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这个matlab经典编程例题30道题怎么做啊求你救我一命

我的赘婿,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四个外室,且个个想要我去死。

我死是不可能死的,但是她们一个个都别想好活!

【全文已完结,包爽!】

丫鬟红缨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时,我正靠在摇椅上掷飞镖玩。

“小姐,找到了!”红缨气急败坏地嚷嚷:“满京城都知道姑爷做的荒唐事!就咱们将军府被瞒在鼓里!”

我一撩眼皮看她,示意她将瓜子端过来给我,又漫不经心地反问:“姑爷?”

“狗男人!”红缨利落改口:“小姐,狗男人背着您在外面养了四个外室!好家伙,城里东西南北各一个!”

“还挺能耐的。”我抓了把瓜子,饶有兴趣地道:“详细说说?”

“城东的那个是前年病故的张公子的妹妹,狗男人说要帮着同窗照顾妹妹,结果您猜怎地?”红缨气呼呼地看着我说:“结果照顾到床上去了!听去她那暗探的兄弟说,她用的夜壶都是咱们府淘换下来的!”

红缨叉着腰,一副生气小媳妇模样:“城南那个更了不得,是金国的探子!”

红缨伸手到袖子里摸了摸,摸出一罐毒药来。

“暗探的兄弟去的时候,她正劝着狗男人给您下慢性药呢!”

红缨将毒药拍在了桌子上,遗憾地摇头:“您说了不许私自行动,暗探只得先给她下了点巴豆解解气。”

“城西的是个青楼女,啧,不太安分。”红缨幸灾乐祸地说:“暗五回来后直找水洗眼睛呢!”

“城北的是个寡妇,据说狗男人入京前就和她不清不楚的,她还差点因为这个被沉塘!”红缨惋惜地叹息:“您说这要是早沉了多省事啊!”

她的表情太过丰富,我不禁附和地点头,伸手一抓却发现掌心空了,只留下一地瓜子皮。

鱼肠默默地从屋子里抱出了狼牙棒:“小姐,咱们什么时候走?”

我伸手又抓了把瓜子,好奇地看这个冷漠且暴躁的丫头:“去哪?”

鱼肠磨了磨牙:“杀人!”

“急什么?午膳好了吗?”我嗑着瓜子问。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只惦记着饭啊!”红缨不满地拉着我胳膊晃:“您怎么都不生气啊!”

我笑着扯开她耽误我嗑瓜子的手,轻描淡写地反问:“有什么好气的?”

一群将死之人而已,也值得我生气?

重生过来这一个月,我每天每夜都在想怎么报前世的仇,早就已经不气了。

我是镇国将军的独女,亦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长安郡主,曾在战场上杀过敌,亦曾有过护驾之功。

一朝及笄,婚事却成了问题。

我那老爹贼兮兮地,说给我寻摸了个平民小将军,还说那小将军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

我心说那可拉倒吧,军营里喜欢我的都是什么人啊!

除了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只有被我打趴下后摇汗巾的弱鸡!

我对糙汉子没兴趣,只想在京中拐个白白净净的俊秀书生,每天诗情画意,岂不美哉!

可京中但凡读过书的公子都被我打过,无人敢娶我,不得已我只好骗了个进京赶考的书生当赘婿。

书生瘦得和麻杆似的,仿佛风一吹就会跑了。

为了不吓到我的小赘婿,我只得收起我的狼牙棒、红缨枪、鱼肠剑,又命人在演武场上摆满花草,努力学出贤良淑德样子。

可老虎装久了兔子,这狗男人便将我当成真兔子!

他家老太太说要给他家留个后,他便东城养妹妹,西城逛青楼,南城哄探子,北城玩寡妇!

全京城都知道他是个吃里扒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白脸,可偏偏没人敢到我面前打小报告,怕我恼羞成怒见人就砍,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直到他的外室有了身孕,我这正室就碍了他事儿!

他倒还算是有点脑子,晓得我爹脾气不好,压着外室不许她们进门。

那位白莲探子憋了这么久都没入将军府,心急之下干脆撺掇他投个毒,并表示自己可以提供毒药。

狗男人一听,眼睛都亮了。

当时我爹死得蹊跷,堂堂武将因为心悸倒在了演武场上,死不瞑目。

我守完灵后亦大病一场,病重时才意识到自己中了毒,毒入肺腑,痛若蚀骨,渐渐的目不能见,耳不能听,只能像一滩烂肉一样躺在床上。

我那赘婿,带着养在外面的妾室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给我身上涂满蜂蜜,满地的虫蚁直往我皮肉里钻,疼得我日日嘶叫,最后只剩下森森白骨。

而这狗男人,伪造我家通敌罪状,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让我一家一百二十口老老小小满门抄斩,最后他顺理成章地继承了我的家产,改回姓氏,接回乡下老母,开开心心地当上了老爷,先后生了十八个孩子!

气得我这个冤魂都砸了孟婆的摊子跑回来了!

估计是老天爷看我的怨气太大,给了我一次重活的机会。

醒来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哭出声。

父亲健在,家宅平安,一切都来得及。

我第一时间便把心中的计划安排了下去,呵,这几个狗男女,一个都别想活!

人都道住在城东的张娘子是个泼辣的,小嘴一张,就连狗都得让三分。

今儿是个好天,午后艳阳下墙角桃花开得正盛,抄家的侍卫身上软甲泛着寒光,抄出来的瓷器珠宝堆了一箱又一箱。

红缨站在我旁边,瞧着刚被搬出来的青花描海棠的夜壶,不禁忿忿:“这夜壶不是前两天才丢的么!还真在这里!”

她瞧见侍卫欲将夜壶归类,忙喊道:“那个丢远点!不要了!”

“哎——你个小贱蹄子!”

张娘子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单手叉腰指着红缨的鼻子骂:“那可是宫里赐的花瓶!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红缨不甘示弱,正要反驳又觉着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张娘子抢宝贝似的将夜壶抢过来抱在怀里。

没听到反驳声的张娘子看过来,满头珠翠晃得我眼疼,我眯着眼打量了下,不禁冷笑。

我说那狗男人为何总嫌我穿金戴银,每每瞧见我打了什么金簪银簪,总要寻个借口摸走呢,原来是摸到了她的头上!

我正想着,张娘子抱着夜壶斥问:“你们可知道这是谁府上?竟也敢来抄家!小心我相公扒了你的皮!”

“你相公?”我嗤笑摇头:“一个外室什么时候能称主家老爷相公了?”

这般嚣张跋扈,真不知道是谁给她的底气!

“你家老爷不就是京城里闻名的那个赘婿软饭男吗!”我瞧着她这急赤白脸的样子,只觉着好笑:“怎么?很了不得吗?”

