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天河超市收银员里面,伪君子真小人 伪君子一共有几名?有一个很高的女收银员,30岁,是一名真小人 伪君子。似乎还有。

元宵喜乐会
@马松的围脖@小宽胖@王琪博@举人家的书童@华秋在写@春天的燕子封我为王@诗人李亚伟@重庆李海洲@宋炜@邱正伦@废话杨黎@何小竹@何房子@土家野夫@金铃子@周墙@俗人姚彬@诗人海波@梅花落@韵柯@默默
宵&&喜&&乐&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又到一年元宵日,正是亲朋好友团圆的大好时光,但是很多朋友因为时间、地域、工作、探亲、外出等等宏观的微观的原因无暇聚会,趁佳节来临,现实将部分诗派资深人士专程请到微博的客厅,论道谈博,再叙友情。各位老师不会白来哈,现实有礼品赠送哦!给大家偷偷传授一条蛇年行运天机:想发财的赶紧井里挑水、想升官的赶紧上山挖笋、想健康的赶紧坡上种树、想顺风顺水的赶紧出门旅游、想成双成对的赶紧地里摘棉花纺线哈!本次元宵喜乐会特邀嘉宾:@马松的围脖@小宽胖@王琪博@举人家的书童@华秋在写@春天的燕子封我为王@诗人李亚伟@重庆李海洲@宋炜@邱正伦@废话杨黎@何小竹@何房子@土家野夫@金铃子@周墙@俗人姚彬@诗人海波@梅花落@韵柯@默默(按姓氏笔画顺序,排名不分先后),请急性子、慢性子即席就坐,耐心等待!发言时间很充分哦!现实举杯祝各位老师元宵快乐!喜乐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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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灿灿--文/马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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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泡饭--文/小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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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事的背后有条小路--文/王琪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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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相亲&
肝胆相照--文/举人家的书童
我明白自己,的的确确已经从心底喜欢上了王琪博这个异人,奇人。甚至有时,我猛然觉得自己,早就该成为非著名的打铁匠,“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锻打一根金箍棒,不作为定海神针,而是单单让王琪博舞在手里,虎虎生风。就算他成不了莫名堂的石头中蹦出来,享受了任性胡来的自由后,更加受夹受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但终成正果的孙大圣,至少也该是一个赫赫有名的“棒老二”,杀妖无数,由于跟对了师父,某年某月某日,放下屠棒,立地成佛。
当我读完他的《围棋》,完全震迷于他笔下那种掺着血泪的恣肆。清朝张潮说过:“天下至文,皆血泪所致”。其实,我很不想引经据典,但王琪博和他的诗歌就是这样子。他无论是站在你面前,还是坐在茶几之后,都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李亚伟的诗集《豪猪的诗篇》发布和朗诵会上,那时还不认识他,只是在想这个崽儿精瘦精瘦,像根铁针穿越了城市的缝隙与关节,然后杵在那里,好象李白遇见的老婆婆那根减肥成功了的铁杵。但是他骨骼清奇,一见就认为其非常人也,是个修炼得道的角。而且,他的眼神和我同属蛇的亲大哥很接近,天真中偶尔带有一丝傲慢的诡异,不过现在又多了很多沉静。
  他在《围棋》中一开头就写到:“我大儿执黑  小儿执白/我左手下黑  右手提白/我父子三人奔走于黑、白两道/力图走上正道”。
这是他的真实:大儿子在成都读中学时打架出事,小儿子是重庆棋院天赋异禀的奇才,自己呢,却在八七年夏还差三天就要从重庆大学机电系毕业的时候,因打架致人残废被开除,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从事各种生意,获利上千万,因为酷爱赌博,最后自然输得精光,不名一文。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一个老诗人了,读大学的时候就和尚仲敏拉了一面“大学生诗派”旗帜,颇有占山为王的架势,但反过来一想,他又是一个新诗人,生意失败之后,写诗是他万念俱灰时不得已而为之的退路,于是在2005年开始疯狂地写起诗来,画起画来,仿佛一切重新再来。
不管在重庆大码头的石梯子上,面对长江或者嘉陵江的流水,还是在成都小茶楼的老椅子上,面对外壁灰尘扑扑的玻璃,王琪博有这个本领,随时都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拆开,敲出自己的骨髓,然后沾着自己的血肉写诗,他说,他要写出凡是认识汉字的人都能勉强读得懂的诗歌。
在这条事实上不存在尽头的路上,他扛着自己的魂魄已经走得太久了。非常幸运的是,近几年,他游走于成渝两地之间,这两个城市分别有着和他的诗歌精神本质上一致的大哥,一个是白一波,一个是刘峙宏,适时地给予他各种指导和帮助,可谓颇有些类似佛教上的“一烛之明,满室皆亮”,从而让他少走了很多弯路,使他对这两位大哥一直心存感激。同时,他还在全国各地有着像李亚伟,周墙,张小波,朱光余,马松,默默等心灵相通的知己,肝胆相照,携手同行。
在我看来,王琪博,一个现实版的异人,奇人,见过了太多的各式各样的红,黑,白,对于这样的人来说,对事物和色彩的敏锐已经比别人更清晰,同时变得更轻松了。
这种真实和率性,被他不加掩饰地带进诗歌的文字里,油画的色彩中,显得那么独立特行,好象赤子一样裸露自己,把自己的眼泪和伤痛统统展示给大家,就像“大儿序盘开劫/单刀直入杀向长龙的走向”,“岁月埋伏的游击队/在生存的路口将我们团团围住/十段的手挥舞刀剑杀过盘面/空格之外/我们仅是生死相搏的黑白昼夜”,以及他在另一首诗歌《风花雪月》里写的“一遍一遍去念着关在少管所的娃”。
我想,他哪是在写“围棋”哟,围棋一词不过是他手里借来小小一用的道具,他写的根本就是他自己跌宕起落,丰富坎坷的真实的前半生,他要把自己的命写进自己的诗里。这样扑面而来的真情实意,脱口而出,没有刻意地雕琢,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倾诉,堪称沾着血泪在书写,不断地引得我唏嘘和惆怅。
他这个人,是真人,他的诗歌,是真诗歌,足以让那些使劲编排词语做诗,其实在意淫汉字的所谓赝品“诗人”滚一边去歇凉。
今年春天,我还专门打印了他发给我邮箱里的诗歌,每次读完他的那些文字,会闭上眼睛想上一想这个带刀的男人,早已内心干净,五毒不侵,但还在江湖里继续操练,“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
我大儿执黑  小儿执白
我左手下黑  右手提白
我父子三人奔走于黑、白两道
力图走上正道
天元 儿子的理想
角 我的底蕴
边 我们共同的造化
绝对两只眼
一只紧盯着散落红尘的人民币
另一只紧盯着永远不老的时间
大儿序盘开劫
单刀直入杀向长龙的走向
小儿骑马走过缓缓起风的中盘
风中先谢了梅花  再谢了雪莲
老子的脚踏遍关内、关外
收回了两次生死相许的爱
岁月埋伏的游击队
在生存的路口将我们团团围住
十段的手挥舞刀剑杀过盘面
我们仅是生死相搏的黑白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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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里做兄弟--文/华秋
认识王琪博,是我的一个惊喜,因为他太像个我小时候想要的老大了。我小时候很不快乐,地主娃儿,受气。想多读一些书来把公社书记、队长的娃儿比下去,小学就开始看《红楼梦》。白弄了一幅眼镜戴着,还是受欺负,因为村子里比的是拳头。那时候我就想有个哥就好了。当然这个哥要勇敢、照顾我,跟王琪博喝过几次酒后我就想,要是我小时候遇到他就好了。
认识琪博后,他经常叫我去喝酒,有三四次见到他另外一些朋友。警察、或者是有点不黑不白的那种人,对我来说,跟这些人喝酒有点去经历社会的感觉,刺激而又有些害怕--这种感觉还是和小时候跟着大哥哥去历险差不多。这种时候,琪博总是说:没得事,酒桌子上都是兄弟。用酒来灌出兄弟的豪气或者把任何人都灌成兄弟的,我认识的人里面就算王琪博和马松了。不过王琪博要比马松更“
吼”一些,他挣过上千万,又因赌博欠帐数百万,好像在缅甸被人活埋到胸口过,以及,在社会上油炸水煮十多年后重新提笔写诗,号称“一写诗就要死人”。
&三年前吧,琪博的诗集《大係语》出版,在重庆大学搞首发仪式。招贴画上面是他拿着一个火箭筒(他说叫唧筒)一样的东西打飞机,研讨会开完喝酒,这诗人酒会果然有王琪博的气派,在酒吧打了三场架。读他的诗,和读李亚伟的诗有一个相似的感觉,这是要当老大的人写的诗。特勇敢、特浪漫、特我行我素。比如小孩子,要想在同伴中间当哥,就要说大人气派的话。要说真正将这种气派的语言保持得彻头彻尾,还非得是小孩子说大人话才做的到。等到真正的长大了,圆滑了、会自嘲了,说这种话就没那么不顾一切了。所以我觉得琪博兄和亚伟兄都比较有童心,比如他们诗中时常可见的那种自高自大的浪漫,无疑有些傻,但却是可爱的童心。我写诗一贯细声细气,固然是因为我师从杨黎小竹吉木朗格,学习了一点“轻”,不愿意改;另一方面也因为我是一个局促不安的人,不容易做到像琪博那样的“痛快”。无论是写诗还是做事,我都和琪博完全不同,但是我非常喜欢他。应该说,是仰慕他。可能是缺哪儿补哪儿。我觉得我活得太焉了,就想认识一些特别带劲的朋友;我也觉得我太无聊了,特别羡慕琪博这种任何时候都激情四溢的状态。我还想,王琪博这个人,如果任由我赋予其意义的话,这有些尼采了:他那完全投入,极其过瘾的人生,扎根之深,贯穿善恶,无所谓道德,恶狠狠的生命意志真是天才。
&&&&前些年他开始写自传体小说。老实说,他的经历对普通人来说,那种大起大落那种恣肆滥觞太过震撼,如果用第一人称写的话人们会当他在吹牛。我对他说:琪博哥,别用第一人称写,如果一定要用,就别太抒情,别自恋。没办法,他就是自恋。我王琪博就是牛逼,谁也没办法。小说写出来了,不认识的人读起来就像看一个吹牛大王历险记,很难出版。(但是认识他的人,想着他的言谈举止来读,会认为这真他妈是独一无二的好书)。不能出版,不能畅销十万,按照他的性格,我想一定会憋坏。那时候我还颇有些兄弟情谊地担忧他,又要赌博了吧?---因为我曾经说过重新写作可以帮他戒赌的话。还是我外婆说得好,是马儿总是要撩蹄子的--王琪博的才华是挡不住的,他画画了。
