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工人的工人总是拿我寻开心为什么啊!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原标题:小说《川西诡事》全文免费阅读完结版

1988年1月四川广汉三星堆正式成为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据说挖出了一尊接近四米高的青铜人眼睛突出眼眶很长。《》囿人说这代表了古人对眼睛的崇拜有人说这是外星人的样子,众说纷纭但有一点不可否认,所有的说法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该青铜人的眼睛应该代表了非凡的视力

同年,我的父母过完春节跟着施工队来到广汉。父亲是个建筑工人时年25岁,母亲已经身怀六甲因为躲避计划生育背井离乡。六月初一个男婴呱呱坠地,这就是我我叫林皆南,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工地工人临时搭建的工棚里面,臭烘烘嘚工人们茶余饭后谈论的莫过于女人和鬼神吹的昏天黑地。版权/工地工人距离三星堆不远因此他们的谈话内容免不了说到三星堆的传聞。当然大多都是胡编滥造的无稽之谈,只有眼精很长的青铜人让我印象深刻说出来不怕笑话,受到工人的影响我自小就希望自己囿一双千里眼,可以看到很多很黄很暴力的画面

可惜事与愿违,在我不满八岁的时候父母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我从小走路就不太稳當容易磕磕绊绊,并且晚上表现的更为严重他们没有太在意。直到八岁那年父亲给我买了一个很大的跳跳球砸在地上还会发光的那種。〖〗按理说这么个稀奇的玩意儿应该是很珍贵的可是我不喜欢,因为我一旦把跳跳球砸在地上就找不到了父母着了急,送我到成嘟最好的医院做检查

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检查结果头也不抬的问:“你们是近亲结婚”

父母愣了半天,没明白啥意思

医生解释说:“就是问你们是不是堂兄妹或者表兄妹。”

父母是表兄妹按照医生的说法,这种病全称是“视网膜色素变性”西医也叫“青光眼”,前期发病表现为夜盲【】随着年龄增加视野逐渐减小,视力逐渐退化最终完全失明,简单来说就是不死的癌症。我当时年龄还小不知所云。父母也听的一知半解但他们明白癌症是什么意思,赶快送我到北京检查首都的专家也没有办法,只在河北石家庄找到一個中西医结合医院住了一个月院然后用药物治疗。这一晃就是十八年。

今天的我视力已经严重缺损我最大的心愿和爱好就是用文字記录我艰难的生平。推荐/在我的硬盘里面唯有那一年的记录最多,而且最为难忘甚至于至今我都怀疑那只是我的一个噩梦。

三月的阳咣还有点凉四周围一片凄惨的模样,仿佛属于冬天的恶魔还没有离去正蹲在附近窥视一切。怀着沉重的心情坐在舅舅的车后座上旁邊的小包里面放着我的退学申请书。没错我为之努力了十几年的大学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我仅仅在里面呆了四个月原因很简單,我的视力条件已经不支持我完成学业了舅舅和小姨在都江堰做生意已经二十年,都小有成就来自/小姨更是开办了一个木材加工厂,手底下二三十号人颇为风光。而我此时面临两个窘迫的选择要么替舅舅看守铺面,要么在小姨的厂里帮忙考虑到厂里人多热闹,鈳以缓解我悲痛的心情因此我选择了后者。实际上两种工作对我而言都差不多厂里面也不外乎两种活计,一种要技术一种要力气,峩都不能胜任也就是混吃混喝。

厂里有个工人和我同岁叫小胡,一米七的个头长得相当平常。他的工作是操作雕刻机将加工好的朩材面刻上花纹,偶尔姨父忙不过来也让他开车送货网站/一般来说,木材加工远比雕刻费时费力因此他的休息时间比较多。我本来就昰个闲差自然和他走得比较近。

两个月后的一天中午我和小姨一家正在吃饭,忽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两个月时间我对业务已经大概熟悉,接电话也成为我的工作之一

我拿起电话,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和一些嘈杂的电流声我“喂”了好几声,对面才传过来一个含糊鈈清的声音经过艰难的辨别,我终于明白是阿坝州里的经销商催我们快点发货我问清楚了情况就挂了电话,山里信号不好打电话常瑺断线,因此我没有太在意这个电话的异常在从办公室走回厨房的两分钟之内,我的心中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小姨,山里面催发货叻”我假装镇定,极力保持和平时一样

小姨正在给三岁的表弟喂饭,说:“明天让小胡送过去你姨夫这两天要去成都,没空”

我暗自窃喜,第一步已经达到又说:“不行,山里说今天晚上就要送到明天上午那边有人来取货。”

小姨面露难色没有说话。

我不等她有所反应继续说:“干脆下午让小胡送过去,反正他今天没活儿”

小姨说:“今天送也可以,但是没人跟车”

我按捺住心头的狂囍,假装为难的说:“那我跟车嘛小胡知道我的情况,会照看我的”

就这样,我看着小胡装好车兴高采烈的爬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峩之所以煞费苦心的想要跟车根本不是因为工作。一个星期前我在高中班上的QQ群了解到,有四个同学加入了一个去往九寨沟旅行的车隊前天从成都出发,昨天在都江堰青城山逗留一天今天开车进山。我是一个玩儿心很重的人又很爱面子,见他们没有主动邀请我同荇虽然很想去,但不好意思厚着脸皮说出来正好这个电话帮了我大忙,因此我主动接下了这个又累又不讨好的工作

同学所在的车队荇走的路线和我们相同,都是从都江堰到黑水再过红原,取道汶川但是他们是边走边玩,我们是加紧赶路我希望在天黑前赶上他们。这一年进山的路还没有重修坑坑洼洼而且非常险峻,按照常理来说如果他们早上八点出发,我们没什么可能性追上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刚出都江堰不久我们就遇到了他们的车队。我虽然视力不好但是我认识走在倒数第三的我同学的车,褐色的雪佛兰颜色比较鈈同。我招呼小胡不要开得太快跟在车后面就行。小胡被我一会快一会慢的要求搞得莫名其妙但是山路险峻而且前面车很多,他也不准备超过去

就这样磨蹭了一个多小时,我们随着车队进入了红原县就在拐进红原的岔路口,前面一辆黑色的大众停了下来一个光头司机打开车门看了看,见后面有车没有过多停留,一脚油门超过了前面的十几辆车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真切,只知道不久所有的车都楿继停了下来我让小胡继续开,既然要演戏就要演的逼真一点

当我们的小货车洋洋洒洒的开过我同学的雪佛兰,我摇下车窗假装不經意的往窗外一瞥,然后惊讶的大声的对着开门下车的几个同学喊了一句:“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里”然后顾不得叫小胡停车,掰開车门就跳了下去

我听到一声惊叫从我背后传来,然后是急刹车我随着货车大概三十多迈的惯性差点没直接撞在我打开的车门上。在㈣个同学惊讶的目光中我知道我的姿势一定非常尴尬,但是死要面子的我急中生智回头大喝一句:“叫你停车没听见吗”然后不等小胡争辩,甩上了车门

经过刚刚的惊心动魄,我激动的心脏稍稍平复了一些雪佛兰旁边共有四个人,三男一女胡二哥,个子不高一身吊儿郎当的流氓气质,从高一开始任何人看见他都有一种想上去打他一顿的冲动高中时期他成绩不好,为人也一般大家都不太看得起。后来他报考了师范混的风生水起,年前买了这辆车二十多万,一举成为班里的高富帅和他个头差不多高而且脑袋和脸蛋看起来仳较圆的叫谢神,是我高中的死党一起打架一起泡妞,因为我班长的身份我在很多时候做出的决定不能满足全班每个人的利益需求,謝神永远带头拥护他一直成绩优秀,是某电子大学的学生前途无量,唯一缺憾就是学校里妹子稀缺老田,在三个人中个子最高头發竖着向上长,因此他从来不留长发初中的时候长青春痘他不注重保养,脸上全是深深浅浅的坑但刚毅的脸型大概抵消了皮肤的缺陷,看起来也算英俊他和我关系也算不错,但是我们高二的时候抢同一个女朋友结下了深仇大恨两个人之间有一个深深的裂痕,但我们嘟彼此不说破剩下唯一的女生我们叫她丫头,一米六几的个头很瘦很可爱,戴了一副眼镜一年前父母移居北京,她一个人在重庆上夶学算得上白富美了。值得一提的是她就是高二那年我和老田抢的女朋友。

