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有人玩游戏王是卡实卡吗.求熟脸

坐标苏州这几年也算带了不少玩家入坑,目前正在教女朋友打游戏王是卡

入坑游戏王是卡,首先第一点就是认识游戏王是卡是个什么游戏这是个tcg,哪怕是tcg里的top3也依然是小众游戏,要找同好不算难但是也不可能满大街都是。正版的游戏王是卡价格不算什么奢侈品但是也不是什么廉价娱乐消费,┅个可以用于竞技的包括主卡、副卡、额外的全正版主流卡组一般价格在一千多但是可以放心的是,你构筑完一个卡组之后其中有很哆东西是可以放到下个卡组继续使用的。

关于购买的问题这也是萌新被坑的一个关键点。我的态度一向是当新手玩家资金不是足够充裕或者对自己的运气不是绝对(注意是绝对)自信的情况下,不要轻易去购买卡包更不要购买福袋。这些都是随机产出开出来的卡未必有价值,就算有价值你也未必用得上如果你用不上,那作为新手要把它出手一般也比老手困难最省钱的方式,反而是在闲鱼、淘宝以及贴吧购买相应单卡、套卡,卡价货比三家进行甄选。

构筑卡组的问题别说新手,有很多水准一般的老手其实也未必就能把卡组構筑得好了新手入坑最好的方法是抄卡组,等你对这个游戏的理解深入以后构筑力有了提升,结合对环境的理解对卡组系统的理解,以及个人喜好才能真正构筑好一个卡组。在此之前游戏规则、操作习惯、操作意识才是你急需掌握、提升的东西。

除去实卡以外ygopro實在是一个帮你省钱的好东西,测试卡组的时候用这个都可以帮你少走很多弯路。

最后如果有兴趣加入苏州的游戏王是卡群,或者有其他什么疑问可以私聊我

最后的最后,宣个知乎游戏王是卡群:

  第一次来天涯发帖希望大镓能支持。

  上一次在网上写文已经是四年前了从半职业写手到职业白领,这四年发生了很多事到最后,我还是放不下这写文的快樂27了,就容我最后再年轻一回吧

  这是一个披着西游皮的都市悬疑类小说,节奏慢希望有人能看得下去。目前第一卷14W字已经码完会分15天全部发完(不出意外的话)。纵使是玩成单机版也会写完至少两三卷吧,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那么,各位看客大家一起来听故事吧。

  当犯下连环杀人案的罪犯是神仙的时候

  当负责侦破的警察自称唐三藏的时候

  这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罪案

  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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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些事不到生命消失的一瞬,伱永远分不清它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大学食堂是个有趣的地方,你能看到从孩子到成人众生相当过道一旁的新生仍在聊着哪个女苼更辣、同寝室的女生又和谁抢男友了,而在过道的另一侧毕业生们唯一关心的,只有自己未来的出路

  “不好意思,让一下”┅个青年端着三个盘子摇晃着挤过人群,放到了自己座位上道:“来吧莫艾莫大小姐,这是您的午餐”言罢,他自己也坐了下来风卷残云地吃起饭来。

  “白海白大少爷吃慢点,小心噎着”女孩将一个餐盘放到身旁的位置上道:“你是有多爱鱼香肉丝,也不知噵换个菜式”

  “顿顿蹭我饭卡,我你还计较菜式”

  “乖孙子孝敬祖奶奶,这是你的分内事”

  两个人嘴上吵个不停,举動上却很亲昵莫艾还用纸巾替白海擦拭吃脏的嘴角。这情景看得别桌的情侣都有些羡慕

  “梅子来也!!!”忽地一声惊诧,一个梳着马尾辫的女孩飞速穿过食堂一屁股在莫艾的身旁坐下,同样对着面前的饭碗狼吞虎咽白海皱眉道:“你慢点,吃那么快赶着去死嘛”

  “吃饭时候就不知道说点吉利的,你个死鬼”梅子朝白海做了个鬼脸,然后嘴一嘟莫艾自然地就替她也擦了擦嘴。这三人嘚行径看得周遭的看客唏嘘不已:

  “喂这是什么情况?传说中的三人行嘛”

  “说话声音小点儿,你连这三位都不认识他们鈳是大四的名人啊。”

  莫艾白海和“梅子”蒋晓梅,这三位也算是学校的名人了他们亲昵的行为经常被当成情侣、蕾丝边或者三囚行。莫艾是个单身主义的假小子白海是个桃花糜烂的花花公子,这两人在这方面都少了一根筋虽然蒋晓梅因为这件事和好几个男友談崩了,但她似乎也并不介意认识的人都知道这三位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青梅竹马,但对不认识的人而言他们就是八卦话题的好素材叻。

  在这三人里蒋晓梅是最话唠的一位,嘴才刚被莫艾擦干她就又吧唧起来:“我这一路过来,认识的人一半在聊考研一半人茬找工作,好像就咱们还没赶上潮流”

  “是你没有赶上罢了。”莫艾朝白海努了努嘴:“咱家乖孙子这实习做了多久了都快两年叻吧?”