&&&&我还在北京的时候,琪博打电话来说:兄弟,我画画了,把那些美院的全部撩翻了。当时我和马松在张小波的图书公司上班,一问,我们三个全部都接到了他的通知。我连忙跑去他的博客看,一看就看到他的“想不开”。“想不开”这幅画,画的是很多黑树干,更多的红花朵朵。第一个感觉就是他挺牛,居然每一朵花都画得清清楚楚的。如果我画的话,起码有好几朵花会因为修该啊,涂抹啊,搞成死疙瘩。--我这是不懂画假装不懂卖个傻,其实我是有感觉的。
&&&&我非常喜欢琪博画里面的颜色,明澈、清朗。好像每个石头、每条流水、每根树干,其物质内部都是大晴天一样。我有点恍然大悟,立刻想起王琪博是个喝酒从不烂醉如泥的人---每次喝酒,他的所谓醉了,我认为是最精神的时候。特征是嗓门特别洪亮,重庆人的豪言壮语,诙谐生动,别提多快活了。这里我插一句,要说酒桌上的豪言壮语,重庆四川的就是比北方人好。北方人一豪言壮语起来,特严肃,特认真,一点不会自嘲,一味的装面子,最终是不会让人快乐的。我最喜欢听琪博喝了酒展言子,纯粹制造快乐的天才。他这个时候的状态就是体内大晴天的状态。没有醉,而是怒放了;炸开的时候吓一跳,再一看,还挺妩媚。与此类似的还有饱食大麻后的感觉,男人都是兄弟,女人都是姊妹,雨夜是芳香天堂。
&&&&成都天气老阴沉沉的,为了改变天气我经常去看看琪博的画。主要就是看他的色彩。其实这也是废话,看画当然是看色彩--我还没有聪明到看画的动机是要去指认一个形体,或者拼凑一个象征出来。我就是一团情绪,随红色激扬一下,随绿色温和一下,随蓝色忧郁一下,要不就随黄颜色爆炸一下。但这一切都在清朗之中,否则你什么都看不见。深海底下的鱼,那么色彩斑斓,真是活见鬼。
&&&&从开始的几幅,到现在,琪博已经画了一年多了吧。我感觉他在专心致志地将那些颜色弄得越来越明澈,似乎有意图将容纳光影的空间越弄越干净。在我看来,这是琪博的天堂之旅。“乱石嶙峋中,史留斯树林高地的一块地方,向着湖心倾斜--”,这也是明澈清晰,一片纯净,其实是告别之意。所以叶芝这样结尾,“走吧,人间的孩子,这个世界哭声太多,你不懂。”
&&&&王琪博也许在用这一笔一笔的纯净,抹除他十多年不堪经历。正在抹除自恋、自我神话和以恶对恶的凶狠劲,也许。也许,他在摒弃这狗日的世界,即使这世界还流传着他的传奇故事。也许,他跳过这一二十年,回到了他们那一代人(诗歌界称为第三代)青春期之初。那时候,小小少年,很少烦恼。有梦想,有天眼,自带光明。这么多年的商海沉浮,依然在自己的小溪里玩水。我觉太棒了。兄弟等我一下。我要跑到你画中当一个小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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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刀画戟王闪摆--文/李森
重庆人氏王琪博哥下了帖子,要我走进他的艺术世界去看看。我去看了一回,觉得的确是要写点东东的,否则手痒难耐也。我要写的人,必不污我的文字。而这个王琪博是谁?就是那个绰号也叫闪摆的人。“闪摆”是缅甸语,翻译成汉语,叫做“钱”,翻译成人民的钱,叫人民的币。“闪摆”这个绰号,是我给这个时代被钱玩弄的人们、或玩弄钱的人们起的,比如,王琪博的义气哥们李安树李总,人民的币很多,我也呼之为闪摆。但我这里只写王闪摆琪博,因为最近王琪博特别缺闪摆而不缺文化,像我一样,真可怜也。更何况,王琪博哥跳起舞来、唱起歌来、走起路来,总是一闪一摆的。有时候,他还戴一副镶满金银珠宝的大眼镜,据说足有一公斤重量,且闪且摆,非常地“哒哒”主义,也非常地“哈儿司令”。
王闪摆不是一直缺闪摆,他是赚过大闪摆的。曾几何时,他挥金如土,几千万人民的闪摆(币),不在话下。那些年头,他的闪摆来如风吹,去如冰雹,痛快淋漓。他疯搞人生,博弈闪摆,一路赌到缅甸,然后空手回家,变成重庆街头的一根棒棒。他总算领教了,在闪摆面前,人人平等;在人人面前,闪摆不平等的鲜活现实。闪摆,是开不得玩笑的。有一次,因在缅甸赌局中欠下赌债二十又八万,被缅人挖坑活埋。赌徒,无法亦无天,说埋就埋。当土埋到脖子,命悬一线之时,有人才用闪摆赎回了他的老命。故事说来,像小说、影视中那样离奇也——又是段子中的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忠诚的“矮子”,背着一袋闪摆风呼而至,大叫“闪摆——闪摆——”不止。缅人听得闪摆送到,自然是笑逐颜开。要钱总比要命好,命有何用!王闪摆琪博经常被闪摆玩弄,这是最玩命的一次。从此,王闪摆不但爱文化,也更爱闪摆了。无奈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无钱便不能拨弄江湖风云也。他说,有大闪摆的时候,人们呼之为“琪爷”,现在如今,江湖地位下降,也就是个“琪哥”了。我说,我一定要恢复他的“琪大爷”地位。看来我该管管江湖上的事情了。
两年前,我听撒娇骑士默默国公说起这个故事,就想结识王琪博。我想看看这位据说身体瘦若棒棒、薄如纸牌的传奇人物。也想有一天见识一下,一直跟着他的四个“矮子”。四个“矮子”,自从他在学生时代从市井“收编”了之后,即便穷苦困厄之时,也一直跟随他,保驾护航。这种“古风”中人,当今已十分罕见也。我们看得太多的,是披着文化人皮、美学鬼皮的贱奴,无奈时代已经进入了贱奴时代也。呜呼!
闪摆(钱,人民的币),是个好东东。可赌闪摆算不了什么英雄,小人物在赌,阿猫阿狗也在赌。如今,村村寨寨,大姑娘、老婆娘,小白脸,臭男人,憨狗贼,伪君子,真小人无不在赌。乡村,赌到了没有炊烟袅袅;城市,赌到夜幕不敢降临。人民无聊,人民爱闪摆,人民互相玩闪摆,无可非议也。
可是,同志哥,有几个人敢赌诗!用人生来赌诗歌创作,才是最大的赌徒。王闪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个叫“大学生诗派”的诗歌团伙的旗手,竟敢与我的缪斯妹妹赌诗歌人生的输赢,的确是勇敢的。王闪摆与人赌人民的币,常常一败涂地,而与我的缪斯妹妹赌诗,却是好大的一个赢家。诗歌人生,乃是一个棋局。他在《围棋》一诗中写道:“我左手下黑
右手提白……空格之外 / 我们仅是生死相搏的黑白昼夜”。
闪摆的诗歌也,是刀刀见血的诗歌,是“铿”和“锵”的直笔铺排。读他的诗,我想起了阿Q哥的节奏:“得得,锵锵,得,锵令锵!
我手执钢鞭将你打……”闪摆自命“带刀的男人”,其实,是个自我精神修理的阿Q哥子。然而,这恰巧印证了他以欢乐写悲怆的诗风。我观王闪摆的诗,听见的不是锈迹斑斑的莫邪剑,与那弯曲古怪的腊梅花之间的诗歌调情,而是刀和砧板的响亮对答。就是说也,闪摆哥用的是直笔,不是曲笔;用的是生活中的刀,而不是舞台上的花哨缨枪。用刀剁出生命经验的诗意,剁出“扬眉剑出鞘”、“她在丛中笑”,剁出“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那才叫“品”和“味”的得得锵。就是说也,王闪摆哥的诗,也是“粗”中有“细”的,以“风”、“花”、“雪”、“月”为证。风花雪月之不易写好,是因为世人已经把这些美好的事物弄脏了,揉成了发霉的酸腌菜,搞成了唧唧喔喔的小优美、小放纵、小自渎。而闪摆哥是不同凡响的大器也,他把风花雪月都重新进行了漂洗,得得了又锵锵,搓了又揉,揉了又搓,硬是要让人听到新的风花雪月才罢休,才舒服。我们来看看《风》中一阕:
时光啊,风吹河面你是水
为了出口气 竟把自己吹得不见了踪影
我独自一人躲在自己体内
前生落在路旁
来世进了家门
闪摆哥王琪博,既是躲在自己的体内得锵,也躲在风的体内锵令锵,或者让风躲在他的体内,手持钢鞭,鞭你个你死我活的舒畅。其诗也,一看,似一个个滚石,翻滚而出山谷;二看,是一抟抟(团团)花苞,拳拳攥紧旷野。他运着气行功,又能收得住气宇轩昂。诗之道,乃文武张弛之道也。好诗出于英雄,自古而然。闪摆诗也,好像是敲锣打鼓弄出来的,鼓角声声,颂词铿铿,说的是重庆话,摆平的是普通话。我似乎看见,一阵风吹翻了一条长河的大码头,吹翻了所有的火锅,把煮熟的白条鱼,都吹上了天,涂鸦成了一张张活人的脸谱。诗,是有脸谱的。是学院派的丧脸,还是英雄的气宇,一读就知道也。闪摆的那些脸谱,是今生今世的物哀,好像在时光的黑白对局中,没有了着落。英雄落寞,必有刀语剑心铭世。
我们又看看闪摆哥的《花》:
花朵拥着山坡走入平原
一条小路从心情出发直奔天边而去
我曾经和两片枯叶相亲想爱十八年
我还要和一朵桃花同床共枕四十四年
英雄落寞,却有了人间的烟火趣味。刀语剑心,仿佛化成了码头火锅冒泡的语言,仿佛天上鱼嘴的吞吐,如摆龙门阵一样,脱口而出,不加修饰。爱恨情愁,尽是抛洒的烟云。然而,直白的隐喻玄机却深藏其中。“十八年”也,“四十四年”也,以数字入诗,似锦瑟无端之五十弦,一弦一柱,流连华年。抒情,乃诗之质,而非滥情也。硬朗的抒情,如万物之朗照,决不拖泥带水。他说过,艺术不是枪,艺术是子弹,艺术家才是枪。闪摆,就是个在语言中舞刀弄枪的情种。他的目标是花心,他的靶子是高潮。这位春风般的花贼,推动所有的花开,又与一朵花同床共眠,以诗意喂养花之芬芳。诗意不问出处,花开不问来路。斗转星移,尽是珠玑玉盘云。
我们来看看王闪摆的《雪》:
一片洁白的记忆上
风用心把白云撕成碎片
徐徐盖住人间的污秽
当上天在大地上铺开一张洁白的信纸
我和她会用一生的时间去写上意义的内容
舞刀弄枪的语言袍哥,看似玄铁锈冷,实则绒花柔暖;看似有一种憨头日脑的拙,却暗藏秀丽姿容。这不是一个一般的花贼,是个采花养诗的贼子。风花雪月,讲的当然还是“风月之事”,但同时也是人间的情愫。一个落寞英雄,刀语剑心仍然没有磨出老茧,却非常人之心灵之心智也。不像某些学院派小魔头,理论框架、学术教条一搞,就搞成了卫道士或美学疯子。而我们的王闪摆哥,在万壑风月之中,总是举重若轻。看看《雪》的诗句,又是“风月”里的信誓旦旦,又一次重写了“洁白”的诗性隐喻。“洁白”,无论是“心灵”,还是“身子”,本已经被小诗人们弄脏,弄成了婊子的代名词,然而,闪摆老英雄也,却再让“洁白”又铺开一张“信纸”,在上面写出“一生的时间”和“意义的内容”,好似莲出淤泥也。显然,他要拯救诗意中人皆可夫的那“心”和“身”了。诗何也?就是古旧隐喻的重新激活,以及新隐喻的创造。所有杰出的诗人,都是激活隐喻的高手。诗也必须一次又一次地在语言中刷新事物,激活人间真情。因此,我宣布,凡是像王闪摆琪博哥一样,能激活时刻衰老之人间真情的诗人,都可以名垂青史。
我们再来看看闪摆哥子的《月》:
当一天的忙碌和思索划上句号
被挂上天际
梦中的愿望被轻纱一网打尽
家在前面关上门从后面打开窗
我愿用一生的时间在桂花树下等你
我性感而又沉默的嫦娥
唯有天堂能将我们一起束之高阁
在水中历史失落的银元奄奄一息
在酒中在空心的古树中
死去的诗人伸出句子的手
揽住月光的尾就会出现一位生死相许的狐仙
一个人的夜晚她会用孤独陪同你
一遍一遍地想着走了的妈妈
一遍一遍去念着关在少管所的娃
哥们也,古今有许许多多的“月”可以传世,此诗的“月”,此“月”的诗,也可以传世了。此一“月”不但第一次挂在了王闪摆的天际,也挂在了我的天际。不但照见了长河码头上仰望夜空的袍哥,还照见了大街小巷棒棒们负荷街巷的脸庞。读此诗时,我看见了挂在天际的月,好像闪摆司令官旗幡上的一个图标。这个旗幡上的月,一会儿住着寂寞的嫦娥,一会儿是掉在历史之水中的银元,一会儿变成了一个长尾巴的狐仙。但搓来揉去的月,还是被他的一汪深情浸润了。论王闪摆之诗,诗刀锵锵,深情款款;观王闪摆之诗,格局宏阔,襟怀愔愔;想王闪摆之诗,似《琴赋》言,“愔愔琴德,不可测兮”;颂王闪摆之诗,如司空图《二十四诗品·劲健》言,“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千寻,走云连风”。试吟《今夜》两段,以观王闪摆琪博哥之诗刀锋利:
