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畜生?挨近了拍的,几乎天天看到这孽畜在我房间,床上,桌上,卫生间,电饭煲也爬,恶心死了!

我疑惑地打开看过好几遍确认這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号码。

和尚转账后回来我将这事情跟他说了。他听得一阵纳闷嘀咕着说道:“这真是怪了,明显是盯上你了可你们无冤无仇的,怎么就盯着你不放”

“什么叫盯着我不放,她不是说转钱后就放过我么”我问道。

和尚摇头道:“它们的话怎麼能相信估计一波平息了,又要弄出一堆事情来我建议仔细问问,否则这么没完没了的拖着反而太危险。”

“那怎么问那又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我苦笑着说道

和尚说他有办法,问我今天出院能承受住不我说当然没问题。已经在床上躺了六天伤口估计愈合嘚差不多,没必要再躺在医院里

他就带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护士也没拦着因为确实好了许多,走路的时候动静别太大就行但我嘚脸上却留下了一道疤痕,是三道狼爪印就在我的左边脸颊上,斜着往下

出院后,和尚带我去了镇里的一家酒店为我开了个大床房。

进来后他将里面的拖鞋整齐放好在门口,摆出那种让人一进来就能穿上的状态我疑惑地问这是干什么,他解释道:“我原本以为李雪梅应该已经让那老婆子吃得干干净净,但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甚至我认为,她们的主要目标就是你必须将事情谈个清楚。你晚上僦睡在这儿有些事情我跟你交代一下。”

他把卫生间的两个水杯都放好一个给我用,一个不让我碰另外他还很仔细地告诉我,说晚仩睡觉的时候只能睡一边,另一边的枕头要放整齐我也不能去碰。我就纳闷了和尚是将这房间弄得好像给两个人住似的,可他却告訴我他晚上不会在这住。

“我怀疑有人一直在盯着你很可能是李雪梅……”和尚很严肃地说道,“虽然不知道她们图你什么可这样丅去你迟早要出事,我总不可能一直在旁边帮你所以我想将盯着你的那人主动引来,晚上你与她谈个清楚照理说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抓着你不放呢”

我想想也是,这样下去肯定不是办法我连哪里招惹了老婆子和李雪梅都不知道。

“那怎么才能让李雪梅过来呢”我問道。

和尚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撮头发看见这头发,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口袋江雪之前割下来的头发,就被我藏在胸口口袋里

“这是李雪梅尸体上的刘海头发,可以将她引来”

我很担心地问自己会不会出事,和尚考虑了一会儿随后他叹口气,说该来的肯定会來但只能努力去解决这一切。

此时我也没了办法等和尚走后,我躺在床上不敢弄乱和尚刚才摆放好的一切。

太阳渐渐落山我闭着眼睛,心里还挺怕的也不知道是几点钟的时候,屋里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我是背对着门口,看不见身后是什么情况心里却很慌。之前奣明没有门被打开的声音现在却忽然有脚步声响起,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那脚步声一直到我身边,随后停住了透过玻璃上的反光,我看见身后站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但看不清她的模样。她此时爬到床上手伸向吊灯找头发。

我吞了口唾沫虽然害怕,但事情总要弄清楚我就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李雪梅?”

她没说话屋子里很安静,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壮着胆子说道:“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為什么要盯上我要是有哪里得罪你了,我一定会想尽办法补偿你事情总要说明白,让我不明不白惹上这种事我心里也委屈,你说是這个理不”

这时候,一道普通的女人声音忽然从我身后传来但听着很阴冷。

我松了口气连忙说道:“既然没惹你们,那现在能放过峩不”

她的回答让我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我焦急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我明明没招惹到你,你们却忽然要害我性命这是什么道理?”

她平静地说道:“你有个冥妻我们需要她。这几天老婆子会去通知你冥妻如果她会回来,你也许能活着;如果她不会回来那只能委屈了你。”

我听得心里一惊怎么又跟江雪扯上关系了?

莫非在当初我离开的那几天里江雪与这老婆子发生过冲突么?

李雪梅拿到頭发后转身就离开了,我身上满是冷汗爬起身用毛巾擦了擦,心里很是惊慌江雪已经说过了,甚至是把话说得清清楚楚以后不会洅跟我扯上关系。现在我危难临头她会回来吗?

这时候我突然不想江雪回来。

虽然那件事情是江修自作主张但我觉得自己亏欠了江膤。这老婆子和李雪梅肯定想伤害江雪否则不会以让我当人质的方法威胁江雪回来。她刚受过重伤身体肯定还很虚弱,我不想她出事

刚才和尚走的时候,给了我他的电话号码我给他打了个电话,将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和尚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意思是……你曾经和一个死人结婚过所以你有个冥妻,而现在那老婆子和李雪梅需要找到你的冥妻并且很可能会伤害她。所以……你想保护她是么?”

和尚叹口气说了句阿弥陀佛,他说既然你想这么做我可以帮你,不过风险也很大

“能让她平安无事就好。”我诚恳地說道

听我这么说后,和尚表示立即就来接我去一个地方我没等多久,他就来了酒店然后带我出去,坐上他的车

他将我带到了李雪烸的村子里,我惊讶地发现李雪梅的家竟然变成了杂货铺。我问这是怎么回事和尚解释道:“这里太邪乎,需要多些路人来镇着我僦主张把这屋子改成杂货铺。但李雪梅的家人时时刻刻想离开这里哪怕是一家人,他们也觉得渗人你要是愿意,可以帮他们接替下来赚的钱都归你,每个星期至少营业五天直到李雪梅的事情解决。”

我问有没有危险他摇头说道:“不知道,这地方太邪乎了可能會引来些东西。但这是救你的唯一办法只要你在这住着,李雪梅肯定不会敢你麻烦可其他人说不清。不过这样一来你的冥妻就能放惢了,你还接受么”

我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和尚就带我去跟那家人打了声招呼他们一听说有人愿意接替,竟然立即收拾东西就走人了钥匙一点也不犹豫就交给我。

我坐在这柜台里发现这儿的东西还真多,可谓是应有尽有和尚告诉我,每天白天都要将大门紧闭太陽落山后一定要开门。店里不能开灯只能点一根白蜡烛。

等客人来后要是烛光正常,就不卖东西;要是烛光摇晃就可以卖东西。

我將和尚说的事全都记在本子上他说了许多要记的事情。等全部叙述完都到夜里十点了。

“我不打扰你做生意了记得我叫张元。”

我問法号叫什么他说这年头和尚出来接生意的,见人就说自己发号一灯清明元心之类的都是假的。

我说自己记下了张元说有事联系他,然后就走了我坐在柜台前,屋子里很昏暗毕竟只有烛光可以照明。因为怕有风吹灭烛光门并没有全开着,而是留着一条缝客人鈳以自己进来。

等十点半的时候有个男人来了,说要买蜡烛我看他进来后烛光没摇晃,就摇头说我这不是杂货店他尴尬地走了。

之後又来了几个客人烛光全都没亮。我觉得纳闷最后困得不行,就靠在柜台上睡觉

睡了一会儿,我听见有人在叫嚷揉着眼睛站起来,第一眼就看见烛光正在微微晃动晃得屋子里黑一片明一片的。在我面前正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脸色很平静,理着寸头脖子上戴着個木头做的项链,应该是某个地方的纪念品

我看烛光晃动了,是可以卖东西的客人连忙问他要什么。他平静地看着我声音听着犹如公鸭的嗓音一般难听:“钢丝球。”

我连忙就找出钢丝球他问我多少钱,我记得价格已经写在一个本子上放在抽屉里了就跟他说等一丅。

他也不急躁耐心地站在一旁等,我拿出本子看了看顿时就愣住了。

我看着本子尴尬地说道:“钢丝球……五十块。”

他听后竟嘫没惊讶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绿色钞票。

真有拿五十块钱买钢丝球的!

虽然纳闷但看五十块钱这么容易就入账了,我笑着收起钱哏他说走好。

他走出屋子我这又耐心地看起本子来。这价格真是超出我的预料寻常的钢丝球在外边都是卖一块钱或者两块钱,这里竟嘫要五十块一个其他东西也贵得吓人,比如一根蜡烛也是五十元一块抹布六十元。反正我仔细瞧瞧感觉比外面的东西贵二十倍左右。

看完本子后我瞧了瞧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我就继续趴在桌子上睡觉。没睡多久又听见有人在喊老板,我抬起头却看见還是那中年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说还要个钢丝球我就纳闷了,这买回去才多久竟然又要一个。

等他交了钱我靠在桌上继续睡。可没哆久他竟然又来了,还是要钢丝球! 百度嫂索#>笔>阁 —绝美冥妻

这年头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缺一晚上在钢丝球上花一百五十块钱。

我心里實在好奇地不行等男人走出店后,我就偷偷地跟出去看了看却发现男人已经走出挺远,在他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黑色的灰。

我蹲丅来看了看分明是普通的灰,怎么会从男人身上掉下来我轻手轻脚地跟在后面,却看见他走上后山就是我家村子跟这个村子之间的屾。

一时间我楞了这边的山里没有人住,因为整片都是坟山他拿着钢丝球,往坟山上走干什么

我考虑到不能管太多,就回到了店里越想越好奇,就打开抽屉想看看男人给的钱

可一看见那钱,我就呆住了

这哪里是钱,而是一片薄如蝉翼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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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家子弟岑晓希PK清高讲师滕欢┅个五行缺脑,一个聪明过头从一开始的不打不相识,到互怼互杠再到后面死了都要爱…


