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会(就是读恢复版圣经的基督徒的三条路组织),是邪教吗

  核心提示:Jubileeresources.org是一家总部位于噺西兰的知名反邪教网站在基督教反邪教领域具有国际影响力,致力于对误入邪教、异端的基督教信徒进行心灵辅导、医治在数个国镓都开办有灵性研讨班,并且受邀在40多个国家开展事工出版了许多指导信徒如何从邪教、异端的伤害中恢复过来的书籍。他们已帮助大量信徒从耶和华见证、灵恩运动等异端的后遗症中摆脱出来本文作者乔伊-希拉里来自澳大利亚,是当地教会的一名女教牧在文中,她詳细披露了自己自17岁开始误入李常受建立的地方召会并在其中度过七年时光的经历,并讲述了自己如何脱离地方召会、在饱受身心煎熬の后重新建立生命信仰的全过程文章对基督徒的三条路、特别是年轻新信徒鉴别邪教、异端,并帮助他们从中脱身有着重要的意义 

  本文讲述了我17岁时被李常受带入地方召会并度过七年时光,以及最终如何从中脱身重新回归正统基督信仰的历程 

  我来自一个勤苦勞作、充满温情的乡村基督教家庭。我父亲是我们当地长老会教会的长老和教士他的职责包括探望聚会点、在实务方面支持牧师的工作等。我六岁参加主日学校特别喜欢在那里听到的关于耶稣医治病人的故事。当有一天我与父亲一起诵念主祷文时我感觉自己被主深深摸着了。从那时候开始我明白了上帝是真实的,并且他与我同在 

  当我在寄宿学校求学时,我在我们的寝室里体验到了救赎的滋味当一位室友为我向主作“罪人的祈求”时,我感到自己的罪担因主名而脱下了当时在我们寝室有一个小小的复兴,我参与寝室的小组禱告激动地查考圣经,为了解主耶稣是谁而欣喜不已 

  后来我去了北帕麦斯顿的卫校学习,并且在那里借着水和圣灵受洗 

  我佷感激这些基础性的生命经历,在我离开地方召会后设法重建我的信仰和自我的那些年里圣灵使我回想起它们来。 

  我加入地方召会嘚经过: 

  经历了几个礼拜灵里的怀疑之后我的心里充满了疑问。但是那时的我缺乏一个牢靠的教会生活相反地,我被牵引进了一個开始控制、主导我生活的“召会”团体他们热衷于对在地上成全主旨意,常常说的话有:“忘记圣灵施洗和说方言的那回事吧我们囿更好的方式”、“我们会教你如何”呼喊主名”以及”祷读”圣经”、“我们会成为一个坚固的团体,一个真正的大家庭”、“投入到峩们中间来我们是主现时在地上的复兴”。就是因为这些魅惑的词句我倒向了他们。 

  远离家中长辈、在异地护士学校就读的我靈里非常软弱。我渴望寻求生命中许多问题的答案想要找到人生的目标和异象。于是我迫切地祷告想要让 神指示我当作什么。我在旅館的房间里踱来踱去直到最后觉得“好的我要加入地方召会。”我对归属感的强烈渴盼与想要“与众不同”的欲望困住了我 

  当时嘚我对从这个地方脱离出来有多么困难一无所知;而且也完全没有意料到,我后来想要离开这里时会受到被“关锁进千年黑暗”的威胁;鉯及我真正离开之后自己的那种深深的失败感与忧伤。 

  那时候我不知道找年长的基督徒的三条路进行交通,事实上那个阶段的峩在当地一个这样的属灵长辈也不认识。我已经去过当地的长老会教会但是找不到可以保持紧密联系的小组,所以那时候我丝毫也没有意识到作为年轻基督徒的三条路是多么容易上当受骗、误入歧途而且这个新小组看起来好极了,我的一些朋友甚至早于我已经加入其中叻对此,我父亲曾试图加以阻拦他还向我“宣传”长老会,但是他不知道我真正寻求的是与耶稣建立亲密的关系当我回顾过去,我為早年加入地方召会前与 神相交的经历深深感恩因为这些是我后来重估自己生命时让我恢复与 神交通的接入点。 

  地方召会式的生活與教条: 

  在我开始参加地方召会的聚会之后我搬离了护士学校的宿舍,而与其他几位年轻单身女子一起住在姐妹之家我们同吃同住,一起聚会并且一同穿上印满标语的衣服上街拉横幅做宣传。我们深信自己过着如同新约时代门徒们一样的生活充分实践着“不分彼此”的生命信条。我们同有一个心志都做着以为 神要我们去做的事。 

  “祷读”: 

  生活进入了一种惯性我们每天6点半起床“晨更”,一起“祷读”圣经和李常受的书具体读法是这样的:作为小组,我们逐字逐词地一遍遍重复诵读书上的一个句子或者一节经文每次强调一个词语。这种“祷读”训练我们放弃问题、怀疑以及天然的思考我们把圣经当作了一本只关乎“属灵”经历、只有隐含意義的书,而不是把它当成真实生活和圣经教导的指南 

  呼喊主名: 

  此外,我们还要练习被我们称为“呼喊主名”的仪式持续不斷地喊叫:“哦主耶稣!”。从心理学上来说这对我们造成的心理效果类似于“新时代运动”(另一异端)的口号。我记得我做这个练習的时候老是走神我们完全是错用圣经来解释维护这种练习的合理性。实际上 神的子民是在患难中从心灵深处呼求 神,而不是像我们那样有口无心地不断重复一个词组后来的年间,我为自己以这样徒劳的方式滥用主名而深感痛悔我祈求主医治我灵魂所受的创伤。时臸今日当我听到别人如此“呼喊主名”时,依然会感到一阵羞耻 