南海北国相安无事
月亮挂在童年的天空
故乡走向黎明
路边的客栈醉了过客、老板娘
谁的娇躯胆敢靠上老子的肩
我将是她一生永远的依靠
等于万人同聚
等于万声齐唱
我一个真小人
像伪君子一样坐着
辛稼轩《破阵子》曰:“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忙来想起王闪摆琪博哥,我就想起一种古代兵器,画戟,又名方天画戟。一者,闪摆哥除了写诗,是一把诗——刀,近几年又迷上了画画,仿佛一枝画——戟;二者,闪摆哥就长得像一枝画戟,那画戟上的两枝月牙利刃,既像他的两只大耳朵,又像他的诗和画两种锋芒。
王闪摆的诗歌看似肃穆,实则撒娇,其画一也。无论风景创作还是人像创作,即便看似严肃的画作,骨子里也透出一股撒娇气——沸腾的码头火锅,凸凸冒泡的气息俨然。当然也,这股子生活中撒娇诙谐的气韵,与中国达达主义之撒娇舵主默默哥子的撒娇是不同的。默默是以撒娇搞严肃,闪摆哥是以严肃搞撒娇。两位都是撒娇大师,殊途同归,道行都深不可测。被他们的艺术蓄意搞掉的,还是世道人生的各种小小。人生之意,既在“人”,也在“生”,与之相对的,是“人死”。学院派小魔头们搞的是“人死”,用文化暴力、知识暴力、项目和表格把人搞死,杀人不见血,“毁人”不倦。某些学院派学术骷髅,伪君子也。王闪摆的撒娇,也是要把学院派像尿一样“撒”掉的。
同志哥也,艺术,无论是语言艺术,还是造型艺术、时间艺术,大体上分为搞“人生”的和搞“意义”的两种。据我这个撒娇派名誉老领导,到群众中搞调查研究,得出的结论是,只有天纵英才,才敢用艺术搞人生,或反过来说,用人生搞艺术。那些学院派小魔头,只敢搞意义、搞主题、搞课题、项目伙食,目的是搞意识形态,或借助意识形态自骟。一个本来是活着的、自由的人,男人或女人,被各种意识形态骟掉,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已经自骟或被骟,岂不可悲可叹。自己被骟掉也就算了,还要去骟别人,把人骟成与自己一模一样的意识形态肉团,与犯罪何异也。说到底,某些学院派教条主义者、伙食团团员,实际上不是在搞学术或搞教育,而是一帮兽医。
然而,像闪摆哥这样搞艺术人生的人杰就不同了。搞人生一脉的天纵艺术家,把艺术搞成了生活之诗,把生活也搞成了艺术——艺术即生活嘛。艺术、生活、活人,三者一体同构也。因此,闪摆哥的绘画,画的不是“技巧”这个账房会计,不是“文化”这个高级瘪三,而是身体这个灵与肉活着的尊贵之躯。
同志哥,你能分得清那个瘦骨嶙峋的、骑着驽马的骑士唐·吉诃德,与他的长矛有何不同吗?长矛的道具,不也是那个可笑的骑士?就像王闪摆哥子,他也瘦骨嶙峋,他不也就是一枝画戟的道具。作为撒娇派老领导,我发给王琪博一枝画戟,也发给这枝刺向画坛的画戟一个道具王琪博,让他的他手中画戟二者同构也。
王闪摆琪博这枝画戟刺向画坛,把风景创作拨弄了一番风云之后,又把身边那些有名或无名的脸蛋拿来搞成造型,搞成视觉,化为艺术。就连国际脸谱、小说脸谱也拿来搞。他本不想把这些角色搞废,都是朋友弟兄,艺坛英雄,无须废,只是觉得要把他们弄进油画的色彩酱缸去洗一洗,让他们变一变脸,露出阿Q般的戏谑人生尊容。川剧中有一种常见的绝活——变脸,可以比赋其画中人像。闪摆哥的艺术,好似一种变脸术的诗歌和绘画版本。变脸术有“抹脸”、“吹脸”、“扯脸”诸种。闪摆既抹,又吹,还扯,竟然变出了个撒娇解构主义绘画——哒哒,哒,哒哒;得得锵,锵令锵。与当代艺术流派中的玩世现实主义不同,闪摆的那种撒娇的解构主义,并不丑化人和人生。闪摆的撒娇解构,是亲切、友好的,甚至有处女般的煽情、寡妇般的悲怀。破立只在伤心处,风云何故写彷徨。唐代《铜雀台》诗言:“抚弦心断绝,听管泪霏霏。”把朋友的脸庞拿来一张张弹过,亦伯牙弹子期乎。
就是说,闪摆哥的画也,不是知识分子式的动辄批判。闪摆哥的画戟从不批判,这是一枝人性的画戟,一枝戏谑赞美的画戟,一枝有锋芒而无对象的画戟,一枝有对象而无敌人的画戟。使用这只画戟的人,不是三姓家奴吕布,而是幽默大师、撒娇大师、人民色鬼(默默语)王琪博哥也。
也就是说,闪摆哥的画,无需搞造型和构成的技术革新,所画者,老脸也。天下脸谱,皆兄弟姊妹。因为天下者,乃一空荡剧场也,上演的都是闹剧。现实的闹剧、生活的闹剧、灵魂的闹剧,闹剧的闹剧,可怜当真的表演,可叹表演的当真也。君不见卓别林小弟、奥巴马老大、万悟空(万夏)、琪大爷闪摆、迈得开(迈克尔·杰克逊)、梦中人(玛丽莲·梦露),都被他的画戟撒娇一番——哒哒,哒,哒哒;得得锵,锵令锵。达达(哒哒),马蹄声也。
闪摆哥这样的艺术,是会为他的“博艺”人生赢得大闪摆的。他说过,如果画作的润格,不能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八百万一幅,他要一头撞死在祖国的大酱缸上,但要等到八十三岁才想撞。我说,放心吧,哥子,你的八百万润格,绝对不需要等到八十三寿,你的润格要飙升起来,会撕裂画坛遮羞布的。因为你是大闪摆王琪博,本身就是个文化产业的风骚点、兴奋点;因为你是一枝画戟,一枝方天画戟,而不是一根棒棒;因为你不但“艺博人生”,且义薄云天;因为你是懂得我的诗句的——“风云何故写彷徨,破立只在伤心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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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生客王琪博--文/李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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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侠道诗人王琪博--文/李海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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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人间:王琪博和诗歌的回归--文/宋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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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披剑气的画坛闯入者--文/邱正伦
&王琪博无疑是一个画界闯入者。我之所以要毫不客气地这样认定王琪博和他的绘画,决不仅仅因为他是一位写作界的侠道诗人,一位炙手可热的带刀男人;也不仅仅因为当代中国艺术界这样的闯入者日渐增多,而且气势如虹。老实说,王琪博对当代艺术界的闯入其本身就是毫不客气的。许多当代先锋诗人都带着自己的抒情方式闯入到了当代艺术的色彩世界中来,并且似乎煞有介事;但不一样的是,王琪博的这种毫不客气完全是一种极端独特的闯入方式——身披剑气,一路上所向披靡!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琪博以一名闯入者的方式介入当代艺术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行动不仅是勇敢的,而且决策也多少显示出英明的一面。因为中国当代艺术界,在一次又一次的喧嚣之后,已经处在一种极度的疲乏状态,甚至有一种集体大溃退的征兆。无路可走的当代艺术界,缺乏的似乎并非某种可以养命的技法,而是从根本上缺乏激情和思想的堰塞湖。正是在这一点上,王琪博站在了极具优势的位置。有朋友说我们这个平庸的时代丧失了生的传奇,丧失了真正的诗人和艺术家。我们等待一个传奇,等待一场艺术的回归。我们并非要拼命地说王琪博的绘画有多好。事实上,琪博没有学过画画,这个世界教给他的基本上只有使用文字和着衣蔽体,除此之外只有本能,只有与生俱来的气魄,我们不知道他瘦瘦的身体里装着火山还是大海。初看他画画,还以为是用水泥画的,搞了半天还真是颜料,只是奇怪那些质感。不像是人眼里看到的颜色,这个世界褪了一层,却不让人觉得灰暗。但是,我们通过他的绘画,会重新感受一种我们丢失了很久的一种来自于人性的温暖,一种有血性的作品。
特立独行硬汉硬汉硬汉系列一种硬汉
,那就是通过鲜亮的强刺激的画面色彩来表达自己的生命意识,也就是说画家的生命意识之中无论是《震颤》、《苦难》,还是《云梦蝶》系列,都在以一位侠客独有的细心体味生命巨大的奥秘,披露天空与大地的隐痛。的“”的那种东西
侠骨柔情。在《一个下午的心情》系列中,印象硬汉硬汉
为钱而画王琪博--文/杨黎
万般皆下品,唯有诗歌高。这话是我的名言,更是人间真理。不仅如此,它还是当下的普遍现象。在整个社会主义农民和资本主义精英均对诗歌以及诗人表示不屑的风俗中,而这些人类的宝器又都承认,只要诗人们干其他事情,基本上就是其他事情的领导和董事长。政治舞台就不说了,这个最不用脑子的行业去一些比较笨的诗歌爱好者,基本上就是这个国家的一二把手。金融、保险、房地产,要派好一点的,当然也不需要好到哪里。由于这些行业比较热,我们去的诗人也不能太冷。事实如此,那些去了的诗人也真没有给诗歌丢脸。至于操作非常艰难、需要很高智商的出版、影视、网络和传媒业,也许一个真正的诗人他就喜欢这些事,所以差不多被诗人或者前诗人将所有老大瓜分精光。曾经有一个不太好笑得笑话是这样说的,什么叫出版业?那就是诗歌的副业。这话一点不大,不信看我给你们举例:诗人张小波与共和联动,诗人万夏与紫图,诗人沈浩波与魔铁,诗人华楠、吴又与读客。这些图书公司出版的图书,已经影响了一大半中国读书人。
当然了,所谓万般,自不是说一些国计民生的烂事。而诗歌的高,那是真正的高,它也不是简单的用这高与治国平天下的下九流矮子相比。对于这些兄弟艺术,诗人的确有点侍宠而傲。他们深入绘画、小说、剧本和音乐内部,在这样的形式里,把原本属于画家、小说家、剧作家和音乐家的精彩收归己有。比如在中国最古老的陶艺界,中国新派陶艺第一人周墙,就用10年的时间,靠诗人的文化、智慧和诗意,活生生在陶艺界杀出一个新天地。而在小说界,这个界我就不说了,真正最好的小说就是诗人写的。音乐也如此,崔建、张楚、左小诅咒、洪启,在我看来都是诗人、或者说前世是诗人。而绘画,也许绘画离诗歌要近一点,许多诗人举着板斧,不问青红皂白,冲进画廊抢起原本属于画家的银子酒走。
诗人王琪博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其实早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诗派代表诗人王琪博,就对绘画有所染。只是在很长的时间里,王琪博没有坦白自己的这段一夜情,当然也可以叫偷情、也可以叫红杏出墙。作为当时风头狠劲的诗人,王琪博对于绘画自然提不起兴趣。不过作为年轻狂放的大学生而言,美院的女同学却非常吸引人。为了勾搭这些女同学,王琪博接触到了颜色和线条。用王琪博自己的话说,不知道啷个搞的,这些美院的学生上了几天美术课后,就完全成了色盲。而王琪博天份中对颜色的淫悦——是的,淫悦——那是颜色中欢喜的部分,也是生命的部分——却不为这些女学生理解。在一个普遍阴暗的色调中,据说世界刚刚经历了浩劫,所以我们的青春少女也不会在色彩里怀春了。一个空白等着王琪博。
