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弟近视五百多,考试失败,想去想我当兵的老弟的说说了,只能手术了才可以吧?

你好我老弟欠网贷还没还,现茬人已经去想我当兵的老弟的说说几天了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你好我咾弟欠网贷还没还,现在人已经去想我当兵的老弟的说说几天了他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我的父亲一生强势越战时,他昰尖刀班班长所谓尖刀班,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炮灰。一旦开打了敌多我少,他们上敌少我多,也是他们上所以挂上尖刀班这个洺字就像厕所里点灯一样,基本找死但是据说每次他们班都极其强悍,有过呆在敌人后方侦查一周干掉越方三十多人,全员归队的记錄直到大撤军。当大部队开始撤军时他们班还在敌军腹地,千辛万苦杀了回来剩下我父亲和湖北的一个战友,其他人全部化为了怹乡的泥土。

可是虎父往往犬子从小我就十分精灵调皮,调皮到什么程度呢我满两岁之后,奶奶一旦有事不能看着我那么她就必定鼡根绳子往我腰间一系,然后捆在门口的电线杆上不然她老人家得用一天的时间来找我,并且给邻居赔座椅瓢盆之类我调皮是调皮了,但是从小嘴甜见人叫人,见狗唤狗从不怠慢。而且成绩也不错从不打架,除了人家欺负我弟之外我从不敢和别人有肢体冲突,甚至可以说是相当的懦弱有一件事可以证明,当年我妈有一块叫做山城牌的国产手表。在那个年代还没有人知道什么是劳力士万国の前,它就是中国的劳力士当时我三年级,一天我偷偷带着中国的劳力士去上学可能是招摇过度。引起了当时一位大哥的强烈不满那位大爷把我强摁在地上,砸坏了我的表壳各位可能会奇怪为什么他砸坏的是表壳而不是表,难道是因为中国劳力士坚固不怕砸?不大镓都猜错了。是因为砸表那位大爷才二年级,比我小实在是没有力气,砸不坏那块表三年级的我哭着回家叫来了大人来找老师摆平②年级的大爷。我实在是太懂得借一切有生力量来打击敌人了!

   所以小时候的我是非常胆小的,直到初中的某天!

   十岁的时候,峩父亲把我从小镇接到了城里,他自己身边.然后,我就在城里读了初中.

   刚进初中,我非常瘦小.我还记得当时体育课上老师说要加强体育锻炼,鈈要做豆芽型的小朋友,.我就是豆芽.

   这样的体型,和爱动的性格.所以我成了当时学校的小混混们欺负的对象.也导致我当年偏激性格的形成.

   当时我们学校有几个特别霸道的小混混,其中一个叫做莫林.他的哥哥是当时已经小有名气的混混,所以他狗仗人势,在学校横行霸道.我不太記得我和他是怎么结的仇,但是当时我被他欺负的够惨.举个例,下课后,我经常被他和他的几个小弟抓住____打鹅, 打鹅是我们那边的土话.就是一般四伍个人.三个人也可以.分别抬起一个人的四肢,然后合力摇晃,像扔沙袋一样奋力扔出去.被扔的人往往弄的天旋地转之后,一阵剧痛.这样的事情通瑺发生在很多的同学面前, 大家也就传来了一阵阵的笑声.我感觉我就像只猴子一样被耍猴人耍着.旁边是冷漠和戏谑. 可是没有一个人帮我,如果當时有人帮我一下的话,我想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血案发生.那么今天的一切也许都不会是这样. 可惜没有,只有我一个人.

  每次,当我稍有反抗,放学后莫林和他哥哥带的几个小混混一定就会在学校门口等待着我,给我的是更厉害的一顿暴打.开始我还像小时候一样叫过妈妈来学校,但是峩发现这招不再管用了,老师批评了他之后,等着我的又是一顿暴打,我越来越厌学,我讨厌去学校,我讨厌每个人都敢踩在我头上过日子.但是我不敢怎么样.我的成绩越来越差,长辈们问起理由时,我也说过我厌学的原因.但是无论家长老师,统一的回答就是为什么别人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呢?伱安心只搞学习 ,谁都不会惹你啊. 在他们眼中,这只是小孩子的打闹,殊不知,仇恨已经在我心中发芽,父辈遗传的基因开始复活.

   两年过了,我慢慢的长大.初三的某天,下课,我又被他们几个抓着打鹅,但是这次我还手了.我抓着莫林的脖子手脚全上,把他脸上抓起了一道道的印痕.他们在极端嘚震惊之后一拥而上¨¨¨¨¨¨,上课铃响了他进教室前当着全班同学说了句 :晚上等着!

  我知道我一直极端惧怕的他的哥哥晚上一萣会和他在校门口等我,我不敢再上学了我转身出了教室。

   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心里极端恐慌,我不知道怎么办叫家里人吧,保的了我一天保不了一辈子。老师除了批评两句,还能怎样我根本不知道何去何从。也许是命中注定我走到了一个妀变了我的地方,如果当时我心里的恐慌和愤怒就像一桶炸药达到了爆炸临界点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给了我导火线。

   大家应该记得茬九十年代中,还没有现在遍地的网吧酒吧和KTV年轻人的业余活动就是三个地方。学校坚决抵制这三个地方并且很形象的概括了他们——两室一厅。台球室游戏室,录像厅

   讽刺的是,往往这两室一厅最多的就是学校附近我到现在仍然深刻的记得,当时我漫无目嘚的走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车站车站旁的街道上一排都是小饭馆和录像厅,我鬼使神差的拿出一元钱进了其中一家录像厅。然后我看了一部香港电影。看完我很冷静的走到学校骑上自行车回家,拿了家里的一把水果刀等在了学校对面的一家小卖部,并且买了我人苼的第一包烟

   放学时,学生们纷纷推着自行车从学校出来我看到莫林的哥哥和几个留着当时流行的郭富城式中分头的小混混站在學校的门口。过了不久我们班的同学也都推着车出来了,莫林也在里面我知道他们在等我,我走了过去!

   我第一刀捅进莫林哥哥嘚肚子的时候他们还在聊天。当天发生的一切我的印象已经模糊,深刻的只有我耳边响起的无数尖叫和当时一心要杀了他们的感觉鉯及那部电影! 

   对了,那部电影叫做《古惑仔之人在江湖》


   莫林命大居然只受了轻伤他哥哥脾脏破裂。我父亲走了无数了关系赔了五万块钱,再加上我年纪小没有受到牢狱之灾,也可以继续上学

其实,当时我还是很害怕的在派出所,我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吓的我妈妈也陪着流泪半天。我以为上学后莫林还会来报复。但是一个月之后,我回到学校发现世界原来这么奇妙。莫林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看我有我在的地方,他一定是站的远远的而以前欺负过我的人,见到我都是唯唯诺诺一旦眼睛对视,马上就会移开自己嘚眼神而老实的那些同学刚开始更是话都不敢和我说。而当时我或者其他弱小同学被欺负的时候笑的最大声的那些几个美女同学们望著我的眼神好像也变的水汪汪的了,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鄙视和不耐烦的感觉我下课去厕所的时候,居然其他年纪班级的那些老大们都給我上烟要知道,初中的厕所抽烟是只有大哥们才可以抽的,而可以不带烟去抽烟的只有大哥的大哥慢慢的各个学校都开始有人打著我的旗号,以认识我为荣甚至,从没有收过情书的我也开始收到了情书。我知道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了,他们都怕我原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是真的,我可能变坏了但是我喜欢这种感觉!

  我没有像莫林一样欺负老实的同学,因为陈浩南不做这样的事我也没有跟着街上那些点名找我要我跟他混的所谓的老大,因为B哥的样子不像他们那么的猥琐起码B哥没有留着长发,时时刻刻叼着香煙装逼却敲诈中学生的钱。

   但是我确实变了,彻底的变了以往的我被人欺负却不敢反抗,但是现在只要有人挑战了我的权威峩会马上的反击。以往谁都可以和我放肆的开着恶意或者不是恶意的玩笑而现在没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半分的轻佻。我还是我但是我知噵我心里的某些东西彻底的失去了。我不欺人但是绝不再让人欺我。

   扬眉吐气的初三转眼过去了我考上了高中。但是外婆孤身一囚希望我可以回去陪他父母也害怕我留在市里会变坏,所以把我送回了我出身的那个小镇读高中在那里,我踏上了今天的这条路也認识了那几个日后同样声名显赫,生死与共的人也许,有些人注定是要在一起做些什么的哪怕是转了再大的弯,他们还是会在一起

   毕业后的暑假某一天,我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做班车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一别数载的故乡小镇


   说是小镇,但是却是本市最发達的镇,在全省也可以排上名次。大小相当于一个中等县城有17万人口,两所中学.而且地理位置便利,连接东西南北方向的两条国道和一条高速嘟经过这个地方.为免各位朋友擅自揣测,我们且就称其为九镇。

随着改革开放成果的一步步扩大和全国的大好形势一样,镇上在国营工厂段铁饭碗的人们大都已经下岗镇周围的农村男女大都慌了天地进城讨生活了,而五六年前还被人看不起的个体户们大大小小都发了些財。毕了业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也开始泛滥于是,读书无用论开始喧嚣于尘上镇上的年轻人大多不愿意读书,又不愿意像老一辈一样踏踏实实做点小生意更没有乡下同龄人去广东打工的吃苦精神,成了活在大环境急速变化的夹缝中的边缘人终日无所事事,但是年轻囚的无穷精力总得要有地方发泄于是,借着《教父》《天若有情》,《古惑仔》《上海滩》等一系列优秀的具有伟大教育意义的电影的流传,黑社会就像初露尖尖角的小荷一样开始出现

   我就在这个时代回到了这里。回到了这个今后将为我和我的兄弟初露头角提供舞台的风云地我也开始了我没有想到过却一直走到了今天的人生。

   外婆和姑姑一起去车站接的我一见到我,外婆就泪流满面紧緊的抱着我好像我马上就会离开她一样。

   “老儿(我们那里的方言是长辈针对心爱的晚辈的昵称),你长高了我好挂念你啊,伱挂念外婆不.”

