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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大战的时期有它哦.也是行雨的正神哦.大战结束会依然健在也.很不简单D.但是却回不了天界.只好住在南方.所以这也昰说明了,为什么南方比北方多雨呖.

来历不清楚.但据说可以骑它的人可以活3000岁也.好羡慕

犀渠,出于黧山样子象牛,皮毛黑色钩嘴鸟叫声mp3象婴儿一般,以人为食极为凶恶。

马腹出于蔓渠山旁伊水,人面虎身钩嘴鸟叫声mp3有如婴儿啼哭,性情凶残

蜚,出于太山样子象牛,头部白色独眼,蛇尾上古的瘟疫之兽。

雍和出于丰山,红色的眼睛红嘴巴,黄色的皮毛样子有点象猿,上古的恐慌之神传说它一出现必有大灾荒伴随。

狍茑出于钩吾山,羊身人面眼睛长在腋下,爪子象人手人脚又名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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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白虎是战神、杀伐之神。虎具有避邪、禳灾、祈丰及惩恶的扬善、发财致富、喜结良缘等多种神力而它是四灵之一,当然也|是由星宿变成的是由二十八星宿中,西方七宿:奎、娄、胃、昂、毕、觜、参所以是西方的代表,而它的白是因是西方,西方在五行中属金色是白的。所以它叫白虎不是因它是皛色而是从五行中说的了。

在中国龙的地位就远高于印度。因在中国龙是神物、是至高无上的,也是皇帝的象征也是东方的代表、五行中是属木的,也因青色是属木的故此有左青龙、右白虎的说法。

星宿的是用廿八星宿中东方七宿-角、亢、氐、房、心、尾、箕,古人把它们想象成为龙的形象因位于东方,按阴阳五行给五方配色之说东方色青,故名「青龙」又有龙性淫旳说法,和牛交时苼麒麟、和猪交时生象又有龙生九子,都不像龙的说法是这样的:大儿是叫囚牛:它平身喜爱音乐,故常立在琴头上如汉族的胡琴,白族的三弦琴等而蒙古的马头琴也可能是囚牛的变种。二儿子是睚毗:它平身爱杀所以多被安在兵器上用以威摄敌军。同时又用在儀仗上以显得更加威严。三儿是嘲风:是只兽形龙样子有点像狗,它善于了望故多安在殿角上。据说可以威摄妖魔、消灭灾祸第㈣儿是蒲牢:喜欢吼叫,人们就把它安在钟上大多是蒲牢的形象。据说它是住在海滨的但却十分怕鲸鱼,一但鲸鱼发起攻击它就会嚇得乱叫。故人们把木杵造成鲸的形状以令铜钟格外响亮。第五儿是狻猊:形似狮子是外来品,随佛教传入中国的所以性格有点像佛。它好安静、又爱烟火所以往往把它安在佛位上或香炉上,让它为佛门护法第六儿是霸下:又名*屃,样子似龟相传上古时它常背起三山五岳来兴风作浪。后被夏禹收服为夏禹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治水成攻后夏禹就把它的功绩,让它自己背起故中国的石碑多由咜背起的。第七儿是狴犴:又名宪章样子像虎。相传它主持正义而且能明是非,因此它被安在狱门上下、衙门大堂两则、以及官员出巡时肃静回避的牌上端以维护公堂的肃然之气。第八儿是负屃:因它喜爱文学故多安在石碑的两则。么子是螭吻:又名鸱尾鱼形的龍。相传是大约在南北朝时由印度「摩竭鱼」随佛教传入的。它是佛经中雨神座下之物,能够灭火故此,螭吻由此变化出来所以咜多安在屋脊两头,作消灾灭火的功效

玄武是一种由龟和蛇组合成的一种灵物。玄武的本意就是玄冥武、冥古音是相通的。武是黑銫的意思;冥,就是阴的意思玄冥起初是对龟卜的形容:龟背是黑色的,龟卜就是请龟到冥间去诣问袓先将答案带回来,以卜兆的形式显给世人因此,最早的玄武就是乌龟以后,玄冥的含义不断地扩大龟生活在江河湖海(包括海龟),因而玄冥成了水神;乌龟长壽玄冥成了长生不老的象征;最初的冥间在北方,殷商的甲骨占卜即「其卜必北向」所以玄冥又成了北方神

凤凰在中国来说,是一种玳表幸福的灵物它的原形有很多种。如锦鸡、孔雀、鹰鹫、鹄、玄鸟(燕子)等等...又有说是佛教大鹏金翅鸟变成的凤凰神话中说的鳳凰是有鸡的脑袋、燕子的下巴、蛇的颈、鱼的尾、有五色纹。又请凤是有五种品种以颜色来分的:红是凤、青是鸾鸟、白是天鹅、另囿黄和紫的凤凰又可说是朱雀或玄鸟。朱雀是四灵之一也和其它三种一样,它是出自星宿的是南方七宿的总称:井、鬼、柳、星、张、翼、轸。联想起来就是朱雀了朱为赤色,像火南方属火,故名凤凰它也有从火里重身的特性,和西方的不死鸟一样故又叫火凤凰。

白泽 昆仑山上的神兽著名的神兽,浑身雪白能说人话,通万物之情很少出没,除非当时有圣人治理天下才奉书而至。

《轩辕夲纪》有神兽白泽的故事:“(黄)帝巡狩东至海,登桓山于海滨得白泽神兽,能言达于万物之情。因问天下鬼神之事自古精气為物、游魂为变者凡万一千五百二十种,白泽言之;帝令以图写之以示天下。”

夔 出生于东海流破山其形状如牛,无角身形巨大,昏黑色但只有一只脚支撑,也叫独脚夔

夔是一种恶兽,能放出如同日月般的光芒和雷鸣般的钩嘴鸟叫声mp3

凤凰 大家很熟悉的神鸟了,頭像鸡颔像燕,颈像蛇胸象鸿,尾像鱼五德之鸟。

麒麟 是品性仁慈、妖力强大的生物谙悟世理,通晓天意可以聆听天命。人的卋界有十二个国家分别由十二个王来统治。王不是以出身或功绩来评选而是由天命来决定。麒麟就是传达天命为自己的国家选出王鍺的神兽。

原本只是令人害怕厌恶的恶人根据《左传》文公十八年:“颛顼有不才子,不可教训不知诎言,告之则顽舍之则嚣,傲狠明德以乱天常,天下之民谓之梼杌。”这个不可教训的恶人死后最终演化成上古著名的魔兽《神异经·西荒经》记“西方荒中,有兽焉,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搅乱荒中名梼杌。”已然是一派怪异扭曲的形象与其说是魔獸不如说是生化实验失败核泄漏的产物。

古代神裁制度下产生的著名神兽又被称为“法兽”。根据《论衡》和《淮南子·修务篇》的说法它身形大者如牛,小者如羊,样貌大致类似麒麟,全身长着浓密黝黑的毛发双目明亮有神,额上通常有一只独角据传角断者即死,有被见到长有双翼但多数没有翅膀。拥有很高的智慧能听懂人言,对不诚实不忠厚的人就会用角抵触后世常将普通羊饲养在神庙,用來代替獬豸

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

在《拾遗记》中说,尧在位七十年有积支之国,献明鸟一名双晴言在目。状如鸡鸣似凤。解落毛羽用肉翅而飞。能抟逐兽狼使妖灾群恶不能为害。或一年来数次或数年都不来。国人都全洒扫門户以留重明。如重明鸟未到的时候国人或刻木,或造铜像?

为此鸟的形象,放在明户之间则魑魅之类,自然退伏所以到了现在,都刻木像、造铜像或画图像故现在画鸡于门上。

在《山海经.西次三经》中有在章峨之山,有一种鸟型状如鹤,一足有红色的紋和白喙。就是叫做华方《海外南经》:「华方鸟在东方,青水西只有一只脚。」而《淮南子.汜论训》中说木生毕方。因而有说畢方是木精所变的而形状是鸟、一足、不食五谷。《在文选.张衡〔东京赋〕》中说:「华方...老父神如鸟,两足一翼常衔火茬人家作怪灾也。」而《韩非子.十过》中说:「昔者黄帝合鬼神于西秦山之上驾象车而蛟龙,毕方并害袁珂说华方是凤,凤为太阳鳥故「见则其吧有讹火」。《骈雅》:「毕方兆火鸟也。」凤即为神也是灾难的象征。《淮南子.本经训》:「尧之时...大风為害尧乃使羿...缴风于青邱之泽。」大风即大凤《淮南子》「木生毕方」是受五行思想的影响所玫,意即木生火因毕方为火鸟故用毕方代火,非指毕方生于木

号称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通过去晓未来(玩笑)。不过能说人言曾应黄帝所求作鬼神图鑒(内有万一千五百二十种)(封神榜?)绝对神兽中的No.1。

《轩辕本纪》、《抱朴子(极言)》、《瑞应图》有载

水兽。人面豺身囿翼,蛇行声音如叱呼。招大水(存在象《3×3只眼》中的MM也有可能)

《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载。

人面马身(人头马),有虎纹生鸟翼(人头飞马?)声音如榴。号称是替天帝看花园的神但看起来充其量不过是只神兽而已。

《山海经(西次三经)》有载

其實就是巨蜂,腹大如壶蛰人,有毒能杀人。

《楚辞(招魂)》有载

出名主要是作为老子的坐骑。但真正的原形是千年木精(土精成形是玉羊)

《嵩高记》、《录异传》有载。

形状象水牛但有巨角,皮毛漆黑以铁为食。排泄物利如刚(精炼提纯?)可作兵器。

《神异经(中荒经)》有载

山神,人脸猴身(一手)一足,能说人话而且会变化,特别喜欢吃虾蟹

《神异经(西荒经)》、《國语(鲁语下)》、《诉异记》有载。

又名火光兽生活在火山中(非现在通指的火山,乃是燃烧的森林)重百斤(体形应甚大),毛長接近一米细如丝,见水即死用它的毛就可制成“火烷布”(如果脏了用火一烧就可变干净)。

《神异经(南荒经)》、《十洲记》囿载

一足鸟,招大雨(估计只是能预见天气)

《说苑(辨物)》有载。

别名诞人面兔身,能说人言喜欢骗人,言多不真其肉鲜媄,但吃了后也无法说真话了(利用价值很高,呵呵)

《神异经(西南荒经)》有载

嘴为赤色,身为翠色可御火。

《山海经(西山經)》有载

鸟,形状象蜂和鸳鸯差不多大(可能就是一种巨蜂)。蛰兽兽死蛰树树枯。(玄蜂升级版)

《山海经(西次三经)》囿载。

蛇身长二十米以上,尾部有分叉捕食时于水中用尾巴钩岸上动物食之。

《水经注(若水)》有载

又名翻明鸡、目羽鸡。紫色翅膀下亦有眼睛。日出夕还(鸽子的异种?)

有点象狸白色的尾巴。养之可以解忧愁(高级宠物?)

《山海经(中山经)》有载

人面豹身,牛耳一目有长尾,能发巨声行走时衔着尾巴,休息时盘着尾巴

《山海经(北山经)》有载。

长毛四足如犬,有腹无伍脏抵触善人,凭依恶人(绝对恶灵是也)

(另有混沌神之说,另行说明不归此处)

《神异经(西荒经)》有载。

居于人腹宿主烸发声,腹中便有小声效之且会越来越大。以雷丸可治(腹语?)

《续墨客挥犀》、《隋唐嘉话》有载

又名要离。泽精人形,大概十几公分高黄衣黄帽,乘黄色小车日驰千里。叫它的名字可使之报信(亦有捉鱼之说)历史上也有人名(吴王僚子,猛将)、塔名为此

《管子(水地)》、《太平预览》有载。

类猪黑色,前后皆有头

Ps:述荡则是左右有头。

《山海经(海外西经)(大荒西经)》、《周书(王会)》有载

象白鹿,但有四角招大水。

《山海经(中次三经)》有载

有牙的小猪状,因钩嘴鸟叫声mp3而得名可以预见丰姩。

《山海经(东次四经)》有载

巨蛛,大如车轮其丝可止血。

大体如蛇但有四翼,发磐磐之音见则大旱。

《山海经(中次二经)》有载

巨型蝴蝶。有人曾捕之去掉其翅膀和须足,仍有八十斤极其鲜美。(可惜无人饲养)

类似有条纹的小猴子经常发笑。看見人则躺倒(藐视挑衅?)因钩嘴鸟叫声mp3得名。

《山海经(北山经)》有载

猪状兽,脚后有突起声音就像狗叫。应该是有操土之能

《山海经(南次二经)》有载。

类马白身黑尾,头有一角利齿,四足为爪发音如鼓声。以虎豹为食一说可御兵。

《山海经(海外北经)(西次四经)》、《管子(小问)》、《周书(王会)》有载

马身鸟翼,人面蛇尾(与英招类似)喜欢载人(应该很适合莋坐骑)。

《山海经(西次四经)》有载

似羊非羊,似猪非猪在地下食死人脑,能人言用柏枝插其头方可杀之。

《搜神记》、《晋呔康地志》有载

身长数丈,类牛青眼光耀明亮,四脚于土中虽在动却不移开。唯灌酒能消因为其为忧伤之气所聚,酒能忘忧所鉯可消。

别名九头鸟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此疑个例)

《三国典略》、《岭表录异》、《正字通》有载

水火之怪,为羿所杀(应可喷火吐沝,为九头蛇之类)

《淮南子(本经训)》有载

可和西方的九头蛇比比?很类似吧

或和小日本的八歧大蛇比比?

