腰上的小赘肉?”我也希望气氛能好一些,于是也笑着回答:“陪你在医院吃惯了粗茶淡饭,一下子都习惯不了吃香的喝辣的了。”     饭后,我们并肩走在夜色中,大部分时候两人都是沉默。     “你真的爱他吗?”思连突然这样问。
(十九)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点头。     “你打算以后怎么样?毕业以后会去广州工作吗?”     思连问的这个问题我已经考虑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答案。     父母只我有一个孩子,我不想远离他们!20多年一直生活在四季分明的江南地区,广州那个湿热而排外的都市我能住习惯吗?最重要的一点是,佩凌会一直爱我、娶我吗?对此,我没有把握。     记得佩凌曾发给我一条短信这样写:“宝贝,今天我的朋友说很想见见你,他们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小妖精能让我着迷那么久”     看了这条消息,我心里很不舒服的感觉,回道:“难道以往有许多妖精让你只着迷了一阵子的?”那头许久没有动静,再发过来的时候,已是不相干的另一个话题。     我知道佩凌时常留连夜店,也有不少女人倒追他,而他也并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我不知道!”我回答思连。     思连叹了一口气,说:“小其,我最怕的是你将来不开心不幸福。我喜欢看你笑!”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于是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我们一路走一路沉默着,9点多的时候,我说“我想回去了”。     思连在送我回学校的路上问:“以后我还能约你吃饭、陪一起自修吗?”我犹豫了一下,点头。我好几次发现思连想来拉我的手,但最终他都忍住了。     虽然已是10点,寝室楼下还是照例有许多热恋中的男生女生在那里依依不舍。我回头跟思连告别,却总觉得有人在看我,于是我也朝那个方向看,路灯的照明并不太好,但是强烈的感觉告诉我,那个人是――佩凌! (二十)   看到佩凌,我愣住了,只是傻傻地看着他,思连发现了我的异常,他顺着我的眼光也看到了佩凌,他们虽然都没有见过面,但我想他们都已经在第一时间猜出了对方是谁。佩凌也看着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沉默地僵持着。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思连,他走上前去,笑着招呼佩凌:“是佩凌吧,常听小其提起你。”佩凌也立即露出了笑容:“你一定是思连了,小其说你很照顾她的。”     这两个男人就这么在我寝室楼下打开了话匣子,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人,两个男人聊天的时候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看我一眼。     “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也没多久,要去青岛出差,小其这几天跟我玩失踪,我不太放心就顺道来看看她。”     我以为思连会解释说他病了,我在照顾他,没想到他居然跟佩凌说:“小其把你们的事告诉她父母了,她妈妈不放心她跑到广州去,叫她表姐看管她,还对她进行通讯封锁,这不,小其刚才还跟我诉苦呢!你来了就好,可以好好安慰小其了。”     我心里涌起阵阵感动,思连为了我竟然这样瞎掰。     然后他们开始谈天气,谈圣诞节,甚至谈到了广州女人的皮肤……     我回了一趟宿舍,室友跟我说佩凌从7点就开始往寝室里打电话,还非要说是她们故意说我不在寝室的。我说“他现在就在楼下”,寝室里的那帮MM张大了嘴肃静了几秒钟,然后不知是谁带头叫了句“看帅哥去啊”,其他人云集响应冲出门去。我下楼的时候看到5、6个脑袋凑在楼道的窗口,我瞟了一眼,佩凌的屁股对着窗口,要让这帮色女失望了。
(二十一)   走到他们边上,他们终于一齐看了我一眼,佩凌提议一起去吃宵夜,思连说:“时间不早了,寝室要关门的,我要回去了。”然后对我说:“好好陪佩凌,解解相思之苦。”我和佩凌看着思连的背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佩凌一把将我拥在怀中,我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清新的阳光的味道。从佩凌的态度可以知道,思连的那通瞎掰起了作用。     听到口哨声和尖叫声,不用抬头,就知道是寝室的那帮色女们在捣乱。佩凌笑着问“是你寝室的姐妹们么?”我将头靠在他肩上轻点了一下。佩凌说:“她们那么爱看叫她们下来看好了,我愿意免费表演。”我拧他的手臂,隔了很多衣服,根本就拧不到,不过佩凌还是小题大做地叫着“虐夫啊”。     佩凌说:“既然你不喜欢被她们参观,那我们就走。”说完也不问我意见,拥着我就走。身后又响起一阵尖叫,还有个家伙叫着:“我们锁门了,知道你没带钥匙,我们不会给你开门的!”佩凌听了笑:“我才舍不得放你走呢,叫她们少操心吧!”     上出租车之前,我鬼使神差地朝校门口看了一眼,转角处有个人影,是思连! (二十二)   佩凌没有看到思连,把我塞进车里,上车后他对司机说“去最近的药店”,司机说“那么晚了,药店都关门了,恐怕只有一些个体小药店还开着了”。     没多久,果然看到一家仍在营业的小药店,佩凌在我耳边吻了一下,轻轻说了句“等我”然后下车走进药店。     回到车上,佩凌搂住我,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不能总叫你吃药,对身体不好,我买了你喜欢的,柠檬味的。”说完后笑笑地看着我,似乎等着我夸他。     我在QQ上跟他说过我爱闻柠檬的味道,没想到他记住了。但是我没有心情跟他玩笑,上车前看到的思连的孤单的身影在我脑中挥之不去,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我可以想像他的痛苦,我的心也隐隐作痛。     佩凌察觉到了我的不快,嘀咕了句“怎么了”,我没有回答他,他也就沉默地搂着我,用下巴轻轻摩擦着我的头发。     这次他换了一家酒店,电梯停在17层,一下电梯,nosmoking的醒目标志就映入眼帘。佩凌看我在注意那标志,就说:“你不喜欢烟味,我特意要了无烟楼层的房间,在见到你之前我真怕等不到你。”我说:“其实只要房间里没人抽烟就不会有烟味。”佩凌嘀咕了句“真是吃力不讨好”。
(二十三)       进了房间,佩凌将我拥到窗前,从17楼向下看,城市的烦躁喧哗都隐退在黑暗中,只看到灯光,交织错落,很美。      佩凌说:“如果我们80岁的时候还能这样一起看夜色有多好。”很温馨的一句话,可是我总觉得他还有未说出的下文。抬起头,看见佩凌温柔的眼神,我不由得紧紧抱住他,嘲笑自己的敏感多疑。      佩凌开始吻我,我热烈地回应。在热吻中,我的衣服一件一件被褪下,当只剩内衣时,佩凌抱起我,走向了大床。      这次他订的是单人间,仅有一张大床。这铺着纯白床单的床,见证了我和佩凌最后的亲密接触。     (二十四)    佩凌摸出刚买来的TT,抽出一个交给我:“宝贝,帮我戴上好么?”佩凌跪在我身边,我却不敢直视他,佩凌笑:“你以为你雷达啊,还闭着眼,没有戴好有了BB怎么办!”我干脆撒手不管,佩凌只好自己动手,一边俯下身来说:“你不是喜欢柠檬味道么,不闻闻不是浪费了!”说着就用手托起我的头*近他。      我边拧他的胳膊边躲闪着侧过身去,佩凌从后面抱住我:“原来宝贝想要换姿势了,早说嘛!”我想扭过头咬他,不过已被他紧紧抱住,他一手抚着我的胸,一手按住我的下腹,亲吻着我的肩膀,从后面进入了我。      和佩凌做爱我很容易就能达到高潮,佩凌感觉到了我的收缩,停下动作,温柔地抚摸着我,等我平静下来。      “宝贝,你满足了我没满足怎么办呢?”他硬硬的仍在我体内,坏笑着不时顶我一下。      “用嘴帮我好么?”      我感到自己的脸一下子火烫起来。      佩凌从我体内抽出来,扯掉TT,半卧着将我抱到他身上。      我含住他,笨拙地吮吸着,这是我第一次KJ。      “宝贝啊,你的牙!”佩凌轻声叫着。      我停住,佩凌从我嘴中抽出来,拧了一下我的脸:“瞧你那一脸无辜的样,咬了我还装傻,我废了还怎么伺候你啊!罚你陪我洗澡!”      我挣扎,佩凌却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起走向浴室。
(二十五)    佩凌说酒店的浴缸不卫生,于是我们站着洗淋浴。我软软地*着佩凌,看着他调水温,拿沐浴液和毛巾。      佩凌一手抱住我,另一手在我身体上温柔地游走。      他将我擦干抱到床上轻轻放下,替我盖好被子,然后在我耳垂上轻啄了一下:“宝贝等着我,我还硬着,回来要你!”我将头躲进了被子不理会他。      听到佩凌从浴室出来,我装睡。佩凌掀开被子,从我的脚踝开始吻,渐渐向上,我情不自禁地呻吟。我蜷起腿,阻止他继续向上。      “宝贝,放松,再不合作我就再捆你一次!”      边说着他边分开我的腿,将头深深埋在我的双腿之间。      一切平静下来,已是深夜2点多,卫视中文台在播着一部周润发的老片子。佩凌下床关掉了电视,倒了水用嘴喂我,然后上床抱紧我。      “什么时候走?”我问。      “明天要早点走了,去青岛有正事要办。”      我听了赌气背过身去:“原来你还真的是去青岛顺路来看我的!原来去青岛才是正事!”      佩凌在我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两下:“笨女人!广州有直飞青岛的航班,要不是为了来看你,我有必要在这里转机么!你不知道你不理我的那几天我有多担心多难过!”      我自知理亏,转过身将头埋在佩凌胸口。      “你真的把我们的事告诉你父母了么?”      我摇头,把思连住院的事告诉了佩凌。      佩凌沉默了一会说:“思连真是不简单啊,有他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了。”      我抬起头看着佩凌:“你说清楚,什么叫做有他照顾我你就放心了!”      佩凌转过头,躲开我的眼睛,半晌,他终于说:“小其,下个月……下个月我……要结婚了……”(二十六)      我怔怔地看着佩凌,脑子里却一片空白,仿佛丧失了思维的能力。      眼前的佩凌是那样陌生!是的,陌生!原本就是一个第二次见面的网友,自然不能算是熟识。只是我不懂得游戏的规则。5年前,我以为爱情就该期许一生,后来,我终于明白,原来这世上遍地开花的还有一种情,叫做“一夜情”!      我想到了“报应”二字,几天前我这样伤害了思连,而今佩凌就这样伤害了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笑,可是我真的笑了, 而且笑出了泪花。      佩凌显然被我吓到了,他紧紧抱住我,吻我的泪水,我麻木得躺在他怀里,如同灵魂出窍。      我居然睡着了,我很佩服自己居然能睡着。      睁开眼的时候,佩凌正看着我,房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在佩凌那曾经神采奕奕的眼中,我读到了忧伤。      “来,我们做爱!”我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提议,但我当时确实这样说了。说完,我将手探向佩凌的身体。      “不要,小其!”佩凌轻声叫着。      很意外的,任凭我如何挑逗,佩凌的身体毫无反应,最后佩凌抓住了我的双手不让我继续有所动作。      我抬头看着佩凌,笑了:“呦~你对你老婆还真够忠诚的,要结婚了就对别的女人没兴趣了!”      “小其,别这样!不是你想的那样!”佩凌抱紧我,将我的脸贴在他的胸口。      一瞬间,我看见佩凌的眼中有泪光,抑或是我自作多情的错觉。
