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僧人为何可以成家到了美国之后是不是自动还俗?

采访、撰文 | 张看看

有人问一个得道高僧,得道前你在做什么?

高僧回答:“砍柴,挑水,做饭。”

高僧回答:“砍柴,挑水,做饭。”

既然如此,那么何为得道?

高僧回答说:“以前砍柴的时候想着挑水,挑水的时候想着做饭;现在是砍柴的时候砍柴,挑水的时候挑水,做饭的时候做饭。”

何为得道?何为开悟?何为灵性的觉醒?德国心灵疗愈导师瑞法特(Revato)说,别指望灵性觉醒能将你所有的烦恼连根拔起。即使你开悟了,你仍然活在人群中。

32岁时的瑞法特迫切想要了解真相,怀着对灵性追求的热忱,他决定遁入空门,进入寺院出家修行。在寺院密集的佛法和冥想修行中,瑞法特有过多次深度觉醒体验,证悟到自我的空性。

但他从自己和其他同修的经历中发现,这些美妙的灵性体验并不是全部,正如他的同门师兄杰克·康菲尔德所说“灵修生活所面对的真正挑战不是在深山隐蔽处”。

所以经过九年僧人修行生活后,他决定还俗重新回到尘世生活中,在生命的安排指引下,他渐渐在告别已久的社会生活里立定了脚跟,并迅速进入一段亲密关系中,如今他54岁,是一个2岁多女儿的父亲,在从事以身体为中心的心理疗法和身体工作。

自2007年到如今,他在中国举办工作坊持续了将近10年,惠及数以千计的学员,早期曾来过工作坊的学员,有些如今成为国内小有知名度的心灵导师。

而他依旧在思考:“人们到底需要什么,做什么样的工作真的对他们有帮助?”根据过去几十年的修行和学习经验,他发现疗愈真正的力量产生于将灵性、心理和身体工作结合到一起,并通过一种独特而全面的方式将东西方的灵修方法整合,从而帮助中国学员实现内在成长。

瑞法特有一双深邃清澈的眼睛,他的学员说:“我第一次见到瑞法特老师时,想起小时候读过的一个童话,从前有一个巨人,他深蓝色的眼睛是一片湖,有个小姑娘每天在湖里捞鱼。他是我尊敬的生命导师。”

采访过许多老师,他是我见过最谦逊的一位,他身上有一种不知觉让人安静下来的力量,尽管还俗多年,他身上依然带着僧人般平静,纯净的品质,他的声音平和而清晰,他对每一个问题的回答,面面俱到,层层深入,娓娓道来。

我问他这些答案从何而来,是否联结高我或者某种神秘的力量,他说,我就是感觉到真相的流淌,至于是神还是高我的指引,谁会在乎?

心探索:三十多岁的时候,你遵从自己内心对生命真相的渴望,在近代最有影响力的南传佛教大师——阿姜查主持的寺院成为僧侣修行九年。是什么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

瑞法特:我是在32岁的时候正式成为一名僧人的,但此前从26岁开始,有六、七年的时间,我不间断地拜访寺院。当我还是个小孩的时候,我就对灵性、对寻找真相很感兴趣,16岁的时候我学习了冥想,所以我一直在跟随我的灵性兴趣。还未成为僧人的时候,我看上去就像僧人了。

22岁我到斯里兰卡旅行,遇到了一位美国僧人,我跟他呆了一天,他带给我的启发非常大。当我去拜访寺院的时候,我感觉非常舒服,就好像我回家了。我的老师也告诉过我,你前世一定有做过和尚,因为你在这里如此有回家的感觉。

在成为僧人前,我参加了一个持续30天的闭关营,那是我非常困顿的时期。

当你一整天保持禁语,不能看书,没有干扰,一天十小时的静心,你就跟你的头脑相遇了,真的要跟自己面对面了,如果你内在有一些痛苦的话,就会显现出来让你看见,这30天让我非常震惊,真正看到我内在有这么多的痛苦。