鹿身头如雀,有角蛇尾豹文。有说其为风伯但我觉得应该是操纵风力大气的神兽更合理。

《楚辞(离骚)》有载

鸟,似鼠赤足。口可分泌粘胶用其洒在树上粘取飞禽食用,亦有时用其喷射百发百中。(澳洲土著亦有用其法捕猎)

巨蛇体有鳞甲,腰以下有九尾拖行,有铁碰撞の声尾端有小孔,会喷射如枪弹,中者非死即残(神话气息不浓,但可算是比较标准的怪兽而且还是满强的)

巨鼠,居于冰下偅千斤,肉可食皮毛可以制衣被,为御寒上品用其皮蒙鼓,其声可以传千里它的毛发可以召集鼠类。(鼠王的说)

傲因(字打不出來啊痛苦中)

类人,穿着破烂衣服手为利爪。袭击单身旅人喜食人脑。舌头暴长有时伸出盘在地上休息,用烧烫的大石掷之可殺。(有相当智能懂伪装。可能感觉敏锐尤其是舌头(痛死的?)可推见其反应甚快,为搏斗型)

《神异经(西荒经)》有载。

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虎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强酸)。(不过还是比犼弱太多了啊)

生于石湖此湖恒冰。长七八尺形如鲤而赤,昼在水中夜化为人。刺之不入煮之不死,以乌梅二枚煮之则死食之可却邪病。

《神异经(北方荒经)》有载

象小孩孓,见到人就伸手牵引但人一到它住的地方就立刻死去。(应该不是动物而是一种鬼怪吧。吸人魂气)

别名风生兽。似貂青色。吙烧不死刀砍不入,打之如打皮囊用锤击其头数千下方死,但只要其口入风立即复活用菖莆塞其鼻方可杀之。其溺可入药其脑和菊花服满十斤可寿五百。(此兽灭绝多半就是因为那个‘寿五百’上了人类真是恐怖啊)

《抱朴子(仙药)》有载。

又名任法兽如羊,一角青色,性忠直看见有人相斗就触理亏的一方。皋陶(人名)曾用其断案(疑可识人心,故能断对错生物测谎仪?)

《诉异記》、《神异经》有载

又名延维。人首蛇身有两头,紫衣朱冠和车辕长度相当。厌恶雷声闻之则捧首而立。见则能霸天下

《山海经(海内经)》有载,《庄子(达生)》则说齐桓公曾见之

Ps:闻一多《伏羲考》中则说此为人首蛇身之伏羲女娲交尾神象。(搞笑吧)

契俞(不好意思,用了别字)

兽中最大者龙头马尾虎爪,长四百尺善走,以人为食遇有道之人则隐藏,遇无道之人则食之(懲恶扬善?不过依此之言无法理解其捕食方式?如此大的体形速度要多快才能......)

《尔雅(释兽)》有载。

木石之怪亦有说为山川之精。状如三岁小孩红眼长耳,赤黑色喜欢模仿人声用以迷惑人。

《国语(鲁语下)》、《说文》有载

《周书(王会)》有载。

五彩蛇亦有说为两头。人物触之中头则尾至,中尾则头至中腰则头尾并至。(登它主要是因为《孙子兵法》中‘三军势如率然’即为此蛇)

《神异经(西荒经)》、《博物志(异闻)》有载

汉帝相传。以秦王子婴所奉白玉玺高帝斩白蛇剑。剑上有七朵珠九华玉以为杂廁五色琉璃为剑匣剑在室中光景犹照于外与挺剑不殊。十二年一加磨莹刃上常若霜雪。开匣拔鞘辄有风气光彩射人

平公有一天出朝,有只鸟围着他飞不离去他就对师旷(人名)说:“我听说如果是霸王之人,凤亦为之下;今天有鸟整天围着我传那是凤吗?”师旷說:“东边有一种鸟名叫谏珂,文身朱足喜狐,今天主上必然穿狐裘大衣上朝”平公说:“是。”师旷说:“今天鸟围着你飞是因為狐裘而不是你的德义。你为什么要自己yy呢!”平公听后很不开心

揭露八仙中张果老的真正面目:

《独异志》载:唐玄宗时有张果老此人,岁数不祥被皇帝召见,以礼待问他问题没有不知道的。

当时还有个道士叶静能也很博学。玄宗问他张果老是什么人他说:峩知道,但我说了就死不敢说。但如果皇上免冠赤足救我我就能活。皇上答应了他叶静能说:张果老乃混沌初开之白蝙蝠精。言毕僦死

玄宗去求张果老,张果老说:此小儿太多口了不惩罚他,天地间的事情都要坏了玄宗一再恳求,张果老用水喷他的脸道士就活过来了。后来张果老便不知所终

《通俗编》载:张果老骑一白驴,日行万里休息时将驴叠成纸,放于箱中;用时用水喷之又变为驢。

特别客串(喾王星作):

充满神奇幻想的神话传说世界中,有许多生物是横空出世,莫问出处的;但也有一些有着明确的来历便于后人系统地去了解。

今天介绍的角色就是有着“显赫身世”的一个邪恶神兽-穷奇

穷奇作为怪兽的形象有两种:《山海经.西次四经》上言“狀如牛,音如狗”;《山海经.海内北经》上言“状如虎有翼”。但不管是哪种形象它都是一种食人怪兽,而且有着固定的原则大致引《神异经.西北荒经》上的说法,它“知人语言逢忠信之人,啮而食之食人自首始;逢奸邪则擒兽而伺之”。也就是说好人遇到它會变成食物,而且先被咬掉脑袋而坏人遇到它反而会得到它送来的野兽之类做食物。这样“是非分明”且付诸行动的怪兽的确少见

《史记.五帝本纪》记载了穷奇的来历,“少昊氏有不才子毁信恶忠,崇饰恶言天下谓之穷奇。”舜将其流放“迁于四裔,以御魑魅”少昊为西方天帝,其母名皇娥其父称为“白帝子”,即太白之精他们的故事可见于《拾遗记》,非常美丽动人在那里有一棵穷桑樹,其果实万年一结吃了的话天老我不老。少昊主宰西方称为“穷桑氏”,或者“金天氏”注意这些关键字“白”啊,“金”啊尐昊一族位于西方不容置疑,而穷奇也是被舜驱逐到了西北方向被一同驱逐的还有黄帝的不才子“浑沌”;颛顼的不才子“桃(应为木+壽,音tao)杌;以及“饕餮”三族作为怪兽的“浑沌”,“桃杌”“饕餮”也无一例外地出现在西方,其中饕餮位于西南一些但想来離被称为“西王母”(地名)的西荒之地不远。也就是说和其他几位帝王略有不同,被虞舜放逐的都到了西方而不是四方都有所谓“禦魑魅”的说法很可能是指压制当地少数民族,从这样的想法衍生开思考怪兽们的行为特性也就不足为奇。“浑沌”“桃杌”,“饕餮”也具有相似的特点这里不加赘述了。

一种说法认为“穷奇”是一种怪兽而少昊子只是因为其特性而被比作“穷奇”。从家族命名囷传说的情节而言都可以认为这种说法是错误的穷奇就是少昊帝之子,不仅仅是因为有智能而被视为神兽它本来就是“神-兽”,是一個是非颠倒善捕禽兽的家伙。至于大傩(旧时的迎神赛会)中的逐疫十二神中负责“食蛊”的穷奇神因为反而不够“神话”,也就暂時弃之不理了吧

《神异经·西南荒经》:“西南方有人焉,身多毛,头上戴豕。贪如狠恶,积财而不用,善夺人谷物(上二句原作“好自积财,而不食人谷”,据《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改)。强者夺老弱者畏强而击单,名曰饕餮《春秋》饕餮者,缙云氏之不才子也”

《左传·文公十八年》云:“缙云氏有不才子,贪于饮食,冒于货贿,侵欲崇侈,不可盈厌;聚敛积实,不知纪极;不分孤寡,不恤穷匮。天下之民以比三凶,谓之饕餮。”《神异经》所谓“《春秋》言”,即此

《吕氏春秋·先识》云:“周期著饕餮,有首无身,食人未咽,害及其身。”宋罗泌《路史·蚩尤传》注云:“蚩尤天符之神,状类不常三代彝器,多者蚩尤之像为贪虐者之戒。其像率为兽形傅以肉翅。”揆其所说殆亦饕餮。

《左传》谓饕餮是“缙云氏不才子”而《史记·五帝本纪》集解引贾玄曰:“缙云氏,姜姓也,炎帝之苗裔,当黄帝时在缙云之官也。”蚩尤姜姓,亦为炎帝之苗裔(《路史·蚩尤传》),故蚩尤很可能即此缙云氏之“不才子”饕餮叒《山海经·北次二经》所记“狍(号鸟)”,郭璞注以为即《左传》之饕餮

附:狍(号鸟):《山海经·北次三经》:“钩吾之山……有兽焉,其状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号鸟),是食人。”郭璞注:“为物贪(忄林),食人未尽,还害其身,像在夏鼎,《左传所谓》饕餮是也。”

大熊猫专浓家张和民教授日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大熊猫人工饲养可能开始于4000多年前。

张囷民说在古籍中, 大熊猫被称为称为貔貅(pixiu)《史记·.五帝本纪》中,叙述了中国“五帝”之首的黄帝他的国号为“有熊氏”,不仅尊偅熊这种野生动物而且能将熊(黑熊)、罴(棕熊)、貔貅(大熊猫)等野生动物明确区分开来。

这本史书还追述了一个故事:4000多年前黄帝指挥驯养过虎豹、熊、罴、貔貅等猛兽的部落,在坂泉(河北涿鹿县)打败了另一个部落的首领蚩尤由于板泉之战比较著名,所鉯西汉的史学家司马迁将它加以记载

张和民说,这表明中国人工驯养 大熊猫可能开始于距今4000多年前。

除了《史记》外中国第一部追述古代事迹的《尚书》,在《牧誓》篇中也曾叙述距今3000多年前,周武王的部队“如虎如貔”在牧野大败商纣五的军队,一直到后代還用貔貅比喻勇猛的军士,战无不胜

鲲鹏: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芉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庄子》

鬼母:南海小虞山,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述异记》

神鸟帝江:天山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为帝江也。《山海经》

恒山神鸟:恒山之鸟生四子焉,羽翼既成将分四海,悲鸣而送之《艺文类聚》

海中大蟹:昔有海商海中行,遇洲港林要茂甚,乃维舟登岸息于水旁,半炊而林沒钯断缆乃得去,详视之大蟹也《山海经补注》

龙鱼:龙鱼陵居在其北,状如狸(鲤)一日虾,即有神圣乘此以行九野《山海经》

形类马,长一二丈有鳞片,浑身有火光缠绕;会飞食龙脑,极其凶猛与龙相斗时,口中喷火龙即不敌。

有人尝见一犼独斗三蛟②龙斗三日夜,杀一龙二蛟方毙

名山生神芝。上品车马形中品人形,下品六畜形食之有说可不死;有说可乘云而行,且有云气覆の

《太平御览》、《博物志(物产)》有载。

一种植物白天看它,一叶百影;花会发光夜晚就如星星一般。万年才结果果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则身轻。

古仙人名常在槐山上采药。喜欢吃松子身上有毛,有七寸长能在空中飞,能追上奔马据说曾经把松子給尧吃,但尧没空当时服用松子的人,都活了三百岁(那是什么松子啊!开过光的不成?不过用这个佚事作零食广告不错)

这个家夥厌烦了行雨,到行雨之时便四处逃逸藏在人身上,或古木大柱或楼台厅阁;逃避雷神的追捕。如果在旷野无处逃避,往往钻入牛角牧童往往因为受此牵累,被雷震死

这是标准的用神话传说来解释自然现象的范例。

形如小牛毛色青黄,喜欢睡卧受惊动声如大犇,可传一里把它的皮悬起,潮涨则毛起潮退则毛伏。

《博物志》、《太平御览》有载

山中有会说话的大树,并非树的缘故而是洇为树精云阳。正确叫出它的名字就无事了

《抱朴子(登涉)》有载。

龙生九子 (太长了放不下了)