听到我提起苏文清,她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又平添了几分底气。

“知道就好!就连镇国将军的女儿见着我家相公都得乖乖听话,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她挺直了腰杆高高在上地说:“你胆敢来我这儿捣乱!小心我叫镇国将军拆了你家!”

“大胆!”红缨冷声厉叱:“我家小姐就是镇国将军之女!圣上亲封的长安郡主!”

“汪嗷?”张娘子双目圆瞪,被吓出了狗叫。

这倒霉丫头往我身后缩了缩,小声嘀咕:“小姐,她不会咬人吧?”

我没理她,只侧身看向门口的方向:“看够了没?”

门口的阴影处蠕动了下,打里面走出个面含愠色的男人,男人样貌清秀身形消瘦,骂起人来却是中气十足。

“白安!你这是做什么!”

见到有人撑腰,原本受了惊的张娘子松了口气,立时冲到苏文清身旁委屈地说:“苏郎,你瞧瞧!哪怕是郡主来了也得讲理吧?怎么能上来就抄家呢!”

苏文清素来以斯文人自居,“都说武将女粗鄙不堪果真不假!你瞧你这仗势欺人的样子,简直丑恶!还不给张娘子赔礼!”

“抄家?赔礼?”我扫了眼院中堆积的东西,毫不在意地笑了,“我怎么瞧着这些东西眼熟啊!苏文清,你如今倒是好得很,胆敢拿我不要的东西养外室?”

苏文清脸色变了再变,艰难地开了口:“张氏不过是我同窗之妹,我照料一二又如何?你少在这里胡搅蛮缠!”

我嗤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失礼了?”

以为我服软,苏文清面色好看了些,他大度地摆摆手,说:“你素来行事鲁莽,只要给张娘子赔礼道歉,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这次不待我发话,红缨先怒了:“让我家小姐给一个外室赔礼道歉,姑爷,你是疯了吗!”

鱼肠愤恨地点了点头,从侍卫手里接过聘妻书,恭敬地递到我手里。

我瞥了一眼,将聘妻书丢到苏文清面前,冷笑道:“好一个同窗之妹,苏文清,你当我不识字吗?你可知有妻再娶且未过公文,这后娶者,即为妾?依我昭国律法,为妾者即为家生奴,主家可打,可罚,可买卖,可杀!”

张娘子瞬间白了脸,哆嗦着看向苏文清,方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苏、苏郎……”

苏文清脸色骤变,没想到被我搜出了聘妻书,一时哑口无言,但想到平日里我待他关怀备至,就算知道他在外面养人,也不会拿他怎么样,便将张娘子护在身后,仰头瞪着我说:“白安!你别欺人太人!就算我纳了张娘子又如何?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何况张娘子与我情投意合,比你更懂情趣!”

张娘子见有人撑腰,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她一手抚着肚子,冲我得意道:“就是,你和苏郎成亲一年有余,怎不见你肚子有动静?一个不下蛋的鸡,还想阻拦夫君纳妾,简直没有天理!若不是你投胎投的好,你以为苏郎会娶你?我呸!”

见我笑而不语,张娘子的嘴角几乎扬到了天上去,“实话告诉你,姑奶奶我也是堂堂正正拿了聘妻书的,而且腹中已有苏郎的孩儿,生出来可就是将军府的长子,论尊卑,也是我在你之上,你合该要叫我一声大娘子!”

张娘子越说越来劲,鱼肠好几次要冲上去都被我拦了下来。

直到张娘子嘴里蹦出“满京城都不要的女人”、“在军营里被男人玩烂了的贱货”,我的神色才微微一冷,与此同时,鱼肠一个箭步上去,一巴掌扇的张娘子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张娘子张了张嘴,“你个贱……”

“人”字还没说完,鱼肠又一巴掌打了过去。

这次她用了七分力,打得张娘子嘴巴都歪了,合都合不上。

我摇了摇头,示意侍卫拖走张娘子,搬出一张太师椅,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张娘子嘴里呜呜说着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文清,似乎在向他求救。

可惜苏文清心虚地低下头,愣是一个字也没说。

“对郡主不敬,该不该打?”我问红缨。

“该打。”红缨点头道。

说罢,张娘子已经被架好,军棍还没砸下,她就“嗷嗷”好几嗓子,吓得眼泪横流。

苏文清于心不忍,来到我面前,拉了拉我的袖子,说:“白……娘子,张娘子好歹怀了身孕,孩子无辜,可否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她这顿打?”

他看着我,露出自以为柔情的一面,又道:“孩子出生,总归是要叫你一声母亲的。就当是……给将军府积德了吧。”

我可算见识了苏文清这副恶心的嘴脸,他一个赘婿,私养外室不说,还想让我帮他养孩子?

我不怒反笑,红缨已是怒不可遏,她双手叉腰,瞪着眼睛骂:“姑爷若是脑子不好使,不如陪张娘子一起挨打吧,先头不是说情投意合来着吗?想着该双宿双飞才是!”

她扭头又冲侍卫说:“还傻站着干嘛?打呀!”

我突然叫停,看了张娘子一眼,“张娘子有孕,确实不适合打板子。”

苏文清闻言,还以为我念及夫妻情分,顿时喜笑颜开,刚要赞美我两句,不料我继续道:“还是先喂堕胎药吧。”

跟来的侍卫都是我白家亲信,见赘婿欺负到正主头上早就气得不行,立马端来一碗堕胎药,手脚麻利地给张娘子灌了下去。

张娘子有孕是暗卫一早就禀报了的,这药也是一早就准备好了的。

张娘子喝了药,肚子一阵绞痛,可还来不及喊痛,屁股就开了花。

军棍本来就是军营里用来惩戒犯错的兵士的,外面看着不显,里面灌了细沙。若不控制力道,就算是军营里的汉子也挨不过五十棍,更何况是细皮嫩肉的张娘子?

侍卫手上力气加重,不过五六棍下去便打得张娘子哭嚎连连,十棍过后张娘子便没了动静,身下血色蔓延。

侍卫提来桶凉水呼啦浇过去,可张娘子依旧一动不动,好似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鱼肠走过去,俯身探了探张娘子的鼻息,起身对我说道:“小姐,晕过去了。”

我冷眼瞧着这一幕,轻嗤道:“真不禁打!”

转头又对红缨说:“既是家奴,便发卖了吧。”

红缨点点头,吩咐人将张娘子带走,心里却不解气道:“这刁妇满嘴污言碎语,污蔑我家小姐清誉,就这么发卖了太便宜她了!”

我不动声色地偏头看向苏文清,想到这是他第一个孩子,还未出世就被我弄死,他一定很想杀了我吧。

可我却只在他脸上看到害怕,他面如土色抖若筛糠,目光直直地落在地上的血迹上,半晌未能回神。

“放心,我不会打你。”我用自以为温柔的声音对他说。

苏文清这才缓过神来,正色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娘子!我娘子最是温柔,决计不会如此!”

