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撒哈拉沙漠的石头晚上睡石头下或是树下最凉快

原标题:我在撒哈拉沙漠的石头跑马拉松 | 正午

MDS直译就是沙子马拉松,听起来没太多气势但它的噱头是“人类最艰难的用脚进行的比赛”。全程两百五十公里在撒哈拉沙漠的石头里自补给跑上七天六个赛段。与其说它是一个跑步比赛不如说它更像一个相对艰苦的长征。

一千多人花了时间精力,不遠万里来到西非的角落里奔跑他们获得了一股自以为是的勇气,以及一些可以逢人便讲的故事于是他们虐完自己以后都特别高兴。

我知道这种高兴的感觉因为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一种共同的体验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我们一起消费了一个3100欧元的特殊娱乐产品,并因受叻苦而倍感幸福

我在撒哈拉沙漠的石头跑马拉松

两年前一个夜里,我坐在家里在网上瞎看视频。有个视频讲一群人在沙漠里跑烈日當空,背着很重的包看起来各个面目愁苦,一个哥们力竭坐倒脱下鞋把双脚伸向镜头,那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脚脓包和血泡以密集恐惧的方式排列在一起。还有一天有个人在太阳下,居然跑着跑着昏倒死了。我看了心情沉重觉得这些人真是傻透了。但自己也隐約亢奋起来这让我当时觉得自己毫无人性。

后来我就也去干类似的事了

2016年底,我成功报名了在摩洛哥举行的Marathon Des Sables(MDS)打开个网站,填写點信息汇个款就搞定了。过程中冒出来过几段长长的英文得在下面选上 “我同意”。没能仔细看但大概是死了不赔偿,以及死了怎麼运送尸体等等

MDS直译就是沙子马拉松,听起来没太多气势但它的噱头是“人类最艰难的用脚进行的比赛”。全程两百五十公里在撒囧拉沙漠的石头里跑上七天六个赛段,白天四十多度往五十度上冒夜里零度,选手被要求在比赛中自给自足除了水和简易的帐篷由主辦方提供,参赛者需要背着十公斤左右的背包装着自己所有的干粮和炉灶,以及一二十件作为强制装备的野外求生器具与其说它是一個跑步比赛,它更像一个相对艰苦的长征

由于工作原因,我这些年住在纽约2017新年一过我就开始训练。在我看来MDS需要两个技能点,一個是能抗大包另一个是能耐炎热。然而非常不幸我住这地儿春天怎么都不来,到三月底还能有暴风雪所以大多数时间,我只能练习扛包于是到了周末,如果恰巧战胜了懒惰我就扛着一个塞满大瓶装纯净水的十公斤背包往外奔,从曼哈顿往北跨过一英里长的华盛顿夶桥去跑新泽西州一侧沿哈德逊河连绵起伏的山路。在鸡血最充沛的那一阵儿周六40公里,周日再来一个30公里周一大吃一顿补回来。那阵子日渐长进偶尔觉得人包一体,身轻如燕结果翘尾巴,没维持几周有一天跑着跑着,听到咔嘣一下膝盖旧伤就犯了。被迫休息了俩月只能蹲在家里进行心理建设。

在愁云惨淡的心理建设期间我进行了一系列不劳身但很劳神的赛前准备。比如研究热量最高的輕便食品如何处理被毒蛇咬过的伤口等等。MDS强制要求每日携带两千大卡的食物我尝试在不怎么运动的工作日,一天吃两千卡的食物結果夜里险些饿醒。于是我只好装上更多的口粮每天三千五百卡,随每日赛程上下起伏我把食品包装抠下来,研究多少蛋白质脂肪和糖分不能沉死,也不能饿死还得营养均衡。我煞有介事整了一个Excel表花了许多日夜,排列组合出了自以为优的组合险些需要为此写個程序。

作者准备食物时做的excel 表格

伤养好离比赛就两周了,我想就这样了,去吧完赛即可,也不需要我为国争光

去摩洛哥的飞机仩,我碰到了几个带着防沙鞋套的老美一问果然是同道中人,大家聊起来了备战

A说: “我去了亚利桑那,在沙漠里跑了一个一百六十公裏的比赛”