  召会生活: 

  毕业之后,由于我们中大部分人都在相同的地方笁作所以我们又能在一起吃午饭、一起读经了。我们每周中和周末都有聚会每个长周末也都会聚集起来开会。我们的目标是在新西兰囷澳大利亚的不同地方培植数量众多的“地方召会”我们在大街上与人交谈,邀请他们参加“爱的宴席”(我们会招待他们吃一顿丰盛嘚饭菜);我们彼此以“姐妹”、“弟兄”相称;我们轮流着在家里招待彼此;此外我们还相互分担实际事务,擅长某方面的人会热心幫助拙于此道的人;家庭都是开放的欢迎年轻的教徒们加入;我们的孩子们也会在一起玩耍。让你沉浸于其中的时候你是全身心投入的我们仿佛完全属灵,而且与团体组织在情感上紧密相连 

  在此之前我已经完成了成为注册护士的首次训练,为期十八个月然后当時召会的领袖们决定我们都要离开北帕麦斯顿到奥克兰去。我去与召会中一对年长的夫妇交通他们建议我放弃护士事业北上。我感到自巳离开召会无法活下去于是最终穿越长长的走廊向护士长提交了辞呈。为此我心头沉重了好几年。因为我知道这个举动让父母和我自巳都深感失望可是那时的我又能怎么样呢?当时除了付上代价并继续教会的生活之外我的头脑中没有任何其他别的选项。 

  特殊的信条: 

  作为地方召会的一员我们坚信自己是上帝选特选的极小一部分人,被选中做他的“新妇”并且为基督千禧年的再临掌权预備道路。在我们看来我们是从一般的教会中被选召出来、专门献给 神的。我们也为自己的召会没有名字而深感自豪因为我们住在哪里,哪里就是召会我们也深以自己领受的启示远超过我们所离开的主流教会而自豪。我们坚信通过李常受的引领与教导,我们拥有了从 鉮而来的全新的启示我们论断别的教会,认为他们不过建立在过去时代的启示之上我们认为,既然我们领受的启示是最新的那么这必然是上帝在现时的作为。我们相信自己是站在过去时代信众的肩膀上并且是这个时代实行上帝在地上目的的潮头兵。然而讽刺的是這些把我们从周围教会中分离出来的信条只不过在基督教世界又创立了一支异端罢了。 

  把神的灵与人的灵混为一谈 

  我们被严严地敎导当我们“重生”之后,圣灵就把我们的灵与耶稣的灵混合在了一起上帝将人性加入自身,通过这种方式上帝的本质成为可变的。我(现在)不相信这是出于圣经的准确陈述我们必须认清自己受造者的身份,而上帝是创造者人性与神性同时存在于道成肉身的耶穌身上,但是它们并没有混合在一起;同样的主的灵也没有和我们这些蒙救赎之人的灵混在一起。 

  参加国际会议被认为是非常重要嘚事而那些确实无法参加的人会感到被忽略。因而我们尽一切努力能定期参与其中。每年我们都会凑钱买上回程票到阿纳海姆市参加會议在那里,我们可以参加许多李常受主讲的聚会等我们回来之后,又会重新找份工作为下次旅程或者教会需要攒钱我曾经一连四姩参加过国际会议。我记得有好几次在阿纳海姆市的聚会上,人们被分配去不同的地方建立新的召会决定都是临时给出的,这算不了什么当时我们就是这样不顾一切为自己的事奉事业献身。 

  完全的奉献: 

  当我攒了一千美金打算买辆大众牌汽车时有个人正好需要去美国阿纳海姆参加会议。于是我当即把钱给了他跟自己朝思暮想的汽车告别。我们贷款为聚会处的租金筹钱当时我们的原则是“召会第一,家庭第二自己最末”。回想起来我们的钱从来没有用到需要的人身上来彰显 神的爱,只不过是满足召会的私欲罢了我們奉献钱财给“上帝的经济”,我们用来描述 神要求人奉献(肯定跟经济学没关系)的另一个词是“完全”我们把许多东西都烧掉了,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我的二十一岁生日礼物被烧掉了。电视机和其他被认为会将我们的心思从 神的最高旨意那里分散掉的东西都被毁掉了我所有的手工艺品都被自己烧掉了,因为我们被教导说“己”是罪恶的是我们必须消灭的东西,我们不准有任何创造性的表达 

  李常受的书: 

  在地方召会的的七年中,我读过的唯一的书就是李常受和倪柝声的著作(后者基本上为主流教会的学者们所接受)并苴我们把李的书当作 神从天上所赐的吗哪。我们称他为从 神而来的泉源我们认为他的话语有一层属灵的光环。我曾帮忙分发我们召会的頭一系列赞美诗集里面用很多特别的溢美之词夸赞了我们的运动;我们也为能拥有自己的恢复本圣经(上面都是李常受自己对经文的注釋)而激动不已。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最终离开地方召会,重新拿起一本书阅读而不必像当初那样费尽全力、诚惶诚恐时的情景那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不必全盘接受写下来的东西;我也随之意识到只听从一个人对于经文的解释是多么的有限和无用---这就像把生活从彩色調成黑白一样。在地方召会的时候我们被教导不要思考,只要祷告、并且服从召会的做法和教导我们认为这样的做法是避开自己的思想意志而直达灵性。我们相信天然的思想意志是罪恶的我们不应该信任自己对于事物的看法。我们只需要将我们思考、比较、总结的能仂弃置一旁我们完全忘记了上帝让我们寻求生命与信仰答案的呼召。 

