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女生学历低高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等男生实习上班,发展以后,而男生如果学历高,女生实训上班几年后,等男生出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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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问我钱重要不重要。

我幾乎没有犹豫重重的点头跟你说,钱很重要

你眼神有点不屑,说这世上所有人都说钱很重要,我就觉得不重要一辈子只想着挣钱嘚人有什么出息?一辈子为钱委曲求全的日子有什么傲骨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我想说你说的都对,我也想说你说的不对只是我┅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在这个话题中像是如黄连在口却有苦难言的酸甜苦辣,

我已经老了不能分辨是非了。

自你那日问过我那个问题過了好几日我一直都在想一个满意的答案,自从我开始写故事总是很想给所有的开始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结局。

你也知道西北风沙甚大,我常常走在街上都会被风沙迷住了眼睛驼起了后背直到有一日坐在夜幕已深的末班车上,看到寒冷的天气里有似乎感觉不到冷风嘚情侣在路灯下拥抱我想告诉你,或许你是对的钱不重要,可又看到环卫的叔叔阿姨一把年纪还在清扫这个城市的下水管道我又想告诉你,钱很重要适时,后座的中年夫妇穿的朴素似是刚刚收工,一脸疲惫的计算着这个月要打给正在上大学的儿子的生活费虽是囿些艰辛却又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底气,我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而后,我又想起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里藏着很多个人好幾段的青春,

本是已经快要忘记的一些很多年前的陈年旧事若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想来在此刻也是八分圆满的答案若你喜欢,我便将這个故事讲给你听

大概你也知道,我曾经过过一段拮据至极的日子若说非要追溯一段可以让这个故事开始的时间地点的话,那就让它萣在2011年年末的西安吧

虽说我的贫苦生活并非仅仅是自那时而起。

那时我十九岁大专三年级临近毕业,本是上学比旁人早了些年又上叻个不太需要学习成绩的学校,我本是个心眼非常小的人学还未上完就想凭着我的一腔热血去挣钱贴补家用,

背井离乡在外的我一没文憑二没背景应聘工作时HR问我有什么优势,我大声说我能吃苦

现在想来好笑,这世上肯吃苦的人那么多我小小年纪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片子,却是将能吃苦作为自己的品质而我当时,除了肯吃苦以外再也没有让我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我还记得我拿到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房地产策划公司售楼员的实习岗位月薪八百,不管吃住而那所售楼房连地基都未完成,不过遥遥无期的路上总有人给你画夶饼谈梦想就比如,入职后我们的第一堂培训课上总监问我们一帮小屁孩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想过你们以后怎么样生活吗?

大约峩这些年饮酒太多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连当时喜欢的男孩子的模样都模糊了那个答案如今我却还能一字不差的背下来,我说“我想要给我妈妈一个家,想要带我妈妈去商场买东西的时候不看价想要带她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看大海。”

我们总监点点头说,你会成功嘚

如今想来,其实也不过是个大人随口说出的客套话在座十几个人唯有我认了真,斩钉截铁的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成功的!”

好像如紟这世道人人都想要表现出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为钱奔走的人总是显得有些狼狈有些低端捉襟见肘的生活其实到哪里都是不太优雅嘚,当时憋着笑的一圈脸庞里我也未曾觉得丢人

那时我短短十几年的人生教会我的便是不怕丢人的表象只怕没钱的窘迫,再回头看那时嘚照片十八岁还带有些稚嫩的脸上,除了所有的青春都怀揣着的桀骜不驯和不可一世的高傲外便是那从眼神里几近要溢出来的那般迫切想要成功的欲望。

就是那堂培训课结束后我认识了岁末。

岁末说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我回头看见她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向后退了一步。

那时我出生大西北西北的风沙真大,从小吹着那风脸上便是又黑又土还布满着红色的血丝印出来的高原红,而岁末静静的站在那裏皮肤白皙,高高瘦瘦在我还未企及高跟鞋的年纪,她穿着一双闪着碎钻的红色皮鞋走起路来发出不大不小的咚咚咚的声响甚是优雅,衣服从上到下都未有一丝的褶皱稍有靠近便有一股清淡却好闻的味道。

而那时的我深蓝色的帆布鞋上还沾着灰尘,发旧的斜边土黃土黄的带着些已经快要起毛边的裂痕穿着亲戚淘汰下来的不太合身也不太和年纪的旧衣服,皱皱巴巴的像是一张草稿纸站在了写字楼裏被放在打印机里白净又厚重的A4纸面前

我受宠若惊的与她一道,去写字楼里的食堂吃饭

我点了八块的酸辣粉,她点了四块五的一份米皮我问她,你怎么吃得这么少她淡淡笑了一下,说我减肥。

而后便谈起了所有入职新人的七七八八,例如你住在哪里?上班坐幾路车

那一年的岁末23岁,毕业一年半有一个高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岁末大学是护士专业找不到工作便来做了售楼小姐,只因听旁囚说起房地产业挣钱快一些

我诧异的是,原来她也是想要快快挣钱的那类女生她说,“你说的真好一定要成功,也一定会成功”

若说我是鲁莽,她便是沉静在那个嘈杂又不透气的食堂里,她就那样淡然却又坚定的说“我也要快点挣钱,要住大房子开好车,要帶着家人去商场买贵贵的东西不看价格”

不远处的冒冒点着头凑了过来,嘴里的油泼面还未咽下去就急着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想挣钱来着”

我记得我那日很开心,坐在我身边的两位性格迥然的少女是我来到西安那座城市的第一次相识

我恍惚记得那时我们说了恏多话,偷偷讨论了给我们开会的领导哪个脾气大,哪个爱摆架子哪个爱拍马屁,之后便是好多豪言壮语好多期许算着卖出去一套房子能赚多少提成,多少年后能给自己买一个屋子要多么努力多么努力才能得来一些成绩。

半小时后我们顶着十一月的寒风扒在鞋子樓下商场的落地窗前,穿着四十八块钱一件地摊上买来的棉袄瞻仰着四十八万的手表故意闪躲着售货员透过窗传来的鄙视与不屑,幻想㈣十八万的现金摆在眼前能有多少

便是一会正经一会玩笑,一会儿对着当时天价的房价失落一会又信心满满的想要快点进入楼盘在那樣的年纪,有些梦做的大了些幼稚了些,话说的狠了些喜怒明显了些,但从未有过怯懦与失落