结束的时候,我决定我真的想要学习冥想,我想全身心投入去做内在的工作,所以强烈的想法就是去做一名僧人。我喜欢挑战自己,我知道我有很多的欲望,去做僧人是非常有挑战性的。

但是多年之后,当我从寺院出来以后,我才意识到另一个事实,我其实同时也在逃避一些事情,逃避亲密关系。那段时间,对我而言待在一段关系里非常困难,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这实际上也是一种逃避。

心探索:在寺院的九年,学习到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瑞法特:真的很难用语言描述出来,我丢掉了很多对受苦的恐惧,在浩渺无边的寂寞里,我也意识到很多比恐惧更深的东西,我学习着如何去面对自己。

心探索:你在寺院中修行了九年后还俗了,重新进入尘世,世俗的生活是否会让你措手不及?

瑞法特:刚从寺院出来的头五年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住在寺院中,你被保护得很好,不用去担心生活,你是自由的,周围的环境非常支持你去做向内的工作。我有十年的时间根本没有碰过钱,离开寺院以后,我没有工作,也没有钱,我就必须要去想怎么挣钱谋生?

我离寺院的原因是,我想念跟一个女人联结的感觉,所以我一还俗就进入了一段关系,从一个禁欲的和尚一下进入到一段有性关系的情感中,这对我来说很困难。

寺院的节奏非常缓慢,人们说话非常慢。当我还作为僧人的时候,回去拜访过我的家人,他们会说,哎呀,你说话好慢呀!天哪,我哪有那么多时间,你可以说快点吗?

此外住在自然里,我是非常清晰、平静而聚焦的,但城市里就会有不同的能量,从各种方向不停拉扯你,所以不管外在还是内在都令我感到很困惑,很害怕,此前,我根本没想到会经历这么多强烈的感受。

心探索:回到尘世生活中,应该有很多欲望,你如何穿越这些欲望呢?你也提到很多尽管已经开悟的大师,去到纸迷金醉的西方世界就被欲望驱使了。

瑞法特: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有些人生来就不是那种欲望很强的人,所以即便离开了寺院,他们对外在的东西没那么感兴趣,比如物质和女人,他们过着跟在寺院里一样的生活。

在寺院里是非常受限制的,没有办法跟随你的欲望。作为僧人,别人给什么你就要吃什么,而且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吃。离开寺院后,我瘦了很多斤,尽管我有自由可以在任何时候去买任何想吃的食物,但是好几年我就是没食欲。

事实上一开始我受到了很多限制,但其实也给了我很多的自由,因为知道不能拥有,就不会多想。我在九年时间里穿同样的衣服,没有假期,也没有女朋友,我不需要决定跟谁谈恋爱。当你没有选择的时候,比你有成千上万的选择要好,过多选择会让你非常不安,执着于我到底想要什么?而在寺院里面,人们根本不在乎你到底想要什么。

所以我要学习的不是如何穿越欲望,而是即使到了今天,我仍然要去学习跟“我到底想要什么”去做联结,就好像,如果酒店房间不好,我需要努力才能抱怨出来,我想要一个更好的房间,因为对一个僧人来说,做这样的事情是非常羞耻的,无论给到你的是什么,你只需要非常谦卑地接受。

心探索:人们认为寺院修行是一种苦修的方式,很多人很向往到深山中闭关,你有这种从寺院回到尘世的经历,你怎么看待苦行僧式的修行方式?

