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5月12日爆发了四川汶川大地震。灾后的6-7月间我到灾区当了救灾志愿者。以下是我当时所直击的部分救灾场景以及志愿者日志
极受灾区群众欢迎的铁军。丁子江图
震惊中外的都江堰聚源中学废墟现场丁子江图
受灾惨重的什邡洛水镇。丁子江圖
通往洛水镇、蓥华镇和红白镇的道路上充满滚落的巨石丁子江图
红白镇前的道路曾遭遇滑坡，交通一度中断丁子江图
红白镇的废墟。丁子江图
河南的志愿者在绵竹体育场帐篷安置区组织孩子们做游戏丁子江图
被孩子们称为“太阳公公”的志愿者赵剑指导排节目。丁孓江图
福建的志愿者在梓潼县仁和小学做团体心理辅导丁子江图
志愿者们在安县为雍峙村的受灾村民做心理辅导。丁子江图
偏僻乡村帐篷小学的孩子们丁子江图
江苏志愿者们同帐篷小学孩子们做游戏。丁子江图
在福建队魏老师的主领下由心理所李老师和西南科技大学嘚学生志愿者们配合，让班里的61名5年级小学生每人一笔组成了重建美丽的家园的黑板画并让参与者各自谈了自己那一笔的含义。丁子江圖
鸟瞰毁灭的北川县城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〣县城一角的滑坡。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的滑坡可见倒塌的北川中学校舍。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的滑坡。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北川县城一角。丁子江图
位于县城不远任家坪的北川一中7层的教学楼一垮到底。丁子江图
我们所住的帳篷那个有席子的是我睡的。条件算艰苦幸亏有泡沫垫子，因那底下是潮湿的白天高温下无法呆留。对面帐篷住着两家清平乡棋盘村来的受灾群众都姓孟。我们相处的十分友好经常互相照应。丁子江图
我们帐篷外就是图书站总是聚集着不少孩子。丁子江图
多背┅公斤帐篷图书室丁子江图
“太阳公公”与孩子们商量如何决定游戏竞赛的奖品。丁子江图
小朋友玩得很开心丁子江图
英国卫报记者采访“多背一公斤”志愿者。我充当了临时翻译丁子江图
黄继光生前部队--空降兵的士兵每日带领孩子们出操。丁子江图
空降兵每日早晚與孩子们进行升降旗仪式丁子江图
士兵们每早出动打扫灾民安置区。丁子江图
绵竹市汉旺镇地震时这座钟楼的钟被震停在2时28分，成为詠久的标志丁子江图
九龙镇中心小学教学楼完全倒塌，令人悲伤欲绝丁子江图
人们对孩子们的悼念。丁子江图
在九龙镇救灾的青岛与東北的志愿者与宝静庵师太合影其中有4人皈依佛门。丁子江图
九龙镇上巡逻的海口特警丁子江图
悼念遇难的富新二小的孩子们，这里讓人欲哭无泪丁子江图
倒塌的富新二小的教学楼。丁子江图
这座教学楼几乎没有钢筋上面的铁丝一折就断。丁子江图
一垮到底的武都敎学中心令人惊颤不已。丁子江图
从姜维城的山上鸟瞰汶川县城新城区丁子江图
汶川县城边上的山体。可以看到对面山腰上的道路已損坏丁子江图
俯视汶川县城的老城区。丁子江图
站在被地震损坏的道路上远眺汶川县城丁子江图
杂谷脑河上红军桥的不远处，一处山體滑坡将一条沿山道路几乎完全掩埋甚至将河水部分阻断，据说那下面还压着车辆与行人丁子江图
汶川县城的一部分。丁子江图
在雁門活动房安置区的铁军部队丁子江图
一辆被滑坡砸毁的汽车。丁子江图
位于岷江边上活动房安置区可见对岸山体严重滑坡。丁子江图
县城较场街终端的滑坡。丁子江图
因塌方而被砸毁的卡车丁子江图
在山上，与一名叫汉福的羌族老果农及他的老伴交谈他们的儿子遇难，种的李子无法卖出老两口住在一个非常简陋的窝棚里，境况真是凄惨丁子江图
许多建筑都在山体滑坡的威胁之下。丁子江图
滑坡将汶川县建设银行的后院掩埋甚至滚落进建筑内。丁子江图
汶川县城的集市丁子江图
灾后的平武县城，到处是帐篷与过渡房丁子江图
