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跟租地 生产队 反对租地,从哪年起农民不用交租金政策

包产到户以来农村的发展变化
农村是改革的重中之重,包产到户以来农村经历了什么,正在发生什么,农村向何处去呢?看看过去,也许更能看清未来!
我们大队1小队是八O年包产到户的,其余2-7小队是八一年包产到户的。可笑的是一小队当时被公社和大队严历批评,准备处理他们走资本主义的包产行为,结果过年后一纸文件全包产了!
当时农民那个高兴啊!我想信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这么多人持续高兴如此长的时间。同时高兴且兴奋的人数之多(大约六亿人),持续时间之长(最少四年),大摡有人类历史以来从未有过!
高兴是应该的。包产到户前,小麦交公后每家分不到50斤,其余吃高梁玉米面,而且如果和队长有矛盾会吃不咆。八一年包产到户,八二年几乎家家顿顿能吃上白面馒。村里一位大爷八二年春天站在自家绿油油的麦田边自语道:饿不死了,饿不死了!其实他们家过完年就断粮了,不过,八二年麦收后,至今从未有人饿过肚子,包括五保老人!
当时我们小队分的很彻低。耕地,牲畜,树木,农具,生产队的棹子板凳全分了。办法是以小队为单位按人头一分,如果无法分割的东西,一人又不够—件,可以三五家分一件。比如三家一头牛,两家一只羊。
包产到户后,生产大队改名叫村委会了,小队改叫社了(有些地方称为村民小组),人民公社也改成了乡政府!一分,原先两个月割不完的小麦只需割十天。可笑的是两个月割不完的麦子不够全队人吃一月,而十天割完的麦子家家能吃一年!一分,亿万农民开始为自己种地了,而不是为什么狗屁的国家或党种地!
能吃饱的原因在于,生产队时耕地,耕的浅且粗,而且不能按时耕种。收麦两月,种麦一月,小麦种植面积不到总面积一半。包产后收麦十天,种麦不超十五天,而且小麦种植超过总面积90%!
刚包产时每人只需交纳44斤小麦做公粮。国家计划收购粮可交可不交,如果交购粮粮站会付钱。村社两级是没有权力,也不敢向农民收去任何费用及粮食的!村社在包产到户前就不是财政供养单位,包产后耕地经营权给了农户,村社没有了任何生产活动,也就没了经费来源。
刚开始村社两级靠变卖集体财产渡日。社里东西基本分完,剩余少量东西很快就卖完了。村上的东西没分,当时我们村有推土机,二八型拖拉机,手扶拖拉各一台,很快也被卖完了。最后,村和社连房子都卖了。村社甚至连工资都发不出。于是集体经济薄弱的问题提上了议事日程。
很快这一问题得到了解决。人们认为农民吃饱了应该为国家做更大的贡献。公粮相当于税,交给公家,可是地不是公家的,是集体的。农民还应向集体交土地承包费。于是从八六年开始,每人向村社总共交六元土地承包费!
其实这个问题还有一个解决办法。包产到户后由于村社没有任何生产活动,有些村社甚至除了公章外一无所有。工作主要内容两条:催粮要款,刮宫流产!次要内容两条:调解邻里地界纠纷,调解家庭矛盾!其实这些工作乡上完全能搞,而且村委为显示自己不可或缺,会故意为乡干制造困难,然后摆平。如果当时直接取消村委村民小组,乡直接管到户,耕地造册入档,是上上策!
可是当时没人这么想。每人六元交了两年,很快农民发现要交的钱越来越多,而且名目种类繁多!农民不堪重负。于是个别农民拒交,有些地方甚至闹出了人命!一时间,干群关系紧张的问题成了重点!
这种局面在九一,九二年达到极限!于是我们的干部发挥了聪明才智出了个土政策,用来解决干群关系紧张的问题。这个政策就是两田制:就是把承包地收回去分成两种,一种叫口粮田,人人有份。一种叫经济田,谁交钱让谁种。这种政策在全国很多农村执行过,由于不是中央政策,所以有些地方没有这样搞。我们村大摡在九三年开始实行两田制。当时村社向农民承诺,口粮田只交公粮,所有钱款由经济田所得款支付。可是真正执行时农民发现被骗了!从九四年开始,公粮爆长,每人竟然要交100多斤!其实公粮还是44斤,是乡村社伙同粮站骗农民,多交的公粮其实是购粮,购粮款被粮站直接打到了乡政府帐上,然后乡村社三级分赃!而所谓的经济田所得款成了新增农民负担!