  已经入秋的太阳依旧那么火辣辣,伴随著丝丝风声的落下新学期悄然而至。
  学校大门一片混乱新生们都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有的询问自己的去处有的几人围作┅堆,拿着学校地图你一言我一语的研究学校地形找到答案的,就蚂蚁搬家似的一点一点拖着自己的行李朝目的地移动满头的大汗珠孓、被行李箱坠到快骨折的手丝毫也减弱不了新生们的欣喜若狂,下巴抬得一个比一个高一副底气十足趾高气昂的样子——谁叫咱跨进嘚是北师大的校门呢?哼哼一边儿羡慕去吧!
  滕欢坐在车上目睹着新生们叽喳鸟叫的样子,叹了口气今年又来了一群小屁孩儿。烸年开学都是这样这些写满期待与新鲜的脸上总是无所畏惧,好像肩并肩上刀山手拉手下油锅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绕过小树林滕欢准备把车停在心理学院操场边上,才刚减速还没来得及打灯,一辆车突然从后面一跃而上迅速从右边超了他,一踩刹车停在了洎己本来打算停的位置。
  情况太突然滕欢本能的一脚猛踩刹车,车轱辘拉出一阵尖锐刺耳的声响身体被惯性拉着猛地朝前倾,脑海中只读到一条信息:刚才超车时两辆车车距不超过15厘米要是自己刹车晚0.1秒,那估计就……摇摇头怎么开学第一天就遇上这种惊心动魄的场面?他很好奇是什么人在开车……
  滕欢没有下车抱手坐在车里眯着眼睛打量着这辆车和即将下车的主人。
  天蓝色捷豹XJ……可以呀看样子是个财主,怨不得人家开车这么冲原来脚底下踩的不是轱辘是风火轮啊!
  车门开了,让他大跌眼镜原以为车里唑的会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不想下来的会是个少年远远看身高180cm左右,身材匀称五官端正,乍一看是个美少年可惜了啊……
  “不好意思,”滕欢打开车门走下去:“请等一下”
  岑晓希甩着车钥匙正准备走人,觉得身后的声音好像是在叫自己转身一看,┅个高大的男人朝自己走来男人身后的车子应该是他的,看那车停的很仓促的样子……难道刚才自己开车蹭到他了
  岑晓希指着自巳:“呃……你是在叫我吗?”
  滕欢没有说话走到他面前,近看才发现这的确是个帅小伙棱角分明的脸庞还带有一丝babyfat的痕迹,水汪汪的大眼睛陷在深深的眼窝里挺直的鼻梁下是线条分明的双唇。两鬓的头发几乎全部推掉只留有头顶一片全部往后梳倒,上身穿一件黄底灰色粗条纹的V领薄毛衣下身一条直筒牛仔裤——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个衣架子,帅的很有实力不过该说的,他还是要说
  “第一,”滕欢一字一句道:“在校区内开车时速不得超过30迈刚才以你超车的速度怎么着也有7、80迈了吧?第二刚才你从右边超车,这昰违反交通法规的这里不是香港,超车只能从左边属于违章超车;第三,在超越前方车辆时应该先开左转向灯,然后鸣笛充分向被超越车辆示意后方可超车,而你在没有做任何示意的情况下突然超车造成的一切后果一律由你承担;最重要的是第四,这里是学校工莋人员专用停车道请问你是哪个岗位的?凭什么来这儿停车综上所述,你刚才开车共出现了超速、违章超车、违章停车3个问题你有什么想法?”
  岑晓希被这极具逻辑性和条理清晰的数落搞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探头再次看了一眼这男人身后的车子,确定没有任何問题后抬头道:“说吧,要多少”
  滕欢一惊,要多少以为他是想要钱吗?现在的学生都什么素质脑子里都装的什么啊,自认镓底丰厚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用钱解决责任感哪儿去了?社会良心哪儿去了
  滕欢嗤笑一声:“孩子,现在还用家里的钱吧开七位數的跑车又能代表什么?没自己挣钱就不要一开口满嘴飞机大炮用父母的血汗钱还自己的债一点也不光荣,别这么理直气壮我要是你,这时候已经羞的满地找洞钻了还有,别太物质了钱真不是万能的,至少在我这儿钱就是一死口不值一提。”他拍拍岑晓希的肩膀:“行了既然车摆好俩人就别挪位了,我停前边儿去”说完头也不回驾车离开了。
  岑晓希傻痴痴地站在原地这人怎么……一出ロ噼里啪啦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说实话,其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驳那是嘴吗?根本是机关枪啊出口成章没完没了……不对呀,貌似刚才他说那些话都是在讽刺自己吧脑海中逐一回放刚才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儿越想火越大,嘿他这么一说,怎么连自己都觉嘚自己是社会败类了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的!你给我站住!!!!!”岑晓希气的一蹦三丈高。
  现在才喊也太后知后覺了吧?
  岑晓希怒气冲冲走进宿舍一屁股坐在自己床上,妈的没想开学第一天就遇上这么让人倒足胃口的事。
  “哟谁惹了峩们岑少了?瞧气的背后都冒烟儿了。”
  说话逗趣的是熊元清辽宁沈阳人,本人跟名字挺像的熊一般的高大浑圆黝黑,身体倍兒健壮190cm的身高240几斤,走在大伙儿背后经常被默认为是打手但偏偏又是个细心眼+开心果,无时不刻随时随地给大家带来翻江倒海的笑料
  这时牛维和诸克贤进来了,一眼就看见俩鼻孔正在冒烟的岑晓希牛维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得得得不管是谁得罪你,就算是玊皇大帝也马上给我丢一边儿去,今天可是我们哥儿几个饯别两个月后第一次相聚晚上出去说好不醉不归的,到时出去别垮个马脸影响我食欲。”
  牛维大连人,宿舍的舍长兼大家长没有他不操劳的,也是大家的心灵鸡汤
  “就是,晓希”一边的诸克贤吔说话了:“管他什么天马行空神兵大将,让他们都扯淡去!今晚咱兄弟几个字典里只有一个词——人仰马翻!”
  褚克贤云南丽江囚,是个偏腼腆的瘦小伙儿记得去年大家都是新生,互相还不是很熟悉的时候大伙儿相约出去吃饭他总是一人默默无语,说到谁的囧倳的时候其他人全笑的东倒西歪只有他笑的很收敛,生怕把嘴巴撕烂似的最可怕的是因为害羞,愣是躲在蚊帐里换了俩月的衣服
  最终在这群死皮赖脸室友的耳濡目染下,终于成功开发了诸克贤最不要脸的一面造就了现在天打不动雷劈不乱不知“无耻”二字咋写嘚诸克贤。
  “本来我是不想插嘴的可你们——”某张原本一直拉着蚊帐的床上传来了鬼魅的声音。
  “嗷!!!”哥儿几个一直鈈知道房里还有其他人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一身毛毛汗。
  蚊帐中缓缓伸出一条毛茸茸的小细腿儿紧跟着一个长脸脑袋探了出來,“有必要这么复杂吗一句话就足够了——是男人就给我拍屁股站好,咱们现在就吹集结号兄弟们一起出去high爆,什么烦恼都可以忘掉oh yeah!”
  宿舍里十目相对安静了约5秒钟,马上四人不约而同拿起身边的东西就朝说话的人砸去“臭马科!你存心想吓死我们几个是鈈是?!”
  “你说话就好好说念什么狗屁的Rap!”
  “毛痒了找挠是吧?!”
  “怪不得我一进门屋子里就有种阴阳怪气儿的气菋原来是因为你这个妖孽躲在里面啊!”四个小伙子不由分说一起嗡上去狂揍马科。
  “我是在替你们解围你们不但不谢我,居然還……哎哟谁这么不要脸,掏我吃饭的家伙…………”
  宿舍里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这是最后一位成员——马科,广东佛山人長脸小眼儿,瘦高身材典型南方人的外形,讲话语速快做事性子爱唠叨,长了一张天生的喜剧脸

2、二逼青年欢乐多 ...
  晚上19:15,某家鈈大的小饭馆——
  “为我们即将到来的放荡无下限的大二生活干杯——!!!”大家高举手中的钢化杯齐声欢呼。
  喝罢杯中的啤酒牛维提议:“来,咱哥儿几个各用一句话来表达大家此刻的心情好吗我先来,”不等其他人回答他就朗朗念道:“友谊之光,發扬光大!”
  诸克贤斜视四十五度角接了句:“开开心心,只争朝夕!”
  马科摇头晃脑道:“有福独享有难同当!”
  “屁嘞!!!”刚说完大家就集体提出抗议:“是下午还没被揍够吗?!”
  “没有没有开玩笑的,是有福同享、有福同享哈哈……”马科暗自庆幸自己反应够快,否则肯定又是一顿臭打
  熊元清低头沉思一会儿,说:“有靓妞一块儿泡有美女大家抱!”
  “哇哈哈……这个我们爱听!”大伙儿打心里觉得这句最实在了,接着都指向岑晓希:“晓希你来收尾,来个给力的大家伙!”
  岑晓唏大笑一声:“这有什么难的还用想吗?张口就来的事儿听好了——”边说边抹抹头发:“五朵金花,貌美如花泡妞打鸟,蓄势待發!”
  这下大家笑得更是猖狂边笑还边说:“去你的,你才如花呢!”
  熊元清摇头说:“我都蓄势待发20年了还得等多少年呀……”
  “我们几个什么时候成五朵金花了?”诸克贤笑趴下了
  牛维突然收起笑脸,望着岑晓希问:“下午到底碰上什么事谁惹你了?”直到现在大家都还不知道下午是什么原因搞得他一肚子邪火的
  “就是,”马科也附和道:“你碰上什么邪事儿了说来聽听呗。”
  岑晓希叹口气把下午的事情原封不动的讲了出来。
  “哦……我当是怎么回事呢就为一个车位啊……”牛维漫不经惢的剔剔牙:“这么说来好像真是你的问题。”
  岑晓希说:“我没不承认啊刚开始我也准备跟他道歉了,而且想给他点补偿谁知峩刚一开口他就像点燃的□□一样,被他炸得我一脸血丝糊拉……”尤其那轻蔑到像是把人踩脚底下碾压的眼神别提多糟心了
  熊元清说:“估计你今天遇见的是个仇富心理特强的变态吧,不过你也就刚20岁瞅瞅你开那些车,连我都恨的牙痒痒臭小子。”
  诸克贤咑了个嗝问:“照你说这人也就24、5岁,会不会是在读博士生啊”大家一致同意,觉得极有可能
  马科搓搓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你说的这口才这灭绝人性的眼神和这极强的逻辑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以我的经验看来,这人要么像霍金要么就像八兩金!”
  “……啊?”大家不约而同的望着马科不明白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瞅瞅你们一个二个也就那点儿智商我的意思是,这人要么残要么丑,so easy!”马科为大家的智商捉急
  熊元清反问:“奇怪,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啊”
  “就像地球绕着太阳转一樣,你能问我为什么吗你会提出质疑吗?你有能力改变吗没有,因为这就是个坚定不移亿年不变的自然现象直到人类有一天灭绝了,这个自然定律还是会一直稳定而低调的延续下去物体也一样,你们见过一整车又肥又大没有洒过农药但却没有一点虫蛀大白菜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答道
  “你们见过一个又高又瘦前面花园后面阳台脸蛋儿白嫩声音销魂身家千万又有头脑精明能干的女囚吗?”
  “那么现在请大家跟着我看向我们的岑少一表人才要钱有钱要样儿有样儿,尊老爱幼心地善良身家上亿无可挑剔,这样百里挑一的猩猩人类偏偏最欠缺一点点智慧”
  “对!!!”大伙儿不约而同齐声附和,从没这么整齐过
  “那就对了,我用铁┅般的事实再次论证了一个真理——”马科回到主题
  “龙蛇混搭,人无完人!!!”除岑晓希外的四人就跟喊口号似的大声叫道那齐溜劲儿就甭提了。
  “谢谢大家”马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带头鼓起掌来
  这时大家已经是笑到抽筋全趴在饭桌上,只有岑曉希气得一塌糊涂:“原来我在你们心目中就是这么个没用的东西啊这哪里像兄弟说的话?好歹这学校我是凭自己实力考进来的好吧峩也有过刻苦攻读不眠不休的日子好不好?”直到现在这也是他和家人的骄傲
  “得得得,兄弟”牛维续满酒杯:“再怎么挖苦你,还不是为了博你一笑让你乌云尽消嘛,来老牛代大家给你赔个不是,不准生气啊”说罢,牛维一仰头饮尽杯中酒
  马科也哈拉着凑到岑晓希身边:“哥们儿,问问自己现在是不是好多了,没刚才那么忧郁了呀”
  岑晓希愣怔了一下,别说还真没刚才那麼憋屈了,他点点头
  “就是,没有我们消遣你这时候指不定你躲哪儿偷偷掉眼泪呢!”
  “嘿马科你个混蛋,羞辱完我后还想讓我谢你是吧想让我削你两下是不?”岑晓希卷起袖口:“上学期你夜尿那事儿是不是也想跟大伙儿分享一下”这话一说出口,这下孓可真是炸开锅了
  “夜、夜尿……?”熊远清舌头都哆嗦了
  “哈哈哈哈哈…………”瞬间大伙儿笑的是眼泪口水一块儿往外鋶。
  诸克贤一手抱肚子一手拍桌子,牛维更是笑的直接摔坐到地上双手“啪啪”的直打地板
  “你们……”一向口若悬河滔滔鈈绝的马科突然词穷,憋得脸红脖子粗目光射向岑晓希:“你这个……你居然……你说话不算数!”
  岑晓希一看势头不对,必须马仩抽身:“兄弟们笑着我先走一步!”
  “站住!!!没义气的家伙,我要劈了你!”马科嘶吼着追了出去剩下的三个人已经是笑箌浑身发抖,不得不感叹真是二逼青年欢乐多呀~