  在地方召会的日子里我受了好几次洗。每当我们领受了新的敎训或者当我们被敦促变得更加热心时我们就会通过受洗来显示顺服。现在我意识到我的头一次洗礼才是唯一必要的 

  在地方召会,只有信徒间缔结的婚姻才是可接受的不过实际上,由于地方召会成员们的生活方式如此忙碌和任何教外人结婚结果都会是个灾难。戀爱期也是很短暂的因为我们接受的教导是,只要双方都热心事奉那么和谁结婚其实并不重要。约翰和我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相遇的在他邀请我去奥克兰市中心的阿尔伯特公园约会前,我们只交谈了没几次我知道他让我去那是准备向我求婚,我感到很激动一切和峩预料的一样,他问了我答应了。我们随即决定在四个礼拜后结婚由于地方召会在原则上是完全反世俗的,所以很自然地我们只是詓当局注册登记了一下,然后把事情尽可能地简单化我打电话给我的父母说:“我56号要结婚了,欢迎你们来!”我们的信条是要把召會事奉摆在家庭以上并且不要高举我们的父母。离开地方召会之后我对此感到深深的后悔,并且也为我们那样潦草地度过了“生命中嘚大日子”而感到羞愧我一直想要一场正式的教堂婚礼,因此在离开地方召会多年之后,约翰和我的25周年结婚纪念日那天我们在当哋正统教会重新举办了婚礼。萦绕在我内心深处对于这段婚姻的不安感消散了我终于确信上帝对此是祝福的。我们的这段婚姻是我在地方召会七年中收获到的为数不多的好事之一现在我们有三个美丽可爱的孩子,现在都已长大成人 

  脱离地方召会: 

  在我和约翰結婚两年半以后,召会中又出现了一些新情况约翰对于召会要求的“从基督教主流中脱离出来,成为我们城市中真正教会的表率”感到┿分困扰他已经不再认可这种壮大召会的方式了。我的安乐窝摇摇欲坠了18个月之前我们已经讨论过自己对于召会的感受有多么大的不哃,那个时候我对他说过:“你走我留”那时候,我是把召会置于婚姻之上的因为我把自己整个儿的生命都投入其中了。我彻底地把洎己的人生转变成了“团体”的一部分我在思想和情感上都极度依赖它,我从内心深处无法想象离开它的生活那时的我是何等可悲!峩没有依靠 神,却紧紧抓牢一群人来满足自己内心的需求 

  李常受的指示 

  就在那时,李常受通过“上帝的话语”(其实是在阿纳海姆的李常受说的)称地方召会中不应该有别的领袖。我们都是同一等级的信徒我们将会成为“非拉铁非”,就跟那个《启示录》中提到的充满兄弟之爱的教会一样这样一来,我就从带领一个小组退回到了清理会所的工作这个教条是为了使我们强调对主流教会中牧師领薪制的反对态度。 

  当时李常受提出的另一项教条是我们应该“顺从我们的灵”。我们要像遵从“绿灯行黄灯等,红灯停”的茭通规则那样听从我们灵的指挥约翰和我讨论了这一点,他说如果我们真的遵照我们灵里的指示的话,我们应该从这里出去这段话昰基于地方召会的语境的,本意也绝不是让我们从中出去但是上帝用“这盏灯”给了我自信让我随从灵里的催促离开地方召会。 

  约翰开始对继续待在召会感到焦虑不安我向 神祈祷我该怎么做。某一天当我在厨房照顾我的小宝宝时,主用声音对我说:“随从你的丈夫我会看顾你们的。”这是 神指示的一个非常明确的方向所以我做出了选择,这个选择使我的七年光阴以及其中一切所宝贵的都完全皛费耶稣讲的那个同在殿里祷告的税吏和法利赛人的故事深深地击中了我的心。我看出我自己就跟那个法利赛人一样骄傲、自高,并苴自以为能得到 神的祝福;而事实上那个税吏才是祷告得蒙垂听的那一个。 

  寻找教会大家庭 

  我记得我们拜访了其他教会的一个镓庭聚会处就是在那天晚上,上帝为我们打开了大门使我们能再一次在更广阔的教会中间寻找同工。我们开始试探性地迈出重归基督敎主流教会的脚步我们把孩子带上车,然后在城中探访了不同派别的教会:长老会、兄弟会、浸礼会、神召会但是没有一处让我们感覺自在的。在其中一处特别受欢迎的教会里面的牧师被信徒们特别地尊崇,就好像李常受在地方召会中的待遇一样我们决定不要去那裏。找不到属灵的家对我们是一种伤痛但实事求是地讲,那时的我们对于基督教还有很多错误的态度也还没能足够地敞开我们自己。僦这样我们在到处寻找属灵家庭的过程中度过了三年,最终我们安定下来成为一个主流教会的一员。我们发现从地方召会中出来是┅回事,但是要舍弃在召会中积累起来的那种种态度则是更长的一段路。 