(二十七)      我一动不动地趴在佩凌身上,没再睡着,我知道佩凌也没有睡着,因为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不时地轻抚一下我的头发和脸颊,还有他轻声的叹息。      听到窗外第一声鸟啼的时候,我拿过手机看了一下时间,5:20,我起身穿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出来的时候,佩凌也已经穿戴齐整并拉开了窗帘。      我拿起包,向门口走去。佩凌冲过来,挡在我身前,他一把抱起我,走到落地窗前。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把我从17楼扔下去。     佩凌在窗台上坐下,把我放在他的腿上。“小其,让我再抱你一会!”      我心中冷笑:“这算是你婚前对我最后的施舍么!如果爱我,为何要跟别人结婚;如果不爱我,为何又要假扮多情!”不过最终我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因为,我太眷恋这怀抱了,虽然这样很傻。      窗外已是晨曦微露,今天又是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吧!小鸟扑腾着翅膀,在树丛间穿梭。晨练的老人和赶早的人们使得街市热闹起来。      远处隐隐传来这城市每天的第一次钟响,六点了。      佩凌扳过我的身子,正对着他,“小其,请你记住,如果可以,我愿意每天陪着你看日出日落,一直到老……”      “够了,这些留着去跟你老婆说吧!”我挣扎着起身,夺门而出。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感到清冷的泪水划过脸颊。      出租车启动的刹那,我忍不住回头,酒店门口,佩凌孤独地站在那里…… (二十八)    手机短信声响,是佩凌发来的――    “小其,我不奢望能得到你的原谅,我只希望你好好珍惜自己。我不配得到你的爱,但我永远珍藏我们共度的每一秒。”    我按了“删除”键,当提示确认删除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了“取消”。    5年了,我换过手机,但存有这条消息的那个手机我一直保存着。    我关机,从手机中拔出SIM卡,打开车窗,咬了咬牙,将SIM卡从窗缝中塞了出去。就让往事向这张手机卡一样消失吧,如果回忆只能带来痛苦,那就选择忘却吧!    可是,真的可以么!    闭上眼,泪水依然滑落。
(二十九)    回到寝室,大门紧闭,那群懒女还在睡,我没带钥匙,也不想吵醒她们,于是去食堂吃早饭,看到煎饼,却又不禁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佩凌喂我吃煎饼的情景。我使劲地甩甩头,买了馒头和牛奶,坐在食堂的角落里,机械地咀嚼着食物。    吃完饭回寝室,门终于开了,她们看到我都很奇怪:“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我们会帮你请假的嘛!你那帅哥呢?”    我挤出笑脸,回道:“总不能为了男色荒废了学业吧!”    她们忙着赶时间洗漱,也没继续追问。我拿了书一个人到了教室。    那天下午没有课,我做了三件事:    1、去移动营业厅买了新的SIM卡,然后发短信通知朋友们号码变更了。当然,我没有发给佩凌。看到思连的名字时,我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发给他。    2、去网吧看新闻网。看到当天没有飞机失事的新闻,我松了一口气。佩凌由于工作的关系,总是需要飞来飞去的,我总为这事提心吊胆的,佩凌承诺过我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向我报平安,可是他再也拨不通我的电话了。    3、上QQ,佩凌的头像在闪动,还是两天前的消息:“宝贝,我睡不着觉,很想很想你”。发送时间是凌晨3点。我怔怔地看着佩凌的头像,然后,将他拖入了黑名单。(三十)    随后的日子波澜不兴,课很少,毕业论文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工作也已经签好。    室友们渐渐看出端倪,她们问起佩凌,我总是轻描淡写:“分了呗,有什么好提!”日子久了,她们便也停止了八卦。    我也仍跟着室友们去网吧,也仍是上QQ,只是再也没有佩凌的头像在那里欢快的闪动。我查找过佩凌的号码,他的昵称改成了“缘分弄人”,其余的资料全是空白。我关闭了他的资料,继续和QQ上的那些所谓好友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每次都从“你好”“你在干嘛”之类开始,无聊至极说的就是我吧!唯一的收获是我的打字速度在那时练得飞快,还有就是体重的持续下降。    思连也仍然来找我,只是次数比以往少得多,我们一起吃饭、自修、逛街,只是不再牵手、亲吻,更没有做爱。思连好几次欲言又止,绕着圈子跟我提佩凌,我都装傻回避,终于有一次,思连朝我吼了一句:“你明明仍然想着他!”我冷冷地看着思连,说:“如果还想做朋友就永远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
(三十一)    当然,生活还是有了变化,我爱上了泡吧,学会了我曾经厌恶的抽烟和喝酒。在昏惑的灯光中,在烟草和酒精的麻醉下,面对一个个寂寞男子暧昧的眼神,我学会了从容应对。      台上一个女歌手在唱林艺莲的《失踪》:      她说她找不到能爱的人   所以宁愿居无定所的过一生   从这个安静的镇到下一个热闹的城   来去自由从来不等红绿灯      酒吧里头喧哗的音乐声   让她暂时忘了女人的身份   放肆摇动着灵魂贴着每个耳朵问   到底哪里才有够好的男人      没有爱情发生   她只好趁着酒意释放青春   刻意凝视每个眼神却只看见自己也不够诚恳   推开关了的门在风中晾干脸上的泪痕   然后在早春陌生的街头狂奔   直到这世界忘了她这个人       不知何时,我已满脸泪水,同往的室友似乎很理解我,默默递上一张纸巾,不再看我。    我以为我可以做到自欺欺人,原来,我不仅骗不了自己,也骗不了思连,甚至我的室友也知道我仍在想着佩凌。    佩凌,佩凌……    他该结婚了吧?    新娘漂亮吗?    他幸福吗? (三十二)    宿醉后的我头昏脑胀,胃病也犯得比以往更厉害了,幸好第二天没有课,我在床上一直窝到了中午。手机响,是思连:“小其,我在楼下等你。”    下楼,思连将手中的一个盒子递给我,我边嘀咕着“是什么东西”一边打开盒子,里面居然是一块手表!    很明显,那是一个装情侣表的盒子,但盒子里只有一块女式表,边上理应放男式表的地方空缺着,我抬头疑惑地看着思连。    思连从袋中拿出一封信说:“自己看吧!”    打开信封,首先滑出的是一条红色的手机链,我不及细看,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纸。      小其:    离开你已经33天,对你的思念一分一秒都不曾停止。你走得那样决绝,让我没有勇气挽留。    是的,我缺少勇气,我憎恨我自己!    3天前,我结婚了。我无数次地幻想,如果新娘是你,那,我会是最幸福的新郎。    听人说戴情侣表的男女可以互相感应甚至共度轮回,或许传闻是假,但我想着若能和你戴同一款表,我会开心。男式表已经戴在我的腕上,这一块请你戴上好么?    看到一条手机链觉得很配你的手机,就买下来送给你,希望你也喜欢。晚上睡觉时不要把手机放床头看时间了,对身体不好。    请珍惜自己!       看完信,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头向四面看,思连见状说:“不用找了,他把东西交给我以后就去上海出差了,他说他没勇气见你。他还说,给你邮箱发了很多信,不知道你有没有去看。”
(三十三)    邮箱?我确实有一个!但是由于几乎没有人给我写信,所以我几乎不会去打开邮箱看。    佩凌给我发了很多信?!    我顾不得吃午饭,就往网吧跑,打开邮箱,15封未读邮件,3封是广告,另外的都发自同一个地址。我紧张地几乎窒息,佩凌会跟我说什么呢?    深深地呼吸了一下,我打开第一封邮件:      小其:    我知道你恨我,我比你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的懦弱,连心爱的女孩都无力去呵护!    告诉你真相不是为了得到你的原谅,我也无颜再来奢求你的爱,只想你知道:我是真的爱你!    两年半前,我大学毕业,我不愿意屈居人下看人眼色,所以向父母和朋友借了一笔钱注册了一家网络公司,第一年小赚了一笔,还掉了一部分朋友那里的钱,第二年却碰上了IT行业的低谷,同行中有很多公司倒闭了,我在那里苦苦支撑着。    在工作中,我认识了一个女人,比我大两岁,她哥哥是业内著名的人物,她暗示我可以从他哥哥那里帮我拿到2000万的订单。   2000万的订单,对我这样的一个小公司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拿到了它,我不仅可以还清债款,还可以扩大公司规模;否则我的公司恐怕也逃不脱倒闭的命运。    我知道那个女人对我有意,而我对她并无特殊的感觉,但是想到父母积攒了一辈子的辛苦钱,想到朋友们将结婚供楼的钱借给我,想到公司的命运,我说服自己与那个女子交往。    2000万的订单到手了,公司摆脱了困境,发展得相当不错。半年后,我跟那个女子去领了结婚证。到领证时,我的父母只见过她一次,他们不知情,劝告我说这女子不适合我。可是,我只能笑着叫我的父母放心。    她的哥哥仍然在工作上给我很多帮助,公司的蓬勃发展让我得到了成就感,但我并不快乐。从那时起,我开始留连夜店,放纵自己,只为逃避。    婚礼被我以工作忙为由一拖再拖,因为我憧憬中的婚礼是我携着心爱女孩的手走过红地毯,向世人昭示我们的爱情和幸福,但是,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已是不可能。终于,婚期在三个月前确定下来,就在下个月的16号。三个月前,我还不认识你,浑浑噩噩中我只想一切听从安排吧,反正逃也逃不过。    可是,我遇见了你,爱上了你,说不清楚为什么爱你,只知道自己想你,要你!    我知道这无异于饮鸩止渴,但我依然忍不住贪恋与你共度的每一刻;我也知道我的自私,将无辜的你也卷入这场没有结局的爱恋中……(三十四)    天哪!电视中肥皂剧的情节居然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突然觉得佩凌很可怜――一个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幸福的青年人,纵有外表的光鲜,却失去了爱与被爱的权力。从那一刻起,我不再恨佩凌。    我继续打开别的邮件――      小其:    我现在在香港,和那晚一样住在17层,香港的夜景美极了,但是却没有你伴我共赏。想起了一句词,很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知道吗,那天晚上和第二天的早上,我真有抱着你从17层一起跳下去的念头!      小其:    今天可以说是离开你后我比较开心的一天了。我的新车今天上牌,托了好几层朋友的关系,终于拿到了跟你生日日期一样的牌照:)      小其:    明天就是婚礼,我很痛苦,很痛苦……       其他的邮件大都是表达一些思念之情的句子,看完后,我刷新了一下,居然发现邮箱里又多出了一封邮件,发信时间居然就在10分钟前!      小其:    我到上海了。你收到手表和信了么?真的很希望你能戴上它!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服自己不来找你,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你,所以我只能去找思连。    …………       我从包里拿出表盒,打开,看了良久,又盖上盒子,放回了包里。    退出了邮箱,我登录了QQ,查找佩凌的号码,他的个人说明了多了几行字:    愿能感应到你的呼吸    盼能与你共度轮回    小其,戴上表,好么       我又从包里拿出盒子,打开,看了良久,再次盖上盒子,放回了包里。