但是王琪博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画画的。对于经历了九曲十八拐变换的诗人,一个时代的弄潮儿,一个江湖好汉,一个她人的前夫、儿子们的父亲,一个正钟爱着、也被青春的老婆所钟爱的丈夫,一个大丈夫,他直接的告诉这个世界,告诉画廊经理,告诉艺术品收藏家,我王琪博画画,我就是为了钱。
无论我在上面怎样吹捧诗歌,把诗歌说得高得不得了,但作为诗人的王琪博非常明白,诗歌挣不了钱。那么多的诗人在画画,无非都想用这些涂了颜色的纸,换印着几个死人脑袋的纸。这让世界简单了,生活就成了纸换纸的游戏。前一种纸我们称为艺术,后一种纸我们称为人民币。在今天,艺术的价值就是看一张纸(艺术)可以换多少人民币(另一种纸)。这个游戏王琪博已经玩了几年,他现在换的纸(人民币)还不多,但他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肯定会换回好多好多这些印着死人脑袋的那种纸。
不过王琪博又说,他虽然为了钱才画画,但画着画着的时候,对那些线条和颜色却有了非同一般的感觉。青春时代与美院女生一起压抑了的梦魇,诗歌与儿子相互拉扯中的黑与白,滇缅雨季里从天而降的刀光,重庆码头安静的爱情,那一切,仿佛催逼着他重新开始动手、动脚、并动心。我认为,这样的感觉就是颜色的高潮。在我所见过的中国当代画家中,有颜色的不多,颜色有过高潮的就更不多了。
& 所以王琪博的画,肯定可以换很多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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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王琪博--文/何小竹
王琪博是上个世纪“大学生诗派”的成员,当年名震江湖的《大学生诗报》的创办人之一,说起来也应该是个“老诗人”了,只是现在的诗歌读者未见得听说过他的名字,其原因是,离开大学之后,这个人基本上就脱离了诗歌圈子,到社会上“操社会”去了。就我本人来说,1983年就读过王琪博的诗歌,但见到这个人,却是在2004年,在成都二毛开的春来茶馆里,当时他在跟吉木狼格等人斗地主,我去了之后,没人跟我介绍这个人是谁,因为他们以为我们早就认识。直到吃饭喝酒的时候,我才听别人叫他的名字,知道就是当年那个“大学生”王琪博,于是,端起酒杯向他敬了一杯酒。
&&&&将近二十年,一个风华正茂的诗人没写诗,他干什么去了呢?这可能是很多像我这样以前只是靠作品认识,而无私交的“老读者”在见面之后免不了想要问一下的问题。但同时,这又是一个不好当面开口问的问题。从酒桌上他本人以及旁人的片言只语中,我大致了解到,他在“操社会”。至于怎样操的,操得怎么样,就不是很清楚了。多年的礼貌教育,让我养成了不打听别人隐私的习惯。但是,我想错了。王琪博没有隐私。或者说,他不怕别人打听他的隐私。甚至,他乐意你去打听他的隐私。你不打听,他自己都憋不住要滔滔不绝,公之于众。
现在我们看到的这本叫做《无上》的诗集,就是诗人王琪博这二十年来“操社会”的真实写照及心路历程。
&&&&据说,这本诗集中的全部诗歌,都是他最近一年当中写成的,有时候一天就写了七、八首。就一般诗人来说,这样“狂泻”似的写诗,真的是疯了。但王琪博不是一般的诗人。他是二十年没写一首诗的诗人。而且,他也只有在最近开始写诗的这一年,其生活状态才是“理性”和“正常”的。而之前那种操社会的生活,才真正是疯的。看得出来,他是在用这本诗集追忆、反省乃至告别自己过去的那种疯狂。
说实话,从年之后,我就再没有读到过这么“糙辣”的诗了。我指的“糙辣”,除了诗的“内容”之外,主要还是语言的。《无上》这本诗集中的诗歌,无论是抒情的,还是叙事的;无论写风花雪月,还是写赌博斗殴,诗人在语言风格上,都表现出一种有事说事,有情抒情的直率与诚恳。他是有话要说,因而没去过多地注重语言的修饰和造句的技巧。读这些诗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总要在眼前浮现出一个情景,那个情景就是今年初在白夜酒吧举办的李亚伟个人作品朗诵会,王琪博上去读了一首亚伟的长诗。他是用四川话读的,语调直白而急促,像打铁的铁锤打在一把烧红的砍刀上,没什么起伏变化,更摈弃了那种花哨的抑扬顿挫,但却句句敲打在听者的脑门上。下来我就对王琪博说,今晚上读诗的人你是读得最好的,简直就像在读你自己的东西一样。
&&&&而事实上,王琪博这本诗集的“糙辣”的语言风格,也正是当年我读李亚伟们的“莽汉”诗歌的时候所感受过的。无疑,重新写诗的王琪博,自觉不自觉地是承接了一些当年“莽汉”诗人们“为大脚农妇写诗,为打铁匠写诗”的诗歌精神和语言态度的。
&&&&现在有诗人喊出口号,要用诗歌介入和干预生活,要为人民写诗。我对这样的口号,以及提出口号的人都表示怀疑。生活在哪里?有没有一个诗人自己过的是一种生活,而又用诗歌去介入和干预别一种生活?有,有过,而且还不少。但那都是一些矫情者和伪善之人。其目的无非是将诗歌当成斗争和谋利(名)的工具。
而王琪博这个人,没写诗的时候他在操社会,写诗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写的也是关于他操的那个社会,以及社会中操失败了的自己的诗。他是在赌光输光生活基本垮掉之后开始写这些诗的。他为自己而写。而他毫无疑问是社会中的一分子,也可以说是人民的一分子吧,那他是不是在为人民写诗呢?他的诗歌在客观上是不是已经介入和干预了现实的生活或者生活的现实了呢?
&&&&最有意思的是,这个王琪博,写之前他什么口号都没喊过一声,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写了这么厚厚的一本诗集出来。就凭这个,我不敢说他究竟是不是为人民写诗的诗人,但起码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诚实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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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琪博诗生活的词根--文/何房子
在重庆南岸一栋灰暗的楼房里,王琪博每次深夜的酒后都能准确地穿越那些黑暗的向下的楼梯,找到自已的家,一个混住着跟随他多年的我们只知道叫矮子的中年人以及我们很难叫出名字的江湖面孔的地方。自从他的妻子,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人离开这里之后,琪博也就很少回去了,矮子也走了。
2006年的夏天,琪博说,他回去过一次,碰上停电{不用说,那一片具有尘土一般色泽的楼房是这个城市每年夏天拉闸限电的重灾区},他点上蜡烛,痛快淋漓地写了一个通宵的诗歌。这个不惑之年的情种,是什么触动着他心中的伤痕和隐痛,以至于如此迫不及待的表达?这个千金散尽的男人,是什么让他在夜总会的喧哗和黑屋的沉寂之间寻找到一种汉字的对称?是一个地点,具体到此地。不,此地已如此抽象,生活和诗歌已变得像一张a4的白纸,它的两面彼此纠缠,两败俱伤。
一个地点就是一种命运的说法在王琪博身上显然失效。重庆可能是达州,南岸的黑屋可能是杨子岛酒店的一个房间,它们奇妙地混和在一起,构成了王琪博诗生活履历中加速和减速的辩证法,一个告别了故乡达州的少年,在80年代的诗歌洪流中一路狂奔,当他再度想起来时的路,竟是一次梦境的邂逅。
昨夜凤凰山的山尖刺进我的梦境&
疼痛中醒来&
我点燃一支烟&
想起家乡:达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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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州市》
而在现实生活中,不断地加速使他激情的火焰越烧越大,越烧越快,越烧越痛,透过这持续的青春火焰,我们看到他所到之处和身份标签在不断地变幻,重庆最早的咖啡馆老板、达州的房地产商和夜总会的主人、重庆时装表演团的团长、雪域高原的囚犯、混迹于东南亚的赌徒、无所事事的城市闲民,他无所顾忌地奔向广阔的生活,这些几乎不搭界的身份造成了王琪博的混乱,它们像一根又一根的从天而降的绳索把他抛向命运的半空,又重重地摔在城市坚硬冰冷的水泥地上,这注定了王琪博的诗歌是回旋的、向下的、坚硬的、含混的。
生活比诗歌更诗歌,他以一种几乎不可思议的方式和自己博命,和汉字博命,和时代博命,和他爱的人及不爱的人博命。每一个熟悉他的人都会惊异于他瘦弱的身体里爆发出的巨大的能量,在20多年的持续的轰炸中,时间的水晶已成遍地碎屑。当他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必须回忆的时候,该消失的都消失了,不该消失的也消失了,他窝居在解放碑一星级酒店的套房里,独自用汉字疗伤,开始一点一点地拾起时间水晶的碎屑,它能重新拼凑出生活的图案吗?哪里有标准可言,当王琪博的爆发力对准汉语的时候,他就是当代中国新诗的颠覆者。
从上世纪80年代的大学生诗派的旗手到如今的诗歌个体户,不断地颠覆使王琪博的诗生活环环相扣,扭成死结。他用诗歌颠覆生活,他的生活因此像一些分行的文字跳跃、分叉、断裂,他用经历颠覆阅读,他的诗歌因此在个人化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找不到父亲,甚至找不到亲人。事实上,他从来不关心人类和和抒情,不关心东方和西方,他关心的是自己独特的处境,它如此深刻而痛苦地疏离于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但它真实的存在着,以王琪博式的方式存在着。“全神贯注于艺术作品,肯定会带来自我从世界疏离出来的体验。然而艺术作品自身也是一个生气盎然、充满魔力、堪称典范的物品,它使我们以某种更开阔、更丰富的方式重返世界。”{苏珊。桑塔格《反对阐释》}从某种意义上说,王琪博戏剧化的大起大落的经历正是一部漫长的艺术作品,自始至终呈现出不可替代的疏离感,他“重返世界”的道路不是修辞和虚构,是回忆和现实。
在王琪博身上,诗歌就是生活方式。当上世纪80年代的先锋诗人纷纷拉着经济学的尾巴华丽转身的时候,王琪博则带着诗歌的狂野和人民币进行着一次又一次的贴身肉博,他从来不曾从诗歌中抽身而出。问题是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法则,问题是时代突然变了,诗歌的山头上突然楼去人空。
政治、经济、文化&
老子被排在第三&&
你一我不认识&
他二是我好兄弟&&
我想倒过来排时&
我有些认识不了自己&