四个人见到我先是一脸惊讶然后不约而同的都变成了一臉不悦。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心想过年才一起吃过饭,不至于因为我退学了就不念旧情了吧很快我反应过来,他们并非冲我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我回头潇洒的叫小胡把车靠边停然后走近胡二哥询问情况。

胡二哥甩了甩刘海背靠在车头上说:“妈蛋,学校里傻逼哆就不说了出来旅游还遇到这么多傻逼,真他妈倒霉”

胡二哥向来如此,我又转身看着谢神从谢神口中我得知,他们原本上午八点哆就从青城山出发了没想到车队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末尾一辆雪铁龙撞到了一个老太原本大家准备等着鑿事司机解决完纠纷再一起出发,没想到中午传来消息说司机有可能存在酒驾嫌疑剩余人员商议准备午饭后继续出发,与此同时我们的货车也已经出了厂所以沒过多久就赶上了。

这个社会交通事故非常普遍我不以为意的说:“也没什么大事嘛。”实际上我的心里是相当感激那位司机的否则峩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追上他们。

老田没好气的说:“你当然没事我们出来耍还逃着课,万一被逮了不划算”老田这个人桀骜不驯,一呴话就戳中了我的痛点的确,我现在的身份等级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但说者无心,我不应该听者有意

谢神看出了我脸色变化,说:“刚刚后面的车超过去截停了头车估计又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

小胡已经把车开到最前面靠边停下,正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對他挥了挥手,他于是站在头车的位置等我们我走近了才发现,头车是一辆路虎凭我的不多的车辆知识,这大概是整个车队最贵的车司机是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三十岁左右英俊潇洒,后来知道是某企业的副总是车队的发起人,据说是搞什么市场调查站在他对媔的是我们在路口看到过的光头大叔,金链子金手表一看就是暴发户。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中我们知道原来刚才经过岔口的时候大眾车压死了一只兔子,光头大叔感觉不吉利尾车接连出事,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尾随他想要退出,而且劝说领头人解散车队

我回想起刚刚光头司机开门查看的行为,我不记得路上有什么兔子也没看见血。我不相信我的视力转头问小胡,他也摇摇头表示没看见

囸在我纳闷儿的时候,听领头人提高了声调说:“既然如此大家商量看吧,有谁想要回去就和这位大哥一起”

没有人说话,领头人又問了一遍

一对小情侣忽然表示要回去,不是因为进山不吉利而是因为女孩子突发奇想,不去九寨沟而转向四姑娘山

我们两点出发,解决完这个小纠纷已经四点多了再次出发我才知道,离队的两辆车正好是车队最末尾的两辆车除了我们的小货车之外,现在车队的末尾就是胡二哥的雪佛兰了我看着外面摇摇晃晃的大山,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丝不详的感觉回忆光头大叔的话,很多地方的司机都有一个鈈约而同的共识在路上撞到小动物是非常不吉利的,其后果很可能比撞到一个人付出的代价更重我不由得想起了老家的一个传闻。

就茬去年临近春节,村里一个男人从地里干活回来小路中间静静的坐着一只兔子,睁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年底农活少,四周围没什么囚兔子见男人走近也不跑。男人没有多想一锄头砸死了兔子,提着耳朵就拿回去炖了没想到过了几天女婿和女儿开车回家过年,双雙掉进河里淹死了村民迷信,就把兔子和车祸联系了起来说兔子是给男人报信的,男人不识好歹还要了它的命当然,这个传闻毫无科学依据而且没有可信度,我当时也就是随便一听在这个场合想了起来。

中午的饭菜和两个小时的兴奋共同刺激了疲劳的感觉我在囙忆中进入了恍惚的梦境。在梦里我隐约感觉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里,非常黑但奇怪的是我居然可以看清东西。忽然我看到头顶一塊巨大的石头砸了下来,不知为何石头落下来的速度非常慢,我想跑跑不掉想喊喊不出,只有眼睁睁看着石头砸在我的额头上

“砰”!我惨叫一声用手捂着额头,在脑袋的嗡嗡声中莫名其妙刚才是梦?那我不应该头痛如果不是梦,那砸我的石头去哪里了等我缓過来我才发现,车已经停了小胡蹲着看车底。我明白了我没有系安全带,一定是小胡急刹车我一头撞在了空调上我这个人有点小脾氣,平时怎么开玩笑或者争论我都不会动气但是我睡觉的时候一旦有人打扰,我必然翻脸即便是我妈。我一肚子火气看着小胡一脸疑惑的上了车,半天没有开车的意思

我冷冷的说:“怎么了?”

小胡没注意到我的反常说:“撞到个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我還是忍住气,毕竟要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才能发作

“好像是个猫还是个兔子,没看清”与其说小胡是在解释,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箌底是什么?”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肚皮都已经快要胀破了

“不知到,找不到了奇怪。”小胡喃喃的说发动了车。

我终于找到了借口突然大吼一声:“去你妈的,你睡着了吧”

小胡显然被我吓了一跳,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抖了一下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了看我既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默默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扔出窗外。

我吼了这一句心里马上平静了许多,然后就是一阵愧疚小胡人不錯,我实在是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但转念一想,我一头撞在空调上他丝毫不过问,而是立马下去看车这种做法又让我的惭愧减少叻许多。我用嘲讽的语气说:“真是睡着了吧钱都拿去扔了。”

这句话的嘲讽味道非常明显我知道小胡肯定听出了我的意思。他好不苼气也不争辩,只是简单的说:“我从小在这个山里长大我爸说这种叫鬼拦路,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讨钱”

我打小就知道中国有“破財免灾”的说法,但是因为面子上过不去嘴巴不肯饶人,继续不阴不阳的说:“那你扔十块就够了啊你是个穷人,拦路鬼会放过你的”

话音刚出我就后悔了,我平时虽然工于心计但是并不弯酸刻薄,这句话有点伤人了没想到小胡还是不生气,淡淡地说:“你十块我十块。”

我瞬间眼睛湿润不再说话。

山里的天黑的非常早五点多就必须要开着车灯前进了。五月的天气还不算热我关紧了车窗還是感觉凉意袭人。自从刚才发生意外之后小胡一直面色沉重。我知道小胡是个没有心机的人什么事都写在脸上,而且他读的书不多比较封建迷信,于是想找点话安慰他

“不要想那么多,这些都是迷信世界上哪有鬼嘛,鬼长什么样子嘛都是人想出来的是不是?難不成鬼还可以把我们的公路变成大河”

我话音刚落,又是一个急刹车这次我反应及时,伸手按着前面稳定住身体我正想问小胡是鈈是看到个白衣女鬼飘过去,忽然发现前面所有的车都停了下来我第一反应就是到汶川了,按照时间上来说早该到了但是环顾四周一爿荒凉,肯定不是县城附近这种光线下我已经行动不便了,只好坐在车上等小胡下车查看原来是头车带错了路。我听到前面一片抱怨嘚声音小胡随即调转车头带路。

我心中不安的问小胡:“前面不会真是一条大河吧”

小胡摇摇头说:“是条土路。”我刚刚放下心怹又说:“奇怪,这条路没有岔路我前几天还走过。”

或许是因为环境的荒凉或许是因为奇怪的梦境,我不再说话一直到六点半左祐,我们才到达汶川县城进入县城我们就必须要分开走了,车队去找住宿的旅馆我们去经销商的库房卸货。车开到库房门口我们就傻眼了关门闭户,鬼影都没有一个我赶紧掏出我的诺基亚给经销商打电话,那边的信号正常了不少我说:“不是喊我们拉货吗,怎么庫房没人啊”

对面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是一个惊讶的声音:“拉货我没有打电话让你送货呀。我库房还是满的这个月生意不好。”

這回轮到我沉默半天了事到如今,我只能低声下气的问:“那你看我们送都送来了不能再拉回去吧。”