(三十五)    真的很奇怪,看了佩凌的那些信,知道了真相以后,我想起佩凌的时候不在那么痛,甚至不再像以往那样从早上睁开眼直到晚上睡着脑子一直被他填满,有的时候,我还会很平静地跟思连谈起佩凌。    对了,思连有了女朋友了,是思连母亲一个朋友的女儿,和思连同一个学校,低一届。    思连的母亲曾经很喜欢我,从大学一年级时到他家去玩,我就感觉到他的母亲把我当儿媳对待了。他母亲经常叫思连带我去他家吃饭,我也经常顺着她的心思陪她聊聊天,从她满是欢喜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出她对我的满意。    认识佩凌后,思连的妈妈还是经常叫思连带信让我去他家吃饭,推托了几次我觉得该想个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了。    在一次赴约前,我去挑染了头发,金黄色和红色,吹成了爆炸式;买了一条露脐的短装,下面是刚能盖住臀部的皮裙;脸上就拜托一个刚开始学彩妆的室友搞定了,我清楚她的水平,绝对能把好好的一个人画成鬼样,果然,她正常发挥没令我失望。    我这身装束站在思连面前,他愣是没把我认出来,直到我去拍他肩膀,他还下意识地向后退。看清楚是我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我的用意,紧蹙了眉头叹了口气。    思连的妈妈着实被我吓到了,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中的不满明显地写在脸上。四月的江南还是春寒料峭,我只有猛喝热汤以保持正常体温。    如此这般了几次以后,思连的母亲果然失去了叫我吃饭的热情。    终于有一天,思连正色对我说:“小其,我们好好谈谈吧!”    (三十六)    认识了佩凌以后,我爱上了咖啡,不加奶不加糖,佩凌曾说爱他清咖苦涩但是干净的味道,于是我也爱上了这种味道。    我要了一杯清咖,思连坐在我对面,要了一壶果茶,是我以前最爱喝的味道。    “小其,少喝点咖啡,对胃不好。”    “嗯。”我看着咖啡氤氲着的热气,点头。    “今天我们都开诚布公地把心里话说出来好么?”    我犹豫了一下,又点头。    “佩凌一直和我有联系,他几乎每天一次电话来问你的情况,你还记不记得有几次我接起电话没说几句就匆匆挂断,那是他打来的!”    这我有印象,有几次和思连在一起,思连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听电话,一脸的不自然,我还取笑过他:“是女孩吧,你们说吧,就当我不存在嘛!”思连总是淡淡地笑,不接我话。没想到,竟是佩凌!    “他只知道我在哪个学校念书,但不知道我住的宿舍,他就到每一幢宿舍楼下去查名单,幸好我住在12幢,要是住在30幢的话够他查的了。”    我静静地听思连说,没有插话,脑中却浮现出佩凌焦灼地查询名单的情景。    “他让我把表带给你。我责问他‘既然给不了小其承诺为何还这样牵扯不清’,他居然在我面前哭了。”    我装作若无其事,低头看着咖啡,心中却已是一团乱麻。佩凌哭了!    思连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那天他跟我聊了很多,前因后果他都跟我说了,他还问我要了手机号。我问他为何不直接找你,他说他没有勇气,只想默默地关心你。”
(三十七)    我抬起头,思连正看着我:“小其,其实我恨他,也恨你!”    我伸出手,握住思连的手,说:“思连,谢谢你!”    我知道亏欠思连太多,他的付出无法用常理来衡量,而我,却不值得他这样对待。    思连抽回了手,说:“我妈妈在撮合我跟她一个朋友的女儿。”    我无言,心里若说没有惆怅,那是假的。人真的奇怪,总是非要等失去的时候才能明白拥有的可贵。    “小其,我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告诉我。”    我点头。    “我们还有可能重新开始么?”    我不敢看思连的眼睛,低头看着早已冷却的咖啡,缓缓摇头。    良久,思连开口:“小其,我不怪你……”       晚上躺在寝室狭小的床上,我想起了思连拥我入眠的无数长夜,想起了我们第一次后他承诺时幸福的表情,想起了吃饭时他剥好虾蘸了醋送到我嘴里的甜蜜,想起了他设计好我们新房的图纸拿给我看的执著……    五年的时间,够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却抵不住一次网络邂逅的袭击。    是该放思连自由的时候了,放开了他,他才能找到属于他的幸福,而我,实在是配不起他的关爱了! (三十八)    此后思连来找我,身边依着一个女孩,巧笑嫣然,很可爱很纯洁,傍着高大的思连,小鸟依人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女孩躲在思连身后不敢见人,勉强出来了,却羞红了一张小脸,很可人的样子。思连把我们介绍给对方: “小其,我最好的朋友;    君君,我女朋友。”    我朝君君笑:“思连啊,好福气,那么漂亮的小MM被你骗到!君君,以后思连欺负我你尽管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扁他!”   君君挽着思连的胳膊,朝我客气地笑笑,没有搭话。    “去吃饭吧。”思连提议。    我想拒绝,但看到思连期许的眼神,我还是装作很快乐地笑:“好啊,我饿了,可以蹭饭吃了!”    他们两个走在前,我故意稍稍落后,看着君君对思连依赖的样子,我在心里默默祝福他们幸福。    君君和思连都不会吃辣,思连还是点了我爱吃的两样辣菜,我感激地朝思连看看,正巧迎上他的目光,我赶紧低头喝茶。    君君话不多,基本上不主动说话,席间气氛有些冷场。我只好很八卦的样子,把从室友那里听到的荤段子拿出来讲,听得君君不胜娇羞地低头,思连看我的眼神中有淡淡的责备,我装作没看见,依然没心没肺地说笑。    终于,这餐饭吃得还算热闹,放下筷子,我立即找了个借口请求告退。不等他们有所表示,我就拍了拍君君的肩说“你们玩得开心”,然后背起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饭店。    我自认为离去的姿态够潇洒,可是心中的苦涩仍掩饰不住地泛滥开来。    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吗?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一一离我而去,佩凌,思连……    那晚的月光很亮,投射在校园的人工湖中,春虫开始有一声没一声的嘶叫,让我想起了高中学过的《荷塘月色》中的句子:“可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是的,我什么也没有,但是,我仍对着月光真诚地许愿:希望思连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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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5年前,我还是一名大学四年级的学生,有一个男朋友,很爱我,我们不在同一所学校,他会每天挤公共汽车晃悠半小时来看我。一起自修,蚊子包围着我穿短裙的腿,他会边帮我赶蚊子边卷起自己的裤腿,尽管这样,聪明的蚊子还是对他长满毛的腿毫无兴趣。我爱零食,因此他喜欢穿那种有很多口袋的衣服,每个口袋里都装着我爱吃的东西,让我每次翻他口袋有不会失望。     我的第一次是给他的,17岁时,高中二年级,是我引诱他的,因为我好奇。他一直反对,他说想把我的第一次留到和我的新婚之夜,但是正常男人怎么能经受得住他心爱女孩的引诱,于是他半推半就地跟我做了。很疼,但没有看到血,但是他还是一脸幸福地对我承诺他会对我负责,我的心里并没有多少喜悦和感动,我想,我不够爱他。     从高二到大四,6年,我们分手不下300次吧,每次都是我提出的,理由可以是他给我买的KFC冷了,也可以是他买的TT不是我喜欢的柠檬香味,每次我都在他的忏悔中重回他怀抱。但是,我知道,我不够爱他,否则我不会这样任性地不顾他的感受,将分手当成家常便饭。甚至,看到他痛苦的表情,我会有一点点的得意。     他一直反对我上网,说网上的男人很坏,怕我那么单纯会被骗,我很不以为然,我像是那么容易骗的人么!大四的生活是空闲的,半年时间完成一篇论文,说实在的,两个星期就足够了。于是我跟着室友去上网,接下来的故事很老套,在QQ上,我邂逅了一个人,然后爱上了他。(二)   忘了说,我男朋友叫思连,QQ上的那位暂且叫佩凌吧。我和佩凌打字都很慢,我慢是因为我在大一考完计算机等级考后就再也没摸过键盘,他慢是因为他是广东人,拼音够烂。不过这并不妨碍我们相爱,我们之间没有提过爱字,因为距离太远,但是我知道我们相爱。     他给我打电话,普通话不标准,但是声音好听得让我着迷。忘记了我们QQ上和电话里都说了些什么,时隔5年,回忆并不真切了。但是忘不了是,在一个阴霾的午后,我正在网吧百无聊赖地等着他上线,他却打来电话说,他在**酒店1016房间等我,这个酒店离我学校不到1公里!     尽管不到一公里,我还是打了车过去,还没坐稳就到了,电梯上了10层,我却紧张犹豫起来,翻了一下包,没带镜子,不过我知道自己脸色好不到哪去,和他认识后的10天每天在网吧泡8小时以上,饿了就啃块巧克力解决,哪能有什么神采。在1016门口,我没有按门铃,拨了他的手机,跟他说我在门口了。他打开门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手机。他见到我的第一个表情是笑,不得不承认他笑得真好看,仿佛带着南国充沛的阳光,将整个阴霾的天空都照亮了。呵呵,夸张了一点,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好高啊”,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于是也朝他笑。
(三)   再接下来的情节更老套,电视里卫视中文台在播林志颖刚出道时的一场演唱会,还是我初中时候的偶像,我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他说有点工作要做,于是他打开笔记本忙活了一阵子,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不上魁梧,但是很匀称的身材,容貌不是我印象中广东男人尖嘴猴腮的样(抱歉,是成见,在此向广东男人说声sorry),皮肤白净,babyface,眼睛大大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大约半小时后,他合上电脑,说肚子饿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地点是我挑的,是这个城市有名的饭店,我诚心想请他吃,可是他趁着去洗手间的时候把帐结了(广州男人有抢着付账的习惯?)他吃得不多,我也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我在看着他,他左手拿筷子,吃得很斯文很可爱,抬头发现我在看他,他朝我笑笑,问我怎么不吃,我不答,然后他一脸委屈地问我是不是看见他就没了胃口。     期间,我男朋友来过一次电话,我看到号码,犹豫了一下,接了,问我在哪,我看了佩凌一眼,决定说实话,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然后说了声“玩得开心”,然后挂线。思连有个习惯,就是每次跟我打电话都是让我先挂线,他说不想让我听到那么空洞的“嘟嘟”声。但是这次是他先挂线,我握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空洞的嘟嘟声,我有点发愣。对面的佩凌问了一句“男朋友啊?”我朝他笑笑,算是默认。     佩凌不喝酒,不抽烟,我们一起喝了一扎西瓜汁。当初在QQ上问他是否喝酒抽烟的时候,他回了一句“挑夫婿么?我算是合格了!”