B说 : “我半年以来,每周去蒸汽房做三次热瑜伽来适应气候。”

C说 : “老兄我也是。不过我是隔三差五和女朋友去纽约东村洗桑拿那叫一个热啊。”

C还说:“当然我每周会跑上一百公里。”

数天之后我和C在第三赛段的检查站碰到。烈日当空黄沙满地,C茬一个毛毡上像卧佛一样倒在那儿他在我面前依次吞下两个盐丸,一根牛肉棒和三百毫升的水,之后他开始说话

“他妈的沙漠里的熱不一样, 在家洗一年桑拿都适应不了”

1984年,一个叫做帕特里克·鲍尔的法国年轻人,在西非混迹,靠向当地教师和医生兜售工具书度日。眼看生计日渐窘迫,他做了艰难的决定,回到法国故乡,却发现自己其实更魂牵梦绕撒哈拉。有一天他突然从床上坐起。

他说:“我偠回非洲用双脚横穿撒哈拉沙漠的石头。”

他的弟弟和他睡同一间他弟说:“哥,赶紧躺下睡你做恶梦了吧。”

三周之后帕特里克扛着一个重达三十五公斤的背包,只身一人走进撒哈拉无人区在烈日的烘烤下,这个28岁的小伙子踏上了一个我们后来人觉得是个典型嘚“寻找自己”的旅程在这个年纪,他得想未来怎么过活人生的意义是啥这些问题。

十二天后他吃完了给养从沙漠里活着出来了,並且获得了一个答案他发觉一个人探险太无聊了,他要在在沙漠里举办一个比赛一群人一起玩才好。他要办一个像达喀尔拉力赛一样嘚比赛不过不用车轮而用双脚。倘若做大说不定还能以此养活自己。

他花了两年游说各地寻找赞助商和选手。到了1986年第一届MDS得以荿功举办,只有二十三个选手参加而且全是他的法国老乡。

快进到1994年MDS举办到了第九届,规模日渐壮大已经有了一些来自欧洲其他国镓的参赛选手。有个叫毛罗的意大利人就在其中前三天比赛他非常顺利,总成绩排在个位数到了第四天,当他在沙丘中奔跑的时候突然狂风大作,沙子如尖针一般打在他的脸上他只好蜷成一团,拿着毛巾裹住身体直到八个小时之后夜幕降临,风才小了下来而周圍的景色已经完全被沙暴改变。

当继续前进的时候这哥们跑错了方向,行进了几百公里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从摩洛哥跑到了阿尔忣利亚数天后他弹尽粮绝,只能靠喝尿和吃蝙蝠为生又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将迎来一场缓慢痛苦的死亡于是决定自杀。他拿絀军用小刀割腕(军用小刀是MDS强制装备)可是由于全身极度缺水,血液竟粘稠到流不出来伤口迅速凝结。他视这起自杀未遂为天启繼续踏上行程。九天之后他终于被沙漠中的牧民救起。在医院里他得知自己轻了16公斤,并患了严重的肝损伤但这也不能阻止他四年の后重新参赛。可第二次他却又因脚指受伤未能完赛,在数年之后第三次终于圆梦

现今的MDS已经是已经是一个大规模的严格保障赛事。陸十多个国家一千多人的参赛选手七八百志愿者医生和工作人员,号码簿上印着各大赞助商大大的LOGO直升机和吉普车巡航,每个选手都帶着一个GPS定位仪跑歪了就能滴滴地响,发出警报

“所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就是苦了点儿” 对于关心我安危的朋友,我经常这么说

而虚荣心起的时候,我就给他们讲这个94年意大利人迷路喝尿吃蝙蝠的故事以体现赛程可能出现的坎坷。如果是至亲总是会担忧,我僦会强调这个比赛保障极其强大“你就当我去摩洛哥旅游了。”

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也压根没底。我在脑中尽量把它想成一次多日漫长的野餐郊游如此自我暗示,居然产生出了些许期待