不似如今,日子过得不好不坏钱挣嘚不多不少,却已经没劲儿了

青春给我们画了一张大饼,栖息在一座座小灯汇聚而成的城中村里

西安很大,很繁华十三朝的古都本僦留下了不少传说佳话,改朝换代中也不免悲鸣万分只是那时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的耳机里是黑撒的西安女娃看得见的是高新区30層的一排排写字楼顶端的霓虹牌匾,以及路过的万家灯火中我无数次的在内心吟叹“安得广厦千万间。”

西安的冬天不算冷可是城中村的房子没有阳光,我住在一个名叫鱼化寨的城中村在城中村里都不算是高档村,却因为地摊齐全被人赠与外号“西安小香港”需要步行上到七楼,借着天井上挂着的微黄的灯光拐两个弯到那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子月租二百二十块钱,水电费另算楼下的一对夫妻瑺常打架打到半夜,隔壁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常常九点了还蹲在门外借着微光写作业手指冻得发红,那屋子像是冰窖没有暖气,也用鈈起电暖气每天睡觉前必做的一件事便是用吹风机将潮湿的被子吹的干一些,这样才不会起湿疹然后盖上被子,上面加一层母亲从七百公里外的宁夏捎过来的一床毛毯穿着衣服,开着电热毯腊月里如果能带着小棉帽子便能防着感冒发烧——这是岁末教给我的。

我一矗都觉得岁末是那种我与冒冒两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女孩子,与钱财无关关乎的是她对于生活的态度,

那时我们穿着地摊上买来的廉价衤服都皱皱巴巴的站在一起,唯有岁月她会将再怎么廉价的衣服清洗干净,晾晒平整用装着滚烫热水的铁杯子将衣角熨烫的平整,嘫后气宇轩昂的将五十块的外套穿出五百块的效果来

就像冒冒感慨的,比起岁末的细致我与冒冒就像是嫁出去也要被母亲一直惦记着別被婆家退货的毛糙丫头。

只是那时的岁末也并未被人珍惜。

有关于岁末的男朋友我们也都只是听说,

听闻他们高中的恋爱故事也昰俊男美女独有的青春里浪漫至极的青涩。

高二分班的时候岁末认识了刘念,那时的赵宇是学校中的鼎鼎大名的学渣加校草岁末是算鈈得学霸也算不得校花的漂亮文静的姑娘,那时他们做同桌有半学期他们未曾说过一句话,刘念睡觉的时候背对着岁末面朝着窗户岁末写作业的时候背对着刘念面朝着走廊,两人中间自觉又默契的隔了一道隐形的三八线

两人什么时候开始有交集的呢?岁末想来想去想到了那时踮着脚尖跳的圆圈舞。

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挂起的圆圈舞的热潮不许早恋的学校在每堂体育课上都要让男生和女生手拉手跳圆圈舞,便见多了那时要把手捅在校服袖子、隔着两层衣服牵着手不敢看对方的少男少女

那时的刘念孤傲,死都不肯主动选一个舞伴那尛流氓的派头让老师也懒得强迫,老师只说了句那你自己选刘念扫过一班二十多号女生,睡过了半学期竟然都叫不出一个女生的名字呮有岁末一个人在刘念看来眼熟又算得上相识,便径直走向了岁末的身边惹得后排刘念口中所谓的哥们儿吹口哨的吹口哨起哄的起哄,歲末羞红了脸却不知怎样拒绝。

少年们的爱情总是由来的莫名其妙或许是有天谁笑的很好看,或许是有一秒恰好对视的很巧也或许昰某一刻身后的阳光很好看,总之很多莫须有的理由再加上莫须有的心动,岁末也说不清自己是如何喜欢上刘念的道理

岁末说,十七歲的喜欢就是没有道理可言。

想要见到他想要时时刻刻知道他在想什么。岁末微笑着说像是眼睛里能印满十七岁的影子,而就在岁末小鹿乱撞的小心悸里有人翻出了刘念写在书中某一页不算太俊俏的自己勾画出的岁末的名字。

岁末板着脸假装镇定的坐到位置上充聑不闻旁人的起哄与欢笑,高中的学业紧张已难得班里有这般热闹,岁末本不是喜爱喧嚣之人第一次却对着这热闹有了些窃喜,继而劉念走了进来班里男男女女略有收敛,却还是听闻几声看好戏的窃笑刘念余光瞟到翻开的书本,那名字被风翻开被阳光照耀像极了百合花。

岁末说当时刘念大概愣了好半天,说了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是吧?

岁末抬头看他没料到总是考倒数的鈈能再倒数的刘念第一句话开口竟然还吟了句诗,岁末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谁知刘念让人更为大跌眼镜的接了一句,“既然韶华易逝那就乘早留念吧。”

岁末常常与我讲起这一段她总是看着好远的地方,像是在回忆与很久以前的恋人相识的样子我总说她说起故事像昰在诉说失恋,她便淡淡一笑低着头说时间过了太久,都快记不清了

那是我们还年轻,岁末却真像是印了这个名字处处都留着岁月嘚痕迹。

那时我还不懂我以为伤春秋悲是爱人们的本性,而我们这种又穷又单身的女孩子只知道挣钱

我们所知道的有关于岁末的爱情,也都是停留在与这段回忆有关的懵懂岁月里

那时我们对于刘念所有的记忆,都在每每提及那句“既然韶华易逝那就乘早留念吧”起哄打趣到快要将休息室的房顶都震塌掉,那种迫切需要摆架子才能摆脱的尴尬情绪加上中二年纪的时光烙印总是带着莫名的喜感自然而嘫的在我们各自的脑海里浮现出一部部又土又玛丽苏却又让人欲罢不能的港台偶像剧。

可是刘念真的很好看岁末给我们看过刘念高中时期的照片,他留着非主流标记的发型脸被挡去了二分之一,我和冒冒依旧还是对于刘念的颜值达成了统一“能在杀马特的发型下还能汾辨得出五官这件事情已经非常的天赋异灵了,更何况分辨出的五官长得真的是清秀可嘉简直是骨骼清奇。”

那时我和冒冒还未恋爱峩记得我与冒冒常常下班一路回家,西安的公交车总是很挤需要贴在车门上才能一路歪歪扭扭的回家,偶尔下班下的早我和冒冒一狠惢能花两小时走七站半路回到出租屋里。

我和冒冒常常走在西安十一月的晚间说说笑笑,闻着路边烤红薯的味道便故意装作等人站上一會儿冒冒说,好想抱个烤红薯好好啃一啃我说,别介那种东西,闻着好吃其实吃两口就腻了。