对此我满心喜欢,我不喜欢男人身上烟味和酒味,很颓废的感觉,我喜欢男人身上清新的味道,给人很阳光的感觉,就是眼前的佩凌。其实思连也是烟酒不沾的,可是……看来爱与不爱真的没有什么道理可说! (四)   吃完饭走出饭店,还不到6点,他问我想去哪,我说有点冷,还是回酒店吧,其实我是想跟他单独相处。进了房间,我继续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他去洗了一下手,跟我靠在同一张床上看电视,我知道他也心不在焉。虽然我很早以前就不是处女,但是那时的我对一夜情还是很陌生的,我爱佩凌,但是我没有想过要跟他做爱。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具体聊什么记不得了,只记得他笑着捏我的鼻子,脸跟我靠得很近,我下意识地躲闪。我这样躲闪了几次,他起身说有工作要做,于是又打开他的手提,我看到他在用OUTLOOK收发邮件。     9点半,我跟他说寝室10点半要关门,我该回去了。这里说明一下,我当时是真心告辞要回去,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一起过夜,虽然我爱他。他听我说要回去,稍稍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送我回去,我坚持说用不着,然后他送我到电梯口,电梯门合上的时候我看到他向我挥手。回到寝室,室友说思连一晚上已经打过无数电话过来,正说着,电话又响,果然是思连,听到我的声音,我明显感觉到他很开心。我问他干嘛不打我手机,他说不想干涉我太多。哎!     和佩凌做爱是在第二天的早晨。他原定中午10点半的飞机回广州,说好了我7点钟到酒店送他,开门的时候他还穿着睡衣,正准备洗澡。广州人就是麻烦,起床和睡觉都得洗澡!不过我喜欢极了他身上清爽的肥皂香味。在他洗澡的时候,我靠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10分钟后,听到他走出来,我看了他一眼,差点窒息,他居然只穿着内裤出来了,头发湿湿的,性感极了。
( 五)   他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你答应过我的!”我心跳加速,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在QQ上曾经答应过亲他,于是心虚地回了句“我答应过你什么?”他一脸坏笑:“还能有什么?你答应给我买早饭的!”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望。从包里拿出还热腾腾的煎饼递给他,他一脸满足的接过就咬,顺势靠在我身边的枕头上。咬第二口的时候,他问我:“你吃过没有?”我说“吃了”,他又问“要不要我喂你再吃一点?”我语塞,他咬了一口煎饼,然后靠近我,慌乱中我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的唇贴上我的唇,用舌头轻柔地分开我的唇,然后将他嘴里的那一小块饼哺给我,他稍稍抬起头,在离我很近的地方笑笑地看着我。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傻透了,嘴里含着饼,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他贴近我的耳朵,用温柔得能将我融化的声音说:“宝贝,赶紧吃下去,我还想亲你。”我不知道我怎么会那么听话,可能恋爱中的女人就是那么愚蠢,胡乱地嚼了几口,我将饼吞下。他又拿起边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哺到我嘴里,这一次他没有再离开,而是抱紧了我。     他很温柔地吻着我,我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我迷失了自己,双手缠绕住他的脖子。我感觉到他的手移到了我的胸部,轻柔地抚摸着我。由于是冬天,我穿得很多,他很耐心地一边吻我一边帮我褪去衣服,退到只剩内衣的时候,他停住了,我睁开眼,看到他正看着我的身体。突然,他猛的压上来,很粗暴地解开我的内衣,然后用嘴含住了我。 (六)   我已经酥软地使不出劲来,只能在他耳边不停地说“我爱你”。不过后来我终于明白自己那时是多傻了,居然对一个只想要我身体的人说爱!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我感觉到他在解我牛仔裤的拉链,我突然清醒了,总觉得不该这样,尽管我当时是那样地爱着他。我腾出手来阻止他,他一只手按住我的手,另一只手依然解我的拉链,我说“不要好么”,他停下动作,吻我的耳垂,边说着“宝贝,给我”。     我依然阻止他继续,他居然抽过睡衣的系带,捆住了我的双手。     我清楚在我内心是渴望跟他做爱的,否则不会那么轻易让他固定住我,有一种冲动叫做鬼使神差,那时的我完全迷失了自己。有一瞬间,我想起了思连,这个从17岁便开始爱我的男孩,但仅仅是一瞬间,我的心完全被眼前的情欲所蒙蔽了。     还有,我是爱佩凌的,尽管我知道他不值得爱,但我还是在后来的日子里爱了他很久很久,甚至,时隔5年,他已为人夫为人父,我也已为人妻为人母,我仍未能完全释怀。   终于,我一丝不挂地呈现在佩凌面前,双手仍被捆绑着,其实即使不捆着,我也不会继续反抗了。佩凌一只手仍然很温柔地抚摩着我,火烫的唇不时印在我火烫的身体上,我不敢睁开眼,但是我知道他在给他自己宽衣解带。     此时的我早已泛滥成灾,他用手指感觉到了我的情欲,他抚摩过我之后,将湿漉漉的手伸到我眼前,对我轻笑着说:“宝贝,看看,从你身体里流出来的,多得可以养鱼了。”     忘记了说,那一年,我22岁,佩凌25。在QQ上他跟我说过,他有过5个女人,躺在他身下,我对自己说:“我是他的第六个。”     我呻吟出声,他的喘息也越来越重,他吻着我,硬物抵住了我,如待发之箭。在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思连,想起了我的第一次,内疚的感觉在心里泛滥开来,于是我又叫了一声“不要”,佩凌愣了一下,却不理会我,他用腿撑开我的双腿,我挣扎,他趴到我两腿之间,吻我,我一阵颤栗,放弃了抵抗。     他下床将我抱到床沿,让我的腿缠在他腰间,然后挺进我的身体。我比他先到达高潮,他俯下头轻声问:“让我喷在你里面好么?”我咬着唇,算是默许。他将我的腿抬高,架在他的肩上,然后我感觉到了他有力的冲刺,感觉到了他在我体内的收缩。     他解开捆着我双手的睡衣带,跟我说“抱抱我宝贝”,我顺从的抱紧他,抚摩着他的头发,他满足的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七)   感受到佩凌的抚摸,我醒过来。我枕在他的左肩,熊抱于他,他正轻柔地抚摸着我的后背。我假寐,只为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他捉住我搁在他胸口的手,慢慢下移,让我感觉到他的坚硬,我不由得想把手缩回,却暴露了我已经醒来的事实。    “小宝贝,真是心狠,任凭我欲火焚身的,你却装睡!”     我耍赖把头埋进他的胸口,他把我抱到他身上,那火热的硬物抵住我,让我不知所措。    “宝贝,我要你。”     这次他没有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笨拙地将他放入我的体内,我缓缓地起伏,他咬着我的耳垂夸我“宝贝越来越厉害了”,羞得我将头埋入他的肩膀,再也不愿有所动作。    “女人真是夸不得啊!”他轻叹。然后抱住我的腰,我随着他的节奏起伏呻吟着。    “舒服么?”    “腿有点酸。”我直言。他将我抱起,放到身下,恢复了传统体位再次进入我,并嘱咐我说:“你累了就不要动,只要好好享受就行了,不过要叫响一点鼓励我。”     我又一次达到了高潮,他也再一次在我体内释放。     他建议我跟他一起洗澡,我摇摇头,他没有勉强。等我们都洗完已经是11点,10点半的飞机肯定已经赶不上,不过还能赶上退房。     其实我很希望佩凌能继续留下来,但是我没有提,因为我知道,要是他想留,我不提他也会留,如若不想留,勉强也毫无意义。     走出酒店,打了辆车,他对司机说去最近的药店。车在一家药店门口停下,他叫我在车上等,然后他下车进了药店,很快便回到车里,他叫司机去了昨天我们一起吃晚饭的那个饭店,没提进药店去买什么,我也没有问。     午饭我们吃得都挺多,两个人都饿了。物质是精神的基础,这话还真没错。一阵猛吃之后,我突然想到了即将面临的离别,心情黯淡下来,他很快发现了我的黯然,放下筷子,握住了我的手。(八)   机场离市区很远,他叫我不用送了,我执意要送。我们一起坐在计程车的后座,他始终握着我的手,但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到机场已经是下午2点,2点45有一班到广州的航班,他买完票,广播里已经提示开始安检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是一盒药,他叫我按照说明书上的方法吃。我接过,没有看,但我知道是事后避孕药。我欣赏他的细心,但也清楚地知道,他不希望我们的孩子来到这世上!     他仿佛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跟我说“别多想了,我们会再见的”。那烦人的广播一次次的催人,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然后放开,走向安检入口。     趁着他在接受检查的时间,我快步走出机场,刚到门口,短信响了“你去哪了,我看不到你了。”我回复:“我走了,一路平安”。     事实上我没走,只是在一个角落远远地望着他。广播里提示可以登机的时候,我看到他向机场大厅张望,我几乎以为他看到我了,结果他的目光在我藏身的地方扫过,终究没有停留。
(九)   2个小时后,接到他电话,说是刚下飞机。女人都是虚荣的,听到他说一下飞机就给我电话,我还是心花怒放了一下。他说半个月没陪妈妈一起吃饭了,晚上要陪妈妈一起吃饭,所以不上QQ了。我没有问他何时会上,但我会等他。     从机场回到学校,思连就在我寝室楼下,从我望见他到走到他面前的300米路程中,他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像一尊雕像。     他看见我,脸上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和喜悦。风很冷,吹得他脸上都起皮屑了,我想他站在楼下已经很久了。我很想表示一下我的温情和感动,可是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佩凌,他的皮肤是那样温润,带着南国暖暖的阳光的气息。     思连没有问我去哪了,只问我饿不饿,其实我中午吃了很多,一点都不饿,但是想到也许他没吃过东西,于是点了点头。思连来拉我的手,我挣脱了,面对他满脸的疑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是默默地走在他身侧。     在他俯身帮我擦拭鞋子上的一个污渍时,从他的口袋里掉出了一包烟。   换作以往,那包烟一定会令我暴跳如雷,但是这次我没有,只是将眼光移向了别处,没有说话。他有些慌乱,想对我解释些什么,看我漠然的样子,终究没有开口。他捡起烟,没有塞回口袋,而是塞进了附近的一个lj桶内。     很奇怪,我看见烟盒,便联想起佩凌走前交给我的那盒药,摸摸口袋,药在里面。要不要吃药呢?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同寝室有一个MM的妈妈是妇产科医生,对这方面懂行得很,一有时间就对我们进行青春期教育,4年耳濡目染,我也懂了不少。我知道那几天正好是我的排卵期,如果不吃药,怀孕的几率是很大的。     和思连的饭吃得心不在焉的,我几乎没怎么动筷,他点的都是平日我爱吃的菜,可是我吃不下。思连见我不吃,他便也不吃,大部分时间关切地看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在思考两个问题:第一是要不要吃药,第二是要不要把我跟佩凌做爱的事告诉思连。 (十)   我知道,思连没有料到我会和佩凌做爱了,他以为昨晚我都回寝室睡觉了,那就应该什么事都没有,或许他以为白天并不是做爱的好时机吧。确实,我从不和思连在白天做爱,不是他不想,而是试过几次,我都兴趣索然,后来他就不在白天要求了,或许如水的夜色才能撩起我的情欲吧,但是,和佩凌例外。     我打算把这事告诉思连。他有权在知道真相后再决定去留。说实在的,我是希望通过这事让他对我绝念。我不爱他,那么就让他恨我离开我吧。    “我们做了。”我突然说。     坐在对面的思连愣住了。他瞪着我,想从我的眼睛里读出真假。我没有回避,也看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中,我读出了愤怒、悲哀、绝望……     他结了账,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将我塞入一辆出租车里。