“她、她连杀鸡都不敢,怎么敢害人性命……你不是……不是她……不是……”苏文清瞪着双眼,眼底血丝密布,越说越急,到了最后几乎是吼出了声。

“你该温柔贤淑、天真善良……你怎么敢,敢……”

我饶有兴致地盯着苏文清,瞧,这就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在他面前扮演的温柔贤淑形象,他倒是真信了呀。

想想也是,若是知晓我本性如何,他又岂敢背着我偷偷养外室呢!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笑着对他说:“我想了半天,夫君到底喜欢张娘子什么,想来想去,便只有这个了。”

我大手一挥,红缨便将一方血淋淋的帕子塞到苏文清手里。

“这……这是什么?”苏文清哆哆嗦嗦地看着我。

我笑道:“张娘子的牙呀!我想着张娘子以后不能陪伴在夫君身侧,夫君若是想她了,便可以借着这些牙,睹物思人。你数数看,应该一颗都没少。”

“啊!”苏文清吓得不轻,瞬间将帕子扔了出去。

这时,侍卫来报:“小姐,城南的鱼要脱网。”

我一听,这还得了,立马动身赶往城南。

“你也知道,我是个武将之女,最看不得探子。”

我飞身上马,真诚地望着苏文清说。

“什、什么?”苏文清面色苍白,急急忙忙地表清白:“苍天可鉴,我不是探子啊!”

“我知道。”我温柔地看着他:“我带你去抓探子啊。”

抓探子这种事,要的便是一个快准稳!

城东城南相距甚远,自然要骑马前去,可我这书生夫君素来娇弱,我怎么舍得让他受马匹颠簸之苦?

也只得将他绑了,让他跟在马后跑。

好在我们来得及时,上门时正巧遇到了打算从后门溜走的白莲探子。

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瞧她,只瞧见这是位娇柔可怜的美人儿,白衣绣海棠,面上芙蓉妆,我一个女人看着都动心。

见我她也不慌,眼睛一眨便落了泪,我还没说话呢,她便主动跪倒在地。

“求郡主为民女做主!”

剧情发展的好像跟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啊?

“郡主!苏文清他见色起意,强抢民女为妾,还以民女阖家性命相威胁!民女实在是无法子了,才忍辱委身于他,求郡主明鉴啊!”莲儿跪地哭喊。

被绑了一路的苏文清一身尘土,披头散发像个难民,他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听到莲儿此时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胡说!”苏文清蓬头垢面地指着她的鼻子叫骂:“分明是你!你先勾引我的!”

说完,他又仰起头对我理直气壮地说:“娘子!我是冤枉的啊!”

莲儿哭着说:“郡主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查!民女家中虽不富贵,但也算不得贫困,若非他强占,民女怎会为妾!”

“你胡说!”苏文清想冲上去跟莲儿理论,但碍于双手束缚不能自由发挥,我立马命人给他松绑,他这才获得了自由冲上前去一把掐住莲儿的脖颈,似是要亲手将她掐死。

莲儿拼命挣扎,瞪着美目看我,“民女父兄皆丧命于他手中……郡主……救命……”

“不是的!明明是你!是你说你父兄苛待你!是你求我带你出苦海!”苏文清气愤不已:“若非是你引诱我,我怎么会做对不起娘子的事!”

这边动静闹得不小,隐隐有百姓聚来。

我扫了眼议论纷纷的百姓,示意侍卫将这两位分开。

重获自由,莲儿捂着嗓子咳得撕心裂肺,她跪卧在地,抬头时用泪蒙蒙的眼睛看着我。

“郡主……郡主可都看见了……他都能当街杀人,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和她相比,衣冠不整的苏文清活像是个疯子!

他双目赤红,脖颈上青筋暴跳,完全没了以往的风度与自持。

“娘子,是她陷害我!这贱人想要离间我们啊娘子!”他嘶吼着,可与楚楚可怜的莲儿相比,他这个暴怒之人说的话看起来似乎没有半分的可信度。

就连围观的百姓,也更偏向莲儿,对苏文清指指点点。

眼瞧着舆论导向朝错误的方向发展,我讥讽地看了莲儿一眼,给身边的红缨一个眼神暗示。

红缨点点头,朗声道:“金莲儿,金国人。三年前进京,买通小黄村独居的余氏父子同你做戏,改名叫余莲儿。你刻意制造出父兄苛待你的惨状,博取狗……我家姑爷的同情,委身给我家姑爷做外室,为的其实是将军府中的边境布防图!”

我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扮可怜的女子,漠然地发问:“金莲儿,这么久来一直没能进将军府,你应该很不甘心吧?”

“什、什么?”金莲儿面色苍白,她艰难地启齿:“郡主为包庇苏文清,竟不惜给民女安上探子的身份不成?”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死鸭子嘴硬!

我老神在在地看着这个跳梁小丑,不疾不徐地说:“你之所以不承认,是因为你骗得苏文清的信任后,为了以绝后患,撺掇苏文清为你报仇,除去了余家父子二人,我说的没错吧?”

我抬了抬手,示意侍卫将马车上藏着的人带了出来。

早在暗中调查金莲儿时,我就将这两位救下,所以当金莲儿以为自己的身世不会被揭穿,可以瞒天过海之时,这两位已经将她的罪状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我留了一份,另一份送去了衙门。

余氏父子一下马车便控制不住怒气朝着金莲儿扑去,对着她拳打脚踢,恨不得将这个差点害死他们的女人生吞活剥。

见到这两人,金莲儿悚然大惊,结结实实挨了好顿打,蜷缩着身子继续装可怜。

“民女冤枉!郡主从哪里找来这么两人陷害民女!”金莲儿尖声骂道,声音凄厉刺耳。

我冷笑道:“你当年选这两人不过是看中了他们穷困潦倒又无宗无族,就算人没了也无人在意,可所行之事皆有痕,这二人身份真假到小黄村一问便知!”

哪里用等到专门去问?我此话才落音,围观的百姓里就有人站出来。

“我作证!三年前余老大发了横财,说要请我吃酒,结果人突然没影了!原来是被人追杀了!”

我满意地弯了唇,笑着看向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金莲儿。

旁边的苏文清听到这里已经激动地热泪盈眶,他不禁感叹道:“我就知道,娘子果真是爱我的!”

金莲儿终于忍无可忍,她用了巧劲挣脱余家父子,撕心裂肺地对着我喊:“就算我刻意接近苏文清又如何!未入府门端敬茶,我便是良家子!你长安郡主莫不是要当街打杀良家女不成!”

“来叫京城的百姓们看看,你长安郡主是如何无法无天,为了惩戒夫婿外室,便要将良家子打做探子!这京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喊得疯癫,我笑得平静。

“王法?你金国的王法,便是外室唆使老爷给明媒正娶的妻子下蚀骨散?”我拿过红缨之前搜来的那瓶毒药,义正词严地质问:“金莲儿,我且问你,这蚀骨散为金国皇室特有,无药可解,你一个平民百姓又是如何得来的?”