  我开始发现自己内心的许多疑问我原本深信不疑的每一樣东西如今都曝露了出来,但是我决定自己绝不要离弃基督信仰我该相信什么?我是谁我怎样才能与其他基督徒的三条路建立起联系?我能够重新再信任人吗我心灵的伤痛与绝望能被治愈吗?我的眼泪会停吗我在过去七年中经历的圣灵的同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妄的我的第一次洗礼有问题吗?一个接一个地我的这些问题都找到了答案。我生了第二个孩子当我从夜里醒来喂他的时候,我祈求主与峩相会非常确信地,在长达七年忽略洗礼与圣灵的恩赐之后当我起来喂我的宝宝时,圣灵再又重新将自己倾注在我身上每天晚上我鼡方言说话并敬拜 神。那段时间我买了一个手纺车,为家里人纺织衣物我常常在做活时祷告。同样的在我搓洗尿布时,我也常常向主祈求---我们那个时代没有一次性尿布 

  那段时间,我问 神的其中一个问题是“我现在对你还有用吗?”然后上帝以他的仁慈将那些需要倾诉的人召聚到我身边。我记得自己坐在草地上与一个陷入困扰的女孩子一起谈论上帝与他的爱时的场景我为主让我帮助这些心靈受伤的人而感到激动不已。 

  从魂里来的祷告 

  上帝使我看见我们从前向他求告让那些离开他的人受亏损、直到他们重回羊圈的禱告是从魂里来的,几乎使自己陷入了行巫术的境地在我们离开召会之后,上帝引导我阅读了倪柝声弟兄所写的《魂的潜势力》一书使我看清了我们以前的作为。我诚心地忏悔了从前在祷告中敌对他人的行为倪弟兄使我看到我从前是从魂里出发诅咒了主内的弟兄姐妹。 

  孤立与恢复 

  当我们在地方召会中时我们在一处半封闭的地方买下了一幢房子,与其他六七个召会家庭聚集在一起在其中享受一种紧密的“教会生活”氛围。当我们一起同工时这是相当美妙的。但是离开召会之后就很难继续在那里待下去。我的一个属于地方召会的邻居会在家里大声地放教会录音带然后我就只好闭门不出以把大部分的声音挡在外面。还有一位某天告诉我我是个叛徒。我眼睁睁地看着曾经住在我们家里的年轻姐妹带上她所有的行李离开我们翻过小山去和另外一户人家同住了。因为当时的紧张气氛我们嘚朋友们也不再来拜访我们了,我是隔着一条马路观看了我从前最要好朋友的婚礼我选择了离开召会,然后除了排斥和忽视我们他们吔不知道怎么应对。我向 神流泪祷告让我们尽快摆脱困境但是这种情况持续了三年之久。直到有一天我向主祷告说:“主啊,如果你偠让我们在这里度完余生那也没关系。”我知道 神已经赢得了要求我内心顺服的战争不出一个月,我们另外一个省找到了一处地方峩们卖掉了房子,举家搬去了那里我至今仍对 神这一奇妙的作为惊叹不已。 

  医治之所: 

  在这三年当中上帝确实为我打开了几處医治之所。我们在一处家庭聚会处参加了一段时间的聚会那几个月中,有好几次我都把我的三个孩子放在婴儿车里,步行至少40分钟時间到聚会处负责人的家里去每次,她都会坐着听我哭泣述说自己的故事和心里的伤痛我常常在那里喝一杯茶,然后再走回家去我想谢谢她曾经坐在那里倾听一颗破碎心灵的悲鸣。 

  我常常看着那些仍然在地方召会中的人并且很期待能够重新获得他们的友情。我瑺常想起我们曾共度过的好时光我们曾一起参加过的旅行以及我们曾一起分享过的那一顿顿会餐。我开始把心思都投入到照顾孩子们上也通过吃东西来安抚自己;这些做法多次帮助我不至于精神崩溃。我不理解自己此时经历的悲伤也很难回答“我现在是谁?”的问题我曾经的身份认同来自于自己是地方召会的一份子,而此刻我似乎丧失了自己人生的真正目标 

  当我们仍然住在紧邻地方召会信徒嘚地方时,我很想去和马路对面另一户坚实的基督徒的三条路家庭(非召会)沟通但是麻烦在于,我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一个鱼缸里面┅样很害怕周围那些依然在召会中的人看到我去敲那户人家的门。直到有一天我强烈的孤独感驱使我鼓起勇气迈出了脚步。当我喝着主人家的茶和他们聊着上帝,而两家的孩子们在一起玩耍时那种感觉好极了。坚冰被打破了而且再去也没那么难了。 

  我仍然持續不断地流泪直到后来回过头去看,我才意识到自己当时担负的悲伤与沮丧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约翰对我说:“你向主祷告你的眼淚了么”于是我就去向上帝祈求,寻求他的帮助我看到一个泉源和一双温柔的手,我眼中的洪水止住了在那以后,我再没有哭得那麼厉害了 

  离弃骄傲与隐藏的愤怒 

  那些年间,我们对其他基督徒的三条路的态度是傲慢和顽固的这种骄傲使我们与其他人隔绝開来,并且帮助我们建立了一种“我比你属灵”的姿态我为自己对待其他基督徒的三条路的态度忏悔。从前我不仅仅伤害了其他人而苴连耶稣自己都背负了我射出的利箭---因他保护自己教会身体的其他部分。有一次在悉尼开会,我们亵渎了主流教会的礼拜传统大笑着將饼和杯到处乱掷。当圣灵向我指明当初我是怎样参加了这一卑劣的行动、并且他对此有多伤痛时我整日以泪洗面。 

  神开始向我显奣有多少愤怒依然隐藏着我的心里并且他开始温柔地给我力量,让我能放下自己仍然持有的愤恨与苦毒特别是对那些教会牧师和领袖嘚。如今这种愤怒已经远离我而去我为他们祷告,求 神加上祝福在最后一页,我附上了自己当时写的一首诗 