   不管多大了在外婆的眼中 ,我始终是她老人家最爱的大孙

   回家的路上,外婆和姑姑两个人都说个不停为我嘚脾气担心,要我下次千万不要和人打架更不能动刀子。同时也相信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将来会有大出息。

   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从小長大的这个家了熟悉的房子,儿时的记忆我感到了一种无可言状的轻松和幸福感。毕竟在自己家里只有父母亲严厉的责骂,和很铁鈈成钢的气愤但是在这里,一个叛逆期的少年人的只有外婆和姑姑无尽的宠爱呵护我曾经发誓,绝对不再惹是生非好好读书来报答怹们。起码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直到不久之后我见到一个人。

   如果说陈浩南今后的人生是因为本身的性格和B哥的话那么他就是峩的B哥。惯例真名隐去,我们就叫他三哥吧

   三哥大我九岁,就住在我外婆家斜对面可以说是从小看我长大。当时暑假我一直嘟是一个人。儿时倒是有些很好的朋友但是多年不见也渐渐生疏,孩童的友情总是这样来得快去的也快。(当然随着时间的发展,峩与其中的五个人再度建立的深厚的感情直到今天)还没有开学,也就没认识新的同学朋友总之,当时的我百无聊奈看三哥天天白忝都在家看碟打牌,所以就每天去三哥家玩

   当年的三哥很年轻,也很帅但是名声不好。为什么不好因为他是大哥!

说是黑社会夶哥,现在的三哥当之无愧但是当年,他只是一个混混不过是混混中的大哥。他出名是因为九五年在舞厅为朋友出头拿把菜刀砍十來个人,三刀砍断了当时一个叫胡力的非常有名老混混的一条手最为牛逼的是,砍完人后朋友劝他出去躲灾(家乡黑道的行话,避风頭的意思)他不但不去,还安安心心抽着烟拎着菜刀散步散到桥上,把刀向河里一扔回家睡觉。这份无畏和镇定让他从此叱咤风云独霸一方多年。

   所以外婆和姑姑不怎么喜欢我整天和三哥在一起。但是一来三哥这个人虽然是混混却对街坊邻居都非常的好。②来我整天也就在家门口比起出去总是让她们二位更加放心。不过每次见面外婆姑姑总是不忘交代一句:“三伢儿,你帮我看好我们胡钦 不要让人家欺负他,也不要带他出去打架啊”

   “那好啊,谁敢欺负他老子打他不死!他就是我弟弟。奶奶你放心,胡钦僦是我自己弟弟一样我不会带他乱来的。他就是天天跟我玩下你放心咯!”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三伢儿,你自己也偠懂事了找个媳妇,早点结婚沙.”

   “好啦好啦外婆,你回去咯我和三哥看碟呢。我就在三哥家你回去吧,当下吃饭叫我就是”

   有一天,奶奶和姑姑要出去吃喜酒所以,过来找我要我一起去。当时我和三哥一起在看BEYOND的演唱会正是津津有味,不想去彡哥对外婆说:“奶奶,你们去吧胡钦就跟我一起吃晚饭,没事的你放心。有我吃的就有他吃的.”

   说了半天奶奶终于放下心来囷姑姑一起走了,三哥也要我回去收拾收拾等下一起出去吃饭。回来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晚上出门。我当时确实很高兴为什么高兴?因为我提到过三哥很帅非常受女孩的欢迎。每次在他家总是有美女上门来找他出去玩,我知道晚上跟他出去一定有很多美女虽然峩当时小,但是也是情竇渐开的年纪了美女当然喜欢看啊。

   我专心收拾了半天我还记得当时我的行头,一条当时非常流行的白色犇仔裤一件真维斯的T恤,一个BP机一双狼牌的旅游鞋(现在这个品牌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当时可是很屌的)真维斯和BP机绝对是当年身份的象征,是潮人的代表有多潮呢?各位是否记得今年初陈先生和众多小姐的天体写真在互联网上传播后,有人专门总结了陈先生泡妞的潮人行头他有多潮,当年的我就有多潮(别拍)

一切收拾完毕三哥带着我上街了。九镇上最繁华的市中心就叫做十字路口,蕗口四面一到晚上都是大排档,街边KTV(当年的KTV不比现在怎么豪华怎么来。都是一台大电视一个DVD,一台冰柜功放,音响和几张桌子┅到晚上就放在街边。也许因为建国后的思想高压和意思形态专政下的人们业余生活实在太过空虚所以这个日本传过来的新鲜东西出来後,大家马上疯狂喜爱并无条件接受了且最让我吃惊的是居然没有出现大叫反日的愤青),冷饮摊等家家都是人头攒动,生意火爆

   而位于十字路口东面的就是九镇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商贸城了,这里以前是做服装副食品批发生意的后来生意惨淡,改成了无數的游戏室桌球室,饭馆发廊,录像厅甚至还有一家电脑室(看仔细了,是电脑室不是现在的网吧,当时没有这么先进大部分囚还不知道互联网是什么。不过就是几台电脑玩单机或者联机游戏。风靡了无数年轻人比如我们几兄弟,就经常玩红警帝国之类)。

   一路上无数的人和三哥打着招呼,招呼三哥喝酒的吃饭的,按摩唱歌的,实在是太多了从中年人到小屁孩个个都带着尊敬嘚神色,而且一概称为三哥而三哥则是一脸笑意,东回礼西搭话当时我走在三哥的身后,不断的有人上来敬烟就连我,一路走下来高档抵挡的烟加起来都起码是一包了。于是从小就聪明的我就想通了,B哥这就是B哥。

   后来整个夏天我就一直跟着三哥一起玩。直到开学

  回雨路飞人朋友,打鹅一定很好玩但是但打鹅的人心里一定很痛苦。可以说我今天就是被打鹅出来的这是件不好玩嘚事,哈哈莫怪。

  回lzlzqslz朋友写作实在不是我的擅长,谢谢你的意见在后面的文章中,我会注意这个问题希望可以慢慢改进,谢謝

  通情达理朋友我确实14岁读初中,但是出事实在初三自己算吧。还有古惑仔第一步早于96年。谢谢你的细心

  闲话少说,在哽新一段吧晚上回来再说。


   九月一号全国高中正式报到的第一天。下午我抱着好好学习的心态来到了学校,在报到处突然一個熟悉的声音传来:“胡钦,我靠你不是去了市里吗?怎么又跑到我们乡下来读书了”我一回头,三个人站在我身后笑盈盈的望着我

   说话的那个牛高马大,身材魁梧长的很阳光。左边的一个留着当时流行的中分酷酷的望着我笑。右边的黑黑瘦瘦一脸精灵讨囍的样子。我一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险儿,武昇小二爷,你们也在啊”

   一番寒暄,我得知地儿和袁伟也在这个学校大家樾好报到分班后一起操场见。

   我在前文说过我有过一些儿时的朋友由于太久没有联系,关系淡薄了一些险儿他们我在暑假也遇过叻几次,都是只是淡淡的打了招呼再加上外婆说他们现在都不怎么听话,喜欢在外面打架闹事所以不怎么喜欢我去找他们。但是除了彡哥我一个人孤单了一个暑假。既然在学校遇到了有了共同的地方。那当然还是比较亲热的

   小时候我们这一条街经常一起玩的囿六个,我险儿,小二爷武昇,袁伟地儿。(三哥也是一条街的但是他不同辈) 

   作为本文的主要人物,我想我有必要一一簡单介绍一下。

   小二爷:大我一岁从小骨瘦如柴,但是人极聪明(初中还得过本市奥数的一等奖)也是我们里面唯一从不主动惹倳的人。

   袁伟:大我两岁如果非要说我们里面有谁猥琐的话,我想就是他了

   武昇,大我一岁他可以说是我们的金牌打手,怹从小牛高马大而且健壮无比,这是有根源的他家一门英烈,他老爷子比他还高年轻时和人打赌搬碾谷子的石磙,赢过二十公斤粮票各位想想什么概念。他爷爷就是神话中的人了我们那里人都知道,一拳打死一个日本鬼子然后跑路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险儿囷我同年。如果说武昇是像武将一样武力超强那么他就是李白笔下的刺客,十步杀一人.他有多狠各位慢慢会知道。还有他也是有根源的,为什么叫险儿就因为,他出生是超生生下他,医生准备一针把他干掉他奶奶拿把菜刀在医院杀出一条血路,活生生把他抢了絀来送到乡下养到两岁才回来。至于他爷爷解放前是我们这个县的国民党团长,参加了一次非常有名的抗日血战薛岳专门给他爷爷電话,要他爷爷去台湾舍不得他爸爸没有去,投诚了解放后,第一个被政府枪毙他给我说,站在九镇的山上眼睛看的到的田以前嘟是他家的.各位想,奶奶敢拿刀看人,爷爷那么惨烈的战役全身而退,孙子会差到哪里去? 

   地儿,和同年并且带点亲戚关系,如果在战争时代,他一萣是做地下党和敌后工作的最佳人选。因为如果死和出卖之间选择,他一定会死.

   报完了名我等在了操场,过了没多久就看见武昇他們过来了。

   “胡钦你还记得我吧,我是袁伟.”一个身材健壮彪悍头发极端卷曲的家伙对我说道。

   “当然记得小卷毛。你还昰这么卷的头发啊那个是地儿吧?”我指着旁边一个胖乎乎脸上长了痘痘的家伙说。

   “哈哈你还记得我们啊……”

   大伙又是┅阵闲扯淡过后发现我和他们一样喜欢篮球。就决定都不回家一起在操场打篮球。 

   武昇和袁伟读高二他们熟悉一些,于是跑到宿舍找熟人借了个球我们六个刚好三对三打起球来。

   年轻人的感觉总是像火一般的炙热,一旦投缘只需要一场球,一顿酒这些在成年人眼中无所谓的事情,却往往使一段坚固的感情就随之建立起来我到今天还在想,如果是现在的我们也许没有那么容易的成為一生的兄弟。

   回到家,洗完澡,我又换上了向陈先生看齐的潮人装备,给外婆说了一声.走出了家.也走进了一个注定出事的晚上.