瑞法特:寺院的生活是很艰苦的,第一年没有暖气,我要把牙膏带在身上,不然就冻硬了没法挤出来用,房间很小,我双手就能碰到墙,有时候我们住在森林小屋里,早上起来非常寒冷。

对这个问题,我是带着一些怀疑和顾虑来看的,因为当你以一种比较艰苦的方式去生活,你会很微妙地认为,我是比其他人要更好的。这种艰苦的修行对你的灵性成长有很大的帮助,但它不是自动发生的,也可能会滋养你的灵性小我,并且让你变得更坚硬。

有些人像我以前一样想要过一种很清苦的生活,事实上这是因为对自己没有足够多的爱,就好像你在惩罚自己一样,你不值得拥有一种舒适的生活,这也是我成为僧人众多原因中的一个。

当还是婴儿的时候,我们想要得到爱却未能如愿,到某个阶段,我们就放弃了,并且失去了觉得自己值得的信心。长久以往我们就会很失望,不再渴望得到爱,因为这份得不到回应的渴望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就觉得爱没什么好的,就慢慢变得很坚硬。

人们去寺院、深山闭关的时候,同样的机制也在运作,因为他们在潜意识深处认为,反正我得不到,所以我就选择一种什么都不需要的生活方式,而且这种方式看起来好像品德更高:当你清心寡欲的时候,人们会赞扬你,你变得比其他什么都想要的人更高尚、更高阶,这比你活在没有被满足的欲望中要好。

所以,寺院和深山充满了失望的人们,当然不是指所有的人。有些时候有人来问我,我适不适合成为一个僧人呢?我会告诉他们,去检视下你的动机是什么,你是对生命很失望,无法面对生命的失落感,想要转身逃避;还是你对自己足够诚实,这是一个非常诚恳的决定?

当然,当你身处深山之中,没有人来打扰你,你可以非常凝神聚气地专注在练习中,这样的练习非常有力量,你的内在真的可以翻转出很多的能量,达到非常高的强度。你需要学习如何和高强度的能量相处,在你的内在把持着巨大的强度,并且还能享受它。

但是很多人害怕这种强度,因为这也是一种挑战,一旦他们有了非常强有力的体验就承受不了,需要做一些事情去降低这种强度,他们会去谈论,发个朋友圈,附上照片,不断分散自己的体验,把自己从当下这个片刻拉离出去,让自己变得麻木。但在寺院,我们就没办法做这些事情,你就是要坐在那里,待在当下,让这些体验流经你,就是要跟这种强大的体验坐在一起。

将你所有的问题连根拔起

心探索:听说你是一位父亲,能知道你的年龄吗?你的孩子多大了?作为心灵导师,你会运用心灵成长上的经验在孩子养育上吗?

瑞法特:我54岁,有一个2岁多的女儿。我工作的一部分是去理解人们为什么受苦,受苦的源头是什么,通常很多受苦的源头来自童年的早期经历。我知道哪些事情会给孩子造成创伤或伤害,一个小婴儿如何能和自己的价值感联结,健康成长。

所以我会将所有理解的经验带到养育孩子的过程,给她做自己的自由。她是我的第一个小孩,在养育孩子上我也不是专家,我也在不断学习,而且我觉得每一个父母都会犯错,我确信我也会犯错,我不完美,所以我尽我所能做一个好父亲,她很幸运有一位好母亲。

心探索:人们成年之后的很多心理问题都跟童年时期的创伤有关,有人说回去清理和疗愈;有人说,不如就在当下,不要反复去揭开过去的伤口。你怎么看呢?

瑞法特:我不确定真的可以去疗愈我们的创伤,我觉得某些部分的创伤是没有办法被疗愈的。过去的经验会让我们戴着有色眼镜来看待现在正经历的事情,影响着现在的体验,但无论是巨大的创伤,还是微小的伤痛,都会有助于整合我们看待事物的观点。

我们需要学习的就是活在当下,找到一个好的方式,去跟过去的创伤建立联结,而不要带着伤痛的历史看待问题,以致于过去的创伤严重影响到当下的体验。

有时候过去伤痛的体验如此强烈,以致于让我们活在当下非常艰难,所以我们需要去练习活在当下,比如做冥想(有些时候,人们在冥想上很难取得进展,也是因为过去重大的创伤。)。

透过一些冥想、一些灵性层面的质问,你有可能会片刻醒过来,但只是去做灵性层面的工作,活在当下,还不足以让你从这些重大的创伤、扭曲的记忆中解脱出来,深刻觉醒过来;你需要联结到你真实的本质,让你在创伤当中获得自由。

心探索:所以人们只要追求觉醒就好了吗?

