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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大军阀 第一卷 第七百三十章 陷阱也没用 历史军事,大家读书院 - 网络文学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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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百三十章 陷阱也没用
&&&&看着近在咫尺的数千鬼子兵,再看到身边不到三百残兵,一营长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苦笑。&&&&到这时,自己阻击鬼子十分钟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撤退无异于自杀。&&&&只要自己一撤退,近在咫尺的鬼子兵就会追着自己屁股后面打,以日军现在的兵力和火力,不要一分钟,手里剩下两百多残兵就会被杀得一干二净。&&&&与其在撤退路上被鬼子屠杀,还不如守在这里跟鬼子拼了,这样至少还能拼掉好几百鬼子兵。营长脸上直接露出一副坚定表情。&&&&当然,决定和鬼子拼命后,营长没有忘记给一营留下一点将来重建的火种。&&&&趁着鬼子炮击就要接近尾声,马上对自己最看重的一连长命令道:“王连长,带上一连先撤退,其他人跟我留下来掩护!”&&&&胳膊被子弹咬了一口的一连长,想没想就拒绝道:“你是营长,要撤也是你先撤退,我留下来掩护。”&&&&作为老兵,一连长很清楚,在鬼子近在咫尺的情况下,不管谁留下来都没有活路。&&&&营长眉头一皱,继续命令道:“我是营长还是你是营长,马上执行命令带上你的人撤退,再不撤退我就毙了你。”&&&&一连长似乎下定决心要留下来,无论营长怎么说都不撤退。&&&&看到营长还打算继续说下去,甚至不惜把手枪对着自己脑袋,用自杀来威胁一连长,一连长始终没有妥协,然后忽然对营长苦笑道。&&&&“营长,鬼子炮击停了,现在就是想撤退也撤不出来了!”&&&&话一说完,一连长全身上下就向外散发出一阵浓烈的杀气,下意识命令道:“手榴弹准备,扔,把所有手榴弹全部扔出去!”&&&&下达命令的同时,一连长也没有闲着,从旁边战死部下身上掏出一颗手榴弹,拉弦,然后用尽力气扔向近在咫尺的鬼子兵。&&&&两百多颗冒着白烟的手榴弹飞向鬼子时,鬼子也向一营扔出一轮上千颗手雷。&&&&下雨一样的密集手雷,瞎猫撞死耗子也有一两百颗手雷砸进战壕发生爆炸。本来就所剩无几的一营,直接被炸死炸伤近两百人。&&&&完全暴露在阵地前的鬼子,尽管只有两百多手榴弹向他们砸过去,但他们付出的伤亡却比辽东军多了几倍。&&&&剧烈的爆炸还没有停息,第二轮手榴弹和手雷已经被敌我双方扔向对方。&&&&鬼子扔出去的还是一千多颗冒着白烟的手雷,但一营扔出去的手榴弹却只有几十颗。&&&&剧烈而密集的爆炸过后,鬼子又往辽东军扔了几百颗手雷,而辽东军扔出来的手榴弹已经锐减到十几颗。&&&&这时,战场剩下的鬼子已经不在扔手榴弹,端着步枪就往近在咫尺的辽东军阵地冲。&&&&三千多鬼子,就好像一道土黄色的浪潮,非常轻松就冲上一营阵地。&&&&一营全军覆灭这个结果高俊没有想到,确认阵地上没有枪声响起后,一脸杀气命令炮兵对阵地进行炮火覆盖,给一营报仇。&&&&突如其来的炮火把鬼子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带队旅团长很清楚主力部队也拿辽东军炮兵部队没有办法。&&&&所以,为了减轻旅团伤亡,必须马上放弃刚拿下的辽东军阵地,继续往前冲。&&&&这时,辽东军第二道防线恰好出现在旅团长视野,而且距离自己只有百多米远,一个冲锋就能杀到对方阵地。&&&&旅团长心里马上产生一个很大胆的想法,乘胜追击,拿下辽东军第二道防线。&&&&“掷弹筒掩护,机枪打头,继续向前进攻!”皱着眉头的旅团长非常果断命令道。&&&&顶着炮火的鬼子早就想走了,一收到命令就嗷嗷叫往前冲。&&&&可他们并没有高兴太久,一串爆炸就在进攻部队中间响起,把周围的鬼子炸翻在进攻路上。&&&&刚开始,鬼子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炮弹大声爆炸,也就没有太注意,不要命往前冲。&&&&随着越来越多的地雷大声爆炸,鬼子旅团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看到爆炸都是从地面响起,而且被被炸伤的部下都是双腿受伤,旅团长马上反应过来:“八嘎,是地雷,阵地上被辽东军埋了地雷。”&&&&看到眼前已经有两三百部下被地雷炸翻,而面前剩下六七十米进攻距离还不知道被辽东军埋了多少地雷,旅团长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但面对近在咫尺的辽东军阵地,就这么撤退旅团长又心有不甘。&&&&再加上旅团装备的近百门掷弹筒已经把辽东军第二道防线炸得炮火连天,,不断有辽东军被炸出战壕,旅团长马上做出拼一把的决定。&&&&日军进攻部队因为地雷而损失惨重的情况看在高俊眼里,高俊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任何笑容。&&&&尽管高俊是第一次看到鬼子的掷弹筒,但一眼就看出掷弹筒在战场上的巨大作用。&&&&源源不断砸在阵地上的榴弹,因为射程很近,大部分都砸在战壕里爆炸。&&&&尽管榴弹的威力不是很大,但这么多榴弹全部集中到战壕发生爆炸,其威力一点也不比炮弹差。可以肯定,撤到第二道防线的二三两个营,现在一定损失惨重。&&&&还好这时候二三营已经顶着掷弹筒和重机枪打击进行反击。&&&&正在进攻的鬼子不断有人被子弹命中,倒在进攻路上。&&&&但是,按照这个局面继续发展下去,只要鬼子继续往前冲,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一个不好,二三两个营也会跟一营一样全军覆灭。&&&&所以,尽管自己给鬼子准备的地雷阵起了作用,高俊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这种情况下,高俊只能把希望寄托到正追着鬼子打的炮兵身上。&&&&因为大量地雷的阻击,鬼子进攻速度明显慢了不少,炮兵这时候就有足够时间往鬼子身上发射炮弹,大量杀伤他们。&&&&看着鬼子越冲越近,尽管炮兵都在拼命往鬼子身上砸炮弹,最后仍然有两千来鬼子冲到阵前三四十米位置。&&&&这是,不管是鬼子还是二三营剩下的将士都想到了手榴弹。&&&&于是,一千多颗手雷飞向辽东军阵地时,五六百颗手榴弹同事飞向鬼子。(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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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杀机四伏的泥淖这家伙胸前挂着五颗手雷,我都取下来,带在自己身上。人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产生强烈的救生欲望,一但有了欲望,杀死敌人和杀死同伙是没太大分别的,更何况他们本就是群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这个黑人当时一定有种可怕的想法,就是希望前面的队伍遭遇野人时,最好都被毒刺射中,死在雨林里。当然,他甚至会在埋伏在路旁,等到自己的同伙零零散散的奔跑在回去的路上时,偷偷射杀他们,然后诬陷是岛上的我杀死的他们。那样他就可以一个人逃回船上,冒充是拼死活着回来的硬汉,没人把他当成逃命之徒,更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胆小和阴霾的心态。这样以来,船上的人也就所剩无几,沧鬼老大只得放弃这次夺回宝箱的念头,等到补足人手,再来一次。处理掉黑人的尸体,我爬上一棵高大的树,从狙击镜里观测走进大泥淖中的匪徒。那里矮灌木使我很难隐蔽,我不可以继续跟在他们后面,万一出现鳄群追咬,可就是面对两种危险了。几日丰沛的降雨,泥淖变成了沼泽地,这些家伙不仅知道大泥淖中有鳄群,更知道隐藏杀机的吃人坑。泥淖地面凹凸着泥泞,使进入鳄鱼地盘的人无法正常跑动,而它们自己却可以凭借湿滑的地面,更迅速的奔爬。鳄鱼在这样的环境里,是最活跃的,恐怕那些未曾蒙面的矮野人都不会轻易靠近这里。恶徒们并没直接踏入泥淖的中心,而是贴着边缘小心谨慎的列队行走。他们就像被串在绳上的蚂蚱,彼此间的身子用一条长长的绳子绑在一起。假如谁不走运,陷入了吃人的泥坑,能够及时的被拉扯上来。“老大,苏胡尔不见了,他一定是害怕,逃回船上去了。”一个高调的声音向前面的队伍大喊着。能听得出,他打报告给老大的真正原因是想涣散军心,使大家放弃前进的念头。“他妈的,让他跑吧,敢回到船上去,我非宰了他。”中间一个穿黑色衣服的家伙大声叱喝着,他不是回答那个高调儿的喽啰,而是故意喊给大家听,警告再有人敢学那个黑人逃跑,就不会有好下场。“老大,要不先把苏胡尔追回来,也许他是遇到了麻烦才掉队的。”又一个低调的声音喊出来。“追个屁,那几箱东西要是从那些该死的小畜生手里取不回来,十几年的心血就白费了,将来你们吃烂泥活吧。”黑衣老大这么一说,似乎又把大家蠢蠢欲动的心给牢牢钉在了欲望的十字架上。他们这些人的挥霍,极尽了酒肉淫乐,变态暴虐,如果没那些箱子里的巨大财富做支撑,这群该死的恶棍又岂能兴风作浪十几年。这帮喽啰的脑海中,一定又盘旋起以往的骄奢淫逸,每个人顿时壮起些胆子,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谁也不再拿那个黑人苏胡尔做说辞了。虽然他们用绳子串联在一起很危险,突发情况时不能及时逃散,但集体射击的杀伤力是巨大而可怕的。即使群鳄冲击过来,或者遭遇矮野人袭击,他们只要背靠背挤在一起,反而能很好的相互掩护。这个时候,我若射杀他们是不理智的。匪贼身上多带有匕首,可以瞬间割断绳子,四散后掩蔽起来。就算狙击步枪的连射速度再紧凑,至多狙杀三到四人,比起暴露自己的位置,实在太不划算。这群绑在一起的匪徒,已经进到了半个泥淖,却迟迟不见有鳄鱼群扑咬过来。看来这种方法确实有效,鳄鱼的栖息地经过昨夜的轮番轰炸,相信里面以及旧附近的任何原住生灵都不敢靠近了。从狙击镜片里,能清晰的看到泥淖中部被轰炸过的痕迹,很多水坑多是炸出来的,有些低矮的灌木,也被轰炸到一边,像翻倒在马路上的绿色邮筒。要在平日里,这些根系被炸裸露出来的植物,早就晒死成了枯木,幸好雨水持续的浇灌,才使它们仍保持绿色。泥淖的坑洼里,零星横着鳄鱼的尸体,有些只露出半截头部或者尾巴,看似像还趴在水里,时则却是鳄鱼的残肢。我得爬下树继续跟踪,否则他们一会儿进入原始森林,可就像乌鸦落在煤堆上,肉眼难寻了。从树林到大泥淖的入口处,有一条必经的小径,我利用刚获得的手雷,拉上了一个爆炸陷阱。在附近捡了一个很长的木杆,横着抱在怀里,才敢踩着敌人刚走过的足迹,一点点的向泥淖里挪动。万一自己踩上的吃人泥潭,就用木杆自救。自从目睹过被群鳄追咬的一幕,每当我走进大泥淖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尤其是群鳄疯狂的冲击过来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心有余悸。