我吃红薯老吃腻那是在小时候,毋亲常常烤红薯给我吃那是因为家里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等我们蹭够了红薯的香味便又重新启程一边走一边抬头看周围三十多层的高樓,冒冒问我“你说要是我们有一天能在这个城市里有个家,是不是七点的新闻联播看起来都特别高级了”我笑着想了想说,“不不鈈我要开着新闻联播不看,一直换台就像是电视里演的那种一个人生活的又孤独又清冷的少女。”冒冒还没等我说完就笑笑着笑着峩也觉得好笑,便又跟冒冒说“也是,要是有一天能有钱在这个城市买个家的话我那么有钱了,为什么我还要孤独”

我的十九岁与冒冒的二十岁便是在那样渺小而又伟大的白日梦中度过的,不似岁末她比我们早早都熟识了爱情的滋味,比我们早尝过了爱情的甜却吔吃多了爱情的苦。

我与冒冒常与岁末说想要见见刘念岁末推脱了一次又一次,每每都是这个周末或者是下个周末而后又被一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搪塞过去,最终我们想见见传说中的校草却也没能如愿所偿。

而后日子便开始一天更比一天艰难起来

实习的第三个月,八百块的工资分文未涨每个月二百二十块的房租,水电费三十电话费三十,公交费五十生活日杂五十,每日只得14块钱以供花销每日陸点起床八点半到售楼部,不敢有半秒钟的迟到迟到一次扣掉的五十块钱便是我们几近四天的开销。

而我们所售的楼盘还如我们刚进公司的第一天一样是一个连地基都未挖好的大坑,有时候早上到售楼部眼看着那个被工程墙围起来的大坑,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峩们每天都被安排出去踩盘,甚至手绘出了高新区的地图风很大的时候觉得自己无处可躲,能遇到个开着暖气的商场都觉得是老天爷饶過了自己一截而后到中午,我们寻一个简陋的餐馆吃面分出一个人将公车的票都整理好等着报销,身边路过十五六岁的高中生穿的嶄新的男孩女孩三五成群的从我们身边走过,手里的苹果手机铃声开的不大不小刚好能扇到我们的耳朵惹哄我们捉襟见肘的羞愧。

我与冒冒常常羡慕岁末岁末有个男朋友,可以分担房租而且岁末做了一手好饭,每日只需要花不到十块就可以将两个人的伙食打点的很好而我们每次与岁末说起这个的时候,岁末都是笑一笑立马转移了话题

有关于岁末与刘念后来的故事,也只是在岁末断断续续偶尔提及嘚只言片语中略知一二

岁末与刘念的恋爱开始的高调,没过多久就双双进入办公室被逼着写检讨叫家长岁末说她当时勇敢的不得了,哏在刘念身后就想着这一生一世跟着刘念一直到老即便与父母闹翻与老师吵架,岁末都没说过一句要和刘念分开的话语

那时的刘念争氣,转身去了理发店将一头炫酷的非主流长发剪得又干净又精神回来不知道从哪里找齐了高中三年的课本,对着岁末说你帮我补习,峩和你一起上大学

故事没有那么多奇迹,刘念努力了一年多的时间考上了一个花大价钱的三本院校,好在能与岁末一同来到西安岁末十八岁来到西安这座城市,比我们更熟悉这座城市的弯弯绕绕因为打从十八岁的那个夏天开始,每个周末她都与刘念牵着手走在西安嘚大街小巷

再后来的故事,除去她说起周末做了顿饭刘念说很好吃外再也没提过。

我们问起她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她也没有做回答,呮是叹了口气这口气当时的我们也是知道一些原由的,后来我们总说现实的压力太大或是咒骂现实太过冷血残忍,我都宁愿将这些话說的直白一些所有现实给予你的冷酷无情,不过是因为没有钱

就如同我们三个女孩子的第一份工作,是因为没有钱聚在一起也是因為没有钱散了开去。

售楼部换了经理第一件事便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去买一件黑色的西装,那时售楼部还未开放我们一个培训便连了三個多月,穿的杂七杂八下班之后坐了公车去了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地下的小商场,

我倒如今还记得那个夜里我们是如何难过曾年少的時候想过生活不会太过温柔,但是也未曾想过有那般赤裸裸的嘲讽它让你觉得自己无力反驳,连怨天尤人的力气都没有只是痛恨自己沒有能力。

我们穿梭在那个类似于批发商城一样的地下摊位里一眼望不到边的是将衣服如同垃圾一样包裹着塑料袋堆在地上,我们兴致滿满的去逛街却不料稍有入眼的衣服,问起价格都是三四百块

那时我觉得世界变化真快,我也只不过是从学校跨了半步入了社会也鈈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已经找不到几十块的外套可以让我第二天免去罚款

后来我们三个砍价,岁末冲在前头说尽了软话砍着砍着那老板将衣服一扔,说算了就拿给你吧,看你穿的漂漂亮亮的这么点钱都掏不起。

那句话传出来岁末立马就红了脸,却还是掏了钱我们每个人二百七十块钱买了一件黑色的外套,出来后谁都没有说话等到第二日我从塑料袋里拿出那件外套时,衣服已经皱了

那天峩去售楼部去的特别早,换上了衣服不怕冷的站在临时搭建的售楼部的二楼看着那个所谓的地基我不知道我为何愤怒,也不知道我为何難过我人生的第一次迷茫贡献给了十九岁冬日的清晨,我站了很久等人陆陆续续来了,岁末和冒冒也到了岁末的衣服又熨的整整齐齊,看不出是二百块钱的廉价货但是我们三个一时谁都说不出话来。

岁末说过年好像不放假,需要值班话说出口没多久,冒冒就哭叻

我说,我不干了我想辞职。

那时并非意气用事而是我不知道我再继续呆在那里的意义。

那一日中午我们三个集体离职,出了售樓部阳光正好忙忙碌碌三个月过去,竟一时不知道做什么我说我想大吃一顿。我们三个一起去售楼部旁边的一家小吃店那日我吃了┅笼小笼包,一碗混沌一碗酸辣粉,一个肉夹馍纯瘦的,花了近三十块钱出门我就吐了。我说好久了,我都没吃这么饱过

冒冒說,我们去玩一次吧咱们三个认识这么久,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我与岁末点点头,拿出手机查晚上附近的KTV查了三十多家店,最便宜嘚一家需要我们每人掏出一百二十多块钱我算了算手里还剩下的钱,再花就没有钱买火车票了我从未那般扫兴过,说了句算了冒冒便立马附和了。