据媒体报道：2008年11月8日，一年一度的上海青年风尚节在刚刚建成开放的人民公园绿地拉开大幕市民们惊奇地发现，在风尚节入口处一篇橙色的大背景下有一个带有”救灾”字样的蓝色帐篷格外显眼，旁边还有一面“多背一公斤”的旗帜同在绵竹灾民安置点工作过的〣大志愿者小钱告知，这顶展出的帐篷就是我们同住过的那顶另外一名曾与我们同住这顶帐篷的川大志愿者小谭也是这次上海青年风尚節的志愿者。
志愿者日志：我在地震灾区的那些日子
我把本职工作提前了结了一下于2008年6月12日来到上海南京等地做了几天争取作志愿者的進一步联系。在这之前曾多方联系这项工作，如联系过成都 512民间救助服务中心（当时已解散）四川社科院社会研究所，各种媒体以及┅些团体等但始终不得其门。人们劝告志愿者早有组织登记，而且必须会有一
定年纪限制等至于参与某救灾研究项目，即便自费吔很难实行。
有友人提议先到位于南京中科院湖泊研究所试试找找机会，因为当时堰塞湖问题闹得满城风雨为他们的某个项目自费打咑下手当个劳力。湖泊所的刘教授又提及
到位于成都的中科院山地灾害研究所说是其对救灾更直接，便将我引介给她在德国留学时的同學山地所的赵教授的确山体滑坡等问题也是让人谈虎色变。赵教授 已升任分院副院长当时正带人在卧龙熊猫基地抗灾。他在电话中让峩先到成都再说看看有什么机会。于是我便乘36小时火车于19日来到了成都选择火车的
原因之一是想看看受地震影响的宝成铁路。那时趙教授还在灾区没有回来，但在电话中告知觉得我从事心理援助工作也许更为对口，并提出亲自将我引介给负责 救灾的中科院心理所的迋教授不过得等他回来再说。我想这很有道理
曾多次到过成都，这是一个悠闲、平和、慢节奏充满文化内蕴，在人际的温情支撑中各得其乐的市民社会数千家各种消费档次的茶馆兼麻将馆遍布全城，小吃、
美餐、足浴、眼花缭乱的赏玩让人流连忘返有个美国人曾茬纽约时报撰文，写道：他将选择成都作为最适合自己居住的地方我到的时候，这里惊恐早已逝去， 似乎地震离得很远很远。
在购買了一些救灾必备物品后我决定先是自行感性地了解一下灾区情况，能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
6月21日，来到青城山这里主体部分仍然关閉，后山灾情较严重我访问了当地灾民的安置点。接着便又去了都江堰，这里危房很多但比我想象的要好，市
面上很热闹不少商镓都在街边搭帐篷营业。在这一带遇到了仰慕以久的铁军部队。我探访了让举世悲哀的聚源中学立体地看到那片废墟与瓦砾，心情更昰沉 重
6月22日，到了受灾极严重的什邡地区先是经过著名的三星堆历史文化遗迹，这里也受到一些损害然后经救灾公路来到什坊市区，这里的情况不算太严重然
而，越往山区越是触目惊心天下着雨，山区沿河的道路上到处可见从山上滚落的巨石，一些竟比面包车還大经过受灾严重的洛水镇和崟华镇，尤其是前者几乎 夷为平地与仁和村和柿子坪的受灾村民了解到不少情况。在这一带碰到了黄继咣生前所在后改为空降兵的救灾部队。村民告知这支部队原本直接到汶川，但看
这里太严重了便请示后，留了下来救灾来到受灾朂严重的红白镇，这里严重滑坡桥梁垮塌，道路一度中断全镇面目全非。这里到处可见空降兵官兵很多都 是90后的年轻人。离开此处又绕道经过了同样受到灾害的彭州地区。
6月23日终于见到了有关人士：山地灾害专家赵教授与心理学家王教授以及一些专业心理工作者囷志愿者，与他们进行了座谈或交谈整个晚上都在阅读新获得
的各种灾后心理救援的的各种材料。心理学对我并不陌生但强调其社会應用性与具体操作性，倒是一个新课题甚至很多学术理论性造诣极高的心理学家，但实际 应急方面恐怕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心理咨询工作鍺
6月24日，与两名志愿者一道赶赴德阳一位是云南昆明来的心理咨询医生小锁，似乎没听过这个姓属70后，精明强干的她关闭了自己的私人诊所专门从事
志愿工作；另一位是成都的80后白领小廖，年轻漂亮心理专业学士，当过企业的部门主管特辞职当志愿工作。在德陽与其他志愿者汇合，开会分配了服务地 区
6月25日，由中科院心理所史教授带领来到受灾较严重的绵竹地区最大的灾民帐篷区这里有仩万的灾民，不少是从死伤惨重的清平乡、金花镇以及汉旺镇等地来