那个被宰杀的黑人,再怎样胆小,也至于吓成那副摸样。在我偷袭时,他连基本的防御能力都没有,可见昨天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KB,至今未回过神儿来。“我要得是杀人,又不是财宝,自己真出了危险,洞里的女人怎么办?”潜意识里电击般闪出的自问,另我不禁一颤,我没有必要冒险,继续跟踪下去,这没有意义。想到这里,这才知道自己差点中了邪,竟稀里糊涂的进了大泥淖。丢下那根长长的木棍,我急速的跑回树林,在附近寻找到一棵高大的树木。一边沿着湿滑的树干往上爬,一边想着用狙击镜观望,希望尽量看到里面发生的一切。等我好不容易爬到树冠,放眼望去,不觉惊呆了。原始森林不比树林,它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墨绿顶棚,上层笼罩的白色雾霭,将下面的一切遮挡的严严实实。除了那条宽广的淡水河流,像天上掉下来的巨蟒,曲成长长的S形状,蜿蜒在广袤雨林中央,几乎看不到任何绿色以外的东西。我只能坐在树上等待。黑云压顶的天空中,闪电像云游在里面的恶龙,不断吐出光亮的芯子。说实话,要是倒霉,很容易被雷电击中。但此刻坐在大树上,是顾及不了那么多的,比起群鳄或者传说里的“野猴子”突然出现时,再找大树往上爬,安全系数还是大很多。“嗒嗒嗒,轰轰,”大泥淖的尽头想起了枪弹和手雷声。我立刻意识到他们遇上了危险,不是群鳄就是矮野人。这种情况下,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逃奔回来,我只需拿着枪,蹲伏在树上,将迎面而来的敌人射杀即可。而且,这个时候射杀他们也是最轻松和安全的。首先,他们身后有野兽追击,不敢停下来靠着掩体和我对射,再一个原因就是,敌人不能在大泥淖里奔直线,必须左右跳着跑,运气稍差些的,就会陷入沼泽坑。现在的沼泽坑,就像被抚摸过的少女羞私,异常湿软腻滑,稍微有点重量的柱状物体踩上,就会像筷子竖着掉进芝麻酱一样,瞬间被吞没。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渐渐清晰,已经能看到大泥淖的尽头,许多人在回跑。我忙端起狙击步枪对准了大泥淖的方向。这是我一生中,看到的最血腥的画面,即使在残酷的战场上,也没有过。一群巨鳄仿佛带着被轰炸的怨怒,冲撞着地面的泥水和植物,稀里哗啦的向前奔扑。通过狙击镜,能清晰的看到那些鳄鱼愤怒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焰。二三十个恶贼睁着KB到极限的眼睛,不顾一切的从大泥淖里向外跑,嘴里连声音都发不出。每当后面某个跑的慢的家伙,被追上来的巨鳄牙齿咬住,身体会一下甩到半空,等到那时才顾的上条件反射的叫喊。可撕心裂肺的叫喊,还未来的及响出第二声,就被另一头追上来的巨鳄,窜到半空中咬去了脑袋。整个人身一撕扯开来,血水在密集的雨水中就洒出了一面扇形。紧接着就鳄鱼仰起脖子,下颚一耸一耸,把嘴里的尸体碎块往喉咙里吞。后面堆积上来的凶鳄,没有吃到肉,更是暴红着眼睛,朝前面奔跑的人追去。有几个家伙吓得跑起了直线,他们并不是不知道那样跑很危险,只是恐惧的折磨令人慌不择路,宁可冒险沉进泥坑落个全尸,也不想给巨鳄撕碎。其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家伙,人长的很高瘦,半截身子已经陷入黑色的泥坑。他血红色的眼睛里,看见鳄鱼朝自己奔跑过来,恐惧更是到了极限,竟吓得主动往黑泥里钻。真像浮游的蛤蟆,受到惊吓后,突然向水里扎。疯狂的群鳄可管不了那么多,它们好几头大脑袋往黑泥里挤,长长的鳄嘴探进去衔叼小胡子,“刺啦”一下就把他扯拽了上来。那个小胡子还没窒息而死,就被这几只巨鳄的锋利牙齿,撕掉了两条臂膀,残缺的肩头哗哗渗血。“人”字型的身子飞起两米多高后,“吧唧”一声又摔到另一个水坑里,但却迟迟沉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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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被蹂躏的盆骨奔跑在左右的鳄鱼,闻到血腥气味儿,暂时放弃了追逐的目标,都向小胡子扑来,把他当成鲜活的食物争抢。小胡子发出极度刺耳的惨叫,像是死前的忏悔。黑衣老大和几个喽啰一直在大泥淖的边上跑,那里是刚走过的路线,不容易踩到泥坑。短短几十秒,他已经跑在了最前面,刚才那几个在他前面奔跑的喽啰,都被他击毙掉了。他这种寻求自保的方式,是不惜牺牲一切的。他既怕前面的喽啰挡了自己逃命的路,也想利用他们的躯体给鳄鱼撕咬,争取一丁点逃命的时间。可见黑衣老大多么的残酷冷血。进入大泥淖的二三十人,逃命出来后仅剩十五个人。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还击的空当,一个剽悍的光头把重机枪架在大石上,对着奔过来的群鳄扫射。“来吧,都来吧,哈哈哈哈,打死你们。”这个光头疯了似的边喊边射击,用愤怒的还击来转化内心的恐惧。机枪的子弹像雨点一般,横着扫射出去。朝他扑过来的几只大鳄,青灰色的脊背上,立刻炸开了花,水亮的鳞片乱飞。光头的扫射一定程度上遏制了鳄鱼群的进攻,给同伙争取了时间。又有几个跑出泥淖的家伙,也跳到大石上射击。这下奔扑在最前面的几十只鳄鱼被打的呜呜哀嚎,触电似的哆嗦起硕大的尾巴,想掉头往回爬。虽然鳄鱼皮糙肉厚,但被杀伤性极强的子弹穿射中后,像暴晒的啤酒突然崩开了盖子,红色的血液随之喷射。见手下的人压制住了鳄鱼群的进攻,已经跑到树林边的黑衣老大,索性又调转回来,站到那挺重机枪后面去指挥。“打,给老子狠狠的打。他妈的,他妈的,回去非把苏胡尔碎尸万段。”说完后,黑衣老大自己也举起手枪,对着一只被打中几十枪后还向前扑咬的鳄鱼开起枪来。这只鳄鱼的脊背上,就像有灌溉草坪时突然打开的数个喷头,将猩红的血液喷起一米多高。大泥淖自从经历了前夜的狂轰滥炸,鳄鱼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次扑奔过来的鳄鱼群,充其量就百十来只。十五个匪贼已经分成三组,占据着三块儿一字排开的大石,有效的进行火力输出。后面又扑赶上来二三十条大鳄,它们眼中看到的,不过是大石上的肉食,不明白自己的牙齿和坚硬的皮,已经失去了厮杀的意义。这些扑奔过来的鳄鱼,估计都曾追咬过我,在它们的印象中,要是还幻想着这十五个有充足火力射击的家伙和我一样,除了逃进树林,就没别的本事,那可就要倒大霉了。“给我狠狠的打,老子有的是机枪和子弹,待会儿留几条活的,老子要亲手宰了它。”黑衣老大见冲上来的鳄鱼瞬间被消灭,知道己方牢牢控制住了攻击的主动权,更是得意的叫喊。我把狙击镜对准那个操控重机枪的光头的后脑,准备开始夹击。在离他们两百米的树上,想打中他头部,是很轻松的。可是,就在我的手指想扣动扳机的时刻,一根十公分的灰黑色竹刺,忽然扎在了镜像中那光亮的脑壳上。光头立刻停止射击,捂住脑袋,疼得在大石后面不住的跳,嘴里还哇啦哇啦的叫嚷着。没过十秒钟,他就开始呕吐,接着昏死过去。“野猴子来啦,中间一组继续射击鳄鱼,左右两组照看两路,往死里打那些小畜生。”黑衣老大一边喊着,一边不住的往四下看。他想知道矮野人是从哪里攻击过来的,万一到时候守不住,自己好及时的反方向逃跑。“嗒嗒嗒,嗒嗒嗒。”一个头上包着黑巾的小个子,抬起光头刚才用的重机枪,接着向扑咬过来的另一拨儿鳄鱼扫射。黑衣老大慌慌张张的从倒在地上的光头胸前,扯下一颗手雷,对着旁边密集的矮灌木丛仍去。“轰”的一声过后,凌乱的碎枝叶顿时飞扬。这下等于捅了马蜂窝,数百只身材像十岁孩童般大小矮野人,稀里哗啦的从后面蹦了出来。嘴里发出吱吱的尖叫,极其刺耳。它们细短的小胳膊,举着根两米长的木杆,对着最近的一组,一齐吹射毒刺。这群突然出现的矮野人,就像从开水里煮过似的,浑身的短毛白一块儿黑一块儿,如同患了病癣。我赶紧移动狙击镜,仔细观察冲在最前的那只。它的大脑袋的形状,很像剥皮后的海豹。一束长长的绿毛,高高竖起在头顶,那双死鱼般的眼睛,犹如两枚银灰色的硬币镶嵌在上面,闪出幽寒的光。无论多么强壮的男人,想不用枪械和刀具,仅凭赤手空拳是打不过这种大自然孽造出来生灵的。只看它上下颚的四颗獠牙,从紫黑的嘴唇里裸露出来,交叉成两个X型,就够人不寒而栗。假如真被三两只围住,可比遇上一头大野豹好不到哪去。虽然我是从狙击镜里看到的这些,离镜像原物很远,但胃里还是翻腾,不由的呕吐出一股酸水。这比我之前在树林里乍遇“黄金蟒”时,刺激眼球多了。那个中标昏迷的光头,还躺在碎石上,无人掩护。最靠前的一组机枪手,纷纷蹲跪在地上,向从灌木里窜出的矮野人混射。先前窜起两米多高,正扑向他们的矮野人,在半空中就被密集的子弹弹击回去,顶撞在后面刚刚跃起的同类身子,又一起跌落回灌木丛。“来吧,小畜生,尝尝子弹的滋味儿,来吧,来啊。”一个脱下雨衣,露出一身壮硕肌肉的白人,边嘶喊着,边弓起身子射击。不难看出,这些开枪的家伙都吓坏了,他们不知道灌木后面还有多少只矮野人,正奔跑着向这里冲来。“啊,啊啊啊,救我,快救我。“中间那组的一个匪徒,被扑上来的一头半死的大鳄叼住了大腿。他正坐在地上,嘶嚎着反抗,想把大腿从翻转的鳄鱼口中挣脱出来。实在没了办法,就把手里的机枪,捅进鳄鱼的血盆大口,死死的抠住扳机不放,子弹像疯虫一样钻进鳄鱼的喉咙,从它粗大的尾巴里又钻出来。咬住人的大鳄,总算熬不住机枪在嘴里喷着火苗乱射,终于不再翻转咬住猎物的身子,僵直着身子死去了。那个被咬的家伙,急忙丢下机枪,用两只胳膊按在地上,往后使劲儿拖动身子。他已经不见了一条腿,正哭天喊地的呼吁同伙过来帮助自己。黑衣老大急忙过去,捡起卡在大鳄嘴里的机枪,重新丢回这个断了腿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家伙的怀里,表情急切的说:“坚持住,我会给你很多黄金,你快使劲开枪,压制住扑咬过来的鳄鱼。”断腿的家伙哪还顾的上听这些利诱说辞,只管自己抱着断腿哭泣个没完。黑衣老大看出来了,眼前这点残兵败将,守不住两个方向过来的攻击。他左右看了看正在开枪的喽啰,正一个接一个的被野人的毒标射中,知道情况不妙,就趁乱闪进了树林,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阻击矮野人的这组,已经全军覆没,都中了毒刺昏迷在地。这时已有近百个矮野人冲到前面,骑在这几个倒地的大汉身上,撕咬起来。它们那长着白毛的小手,像锋利的鉄爪子,能迅速从人的身上摞下皮肉,一把一把的往嘴巴里捂塞,都看不到咀嚼就咽进了肚子。光头的小腹已经被掏吃的像一个血盆,里面的肠子被矮野人的小爪子攥挤出来,衔进嘴里扯拽。其中一只头顶灰绿色毛发的矮野人,正吃一块儿裹着血浆的肝脏,肝脏下端坠着的一小截紫红色肠子,来回晃动。突然,一个同类的小爪子伸到它嘴下,将那条还未吃进嘴里的小肠,猛地扯拽下来,赛进了自己的嘴巴。这下可惹恼了灰绿长毛,它吐出嘴里的食物,挥起坚硬的小毛爪,狠狠的掴打在那只抢它食物的野人脸上,两个野畜生立刻厮打起来。其余的矮野人并不理会它俩的打斗,还是自顾的猛吃猛嚼。另外两组家伙看到这种惨象,都不敢再玩命的开枪,扔下手里的武器,狠了命的往回跑。他们这一跑动,却刺激了灌木后面新窜跳出来的矮野人,“吱吱嘎嘎吱,嘎吱吱噶噶”也不知道是哪只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就连正在吃人的那堆矮野人,也被招呼着向逃跑的匪徒追去。“轰”。那伙儿奔逃的家伙,趟在了我设置的手雷引线上。炸到的两人当场毙命,只在地上翻滚几下就不动了,另外几个爬起后的继续逃命,根本顾不得前面是否还有手雷陷阱。