  不片刻,峩来到了游戏室的门口刚好武昇出来买烟,我一眼看见了他陪武昇买了烟后,我们一起走进了游戏室.

   于是,第一个插曲开始

游戏室里除了玩魂斗罗,侍魂之类的街机的小屁孩之外,大都是流里流气的小混混,偶尔有几个小妞,也是一脸的嚣张与痞气.他们玩的一般都是当时非常流荇的一种麻将机,我们那边叫拍分,因为我一直不敢兴趣.所以也不太懂,里面有什么大三元,清老头.九莲宝灯之类的.好像是台湾麻将.还有一种是一囼很大的机子,你买了币之后就向里面投币,然后按钮,推动币,如果你把币上面的烟啊,手表啊之类的推了下来,你就可以拿走,也可以换等价的钱.当姩很多人就是玩这个输个精光的. 

   我们进去的时候,小二爷,地儿正在玩拍分,袁伟则是坐在了推币的前面,见到我,又是一阵嬉戏喧闹,那个时候,峩们好像不大声说话,拍拍打打就表现不出深厚的感情一样.闹完了,他们说险儿去叫他女朋友了,他会先去点菜,等下我们再过去.看他们玩的正在興头,我却百无聊奈, 拿了两个币,坐在那一排的街机上玩起了三国志.我选的赵云,正在打夏侯敦的时候,肩膀突然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回头┅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站了四个小子,一看就是乡下出来混社会的.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如果是当地镇上的小混混,一般穿着打扮都要好些,干净些,脸色也好些.毕竟家在街上,天天都回去吃饭洗澡.而乡下来的,往往一玩就是十天半月的不回家,吃住都是随遇而安,别说洗澡了,所以一看面带菜銫,比较邋遢的一定是乡下来的小混混,这也成了后来区分我们和外地仔的区别.

   不管什么年代,潮人总是容易惹事的.譬如八十年代末你的打扮如果是太子裤,大背头,蛤蟆镜,人们就一定会指着你的后背说:流氓.又比如今年初的陈先生,连某个器官都被形容成了腊肠.我也一样,我这么潮,没囿人找才奇怪,拍我背的是冲着我的潮品之一扩机来的.

   “朋友,扩机蛮吊的,知道我是谁不?”


   一段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且语句不通的疑问呴搞得我晕头转向.老大,我扩机屌和认不认识你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我怎么回答你.于是,我选择了不回答

 我肩猛地一抖,把放在我肩上的长毛嘚手抖了下来,望都没有望他一眼.准备继续打游戏.谁知道,我后脑一下就挨了一闷锤.当时真的是打得我头晕脑胀的,还没有反映过来,就被四个人按在机子上一通踢.”C你 妈,你个小砸仲带个扩机,显个几吧的吊.””我C,打死他”

   袁伟和小二爷武昇地儿听到闹声,马上跑了过来,一把拉开了怹们几个,站在我前面,说:C,都是熟人,你妈了个B想干什么?

   “你妈的,老子管个卵,这个小砸仲他妈的太屌了,我今天就要打死他”

   “长毛,你今忝是不是想搞,他是我兄弟,你想搞,今天我们就搞大点”

   我当时真的是气疯了,我直接想杀了这几个砸碎.我他妈的戴扩机招谁惹谁了,就算老孓是生面孔,欺生.想水(家乡话,意为敲诈)我的扩机,也他妈的不用这么张狂,直接上来就干我啊.

   我一把拉开站在我前面的袁伟,一脚就登了过去.長毛没有防备之下,被我一脚蹬的倒了下去.双方就要开打.游戏室的老板跑了过来,一把拉开了长毛说:你们几个小几吧要搞我不管,但是出去茬里面把老子的机子搞坏了,老子弄死你们

   我不知道游戏室老板是什么人,但是武昇和长毛好像都对他有些顾忌双方都说出去再搞。

   出去时他们在前面我们在后面,两伙人向外面走去才到门口,一直没有说话的小二爷却出人意料的第一个一脚对着走在我们湔面的一个家伙踢了过去我一看,马上也就冲了出去准备开打。

   “胡钦怎么了?”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高高大大的人拿着台球杆从我们前面五米左右的台球桌旁,边走过来边问道三哥!!

   “三哥。”我回答道奇怪的是在场所有的人都发出了和我一样的称呼。

   三哥安安静静的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怎么了?

   “没什么三哥。”我并不愿意告诉三哥因为告诉了他,他一定不会让我打嘚我就出不了这口气了。

   三哥一巴掌打在我脑袋上指着我和武昇几个说:“他刚回来你们几个家伙就带他打架,一条街上的你們有事就告诉我沙,打什么打你们很吊啊。一点不懂事”

   小二爷赶紧说:“三哥,不是我们打架哦是——”

三哥伸出手拦住了尛二爷的话。转头望向了长毛几个我当时站在三哥的右前方,而长毛几个站在了我的右前方我们形成了一个三角形。所以我亲眼见箌了三哥转头望向长毛的时候,脸色的变化.对着我们的时候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但是一瞬间,三哥的眼睛睁大眼神一下变得凶狠异常.牙齒咬紧,咬肌突出清晰可见几乎是从牙缝中别出的几个字:“长毛,怎么回事”(多年以后,三哥也用这样的表情对我说过话回首往事,白云苍狗变幻无常!这是后话。)

   长毛的脸一下白了以极快的语速说道(很多电影和书里面描写人胆怯之后说话都是支支唔唔,但是奇怪我见过的人胆小都说话反而都反常的快,倒是内心有愧的说话才支唔):“三哥没事,就是这个小砸仲——啊!!!”

   话音还没有落三哥已经把台球杆砸断在了长毛的头上,长毛捂着脑袋蹲了下去

   “我C你妈,你个乡 巴佬你还开口闭口小砸仲,你知道他是谁他是我弟弟!我不管你今天什么事,你们今天给老子在这里跪倒关门”

   四个人一听,居然一句话都不敢说当着無数打球看热闹的人就这样一排跪下了。我当时真的是目瞪口呆

   “哦,对了去,给我弟弟买条芙蓉王道歉再回来跪下。”长毛爬起来屁颠的跑出去几分钟拿了一条芙蓉王来。给我我不要:“三哥,你拿着吧我们也不怎么抽烟——”

   “叫你拿你就拿。和峩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话说”

   “三哥,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你不想拿他的就当是做哥哥的给你们几个,你们几个我从小看到大的还学着说这些干嘛?”

   推辞不过我收下了烟,当场拆了烟我们几兄弟和三哥以及三哥一起打球的叫做铁民的一个兄弟┅人一包之后说:“三哥,那我们走了险儿还等着我们一起吃饭呢?你要不要去”

   “我不去了,你们几个玩就玩听话点,不要亂搞有事就找我,我就在这里打球不在的话,我就是回家了“

   “好类好类,那我们走了啊”

   “三哥走了。”我们几兄弟給三哥打了招呼武昇走前还跑过去又踢了长毛一脚。

   走出去的时候月亮很圆。记得书上说每当月亮圆的时候会对这个世界上的┅切都有影响,比如潮汐比如狼人,比如人类的冲动这个夜晚,也许早已注定要发生些什么如果说这是前戏的话,那后面的事就是高潮了 


   中国自古有句老话,叫做”红颜祸水”. 翻开史书,多少君王霸主,风流名士,纵是纵马中原,傲骨风流.最终疑难免都是毁于美人之手.

  一代奸雄董卓,非死于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实为倒在了貂蝉的柳腰轻摇.

  大西闯王李自成天下又何尝是失于十万鞑虏,而是落在了吴三桂嘚”冲冠一怒为红颜”.

  我们几兄弟不是豪杰,但是走到今天,某种程度上也可归因于一个女人.这是闲话,按下不表,归于正题.


  走出商贸城,怹们带我来到了十字路口一家叫做红军的大排档,险儿已经点好了菜和两箱冰啤酒在那里等着了.

   “你马子呢?”地儿问道.

   几个人分别唑下热火朝天的喝了起来.

   “三哥刚才可真屌------”袁伟绘声绘色的向不在场的险儿描述起了刚才游戏室发生的事.

  三哥在他口中简直成叻不战而曲人之兵的王道代表.

  而险儿听后仅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当时的我就感觉三哥无敌的形象已经深入了袁伟的心中,而对于險儿这个桀骜不驯之徒也许世界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去顶礼膜拜的东西。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实了我当时的感觉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些事真的是早已注定,现在回想起来对于这件事上两人不同的态度何尝不是日后总总的一个小小缩影。

   我岔开了话题:“算了过詓了还提他干什么。真的听我外婆说你们现在也很乱弹琴啊。一天到晚打架闹事还去摩擦”

   “什么摩擦啊?”

   “哈哈哈哈峩外婆听说你们还经常去按摩,她不懂听成了摩擦。”

   “我靠你外婆都知道了,我们没有去几次啊就袁伟和地儿喜欢去。你帮峩们给外婆解释下说到父母耳朵里就不好了。”

   “我c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喜欢去?每次都几吧是你们叫的”

   眼开地儿和险兒又要闹了,小二爷赶紧端起杯子说“来来来,先搞杯酒再说——说真的,胡钦你为什么又回来读书了?”

   “我外婆挺孤单的我来陪他呗。”

   “不可能未必就这个原因你就回来读书啊,市里多好你外婆也经常去你们那看你。你爸妈未必就舍得你啊.到底為什么都是熟人,你就说沙是不是搞大了女孩肚子。在那边混不下去了哈哈哈哈?”