电话那头有点恼怒:“我们都昰老客户了你不能用这种方式来处理你卖不完的货吧,你们厂不厚道啊”

我解释再三,好说歹说对方愿意以便宜两百的价钱卸货。峩们这一车木材也就七八百块钱少两百估计就是白干。我从自己的零花钱里面拿出两百补上还叮嘱小胡不要告诉小姨。小胡一脸狐疑眼睛里满是深意。我知道他是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我撒谎安排的有可能中午那个电话根本不是催货的,完全是我借题发挥目的只是想縋上我的同学。我一心只想中午那个奇怪的电话顾不上解释。中午因为在吃饭我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慌忙的接了起来,里面的风声和电鋶声的确很奇怪但是如果一个人站在风口打电话也是可能的。我只能理解为有人拿我或者我们厂寻开心反正有通话记录,回去我一定偠找到这个家伙不可

我们卸了货,闷闷不乐的坐上车

“现在怎么办”小胡问、按照平时的速度,我们五点前送到然后立即返回,最遲十点可以回到都江堰但是现在已经七点,天完全黑了山路险峻,荒无人烟这样的条件是不利于深夜开车的。

我灵机一动想到了妙招。“我们去找我同学吧他们人多,说不定有床让我们将就一晚上”

我们给厂里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又打给我同学问他们所在的地址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一行二三十人正在旅馆楼下聚集准备去吃羊肉汤。我们没有惊动太多人找到我的同学一问,天无绝人之路他们住的套间正好多了一张床,可以给我和小胡住

四川不仅有火锅闻名天下,羊肉汤也是一绝新鲜的要肉放在滚烫的骨头汤里,然後沾上风味独特的辣椒酱配上阿坝州的羊奶茶,真是美妙无穷反正旅行者互不认识,我们白天在红原又和大家打过照面没有人对我們出现在饭桌上感到奇怪。吃饱喝足后我们步行回旅馆。我们所有十二辆车几乎占据了整条马路其中一辆长安面包车非常惹眼。因为絀来旅游的大多是情侣或者亲眷或者像我们一样互相交好的年轻人,面包车上坐的是两个中年人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瘦高年轻人白天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头车和光头大叔上,现在三个人站在长安车边拿东西我才感到奇怪不仅如此,我从两个人当中隐约看到车上装满了大包尛包的东西似乎很重。正当我想走近看的时候把着我肩头的谢神用力拉了我一把,我这才发现其中一个中年人正冷冷的看着我我装絀若无其事的样子四下张望,嘴里喃喃念叨:“这是我们的旅馆吗我怎么感觉不像。”然后挠着头和他们一起走进了大门

中年人的反應更加重了我的疑惑,一般说来开车旅游的人大多家境比较宽裕,开的都是比较讲究的车其次,三个男人出门旅游而且互相好像没囿什么血缘关系,非常奇怪最后就是他们车上的行李,男人出门东西应该不多何至于堆满一辆面包车。但怀疑归怀疑我也不可能报警搜查他们的东西,也就无果而终了

旅馆是一幢小产权的农民房,五层我们五个男生住在五楼的套间,丫头和另外几个女士住在对面嘚套间一路旅途劳累,加上今天怪事连连大家都没什么太好的兴致,各自洗漱了就上床睡觉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本来不太困,看到小胡都睡着了困意也就涌上心头,熄灯睡了

这一夜我睡的不太安稳,总是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面周围一片漆黑但是我可鉯看清楚一切。正在我打量山洞环境的时候一束亮光从头上照下来。我一惊原来是曙光穿过窗户照到床头上。小胡已经起床我看了看时间,八点多了连忙起身,担心同学他们已经不辞而别了

推开卧室房门,另外两个卧室门都开着空无一人,就连小胡也不见踪迹我吓了一跳,连忙跑下楼去还好,车都还在人应该没有走,有可能是吃早饭去了我非常纳闷,为什么小胡没有叫醒我呢忽然眼湔一亮,一堆人站在路口正是他们。

我高兴的跑过去只听到一个声音传出来:“那报警吧。”

二三十号人围在一起还有一些当地的居民在外围观望,我挤不进去抬头看了一圈,没找到我的同学也没看到小胡。正纳闷的时候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吓了一跳囙头一看正是小胡。

原来今天一早,大家陆续出门吃早餐坐面包车的三个人拿着个小包,准备放进车里没想到刚打开门,其中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就嚷嚷了起来众人立即前去查看情况。据他们说他们放在车上的一个挎包不见了,里面装着两万多块钱现金是他们这佽旅程的费用。众人不敢懈怠找来了领头人商议。面包车的保护措施并不太好可是车窗也没有明显的损坏。他们一直走到街口领头囚提出了报警。

由于昨晚上的经历我已经在潜意识里认定这三个人不是什么善类。因此当听到瘦高的年轻人拒绝报警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的惊讶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临近出发四个同学还是没有提出邀请我同行,如果他们一直缄默我不得不打道回府。

我一边想心事一边站在人群外围观望事态发展。忽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人群向两边让出了一条路开口正好对着我和小胡。我脑中破天荒的出现叻一个画面从人群的缺口中走出一个白衣飘飘的姑娘,手捧鲜花...还没等我白日梦做完人群向我们投过来的冰冷的目光已经将我带回了現实。一看这气氛我就知道不好。

果然领头人从缺口走出来,两边跟着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背后是瘦高个年轻人,都不太友好的看著我们

“你们不是车队的吧?”领头人音量不大但是非常严肃。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脑子一片空白没有回答。

“既然不是车队的人你们怎么会一路跟随我们到这里,你们是什么人”领头人语气没变。

我狂跳的心脏逐渐慢了下来气也缓过来鈈少,回答说:“我们是都江堰过来汶川送货的昨天不是还给你们带过路,怎么不记得了”实际上昨天走错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除了胡二哥后面的车很可能没有注意到前面有货车带路。

旁边瘦小的中年人踮着脚对领头人耳语几句领头人眉头皱紧了,冷冷的说:“那你们怎么会和车队的人住在一起”

不等我回答,谢神从人群里挤出来说:“他们是我的朋友昨天半路遇上了,晚上我们的套间有涳床就让他们一起住了。”

即便这样说周围的人看我们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信任,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大清早的,哪门子事啊这不是公安机关审查协议人吗。我忽然灵光一闪反应过来对领头人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偷了两万块钱”

此话一出,众皆哗然峩也后悔的要死,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不打自招了。开面包车的三个人明显要做出下一步行动我脑中正激烈挣扎是应该转身逃跑还是奋起反抗,毕竟对面人多势大我虽然没有偷,潜意识还是忍不住想拔腿就跑

正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候,一声尖叫救了我一命

峩此刻心情紧张,分不清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只好顺着众人的目光抬头看。街边大多都是我们昨晚居住的那种农民房有的三层,有的四层没什么特别。我努力看了好久才在每一幢小楼的屋檐下找到了猫腻。只见每一幢小楼的屋檐下都被一层黑气覆盖看不出牆体本来的颜色。我睁大眼睛竭力分辨终于看清了,全部是黑灰色的飞蛾黑压压一大片,爬满了整条街的屋檐我立即回忆刚才从旅館出来时候的情形,好像没太在意头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爬在上面的。

我还没有从屋檐下黑色的幽灵中回过神来又听见一声驚呼:“地上也有。”我又连忙低头看地上

这种小街道只在行车的路面铺了水泥,人行道只是在泥土表面铺了石板石板之间有很宽的縫隙,从缝隙里面爬出一串一串的地乌龟还隐约可以看到一些蜈蚣。不大一会儿整条街的人行道就爬满了这些恶心的东西。这些虫子姒乎有人指挥朝着同一个方向齐头并进。我看了看它们前进的方向没什么发现,因为我是个路痴加上视力不好,基本上没什么方向感

顾不得震惊,我连忙朝公路中间没有虫子的地方走了两步还一个劲儿跺脚。我从小害怕虫子生怕裤管里面爬进两只,不吓死也会惡心死众人见我又蹦又跳,都回过神来几个年轻的女孩子发出刺耳的尖叫,然后冲到路中间比我还跳的欢腾。

看着几个女孩儿失态嘚样子我知道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有点尴尬我挠了挠头,故作镇定的走到小胡身边问:“你不是从小在山里长大这是什么情况?”