赶上来的一群矮野人,立刻将路口炸死的尸体,像吃光头那样,瞬间撕扯干净。不过,它们没有继续追赶跑进树林里的那几个人。“砰”的一枪,我射中了一个正在逃跑的匪徒,其余几个这下更是惶恐到了极限。他们也许认为,后面追击的矮野人,捡了丢弃的步枪,正追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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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卑鄙的高手由于我蹲伏的树木不是特别的高,无法透过浓密的叶子,继续射杀回逃的另外几人,所以必须尽快赶上一座谷顶,才能在他们到达海岸之前,全部歼灭。射杀一个敌人之后,我忙用狙击镜回望大泥淖边上的矮野人,发现一个红鼻子的家伙,正朝着我的方向,不停的耸动它那猩猩鼻子般短小的鼻头,狠狠嗅觉周围的空气。它仰起粗短的脖子,脸像被火烧焦似的丑陋,凶狠的牙齿上下打磨着,两只灰铜色眼睛之间,不断皱紧眉头。渐渐的,它对着我蹲伏的这棵大树,表现出暴躁情绪。我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它可能从密集的降雨中,听到了我打出的枪声,所以想用敏锐的感官捕捉我的气味儿。要是等这个红鼻头的野人再发出吱吱嘎嘎的鸣叫,不用想都会知道发生什么。“砰”又是一枪,我迅速的射穿了它的头颅,一注猩红的血浆瞬间甩了出来。由于它身子矮小,竟被暴击的狙击子弹打的后躺翻滚。迅速射完第二枪后,我立即从树上滑了下来,准备向树林深处的高地跑。一路上我不断的呕吐,有时甚至跌倒。这些矮野人根本不是我想象中的食人族,而是无名小镇里,老人们经常谈论的从祖先那里听到的“鬼猴”。恐怕世上唯有在这么原始,而又不为人知的雨林,才能繁衍出这么恶心的生物。小镇的传说里,称这些鬼猴是撒旦故意从地狱释放出来惩罚人类的。它们嗜血成性,繁衍能力超强,能像老鼠那样,短短几个月产出数十只。我以前确信这些东西都是谣传,只是闭塞小镇上人们的想入非非,可是今天却亲眼看到了。以前小酒馆的老头,为了招揽生意,总是对我们讲关于鬼猴的故事。说鬼猴有着一种探知宝物的天性,就像婴儿生来会吸吮奶水那样。酒馆老头每次喝的醉醺醺时,就对人吹嘘:“我的曾祖父是个传奇的寻宝人物,他曾用铁链条牵着一只鬼猴去墓穴中探宝。”我们大家听后总调侃他,说他曾祖父当时一定也像他现在这样,喝得醉醺醺,然后牵着一只山羊,给酒馆老头儿的爷爷讲故事。而这些真实的鬼猴,看起来比传说里的更狰狞无比,它们的肚子犹如吃了观音土的十岁孩子,鼓胀的很厉害。四肢细短,弹跳力却相当惊人。尤其是头顶上的绿毛,和响尾蛇的鸣尾和蝮蛇醒目的花纹有着同样的效果,一看便知是预示着死亡的警戒色。最近的山谷距离这里有两千米远,我在茂密湿润的丛林里向前穿梭,感觉自己也刚吃过人的肉肠,嘴里时不时的泛起一股咸腥的味道。为了驱赶意识里传达给大脑的怪味儿,跑动中我随手扯下一片嫩绿的草叶,把它放进嘴里咀嚼,用植物苦涩的味道,冲淡感官上受刺激后发出的错觉。急急忙忙奔到山谷顶端后,发现鬼猴群并未跟来,这才放了心,赶紧躺在一簇枝叶下面,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复消耗的体力。休息片刻后,我开始观察从树林处下到岛岸的路口,但迟迟不见那几个残余的匪贼出现在狙击镜中。我想可能是他们迷了路,或者被树林里的其它野兽吃掉。就在我准备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山洞的时候,那个黑衣老大神色慌张出现在我的狙击镜里。他拿着手枪,另一只手举着一簇叶子浓密的灌木。这个家伙每走几步,就快速的用树枝把自己遮挡起来。难怪这么长时间才出现,他活的蛮小心,逃出鳄鱼和鬼猴的攻击后,还不忘记堤防一下岛上的狙击手。这家伙能活命到现在,估计靠的就是卑鄙和多疑。我又观察了一会儿,另外几个逃命的盗匪,并没跟在黑衣老大身后。看来是运到了我猜想的麻烦。黑衣老大确实狡猾,他从大泥淖的溪边逃跑时,先缩进茂密的树林,但未走原路。这家伙一定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用枯枝败叶将自己活埋起来,等听不到枪声以后,才畏畏缩缩的逃到这里。我把狙击准线对准了他伪装在树枝后的屁股,可是一想这样会把他打成重伤,就调换了一下位置,射向了他左侧的小腿。这个家伙立刻疼的丢开手中的树枝,用手枪狠命向我的方向还击。他的枪法很准,居然在迷蒙的降雨天气,从三四百米远的距离射到我身旁的树枝上。这家伙的射击准头绝对不是蒙的,他打出的三枪,子弹全击中在离我肩膀一米左右的地方。我可大意不得,只要稍不留神,很容易被他射死。要是一个狙击手,竟在数百米之外,死在一个拿手枪射击的人手中,别说他是卑鄙小人,就算是个盖世英雄,也会让狙击手蒙羞,说出去会笑死世界上任何拿枪的人。可是我不能让他一瘸一拐的跑掉,我之所以不一枪击毙他,就是要留出活口。估计他的手枪里剩不下多少子弹,我急速的奔跑到山谷的侧面,从一株低矮的灌木下,将狙击步枪的黑色枪管递送出去,准备补射第二枪。这家伙的精明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他没再盲目的向山谷顶端射击,而是主动的把手枪丢在一旁,双手抱头跪在地上。他知道射击精准的狙击手,不射击自己的要害,是怎样的意思。为了活命,他果断的做出了束手就擒的姿态。大船依然停靠的远方的海岸处,甲板上没有一人。沧鬼此刻一定在舱内着急,担心同伙不能帮他把那几箱子宝物抬回去。“砰”我又射出第二枪,将他丢在地上的手枪崩烂,防止他使奸耍诈。依靠着山谷斜坡的矮树,我弯腰跑到离跪在地上直哎呦的黑衣老大的一百米处后,躲在一株植物后面,向谷坡下喊到:“不想头被打爆,就迅速的到山谷上来。十分钟内爬不到山谷半腰,我就射断你另一条腿。”黑衣老大只能听到谷上有人命令着喊话,但他不能确定出我准确的位置。“别开枪,我受伤了,虽然走不快,但我会尽快爬上去的,我知道关于宝箱的秘密。”这个家伙边急速的辩说,边努力抬起腿,向我的方向趔趄过来。“把你的衣服脱掉,别让我看到你身上有任何武器,否则你活着的可能性不大。速度点,我的耐心有限。”说着,我开始挪动位置,防止自己的声源暴露出位置。黑衣老大很合作,麻利的照我的吩咐做,只是抬起那条受伤的腿脱裤子时,疼的咧嘴嗷嗷叫。“别瞎喊,你那些手下都被野猴子吃了,趁早死了耍滑头的心思。不然枪走火,崩碎你脑瓜子,就算我想放你条生路也难了。”“嘿嘿,你只要不杀我,对你绝对有好处的,别说大泥淖后面的宝藏,还有很多女人等着你呢。”这个家伙居然忘记了疼痛,涎皮着脸,对我谄媚的笑起来。看得出来,这是个极度危险的家伙,能强忍着疼痛和我周旋,绝对不是靠一张嘴皮子,混在那群豺狼中做指挥的。这个家伙靠近了我,虽然他已经脱的溜光,身上没了武器,但还是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不由的安抚到:“走,在我前面走,到山谷顶上去,那里有个山洞,进去后我叫人给你包扎伤口。不然你失血过多会死的。”“好好,你真是个好人,我这几年在沧鬼手下做事,从来没人如此的对我,他们就像狼一样,只顾自己享乐,毫不顾忌别人的死活。我早就想脱离他们。唉!可惜啊,上了贼船就下不了。”他还是罗里啰嗦的对我说着。“看来你不像坏人,只要好好合作,我会妥善安排好你,等你伤一养好,就送你离岛。”我注意到他的小腿,确实伤的厉害,子弹在他腿肚上炸出一个黑圈,深色的血浆不断从他捂住伤口的指缝中冒出。我得抓紧时间问话,这家伙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你们在船上自己火拼,只为制造假象,安全下海对吗?”我一边拿手枪跟在他后面,一面试探着问。这个家伙每回答我的问题,就故意放慢脚步。“那不是假象,是真的火拼。前天上岛的二十八人,最后只剩三人活着取回一个宝箱。回到船上后,他们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说这是一座幽灵岛,上去了就九死一生,吓的大家没人再敢上岛。”这家伙一说完,就故意装疼,不想再说。“继续说,我会好好给你医治,你先忍着。”我语气低缓,但暗含威慑的说。“沧鬼来这里之前,花重金从欧洲雇佣了三十个亡命佣兵,前天上岛的十五个都死了,剩下的说什么也不肯合作,不愿听沧鬼的吩咐去雨林取宝箱,结果就干起来了。”听他如此一说,我就想通了,难怪那么逼真,竟然是真格的。抛死尸的时候,沧鬼也是临时想到了一招,就是让自己的手下假装死尸,趁机下海。“说宝箱吧,里面是什么?”我知道黑衣老大宁愿提及内讧的丑事,也不愿回答宝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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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致命的刺激“嗯,我实话实说,里面是黄金,都是沧鬼这几年贩毒和contrabandammo赚的黑色财富。他不敢拿去洗钱,只能兑换成黄金,藏在这世外的荒岛上。只可惜现在全被野猴子抢走了。”他见我逼问的紧凑,就不再拐弯抹角的隐瞒,以免招致杀机。“一共有多少?”我问。“嗯,好像有十箱,每箱二十五公斤。”黑衣老大一说完,立刻听的我一阵激动。五百斤黄金,意味着什么,那得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能积攒出这么多金子,都可以买下东南亚几个小国,自己去做皇帝。“你们的船修理的怎么样了?大概还要多久才能修好?”我尽量抓紧时间问他话。这个家伙明白,我问的都是一些至关重要的讯息,虽然他脸上还强装微笑和善意,但眼神里却闪动着警惕。“这个很难说,动力机舱的控制台被炸毁的很厉害,船上倒是备有零件,却没曾想备用控制台上的零件,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修不好的。”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为了万无一失,我故意装出怒斥的样子说:“你是不是想死?”说完我拔出军靴里的匕首,恶狠狠的蹬着他。“动力舱就是我用三颗手雷炸毁的,依照我当时的估算,三天左右就可以修复,你却谎话连篇的说修不好大船,是不是想让我留着你,去跟船上的人谈判?”“呵呵,你看我疼的脑袋发昏,记不得修复大船的准确信息了,不过你绝对放心,我是鉄了心帮你对付沧鬼这个恶魔的。他害人无数,我早就想除掉他了。”他居然跪在地上,卖弄着孩子气,再一次的向我表示忠诚。“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干掉沧鬼,取得……”我话还没说完,蹲伏在地上的黑衣老大,像黑夜里疾驰过马路的车影,从我眼前消失了。“啪”的一声,我感觉后颈被人的手掌砍了一下,两眼出现眩晕。这家伙暗藏的杀机,猛然间暴露,我忙把握在手里的锋利匕首,向后猛的一挥。却见许多矮树的叶子被削落下来,而黑衣老大又像闪光灯的速度,再次绕到我的身后,对准我的脖颈猛砸。心想这下不妙,如此下去,脖子会被他砸断,得赶紧摆脱这种被动的交手。我猛的向后一翻,使自己像只蜷缩起来的刺猬一样,往山坡下面翻滚。幸好身上的衣着很厚,只是脸颊被低矮的坚硬植物划伤不少。在一棵树木挡住我继续滚落的身子时,我猛的用匕首扎进树干,刹住自己趔趄的动作。大脑里的混沌意识还在旋转,使我双目发昏,接近呕吐的感觉。