瑞法特:即使在觉醒之后,你仍然需要去做很多心理层面的工作,因为灵性觉醒或灵性道路是没有终点的,你可以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即便你实现了灵性的觉醒,你仍然生活在人群当中,生活在现实生活当中,你仍然需要有能力去建立关系,仍然需要有一颗慈悲心去跟其他人建立联结。

灵性觉醒不会一下就能把你所有心理上的问题连根拔起,而是在某些特定的维度上给你一些自由。我们还需要训练一些心理上的成熟度。

心探索:所以心理层面的工作和灵性的成长是不同的?

瑞法特:三十年前我开始跟佛教联结的时候,人们对心理学方面的工作没兴趣,当我告诉寺院里的僧人,我去做了心理咨询,这对我和对我做冥想都很有帮助。他们会嘲笑我说,你干嘛浪费这个时间呀!你只要达到一定的境界,这些心理层面的问题就全部没有了,你只要去到那个什么问题都不存在的境界就好了。

但是我的体验不是这样的,我发现当我去处理心理层面的问题的时候,我对自己有了更多的理解、更多的接纳和更多的慈悲,这让我更容易进入冥想、更能活在当下。

这是因为这些心理层面的冲突,一直将我从当下拉走,一而再被困在情绪里,我一直控制自己做冥想活在当下,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其他问题,这就是为什么心理层面的工作对灵性成长如此有帮助的原因。因为作为人,我们是如此渴望得到被爱和被接纳,而这份渴望是发生在情绪层面的。

现在有很多灵性老师将心理层面的工作也包含进去了,至少在西方是这样的。因为灵性层面的工作只能在一部分,但不能在所有的层面帮助到你。我们是有多重维度的人类,需要在所有的层面上发展自己。

比如说灵性的觉醒并不能让你在身体上保持健康。有些人可能认为灵性觉醒了就能健康长寿,但这不是事实,有很多灵性上师是死于癌症的。

灵性的觉醒使得如此多的能量需要得到释放,对神经系统产生很大的压力,对身体是非常大的挑战,所以你还需要去很好地照顾自己的身体,你还需要好的食物、好好运动和休息,这些都很重要。

我要小心地看着点我的小我

心探索:我留意到你讲课时脊柱始终保持挺直的姿势,你说当一个人自律的时候其实是在和自己抗争,用这一种控制去降低另一种控制。这似乎很矛盾,你如何做到自律又平和的状态,如何平衡这两者?

瑞法特:自律是和自己抗争,这只是一种可能,不是绝对的。自律非常重要,如果你想要在成长道路上有所进步,你是需要去挑战自己的,你不能总想去做让你感受很舒服的事情。

另一方面,你太自律了,也会让你变得很僵硬,你又忽略了作为人的需求,因为过于自律会让你的心更关闭起来而不是更敞开,过于依靠自律,你可能会跟你的热情,跟你启发性的灵感、跟你最深处的灵性渴望失去联结。

修行的动机出于你很深刻的渴望,而不是出于自律性,这需要跟我们最深的渴望和启发性联结,所以我做自律的练习是出于对真相的渴望、对灵性的热忱,这也是所有力量的源泉所在。

如果我只是因为自律去练习,这就很枯燥无味了。我们也需要那种柔软和温柔,去聆听你的身体想要什么,去做你身体想做的,而不是让它去练习你头脑的计划和安排。

当你坐在那里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冥想,老师可能会因此赞赏你,但有可能这不利于你的身体状况,你需要确保你的心也是敞开的,如果忽略了你身体的需求,你的心就是封闭的。

心探索:你告诉学员不要把你当成上帝、圣人。说实话,很多人都很喜欢导师权威崇拜,因为这样很利于他们树立美好的形象,名利双收、金光闪闪的导师、圣人身份是很吸引人的,你不希望这样吗?