此话一出,不光金莲儿哑口无言,苏文清刹那间也面如金纸,眸中惊色难掩。

他颤颤巍巍地开口:“毒……娘子,什么毒……”

我分了个眼神给他,瞧他这副敢做不敢当的模样只觉着好笑。

苏文清口齿不清地喊:“我、我虽然混蛋了点,但哪个男人不犯错?是她们先勾引我,我才一时糊涂!可我从未想过害你啊娘子!”

我瞧着他这惺惺作态的样子只觉着恶心,不禁嗤笑:“未想过害我?苏文清,你带回来说是可以强身健体的药酒里下了会叫人心梗的剧毒……那瓶药酒,是要等年关我爹回来,给我爹的吧?”

苏文清顿时脚软如烂泥,我轻蔑地笑了,又看向金莲儿。

相比之前又哭又闹的可怜模样,她此时安静了许多,她沉默地站在原地,对上我的目光后凄惨一笑。

“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吧,我不过普通民女,又能做什么呢?”

到了此时,她还不忘利用舆论往我身上抹黑!

我笑得一脸平和:“有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教唆苏文清给你默画的那张布防图,是假的。”

我盯着金莲儿的眼睛,果然看见了她掩饰不住的慌乱。

“你说,收到假的布防图后,会有什么结果呢?”

此言才出,金莲儿脸上神色大变,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处境,疯了一般跃起欲逃。

等候多时的鱼肠抡起狼牙棒砸在她的后腰上,砸得她重重地磕在门前石阶上,一口老血喷洒。

人群中,一个身影悄然离去。

金莲儿看着那道身影,如释重负地闭了闭眼,又自暴自弃地大喊道:“金国男儿个个好汉,谁会惧你那提不动刀的爹!不就是一死吗!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金莲儿要是叫一声——”

她的话还没说完,身后衣裙忽而上扬,一股恶臭随之散发。

她说什么我当真没听清!屁声太大!辣耳朵!

我这才想起,之前暗探给她下了巴豆……发作的真是时候!

我素来怜惜美人,见她有恙在身,也不敢多耽误,随手掏出一把匕首作势要递给金莲儿,语气无比温和,“不如你自裁一下?我不是很想动手,怕脏了我今天刚穿的新衣裳。”

金莲儿盯着我手里的匕首,嘴角扬起诡异的笑,正要伸手来接,我一拍脑门将匕首收回:“忘了你会武功,还是让你的情郎替你吧,不枉你们相爱一场。”

苏文清猛啐了口,舔着脸说:“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设计害我,我只爱娘子一人!”

微顿,又补了句:“也只爱昭国!娘子,这种探子下十八层地狱,怎能这样随便一死?”

“哦?”我挑眉,兴致颇高地问道:“那夫君以为如何?”

苏文清看到我态度缓和,顿时松了口气,以为拍对了马屁,更是欢快地道:“那当是十大酷刑轮番上阵,让她好好领略一下我昭国的厉害!”

啧,这狗男人,心可真狠啊,怪不得能做出来前世那些腌臜事!

我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好不好,到底是个美人,怎能受那样折辱?”

“那……”苏文清眼珠一转,正好停在我手中一直捏着的毒药上,“那不如以牙还牙?”

我微微点头,权作答应。

“娘子,我来,可千万别污了你的手!”苏文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只好勉为其难的将从金莲儿这里搜刮来的蚀骨散物归原主,当然了,礼尚往来,还加了点本国出土的柳叶桃、断肠草,剂量不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拿着毒药后,苏文清上前一脚踩在奄奄一息的金莲儿胸口,强行掰开她紧闭的嘴,兴奋地眼冒绿光。

可不等他灌药,金莲儿便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力道之大几乎瞬间见血。

杀猪声骤然响起,我抬眼扫向鱼肠。

鱼肠哼了声,不情不愿地上前,轻巧地卸了金莲儿的下巴。

抽出手的刹那,苏文清赶忙将毒药灌了进去,唯恐再有什么变数。

苏文清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回到我的身边,双手奉上空瓶献宝一样地说:“娘子,都喂干净了!”

痒得撕心裂肺,不停在地上翻滚,控制不住地抓烂了自己的身体,一时间血肉模糊。

红缨好奇地问:“她怎么干嚎不出声啊!”

之前那位张娘子还能骂两句呢!

鱼肠白她一眼:“我刚才不是把她下巴给卸了?”

“你们可知道什么能缓解这毒?”我盯着在地上翻滚的金莲儿,好像看见了曾经在地上挣扎的自己。

“什么?”两个丫头虚心求教。

“蜂蜜。”我轻笑着说。

前一世,便是这位主说不忍我受苦,叫人在我身上涂满蜂蜜缓解疼痛,又说怕我躺着无聊,命人为我寻来大批“可爱”的小动物给我做伴。

我这个人有恩必报,自然要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不就是蜂蜜嘛!我买得起!

我还贴心地为她准备了一套蛇虫鼠蚁的大礼包呢!

不过这份大礼得等到金莲儿入了我昭国的大狱以后,再行刑。

毕竟是敌国探子,自然先要交给国家。

苏文清看着金莲儿被衙门的人带走,以为我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便上前来谄媚道:“娘子,我真不知她是金国探子……以前都是我不好,以后我心中只有娘子你一人!”

说着他要来牵我的手,红缨见状立马飞出两颗杏仁,打在苏文清的腿窝上,他顿时跪下了。

我冷眼看着他:“苏文清,将我军布防图送出去的时候,可想过有什么后果?”苏文清大惊失色,片刻又恢复镇定道:“娘子,那不是假的布防图吗?金国拿了假的布防图,可不就是咱们的机会啊!若是能大胜金国,可能也算我一份功劳?”

我看傻子一样地看着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脸!

“谁说那份布防图是假的?”我似笑非笑,果真见他白了脸。

那份布防图是淘换下来的,虽不算是真的,但与真的也有五分相似。

前一世金国拿到这张布防图后大举进攻,我爹守得艰难,虽赢了金国但也是惨胜,还断了腿,落了残疾,没办法再上战场,只能退居二线,这也间接给了苏文清毒害我爹的机会,而我白家也因此背上骂名失了圣心。

不过现在么,鱼已咬勾!刚才我故意在大街上放话说那张图是假的,金莲儿的同伙一定会马不停蹄地告知金国,就算那张布防图是真的,也变成假的了!

“你的账等之后再慢慢跟你算,先别急,还有两家呢。”我拍了拍苏文清的面颊,笑盈盈地朝着院外走去。

到城西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

小院里歌声如魅,顺着晚风西落,飘飘荡荡地散开。

满身狼藉的苏文清听到歌声,神情骤然放松,他偷眼瞧我,分外艰难地开口:“她是个可怜人,娘子……给她个痛快可好?”

