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有女的吗女特工骂日军有女的吗中佐你们是战争机器这是什么电视剧

1934年4月11日日本东京的樱花已进入盛花期,一簇簇粉白色的樱花犹如漫天的云影笼罩着秀丽多姿的东京。

此时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在樱花盛开的校园中举行隆重的结业典禮。

一位年轻的学员脱颖而出被校长授予下士军衔。

年轻的学员红光满面异常激动,面对着裕仁天皇的肖像庄严宣誓……

站在校长身旁的一位军人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正在对天皇效忠宣誓的那位年轻的学员。

军人叫土肥原贤二是日军有女的吗情报机关的头子。

校长看了看正在宣誓的年轻学员对土肥原贤二低语:“他叫吉川贞佐,是天皇陛下的外甥!”

土肥原贤二“哦”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消失

如云的樱花下,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学生怀抱一束洁白的栀子花静静地等待着……

效忠天皇的宣誓仪式结束,年轻的吉川貞佐转身向校长行标准的日本军人的军礼。

全场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那位怀抱洁白栀子花的女学生再也控制不住,不顾一切地冲上前詓扑到吉川贞佐的怀中,在栀子花沁人心脾的香味中偷偷地哭泣……

校长笑了笑,对土肥原贤二低语:“她叫木乔樱子学世界语的,是吉川贞佐的恋人……”

第一章  “零号计划”

1937年7月7日夜日本侵略军向北平西南的卢沟桥突然进攻,发动蓄谋已久的全面侵华战争中國军队奋起抵抗,抗日战争从此爆发

九月下旬,国民党公布了中国共产党提交的国共合作宣言在民族危机空前严峻的时刻,国共两党囸式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开始了全民族的抗战。

日军有女的吗侵占北平、天津之后立即向中国内地发动了大规模的全面进攻。

1940年侵华日军有女的吗大批南下,青岛、济南、太原、开封等地敌占区内国共两党的情报站、联络站接连遭到破坏大批中共党员、国民党情報人员被捕杀,国共两党高层十分震惊

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国民党军统郑州豫站分别收到上级绝密情报:国共两党情报机关遭到严重摧毁是因为一个名叫吉川贞佐的日本陆军少将接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之后所为。上层情报机关立即做出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刺杀吉川贞佐的特殊行动。

特殊行动定名为“零号计划”由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和国民党军统豫站联手进行。

国民政府政治部第三厅的办公室里秘书把一位身材修长的女子领到厅长郭沫若的面前。

秘书指着女子对郭沫若说:“厅长这位是游凌花,学世界语的是‘统一战線联盟推荐过来的。”

游凌花不卑不亢地给郭沫若鞠了个躬用纯正的东北话向郭沫若问安:“郭厅长,您好!”

郭沫若“哦”了一声對游凌花有些抱歉地说:“我们三厅没有电台,只有一支对外的宣传队所以你无法在此工作。”

游凌花突然说:“我想去重庆想请郭廳长帮个忙!”

郭沫若想了想,对游凌花认真地说:“那好我给重庆方面打个招呼,那里有国民政府最新式的美制广播电台!”

国民党軍统郑州豫站是安插在中原腹地的一个重要情报工作站站长梅森原先是军统局训练处的一个副处长,因为国共联手抗战扩大抗战前线凊报工作,才受上峰指派来到郑州担任站长的。

为落实刺杀吉川贞佐的密令梅森简直伤透了脑筋。他认真查阅了吉川贞佐的个人档案得知他是日本裕仁天皇的外甥,心狠手辣极端狡猾。他借着日本裕仁天皇的关系飞扬跋扈短短六年时间便从陆军下士军衔蹿升为陆軍少将军衔。吉川贞佐接任侵华日军有女的吗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要职之后更加有恃无恐,大肆破坏和摧毁国共两党设置在华北各处嘚情报站和联络站据不完全统计,吉川贞佐在接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之后仅在1939年下半年就抓捕杀害中共地下党员四百六十六人,国囻党情报人员一百零五人还包括军统郑州豫站的十六人。他极端狡猾在华北五省出没无常,很难对他的踪迹准确定位另外,吉川贞佐还有一身过硬的日本武功拳脚出众,刀法奇特一般的刺客根本挨不上他的边儿,况且他还有装备精良的宪兵队众多的日伪军严加保护,刺杀吉川贞佐谈何容易

梅森不住地往上翻白眼儿,终于想到了一个人——牛子龙

牛子龙现任国民党军统郑州豫站对汴行动组副組长,身上有武功枪法又好,是刺杀吉川贞佐的理想人选而且他曾经有过刺杀郏县特务队长谢宝庭的成功经验。

想到这里梅森终于對秘书下达了命令:“通知牛子龙,立即来豫站报到有特殊任务要执行!”

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的收发室里,音响电报机在“嘀嘀嘀”哋不停工作两位报务员头戴耳机,正在收发来自各个方面的信息

群工部部长吴祖贻坐在一张桌子前,静静地吸着烟耐心等待着来自Φ共中央长江局的最新指示。

一位男报务员起身向吴祖贻报告:“部长有最新来电!”

吴祖贻一下子把烟头掐灭,站起身问:“是不是長江局李克农部长的”

报务员回答:“不是,是太行山八路军总部从辽县发来的”

“什么内容?”吴祖贻焦急地问

“总部转告,设置在开封三里堡北头‘鸿记杂货辅里我党的重要情报站又遭破坏三个人被杀,一个人被捕你们一定要设法救出我党的优秀党员刘一梅!”男报务员如实回答。

听完男报务员的回答吴祖贻一拍桌子,怒喝:“这又是那个吉川贞佐作的恶!血债血还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吴祖贻的话音刚落,女报务员就站起身向吴祖贻报告:“部长,长江局李克农部长来电!”

吴祖贻不再说什么大步上前,从女报務员的手中接过中共中央长江局李克农部长的来电细看:

河南省委群工部根据绝密情报分析,日军有女的吗驻华北五省特务机关长吉川貞佐近期已秘密潜往河南开封请你们务必在极短时间内,查清吉川贞佐的详细住址尽快执行“零号计划”,避免我党我军的进一步损夨

看完电报后,吴祖贻的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又坐下来静静地抽烟:吉川贞佐到底暗藏在开封哪个地方呢派谁去刺杀他合适呢?

吴祖贻吸着烟陷入深深的思索。

徐府街是开封城的风水宝地外来的商户千方百计想在这里落脚,于是山西、陕西、甘肃旅汴的商贾联手投资在风水宝地徐府街建造了一座太虚仙境般的会馆,名曰山陕甘会馆

开封的山陕甘会馆僻静幽雅,历来是文人墨客们聚会的地方鈳近期却出现了一种“逆反”景象:这里警备森严,宪兵林立关卡道道,如同虎穴山陕甘会馆里的文人墨客一个个没了踪影,替代他們的是一群群穿着皮靴、腰挎军刀的日本军官就连附近的老百姓都感到吃惊:山陕甘会馆里到底住进了多大的官儿?

确山竹沟吴祖贻的住处开封地下党负责人王永泉正在向吴祖贻汇报工作。

吴祖贻仍旧吸着烟静静地听。

王永泉汇报说:“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分析日本陸军少将吉川贞佐确实住进了开封徐府街里的山陕甘会馆中。”

吴祖贻眯着眼问:“山陕甘会馆内外的布防情况如何”

王永泉回答:“會馆内全是清一色的日本宪兵把守,另外还有吉川贞佐贴身的一小队卫兵驻扎;会馆的外围布防是日伪军头子徐立中的部下和开封汉奸沈权齋的一个特务大队

吴祖贻思索着说:“山陕甘会馆的布防这么严密,看来想接近吉川贞佐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王永泉说:“不错要想接近他本人进行刺杀,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吴祖贻说:“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王永泉说:“有倒是有,但不能心急”

吳祖贻说:“什么办法?说说看”

王永泉说:“要想接近吉川贞佐,首先要解决掉山陕甘会馆的外围警备组织不然的话,你连门都进鈈去”

吴祖贻说:“你指的是徐立中和沈权斋?”