的灾民主要是空降兵在这里驻守。每日三餐免费供应我配合河南誌愿者心理救援小组一起行动，主要为中小学生做哀伤辅导与团体心理辅导主要形式是讲故事 与做游戏。与不少中小学生交了朋友有┅些小男孩追着我要学功夫。我们身后跟着不少小志愿者帮着散发有关心理咨询的宣传材料。但有一个叫张杰的7岁男孩
成了我们关注的偅点第一次见面，他就凶狠狠地叫道：“我锤死你！”这个男孩是从瓦砾下救出的但母亲出走了，父亲离家到外地不打工可以做什么詓了只有唯一的奶奶照 看他，因此变得很古怪接触不久，他开始对我放松了戒备其他志愿者告知，这男孩只对我们这些心理救援者能够接受而对其他几乎所有人都充满敌意。
绵竹心理援助工作站站长为中科院心理所的张教授是个海归北京人，曾在温哥华开过心理咨询诊所很好相处。有意思的是新华社的摄影师老李，就是那位拍摄
到女警为灾民婴儿喂奶镜头的作者竟随同我们做以“重建心灵”为主题的摄影追踪系列。还有一位摄影师是北京来的被称为“女大侠”的马小红地震后没几天就 来到这里，堪称最早的元老完全融叺受灾群众，很让人起敬；她说她的作品不预设主题纯粹从艺术感觉的角度捕捉拍摄对象。有一位志愿者叫王才然原本是重
灾区清平鄉人，在广东工作震后回到这里参与心理援助。另一位令人印象极深刻的是一位被整个帐篷安置区的孩子们称为“太阳公公”的西南政法大学学生志愿者 赵剑地震后不久，他同几名志愿者乘“多背一公斤”活动的东风，带着自费购买或捐赠到的图书到安置区办起了圖书站，这是小朋友最欢迎的地方这位太阳 公公还给孩子们上课以及排演节目。
6月26日组织者将我调往绵阳灾区。当日配合福建4人志願者队，来到梓潼县仁和镇仁和小学为500多名小学生做心理辅导讲座效果不错。福建队的队长
王老师才25岁朝气能干，是军队医院的心理醫生；70后的魏老师是中学老师成熟多才而有不凡见地；70后的茅老师是医生，为人热情而真诚；60后的杨 老师是国土局干部稳重干练，兼職过多年的心理援助工作他们都是向单位请假而来的。
6月27-28日在绵阳的西南科技大学，参加了由中国科学院心理学所举办的为期两天嘚心理救援志愿者培训班。西科大在这次地震中教学研究设施受害不
小，损失了4个亿5名学生遇难，教员宿舍大都成了危房正因为胡錦涛总书记访问绵阳灾区时，专门接见了这个学校的心理援助志愿者这才在媒体大力宣扬 下，心理援助得以形成气候利用课余，探察叻现安置在长虹培训中心死伤最为严重的北川中学，由于过度受到各种媒体骚扰这里禁止一切采访。还来到著名的
九洲体育馆这里朂多时，接纳过数万名受灾群众我们到时，这里的大部分人已转到对口援建的过渡房安置区仅剩下北川县的4000余人。与各种类型的人们 茭谈
6月29日，探访了江油市李白故里附近的青莲镇及附近的村组为一些受灾群众做心理辅导。遇到一位清理瓦砾的光膀汉子一问得知這是他自家倒塌的房子，再
一问竟然是当地青莲镇小学的老师我们去了这个小学，师生们在地震前正好做过消防演习因此地震时秩序囲然，小学生无一伤亡镇子上，一座三层商店完全倒 塌瓦砾旁，两位年轻女子搭了一个棚子卖货她们告知，两人原在这座建筑里承包摊位一位卖礼品，另一位卖床上用品地震时都及时逃出，尤其是那位买床上
用品的正在店里睡午觉，被其他人硬叫醒拖了出来┅分钟后，整座楼房坍塌由此拣了一条命。这两人心理素质明显不同卖礼品的，开朗乐观似乎不在乎损 失，而那位卖床上用品的却極为悲观同去的杨老师耐心地为她作了心理辅导。遇到警察封路一问才知道中央领导习近平访问灾区，经过这里
6月30日，在中科院心悝所傅教授的带领下随同福建志愿者队与江苏志愿者队到江油市附近的太平二中，为全体52名教师做心理辅导这个学校的校舍现已几
乎铨部推平。地震当日教师们并没有先跑，而是积极组织学生逃离但不幸，一座水塔倒塌压死12名学生，还有另外12名学生受伤尽管教師们奋力抢救了 20时多个小时。为此老师们很为负疚产生了不少心理障碍。由于这里人手绰绰有余有点大兵团作战的态势，我便带着江蘇队袁队长的爱儿--中学生兼小志愿 者外号叫小豹子的顾泽然访谈了太平镇一些受灾村组的群众。
7月1日上午与福建志愿者杨老师和茅老師以及江苏志愿者大穆老师，到达重灾区安县先到北京援建的过渡房京安小区，并访问了附近的雍峙村及其帐篷小学 这里死亡了七八個人，村民的房子或倒塌或成了危房。他们纷纷向我们倾诉灾情有几个人接受了心理辅导。帐篷小学教师请我们为学生做了团体心理輔导村后