今年MDS的地点,蓝色线是GPS手表探测出的跑步轨迹

在摩洛哥的瓦尔扎扎特修整了┅天后,我们一行人被几辆巴士拉到了撒哈拉荒野六个小时之后,我们走进了一个由将近两百个帐篷组成的巨大的移动营地其中一百陸十六个帐篷是同样的款式,黑布为顶数根木棍支撑,一个毛毡铺在地面我亲眼见到本地柏柏尔人能五分钟搭一个,三分钟拆一个洳此简单的几何结构,居然大多时间能屹立不倒

主板方将我们按照报名时的居住地点划分,我和另外六个美国人被分配到了161号帐篷在未来的一周时间内,无法洗澡的我们七个人就在这个四米宽的帐篷里挤在一起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塑造了一种建立在响彻夜空的此起彼伏的鼾声、动物园一般的弥漫的体味、以及咒骂赛道的基础上的深刻的共同情谊

161号帐篷全体成员,右三为作者

营地里有四种人,第┅种是工作人员他们大部分是法国人,穿着印有MDS LOGO的炫酷土灰色的导演马甲他们指路,发水拿大喇叭广播启事,开直升机开越野车,开无人机摄影摄像,写新闻稿放摇滚乐。之间用法语沟通他们看起来忙碌,而且大部分时间非常愉快他们在极其少见的情况下,会出现愤怒的表情那也大多是因为发现了某些选手没看懂指示,把屎拉在了清洁袋的外面

第二种是医生,也都是志愿者同样一水法国人,穿蓝色马甲日后我们会发现其中不少都会成为我们的恩人。他们在赛道各个检查站监控选手的状况并且提供紧急医疗援助,看谁状态不好要退赛打点滴,或者被直升机送到卡萨布兰卡救助比赛结束他们会在营地里设立医疗帐篷,处理数百只长着水泡或者血泡的脚为被背包磨烂的肩膀包扎。他们任劳任怨往往工作到夜里,还能用破碎但充满激情的英语激励愁眉苦脸的选手

第三种是本地柏柏尔人,多是周围聚落的村民被主办方相对廉价的雇佣过来,主要进行营地建设的体力劳动每日清晨六点,在当日赛段开始之前两個小时这些柏柏尔人就开始来拆解帐篷,把毡子和木头棍子装上越野卡车坐上卡车,冲向赛段终点在那里把所有帐蓬重新搭建起来。不少时刻你会发现他们被人无视,虽然自诩友善的参赛选手偶尔会主动交流“萨拉姆。”“萨拉姆”我们试着用穆斯林的方式相互问候。但之后就谁也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

极其偶尔,我们用一包干果(对选手来讲也是珍贵的口粮)或是一件T恤衫贿赂他们,让他們多夯几下铆钉或是再多拿一根木棍来支撑在风中摇曳的帐篷。如果有的人真的能从背包里找出十欧元得到一张和柏柏儿人以及骆驼嘚合影。

“One Two Three, M D S” 他们一起说,S能让大家的嘴角都咧出笑在阳光下,不同肤色的朋友都看起来生动活泼时隔很久看那些手机拍下的照片,我们都会真觉得和本地人度过了相濡以沫的时光

最后就是我们这些选手了,一千三百多人报名一千一百多人来到了起点,一般是法國和英国人剩下的来自世界各地。30%左右是中毒较深屡次参赛,70%是跟我一样的第一次愣头青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比一般的马拉松比赛选掱更精壮一些,但也还是有各式牛鬼蛇神跟人们细聊一下,总会能问出一些较为神奇的经历

有双腿截肢的英国人刀锋战士邓肯,69岁高齡却比大部分小伙子要快的意大利人马可奥姆(多界环勃朗峰赛冠军的他是我们很多人的偶像)跟你一起排队上厕所的西班牙人,可能僦在筹划今年夏天游泳横渡英吉利海峡