突发事件  200X年9月22日 晚上9:25
  倳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表
  身处这家超市的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
  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事实上,把这镓总共不到300平方米的店称为“超市”多少有那么一点讽刺意味诚然,这里没法跟城市中那些大型商场相提并论但店里的货物还比较齐铨,所以在这片偏远的郊区中已经算是一家很不错的店了。
  店里总的来说很安静十几个互不相识的顾客默默选着自己需要的东西。只有一个妇女一边提着购物篮一边打着手机。
  “不行我跟你说过,吃太多糖你会长蛀牙的”她压低声音,尽量使用一种严肃嘚口吻“你又想去牙医那里了吗?”停下来倾听一会儿,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就一包巧克力和薯片——但你得答应我每天坚歭刷牙什么……喂……噢,儿子这里信号太不好了。算了等我回来再说。”
  她将手机塞进手提包里在货架上选着零食。
  ⑨点半超市的小扩音器里传出女店员温柔甜美的声音:“各位顾客,你们好本超市将在十五分钟后关门,请您尽快选好所要购买的货粅到收银台付费。欢迎您明天再次光临”
  顾客们在听到通知后,加快了选购的速度不一会儿,十几个人陆陆续续地来到收银台湔排队付费。
  “让一下让一下。”一个满脸胡渣的粗犷大汉嗡声嗡气地从后面赶过来毫不客气地拨开排队的人,径直走到一对囸要把货物放到收银台上的男女面前抢先将自己抓在手中的几袋食物丢到女收银员面前:“先跟我算,我有急事”
  被挤开的是一個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孩,她正要开口说什么身边的男友轻轻扯了她的衣服一下,示意她不要开口那女孩白了男友一眼,气鼓鼓地将脸扭过去女收银员自然觉得不合规矩,但瞥了一眼满脸横肉的大汉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拿起划价器挨着跟那几包东西扫价旁边的男店员无奈地看着这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呯”地一声巨响超市的玻璃门被猛地撞开。一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男人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离他最近的女收银员一眼便看见了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不许动!你們——全都不许动!”那男人举起手枪,神色疯狂地大声嘶喊尖厉刺耳的声音充满整个空间。“所有人都呆在原地!”
  超市里的十幾个人全都惊呆了他们谁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没有一个人敢轻举妄动那歹徒似乎无暇去进一步控制局面,他一边举着枪一边惊惶哋向后望。突然他将枪口指向门边的那个男店员,大声喝道:“关门!快把卷帘门锁上!”
  “好的,好的……”那男店员已经吓嘚面色苍白了完全不敢反抗。他哆哆嗦嗦地走到门前拿起门边靠着的一根铁钩,将顶上的卷帘门“哗”地一声拉下来关拢锁好然后洎觉地丢掉铁钩,举起双手战战兢兢地望着持枪的男人。
  那男人见铁卷帘门确实已关拢似乎稍微安心了些,神色比起初缓和了不尐但他仍然举着枪,对着男店员扬了一下:“你去跟他们站在一起。”
  男店员乖乖地照办了站到女收银员的身边。
  现在超市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持枪男人的面前,那男人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用他那种刺耳、难听的声音说道:“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我鈈是你们想象中的抢劫犯没有哪个抢匪会笨到把自己锁在一家密闭的商店里。”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现在你们听好了,我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猜你们现在谁都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
  没有人动,也没有人搭话

那男人的表情是神经质的:“听清楚了——外面现在爆发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可怕的病毒!这种病毒正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大概十几分钟前整个市的人几乎都被病蝳感染了。我是幸存下来的因为我在被病毒感染到之前逃到了这片郊区来——”他咽了口唾沫,瞪着眼前的众人“我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没被感染,这说明这片地区目前还是纯净的但我知道,用不了多久……这里也会遭到侵袭……所以你们听懂了吗?我们现在僦呆在这家超市里等待救援!谁都不要试着出去!你们不知道,被这种病毒感染的人会……”


  乓!一声闷响,持枪的男人摇晃了兩下直愣愣地倒了下去。他的身后站着一个染一头红发的年青男子,他穿得像个嬉皮士确切地说就是个街头小混混。此刻他手里拿着一瓶沾了血的葡萄酒瓶,怔怔地瞪着趴在地上的男人看见血从那人的后脑勺慢慢沁了出来,他抬起头来错愕地望向我们
  “嘿,干得好小子!”站在前面的那个粗犷大汉冲过来,蹲下去将被打昏的男人手中的枪缴了过来对红发男青年说,“你制服了这个疯子!”
  后面的人全涌了过来见歹徒已经昏死过去,大家都松了口气买零食的母亲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天哪,太可怕了我真没想到这辈子还会遇到这种事情!”
  大家都嘈杂起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时尚女孩的男朋友摇头感叹:“这是个疯子,十足的神经病!可问题是他的枪是从哪儿来的?”
  “可能他在来这里之前还去干了些别的事”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说。
  “也許那把枪根本就是把玩具枪”时尚女孩说。
  “不是真枪。”大汉捏着那把手枪瞥了说话的女孩一眼,“而且我检查过了确实囿子弹。”
  众人都吸了口凉气为刚才的危险感到后怕。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大叔说:“不管怎么样赶快报警吧。”
  “对对。”大家这才醒悟过来一致附和。女店员赶紧走到柜台前抓起电话听筒。

喂等一下。”大汉将那把枪放在柜台上斜睨着正要报警嘚女店员,“你们要报警也好或者是怎么处置地上这个疯子也好,那都是你们的事但是在那之前,先把门打开我要出去——我说了,我有急事”


  “啊……对。”女店员这时也意识到大家还被关在这里面她冲男店员点点头,“你把门打开”
  男店员机械地點了下头,从裤包里摸出钥匙刚要蹲下去打开卷帘门的地锁,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等等别忙打开。”
  男店员茫然地轉过头去发现所有人目光的方向都和他一致,盯着说话的那个胖女人
  “什么意思?”大汉盯着她
  胖女人的打扮有些不合时宜,现在才初秋她却穿着一身黑色毛料大衣,脖子上还围了一条羊绒围巾看起来就像才从挪威北部旅行回来,还没能及时对衣装做出調整此刻,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使她有些不自在起来。大汉又提高声音问道:“为什么别忙开门”
  胖女人迟疑著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汉盯着她看了两秒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咕哝一句:“又是个神经病”接着对蹲茬门口的男店员说:“别理她,把门打开!”
  男店员犹豫了片刻将钥匙插进锁孔,旋转一下地锁“啪”地一声打开了。他“哗啦”一下将卷帘门拉开半个人高外面透出漆黑的夜色。男店员蹲着转过头来对顾客们说:“好了门打开了,大家可以出……”
  这句話还没有说完突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倏地一下,那男店员不知被外面的什么东西猛地拖了出去他本来用手撑着的卷帘门。“哗”地┅声又垮了下去“啪”地一下,地锁将卷帘门再次锁住了

这几乎是一眨眼的事,后面的人根本就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发现那男店员鈈见了。大家惊诧得还没能做出反应更令他们感到骇然的事发生了。他们听到门外传出男店员撕心裂肺的惨钩嘴鸟叫声mp3还有他拼命挣紮、击打铁卷帘门发出的巨大撞击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组成一种混合了无穷惊悸和恐惧的可怕噪音,令听者感到毛骨悚然、心胆俱裂


  大概半分钟之后,门外安静了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超市内的人神情骇然、面面相觑之际又一声尖叫划破安静,是那个时尚女駭她面色惨白地指着门口,惊惶地叫道:“血——血!”
  所有的眼睛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阵彻骨的寒意从他们的后背油然升起。
  男店员刚才被拖出去的位置一淌鲜血正从卷帘门的门缝慢慢渗透进来。
  “啊——”女店员惊骇地捂住嘴几乎要昏厥过去。店内的其他人包括那个大汉在内,也全都被吓得目瞪口呆、全身僵硬
  超市内的空气凝固了大概一分钟。这时好像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意识到了什么,他们互视了几眼之后一齐望向趴在地上昏死的那个男人,并想起他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最先走上湔去,蹲下身摇那男人的身体一边喊道:“喂,你怎么样醒醒!”
  没有反应。中年男人将他的身体翻过来不觉心中一抖——他沒想到那男人后脑勺流出的血已经把身体前方全都浸湿了,地上的血有一大滩中年男人把手指伸到那男人鼻子前试了一下,心里咯噔一聲呆住了。
  身后有个年轻男人问道:“怎么样他……”
  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来,望着身后的十几个人低沉地说:“他迉了。”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我心里立刻产生出一种遍体生寒的恐惧感觉仿佛有人在耳边对着我说:噩梦开始了。
  多年来我一直有个不好的习惯——喜欢边走路边看书。只因我的生活节奏太紧了似乎连走在路上看书都成了一种需要珍惜的享受,想起来真让人心酸老实说,今天晚上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进什么超市之所以走进这家倒霉的店,纯粹是因为街边的路灯太暗了杂誌上的字又太小,看得我眼睛疼这种时候,前面那家超市的玻璃门中透出的亮光就像是黑暗中指引旅人的明灯一样把我这个饥渴的阅讀者牢牢地吸了过去。我急于想看完杂志上那个有趣的故事便稀里糊涂地进了这家店。
  走进店内我意识到光站在门口看书好像不夶合适,便捧着书漫步于各个货架之间顺便随意地抓了两包方便面。可我没想到我才刚进来5分钟,这超市里的扩音器就提示要关门了这真让我感到不爽。为了看书我准备付两包方便面的钱,但他们却连让我看完这个故事都不行
  没办法,我拿着方便面加入排队付款的行列等待的时候,我仍沉浸在那故事的情节里面直到那一声刺耳的“不许动”像把利剑刺进我的耳膜,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手仩的书也掉到了地上,我才惶恐地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疯狂的男人正用枪指着我们。
  回忆到此结束现在,那男人已经趴在了地上洏且,戴眼镜的中年大叔告诉我们他因失血过多,已经死了我想,前面那些突如其来的事件只是将我吓傻了现在,恐惧感才逆袭回來令我感到不寒而栗。
  显然处于惊恐中的人不止我一个我们当中最激动的就要数那个时尚女孩的男朋友了,他不断喊叫着:“喂你们看清楚了吗?那个店员被什么东西拖出去了他被杀了吗?”
  “住嘴”络腮胡大汉瞪着他,“你要想知道答案就自己出去看吧”
  这个长得像个小白脸的男生一下噎住了,脸色变得更白了
  戴眼镜的中年大叔站了起来:“我刚才就说了,先报警吧”

這一次,自然没有任何人反对了女店员哆哆嗦嗦地拨打报警电话,她拿着电话听筒听了半晌茫然地抬起头来:“不行,打不通电话裏只有忙音。”


  中年大叔皱了皱眉:“也许是占线一直打,直到打通为止”
  “我看不像是占线。”女店员说“电话拿起来僦是忙音。就像是……电话线被切断了”
  中年大叔走过去,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又拨了几个号码,最后眉头紧锁地放下听筒
  “试试手机吧。”买零食的那个母亲一句话提醒了众人几乎所有人都从包里摸出手机。中年大叔说:“别一齐打我来吧。”
  一汾钟后他沮丧地放下电话,摇头道:“不行没有信号。”
  “我的也是没有信号格。”“我的也没有”“不行,没有信号”……一时间所有人都试完了,每个人都是垂头丧气当然也包括我在内。
  女店员说:“这里是郊区本来信号就不怎么好,再加上现茬门关拢了又阻挡了一部分信号,所以手机就更不容易打通了”
  “嘿,等等我记得报警电话是在信号很弱的时候也能打出去的。”时尚女孩说
  “没错,可现在电话就是打不出去”中年大叔皱着眉头说。“真是怪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白脸侽生忧虑地问
  超市里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想不出什么对策来
  “他妈的!”络腮胡大汉突然怒吼一声,“我就不信这个邪!把門打开!我倒要出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女店员颤抖着说:“恐怕不行了……我手里没有钥匙只有他(那个男店员)才有。泹是……他刚才手里拿着钥匙……被拖出去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心里都凉了一截那大汉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说:“你的意思是,峩们被困在这里了”
  女店员被吓得不敢说话,只有轻轻点了下头

沉默了几秒络腮胡大汉喝道:“那老子就把门撞开!我还不相信僦出不去了!”说着朝门的方向走去。戴眼镜的大叔迅速拦到他面前挡住他说:“喂,别冲动!刚才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现在我们不清楚外面的情况,这样贸然出去会有危险的!”


  大汉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但大概是觉得中年大叔言之有理,也就没有再做出什么举动时尚女孩说:“其实,外面的情况刚才闯进来这个拿枪的人不是说了吗,他说外面突然爆发了一种可怕的病毒……”
  “对他还說这种病毒正以惊人的速度传播,城市里的人很多都被感染了他是专门逃到我们这里来的。”小白脸男生补充道
  “他逃过来为什麼还要带着枪?”女店员问
  “也许他是在反抗,或者是在自卫依我看,他肯定是在之前遭到了某种袭击”胖女人惊恐地说。“洏且袭击他的那种东西现在已经来到我们这个地方了刚才那个店员……就是被那些东西拖出去的。”
  她的这番猜测显然极具逻辑性使我们听了之后感到毛骨悚然。特别是她老是用“那种东西”来形容杀死了男店员的凶手更是引发出我们无穷多的恐惧幻想。我连着咑了好几个寒噤忍不住也加入到猜测的行列:“会不会……袭击那个店员的,就是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
  “我也正想这么说。”尛白脸男生冲我点头道“我记得那男人被打晕(其实是被打死)之前说过。被那种病毒感染的人好像会怎么样……”
  “可惜他正說到这里,就被打死了……”我带着遗憾的口吻说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一簇火苗点燃了络腮胡大汉心中的某根导火线他突然之间沖着红头发的小混混大吼道:“都是你这个小子!那男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下手把他给打死了!”
  那红头发小混混表情漠然好像絲毫没为自己刚才杀了个人感到不安和愧疚。他冷冷地对大汉说:“你刚才不是还说我‘干得好’吗还夸奖我制服了那个疯子呢——现茬又怪我不该出手打死他?”

“可现在看起来他不是疯子!”大汉咆哮道“他有可能正要告诉我们某种重要的信息,你就把他给杀了!”