边的山腰上有一座雍峙寺，今天有不少来自远近的人们赶庙会有一些是为地震死去的亡灵超度。下午与4名福建及名江苏志愿鍺到了灾情更为严重的秀水镇据说 仅我们访问的那一带有1000多人遇难。我们与10余户灾民交谈后还访问了遭到地震损害的秀水镇幼儿园与尛学。途中我们为一名叫玉蓉的北川羌族年轻女
士做了心理辅导，她的丈夫、孩子及全家人都在地震中遇难只剩下了她一个人。我永遠忘不了她那一双哀伤的眼神志愿者小穆与小茅认她做了妹妹，临别前她 也叫了我一声大哥，于是两个“姐姐”便说到除了姐姐外你叒有了大哥了
7月2日，与3名福建两名江苏及1名西南科技大学的志愿者来到整城毁灭的北川县城。我们站在城边的小坪上眺望这座完全變成废墟与瓦砾的大禹故里及羌族
文化名城，悲愤难以名状接着，探访了北川县城旁的任家坪位于这里的北川一中的7层教学楼一垮到底，1000多师生罹难在任家坪见到了“中国心志愿者 队”，比我们艰苦的多很是令人感动。最后我们在擂鼓镇的灾民安置区做了探访。朂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捧着一束康乃馨匆匆走过便
猜想是去祭悼亲人，很可能是父母后来又看见这姑娘返回，孤零零的走在漫天扬灰的土路上于是问她要不要搭车。在车上她说自己姓杨，在三台县上学并告 知，地震时在北川一个诊所当医苼的母亲遇难至今没有找到尸骨。此次她一个人专程赶到擂鼓镇，然后步行10多公里来到妈妈的遇难点祭拜
7月3日，再到剑南路小学帐篷教学中心做团体心理辅导在5年级的一个班，志愿者魏老师以“重建美好家园”为题请全班61名男女同学每人画一笔，构成了
一幅完整嘚画面后来每人又为自己的那一笔做了说明。下午到绵阳市第三医院精神卫生中心听了美国华人灾害心理学专家徐君哲讲“创伤后应噭障碍的心理干 预”。
至此重新做小学生的我，已接受多名专家的培训如北京国际关系学院心理教育中心主任张平教授所讲的“团体惢理辅导中的训练活动”；中科院心理所龙笛教授
的“应激反应与哀伤辅导”；中科院心理所史占标教授的“灾后心理问题的诊断与分析”；西科大心理系主任辛勇教授的“灾后哀伤辅导”。
7月4日部分队员继续到剑南路帐篷小学，另一部分到幼儿园做心理辅导晚上，就茬驻地青义镇青莲村与当地村民进行访谈，这里有不少危房
7月5日，到江油市太平镇桥楼村5组与6组做遇难学生家长的哀伤辅导在一个叫杨鹏的初二男生的带领下，与江苏志愿者张老师西科大心理系的谢老师及学生
小旭，先是访谈一名死难钟姓女生的父母；后来又访谈叻另一名死难李姓女生的父母尤其是后者更为悲惨，他们遭受了多重不幸：女儿在学校死了家里的房屋全 倒塌了，出身羌族的母亲在丠川的家人除一人外全部死亡或失踪。在这样灾祸前我只觉得自己能说的能做的一切都是那样的苍白无力。
在绵阳的工作告一段落與福建志愿者队的魏老师、杨老师、茅老师和王老师，江苏队的袁老师、大穆老师、小穆老师、杨老师、吴老师、黄老师西科大的师生辛
老师、张老师、谢老师、沈老师、何老师、吴老师以及小晴、小景、小向、小田、小熊、小王、小黄、小兰、小丹、小刘、小张、小邓等结成了难忘的友谊。明天福 建队将要回去过两天，江苏队也要离开正是这些人还有其他一些志愿者，配合中科院心理所西南科技夶学心理系，绵阳市科技局与教育局等筹建了绵阳地区心
理援助中心值得提一下的是,这个中心的志愿者郑伟，大家都干脆戏称他叫“政委”在灾区辞掉工作的他，任劳任怨已在灾区连续工作了两个月，曾协助建立 了德阳心理援助中心
明天，我决定独自先回绵竹然後再到另一些重灾区，如理县、汶川、汶川、茂县、平武等地去能多做点什么就多做点什么吧。好歹经过培训以及实地操作也算积累叻一些能力与经验。
7月6日再次来到绵竹最大的景观大道体育场灾民帐篷安置区。绵竹心理援助站站长张教授正好今天回北京接任者是當过解放军总医院主治医生的祝教授，他为 人爽快随和我与“多背一公斤”组织的图书站负责人--被孩子们称为“太阳公公”的赵剑以及㈣川大学的3名志愿者：被孩子们叫做“钱掌柜”的小钱、叫做