(十一)   出租车在我和思连经常开房的酒店门口停下。那个酒店规模不大,价格也不贵,但是房间布置得很温馨,比一般酒店少了很多中规中矩的商业气息,由于接近郊区,空气也很好,我和思连第一次来就喜欢上了这里,大学四年,无数个夜晚,思连在这里拥我入眠。     和思连做爱谈不上很愉快,几乎每次都是他要求,然后我配合,我极少达到那所谓的高潮。思连经常说我冷感,在遇见佩凌之前,我甚至也以为自己冷感了。因为有时在思连激情地爱抚和亲吻下我居然会睡着,当然很多时候是为了逃避做爱而假装睡着。每当这时,便会感觉到思连停止动作,将他的手臂枕到我头下,半拥着我,他的呼吸暖暖地抚摸着我的脸,不一会我就会真的睡去。有一次半夜醒来,居然发现他在我身边自慰。我心里涌起阵阵内疚,但是我的欲望并没有因为内疚而高涨起来,依然会在紧要关头睡着或者假装睡着。     思连这个时候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爱之深,恨之切,想杀我解恨!     电视里小说里类似的情节在我脑中泛滥开来,我很害怕。最后把心一横,顺其自然吧!我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办理入住,然后任由他拉着我走进房间。(十二)   一关上门,他就把我扔到床上,将我压到身下,开始解我的衣服。我挣扎,大叫“你做什么”,他不答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继续撕扯我的衣物。     女人真的是有爱才有性的吧,和佩凌有过之后,我不知道从哪冒出的念头,要为他守节。     所以在思连的身下,我挣扎得很厉害,当他强吻我的时候,我咬了他,咬得很重。他用手抹嘴唇,有血,他反手就给我一个耳光:“婊子,你跟别人能做,跟我就不能做了!”
(十三)   我呆住了,他也呆住了,仿佛都没有明白他刚才说的话。     先清醒过来的是我,我冷冷地说:对!我是婊子,但是我不卖给你,请不要碰我!     他抱紧我,紧得让我感到窒息。他不停得说着对不起,吻着我的脸。我感觉到他的眼泪沿着我的脸颊流到脖子里,他的泪是热的,我的心是冷的。     我的手机响了,一听铃声我就知道是佩凌的来电,因为他来电的铃声是唯一的。佩凌的声音温柔而欢快,但是他很快就听出了异样,他问我怎么了,我说感冒了嗓子疼。他轻笑着说是他不好,把我扒得太光了。我敷衍地笑。佩凌是聪明人,很快就听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于是叫我好好休息。挂机前他问我吃药了没有,我愣了一下,然后骗他说吃了。他说了一声宝贝真乖。     思连一直都贴着我,我知道佩凌说的话他都能听到。     他用一只手撑起身子,看着我,我扭过头不去看他。他问:“你真的爱他?”我点头。     思连从我身上下来,我听到“嘭”的一声闷响,看到他的拳头狠狠砸在墙壁上。     那个晚上,思连是睡在另一张床上的,这是唯一一次我们住一一起而他没有抱着我睡。     我居然睡得很好,可能真的太累了。思连睡的好吗?我不知道,也没有去问。  (十四)   第二天回到学校,我还是把药吃了。我对自己说:佩凌不需要我为他生孩子。   从此思连仿佛从我生命中消失了。以往他每天至少给我三个电话,还时常会在我意料不到的时间出现在我寝室楼下。     有时候在寝室楼下,看到有人隐隐的像是思连,我心底会希望这真的就是思连,走近一看,不是,心里会有淡淡的失望。     淡淡的,只是淡淡的……     因为我的生命中有另一个男人常常给我温暖和惊喜。佩凌的电话打得很勤快,一天也不会少于三次,有时候刚挂线不到5分钟又打来了,说刚挂电话就又想你想得受不了。手机里满满的都是佩凌的短信。有一次接到他在短信里说“我这个月的短信费是80多,这800多条可都是发给你的,只有你以身相许才能补偿我辛苦的手指了”。我笑,但在上课我没回话,他又发来:“怎么,你妈妈不同意你远嫁吗?虽然我不会洗衣服,可是我会用洗衣机啊!”     就这样,日子在佩凌的甜言蜜语中幸福地流淌。直到有一天。。。。
(十五)   那是一个晴朗的午后,虽然有太阳,但是天气还是很冷,我躲在被窝里和佩凌发短信诉说着相思之苦。     寝室的电话响了,室友接起,对我说是找我的。是思连同寝室的小三打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思连昏迷了!在医院!”     20分钟后,我在医院的病房里看到思连,医生说已经没有危险,是尼古丁短期摄入过量中毒再加上轻微的酒精中毒。     天哪!才几天不见啊,思连竟成了这个样子,脸色苍白,眼圈很黑,即使是睡着眉头也是紧锁的。     小三跟我很熟,很不客气地数落我:“我没见过男人这样疼女人的,也没见过女人这样害男人的!”     我坐在床边,握起思连的手,思连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没有睁开眼睛。     口袋里手机响起了那曲属于佩凌的唯一的铃声,我知道是他发了好几条短信我都没回,他打来问究竟的。我把手伸入口袋,按了关机键。(十六)   我将思连消瘦的手贴在脸上,眼泪顺着脸流向他的手,听见边上病床的人互相小声议论着什么,不过我管不了那么多,仍是任凭眼泪流淌着。     思连醒了,看见了我,我清楚地看到他的眼中有一丝欣喜的光芒闪过,只是转瞬即逝,他的眼神很快又暗淡下来。     他抽出被我握着的手,很平静地说:“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我抓过他的手,泣不成声。     他轻叹一声,另一只手伸过来帮我擦眼泪。   从医院出来已经天黑,思连坚决不要我陪了,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这周围的治安一直都不太好。思连想要叫小三送我回去,小三说腿疼,我知道他恨我这样伤害思连。     回到寝室,室友们说你那个广州的GG每隔5分钟来一次电话,烦得她们差点就拔电话线了。我这才想起手机关了,开机,一下来了20多条短信,都是佩凌的。     “出什么事了!别吓我!”     “求你了,别这样折磨我,看到的话回电好么!”     ……     我回了一条:我没事,这几天别找我了!     然后关机,交代室友们有找我的电话就说我去表姐家了。表姐家离学校不远,平时我也常在她家里睡。     我爬上床,拿起一本林清玄的散文翻,指望能学一点他的超然通透,读到那句“纵然有万劫不磨的情爱,终也会倦于漂泊流浪吧”,我突然觉得确实有些倦了,千里之外的佩凌,他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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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   和丁慕江见面是在7月5日的下午,一家咖啡厅内,丁慕江朝我笑,我走神了,并不是因为他比照片上更为俊美生动,而是他笑起来给我的感觉跟佩凌实在太像太像了。店内华美的灯光在他的笑容中黯然失色,让我忆起两年半前的那个阴霾午后佩凌带给我的灿烂心情。我暗自鄙视了自己一下,见到帅哥就找不着北了。   “小其,你知道吗,我刚才都做好见恐龙的心理准备了,我以为两年连照片都不肯给一张的女孩肯定长得有碍市容。”丁慕江边帮我拉开座椅边笑着说。   “刚才我也做好了见猿人的准备呢,我还以为有鬼佬血统的人会一手臂长毛呢!”我打量着他光洁的胳膊回敬。   和丁慕江交谈很愉快,他很能控制局面,让我没有拘束的感觉。他的目光始终带着清澈的笑意,当我问他吃过几条果子狸的时候,他伸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头:“你以为啊!我这辈子都没碰过什么果子狸!”   “走了,带你去个地方,你一定喜欢!”   他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我闻到他身上有着和佩凌一样的清爽的阳光味道。   出租车停住的时候,丁慕江上前拉开车门并用手掌抵住上面的门框,那样熟悉的动作,一瞬间,我真的误以为眼前的男子就是佩凌。  意外的,丁慕江把我带到一个住宅区的一所公寓里。   我打量着家具电器一应俱全的屋子,问:“这是谁的家?”   “我让我弟帮我弄的,喜欢吗?”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我觉得我根本没必要做出对这屋子喜欢与否的评价。   “以后你就住这里,把你自己的租的房子退了!”   听了这话,刚坐下的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要!我为什么要住这里!”   “我叫你住这你就住这!”丁慕江仗着高我大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对我吼。   “凭什么你让我住这我就得住这!”我毫不示弱地提高了分贝。   出乎意料丁慕江居然看着我笑了,我被他的笑容弄得莫名其妙,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嘀咕了句:“疯了啊!”   丁慕江也退回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顾月其,初次见面,你就不能装一下淑女吗?”   “对着一头狼装淑女,还不是等着狼来吃啊!”我没好气地答道。   丁慕江笑得更起劲了,起身坐到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伸手揽住我的肩,说:“你都叫我狼了,我就不再装绅士了,反正今晚我不会让你走,吃不吃你就看你表现再说。”   “想得美啊你!”我甩开他的手,“今晚我非走不可!”   丁慕江换上了一副哀怨的表情,可怜巴巴的模样:“今天我生日啊,我特意赶来,你都不陪我过,你好狠的心哪!”   我暗暗吃了一惊,原来他今天生日!   “你不早说,我都没有给你准备礼物!”   “我不要礼物,我就要你陪我!”他像个孩子般地撒娇。   见我不做声,他又怯怯地挨到我身边,说:“你睡床我睡沙发,没你同意我绝对不碰你。”   我承认,在心底,我是愿意和丁慕江亲近的。好几个瞬间,我都把他想像成了佩凌,让我有想要拥抱的冲动。   丁慕江把我的沉默当作了默许,又开始在那里擅做主张:“过会我们一起去吃晚饭,然后到你那里去拿衣服,再然后你睡床我睡沙发,我们聊天……哎,如果我也能睡床就好了!”   丁慕江拿出一串钥匙交给我:“这套房子所有的钥匙都在这里了,你拿着!”还没等我开口拒绝,他就把我拉到阳台上,指着一大堆花花草草说:“我回广州的时候,这些花草总得有人照顾吧,你总不忍心看着它们都死翘翘吧!”   我当时想要是真能晕倒就好了,小时候在家里也曾自告奋勇地帮爸爸养花,有过两个星期把花养死三分之二的辉煌战绩,现在看这眼前这些叫不上名的花草,我不禁皱眉。   “我不会养花。”   “不会我可以教你嘛!”   “多久需要浇一次?”   “不一定啊,有的一天浇两次,有的一天一次,有的两天一次,也有的干了才需要浇……”   我真想在他挺拔的鼻梁上砸上一拳,这不是拖着我上贼船吗!   “这活太复杂,我干不了!”   “不干也得干,养死了不用你赔!”丁慕江不由分说地把钥匙塞进了我包里。   天哪!我穿了红内裤了啊,怎么还会碰上那么无厘头的烂事啊!