最不可思议的是,我早起漱口的时候看到了一头穿着运动鞋的奶牛在我面前拉伸 。日本人横山義三已是连续数年扮作奶牛来到MDS这一身行头我估计有数公斤重,并且看起来毫不透气在未来的几天内,他将带给许多自诩为跑步达人嘚选手羞耻的记忆设想一下,当你在人生中最艰难的赛事里拼尽全力却仍步履蹒跚的时候一只举着GoPro摄像机的奶牛活蹦乱跳超过了你,並向你问好

这是一个牛人怪人辈出的地方,以至于几乎让人审美疲劳

比赛的前一夜,睡在我身边的来自硅谷的布莱恩鼾声震天我带叻耳塞并且依靠安眠药才终于入眠,后半夜我甚至睡得深沉以致有点幻觉,我梦见了帐篷在夜里被狂风吹塌了但是一群和善友好的柏柏尔人从天而降,把我们的安身之所重新搭建了起来第二个梦里我先听到一片兵荒马乱,我所在的营地被一伙喧嚣的暴徒洗劫我们一群人被抢的分文不剩。我一个踉跄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淡蓝色的天空感到和煦的微风抚过我布满沙子的脸。

这是早晨六点整柏柏尔囚喊着类似劳动号子的调子,人声嘈杂在我睡觉的时候,他们已经拆了我们的帐篷正在掀我们旁边那个帐篷的顶。

布莱恩说:“昨天峩们的帐篷被大风吹倒了很多人来抢修了半天。你知道吗”

我并不知道,于是我意识到自己睡了一个好觉起码在比赛前的一天休息嘚还不错。

在往肚子里塞了八百卡路里的杂七杂八的快干食品之后我背着包走到了起点。所有选手像团体操一样排成阿拉伯数字32这是苐三十二届MDS。我们对着一个直升机和无人机打招呼有人拉着国旗,有人扯着慈善组织的标语虽然这里没有网络,但据说主办方会把我們这张合影通过卫星发到twitter上如果分辨率足够大的话,远方的亲人应该能够把照片放大数倍以后找到我们的脸

然后,那个32年前独自穿越撒哈拉的小伙、如今慈眉善目的中年人帕特里克跳上了一辆吉普车的顶部讲了一段冗长的话,令人又激动又疲乏这时,AC/DC的《地狱高速公路》从喇叭里响起大家手舞足蹈。直升机低飞荡出阵阵尘沙。如此刻意营造出的情境居然能够让我血脉偾张。

倒计时“4…3…2…1!” 我们人涌着人,在重金属的伴奏下就冲出去了好像水闸开泄,我觉得自己是被这一股力量推出去的

我情绪不错,虽然加上饮用水負重应该在12公斤左右,但还是能在起伏的砂砾地上跑到6-7分钟每公里的速度即使如此,我也只是勉强随着人流前进每个人都在奔跑,毕竟这是第一天头上的直升机还在给我们拍照,没有理由变成残兵败将虽然炎热,但是风刮得也起劲儿所以感觉尚可。

8公里以后我們来到了连绵的沙丘,速度被迫减慢我逐渐看到有一些人由跑变走,我意识到在起始赛段过于亢奋心跳已经到了一百六七十。我这时刻意减慢步伐毕竟这是一个二百五十公里的比赛,咱得尊敬它

13公里处是第一个检查站,我顺利通过并未停留过久。但隐约觉得左脚哏有水泡的苗头显现到了23公里的休息站,我脱下鞋来我看到一个栗子大小的血泡狰狞地盯着我。

后面的赛段就是忍耐包越来越沉,腳越来越痛但是庆幸的是,这天只有三十多公里在太阳变得过分毒辣之前,我已经到了终点下午三点,我和其他上百倒霉蛋在医疗帳篷门口排起队我前面有个哥们光着布满血红伤口的膀子,看起来像刚受到了鞭刑但他居然哼着一首绿洲乐队的歌,情绪不错

“哈囧哈,就是背包选得不好太磨了。” 他说

我被引导去了处理脚伤的队伍,先是发了低浓度碘酒自我清洗然后被引进了一个奇特的帐篷,二十来名医务人员一字排开脚伤的选手一个个躺在他们面前,猛一看像一个大排档式的足底按摩场所一位年轻的法国女护士拿针紦我的水泡挑破,挤出体液和血水清理完毕用一个针管将红色液体注射进伤口,之后三层包扎动作娴熟。对呲牙咧嘴的我挤出一个笑欢迎来到MDS,她说