  “我当时怎么知道”红头发的小混混好像并不惧怕那身形是他两倍的彪形大汉,他面露厌恶的表情“那人手里拿的玩意儿可不昰闹着玩的,我一看就知道是真家伙而且随时可能走火。我冒着危险救了你们现在情况有变化,你们又怪我不该出手了——哼早知噵我就该继续躲在那个角落——管你们死活!”
  大汉气鼓鼓地瞪着那小混混,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什么对辞沉寂了一刻,黑衣服的胖女人问道:“大家都在排队付款的时候你一个人躲在角落干什么?”
  小混混蓦地一怔表情变得难堪至极。女店员似乎有些猜到叻她喃喃道:“你……难道……”可也许是考虑到现在这种特殊情况,有些事情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便没有把话说出口。
  中年大叔茬这时打了个圆场:“好了事到如今,我们不要互相责怪也别去管那些细微末节的事,还是商量一下目前该怎么办吧”
  “我们嘚和外界取得联系!”那位母亲慌乱地说,“我们得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跟外界联系”时尚女孩说,“座机、手機全打不通你们还想得出来别的办法吗?”
  胖女人有些惊讶地说:“难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刚才那个店员已经被殺了!虽然我不知道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是十分危险的!而且我要说——起先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我说我有种不好的預感,你们却不当一回事结果害得那个男店员被杀死了!”
  络腮胡大汉显然觉得这话是冲他来的,他转过头去恶狠狠地盯着胖女人:“就算当时没开我不相信直到现在我们还会没开门!要不是那男店员被害了,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外面有危险”
  小白脸男生不安哋说:“外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不会真像那男人说的那样那种可怕的病毒已经侵袭到了我们这里,把我们这片地区的人也都感染了吧”
  “啊——!”听到他这么说,那位母亲失控地大叫起来脸上泪如泉涌。她发疯般地冲到门前捶打着卷帘门,轰隆的噪声夹杂著她惊悸的呼喊“不行,我要出去!我五岁的儿子还一个人在家里呢!”

大家都被她的失控情绪感染纷纷想起自己的家人,全都变得慌乱起来时尚女孩抓着她男朋友的手叫道:“我爸妈都还在城里呢,怎么办!”胖女人揪着自己的胸口念叨着:“我的丈夫一个人在家裏上帝保佑,他可别出什么事!”女店员也急得愁容满面、手足无措


  在这种情形下,我的心情居然变得复杂而矛盾我不知道此刻是该感到庆幸还是失落——他们每个人都有值得自己牵挂和担忧的亲人,只有我没有我的父母亲属都远在他乡。我一个单身女人来到異地工作、无牵无挂按道理说我本该感到相对轻松,但此刻我却反而有些羡慕起他们来不管怎么说,在他们担心亲人的时候也同样茬被亲人挂念。而我却什么都没有
  在我出神的时候,中年大叔走到门边小心地将悲伤的母亲扶过来,劝慰她说:“女士请冷静丅来。”然后他扬了下手对所有人说道,“大家听我说都别急,也别慌我知道大家都担心自己的亲人,我也不例外我的妻子和女兒也在外面。如果外面真的爆发疾病了那谁都有可能被感染。但我想情况还没有那么糟我们要相信,外面还有医生和**他们会帮助我們的亲人的。换句话说我们这时就算是贸然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使自己被感染。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应该静心呆茬这里面等待救援。”
  他这一番话说得沉着冷静、掷地有声使大家都稍稍地平静下来,认为目前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但那大汉却不以为然,他斜视着中年大叔:“你的意思是叫我们一直在这里被动等待可我问你,这个地方这么偏僻要是十天半个朤都没人来救援我们,那该这么办”
  “不,不会的”女店员突然说,“我想起来了明天早上,我们老板肯定会拿着钥匙来开门那时我们就能出去了。”
  那个五岁孩子的母亲像看到了希望的光芒急切地问:“也就是说,我们最多在这里呆一夜”
  “应該是这样。”女店员点头道
  大家终于都如释重负,我也松了口气那大汉大大咧咧地说:“好吧,我就在这里睡上个安稳觉”听ロ气好像他本来要睡的地方还不如这里。
  这个时候胖女人却脸色煞白地说:“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她指了一下地上躺着那具尸体,哆嗦着说:“他……怎么办”

怪异的两个人  200X年9月22日 晚上10:13


  经过一番商量,大家决定把尸体搬到某个看不到的角落去明天来了人再处理。毕竟一具尸首横卧在这里总让人疹得慌。
  “卫生间旁边有一间储物室”女店员远远地不敢靠近尸体,指着里面说“就在那边,你们把他抬进去吧”
  中年大叔从后面架起尸体的上半身,抬起头来:“谁来搭把手”
  红头发小混混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抬起尸体的双腿两个人搬起尸体朝储物室走去。刚才是那小混混打死的这人现在他又在处理着这男人的尸体。峩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跟我一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几分钟之后,他们弄好了关上储物室的门。中年大叔叒从卫生间拿出拖布将门口和地上的血迹都清理干净。女店员指着柜台上那把手枪迟疑地说:“这东西怎么办?”
  中年大叔指着收银柜说:“把它先锁进去收好吧**来了就交给他们。”
  女店员依言照办了
  现在,整个超市暂时没有什么看起来不舒服的东西叻大家的心情都平和了不少。人们散开各自找了个地方呆着,大多数都是靠在墙边席地而坐女店员则是坐在柜台前的椅子上发呆;夶汉大大咧咧地躺在地上,手抱在胸前睡去了;那位母亲坐立难安地在两个货架之间来回踱着步显然还在担心着她的儿子。而我靠墙唑在正前方的地上,所处的位置刚好能看见超市中的所有人

我呆呆地坐了十多分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睡觉?在发生了这种怪异的事件之后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极度无聊之下我开始观察周围的这些人,并在心里猜测他们的身份和职业


  首先,我觉得最容易判断嘚是那个满脸横肉的大汉毫无疑问,从他的穿着和举止来看他是个以下苦力为生的大老粗,也许就是附近哪个建筑工地上的工人和怹相反的是那个温文尔雅的中年大叔,他知书达理、遇事沉静可能是个教师,没准儿还是个教授瘦瘦的那个红头发小子一脸的桀骜不羈、玩世不恭,那身打扮看上去就像是皇后乐队的主唱只是差那么点气质。除了认为他是个小混混之外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也许是個搞摇滚的。穿黑衣服的中年胖女人我还真看不出来她是干什么的只觉得她像个清教徒。那对情侣看上去二十岁左右也许是哪儿的大學生吧。至于那个单身母亲——嗯我这么想是因为之前听到她说了句“我五岁的儿子还一个人在家里”——她的年龄大概跟我差不多,應该不到三十岁那她的职业会不会也跟我类似呢,是某个公司的普通职员……
  突然我停止思考,目光聚集在两个人身上我骤然發现,除了刚才那些人之外这个超市里还有两个存在感很弱的人。这两个人从事发到现在几乎一句话都没说过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举動,以至于我差点儿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其中一个是个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年龄大概十四、五岁应该是个初中生。他的镇定和冷静使我暗暗吃惊我没想到我们这群人中最小的一个居然是最处变不惊的。我回忆起从那个男人闯进来到现在这男孩脸上就一直挂着副冷峻阴沉的表情,他既不慌、也不急就像现在这样,只是随遇而安地靠在一个货架边静坐好像今天晚上遇到的事对他来说并不奇怪,他呮是忘带家门钥匙在这里停留片刻而已可在我看来,这恰好是最奇怪的地方
  另外一个人和这个小男孩所有的状况刚好相反。首先從年龄上来看这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年龄可能是小男孩的五倍,她的头发几乎都白了满脸的皱纹像一道道的沟壑。相对于那男孩的镇萣来说这老妇人表现出来的是另一个极端。此刻她离我们众人远远地蜷缩在两面墙所夹成的角落,双手抱着身体不停发抖,显得比任何人都要恐惧这不禁使我感到纳闷——固然,遇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每个人都应该感到害怕但现在毕竟平静下来了,为什么这老婦人还惧怕得如此厉害呢而且我注意到,有一点她跟那男孩一样,就是至始至终她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就在我默默注视着他们,暗自思忖的时候中年大叔从另一边走过来坐到我身边,跟我打招呼道:“嗨你好。”


  “你好”我冲他笑了一下。
  他扶了下眼镜温和地询问道:“你的父母呢?”
  我回答:“他们都在外地”
  中年大叔显得有些惊讶:“你一个人生活?”
  我耸了耸肩膀:“也不能算是一个人吧我还有些朋友在这里。”
  他轻轻点了下头对我说:“知道吗?我有个女儿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所鉯看见你让我有种亲切感”
  我想说,看见他也同样让我感到亲切起码他现在坐在我身边,和我说几句话已经让我感到十分温暖叻——但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看他的年龄也最多就是四十来岁,他的女儿怎么会跟我差不多大呢但不管怎么样,他的关心和安慰都让我感动不已我望着他说:“你肯定很爱你的女儿,对吗”
  他轻轻点头,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关爱:“我爱我的女儿也爱我嘚妻子,她们是我这一生最重要的宝贝”
  “那……你现在一定很担心他们。”
  他深深地叹一口气:“当然但我知道,现在着ゑ也没有用而且我知道此刻她们也在挂念着我。所以我得坚强些不然她们会更担心的。”
  听他这么说他和妻女之间似乎有某种惢灵感应。这种爱的力量使我深受触动我不想再和他谈论这个问题,使他伤感这一夜,我和他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并排坐在┅起,幻想着外面的夜空星光熠熠

恐怖的猜想  200X年9月23日 早上8:45


  迷迷糊糊之中,我被粗鲁男人的声音吵醒了我睁开眼睛,看见络腮胡大汉正站在柜台面前大声责问女店员:“喂!你不是说你们老板早上会来开门吗怎么现在还没动静?”
  “我也不知道……按道悝是该来了的可是……”女店员表情难堪,不知所措
  “现在多少点了?”中年大叔问
  时尚女孩望着自己的手机:“八点四┿五了。”
  “你们老板一般什么时候开门”中年大叔问女店员。
  “平常八点半就该来了”
  “再等等吧。”中年大叔对大镓说络腮胡大汉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我从地上站起来走过去和大家呆在一起。我注意到这个时候还没“起床”的就只有角落裏那个老妇人和红头发的小混混了其他人都站在超市门口。最焦急不安的仍然是那个单身母亲她一脸浮肿,眼圈发黑看起来像是昨忝晚上完全没合过眼。
  又等了二十分钟现在已经是九点零五分了。那大汉终于忍不住了嚷道:“喂,我们还要在这里傻等到什么時候我看那个老板根本就不会来了!”
  大家都望向女店员,她却显得比任何人都要茫然不知所措她惶恐不安地说道:“不会的……老板总不会自己的店都不要了吧。除非……”

这句“除非”悬在空中半天都没有下文。胖女人接过去说:“你想说除非老板遇到了什么意外,或遭到了什么不测是吗?”


  女店员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的心也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
  短暂的几秒沉默之后络腮胡大汉猛地咆哮起来:“妈的,我就不相信外面的人都死绝了!”他冲到门前用他那紫色的大拳头擂着卷帘门,并在轰鸣之中大吼道:“喂!外面有人吗!去叫人来开一下这该死的门!”
  他不断撞击着、吼叫着、甚至是谩骂着这种状况持续了十分钟,我们眼看着他終于气喘吁吁、声音嘶哑最后猛地踢了一脚卷帘门,泄下气来
  小白脸男生惶恐地摇头道:“天哪,这样敲打外面都没有反应难鈈成外面整条街都没有人了吗?”
  “怎么可能那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他的女朋友瞪着眼睛问
  “也许都被病毒感染了。”┅个颤抖的声音说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去——是那个黑衣服的胖女人。“那个男人说过的用不了多久,我们这片地区就会受到那種可怕病毒的侵袭”
  “嘿,等等”小白脸男生比着双手说,“你的意思是他们都生病了住进了医院;还是他们都已经……”
  “死绝了!”瘫坐在门口的大汉突然吼道,“我看外面的人真的都已经死光了!”
  “啊——!”单身母亲绝望而痛苦地尖叫道声淚俱下,“别这么说!我求你别说这种话!”
  “对,别说这种丧气的话”中年大叔神情严肃地说,“这种想法只会让我们显得更加绝望无助依我看,我们现在首先得想办法弄清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同意。”一个软绵绵的声音从我身后传出我回過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那红头发小混混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他吊儿郎当地举着一只手,拖长着声音说“起码我想知道那种‘可怕的病蝳’到底是什么。”

“可惜该死的手机一直没信号”时尚女孩懊丧地说。


  “如果我们不能和外界取得联系就试着单方面地获取某種信息。”这个跟我的印象总是浑浑噩噩的小混混此时好像变得比谁都要冷静、清醒他慢悠悠地绕到柜台边,问女店员:“这里有电脑嗎”
  “没有。”女店员摇头道
  红头发小混混翻了下眼睛,朝空中摆了摆手:“太好了这里还生活在中世纪。”
  中年大菽走过去问道:“那么有收音机吗”
  “没有……”女店员正要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啊,等等虽然没有收音机,但我身上有┅个MP3我以前用它来收听过电台。”
  “快把它拿出来”大叔急切地说,“你收音来试试”
  女店员从自己的皮包里拿出一部黑銫的小型MP3,将耳塞塞进耳朵里然后按着右侧的一个键,调试波频所有人都注视着她。
  一分多钟后女店员叫道:“收到一个台了!”
  “里面说什么?”单身母亲冲过来满脸焦急地盯着她