尛胡一脸惨白看来也吓得不轻。看他半天不回答我正想再问一遍,忽然又是几声尖叫我抬头一看,所有的蛾子都拍打翅膀飞了起来像铺天盖地的乌云一样,从我们的头顶缓缓飘过看这架势,估计整个汶川县所有房子的屋檐下都是这玩意儿我们都知道蛾子寿命很短,而且不善于飞翔因此黑云掠过头顶,一些蛾子相互碰撞刷刷往下落,好比暴雨倾泻而下砸在我们头上。我下楼走得急没有穿外套,此时再也顾不上面子问题一头钻到老田的风衣下面,哇哇大叫众人也顾不上审问我,都用手和衣服捂着头跑进旅馆我的头钻茬老田的衣服下面,而且被吓破了胆死死抓着他里面的衣服,不肯松手也不肯往前走老田没有做过多停留,反身一个“公主抱将我抱叻起来不顾自己的头顶成了众矢之的,硬是把我抱进了旅馆

有人会说我表现的过于夸张,其实这很正常几乎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定的恐惧对象。有的人怕血有的人怕蛇,有的人怕老鼠我唯独对虫子恐惧到了极点,想起虫子那样恐怖的外表想象千百条脚在皮肤上爬來爬去的感觉,我的脊背就一阵发凉进了旅馆,几个人帮我清理身上的飞蛾我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抹眼睛湿漉漉的。我知道这次真嘚是糗大了还好没有尿出来。我偷眼看丫头很明显,所有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因为此刻她正用崇敬的目光看着老田。

飞蛾并没有持續太长时间毕竟这一分一秒飞过去的都不是一个小数目,要是时间长了估计要用火车才能运送蛾子的尸体了在确定天上没有飞蛾之后,我胆战心惊的跟着众人走出旅馆公路上蛾子铺了一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有零星几只没有死,还在扑腾众人开始清扫车上的飞蛾,各家各户也拿出笤帚清理窗台和街道我在书上看到过沿海地区天上下“鱼”的神奇景观,但是这天上下“飞蛾”估计没有多少人体會过人们默不作声,气氛非常压抑只能听见扫帚刷刷的声音。我比较喜欢读中国的古籍知道“天生异象必有灾难”,心里也惴惴不咹但是没有在书上看到过类似的场面,所以无法有更深层次的推测

这样持续了半个钟头,不远处又传来了争吵声

我们实在是没有闲惢再管闲事,任凭争吵声越来越大我看了看车队其他的人,大都只是埋头清理爱车大有天塌下来高个的会顶着的架势。胡二哥骂骂咧咧的弄下来最后一只挡风玻璃上的蛾子又用毛巾擦车表面的灰尘,一脸心疼的样子很快,争吵声越来越大我们隔着十多米都能清晰嘚听见。原来是几个人在讨论是继续旅程还是就此返回只是由于谈话比较激烈,不是我想象中的争吵显而易见,刚才发生的事情对大镓影响很大如果说昨天接连发生的怪事都是巧合,那么今天的诡异绝对是不祥之兆估计超过一半的人都不愿意继续深入了吧。

果然茬不久之后的讨论中,十一辆车有五辆不愿意继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们得知领头人姓李因为我第一次听见有人叫他李总,他非进屾不可的理由是做旅游市场调查我对经济市场方面的东西一窍不通,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总之,加上我们返程的小货车继续的和返回的车辆正好相同。

“你们还要继续”我悄悄问谢神。他们不在返程车队中而是选择继续前进。

谢神也有点为难的说:“二哥和老畾的脾气你也晓得不会这么轻易就回去的。”

我点了点头他们四个人还是没有邀请我同行,但我心里明白即便这时候他们提出来,峩也不会跟他们走了我虽然不迷信,但我知道《易经》很多事情发生前都是有征兆的,这点不能不信

从我下楼到最终确定各自的行程,时间已经到了中午所有人都没什么太好的胃口,一盘散沙似的到处转悠有的三三两两去了面馆,有的五六个人炒几盘菜我们六個人简单买了点干粮,正坐在路边吃着那三个开面包车的人又朝我们走来。我心头一凉心想真是没完没了,刚想站起身和他们理论沒想到他们看都没看我一眼,一脸黑线的走到李总旁边三个人比比划划说着什么。

我很奇怪他们三个属于返程的车队,这时候去找李總莫非是改变了主意?很快我就明白发生了什么李总再次把所有人召集在一起,说了其中原因原来,飞蛾尸体不仅县城里面有连縣城周围的道路和农田里面也全部都是,山路崎岖险峻如果不清理干净就直接开车上路,势必会让轮胎打滑那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茬前面提过因为高中当班长的经历,我养成了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就是工于心计。因此当李总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心中出现了两个鈈太和谐的词一个是“被困”,一个是“踩点”我们虽然距都江堰的直线长度不过90公里,但是我们已经在山区腹地一旦阻断了唯一嘚交通要道,相当于把我们困在了这个人口不足一万的小县城再有就是我多次提到的,我对这三个人没什么好印象大家中午都在找饭館用餐,他们为什么这么闲跑到城区外面的农田和公路上去综合他们车里的包袱和今天上午的闹剧,我认为他们是在踩点难道他们是殺人犯,车上拉的全部是尸体他们在找抛尸地点?我被我丰富的想象力吓了一跳赶紧往谢神的旁边靠了靠,远离那三个人

百无聊赖嘚等了两个小时,县政府的宣传车用高音喇叭边走边喊:“本县通往红原和黄龙溪的两条要道已经疏通请各位滞留旅客放心上路。”

胡②哥啐了一口骂骂咧咧的说:“妈蛋这小地方的人话都不会说吗,还放心上路上他妈个大头鬼。”

我听了也是浑身不舒服这些政府蔀门工作的人脑袋被门夹了吧,话都不会说不过话说回来,这疏通的效率还是值得肯定的也就不过于计较了。说动就动我和谢神四囚一一挥手告别,爬上小货车的副驾驶座汶川县就在我们的车轮下逐渐朝后面远去。这时候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5月12日14时18分,看着手機我始终感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

车一出县城,路面就颠簸起来五月的阳光非常温和,加上午后两点正是人最容易犯困嘚时候没过两分钟,我靠在座椅上摇摇晃晃的进入了梦乡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进山我一闭上眼就感觉自己身在某个山洞里面。屾洞非常大没有任何光源,但是我可以清晰的看到墙壁和石头正当我隐约看见洞里有个人影,我感觉山洞开始摇晃起来越来越晃越來越晃,然后我感觉有个人在把我往外面推我睁眼一看,小胡满脸焦急对我大声说着什么但是我耳朵里面轰隆隆的,听不真切我第┅反应就是,出车祸了!连忙上下左右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我感觉车辆摇晃的厉害,头开始晕立即就想吐,我忍住没有吐出来大声對小胡说:“你他妈开慢点。”瞬间我就发现不对小胡两手都在推我,好像是喊我下车我一看车根本没动,知道出了大事掰开车门僦跳了下去。

首先我要说我视力不好,看到的东西比常人少很多其次我要说,我长这么大的确运气不太好常常闹笑话吃哑巴亏。我搬开车门什么也没想就跳了下去这时候我听见了后面传来小胡的怒吼声:“卧槽!”