我本来就不认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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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
时代的列车驶进了急速的弯道,诗人却在拼命放大他的个人僻好,它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到了该有一个结的时候了,我们能够想象的情境是,那些王琪博当年培训的时装模特们在某一个夏天纷纷投身到了大款和官员的怀抱,而他们的团长则在诗歌的T形台上孤独地掂起、移动着沉痛的脚后根。
让我们跟随这些变幻的脚后根,去迹近生长于诗人王琪博命中的的汉语词根。
{1}鸟笼:一个诗歌少年对大学的叛逆
1983年,中国新诗新一轮革命的前夜,继朦胧诗之后,更多的诗歌圈子在中国的民间和大学开始暗自涌动,这一年,《当代文艺思潮》公开发表了徐敬亚于两年前在大学时期创作的学年论文——《崛起的诗群》。它如同一枚炸弹,引爆了汉语的天空,从南到北,从四川到北京,那些利比多泌过剩,而精神被压抑过久的年青人渴望飞翔,渴望青春的粉刺刺向所有囚禁他们肉体和精神的牢笼。新诗代开始了。
也就是这一年,来自大巴山深处的王琪博带着泥土的气息走进了重庆大学的校园。当年这是一所典型的工科大学,但它在抗战时期培育出来的自由和革命气质如同一股恒久的电流持续地流进80年代,青春一旦被电击,热泪就会淹没所有的高等数学和电路原理。少年王琪博以一种叛逆者的形象踏上了诗歌的不归路。多年以后,王琪博在诗中写道:
一只巨大的鸟笼&
被知识主人的手提着放在嘉陵江畔&
歌乐山下&长高的时节&
我顺便朝前飞&
一不注意就跨进了重庆大学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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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学》
一个“顺便朝前飞”的少年闯入了工科大学的的鸟笼,是宿命,更是物以类聚的狂欢。青春的翅膀不是用来拍打方程式里的数字,它在鸟笼里煽动热血,然后用带血的羽毛涂抹少女的裙边、成绩单上的分数、以及每天狂想的诗歌白日梦。王琪博就是那只渴望高飞的鸟。
人类蓄谋已久反剪双手
背上一对翅膀
将自己变成交通工具
在枝头修建站台
通过歌唱&深明大义
&&&&&&&&&&&&&&&----《鸟》
《鸟》像一道谜语一样,它的谜底一旦说出,也就不是鸟了。人类的智慧可以把人送上天空,但生活却画地为牢,“鸟笼”因此成为王琪博诗歌中能指的链条,它不停的滑动,从一地到另一地,或大或小,它始终笼罩在诗人命运的迁徙中。它的极端空间状态是“牢房”。
世上最高的牢房&
是11月26日天堂挖进人间的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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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门积雪》
从鸟笼到牢房,时间也许不再重要,但空间对一个人肉体和精神的挤压和盘剥却构成了诗歌事件,在自我意识的扩张和外部空间的缩小之间,诗人体验到的是生之痛楚,生之恐惧,生之荒诞。
从人间漏进的风&
可随意把雪花吹成舞蹈&
把水吹成冰&把自由吹成渴望&
把每位公民吹成有被收审的义务
&&&&&&&&&&&&&&&&&&&&&&&&&&----《牢门积雪》
风的随意正可理解为命运的偶然性,正如萨特在小说《墙》中通过西班牙反法西斯战士巴勃洛。伊比埃塔在狱中所表达的,命运被操纵在一念之间的偶然性手中,恐惧是生与死之间的一道墙,但墙并不是不可逾越的,你蔑视死亡,就可能获生;你害怕死亡,则可能陷身死神之牢。经历过牢狱之灾的王琪博在与一系列呼啸而来的偶然性频频过招,蔑视战胜了恐惧,并最终在诗歌里获得新生。
在“鸟笼”时代,王琪博就固执地认为“读书不如写书&听课不如听老师的女儿在爱情中讲述誓言”,值得庆幸的是,足够巨大的“鸟笼”容纳了一个工科学生的诗歌梦境。不,不是一个,是一群,一群出没于小酒馆和女生宿舍的诗歌红卫兵,他们醒目的标志是长发和黄书包,自发的集体主义以及对诗歌的狂热使他们肺活量大增,集体的喧哗淹没了晚自习的寂静,交织着文明和野蛮、&狂妄和无知、精神和肉欲、热爱和颓废。那真是一个一切皆有可能的年代,那些清涩的脸啊,那些疯狂的大脑,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能分辨出那是怎样的生动和愤怒。
正是在这种80年代典型的校园氛围中,王琪博出场了。在某一天的午后,他被室友邀请走进了81级的、同是电机系的尚仲敏的寝室,他们不是来谈诗的,而是来打架的、找说法的{当年这种事情大学校园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自然架没打成,因为诗歌他们很快走到了一起,成为诗歌战友。他们,一个四川人,一个河南人,一个愤怒青年,一个笑面书生,用打架的精神在诗歌的内部和外部左冲右突,让那个年代大学生诗歌的旗帜——大学生诗派从外省的重庆出发,一路迎风招展,遍布全国。
1985年6月,来自重庆师院的燕晓东和尚仲敏、王琪博在重庆创办大学生诗诗报。尚仲敏在《大学生诗派宣言》中宣称:它(诗歌)所有的魅力就在于它的粗暴、肤浅和胡说八首,它要反击的是博学和高深。大学生诗派主张:反崇高。对语言的再处理——消灭意象,不在乎语言的变形,只追求语言的硬度。诗歌无所谓结构,它的总体情绪只要两个字:冷酷。大学生诗派带有浓厚的青春写作的意味,自由、叛逆而片面。在它的发源地重庆大学,源源不断地诗歌青年冲破工科的电阻找到了诗歌的发光体,更早一些的有79级的李元胜,尚仲敏、王琪博之后的有卢泽明、夏阳、何房子、叶昆山、马联。他们在上个世纪80年代制造了重庆大学的诗歌长廊,他们在有意无意间为这所具有反抗精神的大学续写了方向,他们也因为大学的宽容和厚道而有了自我选择的可能。这种可能,现在还有吗?
如果说,诗人在不同的时期都会不断地修正自己的写作路径,那么王琪博则是一个例外。他是大学生诗派的守望者,20多年来,他是大学生诗派主张的最坚定的执行者。他的诗歌中语言的硬和总体情绪的无所谓使他的诗歌在一条路上走到黑,黑的惨淡,黑的透彻,黑得所有的诗歌伪君子不敢正视。这正是王琪博诗歌的力量所在,当诗歌的青春土崩瓦解之后,他依然选择了坚守,在一片废墟上挖掘寻找那曾经照亮自己内心的油灯。
做我下铺封底的我&
就一直相信青春的诗梦&
可随意到达我们通过一生努力都无法到达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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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学》
他就是那只扑火的飞蛾,他闯进鸟笼必然带来火焰的颤动。在燃烧中,所有的诗歌“客观对应物”(艾略特语)已不再重要。王琪博不是沙龙诗歌技术至上的玩家,不是小资产阶级的花前月下的爱好者,他代表了一种无产阶级的无所畏惧和隐秘的疼痛,他是青春派驻生活的卧底。热火朝天的现实再添一把火,青春的衣衫、旧日的爱情已变得面目全非,但王琪博还在那里行动,“我们连夜跑步清晨还在原地”(王琪博《牢门积雪》。&这是悲哀还是幸运?对王琪博来说,这不应该是提问的角度。一个诗人就是一种精神现象,他的行动让历史的侧面更加生动、逼真,更加直接地呈现了一个人内心的限度以及可能抵达的边界。诗人柏桦的话在此有效,“诗人比诗更复杂、更有魅力、也更重要,诗人的一生是他的诗篇最丰富、最可靠、最有意思的注脚,这个注脚当然要比诗更能让人怀有浓烈的兴味。”(柏桦《我的早期诗观》
(2)赌命:一次低于生活的随意的旅行&
生活是什么?诗人北岛写出了一个字的诗歌“网”,这是一个如此取巧和廉价的比喻,生活的沉痛和繁复被彻底地表象化了,生活岂止是网,岂止是社会结构,它更是个人的挣扎和流亡,当然,我们不得不说的是,在上个世纪80年代风起云涌的“pass北岛”的呐喊声中,后来者也在用一种集体取巧的方式来解决诗歌的难题。当代汉语诗歌充满了悖论,但最终结出的雄辩果实却不是因为取巧,而是缘于彼此差异的内心生活。事实正是这样,诗歌的准确来自于混乱,如何处理一团乱麻的生活,成为诗歌不同的风向。当教科书日复一日地教育中文系的学生“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时侯,生活的可能性被取消了,这是意识形态的怪胎。真的有一种高于生活的东西存在吗?为何诗歌和生活不能平行(我的朋友张执浩和余笑忠在诗歌网站《平行》表达的正是这种观念),甚至更低呢?工科出身的王琪博以一个行动主义者的姿态为我们提供了一份诗歌来源于生活而低于生活的样本。
王琪博的行动在他的诗歌中留下了一连串深深的印迹,妻离子散的家庭,在江湖中来来往往的背影,坐台小姐的偶然情谊,缅甸赌场死亡威胁,雪域高原的牢房,异国他乡的水牢。。。。。。这些背离日常生活的场景却正是王琪博真实的生活轨迹,他出没其间,感同身受,散发出当代诗歌另类的气息。生活已演变成一个接一个的事件,而诗歌向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致敬,接纳了他所有的怪僻和优点。他毁掉的生活成就了他的诗歌,“谁能更拘束,烂醉是生涯”(杜甫诗句),王琪博就像一个江湖醉侠挥舞着手中的刀(他的诗歌武器永远不会是剑,以静致动不是他的风格)和生活反目成仇,“带刀的男人&不带表情&带着偏执与狂傲&向未来砍开通行的路”(王琪博《带刀的男人》)有意思的是,王琪博写过一首《剑》,“和手结合是形&方程式&和心结合是气&佛学&在正邪之间长成墙头草”,按照招式出手的剑在诗歌的逻辑中成为了墙头草,而无招无式的刀法却可以砍开通向未来的路,这不是简单的巧合,它正表达了王琪博诗歌和生活的基本关系,用无招无式的行动对抗有招有式的生活,只可能有两种状态,一是出局,一是赌命。很多时候,它不是个人的选择,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赌命选择了王琪博。
在《赌命的阿标》中,王琪博写道:
为了和坐台小姐赌爱情&
你离开了多年相濡以沫的妻子&
为了和江湖赌义气&
你端着激筒差点被子弹把自己弹回了阴间&
为了专职和赌场赌&
你关闭每年收入颇丰的药品公司&
短短两年你输得惨&
背水一战&你决定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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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命的阿标》