“老大”的小黎和叫做"坛子"的小谭同住一个帐篷。上午到重灾区汉旺这里嘚钟楼地震时停摆，时针正指2时28分东汽中学教学楼的崩塌使数百多师生遇 难。
来到九龙镇这里中心小学的教学楼一垮到底，有100多洺小学生死亡废墟上摆满了花圈，有家长正在祭悼孩子的亡灵在垮掉了宝静庵，遇到了驻扎在这 里的青岛志愿者队与东北志愿者中医醫疗队还有一位广东来的老何，停止了自己监管器材的生意一个人来到这里，已经近两个月了他们的帐篷就安在瓦砾中
间，相当艰苦其中有4人竟皈依了佛门，拜了老师太为师今天志愿者的工作是帮助灾民清理和分类瓦砾中的可用材料。晚上老师太非要留我与“太陽公公”留下 吃饭还有一层意思是为5名青岛志愿者送行，今天是他们来了一个满月日子明天就要走了。小伙子们一共喝了一整箱的四〣雪花啤酒还有两瓶就是绵竹出的名
酒剑南春。我经过看到这个酒厂在地震中损失不小。有意思的是酒厂的很多藏酒的容器破了，酒流到河里以至那里的鱼都喝醉了。小伙子们干杯时一定齐声 高喊“雄起！雄起！雄起！”
接触不少灾区的志愿者们，我注意到他們中间也有不少心理问题，有时失落、焦虑、甚至暴躁互相之间也常有争吵发生。我认识的一位来自西南司法大学的心理援助志愿者茬连续工作一个月后，竟然找北京来的心理名家专门作了心理援助
7月7日，上午在志愿者举办的学堂帮助辅导学生。在这里遇到一位80多歲的老太太一问竟是从北京来的志愿者，是退休的摄影师也住帐篷的她恐怕是最年
长的志愿者了，看她跑前跑后为孩子们忙个不停嫃令人无比崇敬。下午与孩子们交谈与两位日本心理学家—京港大学的教授高桥哲和小林朋子交流。晚上与大多 来自重灾区清平的的孩孓们做游戏当地政府准许来自清平乡的受灾群众每户可出一人回去取家里遗留的重要东西。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先坐车到西北面的老熊溝，
然后翻山越岭走小路步行最少11个小时；另一是坐车绕到东北面的安县然后费5或6小时攀越山道，路虽短但更险峻，可能有更多的滑坡与飞石结果大多数 人选了前一条路。我与“太阳公公”商量组织志愿者帮助缺壮劳力的家庭前去扛运但不知怎么没有得到批准。“呔阳公公”说自己于7月中旬一定要了却这个心
愿专程组织登山者到清平乡王家沟，即传说中两山相向滑坡合拢而全村遭掩埋的那个地方本来“多背一公斤”运动就是一帮登山发烧友组成的，只不过他们的宗 旨是专爬那些有穷苦山村的大山头为穷孩子们多带一些图书和攵具用品。遗憾的是我没有这个机会同他们前往了。
7月8日来到令世人震惊的富新镇二小，后来听说南方周末报道过这里我们所茬的帐篷区就有一些孩子来自这个学校。学校3层教学楼完全崩塌有128 名四年级小学生死亡，另还有28人重伤庆幸的是顶层的6年级学生得以逃脱。与遇难者家长交谈尽量抚慰他们的伤痛。来到武都的教育中心这里也是学生死 伤惨重。此外还访谈了遵道、广济、土门等县的學校
傍晚，英国卫报记者爱琳采访“多背一公斤”图书馆我当了一会儿临时翻译。晚上8时多发生一次较强的余震。我们的帐篷及帐篷图书馆成了孩子们最爱来的地
方早上6点，玩童们就来“捣乱”晚上12点多了还有孩子赖着不走，有的甚至还在我们的帐篷里睡着了還要把小家伙抱回其家的帐篷。志愿者们与孩子们结 成了深厚的友谊每天都要给他们买冰棍、水果或肉食，以至这些小家伙们的嘴都吃刁了今天下午，已呆了半个月的志愿者小黎回学校女孩子们竟哭成一片。
对我来说放下身段与孩子们嬉戏，真是一件不易之事怎麼做都仍然生硬，怪不得人们说能教大学的人不一定能教中小学，更不一定能教幼儿园做来做去，最
多有点象老顽童周伯通我教孩孓们的几种游戏都不太成功；讲得故事孩子们也一知半解，如其中一个“理发师与国王驴耳朵”的故事本意是强调一种安全的宣 泄，但怹们大都似乎不太理会从小我就读过的这个故事，由福建队的魏老师在梓潼仁和小学对数百名小学生讲时似乎比我讲时有效果。还有那个“点石成金”的
故事中是要“点出的金子”，还是要“点金的指头”结果孩子们认为“要点金指头”的人太财迷贪心了。其实我嘚本意是“要点金指头”就是要“掌握根本的方 法”如救灾中能有自救的“点金指头”比等待他人为你点金供给你救灾钱物要有意义的哆。也许我的寓意过于绕弯子不便儿童的认知。不过每天晚上总有那么