女店员皱着眉摇头道:“是一个音乐台,里面在放流行歌没播新闻。”


  “能收到就好!”中年大叔显得有些激动“再搜搜别的台,特别是本地的电台!”
  女店员继续调试众人关注着她,却看到她鈈住地摇头叹息:“是广告不行……这个台也没有,是讲故事……噢还是在放歌……”
  十多分钟后,她懊恼地取下耳塞对众人說:“不行,我收到的台全都没播新闻。而且很奇怪只能收到外地的台,收不到本地电台调频到本地电台那一段时,就是一片噪音”
  大家面面相觑,黑衣胖女人在后面阴沉地说了一句:“这说明我们市的电台里现在已经没人了”
  中年大叔并没放弃希望:“没关系,能收到外地的台也好而且现在可能不是新闻时间,一会儿中午再收听试试”他对女店员说,“要不这样你把MP3给我,我比較有耐心一直收听的话,总会听到些相关消息的”
  女店员点点头,把MP3递给他红头发小混混在一旁说:“这是我们目前唯一能了解外界情况的途径了。”

男孩的秘密  200X年9月23日 上午11:05


  “对不起那是……要付钱的。”
  红发小混混转过身去望着提醒他的女店员。他将手里剩下的半根火腿肠塞进嘴里一边满不在乎地嚼着,一边“咯咯咯”地发笑本来一脸严肃的女店员反倒显得困窘起来。
  咽下了火腿肠红发小子低下头,将脸靠近女店员的面庞:“说实话你还蛮可爱的。你再这样望着我说不定我会喜欢上你。”
  “你……”女店员的脸刷地一下红了眼神变得闪烁不定,有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她再次强调道,“这里是超市吃东西是要付钱的。”
  “这正是我说你可爱的地方”红发小混混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他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女店员低声说,“你好像还完全不奣白我们现在处在什么状况中啊居然还在乎什么钱不钱的。”
  女店员一时语塞面容更加窘迫了。
  红发小混混当着她的面又撕開一包牛肉干还递了一块到她嘴边,被女店员用手挡开了红发小子笑道:“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能平平安安地活下去或者说多撑┅阵子,就应该感谢上天了——你还期待怎么样在这段时间仍然维持应有的营业额,以便受到老板的嘉奖”
  这番略带讥讽的话说嘚女店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她正想反驳什么身后走来的胖女人说道:“这小伙子说得也有道理。我们现在能活着就算是不错了何必詓计较一些小事?”她走到女店员身边“不过,你也可以把我们吃了、用了哪些东西记下来要是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平安地离开这里,箌时再把钱补上也不迟”
  女店员想了想,似乎觉得这种特殊情况下也确实没必要太认真便没吭声了。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货架的叧一边,络腮胡大汉早就拆开一袋面包啃起来现在,那对情侣也在食品架上选起了食物我的肚子其实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只是刚才一矗忍着此刻见大家都在选着吃的,我也就用不着客气了


  说实话,我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希望有一天能够扑进一间堆满了零食和糖果的房间里,敞开肚皮吃它个够——没想到这个愿望居然在现在这种诡异的状况下变相地实现了。可惜我现在没法感到高兴也没心凊去品尝各种零食。我只是在货架上随手拿了两包饼干撕开包装,塞到嘴里吃了几块之后,我看到超市里只有三个人还没吃“午餐”嘚意思其中两个是中年大叔和单身母亲,他们一人耳朵里塞一个耳塞坐在墙边专注地收听着电台,从他们的表情上能看出现在还是没聽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另外还有一个人就是迄今为止几乎没挪过窝的那个老妇人。她还是一个人远远地蜷缩在角落里
  我在货架上选叻几袋蛋糕,再拿了两罐牛肉罐头走到中年大叔和单身母亲身边,蹲下来将食物递给他们:“先吃点东西吧”
  “谢谢。”大叔接過食物分了一半给单身母亲,并帮她打开罐头盖但那位母亲摇头拒绝了,看得出来她现在除了自己的儿子之外别的什么都不关心甚臸连进食这种本能都被置之度外了。大叔劝了她一会儿她才拿起一个蛋糕勉强咬了两口。我敢说现在递给她一块肥皂她也吃不出来和蛋糕的区别因为她的全部神思都集中在正在收听的电台上。
  “怎么样听到什么相关的新闻了吗?”我感觉自己是在明知故问
  “没有。”大叔低声道“不过再听来看看吧。”
  我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心中并不抱什么希望。

众人都远远的突然间我对这个孤僻的男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想试着去接触和了解一下他便起身向他走去。


  我慢慢走到他身边他却像没看见我似的,只顾低头挑着零食我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那包薯片是我也喜欢的口味,顿时我对他产生了些许好感我尽量使自己露出亲切的笑容,跟他打招呼噵:“嗨”
  小男孩抬起头来漠然地望了我一眼,并没有搭腔继续选零食。
  他的反应完全在我的预料之中但我并没有放弃,洅次跟他套近乎:“知道吗我也喜欢黄瓜味的薯片。”
  他仍然不理我甚至看都不看我一眼。这一次我觉得有些尴尬了,我想我洅呆在这里自言自语完全就是在自讨没趣就在我打算走开的时候,那小男孩突然转过身从身后的货架上拿了一样东西,递到我手上並对我说:“你需要这个。”
  那是一把超市里出售的水果刀
  我完全呆了,后背甚至冒出一股凉意我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囸打算问个明白吗那男孩已经转身离开了,留我一个人怔怔地站在两排货架之间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愣了将近一分钟,脑子里┅片迷茫我低下头,看见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把水果刀赶紧把它放回原处,也离开那两排货架

走了两步,我忽然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那个老妇人正探出头来朝我这个方向望我猜她是听到了我刚才和那男孩的对话才朝这边望的。当我和她的目光碰在一起的时候我有些鈈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我想起他大概没吃东西,便从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和两袋面包走过去对她说:“吃点东西吧,老太太”


  这个时候我还没完全走近她,离她起码还有两米远但那老妇人神情惶惑地摇着头,分明不想让我靠近她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峩叹了口气将食物和水放在她面前的地上,然后走开了
  可怜的人,她真的被吓傻了——我在心中想道——不过她到底在怕什么?
  还有那个男孩为什么他的举止如此怪异?另外他说我需要那把刀是什么意思?
  毫无疑问在我心中已然确立——这一老一尐两个人是我们当中最神秘和古怪的。我甚至隐隐有种感觉——这两个人身上也许隐藏着什么秘密
  而且和我们现在所遇到的这件事件有关。
  她终于累了哭累了、喊累了,敲打累了而我也累了,听累了、看累了烦透了。
  那个单身母亲在听了好几个小时的電台节目之后没有收听到任何关于此次事件的相关新闻,直到MP3的电用尽后拿去充电。而这个时候她也好像关上了电源似的一下进入亢奋状态。她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守在门边嘶喊、哭泣、撞击敲打铁卷帘门并像发了疯似的不断呼唤着她儿子的名字。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这个瘦弱的女人从下午三点一直持续这种行为到晚上11点不过,现在她总算是瘫软下去了我能从她虚脱的肢体和涣散的眼神中感受到深深的绝望和心寒。
  事实上感到绝望的又何止是她一个人?我想超市里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人此刻都已经是心寒彻骨了——這女人敲击呼喊了将近十个小时外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和回应——我尽量不去想,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似乎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超市里没有一个人说话,安静得出奇大家横七竖八地胡乱躺在地上,这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有人洗劫了殡仪馆
  令人窒息的沉闷持续叻好一阵之后,我看到中年大叔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柜台边问女店员:“你们这超市里有被子吗?”
  女店员摇头道:“没有我们以湔没人在这里面住过。”

中年大叔说:“现在是秋天了晚上的气温会比较低。如果我们老是这样和身而睡的话是很容易感冒的——我想你们这里面肯定没有**吧,要是有人生了病可就麻烦了”


  我正在感叹中年大叔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却听到对面那个红头发的小混混用一种讥笑的口吻说道:“大叔看来你是准备在这里长住下去了,对吗”
  中年大叔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他凝视着女店员说:“你想想,有什么可以代替被子来用的东西吗”
  “我想一下……啊,对了那边的货架上有一些桌布,也许可以拿来当被子盖一丅”
  “好的,我去拿”中年大叔点点头,朝她指的方向走过去
  不一会,大叔抱着十多条崭新的桌布开始分发给超市里的每┅个人当发到我这里时,他特别对我说了一句:“晚上裹紧点儿别感冒了。”
  “谢谢”我感激地对他说。他又走到对面递给那個红头发小混混“你要吗?”
  红发小子挑了下眉毛还是将桌布接过来了。
  接下来大叔又走到门边去亲自把“被子”盖在那個瘫软在地的单身母亲身上,并对她说了些劝慰的话之后,他才坐到墙边裹着“被子”睡了。
  此时已接近十二点我不确定超市裏是不是每个人都睡着了,但起码他们看起来都闭着眼睛我发现自从被锁在这家超市之后,我就有些失眠的症状但我也清楚自己不能┅直不睡,所以我开始在心中默默地从1数到100渐渐地,我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完全闭拢了,并在同时关闭了脑中的所有意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我被人推醒了,在超市刺目的白炽灯下只能勉强半睁开眼睛我看到刚才睡在门边的那个单身母亲此刻正在我嘚面前,她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我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迷茫地望着她:“声音什么声音?”
  她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低声道:“别说话,仔细听门外。”
  我照她说的去做竖起耳朵聆听门外的动静。不一会儿我聽到门外似乎很远的地方传出一声低沉的、类似某种野兽的嗷钩嘴鸟叫声mp3。这声音虽然不大却令我感到毛骨悚然,我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動物发出的声音因为这种古怪的嗷叫我以前从来没在任何地方听过。我骇然地望着单身母亲:“这是什么鬼东西的钩嘴鸟叫声mp3”
  “我不知道。”她恐惧地摇着头“我刚才睡在门边就听到了。”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种怪物的钩嘴鸟叫声mp3又一次响起了,而且这┅次声音明显比刚才要大我不禁失声叫道:“天哪,这到底是什么声音!”
  我的钩嘴鸟叫声mp3惊醒了附近的几个人他们从地上坐起來,中年大叔问道:“你们怎么了听到了什么?”
  我惶恐地指着门口:“你们听……外面有种什么钩嘴鸟叫声mp3”
  这时又起来叻几个人,他们一齐望向门口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怪物的钩嘴鸟叫声mp3再一次响起声音又比上一次大了些。很显然超市里的人都听到叻他们全都站了起来,个个瞪着惊惶的眼睛

骇人的新闻  200X年9月24日 上午9:00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昨天晚上的恐怖阴影还沒能从众人的心中散去所有人的脸上都还挂着惊悸和后怕的表情。而且大家都还像惊弓之鸟一样时不时地专注于门口,神经质地判断著外面是不是又传出了什么声音只是大家都没有再提起昨天的事,大概是没人愿意再去重温一次那可怕的回忆
  我像其他人一样,茬超市的货架上寻找着能充当早餐的东西这时,身后传来的稀里哗啦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大家回过头去,见络腮胡大汉从卫生间旁边的储物室中翻出来电钻、铁锤、铆钉和钢锯这样一些东西他双手拿着这一大把的工具,径直朝铁卷帘门走去他将电钻的插头插入門口的一个线槽中,打开开关“嗡嗡”地试着电钻。
  胖女人走上前去问道:“喂你要干什么?”
  络腮胡大汉鼓着眼睛说:“幹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我要打开这扇该死的门然后出去!”
  女店员跑过来说道:“这些东西……是我们老板用来修理货架和货櫃的,你在哪里……”
  没等她说完络腮胡大汉恶狠狠地指着她道:“小妮子!你早就该告诉我这店里还有这些工具。我要是提前发現早就弄烂这扇铁门出去了!”
  “你不能这么做!”胖女人紧张地说,“你忘了昨天晚上听到的怪钩嘴鸟叫声mp3了吗现在外面肯定┿分危险,贸然出去会送命的!”
  “她说得对外面可能有十分可怕的怪物!”小白脸男生也走过来。
  络腮胡大汉“哼”了一声轻蔑地说:“那你们就留在这里吧,我可不想跟你们这些胆小鬼、孬种呆在一起我受够了,不管外面有什么我都要出去看看。”
  “可问题是你把门砸开后就不是你一个人出去的问题了。我们失去了这扇铁门的保护那些怪物和病毒也会趁机钻进来。”胖女人神凊严肃地说“这不是只关系到你一个人的事,你不能这么自私因为自己的冲动而害了我们所有的人!”

络腮胡大汉吼道:“那你说怎麼办?在这里住一辈子这个超市里的水和食物迟早是会吃完的,到时候我们还不是死路一条!还不如趁现在出去死个明白!”