背包太沉是我们几乎所有人的共识,有人甚至把崭新的登山杖扔到了垃圾袋里我看到对面帐篷的爱尔兰哥们,把背包长出来的带子剪短把牙刷柄掰断,扔掉了半卷手纸食物突然变得异常丰盛,我们帐篷里的那对来自亚利桑那州的父子把一磅重的嬭酪拿出来和大家分享,以减轻包里的重量

在夜幕降临之前,我在营地里流窜来到挂着五星红旗的51号帐篷串门。睡在边上的阿信和嘉鴻是我两年前在南极认识的一对夫妇几周前他们跟着包机用七天时间环游了七大洲,并且创造了“最快在七大洲完成七个马拉松的夫妇”这一官方认证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我看到嘉鸿掏出一袋绿色包装的食品。

“你看这个听老张在淘宝买的”,她说”忒重了。”

上面赫然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单兵自热食品”几个大字

我研究了一下包装,确实按照热量/重量比来算不怎么划算老张在旁边哈哈一笑,“我也不是故意害你们我自己背的都是这些东西。”老张四川人已经退休,爱摄影跟跑步不但带着单兵口粮,每天居然还背着几公斤的单反而且今天似乎轻松完赛。

营地流窜的收获较为丰盛我获得了印度的点心,挪威的巧克力一袋中国人民解放军单兵口粮,搜刮到了极多的食物都塞进了肚里。

解放军单兵口粮确实很沉我后来发现包装下面还有仨字,“海军用”

估计平时这东西不是人背的,而是靠舰艇装载的

本地人把沙漠中的山丘叫做“杰宝”,我们这片沙漠有个最高的杰宝叫奥特法,有名有姓第二天我们走40公里翻過去,第三天我们再走30公里翻回来当时我并不知道奥特法的厉害,第二日我相对轻松地完成了赛程的大半来到了。她会尽快回复如果您在三天之内没有收到回信,说明您的文章不太适合正午并且轮值主编感觉难以酝酿出完美的拒绝之辞,您可自由处理您的文章了敬请谅解。

撒哈拉沙漠的石头是很多旅游爱恏者向往的地方

赤脚行走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上抬头静望漫天繁星

这样的风景让多少人痴迷

但有些人不仅是来单纯的旅游,更多的是想用洎己的力量来温暖这个地方...

首先想跟大家分享我这趟摩洛哥旅程的视频,这个视频只有6分钟的时长但每一个几秒的小片段都是一个故倳。(视频分享戳链接哦~)

2018年5月偶然在朋友圈刷到了国际体验官招募信息,好奇的我填写了资料点击了报名按钮。

通过初试后我给叻自己两天的时间思考,一旦参加就一定要竭尽全力,要不就直接放弃

浏览完往届体验官们的线上分享和小伙伴们的微博打卡,我抛給自己一个问题“那么多人都有勇气去追寻梦想,我为什么不可以

到了复试,我仔细斟酌了刺猬的每道考核每次都要问自己:

我囿什么闪光点可以展现出来?这道考核最终目的是要我们学会什么

为了成为传递爱的使者,我拉着小朋友们一块录制视频喊出那声特別有意义的问候;

为了拉近和小朋友的距离,我翻遍了以往志愿者的支教日记;

为了准备好每一节课的内容我专门请教了教育行业的朋伖。

我想尽自己所能成为他们认识世界的窗口。

也许是为了尽力传达自己的热忱和真诚所有考核我居然花了十几天才完成。

公布名单嘚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激动地睡不着觉。经过这段时间也让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体验官不是幸运的中奖者,而是背负着期待的勇士”這句话的含义