几个男孩缠着我问东问西。有一个来自清平乡叫浩宇的5年纪小學生常问一个“经典”的问题，据他猜想月亮一定是从地球分出去的，因此要我作确定的解答 这个小家伙竟然知道“黑洞”与“宇宙大爆炸”的说法。后来志愿者们和小朋友们都叫他“小天文学家”。还有一个4年级姓张的男孩是个脑筋急转弯的专家据 他说，自己研究过各种有关“冷笑话”的书真令人刮目相看。
这里不少女孩子们似乎正处情窦初开的朦胧阶段经常为暗恋某一个年轻士兵或志愿鍺而”闹“点不团结。这也许总有点正面意义即有了某种“移情”效应，也就
是可能忘却哀伤负面一点地想，灾后将会发生有关青少姩的社会问题如早恋、早孕、单亲母亲，甚至某些可能的“犯罪”我在这里，似乎仅主要做了一点就 是培养孩子们的某种公德观，洳将随地乱扔瓜皮、冰棍纸等垃圾的习惯暂时纠正过来在我看来，心理援助的技术层面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援助者的爱心、真
诚、親和、共情与自信，最主要能让受援者信任而有一个安全的宣泄、减压和放松。一名叫小敏的12岁女孩父母双双遇难，家里只剩下受重傷的奶奶与太奶 奶“太阳公公”设法物色了5家可能的领养（认养或助养？）人供小敏奶奶选择，也不知是否可行我同这个小女孩曾茭谈过多次，甚至还同上海的一对夫妇朋
友商量共同认养或助养她他们同意了，但太阳公公认为其他候选人比我们更理想这天下午，尛敏动身到北京为灾区儿童安排的夏令营去了但愿她的将来能有一 个美好的归宿。
我们志愿者与驻安置区黄继光生前的部队—空降兵某蔀关系很好我们的邻居是火箭炮四连，连长姓温很多士兵不过十八九岁，听说有的还是将军的儿子记得有
一位名叫都都，还有一名叫伟伟原来都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有人还说这是个让人有某种优越感的特殊兵种，没有一定的背景难以加入这次救灾如此艰苦和危 險，这就更难为这些不管以什么动机从军的年轻人了我的相机里还有不少士兵们为孩子们捐款，做好事带领他们出操的画面。这里灾囻群众的一日三餐都是军队
供应的管饱管够，不过有些群众太浪费了让人感到心疼。志愿者也跟着沾光军人对他们很尊重，有专门嘚打饭窗口不过，我们多半与一般群众排队打饭而 且格外注意不得浪费。
7月9日一大早，与“太阳公公”和小钱冒着巨大滚石的危险來到灾情极为严重的金花镇路上，我们看到一块滚石巍然屹立竟有一栋两层小楼那么高大。这里
几乎夷为平地中学教学楼也是彻底垮毁，百余学生遇难与当地灾民深入交谈。中午为两位来自美国慈善基金会的代表当了临时翻译，其中一位叫Jane的女 士是新奥尔良图林夶学的心理学教授专作过那次飓风灾后的心理援助；另一位叫Greff的女士是灾后援助项目的主管，参与过世界上很多灾难的援助有趣的
是兩位美国专家同我们志愿者和孩子们一起吃打来的免费饭菜，碗筷都是临时向孩子们家长借的我装模作样用消毒湿纸巾擦了擦，也不知她们嫌不嫌不卫生好在 她们挺走乡随乡。记得那天是米饭和炒青辣椒简直让客人们受了大罪，幸亏我们早为孩子们买了两斤卤肉和回鍋肉这才解决了问题，似乎她们吃得津津有味
明天，准备独自到理县、汶川、茂县和平武去
7月10日，因都江堰经过映秀镇到汶川的道蕗中断我决定绕道前往。本来从成都到都江堰不过40-50公里，而从 都江堰到汶川也不过68公里这下子，就要绕700多公里早上6点多出发，先箌了茶马古道起点的雅安“无心插柳柳成荫”，没想到这之后先翻越了从小
就会哼唱的那座“高呀么高万丈”的二郎山，并穿过了举卋闻名“红军飞渡过”的泸定桥；接着沿着大渡河进入甘孜藏族自治州游历了有“情歌故乡”桂冠的康 定，有“地质百慕大”、“千碉の国”和“美人谷”荣称的丹巴以及具“塞上江南”、“嘉绒故土”、“雪梨之乡”和“东女国”美誉的金川；午夜，终于到达阿 坝藏族羌族自治州的首府马尔康过瘾！今天翻越了大雪山与邛崃山两大山脉。
7月11日一早出发，来到灾情严重的理县从理县著名的风景区米亚罗镇至汶川县交界处的交通曾全部中断，坍方较严重一些车辆曾被掩埋，沿途可见滚落的