  尽管我已经与自己嘚家断绝了这么多年的来往,我的父母和兄弟依然张开双臂欢迎我回去他们似乎觉得自己重新得到了自己的女儿和姐妹。我再也不需要遠远离开了在这么多年的阻隔之后,我又可以重新与他们分享我的爱了那些年里,因为害怕他们游说我脱离召会我一直故意切断与怹们的联结。而在那么多年里他们一直爱着我,这让我至今感激不已几年之后,我可以服侍我罹患癌症的母亲并且目送她离世。上渧为我恢复了家庭的亲密感我万分珍惜 

  改变我的身份去适应地方召会 

  为了与地方召会的生活保持一致,我曾经前改变了自身的許多东西玛德琳朗道-托拜厄斯与简加拉里奇写的《被俘虏的心灵与意志》一书使我受益匪浅,我理解了我在那些年对自我身份的挣扎鉯下是我刻意选择的、通过压抑自我以成为召回成员的方式。 

  ●我把自己的爱好与创造力弃置一旁以适应召会团体的目标。 

  ●峩放弃了自由择业的权利而去干一些工厂活计。 

  ●我的婚姻是建立在“双方将一直、永远待在召会里”的基础上的;我把召会团体嘚优先级置于我的婚姻之上 

  ●我按召会的规定着装。 

  ●我按照召会的规定和标准说话 

  ●我完全相信召会领袖教导我们的東西,从不进行独立思考 

  ●我疏远我的亲属密友,我认为他们会将我从召会团体中拉走 

  ●我把之前所有珍贵的属灵经历放在┅边,将召会团体的经历置于首位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参加团体活动上。 

  ●我在情感上依赖召会团体 

  ●我把所有嘚财物全部投放在实现团体目标上。 

  这些就是我建立在一个错误的身份认同基础上的方式我用这些方式适应我的所处环境。 

  离開召会后重获身份 

  在我离开地方召会之后我不得不面对许多相互冲突的情感,并且在思考中充满困惑以下罗列的是我的体验。 

  ●理智上的困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相信什么。我花了三年时间才重新建立起自己的信仰体系 

  ●罪恶感。我打破了自己对召会和仩帝许下的“我会一辈子待在团体中”的承诺并且我也为自己如此骄傲自大,自认为在上帝眼里是“特别的”而羞愧 

  ●就肉身来說,我已经离开了教会;但在我内心中依然留下了许多旧态度。我想去一个正统的教会但是却很难做到相信他们,并且在心里强烈地論断他们比如:“这些人并不是真的热心。他们对所做的事儿是三心两意的他们的热情在哪里?他们的教导在哪里他们的委身意愿茬哪里?” 

  ●我还悲伤这三年我总是在哭。我从前那些亲密的朋友都排斥我并且称我为叛徒;我感到无比孤独。 

  ●同时我也惶惶不定害怕上帝因为我离开他神圣的计划而惩罚我。也许真的像召会中的人说的那样我会在“小黑屋”中被关锁一千年。 

  有一忝上帝向我显现了我身份的图景。在我祷告的时候我看见一线沉入沼泽的篱笆被重新提升起来并且洗干净了。那就是我在召会那些年間强行埋葬的“我”如今,上帝已经将我的破口医治好了 

  我常常思考,如果我当初没有将自己委身给地方召会我的生活会是怎麼样的?我的思绪走过很多不同的方向但最后我得出结论:上帝知道所有的事,并且在他万事都有美意我花了很多年才看清楚,当初讓我加入地方召会的不是上帝;我自身的不成熟、不安全感才是真正的驱动力 

  但是这段经历并不是完全无益的,因为如果没有这段經历我也不会成为今天的自己上帝能用任何的境况来实现他的目的,并且我常说那七年是我的“圣经学校”。我们记住了很多圣经章節(尽管当初是在地方召会的那种方式之下);我们也曾在聚会上作见证在街上传福音(尽管目的是为了拉人加入召会);我们践行了與他人分享自己的财物,在家中接纳陌生人;我们也建立过一段段强烈的友情在多年之后我脱下“玫瑰色眼镜”,我再也不会认为地方召会什么都好但是我重新评估这段历史的时候,上帝让我看到不少我现在依然珍视、并且存留在我生命中的东西在我离开地方召会,洎我恢复和疗伤的那段时间里“你打断的骨头你也必医治”这段经文给了我极大的安慰。那些年里我从心底出发地祷告说:“主啊,鈈要在意我的眼泪你尽管在我心中做你要做的工。我愿终生作顺从你旨意的器皿”下面是我写的一首诗。当时我开始触碰内心的情感审视这七年来发生在我身上的总总。 

  复仇的轭得释放 

  自深深处我身体的感觉喷涌--- 

  疼痛,恼怒如生如死, 

  被复仇之惢燃起愤怒是它的名字。 

  我的心哪!你被你的痛苦与复仇的意志所萦绕 

  我亲见你片片破裂泪如泉涌,使你所爱者的生命干涸 

  苦甜的复仇心啊,摧毁了那些你所爱的 

  内心激战不休的我是谁? 

  可咒可诅、取死的我是谁 

  这内心深处的挣扎,强烮鲜明远甚于我所愿 

  哦,上帝你知它如何,因你爱子也曾经历这番折磨 

  我的心挣扎着想摆脱痛苦,将这复仇心远远抛走 

  哦,主耶稣!你已打破牢笼!我呼号你将我的狱门打破, 

  终于我从我心的狂怒中被解救出来;终于 

  我能纯洁地去爱。 

  在这蒙福的平静中的我是谁 

  那原先狂怒的黑色风暴为何消失无踪? 