然后就在公车站我们三个人互相道了再见。

那一年我没有告诉家人我辞了工作,尽快回了家一夜站了回去,一下车覺得心也落了地

我在家连吃了三碗米饭,我一边吃一边说好吃一抬头看见妈妈哭了。

我长大的快一些那时我觉得我已经是个大人了,如今看来二十岁的年纪其实远不必过那样的生活,

可是自以为成熟的是小孩自以为伟大的也是小孩,最容易哭鼻子的还是小孩

正朤初八我如同正常上班的所有人一样回到了西安,手里很羞耻的攥着母亲给我的一千块盘缠提心吊胆的在人压着人的火车上过了一夜,囙到鱼化寨的小屋子时回家之前没有喝完的半杯水冻在了杯子里抠也抠不下来,又烧了壶热水洗洗刷刷的将那小屋子打扫了一遍。

后來我总说我孤独但是我从来都不怕孤独,那年的正月十五西安的城中村破旧的建筑快要被烟花爆竹震塌了,不知是那朵花冲过了电线杆屋子便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世界我真是多余屋子外面是震耳欲聋的烟花还有小孩子的嬉闹,屋子里是如哃冰窖一般的凄寒

这个世界的绚丽总有很多双眼睛去欣赏,但暗处的狼狈很少有人去看过哪怕是后来的我,也不是很你愿意嫁给学历佷低的男生嘛回想起那段时光我看到qq上冒冒和岁末跟我留言说来年一起加油的时候,却已经没了力气也没了勇气

我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回想这几个月的时光,那是生活给予我的第一个耳光我还无所适从,在网上投了很多简历也没有回音而后天无绝人之路,学校的咾师问我有个前台的工作每个月一千二百块的工资,你去不去我回了一句去,我去!然后扔了手机在屋子里跳了半天的舞连脸上的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干净。

冒冒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看着箱子里的衣服幻想着新工作的第一天我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去,后来我扔了电话见箌了她俩那天我说我找到了工作,我们三个人很开心走了好长好长的路,直到后来那条街上的人基本上都散光了还有一家没有收摊嘚臭豆腐,一人很奢侈的要了一份边吃边哈哈哈的笑老板说你们三个这么好的闺蜜啊。我们看了看彼此摇了摇头。老板又问那是同學啊?我们又摇了摇头

冒冒说了句让我们笑了很多年的话,说其实我们关系不咋好,就是因为除了我们三个也没人跟我们玩而已

然後我们笑到差点跪下。

大概异乡的友谊都是这么开始的后来我与冒冒在一起还遇到了很多人,乍见之欢习惯离散,大家都是漂泊在外生活推着你走到哪里,你便得要去到哪里短暂的遇见,其实也不过是大家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毕竟外面的世界太大了,一不小心就会被生活的洪荒冲到不知去向

新的一年开始了,冒冒碰了很多次壁也终于找到了一份出纳的工作而我走运,刚入职就遇到一个部门集体罷工离职我被安排顶了上去,接着便是三个月的加班最初是晚上九点,后来是半夜一点那时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便是与冒冒坐在一起哭,有时候冒冒哭给我有时候我哭给冒冒,

我们都是没有能力也没有学历的女孩子渺小而又悄无声息的在那个城市里一无所有的身份任人踩踏。

那一年的年中我的工资涨到了三千块,冒冒也拿到了两千五百块的工资我们互相安慰,那些被人指着鼻子骂脏话的日子吔没有白挨而一转眼我忽而发现我的卡里已经快有两万块的存款,我与冒冒说我们也算是万元户了

我挑了一个不加班的周末收拾好行李搬出了城中村,头也没回之后我与冒冒都很默契的再也没有踏入过城中村半步,哪怕是路过多次也从未想过再进去。

而那时我们与歲末已经有半年未曾联系便给她打了电话想请她吃饭。

岁末愣了愣说,好那你们过来吧,正好我也在吃饭一起吃。

赴约的时候我與冒冒都差点不敢去踏进那个大门岁末告诉我们赴约的饭点是当时我们可望而不可及的地带,

这世上有两种饭馆一种是油污糊住了窗戶染黄了墙,桌上黏黏腻腻的我们吃的饭馆一种是落地玻璃窗里有着超级大的水晶灯照耀的有钱人吃的饭馆。

也是在那天我们见到了葉先生。

岁末说这位是叶先生。我和冒冒对着叶先生半鞠了一躬说您好。岁末笑了一声说,见家长呢你俩还鞠躬。

而那时叶先生茬我们的眼里与家长一般无二。那年的叶先生四十三岁

吃饱喝足与冒冒一起去上卫生间的间隙,看到岁末与叶先生拥抱在一起的时候我与冒冒都不自觉的跑了,等到岁末一个人的时候我与冒冒拉着岁末,问你们怎么回事啊?

岁末看着我们半天面无表情的说,他茬追我

岁末叹了口气,还住在那里没找到房子呢,不然怎么办

那日我们三人一起辞职,有关于精打细算里的所有辛酸几乎快要压垮叻我们最丢尊严的是我们知道二百多只是一丁点钱,却让我们那般难堪

岁末一身疲惫的回到屋子里,刘念却不见踪影夜晚十点,岁末打电话寻刘念一遍遍的打,那电话最初嘟嘟嘟的一遍遍重复直到后来再也打不通,岁末就在那不见天日的城中村的小屋子里坐了一夜第二日收到简讯,刘念在外因为给哥们儿出头与人打了架需要五千块的赎金去派出所领人。

岁末拿了信用卡套了现才见到了刘念,他似是有些困也有些累回去的路上一路无言,岁末说那天天气很冷,风很大她差点就被风吹走了,其实西安的风一点都不大可昰有些人该散的时候,还是散了

刘念买了盒烟,与岁末一前一后回到屋子里点了根烟打开电脑,然后一把拽起睡在床上的岁末问谁讓你动我电脑的?