八十五)   “吃西餐还是中餐?”出门前丁慕江问我。   “那还用问,当然是中餐了,你想看我当刀*出洋相是不?”   丁慕江耸耸肩又装出委屈的样子来:“我是尊重女士的决定,你却总是把我想得那么阴险!”   时间还早,路程也不太远,我提议一路逛过去,可没多久就发现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和丁慕江一起走在街上压力相当大,他的回头率实在是很高,以前我还没有注意到,原来大街上和我一样看看帅哥的MM居然是那么多,今天总算是见识了。更可恶的是那些MM看完他以后还不忘朝我扫上那么一眼,那鄙夷的眼神似乎在说:“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就找了个没胸没屁股的小女生!”被这么看了几回后,我火大了,一肚子的气都朝丁慕江撒:“一男人长那么大眼睛做什么,还眨巴眨巴的,勾引谁呢!”丁慕江无辜地朝我眨巴了几下眼睛,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说:“这下总行了吧!”我一看,更不行了,只觉唾液分泌加速,狠狠地吞了几口口水,嚷着:“拿下来!太阳都下山了,你扮酷给谁看啊!”他露出大白牙笑了,取下墨镜塞回口袋里,拉起我的手就走。经过一家糕点店的时候,我拉着他进去订了一个6寸的小蛋糕,丁慕江立马笑成了一朵花:“还是小其疼我啊!”   吃饭的时候,我再也无法把他想像成佩凌。佩凌吃东西很慢很斯文,而丁慕江却空有一副优雅的长相,那吃相像是刚从哪个难民营里逃出来一样,嘴里始终是满满的,更可气的是他居然还瞪着我说:“小其,你的吃相怎么那么难看啊!”我真是晕,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那个小蛋糕成了我和丁慕江的夜宵,关了灯,象征性地点了一支蜡烛,丁慕江缠着我给他唱生日歌,吹蜡烛的时候,他许愿说:“明年的生日我还是要小其陪我一起过。”有种说法是说出口的愿望就不会灵验,丁慕江许的愿果然没有实现。   吃着蛋糕,他突然问:“你的生日几号啊?”我假装生气:“都过了好几天了,还有什么好问!”他却乐了:“原来我们的生日那么近啊,那明年可以一起过了!”只是,有谁会料到,第二年的这个时候我已嫁作他人妇了!   6寸的小蛋糕对于我们两个还是嫌太多了,丁慕江捂着肚子罢吃,我朝他凶:“我买的蛋糕你敢不吃!”他挨到我身边,嬉笑着说:“你要是答应过会我和你一起睡床上,那我撑死也把它吃完!”我脸上一阵烫,站起身去洗手。   那晚,我睡床,他睡沙发,天南海北地扯到了凌晨两点,我觉得有些睡意了,却听到他念念有词,就问:“你在念叨什么啊?”   他一本正经地答:“我在诵读八字真经。”   我乍听还以为他是佛教徒,睡前得弄个什么仪式之类的,可是一想到他大块吃肉的样子又觉得实在不像。   “什么八字真经,说来听听!”   “不跟你说,传男不传女!”   我的好奇心被充分调动起来,下床走到沙发边上,去听他念叨些什么。   丁慕江大笑:“我念的是‘君子好色、取之有道’,你再这么站我边上引诱我可就连八字真经都不管用了!”   我笑着回到床上躺下,不久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脸上被重重地吧唧了一下,睁开眼,看到丁慕江一身白色运动衣笑吟吟地看着我。   “你那么早起床去扮周扒皮学鸡叫啊!”   丁慕江没跟我计较,又在我脸上重重地亲了一下,说:“你继续睡,我去跑步,会给你带早饭回来。”   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我摸着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却再也睡不着。
(八十六)   那天是星期天,丁慕江回来时看我已经起床,有点意外,随即笑着说:“我的吻够厉害的,把睡美人给吻醒了。”   他的头发被汗濡湿了,鬓角的发丝显得更加卷曲,我又想到了佩凌湿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的性感模样,一时间我有些失神。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丁慕江不放过任何一个抢白我的机会,“你先吃早饭,我洗澡,最好就是等我洗完澡我们一起吃!”   我被他逗笑,决定等他一起吃早饭。双休日,我极少那么早起床,到阳台上看着那些花花草草,沐浴着初夏的朝阳,精神也振奋起来。   吃完早饭,丁慕江对我说他有工作要做,我下楼去买了些报纸和杂志打发时间。他差不多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我听不懂他说的粤语,静静地欣赏着他好听的嗓音,我有种幻觉――对面坐着的是叶佩凌。丁慕江谈工作的时候很严肃,完全不似平日的嬉皮笑脸,他一边听电话一边不时在笔记本上写下些什么。我好几次抬头看他,偶尔会撞上他的目光,他总是淡淡一笑便移开目光,又专注于他的工作。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堂弟的,最后一句话他用国语笑着骂:“你这笨蛋,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挂了电话,他又恢复了贼兮兮的笑容看着我说:“我堂弟就想着打听你的事,还说想见你,存心找骂,我才不让他见你呢!”我笑问:“你堂弟是不是比你帅啊?”他站起身作势要来掐我,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思连。   “小其,这个星期没回家是吗,晚上一起吃饭!”   我看看丁慕江,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毕竟也有好一阵子没见他们两口子了。挂了电话,我对丁慕江说:“晚饭你自己解决,我有朋友叫吃饭。”   “男的女的?”他一脸警惕。   “一男一女,一对夫妻。”   丁慕江沉默了一会,一脸谄笑地挨到我边上:“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拒绝得很干脆:“当然不行,你脸皮怎么那么厚,都不认识他们居然好意思去吃饭!”   丁慕江拿出了看家本领,语气幽怨得像是我上辈子欠了他债没还清:“我昨天才刚过完生日,今天你就这样对我,我千里迢迢过来找你,举目无亲,你居然把我一个人扔下管自己去吃饭!”我哭笑不得,明知他在装,可是看着他哀怨的俊脸,真是我见尤怜。哎~人长得帅就是占便宜!   无奈,我只好厚着脸皮给思连打电话:“思连,晚上我可不可以多带个朋友来?”   “当然可以啊,多添一双筷子而已。”思连答应得很干脆。   丁慕江真的可以去演变脸了,刚才还愁云密布的脸立即就笑开了花,手舞足蹈的真让人不敢相信他已经30高龄了。   我突然想起了他狼吞虎咽的吃相,决定还是先提醒他一下,免得让思连和君君看笑话。   “喂~那家可有个怀孕的MM,你过会吃饭的时候可不可以稍微斯文一点,别吓着人家!”   丁慕江对我的话明显是抓错了重点,他瞪着本来就很大的眼珠子:“啊?怀孕了啊?那过会去买点奶粉尿片送给她!”   “神经啊你,才怀孕3个多月,什么奶粉尿片,你自己用啊!”   丁慕江心情好得一下午都没来跟我抬杠,我吃过午饭稍稍睡了一下,醒来的时候看到他正趴在地上做俯卧撑,只穿着背心,露出宽阔的后背和结实的手臂,我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只能又暗自鄙视了自己一下。   他起身见我醒了,问:“晚上你穿什么衣服去啊?”   我一愣,去思连家吃饭需要那么隆重么,还得换衣服!   “就穿身上的去啊!”我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中裤,觉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那你说我穿什么去呢?本来想穿衬衣的,不过跟你的衣服就不配了。”   我真是服了他了,去吃餐饭还需得那么折腾,看他站在那里思前想后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洗完澡再说吧!”他边说着边走进了浴室。   我又晕了一下,才下午就已经洗两个澡了,难怪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要是我按这个频率不早就洗成香妃娘娘了啊!   去思连家吃饭我就像去自己家一样,从来没想过还要带什么礼物上门,丁慕江却坚持要买点东西,我说用不着买,他就赖在超市门口不走了,说:“我脸皮薄啊,不买点东西不好意思吃人家的饭!”我拗不过他,只好陪他进超市买了些孕妇可以吃的保健品和时令水果。   丁慕江吃饭时的优雅让我大吃一惊,连在外人面前一向很沉默的君君都直言不讳地夸他:“小其,你从哪打着灯笼把他给找到的?”丁慕江转头朝我挤挤眼睛,一脸得意,我偷偷伸脚踹了他一下。吃完饭,丁慕江和思连在客厅聊天,居然很是投机,我去厨房帮君君收拾,君君笑着说:“小其,你可终于动心了,你们两个很配,连表情都很像。”我只有暗暗苦笑的份,配有屁用啊,人家都是5岁孩子的爹了!   告辞出门,思连和君君连声邀请丁慕江下次再来,他笑得嘴角都快碰到耳根了,我偷偷拿指甲掐他的腰警告他不要得意忘形。下楼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丁慕江突然停住,转过身来看着我,我奇怪了:“怎么不走了?”他伸出双臂抱住我,在我耳边说:“小其,今天我很开心!”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松开了我,一蹦一跳地蹿下楼去。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接到思连的电话:“小其,那丁慕江从哪冒出来的啊,好像不是本地人?”   我抬头看看就在不远处的丁慕江,支支吾吾起来。   思连立马就明白了:“你们那么晚了还在一起?”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思连说了声“晚安”就挂了电话。   丁慕江很聪明,问:“是那男的打来的吧?”我点头。   “那小子肯定暗恋你,我总觉得他怪怪的!”   “放屁啊你!”我不理会丁慕江,进浴室去洗澡。   那晚,仍是他睡沙发我睡床,他仍是念叨着他的八字真经,我听着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凝神一听,竟听到他在念“欲火焚身,弟弟可怜”,我忍住笑,说:“你再闹我明天就睡回自己那里去。”丁慕江翻了个身,没说话,又念回了“君子好色,取之有道。”我带着笑沉沉睡去。