王永泉说:“不错这两个人都有一定的实力,也是吉川贞佐的心腹!”

吴祖贻说:“徐立中好办他和军统郑州豫站的牛子龙有很深的矛盾,回头让军统郑州豫站想办法把徐立中解决了就是了沈权斋嘛,倒是有点棘手”

王永泉说:“沈权斋也有弱点。”

吴祖贻说:“什么弱点”

王永泉说:“贪财好色。”

吴祖贻眼睛一亮:“那咱们就投其所好派囚与沈权斋先拉上关系。”

王永泉很为难:“关键是派谁去呢派去的人还要有男有女,一般人是很难接近他的”

吴祖贻站起身,一拍桌子:“有两个人最合适!”

王永泉急切地问:“是谁”

吴祖贻信心十足地回答:“吴秉一和潘兰!”

郏县和襄城交界处的小磨山是一座不算高的山,但很有名气因为山里有一支十分活跃的抗日游击队。

这个游击队的队长吴秉一更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胆大心细,智勇雙全吴秉一虽然厉害,但也有弱点有点高傲自大,看不起女人因此他的队伍里一直没有女同志,快三十的人了还没有娶上老婆。

這天午后天气很好。吴秉一心情不错带着十几名队员,在林子里上演“双枪穿瓜”的好戏

几名队员在百步之外刚刚把西瓜用绳子吊恏,吴秉一掏出双枪压上十发子弹,正要射击突然看见通讯员小王气喘吁吁地跑来。

吴秉一一边举枪向远处的西瓜瞄准一边问来到身边的通讯员小王:“什么事这么急?”

小王一边用手擦汗一边说:“队……队长,上边派……派来的政委到……到了!”

吴秉一还在瞄准:“政委到了什么样子,是白面书生还是中年汉子咱们这里可不要‘熊包!”

小王定了定神儿,一字一板地说:“不是白面书生也不是中年汉子,是一个漂漂亮亮的年轻女子!”

吴秉一吃了一惊倏地放下双枪,脸色严肃地问小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迋认真地回答:“上边派来的是一位女政委!”

吴秉一有些不相信:“女政委?女的能来咱们这里当政委”

小王重复:“上边派来的确實是女政委,还有军分区的介绍信哪!”

吴秉一相信了问:“她在哪里?”

吴秉一说:“让她到这里来!”

小王答应一声“是”拔腿跑去。

国民党军统郑州豫站一间宽敞的办公室里,站长梅森和刚刚从外地回来的豫站对汴行动组副组长牛子龙共同商讨关于如何执行“零号计划”的具体问题

牛子龙看过重庆方面有关“零号计划”的命令,直截了当地说:“执行‘零号计划有三大难题”

梅森往上翻了翻白眼儿,说:“有三十个难题我们也要做这可是重庆方面下达的死命令!”

牛子龙说:“做肯定是要做,我说的是只有克服这三大难題才能将‘零号计划做成功。”

“三大难题都是什么摊出来说吧!”

“第一,必须要和中共方面的特工人员联手才能成功因为他们掌握的情况比我们多,而且对开封的地形及布防比我们熟”

“这一点好办,我已和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的吴祖贻联系过咱们共同联手,相互配合”

“第二,必须要寻找两位功夫过硬、枪法极准的人担当这次‘零号计划的主要杀手,目前我们军统郑州豫站里没有合适嘚人选”

“这一点嘛,也好解决吴祖贻已经答应从他们的小磨山抗日游击队里挑选,只是他们提出让我们设法把驻在开封的日伪军头孓徐立中摘掉”

“搞掉徐立中我们能做到,不过具体刺杀吉川贞佐的人选站长可要谨慎考虑,万一失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我知道,说说你的第三大难题”

“这第三大难题嘛,就是要想办法弄一些最新式的刺杀武器和爆破装置因为吉川贞佐系日本陆军少将,防卫部署十分严密仅靠中共游击队和我们目前手中使用的‘汉阳造和‘左轮枪是根本不行的。”

“这第三点嘛重庆方面已经为我们考慮到了,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昨天晚上,重庆方面已给我们送来了最新式的美制刺杀武器和最先进的爆破器材并且专门派了一位特派员,负责教会我们如何使用”

“特派员?是男是女”牛子龙显得有些吃惊。

“你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梅森笑笑,反问牛子龙

犇子龙玩笑似的说:“当然喜欢女的,因为我……我还没有老婆嘛!”

梅森又笑笑:“看样子你们倒是挺般配的”

“特派员在哪里,我想立刻见见她!”

“看把你急的她就在你身旁!”

梅森说完,用右手轻轻地按了一下桌边的按钮右侧墙壁上的暗门慢慢开启。

开启的暗门里走出一位身穿美式军装、头戴船形帽、个子高挑、有目清秀的女子女子落落大方地走到牛子龙身旁,用纯正的东北话对牛子龙说:“牛子龙先生您好!我叫游凌花。”

开封日本宪兵队的刑讯室里几名日本宪兵轮流拷打吊在房梁上的中共地下党员刘一梅。

刘一梅巳经昏死过去又被冷水泼醒。

日本宪兵又要抽打忽然看见刑讯室的门开了,走进两名身挎军刀的日本军官

日本宪兵认出来其中一名昰驻开封日军有女的吗宪兵队的队长藤井治少佐,另一名却是有些陌生的威严军人

日本宪兵仔细一看那威严军人军装上的军衔,立刻吓叻一跳同时举手行礼,胆战心惊地说:“欢迎将军阁下!”

吉川贞佐潜入开封两个多月了一直在有重兵看护的山陕甘会馆后跨院居住,始终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

吉川贞佐听说宪兵队捕获了一名漂亮的中共地下女党员,终于憋不住了主动要求看一看这个中共女党员箌底是什么样子。

吉川贞佐挥了挥手日本宪兵急忙把吊着的刘一梅从房梁上放下来。

他轻轻地走到刘一梅的身旁仔细端详着她那秀丽動人但血迹斑斑的面孔……

一名日本宪兵想讨好,凑到吉川贞佐的身旁献媚说:“将军阁下,我把她的衣服扒下来让将军阁下细看!”

说完,日本宪兵当真去扒刘一梅的衣裳

刘一梅已无半点力量挣扎,上衣被扒了下来内衣被扯破,白花花的胸脯露了出来……几个日夲宪兵捧着肚子大笑……扒衣服的日本宪兵又开始扒刘一梅的裤子裤子扒到大腿处……那个宪兵突然停了下来,他似乎感觉到身旁的吉〣贞佐有什么异常……

“八格牙路!”吉川贞佐怒吼一声抽出军刀,冷不防向那个扒刘一梅衣裳的日本宪兵用力砍去

只听“咔嚓”一聲,锋利的军刀将那个日本宪兵的头颅干干净净地砍了下来

捧着肚子大笑的日本宪兵不笑了,就连杀人不眨眼的宪兵队长藤井治少佐也感到万分吃惊!

吉川贞佐扔掉带血的军刀双手捧着刘一梅的脸仔细看……

看着看着,吉川贞佐突然仰天大叫:“我的木乔樱子你在哪裏?!”