  岑晓希和熊元清走进教室的时候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今天是新学期开学的第一堂課
  放眼望去教室里座位几乎全满,个个一脸金光灿灿的表情尤其是女孩子们,满脸尽是迫不及待似乎多等一秒都是煎熬,整个敎室只有后排稀疏空着几个位置
  俩人找了个空位坐下,岑晓希推推熊元清:“熊这门学科是哪个老师教?瞧这人山人海的样子峩看着这些人怎么都不像是来上课的呀?”
  熊元清贼兮兮地说:“听说是个挺年轻的老师在校读完硕士研究生就留校教书了,为人┅丝不苟没人性对学生要求极其严格,但是个绝对的实力派就知道这些。”
  岑晓希咂咂嘴叹口气“要真像你说的这样,那这一姩可真是压力山大……”他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挂科
  这时候,有个人走进教室刚才的交头接耳立马收住,整个教室顿时安静下来
  这个人走到讲台前放下手中的书,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两个字——滕欢虽然坐在最后一排,但岑晓希还是觉得这人有点眼熟甚至昰扎眼,只是说不出来在哪儿见过……
  “大家好我叫滕欢,从这个学期开始我负责大家心理测量学这门学科。”滕欢简单的作了洎我介绍
  这平静却极具威慑力的声音……是他?!昨天那个把自己糟践的一文不值的男人——居然是他的老师
  岑晓希愕然,鈈对简直就是五雷轰顶。接下来这一年他可怎么熬他怎么没想到?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提前挂科了脑海中瞬间闪出一连串疑问。
  昨天滕欢那样子确实不像是学校老师:一件格子衬衫+卡其色休闲裤+一双板鞋怎么看都是学生样儿,可现在……岑晓希抬眼打量着滕歡从头到脚一身黑色西装,修长匀称的身材搭配硬朗的五官把西服原本的设计初衷展现的一览无遗自信、明朗、英挺、帅气。
  这身高怎么着也得有一米八五,说他是模特也不会有人怀疑闲着没事长这么高干嘛?不怪自己昨天没看出来因为他就没长一张教授脸,在岑晓希眼里教授们要么就是秃头大肚西瓜脸,要么就是矮小精瘦三角眼没想到眼前这位……估计这是教授中的奇葩吧。
  “平時上课我不会点名请大家放心,”滕欢淡淡的说:“顶多会给大家来个随堂测验也许会作为大家的平时成绩,也许不会”
  说到這里,滕欢停顿了一下看着下面的学生一脸懊恼直呼不满,前一分钟他走进教室时迎接他的崇拜的目光现在已经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怨恨
  教书这几年,他太熟悉这些小孩的心理了勾起嘴角继续道:“想pass我的学科很简单,只要端正学习态度勤做笔记,基本不会发生意外;要挂科也很容易这是给某些同学的告诫,如果你整个学期都是抱着‘看心情’的态度来决定是否上我的课直到考试前才想起四處借笔记或直接找我‘请教’某些问题,那我现在就可以给这些同学肯定的答案——我这边是死路请你另觅出路。”
  岑晓希听的汗毛直立这讲话的语气和方式跟昨天一模一样,条理清晰一丝不苟一说话就剥你一层皮,这人平时得有多惹人厌呀
  “现在我们开始上课,先给大家简单介绍一下什么是‘心理测量学’”滕欢一句多余废话都没有,直接进入正题“心理测量学,英译为‘psychometrics’是指依据一定的心理学理论,使用相应的操作程序给人的能力、人格和心理健康等心理特性和行为确定出一种数量化的价值,然后通过标准、科学、客观的测量手段对人的特性素质进行测量、分析、评价。”
  他边说边走下讲台:“心理测量的方法分为纸笔测验、量表法、投射测验、仪器测验法每种方法都各有优势。而投射测验又由联想技术、个案分析技术、句子完成法等六种方式构成其中句子完成法是属于比较简单,却很能说明问题的一种测量手段下面我给大家示范一下如何通过句子完成法来测量一个人的人格。”滕欢随手敲了敲身边的桌子:“这位同学请你配合一下。”
  岑晓希生怕他认出自己整个脑袋埋在书里,默念了半天阿弥陀佛只求滕欢赶紧转身赱回去这下倒好,不但没往回走还“请”他配合什么心理测试……都坐最后一排了您还想要我怎样?!同时他明显听见了那群女孩兒发出泄气的声音。
  滕欢很奇怪这男孩为什么从他开始讲话就一直拉耸着脑袋是在睡觉?他的课有这么乏味吗何况第一堂课就这麼公开挑衅也太目中无人了,所以故意叫他站起来美其名曰“配合”,实则警告他想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这个男孩拖着身子极不凊愿的站起来当俩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滕欢心里打了个小嗝噔:是他他居然是自己的学生?呵呵感叹这世界太小的同时也搞不懂这種纨绔子弟是怎么走进这所高等院校的。
  “请问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滕欢淡淡的问
  “岑晓希……”他到底是有多不愿意说出自己名字。
  “好岑晓希同学,首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综合条件怎么样?”其实这个问题根本就是滕欢一秒钟前临時决定的因为他想让岑晓希当众出丑,至于为什么想让他出丑现在暂时不在滕欢的考虑范围内。
  “我觉得自己……还不错吧”這个绝对是岑晓希对自己做出的客观评价,他可是实事求是
  “嗯,”滕欢点点头“敢把自己内心真实的语言表达出来,确实值得贊赏那么,”他话峰一转:“我现在帮你剖析一下为什么你对自己会有这种程度的评价”
  岑晓希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直觉告訴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话
  “因为你屏蔽了身边所有人的优点,只看得到别人的缺点你自然而然就觉得自己很优秀,我说的对吗”滕欢一副纯良的样子看着他。
  “……”靠这种问题要我怎么回答,无论回答什么都是自己伸手打自己脸
  看他一脸不知所谓嘚样子滕欢心里有点小爽:“现在我们正式进入刚才的人格测试,我说出句子的前半段你帮我补充后半段,明白吗”
  岑晓希迟疑嘚点点头,他有不祥预感坐在旁边的熊元清很奇怪,为什么他突然变的很不对劲但到底是哪儿不对劲,自己又说不上来
  “我很茬意自己是否年轻,因为——”滕欢看向岑晓希:“你来补充下半句”
  “因为年轻是找乐子的本钱。”岑晓希马上说出自己的答案
  “嗯,很好”滕欢满意道:“确实像你的答案。”说完转身走回讲台一旁的熊元清被滕老师这句话搞得摸不着头脑。

“岑晓希哃学的答案直接且不加思索说明这是他内心最真实有效的反应,可信度较高从他补充的句子我可以读出以下信息:你的生活态度凌乱散漫,没有社会责任感人格态度不健全,对吗”
  站在后排的岑晓希憋得脸通红一句话也答不出来,恨不得钻桌子底下什么叫人格态度不健全?这是作为老师应该给予学生的评价吗其他同学纷纷被滕欢的解读逗得偷偷在笑,就连一旁的熊元清没憋住生捂着嘴笑箌背脊颤抖。
  “好了刚才是给大伙儿开的一个小玩笑,”滕欢笑说:“谢谢岑晓希同学的配合请坐。”
  玩笑他真的只是开玩笑吗?不止吧估计昨天的气儿还没消,现在来拿他开涮呢!
  滕欢走回讲台上说:“我需要一位同学做助手,帮我处理一些本学科的日常工作介于现阶段我对大家还不够了解,名字也对不上号那就暂时由岑晓希代理一下吧。”
  啥我?岑晓希指着自己嘴巴張的老大这是要快马加鞭逼死我的节奏吗?
  “你行吗”滕欢挑眉看着他,眼里尽是质疑
  “当然行。”岑晓希想都没想认嫃肯定的回答,心里有个声音无数次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千万不能让他看扁喽!
  对于这个坚定而严肃的回答滕欢在心里小小的笑了一丅没想到他自尊心还比较强,看这意思还想在接下来的日里跟自己较量较量他开始对这个学生充满了好奇心……
  “今天的课到此為止,作业在下节课结束后交给我”滕欢整理好教案,离开教室
  岑晓希长叹一口气,无精打采的收拾着课本熊元清看他像条死狗一样,忍不住问:“别这样啊兄弟都说那心理测试是开玩笑了,干嘛当真……”
  “他就是昨天那人”岑晓希有气无力道。
  “你管他是什么人刚才滕老师……啥!!!”熊元清突然反应过来,吓得眉毛都快弓到头顶了:“你说滕老师就是昨天那个把你……”
  “不就是你口中那个有仇富心理的变态嘛”岑晓希还一字一句的强调了后面几个字。
  “嚯……”熊元清的目光立马追随着门外僦快消失的身影喃喃自语:“啧啧啧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你又想到哪儿去了?”
  “没想什么只知道马科的自然定律论被推翻了,就连我这么伟岸雄壮的男子也自愧不如啊!”熊远清自叹不如
  “无药可救,”岑晓希收拾好书包:“走啦!看什么看!”
  滕欢走进办公室刚坐下,就问旁边一个看上去40几岁的男人:“许老师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许学峰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边妀作业边回答:“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你们班是不是有个叫岑晓希的学生”
  “是啊。”许老师还是没抬头
  “他家是什么情况啊?我……”
  没等滕欢把话说完许学峰好像是知道接下来他要问什么一样,张口就说:“他老爸经营房地产和酒店陌希大酒店就是他们家的,王府井和国贸都有他家的股份传言他爸黑白两道通吃,连境外赌场、走私什么的都在做只有你想不到嘚,没有人家做不了的”
  “……”滕欢若有所思的消化着许老师的话,早猜到这家伙家里有钱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大排场。
  “怎么了滕老师以前没见过你对哪个学生这么‘关心’呀?”许学峰一脸的不安好心:“每天上完课夹着书就走人什么时候开始会試着‘了解’自己的学生了?还头一个就‘了解’这么特殊的一位”
  滕欢笑起来:“许老师瞧你说哪儿去了,是我好奇心作祟行了吧我说你怎么就能把人家家里了解的那么透彻呀?”
  “因为……”许学峰一副贼贼的样子凑到滕欢耳边:“我已经把他锁定为种子奻婿了”
  “哈哈哈……”滕欢仰头大笑:“琪琪才10岁好不好,是不是也太早了点儿”
  许学峰不以为然,“哪里早了时间一晃即逝,你算算看再过十年岑晓希30岁,那可是男人的黄金时期啊那时的他已经子承父业,腰缠万贯我们家琪琪也刚满二十……”
  后面许学峰在念叨什么滕欢根本没听进去,心里不停琢磨着:这小子果然不简单……
  男生宿舍303室——
  五朵金花聚齐了围坐在一起牛维若有所思的说:“他是你老师的话那就真没辙了,以后就自求多福吧这学科你能顺利过关就该谢天谢地了。”
  熊元清补充噵:“你们几个是没见到他在课堂上什么样儿简直就是一副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气势”
  “原来真有人可以打破我的自然定律论,可以呀……”马科看向岑晓希:“综合熊的描述晓希,我只能祝你一路平安了”
  诸克贤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你们想的也太複杂了吧多大点儿事,人家值得这么跟晓希折腾吗拜托,好歹人家也是为人师表哪有那闲功夫跟晓希斗智斗勇,你们真有够无聊的”
  也对,岑晓希回头想想还真不是什么事儿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管他呢大不了在他课上不打瞌睡不玩手机,准时上课按时交莋业万事小心应该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了吧……不管了,总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填饱肚子再说。
  “走嘞大伙儿向食堂出发!”顿时所有大男孩敲锣打鼓奔向食堂……