实行经济田前一年,我家五口人总共只交公购粮240斤,各种杂税合计110元。而实行经济田后两个人的口粮田竟要交公粮和杂税合计280元。所以两田制是对农民的一场厚颜无耻的敲诈!权力的贪婪赤裸到无所顾及的地步!
奇怪的是两田制后我们那里的农民似乎没两田制前闹的凶了。后来发现了窍门:一是村社在摊派时会多摊一部分,有少数闹的凶的人粮款可以先欠着。这样不但收够钱,还能避免矛盾激化。二是一大批有暴力倾向,或有恶迹的,老百姓比较怕的人被任命为村社干部。百姓一消停,农民负担自然成倍增加了!
这期间为给农民减负先后搞过费改税,禁止一些明显违法的项目!规定所有摊派总计不超农民上年收入的5%。但由于物价上涨,生活水平提高等因素,干部需要的”报酬”越来越高!农民负担自然越来越重!
不知从那一年起,乡上也有一部分费用要农民承担。称为乡统筹(五项),村提留(三项)!简称三提五统。而农民一直以来统统称作承包费。
九十年代未农民负担已使种地无利可图。九九年二轮承包时有相当一部分人放弃了承包权。村社一般不会同意农民放弃承包权。得有面子或送礼走后门才行!O三年配合山地退耕还林,我们小组进行了土地小调整。弃耕也达到了高潮。有三户全弃耕!许多家庭主动放弃了一到两口人的承包权。
可是很快形式的变化让弃耕有所好转!一是粮食补贴的发放,二是免除农业税。但这两点惠农政策并没有包产到户让人兴奋。因为08,09年执行这两条时绝大多数农民基本靠打工生活,农业收入已成为农民的此要收入。人们不仅要问,不向农民收钱,村社经费从何而来?
答曰:从项目而来!在免除农业税之前最大涉及范围最广的是退耕还林政策。具我所知每个社都报了“官林"。谁当社长这笔钱归谁支配!自05年以后中央加大支农力度。一时间,虚报项目成风。养殖项目,土地整理项目,学校,村委,村卫生所危房改造项目,道路,水井,渠系改造,皆是资金来源,项目实际支出不到下拨项目资金的50%,个别根本就是假项目!更有恶劣者以贷款上项目,项目资金到位后用于挥霍,贷款却没还!
为什么没人查呢?首先是农民从来不想监督村社,只是背后骂娘!村务公开形同虚设!第二是项目资金出农业部就被层层克扣,挤占挪用,查谁呀?
这时的村委不催粮要款了,随着经济的发展,农民生育观念的变化,也不用刮宫流产了!而且农村人打工的多,种地赔本,许多土地撂荒,白送人,地界纠纷也少了,按说村委没事干了。其实不然,村委倒忙了。忙着申报项目,批准后还要组织实施!
但凡是村委申报,村委实施的项目,100%豆腐渣项目!
在农村,农民敢反对乡长,却不敢反对村长。而且村委现在确实没事做,涉农项目乡上做比村委更专业。实施就更不能让政府搞,而应通过招标用市场手端完成!市场再差,也远比村委合理。一旦项目不合理,农民还可以去乡上要说法!而村官大多是能人强人,农民不敢惹!
一O年以来村委还多了一项任务:土地流转,集约经营。随着经济发展,一家一户的经营耕地越来越不如打工赚钱,客观上耕地有规模才有效益。但是,官方主持下的集约化比承包费更可怕!
有调查显示有些地方以新农村为名竟然把土地国有了!国有后由财政投入大量资金进行集约化建设,然后租给农民种!这种用命令变更产权的行为是和巿场经济背道而驰的,其积累的风险比当年国企改制时更大!国有意味着利益归官员,亏损归全民!也意味着土地这一生产要素无法完全进入市场。
大多数地方流行租地。租地的不合理性在于租地者都是官商勾结!村委做主,农民没有自主权,知情权,更无法否决租地行为。这种官方过度参与的租地行为必然会害农!有一些地方,租地者拿到财政补贴,贷到涉农无息款后土地确撂荒了。有人租到山地后建起山门,禁止农民路过,甚至农民上山为先人烧纸都不开门,农民要在自己地里埋死去的亲人都要看人脸色!租地者比主人还牛!官租要不得!