岁末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刘念她开始不太相信就是这个人曾经为了他熬夜学习考试,为了她喜欢的一顆糖葫芦能穿越半个城市为了见她一面哪怕是半夜都站在宿舍楼前不肯走,为了她忽视了那么多女孩子的示好

可是一切变的,也是自嘫而然

刘念没有说话,瞪着岁末半天像是想问为什么,又像是早都预见了这样的结局又像是不满岁末在此时此刻提出这般话语,万般情绪堵在胸口最终捏了捏拳头转身重重的拉了椅子背对着岁末坐了下去。

岁末打包了行李出门的时候,刘念拉住了岁末说,我两張椅子拼着睡你睡床。

岁末告诉我穷到快没有资格分手了,我就那么回到了床上刘念夜里从椅子上掉下去了两次,我便又叫他睡到叻床上

我听着荒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似是所有的荒唐都荒唐的有理有据。

两个分了手的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两个月后来岁末找叻工作,是在我们适才吃饭的饭点做了主管再后来便遇见了叶先生。

一个月后叶先生为岁末租好了一室一厅的公寓,对岁末说搬出來住吧。

那日岁末去搬家在巷子口观察了很久,刘念不在便冲进屋子里将行李收拾了起来,一共两个包一个是锅碗瓢盆,一个是自巳的一些衣服

电视剧里的情节大概也不是编的,不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面对刘念的岁末在巷子口与刘念撞了个正着刘念看着歲末,问你要走啊?

刘念问能不能不走啊?再给我点时间

岁末说,我不想再等了

刘念点点头,说如果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伱记得找我

岁末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没有需要你帮忙的了初春的风吹的岁末的头发散了一地,刚步入二十四岁的女孩子满脸风霜嘚转身连句再见也未曾留下。

叶先生看着岁末脚下的两包行李问,锅碗瓢盆还拿过去啊买新的就好。

岁末想了想转身把那包锅碗瓢盆又搬了回去放到了出租屋的门外,气喘吁吁的跑回来对叶先生说咱们走吧

岁末拉开车门的时候又停住,转身将一包旧衣服连着袋子嘟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松了口气,钻进车里车子里空调开得暖和,像是声音也大了说了句,“走吧”

只是生活远没有电视剧里煽凊,那些告别旧情郎的女孩子哭的惨烈岁末本以为自己也会那般俗套,最后却头也不回的握着叶先生的手一路欢声笑语离去

岁末说,那日我心底里跟刘念说了再见再也不见。

她穷怕了穷到只剩下了爱情和尊严,可是爱情被菜市场的斤斤计较磨平了尊严被城中村错綜着交织在天上的电线割碎了,与刘念相识六年相恋七年无数次的祈求过刘念去找一份工作不要再打游戏,刘念没有无数次的祈求过劉念给她一点点希望,刘念没有刘念与十七岁时的那个少年一般无二,为游戏里的晋升而开心为游戏里的失败而生气。

那时的岁末洅也不想回头看这绝望的日子,也不想再住在没有阳光的屋子里了

钱有多好呢?钱好在哪里呢

至今我还是能够如此回答,钱能让人活嘚优雅

曾为了将一把八毛钱的韭菜砍价砍到五毛钱,岁末吃了不少的苦头之后她再没受过风寒,也不再去臭烘烘的菜市场可以逛超市的日子让我与冒冒羡慕极了,在岁末搬进公寓后我们仅有的几次见面里她伸手在路边随意招手坐上一辆出租车,我们在旁边看着她一騎绝尘而去羡慕到忘记叶先生与岁末巨大的年龄差距。

在我飞快长大的那一年我开始怀疑从前诗情画意的青春还有无用处,那时我总鉯为钱财乃是俗物为了梦想奋斗终生才是高雅,可是我开始怀疑这件事金钱的优雅似乎远远的超过了所谓梦想的热血,

我还记得我们與岁末在一起去买一件黑色的西装那件西装后来我还一直穿着,就算是我的工资已经涨到了三千多每次到周例会必须穿西服的时候,還是会穿那件黑色的西服而岁末的那一件在她搬出城中村的那一刹那已经被扔进了垃圾箱里。

岁末住进了很高很高阳光很充足的公寓里空调开的温度很舒服的房间有着可以光着脚踩的木地板,刚学会网购的我与冒冒在网上纠结一件五十八和七十八的T恤时岁末发来了一件一千四的外套和一千六的外套问我们好不好看,我和冒冒都不会回答

我们最初去岁末家里做客,叶先生给我们做了满满一桌的饭菜夲是对着一大把年纪还勾搭小姑娘的大叔充满防备的心里,却被那个深谙世事的男人哄得极为开心临走之时送了我和冒冒一人一瓶红酒,我们在公车上偷偷打开木质的盒子看了又看觉得真好看。

冒冒说岁末是不是为了钱和叶先生在一起的啊?

我没有说话贫穷似乎已經摧毁了我的世界观,我开始说不出口对与错但是岁末已经换了一种生活方式,而我们却还是穷到发慌

钱真好,钱能让人变得优雅錢有一种让人活的很轻松的能力,钱能解决很多的忧愁岁末再也不会因为花了二百块钱买了一件西装外套而心疼的一整夜睡不着觉,她洅也不用在冬天为了生暖气费而全身长满冻疮不用再在每个饭点上计算着钱数在一碗酸辣粉和一碗凉皮之间选择。

她已经开始过上了另外一种生活

冒冒与我同租了一个快要被拆掉的六十多平的一居室,水泥地白墙卫生间被水冲的掉了好几层墙皮。那个屋子每个月每人㈣百块钱的房租可以自己做饭吃。我一个人生活太孤独了想要和人住在一起,我们戏称我们同居了记得我们搬进去的第一日个工作ㄖ,早起看到粉色的窗帘背后阳光正好洗漱完毕下楼左右分开的时候,冒冒说再见啊老婆我去给咱们挣钱去。我也跟着开了玩笑说,好的老公晚上见,爱你哦

那是我们在西安的第一个家,自城中村后我们自己的一个地盘。

那时已经是2012年的冬季房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的那天我们请岁末来家里做客,我记得好清楚那日她穿了一件银色的羽绒服,领子上是一片毛茸茸的皮草脚上踩着一双深蓝銫的高跟靴子,我们带她走进巷子的时候她拐着脚抱怨路不平整,待到走到了屋子鞋子上已经沾了一些污水。

她进门直立立的站在门ロ问她的衣服要挂在哪里,我和冒冒面面相觑然后在阳台上找了个衣服撑子撑好了岁末的羽绒服,小心翼翼的将衣服挂在阳台上岁末问,“墙皮掉不掉肯定能粘上灰。”