这黑衣老大的真本领实在了得,难怪那些生猛的恶汉,会惧怕他这个油嘴滑舌,心狠手辣的家伙,原来他是个一流的忍者。忍者在日本就是刺客的意思,格斗起来,以身形的急速移动造成对方的眩晕,再出其不意的将其杀死。这个家伙能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做出这么变态的动作,忍术肯定到了上乘。我狠狠的摇了一下脑袋,使自己尽快清醒,同时举起手枪向上面他可能躲藏的地方连射,一是压制住他的攻击,二是希望靠运气将他射死。这时,黑衣老大已不见了踪影,他在我滚落坡下的短短十秒钟内,急速脱身隐蔽了起来。我蹲趴在原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周围任何可疑的异动。在这么短的距离格斗,如果再用狙击步枪,等于找死。所以我一手攥着手枪,随时向他射击,一手紧握匕首,随时保护自己。但脊梁骨和脖子后面还是直冒冷汗。幸好多年的战场作战,养成了好的俘虏习惯,就是先把对方打成重伤,并卸掉他身上任何的武器。要是当时他身上窝藏了一把利刃,或者忍着飞镖,恐怕我的脖子现在就被割断了一半。他现在是光着身子,隐藏在我周围茂密的植物后面,因为他没有任何武器,一旦和我拉开距离,就不敢再轻举妄动。而且,人在裸体的情况下,战斗力会下降很多。周围的树木最高也不过两米,多是稠密的矮灌木,要真是在树林里遇到这样的对手,很可能被他从高树上飞窜下来,一下扭断脖子。虽然以前多是和欧美国家的特工交手,见过不少新颖的杀人武器和招式,最终险象环生战胜了对方。但遭遇如此诡异的忍术高手,还是头一回。对一个将死的人,讲再多的秘密也无伤大雅,他刚才那么痛快的回答我的问题,是心里早已盘算好了,趁我稍不注意就想杀人灭口。我现在一动也敢动,因为先动的一方会分散注意力,这对普通人来讲,没什么太大差别,但对于杀手之间,却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这样耗下去,只有一种结果,就是他趁黑溜走。他是不会再和我交手的,除非他有了利器,否则再想和我贴身近战,就是找死了。我的肩膀此刻也疼痛的厉害,里面可能渗入了雨水。这家伙也是受过心理的特殊训练,从一开始对话,我们就猜到彼此是在演戏。他肯定知道山谷顶上根本没什么洞穴,更没有什么医护人员,说那么多饱含妥协的语句,只是为了麻痹我,等待时机将我干掉。也亏着有两张厚厚的熊皮,他才看不到我的手枪和匕首藏在身体的什么位置,要不然定会瞬间从我身上取走,那我可就危险大了。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我得一边堤防着他一边思考对策。“我知道你就在藏附近,你正流血不止,马上就会感到寒冷,然后心脏慢慢停止蠕动。我手上有枪,你敢触动一根细小的树枝,我的冲锋枪就会把你打成马蜂窝。”心理战术虽然对这个上忍不怎么好用,但这也是唯一诱惑他的办法,更主要的是我大脑还未完全回复清醒,所以故意讲些犀利的语言,让他以为我摆脱了脖颈被重击后的眩晕。“你肯定不会回答我,你不敢暴露自己的位置,虽然你知道我的位置,但又能奈何我?”我还是啰嗦着一些无谓的话,让他以为有机可乘。如果他熬不住,想从出来和我搏上一把,这样我就有机会将他射杀。“五百斤黄金,四十多个女人,恐怕你以后是享受不到了。可惜你这么高的忍术,竟然在这样的条件下和我对决,真是我的万幸和你的不幸。”我一边说着刺激他的话,一边死死盯着周围的动静。“你的血液已经损失一千毫升了吧,是不是很想用布条之类的东西箍住腿上的动脉。只要你喊一声投降,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止血。当然,你肯定不会信任我的,其实我没欺骗你,谷顶上确实有山洞和医务兵,只是你太过猜忌,落得死在自己的冲动上。”这个家伙还是隐匿在周围不出声,我现在必须沉住气,既要拖住时间让他失血,又不能延误到天黑。“虽然你刚才重重打了我几掌,但是一个受重伤的忍者,又能发出多大的力气。挠痒痒而已”我也是害怕他再度攻击我,所以蛊惑他放弃再度肉搏的念头。就在我话音刚落,他竟悄无声息绕到了我身后,“嗖”的一下窜起,手握一根折出尖刺的木棍,向我的脖子扎来。在我刚才叽里呱啦说着一堆废话的时候,我也冒了一次险,故意忽略身后的安全,引诱他攻击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既没有枪,也没有匕首,充其量用木棍石块之类的东西,伤害到我的后脑。兵不厌诈,我早已偷偷把握手枪的手,掖在了最外层的熊皮下,枪口垂直向后,等着他中计扑来。“砰砰砰”我的手指迅速连抠扳机三下,子弹从背上的熊皮底下钻射出去,打在了这个裸体忍者的胸膛。枪,永远是最直接和有效的杀人方式,他的一身好忍术就这样输在了子弹的速度下。他挣扎着捂住胸口,临死前还不忘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憋了半天才从带血的嘴角挤出一句话:“卑鄙!”我当时就疑惑不解,为何他要骂我卑鄙。难道是因为我没和他公平决斗,还是因为我没主动给他刺死。看他黝黑的肤色,一只以为他是个东南亚人,但从他死前的这句话推断,他更像是个日本人,一个有着东洋武士精神的日本人。想想真是可笑,当年日本侵略军妄图吞并亚洲,不知用过多少次卑鄙手段袭击他国军队和良民百姓。他临死前竟骂我卑鄙,这哪是崇尚公平决斗,分明是瞧不起自己会死在我的手里。可是人一但死亡,就没有了实质属性,任凭活着的人们,怎么的运用唯心论,都不抹杀他生前的无知和罪孽。我的肩膀已经疼痛难耐,必须在天黑之前回到山洞,让池春再度为我包扎。大船上的男人估计还剩十三四个,至少他们不敢再贸然上岛了。第五十四章:恐慌下的猜忌冒着黑暗黄昏里的密雨,我回到了山洞前。“池春,芦雅,伊凉,不要开枪,是我回来了,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喊完话后,迟迟不见洞内有人答复,我的额头一下冒出冷汗,心也像被热饺子烫到一般,很怕她们出了事。于是在溪边捡起一块石头,斜着向洞里丢去,看看有何动静。“嗒嗒嗒,嗒嗒嗒。”枪声立刻在里面响起。“里面的人听着,我是追马,你们的船已经被我炸毁,别再为沧鬼卖命,想活着离开岛就好好合作,不然就同归于尽。别以为老子不敢,信不信丢十颗八颗的手雷进去。”我气急败坏的对着洞口喊话,并不见里面的敌人回话。过了良久,一个小脑袋从洞口探出。“你总算回来了,快进来吧,我们都担心你呢。”芦雅说着,抬起胳膊向洞里使劲儿召唤:“误会了,不是坏人,是追马回来了,呵呵哈。”“芦雅,你让池春和伊凉都站到洞口来。”我还是犹豫的对洞口的芦雅喊话,并没走进洞里的意思。这时池春也出现在洞口,高兴的对我喊到:“你快进来啊,洞里没有坏人,别淋在雨里,伤口没弄湿吧?”“伊凉呢?她在哪?让她也到洞口来。”我是鉄了心要看到三个人平安,才可以进洞。伊凉总算出现了,急切的对我说:“我在这里呢,你多疑了,洞里没有坏人,我们几个刚才在大石后面睡着了。”我仔细观察了三个人的眼神,未发现异常,才试探着进洞,在里面谨慎的检查一边,才长长吁了口气。忙脱掉熊皮,升起火来。抚摸着芦雅的头,看着她们三个还好好的,心里非常高兴的说:“不要以为我神经质了?我是担心你们被坏人挟持,诱我中了圈套,假如我被打死,一切全完了。”“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被逼的讲假话,让坏人诱捕到你。”伊凉含着眼泪对我说。她那娇柔的面容,充满了无限神情。“我也同样担心你们神经质,自从给了你们武器,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们没有打过仗杀过人,在这种环境下心里压力极大,极可能承受不了恐慌乱开枪。”池春在我说话的空当,已经为我解开肩膀上的绷带,重新开始敷药。她说:“你说的对,我也担心着这个问题,尤其是芦雅,胆子最小。”芦雅立刻抱怨到:“我年龄最小,不是胆子最小,我怎么可能乱开枪,我都不想对任何人开枪,甚至摸一下枪。”“傻丫头,你不懂,池春的担心是对的。这个岛上有很怪异的讯息,一但传入人的大脑,就会无意识的做出一些举动。正因为你年龄最小,才容易受到干扰。”我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说着,怕芦雅担心其他灵异的东西。其实,她本就是个胆子小,嘴巴倔强的小女孩,刚见到她时,就能看得出来。她的可爱之处,也正是饱含一种给予男人去保护的魅力。因为我们以前所处的环境里,有很多人为的电波讯息,而且有社会这个框架保护着我们的心态。现在在岛上居住了近一个月,正是身体反常,发生转变的时段,所以我们都得小心,不然就会出现心理疾病。池春给我包扎好伤口之后,用力的抱住我的背,我知道她一定是担心坏了,才表现的这样。我最担心的是大船快要修好了,如果让剩余的恶贼离开这座岛,会引来一系列恶果。这一夜,我对女人们讲了很多战胜敌人的话,尽力使她们的焦虑缓解下来。如何进入船内消灭里面的敌人,是后面最大的难度,和黑衣老大交手之后,可以想象的出,沧鬼又是个怎样厉害的角色。而且,舱内的布局我还不是很清楚,贸然进去的话,比在岛上用狙击枪远远射杀的风险大很多。但是敌人估计不会再轻易出来,轮到我主动进攻了。假如我还像第一次那样跳进海水中,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大船,恐怕身体是吃不消了。肩膀上的伤口很怕海水浸泡,除非能在极短的时间消灭敌人,我也好及时处理伤口。沧鬼是不会轻易死在我手里的,他赢我的可能性更大。有时候,没有胜算的事也得逼着自己去做,不想冒险进入大船,就注定像溪水中的鳟鱼,永远宿命在这荒岛之上。而且鬼猴还是一个相当大的隐患。我对池春说:“天亮之前,我想潜入大船,如果遇到不测,你们谁也不要难过,更别放弃生存的希望。溪水里的鳟鱼够养活你们一辈子,捉鱼的几种方法我都教过芦雅了。不要学我去大泥淖捕杀鳄鱼,那不是女人能够捕杀的动物。你们要把生活范围永远控制在院子周围。关键时刻就用枪保护自己。”话还未说完,三个女人就扑进我的怀里,大哭了起来。那一幕仿佛是生死离别,从来没有过的伤感,瞬间击碎人的心尖。此刻女人的眼泪,留的住男人的心,却留不住男人的意志。那艘大船绝对不可以放走,沧鬼还会带更多的人来取宝箱,那个时候岛上的人谁也别想安宁。海魔号要是和沧鬼达成协议,联合起来进攻,就更使我们劫数难逃。所以不能被女人的眼泪牵绊住,只图一时的妥协,而错过最后一丝胜利的机会。此时的机会,对流落在这岛上的任何人,永远都不会再来。女人们一夜未睡,她们想着我在黎明之前就要负伤潜伏大船,又怎么能睡的着。雨水终于有了停止了的迹象,我把一切交代好,背负必须的武器,起身去洞口往谷顶上爬。芦雅哭着追了出来,抱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你别去,我们不要大船,不要大船,就这么在岛上躲着。呜呜呜呜……”这个孩子哭的很伤心,我松开握在手中的麻藤,爱抚着她的头,池春和伊凉也站在洞口很伤心的流泪。“不要哭,要坚强,你们这一哭,我就会有牵挂。我必须得去,你们知道的。所以,你们要勇敢下去,无论我回来与否,你们都要顽强的活下去,万一哪天落在敌人手里,记的给自己留一颗子弹,打在太阳穴上,这样不会感到疼痛。”“你去吧,一定要回来,记住我是你的妻子。”伊凉终于忍不住,放声说了出来。池春一把将伊凉抱进怀里,同样泣不成声的说:“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们,但是你要活着回来。不要硬取。你懂我们真正需要的是什么。”“嗯,黄昏之前,如果我没回来,这个山洞就不要住了。你就带着她们寻找别的山洞,坚持到一个月后再回来。