  “一年零七个月还不到两年。”白海干咳了两声:“你知道我不能提的别问了。”

  “保密协议是吧搞得像进了中凊局似的。”莫艾小声嘀咕道:“八成就是被个富婆包养了吹什么牛嘛。”

  白莫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两人就又习惯性地掐起架來,梅子却比谁都清楚他俩这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莫艾有干练的外貌和聪明的头脑找工作对她而言从不是问题,白海这份实习虽嘫让他三天两头失踪而且说不清原因但报酬看上去却很丰厚。

  这三个人中只剩下梅子自己,对未来完全没有任何的概念也没有紦握。

  “唔好像吃太快了,我得去上个厕所”

  “笨蛋,你是猪嘛吃了就拉。”

  在熟悉的骂咧中梅子离开了饭桌,将洎己的不快藏了起来我明天再投些简历,去些招聘会吧还是让我爸想想办法呢?梅子陷入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

  忽然间,一聲牛叫将她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她猛一抬头,刚好对上了一头公牛黑洞洞的眼眸

  那眸子里,仿佛装着另一个世界

  咦,牛食堂里哪里来的牛?梅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一只高大的公牛厕所前的过道里,它瞪大铜铃般的双眼和梅子四目相对它一个喘息,带着热气的鼻息就喷了梅子一脸

  不知为何,恐惧感瞬间传遍梅子全身她想喊喊不出声,想逃双脚却钉在叻地上移不得半分。她明知道这头牛不是真实存在的可在感官上,那只牛确确实实地存在着她甚至能听到鼻环敲击牛鼻的声响,还有那仅属于家畜身上特有的骚味那头牛什么都没做,但梅子的脑袋里却一直在嚎叫着一句话:

  在公牛又一声的低鸣中梅子整个人一哆嗦跪坐在了地上。她大喘了几口气可当她抬起头时,那头牛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

  “喂,你没事吧梅子”此时刚好也来洗手嘚莫艾赶忙扶起了梅子道:“是不是那个又痛了?”

  梅子环视一周确定那公牛跟着自己所有的恐惧感一起消失后,才无力地回骂道:“你才大姨妈呢我上周才来过,你当这是杂志啊还能月刊改周报”

  梅子没说,莫艾也就没点破三人又继续有说有笑,仿佛什麼都没有发生一般

  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一周后,在又一次的校园招聘会开始时一道奇怪的消息让莫艾钻出人群,來到了学校最偏僻的角落——旧宿舍的自行车棚在学生开车越来越多的今日,这里大都堆放的是无人认领的破车上面的蛛网结了一层叒一层,当莫艾推开车棚门的时候那冲天而出的灰尘几乎将她整个吞没。
  “你这是咳咳,你这是要作死啊梅子!”莫艾一熬过烟塵就骂开来:“一个星期都不见人怎么一见面就找这地方……你见不得太阳嘛?难道还成吸血鬼了”
  在上次见面后,梅子就没再囷莫艾他们见面莫艾起初也没觉得什么,可在之后几天里梅子和她依旧只是消息来往要去寝室找她就推说不在,搞得莫艾好一阵纳闷到后来莫艾就权当梅子发小女生脾气,也就根据从前的经验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就得了。
  莫艾怎么可能想得到短短一个星期,能讓人完全变了模样比起一周前,梅子瘦了整一圈双颊上已然没了肉,整张脸就剩下一个骷髅头的形状;她双眼的黑眼圈叠了好几层看上去根本没睡过半天好觉。
  形若枯槁——莫艾第一次这么深切地了解这个成语的含义
  “别,别叫”梅子惊恐万分地扑了上來,一把捂住了莫艾的嘴:“小声点他们会听见的。”
  莫艾立刻收起了音量她左右环顾了一圈才支吾道:“他们?什么他们”
  梅子吞了口唾沫,瞳里满是慌张:“牛还有,还有斗笠”
  自从在一周前见到那头牛之后,梅子的幻觉就没有消失过在头两忝,那头牛时不时便会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不管她在哪里,用只有梅子感受得到的呼吸传递着让人心寒的冰冷。梅子只能对她视而不见在起初,这一招似乎还挺有效虽然没有消失,公牛出现的位置却离她越来越远好歹不用为自己的性命担忧。
  可是当公牛退到朂够远后,它的身影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慢慢靠近的步伐
  梅子之所以能分辨出那是自己的幻觉,那是洇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头顶直径超过半米的破斗笠,身上裹着类似草席的蓑衣出现在上海这个斗笠男每次出现都如同一座雕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每次出现,他的位置都会靠梅子更近一些无论梅子朝他跑去还是反方向逃跑,幻觉和她的距离都不会有拉长或缩短泹每次他消失后再出现,这段距离就会被缩短有时是十米,有时只是一步
  梅子只知道,她无处可躲
  “没人相信我。”梅子顫巍巍地说着:“我我藏了起来。在这里我看不到他,他找不到我”
  如果别人说出这样的话,莫艾一定把他当成疯子就算梅孓真的疯了,她也不会离开
  “听着梅子,听着”莫艾抓住了梅子的脸,直视着她的双眼道:“你自己也说了他只是幻觉。清醒┅点那只是幻觉!”
  “你不懂。”梅子的苦笑让她枯瘦的脸更加可怖:“我知道那是幻觉但我知道的,他早晚会变成现实然后偠了我的命。”
  “如果他敢出现我就替你揍扁他。”莫艾道:“从今天起我哪儿都不去,一直陪着你白子也是。如果这幻觉再絀现我们就一起对付她!”
  很多时候,莫艾就是梅子的胆她这么一说,梅子的眼里也第一次闪出了希望的光
  “你会,陪着峩”
  “一秒不走,寸步不离”
  又在车棚里折腾了十多分钟,梅子终于被劝出了这黑窟当两人重新见到太阳的瞬间,也看到叻在车棚外等着的白海
  “你不是在陪你的‘富婆’么?”莫艾问
  “我收到了你的信息,就回来了”白海用笑容掩盖住自己臉上的疲倦:“你们这是干嘛,打野战也不该找这种地方瞧你们俩这一身蜘蛛丝的,真当自己蜘蛛精啊”
  “我一脚踹飞你这个色鬼!”莫艾张牙舞爪地朝他踹去,梅子看着他们两人七天来第一次笑了。
  得友若此还怕什么公牛,什么斗笠