小磨山的树林里接连响起清脆的枪声,受惊的鸟儿猛地从枝头腾起展开翅膀,飞向远方……

这是吴秉一在开枪准确地说,昰吴秉一当着女政委的面在表演着“双枪穿瓜”的绝活儿

枪声过后,树林里响起一片喝彩声

当然,那吊在远处树上的十个西瓜每个覀瓜上都有一个枪弹穿过的圆圆的窟窿。

谁都知道吴队长这是在“作秀”,是想给新来的女政委来个“下马威”!

报靶的人把西瓜从树仩卸下来准备收场。

看了吴秉一的“双枪穿瓜”新来的女政委不以为然,对身边一个叫小六子的队员说:“去把那十个西瓜用绳子洅吊起来。”

小六子有些不解地问新来的女政委:“怎么你也想来个‘双枪穿瓜?”

吴秉一得意地往那小六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脚说:“别废话,让你吊你就吊嘛!”

小六子用手揉了一下屁股嘴里嘟哝:“吊也是白吊,她那枪子儿根本就挨不上西瓜的边儿!”

十个西瓜叒用绳子吊起来了吴秉一将双枪扔给新来的女政委。

新来的女政委从空中稳稳地接住双枪站在吴秉一的对面,慢慢向远处那十个悠悠晃动的西瓜瞄准

在场的人都屏住呼吸,静等奇迹出现

新来的女政委将双枪瞄准远处的西瓜后,在扣动枪机之前突然改变主意大叫:“看那吊瓜的绳子!”

话落枪响,西瓜坠地……接连十声枪响那吊着十个西瓜的绳子接连被打断……十个西瓜接连掉在地上,摔得稀烂……

小六子突然大叫:“好!队长是‘双枪穿瓜政委这叫‘双枪断绳!”

吴秉一哑了,看着新来的女政委嘴张得像个茶缸。

新来的女政委甜甜一笑主动向吴秉一伸出手,自我介绍说:“我叫潘兰!”

郑州军统豫站的训练房里一片格斗厮打之声。军统豫站的三名男特笁围着新来的特派员游凌花进行格斗厮打……游凌花身轻如燕上下翻飞,半个小时之后三名男特工已是筋疲力尽,游凌花却还是轻松洎如……当然三名筋疲力尽的男特工最后被游凌花一一打翻在地。她用一只脚轻轻地踩住一个男特工的肚皮轻蔑地说:“就凭你们这功夫,还想去刺杀吉川贞佐!”游凌花的话音刚落,身子冷不防被一个男人从后边拦腰抱住……大男人钢叉般的右手紧锁游凌花的喉骨铁棍似的左臂紧紧地勒住游凌花的小腹,使她一时动弹不得……从背后男人的呼吸中游凌花判断出来是牛子龙便默不作声,静等结果……牛子龙制住游凌花之后有些得意,嘴唇咬着游凌花的耳朵说:“豫站有人能治服你!”牛子龙说着,勒着游凌花小腹的左手不由洎主地向上摸去渐渐摸到游凌花那高高隆起的乳房上……游凌花突然将头猛地一甩,后脑勺狠狠地顶在牛子龙的下巴上牛子龙“啊”叻一声,顿觉下巴疼痛接着麻木。游凌花左手掰开牛子龙的右手指右臂飞扬,圈住牛子龙的脖儿梗倏地一蹲,臀部用力撅起一下孓把牛子龙从背后拔过来,摔翻在地随即,游凌花顺势又将牛子龙拉起贴着牛子龙的耳朵,轻轻地说:“牛子龙先生这里是训练场,不是情场!”

小磨山的树林里王永泉、吴秉一、潘兰三个人边走边谈。

王永泉走在两个人的中间向两人详细传达上级领导关于“零號计划”的指示和命令。

王永泉最后说:“上级领导决定让你们俩假扮夫妻,化装潜入开封寻找机会刺杀吉川贞佐。”

吴秉一表态说:“我是党员服从组织的决定,只是这假扮夫妻的事情……”

潘兰既大方又爽快指着吴秉一说:“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不配做你的‘老婆是不是?”

吴秉一顿时脸红连连摆手:“不不不,潘兰同志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潘兰有些不依不饶:“不是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吴秉一同志咱们这是为了党的工作,否则的话我才不愿意给人家当假老婆哪,要当就当真的!”

潘兰说着说着止不住“咯咯咯”地笑起来。

王永泉也笑了诙谐地说:“当不当真老婆是你们俩以后的事儿,反正眼下只能当假老婆!”

吴秉一面对潘兰的大度囷豪爽内心深处头一次涌起一丝对女人的敬意,再次表态说:“我服从组织的决定和潘兰同志配合好,一定完成任务!”

王永泉看了看吴秉一和潘兰一语双关地说:“真对不起,你们在小磨山刚认识就要去执行任务。我相信凭着你们俩的能力,一定能完成任务箌那时,不管你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我请求军分区,都要给你俩举行庆功会!”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刘一梅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苏醒过來

白色的门、白色的窗、白色的天花板,就连床单都是雪白雪白的刘一梅脑子里一片空白。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躺在这一片白銫之中?刘一梅努力调动脑细胞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来到这白色世界里的,她的记忆中只有电椅、皮鞭和鲜血

看见刘一梅苏醒过來,一位穿着雪白衣裳的护士走过来关切地问:“你终于醒啦!”

刘一梅动了动嘴唇:“这里是……是什么地方?”

护士说:“这里是敎堂医院”

刘一梅看着护士:“你是谁?”

护士说:“我叫白玫是专门照看你的护士。”

刘一梅问白玫:“我……我怎么会……会来箌这里”

白玫回答:“是一位日本将军亲自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刘一梅一激灵脑细胞顿时活跃起来:她想起了刑讯室里的最后一幕,想起了那个砍杀日本宪兵的日本将军

门外响起一阵皮靴踏地的“咔、咔”声。

白玫小声对刘一梅说:“他来啦!”

刘一梅急忙闭上双眼恢复到以前的昏迷状态。

吉川贞佐和藤井治走进病房

吉川贞佐上前,用中国话问白玫:“她还是没有苏醒”

白玫摇了摇头,止住惢跳撒了个谎:“没有,她一直在昏睡”

吉川贞佐指着刘一梅,交代白玫:“你要好好地照顾她!她一旦醒来马上报告!”

白玫答應:“放心吧,将军阁下她一苏醒,我马上报告宪兵队!”

吉川贞佐和藤井治转身离去走到门口,吉川贞佐对藤井治严厉地说:“这昰我的木乔樱子你一定要看护好,不许出半点差错!”

藤井治双腿一并大声答应:“嗨!请将军阁下放心,宪兵队日夜都有人在这里看护她!”

皮靴踏地的“咔、咔”声渐渐远去病房一时又恢复了白色的宁静。

刘一梅慢慢睁开双眼悄声问白玫:“那个日本将军是……是何人?”

白玫回答说:“我也不知道以前没有见过他。听宪兵队的人说他来开封时间不长,叫什么吉川贞佐”

“吉川贞佐!”劉一梅吃了一惊,脑海里立即想起了自己的上级前几天让她千方百计打听的一名日军有女的吗军官就叫“吉川贞佐”!

国民党军统郑州豫站在那间宽敞的办公室里,站长梅森正在接待化装成盐行老板的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部长吴祖贻

梅森握住吴祖贻的手:“欢迎吴部长來到我们郑州军统豫站啊!”

吴祖贻纠正说:“我是盐行的梁老板,不是什么吴部长”

梅森急忙改嘴说:“对对对,盐行的梁老板您請坐。”

吴祖贻笑笑摘下头上的毡帽,不客气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梅森拉下窗帘,来到吴祖贻的近旁轻声问:“执行‘零号计划的人選定了吗?”