那时候,估计大船上的恶贼已经离开。”天色已经由不得我拖延,我最后厉声说:“别把我想的太好,我杀过很多人,干过坏事。我之所以保护你们,是因为我不想一个人在岛上孤独。你们就是你们自己,不是我的什么人,大船上有很多女人,说不定我自己开船丢下你们就跑了。哈哈哈,都进山洞去吧,不用这么多情,我不需要的。”说完我看都不看她们,抓起麻藤使劲往上爬去。按照上次的方法,虽然肩膀让我有些不便,但我还是幸运的没摔到,安全下到谷地。现在不是疗养的时候,一场更热血的战斗才刚刚开始,我必须带着一颗无牵无挂的平和心态去战斗。太多的牵挂,反而会拖累了我。慢慢跨过黑亮的海藻,我开始走进冰冷的海水中,周身的伤口立刻被海水腐蚀的疼痛。我最担心的就是肩膀的伤口影响到战斗,再疼我也得忍住,不然就死。我边在冰冷的海水中划游,边思考着上甲板后的对策。这样时刻靠近大船,就可以冒充他们的同伙,看上去像带宝箱回来了。只要舱门稍稍开启缝隙,我就猛的抬脚将门踹开,把楼梯口的恶贼都撞滚下去,再向里面胡乱扫射,清理掉几个算几个。不过要避免射到舱内无辜的女人,这些无耻的恶汉,是肯定会在关键时刻抓身旁的女人做垫背,替他们罪恶的身体挡子弹。那我可就被动了。可以肯定一点,第一道舱门里没有女人,而且一定会有很多匪徒出来接应,宝箱可是沧鬼最迫切得到的东西。一连几日的阴雨,使周围的气温格外低。海水的冰冷透过我的皮肤,拼命往身体里钻,我的牙齿和嘴唇拼命的哆嗦着。从漆黑的海水表面,仰望进天空,能模糊的看到几颗星星,那几个逃出鬼猴追咬的家伙,估计是真的死亡了,希望他们的亡魂不要为难我。大船还是停泊在原来的位置,晃动个不停。我先绕着大船悄悄游了一圈,确定甲板上没有动静后,才偷偷向大船抛锚的位置靠近。上到甲板后,我急速的向炮台内侧的舱门奔去。门果然是紧锁着的。我拿起装满子弹的冲锋枪,用后托儿“匡匡匡”的使劲儿砸上面的金属。却听见里面喊:“来了,来了,是坛木井大师吗?你总算回来了,呵呵,老大正为你担心着呢。”我故意模仿黑衣老大那尖酸的声音:“放心,老子死不了。少他妈索罗,快开门。”第五十五章:开启夺命门船舱的大门吱扭一声提了上去,一个邋遢的爆牙小伙子嬉皮笑脸的探出脑袋。就在他刚看清楚我的脸,还未来得及表现出惊愕之际,我跳起来猛的踹在他的脸上。“啊!”一声惨叫之后,爆牙小伙儿翻滚下楼梯。我立刻大呼:“妈的。开门这么慢,老子可是带了三箱宝物回来。”站在楼梯下准备迎接的几个匪徒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内,还以为是黑衣老大抽神经,居功自傲的乱骂人。就在这个闪念的间隙,我拽出背后的冲锋枪,对着站在楼梯下的数十人扫射起来。这下噪声四起,尖鸣不断。有子弹撞击金属的声音,也有人被子弹穿射后惨叫的声音,内层的大厅里一定听的很清楚,跟着传出女人的惊叫声。这个狭窄的楼梯空间,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手里的冲锋枪早就调试到连发,黑色的枪口愤怒的喷吐着火舌,“嗒嗒嗒,乒乒乒”的响着。等下面的六个家伙刚转过弯儿来,准备举枪还击,已被我当场射死四人。另外两个家伙放弃了还击,及时躲进了楼梯下面,才免于死在横成一排飞来的子弹上。这俩个家伙的确愚笨,明明看到我胸前挂四颗手雷,还往狭小的空间里钻。于是我拔下一颗,斜向下丢进他俩蹲躲的楼梯下面。“砰”的一声闷响,两个家伙像被人抓着脖子,提着后腰扔出来一般,漆黑的脸上粘黏着很多弹片,渗出道道鲜血。脸部垂直朝上的那个喽啰半翻着白眼,咧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白牙,哆哆嗦嗦的蹬着腿儿,做死前的抽搐。“不要开枪,误会了,他是自己人,老大快出来主持局面。”我依旧模仿黑衣老大的声音,对舱内大厅中未出来的那帮家伙喊着。他们要是听到我喊的内容,就会一头雾水,甚至真以为是场误会,向我胡乱开枪的可能性就会小那么一点点。虽然希望敌人不要乱开枪,但他们要是敢露出半个脑袋想看究竟,我会立刻击爆他的脑袋。能打死一个少一份危险,估计舱里最多不过七八个人了。敌人并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我只是为了扭转单身攻进船舱的劣势,才用了这些看上去很滑稽的怪招儿,尽可能的麻痹对方,哪怕起到一丁点的作用,也是万般可贵的。“呼啦”一声响,大厅的门开了,我急忙闪到舱门后面,防止里面的敌人冲射和看到我的模样。但我并没看到什么人打开门,里面的人也不是傻子,虽然听到了我喊的话,也不会贸然相信。估计是用绳子拉或者木棍捅的办法,将门给打开的。“你他妈快给老子滚过来,再开枪老子就成光杆儿司令了,是不是他妈的有意造反?”一定是沧鬼在里面气急败坏的骂,他也许真是以为我就是黑衣老大,或者是将计就计反诈于我。现在,彼此都看不到对方,而且谁也不敢主动暴露给对方。出现这种僵持的局面,也是我预料之中的,现在我已经牢牢守住了舱门,他们无法再将我封锁在甲板上了。大厅里的女人们,确实是个麻烦的事情,不然我可以直接把余下的三颗手雷投掷进大厅了。但僵持的局面令人很不舒服,尤其是我的胳膊疼的厉害,待会儿肉搏的时候会很吃亏。“告诉你们,我是上忍坛木井大师的亲弟弟,也是个忍者。你们竟然用子弹欢迎我,沧鬼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故意以一种责难的语调喊着,刺激里面的人和我对话。“少他妈放屁,你到底是什么人?坛木井跟了我七八年,哪来的弟弟,我他妈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沧鬼果然是个脾气暴躁的悍匪头子,目空一切的对我吼骂着。“哈哈哈,你还不知道吧,那晚潜入大船杀人的,正是坛木井家族的忍者,他故意炸毁操作台,迫使你分散兵力上岛。我哥哥早就和海魔号的人商量好了,要在这里黑吃黑。你派上岛的那么多精兵都消失了,唯独苏胡尔他们三个人回来,还说了一大堆吓人的鬼话,你难道不觉的奇怪吗?海魔号和坛木井家族早就在岛上埋伏了两百多人。”“他妈的,你们这群骗子,一点江湖道义不讲,坛木井跟了老子这么多年,哪里亏待过他,居然密谋造反。老子就算将这艘大船炸毁,也不会让他抢走一个子儿。”“哈哈哈,可笑可笑,你我都干着打家劫舍欺杀良民的海贼勾当,哪来的道义,谁讲道义就做炮灰。鸟之将亡,其鸣也悲;人之将死,其言也哀!沧鬼你如今沦落到这步天地,又何必拿道义二字自欺欺人。”“去你妈的,老子刀口上滚肉的时候,你个小崽子还不知躺那个女人怀里喝奶,竟敢教训起鬼爷来了,活腻烦了是不是?”看来沧鬼真的相信了我的话,不然不会对我说这些无谓的气话。“海魔号的船早就埋伏在雨林后面了,他们焊接了专门对付鬼猴的防御工具,是为你藏在岛上的金子而来。昨天那些人是故意激怒你们,这样我大哥坛木井就有机会离开大船,还带走你的手下,你虽然多疑,却没我大哥诡计多端,哈哈哈。”“笑你妈的笑,你们哥俩儿都是卑鄙小人,吃里扒外的东西,合起来伙儿来打劫老子辛苦多年才积攒下的黄金。你进来,老子和你拼了。”沧鬼在里面一骂完,就射向门舱无数的子弹,几个喽啰也跟着扔出手雷。“嗒嗒嗒,嗖嗖嗖,轰隆隆”这一阵猛烈的进攻,吓的我赶紧躲在舱门外的左侧,要是这群家伙知道就我一个人,并且是现在这副样子,一定会拼死冲出来弄死我的。“拼?你拿什么和我拼?我现在就是你的亲人,你抱着我还不及,你要拼就只能死路一条。你现在激动是没用的,我大哥念在你多年来对他不薄,有意嘱托我放你一马。你若是狗熊,今天就死在我的枪下,若是枭雄,就回去东山再起,不过……”我故意说到一半,等着他再度咒骂。“不过什么?你无非就是想霸占我的黄金”沧鬼像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语气虽然还饱含情绪,但妥协的心思却流露出不少。“沧鬼,我大哥了解你的为人,你也别耍花招儿,咱们都开门见山的说。我大哥想要,那也不能说霸占,你不霸占别人的财富,又哪来今天这些黄金。只要你肯放弃,再把船上的几十个女人交出来,让我大哥送给海魔号,我保证大船还是你的,也可以让你带着船上的武器回去,足够你过一辈子奢侈生活。”“你这话去骗小孩子吧,老子不吃这套,宁可把船炸了,老子也上当。”沧鬼又暴躁的骂开了。“别敬酒不吃,硬要罚酒。以你现在的势力,能从野猴子群中取回黄金吗?你若信任我大哥的话,就可以幸福过下半生。要是赌气不听,后果你知道的。难道你就不为你身边那几个残留的兄弟着想?甘心让他们成为你的陪葬?”这句话一讲出来,沧鬼肯定是害怕的。他能怎么办,再一意孤行和我斗气,众叛亲离的可能性极大。跟着他混日子家伙们,能是些什么样的人,无非贪图酒色,好逸恶劳的走狗爪牙。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哪个不在心中打起小算盘。“好了,沧鬼老哥,咱们痛痛快快的,别让我带来的三十几个兄弟在甲板上无谓的等你,他们可是会失去耐心的。我本想扔些燃烧弹进去,将你们活活烧死在里面的,只是我大哥给足你面子,你也得给他面子不是?叫舱里的女人们都裸体着出来,不许带任何东西,哪怕脚上穿着半只袜子,可别怪我翻脸杀人,我最恨的就是拖泥带水。”“女人可以都送给你,这些东西算是我留给你哥哥的一点心意,但是她们上了甲板后,你得立即帮我关上舱门,晚上大船就修好了,我们会马上离开这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恶人吃亏就吃在恶心上,沧鬼也怕手下的几个兄弟蓄意倒戈,所以不敢和我硬碰,于是先妥协了一步。他这一步,对自己而言算不得损失,女人在他眼里就是白菜萝卜,只要有钱有枪,随时都可以在海上这个“菜市场”去买去抢。他深信我要这些女人是为了寻欢作乐,丝毫想不到别人营救的可能。如果被沧鬼这样的家伙知道我不是恶人,说不定他会利用正义者的弱点,抓住自己身边的女人要挟我,一分钟枪毙一个,直到我主动放下武器,爬到他的脚下。这也正是我为什么要装作黑衣老大的弟弟,对他编出一些莫须有的事情的原因。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进到舱里搏斗,简直九死一生。万一中了埋伏,不仅自己死掉,岛上的女人也不会活多久。智取成了唯一的办法,无论我的手段多卑鄙阴险,对毫无道义可言的恶匪,更是兵不厌诈,无可厚非。我在泰国雇佣兵营接受特训时,学习过这种“信息战”。其中很多都是从东方中国的孙子兵法里借鉴来的,中国人的智慧,真是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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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以奸诈攻奸诈   躲在舱门的后面,能听到里面的女人正哭哭啼啼的向甲板上走来。舱里悍匪的骂声,夹杂在哭声里传出:“别他妈哭了,一个个扫把星,都给我滚到甲板上去。快点。”是沧鬼的手下在骂这群无辜的女人。他们这几个喽啰把心中的怨恨都迁怒到女人身上去了。  依靠着舱门旁边,我把第二个装满子弹的弹壳换上,准备迎接排着队伍走出甲板的裸体女人们。要是沧鬼敢混在女人堆儿,跟我玩什么花样,我就立刻击毙他。  站在舱门附近是很危险的,因为没有任何掩体,真要打起枪战,敌人的子弹会很容易射中我。一个金黄色头发的年轻女郎一丝不挂的走出舱门,站到了甲板上。她目光呆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看就是受了长期的虐待。  后面的女人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每一个站到甲板的女人,都把头垂的很低。