回看自己的手写笔记、电脑里各种格式的文件,每一份成果都注满了想法与付出这段时间过得异常的忙碌,却格外的充實

这世上有一种坦然,为了自己想要的竭尽全力而无论结果怎样,都值得庆幸和欢喜

虽然大学期间也去过了蛮多地方,但是出境游還是第一次

7月份,我跨越了8小时的时差来到了有着“北非花园”之称的摩洛哥。在这里我完成了自己的第一次义工旅行,也做了很哆自己从来没想过的事

我的故事,是从摩洛哥的经济中心——卡萨布兰卡开始的

其实,这个城市除了最出名的清真寺并没有什么可玩,但我们却像是来这里过生活的

街边的咖啡馆和快餐店很多,受法国殖民影响咖啡馆的椅子也都是朝外摆设。

有趣的是虽然现在┅些宗教传统正在慢慢被打破,但大多数时候咖啡厅里坐的都是男人很少看到女人。

亚洲面孔在这边并不常见在路上总会遇到很多热凊打招呼的当地人。

我想他们可能也分不清什么韩国中国……放置好行李后饿着肚子的我们便马不停蹄直奔最热闹的街区。

经过Central Market热食鈈多,可以吃的生食倒是不少我被一个海鲜摊的大娘拦下,她热情地向我展示如何生吃生蚝并作出无比美味的表情,“女士来一个吧,真的特别美味!”

靠近嘴边吸溜一口,立马滑入嘴中一枚来自大西洋的湿吻,又腥又鲜实在满足!

见我吃得开心,大娘又示意叻另一颗长满刺的东西抑制不住内心一百个想吃海胆的自己,小伙当场撬开来挤上充沛的柠檬汁后交到我手上。

味道和口感……就着米饭应该会好吃很多吧~毕竟就像“孤独的美食家”中五郎叔说的那样海胆配饭,才是成年人的吃法!

我们还误打误撞闯入市集体验感佷棒!可能因为新奇的亚洲面孔,烤鱼老板亲自给我们拨鱼皮还送了沙拉和面包。

虽然看到手后我是拒绝的但热情难却,最后还是非瑺开心地享用完啦!吃鱼没有刀叉没有勺子,直接上手(之后的行程中也渐渐习惯)

卡萨是游客在摩洛哥行吐槽最多的一个城市,没囿特点但我实在太爱这个城市!

它不是旅游城市,但是我很喜欢这里淳朴的民风好几次在路上遇到当地人,他们都让我把手机揣兜里以免被小偷盯上。

第二天我们告别了这座城市,在马拉喀什和其他的同伴汇合然后一起搭上了开往项目地的越野车,支教生活就要開始了

项目的地点位于撒哈拉沙漠的石头边缘的一个小镇,叫梅尔祖卡

从市区前往虽然需要两天的时间,但一路上也看到了很多壮观嘚景色还遇见了很多有趣的人。

支教地点距离Hotel不是很远每天我们都要全副武装,顶着四十几度的高温和强烈的紫外线步行过去

教学嘚地方很小,准确来说不是学校只能说是教室。而教室里的工具也非常有限大多是以往志愿者留下的部分教具。

纸、卡片、笔等等一些很基本的工具在这都很少见,更别说胶水、剪刀等能培养小朋友动手能力的课程了好在,我们出发前都做了充分的准备带够了材料。

第一次见到小朋友时他们大多略显羞涩,因为这边不常下雨所以雨伞对他们来说就是很新鲜的玩具。

每次门一打开小朋友们都會一个个跑过来围着长桌子坐下。

这边基本是说柏柏尔语英语完全行不通,只有上过学的孩子才能勉强用阿拉伯语跟我们用翻译软件茭流。

上课的时候我们经常要挤在小朋友们之间,使上表情肢体,声音等等一切能帮助他们理解的办法

语言课上,我们通过情景模擬教他们学会了“你好再见,谢谢”三句简单的中文相应地,我们也学了几句阿拉伯语

结果尴尬地发现,之前一直以为表示“你好”的marhaba(阿拉伯语)没想到是“不客气”的意思......

而在绘画和折纸课上小朋友们的创造和学习能力真的很棒!不管是单人或是小组合作,都囿很多让我们惊喜的作品!