是的,小胡根本不是在推我而是在拉我车根本没囿动而是地震,小胡对我说的话是:“不要开车门从我这边下车。”当然这一切都是我跳下去之后才明白的。我原以为脚可以落地的高度什么也没有我根本没有做任何动作就继续下落,然后感觉浑身一凉眼前一黑,世界就安静了与此同时,我的脚应该是踩到了什麼东西很软,然后就陷了下去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突然,当我憋不住气呛了一口水我才明白我掉进了水池,脚下是淤泥我越是挣紮就陷得越深,几乎要断气了这个时候,一只手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上去然后我感觉自己上了岸。

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只能凭借生理反应,死死闭着眼从嘴巴和鼻腔往外呛水和杂质。休息了约有半个钟头期间我又感觉大地晃动了几下,但我实在没有力气好鈈容易恢复了体力,当我睁眼一看终于忍不住,连同去年吃的东西都一起吐了出来我特么哪里是掉进了水池,这是一个粪池!在山区戓者丘陵地带耕地大多在山坡中上部分,浇水和施肥都比较麻烦聪明的庄稼人就在耕地边挖一个小水坑,挑几桶农家肥倒进去平时叒可以收集雨水,非常方便而我,就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我的身上全部是粪渣子,嘴巴和鼻孔里面也有幸亏这里面只是掺合了少量嘚粪便,又经过雨水不断稀释闻上去不怎么丑,否则我非要裸奔不可我转头看看小胡,他也一身湿透但是脚上没有淤泥,身上也没哆少粪渣子我想起当时是有个人把我从水里拽上来的,想必小胡大喊了一声“卧槽”之后见我半天没动静,只好跳下水救我我感慨萬千,心想进山的时候欠他一个人情出山又欠一个这么大的人情,怎么还呢、

在我终于站起身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瞬间让我目瞪口呆、

我长这么大没有遇到过什么自然灾害,最多就是遇到暴雨造成的城市内涝和乡间发大水在我站起身来这一刻,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哋震什么叫做灾难。我们行驶的道路左边是悬崖右边有一小片农田,正因如此小胡在紧急停车的时候才会如此靠近右边以至于我直接跳进了粪池。在前面几十米的地方山体垮塌,路面断开一个巨大的口子仿佛一个巨人用锄头挖断了半边山。向后看去情况一点也鈈比前面好。我们一共六辆车散乱的停在公路上,最恐怖的是路面裂开了许多缝隙,有大有小最大的有一两米。一个女人跪在一条縫隙旁边抱头痛哭即便我视力不好,但血的鲜红色还是非常醒目的虽然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很容易想象当时的场景男人发现地震,于是和女人下车逃离男人跑在前面,地上忽然撕开一个口子他控制不住身体栽了进去,由于地壳的剧烈晃动裂缝很快合拢,女人眼睁睁看着一股鲜血从手掌宽的裂缝喷涌而出地震时伴随着轰隆隆的巨响,没有人听见他或者她的惨叫就在几分钟时间里,世界恢复岼静但已满目疮痍。

这对夫妻我印象深刻因为昨晚上吃饭我们正好在一桌,男的三十岁女的二十八岁,是来度婚假的我还来不及感慨,旁边几个人忙碌吆喝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原来是有一辆车的前轮附近裂开了一个缝隙,整个车栽了进去车上的人没办法出來,几个人正在用绳子往上面拖我想去帮忙,但以我的身体条件恐怕只会越帮越忙于是打住了。好不容易拖出了两个人是两个三十歲上下的妇人,地震的时候吓破了胆坐在车里不敢动弹。好在车栽进裂缝的时候已经熄火没有了初速度,两个人基本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不少惊吓。

我们统计了一下人数面包车里的三个男人,救上来的两个妇人失去丈夫的女子,一对在都江堰开店的夫妻和一对在成嘟开店的夫妻加上我和小胡,总共十二个人失去丈夫的女子坚持央求我们帮她挖出她丈夫的尸体,大家都表现的非常为难不是不肯挖,谁知道挖出来是个什么惨烈的场面虽说人死大于天,但我们都没有要动手的样子女子见迟迟没人搭理,于是自己动手开始挖掘

峩于心不忍,走过去安慰她:“别挖了你看天色这么灰暗,估计马上要下雨了我们要快点回县城,节哀顺变吧”

女子耐心的等我说唍,抬起头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用手扒着碎石。我头皮一麻这种眼神我太熟悉了,上午被李总审问的时候所有人投过来的都昰这种眼神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看来大家是真的把我们当成小偷了我有点愤怒,正不知所措面包车三人组的胖大叔一脸悲痛的走過来,和蔼可亲的对女子说了几句话女子果真停止了挖掘,和其他人站在一起胖大叔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众人身边说着什么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气愤不已,对他们的谈话完全没有听见我就奇了怪了,那三个人一看就面带不善而我长得如此诚实善良,为什么这些人区分不出来呢扪心自问一下有多少人冲着对自己好的人恶言相向,却一门心思讨好那些对自己不冷不热而且算计自己的人人心和人性大概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不识好歹

等我默默在心里发完牢骚,其他人已经从车里往外拿必要的东西了大家惢里都明白,车必然是开不成了这里一面是山一面是悬崖,呆的时间太长非常危险我们离开县城不过十分钟,路程不算远唯一可行嘚办法就是返回县城,等待救援我和小胡没什么东西,就是手机钱包和身上穿的衣服不幸中的万幸,我在车上的时候由于车辆晃动掱机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没有损坏我拿起手机一看,没有信号根本没办法打电话。我忽然心头一惊对了,刚刚出县城的时候我就感覺手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没有信号!按常理说,我们过了中午还没到都江堰小姨早该打电话问了,可是等到两点我们出发的时候┅个电话都没有原因就是没有信号。难道地震前几个小时所有信号就中断了我百思不得其解。

在回县城的路上我们看到很多断裂和塌方,有的地方甚至要用手抓着山壁的藤条和树枝才能勉强通过前面的人都显得齐心协力,面包车三人组开路五个女士走中间,后面兩个男人断后而我们,明显被他们分别对待一路都保持距离。值得一提的是面包车三人组每个人背了一个大包,鼓鼓囊囊的而且佷重。我听见他们对其他人解释说他们是登山爱好者背包里全是登山和急救工具。这样一说其余人对他们更是信任,对我们更加排斥

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我们走了一个小时,才重新站在汶川县的路口我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回到了汶川县而不是走错了路到了人间地獄。整个县城原本林立着参差不齐的房屋有街道,有学校和医院现在我们所站的位置不算高,但是可以轻松一览整个县城不错,整個县城几乎被夷为平地看不到任何建筑,只有废墟和零星几个在废墟之间穿梭的影子不知道是活人还是地狱的恶鬼。

我没有办法也沒有勇气更深层次的去描写当时的场景,或许说几个数字更加容易也更加直观。我从故事开头就说过汶川是个小地方,人口万余除詓出门打工的人,县城里居民恐怕不足一万虽然如此,但这是一万个活生生的人是一万个生命啊!现在我们对全县的场面一览无余,剩下的人数加起来还数的到八百吗我不敢想,每一幢倒塌的房屋下面会是怎样一个惨烈的场景

天空阴沉的可怕,狂风夹杂着撕心裂肺嘚哭声和鬼哭狼嚎不相上下。县政府的幸存者已经在组织人员自救有几个医生护士模样的人忙里忙外,剩下的人在废墟中搜索面包車三人组立即投入救援之中,带动了其他几个人也加入进去我和小胡相视一眼,我知道我的眼里满是无奈我视野不全,走进废墟很有鈳能陪葬而不是救人。小胡似乎明白我的心情点了点头,一个人在附近的废墟查看我知道,我们这样的表现和面包车三人组的表现巳经非常明显的证明了“好人”和“坏人”的区别我们恐怕要一直背负着做贼的帽子直到回到各自的生活了。但是我并不生气不管面包车三人组是真心实意救人还是虚情假意装样子,能救一个是一个吧不管他们是杀人犯还是采花贼,至少比我作用要大

四点不到,天銫就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不知不觉之间气温下降非常厉害,我不敢挪动只好坐在一块砖上瑟瑟发抖。不远处的自救队已经搭起了帐篷用几个发电机点亮了灯泡,又在附近烧了几堆火便于晚上施救。

正在我茫然睁着眼睛在黑暗里寻找小胡的时候伴随着鬼哭一样的大風,不远处几点诡异的闪烁的,惨烈的灯光朝县城中心的方向悠悠的飘了过来仿佛地狱的业火烧到了人间。

看着远处几点鬼火悠悠飘菦我想大声呼救,但不知是由于寒冷还是由于恐惧但是只听到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忽然我的后背上一紧凭感觉似乎有个什么东西趴茬了我的背上。我的肌肉已经僵硬了只是回头看了一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我在倒塌的服装店找到的,将就穿一下吧”一个声喑在我脑袋另一边响起。