她们以为自己又落入另一伙儿贼子手中,所以完全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只在上到甲板后的瞬间,吸进肺里的新鲜海风,让她们享受到了半刻的自由。  “Do–not-restless,to-the-deck–to-the-front,are–not-moving-onthe–ground.”我向每一个走出甲板的女人,打着手势,并不断用简短的英语提醒着她们配合我。  走在前面的三个女人好像听懂了英文,脸上立刻露出惊奇的目光。她们没看到我身后有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却只见到一个浑身带伤,并湿淋淋的我,立刻会意了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的都听话起来。  后面走出来的几个黑发女人,开始并不懂我的意思,我就急忙指给她们看前面的那几个黄头发的女人,示意她们照样子去做。走出舱门的女人们,这时才有所意识,看我并不像苏胡尔的同伙,更不像坏人,就加快的脚步跑去甲板前面。我急忙小声的告诉她们,要冷静下来,不要跑动,否者就会引起怀疑。  “哈哈哈,这些妞不错,奶子够大,屁股够翘,蛮符合我的胃口。沧鬼大哥的礼物不错,小弟心领了,回去先挑几个漂亮妞,给自己快活快活。哈哈哈哈。”为了假戏做的更逼真,我又淫贼似的说了几句癫狂的话语。  “女人都送给你了,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最后两个黑头发的小女孩上了甲板,你要立即关上舱门,否则我就炸船。今天我的心情是槽糕透了,希望你理解我。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沧鬼这句话是在威胁我,他是想赶紧封锁舱门,那样我就失去了控制他的机会。  “嗯,沧鬼大哥是个爽快人,小弟也会信守诺言,一切招办的。”说完之后,我看了甲板前面已经走上来三十七个女人,最后两个确实是黑头发的小女孩,开始还把我吓了一跳,以为芦雅被抓到了船上。  “沧鬼大哥,这两个小丫头不错麻,细皮嫩肉的,回去伺候我蛮不错嘛,哈哈哈,真是多谢大哥你了,哈哈哈。”我一边对着舱里装模作样的喊着,一边示意最后上来的那两个小丫头赶紧去船头趴好。  “好了兄弟,女人都上去了,关上舱门吧,我也好让我的手下把炸弹拆掉,万一不小心爆了,伤害到甲板上的兄弟们多不好。大家都是为财嘛,小意思!伤了人可万万使不得。”沧鬼这话倒使我焦虑起来,他要是真的在船上藏了核武器的暴炸装置,就等着某天不能服众的时候同归于尽,别说我在甲板上,就是离船三十米远都会炸成重伤。  “沧鬼大哥,你确定舱内所有的女人都给我了吗?可不要金屋藏娇,留几个极品自己带回去,那就苦煞小弟这颗爱美人的心喽。”这句话是很刺激沧鬼的,他能听出我是在故意找茬,想磨蹭时间不关舱门。但是他也不得不相信一种可能,若我真是一个狡诈猜忌的之徒,说出句这样的话,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要同归于尽,大船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是怕死的,沧鬼更是怕死,他是天天享受着酒池肉林奢糜生活的人,痴迷享乐上了瘾,最怕失去健康和生命这个载体,何况他本身就是强盗,趋利避害的本性会比常人彰显的可怕。  “沧鬼大哥,听我哥哥说,你也是高手。我们东洋最敬佩的就是高手,所以我也敬佩你。但是小弟有个不情之请,说出来不知道大哥能否成全。当然,沧鬼大哥也别多心,我是说一不二的,说不为难沧鬼大哥就一定不会为难。嘛,讲的就是信誉,更何况是我们东洋武士。”  “呵呵,承蒙你哥哥高看了,我已是年近五十的老朽,哪里算得上高手,恐怕是你误解了你哥哥的意思。”这老家伙虽然嘴上和我套着近乎,心里指不定怎么咒骂我。他的虚情假意不过是希望我早点关上舱门,结束这些无聊的话,使这个老乌龟安全的龟缩大船里面。  听沧鬼这么一说,我立刻轻松了许多,原来他是个老头,即使会点功夫,再怎么了得,事实上也得服老,并非传统意义上的老者高功。悍匪中真正的肉搏高手,一定是坛木井。  沧鬼一定以为坛木井的弟弟和哥哥一样厉害,所才和我妥协的幅度很大。这老东西的另一个高明之处正是他的城府,否则混到今天的地位,只靠一味的打打杀杀,也无法实现。  我一直担心着如何击败沧鬼,看来是把他妄自高估了不管怎么说,沧鬼的苍老,注定了他物理杀伤性不大,这让我心潮澎湃。  而真正的高手坛木井,竟出乎意料的死在我的手里。这场战斗的攻坚战,居然不是在最后。若是昨天那个坛木井忍者,没有被我在暗处狙击到,恐怕今天非得命丧他手。  上帝的恩宠就像小孩的脾气,毫无道理可言,给予了我无数的磨难,却又让我如此走运的杀掉那个上忍。  “沧鬼老哥,你放心吧,我不会贪得无厌,你可别冲动啊,真要让船爆炸了,这一船的美人岂不可惜。我的本意是,你此次回去,一定不会再混这条道了,既然手下那么多精兵能将,何不留给兄弟我带着去干大事业。”第五十七章:龟缩信息战“不愧是坛木井的弟弟,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也跟着你去干大事业。我这几个手下恐怕一出舱门就被你的人给杀掉吧!看来我是中了你的奸计。”沧鬼意识到我对他有杀机,借兵的意思很明显,就和逼他自我了断是一个道理。他毕竟不是三岁小孩,不会再天真的相信越来越小的可能了。“沧鬼大哥,你难道要让那几个年轻的手下毁在你手里吗?里面的其他人听着,愿意跟我坛木家族一起干的,就脱光衣服直接从舱里跑出来,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入大海,船下会有小船接应你们。有这个胆量的就跟我去干大事业,没这个胆量的,就陪着老鬼死在里面做炮灰。”这句话是很刺激舱里的悍匪的,这个节骨眼儿上,就算沧鬼的亲爹,也得考虑一下有没必要再为沧鬼继续卖命,他们心里斗争越激烈,就越容易发生窝里斗,窝里反。真要让这群豺狼自己在舱内干起来,那可真是上帝赐予善者的怜爱。“我早料到你小子是在欺骗我,看来咱们真要一起进黄泉了。”一听到沧鬼这个老家伙在舱里发飙,我急忙大声喊:“谁干掉沧鬼,制止爆炸,我重重奖赏。”我的话刚一喊完,就听见里面响起了混乱的枪声。这一下我可高兴坏了,没想到满嘴的鬼话真让剩余的敌人自残起来。待到里面安静下来,我又放声大喊:“哈哈,不错,里面的兄弟们听着,如果干掉了沧鬼,就主动裸着身子走出甲板,什么也不要看,直接跳进大海。没个雄心豹子胆,以后拿什么跟我混,如不趁早在里面吞枪自杀。“坛木大人,我们兄弟三人愿意从此跟随于你,以前我们就是跟随坛木井大师的,希望能继续为坛木家族效力。”一个口音洪亮的家伙,大声而虔诚的向外面喊着。“好啊,投靠我是好事,眼下也正是扩充人手的时候,其他人呢,他们是否归顺?”我故意语气豪爽的说着。“老大,里面就我们三个了,沧鬼和其余两个家伙被我干掉了。”还是那个音色洪亮的家伙在回答我,只是语气里充满了激动和兴奋,像等着邀功请赏的奴才。“很好,你们三人照我说的做,敢在枪口上滚肉,才配做我坛木家族的成员,跑出来跳海吧。”我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后退几步,单膝跪在甲板上,防止里面的悍匪跑出来时,身上带了武器,或者根本就是跟我唱假戏。我对前面趴在甲板上的裸体女人们招招手,示意她们不要抬头看,尽量把脸贴在甲板上,防止被齐腰高度的子弹误伤到。女人们立刻照我说的做,这一刻,她们仿佛也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脸上都有了一种逃出升天的希望。“大哥,我们兄弟跑出来了,这就证明给你看我们的胆量,叫甲板上的兄弟们枪口留着点神儿。”一个满脸胡茬的彪形大汉,一边嘴里喊着,一边呼呼生风的窜出船舱。“噔噔噔噔”他光着的两只大脚,跺的甲板直响,但他并没看两侧,只是一门心思往前跑,快到船舷时忽地腾起,像个“马”字一样,身子离开了甲板,凌空于大海之上。“哗”的一声巨响,这个家伙坠入了浩瀚的海水中。“大哥,我也来了,兄弟这条命以后就是大哥的了,愿意为大哥效劳一辈子。”一个瘦弱但精炼的东南亚籍男子,居然闭着眼睛跑出来。人要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真是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可能,他一定以为自己闭着眼睛看起来会更虔诚,更能博得我的欢心。第三个家伙是个英国小伙儿,他奔出来的速度非常慢,跑到甲板上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摔倒了。能看得出,他很怀疑我刚才说的话,所以心就虚,跑起来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难怪摔跤。可是他这一摔,完全看到了甲板上的情景。我立刻把冲锋枪对准了他。“嗒嗒嗒嗒嗒嗒”二十四颗子弹密集的打在他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上。甲板上顿时沸腾起来,趴伏的女人们的尖叫声和摔倒者临死前的惨叫声混杂一片。这个家伙儿死前嘴巴是半张着的,在他发现中了奸计,想喊话却还没喊出来的时候,就被呼啸的子弹结束了生命。他并未抽搐太久,死亡的很快,胸前和小腹流出的鲜血,像挂满一条条红色的蚯蚓。“说了不许乱看,这么没胆量的家伙,怎么跟着我混。兄弟们,去把船下的新人拉上来,他俩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我一边演戏似的大喊给水下的人听,一边端着冲锋枪往船舷上走去。这两个直接跳进海水里的家伙,并没有任何武器,我可以明目张胆的暴露给他们看。他俩游的离大船很远,那个大胡茬从晃荡的海面上露出半个脑袋,头发湿漉漉的敷贴在他头皮上,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用力的一甩头,同时抹了下脸上的海水,竟然笑着对我摆手,我也微笑的望着大胡茬。但他很快察觉出不对劲儿,因为甲板上迟迟没出现其他人,而我的笑容里也流露出杀机。就在我举枪要射杀他的那一刻,他像海豚似的,急忙把头钻进水里不见了。其实,他已经晚了,即使往水下窜的再快,也没有我的子弹快。我向大胡子的位置连射二十四颗子弹,他扑打出波纹的海面上,立刻泛起猩红的水花。另一个跳进海里的人,在我射杀大胡茬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趁机潜入很深的水底藏了起来。但我还是朝他潜水后泛起水纹的位置猛烈扫射,希望凭运气将它射杀。可是子弹打到四十八发之后,仍不见水面泛红,让他给躲避掉了。我忙拽下胸前的一颗手雷,回身向舱门里丢去,防止里面有埋伏的好悍匪,听清楚外面的动静后出来袭击我。船上的ammo武器多的是,真要能拿下大船,不必吝啬几颗手雷武。虽然他们自己说过只剩三人,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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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五十八章:三十七个靓翘臀“轰”的一声炸响,从舱门里传了出来,把趴在甲板上的女人们又吓的尖叫起来。手雷炸完后,我即刻蹲伏在船弦,寻找那个潜水的家伙,只要他憋不住气浮游上来,就必须杀他。