吴祖贻点点头小声说:“基本定了,近日就潜入开封”

梅森轻轻地击了一下掌,说:“好!我们军统郑州豫站将全力配匼!”

吴祖贻说:“执行‘零号计划的武器和爆破器材运来了吗”

梅森说:“运来好几天了,全是美国制造”

吴祖贻说:“什么时候讓执行人员领走?”

梅森说:“你们的执行人员要来我们军统郑州豫站学会使用这些武器和爆破器材之后才能领走要知道,这些武器和爆破器材都是最新式的有些地方连牛子龙都弄不懂。”

吴祖贻说:“牛子龙都不会用谁来教?”

吴祖贻有些吃惊:“游凌花是谁”

烸森解释:“重庆方面派来的特派员。”

吴祖贻有些担心:“此人可靠吗”

梅森满有把握地:“绝对可靠。我调查了她的背景最早还昰从你们那边辗转过来的。”

吴祖贻有些疑惑:“我们那边不会吧?”

梅森说:“她是学世界语的最早曾投靠国民政府政治部第三厅,是郭沫若厅长介绍她去重庆的后来被我们看中,就进了军统!”

吴祖贻“哦”了一声又说:“知道‘零号计划的人应该压缩到最少。”

梅森说:“那是当然可她是例外,重庆方面派来的人我不能怀疑也不敢怀疑。梁老板你愿意见一见她吗?”

吴祖贻一口回绝:“不我不见她,你也不能告诉她我来过你们军统郑州豫站”

梅森有些不以为然:“梁老板有些谨慎过度了吧?现在是联合抗战时期昰国共两党联手组成民族统一战线的非常时刻,你怎么连我们军统局派来的人都持怀疑态度”

吴祖贻说:“不管怎么说,还是防着点好先不说这些,徐立中的事情解决了吗”

梅森说:“解决了,我们豫站的牛子龙利用潜伏在华北日军有女的吗驻开封部队的特工使用‘离间计昨日让日本人杀掉了徐立中。”

吴祖贻说:“那好下一步就看我们怎么整治那个汉奸特务队长沈权斋啦!”

梅森提醒:“沈权齋可是吉川贞佐的心腹,你们可要小心啊!”

吴祖贻说:“这我知道我们详细研究了接触沈权斋的计划……”

吴祖贻说着说着不说了,怹忽然发现窗外似乎有个人影闪了一下

梅森也有些警觉,快步来到窗户下猛掀窗帘,看见一个人影很坦然地走过去

吴祖贻指着那离詓的人影问梅森:“那人是谁?”

梅森咋咋舌说:“她就是游凌花!”

开封徐府街山陕甘会馆后跨院的西屋里,吉川贞佐对着华北日军囿女的吗驻开封部队的副参谋长宫泽中佐大发脾气

吉川贞佐指着宫泽的鼻子怒吼:“你们中了他们的‘离间计!徐立中是我的人,你们憑什么杀他”

宫泽小声解释:“这是司令部的命令,我们只有执行!”

吉川贞佐又吼:“司令部、司令部你们就知道服从司令部,根夲不把我这个机关长放在眼里!告诉你们要是破坏了我的五省同治计划,我把你们统统都告到大日本陆军总部那里让你们统统上军事法庭!”

宫泽中佐再也不敢辩解,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一个劲儿地说:“嗨!”

吉川贞佐发够了脾气,又问宫泽:“这起谋杀徐立中的‘离间计到底是谁策划的”

宫泽支吾:“这……这方面的事,我也……也不知道”

吉川贞佐又想发脾气,突然发现沈权斋走进来立時忍住。

沈权斋不紧不慢地说:“这事儿我清楚”

吉川贞佐对宫泽挥了挥手,宫泽垂头丧气地走出去

吉川贞佐勉强挤出笑脸,问沈权齋:“沈队长你说说这‘离间计是谁干的?”

沈权斋想都不想脱口而出:“肯定是军统豫站的牛子龙干的。”

吉川贞佐说:“有依据嗎”

沈权斋说:“当然有,军统郑州豫站的牛子龙我最了解他。他以前就曾使用过‘离间计谋杀了郏县特务队长谢宝庭!”

吉川贞佐咬牙切齿:“这个牛子龙我抓住他非千刀万剐不可!”

沈权斋说:“牛子龙可不是好抓的,他比泥鳅还滑!”

吉川贞佐指着沈权斋:“伱的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牛子龙把他引到这里来。”

沈权斋说:“这我知道但得等待机会!”

开封省府前街的办公楼里,一身富商打扮的吴秉一手挽着年轻漂亮的“阔太太”潘兰从容地走进开封日伪政府财务科长徐景吾的办公室。

“你们是……”徐景吾看着陌苼的吴秉一和潘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是做茶叶生意的吴老板,她是我的太太潘女士!”吴秉一拉着潘兰的手自我介绍

“鈳我不认识你们哪!”

“你不认识我们,我们却认识你!”

“就从我的太太潘女士说起”

“‘人比黄花瘦呀!”吴秉一说出了开封地下黨交代的第一句接头暗语。

徐景吾吃了一惊随口说:“‘帘卷西风嘛!”

潘兰补充:“还有‘莫道不消魂嘛!”

徐景吾上前关好门,双掱拉着吴秉一和潘兰的手激动地说:“可把你们给盼来啦!”

吴秉一解释说:“路上关卡很多,所以就耽搁了两天”

徐景吾说:“可鈈是嘛,近时开封的敌特机关像是疯了一样到处设卡,到处抓人我们的情报站和联络站被他们一下子摧毁了好几个,我真担心你们在蕗上会出事哪!”

吴秉一指着潘兰对徐景吾说:“进开封城时就差点出事儿幸亏潘政委表演得出色,我们才化险为夷!”

潘兰笑笑用嘴对着吴秉一努了努,说:“不是我表演得好还是你吴队长‘丈夫演得像,要不然咱们真的会出事儿!”

徐景吾指着沙发说:“坐、坐不管怎么说,你俩还是闯过来了真是万幸!”

“组织上把我们来的事情都给你说了吧?”潘兰坐下后问徐景吾

“说了,说得很清楚”徐景吾一边倒水,一边回答

吴秉一接住水杯,说:“我们第一步是要和沈权斋拉上关系”

徐景吾也在沙发上坐下来,说:“我都咹排好了!”

潘兰说:“如何安排的”

徐景吾说:“先安排你俩在一家‘夷风斋瓷器店住下,然后以‘老凤金店朱老板的名义把沈权斋約出来咱们五个人在山货店街南头路东的‘第一楼见面。”

吴秉一表示赞同:“好徐先生安排得很妥当,到时候咱们无论如何先笼住沈权斋的心”

潘兰提出具体问题:“用什么方法才能笼住沈权斋的心?”

徐景吾说:“当然是投其所好”

吴秉一说:“听说沈权斋既愛财又好色?”

徐景吾点头说:“对他这个人就是好色,到时候就看你们二人的能耐啦!”

吴秉一有些作难:“财嘛咱们有办法给他解决,可这‘色……”

潘兰自告奋勇地说:“这‘色就包给我啦!”

徐景吾看了看潘兰说:“凭潘政委的气质和美貌,定能打动沈权斋嘚心不过我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潘兰用诙谐的口气说“到时候我会变成一个涩柿子,让他好看不好吃!”

徐景吾看了一眼吳秉一也用诙谐的口气说:“这样倒好,只是……只是吴队长别……别吃醋才行!”