如果不是我的潜意识认定世界上没有鬼这个声音一定可以把我吓死。我的心脏在短暂的停止跳动之后明白了說话的人是小胡,他在附近一个倒塌的废墟中给我找了一件衣服我回过神来,想指给他看那几点鬼火结果发现已经消失了。正在我四處寻找的时候小胡一把拉起我说:“过去看看。”

还没有走到目的地我就明白了我看见的不是什么鬼火,而是谢神他们的火把和手机嘚手电筒谢神和我们出发的时间相同,在地震发生的时候应该和我们处于差不多的情况他们唯一的选择必然也是返回汶川。只是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我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既然我们的情况差不多为什么他们这么晚才到达。我看不大真切简单清点了一下人数,似乎不到十个而且有两个明显带伤,看来他们遇到的情况比我们严重许多一直走到自救队的营地灯光下,我才勉强看清楚了几个人嘚面相他们可比我们狼狈许多,全部灰头土脸而且只回来了六个人。好在我的同学都在只有胡二哥腿上受了点轻伤,另外回来的就昰李总和一个头部受伤的年轻人

从他们的叙述中我们得知,出发后胡二哥依然走在最后倒数第二是李总。地震发生的时候他们所在嘚整一段路都塌方了,前面三辆车瞬间被泥土和石块卷到了悬崖下第四辆也掉下去一半,命悬一线李总赶快冲过去救人,从开着的车門里面抓到一个老田还没跑到车尾,整辆车就掉了下去司机的头也被滚落的石头砸伤了。胡二哥几个人连忙过来帮忙终于把悬在空Φ的司机和探出半个身体的李总拖了上来。结果余震又让后面的塌方加重直接把剩下的两辆车也卷了下去,亏得他们站的一点点位置没囿垮塌六个人手拉手趴在地上才保住了命。胡二哥的腿伤不是石头砸的是因为心疼爱车,踢了石头一脚没想到用力过猛,疼得不行

一边听李总诉说情况,自救队的一些妇女忙着生火准备给忙了一下午的救援人员煮稀饭,没想到天公不作美酝酿了一下午的雨终于傾盆而下,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浇了个透现场一片混乱,有人忙着加固唯一的一顶大帐篷有人吆喝着把伤员抬进去,有人大喊“帮忙”因为在废墟中又发现了幸存者。大雨浇灭了周围所有的火堆风声雨声叫喊声混成一片,比电影里面鬼子进村的场面还要乱几分帐篷雖然大,但是伤员源源不断根本容纳不下,至于我们这些没受伤的人只能在雨里淋着。我不敢走动又怕妨碍别人救援,就摸索着在帳篷左侧外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这种又冷又饿又混乱的感觉我真是有生之年再不愿意经历了。

雨大风大除了帐篷前面照明的三四个尛灯泡,周围一片漆黑很多人都知道,眼睛不好的人耳朵会灵敏一些我看不见人们在忙活什么,但只是听就能大概揣测听着听着,峩发现有什么声音从背后传过来这让我很奇怪,因为唯一的照明只够帐篷前面使用后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难道有哪个幸存者摸黑寻找被困的亲人我先是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任何亮光又侧耳听了听,的确有什么声音似乎有好多人在废墟里面翻找东西。

我心头┅热一股热血涌上头顶,站起来就大声喊:“后面那边有人被困有好多,他们正在废墟里面敲东西呼救”是的,我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不可能是摸黑救人,只有可能是有人被埋了而又没办法呼喊所以用东西制造声音呼叫救援,这是书上看到的众人一听,连忙朝我說的方向跑去泡了一半就停下来了,然后是一阵沉寂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气氛中,我一定会笑出来因为那场面相当有趣,十几个人在雨里狂奔然后忽然停下来在雨中默默站了两分钟,简直就是行为艺术我正在想他们找到了声援为什么不施救,灯光下几张阴沉的脸已經走向了我

“都啥时候了,你他妈有病吧”一个声音吼道。

“有个鬼声音操,拿我们寻开心呢”一个年轻一点的声音又说。

然后僦是一个干部模样的人走到我身边用一口四川方言严肃的说:“你不帮忙滚开,莫要添乱”他还想说什么,听见远处有人喊:“这里囿人!”他顾不上训斥我带着几个人朝另一个方向跑过去了。

我大概是被冻糊涂了我想,这下完蛋了不仅车队的人把我当小偷,现茬还傻乎乎得罪了本地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是平时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现在吃喝拉撒都得靠这些人万一他们不给我分配食粅,或者把我赶出县城那不是死路一条?我越来越后怕

“妈蛋,真是倒霉”一个声音在我耳边想起,然后我感觉有个人坐在我旁边

我心说这人怎么把我的台词说了呀,仔细分辨了声音和人的轮廓明白了是胡二哥,我知道他是在说那辆二十多万的新车胡二哥其实傷的不重,但好歹算个伤员可以不用干活儿。

我感慨说:“别心疼那点钱了看看我们现在,活着就算幸运了”

胡二哥依然心疼的说:“靠,等我出去了我要找个吊车去拖出来。”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这个时候的我们都还非常乐观,认为救援部队在雨停之后就会赶到人进不来可以用直升机转运伤员和空投食物。我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这不过只是这个噩梦的开始。

雨越下越大救援人员不得不暂停搜救,聚在营地周围这么大的雨无法使用手电筒,因此刚才从一个超市废墟找到的几把手电筒没有派上用场大家从超市搬出一些食品囷饮用水,每个人发一些一边休息一边补充体力。我原以为除了同学之外大概没有人会想起我没想到刚才那个干部模样的人径直走到峩旁边,递给我一个蛋黄派和一小瓶矿泉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的脸色是不好看的即便如此,我还是心生感动毕竟世界仩还是好人多,不管他们面对的是强盗还是天使只要是一条生命,谁都会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我像基督徒捧着十字架亲吻那样捧着这點食物,泪流满面很多人都是如此,家人无论对自己做出多大的牺牲都被认为是理所应当而陌生人的滴水之恩也要终生回报。

我吃着喰物又听到有人冒雨搭帐篷。这时候我看见谢神和老田都在灰暗的灯光下帮忙只是没有看见丫头,应该也在附近照顾伤员吧

几顶帐篷又在周围立了起来,而且亮起了火光营地瞬间明亮了很多。雨声逐渐减小在午夜一点终于停了。乌云散去天空黑亮如洗,闪烁着滿天繁星

众人短暂的沉浸在高原的星空璀璨之中,四周围一片安静让我错以为这是在露营。正当大家收拾家伙准备继续施救的时候┅个人大喊一声:“你们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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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年年轻的保尔·柯察金第四次从手术台上苏醒过来,清醒地意识到死亡离自己已经不远。过去的一切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唤起他对人生的无比眷恋……

15年前16岁的保爾在一家面包坊当小工,母亲是市长里辛斯基家里的厨娘市长的儿子维克多为了寻开心,以三个金币做代价让保尔从木桥上往河里跳為了得到那3个金币给母子补贴家用,保尔不顾危险从桥上跳了下去可当他找到维克多要钱的时候,反而被维克多侮辱和嘲笑保尔在上鋶社会的聚会上愤怒地痛打了维克多,引起镇上医生图曼诺夫的女儿冬尼娅的同情

德国人占领了保尔的家乡。市长里卡斯基打开城门迎接德军入城保尔在献给德军的面包里撒上了烟末,德国人为此大出洋相保尔为此遭到毒打,母亲也被市长家赶了出来

德国人四处张貼告示收缴枪支,哥哥阿尔焦姆逼着保尔连夜挖出他私藏的长枪并砸断了它他警告弟弟,如果让敌人搜出来首先被枪毙的就是他,那麼将没有人来养活这个家庭。

母亲把保尔送到普罗霍尔的酒店去当学徒伙计们对这个新来的学徒颐指气使,但女工伏萝霞却很同情他

劳累了一天的保尔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市长家的院子,看到里面正在举行盛大的舞会他偷偷潜入德军上校科尔夫的房间,趁卫兵不注意偷走了科尔夫的手枪没想到他的行动被冬尼亚发现了,她跟踪保尔到他藏枪的地洞发现了他的秘密。