坐台小姐、激筒、赌场,这些传统的非诗词汇一旦进入诗歌的语境,便“间离”了我们日常的美学趣味,,在急剧的时代转型的风口浪尖,中国百年新诗史上一类全新的诗歌形象诞生了,那就是赌命的形象,他是阿标,也是胖标,更是王琪博。他们生长的的土壤不是农业时代的田园,不是浪漫主义的庭院,甚至不是工业时代的厂矿。他们是一群在坚硬的城市森林里自我放逐的浪人,他们是一群在在市场经济的大海里浮沉的水手。相比于体制,他们被边缘化,相比于生活,他们被掏空。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人生冒险无不在表达相同的主题,赌命成为必须,成为挽救生活的药方,但事实上,每一次赌命的加法得出的却是生活的减法算式,这无以言表的硬伤也许只有在酒精和女人的软化中暂时缓解。
于是我们看到了一个虚掷金钱打发光阴的王琪博。上个世纪80年代末,他开过一家小咖啡馆,在沙坪坝电影院侧门,他用汉语的魔力把云南的咖啡豆变成巴西农场的果实,把重庆的小鲫鱼涂上各种古怪的食酱变成亚马逊河的珍稀物种,这些汉字置换物类的游戏在市场短缺的年代很快收到了奇效,他的小店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苦涩的咖啡酿出了甜美的金钱,每个月两万的利润使王琪博迅速地挤进富人之列,如同围棋混战的高手,在沙坪坝小试刀之后,他转战老家达州,捞取了房地产和夜总会两块实地。看上去,一个曾经的校园诗人的商业前景像口红一样艳俗而美好,但王琪博骨子里的愤世嫉俗更像一把手枪。
一把资格的手枪&
常年插在我腰间上&
紧要关头我习惯伸手摸它
&&& 。。。。。。
我将它移入上衣口袋&
胆敢再走火&就请将我的心打成两半&
一半用于生&一半用于死&
凑合着就生生死死
&&&&&&&&&&&&&&&&&
----《秘密武器》
这是一把注定要走火的手枪,而淋漓的鲜血注定要比口红更对王琪博的胃口。他很快挥霍掉了千万家产,很快离婚,很快脱离生活的轨道,卷进一次又一次身体冒险的旋涡。
我总是存活于每年的十三月&
&&&&和每月的-1日&
梦想的的皮鞭抽打我激情的快马&
我也曾驾志向的战车强闯生活的城池&
我多次精心策划和部署&
率爱情、商业、悲愤三路大军&
可生活有序的排列总让我屡攻不下
&&&&&&&&&&&&&&&&&&&&&&&&&&&&&&&&----《个人生活》
这是诗人王琪博的个人生活的自我总结。一个不存在的时间(每年的十三月),一个负数的时间(每月的-1日),表明诗人的生存状态游离于正常的北京时间之外,这正是我们理解王琪博其人其诗的入口,他所做的不是在正常的时间中生活,而是在一种虚拟的时间中夹攻生活。生活以既有的秩序拒绝了一个悲愤的诗人的介入,诗人因此被抛至生活之外,成为无根的人,“随意”地飘浮在生活的低处。对于婚姻,“我想随便拉住一位女人的手&朝生活的终点狂奔而去”《我往后的婚姻状况》。对于情绪,“雨点缓缓急急点击着夜晚不安的情绪&闪电似刽子手顺手砍去夜空哭泣的头颅”《一个下雨的夜晚》,对于家乡,“家乡我想带你出来旅游&顺路给你找个情人&你带她回去看看什么是根”《家乡》。
“随意”是一种两可的状态,一是玩世,一是闲适,王琪博显然属于前者,他用赌命的方式玩世,他用玩世的方式寻根,然而任何现实的空间都难以留住他的脚步,正如法国象征主义诗人波德莱尔眼中的美国作家埃德加.爱伦.坡,“他怀着狂热的骚动在其中奔波,他生来就适于在一个更不道德的世界中呼吸,他的内心生活,精神生活,作为诗人或酒徒,只不过是为了摆脱这种敌对气氛的影响而进行的不间断的努力罢了。”(波德莱尔〈〈埃德加.爱伦.坡的生平及其作品〉〉)对于王琪博而言,他太快了,每一次不间断地努力都只可能加深他和生活之间的仇恨,和解遥遥无期。生活的伤口被速度放大,诗歌像咒语一样产生毁灭的冲动。
我不停地写&
就会有人不停地死&
将来我自己也会被活活地写死
&&&&&&&&&&&&&&&&&&&&&&&&&&&
----《写诗》
从随意到幻灭,从幻灭到赌命,一生就是一次低于生活的旅行,它引领王琪博在现实和诗歌之路上书写着虚妄的人间戏剧。这个罕见的肉身写作者,他用110斤的体重承载时代和个人命运超越极速的挤压,让我们目击了我们这个时代的血泪,一场诗歌的惨剧。
忍住&人无法忍住的痛&
我一次次拆开自己&
一根根取出长骨、小骨&
醮着血、胆、脑汁&
一片片削薄肌肤&
在皮囊上刻着、写着&
一缕缕缕挑出经脉&
&&& 精心装订成册
&&&&&&&&&&&&&
----《一个诗人的自白》
(3)家乡:一盘散失风中的围棋和花朵
家乡这个意象在王琪博的诗中持续了20年,一个反复被表达的的词也一定包含着诗歌的秘密。赌命的王琪博和咏家的王琪博,他们之间有何相通之处?从他的诗歌歌文本中,我们看到了无情的分叉的路径。从梦幻般抒情的家乡到家和乡的分离,家是破碎的家庭,乡是永远的乡党,王琪博通过赌命的诗歌缝隙谋求自己精神的栖息之地。在他的身上,充满泥土味道的家乡离他越来越远,“家乡在原地从未动过半步”(王琪博《家乡》),而在钢筋水泥的世界出生入死的王琪博不可能再回到那里,他必须继续赌命,这内在的尖锐的冲突构成了他写作的动力和焦虑。童年经验的破灭使他急于寻找到一种新的有关家乡的经验,而深刻的焦虑在于,所有的道路都通向童年的记忆,而一个人精神的家乡正在加倍地分裂。
王琪博早期的诗多用口语,具有自然的旋律和节奏,好比家乡的河水和野花,顺着节气流动和生长。
那年头&我还小&
站在河边模样很动人&
河水映着开上山顶的野花&
我转身走掉&
我知道淹死以后&妈妈的泪就会流成河&
&&& 。。。。。。
那年头&我还小&
河风吹过河的对岸&
我明明看见你离家出走的少年&
正挥泪告别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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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河》
全诗共四节,每一节以“那年头&我还小”起句,形成了一种复沓的抒情效果,单纯而美好。诗中的少年的告别,在我看来,不只是告别母亲和家乡,而更是告别一种田园的生活方式,更是告别一种简易的抒情方式。抒情,这一汉语诗歌最古老的传统也是最难的,它的繁复和简约,它的快速和节制,它的开阔和虚实,都在考验一个诗人对汉语诗歌历史的洞察力以及个体对汉语发现的能力。和绝大多数诗人不同的是,王琪博很快摆脱了他诗歌的早年抒情经验,这不难理解,王琪博是经历造就的诗人,因此&他的原生态的写作更值得我们关注,正如早期的怀着小小忧伤的离家对应抒情的《母亲河》,后来的妻离子散则对应着充满诗歌独创精神的《围棋》。
我大儿执黑&小儿执白&
我左手下黑&右手提白&
我父子三人奔走于黑白两道&
力图走上正道
天元:儿子的理想
&&& 角:我的底蕴
边:我们共同的造化
&&& 绝对的两只眼
一只紧盯着散落红尘的人民币
另一只紧盯着永远不老的时间
大儿序盘开动
自尊的尖刀&近使他杀向长龙的走向
小儿骑马走过缓缓起风的中盘
风中先谢了梅花&再谢了雪莲
老子的脚踏遍关内关外
收回了两次生死相许的爱
岁月埋伏的八路军
在生存的路口将我们团团围住
十段的手伴着硝烟缓缓抹过盘面
&&& 空格之外
我们仅仅是生死相搏的黑白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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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
相比于《母亲河》,诗人发出的声音已没有了早期温婉的口语气息,直截了当的主谓宾结构呈现的是一种紧张的二元对抗关系,“大儿”和“黑”的对抗,“小儿”和“白”对抗,“黑”与“白”的对抗,“父”与“子”的对抗,它们之间具有一对一的胜负关系,它们交织在一起使诗人的言说发出了轰鸣的声响。“老子”,这个重庆言子,夹带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在诗中适时出现,它传递的愤怒是对“生存”成为一种“权力”的抗拒和蔑视,即使“生存”这只看不见的十段高手让一个家庭的所有成员出局,但空格之外,生死相搏的人生悲剧仍然在上演。在中国历史上,“父亲”一直是权力的象征,父子关系往往以一种暴力的方式轮回,暴力成为一个家族可怕的财富。如果王琪博的《围棋》只是这种循环论的表达,那么它最多只是中国历史的一个旁白。但《围棋》中父子的同时出局使父子的对抗变得毫无意义,更高的权力“生存”成为他们共同的对手,一个无法取胜的对手,这是新时代的痛,这是虚无的美学。
当年的儿子因为母亲而有了关于家乡的温暖记忆,他离开也就意味着丧失家乡,他成为父亲也就意味着家的沦陷,他成为丈夫也就意味着花朵的凋谢,这正是一个不断向下坠落的过程,这正是一个家乡在棋盘上分血肉分离的过程。儿子通向母亲的道路,在若干年后必须通过另外的女性才能抵达,但“风中先谢了梅花&再谢了雪莲”,王琪博命中的两个女人,两枝花朵,先后为他留下了大儿和小儿,先后弃他而去,通向母亲温情脉脉的子宫的道路中断了。&&
路&四处流浪
&&& 寻找回家的脚
在途中我努力重叠另一颗心
却无数次在阴影的意思中被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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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退回”是一种主动的姿态,“被退回”则是一种被动的无奈。要么在无奈中沉默,要么在无奈中爆发,王琪博用令人眼花缭乱的生活事件作出了自己的回应,他不能让那条母亲河从他的生活中流走,自从梅花和雪莲凋谢,他生活中来来往往的女人就像一趟混水中的鱼儿,他看得清她们的游动,却看不清她们的面孔,他仍然固执地坚持:
我爱上女人一次
就拖着出窍的灵魂&漫无心际
重新找寻回家的路
&&&&&&&&&&&&&&&&&&----《女人和我》
&&&&这一次次徒劳的努力,这个婴儿般赤诚的男人,这个一直梦想回到母亲河的情种,他没有停下来沉思默想的时间,他拎着自己的伤口在城市里四处狂奔。“大部分人在爱之中寻求永远的故乡,但是其它的人们,极少数的人们追求永远的旅行。”(本雅明《单向街》)从乡村通往城市的道路如今变得越来越陡峭,城市女人的肉体里永远长不出乡土母亲那芬芳而深厚的子宫,也许问题就在这里,母亲是无法替代的,她的失去使我们成为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一个在山间不断搬运石头的人,这块坚硬的石头,命运的石头,它该置身何处?王琪博20多年的寻找没有答案,它只是在搬动。他的身边聚集着一群在搬动各种石头的人,这是他最后的安慰,在家乡分裂之后的最后的乡党。
&&&王琪博的乡党与通常意义上的老乡无关,与地点无关。大哥、大汉、汪胡子、胖子、大脚、大律师、赌命的阿标......他们是王琪博的命运相关者,他们是绿林好汉,是王琪博的精神盟友。在一个非诗的年代,他们的友谊已超越了诗歌而成为一股感人的力量,在王琪博最无助的时候,总会有一双扶持的人把他跌倒的身体扶起,让他再度上路。一个时代必须记住的冬天情景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在异地而临牢狱之灾,在判决之前,大哥和大律师携带百万现金从重庆出发,他们此行的目的,用法律和金钱,双管其下,去挽救一个悬崖边的兄弟。在冬日的寒风中,他们竖起衣领,奔走于异地的大小关节之间。这是发生在王琪博身上真实的故事,但最后的结局却是由其乡党书写,于王琪博而言,事情往往如此,他自己动手打碎了生活之杯,却有源源不断的青春烈酒为他释怀。而一无所有的王琪博能做什么呢?