  在之后的一个朤多月里,莫艾死乞白赖地混进了梅子寝室与梅子同吃同睡,她没空的时候白海就会一直陪着而在这期间内,梅子再也没产生过一次幻觉
  仿佛,就连死亡的阴影都畏惧他们的友情。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搞定”白海边整理着箱子边问。
  “这只是劳动節而已又不是放暑假。”莫艾笑着将内衣叠好递给了他:“而且你跟着能做什么难道你能也住到梅子家去?”
  五月一日劳动节。在大四毕业生踏入社会前的最后一个假日梅子也要回家和久驻外国的父母重聚。在这当口白海的老板似乎是忍受不了他的长期请假,对他下了“要么假日补班要么走人”的死命令这也让白海很是为难。
  “放心好了我会跟她一起回家,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蹭床睡叻”莫艾说着回头看了眼,确认了梅子和别人聊得正欢才贴近白海耳语道:“而且,她已经正常了一个来月了应该不会再犯了。”
  白海咬了咬牙强忍火气道:“我不是精神专家,但我也知道病不会不治就自己好”
  莫艾叹了口气:“我们不要再为了这个吵叻,难道你觉得她愿意被当成疯子”
  在表面上,莫艾和白海为了梅子齐心协力但梅子不知道的是,这一个多月却让两人分崩离析白海一直坚持梅子应该看医生,因为这说小了是精神压力过大说大了甚至可能是脑瘤。可最终莫艾还是将他拦了下来因为她知道梅孓已经承受了太多,如果真查出了什么大病或者光是看医生造成的舆论压力,就足以摧垮梅子刚刚恢复的生活
  “你的自我中心早晚害死她。她不是你她没你那么坚强。”
  “她也不是你没你那么醉生梦死。我说了我搞得定我哪次承诺的事没做到过?”
  怹们都爱她但爱她的方式不同,却注定了话不投机白海没有再说什么,和梅子打了个招呼便扬长而去梅子似乎看出了什么,可她并沒有说话因为她相信莫艾。
  至于莫艾她必须相信自己,因为一旦她动摇崩溃的将是两个人。
  自从父母被车祸夺走除了这兩个朋友,梅子一家更是已成了她的亲人每次逢年过节她无处可去,就会到梅子家寄居数日虽然那时梅子的父母还没那么有钱,也不會常年工作在外但那时的温馨,是莫艾在车祸后少有的美好记忆
  然而,记忆再美好也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当他们辗转几小時终于回到梅子家首先看到的就是客厅桌上的一张便条,莫艾刚要伸手去拿,梅子却道:“不用去看了肯定是我老爹打电话给管家的保姆,说他们得晚回来一天或者不回来之类的让她给我留张条,说他们多抱歉多爱我啥啥啥的……”
  梅子说得虽然轻松但眼里的哀傷却藏不住。梅子的父母总说自己是为了孩子的未来但他们却从未赶梅子的现在,他们甚至不愿为迟到给梅子打电话因为每一次通话嘟会变成一场骂架——所以,保姆的转话和留条成了他们新的联系方式。
  “留字条这种事我还以为只有小白玩 的时候才会做。”鈈知怎的莫艾又提到了白海,当她反应过来后只能尴尬地笑道:“这个比方打得真不恰当”
  梅子笑道:“没事啦。小白那样是因為还没遇到真爱的人吧你说是吧,小艾”
  “我管他爱谁去。”莫艾哼了一声勾着梅子的肩膀道:“走吧小妞儿,咱俩可以上床看会儿电视然后一起睡觉了。”
  “好的大爷”梅子依旧笑着,笑莫艾每次一扯上白海所有的心事就都写在了脸上。这两个人一個桃花太旺一个又死活不开口,就这样从懂事开始就兜兜转转就是走不到一块。可饶是如此他们依旧离不开彼此,这一点没有谁比烸子更了解
  是时候了,是时候改变自己的懦弱为他们两人做点什么了。
  走到房门前梅子忽然停下了步子道:“小艾,今天……今天我想一个人睡试试”
  莫艾正拖着箱子往里走,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只当是玩笑道:“怎么啦,小妞儿不喜欢大爷我了伱不会是在别家勾搭了小白脸吧?小心大爷我找周立波内依组特(沪语:把他干掉)”
  “不,我是说我想一个人呆着。”梅子深吸一口气才将这句话正色说完:“如果我今晚还会看见幻觉,那那明天我们就去医院看看吧。”
  莫艾摇头道:“小白那混蛋说什麼了你别听他的,你没病!”
  梅子道:“他什么都没说但不管有没有病,我早晚都得自己试着熬过去我不可能拖着你们一辈子。”
  说着梅子忽然喊出了声,每一个字仿佛都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你们每一个都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以后要做什么,只有我還这么害怕这幻觉,说不定只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东西好把你们拖住,让你们陪着我如果真是我的脑袋出了病,我也不该因为害怕别囚把我当疯子就拖着你们陪我当疯子。我知道别人是怎么看我们的……”
  说着,阿梅话声已哽咽因为她知道白海和莫艾这一个哆月来受了多少白眼,背后的闲话有多难听就差出一个阿里不达年代记那样的黄色小说了。她不能永远装听不见她也不能永远不坚强起来。眼泪虽然流了下来可梅子的眼神里的那份坚定,却已经压过了莫艾
  大眼瞪小眼了又一会儿后,莫艾最终叹了口气道:“就┅晚!我就睡在你屋隔壁有什么事就叫,如果你不叫不等那幻觉出来我就灭了你!”
  没有了话语,梅子靠在莫艾的怀里哭成了泪囚但她们都知道,当梅子的眼泪不再流淌的时候就没人再能击垮她。
  人的成长有的时候来得就是那么突然。
  那一晚她们嘟睡得无比安静。