解决农民弃耕的根本办法是土地完全市场化!官方不得参与市场。只有在信息完全透明对称的情况下的自愿交易才是合理的!政府资金只能是来源于税收,而不是直接参与交易获利!
为此农村有两大工作要做。土地私有确权。撤销村委。
确权后产权一次定死,非经交易永不变更,自愿自由出租买卖。
撤村有三大好处。一是土地确权建档后村社确实没事干。二是村委受利益驱动会动土地的歪脑筋,乡上动土地脑筋会受到地方势力阻击,而村委如果存在,则地方势力正是村委自己,村民不敢斗,也斗不过!没了村委,这些能人强人会联合村民和乡上的争斗,使大多数农民受益!三是村社不是财政供养单位,村官也不算公务员,但却是一级行政机构,掌握农村实权,资金完全靠向百姓要,向上级骗,以及倒买集体资产。实际工作内容只不过是乡上的传声筒!而乡一级不用曾加人员以现有技术完全能够替代村级工作!一个没有工作内容的行政机构制造的麻烦超过其功劳万倍!
土地确权建档后撤村,能巩固确权成果,虽不能完全阻止,但能有效节制土地交易时官方过度参与。
农村倒底向何处去取决于三个条件,农民和不合理显象斗争的激烈程度,以及学界和政界就私有确权达成共识的速度,高层的决心!其中第一个条件最重要!不维权者必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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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义县洪关乡农民任可礼租地150亩种植脱毒马铃薯
日&&来源:遵义县农业局&&作者:市政府信息中心 陈传跃&&
通过近半个月的努力,3月15日任可礼的150亩脱毒马铃薯终于播种完毕,人工工资花了2万余元,该组农户也就增收2万余元,租用洪关村集体开辟的荒地,增加了村集体的收入。连片种植粮食作物上百亩在洪关乡历史上是史无前例的。
在种粮比较效益很低的洪关乡,绝大多数农民对农业丧失信心,劳动力纷纷外出务工。任可礼却选择了种植150亩马铃薯,他为何选择了该项目,而且是租地?
通过了解,得知其中的原委。他说:现在农民都不种粮食了,国家比较担心粮食的安全,出台了许多优惠政策鼓励农民种粮。2009年我当选小沟组组长后,听乡村领导讲粮食的重要性和国家的优惠政策,我家又是远程教育的家庭播放点,通过远程教育我也了解许多政策和种植技术。我相信我种马铃薯是不会亏的,所以我带个头,还可以让我们生产队的人找点劳力钱。通过乡农技站我得到了市农业局土肥站的支持,帮我建起了50亩的二级种繁育基地,种子、化肥都支持我。我的种子繁育出来明年可以自己用,也可以供应给周围农户,既帮了他们又可以找点钱。县农业局通过示范项目免费提供了100亩的种子和肥料,我可沾了不少政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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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居都市的“农民农”
阅读 ( 9128 )【 来源 : 新民周刊 】
  这群满面尘灰十指乌黑,操着外地口音出现在菜场的农人们,来自何方,又去向何处,偌大的城市里,他们栖身在哪里。
记者|王若翰
  在都市生活中,他们是一个被人们的视网膜自动过滤的群体,当菜场中的泥泞与嘈杂遮蔽了人们的感官,当菜品的价格高低、新鲜与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没有人再去留意,这群满面尘灰十指乌黑,操着外地口音出现在菜场的农人们,来自何方,又去向何处,偌大的城市里,他们栖身在哪里。
  然而,与之相关的另外一个词却一直颇受关注&&&菜篮子&问题,每隔几年,它便以&姜你军&、&蒜你狠&、&豆你玩&等各种形式卷土重来。
  是时候让我们重视这群从内陆农村,背井离乡来到上海的&农民农&们,和他们的实际生存需求了。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日前发布的课题报告《都市庄客&&城郊&农 民农&群体的边际生存与发展对策研究&&基于上海的实证调查》(以下简称《&农民农& 调查》)中,他们有了一个与农民工相对的名字&&&农民农&。