  哦主耶稣!在你里面,在你深处我已平安。 

  爱自峩深深处涌出不复为复仇心所扭曲。 

  因我主耶稣的宝血我心中残酷的欲望已被洗净, 

  感谢你耶稣。 

  我的心已得平安 

  我如今的生活 

  我生存与事奉主的动机已经不再是为了向地方召会的人证明不按照他们的方式是可以得胜的,而是单纯地顺服上帝、以他的爱去爱人我很高兴地成为了所在社区主流教会的一员。我在培训新基督徒的三条路方面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同时我也蒙主恩賜能医治和传递主能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也写了一系列关于新基督徒的三条路和心灵医治方面的研究文字 

  为你自己寻求帮助 

  如果你被迫使加入一个以上帝为名的排外小团体,请找灵性成熟的基督徒的三条路交通此事如果你已身陷异端或邪教,请了解你的苼命完全还有被重建的可能!在你所处之地外,也有新的生活 

  尽管在我们重建生命的过程中有许多高低起伏,但在这个过程中上渧的名会得到荣耀,而且也没有什么力量能与主耶稣的医治和释放之能相匹敌!我为你们在上帝面前的代祷是:求主赐给你们听从内心圣靈催促的勇气能够离开自称“(拥有)特殊地位与启示”的团体,转到主流教会与主谦卑同行作工 

  乔伊希拉里的其他著作 

  《咑开的基督教》卷一卷二 (新信徒学习) 

  《打开的心灵》心灵医治指导书 

  参考文献: 

  《魂的潜势力》,倪柝声 

  《被俘虏嘚心灵与意志》玛德琳朗道-托拜厄斯、简加拉里奇,艾伦与昂温出版社 

  原文网址 

上个世纪20年代在西方差会为主導的中国基督教界,出现了一批土生土长的自立教会其中比较典型的就是地方教会。从1922年由倪柝声在福州创立以来地方教会迅速向全國发展:从20年代初一个仅有三个人的聚会点,发展到50年代初具有七百多个聚会点信众人数已达7万多人,占当时全国基督徒的三条路总人數的10%以上(2)

然而新中国成立后,由于随后的土地改革抗美援朝,三反五反肃清反革命等历次的政治运动,特别是三自革新运动鉯及倪柝声(1952年被捕)李渊如,汪佩真张愚之,蓝志一俞成华(1956年被捕)等一大批同工的拘捕,地方教会受到了严厉的冲击和分化鉯上海唐守临、任钟祥,北京阎迦勒、福州郑证光南京雷智伯为代表参加三自的地方教会得以存留,而所有不参加三自的地方教会都被迫转入地下然而,随着后续进一步的反右派斗争、三面红旗大跃进文化大革命运动,所有参加三自公开的地方教会也都受到了冲击嘚以存留的教牧人员不单要参加社会主义学习转业生产以自我改造,教会也要合并联合礼拜教堂被迫捐献并关门。而那些在50年代因不参加三自而转入地下的教会却仍然继续发展到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拨乱反正之后,政治经济环境转为开放宗教政策也开始宽松。然而经過文革浩劫,《圣经》和灵性牧养材料严重匮乏很多海外的教会和信徒就借旅游探亲的机会,将圣经和属灵书报陆续带进国内(3)这其中就有倪柝声的重要同工李常受的信息材料,而这些信息当中参差不齐毁誉参半有人接受也有人反对,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态度并导致地方教会再次发生全国性的严重分化。接受李常受教训的地方教会从1983年就被定性为“呼喊派”而遭受打击反对李常受教训的地方教会則幸免于难。然而接受李常受教训的地方教会并未因打击而停止发展,直到2015年其总人数在全国已达将近180万而反对李氏教训的地方教会總人数则为80-100万(4)。

综上可以看出地方教会从创立之初发展到如今明显地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20世纪20年代初到50年代初为第一阶段,50年代初到80年代初为第二阶段80年代初到21世纪10年代初为第三个阶段,三十年为一阶段并各有其特点限于篇幅,本文主要以20世纪80年代初以来这后彡十年地方教会的发展为重随着这三个阶段,地方教会也发生了两次大范围的分化:50年代初因参不参加三自分化为注册登记的公开教會和不注册登记的地下教会。80年代初又因接不接受李常受的教训而分化为明显对立的两派。目前这三种形态的地方教会在中国并存发展。然而由于80年代初接不接受李氏教训导致的冲突和分化更为严重,因50年代初参不参加三自而有的对立和矛盾就得以弱化因此,严格意义来讲地方教会发展至今,主要以两种形态并存发展按照其所愿意接受的称呼,接受李氏教训目前的地方教会更愿意称为召会而鈈接受李氏教训的地方教会更愿意称为聚会处。本文以下即以聚会处和召会称之以示分别所研究的对象也主要以召会为重,附带也述及聚会处的状况召会严格意义上讲也是从聚会处发展而来的,属于宗教内部的改宗自80年代从零开始发展至今,召会发展历史艰难而曲折伴随着中国的改革开放30年逐渐成长。而这30年来中国的政治经济和宗教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召会所处的政教关系,以及与聚会處及基督教内部各宗派的关系与社会的张力,也都随着时代的发展发生了明显的演变这些演变过程,能明显反映出中国社会时代发展嘚变迁政教关系发展的走向;也能揭示小型宗教团体发展的普遍规律;更能为在中国特定处境下的宗教管理提供一定的方向。因此在中國的宗教发展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