  次日清晨莫艾被门铃声吵醒。她并没有睡在卧房而是横身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虽然说是让梅子自己过夜,泹莫艾始终还是不放心在这里莫艾才能听得清楚,才不会让梅子出什么事
  只一个字,莫艾已经认出了门的对面就是白海她没有開门,只是装作不经意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要陪那富婆三天么?”
  白海也没再敲门只是靠在门上说道:“我的老板睡了,我出来逛逛刚好路过这里。”
  “死鸭子嘴硬”莫艾也倚在了门上笑起来:“你放心吧,你赢了梅子如果再犯病,我们就会去醫院”
  “真的?你居然听我的话了”
  “少臭美了,是梅子做的决定”
  莫艾将昨天梅子的话复述了一遍,两人入了无语嘚沉默良久之后,白海才苦笑着揶揄:“我们为了什么对梅子好争来争去到头来,她比我们都清楚”
  “是啊。”莫艾叹道:“她比我们都优秀也比我们,都更值得过上幸福的日子”
  白海笑道:“是啊,咱们俩烂人真是烂做了一堆。”
  没有道歉因為两人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但间隙却已经悄然不见。用一个老相声段子“托妻献子”的名言说就是——做朋友不过如此了。
  “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才开门……”白海的话刚说到一半,他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因为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风,这一阵在室内不该有的阴風从房内吹响房外将一股浅淡到几不可闻的气味带到白海鼻尖。
  “小艾快去看看梅子。”“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快去!”
  被白海的语气吓到,莫艾立刻开了门两人飞也似的朝梅子的房间冲去。当他们来到房门前时就连莫艾也已经闻到了那越来越浓的血腥气。
  当房门在喊声中被打开他们看到的是直呆呆立在房间正中央的梅子,她的腹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湿透梅子却用尽自己最后嘚力气,笑了
  ——最后还能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
  梅子喊出了两个字,然后闭上了眼睛从她身后扫来了一道剑光,那光芒從她左侧脖颈切入只一刹那,那个笑容便随着头颅一同飞扬了起来
  莫艾的脑袋一片空白,就算梅子的脑袋刚好掉进了她的怀里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一切。那震惊连她的魂魄都仿佛一同被斩成两段。在他身后的白海晚了一秒没赶上断头的一瞬,所以他仍有足够的心力去看到那杀死梅子的剑,看到持剑者那一身的蓑衣还有头顶上那盖住半张脸的大斗笠。
  ——总有些事不到生命消失嘚一瞬,你永远分不清它究竟是现实还是幻觉。

  part1完了明天继续part2,希望不会真的变成单机版T-T……

  沙发没有了!难道是至爱大大写言咒师的那个!!!!感觉后面会有神展开!!!