&隐居&上海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如果没有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学生们的带路,人们不会注意到,在上海闵行区塘湾镇莲花南路旁如荫碧树的掩映下,有一座座低矮的棚户,沿着一条支路走,铺满碎石和煤灰的道路,和柏油铺就的主干道路不露痕迹地完成了交接,我们所熟知的城市忽然变了样,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眼前的景象,俨然一座位于内陆乡间的村落,农田仿佛一块块旧手帕被杂乱摊放,横七竖八,既不整齐,也不广袤。河里的死水漂浮着藻类植物腐败的味道,穿梭于水沟与肥料堆之间寻寻觅觅的,是一群满身污秽的鸡鸭鹅狗和几个未及总角的孩子。 这些与之前看到的公路,不过一排树木和一座土墙的距离。
  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学研究所所长文军在接受采访中表示,多年来自己一直带领学生们致力于对郊县农民的研究,在调查的过程中逐渐发现,上海的外来农民群体很大,占到了上海农业全行业从业人员的41.6%。之所以将这一群体列为重点调查对象,并取名&农民农&,是因为四年前的一次偶然。
  &当时学院里一位叫李露萍的大一学生,参加了学校组织的志愿者家教项目,为贫困家庭的孩子提供课余的义务家教服务,因而结识了就读于闵行区塘湾民办小学的陈刚。陈刚当时上小学二年级,因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动手术落下了一些课。&
  到陈刚家里补课,是李露萍第一次走进农民农的家中,虽身在上海,可眼前迥异于城市的生活环境使李露萍感到震撼,并开始对这种&外来务农人员&的群体开始小范围调查。
  一年前,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农民农&课题组正式成立,针对&农民农&群体的第一次大规模深度调查也开始了。同行的课题组成员姚冠华告诉记者,在一年的时间内,小组成员共走访了上海市7个郊区区县,回收了1253份有效问卷,完成深度访谈58位。基于这些丰富翔实的取样,课题报告《&农民农& 调查》出炉,并将参加今年的&挑战杯&全国大学生系列科技学术竞赛。
  在一小亩郁郁葱葱的青菜地旁边,记者找到了一户方姓农人。方家儿媳石学燕是一位约30岁的年轻妇人,她告诉记者,自己的丈夫是在外面开车的,大女儿上小学二年级。因此,自己平时只和小女儿及婆婆一起生活。当记者提出可否进屋看看他们的住处,石学燕显得有些不太情愿,直说屋里太乱,怕惹人笑话,后来又推说小女儿正在里面睡觉。
  &我们在这里包下了一亩半地,除去我们住的这块地方,能种的还有一亩多,现在地里主要是萝卜和花菜。&站在自家的棚户旁边,石学燕这样告诉记者。说话间,石学燕的婆婆走出了&屋子&(其实是临时搭建的棚户),矮小精瘦的老太,今年73岁,老家在安徽。老太说不出自己具体的名字,只记得娘家姓陈。与之前儿媳的扭捏不同,得知记者的来意,陈老太热情地邀请记者进屋,并把自己的住处,向记者介绍了一番。
  &这是我儿子和媳妇住的。&陈老太指着最近的一间棚户告诉记者,又指了指旁边两间:&这里我平时和一个侄子住,那一间是邻居的,他们夫妻俩是这一片的教会负责人。& 半亩不到的一块地方挤满了一座座以竹子为桩,并覆盖塑料、毡布等等材料搭起的棚子,有的给人住,有的用来养鸡和鹅,比之传统意义上的农家小院,这里的空间要狭小得多,&建筑&也更简陋随意。
  在此次采访之前,曾有一位课题组的学生向记者提起,在他走访的农户中,有一户曾遭遇火灾,棚户因为材料易燃,被烧成了灰烬。上海城郊各乡镇有明确规定,禁止农户在农田边进行违规搭建。&住别的地方离菜地太远了,种地就是要在地边上守着。&陈老太说。
  记者问到前几日上海的台风及暴雨是否影响到他们的正常起居,石学燕的回答是:&台风没事,刮不倒我们的房子,大概是因为搭得比较矮吧。前几年台风比较大时,生产队都来人通知了,让我们去镇上一个老年活动中心避一避。&