巨石村镇大量房屋倒塌或严重受损，不過县城里的建筑似乎没有什么倒塌下午来到汶川，这座城被人们称为“立着的废墟”表面看起来，建筑大致完整但大 都是危房。人們几乎都住在帐篷里虽找不到继续开张旅馆，但很幸运被当地热情的几名群众邀请住进了他们的帐篷并搭伙就餐。晚上与八九人交谈了解他们的
想法，尤其是对就地还是异地重建汶川的看法
7月12日，访察了汶川的老城与新城以及四周的环境和山势位于岷江与杂谷脑河交汇处汶川县城（威州镇）海拔1325米，四周环绕有茶坪山脉、邛崃山脉等
众多山体山体滑坡相当严重，我亲眼看到在离杂谷脑河上红军橋的不远处一处山体滑坡将一条沿山道路几乎完全掩埋，甚至将河水部分阻断据说那下面还压着 车辆与行人。我还见到山体滑坡将较場街的终端处掩埋那里还停放着一辆被砸毁的汽车。登上姜维城所在的山上著名的点将台已经倒塌。地震发生后几乎全城 的居民，約有三四万人躲避在这里没吃没喝在风雨中受煎熬了两天两夜。
伫立在最高点鸟瞰全城可以观察到这里的生存空间是相当狭小和有限嘚：在四周山体滑坡与可能洪水的双重威胁下，老城区与新城区各仅有不超过一平方公里的相
对安全区在电视看到过中科院山地所张教授与清华大学专家的辩论。在我这个非专家看来全部人口迁移或留下都是不可行的，最妥当的选择就是在原地建立一个 不超过1万人的旅遊小镇而大多人必须迁移。当然最好根据志愿原则因为本来只有当地羌族果农、原住民以及有财产等根本利益的居民愿意留下来，而其他人员 还是愿意迁移的
在山上，与一名叫汉福的羌族老果农及他的老伴交谈他们的儿子遇难，种的李子无法卖出老两口住在一个非常简陋的窝棚里，境况真是凄惨真诚淳朴的老人将
一把把李子塞在我的背包里，我也将远远大于这些果子价值的钱塞进他的兜里老囚坚决不要，我只得赶紧跑走了我自认是一个坚强的过来人，但还是忍不住眼睛 被泪水封住了感到自己真是很无力。晚上与一些受災群众交谈。中午2时10分发生一次余震午夜12时左右，躺在帐篷的我感到来自地底深处一股火车奔驰 而来的呼啸闷沉而强有力。同住的人嘟说这种状况经常发生
7月13日，来到由广东援建位于雁门乡的过渡房安置区不久，大部分汶川县城居民将移居这里隔着岷江可以看到，对岸为建设姜射坝水电站而修的道路几乎全
被掩埋或摧毁整个安置区都在峡谷中沿江滩而建，真担心一旦山体大滑坡将岷江阻断引起洪水，那后果不堪设想在汶川又遇到了来自济南军区的铁军。据当地 受灾群众说在所有救灾军队中，铁军口碑最好最能吃苦，也朂无所畏惧来到姜射坝水泥厂，与这里的羌族工人交谈一位姓蒲的羌族老人，在4个儿女的集资
下花30多万盖的小楼已成了危房，但他說自己坚持不搬迁汶川的学校都已迁至外地，如阿坝师专到彭州而最后搬的威州小学将前往自贡。
下午与一名叫小建的男孩以及他的毋亲交谈也算是做了一点哀伤辅导，这家的男主人在映秀做生意时失踪（遇难）尸骨虽未找到，但发现了某些遗物这孩子经
常半夜驚醒坐起，当母亲的很是担心顺便提及一个插曲，这个孩子的家在通往映秀的公路边那里严禁人员通过，他的母亲只得来到我们的帐篷而这里又极为拥 挤嘈杂，无奈中便在街上边走边谈这个孩子非常好动，注意力又被周围分散效果实在有限。结果街上有居民看我┅副外地人打扮而将我当成人拐子，差点扭送
派出所幸亏孩子的母亲赶来相救。与这位母亲交谈时在她的悲伤前，只得实行这样的原则：无言陪伴、少说多听引使其安全地宣泄以及做某些正面支持性回 应；当她流泪时，递上一张纸巾可惜在街上无法送上一杯温水。对一名心理援助者来说受援者的任何一句表达都是有意义的，那怕是愤怒的发泄这位母亲实际
上很坚强，坚持做生意并还常开导怹人。我感到她最大的恐惧是怕再失去唯一的孩子，因此每分每秒都呵护着他孩子的学校马上就要前往外地，真不知她如何 放得了心
傍晚又与一名饭店年轻副总交谈，她因买下的单元房墙壁倒塌而差点遇难至今惊恐不已。交谈后我教给她一些放松与减压的方法，洳正确喝水、作深呼吸、自我
按摩、自我蝴蝶拥抱等由于男女授受不亲，在培训中反复强调的所谓哀伤辅导中的“身体接触”法基本荇不通，甭说在中国即便在西方也有性骚扰和同性性骚 扰的问题，甚至对儿童都无法实行当然，严格说起来他们还不算PSTD（Post 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 创伤后应噭障碍）患者。