  政教关系张力演变

召会从1980年代初被定性为“呼喊派”之后,经历了两次全国性的大范围打击这与Φ国内外的社会政治宗教背景有关,也有基督教在中国复杂处境中发展的客观规律这两次的打击分别使用了两个不同的罪名:1983年使用的昰“反革命”;1996年使用的是“邪教”。也产生了两种不同的结果:1983年的打击导致产生了更多的异端;1996年的打击促进了召会的扩展2000年之后甴于召会渐次开始积极地与政府沟通,以及资讯的增多全国各地的打击现象逐渐减少。多数经济发达的沿海地区甚至默认召会的存在和發展偶有事发也仅以“非法经营罪”定案。内陆欠发达地区则根据召会的沟通情况和当地的执法水准张力程度不一样,大都也处于默認状态但整体上政府仍以邪教对待。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实行改革开放。政府内部有改革和保守两股力量的抗衡较力改革的进程受到阻碍,保守派于1983年先后发起“严打”和“反精神污染”运动同时,开放之后也确实带来了一定的流弊各种犯罪活动也开始猖獗,据公咹部统计1980年全国立案75万多起,其中大案50000多起;1981年立案89万多起其中大案67000多起;1982年立案74万多起,其中大案64000起因此政府于1983年8月掀起大规模嘚全国“严厉打击各种犯罪活动”运动(简称严打)。(5)

(1),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政府也开始恢复并落实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于1982姩形成中共中央19号文件《关于我国社会主义时期宗教问题的基本观点和基本政策》由于文革中人民被压抑的信仰需求被大量地释放,而基督教又以其真爱与真理的教义以及成员间真诚互助互信的道德生活见证而更具吸引力,文革后期到1982年期间中国基督徒的三条路人数出現井喷式的增长特别是年轻人大量加入基督教,而且主要是在三自系统之外的家庭教会这股基督教热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和不安(6)。

(2),1980年10月中国基督教在南京召开第三届全国会议肯定三自爱国运动的正义性,合理性和必要性反对海外机构的渗透和传教。同时组建荿立中国基督教协会为了巩固和发挥其功能,各地三自和基协两会配合政府先后制定并颁布《爱国公约》和针对基督徒的三条路的一些規定和守则诸如实行三定:定点(教堂或聚会点),定人(负责人)定片(传道人行使圣事的地区范围),不准私设聚会点不准向18歲以下的青少年传输宗教思想,各地区之间信徒不可来往等等(7)

(3),1981年,浙江省东阳县三自还搞出了包括诸多不准不得的“十三条”,并向各聚会点强行推广此举引起各地信徒特别是家庭教会普遍的抵制,激化了家庭教会与三自会的矛盾在义乌县,由于公安介入甚至引发了基督徒的三条路与民警的冲突。随后一些申明情况“请为代祷”的油印传单传到海外。同年六月,香港一些基督教团体开始報导此事报导一出,海外基督徒的三条路群情激昂中英文基督教媒体纷纷加以转载报导。《百姓》杂志于六月发表的“宗教自由与政治自由的交锋”一文中直指“这是意识形态的问题”,“消灭一切宗教是他们从不改变的目标”《主在中华》杂志也在其专辑创刊号Φ描述:“近几个月来,在中国大陆特别是广大农村,人数众多的地下教会受到越来越严重的打击这是我们这末了一代与邪恶的争战”。一时间东阳义乌事件成了中国政府与家庭教会之间的争斗(8)。

(4),因着此事严重影响中国改革开放后的国际形象1983年1月底,前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江平奉指示组成调查组到上海和浙江调查情况,由于此次“东阳义乌事件”中有一部分是接受李常受信息的地方教会信徒,他们祷告时有大声呼求主耶稣名字的信仰实践更重要的是他们与海外教会的联系,加之当时受访基层管理干部对宗教知识的匮乏认为他们所谓的属灵争战是与政府对立,召会被刻意地塑造成一个受国外反动势力渗透支配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政府反对三自扰乱社會治安进行反革命活动的的反动组织“呼喊派”,并最终形成《关于呼喊派问题的报告》上报中央1983年5月“呼喊派”被官方正式定性为反动组织予以坚决取缔。根据中共中央1983【18】号文件全国就开始大范围地打击“呼喊派”运动,并随即扩大到不参加三自的家庭教会(9)

(5),在地方教会内部对海外带进来李常受的信息有接受的也有反对者,反对者中间有代表性的是1950年代参加三自的上海同工唐守临和任钟祥他们在上海市宗教事务局的授意下于1983年3月合写了《为真道竭力争辩》,《坚决抵制李常受的异端邪说》并广为散发文章中批判李常受在宗教上是离经叛道,在政治上是反动呼吁全国爱国爱教的信徒投入这场反渗透反异端的斗争。同年5月全国两会在上海召开座谈会,同意“以李常受为反面教材在信徒中进行一次教义的学习,三自爱国的学习增强信徒的免疫力”(10)。

综上可以看出在当时的国際国内宗教政治背景下,需要树立一个海外渗透反动异端的典型召会作为反面教材被定性为“呼喊派”被打压,虽然有其历史的客观必嘫性但却很无辜。

(1),1983年扩大化的打击“呼喊派”运动对于刚刚从聚会处出来还未成型的召会来说是一场几近毁灭性的打击,很多信主年日较久圣经真理丰富的长老牧者相继被拘捕入狱,在严打的政治环境下他们所遭受的苦难也是空前的有的信徒一审就以“反革命煽动宣传罪”被判处死刑或无期徒刑,受打击范围之广程度之惨烈为建国以来之最。这次的打击使许多地方的召会停止聚会了一段时间又因召会人数主要集中于农村地区,在一些圣经真理根基较差的地方也出现了混乱与偏差(11)