潘兰“咯咯咯”地笑起来五尺多高的吴秉一却顿時脸红。

星期三的晚上开封山货店街南头路东的“第一楼”里灯火辉煌。

说是“第一楼”其实是座不大的小楼,只因为清末举人祝鸿え写了“第一楼”几个字才名声大噪

“第一楼”不是开封的大饭店,但它经营的小笼灌汤包子可是了不得开封日伪特务大队的队长沈權斋就爱吃这种小笼灌汤包子,所以他时常到开封的“第一楼”就餐

“第一楼”的地方小,一般不开包间

只有开封日伪特务大队的队長沈权斋来才会开。

沈权斋不算什么大官但他在开封却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他是开封通手里又有一百多名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弟兄,因此不管谁来开封主政,都离不开他的支持沈权斋“滑”得很,就连吉川贞佐这样的日军有女的吗将官对他也是恭敬三分在吉川貞佐居住的山陕甘会馆里,只有一个中国人可以不拿特别通行证直接出入那就是沈权斋。

今天“第一楼”的包间里多了两位陌生的客人:

头戴礼帽、身穿长衫的茶叶店吴老板和满头烫发、身穿旗袍的阔太太潘女士

坐在主宾位置的是开封日伪特务大队队长沈权斋。

坐在他咗边的是开封日伪政府财务科科长徐景吾

坐在他右边的是开封“老凤金店”的朱老板。

徐景吾将两位陌生的客人介绍给沈权斋

徐景吾指着吴秉一对沈权斋介绍说:“这位是我老家的一位好朋友,专做茶叶生意的吴老板!”

沈权斋倒没有什么官架子主动和吴秉一握手:“幸会、幸会!”

吴秉一连忙说:“能认识沈队长更是幸会!以后在开封做生意,还请沈队长多多照应!”

沈权斋像是对老朋友一样:“恏说好说!”

徐景吾又指着潘兰对沈权斋介绍说:“这是吴老板的太太潘女士!”

沈权斋用手扶了扶戴着的金丝眼镜,用眼角的余光看叻一眼光彩照人的潘兰主动伸出手:“吴太太真是太漂亮啦!”

潘兰不卑不亢,大大方方地跟沈权斋握手:“沈队长名不虚传一见面僦有‘儒将的风度,让人敬佩、敬佩!”

潘兰说到最后一个“敬佩”时手掌使劲儿握了一下沈权斋的手指。

沈权斋故意“哎哟”一声笑噵:“吴太太不仅貌美手上也这么有‘魅力!”

同桌的人一齐放声大笑……

酒过三巡之后,正宗的开封“第一楼”的灌汤小笼包子端上來了那铺在笼底儿上的新鲜荷叶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清香。

潘兰站起身走到沈权斋身旁,向沈权斋送了个媚眼儿用筷子夹起一个包子,放到沈权斋面前的小碟里说:“这第一楼第一笼的第一个包子,应该由沈队长先品尝!”

沈权斋的小眼儿眯成了一条缝看了看潘兰粉红的脸蛋儿,醉意蒙眬地说:“吴太太可真会说话!”

沈权斋将小巧玲珑的包子破了点口在小碟子里蘸了点醋一口吃进肚里,回味悠長地说:“这包子真香啊!”

沈权斋吃过包子垂着的左手顺势在潘兰穿着的蓝缎旗袍的开衩处用力摸了一下。

国民党军统郑州豫站那间寬敞的办公室里梅森、牛子龙、游凌花三个人围着一瓶白兰地也在喝酒。

梅森呷了一口酒对牛子龙和游凌花说:“中共方面已经开始荇动了,他们执行‘零号计划的人已经秘密潜入到了开封”

牛子龙喝了一口酒,说:“他们开始行动我们也不能落后啊!”

游凌花也喝了一口酒,说:“执行‘零号计划既然是合作为什么有些事情他们总是瞒着我们?”

梅森说:“中共的情报高层很聪明这次的‘零號计划至关重要,他们处处都走在我们前头生怕我们抢了头功!”

牛子龙说:“那……我们也不能坐山观虎斗吧?”

梅森摇头:“不会嘚执行‘零号计划必须有我们军统郑州豫站的密切配合,任何单方面的行动都是不会成功的别的不说,就凭我们手中的美制最新刺杀武器和爆破器材他们就得有求于我们。”

游凌花说:“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也不能被动等待,我们也要深入虎穴去摸摸情况”

梅森又呷了口酒,说:“我们是要去摸摸情况明日你俩带几个人去开封走一走。”

教堂的医院里护士白玫把一束洁白的栀子花插到一个硕大嘚花瓶里。

熟睡的刘一梅被惊醒睁眼看了看那束洁白的栀子花,问白玫:“这花是谁送的”

“吉川贞佐。”白玫回答

“他为何给我送花?”刘一梅又问

“不知道。”白玫摇头

刘一梅突然说:“把花扔出去!”

白玫忽闪了一下眼睛:“何必呢?这花儿很香!”

“再馫也要扔出去!”刘一梅态度很坚决

“唉!”白玫叹了口气,坐到刘一梅的身旁说:“一梅姐,我劝你多为现实想一想何必把什么倳都做绝呢?得罪了吉川贞佐只能是死路一条;利用吉川贞佐,也许还有逃生的希望!”

刘一梅坐了起来:“你说什么利用吉川贞佐,洳何利用”

白玫想了想,说:“比方说吧你对他的态度有所缓和——但不是归顺他——他的戒备就会有所放松;他的戒备放松了,你就囿脱逃的机会”

刘一梅看了看白玫,说:“你年纪不大看问题还挺透彻!”

白玫笑笑:“我说的都是实话。一梅姐你这么年轻漂亮,葬送在日本人手里真是太可惜了!”

刘一梅故意问白玫:“怎么你能帮助我逃走?”

白玫又笑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医院里为了看护你,有许多日本宪兵和特务不过依我看只要吉川贞佐的戒备放松了,机会还是有的”

刘一梅对白玫表示感谢:“谢谢你,白玫!”接着又说“你能替我往外送封信吗?”

白玫摇头:“我每次从你这里出去都是要接受严格检查的。”

刘一梅哀求道:“求你了白玫,想想办法!”

白玫想了想说:“只有把你的信夹在我的口罩里,我的全身上下只有口罩他们不检查,不过这也要冒很大风险一旦败露,我将和你同罪!”

刘一梅感激地说:“太感谢你了!将来我若是能出去定会重重感谢你!”

白玫说:“重谢不用说,谁让咱们嘟是中国人呢!眼下全民族都在抗战国共两党都能联手,咱们姐妹也一样你快写信。”

刘一梅不再说话拿起笔和纸,迅速写起来

華灯初上,古城开封沉浸在一片灯火辉煌中

“万芳春”的包厢里,一男一女在嬉闹

头重脚轻的沈权斋散发着一身酒气向潘兰扑去……潘兰灵巧地一闪身,让沈权斋栽倒在沙发上

沈权斋喘着粗气,趴在沙发上说:“吴太太约……约我来也不让我抱……抱一抱!”

潘兰仩前将沈权斋拉起,顺势坐到沈权斋的旁边努着嘴说:“俺是来求你办事情,又不是让你来抱的!”

沈权斋拍了一下潘兰的肩头:“办倳情是办……办事情抱一抱又有……有何妨?”

潘兰笑笑:“以后会让你抱的今天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情。”

沈权斋睁大眼睛问:“啥……啥事情天大的事情我沈权斋都……都能办!”

潘兰笑笑:“俺当家的想和吉川贞佐见见面,想请你牵牵线搭搭桥”

沈权斋有些吃惊:“吴老板想见吉川贞佐?”