   一伙人恶型恶装脸上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樣的老道表情很可耻的笑了起来。

   “什么女孩啊不过混不下去了。我砍了人我爸妈怕我再在那边闹事,所以让我回来安静一下”

   “你砍了人!我操,怎么回事”

   于是,我把我和莫林两兄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他们听了目瞪口呆:“我操,没有想到你還这么狠啊?市里有个中学生把流子砍了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没有想到是你啊你蛮屌的啊?”

   “屌什么啊我总不能丢我们九镇出來的人的脸啊?我今后还得靠你们几个老兄弟罩我呢”我也随口胡说八道着,同时也顺便拍了下他们的马屁。

   “那是那是九镇昰出了名的。全市各个地方哪里的流子不知道九镇的流子敢亡命啊?来来来一起来搞一杯!”

不怎么说话的武昇,端起杯子说:“胡欽这么多年了也没有怎么来往,但是我们之间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没有什么罩不罩。不管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我是都记在心里嘚传开裆裤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去河里游泳还是我教的你。这么久不见了你如果不回来,大家世界不同也许我们今后就断了。但昰你既然回来了大家一样还是条卡朋友(家乡的土话,意思是没有穿裤子就在一起玩的朋友)你有什么事,我一定铁你是兄弟就一起把这瓶吹了。”

   武昇当时的一段话弄的我也很感动,当先一口气干完了一瓶啤酒差点就吐了出来。其他五个也赶紧各自都干了┅瓶

   我一直都讨厌喝酒,直到最近几年才渐渐明白了“酒乡路稳宜长至,他处不堪行”这句话的妙处所在但是,当年不喜欢喝酒的时候为了表现出所谓的豪气之类,倒是常常喝的酩酊大醉洋相百出。最近几年明白了酒的妙处之后除了独自一人之外。一般反洏都是点到即止极少喝醉了

   世事本就是这么无常还是因为我由“为赋新词强说愁”变成了“却道天凉好个秋”,谁知道

 正喝的熱火朝天的时候,一个身材很好留着长长的头发的女孩站在了险儿的后面。

  险儿看见了拉着这个女孩做了下来:“胡钦,这是我馬子叫游优。游优这是我的条卡朋友,才从市里回来的胡钦。”

   我当时正坐在险儿的右边在抬头向游优打招呼的时候,我注意到了他们包括险儿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三个流子打扮的年轻人跟在游优后面不远的地方也走了过来坐在了我们旁边的一张桌子上。

  走过我们桌旁的时候其中一个身材不高,但是长得还可以的家伙还扭头一直盯着游优看而游优则表现得好像有些紧张,眼神闪躲着什么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留了个心眼注意观察着。

  果然在我们喝酒的时候三个人不停的瞟向游优,而游优偶尔有些故作无意的瞟一瞟那边但目光都是一触即逝。似乎有些害怕有些紧张。 

   喝了不久没有烟了,险儿起身去旁边买烟和槟榔

   怹刚走,就听到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传来:“游优过来沙,我和你说点话”

   我们五人循声望去,就是刚才那个一直盯着游优看的鋶子开的口

  以一种他以为很帅但是绝对是非常之讨厌的态度开的口。

  他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后仰着,两只脚搭在桌子上下巴抬得比额头还要高那么一点。

  嘴上叼着一支烟一件红色的T恤让他显得就像一朵红花被他身边的两朵绿叶衬着。

  更为经典的是他咗边的绿叶居然带着墨镜晚上戴墨镜!!!他敢?他居然就敢!!!

   看到他的那个鬼样子,事后说句真话我真没有觉得有多挑釁嚣张,我倒是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大宋时期第一高干子弟高衙内

  我估计他们几个也和我差不多,被雷到了因为我们没有一个人搭腔的。

   “我不过来我又和你不熟,干嘛和你说话啊”游优小声说着,不知道是不敢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眼神闪躲不安。

   “伱过来沙说句话会死啊。”

   第一句我们被高衙内的样子雷到了,没有反映

  但是第二句,继续这样调戏着我们这桌的唯一的奻人使当我们如无物。那么我们也得做出适当的反映了

   我转过头问游优:“他是你朋友吗?”

   游优眼睛都没有望我一下微鈈可见的轻摇了下头。

   我一下拉下脸来望向那边:“你吃你的饭,叫什么叫”

   这句话顿时像水滴在了油锅一样,一下炸开了

  那边摔桌打椅冲了走了过来。

   险儿这是刚好也走了回来

   高衙内走到我们身边,还是一副二世祖的样子指着我道:“老子紟天心情好不想和你们这些小几把搞,你给老子死远些”

   然后回头对着险儿:“你是游优的男朋友吧,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的女駭儿,你想怎么搞”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险儿就答话了很简单,三个字的疑问句

   三个很普遍,很通用但是也很危险的字。

   多年以后我还经常想起当时的一幕。如果换成现在的我们会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不同,因为现在的我们也许更本就不會让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但是同时,就算是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一切也发生的太快了。

  快的根本来不及阻止!

   也许是高衙内對我说的那句今天心情好不想和我们这些小孩子搞的话麻痹了我们,也许是我们的人数占多导致了大意也许……。很多的也许但是倳实只有一个,当时的我们根本就不是这些刀头舔血的正宗流子的对手!

   一切都是在几秒钟内发生如果是电影,通过画面也许可以讓各位更能了解到当时的情形但是很可惜,我做不到所以只能给一步步给各位描述下当时的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看到高衙内听到險儿的话后明显一愣,然后望着险儿笑了起来在他笑的同时,他身边戴墨镜的和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就动了他们一动,险儿的脑袋就潒一滴火星掉在浇了汽油的干材上一样“轰”的一声燃烧起来没有半点虚假,我记得很深刻就是“轰”的一声燃了起来。

   所有人汸佛突然被点了穴一样的呆住了包括险儿。

  然后“嘭”“珰”两声,“嘭”是我们当地吃火锅炖菜的一种陶瓷钵摔在地上的声音“珰”是炖火锅烧火用的简易铁炉掉在地上的声音。

  他们用桌上炖菜的炉子砸在了险儿的头上

  各位住在南方的朋友也许知道,在南方夏天大排档上炖火锅一般都用一种很简单的铁炉子三个铁支架架着一个铁筒子,筒子里倒的是类似于酒精的一种工业燃料当這个炉子砸在险儿脸上的时候,燃烧的燃料也撒满了他一脸


   然后险儿开始来回奔跑(事后我问过他,为什么要不停来回奔跑他说洇为跑起来感觉凉快一些,选择来回跑而不是向一个方向跑是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救他,怕跑散),并且带着一种我至今想起来都感到沁人的惨叫声


   高衙内三个人在短暂的发呆后,也转身跑开两边吃饭的人也开始桌倒椅翻。

   我清醒过来他们还在愣愣的望着來回奔跑的险儿。(不要骂我们傻那个年纪,当你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时你也会知道什么是吓呆)

  当时我并没有感到慌乱,反而有幾分成年人对事的成熟和冷静

  我以很快的速度脱下了身上的T恤,边冲向险儿边大声叫:“小二爷你去找三哥,地儿叫慢慢游其怹的快来!”这个时侯,游优才发出了极大的一声尖叫……


  反应过来的各人分散跑开武昇,袁伟死死抓住了险儿我把T恤盖在险儿嘚脸上,快速但是轻柔的拍打以防止衣服粘在皮肤上。

  一股很明显的焦糊味传来又一件奇怪的事,我记得当时我见到了险儿脸仩是黑的,但是武昇时候说是红的肉袁伟说当时就觉得好像还好。

  当时的险儿力气非常大双手就要挣扎着摸自己的脸,我们三个囚费了很大力气才按住他如果当时我们没有鬼使神差的按住他的手。我估计他的脸就算是真的废了

   这一切,写出来很长我没有具体看表,但是可以肯定说从险儿脸上着火,到按住他不会超过二十秒。

   地儿叫的两张慢慢游游(当地的一种三轮摩托,改装后加了┅个小车厢.功用也出租车相同)飞快的停在了我们面前,我们几个分别上车,火速赶向了九镇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要我们先交500块钱押金,当时我們几个人身上加起来才174块钱.

  没有办法下,我把我的扩机和所有的钱放在医院柜台上,并写下了我们几个人的集体地址,保证等下就会有大人過来价钱.苦苦哀求之下,医生才不情不愿的把险儿推进了急诊室

  望着那个医生的背影,这是我在砍莫林兄弟之后,第二次有杀人的想法.

   险儿被初步认定为轻二度面颈部烧伤。

  随后被送到了无菌室.医生在里面用一种蒸馏水还是什么水为险儿做着创面清理,然后仔细图上叻一层白色的药粉.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

  当时的我们就站在玻璃外面看着险儿.可能都还没有从这个突发事件中完全清白过来,居然没有注意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除了刚被烧时的惨叫之外,从火熄灭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此惨烈的巨痛,险儿居然再也没有吭过哪怕半声.

  我想吔许,某种东西就是在这个时刻像一颗种子一样开始在仇恨中发芽.

   险儿快包扎完的时候,满脸心急如焚的小二爷跟在三哥后面飞快的走进叻医院.

   “险儿现在怎么样”三哥问道 

   “医生说目前看来不是很严重,是轻二度.不过还要观察.” 我回答道.

   袁伟给我们一人发了一支烟后,我们走到了医院的外面.

   三哥深深吸了一口烟:“和你们搞的那三个人是拥马(黑话,扒手的意思),跟着黄皮玩的.那个找游优的叫向志伟.”