可怜?我不禁嗤笑出声,冷眼瞧向这个出声求饶之人。

张娘子害我是因为不甘,她本为良家女,却阴差阳错成了他人外室,她用尽心机所求的不过是正妻之位。

金莲儿害我是为了国仇家恨,金国人没有不怕我爹的,自然也没有不恨我爹的。她来到苏文清身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能够杀害我父女二人的机会。

可柳烟儿呢?她身为昭国人,可求的,却是我白家覆灭!就是这位“可怜人”,害得我白家一百二十口老老小小满门抄斩!我与她的仇恨,不共戴天!

里面的歌声忽而转作魅语,这位青楼出来的柳烟儿姑娘声音娇滴滴的,顺着窗户缝往外钻。

“刘公子,烟儿唱得好听吗?”

“好听,不愧是以歌舞闻名的京城第一花魁。”刘公子猥琐地笑道:“不过,本公子还是觉得,你唱得没有叫得好听……”

“讨厌!刘公子惯会取笑奴家。”

两人打情骂俏了一会儿,又听那个姓刘的说:“讲真,我跟将军府那个软饭男谁更厉害?”

“那银枪蜡头哪能和刘公子比?”柳烟儿嗤笑。

听到这里,苏文清已经脸色铁青。

怕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花了大笔银子替柳烟儿赎身以后,那贱人竟然背着他又干起了老本行,行事地点还是在他给她置办的院子里!

眼瞧着苏文清要冲进去坏事,我眼神一冷,红缨赶忙将他拦下。

我对苏文清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着急,且再听听。

刘公子啧啧道:“我可比不上他,就凭他敢背着那母老虎在外面偷偷养外室,他就是个胆大的。你不知道,那母老虎打人可是真疼!”

我听着这话,心中约莫有数。

——唔,估计又是个领教过姑奶奶功夫的瘪犊子!

“你说那母老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刘公子又道。

柳烟儿笑吟吟地说,魅声如惑直往人耳朵底下钻,“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左右那长安郡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柳烟儿欲言又止,果真引得刘公子连连追问。

“公子您可不知道,这镇国将军府啊……有反心!不然他将军府为何会容忍一个草包在外胡作非为?还不是为了打掩护!”

“这……不会吧?”刘公子故作犹疑,“昭国兵权三分,白家独占其二,镇国公可是皇帝最亲信的人了,就连长安郡主都备受皇帝宠爱,他们怎么会反呢?”

柳烟儿却低低地笑了:“问题就在这里,将军府拥兵自重,肖想那至尊之位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柳烟儿声音婉转动听,化作一道道催命的符咒,直往我白家身上落,“那草包在外闹得越厉害,将军府表面上越窝囊,皇城里的那位便越放心……皇上放心了,白家造反不就更方便了?”

我抱着胳膊站在门外,敛眸时挡下眼底的冷光。

如今昭国无良将,兵权尽归白家,朝中本就有异声。可皇帝信我老爹,并未当真,直到民间也流言四起,才不得不引起皇帝的注意……

谎话说一千遍也就成了真相。

前一世若无这些谣言传扬,若无柳烟儿从中挑拨,我白家老小又怎会含冤而死?九族尽亡!

我偏头看向苏文清,他正巧也看着我,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只得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向我表达他跟这事没有关系。

“这便是你说的‘可怜人’?”我嗤笑问,让红缨解了他的穴位,又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让他一个狗吃屎的模样破门而入。

门应声而裂,苏文清来不及爬起身,只好指着床上惊吓过度来不及穿衣的两人大骂道:“贱人!你这个贱人!吃我的用我的还背着我偷男人!还,还污蔑镇国公和长安郡主,你,你自己想死,别带上我!”

柳烟儿尖叫一声,急忙扯了被子蔽体。

刘公子怒道:“哪里来的乞丐!什么地方都敢闯!快给我滚出去!”

“刘公子好大的威风!”我悠悠然迈过门槛,轻描淡写地说。

“母老……郡主……”刘公子在瞬间变了脸。

柳烟儿还想抱着被子往刘公子身后藏,却被从地上爬起来的苏文清一把扯着头发拽下床,疼得她惨叫连连。

“疼疼疼,臭乞丐,你快给我松开!”

我好笑地看着他俩,漠然道:“刘公子认不出来也就罢了,怎的,连烟儿姑娘也认不出你家苏郎了?”

刘柳二人这才知晓苏文清的身份,刘公子忙扯了衣裳披上,急匆匆地想往外跑。

“不耽误郡主处理家事!日后定当上门道歉!”

刘公子跑到门边上时,鱼肠手里的狼牙棒忽而滑了下,正巧砸在了刘公子的脚边,吓得他摔了个屁股蹲儿,咽着口水尴尬地看着我,“郡、郡主……这柳烟儿就是个老妓女,床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就是来玩玩、玩玩而已!”

红缨面色含讥,居高临下地对着这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刘公子说:“我家小姐让你走了吗?”

“不走不走!郡主让我干嘛就干嘛,嘿嘿……”

柳烟儿本想向刘公子求救,冷不丁听见这话,瘫在地上,青丝散乱,哭得梨花带雨。

果然,美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美的。

这位曾以歌舞动京城,年轻时一曲千金难换,一琴绕梁不绝,一舞勾地京城绫罗贵,一笑引得才子书赞诗。

偏偏选了苏文清这个草包为自己赎身,将自己从天上月的位置拖入泥潭,委身于她曾不屑于看的那些人身下。

“杀了她!白安!她构陷将军府!杀了这个贱人!”苏文清双目暴突,眼中血丝遍布,整个人几近疯癫。

我从短暂的回忆中回神,转而瞧向装疯弄傻的苏文清,不禁叹息:“杀人犯法。”

“听说你给她赎了身?文书呢?”我笑眯眯地问。

苏文清打了个哆嗦,最终在我越来越冷的眼神下,解开衣带,扯出了缝在衣带夹层里的白绸。

好家伙,难怪红缨翻遍了整个将军府也没找到,原来他一直带在身上。

红缨一脸嫌弃地接过那白绸,拿出里面的身契,道:“小姐,文书。”

我笑着瞥了眼敢怒不敢言的苏文清,和善地问道:“有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若是你能诚心诚意地回答,或许我能让你死得舒服一点。”

柳烟儿衣不遮体,被架着拖到院中,已经是羞愤欲死,猛然听到这句话,她艰难地抬头,哭着冲我拼命摇头。

“我白家与你无冤无仇,为何你要诬陷我白家谋反?”