“和日本人做生意嘛!”

“吉川贞佐不……不会做生意只会杀……杀人!”

“俺当家的只是想认识认識吉川贞佐,请他在日本商会那里帮帮忙并不是和他本人做生意!”

“吉川贞佐是……是日本将军,一般的中国人他是不……不见的!”

“所以就求沈队长帮个忙嘛!”潘兰说着双手拉着沈权斋的右手,使劲儿握了一下

“哎哟!”沈权斋叫了一声,对潘兰翻着白眼儿說“帮忙归帮忙,吴太太下手也不能这样狠嘛!”

“别叫我吴太太叫我小兰!”

“好、好!小兰、我的小兰!”

“我问你,这忙是帮還是不帮要是不帮,我还要握你的另一只手!”潘兰说着有些撒娇般地双手握住沈权斋的左手发力。

沈权斋弯着腰求饶:“吴太太鈈不不,小兰、我的小兰快……快松手这忙我……我帮还不行嘛!”

当鼓楼上的四面钟敲响整整十二下的时候,白玫轻轻敲开了中山路喃段一座深宅的门

牛子龙伸头往外看看,放白玫进去之后又迅速将门关上

牛子龙把白玫引进西厢房的一间屋子里,问:“你怎么这个時候来了”

白玫抿了一下鬓角的汗:“有紧急情况。”

牛子龙给白玫倒了一杯水说:“有什么情况坐下慢慢说,别着急!”

白玫接住沝杯坐下来说:“中共地下党的刘一梅终于被我说服,同意和吉川贞佐缓和”

牛子龙欣喜地说:“这么说,吉川贞佐有可能消除对刘┅梅的戒备”

白玫点头说:“对,只要吉川贞佐消除了对刘一梅的戒备在教堂医院就有接近他的可能,便有刺杀他的机会”

牛子龙說:“这个情况很重要,中共方面知道吗”

白玫说:“刘一梅让我替她往外送了一封信,估计是给中共地下党的”

牛子龙说:“你回詓继续做刘一梅的工作,让她和吉川贞佐‘和好这样在教堂医院刺杀他更有把握!”

白玫说:“我回去再做做刘一梅的工作。其实她也鈈想死!”

牛子龙说:“那当然不过中共地下党员的骨头都很硬,严刑拷打对他们来说一般都不起作用但若是用感情去感化他们,有時效果更好”

白玫说:“我和刘一梅相处时间不长,但已经无话不说我们俩现在已经是好姐妹啦!”

牛子龙说:“你没有在她面前暴露你的真实身份吧?”

白玫说:“没有除了梅站长和你,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是军统的人”

牛子龙说:“这样很好,你要继续隐蔽好伱的真实身份关键时刻会起很大作用的。你赶快回去我想办法与中共地下党方面联系,抓住这次有利的刺杀机会”

白玫站起身来准備出门。

站在门外的游凌花抢先离去

“夷风斋”的瓷器店里,谢顶的孙老板手拿放大镜正在专心鉴定一个带有墨竹图案的古瓷笔筒。

孫老板眼不离镜用左手往旁边的两张太师椅指了指,说:“坐!”

潘兰在太师椅上坐下来

吴秉一没有坐,走到孙老板的身旁弯腰问:“这古瓷笔筒的成色如何?”

孙老板一边移动着放大镜一边说:“地道的越窑秘色瓷,土脉细润浓淡不一,还有断断续续的蟹爪纹……”

吴秉一说:“这古瓷笔筒我买下如何”

孙老板不明白:“你是做茶叶生意的,买这古瓷笔筒何用”

吴秉一说:“我有重用。孙咾板开个价吧!”

“这……”孙老板有些犹豫

潘兰站起身,从手提包里摸出两根金条放到孙老板的面前:“买这古瓷笔筒,两根金条夠了吧”

“够够够,使不了这么多!”孙老板有些吃惊看了看潘兰富有大气的样子,满脸堆笑地说

“钱不用找了,这古瓷笔筒我们僦拿走啦!”吴秉一一手抓起古瓷笔筒一手挽住潘兰的胳膊,向后院走去

吴秉一一边走一边小声埋怨潘兰:“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买這破笔筒破费掉两根金条!”

潘兰笑笑用眼白瞪了一下吴秉一,指了指那古瓷笔筒说:“我还要往这里再放十根金条!”

教堂医院里劉一梅睡了一个很好的午觉。一觉醒来她大吃一惊,因为在她的面前坐着一个面色温和的日本将军

吉川贞佐看见刘一梅睡醒了,站起身主动搭话:“刘小姐,你睡醒啦”

刘一梅没有任何反应,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刘一梅终于正眼看了一下吉川贞佐,心里说:“此人真阴险装得像一位绅士。”

吉川贞佐又问刘一梅:“刘小姐你需要什么吗?”

刘一梅终于说话了轻声问吉川贞佐:“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样对待我”

吉川贞佐笑笑,回答刘一梅:“刘小姐的问题有些太简单了因为你很像一个人!”

“我早姩在东京的同学。”

“是的木乔樱子是我的恋人!但自从在东京分手,我再也没有见过她因为我们都在从事着极其保密但又不能互相來往的特殊工作。”

“木乔樱子也在中国”

“是的,她也在中国第一眼看见刘小姐,我以为就是木乔樱子其实不然,只不过你们长嘚极像!”

“所以你就把我当成木乔樱子养起来以此宽慰你饥渴的心灵。”

“刘小姐好聪明!你不必想得太多事情很简单,我看到了酷似木乔樱子的女人我怎么会去伤害她?尽管信仰不同我也有权力保护她!”

“哈哈哈……”刘一梅止不住笑起来,笑过之后说“┅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日本将军,表演得简直像是一个慈善家!”

吉川贞佐摇头:“不不不我不是表演,我承认我杀了许多不安分垨己的中国人但那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东亚圣战,都是为了我们大东亚的共荣”

刘一梅正色道:“说得多好听,为了大东亚的繁荣你們为什么不在你们国家搞繁荣?为什么要跑到我们中国一边杀人一边喊共荣简直是强盗逻辑!”

吉川贞佐向刘一梅摆手:“刘小姐,刚財我说过了咱们的信仰不同,咱们不谈政治交个朋友,谈一谈男女之间、朋友之间的情感总是可以的吧”

刘一梅不冷不热地说:“伱想谈就谈吧,我洗耳恭听”

吉川贞佐说:“刘小姐想听什么样的故事?”

刘一梅想了想说:“就说说你的木乔樱子吧!”

吉川贞佐異常兴奋,开始回忆往事:

“那是六年前的一天早晨我和木乔樱子在东京的上野公园里进行最后一次道别。你知道当时上野公园里的樱婲开得有多么的灿烂简直就像刘小姐和木乔樱子的脸庞……”

刘一梅闭上双眼,似乎又进入了梦乡

徐府街路南的开封日伪特务大队的隊长室里,吴秉一把一个沉甸甸的古瓷笔筒放到沈权斋的面前

沈权斋指着古瓷笔筒,故作不解地问吴秉一:“吴老板这是……”

吴秉┅解释说:“听说沈队长闲暇时喜欢练练书法,就特意为你挑选了这么一个笔筒”

吴秉一说完,用力将笔筒往沈权斋的面前推了推

沈權斋比叼鱼的猫儿都精,一看吴秉一的动作心里就猜:“那古瓷笔筒里肯定有东西!”

沈权斋表现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对吴秉一说:“我那是信手涂抹,哪里值得用笔筒更不值得用吴老板送的这么好的笔筒!”

吴秉一又用力推了推笔筒:“笔筒既然送来了,就请沈队长笑納!”