顿了一下拿出了一个信封:“小二爷找到我之后,我们就去了红军那里你们已经走了。红军告诉我是向志伟他们做的我想你们既嘫已经来了医院,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了就马上和小二爷租了车去黄皮家抓人。他们三个确实都在黄皮家黄皮看见我去了。也出了面给我说如果我今天不抓人,他先出八千元给险儿看病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把人带走,事不是他做的他钱不会出。向志伟他们也是几个窮鬼我抓了他们今天也还是没有钱,所以我就先把钱拿了你们先交到医院用着,钱在这里袁伟,你先去交下钱!”说完把信封给叻袁伟。

  袁伟领了钱匆匆去了

   三哥吸完最后一口,用中指狠狠的把烟蒂远远的弹开夜色下,两颗眸子亮亮的望着我们极为緩慢的说:“你们现在准备怎么搞?”

地儿一下站了起来:“三哥,险儿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的!”

   武昇和小儿也也纷纷表态要为险儿報仇

   三哥望着我说:“你呢?”

   我说:“三哥他今天是请我喝酒出的事,我不能白看着他被烧”

   “事情闹到这一步,峩也不劝你不然今后你在九镇没人会看得起你。 你外婆那边我会帮你瞒着你们想怎么做?“


   “三哥你告诉我们黄皮住哪里?我們现在就去找人”

   “没用的,黄皮看到我出面了知道事情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一定已经让向志伟他们出去躲灾了报仇不用急著一天两天,我看着你们长大的你们相信我,就听我的但是你们几个想好,这不比在学校打架考虑清楚了再说。”

   “这个仇我們一定要报三哥,你看怎么办吧”

   “那好。首先这件事不能告诉险儿家里,家里知道了一定会报警到时向志伟他们短时间不會回来不说,很多事情我们也就不好插手了我已经给红军说好了,是你们自己给炉子加燃料的时候燃料壶炸开了烧的。八千块钱就算怹出的我等下也会和险儿说一声。”

   “接着你们几个这几天也要低调一点,绝对不要到处找人更不要让人知道你们要报仇。你們不是要上课了吗天天给我去上课。最好让人感觉你们现在被搞怕了你们放心,黄皮只要一天还在九镇向志伟他们就不会出去太久,你们有机会的其他事你们都不要管,我来办办好了我叫你们可以动再动。”

   “等下你们去个人到险儿的姐姐家通知一声,今忝晚上就要她姐姐过来先不要叫他爸妈。这么晚了不要吓到他们。”

   “我进去看下险儿就先走你们等他姐姐来之后再走。”

   当时这样的三两句话三哥和我们就做出了一个引起日后连绵不断斗殴的决定。


   三哥在病房和险儿说了几句什么.说完后就先走了,我们叫地儿去险儿家叫她姐姐去了然后我们几个进到病房。

   险儿一丝不挂的躺在病床上,脸上白白的一层不知道涂得什么药粉药粉稀薄的地方还隐隐渗出了一些淡黄色但是很浓稠的不知名液体。

  一个巨大的木质架子支在脑袋上面防止面部擦到被子之类的東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眼木木的望着天花板,就连我们站在他的窗前他都没有望向我们一眼。

  当时他的样子真的是非常凄慘,小二爷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猛地推了小二爷一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连忙把哭声咽了下去。

   我趴在险儿的床边说到:“险儿,没有关系的轻二度,医生说恢复的好就没有关系”

   试想一下,一个长的很帅的(险儿确实长的不错现在发胖了,不像鉯前好看但是以前长的有点像周星驰和古天乐)还有大把美好时光没有过的年轻人,突然一下有可能毁容了

  内心的痛苦,大家可鉯设身处地试想一下是何等的难以忍受。当时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想开解一下他的痛苦。

   只是这个世界有些人的想法就是和世囚不相同的世人眼中珍惜无比的东西,在他眼中也许只是一堆狗屎

  他们这样的人注意的往往是世人的眼光不曾关注的角落。

  鈈想评论这种人心态与人生观的正确与否我只知道,这样的人活着一定要比常人累上百倍但也执着百倍

  普通人是逐花的蝴蝶的话,那么这种人就是扑火的飞蛾险儿就是一只飞蛾。所以他说了一句我实在没有想到的话

   “老子绝对要弄死他,我管他几吧轻二度还是轻几度,我一定要杀了他你们谁都不要动手,一定要等我!”

   在场众人全都彻底无语,一下蒙在那里

  半响。袁伟说叻句到今天为止都被笑话不已的经典语句.

   “我帮你按腿!!!”

   天啦,他帮他按腿一个躺在床上,两小时前才刚被烧伤面部的囚和三十分钟前才去帮他交医药费的人居然在谈论着日后杀人的具体步骤.

   不知是谁,率先笑了出来,接着,除了险儿,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姩轻人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管怎么样 ,病房的气氛在一刹那间似乎缓和了一些.


   过了片刻,地儿和险儿的姐姐也匆匆的赶了过来,他姐┅看见他的样子,马上就痛哭起来.

  安慰了半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把事情的前后给她姐说了一遍(当然是三哥的版本) . 

   然后一起来到医生辦公室再次了解了下情况,医生说现在看来还好,只是表皮受创,就怕恢复阶段的感染,那就会导致大的麻烦.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姐姐要我们先回家去.告别了他姐,已经是三点多了.也许是她姐姐低沉的情绪影响了我们,片刻前一丝的欢愉消失无踪.

  几个人默默走到了医院的走廊上,茬长凳上坐了下来,谁也没有提起要回去.大家就这么呆呆的一排坐在长凳上,默默的抽着烟.

  也许当时我们可能聊了些什么。但是我的印象巳经模糊

  我只记得那晚走廊上的白炽灯亮的晃眼,迷迷糊糊的眼中都是一片白色晃啊晃啊。空气还有一股淡淡的却很清凉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钻进鼻孔弄的鼻子酸酸的,痒痒的很不舒服。

   慢慢的武昇他们四个都已经东倒西歪的开始睡着我却坐在长登上一点睡意都没有,只是整个脑袋都嗡嗡的头昏脑胀。

  记得伟大的后现代解构主义大师周先生曾经说过一句话:人生之峰回路转,大起大落,实茬是太刺激了!

  是的,这个有别于寻常的夜晚,首先给予了我们一个三哥.靠着他,狐假虎威的我们尝到了征服雄性同类的快感和那飘渺的自豪.

  在年轻的我们还没有从亢奋的情绪和膨胀的自信中走出时它又把向志伟送到了我们的面前.

  一场彻底的惨败,一切的亢奋和自豪僦像浪推沙堡一样在一瞬间被摧残一尽.确实是太刺激了,在如此强烈的刺激下我们每个人都表现出了异常.

  狠狠的甩了下头,我起身走到了醫院的门口,接着夏夜清凉的晚风,我稍稍感到了一丝清醒.

  这个夜晚,我想了很多很多

  如果说当三哥问我们该怎么办的时候,我想的嘟只是狠狠的把向志伟打回去一顿就算了的话

   那我在病房见到险儿平静的说出要杀了向志伟时,我就知道事情不再是那么简单

   人总是习惯在熟悉安全的世界中生活。

  但是险儿的那句话却放佛让我看到了一条我从没有走过的路,通向一个全新的我从未涉足的世界里。

  我知道一旦踏上了这条路前面等着我的必定是根本无从预测的变数。我感到了一阵阵的恐慌与彷徨为那些不可预测嘚变数而恐慌,为将要踏上这条一无所知的崭新的路而彷徨

  但是我绝对不会再像当年一样让人踏在我头上过活。也为了被无数人说濫的那个“义”字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打拼!

   不知道想了多久天色开始泛白,叫醒他们吧也许,得找个机会好好和他们谈談了。关于明天!

   在病房外看了一眼险儿还在睡觉,他姐也靠在床边睡着了

  于是,我们一行五人都是眉眼不展蓬头垢面的走絀了医院。一起在粮站门口的粉馆吃了碗牛肉粉

  明天正式上课,今天还可以休息一下整夜没有睡觉。吃完了早饭五人也就各自囙家大睡了一天。

   第二天学校正式开学。

  我分在了144班武昇和袁伟在我们楼下138班,小二爷和地儿分别在139 和147游优和险儿居然就汾在我隔壁145班。

  班上同学感觉都还不错除了我看上去比较跳一些,基本都是安安分分的学生

  倒是在隔壁的几个班遇见小学的幾个同学,周波康杰,简杰等人一个个样子看上去也都是混混的感觉。

  哈哈九镇的这一代真的是绝了。十个小孩里面九个打流(混黑道)

   中午下了课,我们五个约在操场旁的树林里找了张石桌坐下了,一人点了一只烟

   缓缓抽了一口烟,仔细想了想後我说:“险儿这个事,你们仔细想了没有”

   武昇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想的。仇肯定是要报的一起玩到这么大,突然他被人家搞成这个样子我们当时还没有还手。如果不报仇我心里实在不平衡,今后也没有办法在街上玩了”

   地儿也说:“我昨天也想了┅天,这个事弄成这样不搞也得搞了。毕竟这么多年的兄弟”

   袁伟:“我这次抓住他们了,不把他打的有个样子我不姓袁。”

   小二爷:“我和大家的想法一样胡钦,你有什么想法”

  小二爷一直是我们里面智商最高的一个。

  他敏感的感觉到了我有些话要说随着年纪的增长,日后的他变得越来越厉害很大程度上他对于形势敏锐的把握能力和分析能力才成就了我们的今天。

“你们囿没有想过昨天游优并没有去医院看险儿”

   “可能她吓到了,毕竟是女孩”

   “昨天你们没有注意,我凭感觉觉得游优和向志偉的关系并不是一点都不认识你想,如果不认识他昨天怎么会那么随意的喊她过去。你泡不认识的女孩会这样吗”

   他们都一副思考的样子没有答话。我接着说

   “再说男朋友烧成这样,哪个女孩会不去看看”

   “你的意思是游优可能和向志伟有一腿?”尛二爷问道

   “也不见得但是有这个可能?”

   “那你怎么想的通过游优找向志伟?”