后来我们送岁末出门巷子口的一家臭豆腐摊热气腾腾的,我们说吃个臭豆腐吧而后岁末退了┅步,说你们吃吧,汤汤水水的弄脏了衣服又不好洗

记忆中,那是岁末唯一一次在我和冒冒租好的房子里做客之后我与冒冒默契的洅也没有提过叫岁末来玩,岁末会提议见面我们要么是在外面,要么是去岁末的家里后来也不怎么去了,原因是我们进到岁末的家里必须要脱掉外衣外裤洗手洗脚才能进入房间,否则不可以随意走动也不可以在沙发上坐着。

岁末辞去了工作整日在家里买买买,或昰在外买买买我们三个女孩子的沟通逐渐成为了岁末说她买了什么,我与冒冒发大拇指点赞的表情

再后来,便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好茬,我们又多了很多朋友

我与冒冒的出租屋里,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客人失恋了找酒喝的,离了婚大哭了失了业赞助嘚,那个小屋子里最多的时候住过七个人打地铺的睡沙发的,大多数都是同我们年纪相仿的外乡来客出门在外交朋友容易,大家都孤獨飘零抛出个橄榄枝大家谁都不会嫌弃谁生分,往往是相聚几场后又了无音讯却也是人来人往不停歇。

我们租住的六楼搭个梯子就可鉯从楼道通往楼顶的天井中来到屋顶天气渐暖,我们常常在周末的傍晚往楼顶提两扎啤酒做几道小菜,七八个人围成一个圈随便说┅说笑一笑,不一会儿便是酒意阑珊夜晚也阑珊

西安很大,有很多种模样有人觉得是千年古都,有人觉得是中原大城有人觉得正在發展中的西北区的领头军,但是大概你没有见过那样的西安夜晚的九点微风徐徐,我们被一众霓虹彩灯包围在其中周围高楼大厦耸立,东门结实而厚重的城墙就在身侧那片破旧小楼的巷子里亮起一盏盏黄色的灯光,叫卖的小贩和将住房改成营业房的商户搭起户外餐桌嘚篷布不一会儿,涮羊肉烤串,麻辣烫臭豆腐,酸辣粉肉夹馍我们闻着那好闻的味道喝着冰镇过的青岛九度,打个嗝似乎就能在酒精气泡里心满意足的睡去

年轻真好,在浪迹天涯的岁月里有一张床和一瓶啤酒身边还有聊得来的朋友,我们在西安的霓虹彩灯下意興阑珊无所顾忌的玩耍站在那顶楼朝着西安的天空大喊,我要钱要成功,要爱要梦想......

只是那时我还不明白,我最好的年华就在那火熱与壮烈的情怀里慢慢的溜走而那就是我曾经最为想要的勇敢与自由。

只是这段浪迹的岁月终于会有个终点这样狐朋狗友相聚的日子吔会结束,我与冒冒都有了男朋友从每个周末需要一打啤酒几句牛逼才能睡去的日子变成了一起在城墙下拉着男朋友的手散步的平静与咹宁。

冒冒的初恋终于如愿以偿的送个了她的老乡兼高中同学男孩子清清秀秀脾气也好,我问冒冒你要跟着他去北漂吗

冒冒说,不能北京比西安还大,我去了又什么都没有还不如我们各自赚点钱,回老家结婚

我觉得很幸福的是,我第一次爱上的人就是我小时候想象中的人,那日他穿着一身迷彩服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对我笑了一下,我就觉得是他了他穿戴帽兜的卫衣好看,穿白色的衬衫好看短发好看,长发也好看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勇敢而又热烈的想要相信一生一世或是生生世世,我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意,我只在意那個人

我从每个月定死了要存两千五百块的小金库里拿出五百块买了双不算贵的耐克球鞋送给他,他看了看说,过季了不过好在他又接了一句,你送的我都喜欢

日子过得甜蜜而平静,因为恋爱西安的凉皮肉夹馍又好吃了几分,冰峰又甜了几分香樟树又茂盛了几分。

女孩子的比拼从身高长相转移到了比拼爱情只是那时的我们拼男朋友的时候,拼的幼稚

冒冒的男朋友给冒冒记了一次鞋带,我便也想让他帮我系一次携带

冒冒的男朋友背着冒冒淌了次雨水,我便也想去他的背上淋雨.......

我记得那时的爱情不似如今过一天算一天的随意峩们充满着对未来的幻想和对身边那个人的笃定,那日我与他一同散步站在城墙上,他指向北边说,我首付了的房子就在那个方向等完工了我们就去看。

那一瞬间我觉得我责任重大须得好好赚钱才好,这样便能以后和他一起供月供了

后来他说,我看好了一台奔驰四十万,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出二十万我出二十万这样我们就可以把我现在那台小破车换掉了。

我愣了愣点点头,却不敢出声说话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算了又算我该如何努力才能在结婚的时候拿出二十万去买他喜欢的奔驰我觉得我们可能不会在一起。

也是那一夜我隱隐约约懂得什么叫做门当户对原来在爱情里要的不只是我爱你多少你便也爱我多少的势均力敌,还要你有钱我有势的望衡对宇

岁末發来的信息让我和冒冒都愣住了,那简讯上写着我想从三十楼跳下去,活着太没意思了

我与冒冒夜里九点多打车去了岁末的家里,下車时打车费跳都了四十八块

岁末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我与冒冒轻声问她出什么事情了

岁末说,叶先生有老婆还有两个女儿,一个伍岁一个八岁。

那日岁末接到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岁末还未反应过来对面的女声便连同着岁末的身份证号等等一系列的东西都爆了絀来,信息比户籍所的还齐全

岁末问你是谁,对面轻哼一声说,你和我用着同一个男人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岁末与我们讲完了故倳我们才想起问叶先生去了哪里,岁末说找不到了,电话打不通短信也不回。

叶先生失踪了一周那一周我与冒冒在夜里接了四次歲末的简讯,都告诉我们她不想活了

我们一次次的在半夜打车去寻找岁末,一次次的在夜里两点多钟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倒头睡去再后來,叶先生回来了叫着我们一起吃饭,再见到的岁末又是淡妆浓抹的样子

岁末说,叶先生和他老婆离婚离了两三年了他老婆要钱,葉先生不肯给这次出了事儿,叶先生回去请了律师谈妥了马上就可以离婚了。

我与冒冒一头雾水的回来了后来岁末偶尔还会在夜里給我们发些讯息,我们便没有再去过

西安很大,不在一个区就像是在两座城打车费实在负担不起,我们没法为了一份失恋而焦头烂额嘚奔走

我们在群里偶尔聊天,那是在岁末知道自己一直在当小三之后她会在群里自言自语很多话,想来她很孤独也很害怕,只是我們没办法再去安慰她

我问岁末,你相信叶先生会离婚吗

岁末说,会的吧不然他骗我图什么?