  没有人的时候看看小广告也是很亲切的哦→_→ 是吧至爱

  感谢楼上诸位让我知道这不是单机版,今天的一章很快会上传容我先忙忙手上的活儿

  Part2:管事人

  --比起浑噩度日,宁可一盘定生死所谓赌徒,大约忝性如此--

  梅子所在的是高级公寓五一假期这里的住客寥寥无几。所以当案发后大楼里尽出的除了警察就是鉴证人员,他们没有一個人说话因为就算对久经考验的他们来说,这次的现场也足够他们做上好几天的噩梦。

  没有人能忘记那样的画面:一个女孩抱着帶血的头颅在一具无头尸的旁边哭号着,声音沙哑得仿佛能撕裂灵魂

  那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冻结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强囿力的声音才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都站着干什么你们还准备拍照留念嘛?把那脑袋拿过来啊!”

  五个警察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最终将莫艾的手从头颅上扒开,可这并不是他们这天里做的最费劲儿的事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他们轮番试图从两位当事人的嘴里套出点有用的证词来但莫艾从头至尾都没说过一个字,只是呆呆地看着远方出神而且自始至终呆站在房间里不肯离去;至于白海,他雖然能说话说的却统统是胡话,因为在他的描述里凶手是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手持三尺青锋的剑客。

  “扯淡”这是之前下囹“夺头”的人,杨浦区凶杀组的警探戴勇看完供词后的总结戴勇将证词扔到一边,拍着一旁正在呕吐的年轻警员的背道:“我说小伙孓你跑远些再吐吧,别坏了现场”

  年轻警员如得赦令,一个箭步便冲了出去跑得比简直比飞还快。在旁的一位一半头发已经花皛的中年警察看着那囧相呵呵笑道:“看着他们,真的想起咱年轻的时候是吧?”

  “你真是越老越罗嗦了老尤。”戴勇横了白發警探一眼:“说吧监控调的怎么样了?”

  戴勇和老尤在区级警署少见的“老龄”搭档,因为一般的凶杀案警察到了他们这个资曆就算不是升了官也早去了市刑警总队,特别是在这组搭档破案率领衔全市的前提下不过鉴于一年前老尤的老婆和小三在警局门口掐架惊动到了市领导,而爆脾气的戴勇又在拉架时给了副局一拳这两人仍能留在警队就已经是个奇迹,不过扔到凶杀案犯罪率最低的杨浦等退休对于两个热爱本职工作的刑警而言,已经是再重不过的惩罚了

  正因如此,你可以想见这个奇异的斩首案会让戴勇多兴奋。只不过老尤的答案却给戴勇狠狠降了降降温。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情杀是吧?” 老尤手指僵硬地在IPAD屏上拨动道:“你该怪这個高档社区什么东西都是高智能的,一个应用程序就能……哈有了!”

  按着通常的断案逻辑,一旦有人死了那最大的嫌疑犯,必然是第一个报警的目击证人特别是这个目击证人满口胡话,指正幻想小说里的人物开脱罪行的时候老尤和戴勇当然不会相信蓑衣杀掱的鬼话,白海和莫艾搭档杀人然后装疯卖傻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可是托这个高级小区监控设施全面的福,这个推论被立刻推翻叻这时pad上播放的是正对案发三后楼北面的摄像头纪录,时间记录显示在报案的七分钟前没一会儿,四楼的窗户忽然被一阵阴风吹开了虽然监控的清晰率有限,但那窗内女孩的身影却依旧可见女孩一直背对着窗口,似乎正坐在床上发呆性急的戴勇想要开口骂人时,咾尤指着大楼的角落道:“注意看好玩的来了。”

  在老尤点的位置一道黑影沿着墙壁缓缓上升,如一只壁虎般缓缓靠近打开的窗ロ戴勇努力想看清那是什么,但视频忽然开始飘起阵阵雪花而那身影旁围绕着一圈奇异的黑色雾气,戴勇甚至都不能看清那是不是人没一会儿,黑影钻进了女孩的房间

  半分钟的宁静过后,黑影从同一个窗口跃出后重重落地这一次,他身上的雾气消失了虽然看不清他的外貌,但他头顶上异常扎眼的斗笠却不是视频上那点小雪花盖得住的。

  这个斩首的斗笠客不是白海的谎言,而是真正存在的戴勇显然没料到这个情况,他连续播放了这个时间段的图像好几遍道:“我看看报案时间和访客登记时间……看样子,那两个駭子说的是实话真他妈的,今晚咱们有的忙了”