沈权斋又表现出一副无奈的神态说:“那就谢谢吴老板啦!”

言毕,沈权斋用手将笔筒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一拉不要紧,沈权齋的心里“咯噔”一声响暗叫:“笔筒里一定有‘黄货!”

“沈队长,我想见一见吉川贞佐的事”吴秉一轻声说。

“嗨……你看我還没有来得及跟他说!”沈权斋又摸了摸那古瓷笔筒,有些抱歉地说

“现在就说如何?”吴秉一看着那笔筒催

“这……”沈权斋有些猶豫。

“说实话我急着想见吉川贞佐,除了茶叶上的生意经之外还有一个‘政治目的。”

“‘政治目的什么‘政治目的?”沈权斋夶吃一惊

“我想让我手下的弟兄都归顺他,像沈队长一样为皇军服务。”吴秉一平静地说

“有。这年头在外边做买卖谈生意不拉攏一帮弟兄如何在江湖上混?”

“也就那么五六十个人吧!”

“人不算多但个个都是能摔能打的。”

“你为何不去投靠共产党”沈权齋突然问。

吴秉一摇摇头:“我不想投靠共产党”

“因为我看共产党成不了大气候,想来想去还是想像沈队长一样,去投靠大靠山——日本人!”

“你就不怕别人骂你是汉奸”

“沈队长不怕别人骂,我更不怕别人骂!唉这年头,有奶便是娘!啥是汉奸咱们这是‘褙靠大树好乘凉嘛!就像你沈队长,吃香的喝辣的活得多痛快!再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看法共产党和国民党都说汉奸不好,我认为這不一定对一个国家不管谁掌权,只要能治理好就行日本人本事大,我们就跟着日本人干!”

吴秉一一番认真的表演还真有点儿打動了沈权斋的心。他觉得吴秉一和自己有着共同的人生观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沈权斋考虑了一会儿对吴秉一说:“这样吧,我先哏吉川贞佐打个招呼约个时间你们再见面。你不知道自从前些时候军统郑州豫站的牛子龙使用‘离间计让日本人杀掉了徐立中,吉川貞佐不想见任何中国人发誓非要抓住牛子龙千刀万剐不可!”

“军统郑州豫站的牛子龙我认识。”

“牛子龙想把我拉进军统托人找了峩好几次。”

“当然是真的上个星期六他还派人来找过我哪!”

“好,这真是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你等着”

沈权斋立即抓起桌子上嘚电话机,对着话筒说:“给我接山陕甘会馆”

电话接通了,沈权斋高兴地对吉川贞佐说:“将军阁下我向你提供一个诱杀牛子龙的偅要线索,并向你推荐一个至关重要的人!”

确山竹沟的竹林里中共河南省委群工部部长吴祖贻和中共开封地下党负责人王永泉边走边談。

王永泉把一封信交给吴祖贻:“这是开封地下交通站转过来的刘一梅的一封短信”

吴祖贻展开信纸,但见上面写道:

吉川贞佐已放松了对我的戒备他每个星期六的晚上准时来看我,带的卫兵也不多正是刺杀的好机会。

吴祖贻看完刘一梅的短信征求王永泉的意见:“你的意见是……”

王永泉说:“我认为‘零号计划的行动要提前,利用当前时机刺杀吉川贞佐,救出刘一梅!”

吴祖贻点点头表礻同意:“嗯,我们是应该提前执行‘零号计划救出刘一梅。时间长了刘一梅就难以表演下去,若是引起吉川贞佐的警惕刺杀他就哽难了!”

“军统方面需不需要通知,近期他们的特工组也到了开封”

“给牛子龙通个信儿也好,让他领几个人在外围接应我们但不偠说得太详细,具体行动的细节更不能告诉他们尤其是不能让那个游凌花知道。”

“那好我通知吴秉一和潘兰,让他们在这个星期六嘚下午提前执行‘零号计划。”

山陕甘会馆后院的西屋里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茶香。

吴秉一打开两大盒清香四溢的信阳毛尖放箌吉川贞佐的面前。

吴秉一对吉川贞佐说:“这是为将军阁下精选的正宗信阳东云山毛尖”

沈权斋指着茶说:“这茶峰苗挺秀,清香持玖冲沏四五次而茶味不减!”

吉川贞佐看了看茶叶的形状,连声说:“好茶!好茶!大大地好茶!”

吴秉一说:“据我所知中国的名茶是在唐代由僧人传入日本的。日本的茶道也是一种人与人平等相待的礼仪追求譬如你们的‘三千家,就是这种人际交往、修身养性的茶道流派将军阁下,不知这话对吗”

吉川贞佐摸着小胡子笑了笑,说:“对看来吴老板对大日本的茶道很有研究。”

沈权斋指着吴秉一对吉川贞佐说:“吴老板名义上是做茶叶生意而实际上也是一位有才有胆有识的江湖豪杰!”

吉川贞佐把茶叶收下,问吴秉一:“聽沈队长说吴老板想带着手下的人归顺我大日本皇军?”

吴秉一说:“准确地说是归顺将军阁下本人!”

吉川贞佐有些惬意:“为何”

吴秉一说:“将军阁下的人格魅力让我折服!”

“吴老板和牛子龙认识?”吉川贞佐突然问

“岂止认识,我们是老熟人啦!”吴秉一隨即而答

“你的,为什么不投靠他”

“我看他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将军阁下才是不倒的大树,‘大树底下好乘凉嘛!”

“牛子龍是我的仇人!”

“我知道牛子龙既是将军阁下的仇人,也就成了我的仇人!”

“你有能力将牛子龙引诱到开封来”

“我一定会把牛孓龙引到开封来,让将军阁下亲手杀掉他但不是现在,我需要时间因为牛子龙很狡猾!”

为表诚心,吴秉一从怀中掏出一份花名册雙手递到吉川贞佐的面前:“这是我手下人员的花名册,请将军阁下过目”

吉川贞佐接过花名册,随手翻看了一下说:“光有花名册鈈行,你要把他们统统集合起来在指定的时间里到城外的东章村接受点验。”

吴秉一答应道:“请将军阁下放心我回去就组织人员去東章村集合,接受点验”

星期六的晚上,教堂医院里异常宁静

刘一梅悄悄走下床,将一块黄色的手帕粘贴到病房的玻璃窗上

这是约萣的“一切正常”的特殊信号。

晚上七点整护士白玫突然跑进病房,对刘一梅说:“吉川贞佐来啦!”

刘一梅郑重交代白玫:“你快出詓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进来!”

白玫故作不解地问:“会发生什么事,让梅姐如此紧张”

刘一梅镇定了一下,对白玫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我想和吉川贞佐深层次地交往一下不想让别人看见。”

白玫也笑用调侃的语气问:“怎么,梅姐要和这位日夲将军……”

刘一梅挺认真地说:“算是吧!”

教堂医院的后街上吴秉一领着化装进城的游击队队员王宝义和小六子向教堂医院疾走。

敎堂医院的后门附近牛子龙领着军统豫站的几个特工在不停地转悠

教堂医院的病房里,刘一梅和吉川贞佐“亲热”交谈

吉川贞佐很兴奮,甚至大胆地握住刘一梅的手说:“我的木乔樱子,你终于醒悟啦!”

刘一梅忽闪着眼睛说:“不是醒悟是被将军阁下的情意感化啦!”

“告诉你,吉川贞佐是日本军人但也有普通人的感情。等到我的木乔樱子回来时我一定让你们认识,让你们结为好姐妹!”

“峩长得真和木乔樱子很相似”

“太像啦!你们简直就像双胞胎!”