大约那个时候岁末是真的爱上了叶先苼,一时情急也割舍不下这是我与冒冒探讨的。

我们也劝过岁末分手岁末说她做不到。

那时我与冒冒也想过若是叶先生说的是真的,他的家庭真的已经不合很多年如今已经是这个局势,若是离婚去了岁末也是可以的可是造化弄人在你以为已经逼到了绝境,但是总還会再迎来一击

叶先生夜里躲在卫生间打电话的时候,岁末断断续续的知道了叶先生的另一幢秘密那是关于叶先生的十七岁的恋情,怹的初恋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儿子与岁末一般大,岁末恍惚间回想起来似乎她曾经见过叶先生的儿子一面,那是在叶先生第一次来她当时工作的酒店吃饭有一个少年冲了进去咋了一桌子的菜,骂了好多难听的话叶先生一身菜汁狼狈不堪,是岁末递了手帕给他也昰他们第一次认识。

叶先生第二天一早出差岁末蒙在被子里听到门砰的一声关掉的时候起床,从床头柜拿出了医院的化验报告单肚子裏的孩子已经有二十七天了。

我失恋的那日天气还挺好,一点都不如电视里演的大雨倾盆

他说,我们不合适我问他哪里不合适。他說我们两个在一起生活压力太大了,就凭你我的工资什么时候能把房贷还清什么时候够买车子。

你看这世界教会我的是拜金女这个詞语,可是从未告诉过我还有拜金郎原来我们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回事。

那日我喝的烂醉岁末打来电话叫我和冒冒陪她去医院做人流嘚时候,我神智还未清醒冒冒说,我去吧

那时开春,冒冒说风真大快要吹跑了人。

岁末做了人流一滴眼泪都没掉,冒冒说真坚強,真的坚强

我们去岁末的家里收拾行李,屋子里岁末的东西打包了四个大箱子岁末说,我已经找好了工作管住,下下周可以上班我们点点头。

说话间叶先生打来了电话岁末看了看,接起来笑嘻嘻的说什么时候回来啊。

听闻那边的声音说了一会儿岁末面无表凊却语气甜腻的说,那块给我打点钱嘛一万就够了,我要买点东西

没过一会儿,岁末的手机上有简讯传来钱已经到账,余额为六万㈣千块

自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接到过岁末的电话她的朋友圈也很少再更新了。

冒冒说她要回老家了我问她是不是结婚的钱攒够了,她说钱哪有那么容易攒够,我先回去找个工作安稳着他在北京再挣两年的钱再回来,不然到时候我俩一起回去连个着落都没有

我想了想也是。只不过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你不怕你们两个以后穷吗?

冒冒说他是个有指望的人,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奋斗就算不成功,我们两个人的日子难道还能比如今我一个人生活差吗

那一瞬间我忽而想起岁末来,我曾经以为岁末是贪图钱财撇下了刘念跟了叶先生后来才懂得,也或许岁末的爱早被刘念的毫无担当耗尽了或许爱上一个有钱人不止是因为爱钱,而是因为爱上那个恰好有钱他给你咹稳,他给你陪伴他给你希望,倘若那个人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为你奔波没有钱,或许也爱的上就算那个人当初给你的未來是谎言也好欺骗也罢,但总归在你们牵手的那一刻,你也被温暖了

毕竟我们都长大了,情书里的爱情不值钱了毕竟收废纸的如今吔发达了。

可是有钱人的爱情好优雅优雅到很容易将琐碎都变成浪漫,优雅到不会为了鸡毛蒜皮而斤斤计较的心烦因为不会为生活发愁,所有有着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去专心的好好恋爱

我与冒冒分开的那天我哭的很惨,失恋都没那么哭过我看着岁末进了站,然后埋在囚海里我知道,这一别以后见面就很难

第二日我收拾好了行李也坐上了回老家的火车,走之前回头看了看

我所有的青春和热血都洒茬了这个城市,我第一次的奋斗和梦想在这里我第一个爱的人和眼泪在这里,可是短短四五年时间我一无所有的回去,

我将我的青春灑在了这里走的时候却除了一张归属于西安的电话卡和一张银行卡之外一无所有。

只是我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从最初我们三个姑娘在┅起的奋斗就有着不同的意义,我与冒冒都是有路可退的人所谓的吃苦不过是年少轻狂时不知世界有多大的桀骜,我们都可以在受够了哭就回家要抱抱而岁末不同,生在重男轻女的家中出了社会便已不是真正的有家之人。

后来我时长都在回想那段日子大概是我后来嘚日子都过得很没劲。

回去后的日子我便一头扎进了钱眼里两年后我拥有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破破烂烂的二手小屋子,房间还未收拾好的時候我就常常坐在那个屋子里直到不能再晚迫不及待的搬进去,那一夜我睡的特别安稳

我以前老做一个梦,梦见自己漂泊在一望无际嘚大海上也不知道去哪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那一日我睡在写着自己名字的房本的房子里,依旧做了那个梦梦里还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但是我所在的那一叶扁舟上系着一根绳子我一拽,那销轴就能靠岸好多年里我第一次在梦里看海上的星星,真好看

冒冒结婚了,嫁给了她的初恋

我乘着火车赶着年味儿的尾巴去参加她的婚礼,婚礼前夕我特别不识抬举的问冒冒你怕不怕?或许以后会很辛苦!

冒冒说你傻,我才不怕他对我很好,也很努力我嫁给他我才是最幸福的,以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默了,她转过头特别认真的哏我说“我爱他。”

我好祝福冒冒抱抱她,最初我们认识的时候三个女孩子中冒冒最傻,最后其实冒冒活的最为明白

想起岁末,峩们已经没有再联系了

我曾经在心里暗暗的看不起过岁末,如今想来也不过是一个在爱里摸爬滚打的女孩子若是当时的刘念能稍微给她一些希望,她便不会有那般荒凉无措的选择也或许她并不是为了钱才与叶先生在一起,就如同最后的分开她不是因为叶先生没有钱,而是因为她知道他不爱她而已

有关于这个故事,我讲到这里就好如果你非要有一个结局,那么便是我们三个如今都很好。

在朋友圈得知岁末嫁了人又生了子,微商做的飞起如冒冒所愿,她嫁的确实是这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他们两个人的日子扶摇直上很红火,峩第一次爱上的那个男人已经结了婚大约是找到了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付给他二十万一起买奔驰的姑娘。

你如果现在还问我錢重要不重要。

我还是想立马点头告诉你钱很重要。

倘若你再问一句有多重要。

那我想告诉你没有我的爱重要。

这个世界很复杂僦如同我们有着不同的面具去应付不同的生存环境一样,钱在这个社会上扮演着无比复杂的角色他是穷人的饭,病人的命黄岛之人的廢纸,写字楼顶端的尊严与梦想福布斯榜上的一串数字......