柳烟儿被我问得一愣,眼底流露出一丝慌乱,转而去拉苏文清的衣摆,却被他一脸嫌恶地躲开了。

我盯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只觉着好笑。

“你可知,若罪名成立,不光我白家全都要死,苏文清作为我白家的赘婿,他也跑不掉,你想让他保下你,恐怕是找错了人。”

看见我脸上笑容,柳烟儿哭声更加凄厉。

“苏文清!我怀了你的孩子啊……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求你救我……”

肉眼可见的,苏文清眼睛一亮,但他扭脸看见了刘公子,当即眼中亮光退散。

“谁知道这是谁的孩子!”他不耐烦地说。

我寻思上辈子怀孕的也不是她呀,于是看了红缨一眼。

红缨会意,走过去强硬地给她把了脉,片刻后,撇了撇嘴,嗤笑一声:“挺好的一张嘴,狗屁谎话还挺多。”

苏文清一听这话,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又腆着脸看我:“娘子,别跟这个贱人废话了,直接杀了吧!不若这次还是我代劳吧?”

我瞟了他一眼,又看向柳烟儿,“他这样对你,你还想替他隐瞒?”

果然,此话一出,柳烟儿眸中瞬间失去了光泽,她低着低,再抬起来时,嘴角擒着一抹冷笑。

“苏文清,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柳烟儿看向我说:“郡主,奴家再有错,罪魁祸首却是他!”

“你放屁!”苏文清忽地爆粗口,随手抽出旁边侍卫的佩刀就要向柳烟儿砍去,只可惜动作太慢,还没挨到她头发丝,就直接被鱼肠给踢飞了刀。

柳烟儿见他铁了心要杀自己,当下也不再藏着,张口就是大喊道:“郡主饶命,郡主,都是苏文清的计谋,是他,他让我四处散布将军府谋反的流言,为的就是日后好向皇帝表忠心,大义灭亲,好名正言顺地另立门户,坐享荣华富贵啊,郡主!都怪我一时糊涂,被他的花言巧语迷了心智,还不惜舍身接客为他散播流言……”

苏文清气得七窍生烟,神志不清,激动之下口不择言:“你他妈的放狗屁!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戴绿帽子了?我是让你找以前认识的那帮贱人们去散播,我他妈什么时候让你亲自上了?老子把你赎回来是伺候我的,不是伺候别的野男人的!”

“您看……他已经招了……”柳烟儿一边哭,一边给我磕头乞求。

“您最是仁善,求您看在我说出实情的份上……饶我一命……”

“我保证会离开京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柳烟儿说完,苏文清已经醒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说了什么,吓得唇色发白,嘴里一直喊着“不是这样……”

刘公子见状赶紧跑过来对他一阵暴打,边打还边说着:“原来都是你这个吃白饭的东西干的蠢事,还大义灭亲?我呸!”

我听着这吵闹声很是烦闷,挥手让侍卫将二人分开,这才看了眼哭泣的女人,叹了口气。

我面露纠结之色,“对你网开一面也不是不行。”

柳烟儿听了,当即伏在地上向我叩首,谢我饶她性命,我啧了一声,接着说道:“你当知晓我朝向来有‘诬告反坐’的例律,你诬陷我白家私通帝国,按照大昭律法,当是株连九族的。”

“不过我这么心善,就不搞株连那套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好像也没什么父兄。

“但放你离开京城是不可能的,以你这巧舌如簧的小嘴,放你离开京城怕是又要生惹是非。你以歌舞惑人,若是这么将你丢出京去,你反倒引得其他人对付我怎么办?”

我认认真真地说:“你也知道,我是武将之女,读惯了兵书,见多了绝地反杀的例子。”

柳烟儿瞳心细微,喉中求饶声破碎。

这位曾一舞动京城,我便命人挑断了她的手脚筋。

曾以琴声引得大儒追捧,我便命人打断她的十指。

曾声如黄鹂,我便命人毒哑了她的嗓子,让她只能像乌鸦一样吱哇乱叫。

做完了这些,她只能瘫在地上,用怨毒的眼神注视着我。

估计是柳烟儿的惨状吓到了,刘公子在角落里直接摔了个大屁墩。

我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他见状,急忙哆哆嗦嗦地说:“今日这妖女所言之事,在下出门后定当向其他被蒙蔽之人澄清,不遗余力,万死不辞……”

呵,我轻轻翻了个白眼。

我话音刚落,刘公子便连滚带爬跑出了房门。

我蹲下身,怜惜地拍了拍柳烟儿痛到扭曲的面颊,继续温声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方才不是说他是乞丐么?”

我扫了眼苏文清,继续善解人意地对柳烟儿说:“曾经你也是从乞丐堆里爬出来的,若不是长了这张脸,又怎能当上花魁名动京城?俗话说得好,从哪里来的就滚哪里去,想来,你那群没怎么开过荤腥的小兄弟,应该是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哦?”

说罢,我闭了闭眼,侍卫将柳烟儿带了下去。

至于去的地方,听说是一个百人聚集的寺庙,我早已施粥喂饱了那群乞丐,就差柳烟儿到场了……

看了一天腌臜事,我这心中的郁结之气忽得散了大半,不自觉地咂咂嘴,倒没觉得多解气,只觉得没滋没味儿,于是兴致缺缺地挥了挥手——

“城北那个,趁着夜色,沉塘一百遍吧,数着点,没到遍数可不能死,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当年她差点被沉塘后跑出来投奔了苏文清,如今还叫她被沉塘,也不算冤枉。

暮色幽幽,我借着天地间最后一点光亮,看着苏文清的脸,似笑非笑:“夫君,你想怎么死?”

我将人吊在马后,慢悠悠地拖着他朝菜市口走。

城中的事情已经传开,围观的百姓自发地准备好了烂菜叶,砸得苏文清浑身狼狈。

偷养外室、勾结探子、散布谣言,哪一项说出去都是死罪。

可仅仅只是死罪,不足以慰藉前世白家一百二十口在天之灵!

我要的是他苏文清,不得好死!

到了菜市口,那里已经支了一人多高的架子,我命人将苏文清倒吊在架子上,在他胸前划了一刀,伤口不大,虽不致命却也无法自动愈合,淅沥沥的鲜血顺流而下,划过苏文清的脸颊,一滴滴落在地上。

苏文清拼命地挣扎着,哭着向我求救,可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笑道:“越挣扎,血流得越多,死的也越快哦!”

果然,听到这话,苏文清瞬间就不动了。

我回到马车里,透过窗户看着一动不动的苏文清。

天色越来越暗,我派人点起了火把,街上不多时便聚集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苏家老太太听了消息也赶了过来,被侍卫拦着过不去,干脆坐在地上撒泼。

“哎呦呦,大家快看看!将军府就这么仗势欺人坑害我儿啊!”

“这皇城中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我苦命的儿啊!娶个不下蛋的妒妇!害得家宅不宁啊!”