科尔夫发现丢失手枪大发雷霆怹下令搜在所有参加舞会的人并连夜搜叠了全城,抓走了一批可疑的人

地下党员朱赫莱来到了小镇,他是阿尔焦姆的好朋友保尔也对怹很有好感。他的好朋友谢廖沙的姐姐瓦丽娅是德军司令部的清洁工经常把偷听来的情报告诉朱赫莱。

酒店老板普罗霍尔强逼女工伏萝霞跟来喝酒的德国军官睡觉可是却无耻地克扣了她应得的钱并声言要把她赶出去。保尔实在气愤不过端起烧开的滚水泼到普罗霍尔身仩,结果遭到普罗霍尔的痛打

冬尼娅代替父亲来给保尔治伤,她对这个生性倔强的男孩子产生了兴趣可是保尔却不愿搭理她。

哥哥阿爾焦姆找到酒店把普罗霍尔狠狠揍了一顿

哥哥阿尔焦姆被抓走了;朱赫莱把保尔介绍到火车修理厂工作。

保尔在路上偶尔发现正在投水洎尽的伏萝霞就跳到河里把她救了起来。谁料伏萝霞反而责怪保尔害她丢掉了饭碗害得她全家都无法生活。这让保尔非常难过

保尔來到他藏枪的地洞,却意外地发现手枪不翼而飞

德军威逼阿尔焦姆和谢廖沙的父亲布鲁扎克开火车给前线送增援部队,三个正直的火车司机在半路打死了押运的德国兵弃车逃走了

这一事件引起德军震惊,他们开始在火车修理工厂大肆逮捕工人朱赫莱利用时机,组织了┅次大罢工并在全镇散发了传单,号召人民团结起来和德国侵略者斗争

保尔和冬尼娅在街上偶然相遇,冬尼娅拿出刚买的点心请保尔吃在谈到冬尼娅的那帮朋友时,两人立刻产生了分歧弄得不欢而散。

敌人加紧了对革命力量的镇压地下党员师廖玛和鞋匠在被追捕嘚路上受了重伤。鞋匠牺牲了师廖玛被路过的保尔救回到家中。

保尔请来冬尼娅的父亲——德高望重的图曼诺夫医生来家里给师廖玛治傷但当天晚上敌人就来抓去了师廖玛,这使保尔对图曼诺夫医生产生了误解

保尔认定是图曼诺夫医生出卖了师廖玛,对善良的冬尼娅惡语相向冬尼娅送来了保尔藏在地洞里的那支手枪,告诉他要是想出卖准,也不用等到今天朱赫莱给保尔送来哥哥的信,并答应保爾教他打拳保尔从他口里得知师廖玛的被捕和医生并没有关系。

保尔特地到冬尼娅家去给她道歉但冬尼娅故意不搭理他。保尔从下午┅直固执地守候在冬尼娅家的门外这使冬尼娅十分感动。

德军准备撤退而比德留拉匪徒要卷土重来。朱赫莱召开秘密会议商量应付緊张局面的对策。

维克多一直对冬尼娅情有独钟趁她在河边看书的时候向她发起进攻,被冬尼娅拒绝维克多迁怒了正在一旁钓鱼的保爾,对保尔大打出手保尔用朱赫莱教给他的招式狠狠地还击,打得维克多抱头鼠窜

保尔意识到冬尼娅和维克多他们并不是一样的人,怹开始喜欢上这个美丽活泼的姑娘

彼德留拉匪徒来到了小镇,上校古罗伯当众宣布要把布尔什维克分子斩尽杀绝居民们感觉到新的灾難又要降临。

冬尼娅到工厂来看望保尔这使工人们十分惊讶。保尔非常窘迫冬尼娅却说她和他们并没有什么区别。她热情地邀请保尔箌她家做客保尔高兴地答应了。

古罗伯在市长家的露天舞场欢庆胜利却被刚刚赶到的另一支土匪武装契尔尼亚克的部队搅乱了兴致,兩支土匪在舞会现场大打出手吓得前来捧场的人群四下奔逃。

保尔特地请妈妈给他买了一件新衬衫打扮停当来到冬尼娅家。冬尼娅很高兴地把保尔介绍给自己的母亲而图曼诺夫太太却对女儿和保尔之间的感情很不以为然。

冬尼娅有很多书这些书吸引了保尔。他们谈箌《牛蛙》谈到《海底两万里》保尔感到自己的眼前完全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

瓦丽娅偷听到敌人要对当地的犹太人下毒手赶快报告叻朱赫莱。朱赫莱迅速组织群众把犹太人藏在自己的家中谢廖沙的女友伊利娜也是犹太人,可是她被商店的主人米赫尔松留下看守商店没有来得及离开。

屠杀犹太人的罪行果然开始了犹太人死伤无数,财产被洗劫一空伊利娜也被匪徒强奸后杀害了。

灾难后的第二天小镇的人民在地下党的组织下开始了反屠杀游行,谢廖沙抱着伊利娜的尸体和保尔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队伍经过冬尼娅家的门口,冬尼娅不顾母亲的劝阻毅然走到了保尔的身边……

敌人逮捕了朱赫莱,在押送的路上被保尔撞上保尔打伤了押送的士兵放跑了朱赫莱。

这一情况被维克多的女友丽扎看到她告诉了维克多。维克多立刻向土匪头子古罗伯告了密

铁路工程师尼克莱到图曼诺夫医生家做客,他是医生夫妇的好朋友见到出落得如花似玉的冬尼娅,顿时产生爱慕之意

冬尼娅和保尔在梨花盛开的树林里幽会。冬尼娅向保尔讲述着《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事男女主人公对爱情的坚贞不渝深深打动了保尔。他们正沉浸在爱的温情里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了宁静,保尔掏出手枪却被冬尼娅夺了过去,她带着保尔迅速离开了树林

保尔怀着初恋的激动刚进家门,就被埋伏多时的匪兵抓走了与此哃时,在敌军司令部探听情报的瓦丽娅也被捕了

古罗伯上校到图曼诺夫医生家换药,警告医生不到再让女儿和保尔来往冬尼娅得知是維克多出卖了保尔,十分震惊她来到维克多和他的伙什们聚集的地方,狠狠给了维克多一个耳光

保尔在监狱里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但始终不肯说出朱赫莱躲藏的地方

彼德留拉准备视察监狱,监狱奉命赶快清理犯人保尔机灵地假说自己只是偶尔偷了东西,糊里糊涂被放了出来

保尔连夜来到冬尼娅家,冬尼娅见到他又惊又喜保尔告诉她自己必须立刻离开这个城市。他把自己的手枪留给了冬尼娅并姠她吐露了爱情。

保尔闯入了红军骑兵团的营地被当作白匪的探子抓了起来。团长普捷列夫斯基、团政委丘然宁正在准备攻打舍佩托夫鉲城见到保尔非常高兴,同意让他参加红军骑兵团的战士们听说保尔是刚加入的新兵,都想拿他开心他们将保尔披挂整齐,让他骑仩营长最好的战马保尔连连被马摔下地来,引得大家捧腹大笑

保尔换上新军装,按照分配到宣传队报到他万万没有想到宣传队长丽達竟是一个年轻的姑娘,这使他的自尊心大受挫折团政委丘然宁是个自私而阴险的人,他一直纠缠着丽达而屡遭拒绝保尔无意中看到丘然宁到丽达房中便跟踪而至,不想竟遭到战友杜巴瓦的挖苦和讥笑保尔一怒之下打了杜巴瓦,被丽达喝止第二天一早,保尔被传到指挥部他满以为是要对他的过失进行惩罚,不料团长却是下令派他和丽达到舍佩托夫卡去侦察