“不要惊慌,谁能告诉我沧鬼是不是个老头儿。”这群女人们都吓坏了,没有一个人回答我的问题。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几天的阴霾即将散去,看来老天也不想帮助水下的那个恶盗逃跑,初露的太阳把大海照射成了红色,使任何漂浮在水面的上的物体,都显得异类。大海的周围没有掩体,因为我有枪,他划游再远也会被我射杀,这个精瘦的家伙,只能潜藏在大船的下面。我开始沿着船舷搜索这个家伙,要是找不到他,我就无法安心进入大船,更无法安心的离开大船。有时候,放走任何一个敌人也会铸成大错。那群趴伏在甲板前的女人,翘着圆圆的屁股,仿佛集体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海狮,每一个闪露着光溜溜的曲线,场面壮观。我一边小心的观察着大船的下面,一边堤防着舱门口。经过女人堆儿的时候,我示意她们不要乱动,万一真有敌人从舱里奔出来,肯定是不顾一切的胡乱扫射我,那么这群女人就遭殃。就在大船抛锚的位置,那个家伙正像只鲶鱼似的扒住铁链,露出半个鼻子在水面呼吸。他的眼睛变的血红,一见到我拎着冰冷的冲锋枪出现在他上方,立刻像见了鸿鹄的鱼,嗖地泛起一道水花,消失在船底。因为船身是向下倾斜的,待到我趴下身子,一只手深下去用枪打他时,子弹只把粗黑的锚链崩出无数火星,他又不见了踪影。这家伙可能一生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恐慌过,他的感觉就像我在魔鬼营训练一样。每个佣兵把脸埋进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谁要憋不住把脸抬起来,脑壳就会被上面喷射的机枪打爆。现在水下这个家伙,就像我代练的小徒弟,刹那间我感到自己把整个世界都握在了手里,生杀大权的快感向我心头阵阵袭来。他一定是绕到了船的另一头,下次再让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时,他就没那么走运了,因为我已经换成了手枪,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击。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头,站在船头大声的喊到:“出来,快给老子出来,老子三四十条枪,看你坚持的了多久。哈哈哈。”水下那个家伙一定会和我保持最远的距离的,再次回到抛锚的位置?话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抛锚的位置。这就造成了一种人和声音不在一处的假象。水下的家伙是不敢乱动的,他就像只和我捉迷藏的乌龟,要是游水的速度太快,势必发出很大的响动,这种声音对于他自己来讲,比以往任何声音都要可怕。然而,这个家伙并未出现在抛锚位置的下面,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长,我要来回跑动着堵到他,并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于利用语言的战术,就不会那么容易上当了。于是我在抛锚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隐形的手雷爆炸装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发出巨大响声提醒我。我把冲锋枪重新填满子弹,开始进入船舱搜索。舱门的楼梯下,依旧横躺着六具尸体。我拽起一个被击中心脏的尸体,将他竖立起来,立着扔进大厅。里面并没传来冷枪射击的声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大厅的布局还和我那晚进来时一个样子,六张巨大的赌博桌椅上,堆满食物和赌博工具,狼藉的很。大厅的顶棚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吊灯,并没撒网的机关设置和藏身的位置。大厅的地上找不到沧鬼老贼的尸体。他们刚才明明发生过激烈的窝斗,却不见打斗的痕迹。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厅下一道门口走去。在那里,我看到地上躺着两个强壮的大汉,他们的后背已经被子弹打烂的,乌血流得到处都是。一个身穿灰色运动衫的老者,坐躺在门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枪击的痕迹,我想这应该就是沧鬼。掏出手枪,我慢慢蹲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这家伙虽说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保留有年轻时的英武。他细长的眉毛夹杂些灰白,脸上刀疤纵横,圆圆的酒糟鼻子上布满了坑洼,像从月球观测到的陨石坑。他的下唇是裂开的,看样子是曾经被人砍到嘴巴,没能及时缝合导致的残裂。摸摸他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墙上的花白头发里,渗出些许的鲜血,估计是被三个反戈的手下用步枪后托砸到了头部,暂时性晕死。趁着老家伙没清醒过来,我必须把他捆绑起来。先将他的手反绑在背后,和他的两只脚牵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条堵上,用一条绳子像给牲口带嚼子那样,从他的后背上面拉扯到双足,牢牢的系在一起。为了使他不能在周围的硬物上依靠摩擦弄断绳子,我将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来。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任凭沧鬼有三头六臂,也挣脱不了绳索。就在刚处理完沧鬼老贼的同时,甲板上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我抄起冲锋枪,像一道闪电般冲击出去。甲板上趴着的女人们已经吓的失魂落魄。在我看到抛锚位置的时候,那个光着屁股被手雷炸倒的家伙正努力着站起身子向大海中跳跃。他的身体毕竟被弹片削伤了不少,所以动作有些迟缓。在冲到离他还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冲锋枪,对着他双脚刚离开甲板的身子,打出了持续而密集的子弹。这个家伙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乱叫,四肢摇摆着坠下大船。“哗”又是一阵落水的声音,我赶紧跑到船舷上去看情况,他正像半条丢进水中喂鱼的生猪肉,漂浮在映着红色泡沫的浪花里。尸体迟迟没沉入海底,伴着鼓动的波浪在海面上一起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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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五十九章:不肯张开腿的女人见到这个家伙已死,我放了心,又急忙奔回到舱内,继续搜索整条大船。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我来到动力舱,发现里面一切安全,没有藏着残余匪徒。走到尽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个操控台,原来早就被修理好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他们迟迟不肯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想取回黄金,并不是因为大船受到的破坏。从某种角度上,应该感谢那些鬼猴,要不是它们把宝物抬走,我是根本没有机会夺得这艘大船的。ammo舱里还堆放着原来的武器,只是墙角的那些刑具上,不再绑有女人。这伙强盗看到上次那个瘦高个儿惨死的景象,想必也没了虐待女人的情趣。接下来是搜索下一层的卧室,可找了半天,也不见哪里有下二层去的门口。只好先跑回甲板上,对着那三十七个女人说:“你们都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但是你们要一切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格杀勿论。”这群裸体女人眼睛里又闪动出惶恐不安的神情。“现在你们不用害怕什么,要勇敢的指出你们当中哪个女人是这船上的成员,沧鬼是有女爪牙的,要是不说出来,我把你们全踢下大海喂鲨鱼。”有几个白人女人,听完我的怒斥后,哭着抬起脸用英语对我说:“我们都是客轮上的乘客,被这群强盗抢劫到船上来,他们要卖我们到南非做妓 女,我们的亲人都给这群恶魔杀害了,现在我们只想回国。”说完那几个白人女子又呜呜的哭起来。“不要哭了,现在谁也不能任意伤害你们,船上的恶棍已经死光,你们可以大胆的指出谁是混在你们队伍里的女恶棍。要是不说,将来后悔的还是你们。”一个东南亚女人支起的上身,开始放声的哭诉:“船上的女人都是被海盗抢来的,我们里面最大的三十五岁,最小的是两个十二岁的娃娃,这两个女孩都是我的孩子,却被那个遭诅咒的老家伙给侮辱了。真是造孽啊。”他的乳房和脖子布满了抓痕,一看便知受了虐待和毒打。我注意到那两个年幼可怜的孩子,她俩望着哭诉的女人,很想扑到母亲的怀抱,但是迫于对我的恐惧,踟蹰着始终不敢动弹。“真的没有内鬼,我早听说沧鬼身边有几个女手下,你们当中谁是?赶紧站出来,别等我自己纠出你来,到时候折磨的你比现在的女人惨痛十倍。我想我审讯战俘和特工的那点手段还是够你受用的。”我的话一说完,趴在地上的各种肤色的女人,都抽动着屁股哭泣起来,一条条脊椎骨在薄薄的背皮下耸动,昭示着受到摧残的身心。几天不见的太阳,终于再次爬上了远远的半空,把温暖的余晖铺洒在甲板。我身体上的疼痛,在取得巨大胜利后的喜悦中也淡去了不少。但我知道,打下大船很难,想守住大船更非易事。我突然在这群趴伏的女人当中,看到了那个黑人姑娘,我对她招招手,示意她站起身子过来。黑人女孩好像不记得那晚曾给我递过熏肉和美酒。她畏畏缩缩的靠近了我,头依旧垂的很低。我伸手抚摸她那黑色短发下散发着潮热气息的光滑脖颈,指尖刚一碰触到她的皮肤,她就像被电击一般周身哆嗦了一下。“不要伤害我,我可以为你劳动,和你做爱,做你的仆人,不要……”没想到她是如此惧怕男人的接近,这群女人里持有她这种心态的不在少数,这也正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既然会讲英文,那么我问你,这些女人里面谁是沧鬼的手下?你不要害怕,要说实话,有我在这里,现在谁也伤害不到你,尽管大胆的讲实话。”我以安慰的口气鼓励她讲真话,因为我亲眼见过这个黑人女孩受伤害,所以她首先被排除在怀疑之外。“嗯,嗯……”黑女孩吱呜起来,好像害怕什么似的。“说吧,现在讲真话不会错,你们要相信我,不要见我刚才哄骗沧鬼老贼,就以为我又在捉弄你们。我现在时间紧迫,需要你的帮助,请说出实话吧,姑娘。”我小声的伏在她黑亮的耳朵上说着,黑女孩的耳朵很柔软,不由的另我心脏抽搐,深呼吸了一口她躯体上散发的女性味道。“嗯,这些女人都是被抓来的,没有谁和坏人是一伙儿的。”