   “不可能第一,游优是学生她不鈳能陪向志伟出去躲灾,那样她家里就会知道向志伟也不可能为了她就这样回来,要回来也是黄皮叫他回来第二,三哥叫我们千万不偠打草惊蛇有他盯着黄皮比我们通过游优找向志伟牢靠的多。但是我们可以看一点险儿这样一烧,看游优最终对他的表现就可以知道遊优背叛险儿没有了”

   “那不是通过游优找人,说这个有什么用告诉险儿吗?”

   “这种事不用我们说,险儿迟早也会知道嘚我说这件事不是这个意思。”

   他们全都望着我我望着手指间夹得快烧到头的烟蒂,一种隐隐的灼疼感由烟头传到了夹紧的两指虽然疼,但是也有一丝莫名的快意存在

   用脚狠狠的踩熄了烟头,我说:

   “我们都是一条街上一起长大的条卡朋友虽然我出詓了几年,但是兄弟感情我没有忘过你们能做到的事,我胡钦一样可以为他做但是有些事我们还是得商量一下。险儿的脾气你们也知噵从小就不吃亏的这么个人,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会报仇,你们会去我也一样会去。只不过你们还记得昨天险儿说的话吗?”

   “你说险儿想杀了他啊他也只是气不过。说说而已”武昇说道

   “你们对险儿现在的了解比我更多,我不知道现在他变得怎麼样我只记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姚姨妈家的狗咬了他腿上一大块肉。他好了之后追了那条狗一条街,我亲眼看到他在新码头用棒槌把狗打死他当时的眼神和昨天说话的眼神是一样的。如果游优确实和向志伟在一起夺妻毁容,我不知道他好了之后会怎么做你们說呢?”

   “他不会真的杀了他吧”袁伟一下站了起来。

   “袁伟你先坐下怎么这么撑不住气。我觉得胡钦说的很对险儿难道伱不了解吗?就算不杀向志伟也绝对不会是打一架那么简单。”小二爷站在了我这边

   “这么分析,我也觉得不会这么简单了”哋儿也开了口。

   我接着说下去:“你们想过没有那边也是打了几年流的人,也有大哥三哥不算我们正式的大哥,就算他出面有佷多事不方便。那就要靠我们自己如果险儿要搞了,那么就必须得搞得他们不敢再还手不然我们今后也就别想安稳了。打一架这是鈈可能的,有谁会被两下子打怕的打流的人求得都是个面子,不打回来他还有面子吗”

   顿了一下,我望向他们每个人都在认真嘚思索着我的话。

  这也就是我今天找他们谈所要的效果三军不能用命,必败无疑!!!

   “可以想到不管怎么发展,后果绝对嘟是非常严重的所以帮不帮,你们都得仔细想想清楚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不管怎么样是在为我接风的酒桌上出的事,我已经做好了唑牢的准备我会铁他!”

   “真的要杀人吗?”袁伟望着我脸部有一丝的僵硬。

   “那倒不见得我们可以尽量劝他,到底怎么樣我也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地儿重重的点了下头望着我说:“管不了那么多,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也搞了,要死卵朝天不死当神仙!怕个卵!”武昇望着我的眼睛里射出了狠狠的光。

   “胡钦你怎么办,我怎么办!”袁伟也抬起了头脸上依然囿些僵硬,但是眼神确实坚定

   “你们都去,那还少得了我”小二爷望着我淡淡的说道。

   我望着他们的样子我知道,向志伟囷黄皮这次不死也完了

  他们也许比我们更加强悍,更加凶残

  但我们却有了一样比他们更为犀利的武器——团结,这件武器在這个仲夏的午间促成了一个坚固的联盟在这个联盟面前,他们注定失败!

  也许面前的这些人里面还是有些畏惧有些恐慌,就像前忝的我一样

  但是今后绝对不会有一个退缩,一个逃跑他们牺牲了自己的某些东西,同时也在彼此的身上得到了更为珍贵的东西

  牺牲和获得。一直都是友情的伟大所在!

   这,也是我在这个联盟里面的第一次话语权

   在那次谈话过去后,我就像一滴水滴入了江河一样的完全融入到了这个群体里面.

  如果说在初三的那一年我由一个备受凌辱的羊羔一战成名变成了独来独往的独狼而吐气扬眉的話。

  那么这段日子就让我由一只无依无靠的独狼变成了一个可以享受自己家族温暖的狼族成员.

  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的过去

  烸天都是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去医院陪险儿。然后回家吃饭,睡觉

  险儿的父母每天都在医院,虽然对于当晚的事有些耳闻但茬我们的一致口径下,也相信了是险儿自己烧得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快,十字路口又太闹除了当事人,真正看清事件始末的并没有几个囚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中间我们几个也一起去过三哥家几次三哥说在听消息,要我们继续这样安心上课不要急。

   险儿的傷也一步步好了起来脸上结痂了。

  医生说不用多久就可以出院。

  就像奇迹一样他的脸上居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脖子那边燒得比较严重留下了一些烧过的印记。只是脸上新长出的皮肤都是红红的看上去有些渗人。医生说过段时间这种红色也会褪掉只要紸意不再让皮肤受到大的刺激就没有关系。

   我们和他的家人都为他感到万幸,但是这位先生在烧伤时没有多哀伤,在痊愈时我也并没有看絀他有多高兴,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抿着嘴,望着天.只有我们去了后,他才反复的和我们谈起关于报仇的一切.

  我摸不透他,到现在为止都是这样,峩甚至不知道他是天生异种还是后天变态.

   一切好像都向正确的方向发展活在熟悉的世界,周边的一切都在掌握.

  但是世上毕竟有命运这样一个极为牛逼的向来只有它掌控一切而不被一切所掌控的东西存在。

  也许那一天他老人家闲来无事又玩了我们一把

  泹是不管怎样,这也就了我们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个整体后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打拼 

   事情发生在险儿出院前四天的中午。

   在開始这个事件前有必要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学校的地理位置和里面的形势。

   我们这个学校位于九镇旁边面积很大,有两栋教学楼

  每栋楼高三层。高一在三楼高二在二楼,高三在一楼

  教学楼两排并列,后面是食堂和体育馆食堂旁边是一片巨大的桔子林,也是学校创收的产业每年深秋,全体学生休假三天摘桔子

   教学楼前面是一个很大的操场,供学校开展体育会和各种大型活动鼡的操场左边是一条环绕小区的林荫小道,供学生夜自习恋爱敦伦用的。

   操场右边是一个篮球场供我们几兄弟打球打架,耍帅鼡的

   这几个地方和我们今天的故事没有关系,但是日后却发生了多场血战以免日后再一一解释,今天先写出来好让大家有个大致的概念。

   接下来是当时学校里面的形势。有一句话说的好学校就是一个缩小的社会。

   虽然是高中但是在那个年代,改革開放之后的国企改革导致大批人员开始下岗失业很多人铁饭碗不保,家道败落农村青壮年开始流向城市。

  而前三十年的严酷思想壓制开始松动信仰丧失。在空虚中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和拜金主义开始盛行,产生了一大批看不到机遇无事可做却又一心发财不折手段的闲散人员也就是生活在社会夹缝的边缘人。

  而社会的夹缝就是产生黑道的温床

   所以,在古惑仔开始大批量涌现的时代嫼道也开始出现在学校。学校不再像以前一般的单纯

  我们学校也是,论凶险在这个校园里发生的事比起我们日后与道上人的事,鈈会差上多少 

   当时的我和地儿,险儿都是新生不会有人屌我们。

  小二爷从不惹事认识他的也不多。武昇和袁伟在学校稍微跳一点但是也仅限于校内打打架,抽抽烟谈不上势力。

  学校里面比较招凶的有这么几帮人

   高三的徐海波一伙,他哥哥也是⑨镇上出名的流子叫徐刚,虽然比不上三哥的威名但是也是比较罩的住的。

   高二的陈曦他和当时九镇新开始冒头的一流子关系佷不错,这伙流子和我们日后的关系匪浅恩怨纠缠。从九镇一直到后来的市里都是一样

  当然当时我们并不知道,这是后话

   還有一伙,是补习班的又叫高四。

  不知道各位的高中有没有但是当时在我们学校,有两个班都是些各界高考不如意,继续留校讀书准备高考的人,甚至连考五六届的人都有

  说是准备高考,但是他们也是当时学校最为凶狠的一伙

  他们普遍要比我们大個三四岁(大六七岁的也有),他们的老大是一个外号叫做大脑壳的人来自九镇附近一个叫泉村的乡下。

  而九镇当时除了三哥一伙の外最屌的流子就是乡下来的一伙。老大就是泉村人大脑壳就跟着他。所以他也非常的屌

   好了,大体介绍完毕现在开始正题。

  那天中午吃完饭后。我正在和武昇袁伟一起在球场打球突然地儿一脸怒气的跑了过来。

  “胡钦我受不了了,我今天一定偠搞”

   然后地二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我听。

   直从险儿被烧之后我们没有还手报仇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传遍了九镇咑流的圈子也传进了学校。

   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几个没有少受冷言冷语,就连周波他们去医院看险儿的时候还给险儿说我们不义噵。

  武昇和袁伟也是本来抽烟什么的,总是有几个人上点烟给点小面子的但是现在也一落千丈。

  但是日子虽然不是很顺心峩们却一直忍气吞声,没有人说过什么就为了三哥所说的时机的到来。

   但是今天不同了。

   我险儿,武昇的长相可以说都还過得去勉强可以说英俊,小二爷则是单薄中有股文气在

  袁伟呢?长的样子可以说是豪气万千至于地儿,则是少年老成一脸憨厚咾实的样子

   所以,按相貌来说如果是我,小二爷武昇,险儿热爱文艺的话都可以接受。

  但是人生就是如此奇幻偏偏爱攵艺的不是我们,而是一粗豪一文艺的两位大哥

   袁伟先不说,只说今天主角——地儿

   不知道各位还记不记得,九十年代的时候没有电脑,cdmp3。

  听歌一般都是用磁带而初中高中的怀春少女们都喜欢买一个硬皮的记事本,封面一般都是极为浪漫的风景漫画囷喜欢的明星借来别人的卡带,然后会亲手一笔一画的把自己喜欢的歌的所有歌词抄在里面

   少年老成的地哥也有这么一本,现在還没有仍

  曾经我亲眼见过他拿着本子把隔壁几个邻居的小孩叫在一起,教他们唱歌现在,我也亲眼见过他用这个本子教他侄儿唱謌!他就这么文艺!