围观的百姓里有人目睹了城南的那场闹剧,闻言大声嚷嚷着:“你儿子养个间谍当外室!要不是郡主聪明!咱们肯定得吃败仗!”

“就是啊!谁不知道将军府是招婿入赘!你儿子吃软饭还不安生!呸!”

苏老太太在家中素来是被供着的存在,哪里受得了这种话,当即跳起身指着那群人鼻子咒骂:“我呸!分明是那劳什子郡主没人要!仗着有两个权势便来祸害我儿!要不是我儿可怜她!谁会要那么个破烂玩意儿!”

鱼肠默默鼓起了腮帮子,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顺手往她嘴里塞了个小鸡腿,抽出把匕首递给她:“别动那个老的,下手轻点,数着点。”

鱼肠高兴地点点头,放下心爱的狼牙棒,握着匕首飞身落在苏文清身旁。

不动老的,那就是动小的了。

下手轻点,那就是不能弄死苏文清,免得便宜他了。

鱼肠盯着苏老太太,她每叫骂一句,鱼肠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苏文清一刀。

终于,在苏文清的惨叫声中,苏老太太颤颤巍巍地住了口。

她瞪着眼睛指着鱼肠,刚要骂,就听鱼肠悠悠道:“骂我,后果也一样。”

苏老太太顿时哑了火,苏文清却又开了腔。

“不——你不能杀我!我和那些贱人不一样!”

“我是明媒正娶被聘到白家的赘婿!没有和离书,我就还是你们的姑爷!”

说到后来,他已经是声音发抖,哽咽不止,语带乞求:“安安,我错了,你便绕过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我便是为你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许是他哭求的声音里感情过于充沛,听得鱼肠手上一抖,这一刀没掌握好力道,鲜血倒涌而出,苏文清面上染血宛若恶鬼。

“多谢提醒。”鱼肠说着,一刀剁掉苏文清的大拇指,蘸了血后回到马车里,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手印。

眼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红缨得了我的命令,拿了文书重新站定于台上。

“苏家子苏文清,列罪有四。”

红缨朗声念:“其一,为婿另娶,许以婚书,坑害良家子。其二,私通敌国,窃取军事机密,坑害我国战士。其三,陷害忠良,毒杀镇国将军未遂。其四,散布谣言,污蔑将军府不忠不义。”

红缨将罪状一条条念出,又对着他逼问:“苏文清,你可认罪?”

苏文清见我一直没有反应,自知在我这里再无转圜,恐死期将近,强撑着一口气,嘶哑吼道:“不认!将军府屈打成招!必遭报应!”

我从马车上走下,穿过人群站在他的身前,又伸手从鱼肠手里拿回了刀。

“四个罪名,捅你四十刀,不过分吧?”我和颜悦色地问她,私以为自己是天底下最公正大度的前妻了呢!

“不认!我不认罪!”苏文清挣得架子咣当作响。

“差点忘了。”我轻笑着看向歇斯底里地怒骂的苏老太太。

“你的罪这般重,当累及家人。”我说,挥手示意侍卫将苏老太太压住。

我这个人尊老爱幼,贴心地寻了个木墩子来让苏老太太趴着歇歇脑袋。

许是那木墩子是砍头用的缘故,老太太不但不领情,还满口喷粪。

“你无权给我儿定罪!”老太太大吼:“我儿若是有罪也该由大理寺审理!也该由刑部裁决!你凭什么给我儿定罪!”

“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老太太决定放手一搏,不管不顾地喊着:“难道你白家便是律法不成?”

这帽子扣得这般大,我哪里敢接?正要开口,却听见马蹄声急响。

来者翻身下马,高举象征着皇权的令牌,口中急喊:“郡主刀下留人!”

满场静默皆行礼,唯有苏文清癫狂地笑着。

“白安!看见了吗!我命不该绝!命不该绝!”

苏老太太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兴高采烈地喊道:“看到没有!我儿不用死,我也不用死,白安!你私自行刑坑害百姓!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苏老太太大笑着,却没注意到我用看死人的眼神注视着她。

圣驾来得急,随之而来的还有口一人多高的大鼎,鼎下火焰熊熊,鼎中水汽翻腾。

众人高呼万岁时,苏老太太宛若窥见救星,哇地一声哭出来:“皇上!皇上救命啊!儿媳妇要杀公公婆婆啊!天底下哪有这样恶毒的媳妇啊!哎呦喂要了老身的命了啊!”

“皇上!草民状告郡主白安!她视法度于无物!藐视皇家威严!”苏老太太大喊:“皇上明鉴!”

皇帝端坐于銮驾上,冷着一张脸,他没有理会老太太的撒泼打滚,而是看着我质问道:“你可知错?”

我微微一愣,跪地行礼,却是不认:“臣女不知错在何处!”

皇帝哼了声,捋着胡子骂我:“你错就错在,不等朕来!都说了让你慢一点!朕差点赶不上看热闹……啊不,观刑!”

说完,他一边命我起身,一边扭头看向随后而至的我爹。

“你怎么这么慢,骑马的还不如我这个坐銮驾的!”皇帝语气略带埋怨,但神色却是眉飞色舞:“念你昨日才进京,连夜进宫,属实劳累,就不罚你了。”

“多谢皇上恕罪。”我爹一脸哭笑不得。

我猛地一见我爹,有些疑惑,难道是我这点破事儿被捅去边关了?

不会吧……我爹难道会因为这点小事连夜进京?

哪个小王八蛋给我透的风?

“皇上!”苏文清还不认命,凄厉地大喊:“白安她私自行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团废布堵上,红缨捏着鼻子看他:“谁说我家小姐是私自行刑?”

我看着蹦跶的苏氏母子,好似在看两只跳梁小丑。

谁说我是私自行刑了?我做的每件事,都得了圣谕!

我奉旨报仇!光明正大!

我手段越是狠辣,动作闹得越大,京城中那些不利于我白家的谣言消失的便越快!

“安儿这孩子啊……还是心太软。”皇帝叹息着,扭脸看向旁边黑着脸的我爹。

他才从边疆赶回来,又在宫里熬了个通宵,身上风尘难掩,面带些许疲色,语气中满是遗憾,可不知为什么,我却听出来点吃瓜的意味,“安儿这孩子最是仁善,不过手段太轻了些。”

只见皇帝抬手,命我将苏文清放下。

然后又让两名侍卫上前,将苏文清捆得严严实实地,抬着他,用力将他投入到沸腾的铁水之中。

我只听见一声惨叫,恍惚间似看到白家一百二十口冤魂冲出大鼎,在夜空中咆哮。

“我的儿——”苏老太太凄厉地哀嚎着,白眼一翻,抽了过去。

鱼肠过去一探,摇了摇头,回来低声道:“人没了。”

翌日皇帝招我进宫,等我到了御书房的时候,我爹正从里面出来。

想到前世种种,再看到我爹,我竟一个没忍住,上前一把抱住了这个高大的男人。

这一世边境布防图没有起作用,爹没有残疾,苏文清那个狗男人没有下毒,爹没有猝死,一切都好起来了对不对?