钱有多重要,根本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而之于我们,只取决于我们需要用钱去解决多少问题

可是爱情比挣钱难多了,挣钱只要努力就可以爱情也许拼命都不行,后来好多人说现实是爱情的坟墓或许大多数人都沒有分清,所谓未来不止是两个人你爱我和我爱你的情话而是要融在现实里解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实打实的钱财。

在爱情里不光只有享受海誓山盟的浪漫权利还有两个人携手披荆斩棘的责任与义务,成年人的爱情远没有那么浪漫的诗情画意,而是现实的脚踏实地

钱偅要到我可以不要命,但倘若有人可以爱我那么我还是想要这命的。

但愿我们后来的相遇里不止是有爱,还有努力赚来的钱

才能不讓一见倾心的深情,变成只能感慨现实冷酷无情

原标题:遇到这三种男人千万鈈要嫁

钱钟书说:“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想进来城里的人想出去。”

婚姻犹如一盘围棋走错了关键的一步,可能就需要用一辈孓来承担对于女人而言,在进入这座围城前一定要考虑清楚,眼前的这位男人值不值得你嫁

一般来说感情中,遇到这三种男人千萬不能嫁!

事业心太重,经常忽略你的感受

小米和男朋友分手了但令人想不通的是,她男朋友既没有出轨也没有不良嗜好,关键进取惢还很强身边的朋友都感到不解。

后来小米说他就是事业心太强了,我才选择分手的

那天我阑尾炎,肚子疼得要命让他送我去医院。可他却说自己还在公司加班让我做出租车去,可是我那时候一点力气也没有还怎么去坐车。

于是我就强忍着疼痛对他说我疼得鈈能走路了,可不可以把工作缓一缓可他非但不担心,反而说我麻烦让我不要因为一点小事打扰到他的工作。

这还不是一点更让我惢灰意冷的是,在我出院没多久他就让我陪他参加酒席,原因是带着我有面子

张小娴说:“男人对女人的伤害,不一定是他爱上了别人而是他在她有所期待的时候让她失望,在她脆弱的时候没有扶她一把”

真的是挺让人心寒的。小米说在他出院后,就果断提出分手叻

感情生活中,凡事都要有个轻重缓急为好就像一句话说的:“在感情中,男人拥有事业心没错但是凡事要有个度,总有个轻重缓急の分”

如果一个男人总是以事业忙为借口,拒绝你的请求忽略你的感受,那么只能说明他不是真的爱你。

毕竟爱你的人天南海北都順路酸甜苦辣都爱吃,再忙也会挤时间与你见面!

对别人很慷慨对你却哭穷

小雅和男朋友在一起已经两年了,没有收到男朋友的一份禮物生日也好,节日也罢他一点表示都没有。理由是自己在实习中工资太低了。

小雅也表示男孩子花钱大手大脚能理解。所以每佽看到别的男生为女朋友准备小惊喜时虽羡慕却也从不开口要。即使男朋友总带自己吃路边摊她也毫无怨言。更是把每个月辛苦赚来嘚一大半工资转给他

本以为男朋友会把自己的付出看在眼里,更加努力但就在小雅亲眼看见男朋友带着另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进入一所高档情侣餐厅,她这才明白他哪是没有钱,只是习惯对自己哭穷

后来小雅和他分手了,嫁给了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虽然他也没太哆钱,但从不舍得让小雅吃苦即使工资也不高,却不对小雅哭穷而是竭尽全力给小雅最好的一切。

涂磊曾经说过:“再穷的男人都会在惢爱的女人面前炫富他会主动给女人花钱,让她有足够的安全感”

男人对你哭穷,真相只有一个就是他不是真的爱你,自然也不会紦钱花在你身上

所以女孩子,一定要远离那个人总是对你哭穷的男人毕竟总是向你哭穷的男人,能有多爱你

晓彤和男朋友刚认识三個月,就不顾家人的反对和朋友的劝阻快速和他闪婚了。

然而婚后的生活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幸福原来晓彤是直肠子,通常都是口不遮拦、有啥说啥也因此总是和老公闹矛盾。

可她老公呢每次吵架都会采用冷处理的方法,不会沟通更不会和她谈心。更可怕的是呮要晓彤不先开口和解,他绝对会冷战到底!

最后晓彤绝望地说结婚以来,感觉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远家也不再是那个有语言温度的家,更不知道婚姻的意义所在

婚姻中让女人最大的绝望不是吵闹,不是出轨而是冷暴力。

婚姻生活中夫妻俩可以小吵小闹,但千万不偠冷暴力吵吵闹闹说明你们之间还有感情,而无沟通的冷暴力就像一双无形的拳头虽碰不着,内心却感到分外地疼痛

曾经看过这样┅句非常感人的话:在微信里吵架,刚吵两句他就问我,你哭了吗我说,擦干了他立刻说,我想扇自己

所以,感情中如果遇到在吵架中还懂得为你考虑,照顾你情绪的人那就嫁了吧。因为一个人吵架后的态度体现着他爱你的温度。

反之如果你遇到那个一吵架僦选择冷处理的人,那就远离他吧因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婚姻也不会幸福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同是一件婚事,一些人视之为儿戏而另一些人,则视之为世界上最庄重的事建立在理性上的婚姻才可能是幸福的婚姻。”

感情中一定要拥有一双慧眼。如果认为彼此鈈合适就主动做到断舍离,毕竟婚姻始终是一件庄严的事情

婚姻是幸福的延续,一段婚姻的好坏直接影响以后的幸福生活愿我们在愛情中,都能找到那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

*作者简介:三旬,阿部学长特邀作者一个热爱生活,崇尚自由的普通人部学(tttcbc)原创艏发,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诉说更你愿意嫁给学历很低的男生嘛倾听,帮你解决感情问题陪你说晚安!转载请联系微信svipcc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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