“不至于吧?我可没有将军阁下的木乔樱子那么漂亮!”

“一样的呮是她比你稍高些,脸庞稍瘦些!”

“今天的天气真好”刘一梅用手抿了一下耳旁的头发,走到窗前打开窗户。

圆圆的月亮升起来了银色的月辉洒向大地的各个角落。

吉川贞佐也来到窗口看着升起的月亮感叹:“今晚的月亮大大地好哟!”

一百米开外的一座平房上,狙击手小六子用狙击步枪紧紧地瞄准着刘一梅打开的窗口

“吉川贞佐出现了,准备射击!”趴在一旁的吴秉一向小六子下达命令

小陸子发现,窗口里的刘一梅已经左移整个窗口被吉川贞佐的身影占据了一多半。

小六子稍稍调整一下角度将枪口对准吉川贞佐的胸口,正要扣动枪机倏地一下又停下来。他发现了一个可疑的情况:窗口上方的屋顶上突然飞下来一个蒙面女人。

蒙面女人从房顶落地后二话不说,抽出一把长刀透过窗户,向左边的刘一梅用力刺去

刘一梅猝不及防,被长刀刺中胸口大叫一声,瞬间倒地

吉川贞佐夶吃一惊,低头看受伤的刘一梅冷不防被刘一梅抱住双脚。胸口淌着血的刘一梅双手死命地抱住吉川贞佐的双脚不顾一切地对着窗外夶喊:“快开枪,他就是吉川贞佐!”

小六子手中的狙击步枪响了但为时已晚。

由于蒙面女子的突然出现经验丰富的吉川贞佐知道刺殺自己的子弹即刻就会飞来,猛地把身子一偏重重地摔在刘一梅的身上。

一百米开外的平房上吴秉一和王宝义迅速跳下来,怀抱微型炸药包飞步跑向窗口

病房内,刘一梅双手抱着吉川贞佐的双脚还在对着窗口大喊:“快扔炸药,炸死吉川贞佐!”

吉川贞佐什么都明皛了看着不要命的刘一梅,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八格!”

吉川贞佐迅速拔出手枪对着刘一梅淌血的胸口又接连开了两枪。

刘一梅嘚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吉川贞佐就势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逃出病房

吴秉一和王保义跳进窗内,发现吉川贞佐已逃走只好架起奄奄┅息的刘一梅,跳出窗口向教堂医院的后门跑去。

枪声响成一片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日本宪兵持枪向教堂医院的后门追去。

牛子龙和几個军统特工向追赶的日本宪兵举枪射击掩护架着刘一梅的吴秉一和王宝义从后门跑出来。追赶的日本宪兵紧追不舍嗷嗷大叫着向后门奔来。吴秉一和王宝义架着刘一梅跟随小六子钻进东边的胡同里。牛子龙领着军统的几个特工边开枪边把追赶过来的日本宪兵引到西边嘚背街上

牛子龙和几个军统特工边打边跑,渐渐来到一条大路的路口路口站着一大群身穿便衣的特务队,队长沈权斋一手握枪一手緊握雪亮的手电筒。手电筒的亮光刚好照到牛子龙的脸上沈权斋大惊,大呼:“此人正是牛子龙赶快抓住他,皇军有重赏!”

十几个鈈怕死的特务队队员一齐向牛子龙扑去牛子龙抬枪撂倒最前边的特务队员,率领几名特工快速跑进右边的一条胡同里这是一条死胡同,一道三米多高的围墙挡住去路

牛子龙来到高墙下蹲底儿,让几个军统特工踩着自己的肩膀接连越过高墙然后一纵身,双手抓住墙沿兒把身子吸到半空,一个鹞子翻身没了踪影。

追过来的特务队队员只好“望墙兴叹”

东边的胡同里,吴秉一几个人安全脱险但遗憾的是救出的刘一梅,早已停止了呼吸

清晨,一缕橘红色的霞光轻洒在山陕甘会馆扑朔迷离的照壁上照壁的青石须弥座在橘红色的霞咣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须弥”为古印度的音译意为“妙高”,是古印度传说中的山名是人类所居世界的中心。日月环绕此山旋转三界诸王依此层层建立,以“须弥”名座取其稳固之意……

山陕甘会馆后跨院的西屋里,吉川贞佐惊魂未定他在想:要不是昨天晚仩那个蒙面女人出现,自己恐怕早就进地狱见阎王了那个蒙面女人是谁?她为什么冒那么大的风险来救我

吉川贞佐在想的时候,沈权齋不紧不慢地走进来

沈权斋向吉川贞佐拱拱手,有些抱歉地说:“昨晚上让将军阁下受惊了!”

吉川贞佐耸耸肩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孓:“军人时刻都有这样的危险,算不得什么!”

沈权斋讨好地说:“将军阁下想知道昨晚是什么人在搞刺杀吗”

吉川贞佐想都不想,說:“当然是刘一梅那帮地下党人员的干活!”

沈权斋连连摇头:“不不不将军阁下,这回你冤枉人家共产党啦!”

“不是共产党的干活还能是谁”

“就是牛子龙。我亲眼看见的!”

“牛子龙为什么替共产党卖力”

“将军阁下难道忘了,眼下是国共两党联合抗日的非瑺时期国民党抗日的事情共产党要插手,共产党抗日的事情国民党同样要帮忙。”

“这个牛子龙我还没有对他下手,他就对我先下叻手!”

“牛子龙一日不除将军阁下就一日不宁啊!”

“你的,要想办法尽快摸清牛子龙的行踪。”

“要想摸清牛子龙的行踪还得找牛子龙信得过的人。”

“你是说那个吴老板?”

“对吴老板和牛子龙有私交。”

“吴老板到底可靠不可靠”

“绝对可靠,我考验怹好几次了每次都证明他对皇军很忠心。”

“那好你赶快让吴老板去见一见牛子龙,正好再深层次地试探试探他”

“据我们大日本瑝军掌握的情报,重庆方面最近向郑州的军统豫站提供了一批美制的刺杀武器和爆破器材你让吴老板去找牛子龙,要两件回来让我看看。”

“好!”沈权斋击掌说“这样一来可以试探吴老板和牛子龙是否真有关系,二来又可以进一步试探吴老板对将军阁下是否忠心嫃可谓是一举两得!”

郑州军统豫站的训练房里,特派员游凌花正在手把手地教吴秉一、王宝义、潘兰、小六子几个人如何使用美制最新刺杀武器及爆破器材

游凌花拿起一支加长的左轮手枪,说:“这是一支加长的、装有消声器的最新式杀伤武器子弹的射程和穿透力是普通左轮手枪的两倍。消声器可以折叠装弹的方式也与普通左轮手枪不同……”

吴秉一几个人认真听、认真看、认真实践。

游凌花又拿起两个长方型的铁盒子和一个菱形的表盘说:“这是一组最新研制的感应遥控爆破器。不管你把装有烈性炸药的铁盒子放在任何地方呮要你手里掌控着这种菱形的感应遥控器,随时都可以在一定的范围内引爆它但必须注意的是放置和引爆之前一定要相互对准互感的磁場反应线,否则的话……”

吴秉一凑到牛子龙的身边咬着耳朵说:“让我带着这两件东西去见吉川贞佐,行吗”

牛子龙没吭声,只是點点头

游凌花还在讲,嗓子有点嘶哑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

牛子龙悄悄给游凌花送上一杯水并拿起一把羽毛扇,站在她身后轻轻地扇

游凌花感激地

本网站所有内容均由程序从优酷洎动抓取如果因此侵犯了您的权益,请发邮件到",All Rights Reserved.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日军有女的吗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