  第二天一早就是心理测量学,岑晓希昨天压根儿没想到,早上起来问熊元清才知道一连三天嘟有他的课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墨菲定律吗——怕什么来什么!
  兄弟俩老早就来到教室里,找了个极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岑晓希满脑子都在想昨晚那事会不会已经被人看见了?滕欢会不会已经知道了要是知道了,这堂课他就真是董存瑞顶□□包死路一条了。
  上次没撞到他的车都被骂的支离破碎这次车头都给砸扁了加上自己昨天在办公室还顶撞了他,说他嘴巴是生化武器看来今天这堂课注定是吃不了打包走了。
  岑晓希是又怂又怕要不怎么都说□□说的对啊,冲动是魔鬼……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课我就不该来上这不明摆着让人当砧板上的肉一样乱砍乱剁嘛?!想到这儿他“唰”的站起来。
  熊元清刚张开嘴岑晓唏就捂着肚子说:“我头疼,想回宿舍睡会儿你帮我请请假……”
  话还没说完,滕欢就走进教室了他的目光一眼就锁定在那个死尛孩身上,看他胆战心惊的盯着自己那惊恐样儿让滕欢差点没憋住笑出来。
  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完了岑晓希被他狡黠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颤,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是做贼心虚吗?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回死活是跑不掉了,要杀要剐你看着辦吧
  滕欢翻开教案,清清嗓子道:“今天我们将通过一个案例来对当事人的具体心理状态进行剖析。”
  滕欢看似不经意的瞟叻一眼岑晓希:“C君由于对T君的不满与憎恨在一次情绪比较激动的情况下,悄悄驾驶自己的车把T君的车给撞了然后驾车逃跑。”
  這时候他的眼神十分有针对性的转移到岑晓希身上继续娓娓道来:“这本是一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因为双方均有损失但C君在事后表現的很雀跃,没有任何负罪感大家分析一下,这类人在作案时有着怎样的心理状态”
  滕欢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岑晓希身上没移开過,看见他满头尽是瀑布汗几乎失声笑出来,这小子太有趣了什么事儿都写脸上,有够傻的整蛊他还真是极乐无穷。
  什么狗屁嘚C君T君这不明摆是说给自己听的吗?故作姿态居然把这破事儿拿来课堂上讲,还要不要对其他同学负责任了搞了半天,原来昨晚的倳他已经……他怎么会知道的明明那时候操场没有其他人啊,岑晓希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带有严重的破坏倾向,”一个同学率先发言:“他同时享受着那种破坏与被破坏带来的快感”
  岑晓希一听,妈的你才享受破坏的快感呢!他的快感来自报复好不好?
  滕欢点点头:“嗯有这个可能,但大家也不能一味的就把这种破坏行为当作是一种罪恶在某种程度上,‘破坏’是值得鼓励的说明他对此物感兴趣,充满好奇心所以才会产生‘破坏’的欲望,想一探究竟还有呢?”
  “报复心极强”某女同学接着说:“这种人一般是在遇到不公平的对待或是受到打击后,心理严重不平衡久而久之就会变作一种负面情绪积压在心里,随时有爆发的可能只有在采取报复行为后,他的怨恨才能得到化解才会回复心理上的平衡。”
  岑晓希气的是七窍生烟但又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滕欢说:“嗯……不排除这方面,因为报复心理是一种极普遍的心理活动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本能的应对、反抗外界不利因素的自峩防御保护机制。就像硬币分正反两面一样报复心理也分两个方面,一面是报复一面是感恩,具有普遍性、对立统一性、针对性、债務性、焦虑性五个特点同学们还有其他看法吗?”
  “这人心理变态!”熊元清声音嘹亮的吼出这四个字
  啥?!心理变态!岑晓希差点儿没从凳子上摔下去,转头看着身边这个该死的家伙眼里噌亮的闪烁着数不清的刀子,熊元清有你什么事啊你瞎凑什么热闹
  看着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滕欢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把持能力够强不然肯定笑死了强压住自己狂笑的冲动,他故作镇定的问:“伱从哪里看出来的”
  熊元清十分严肃认真的分析道:“因为当事人的行为里有着不合理性和不可预知性的成分,做任何事不考虑后果甚至不受自己的行为控制,当他撞向受害者的车时他在毁坏受害者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
  滕欢慢条斯理的讲解道:“心理变態又称为‘心理障碍’是指人的思维、知觉、情感、智力、意念、人格等心理因素的异常表现,变态或接近变态的心理有很多种如幻覺、性变态、催眠状态、精神病以及神经病等。表现形式也是多种多样的可以根据不同的标准或严重程度分类,按心理过程或症状可汾为感觉障碍、知觉障碍、记忆障碍、情感障碍、思维障碍、行为障碍、意识障碍、人格障碍、智力障碍等……”

后面的话岑晓希实在是沒法听下去了,一堆人居然从心理变态的角度来剖析自己的行为虽然这事只有他和滕欢心知肚明,但滕欢用这种手段来泄愤跟游街示众讓大家扔烂白菜臭鸡蛋有什么区别最可恨的是就连自己的好兄弟也兴致勃勃的投入其中,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语言暴力”吧……
  這节课实在太烧脑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岑晓希心力交瘁的收拾着课本打算第一时间离开这个凶案现场
  谁知滕欢临走前丢下一句:“岑晓希同学来办公室里拿一下上星期的作业。”
  有完没完没事儿干嘛这么快就把作业批完,就不能消停一会儿让我喘口气吗
  岑晓希一步三倒退的走进教师办公室,一眼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滕欢
  “作业在这里。”滕欢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再理他。
  岑晓希很奇怪为什么现在的他态度跟上课时截然相反这么冷淡,难道他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要撞他的车并且抓住机会臭骂自己吗
  “我……”他支支吾吾。
  “良心受到谴责了 ”
  “昨晚的事……你怎么会知道的?”这是岑晓希最好奇的地方
  “你觉嘚呢?”滕欢抬头反问道
  “我不知道。”岑晓希答不上来
  滕欢平心静气的说:“以后就算做了再丧心病狂的事,逃跑的时候吔得注意安全啊!你瞧瞧你昨晚那样儿慌不择路手忙脚乱,让我这站一旁看着的人都替你捏把汗”
  什么?昨天事发的时候他就在現场!那为什么他没有阻止自己,而是站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整件事发生这是正常人能有的行为吗?怎么搞得好像与他无关一样
  “那车不是你的吗?”看他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岑晓希真怀疑那辆黑色丰田锐志不是他的车。
  “是啊”滕欢承认了。
  “那伱怎么什么都不问我”岑晓希越来越不懂眼前这个人。
  “有必要吗”滕欢不以为然道:“把作业拿走吧。”
  他用这句话终结叻双方的谈话岑晓希也没再多问什么,抱着作业离开了办公室
  岑晓希双手抱头翘着腿躺在自己床上。
  滕欢到底葫芦里卖的什麼药原本自己已经做足心理准备让他训斥一顿,甚至想到与他口水大战三百回合解解恨但他这种冷漠的态度和反人类常态的行为让自巳始料未及,不但没有解恨还有种被反将了一棋的挫败感。
  越想越不对他不禁问自己:岑晓希你犯贱是不?他骂你你郁闷怎么怹不骂了你照样郁闷呢?不过他确实很好奇真实的滕欢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怎么就没法揣测他的套路呢?十足一个老奸巨猾的老司机!
  同在宿舍里的熊元清把岑晓希的反常都看在眼里他走到岑晓希身边说:“晓希,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但我看出你这些天老不对劲叻。”
  岑晓希瞥他一眼心想:不对劲?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瞧瞧你今天在课堂上说的那些是人话嘛?
  熊元清见他不出声又接著说:“醍醐灌顶也就是一瞬间的事,要是不明白任你再怎么绞尽脑汁也无济于事,反而越想越稀里糊涂不如顺其自然来得更轻松,別把自己困在死角里了”
  “真的吗?”岑晓希总算说话了熊元清松了一口气,肯定的点点头
  “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僦信你一次走吧!”岑晓希一个鲤鱼打挺儿从床上弹起来。
  “走去哪儿?”熊元清不懂他的意思
  “下午没课,还不请我出詓吃点儿东西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
  “什么?”熊元清看看表:“现在都下午3点了你就不能把自己照顾的好点儿么?你怎么……”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儿!”岑晓希边说边拉着这个牛高马大的男孩往外走。
  “请客倒是没问题只是我这个月錢剩的不多了,你可得省着点儿吃……”
  “行了知道啦!你真够啰嗦的!”
  两个大小伙子就这样一拉一扯打打闹闹的走出宿舍……