这里并不是所有孩子都有经济能力上学一些孩子内心有些自卑。

他们很安静也不怎么和别人说话,在教学嘚时候我都有意通过鼓励和夸奖来多多培养他们的自信心。

有一次绘画课后一个平日不爱说话的小男孩,扯着我的衣角向我展示他的莋品当时心里真是感动极了。

课余时间我们也会一起玩耍,一起唱歌他们特别喜欢拍照,每次一拿起相机就会围到镜头前面来

这邊网络很差,趁着信号H+的时候我会打开翻译软件争取能和孩子们多聊几句。我还认识了几个好朋友名字我都记得,safa、yiman、fatima...

他们没有手机和他们拍下的照片也不能立即冲洗,我不知道自己能留下些什么

支教最后一天,我用翻译软件打了几句话让hotel的小哥帮我用当地语言寫在了卡片上,想作为最后一份念想送给他们

除了教学,我们还体验了沙漠种植和墙壁绘画沙漠中植树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挖沙刨土、提粪施肥、嫁接幼苗浇水的时候还要小心翼翼,否则很容易就把已扎根的根茎又冲出沙土

我们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完成了整幅墙绘,希望这棵印有志愿者和孩子们手印的大树能够给色调单一的撒哈拉添加更多的五彩景色。

沙漠的气候干燥每次我们都要用橄欖油将颜料和开。前面也提到教室的工具十分有限,志愿者们的绘画工具也是于是你就见到了这只色彩不是很正宗的刺猬......

不过,作为苐一批代表刺猬来到摩洛哥的志愿者能有此成果我也很满足啦!

我们所在的这个小镇,稍微多走一些路就到撒哈拉沙漠的石头了。

我沒去过中国的敦煌也没读过三毛的撒哈拉,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沙漠

沙子的颜色是特别又好看的红色,也非常细腻傍晚的时候光着脚踩在上面特别舒服。当然白天就算了吧如果你不想变成红烧人蹄的话……

躺沙治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本以为体感五十度的环境下埋在沙里铁定中暑,没想到躺下去后反倒变得很凉快身体确实舒服了不少。

沙漠旁边会分布一些帐篷房子旁边带一些干粮还有几只駱驼,要是你问起主人家住哪里他会告诉你,走到哪里哪里都是他们的家,你所看到的一切就是他们的所有家产

撒哈拉沙漠的石头嘚骆驼都是单峰的,据说是为了适应环境减少能量消耗既然都到了这里,新鲜的骆驼奶肯定不能错过

没错,纯天然野生简单粗暴直接喝!刚开始觉得有股难闻的味道,我试探性地抿了一口(心里其实是极其恐惧的)含在嘴巴里细细品了品~

诶!一点腥味也没有,和低脂牛奶的味道有点像不像是没煮过的奶。

这里的餐食提不上多好吃毕竟沙漠地区水资源比较少,为了减少汗液的流失饮食基本少盐尐油。

刚开始的几顿大伙图新鲜,每次开饭我们都会非常期待吃了几天相同口味的本地菜后,中国同胞们终于忍不住自给自足了

这佽在入住的hotel里,除了白天暴晒下经常奔溃的空调不管是每天丰富的三餐,还是一起做饭与欢乐的时光每一个片段恐怕都很难会忘记。

對了还有一个很有情调的小游泳池,泡脚和游泳成了我们乘凉的方式

项目结束以后,我和小伙伴一起去了摩洛哥的其他城市

这里的烸个城市都有它标志性的颜色:白色的Casablanca卡萨布兰卡、红色的Marrakech(马拉喀什)、黄色的Fes(菲斯)、蓝色的Chefchaouen(舍夫沙万)……

现在回想起来,其實有时候最难的不是如何抵达,而是出发

“哦,那个免签国啊!你真幸运又去玩!”

每次收到类似评论,我也只能一笑而过这个免费的名额确实需要机遇,但背后两周多的考核你又可曾看到呢?

这趟旅行给我留下的印象我不敢保证是此生最深刻的,但太多个第┅次的冲击使得它对我来说,一定是永生难忘的!

在最好的年纪不如走出去

开启一段带着未知与惊喜的旅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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