(八十七)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脸上重重的吧唧一下给弄醒,睁开眼,丁慕江光着上身湿漉漉地站在床前朝我笑。   “你怎么那么懒啊,我都跑完步洗完澡了你还不起床,上班要迟到拉!”   我拿过手机一看,抱怨道:“吵什么,还有10分钟可以睡呢!”   他赤裸的上身让我心跳加速,我想看却又不敢看,只好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假装对他兴趣缺缺的样子。听到他轻轻的笑声,然后我感觉到周围气压和温度的轻微变化,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发现他的鼻尖已经顶住了我的鼻尖。我下意识地往下缩,从他撑开的手臂的空隙处翻身下床,却不小心瞥见了他白色内裤覆盖着的高耸。   洗漱出来,看见丁慕江屁股朝天四仰八*地趴在床上,我朝他喊了声“你再不起来我不等你吃早饭了啊”,他把脑袋转了个方向,鼻孔里“哼”了一声,还是趴着不起来。我拿了本杂志去砸他屁股,他伸手捂住屁股,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家伙,又在那装小可怜了!   他裸露的后背和长腿让我有想犯错误的冲动,只好拉过薄被盖住他,免得我的色女本质暴露无遗。正待我想扔下他去对付桌上的早餐时,他却伸出手一把将我抓住。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已经覆上了我的身体,灼热的唇亦随之落在我的唇上。   我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感觉到自己的意志在他的热吻中渐渐消散,他的唇逐渐移向我睡衣的领口,我沉睡已久的欲望被他唤醒,低喘着回应他的热烈。   这时,一阵欢快的口哨声响起――是我的手机闹钟!   他停住了动作,我也清醒了大半,推开他坐起身来去拿手机。   气氛顿时变得十分尴尬,他仍躺在床上,我不敢回头去看他。吃饭吧!”我说完就径直向餐桌走去,他去拿了条T恤套上,坐到我对面。两人默默地吃饭,谁也没说话,我偷偷地看他,他正低着头吸牛奶,表情有些严肃,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形成好看的弧度,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我上班去了。”没等他回应,我就拉上了门。   那个上午的工作效率实在是低下,午休的时候打开QQ,很意外的却看到人约黄昏后的头像在闪动:“小其,你生气了吗?”我有点啼笑皆非了,这个傻瓜,怎么会以为我在生气!   “吃过饭了没有?”我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正在吃快餐,已经吃第二份了,鸡腿很好吃!”   我笑了,他永远对吃东西充满了热情,像个孩子。   “上午都干了些什么?”   “还能干什么!帮我那笨堂弟收拾烂摊子呗,下午还得跑几个地方。”   “那你赶紧吃,吃完了休息一下。”我有点心疼他,虽然他比我大了整整六岁,可在我印象里,他还是个大男孩,我舍不得让他奔波忙碌。   “不吃了,有你在我就不想吃了。”   我刚想把一句“原来你一见我就倒胃口”发过去,他的电话就来了。   “刚才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有你在,我的心思就全在你身上了,吃不吃饭都无所谓。”他急巴巴地解释。   本来有过早上那一幕,我还觉得跟他说话挺尴尬,不过被他这么一搅和,我感觉轻松了许多。   “奇怪了,以往有我在也没见你少吃哪一餐啊,还吃得比谁都多,什么叫吃不吃饭都无所谓啊!”我存心挑他的刺。   没想到丁慕江却很诚恳:“为了惩罚我说错话,今晚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   我一愣:“你还会做饭?能不能吃啊!”   “不知道啊,还是十几岁的时候跟妈妈学过做饭,应该能吃吧。”他倒挺诚实,“你几点下班,我来接你,一起去买菜。”   于是整个下午我就在对晚餐的期待中度过,工作效率仍是低下得一塌糊涂。我发现渐渐的我不再把丁慕江想像成佩凌。一个办公室的JJ问我:“小其,是不是谈恋爱了啊,怎么老看你在那傻笑?”我脸上一烫,心虚地朝她做了个鬼脸。
(八十八)   我和丁慕江一起去超市买菜,末了他还拿了两袋面包扔进手推车里,朝我笑笑说:“万一真的很难吃,那就吃面包!”他的笑很好看,可那话却听得我心惊胆战。   丁慕江拒绝我进厨房看他做饭,说我看着他会紧张导致发挥失常。我在客厅里听着他切菜的声音,简直是坐立不安,生怕看到厨房门一开然后他握着流血的手指头跳出来的情景。总算事情并不如我想像中糟糕,四菜一汤终于被端上了餐桌,丁慕江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小学生,低眉顺眼地坐在我身边,不时拿眼睛瞟我。虽然鸡肉有点老、菜叶有点黄、鱼汤有点咸、米饭有点夹生,但我还是幸福得想要抱住他,除了思连,这辈子还没有男人为我做过饭。   我突然开始妒嫉他老婆,他在家里也会做饭给他老婆吃吗?想到这个,我开始觉得食难下咽。丁慕江看出了我的反常,问:“是不是真的很难吃?”我把碗筷重重地一搁,瞪着他的眼睛问:“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经常做饭给你老婆儿子吃!”丁慕江一愣,随后的剧烈反应把我吓了一跳,他一脸怒气地站起身来:“除了我妈和你,我还没为哪个女人做过饭!”   他的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足见厨房的闷热,鼻翼因为生气的缘故微微开合着,第一次看到他那么怒气冲冲的样子,我莫名地心疼着,开始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我站起身,伸手去抚他额上的汗珠,丁慕江的身体微微一颤,张开手臂将我紧紧拥在怀中。   火热的唇落在我的脸颊、嘴唇、耳垂……空调的冷气丝丝地吹着,却不足以冷却两具滚烫的身体,我们纠缠在沙发上,他汗涔涔的身体让我兴奋异常。丁慕江在我体内温柔而热烈地冲撞着,我闭上眼,伴随着他的节奏在他肩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可以射在里面吗?”丁慕江咬着我的耳垂问。   在得到我的默许后,他如脱缰的野马般驰骋起来,而我这拙劣的骑手只能任凭他引领着上天入地、柳暗花明。他的喘息传入我耳际,有如天籁,我在他灼热的爆发中骨软如泥……   “小其,你叫得真好听!”丁慕江笑着啄我的嘴唇,不肯从我体内抽出,“不出来了,过会再接着来。”   我将手探到他胳肢窝下,轻轻地挠了几下。两年前刚跟他聊QQ的时候就知道他怕痒,当时我还取笑他说“怕痒的人怕老婆”,只是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强烈,居然大叫一声跃起,然后就翻到了地上。我感觉到体内温热的液体随着他的撤退而涌出,于是连忙扯了条衣服垫在身下,后来才发现是丁慕江的背心。扭头去看丁慕江,他仍旧双臂抱胸蜷在地上没玩没了地笑,我伸出手去拨动他,他笑地更来劲了,边笑还边叫唤:“别碰我,别碰我,痒死了!”我乐坏了,还真没见过那么怕痒的人,真后悔身边没带相机,要是把他光着屁股躺那里笑的模样拍下来那有多香艳!待我从浴室里出来时,丁慕江总算已经笑完坐在沙发上。   “等我洗完来报仇!”他边说边走进浴室。呵呵,怕他呢!那么怕痒还想报仇,一根手指头就能放倒他了,我打着如意算盘。   不过丁慕江洗完后似乎已经忘记了要报仇这回事,他不由分说地抱起我走到餐桌前把我放在他腿上,说:“我喂你吃。”   “不要,我自己吃!”我抗议,想从他腿上下来。   “不行!”他把我圈紧,“两个选择,要不就我喂你,要不就你喂我!”   看着他递到我嘴边的汤匙,我识趣地张开了嘴。   他喂我一口就往他自己嘴里也塞一口,一边嚼还一边冲着我傻笑,一双大眼弯成了可爱的月牙状,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我几乎喷饭。   “你笑什么啊傻瓜!”   “我也不知道笑什么,反正就是开心!”   “你那么开心那过会你洗碗好不好?”本来说好了是归他做饭归我洗碗的,我趁着他开心试探地提出这不情之请。   没想到他答应得很爽快:“好啊,不过要你抱着我我才洗!”   丁慕江站在水池边笨拙地对付着那些碗筷,我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将头枕在他的肩头,“小监工!”丁慕江笑着这样唤我,不时扭过头来轻吻我。我噬咬着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你存心让我明天出不了门啊!”我不理会他的抗议,笑着将他抱得更紧,然后继续向他的脖子进攻。   是夜,丁慕江终于没有再躺在沙发上念他的八字真经。我在他的怀抱中辗转沉浮,有一个刹那,我想到了“飞蛾扑火”四个字。然而,沉沦在爱中的女子,又怎么会分得清化灰于火海的飞蛾是勇气还是傻气……