爹被我这一抱吓得不轻,饱经风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却不舍得推开我,他叹息一声,轻轻在我头上抚了抚。

“早就告诉你苏文清这小子不行,你偏不听,这下看清了吧!”

“要我说当兵的也没什么不好,糙是糙了点,但花花肠子也没那么多,老实可靠。”爹说着,又把话题引到先前给我指的那门婚事上。

我对男人实在是没有兴趣,眉头一皱,连忙打断他道:“爹,皇上找我,我先走了啊!”

等我进了御书房,皇帝正在批阅奏折,见我来了,眼皮子也没抬一下。

搁在前世,我这会儿指不定已经跳到皇帝身边,好一顿撒泼。可经历了前世那些,我已经清楚明白,即使他现在对我和蔼可亲,可一旦将军府真的威胁到他,他也会如前世那般翻脸无情,下旨诛杀我白家满门。

所谓伴君如伴虎,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我恭恭敬敬地跪下去,对着皇帝就是一拜。

“谢皇上帮我惩治了苏文清等人,还我将军府清白。”

皇帝闻言看了我一眼,这才放下了笔,道:“怎的,转性了?”

“是啊,”我说:“经此一事,安儿长大许多。”

皇帝点点头:“虽说是惩治外室,但借你之手除去一个金国的探子,说起来应该记你一功,说吧,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行?”我眼珠子一转,看着他。

皇帝好笑地看我,短暂的沉吟后一点头:“什么都行。”

我干咳了声,神色凝重地对着皇帝说:“金国不安分,臣女想去打一打。”

皇帝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提出这种要求,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你想跟你爹一起出征?”

皇帝沉默片刻,自顾自地笑了:“好!不愧是你爹的好女儿!”

边疆不可一日无帅,我爹此次回京听说是受了皇帝密旨,自然耽误不了多久,述职后当晚便启程回了边疆。

而我,紧赶慢赶,还是比我爹晚了一步。

鱼肠瞄着身后拉着大坛子的板车,不情不愿地对着我问:“小姐,咱们真的要带着金国那探子去边疆?”

“皇上吩咐,若是她活着便将她送还金国。”

不得不说皇帝就是皇帝,这招杀鸡儆猴做得真好。

只可惜,这位才刚到边疆便咽了气,身上被虫蚁啃噬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具光秃秃的骨架子。

骨架子不太雅观,我干脆拆散了,当烧火棍了。

我拆骨架子那日从边疆来了个小将军,小将军一身青衣,斯文的像个儒生。

见到我后他先红了脸,客客气气地拱手,张口便喊:“郡主。”

他身后的兵士憋着笑,拿看猴的眼神看着我俩。

我抱着长剑看他:“你谁?”

“在下齐岫,奉将军之命来接郡主。”他说着,小心翼翼地觑我:“也许将军曾和郡主提过在下?”

我挠头,他身后的兵士我倒是有几个眼熟的,可这个齐岫……

见鬼!军营里什么时候有书生了?

想我当年上战场的时候,这书生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呆着呢,接我?怕我不认识路咋地!

齐岫羞涩地红了脸,说:“这附近有个黑风山,山中有匪众七百。知县大人搞不定,求将军派人帮忙剿匪,这不将军听说您就在这附近,说让您顺手给灭一下。”他说着,让出身子,露出了身后五百余人。

你别说,还是我爹懂我,怕我闲得慌,先给我丢些山匪练练手。

可明明说好练手的,这个书生总抢我人头是几个意思?

我这边才将土匪头子打下马,他那边就抓了二当家三当家。

最后土匪满山跑,这倒霉书生冲在我前面,手提青龙偃月刀,杀的对方人仰马翻。

一战下来,我杀敌一百三十二,他杀敌一百三十三。

而且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书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怎么使刀呢?

我想看刀时他还不许我碰,只红着脸看我,吞吞吐吐地说:“刀重,伤到郡主就不好了!”

神神秘秘的!讨厌死了!我是会被刀伤到的弱鸡吗?

我素来大度,不好强人所难,只得趁着他提刀砍人的时候多瞄两眼,顺带和他比比谁杀敌杀的多。

他那刀确实是好刀,背厚刃薄杀人如砍瓜。

见鬼!我看上他的刀了!顺带……顺带觉着他长得也还可以!

一来二去的,红缨发现了端倪,笑着对我说,小姐怕是要迎来第二春了……

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也不做那藏着掖着之事。于是趁着月黑风高,独闯齐岫的营帐,把他壁咚在床上,认认真真地说:“明日上战场,若是我赢了,你就得嫁给我!”

我想着若是齐岫对我有意,战场上厮杀,怎么也得放水输给我吧。

结果这位才上战场就发了狠,杀的红了眼睛,鸣金后一清点,他比我多拿了二十个人头,气得我拔腿就走。

“郡主、郡主。”齐岫提着刀挡在我面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赢了……”

我鼻尖一酸,恶狠狠地瞪他:“知道了!”

不嫁就不嫁么!上战场不要命做什么!

我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所以、所以……”他闭着眼睛吼我:“你嫁我行不行!”

我能受这委屈?我盯着他默默地组织着语言,可我还没说话呢,他就失落地睁开眼,结结巴巴地说:“不、不嫁也行……我的人头都算你的,你娶我吧!”

我脑子不太够用,只认认真真地看他:“军功不能让!你这样违反军规了!”

我一路闯入我爹军帐,好不容易才理清了思路:“爹!我要抢个亲!”

我爹抬头看我:“哪个?”

“就那个书生样的!”我兴致勃勃地说。

“昂!”我狂点头:“您动作快点!不然他就要来娶我了!”

“滚蛋!”我爹一拍桌子:“之前给你说的亲事就是他,这么好的孩子你不要!非得拐个书生!这回你自己拾掇拾掇嫁人去!”

后来我才知道,齐岫见我的第一眼,就对我动了心。

听说我娶了苏文清,他一怒之下杀敌万千,愣是杀出了一条血路,成了昭国最年轻的将军。

新婚夜,齐岫宽衣解带,露出八块腹肌,看得我面红心跳。

没想到齐岫这人,顶着张书生的脸,身子却如此……如此精壮!

我看着他,突然感到鼻尖一阵温热,抬手一抹,竟然流鼻血了!

书名:《赘婿今天下堂了吗》

我使用的是禁忌搜索算法和扇形扫描算法的结合,不过实际效果中扇形扫描的效果并不够好,甚至不如简单的K-Means来划分区域 虽然使用的是Matlab代码,但是原版其实是来自 数据魔术师 的C++代码,感谢数据魔术师救我一命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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