  最里面的一间棚户,被陈老太叫做&活动室&,是住在附近的几户基督教徒每日祷告的地方。活动室大概10平方米左右,除了墙上一幅褪了色的基督教挂画,和地上几个叠在一起的塑料椅子外,这里别无他物。
  陈老太喜欢向身边人传播她信奉的基督教义。她告诉记者,自己信教有二三十年了,自打老伴去世后就开始信。&我媳妇自打嫁过来之后,也跟着我一起信了。&
  陈老太告诉记者,自己带着儿子来上海租田种已有近20年。&刚到上海时,人生地不熟,找不到教堂做礼拜,我儿子就骑自行车带着我满街找,后来终于找到了,现在这附近信的人多了,一到周日就一起去。不过这几年,我儿子倒是不跟我一起去了,他在外面开黑车,起早贪黑,只有媳妇陪我。&
  除了皮肤有些粗糙外,石学燕的言行举止其实与城市年轻人无异。10年前,这位老家江苏的农村女孩来到上海打工,经人介绍嫁给了方家的小儿子。石学燕原本已经摆脱了农民身份,来到城市变成打工妹,如今又重新成为了一名农妇。不同的是,在自己的老家,家家务农的大环境使她心中坦然,而在上海,这个身份却有些与城市的基调格格不入。
  &我不会种地,以前在老家也没种过,这地里的东西都是我婆婆种的,我不懂,搭不上手。这些菜要卖时,都是菜贩来收,我婆婆跟他们打交道,我不知道多少钱一斤。&在采访的过程中,石学燕似乎总是想特意拉开她与&农民&的距离。
  关于孩子上学的问题,石学燕表示,这附近几所民办小学都可以就读,大女儿已经上二年级了,当年孩子入学只要提供父母身份证和一家人的居住证就可以。&听说今年查得严了,上学的话父母还要有社保卡。社保只有在企业打工才能交,所以我想,等明年小女儿要上学时,我就出去打工。反正家里的地也是婆婆一个人种。&
  4年前李露萍辅导过的陈刚,就住在陈老太家附近。陈家住的是半座砖房&&大概30平方米的房子,被中间立起的一块木板隔成了两个半间,木板的最上端与屋顶上有一段距离,隔壁人家搓麻将的声音此起彼伏。
  陈刚年近40的父母告诉记者,这间房以前是生产队的仓库,现在连地一起包给了他们,这半间房一年的租金为1200元,与一亩地的租种价格相同。我们2001年来这里租地种时,一亩地租一年才500元。
&&&&& &我们跟当地人签合同,都是一年一签,人家不肯签更长时间,怕土地政策有变动。&陈母表示,好在这里的外来户们,种的都是&青货&(即青菜),平均2个月收一次,有塑料大棚,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没有什么农闲时间,虽然对农人们来说很辛苦,但地倒是被充分利用了。
  问及陈刚的去向,陈母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落寞,她告诉记者,陈刚已经在一个多月以前被送回了安徽寿县的外婆家。&孩子今年六年级了,小升初需要父母提供社保卡,我们不打工没有社保,只能让他回老家念书。因为我们那里小学的教材和上海的不一样,念完六年级再回去读初中就跟不上了。&陈刚家附近有一所可以招收外来农户子女的中学,但陈母告诉记者,那所中学只招收成绩好的,&我们家陈刚成绩一般,想进也进不去&。
  陈刚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动过手术后,身体比其他孩子弱。&他前几天还从老家打电话来,说想我们,可那怎么办呢?我们在老家种地,一年到头挣的钱只够一家人吃饭,有时候吃饭都不够,更别提存下钱来了。如果我们也回去陪他,拿什么攒钱给他上大学?&
  说这些话时,陈父始终蹲在门口的摩托车旁一言不发。&别像我们两人一样,一天书没念过,现在进厂里打工要求高了,不认字都不行,只能种地。我也想让他爸像别人一样出去开车,可是他不认字,连驾驶证也考不到。&
  关于上海外来农户的收入问题,《&农民农& 调查》课题组的调查显示,2011年,上海&农民农&群体中,有50%以上人均年纯收入超过15000元。而同年,全国农民人均年纯收入也仅为7000元左右。这正是很多农民选择背井离乡,来到上海种客田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在陈家的墙上,记者看到一张颁给&陈朵朵小朋友&的奖状,颁发机构是一所叫做&康贝尔&的幼儿园,陈朵朵是陈刚的妹妹。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父这时忽然插嘴,&女儿今年才5岁,还在上幼儿园。希望到了她要上中学时,国家对我们这些外来农户的政策就变了,孩子就不用回老家念书了。&陈母则表示:&如果那时候还不能在这里念,我们就全家都回去。女儿和儿子不一样,不在父母身边更让人不放心。反正那时候我们儿子也念上大学了,不用我们继续在这里辛苦种地赚钱了。&