(八十九)   很佩服丁慕江。第二天大早,他试图把胳膊从我身下抽出来时,我醒了。   “干嘛去?”   “跑步啊!”   “你不累啊!”我伸展了一下手脚,只觉得腰酸腿疼。   “当然累啊,你那么贪心我怎么会不累!”他翻身坐起,“不过跑步还是要去的,没好身体哪经得起你那么榨啊!”   我伸手往他胳肢窝底下挠,他赶紧跳下床,说:“你继续睡,我洗完澡来吻醒你。”   听到轻轻的关门声,我趴在床上绞尽脑汁思量着找个什么合适的理由翘班,最后还是凭着顽强的毅力和未泯的良知勉强起床。本以为昨晚的纵情和少眠会给我添两个熊猫眼,却未料到镜中的我唇如丹蔻、面若桃花。难道采阳补阴一说真有依据?正当我对着镜子臭美的时候,门锁咔嚓一声,丁慕江回来了。我从镜子中看着他笑笑地走近我、抱住我,我轻轻地挣扎:“别闹,你一身汗,我还得去上班呢!”   “你不洗澡么?”丁慕江不理会我的挣扎,把我抱得更紧,“小脏鬼!”   “一大早起床洗什么澡啊!”我不以为然。   从镜中看到丁慕江促狭地笑:“不洗随你啊,你身上全都是我的味道,你不怕你同事闻出来啊!”   我一惊,赶忙把他推出浴室,锁上门,只听他在门外哀怨地叫:“一起洗嘛!我热啊!”   快下班的时候,接到丁慕江的电话:“我在楼下等你。”   我在公司门口左顾右盼了好久却没见丁慕江的影子,掏出手机正要打他电话,却见他从近旁的一辆马自达里探出头来。   “你眼睛画着装样子的啊,还是我不够帅,吸引不了你的眼球啊!”丁慕江下车来帮我打开副座的车门。   “哪来的车?我不坐小日本的车!”对于日货,我的观点一直是能不买就不买,能不用就不用,不过倒也没偏执到连日本车都坚决不乘的地步,这么说,完全是为了跟丁慕江作对。   本以为他会跟我理论一番,没想到他一言不发地回到车上,把车在楼前的车位里泊好,然后拔了钥匙下车。   “我早就叫我那笨堂弟不要买小日本的车了,他偏不听!”丁慕江边说边伸手拦出租车。   “这车停这里怎么办?”   “管它呢,明天叫我堂弟自己来开走!”   那晚,我躺在丁慕江怀里时,他抚着我的肩,沉默了良久,然后说:“小其,后天我要回广州了。”   我只觉心在往下坠,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我假装若无其事:“好啊,你是该回去了,你老婆和儿子都想你了!”  黑暗中,听到丁慕江沉重的叹息声。那晚,我们背对着背,睡在床的两侧
(九十)   第二天,丁慕江开了辆桑塔那来接我下班,车身尘土遍布、油漆斑驳。   “这回满意了没?”丁慕江边问边帮我拿掉一根掉在鼻梁上的睫毛。   “哪来那么破的车啊?”   丁慕江得意地笑:“我拿堂弟的车跟一个员工换的,那小子愣了半天居然还不肯换,我跟他说就换一天他才勉强答应。”   “你堂弟没意见啊?”   “下午他刚被我支使到宁波出差去了。”丁慕江笑得更欢。   我当时刚拿到驾照不久,学车的时候教练就夸我有老驾员的技术水准,美得我一直引以为豪。这回看到这和教练车同一款式却比教练车还破烂几分的桑塔那,我跃跃欲试。丁慕江看出了我的心思:“你开?”我重重地点头,坐进了驾驶室。   起初一切都还顺利,丁慕江更是在边上给我灌蜜糖:“小其真厉害!”乐得我飘飘然。   路经一个十字路口,正是黄灯和红灯交替时,我乖乖地把车停住,丁慕江还夸了句:“小其真是遵守交通规则的好孩子。”   绿灯起步,车却熄火,连发几次都是一样,丁慕江连声说“不要急”,我开始冒汗。这个路段禁鸣喇叭,但后面还是传来了谩骂声,交警也过来了。我乖乖地奉上驾照,丁慕江下车跟交警解释:“她是新手,不太熟练。”我灰溜溜地从驾驶室出来坐到了副驾的位置,后面的骂声更响了,我又羞又愤,幸好交警没有刁难,只听到他跟丁慕江说:“下次别让她在高峰期练车。”   丁慕江坐进驾驶室的时候叫了一声“晕”,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也晕了――三档!!   我自觉无地自容,背对着丁慕江蜷在座位上,他不时拿手轻拍我的背,最后我恼羞成怒,转过身朝他大叫:“我出洋相你还那么开心!”   丁慕江不说话,把车在停在僻静处,打开副驾的车门来拉我,我挣扎着躲闪,他却很强硬地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腹部。最后我停止了反抗,用手圈住他的腰,他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轻唤着我的名字。此刻,我觉得这个男人为我撑起了一片天……   “还是你开!”丁慕江教唆我说:“怕什么啊,发不起车又不是你的错,有我在呢!”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他却连哄带骗地将半推半就的我推进驾驶室,然后坐进副驾朝我笑:“其实汽车公司应该弄个人性化设计,在起步时自动播放语音‘一档起步,一档起步’。”我恶狠狠地瞪他,他吐了一下舌头识趣地闭上了嘴。   丁慕江第二天下午的班机回广州,我没去送他。傍晚的时候接到他电话:“飞机还没停稳呢,我想你想得不行!”他语调沮丧。   “少来了,赶紧回家拜见夫人去吧!”我不失时机地刻薄,心里疼得有如针刺。   “我直接去公司,有活要干!”   丁慕江回广州的那段时间,我搬回了自己租的小公寓,每隔一天,我就会在下班后挤几十分钟的公交车去丁慕江那里帮他浇花。冰箱里还有没有喝完的牛奶,他的牛仔裤仍搭在沙发扶手上,一切都让我觉得似乎丁慕江随时会推门而入,展着俊美的笑容走近我、抱住我。我突然觉得丁慕江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这个屋子只有他在的时候才会生机勃勃,而此刻他留下的痕迹只让我觉得心酸甚至恐惧,我逃也似的锁上门,又挤几十分钟的公交车回到自己的小窝。   丁慕江每天中午和晚上都会打电话给我。   “小其,我想你了!”   “小其,你把我的花养死了几盆?要以身相许才赔得起哦!”   “小其,在电话里亲我一下好不好?”   “小其,没有你陪我一起吃晚饭我胃口很不好,都瘦了很多!”   …………   丁慕江甜言蜜语说尽,就是不说何时再来SN。他不说,我也不问,是赌气,也是我仅存的尊严。   思连给我电话:“小其,晚上来吃饭,把你朋友也叫上!”   我用粉遮住了黑眼圈,活蹦乱跳地出现在思连和君君面前。   “丁慕江呢?”思连朝我身后看看,有点意外地问。   我一边摸着君君微微隆起的腹部,一边漫不经心地答:“他忙着陪他老婆和儿子呢!”   明显地看出思连和君君愣住,我装作没看到,大踏步走到餐桌前捞起一块炸鱼放到嘴里,“嗯,好吃好吃!思连,你的厨艺又有长进了!”
九十一)   丁慕江终于还是来了。   8月的一个下午,我在办公室被冷气吹得直流鼻涕,接到丁慕江电话:“小其,我来接你下班。”   一时间我难以置信:“你到SN了?中午怎么还没听你说起!”   “给你个惊喜嘛!”丁慕江嘿嘿地笑:“中午电你的时候我已经在等着登机了,现在我还在机场,在等我堂弟来接我。”   剩下的时间里我坐立不安,恨不得把所有的钟都拨快两个小时,更奇怪的是我那淌了一下午的鼻涕居然止住了,看来我的鼻涕也很识趣,知道我心情激动就自动闪了。   我自己都不曾料到我会抱着丁慕江哭,丁慕江将我抱坐在他的腿上,轻轻吻着我的眉睫,我们疯狂地纠缠,像是要把一个月未做的爱都补回。   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上班,我们像连体婴般生活着。在外吃饭,我们专挑幽静昏暗的座位,十指相扣、互相喂饭;在家里,我光着脚踩在他脚上,任他带着我在房间里晃来晃去;夜晚,我们拖着手在露台上赏花望月,趁对方不注意的时候互相偷吻,然后一起倒在露台的小卧榻上;我们一起泡在浴缸里,互相泼水搓背,丁慕江说:“我们晚上睡在浴缸里得了,做完了洗,洗完了再做,提高效率!”我挠他痒痒,惹得他像鲤鱼般翻腾,弄了一地的水。   有一次,我搂着丁慕江的脖子问:“我们都不小了,这样是不是太肉麻做作了?”   丁慕江把我抱到他腿上,用鼻尖在我脸上游走,最后把嘴停留在离我的嘴差一公分的地方,笑着说:“不是做作,是做爱!”   于是,我们继续肉麻着。我常对自己说,不要想将来,不要想永远……   丁慕江差不多一个月来一次SN,每次住5到10天。他笑言自己贪恋美色荒废荒废正务,眼看我的爪爪伸向他的胳肢窝,他连忙跳起来躲到沙发背后一脸无辜地辩解:“我总不能说是贪恋小恐龙吧!”我满屋子追着他跑,最后我气喘如牛他却气定神闲地朝我笑,我站到沙发上双手插腰开始撒泼,丁慕江过来抱住我的腿:“小姑奶奶,我投降还不行嘛,以后每天早晨跟我去跑步好不好,把你那小胳膊小腿练壮实了就能变本加厉地欺负我了。”   丁慕江太了解我的懒惰,每天总是他跑完步洗完澡再来把我弄醒,开始的时候他吧唧一下我就会跳起来, 后来大概是麻木了,无论他吧唧几下我都醒不过来了,丁慕江好几次很沮丧地抱怨:“我是年老色衰了,你对我的吻都没感觉了!”我以前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手机闹铃都是调到懒人模式,丁慕江在的时候我就很放心地拿他当闹钟了,谁知这家伙有次居然故意不来叫我起床,害我上班整整迟到了1个多小时。下班后我气急败坏地找他理论,他却振振有词地说:“看你每次起床都那么辛苦我心疼啊,睡眠不足容易衰老,不如你到我公司来上班,你爱睡到几点就睡到几点!”   “不干!”我把吃了一半的苹果往他身上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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