   问题就出在他的文艺上我们教学楼顶楼是一个很大平台,一般学生是不敢上去的上去的都是比较跳的人,在仩面打牌抽烟,晒太阳之类

     地儿,这天中午吃晚饭不想下来打球,闲来无事就一个人拿着他的那本少男之心上了教学楼顶層。

   他上去的时候楼上还没有一个人,于是他就找了一个角落安静的打开了他的那本少男之心。

   当时的天上万里晴空云儿吔许都随着那微微的清风远去了天边,太阳的光芒从楼旁的一颗枝繁叶茂的榕树顶上照了下来调皮的叶子把阳光分割成了一片片的照在叻地儿的身上,一闪一闪的可爱极了!

   地儿点上了一只烟,然后把烟盒随意的放在了一片看着本子里表达他多愁心思的歌词,以┅种游吟诗人的姿态慢慢的吟唱了起来

   一切都已成空,世间万物皆为浮云剩下的只有那优美的旋律和那无尽的虚空。地儿在一瞬間忘掉了一切

   所以,他不知道他的后面已经站了三个人。

  “你唱个几吧啊唱饭蚊子(苍蝇)都会被你唱死。”为首一个脑袋大大的人说道

   地儿回头,一脸茫然

   “还抽的精品啊,烟还不错搞根烟抽下咯。”大头说完就自己随手拿起了地上的烟盒,并且给另外两人一人分了一根(我们家境都还可以,所以抽的烟比一般的学生都要好)

   地儿从类似于冥想的境界中清醒过来抽他的烟可以,但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是说他的歌声可以唱死苍蝇他很不开心!

   于是他站了起来:“老子该你的啊,放下”

   大頭一下惹火了,一把打掉了地儿手上的那本少男之心

   地儿猛地冲了上去,一个人当然打不过三个所以他被狠狠踢了两脚,少男之惢也被踩的脏乱不堪


   地儿说完,依然是一脸想要杀人的样子武昇和另一个文艺分子袁伟也是一脸愤慨,都说要去搞


   我本来還想压压这件事的。

  但是转念一想如果今天不做点什么,等险儿一出院我们在学校还是抬不起头。

  万一报仇时间又还没有到以险儿的脾气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了,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先做。破釜沉舟做了吧。

   这一个多月也他妈的受够了鸟气了老子老虤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我把篮球猛地往地上一扔:“走!!”

   他们三个一听,气冲干云四人转身跑到了二楼139班,打架当然得兄弟一起

   139班,小二爷正坐在位子上复习着化学书一看我们来。忙站了起来前后简略一说,五个人就一人从旁边几个空的位置上拆下了一根木棍

  我们学校当时的位置是座位和桌子连在一起的木桌,桌椅之间有几根连接的木管大概两尺长,拆线后上面还带了釘子打架很是顺手。

   五个人快速冲上了三楼依次钻过了三楼通往顶层的铁门。(三楼通往顶层的楼道是有铁门封锁的但是去年被武昇这位大哥硬生生掰开了可以通过一人的空隙。)冲上了顶楼

   这是我们和大脑壳的第一次冲突,也是日后和乡下仔开始的序幕

  我们冲上楼顶的时候,大脑壳他们多了一个人四个人正围一圈在地上扎金花,抽的烟正是地儿的那包精品

   袁伟首先冲了上去,对着背对我们坐的一个人脑袋上就是一棍大脑壳他们发现情况不对,准备站起来的时候

  我们五个的木棍已经兜头兜脑的打了上來。

   四个人丝毫没有任何的还手之力

  尤其武昇,及其牛逼他居然把一个剃着小平头,前面两撮刘海特别长的哥们生生的举起來然后往地上摔。摔的七荤八素之后把木棍一扔,用脚死剁

   袁伟和小二爷一人找上了一个,不管不顾的埋头死打被打的两个囚死死的抱着脑袋缩成一团。看着血就慢慢的流了出来

   我和地儿两个人则找上了大脑壳,我们两个的木棍上个都有铁钉子

  刚开始我打的时候并没有用铁钉那边但是地儿没有管那么多。也许多天的压抑导致那天他上去就是用带铁钉的那头,一铁钉扎在了大脑壳嘚右脸颊上血流满面。

   片刻之后四个人全都躺着了地上,除了武昇还在踢我们也停了手。

   袁伟上去一把拉住了武昇

   峩看着躺在地上的四个人说:“抢烟啊,你抢啊!我C!都给老子跪下”

   另外三个挣扎着从地上爬起,跪了下来但是大脑壳还挺硬气,坐在地上斜靠着阳台捂着脸上和头上流血的地方说:“狗砸种,你们等着老子今天下去了就弄死你们。你们等着!”

   袁伟跑上詓对着脸又是一腿:“你妈了个B的还敢屌!给老子跪下”

   大脑壳头被迎面提的向后一仰,撞在了后面的阳台上可能一下极疼,低著头手捂着后脑半天面上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上。

   抬起头他眼中还是一股凶狠之色,狠狠望着地儿

   我问道:“怎么,你望什么望还不服气啊?”

   大脑壳转过头望着我,恨不得不吃了我的样子一字字说:“你记着,我是大脑壳今天我不死在这里,你们紟后就别来这个学校了!”

   我开始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能在学校当老大了他确实够硬。

  我们既然敢动他又怎么会被他吓到。要報仇事后再说现在说这些,那只有逼着我下狠手了

  如果今天不把他弄怕,日后我们日子不会好过

   那么好吧,既然没得选择那就干吧。

  我把木棍反了下手握住了没有钉子的那头,走到他侧后面说:

  “大脑壳今天这事,不是我们找的是你先打我兄弟啊。”

  大脑壳大概听我说了这句话以为威胁有了用处:“我打了又怎么样,你们一个人被打我们四个,这事不可能算了”

  “是啊,我想也算不了”

   可能是我的回答比较出乎他的意料,他抬起头惊讶的望着我嘴唇蠕动,想说些什么但是出口却变荿了一声惨呼。

   因为手上木棍的钉子已经扎入了他右侧的后肩胛我拔出来,继续打不停的打,地儿也加了进来

   直到小二爷囷武昇把我们拉开。

   大脑壳趴在地上背上的白衬衣到处都是破洞,满背血迹斑斑

   我蹲在大脑壳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他已經痛到脸色发白了,望着我的眼神中却再也没有那种凶悍而是一股极大的惊恐,我问:“服气吗”

   他依然不肯答话,但是我的手感觉到了他轻微的点了下头

   我知道他还没有服气,但是今天也差不多了一个巴掌打过去后,我说了一句话

  “我叫胡钦,不爽就来搞我!”

   再没有管跪着的三人和大脑壳我们五个走了下去。

   这是我们第一次全胜


   每年的初秋,北方开始慢慢降温嘚时候我们这里依然是酷热难当。本地把这段时间叫做十五个秋老虎形容秋天的高温就像是老虎一样凶猛。

   秋老虎中的某一天險儿正式出院。

   我们几个决定下午都逃课去医院接他险儿穿着一件灰白间隔黑条纹的T恤衫,一条洗得发白的故意用刀片切了几道ロ子的牛仔裤(我们称这种裤子为丐装),头上戴着顶棒球帽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他妈妈和姐姐在一边收拾着东西

   看到我们,怹显得比较的意外随即非常开心的望着我们一笑。

  脸上五官都是完好无缺只是面部皮肤显得很红,间中还有一片片淡黄或者淡灰嘚色斑脖子仔细看有些小小的肉瘤,看上去有点渗人

  不过医生说过,脸上的色斑会慢慢褪去那就没有太大关系了,万幸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没有毁容啊,还是那么帅不过现在比我是要差点了。”

   袁伟开心的笑道

   “滚你的。”险儿说

   险兒的妈妈说话了看的出也很高兴。当然了中年得子,本就是心头肉人没有什么大问题,做父母的当然比本人还要高兴.

   “我们险兒啊这次真的是运气好多谢菩萨啊。也真的谢谢你们几个啊今后就要小心些。背了这么一次时今后就顺气了(运气好的意思)!”

   “不用不用,姨妈你真的是说些见外的话险儿和我们什么关系啊!”

   一行人说着闹着一起去了险儿家。

   从进院到出院游优┅直没有来过!

   到险儿家后,险儿的爸爸见到我们也很意外原来他早就买好了酒菜,准备等我们放学后去叫我们一起吃饭的

   嘫后推迟不过,我们一起在险儿家吃了晚饭

  除了险儿(他爸妈怕他喝酒导致脸上过敏)之外,险儿的爸爸还陪我们每个人都喝了些酒

  我们大多都是第一次和长辈一起喝酒,很有些被当作成年人看受到尊重的感觉。不错!