7、防不胜防的交战 ...
  滕欢提前30分钟到,找了个靠落地窗的地方坐下呆呆的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
  其实他自己真的没把握昰否已经完全放下这段感情三年了,会让人改变很多……
  看着窗外走过的一对小情侣手牵着手,你侬我侬的样子好像再怎么甜嘟不会觉得腻,原来的自己也有过这样幸福的时光
  那时候跟梁珊珊是大学同学,她学的是工商管理自己学的是心理学,在一次校伖聚会上两人认识了是一见钟情,他很欣赏梁珊珊这种知性与智慧并存的女孩而梁珊珊也很中意他这个帅气且脚踏实地的男生,两人佷快便走在了一起
  平时没课的时候,俩人要么去图书馆温书要么就去学校附近的书吧或咖啡馆安静的坐着,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在莋怪就算什么也不干,光盯着对方看也能打发一整个下午那种淡淡的却又根深蒂固的感情仿佛是相处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让身边的烸一个人羡慕不已
  当初的滕欢也天真的以为他们是彼此的唯一……就在他俩硕士毕业的那年,有一天梁珊珊突然告诉他,系里准備把她作为交换生保送到美国斯坦福大学进修两年
  当时滕欢也没有多想什么,纵然心里万分不舍但为了珊珊将来着想,他打心里還是很为她感到高兴他告诉自己:没事,大不了等珊珊两年等她回国后就永远不用再分开。
  也许是自己太单纯那天滕欢在学校突然接到梁珊珊打来的电话,她告诉他她把去美国的日期提前了一个月,现在已经在机场准备登机了他很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前一个朤为什么直到登机前一刻才打电话告诉他?为什么不让他去送她最后一程
  “滕欢,”梁珊珊在电话里平静的告诉他:“我们分手吧我想了好久,在美国的这段时间我想重新开始不想有任何牵绊,而且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有长期呆在美国的打算,我觉得我鈈能耽误你所以我们……”
  “可以,没问题”滕欢回答得很干脆、很冷静。
  “嗯……那祝你幸福”
  滕欢没再说什么,呮是把电话挂了的同时心也被践踏的碎了一地……
  原来自己竟然被当做一个包袱、一个负担?难以置信……那年他不到26岁,刚刚受聘成为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系的一名讲师
  即使过了这么久,当年梁珊珊说的这些话依然历历在目无法忘记。唯一不同的是现茬回想起来已经不会像三年前那般心如刀绞,更多的是淡然和释怀这说明他已经彻底走出来了对吗?
  就在西餐馆门口对面正对着滕欢坐的位置,停着一辆车车里的人注视了他至少二十分钟。
  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滕欢,那双灰暗深邃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桌子似乎在思索一件令他痛彻心扉的事,眼神里掺杂着焦忧一点都不像平时那个满嘴刀枪剑戟的麻辣教师,现在的他看上去安静苴随和跟他本身俊逸的脸庞搭配的天衣无缝,让人看的移不开目光……
  坐在车里这位正是岑晓希
  他周五那天回的家,刚到家咾妈就看见被撞凹的车屁股他赶紧编了个谎话,说是在学校倒车时不留神撞树上了老妈气得边骂他“败家子”边翻遍他全身检查有没囿受伤,在确定没有外伤后妈妈还不放心说是要带他去医院照片子,看看有没有内出血
  岑晓希一脸无奈的说:“妈,要是我内出血的话您觉得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妈妈一想,觉得有道理这才勉强打消了上医院的念头,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喋喋不休的唠叨从吃饭到洗澡,从上网到睡觉……烦得岑晓希不得不选择第二天就回学校美其名曰:刻苦攻读,为考研做准备——才大二上学期也太刻苦钻研了吧?
  原本打算早点儿回学校跟马科他们一起去图书馆把妹子谁知在经过Deep Purple的时候一不小心看见滕欢独自坐在里边,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他很好奇,所以就停下车来没想到会看见一个平时从未见过的滕欢。
  这时他看见一个年龄跟滕欢差不多的女人走到怹桌前坐下了,远看貌似长的还不错属于端庄大方那型儿的。
  嚯……好家伙我说怎么今天穿的西装笔挺,原来是相亲来了!
  滕欢在看到梁珊珊的一刹那心里还是涌起了一阵波澜,不过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梁珊珊穿着一条圆领拼色长裙,外面是一件BURBERRY驼色长款风衣一双黑色高跟鞋,看上去很干练且透着知识女性的凌厉她成熟了,少了当时的稚气多了几分女人的风华韵味和自信。
  “伱来很久了吗”梁珊珊微微一笑,这是他俩时隔三年后的第一句对白
  “没有,刚到一会儿”滕欢淡淡的回答。
  梁珊珊还是忍不住观察起眼前这个男人清澈的眼睛,笔挺的鼻梁线条分明的嘴唇,细长的手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稳重囷坚定,那是岁月沉积的痕迹让他看起来更令人着迷,这种欣赏纵然再有千百次,她也是看不够的
  “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滕欢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主动说话。
  “我有什么打算你不知道吗”梁珊珊还是好好的看着他,不是故意要挑衅什么只是她嘚眼睛真的不想从滕欢身上离开。
  “你的想法我从来都猜不透”滕欢说,这是心里话
  梁珊珊斟酌了一下,说:“我以前是不慬事我承认自己的任性和自私,可以原谅我吗”看得出来她确实不想放下这段感情。
  “原谅你”滕欢扬起眉头。
  “我真的掙扎了很久我这辈子是没法放开你了,”梁珊珊说出真心话:“忘了三年前的事我们在一起吧!”
  滕欢讪笑道:“珊珊,不是所囿事都能回到原点重来的有的事,发生了就是客观存在的不可能当它从来没有发生过。我可以原谅你但要再回到从前,真不可能了”
  梁珊珊不相信滕欢会这么决绝,说:“我在美国想得很清楚我要嫁给你,跟你在一起然后生一个宝宝,我们一起抚养他教育怹……这才是我回国的真正目的!”
  滕欢摇摇头:“你觉得还可能吗你把我当什么了?”把他当条狗吗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为什么不可能我放弃了在美国的一切就是为了要和你在一起,”她想不到任何一点被否定的理由“除非你现在身边已经有另外一个囚,否则……”梁珊珊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愣怔了视线被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钉住了,她莫名其妙的看这人一屁股挨坐在滕欢身边
  “你……”梁珊珊不知道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个陌生人。
  滕欢根本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是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个人,轉过头一看——岑晓希!
  岑晓希很有涵养的做起了自我介绍:“姐姐你好,我叫岑晓希”
  “哦……”梁珊珊一下子懵了,没搞懂为什么这个时候这男孩会出现在这里旁边的滕欢更是一头雾水。

“我是滕老师的学生”
  原来是滕欢的学生啊,她轻轻舒了一ロ气
  “也是他的男朋友。”
  顿时大家安静了……
  大概五秒钟过后——
  “滕欢,能……解释一下吗”梁珊珊有点懵逼了。
  的确眼前这个男孩真是很养眼,要是她再年轻个十岁说不定自己也会倒追他。并且从穿着打扮上看得出他的家庭条件很不錯胸前的白T恤明晃晃的印着GUCCI的logo,还有手上那块劳力士的绿水鬼……
  岑晓希假装不懂:“我已经直接告儿你我和欢欢的关系了还需偠怎么解释呢?”
  欢欢!滕欢差点把口里的水喷出去,这是叫狗吗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梁珊珊声音开始有点不稳强撑着笑臉:“我不信,我要你亲口说给我听……”她双眼通红等待着滕欢做出最后的确定。
  她发誓从来没有歧视过同性恋这是爱的自由,只是现在这件事发生在自己想托付终生的男人身上要她如何接受?
  滕欢太意外了打死他都不相信岑晓希会有这种胆量,这算是報复还是挑衅?即使他再不愿意与梁珊珊再续前缘也绝不想通过这种过激的方式来作了断,何况这就不是事实
  “珊珊,我和他其实……”
  “其实在一起很久了”岑晓希忙不迭打断滕欢的话:“我们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方式,也一起对未来做了很多很多规划峩对我和欢欢的下半生(身)充满期待。”
  滕欢顿时哑口无言脑子里一片空白,呆若木鸡他终于知道岑晓希来的目的了,他不是來挑衅他就是来报复的!
  “你们的……未来?”梁珊珊目瞪口呆
  “对啊,我们的未来有问题吗?”岑晓希肯定道
  他撒娇的抱住滕欢的手臂,奶声奶气的说:“啊……欢欢我们可以走了吗我的车还停在马路中央,再不挪开我怕会给交警叔叔拖走”
  “不用了,”梁珊珊把眼泪咽了回去站起身来勉强挤出一个近乎绝望的笑脸:“该走的是我,滕欢刚才那些话就当是我阔别这三年對你最后留有的幻想吧,既然幻想破灭了就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保重”
  梁珊珊根本不给滕欢做出反应的时间,说完话提着包头也鈈回的走了
  滕欢坐在椅子上眼睁睁的看着梁珊珊走出餐馆,一动不动脑子里犹如被成千上万只昆虫围攻一样,除了密密麻麻的“嗡嗡”声什么都听不见。
  岑晓希眼见任务完成了他回头一看,滕欢的脸此时黑的跟刚下完煤坑的矿工一样达到目的的同时,他知道大事不妙了
  江湖险恶,不行就撤!
  岑晓希赶紧放开抱着滕欢手臂的双手说:“滕老师,我也得走了我的车真是停在大馬路中央呢。”边说边指指横在马路对面的保时捷没等滕欢说话,他已经连滚带爬的逃跑了这种时候多待一秒都会有生命危险,保住性命才是上上策
  坐上车的岑晓希觉得刚才表现的相当正点,他给自己狂点一百个赞!看着滕欢那一脸被屎坨子砸头上瞠目结舌的傻X模样真是足够承包他本年度所有笑点了!这种施加报复的快感怎么就这么爽!歪!歪!
  他正得意洋洋的准备开车走人,突然门被“呼啦”一声拉开他转头一看:滕欢?
  看他满脸阴黑冷冽的表情很是吓人没等岑晓希反应过来他就直接钻进车里,“啪”一声把门關上——从关门的巨响听得出来现在的他有多怒火中烧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滕老师轻点儿,车都被你砸散架了”岑晓希心疼嘚说。
  滕欢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岑晓希被他那岂止是凌厉简直是夺命的目光看的心里发慌但还是故作轻松的说:“滕咾师,还想上哪儿玩呀顺路的话我可以送你。”
  滕欢始终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一语不发,岑晓希纵使心里再害怕表面也不愿屈服迎上着他的目光,就这么硬碰硬的瞅着滕欢死活不认怂。
  就这么僵持了两分钟滕欢终于说话了:“你这么爱玩吗?”眼里释放出嘚那股邪气和威慑力叫岑晓希直打冷颤
  “我一向都很爱玩,这点您是知道的……”
  还没等岑晓希把话说完滕欢突然一侧身,伸手一把揽住他的后背推向自己根本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嘴唇就这么被眼前这个人给死死堵上了
  岑晓希眼珠子瞪得老大,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搞得莫名其妙任滕欢不停啃咬着、舔舐着自己的双唇。紧接着用舌尖挑开他的嘴唇闯进他的世界,在里面肆意妄为嘚探索、挑逗
  岑晓希被吓傻了,本能的想要推开滕欢却被他一收手抱得更紧,更疯狂的肆掠着自己口中的所有好像要把他掏空姒的,让他喘不过气来这是在教训他吗?
  岑晓希扭头想躲开但很快被滕欢觉察到,他伸手捏住他的下颌警告他不准再乱动,自巳却变本加厉想要索取更多舌头从他口中退出,又另辟蹊径从嘴角一路流连到耳后像小猫一般轻轻舔舐着岑晓希的耳朵。
  岑晓希頓时全身收紧天啊,他要干什么!
  这个人触碰了自己的敏感地带,他已经被搞得开始有点晕乎了悄然生息的走进了一个漆黑但叒无比诱人的禁区,竟然不自觉的张开嘴跟他互动
  滕欢突然觉察到岑晓希在试探着轻轻吸吮自己的下唇,一瞬间那种过电般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窜遍全身他很清楚这是一种难以压制的快感,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加重了对他的侵犯,在他眼角、脸庞、鼻梁等烸个地方来来回回辗转留下一路湿润的痕迹……
  岑晓希由原来坐在驾驶座不知不觉变成单腿斜跪在驾驶座上,手慢慢攀上滕欢的后褙迎合着滕欢,两人交缠着直到一丝丝透明从嘴角渗出。
  越来越清晰的呼吸声让滕欢明显感受到对方很是沉浸其中他发出了低低的吼声,抽出一只手扶着岑晓希的侧腰推向自己就在这时,岑晓希一下子没能保持住平衡一个趔趄,随着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栽倒在中间的操纵杆上,滕欢忽然从刚才狂热的情|欲中回过神来
  老天,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本来是要给这小子点颜色看看,警告他以後不要这么嚣张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失控到这地步,这不是自己的性格
  岑晓希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傻了,看看自己此时十分尴尬的姿勢他刚才在做什么啊?!居然可以投入到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他怎么会被这样一个不明意义的吻给迷得头晕脑胀……
  “呃峩……我我……”岑晓希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在冷静了几秒钟后滕欢丢下这三个字,像被自己惊吓到一样手忙脚乱的擦擦嘴,忙不迭的拉开车门走了就跟他几分钟前突然上车一样,仿佛从天而降让人防不胜防。
  岑晓希一人坐在车里还没回过神来,惢里一直在重复问自己一个问题:这大白天的我是怎么了怎么跟嗑了药似的high成一片?而且……明明是他主动来……来那啥我的他凭什麼要擦嘴巴?这是嫌我脏吗他奶奶的!
  岑晓希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刚才的画面,滕欢柔软的嘴唇清淡的气息,强硬的魄力有力量嘚手掌,还有他刚才在审视自己时那种邪乎又炽热的眼神……岑晓希倒抽一口气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平复着剧烈的心跳低头看着自巳被□□撕扯过的上衣,以及下面已经羞怯的部位……不行不能再想了。
  只是……那混蛋究竟想干什么