   陈母伸出双手,记者看到布满老茧的手上,关节处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你们不知道种地有多苦,儿子刚动手术那一阵,我们为了尽快把跟亲戚借的手术费还上,天天就睡两三个小时,晚上11点上床睡觉,凌晨1点多就起来下地干活。那时候我们两个人也还年轻,干活拼命,租了6亩地种。现在钱是都还上了,我们两个也40多岁干不动了。6亩地匀给别人2亩,现在只种4亩。我现在一到晚上,胳膊和手的关节就生疼。&
  &我们在这里种田没有医保,老家的医保只有得了大病才给报销一些,小病不管。所以像这样的小毛病,我们一般能挺就挺过去了,话说回来,真要是得了大病,老家报销那点钱好干什么?&陈母表示。
&菜荒&隐忧
  长期以来,大都市已经习惯并逐渐开始依赖农民工群体的存在。大量欠发达地区农村的人口,成为城市第二、第三产业的主要劳动力。正因为他们在城市中的作用如此重要,国家及各地区针对这一群体所出台的相应政策正在逐步改进。
  然而,对于&农民农&这个由农村走入城市,却依旧务农的群体,却一直鲜少有人关注。江苏省社会科学院叶克林研究员在接受《新民周刊》采访时表示,同一些大城市曾经出现过的&用工荒&一样,上海种客田的农民如果因为政策限制而大量流失,造成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上海的&菜篮子&问题,甚至可能导致出现&菜荒&。
  叶克林告诉记者,由于农村工业化的迅速崛起,我国上海及苏南地区出现了大量本地农民进厂做工的现象。&本地农民走上了非农化的道路,但地总要有人来种,于是,受经济利益的驱使,内地尤其是欠发达的中西部地区大量异乡农民来到这里&种客田&。这群人的问题目前不像农民工那样凸显,但本质一样。
  &目前,上海人口所需的主粮基本上依靠外地输入,主要输入地有江苏和黑龙江等主产粮区。因此,市面上看到最多的是东北大米和苏北大米。但与大米等主粮不同,蔬菜等农副产品受保鲜、物耗、物流成本等特有属性因素所限,不适合长途运输,必须就近供给。&叶克林表示,这正是目前上海郊区农业形势发生变化,农户普遍种植大棚青菜以及从事养殖业的一个重要原因。&我们都市人现在的饮食结构也发生了变化,主粮消费趋少,瓜果、蔬菜、鱼肉在饮食中的比例增大。因此,这些外来农户在上海城市中的作用越发变得不可忽视。&
  出生于上世纪80年代之前的上海人,大都有过一段关于上海副食品蔬菜等供应一度高度紧缺的记忆。80年代后期,朱镕基到上海来担任市长,常挂在他嘴边的一句话:菜篮子满,上海形势就好;不满,形势就不好。在当时的经济水平下,菜篮子占市民日常支出的比例很大,可以说,菜篮子是安民心、稳社会的基础性工程。
  叶克林告诉《新民周刊》,现在,外地人到上海种客田,弥补的正是当年就出现过的菜篮子问题,可是现代城市人,恰恰看不到这一点,而政府的相应政策似乎出现盲点,使这些人的基本公共服务都缺少保障,从长期来看,这会导致部分外来农民离开,农田被闲置,从而直接造成农副产品供应短缺。
  &类似上海这样的大都市,看待问题一定要有前瞻性,要未雨绸缪。不能以短视的眼光看待经济,否则问题凸显后再调整,会带来更大的政策成本。&&与广为人知的&农民工&这一&大众&问题相比,种客田的&农民农&目前可能暂时属于&小众&问题。但要汇集全国大都市的总量,其问题重要性及其政策含义不可小视。&叶克林表示,上海这样的大都市要有更加开放包容的政策理念,如同高度重视农民工的待遇,尽快将&农民农&问题纳入统筹城乡发展和城乡一体化的政策取向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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