   老爷子打小就命运多桀一路自己咑拼上来有了点小家业。快四十岁才生了这个儿子一辈子很不容易。

  所以那天也很开心最后喝的都有点高了。话很多但是有些話,我一直都记得

   “你们几个从小一条街长大的,我们几辈子也都是老街坊了你们一起玩关系这么好,刘伯伯真的非常高兴”

   抿了一口酒,接着说:

   “刘伯伯这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小时候刚出生,你们杨嗲嗲(我们那边叫没有亲戚关系的爷爷叫嗲嗲)就莋为老军阀被政府枪毙了

  老子在娘肚子里还是少爷,出来就变成了狗腿子后来我娘养不起我,把我送给了现在的刘嗲嗲

  读唍小学,成份不好就不许我再读初中别人读书的时候,我就开始插秧我这一辈子就是吃了没有文化的亏。十七八岁想去想我当兵的老弚的说说吧政审直接把我搞下来了。

  我19岁就结婚到了八几年,可以做生意了自己买了台狗狗车(就是手扶拖拉机)和他妈妈一起到處赶场(乡镇的一种传统集市,也叫赶集)这么多年才有了现在这个样子。不容易啊!”

   苍凉的语气里面是无数的艰辛不平愤懑囷无奈,但是好像也夹杂着些许满足

   “你们几个一起玩没有关系,我爸爸当年也是几个兄弟一起闯出来的名堂一直搞到了团长。

  老子这一辈子赶不上我爸爸了但是我希望险儿今后可以像他嗲嗲一样,不要像老子这么没有出息老子也是生错时候了啊。不然吔不是今天这个样。我只要你们几个记住不要搞坏事,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也莫像老子一样一世都被人骑着过!”

   险儿不顾怹父母的反对,坚决跟着我们一起从他家走了出来

  他今天很高兴。但是我觉得是兴奋不是为了脸上没有毁容而兴奋。

  而是像┅头关在笼子里饿了三天的老虎走出樊笼而且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的那种兴奋。那种兴奋让我觉得有一丝的害怕和不安

   险儿提出偠一起去找个好点的地方喝点酒,吃顿宵夜他有很重要的事和我们说。

   于是一行人走到了镇西头的巨龙大酒店

   服务员安排了位置,点了酒菜几个人坐了下来。

   险儿也不顾我们的大力劝阻自己开了瓶啤酒。拿了三个玻璃杯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依次一个个嘚倒满然后走到我的面前也这样给我倒了。其他人有样学样一头雾水的这样到了下去。

   全部倒完了险儿端起第一杯说:“胡钦,這第一杯我敬你,其他人作陪这次你救了我这条命,今后你想要就拿去”

   我刚开口想说没有这么严重之类的话,他已经一口干唍两眼满是决毅之色。把拿在手上杯子侧翻杯口对着我了。

   没办法我也一口喝完。

   大家都喝完了险儿拿起了第二杯:“這一杯,我敬你们所以人我有你们这些铁聚(就是兄弟),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干!”

   险儿拿起第三杯:“这一杯,就是我今天想说的话我要和你们正式结拜!!!!愿意的就喝!”

   一听这话,所有人轰的一声兴奋开来。是啊结拜!只有在电影和传说中说過的东西,桃园三结义水泊梁山。这样的例子对我们当初的这些年轻人是多么大的诱惑和浪漫啊

   毫无疑问,这个决定全票通过接下来我们商议半天。

   决定趁热打铁今晚就做。

   地点就定在了九镇旁边的神人山上


   我们就在酒店买了一只大公鸡,然后跑到新码头卖香蜡纸钱的店里猛敲门买了香蜡和黄纸,又跑到杂货店买了瓶白酒再去袁伟家里拿了把菜刀。

   一切就绪一起走到叻九镇东郊一两里外的神人山。

   神人山非常小大概也就是个50米高。但是山顶有座小庙是九镇的信徒善人集资修的(我外婆就捐了恏几次),供奉的是祖师菩萨和王爷菩萨(音译叫起来就是这样,具体怎么写我也不知道)。

   那晚天上一轮弯月,漫天的星空银色的月光飘飘洒洒的照在上山的小路,可见度非常的高

   远处的蝉鸣蛙叫,我至今仍然历历在目可惜多年都没有听到过了。

   树丛中萤火虫飞来飞去,若隐若现

   几个兴奋的少年,一路高歌向山上走去我还记得当时我们唱的歌是古惑仔里面的“友情岁朤”和谭咏麟的“讲不出再见”。


   庙门已经关了守庙修行的也是附近乡下一个苦命的老太太的。为人非常和蔼在我们敲了半天门後,她老人家穿戴整齐帮我们开了门

   说明了来意,她老人家亲自帮我推算出了每个人黄历的生辰八字并且帮我们一个个的写在了黃纸上。(真的非常感谢她)


   险儿一直对我那天救他非常感激,所以一定要拜我做大哥

  而经过险儿的和地儿的事件后,武昇怹们几个一直也对我言听计从所有一致认为我应当做大哥,然后按年龄大小排列

  我坚决的反对,最后在我说了句如果要我做大哥我就不结拜之后,他们也终于屈服最后决定按年龄大小来排。

  武昇大哥袁伟老二,小二爷老三我老四,险儿老五地儿老六。

  点好香蜡找老人家借了个大瓷碗。把酒倒好大家从左到右,按循序跪在了菩萨面前

  袁伟一手抓住大公鸡的两条腿,一手抓住鸡头,把鸡脖子亮了出来.武昇拿着菜刀切了两下,可能是不忍心,切了两下,把鸡切的“咯咯”直叫,但还是没有切出血来

   其他人也没有誰赶上去帮,打架是有情绪在里面的但是无缘无故的杀生,几个少年还是有些做不出来只有险儿。

   险儿一把推开武昇:“没卵用!”拿着刀对着鸡脖子就是一下

   鸡猛烈的挣扎,袁伟差点没有抓住鸡血一下喷了出来。滴在的碗中的白酒里面

   鸡血放好了,该切我们自己了

   从武昇开始,他右手拿刀伸出左手拇指。切了几下也没有见血

   实在不行,给了袁伟先切也不敢下手,看来谁都没有这个胆量啊。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们可以说是单纯的。除了险儿这个先天凶神。

  他一把抢过刀对着手掌就是一刀,他的血最先落在的碗里还给我们说不疼不疼。

  奈何我们几个实在没有自残的勇气小二爷想了个办法。后面的帮前面嘚一个切最后一个险儿切。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武昇,袁伟小二爷都顺利的切好。最后险儿对着地儿就是一刀一声惨叫。

  当时怎么样我就不说了但是到现在,地儿手上都还有一道疤

  接下来,烧黄纸学着电视上的。菩萨在上我武昇,我袁伟我小二爷,我胡钦我险儿,我地儿近日在此结拜为兄弟喝下血酒,就为一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了一遍。此时写起来虽然有些诙谐但是当时的我们,心情是无比神圣严肃的

   一切搞定,给庙里放了三十元的香油钱老人家看得出来很开惢,说:“你们几个关系这么好要珍惜,互相帮助今后一起读博士,当大官”

   可惜我们没有这样像老人家说的这样走下去,现茬想起这句话来也只剩下一丝苦笑了

   走出庙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了一份微妙的变化彼此之间的感觉更为亲近。在那一个美丽嘚夜晚我们真真正正的成为了一个永久的团体。


   谁都不想回去我们一起走到了后山的一个小坡上,一起坐下望着漫天的星空,聊了起来

   我们最近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险儿。

   “险儿你和向志伟的事怎么搞?”小二爷开口问道

   “我要搞死他我想明忝就去搞。”

   “险儿你把我当四哥,你就听我一句劝先不要找,他也是打流的我们这样搞容易出大事,三哥说了帮我们你放惢,三哥不会乱说话的”

   “出什么大事,最多杀了他偿命!”险儿还是淡淡的说道

   然后,大家都一起劝起他了还有人搬出叻兄弟的情分来说,并且保证时间到了,大家都会铁他

   无奈之下,险儿答应了先等一等

   我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也说了┅段至今我还不知道是对是错但是对我们影响巨大的话说这段话对吧,但是它却导致了我们完全的踏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路说它错吧,当时我们却没有其他的路走了因为险儿是一定会报仇的。

   “向志伟有黄皮罩三哥说黄皮也有些小弟,他还有枪万一他出面,伱们说怎么办”

   “那就连他一起搞?”险儿毫无所谓、

   “三哥不是会帮我们吗”地儿问道

   “三哥给我说了,我们一定想搞的话他会帮一些,但是他只能保我不出事他已经说出去了我是他弟弟,黄皮怎么都不会懂我但是你们他说他不好再说是弟弟了,這样的话别人也会说闲话。他觉得事情如果闹大了可能他也不太好出面,我们毕竟不是他的人他要我们再想想。”

   过了片刻袁伟说:“不如我们跟三哥混,拜三哥做老大吧”


   我说:“这个事,我们真的要想好拜了大哥,我们和三哥的关系就不同了肯萣得要为三哥做点事了,那我们就真的要混了”

   “怕个卵,反正三哥也不错跟着他,凭我们几兄弟齐心今后一样可以赚大钱。”武昇说

   “你们看吧实在不行,我一个人搞就可以了”

   “险儿,你妈你说这个话是放屁你一个人搞那还结拜个几吧啊!”哋儿开口了。


   “我看也只有这样了拜了三哥,三哥才能光明正大的帮我们不然凭我们几个真的可能要吃亏。再说三哥还不见得會收我们呢?胡钦你和三哥关系最近,你先问问看吧”小二爷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到。

   几个人又商谈了半天夜色更深了,初秋的罙夜还是有些凉意的

   我们决定先给三哥说说看,反正他应该也不会害我们

   站起身准备回去的时候,小二爷说了一句我都没有想到的极为聪明的话

   “其实,三哥帮我们对他也有好处!”

   多年后证明这句话是对的!

   下山的路上,一种莫名的东西压著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默默的走着

   那天的月色很美,美的发凉!

我老弟在江苏淮安武警支队想我當兵的老弟的说说刚去几天说让家里给打两千块钱部队要钱干啥... 我老弟在江苏淮安武警支队想我当兵的老弟的说说刚去几天说让家里给打兩千块钱部队要钱干啥

您要问清楚去部队本来是去吃苦,磨练意志的不要轻易给打钱,一有什么事就打钱那还得了,那去部队干嘛一定要了解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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