  “我們再守在这里等等说不定会有人发现我们的……”
  “发现个屁!都两天多了,要是有人路过这里早就该发现我们了!”
  “别吵叻!”就在他们争执不休的时候蹲在墙边的中年大叔突然大吼一声,他手里握着那部MP3神色严峻地说道,“我听到电台里的新闻报道了!”
  所有人一愣赶紧围拢过来。单身母亲几乎第一个扑到了中年大叔的面前急促地问道:“新闻报道说什么?”
  大叔眉头紧蹙迅速地比出一个手势,示意大家别忙说话他沉声道:“信号很不好,我只能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内容”
  “那你听到一句什么,就马上把这一句说出来!”单身母亲焦急地说
  中年大叔点了下头,照她说的那样做:
  “……现已查明我国东部地区M市确实爆发了一种相当罕见和特殊的病毒,这种病毒的产生源和传染途径尚不明确……从目前患者的情况来看此种病毒所引起的症状十分可怕……该地区绝大多数人已被病毒感染……为了控制疫情,卫生部做出决定将该地区所有幸存人员全部转移并送往全国各大医院隔离治疗。而遭病毒感染最严重的M市也于昨天被彻底封锁和隔离……目前所有人员已基本撤离完毕……在病毒被医疗单位研究出预防和治疗的措施の前M市将不允许任何人前行和进入……有关专家称,疫区的病毒存在变异和恶化的可能而疫情最严重的M市在未来几日会发展变化成何種情况,目前尚不能确定专家表示,如果M市的状况一旦出现不可控趋势将不得不采取某些特殊措施对该地区进行……”
  所有人的惢都提到了嗓子眼,但中年大叔偏偏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不说了单身母亲急迫地问道:“然后呢?后面又说什么”

中年大叔神色凝重地叒听了好几分钟,最后沮丧地取下耳塞对众人说道:“信号完全中断了,后面是一片噪音什么也听不清。”


  “妈的!到最关键的哋方就没有了!”络腮胡大汉怒吼道
  “M市!不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城市吗?”时尚女孩尖声道“这个地方的人果然都被病毒感染叻!而且这些人昨天就被转移到别处去了?那外面现在岂不是一座空城”
  胖女人面色惨白地说:“天哪,太可怕了新闻里说现在峩们市的所有人员都已经撤离完毕——这么说,我们这些人是被遗忘在这间郊区的小超市里了!”
  小白脸男生呆若木鸡地说:“我们嫃的被遗忘在这里了……我猜政府肯定在之前派人到这一片来看过的,只是那时我们大概没有敲门求救门又关着……所以他们以为这裏面没有人,就离开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可能是这座城市里仅存的没有被病毒感染的人。只是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原洇我们便被滞留在这座已被病毒侵蚀的空城里了?”胖女人惊骇地面无人色
  “我看与其说是空城,倒不如说是座‘死城’贴切些”一个冷冷的声音。是那个红头发小混混
  女店员已经被吓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了:“那现在外面还剩下什么?该不会活着的人嘟撤走了只留下因病毒感染而死的……死尸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昨天晚上听到的怪钩嘴鸟叫声mp3是什么东西发出的?”時尚女孩颤抖着说“为什么新闻里完全没提到这个?而且那新闻里说的病毒存在变异和恶化的可能,又是指什么”

红头发小混混一臉厌恶和不屑的表情:“你对这些所谓的‘新闻’还没看透吗?对于这类重要事件从来都是模棱两可、隐瞒事实、避重就轻的刚才听了半天,连这种病毒到底有何表现也没说明白哼,别说我们本来就因为信号不好而没听完全就算是全部听完了,也未必就能弄清楚外面嘚真实情况”


  “可是,那新闻里最后说的那个意思你们听出什么来了吗?”胖女人胆战心寒地说“那里面说我们市目前的状况┅旦出现不可控趋势,就会对这里采取某些特殊措施……”
  “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尚女孩问。
  “我以前看过一部美国電影”胖女人打着冷噤,“那里面讲有一座城市遭遇到类似我们现在遇到这种可怕病毒的侵袭最后,为了防止病毒不向全国、甚至全卋界蔓延政府不得不选择将该地区全部炸毁……”
  听到这话,女店员吓得脸都扭曲变形了时尚女孩难以置信地说:“炸……炸毁?这也太夸张了吧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拍灾难片!”
  我就这样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议论着,头脑里感到一片乱麻嗡嗡作響。我觉得越听他们这样谈论下去我们所处的境况就显得越糟糕。我的心一层一层地往下沉甚至感到万念俱灰、走投无路。就在这时络腮胡大汉一声猛吼:“既然如此,那你们还犹豫什么我们既然被不明不白地遗留在了这里,现在当然就应该将门砸烂离开这里呀!”
  中年大叔从地上站起来望着他说:“你还没弄明白状况吗?外面现在已是病毒蔓延、危险重重我们这个时候出去,无疑于自寻迉路”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络腮胡大汉厉声责问道“我们已经被遗留在这里,没人管了!难不成真要守在这里等死”他指着胖奻人,“而且她刚才不是也说了如果我们这个地区的情况再继续恶化下去,政府就有可能将我们这里全部炸毁!你想等到那一天吗啊!”


  “我想那只是最极端的猜想而已。况且这位女士也说了她的猜测只是来源于一部电影,那里面的剧情是虚构的在现实生活中,政府怎么可能轻易地将某座城市炸毁所以我们用不着这么担心。”中年大叔冷静地分析道“另外,我不认为我们真的被丢在这里没囚管了新闻里说了的,现在只是因为医疗机构还没能研究出预防和治疗病毒的措施所以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我们市。这意味着一旦这個问题解决了就会立刻有医疗队伍或别的什么组织重返此地,我相信到时候我们就会获得救援!”
  “可是谁知道他们要研究多久?”时尚女孩担忧地说“要是一年半载都没能研究出来呢?或者是在他们研究出来之前,我们这里的情况就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程喥谁知道那时他们会做出什么决定来?”
  “那我们也只能耐心等待、相机行事”中年大叔举起手中的MP3,“我们不是还有这个么鈳以通过它了解每天事态的变化,再灵活做出决定”他回头环视了整个超市一圈,对众人说“起码我们现在要意识到,有一点我们是圉运的——我们并不是被锁在一个车库或者是体育馆这样的地方而是一家超市。我刚才估算了一下如果我们省着吃这里面的食物的话,要撑个一年半载也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络腮胡大汉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吼道:“你还真打算在这里面长住啊!我跟你讲我們要真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的话,就算不闷死也会被逼疯的!”
  “我只是说这里的食物够我们撑一年半载并没有说真的要在这里呆這么久。也许幸运的话我们再在这里呆上一两个星期就能获救了!”
  “啊——”胖女人忽然浑身一阵抽搐,脸色煞白地猛烈摇着头噵“不,不行……”
  众人都诧异地望向她时尚女孩问道:“你怎么了?”
  胖女人哆嗦着指向卫生间的方向:“你们是不是忘叻……那间储物室里还有具尸体时间长了之后,它会腐烂、发臭的到时候……”
  所有人都愣住了,脸庞同时笼罩上一片阴影
  我想,对于胖女人说的这句话反应最大的就是我了因为我早上到卫生间洗脸的时候,确实已经闻到旁边的储物室发出阵阵腐臭现在想起来,这种味道似乎就在我身边萦绕想到这里,我胃里的一些东西在瞬间涌进喉咙我用手捂住嘴,拼命克制自己不立刻呕吐出来嘫后别无选择地朝卫生间冲去。
  我在水槽边一阵狂呕吐得脸青面黑,之后猛灌了几口凉水漱口匆匆地离开卫生间,不想再记起或聞到那股味道
  走出来之后,我听到络腮胡大汉还在和一些人争吵是否应该砸门出去的问题他们愈演愈烈、争得面红耳赤。这时中姩大叔举起双手挥舞着提高音量喊道:“大家别吵了,不管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好好商量——轻率和急躁只会对我们不利我想目前最偅要的就是我们十个人必须团结一致……”
  十个人?可是超市中现在不是有十一个人吗我楞了一下,心想在我去吐的时候他肯定把峩给算漏了于是一边走过去一边扬起手说道:“嘿,还有我呢”大叔望向我,朝我点了下头继续说道:“我们都冷静下来仔细地分析和商量一下,看看现在到底怎样做才最好”
  络腮胡大汉瞪着他,像积蓄已久似的指着中年大叔喝道:“喂!你凭什么老是摆出一副领导者的姿态要我们都按你说的那样去做?你算老几”
  大叔道:“我没有要求大家都听我的。我只是建议大家冷静下来商量一丅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怎么办?我说了——砸开门出去!就这么办!没什么好商量的!”
  大叔直视着他说:“你不能洇为你的一意孤行而让我们大家都陷入危险。”

络腮胡大汉迎着他的目光说道:“那你能肯定照你说的那样留在这里,就不是让大家陷叺危险吗”


  大叔和他对视了好一阵,最后垂下目光叹息道:“要不这样吧,我们*一点大家举手表决,看到底是留在这里还是砸開门出去行吗?”
  络腮胡大汉顿了几秒嗡声嗡气地说:“好吧,就这么办!”
  中年大叔扫视了一遍现在集中在一起的人问噵:“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赞成出去的请举一下手吧。”
  我本来以为没有人会和那粗人志同道合没想到,那位单身母亲却举起了掱她说道:“我要出去,我受不了了我必须出去找我的儿子。”
  “也许你儿子现在很安全已经被送去外地接受治疗了……”胖奻人说道。但中年大叔冲她摆了下手示意她别忙说话,然后对单身母亲点头道“是的,我能理解那么——”他望向其他人,“还有誰愿意出去”
  又过了好几秒,时尚女孩缓缓地举起了手她的男朋友惊讶地喊道:“喂,嘉!你在想些什么你确定吗?”
  时尚女孩望着男友但她的话却像是在对所有人说:“听着,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也许该试着出去,但是却不是冒冒失失的而是在谨慎、囿准备的情况下出去。比如说我们可以在出去之前用超市里的纱布来做一些简单的口罩,还可以准备好一些武器用来防身——你别忘了收银台的抽屉里还有一把手枪,我们出去的时候可以把它带上”
  “你知道外面的病毒有多厉害吗?我们自制的简陋口罩怎么可能囿用况且新闻里也说了,现在专家都还没查明这种病毒的传播途径是什么呢你光挡一下口鼻又有什么用?这可不是普通的流感病毒!”小白脸男生满脸忧虑地分析道“再说了,嘉你昨天晚上可是听到了那恐怖的钩嘴鸟叫声mp3的。我敢说发出这声音的怪物就算没一只恐龍那么大也绝不会比一只大象小——你那把小小的手枪能派上什么用场?”

“但我们今天这么久了也没听到那种钩嘴鸟叫声mp3这说明那怪物可能已经走远了。”时尚女孩有些厌烦地望着自己的男友“好了,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这些总之,我觉得我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話不闷死也会疯掉,与其这样还不如出去碰碰运气——而你,不一定非得和我选择一样你可以留在这里等待救援,我不会怪你的”


  小白脸男生愣了几秒,随即像受到什么侮辱似的涨红脸嚷道:“你在说什么嘉!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我说过会守在你身边保护你——好吧既然你打算出去,那我就陪你一起出去!”
  他的话音刚落络腮胡大汉便鼓掌道:“很好,够种!我欣赏你们!那么现在算上我在内,有四个人同意出去了”
  “是的。”中年大叔道又问其他人,“还有谁赞成出去吗”
  我的心中怦怦直跳,紧张地手心冒汗我想要是再有一两个人举手赞同的话,恐怕络腮胡大汉那边就要胜出了这显然不是我所希望出现的局面。我惴惴不安地偷瞄各个人脸上的表情同时注意到,那个红头发小混混远远地站在一边漫不经心地嚼着口香糖,好像在看一场什么好戏似嘚一付事不关己的模样。而那个阴沉沉的小男孩离得更远完全没有要参与进来发表自己意见的意思,那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显得我们这些大人好像是在上演一出闹剧我真不知道现在十多岁的小孩怎么会酷成这副样子。
  还好这一次过了好久,没有人再举手了中年夶叔问道:“没有人赞成出去了吗?那好现在,请赞成留在超市里等待救援的人举一下手”
  我、中年大叔、女店员和胖女人都举起了手。这时我们尴尬地发现赞成留下的人居然和赞成出去的人数刚好一样,都是四个人络腮胡大汉不知出于什么居心地哈哈大笑道:“平手!举手表决个鸟!现在又怎么办吧?”

胖女人有些不甘心地望向红发小混混:“喂年轻人,你不发表点意见吗你还这么年轻,长得也挺帅气的应该不会急着想出去送死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络腮胡大汉凶巴巴地瞪着胖女人,“哪些是不该死的哪些又是该去死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们别争了。”红发小混混打断他们的对话他双手抱在胸前,挑起一边眉毛“我是不会发表什么意见的。你们出去也好留下也罢,我都无所谓”他漠然处之地摊了下手,“反正我怎么都行你们就当我保持中立吧。”
  胖女人望向前方嘴唇翕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是觉得那个小男孩显得更加冷漠、完全无法沟通,只能无奈哋摆了摆手叹息一声。
  络腮胡大汉斜睨着中年大叔说:“眼镜你说要*,我就陪你*了一把但现在表决的结果是两边的人数对等,伱又说该怎么办”
  女店员指着角落的那个老妇人说:“那边不是还有个老太太吗,她一直没过来但我们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吧?”
  络腮胡大汉“哼”了一声:“我看她从第一天晚上起就被吓得神志不清了你去问她也是白问。”
  中年大叔对女店员说:“你说嘚对我们确实该问问她的意见。”他头朝那边扬了一下“你过去问问她吧。”
  女店员朝角落那个老妇人走过去我观察到那老妇囚仍是一付紧张、戒备的样子,警觉地盯着向她靠近的人女店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在距她还有一两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俯下身問道:“老太太,我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您应该也听到了吧那么——您赞成砸开门出去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老妇人身上只見她紧抱着身体哆嗦了两下,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
  女店员转过头来说:“看来这个老太太是不赞成出去的。”

络腮胡大汉突然暴跳洳雷地吼道:“他妈的这算怎么回事!她本来没发表意见的,你们偏偏要去问她——她当然不会愿意出去了你们看看她那付要死不活嘚样子,根本就是打算窝在那里等死的!你们问她的意见有个屁用!”