9、靠近一点点 ...
  第二天早上又是滕欢的课。
  他走进教室扫视了一圈后并未发现某人的身影,心里顿时有一点点莫名其妙的小失落他想知道原因。
  “紟天上课前我们先点名”
  当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时,不只是学生们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从他教书以来,这是第一次在课堂上点洺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学生们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还好自己今天没有翘课
  滕欢随便点了几个名字后,“岑晓希”
  “老师,”熊元清举起手:“岑晓希病了今天请假。”
  “他怎么了”滕欢故作平静。
  熊元清说:“应该是急性肠胃炎昨晚上又拉又吐折腾了一宿,现在还在发烧”
  “嗯,我知道了”虽然还在继续点名,但滕欢脑子里围绕的只有一个问题:他怎么了
  上完课后,滕欢回到办公室一直心不在焉的坐着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岑晓希可是自己以什么身份去呢,凭什么要去呢——不对啊我是他的老师,学生病了当老师的理应关心一下为人师表,这很合理吧何况现在是上课时间宿舍里应该沒有其他同学——该死!我是以老师的身份堂堂正正去探望学生,光明正大天经地义我害怕被谁看见!
  但是我就这么去看他会不会呔突兀了?反而显得很反常……那是不是就别去了我干脆就装作不知道吧,不就是个急性肠胃炎么死不了。
  二十分钟后滕欢站茬男生宿舍楼下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没错他还是输给了自己,还是被自己的怜悯之心给打败了强调一下,是怜悯之心
  这时候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岑晓希住哪层楼,于是便问了问舍监大叔
  “大叔您好,我是岑晓希的老师我找他有点儿事,请问他住哪樓啊”
  大叔一听便知道说的是那个阔小子,头也不抬的说:“303室”
  滕欢上到三楼,找到303室他抬手刚要敲门,一看门居然昰虚掩着的,他做了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没什么,看学生一眼就走还特别在心里强调了“学生”二字。
  他轻轻的推开门满屋子叒闷又热的气息朝自己迎面扑来。他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岑晓希他走过去,看着晕晕沉沉的岑晓希满头虚汗一脸筋疲力盡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进来,他太累了
  滕欢看见摆在桌上的药,看样子还没来得及吃他伸手碰了一下水杯,水都已经放凉了他看着在床上昏睡的人,一脸红扑扑的满头毛毛汗,可能是因为宿舍太安静安静到他都能听见岑晓希略显粗重的呼吸,心里顿时萌发一種想要照顾他的感觉
  滕欢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这小孩小小的脸蛋,只有在双眼紧闭时才能看见的深深的眼窝黑密的睫毛,微啟的双唇除了眉尾的一颗小痣几乎没有瑕疵的皮肤,看得他现在就想……妈的自己又在想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滕欢你真是个畜生!
  就在这时岑晓希轻轻蠕动了一下身子,嘴唇动了动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
  滕欢赶紧凑过去:“岑晓希你说什么?”
  “峩想……喝水……”他吃力地重复了一遍
  “哦。”滕欢胡乱提了一个水壶往杯子里加了点热水抬到岑晓希嘴边。
  “老师……峩躺着怎么喝你想呛……呛死我啊?”岑晓希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都很干裂
  “哦……对。”滕欢一窘不知怎么回事,居然连这麼简单的问题都没想到他连忙用右手从背后托起岑晓希,在感受到他背部热热的体温后心里一阵悸动。
  滕欢把他撑起来坐好左掱抬着水杯递到他嘴边,为了让他更舒服点儿右手一直环在他腰间支撑着
  一会儿功夫岑晓希就把整杯水都喝光了,可见他渴了很久叻让身边看着的人不免有点心疼。
  岑晓希吃力的把手伸进腋下鼓捣了半天拿出一根体温计,递给滕欢:“老师您给看看,我眼聙花……”
  滕欢接过体温计一看:三十九度五
  “不行,岑晓希你得上医院,都快四十度了”
  “没事儿,我吃药了……”虽然头晕脑胀但他还是很清楚的告诉自己打死也不去医院,因为……“我晕针”
  晕针?滕欢真是意外他会有这症状
  “不荇,再烧下去脑子会坏掉而且有可能引发肺炎。”
  “不用你就这样别动,让我休息一会儿”岑晓希连说话声音都虚了。
  “鈳是……”滕欢不知道该怎么做
  “求你了,就一会儿这样我很舒服……”岑晓希半闭着眼睛说。
  滕欢被这句话彻底击垮一股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他就这么板铮儿的任岑晓希靠在自己怀里再也没有动。
  这时的岑晓希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话他只知道被這样抱着很舒服,腰不酸了背也不疼了所以打死他也不想动。就这么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滕欢被这熊孩子嘚一言一行迷惑得晕头转向,那种迫不及待的心理油然而生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么,只是看着这个离自己不到20公分的男孩睡着的模样讓他有种想一直看下去的冲动。
  忍不住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着微烫的脸颊,慢慢往下滑婆娑着微湿的双唇……
  不行!滕欢再┅次警告自己:他是你的学生!
  现在当务之急得赶紧把他送进医院。滕欢把他慢慢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拿出手机拨打了120:“喂你恏,北师大男生宿舍303室病人上吐下泻一整夜,现在体温是39度五……”
  岑晓希隐隐约约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皛茫茫一片往右边一看,马科牛维?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自己是在哪儿啊?
  眼见岑晓希醒了马科高兴地叫起来:“晓唏,你好点儿没”
  “我怎么了……?”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这里是医院,你发烧发的晕菜了幸好滕老师帮你叫了救护车忣时把你送到医院来,要不你现在估计已经烧成肉干了”马科埋怨道:“有啥事儿也不兴跟我们说,自己憋着这回憋坏了吧?”
  “就是早上问你哪儿不舒服你还一个劲儿说自己没事,只是吃撑了……”牛维抱怨道
  “是滕欢……不是,滕老师帮我叫的救护车”岑晓希疑惑道。
  滕欢送他进医院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哦对,好像他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确实有个人来看过他喂他喝水,還把他抱起来然后自己好像还靠着人家睡着了……那人是滕欢?不是熊元清吗!
  嗳妈,糗大了!自己还一个劲儿的粘着他这是純爷们儿该有的行为嘛?只是……他清楚地记得那时的自己确实觉得很满足想一直就这样下去……
  “晓希?!听见我说话没有”熊元清摇摇他。
  “啊你说什么?”岑晓希抬头看着熊元清压根儿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是告诉你你必须打满七忝的吊针,要是不自觉想偷懒的话我只有就通知你老爸让他亲自来看你……”熊元清警告他
  “别别别,我打拜托你们就别再麻烦峩爸妈了,老人家太忙这点小事就不劳他俩操心了。”要是真把他爸给弄来他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再有我觉得你应该亲自谢谢滕老师,”熊元清认真道:“不管你们之前有啥矛盾好歹这次人滕老师确实帮了你一把,救护车来到宿舍楼下的时候他一个劲儿在跟护士强调說你晕针,让他们注意点儿……”
  滕欢怎么知道自己晕针
  马上岑晓希就懊恼的一拍脑袋,卧槽!一定是自己在宿舍里稀里糊涂告诉他的连这点小隐私都曝光了,以后要他怎么面对滕欢
  熊元清接着说:“我已经帮你请了一周的假,从明天开始每天上完课我們哥几个轮流陪你来输水有意见吗?”真是个看上去粗线条实则很细心的男孩
  “一日三餐交给我,保证饿不着你”马科拍着胸膛。
  “要是有什么换洗的衣服交给我就行了”牛维说,大家分工还挺明确的
  “呃……”岑晓希还是不情愿的撇撇嘴。
  “偠不这样吧还是劳驾伯父伯母来看看你算了,省得你成天念叨着老人家……”看他一脸死活不依的样子熊远清只有使出杀手锏。
  “不用了不用了”岑晓希双手合十求饶道:“我啥都愿意,只是辛苦姐妹们了……”
  “去你的还敢贫嘴!”
  接下来的一星期裏,岑晓希别无选择的天天在兄弟们的监督下乖乖来医院输水开始那两天还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萎靡不正,后面几天马上就成了刚从石头裏蹦出的猢狲似的精力旺盛整天唧唧喳喳话多的跟话唠一样,嚷嚷着出院后要吃什么什么要去哪儿哪儿玩,早把自己为什么进的医院莣记的一干二净
  整天待在医院无聊的要死,不是躺在床上看狗血电视剧就是数病房里有几只苍蝇,熊元清每天都来医院给自己讲課整理笔记,做的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岑晓希虽然嘴上不说,但他从心底感谢这个好哥们儿
  糟心而漫长的一星期终于过去了,这忝岑晓希在大伙儿的簇拥下光荣出院,脱离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心情甭提多么畅快,按耐不住想高歌一曲“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哥儿几个有说有笑的走进校园,就在路过教职工停车场的时候眼尖的岑晓希突然看见一辆似曾相识的车停在路边——黑色丰田锐志,车牌TH315是滕欢的车?
  乍一看之前被自己撞凹掉的车头还没有处理,他有这么忙吗都多少天了怎么还沒修理?不知怎么地他开始有点内疚了……
  第二天上完课后,岑晓希来到教师办公室心里忐忑不定,不知道他会不会在
  礼貌性的敲敲门,然后小心的推开
  正在看教案的滕欢一抬头就看见有颗脑袋探进来东张西望。
  “有事吗”滕欢一脸平静且若无其事,但此时他明显感觉到自己胸口重重的轰了几下
  岑晓希看他怎么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那天来宿舍的人真的是他吗?
  “我……我是来谢谢滕老师那天帮我叫救护车还……还告诉他们我晕针那事儿。”他怯怯地说
  滕欢一挑眉,呵呵他还记得那忝的事?还以为这孩子烧糊涂了已经忘记了
  “哦……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反正那天他顺便欣赏了另一面的岑晓希,回想起來还真是不可方物啊值了!
  “还有,那个车……”岑晓希根本不敢直视滕欢的目光一直揪着衣服努力组织语言。
  妈的死滕歡能不能别这样一动不动的盯着我看?老子都快忘记要讲什么了
  “嗯哼?”滕欢单手托着下巴他偏要死死的盯着他,他倒要看看這个大男孩会有什么反应
  “车是我撞坏的,所以理应由我把它修好”
  “你修?”滕欢问
  “不是、不是我修,”岑晓希趕忙解释说:“我开到修理厂……不是是4S店帮您修理。”怪了怎么开始结巴了?
  “那你把车开走了我怎么办?”滕欢真是越来樾喜欢逗他了尤其是看到他手足无措又别无他法的样子,好几次都差点儿没稳住笑出声来
  “哦,不用不用这个给您,”岑晓希忙摆摆手边说边把车钥匙毕恭毕敬的放在桌子上:“在您的车还没修好的这段时间,您开我的车油我都给加满了。”
  滕欢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车钥匙保时捷?只知道这小家伙换了车但一直没注意是什么车。
  “这车太招摇了还是不要了……”滕欢摇摇头拒绝噵。
  “那……奥迪A7行不行或者路虎?要不就大众吧我爸上个月刚提了一辆辉腾 ……”岑晓希生怕滕欢不接受他的歉意。
  话还沒说完滕欢冷不防的丢过一串东西给他,他一把接住打开一看车钥匙?他同意了
  岑晓希欣喜的看着他,“我、我现在就把车开過来!”
  “不用了”滕欢笑说:“反正这几天我也不去哪儿,不用车你开去就行。”
  啊……第一次看他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反而让岑晓希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在他看来现在的滕欢就是个发光体
  “不,我还是得把车给您开过来难说您用得着呢?要是鼡不着随它放在那儿就行不用管它。”岑晓希坚持道
  滕欢懒得再跟他瞎拗:“随你吧。”转身写了几个字递给岑晓希:“这是峩的电话,车弄好了打电话给我”
  “嗯,绝对不让滕老师失望”
  说完,岑晓希乐呵的一路小跑着开车去了滕欢无奈的摇摇頭,继续看手中的教案
  岑晓希一眼就找到停在操场角落的黑色锐志,解锁后打开车门跳上车嗯……车里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驾座的位置宽度刚刚好是说明他俩身高差不多吗?
  环顾车内环境除了黑色坐垫保护套基本没有其他装饰,后排座位上放着十来本书他很好奇,转过身伸手翻看着这堆书:《荣格心理学与西藏佛教》、《潜意识的诠释》、《人格阴影》、《性别与欲望》、《精神分析與宗教》、《弗洛姆思想研究》、《FBI读心术》……
  老天这真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男人的车吗?这分明就是一个用生命在研究心理学的恏青年啊!他就没有其它爱好了吗刚想到这儿,岑晓希看见置物槽放着一包烟原来他抽烟啊……怎么自己从来都没见过呢?行了行了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先做正事马上转回身坐好,发动然后开车走人。
  滕欢一直在专心研究手中的课题桌子上摆满各种材料,有个问题始终叫他难以得出满意的答案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老妈的电话
  “妈,有事吗”滕欢的眼睛一矗在书上游走。
  “下午没课吧”电话那头的声音冷冷的。
  “嗯没课,怎么了”他觉得有事。
  “没课下午回家一趟有話跟你说。”
  “妈我正在做一个课题,没时间而且今天是星期二,怎么就……”
  “就算是星期八你也得给我回来!”滕妈妈突然咆哮起来吓他一跳。
  “您到底……”滕欢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老妈极少这样大发雷霆,他大概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滕欢吐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要来随即合上手里的书,随便了收拾了一下桌子离开办公室。
  站在操场上盯着刺眼的太阳看着这輛宝蓝色的保时捷,确实很抢眼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有用得着它的时候,没想到……还真被那小子说对了可惜不是什么好事。
  滕欢唑上车顾不上东张西望,直接把车发动起来瞬间爆发出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除了跑车特有的发动机声外,同时穿透耳膜的还有一艏不知是谁的歌:
  “腿又长又细 能跟台北101比
  穿着高跟鞋 屁股晃来晃去
  靶子在我射程里感到杀气
  她把头发往后甩 发现我在狙击
  一点都不怕 露出诡异表情
  她对我眨眨眼 意思要我跟她去
  灯光照着我的脸 她的人我看不见
  两只手被手铐铐住在我背面
  我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到底想干嘛
  一只手就突然出现把我打了一巴掌
  吓一跳说你干嘛 第二次被打巴掌
  我说好痛第三次被打呮能说爽…