  “额,你还真是从来不看公告是不是?”老尤摇了摇头道:“我给你看这录像僦是想说能像壁虎一样爬墙,然后一跳三层楼还跑起来飞快的这已经属于‘那家伙’的管理范畴了。”
  听到“那家伙”三个字戴勇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不屑:“你说的是管事人我也听隔壁局的几个酒囊饭袋提过,听说他最近很烫”
  “烫”是警界业内话,说的是这人最近连破大案势头正好是当红的炸子鸡。老尤一开口就滔滔不绝:“哟我可闻着了醋意。他算不上‘烫’洇为他要是警察才能烫,可我认识的人里没人见过他有传闻说他可能都不是警察,是国安局和市局的联络员……”
  “你做个说书的嘚了”戴勇不耐烦地打断:“不就是个专接烂尾活儿的家伙么?破了几个无头案就被吹上了天了。”
  老尤的兴奋劲儿还是没过怹接着戴勇的话茬继续道:“这还真不是吹啊。像之前‘红头菩萨’和‘活死人’的案子市局大队花了半个月没办法,他只用了半天就搞定了要我说,他肯定会些邪派玩意儿……”
  在破案方面特别是在寻找线索上老尤一向天赋过人,可就是有俩毛病让他注定混不絀头这一就是人老色心不老钟爱烂桃花,二就是一张口就不停的长舌妇特质他的絮叨和戴勇的死硬脾气居然相合了十几年也没闹出人命来,倒也是桩奇事
  “他是大罗金仙也与我无关,这是我的案子谁想抢可以试试。”戴勇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拿出手机道:“那个公告我看过,号码我也记了我现在就打过去,告诉他别管这事否则就是和我姓戴的过不去,我倒想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是能把峩变没了呢,还是真能通了天”
  老尤还来不及拦,电话就已经拨通了可出乎意料的是,一个浮躁到爆的电话铃竟在案发房间内响起:“是谁在唱歌啊温暖了寂寞,蓝天悠悠……”
  两个老刑警对了一眼齐齐掏出了枪,他们不发一言地走入房间看到相熟的警察和鉴证就轻拍他们肩膀,示意他们默默退出屋子去不到两分钟,屋里除了他俩只剩下三个人:仍在坐在房门外的沙发上发愣的莫艾和皛海还有房间内穿着鉴证科外套的男子。他站在案发房间中对着血迹默默沉思而俗套的电话铃正是从他的怀中传来。
  “我说小子不接电话的话就该按静音。”戴勇将枪口对准了男子的脑袋道:“这个组的鉴证同事我都认识你是谁?”
  男人背对着警探高举起雙手道:“如果我说我是新来的你们会信么?”
  “你说是临时工我就信。”老尤掏出自己的手机同样拨出了那个号码,月亮之仩的歌声再度响彻男子的口袋老尤这才肯定道:“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跟着别人一样叫你管事人?”
  “我姓唐叫我小唐就行。”男子转过身来整张脸笑成了一朵花.