瑞法特:如果我需要通过学员的崇拜来提升我的自尊,这样我失去了我的尊严,我就放弃了自己。有一点我是非常清晰的,我能做这份工作是在我能对自己真实的情况下去做的。

我是真实的,我联结到一些更深的东西,真相就开始出来了,而这份真相的流淌只有在我对自己真实的时候才会发生。一旦我成为一个我不是的人,真相的流淌就停止了,我觉得真相会说,你不值得。

如果我告诉人们,我有特异功能,我有很多开悟的体验,可能会有很多人来我的工作坊,但我不觉得我可以做很久,我也会觉得非常羞愧,我觉得这是作为一名老师做的最糟糕的事情,因为你辜负了其他人的信任,你带着谄媚欺诱他们来到你的身边。

老师的关注点应该在学员,而不是在自己身上,这些工作坊不是关于我的,而是关于学员的。如果我需要人们的崇拜,我就是从学生的身上在拿一些东西,但我才是需要给予出去的人。

我的工作是去鼓励学员信任自己,而不是信任我,就像我在工作坊中提到的,如果我给你的感觉是,我是特别的,我是个圣人,就是在鼓励你把你的力量、你的投射放到了我的身上,而不是去引导你在自己身上看到这些。

如果我对你有激励作用,这很好,说实话,人们喜欢我、赞扬我,我是很开心的,我的小我很喜欢,但我知道我的小我是很脆弱的。我需要小心地看着点我的小我,不要让它变得更大,我觉得大多数老师都需要注意。

心探索:很多人在不停上各种工作坊,上完课回去不久又恢复原样了。有人称这种现象为“情绪处理上瘾”,你如何看待这种现象?

瑞法特:在某种程度是这样的,我也看到一些人每周都会去上工作坊。我的建议是,当你去上一个工作坊,你尽可能投入其中,参与进去,你能够进入有多深就进多深,然后再花些时间去消化,而不是马上投入下一个。一个好的工作坊,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观察你学习到了什么,经历到了些什么的。

否则你总是马不停蹄地上工作坊,体验不同的方法,但你的系统没办法去观察和消化所学习到的东西。一些人是非常真诚想要去成长的,一些人其实没有很联结到自己想要成长的渴望,对于他们来讲,这是一种娱乐。

当然我也不是评判,如果他们来到我这里,我尽可能跟他们一起深度地去工作。总之,你只是参加一个工作坊,它并不会自动帮助到你,它需要我们的参与、热情、承诺。

每个人都需要去学习,如何运用在工作坊上学习到的知识,这种运用的成熟度,是随着时间日积月累建立起来的,老师无法代劳。

心探索:你曾经提到过“发现中国人很受苦于那些对自我批判的观点”你在其他的国家也开工作坊,你觉得中国学员有哪些需要去处理的共同课题?

瑞法特:在西方我会更聚焦在教导冥想上,在中国,从2007年我刚开始教学的时候,我也从冥想开始,后来我就意识到了,中国学员还是需要一些其他层面的运作的。

所以在中国,我的工作坊更具整合性,有身体的、心理学的、灵性的,但更多的是在身体和心理学上,我总是在反思,人们到底需要什么,做什么样的工作,真的对他们有帮助。我是基于这些来设计工作坊的。

中国学员会从表达情绪中很受益,因为你们没有很多的机会被允许这么做。另外学会信任和鼓励自己的独特性,中国人有着良好的忠诚品性去遵从社会的标准,文化,我们在社会生活中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但这也限制了我们去探索自己,扩展自己。

中国的文化没有特别鼓励人们去发展自己的独特性,所以你可以去发现并欣赏自己,活出自己,去享受那种与众不同的感觉。这也是我在工作坊中试图要去鼓励中国学员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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