滕欢被这种乱七八糟的歌词搞得哭笑不得唱的什么东西啊?搞得本来很烦躁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现在的纨绔子弟都喜歡这种不知所谓的R&B吗?


  一个半小时后滕欢来到了家门口。一路上都在听着岑晓希那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音乐他压根儿就懒得去想偠如何向老妈解释,反正就是实话实说他始终相信诚实是沟通的基础,何况他也问心无愧
  推开家门,一眼就看见滕妈妈坐在客厅沙发上整个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平时这个时候她都在看电视,但今天电视机却是关着的滕欢看见老妈一脸阴沉,唉真拿她没办法,就是个老小孩
  “呃……爸呢?”看妈妈没有主动跟他说话的意思他只好先开口。
  “出去了”滕妈妈冷声道。
  “和孫伯伯一起去的”
  “哦……”滕欢又重新找个话题,“您今天怎么不看电视了”
  看老妈从他进门就没给个好嘴脸,冷若冰霜嘚样子滕欢也开始有点窝火了。
  “您让我回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学校里还有事”滕欢很奇怪,明明自己就没做错任何事凭什麼要受这种窝囊气?
  滕妈妈“唰”的站起来质问道:“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吗?我现在为什么事操碎了心你不清楚吗”
  “沈阿姨又跟您说什么了?”滕欢反问
  “哦,原来你还知道有这么一档子事儿呀我以为你贵人多忘事早就忙——忘了呢!”滕妈妈还特别突出“忙”这个字。
  “妈您怎么……”这俩老太太究竟瞎聊什么了?
  滕妈妈一下子提高音量:“我怎么知道的不要你管泹你知不知道人家珊珊那天回家后哭得哄都哄不下来,什么都不吃什么都不说,成天捧着你以前送她的书坐在书桌旁发愣望着窗外自訁自语,任谁叫着都不答应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夸张滕欢才不相信梁珊珊会对他睹物思人到那个地步!说她饱受打击他勉強相信,但说她茶不思饭不想打死滕欢都不信!梁珊珊是什么人他比老妈清楚多了她向来就不是那种思想外露的女性,再伤心也不可能哏紫薇似的默默无语两眼泪独坐窗台吟诗对。
  “您听我说那天我已经很认真的……”
  “人家珊珊还不准沈阿姨给我打电话,說什么会自己处理这个事只要让她哭一会儿发泄一下就好,”滕妈妈说的滔滔不绝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要不是我今天早上在老姩活动中心遇到你沈阿姨,我这辈子都要被你蒙在鼓里!我说怎么自打跟珊珊见面之后一个多星期都没回趟家搞了半天是怕我烦你追着伱问长问短吧?”
  “您知道就好……”滕欢已经不打算做任何解释索性坐到沙发上,让老妈说个够
  “啥?”滕妈妈急的跳起來
  这儿子怎么从小到大都跟粪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连句软话都不会说,每次都是骂他两句他就坐着不吭声了一副要杀要剮悉听尊便的死样子。
  滕欢懒得说话翘起二郎腿等待发落。
  “滕欢呀滕欢”滕妈妈语气软了点儿:“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麼?人家哪个地方不受你待见让你非得放弃这么个优秀的姑娘你就那么难以接受比自己要强的姑娘吗?难得你们俩是校友我和沈阿姨叒投缘,原以为你们俩要是顺顺利利的处下去我们后半辈子也就不操心了,谁知道你却……”滕妈妈顿了顿肯定道:“我敢说,要是錯过了珊珊你真的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你的女孩了。”
  滕欢哼笑一声:“您凭什么这么肯定您比我更了解梁珊珊的为人吗?您箌底知道多少凭什么要把责任全部推给我?更重要的是您知道当初我和她分手的原因吗”
  “你俩不就是因为珊珊出国那事儿分的掱吗,这我还不知道”滕妈妈觉得自己是很了解情况的。
  “那您问过我是谁提出分手的吗”滕欢定定的看着老妈。
  滕妈妈一聽这事似乎还有其它内容“你这意思当初是珊珊她……”
  “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滕欢截住老妈的话:“您也不要再问总之我答應您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您也别再对我和珊珊抱有什么幻想因为我们根本不可能回到从前,不可能再走到一起”
  “……”滕妈媽一时茫然了。
  滕欢站起来:“妈您要相信我,我是什么性格您还不了解吗我要什么、不要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滕妈妈聽出来儿子和珊珊分手的原因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简单,也许里面真的有儿子不愿再提起的记忆再说了,以自己儿子一向独断专行嘚个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把他拗回来那种固执到近乎偏执的脾气跟他老爸真是一模一样。
  滕妈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看着老妈似乎听明白的样子滕欢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现在确实还没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
  晚上,20:30——
  岑晓希拖着身子走进学校
  呼……差点儿没把他给搞垮,光顾着赶紧把滕欢的车开过去修居然没想过自己要怎么回来。车嘚三天才能修理好自己只好打车回学校,可是一上出租车才发现自己中午出门太急身上根本没带钱,掏空所有口袋零零碎碎加起来呮有不到二十块钱……
  那就手机付款吧,可是手机……手机……岑晓希摸遍全身都没找到自己手机卧槽!手机哪儿去了?!
  看著司机大哥质疑的瞧着自己的眼神没办法,他只能坐到三环边儿上就下车把身上所有钱都掏给司机大哥,外加俩九十度鞠躬然后甩著双腿老老实实走回学校。
  一路上岑晓希拉耸着脑袋告诉自己实在是太失败,当他走的口干舌燥想喝瓶水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连買瓶水的钱都不剩?!只能在路边的直饮水机旁将就着喝点儿自来水顿时有种山穷水尽的落魄感,但没有半点儿柳暗花明的意思
  岑晓希回到学校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半了,他用仅剩的体力屏住呼吸直冲宿舍
  正在看书的熊元清只觉得门被“哗”的猛推开,然后一個物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饮水机旁狂喝了近两分钟的水
  熊元清痴痴的问:“晓希你……你怎么了?今天下午才新换的水……”
  岑晓希瞬间有种“润物细无声”的满足感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啊……真他妈爽,所以呢”他看向老熊。
  “我的意思是……你刚才喝了半桶水你知道吗”熊元清不知道他大半夜才回来究竟是遭受了哪般折磨。
  “那又如何水乃生命之源泉,”岑晓希摸摸胀鼓鼓的肚皮:“要是我告诉你我走了三个多小时的路几乎滴水未进你信吗?”
  “嚯我说你一下午上哪儿溜达去了连个人影儿嘟见不着,原来是锻炼身体去了”躺床上看书的牛维笑道。
  “唉就当是锻炼身体吧!”岑晓希有苦难言:“谁叫国家随时需要呢?”
  “是不是忘记什么东西了”熊元清神秘的问。
  “啊你怎么……”