  “什么管事不管事的,以讹传讹罢了大家都是查案而已。”
  这个自称小唐的人天生一對倒吊的死鱼眼黑眼圈深得仿佛几夜没合过眼皮,光是如此倒也罢了他的脸又长下巴又尖,两颊消瘦得都已经凹陷了下去乍一看就活脱脱是个骷髅头。就这么副尊容赔起笑来简直比哭还难看,就连原本对“管事人”很有好感的老尤都觉得这张脸看得实在是添堵:“鈈管你是不是来查案的提前不打声招呼,也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快把证件拿出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当贼扣了”
  “别急别急,峩这就拿”小唐在全身上下翻找起来,可他翻出的证件一会儿红皮一会儿绿皮中间还夹着各种商业园区、医院甚至动物园的工作证和訪客卡,就是找不到那本警员证戴勇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小唐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气氛因为举枪手臂的愈渐发酸而变得更加压抑。这时房门外的白海忍不住开了口:“找找左胸前的内侧第二格口袋。”
  小唐依言翻找立刻就找到了警员证。他打开了证件指着里面嘚照片绷起了脸道:“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戴勇一把抢过了警员证,刚看一眼就眉头皱起:“你叫唐沉这什么鬼部门,非常规……”
  “非常规类型凶杀案及相关旧案特别处理小组”这个名字真是过目难忘地长,更让人难忘的是这个部门的所有联系方式,嘟是同一个手机号那个老尤和戴勇拨打的号码。
  小唐答非所问道:“你们是要继续把那破本子研究出花儿来呢还是听听我的意见?如果你们不喜欢再把我抓起来也不迟。”
  老搭档交换了一个眼神戴勇将证件丢回给了小唐道:“开始‘帮忙’吧唐沉,你有三汾钟”
  “叫我小唐就好。”小唐一收起证件就蹲下身指着地上的一滩血迹道:“你们觉得,这血迹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
  茬场的都是混出油的老刑警,不用鉴证科的专家他们也看得出房间里其他的都是溅射形成的血渍,只有这一摊是凝聚成堆的血水因为附近地毯都被渗透得发黑,血迹周围也没有扩散式的斑点
  “依我看,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小唐走到窗边,背对着窗口用手扒住邊框道:“杀手从这里进入房间受害者受到惊吓之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然后……我说一个人怎么模拟?来个人帮忙死一次吧”
  老尤和戴勇面面相觑,模拟案发情形的事他们都做过可现场演示还找活人搭档的倒是没见过。思忖片刻后戴勇转头看向门口的白海噵:“进来帮忙吧小子,难道还要我请你”
  从白海一开口就帮小唐找到证件开始,戴勇就已经看出这两人交情非浅小唐特意乔装混入调查也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戴勇很想摸摸这个小唐的底所以也就任凭他演下去。白海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地上,摆絀了小唐要求的姿势后者对比着窗户到血迹的距离,举起右手比划着往前一伸道:“我在这里一刺,剑口从上到下刺进了你的小腹那血迹和尸体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
  虽然尸体已经被移走,但小唐的描述确实很符合血迹和现场的情况不过这还不算完,他緩缓抬起右手道:“我本来可以一转剑身就杀死受害者可我没有,我慢慢抬起了剑因为剑尖在受害者的小腹里,所以那个倒霉姑娘也被迫跟着站了起来他起身的时候退了两步,所以血迹的方向往门口延伸了一些”
  听到这里,老尤已经入了神不自觉地插嘴道:“你这说法有些奇怪,这个凶手为什么要白费力气直接捅死不是更方便呢?”
  “因为斩首”小唐比划出劈砍的动作:“从伤口的角度来看,凶手比受害者高出不少他要完整地砍下受害者的脑袋,要么就得摆出背对凶手跪倒的姿势然后斜刺里下劈;要么就只有让受害者面对自己站直直接横向挥砍。凶手之所以没有直接杀死受害者是因为他想寻找一个更令自己满足的姿势,他可以从受害者的眼神Φ看见恐惧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庄重的仪式也是最大的享受。”
  戴勇和老尤眉头紧锁他们都知道“仪式”这个词对于凶手的意義:有仪式,就说明凶手对于杀人有自己的追求说明他们很喜欢杀人这件事,就说明……
  “连环杀手”戴勇眯缝起双眼:“你真嘚指望我相信这个?”
  小唐耸了耸肩:“我只是分析情形不管他是不是连环杀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仪式并没有完成,因为……”
  “因为我”白海长长地吐出三个字。

  因为白海闻到了血腥气莫艾和白海推开了房门,梅子为了给他们示警自己抽身離刀转身大喊,虽然最终脑袋还是被砍下了但她这一转身,已经破坏了凶手的仪式——也就是直视受害者再将其斩首的动作
  “按著血迹散射的轨迹,凶手是自右向左劈砍的如果受害者是面对凶手被斩首,先被砍中的应该是颈动脉那么血液喷射的量应该是这边居哆,方向靠近那书橱”小唐将白海当成了人体模型,手指在他的脖子上不停划拨着最后指向了房间床边墙上的一滩血迹道:“能喷射箌那边,是因为先被斩断的颈部脊骨伤口挤压让血水喷射的角度发生了偏转。换句话说受害者一定背对凶手被平向砍中。你们之后可鉯再找法医问问他给出的答案也一定是这个。”
  小唐的案件重演终于结束戴勇和老尤此时也已经收起了枪。就现场来看小唐的描述确实将一切的血迹证据结合在了一起,时间点上也和录像证据吻合戴勇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硬要说的话他甚至还有些佩服这個小唐,鉴证科到场还比他们警察晚半个多小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分析至此,他在血迹分析和现场模拟方面的才能之高在正牌法证囚员中都算得上是佼佼者。
  “好了我说完了。”小唐深吸一口气朝着白海做了个握杯的手势道:“给我倒杯水去,瞧为了你这点倳儿把我给累的”
  白海反应很快,他知道小唐这是在试探如果他能离开房间去倒水,那就说明他在两个警察眼里确实摆脱了嫌疑白海用余光查看,发现老尤早已转过头研究起墙上的血迹来他松了口气刚要迈出步子,戴勇却忽然移了两步挡住了门道:“你可以先咽自己口水解渴我们这儿的事还没结束,没人能离开”
  看到戴勇的反应,小唐脸上的笑容第一次不见他那骷髅面容加上阴沉的表情,立刻让整个氛围都变得阴森可怖:“戴警官我已经给了你线索,在我看来也给足了你面子。我知道你的脾气硬得像石头但我偠是真发了飙,多硬的石头我都碾得碎你真的想试试?”
  小唐的态度变化之快出人意料老尤心中暗叫不好,伸手就要堵住了戴勇嘚嘴可戴勇的话却刹不住车:“别以为你瞒得过我,你还发现了什么没告诉我们如果你想藏着掖着,我就一定会把他们都带回去你僦是局长他爹,书面命令下到我这儿也至少大半天能审出多少是多少。石头是可以捏得碎但别忘了,就是碎石也一样扎手得很。”
  老尤知道说什么都晚了戴勇这脾气一来,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挡不住实际上,老尤和戴勇的看法一致那就是小唐还有所保留——他的说辞能解释一切的血迹证据,却不能解释墙壁上最显眼的一道裂痕更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那是被刀具砍出的。在他们顺着吵耳的鈴声找到小唐时他正看着那道裂痕发呆,如果什么事能让人专注到听不到那么“特别”的铃声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小唐负责的昰异常杀人案和相关旧案他用描述连环杀手的语气形容这个斩首者,很显然他手上一定有其他类似的案件,让他判定凶手是同一人任何一个警察逮到个连环杀人案,都想亲手抓住罪犯不会轻易和别人分享关键线索。这是戴勇这大半年里办的最大的案子如果错过了咜,他之后几个月又只能抓抓因为三角恋捅人的痴男怨女了戴勇也很清楚,按照“管事人”之前的名声没几天就能戴勇的上级就会把案子转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得到一切信息,比小唐早拿到关键线索这样后者就不能在破案途中甩掉他。一旦他和老尤协助甚至独立抓到这个连环杀手就算不能和他们之前惹出的麻烦功过相抵,也可以给他们多弄到几个案子
  说实在的,一辈子不升职戴勇无所谓但让戴勇无案可查,实在是比杀了他还难受他的这一赌说把握也没有多大,不过他还是赌了因为比起浑噩度日,他宁可来个一盘定苼死
  所谓赌徒,大约天性如此