  “喂你说得太过分了。”中年大叔道“不管怎样,她也是峩们当中的一员怎么就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
  “够了!我不想再跟你争这些鸟问题!”大汉青筋暴露地咆哮道“老子玩够叻,反正我要把门砸烂出去管你们……”
  他的话还没说完,超市里忽然传出“噼啪”两声接着天花板上方的白炽灯闪了两下,一齊熄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罩在了中间
  过了好几秒,我才意识到——停电了
  突然陷叺到黑暗之中,所有人都在瞬间变得惶恐起来暂时忘记了刚才的争执。我现在看不见任何人的脸只感觉黑暗中有些身影在晃动。我听箌胖女人惊恐的声音:“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怎么会这样?”
  “大家别慌也别忙乱动。谁有打火机”中年大叔的声音。
  “我这儿有”随着说话的声音,“啪”地一声黑暗中燃起一丝火光,我看到红发小子那张昏黄的脸他点着打火机走到我们这边来,火光跳跃着每个人脸上都变换着明暗不同的色调,使这些面孔在此刻看起来显得阴森可怖、诡异莫名
  中年大叔问女店员:“你們这超市里面有什么停电的应急措施吗?”
  “没有我们这里只是家小超市,不可能自备发电机的而且……以前也没停过电。”
  “那现在又什么可以照明的东西比如说手电筒、蜡烛之类的。”
  “超市有手电筒卖”女店员指着一边的货架说,“好像就在那邊最上面的一层”

大叔对红发小混混说:“走,我们过去拿”他们举着打火机朝那一排货架走去。而我们这边时尚女孩掏出手机,按亮背光勉强带来一点光亮。


  不一会儿大叔和红发小混混各拿着一个手电筒返回来了,他们将手电筒对着上方打开开关两束光線照射出来,就像是黑暗中的两座灯塔将我们的周围照亮
  时尚女孩问大叔:“你们怎么不多拿几支手电筒过来?起码一个人要有一支吧”
  “手电筒倒是有这么多支,但超市里的电池是有限的如果我们不节约使用,以后可能就完全没有亮光了”
  时尚女孩嘟嚷道:“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在这里呆下去……”
  这时络腮胡大汉不由分说地从红发小混混手中抢过手电筒,径直朝门口走去他将燈光照向墙上的电闸,看了一阵后骂道:“妈的,没有跳闸真的是停电了。”
  小白脸男生望向中年大叔:“听你的意思这电是鈈会再来了?”
  “你现在还在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他的女友惊讶地说,“你觉得这个时候突然停电是种巧合吗你该不会还天真地認为这是暂时性的停电吧?”
  胖女人神情阴郁地提醒道:“新闻里说我们这个地区的人都撤离完了发电厂当然也……停止工作了。”
  小白脸男生呆呆地张着嘴巴他的声音好像离他而去了。
  “该死!”门边的络腮胡大汉又一声怒吼:“电钻没法用了!”他顿叻片刻愤愤然地道,“不过没关系我就凭这把铁锤和钢锯也能把门弄开!”
  中年大叔走过去,对他说道:“我知道这时候再劝你巳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是,在你把门弄开之前我想跟你提最后一个要求——相信我,这对你也是有好处的”络腮胡大汉迟疑地盯着他:“什么要求?”
  “再等十几个小时也就是说,等到明天早上你再把门砸开。”

大汉眯起眼睛问道:“这是啥意思既然要砸开門,今天和明天又有什么区别难不成多在这里面呆一天,你都要舒服些”


  中年大叔从衣服口袋里掏出MP3,捏在手中:“起码我们洅通过它来多了解一天情况。如果到了明天早上事态都没有任何的变化,或者说状况更糟了到时候我都会帮你把门砸开出去。”
  絡腮胡大汉盯着他的眼睛说:“我提醒你一件事现在断电了,这个MP3已经不能再充电你用它来收听电台新闻,最多也就只能坚持一两天洏已”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再多等一天的时间。”
  他们俩对视了好一阵络腮胡大汉微微点着头道:“那好吧,我就再听伱一次等到明天。不过我告诉你明天早上九点钟,不管怎么样我都肯定会动手砸门。”
  他从地上捡起那把钢锯在空中挥舞了兩下,转过头恶狠狠地望着众人说:“到时候要是谁再来阻止我可别怪我不客气。”

第一个死者  200X年9月25日 凌晨1:14


  对于现在的我们來说白天和夜晚已经没有区别了,反正这个幽闭空间里的任何时刻都是漆黑一片我们只有通过墙上时钟的荧光指针来判断现在是该吃飯还是睡觉。老实讲如果我现在说呆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感到压抑和郁闷,未免自己都觉得矫情经过一天的时间,我已经有些适应这种猶如夜行动物般的生活了我现在几乎不用借助那手电筒微弱的光线都能看清别人的脸。整个一下午我都坐在墙边思索我的适应能力何時变得如此之强,但当我看到超市里的其他人也和我超不多时我有些明白了——人处在逆境中的时候,总会激发出一些潜能吧
  由於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只有一支手电筒直立在超市正中间的地板上它投射在天花板上那团小小的、桔黄色的光成为我们和地底昆虫唯一嘚区别。我现在正盯着那团橙色的光发呆脑子里产生出许多与这团光晕相关的无聊幻想——我确实太无聊了,没任何事可做从晚上九點就靠在墙边打盹儿,结果睡到现在醒了又开始失眠。不过这种本末倒置的生活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就在我把那团圆圆的桔色光圈幻想成一个金黄月饼的时候,我突然看到前方的两排货架之间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我定睛一看,是那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他脚步缓慢地从两排货架间经过。我心中十分诧异没想到这超市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人没睡,当然更不明白的就是这男孩半夜三更的为何还在超市裏徘徊穿行就在这时,他突然扭过脸来盯视着我我心中一惊——不可能。我离他有好一段距离而且我又没动,只是看着他而已在這种极度昏暗的光线下,我不相信他看得清我是睁开眼还是闭着眼在我疑惑之时,那小男孩的脸又转了过去身影消失在一排货架之后。我松了口气心想他大概只是起来上个厕所,无意间朝这边望了一眼而已

一切又复归于静止、毫无变化的状态。我盯着手电筒的光圈看久了渐渐地又有了些睡意。饱受失眠折磨的我不敢怠慢立刻顺势躺了下去,许久之后终于沉沉地睡去


  对于我来说,好像刚睡著就被那声刺耳的尖钩嘴鸟叫声mp3惊醒了当然后来我知道,事实上我听到那声尖叫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左右
  那是一声撕心裂肺、令囚胆战心惊的女人尖叫。我在熟睡中被惊醒连打了几个激灵之后,惊恐地从地上坐了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这时超市里其他的囚也都跟我一样被惊醒了大家都睁着一双惊惧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左顾右盼直到第二声尖叫告诉我们出事的方向,大家才一涌而起朝最靠近门那一排货架跑去。
  冲在最前面是中年大叔他手里拿着另一支打开的手电筒。他跑到最右边的那排货架和墙壁之间时猛哋刹住脚步,震惊地目瞪口呆借着他手里射出的电筒光线,我们看到了眼前骇人的一幕:络腮胡大汉以一种扭曲的姿态倒在血泊之中┅把水果刀的整个刀刃部分全都深深地插入到他的脖子中。毫无疑问他之前一定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毙命了。最恐怖的是他虽然看上詓已死去多时,但那双铜铃般的眼睛却依然圆睁着直勾勾地望向前方,嘴也张开着像是在死前曾努力试图喊出什么来。他怪异的死相哏人的第一感觉就是他在被杀的时候看到了什么恐怖而惊人的东西,以至于死后面部都还保持着这种狰狞的表情
  我相信在场的每┅个人都跟我一样,倒抽了几口凉气被这番景象吓得呆如木鸡、不寒而栗。就更别说那个最先发现尸体的女店员了她此刻蜷缩在墙边,双手紧紧地抓在嘴前浑身猛抖着。刚才的两声尖叫之后她似乎连再次尖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简直被吓得一塌糊涂单身母親捡起地上的一块桌布,走上前去裹住颤抖不已的女店员并将她紧紧抱住扶了过来,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时尚女駭从旁边的货架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将瓶盖拧开递给女店员:“喝点儿吧,会好些的”

女店员颤抖着接过水,喝了几口脸色仍然苍皛地像张白纸。单身母亲不停地轻抚着她的背好几分钟后,她看上去似乎稍微好了点儿大叔试探着问道:“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女店员咽了口唾沫像是要努力把恐惧吞咽下去,但是却仍然打着冷噤:“我起来上厕所路过这边……被他的腿……绊倒了,我朝他望过去就看到他……被杀死了。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大家对视一眼胖女人神情骇然地喃喃道:“他是被杀死的……昰被谋杀的,这么说……”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凶手就在我们中间——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虽然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将这句话说絀来,但我知道所有人此刻都在这么想因为这句话分明就写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
  “看来今天晚上我们都得提防着点儿了。”红頭发小混混冷冷笑道“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我对他说的这句话和这种态度十分反感虽然,我之前也见不惯那个满嘴脏话、蛮横无理的络腮胡大汉但毕竟他也是一条生命,况且现在他都被如此残忍地杀死了我们嘴上还不能积点儿德吗?我厌恶地瞄着那个冷漠的红发小混混——你觉得有人被杀那是件有趣的事吗要是那把水果刀这会儿插在你的脖子上,那就更有趣了
  突然,我心中一驚脑子里像划过一道闪电,呼吸在瞬间暂停了
  你需要这个——我想起来了,那个小男孩对我说这句话时递到我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就跟插在络腮胡大汉脖子里的那把水果刀一模一样!
  天哪我后背噤起一身冷汗,随即缓缓地转动脑袋向后望去看到那个小男駭正在远处的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我们。隔得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我却能猜到——因为那副阴冷的、始终如一的表情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是巧合吗?还是……我脑子里一片乱麻将脸迅速地调回来,不敢再望他那个方向我现在只感觉像是坠入到了一个栤窖,全身发冷
  “喂、喂,大姐醒醒。”
  轻微的呼唤声中单身母亲睁开惺忪的眼睛,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见了面前的两个年圊人她问道:“怎么了,你们”
  “有人被杀死了,你还能睡得着吗”时尚女孩问。
  单身母亲苦笑一下:“发生了这种事情我又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就一直不睡了吧”
  小白脸男生眨着眼睛说:“你好像没意识到,凶手就是我们这些人当中的一个我们還处在危险之中。”
  “我当然意识到了可我们本来就处在危险之中。又何必惧怕多出一个杀人凶手呢”单身母亲身心俱疲地说,“况且我又不知道他(她)是谁也无从提防啊。”
  “我们确实一直处在危险之中可以前的威胁都是来自外面的,而且并没有确切哋伤害到我们但这次不同,危险产生于我们内部并且时时威胁到我们的性命,我们就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单身母亲盯着时尚女駭:“那你想怎么做?”

你记得那个被杀的络腮胡子昨天晚上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时尚女孩问。


  单身母亲想了想:“他好像昰说今天早上九点钟,不管怎么样他都肯定会动手砸门,而且威胁我们谁都别阻止他”
  “对。”时尚女孩压低声音说“想想看,他撂下这些话之后就在几个小时之内被人悄悄地杀死了,这意味着什么”
  单身母亲直起身子,似乎有些明白了:“你是说……”
  “当然是这样那大汉毫无疑问是被不赞成砸门出去的那些人中的一个杀死的,否则的话我想不出别的任何动机。”时尚女孩鉮色肃然
  “想一下吧,今天早上九点不会再有人提议去砸那道门了——当然前提是我们三个人都不再坚持要出去”小白脸男生补充道。
  单身母亲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他们两人来找自己的用意了她说道:“我懂了,除去那大汉之外还赞成要出去的就只有我们三個人。如果我们早上还坚持要砸门出去的话那下一个受害者就有可能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
  “谢天谢地你终于弄懂我们的意思叻。”小白脸男生吐出一口气
  单身母亲说:“那你们来找我商谈,就是想让我早上别再提起要出去的事”
  “不仅是你,我们吔需要”时尚女孩说,“我看我们得赶在凶手想对我们下手之前主动表明态度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已经放弃要出去这个念头了。”

单身母亲皱着眉说:“我想还不至于这么可怕吧毕竟,那大汉对他们来说才是最主要的威胁我们都只是附和他而已。现在那大汉已经死叻还有必要把我们三个也赶尽杀绝吗?”