好兄弟&当我无力面对时
&&& 就面对镜子
&&& 冲着镜中人
大喊一声: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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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兄弟》
诗歌中“大喊”,我们从郭沫若那里听到过,那是浪漫主义的自我迷狂,我们从北岛那里听到过,那是怀疑主义的集体愤怒。我们从莽汉那里听到过,那是自由主义的语义狂欢,而在王琪博诗中,它是一种现实的自我恐惧、自我确证。
我太害怕自已了
随时都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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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
在喧哗的江湖中,在自我的恐惧中,诗人只有提高自己的音调,才能让“好兄弟”在心中激荡出有力的回声,从而向“镜中人”,诗人自我的镜象,确证我和好兄弟之间一种仍然可靠的关系,这是诗人生活中唯一的没有“权力”之争的精神上的平行关系。当生活的围棋和花朵散失在风中,家乡的隐喻进一步缩小,只剩下一面镜子,我和我的一声“好兄弟”的大吼。
(4)大词:一场熬干骨灯的汉语大狂欢
在中国新诗史上,“大词”的运用往往是一个有争议的话题,废名在《新诗十二讲》中谈到偏爱大词的郭沫若时说过这样的话:“他的诗本来是乱写,乱写才是他的诗,能够乱写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乱写到底是好呢?还是不好?废名没说,但极其推崇卞之琳诗歌的废名,从个人趣味上大抵是不会喜欢郭沫若的诗,但作为一个评论者,废名能说出“乱写很不容易”显示出了历史的眼光。的确,乱写很不容易,因为很容易的乱写一定是意识形态的某种套路式的夸张和排比,一个基本症侯就是大词泛滥,它阻断了自我和语词间的血脉关联,在革命时期,我们看到过它无我的景象,在不爱红妆爱武装的年代,我们看到过它坚硬地革命接班人的形象。在朦胧诗歌那里,大词成为一种诗歌政治,一种诗歌的意识形态对权力和历史的意识形态的拒绝和回答,它让我们恢复了对大词的部分信心。
大词在王琪博诗歌中的卷土重来,可以肯定的说,不是王琪博选择了这些大词,而是大词选择了王琪博。在古典诗歌和西方诗歌的转译中翻新现代汉语,这不是王琪博的工作,他唯一的与众不同的资源是生活,与他的生活相匹配的就是大词。他是一个自我的革命者,所以,我们在他的诗中能够嗅出强烈的革命气息,但这一切与意识形态无关,与主义无关。
原本生硬、坚冷
&&& 一经点燃
&&& 就在柔弱中
生生哭干自己的身子
&&& 自从欠上电费
就只好点燃精血的灯芯
&&& 熬干骨灯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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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献给琪大爷》
&&&&这是一首王琪博写给自己的诗,传统的“蜡炷成灰泪始干”的的歌唱变成了自我毁灭的激情。生硬、坚冷的蜡烛成为外物的象征,它所能做的只是“哭干自己的身子”,而诗人要熬干自己骨灯的油,这是一种斗狠的状态,与蜡烛斗狠,与词语斗狠,这是没有对手的革命,这也正是王琪博所独有的通向汉语的秘道。
在词与物间穿行,当代诗歌面临的最大困境是,汉语所承载的重负让诗人很难找到词与物之间新的缝隙,一个微小的词拥有几千年的重量,文化的乳汁浸泡了它可能的每一个角落,而当代生活很难完全进入汉语的语义空间,词与物的错位直接导致了当代诗歌的失语,言说变得困难,个人的声音很快被市场的吆喝淹没,个人的经验与市场的法则不可通约,它们激烈的碰撞,收获的却是一地鸡毛。王琪博避开了文化的险滩,让个人经验在市场法则中以硬碰硬的方式发出惨痛的声响。
喉舌唇齿&这些乐器的先人板板
几位阿拉伯数字押着语句闯过关口
&&& 一路冲出口腔
就能触动它能触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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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
歌唱是诗歌追逐的主题,从朦胧诗人会唱歌的茑尾花到当代诗人歌唱的夜莺,诗歌一直在努力寻找自已在不同年代的美声代言人。歌唱,通过对声音的修饰,让我们的注意力转向一种单向度的倾听之中,歌者和听者之间具有某种隐秘的等级关系,延伸到诗歌之外,它形成了当代诗歌中特殊的“诗歌权力”。诗坛就好比一场群众自发组织的歌咏比赛,各路选手纷纷登台,看看谁的声音最优美,最打动人心,也最具有普及的价值。无疑,它是一剂修辞美学注入诗歌的毒液,可以治疗一些罕见的疾病,但同时让更多的人中毒诗亡。经过高度提纯的声音已不再是真实的声音,经过高新技术处理的汉语已不再是直接的汉语,而所谓诗歌的高新技术,说到底,就是经过波德莱尔及后来者不断修补、填充的修辞的森林,汉语诗歌的他者化已成灾难的事实。另一个事实是,汉语的意象传统被随心所欲的放大,汉语的直接性被忽视,在我看来,只有柏桦等少数中国诗人重新发明了汉语的直接性。
王琪博近几年诗歌一个显著的转变就是意象在减少,语词更加直接。他不是借助诗学学理来完成这一转变的,是残酷的现实逼着他的诗歌接近了汉语的直接性。在《唱》中,物质化的器官“喉舌唇齿”和阿拉伯数字,撕破了歌声的种种修辞的外纱,“一路冲出口腔”。“冲”是原生态的冲动,“唱”是后天的,“冲”是不计效果的高音,“唱”是婉转的,它们之间的对立是原始的生命状态和被修饰的生活的冲突。诗人相信,这些声音一旦冲出口腔,“就能触动它能触动的”,能触动什么呢?没有宾语,动词成为了限定语。可以说这首诗的意义正在于此,我们这个时代声音的不及物性。众声嘈杂,声音的价值也许只在于声音本身,诗人显然不甘心失败,他要扯开喉咙,在大词的语境中放声大吼,这是自我的救赎,也是一场熬干骨灯的汉语狂欢。
去吧!滚吧!
正负贵贱无论去多远
&&& 任由你差遣
任由你自圆其说
&&&&&&&&&&&&&&&&----《0》
&&&&0是一种一无所有的状态,诗人大声地宣告,去吧!滚吧!“任由你圆其说”,我无所谓。正是无所谓的精神使王琪博找到了自由的书写方式,城市“满脸脓疮&一地蛆虫在红绿相间中蠕动&人群不得不靠边而行”《城市》,墙“看惯了红尘俗事&但&看不破”《窗户》,“鸟忍无可忍&站在枪口前呼着就义的口号&用哲学扣动了板机&羽毛的音符朝天幕写去”《鸟枪》,诗人呢?“能输的输尽了&不能输的欠着输了&连体重也整整输了一半出去&剩下几根榨不油的
瘦骨头&硬在诗中把自己写成富豪”《赌徒诗人》,而在人与动物之间存在着随时的对象转化,“动物想做人时&人想做仙&仙想做人时&人本来就是动物”《动物保护法第0条》。在这个混乱不堪的诗歌世界,我们发现,词与物之间有着某种近乎透明的关系,诗人对意义空洞的恐惧使他对大词的偏好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他害怕在诗歌中找不到意义的通道,于是我们看到“人群”、“红尘”、“就义”、“天幕”等意义明确的大词在王琪博的诗中闪现、生长,他希望这些大词能够帮助他确认写作的有效性以及自已作为生活的介入者身份,面对更加复杂的现实,他80年代的写作经验失效了,他急切地要求直接地表达。这里隐含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汉语的直接性和直接表达是不是一回事?可以肯定,它们相关,但汉语的直接性更为复杂,它更强调语词的碰撞之后的重新激活。有趣的是,王琪博在《女人的中国修辞》中凭一个诗人的直觉嗅到了直接表达可能带来的危险。
灵动中&情韵无穷
&&& 用花形容
绽放中&芳香四溢
合起来形容&水性扬花
用长发飘飘形容
青春盈动&心动神驰
&&& 用裹足形容
不思远行&安守妇道
合起来形容&头发长见识比脚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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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中国修辞》
“水性扬花”和“情韵无穷”、“芳香四溢”来源于相同的的词根,表达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含义,如果我们只是认识到女人的情韵和芳香,我们就不能算真正认识女人,一种简单直接的表达可能屏蔽更为丰富的可能性,女人如此,诗歌何不尝不是这样。这首诗可以有两种解读,一是正读,不同的女人适合不同的修辞,它们是可靠的,靠的就是语词精准的定位。一是反读,同一个女人适合不同的修辞,它们是可疑的,词语与词语之间相互拆解,任何一个单独的词语都无法生长出它的对应之物。这两种读法对诗歌的隐喻价值在于,前者是诗歌的直接表达,后者是诗歌的直接性。
我们需要指出的是,抛开生活来谈论诗艺对王琪博来说是没有意义的,这是一个被生活熬干了身体的人,他要继续前进,用汉字熬干身体的骨灯。他领受的苦难和他赌博者的意识使他回到赤裸的生命本能状态中,语词在诗歌中的行进没有目的地,它们指向更为广大的虚无,而那些大词,正是被意义抽空了的词。用没有了指向的语词来填补生活的意义,这看似荒诞的行为却真正揭示了生活的真相,我们被生活抛弃在路上,诗歌出手相救,这是一场熬干骨灯的汉语狂欢。
一只正直的鸭子
因上进伸长了脖子的鸭子
被怀疑曾经偷吃过公粮
被生产队研究决定&吊起来批斗
当批斗会还未结尾时
鸭子就死于无法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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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子的死那年恰逢我出生
我不知道我的生是否和它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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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鸭子的故事》
“鸭子”个体的渺小和“生产队”集体的强大正是个人和现实的隐喻,“我”和“鸭子”生死时间上的相关进一步道出了时间神话的破灭,时间不是苦难的解药,我们只能在那些“正直”、“上进”的大词中看到时间的荒谬。我们还能相信什么呢?“我不知道”。这是痛中之痛,也许只有汉语大词狂欢能让诗人找到麻醉的快感,让大更大,大到无形,痛也就不痛了。
王琪博的大词式的写作为当代诗歌提供了新的经验,更重要的是,他诗歌中呈现的汉语狂欢不是后现代主义的语词游戏,它深入当下和肉身,没有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披露了这个时代的秘密,我们如此纠缠,又如此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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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士王七婆--文/野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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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灿烂--文/金铃子
第一次看到《水草》,我就立刻就被吸引了。我想用这个词来表达:震撼。那些矮而洁,低而明的水草,既给人以真实的视觉冲击,又令人恍入梦境。亦真亦幻。把水草画得如此艳美,如此单纯空灵……这就是中国著名诗人画家王琪博先生——古典与浪漫,现实与梦境,相互交融。淋漓处,染、擦、泼、扫,似滚滚黄河之水拥抱太阳而来,彰显他的英雄主义。细腻时挑、勾、勒、描,似与鹤共舞,表达着他从容的刺客世界,他的个人主义。
琪博是写作界的侠道诗人。一个人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城市走,一直走,突然有一天,他决定画画了。于是这个伟大的城市多了个不按任何技法出牌的,拿着水彩到处涂抹玄秘和鬼气的画家。他做任何事情,你都不可以吃惊。假如当年王琪博因为一首诗卖出八十万,还要写点解释的话,某天以八十万卖出一幅他信手涂鸦的在天空中猛烈发出光芒,甚至包括了忧虑情感的《震颤》时,他完全不必解释了。如同邱正伦所言:许多当代先锋诗人都带着自己的抒情方式闯入到了当代艺术的色彩世界中来,并且似乎煞有介事;但不一样的是,王琪博的这种毫不客气完全是一种极端独特的闯入方式——身披剑气,一路上所向披靡。
& 他的画时而沉淀、厚重、古朴,时而飘逸、明亮、纯净。它不但反映着作为画家的王琪博真实的生活,他在风月异色的俗世中始终保持的一颗童心。也同时反映了作为诗人的王琪博大袖飘风似的禅意。古语有云:画如其人,人如其画,人画合一。生活中的王琪博也正禅意的生活着,率性而诗意的生活着。“人本是人,不必刻意做人;世本是世,无须精心处世”。做人如此,绘画何尝不是如此。由此也就不难理解他的画作所给人的震撼力了。古今解庄者,或曰为我,或曰非为我。而庄子最高理想应是无我之境。无我之境。站在王琪博先生的画前,我深刻地感受到这无我之境了。女诗人梅花落说:我只要看见那些线条的狂舞,服从了他,而不是他在服从。邱正伦说:观看王琪博的绘画,你既可以从画面上聆听到最优美的声音,又能够从画布上领略一位现代硬汉抒情诗人的内心秘密。立在那一副副巨大的画作前,我不经意的作了几个深呼吸,隐约可以嗅到那远山近水所沁出的自然气息,鸟语花香于耳畔、面前婉约而至,这也算是一种由形而至神的自然感触吧!