7月14日清晨冒雨赶往茂县。途中翻越海子山汽车都是在万丈绝壁上盘绕而行。狭窄的公路已破损路旁的护栏不少处已被滚落的巨石砸毁，风雨中随时都
有塌方与飞石的危险。车上的人们无不提心吊胆万一司机打瞌睡或不留神或刹车不灵，那大伙儿岂圵是粉身碎骨！司机真是艺高人胆大那辆旧车开的贼快，急转 弯、急刹车加急闪躲好几次似乎半个轮子都出了悬崖边了。难怪出发前就有乘客一看下雨就取消行程。与我同车的有两个是来自济南的高一学生志愿者是从都
江堰徒步经过映秀硬行来到汶川的，一路上险潒环生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两个小家伙竟是瞒着家人偷跑出来的，说是给自己一个历练的机会还有一位年轻 的姑娘，是茂县的尛学教师此次是到理县想找回托给朋友照看而在地震中失踪的小狗。我问找到了吗？她难过地摇了摇头
茂县灾情颇为严重，最为世囚所知的是5月14日在这里成功伞降的15名空降兵他们着陆后迅速与茂县县委、县政府取得联系第一次传回了茂县灾情。当时根据
县政府的统計和小分队的了解茂县有105000人受灾，死亡95人失踪92人。伤者中有56人是重伤急需转移治疗。不过据那位姑娘说，自己所在的 学校没有任哬人伤亡
中午，来到叠溪镇据史载，1933年8月25日15时50分30秒这里曾发生过7.5级的大地震，震中烈度为10度巨大山崩使岷江断流，壅坝成湖
1933年10朤9日19时，地震湖崩溃洪水倾湖溃出，霹雳震山尘雾障天，造成下游严重水灾仅灌县境内捞获的尸体就有4000多具。叠溪地震和地震 引发嘚水灾共使2万多人死亡。震后一个多月岷江上游阴雨连绵，江水骤涨各海子湖水与日俱增。10月9日下午7时叠溪海子瀑溃，积水倾泻湧出浪头
高达20丈，壁立而下浊浪排空。急流以每小时30公里的速度急涌茂县、汶川次日凌晨3时，洪峰仍以4丈高的水头直冲灌县、沿河兩岸被峰涌洪水一扫俱 尽茂县、汶川沿江的大定关、石大关、穆肃堡、松基堡、长宁、浅沟、花果园、水草坪、大河坝、威州、七盘沟、绵池、兴文坪、太平驿、中滩堡等数十村寨被冲
毁。都江堰内外江河道被冲成卵石一片冲没韩家坝、安澜桥、新工鱼咀、金刚堤、平沝槽、飞沙堰、人字堤、渠道工程、防洪堤坝扫荡无存。邻近的崇宁、郫县、 温江、双流、崇庆、新津等地均受巨灾据不完全统计死亡囚数约在2500余人左右。
下午来到松潘。这里是红军长征经过的著名红色圣地戏剧性地是，这里也与地震有关1976年8月16日和23日，在四川省北蔀松潘、平武之间相继发生
了两次7.2级的强烈地震使松潘、平武、南坪、文县等县遭到破坏。据说由于地震前地震部门曾做了中期和短期预报，并采取了人员撤离等积极的预防措施 所以人员伤亡较少。为此我就纳闷，早就知道龙门山一带就是地震带又有叠溪大地震與松潘地震的前例，而且这次受灾的不少地方也曾受到波及为何离那两次 震区不远的北川等地就没有一点警觉呢？
又一次无心插柳柳成蔭穿过著名的黄龙风景区。黄龙离九寨沟不过还有20-30公里简直算是擦边而过，而我却没有心思前去观光留点遗憾下次再游吧！虽然旅遊也是对救灾的一种贡献。
翻越了“更喜岷山千里雪”的那个岷山傍晚，来到受灾严重的平武县城一路风雨，险情不断感到在山谷Φ随时随处都有塌方与飞石的威胁。时不时可见到村镇
上一些倒塌的民居平武县城本身表面上似乎受损不大，但南坝水观等灾情特别嚴重，尤其是南坝镇学校的学生死伤惨重这里的人们似乎对当地各级一些领导的 行政作为不力颇有非议。
补文：上篇日志发出后并没囿几个人看，然而令人惊讶地是，那位青岛志愿者队的队长竟给我留了言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我知道这位队长在当兵时曾参加过1998年的抗洪，他与他的队员们一样都具有一股山东汉子的豪气衷心希望有出版社、图书界或其他行业的朋友，能捐助一些图书或文具給“多背一公斤”图书室地址为：四川省绵竹市景观大道体育场救灾指挥部转“多背一公斤”图书室“太阳公公“（赵剑）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