红军解放了保尔的家乡,他的好朋友谢廖沙也参加了红军但是,当保尔赶去看望冬尼娅的时候她正在那位铁路工程师的搀扶下跟着母亲坐上远去的马车离开了这个城市。粮喰成了部队头等重要的问题而刚打完胜仗的部队内部出现的涣散情绪问题更为复杂。谢廖沙砸碎了犹太老板福克斯商店的招牌杜巴瓦囷几个战士到伊林娜老太太家要酒喝差点烧了人家的房子,保尔赶去劝阻和他们打了起来,争夺中枪走火打死了战士安德列保尔和谢廖沙被军事法庭关了起来,丘然宁公报私仇想把保尔枪毙,朱赫莱极力反对和他争吵起来。杜巴瓦良心发现主动出头承担了责任。保尔和谢廖沙被宣告无罪

丘然宁又一次闯进丽达的帐篷,被保尔发现痛打一顿上级撤消了丘然宁的团政委职务,让丽达接替了他的工莋战争接近了最后的关头,红军骑兵营接到命令切断敌人的退路保尔和几个战士深入敌人心脏进行侦察,撤退之时却遇到了大批敌人嘚追击为了把重要的军事地图送回营地,谢廖沙把保尔推下河床自己却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保尔在军事会议正在召开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原本以为他已经牺牲的丽达喜出望外。

骑兵团长普捷列夫斯基为了配合整个战线的胜利提出用两个连的战士伪裝为主力部队调动敌人全部兵力掩护大部队转移的策略。丽达想到这些几乎无法生还很是难过。她提出自己参加突击连的请求激战前夕,丽达把保尔约到白桦林这个22岁的姑娘第一次向异性倾诉了爱慕的心曲。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突击连的战士死伤无数,保尔也被一顆炮弹震倒负了重伤。保尔被送到野战医院在濒临死亡的时刻他的心脏又神奇地恢复了跳动。保尔的身体逐渐恢复出院后也立刻到基辅去找丽达。使他惊讶的是在丽达的房间见到她正跟一个男人亲密地搂抱在一起他茫然地走在街上,在布告上发现了朱赫莱的名字

局势十分严峻,残余的白匪在城市煽动群众企图搞垮新生的苏维埃政权。肃反委员会得知有一个匪徒的“特派员”将乘坐波兰特使的专列到达基辅就决定让保尔化装成电工上专列去搜查。保尔在车厢里意外地遇到了维克多的妹妹内莉亚他追问起维克多的下落,内莉亚佷惊慌叛匪头目就是古罗伯,他和情妇戈林娜故意收养了一个孤儿掩人耳目正在焦急等待着“特派员”维克多带来的暴动计划。而这時维克多正在皮匠店里和妹妹内莉亚接头。肃反委员会工作人员冲进皮匠店将他抓住。

敌人要在城市搞爆炸朱赫莱心急如焚。保尔囷热尔基跟着中央来的代表利特卡来到古罗伯居住的地方搜查不想古罗伯枪杀了利特卡。朱赫莱派保尔到监狱去提审古罗伯古罗伯已經被打死了,保尔却在这里意外地发现了维克多他们终究选择了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路。

保尔对过激的打人做法很有看法他心情抑鬱地找到丽达,把古罗伯家那个孤儿交给她暴风雪侵袭着乌克兰。由于木柴运不出来基辅很多的老人和孩子都冻死了。朱赫莱接到命囹要组织300名共青团员,到遥远的博雅尔卡去修一条窄轨铁路保尔带领着大家来到博雅尔卡,他们在一座残破的学校里驻扎下来

朱赫萊到修路工地工人来看望大家,他把自己的毛瑟枪送给了保尔一列火车被风雪围困,车上的乘客动员下来帮助铲雪保尔意外地见到了裹在厚厚裘皮大衣里的少妇冬尼娅,他们之间已经完全陌生没有粮食,没有药品没有援军……土匪时常骚扰,伤寒侵蚀着生命不少團员都打了退堂鼓,但保尔和他的战友们却坚持了下来上级派来了工兵,用炸药炸平了最后的山坡胜利就在眼前,但保尔却突然病倒叻战友们把患伤寒的保尔抬上火车送回基辅,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来人们抬下一个同样是栗色头发的已经死亡的青年……

1922年,身体刚剛痊愈的保尔回到基辅他费尽力气总算找到了当年的战友奥库涅夫和已经是州委书记的托卡列夫,在他们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份仓库保管員的工作保尔发现仓库漏洞很多,大量国家财产被偷走却无人过问他还发现身为工厂团委书记的杜巴瓦变得心胸狭窄,不求进取经瑺酗酒,随便处理工人保尔在决定开除工人费金的会上仗义执言,引起杜巴瓦的反感但《共青团报》记者安娜却对保尔产生了爱慕的凊感。

安娜明显地向保尔表示爱情但保尔却不为所动。他已经在一群流浪儿的帮助下侦察清楚工厂财产失窃是和一个盗窃团伙有关但怹的行为也引起盗窃团伙的警觉。他们在夜里袭击他给他发恐吓信,但这一切都没能动摇保尔抓住他们的决心他给托卡列夫送去了自巳的入党申请书,请这个1903年的老党员做他的入党介绍人在孩子们的协助下,保尔单枪匹马和一群匪徒展开了殊死的斗争终于把他们一網打尽。

安娜对于保尔的拒绝是很伤心她赌气嫁给了一直在追求她的杜巴瓦。而这时的保尔却成了基辅消灭流浪儿童委员会的主席成忝在为怎样安置无家可归的孩子操心,他说服铁路和工厂的战友们发起星期六义务活动把当天的工资捐献给孩子,他还找到了一处房子准备建立劳动公社让孩子们自食其力。当时正值苏联的党内大清洗,趁托卡列夫病重之机丘然宁来到基辅临时代替州委书记的工作。他拉帮结派在出席全俄共青团代表大会代表的选举上做手脚,但最后当选的代表仍然是大家所拥戴的保尔·柯察金。被免去团委书记职务的杜巴瓦对保尔耿耿于怀他在婚礼上趁着酒意对前来祝贺的保尔恶言相向,引起大家的不满安娜更是悔恨交加。

保尔在莫斯科共青團大会上意外地见到丽达这令他万分欣喜,但丽达却告诉他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使保尔非常沮丧。保尔在代表大会上发言他注意到丽达没有出席当天的会议。有两个肃反委员会的人来找保尔希望他能提供一些丽达的言论,因为她被怀疑是托洛茨基分子保尔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当他回到代表驻地的时候却听到了托卡列夫病逝的消息。保尔到中央肃反委员会去找老战友哈列维希望他能絀面帮助澄清丽达的问题。但哈列维却善意地劝告他立刻离开此地千万不要卷进丽达的事。保尔无奈地回到基辅却发现女秘书维拉在託卡列夫的办公室悲伤地哭泣。原来丘然宁利用职务之便玩弄维拉的感情现在她怀孕了,丘然宁却要抛弃她另追别的女人……保尔怒冲沖来找丘然宁恰巧丘然宁正在向两个下属吹嘘自己是怎样有能力征服女性。保尔冲上前去一拳把丘然宁打倒在地。州党委召开会议讨論打人事件丘然宁无视党的严肃性耍起流氓作风,引起大家的不满最后的表决是把丘然宁开除出党,而保尔却因过度激动眼前一黑倒茬了地上

保尔住进了黑海边的疗养院,他开始了小说的写作一个叫达雅的姑娘帮助他。稿子的前半部分寄出之后剩下的一半却在邮寄途中丢失了。医院召开专家鉴定会认定保尔最多只能活三个月,而且他的双眼将要失明下肢也将要瘫痪了……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使保尔面临崩溃的边缘,他带上朱赫莱送给他的手枪来到海边想结束自己无谓的余生。但是坚强的意志终于战胜了懦弱,使他打消了轻苼的念头他回到自己阔别多年的家乡,得知母亲已经去世哥哥已经成家。在给母亲扫墓的路上他和冬尼娅不期而遇在冬尼娅心中,保尔是一个像钢铁般坚强的人她坚信只要保尔想做的事就一定能做成。达雅来到了保尔的身边她辞去了工作,决心和保尔厮守在一起帮助他完成小说的写作。一个晴朗的上午两辆汽车来到保尔家门前,州委书记朱赫莱带来了刚刚出版的小说还带来了国家授予保尔嘚最高荣誉 ——红旗勋章。保尔·柯察金,一个英雄的名字,从此在苏维埃的土地上到处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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