她唯唯诺诺的对我说着,始终不敢抬起脸来看我。“你走过去看看,要是看到可疑的女人你就马上告诉我,放心吧,已经没人再会伤害你了。”一边说着,我一边握着手枪和黑女孩朝趴着的那堆儿女人走去。这群女人们立刻躁动起来,个个害怕的要命,嘴里发出更清晰的呜咽声,使着劲儿把身体贴紧在甲板上。“两个小女孩去扶起你们的妈妈,站到一边去。还有你和你,也去站到一边,其它人不许乱动。”我一边仔细观察她们的身体,一边判断她们的身份。当中很多女人的肩膀大腿臀部和后背,都有明显的抓痕和鞭伤,我每仔细确认出一个女人身上伤口的结疤时间后,就要求她起身站到一边去。最后还剩下十二个女人趴在甲板上,因为我无法看到她们身上的伤痕。“你们平躺在甲板上,尽量展示出身体上的伤痕,不要羞怯,也不要乱动。”几个白人女子脸上,已经哭得面目全非,饱含着巨大的委屈,慢慢把赤条的身子翻转过来。有两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小腹上露出明显的咬伤和抓痕。另外几个女人的乳房下面,被雪茄烟卷烫出十字伤疤。眼前的景象另我浑身的血液沸腾,这群邪恶的家伙竟然把无辜的女人摧残到这种程度。“你和你,还有你,也去站到一边。你们两个身上为什么看不到伤痕?”最后只剩两个女人躺在甲板上,双手捂住自己的私处,紧紧并拢着双腿,秀美的脸上凝聚着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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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禁岛 第六十一章:被裸绑的女人们她们回到大厅之后,一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沧鬼已经被绑的结结实实,他现在不能死,我还有话问他,你们也不要杀他更不可听信他的奸言给他松绑。不然你们还是脱离不了苦海。”女人们听了之后都极力的点头,表示愿意听我的意见。但是我自己心中却是担心着她们。这些女人里面,大多数心理健康程度还不清楚,在一切安顿好之前,必须堤防着她们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顿了顿说:“现在,我要把你们也捆绑起来,你们不要害怕,这只是暂时的,岛上还有几个女人和你们一样,也受到了恶徒的伤害,等我把她们接到船上来后,就开动大船,带你们离开这里。你们不要怀疑什么,如果我也是个恶徒,是不会单枪匹马到船上来杀沧鬼的,那些上岛的恶棍,大部分也是被我杀死的。好了,时间宝贵,你们现在已经很安全了,不要介意被我绑一会儿。都合作一下。”这些女人都很温顺的接受了我的捆绑。大厅的烟雾消逝不少,我重新规整了武器,找来一个橡皮筏,自己下来大船,滑回岛上。大船周围的血腥,也许已经引来的鲨鱼,但我不得不冒险去接洞里的女人,结束她们山洞野人般的生活。太阳高度刚到晌午,希望黄昏之前,能遇到她们,否则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几个以为我死亡的女人。我现在的心情,从来没有过的舒畅,只是肩膀的疼痛使大脑阵阵眩晕。如果这个时候,我昏死过去,那将酿成很大的误会和悲情。橘黄色的小橡皮筏,不多一会儿就靠了岸,我把载体掩藏在一簇茂密的荒草下。虽然船上的悍匪全部铲除,就剩一个被绑住的老沧鬼,可意外的出现,总是出人意料。毕竟我没亲眼见到逃出鬼猴追杀的那几个悍匪的尸体。如果我从树林跑回山洞,最快也得四五个小时,而且还有遇上鬼猴的可能。现在大船都夺到手里了,要是被鬼猴杀死,可就太令人悲哀了。径直跑到谷顶垂下麻藤的地方,我努力尝试着往上面爬,岩壁经过阳光的照射,散发着潮热的湿气,直往人的脸上扑。我脱下上身的绿外套,左肩上的绷带有些松懈,湿透的海水腐蚀出很多血渍。我把布条拆开,用牙齿和右手用重新勒紧布条,尽量箍紧伤口,防止攀爬的时候,胳膊太过用力,使大量的血液喷流出来。现在的这条麻藤,才是我通往胜利的最后一道防线,几日来的雨淋,使它有些腐败,它总有一天要断裂。这种断裂在我每使用它攀爬一次,就越向我靠近。假如我爬到三四十米高的谷壁处,麻藤突然断裂,失去的就不再是我和伊凉等人的生命。每每想到这些,我就总试着回忆那晚自己取弹片时,赤裸的池春坐在我小腹上,用她最柔软湿滑的部位,夹挤并吸收我所有的痛楚。肩膀的疼痛阵阵袭上心头,虽然隔着绿色的外套,但依然能感觉血液在绷紧的布带下汩汩涌出。我的头脑里,像正灌入大量的铅水,把双眼压的昏昏沉沉。我此时在麻藤上的状态,正如醉酒的人,虽然很想作为或者不作为着一种行为,但自己的内心,是清楚后果的严重性。我已经爬了二十多米高,如果意志稍稍松懈一下,整个身体就会坠落下去,永远看不到下一个日出。脚上的军靴帮了我很大的忙,它比我以前的马靴有更好的扒抓藤绳的作用。其中有几次,我蹬踹谷壁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壁面上青色的苔藓和白蘑菇,它们像一滩湿泥糊在上面,丝毫不提供给我一牛的摩擦力。如果在陆地上,顶多我会摔倒,可是现在是在玩儿命。快到谷顶的时候,我的眼睛开始出现幻觉,看到很多金色的蝴蝶萦绕身旁,它们用细软的虫爪拽住我的肩头和胳膊,一齐使劲把我往上拉拽,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从这沉重的身体里拉上天空。这是死亡前的征兆,只要我相信了眼前的幻觉,双手和双脚一放松,灵魂就真的被金色的蝴蝶抽走了。迷迷糊糊的脑海中,浮想起三个女人声音,但始终看不到对方的脸。我很想和她们告别,哪怕付出再大的痛苦,也要告诉她们去船上,不要再在岛上逃生。可是,我的神经已经无法对周身的肌肉发出支配,我仿佛一尊石像,摇摇欲坠的悬挂在岩壁上。我试着张开嘴巴,用牙齿死死咬住粗大的麻藤,把自己的一切像筹码一样压在这根藤绳上。现在我不能在继续往上爬了,必须让自己缓一缓,等眼前的幻觉消失。突然,我感觉有几条蛇从头顶上扑咬下来,抽打一下我的背部之后,开始咬住我的双脚。当时我就连疼的感觉都麻木了,整个身子开始被蛇叼着往上移动,像是要将我送进它的胃里。肩膀和腰腿在石壁上磨的很痛,我明显感觉自己开始发飘,也许上帝已经打开了天堂的大门,我正被天使的手使劲儿抓住肩膀,向天空中飘去,这种滋味是很不好受的。“醒醒啊,追马,是我们。你快醒醒啊。”杂乱的声音萦绕在我耳边,无数的雨水不断滴洒在我的脸上。昏迷中,我感觉舒服了很多,身体上的重力完全卸去。但是我还是死死抓牢麻藤,我要再坚持一下,不能就这么放弃,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们三个,我好想多挺一会儿。“放松些,放手吧,没有事情,你安全了。”这句话不断的传入我的耳朵,我看到很多白色的天使在争抢我手中的麻藤。“给我吧,不要撑得这么辛苦了。”我好想和这些要我放弃麻藤的天使对话,告诉它们,我还不能安心的呆进天堂,伊凉她们还需要我。可是,我始终张不开嘴巴,我感觉体内的神经,就像一张蜘蛛的大网,将我牢牢禁锢着。现在唯一我能办到的,就是牢牢抓住麻藤,不要被人抢走。只要我一失去麻藤,等待我的就是五六十米高的谷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完全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醒来,已是黄昏时分。我躺在燥热的岩石上,池春和伊凉正呼扇着芭蕉叶,为我驱赶蚊虫,芦雅拿着布条不断擦拭我冒出的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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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来得及看呢真是ECL的阅读高手呢你们先等等大部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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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引用由 【wilen】在
15:06:23 发表的内容:我自己到网站上去看更新速度那么慢 乌龟啊我检讨我上班时间偷偷看当然速度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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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空中的火烧云  她们三个女人的眼睛哭的有些浮肿,我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天空上方的火烧云。“你不要说话,我们现在在洞顶,这里很安全,你总算醒了,太好了。”三个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又喜极而泣,从俊美的脸庞上滑落下很多泪水。  “肩膀的伤口,我用煮过的布条给你重新包扎过了,你现在失血过去,要好好躺着修养,不要乱动,也不要费力说话。”池春一边抹着粉色眼角的泪珠,一边又哭又笑的对我说着。  三个女人的脸庞,堵在我视线的上方,遮住了火烧云,像刚更新的画卷般美丽。我感觉她们的美丽镶嵌进了天空,带给我无限的安宁。  我闭合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们不要担心,我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康复。芦雅用棉布条浇蘸了一些淡水,慢慢滴在我的嘴唇上,她哭泣过的小脸越发粉的可爱,也潜伏了一些笑意。能看到我现在还活着,她一定是开心的不得了。  伊凉是个聪慧的女孩儿,她看出我眼睛里闪动着狐疑,知道我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破涕为笑的对我轻声讲述起来。“你走了之后,我们都很担心,就在天刚露出太阳影子时,听见院子的门被疯狂的撞击,以为是坏人围剿过来,就立刻躲进洞内的大石后面,准备和他们同归于尽,可是……”  听伊凉这么一停顿,我眼睛里立刻跳动出一丝亮光,池春看出伊凉在和我讲她们的经历,就急忙接过话茬,想说的简明扼要些,以免我情绪不安。  “我来讲吧,我们在洞里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坏人出现在洞口,可是院子的木门还是响个不停,芦雅以为是岛上的亡魂作祟,吓的腿都软了。我和伊凉确定这不是人类,就果断的抓着洞门的藤绳爬上了谷顶,又把婴儿和芦雅绑好后也拖了上来,然后就趴在这里一动也不敢再动。”  “你……你们受伤没?”我吃力的从嘴里挤出一句话。芦雅高兴的笑出声,一双小手抚摸着我微烫的额头说:“我们没受伤,等那几只扑咬院门的花豹从水下潜游进来时,大家早已经上了谷顶。它们很大很凶,不断瞪着我们,嘶吼着向谷顶上窜跳。有一只灰的豹子,竟用爪子勾着木门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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