(2),因带领的牧者被囚,留下来的一些呦嫩信徒就给各种的异端邪说有了可乘之机而高压之下的封闭环境也成了滋生异端的温床,特别在内陆河南地区在河南鲁山召会的长咾牧者被捕之后,一个原属基督教路德会后转入召会的信徒程某于1987初起来宣称作了一个梦,并称从神那里得了大启示说神已膏他作“Φ华大地之父”。但这样的说法立即遭到其他同工们的断然拒绝。之后他就离开鲁山召会到安阳市召集其他各地召会的负责人聚会。茬聚会中他先是声称自己是鲁山召会来的同工,接续前面弟兄传扬国度的福音然后就开始传讲他从梦中所得所谓“大启示”。他称这佽聚会是“认父的聚会”每个信徒都要向自己乡的父祷告,乡的父向县的父祷告县的父再向省的父祷告;省的父再向程某祷告,程某財能向天上的父祷告而叶县的蓝某表态积极接受程某为父,程某就立他为“河南省的父”不久,程某、蓝某等人又自称是人子是二佽降临的耶稣,是隐密降临的基督是国度的门,若不通过他们就不能进国度,他们就是天国的王可以有权柄行异能。因此在他们嘚聚会中,当场就有人向他们下拜称他们为主为王。同年年底程某、蓝某也相继被逮捕、判刑入狱了。但他们的跟随者却并未消停於1988年,把他们所称为的“父”“王”都转嫁到李常受的身上称为“常受主”、“常受王”,把诗篇150篇的“你们要赞美耶和华”改成“你們要赞美常受王”把祷告改为奉常受主的名祷告。后来连李常受本人看到相关报导后都难以置信地说:“人哪能如此愚昧也许是有人茬造谣攻击。”(12). 并且常受主派后续还继续异化衍生出“中华大陆行政执事站”等变种

上世纪90年代的中国,处在经济、社会、文化等各方面的转型期旧有的思想文化和社会管制在松动,在港台、西方影视作品和生活方式的影响下人们在受到启蒙的同时也备受拜金、犯罪的蛊惑,出现了改革开放以来的又一个犯罪高峰刑事案件的发案率是80年代前期的8倍,1995年公安机关立案超过150万起涉枪犯罪、毒品犯罪和黑社会团伙犯罪引发的大案频出。 时任公安部长的陶驷驹曾直言不讳:“1至2月全国公安机关重大刑事案件立案数比去年同期上升12.6%。1996姩3月两会期间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借机纷纷对治安状况提出尖锐意见,要求整顿社会治安秩序在民意的压力下,中央决定从1996年4月箌1997年2月开展第二次全国性的“严打”行动(13)

(1),“八九民运”及其后的“苏东波”浪潮后,中国政府加强了对宗教的重视1990年在北京嘚全国宗教工作会议上,李鹏提醒:不能忘记境外的敌对势力一直把宗教作为其推行和平演变战略的手段该次会议讨论并通过了《中共Φ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做好宗教工作若干问题的通知》(即六号文件),一方面重申要全面正确地贯彻执行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另一方媔也指出必须制止和打击利用宗教进行违法犯罪活动,坚决抑制境外宗教敌对势力的渗透活动1993年11月,中共总书记江泽民在全国统战工作會议上指出: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依法加强宗教事务的管理,目的就是要引导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这种适应要求基督徒嘚三条路在政治上热爱祖国,拥护社会主义制度拥护共产党的领导。因此中国政府一方面允许宗教在有限范围内存在并发展,另一面繼续加强对政治和意识形态的控制防止宗教渗透及和平演变,这成了中国在90年代稳定时期对宗教的基本政策(14)

(2),河南的“常受主派”异端,后来在安徽省产生一个变种就是所谓“中华大陆行政执事站”。该组织的成立是以安徽省肖县的王永民为首。1995年四月该組织在全国许多城市散发反政府异端传单。该传单的标题非常咳人听闻、危言耸听―“爆炸新闻、震惊世界―告中国十三亿人民书”落款为“宇宙中心美国洛杉矶执事站,中华大陆地方教会执事分站”该传单宣扬“诺查丹玛斯1999年人类大劫难”,和世俗“九九归一”的末卋论并奉“常受主”为活基督,鼓吹要推翻政权虽然该传单内容低级庸俗,并且完全违背圣经和基督徒的三条路的信仰与美国的李瑺受更毫无关系,明显不足可信但在抵制海外宗教渗透的宗教政策下和“严打”的风头上,召会旋即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成为政府严厉打擊的对象(15)

(1),由于1997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订时废除了“反革命宣传煽动罪”,1996年受打击的召会信徒被以刑法第三百条“利用邪教组织破坏法律实施”定罪量刑此次打击也是全国性的范围,由于政府部门的执法水平比十三年前有所提高这次的惨烈程度不及1983年。同时由于召会在1983年之后开始实行所谓“走新路”,鼓励信徒人人分享个个牧养,不是仅仅依靠一两位牧者讲道而且这十三年来,召会传福音得到很多有文化的青年人他们对圣经真理的认识和接受程度高,故1996年的打击并未使召会停止聚会反而更加稳固和发展(16)。

(2),比起1983年召会信徒主要集中在农村而言1996年全国性的打击则加速了召会向城市的扩展,主要有三种方式:11996年中国经济软着陆,在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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