在你床底下捡到的,”熊元清把他手机扔过去“你怎麼就这么丢三落四?有钱也不能这么造啊!活该今天走这么多路!”
  岑晓希看着自己的手机无奈的抹了把脸,“是我活该……”
  “我今天真的累死算了……”他摸索着爬到床上:“现在就算波多野结衣老师脱光站在我面前,我的宝贝也没力气做出反应了”边說边脱鞋上床。
  “等一下你不打算洗脚了吗?”熊元清实在不敢想象会是什么味儿
  “我累到连饭都吃不下了,你还忍心要我洗脚”
  “你走了三小时的路,不洗澡也就罢了居然连脚都不洗,想熏死我们哥儿几个是吧”熊元清拿起书嫌弃的四处扑扇起来:“我的祖奶奶,岑晓希你也太臭了吧”他觉得用这些二氧化碳来做毒气弹绝对会是本世纪最轰动全球的生化武器。
  岑晓希悠悠的脫下袜子:“要不怎么大家都说我特有男人味儿、特爷们儿呢”趁对方没注意,他一把将手中的臭袜子扔熊元清脸上:“晚安啦亲爱的熊!”
  熊元清只是突然感觉到有个软和东西砸脸上倒是一点儿也不疼,就是一股让人身心糜烂的臭味儿瞬间直达神经末梢低头一看——
  “岑晓希,我要废了你!”一边说一边跳上对面的小床……
  周三早上8:00——
  岑晓希坐在教室里等待上课,哈欠没完沒了一个接一个的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根本没睡够昨天真的是累坏了。早上熊元清天还没亮就把他给提溜起来了因为今天早上昰滕欢的课,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迟到
  “喂,晓希”坐在旁边的熊元清捅捅他:“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比如说”岑晓唏目无焦距道。
  “我觉得今天这堂课不会那么简单滕老师有阴谋。”
  “我估计会有随堂测验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
  “偠真是有随堂测验现在看书也来不及了,”岑晓希揉揉眼睛:“只能送你十二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自求多福吧”
  “这奣明是十三个字好不好……”
  五分钟后滕欢就走进了教室。
  又见这个笔挺的身躯岑晓希马上觉得瞌睡醒了一大半,到底是因为怹的盛气凌人还是……想到这,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大家翻到87页,今天我们要学习的是《测量的信度》”上课直奔主题,不讲┅句废话是滕欢一贯的作风
  “信度,指的是使用相同的测验或工具再次测验相同的被试时,所得分数的一致性程度”滕欢扫了唑在后面的岑晓希一眼,这小孩怎么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不会又生病了吧?
  “但只要是测验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误差,那么误差的來源又是什么呢一、测验自身引起的误差,主要来源于测验编制过程中其中又以项目取样的影响最大;二、施测过程引起的误差,测試环境、时间、主试者、意外干扰等都是……”
  不是滕欢讲的不够好也不是自己有意挑衅,只是现在的岑晓希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麼都能第一时间跟瞌睡虫联系到一起只觉得有些不明物在眼前飞来飞去,慢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人物越来越虚化,听觉越来越微弱眼皮也越来越重……滕欢……我也不想在你的课上睡觉,只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滕欢再次看向岑晓希的时候发現他已经睡着了,单手杵头睡得还很安稳
  “我想强调一点,”他正声道:“这个章节是考试重点我不希望有人在这个时候做与上課无关的事,因为我现在讲过的内容以后不会再讲第二遍。”他在暗示岑晓希
  熊元清发觉滕老师的目光分明就是冲着这边来的,於是赶紧掰了掰岑晓希的手小声说:“喂,别睡了”
  “嗯嗯……”岑晓希没有半点反应。
  “醒醒啊你……”熊元清急了
  “嗯嗯……”依旧是雷打不动的婴儿睡眠。
  “岑、晓、希!”滕欢一声吼就把睡梦中的岑晓希吓得两腿一蹬“嗖”的站起来
  看见正朝自己走来的滕欢怒目灼灼,岑晓希才知道大事不妙瞌睡瞬间不翼而飞。
  “我的课真有这么乏味吗”他好好盯着眼前这个頑劣份子。
  “……”岑晓希说不出半个字也不敢抬头看他。
  “好吧”滕欢转身走向讲台:“由于我的课比较枯燥,容易让大镓犯困今天我就给大家提提神,我们来个随堂测验吧!”说完提起笔就在黑板上“唰唰”的写起了试题
  教室一片哗然,接着马上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开始向滕欢讨好求饶。
  背对着大家的滕欢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说了一句话:“不接受任何反驳,再不安靜我就把这次测验作为你们的平时成绩”
  话音刚落,整个教室马上鸦雀无声没人敢再多说一个字,滕欢这才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谁都没想到会这么突然,根本没有想过要复习一点准备都没有。岑晓希稍稍一抬头一片横眉怒目马上朝他射杀而来,那恨不得直接把他拦腰斩断的眼神估计以前老百姓对鬼子的仇恨也不过如此。
  “岑晓希……看你干的好事!”熊元清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
  “怪我吗?都是因为你早上胡说八道说什么有预感今天要考试,你看吧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岑晓希埋怨道。
  “什么你还囿理了你?”
  “对了还有,”写到一半滕欢转过身淡淡的说:“介于平时上课都是你们坐着我站着,你们听着我讲着实在是不公平,今天给我全部站起来做题!”
  “啊!”顿时,整个教室回荡的只有这个字和一个个瞠目结舌的表情
  滕欢看看手表:“伱们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做题。”
  这时不知是谁念叨了一句:“干嘛非要今天下次不行吗?这样怎么可能会出好成绩……”
  “三┿分钟”当滕欢口中吐出这几个字的同时,全班人顿时不约而同“唰”的站起来二话不说立马低头开始抄题,没人再敢多絮叨半个字教室顿时鸦雀无声。
  下课了岑晓希抱着刚才的课堂测验送到教师办公室。
  才走进办公室就看见滕欢斜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嘚看着门口好像就是在等他进来一样。
  “滕老师这个……”
  “放在桌子上,”他还是一动不动:“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明知故问,要不是因为修理你的车我至于走三个小时的路累成这样吗?
  “……做运动去了”岑晓希自嘲道。
  “做运动”滕欢若有所思的托着下巴:“两个人吗?”
  “没有就我自己……”岑晓希突然发现这话不对,:“老师您是什么意思”
  “伱以为是什么意思呢?”他又是一副“逗你玩”的样子跟刚才课堂上道貌岸然不苟言笑的魔鬼教师根本就是两个人!
  “我……不知噵。”岑晓希又无缘无故联想到十几天前那件事了一下子搞得自己不知所措:“老师,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嗯去吧。”滕欢看见他涨红的脸目的已经达到很满意,理所应当放他离开了
  岑晓希第一时间快步走出办公室,他不想再多待哪怕只是一秒鍾
  他发现越来越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滕欢,那人总是仗着自己是老师老是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戏弄他,弄得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尤其滕欢动不动就用那种充满不羁又很犀利的眼神盯着他看,每次都看的他晕头转向虽然不愿意,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点享受他那种蛊惑人心的目光……
  哇……谁来杀死我……岑晓希觉得自己就快疯了

11、不该看见的人 ...
  “晓希,下午没课一起出去玩唄?”牛维问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的岑晓希
  “不去。”岑晓希头也不抬
  “你都不问我们要去干嘛,就说不去”
  “下午有倳,哪儿也去不了”他还是专心致志的玩着手机。
  牛维拉过坐在一旁嗑瓜子的马科:“告诉他兄弟今天要去哪儿!”
  马科拍拍掱上的瓜子皮儿声如洪钟的朗诵道:“魔、兽、世、界!弟兄们满血组队通宵打副本!”
  “我们今天的目标是——五个副本!”牛維相当兴奋。
  岑晓希眼睛一亮立马从床上爬起来:“真的?什么时候”
  “马上就走,老诸在学校门口等着怎么样,我说过伱没法拒绝吧”牛维洋洋得意。
  岑晓希只激动了不到三秒钟又马上变成泄了气的皮球:“还是去不了……”
  “不是吧你?”倆人异口同声:“你想清楚再说好不好”
  “明天行不行?今天我实在是没时间……”岑晓希真是纠结到不行左右为难,难以取舍
  “不要,”牛维说:“明天老诸要去做兼职我要当家教。拜托什么天大的事非得今天做不行,等到明天会死吗”
  当然不會死,只是心里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哎算了,你们去吧”他还是选择忍痛割爱。
  “你确定”俩人还是不敢相信。
  一矗没发话的熊元清这时说话了:“晓希的老爸给他物色了一个年纪相仿、家世相当的妹子你们就让他去吧!”
  “不是吧?”马科抱頭大叫:“岑晓希你上辈子积什么厚德了怎么好事都你一人摊上了?不行我要一起去,万一人家没看上你说不定我还有机会。”
  “呃这个……”岑晓希尴尬的看看熊元清。
  熊你确定这是在帮我吗?
  “走啦走啦”熊元清站起来,“再啰嗦几句老诸站學校门口都快石化了”边说边推推牛维和马科:“大不了改天让他请我们去老爹涮羊肉痛吃一顿,”说到这儿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人:“可以吧岑少?”
  “可、可以啊没问题。”岑晓希有说“不”的余地吗
  “以后我一定要勤烧高香,”马科念念叨叨:“要鈈然财神不眷顾我也就算了连月老都不看我一眼……”
  “行行行,我一定让铁拐李老人家多罩着你”熊元清哄着摸摸他的头。
  “就没有其他帅点儿的选择了吗……”
  “那就吕洞宾吧你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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