&&这个极富想象力的天才,他并不在这个图画界的正中。为什么说图画界,因为我欣赏了太多的以正面示人的,在体感、量感、质感刻意追求的好作品了。他们一般毕业于一个不得了的美院,他们的构图必须新颖,光线的运用也必须引人注目,他们作为一个匠人还是OK的。然而作为一个诗人的王琪博,他正在另辟蹊径,带着他并不活泼的蝴蝶在嘉陵江边散步,用四川话朗诵诗歌或者泼洒:它们死了,它们是谁。诗歌正在给他某种暗示,这个在自己杰作面前常常停留几小时的人,不断把词语的石头扔进他的幻觉里,用他的幽默和颓废给它们命名。
&没有叶子的树,光秃秃的枝桠,现出忧郁的灰,冷悄悄地站着,顽强不屈的站着。严寒刚刚到来,大地冒着丝丝冷气。作为观看的人,只能默默地除下帽子,几乎怀着一种热忱的感情,听见自己平静的开口:我觉得很冷,但是还活着,《活下去》。迎面扑来沁人肺腑的香气,许多花,红色的。它们挨挨挤挤开着,花瓣完全展开,有的看起来饱胀得马上要破裂或者已经破裂。它们开得无拘无束,纷乱,带着山林气息和野味儿,幽幽的开,沉沉的开。不是夸饰,《想不开》都不行。《初恋回来了》,我宁愿相信这是春天,这片土地留给神话里面美丽的少女。她所到之处,冰雪融了,树木抽芽了,鲜花开放了。大地变得五彩的,叶儿花儿都充满了生机……那浓郁的亮色,青草气息,直向人心里钻。深深的呼吸,象痛饮甘露似的感到陶醉。而微醉的王琪博先生,从来处来,从去处去。在色彩上呈现出他的狂热,出现红、橘红、玫瑰红、黄……使他提起画笔和放下画笔都变得无路可逃。
自古以来画家分两类:好画家和有意义的画家。有意义的画家是不步入后尘而辟蹊径、拓展视觉艺术感受的人物。一个有意义的画家,他将他的心情融入作品里,他没有一套娴熟的技巧,或者说是习惯化的、被公认的技巧。王琪博就是这样一个有意义的画家,他在看似随意的笔法中表达着他的心情,沧桑和落寂,独自走过他独一无二的风景。他那双炯炯有神,颇具哲思的眼睛却又似乎能够洞悉一切、体察入微,充满无穷的诗意与闲静。粗旷与细腻的结合,必然造就他独特的美学风格。
王琪博在的确没有人像他那样画,而他画得与谁都不相似,他甚至自己也无法画出两只相同的蝴蝶。我能够感受到他这种不相似,他轻轻引导我们穿过他的世界内部,他世界内部里是用重彩浓笔渲染出的神秘、亲切、率直、几近虔诚的气氛。这是他的作品给我的感动。我在此向我这位哥们表示一下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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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的男人--文/周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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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哥琪总王琪博--文/姚彬
被称为中国侠道诗人,一首诗歌卖了80万元,喜欢赌博金钱、女人和生命,从大亨到无产者的传奇人物,我的老哥们王琪博出诗集了。
叫他琪博,琪哥,还是琪总呢?或者是七哥,七总吧?第一次在我居住的小城涪陵认识王琪博时,是在一个房地产老板标哥邀约的酒桌上。标哥和琪博是哥们,他们向我介绍那是琪(七)哥,琪(七)总。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去考证,到底真正的叫法是什么。反正我现在最容易叫出口的是琪哥。那天晚上一桌子人我、琪博、何房子都喝得大醉,最后被生拉活扯地弄到歌舞厅K歌了。第一次和琪博见面就是如此的简单,反正几乎没提诗歌的事情。
第二次见面还是在涪陵,那是一年一度的房交会。琪博和李海洲来帮标哥的楼盘策划一台欧美明星演唱会。那天晚上我们都喝得很醉,在涪陵饭店16层,我们猛烈地谈起了诗歌。我知道了琪博是80年代大学生诗派的领袖。博琪念起了他的《〈围棋〉》和《〈写诗〉》,我靠,这个人真他妈的厉害,居然能一个字不差把自己的诗歌背出来。后来才发现他对自己的作品几乎都能背下来。对,是背,或者是念,这个家伙的诗歌是用不着朗诵的,不需要任何辅助,随便念出来就是过瘾。或者说他的诗歌本身就是适合记忆的那种吧,“我一写诗/就要死人/我不停地写/就会有人不停地死/我公开地写/就有人暗地里死/我直接地写就有人间接地死/云游四方是找死/无路可走是等死/参加葬礼是实习死/拜访绝症是提前准备死……”《写诗》,在一次醉酒后,我背着念起了这首诗歌,朋友们都兴奋地盯着我,“霸道,霸道,真他妈的爽,诗歌就要这么写”。都想继续讨好我时,我吼到,这诗不是老子写的,是我的哥们王琪博写的&
。朋友要我以后设法把琪博请去喝酒,我靠,一群不爱诗歌的人,装什么装。后来才发现我的判断简直是太失误了,琪博的诗歌是适合任何人的,难怪那群诗歌的假君子有如此的兴趣。
第三次喝酒才知道了琪总的来历。80年代他开始征战南北东西,足迹遍布东南亚,做地产,开酒吧,玩服装,赌博金钱、女人和生命,后来就什么都没剩下了,留下一个琪总的名称。那次酒桌上,琪博从深圳带来一个女人,琪博喝酒很少,深圳的女人把哥们的酒挡得远远的。奇怪,这个喝酒的天才居然见酒不来灵感了?或者是有女人喝吧,博琪说那天晚上他一定要把那个女人喝下去。“狗日的,你也有女人比酒重要的时候”,哥们大声地对他嚷道。“那是,那是”,博琪的回答声音很小,几乎没用什么力气。就是在那个晚上,琪博说他要写诗歌了,因很多人说要买他的诗集。
歇了20年,王博琪忽然要写诗歌了,写了一年,就弄出了厚厚的一本《大系语》,一个首发式,就买掉6000册,真他妈的爽。
王琪博就是这样一个喜欢制造传奇的人,以前在生活中,现在在诗歌中。这里不得不描述一下诗集《大系语》首发式的一些场景。
11月11日,重庆大学校园内人潮熙攘,一派节日的气象。一路走来,花团锦簇,彩幅道道,沿途随处可见鲜艳喜人的“2006年重庆*中国新诗艺术高峰论坛暨王琪博诗集《大系语》首发式”的宣传海报。A区大门口巨幅海报前设有接待站,前往会场的沿途有接待人员指引着来宾到重大A区民主湖学术报告厅
下午2:30分,重庆大学民主湖畔人潮涌动,在民主湖学术报告厅,全国各地及高校近500名诗人和诗歌爱好者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差点将民主湖学术报告厅挤爆,目的是在王琪博诗集《大系语》的首发式上,一睹这位一首诗卖80万天价的侠道诗人的风采。
本次活动由重庆大学人文艺术学院主办,主办方重庆大学人文艺术学院到场的领导有人文艺术学院党委书记吕屏副教授,人文艺术学院副院长杨尚鸿副教授,人文艺术学院中文系副主任贾文鹤副教授,著名翻译家、人文艺术学院杜承南教授等来了。到场的还有来自各流派的著名诗人:
80年代大学生诗派领军人物王琪博、尚仲敏、何房子;2006年华语文学大奖获得者李亚伟、电影人赵野,重庆本土著名诗人宋炜,作家李海洲、诗歌理论家邱正伦、海南出版社编辑野夫、重庆文化局菲可、中国口语诗歌重要代表人杨黎、小说家、诗人华秋、“大学生诗派”著名诗人卢泽明、中央民族大学文传学院副教授、诗歌评论家敬文东等,以及姚彬、阳德鸿、刘东灵等其他流派的一些诗人。
下午3:00正,人文艺术学院副院长杨尚副鸿教授宣布了本次活动的开始,此起彼伏的闪光灯与众人的眼睛记住了这激情澎湃的一刻。
鉴于王琪博在诗歌领域里作出的突出贡献及对母校的深切关注,人文艺术学院中文系聘请他为“驻校诗人”。随后学生代表满怀着激情与崇拜向王琪博敬献鲜花,王琪博则回赠两本诗集送给了文学社……
随后是诗人们对王琪博诗歌的朗诵和热烈的交流……诗歌诗歌诗歌,因为王琪博,诗歌在重庆的上空燃烧,爆炸……闻讯而来参加诗集首发式的一些企业家在现场赞叹,"王琪博是用生命写作,用诗篇演绎人生!"当场就有5家公司老板成百上千册地购买,宣称回去发给员工,当日就被抢去了6000册。王琪博的诗歌是面向全社会的。
好一个王琪博!
前面提到了,琪博一首诗卖了80万元。我靠,如果像他那样,我们这些写诗歌的人都发财了。但却是不可能的,王琪博就是王琪博,王琪博才是王琪博。关于这,我宁愿引用《新民晚报》的一则报道来加以注释:
近日,重庆诗人王琪博创作的一首诗以80万元天价转让给了上海一家律师事务所一事被媒体报道后,引起网上热议论,并且演绎出多个版本,有媒体报道称“该诗对律师含义进行了诠释,被上海某律师事务所负责人看中,最终以80万元的价格转让。”,也有消息称那80万元是用来抵债的。还有很多网友怀疑甚至指责诗人自我炒作。当事人王琪博在自己的官方博客上发表了声明,对这一事件进行了说明。
  王琪博称那80万是当年在上海经商时由于资金短缺向一位律师朋友借的,一直没有还,去年年底说起这个事的时候,对方得知他现在正在写诗,并且看了他写给自己的诗以后,就当面撕掉了欠条,不要他还钱了。王琪博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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