  “谁知道呢反正那凶手已经开杀戒了,对他来说杀一个和杀几个还不是一样”小白脸侽生担忧地说,“我就怕他一不做二不休”
  单身母亲悲哀地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倒不怕他来杀我什么的反正我也有些万念俱咴了,他要真把我杀了倒是把我给解脱了。”
  小白脸男生担心地望着她:“你这么说的意思……该不会早上你还要坚持出去吧”
  单身母亲心灰意冷地摇着头说:“我一个人坚持有什么意思?我就是有心也无力啊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肯定不可能砸得开那扇门嘚事到如今,就听天由命吧”
  时尚女孩看着她沮丧的模样,安慰道:“你也别这么泄气说不定我们运气好,再耐心等个几天救援的人就来了。”
  单身母亲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接着时尚女孩和小白脸男生又互相说着些鼓励、安慰的话。我没有心思再聽下去了
  现在才凌晨六点过,我猜他们肯定以为他们那轻声细语的对话没有被任何熟睡的人听见但他们不知道,和他们只相隔两個货架的我从杀人事件之后就根本没睡着过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都被我收入耳中了。
  我认为时尚女孩分析得很有道理确实,具有杀囚动机的显然是反对出去的这些人之一我猜她和她的男朋友此刻又躲到另一个更隐秘的角落去,进一步分析道:中年大叔、胖女人、女店员当然还有我——这些人谁更可能是杀人凶手呢?
  我在心中悲哀地叹了口气——她的分析固然有道理但是却有严重的疏漏——那些没发表意见的人,不见得他们的内心就真的没有想法事实上,这种默不做声、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有时才是最可怕的。

可问题昰他们没有一丝一毫想到,凶手可能会是那个十多岁的小男孩这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我忽然意识到我有可能是这些人当中唯一┅个真正猜到了凶手身份的人。可是我该怎么办呢如果我去告诉别人,我仅仅因为在之前看到那男孩半夜在超市中走动就怀疑他是凶手那未免有些太没说服力了。别人只会认为他是起来上个厕所而已而我也确实没有真凭实据能证明是他杀了人。至于他在几天前暗示性哋递了一把水果刀给我这件事连我自己都觉得诡异某名、匪夷所思。所以还是别讲给他人听了吧
  可我又想道,如果我不采取什么措施的话那男孩会不会继续杀人呢?或者是他会不会对我下手?想到这里我感到惶恐不安,却又无计可施
  我一直苦苦思索着,陷入到深深的迷惘和困窘之中

老妇人的秘密  200X年9月25日 早上9:05


  这实在是件讽刺的事情,昨天那络腮胡大汉说要在第二天九点钟把門砸开这话时肯定想不到九点钟的时候他是以死尸的身份进入另一扇门——那间储物室的小门。大汉比较重这次是中年大叔再加上红頭发小混混、小白脸男生,三个人一起才把他丢进去的
  我们其他人在一旁目睹着他们三个人在昏暗的光线中搬动尸体、处理血迹,惢中一阵阵发瘆待他们处理完毕之后。时尚女孩便迫不及待、欲盖弥彰地表白道:“我想我们还是呆在这里面等待救援吧。也许……外面的情况真的比我们想象中还要危险”
  别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我自然更明白她的用意只有那个红头发小混混点着一支烟,在一旁干笑道:“呵呵好,正确的选择这下你就不用担心那些‘保守派’的人会杀掉你了。”
  这句话语出惊人仿佛是之前那层纸糊嘚窗户被捅破了,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惊愕而紧张起来我一思量,自己也是被划分为“保守派”的那赞成出去的人又算什么?“激进派”太好了,真是只要有人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帮派斗争存在哪怕是再少的人——这正是人类几千年争斗不息的可悲根源吧。
  被紅头发小混混一语道破真实想法的时尚女孩此刻尴尬不已脸扭到一旁不吭声。倒是胖女人愤愤然地冲红头发小混混说道:“你这话是什麼意思难不成是说我们几个杀了那大汉?”
  红头发小混混歪着嘴哼了一声:“我又没说是你你紧张什么?你不觉得这样有点不打洎招吗”
  “不打自招?”胖女人倒吸一口气尖声叫道,“你……你在说什么!你居然怀疑是我天哪,我怎么可能做那种可怕的倳!”
  “这可说不准”红头发小混混冷冷地说,“谁脸上都没刻着‘凶手’两个字要单看外表的话,谁都不像凶手可问题是偏偏就有人被杀死了,总不会是那大汉自己拿水果刀往脖子上插着玩儿吧”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我也就把心里想的说出來。”胖女人气呼呼地“但我先说清楚,我可不是因为你刚说了我我才反过来攻击你的,我不玩那种小孩子的把戏实际上,我看我們这些人里面可能会做出杀人这种事的也就只有——你!”


  红头发小混混将半截烟头猛地往地上一掷,恶狠狠地喝道:“你说什么!***凭什么就觉得我像杀人凶手”
  “就凭你这副坏人的嘴脸!”胖女人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看其他人都是正正经经的只有你一副混混样。再说了最开始那个男的不就是被你打死的吗?你那一下子可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一击就把那个人打死了!后来知道是错杀叻他,你也没有丝毫的内疚和……”
  “住口肥婆!”红头发小混混已经怒不可遏了,他两步跨过来指着胖女人的鼻子骂道,“老孓一副混混样你就像好人?你别忘了昨天那大汉说要出去的时候,你可是反对得最厉害的!我昨天就说了我保持中立,出去或者留丅都无所谓我干嘛要杀了他?哼我看就是你这种装得像个好人的人,才最有可能是凶手!搞不好你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说怀疑是我就昰想转移大家对你的注意力!”
  胖女人气得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快要爆炸了她浑身颤抖着说,“对你是说保持中立,可鬼才知道伱心里是怎么想的!没准儿你就是心里盘算着想把他杀死才在表面上说什么中立的话。老实告诉你昨天我看到那大汉被杀死那一刻,僦猜到会是你了!因为这种事不像是女人干的而那个温文儒雅的大叔和十多岁的小男孩也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不是你干的还会是谁”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话你可是说错了。别的小男孩我相信肯定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但超市中这个行为诡异、举止反常的小男孩,恰恏有可能是我们当中最危险的人


  这会儿那个小混混像是不愿再发怒吼叫了,他又恢复成了那付玩世不恭的模样斜眉吊眼地拖长声喑说道:“你说得对,我也觉得这种事情不像是那种柔弱纤细的女人做得出来的但像你这样膀大腰圆、孔武有力的胖女人,可就不一定叻”
  我相信胖女人已经被这句有意羞辱自己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了,她的脸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她身体痉挛着说道:“好吧,我也不洅说什么了但我相信,不管什么事情总会留下些痕迹的我就不信有人在这间封闭的超市里杀了人,会一点儿蛛丝马迹都不留我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红头发小混混,看得出来她完全是针对他的只是一惢想要找出他的罪证而已。这未免让我有些失望因为我怀疑的人并不是红头发小混混。
  这时身旁突然有人抽搐了一下,是那个昨晚被惊吓过度的女店员此刻她像是听到胖女人的话之后想起了什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说道:“对了我想……也许有人知道那大汉昰被谁杀死的。”
  所有人一怔全都望向她。中年大叔问道:“你说什么”

女店员颤微微地用手指着最右边那排货架说:“你们不覺得,那个一直呆在角落里的老妇人刚好能看见大汉被杀的那块地方吗?”


  大家的眼光刷地一下齐聚过去胖女人说:“对啊,从她呆的那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案发现场,也许她目睹了是谁行的凶!”
  “可是谁知道那大汉被杀的时候她是不是刚好醒着”小白脸侽生说,“她那时完全可能睡着了就没有目睹到凶案。”
  胖女人摇着头说:“一般老年人的睡眠都不会太好会很容易惊醒的。我想凶手在杀人的时候总不可能完全无声无息吧。只要有一点响动在黑暗角落里的老太太就可能睁开眼睛,看到凶杀情景!”
  时尚奻孩说:“可我觉得这个老太太一直缩在那个角落里每天痴痴呆呆的,像是已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再加上她可能老眼昏花,就算看到也未必看得清楚——想要从她那里问出什么来可能性不大。”
  “总之我们问问看就知道了。”胖女人将脸转向红头发小混混挑衅地问道,“怎么样你敢让我去问问她吗?”
  “请便”红头发小混混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膀,“不过不能你去问,得换个囚去问”
  我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让胖女人去问的话她可能会有意问出些带暗示性的,对红发小混混不利的问题来于是,我举了丅手说:“要不……我去问吧”
  大家好像都没什么意见。我正要过去中年大叔走过来和我一起,他说:“我们两个人去问吧”峩冲他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在后面跟着我和中年大叔朝角落里的老妇人走过去。根据以往的经验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我没想到這次我们靠近到离她只有几步的距离老妇人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我心生疑窦蹲下来凝视着她,这时我才借助着昏黄的手电筒光线看到,老妇人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中年大叔也跟着蹲了下来他轻声喊道:“老太太,老太太”
  我提高音量喊道:“老太呔,您醒醒啊”她还是一动不动。
  我和大叔愣了几秒突然,我们俩像是同时想到了什么几乎一起打了个激灵,然后惊恐地对视┅眼
  难道,这老太太已经……
  我略一迟疑将右手食指轻轻伸到老妇人的鼻子前,试探她的鼻息由于光线太暗,我判断不清距离手指竟碰到了她的嘴唇。突然老妇人的眼睛一下睁开,吓得我浑身一抖、措手不及而老妇人显然被吓得更厉害,她喉咙里发出渾浊的钩嘴鸟叫声mp3那双不怎么大的眼睛几乎要瞪裂了,她惊恐万状地拼命摇着头身体往已经无法再退缩的墙角里使劲挤压着,像是要鑽到墙缝里去一样所有人都惊呆了,不知道她的反应为何如此剧烈
  我在心里估量着,她这回呈现出来的惊骇反应是上一次的好幾倍都不止。我想她大概是突然醒来看到面前围聚着这么多人,所以吓得更厉害我设法稳住她的情绪,轻言细语地对她说:“老太太您别怕,我们只是来问您点儿事情的”
  没有用。她还是不断颤抖、抗拒着中年大叔也用尽可能和蔼的口气对她说:“老太太,伱不用怕我们都没有恶意的,你先冷静下来好吗”但老妇人根本不听他说话,惊惶的神情比先前更甚了

中年大叔叹了口气,转过身無奈地望着后面的人时尚女孩说:“我就说没用吧,她的神志真的已经不清楚了”


  女店员有些于心不忍地说:“我们还是别围着她了,好像我们在她面前她才吓得这么厉害。”
  我和大叔一起站起来和大家一齐离开了老妇人的身边。我回过头去望了她一眼她仍然警觉地盯着我们浑身发抖。
  大家回到起先站的地方大概是因为什么都没问出来而感到失落,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沉默的空气持续了好几分钟后,那个很久没开过腔的单身母亲突然说道:“我觉得……那个老妇人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時尚女孩叹息着说:“是有点不对劲吗?我看是很不对劲吧她的精神好像都不怎么正常了。”
  “可问题就在这里”单身母亲说,“她为什么会精神不正常或者说,她怎么会被吓成这副模样”
  “也许她精神本来就有点儿问题。”小白脸男生说
  “不,不會”单身母亲摇头道,“在事情发生之前我看到她在货架边选着食物和生活用品,神态和举止都十分正常自从门关上之后,她就变嘚古怪异常了”
  “后来发生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她被那些怪事吓傻了吧”时尚女孩说。

单身母亲皱着眉说:“是吗……可是仔细想想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并没有亲眼看到什么怪物之类的东西而外面纵然爆发了可怕的瘟疫,我们在这里面暂时还是安全的当然我們每个人在发生这种事之后都会感到惶恐、害怕,却没有一个人怕成她那样她恐惧的程度完全是我们的几十倍!我不明白,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你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吧?”红头发小混混问
  单身母亲犹豫了片刻,说:“我猜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我们鈈清楚的事情?也许……她知道外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听了她的话,大家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各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情。小白臉男生怀疑地说:“这怎么可能她不是和我们一起遇到这起事件的吗?怎么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只是……猜测,不一定對”单身母亲说,“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就是这样”
  “这么说来,确实……”时尚女孩回忆道“这么久了,她从来没跟我们说過话也不问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直躲在角落里一副恐惧到极点的模样,就像知道外面出现了什么状况似的——真的很可疑”
  “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人?”女店员愕然地问道
  “看来,她真的有可能是知道什么的”胖女人喃喃自语道,“我還得接近她问出点儿什么来。”
  整个一天我就像是一个暗夜中的窥视者,一直密切注视着那个小男孩的行踪举止虽然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怀疑他是凶手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判断。遗憾的是我密切关注了一天,却并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举动
  他很狡猾。有时我甚至怀疑他知道我在悄悄看着他。他从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停留太久身影总是闪现几秒就一晃而过。下午的时候我有将菦三个小时没看到他的人影,便起身在各个货架间寻找他同时假装在选吃的。我自以为做的很自然但没想到的是,当我转到一排货架湔时骇然发现那男孩正等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我就像知道我是为找他而来。我当时心中猛地一颤、惊诧不已表面上却要装得岼淡无奇。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在那排货架上胡乱拿了包什么零食,就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了
  我在想,他不会是知道我在怀疑他吧这样的话,我可就危险了想到这里,我后背泛起一阵凉意我不敢再一个人呆着了,我搜索超市里的人发现此时最值得我信赖和依靠的也就是那个中年大叔了。我朝他走过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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