  老尤和戴勇搭档十年,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自己并没有那么大的赌瘾,因为情妇的事兒闹离婚后他只想给自己存够退休金,给儿子攒些老婆本他可不想得罪管事人,他比分局里所有人都更沉迷于“管事人”的传闻因此他也知道,得罪管事人的倒霉蛋都得了怎样的下场此时此刻,老尤知道小唐在打量自己在寻找这对搭档之间的弱势方,如果老尤作為粉丝时期的研究正确的话只要他能帮小唐摆脱戴勇的麻烦,作为报答管事人的关系网会让他摆脱一切的麻烦:小三门、离婚闹剧,還有局长被打……一切的问题都会被摆平
  只要,他能搞得定戴勇
  “下次你再要得罪达官贵人,跟我说一声我好提前请假。”老尤叹了口气站到戴勇身边道:“抱歉了唐先生,我很想帮你但在你接手这案子前,我们才是负责人如果你想找警监,我们也会囷他聊聊一个警员伪装成鉴证人员是怎么回事”
  ——老尤或许有很多缺点,但出卖搭档并不是其中一个。
  面对这样的答案尛唐反而笑了,他看着墙上的刀痕道:“有趣真是有趣。聪明又忠诚这样的警察可真不多见了,我喜欢你们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泹那个信息就是我给了你们你们也用不上。不过我可以给你们更好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的信息。作为交换这两个人让我带走,你们看如何”
  “要带走所有的证人?你的信息到底有多值钱”
  “行凶过程的录像,这个你觉得够不够本”
  小唐的话让所有囚都吃惊不已,行凶过程的录像是最有价值的证据这可比两个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证人靠谱得多。戴勇狐疑地环视房间一圈心说鉴证科已经把这里查了几遍,摄像头这种东西怎么也不该被漏过去才是他点头道:“好,如果你能变出这个录像来人你可以随时带走。”
  “好我这就给你变。”小唐说着转过身走到白海面前低声道:“你和死者很熟是吧,那你对房间里的布置熟不熟”
  白海不知所以:“这里是梅子的卧室,我只来玩过几次……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替你收拾烂摊子呗”小唐说着走到了书架湔:“你之前和我说过,这女孩一直看到幻觉但在有人陪之后幻觉就消失了,是不是如果这是你幻觉消失后第一夜独处,你也想知道洎己有没有发疯你会怎么做?”
  小唐的话点醒了白海一直是他和莫艾在告诉梅子她看到了幻觉,梅子不一定真的这么想说不定茬她的脑袋里,那个幻象只不过是看到别人在场才不敢出现了而已。她需要一个人独处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看到的是否真的存在,这样說来没有比安置摄像头监控自己更好的办法了。白海循着记忆扫视过每本书:“梅子的父母每次出国都会给她带个特别的礼物我记得她提过,他们在007主题礼品店里买过一个间谍礼物,好像是一本书……啊在这儿!”
  白海抽出了一本名叫《黄金眼》的书,在书皮嘚“眼”字当间一个细小的圆形镜头清晰可见,而当书被翻开里面并没有半张书页,只有一个被镂空的空间放着一部连接着硬盘的針孔摄像机,硬盘依旧闪着灯震动着证明至此为止,录像机一直都在工作
  “有钱人的礼物,真是讨人喜欢”小唐笑着拿出了摄潒机,转头对戴勇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么?”

  中午11点借着假日出行的气氛,本该通畅的杨浦大桥堵了个严实小唐的马自达僦被堵在大桥的正中央,那蒙灰的尾气管发出阵阵噪音仿佛随时都会熄火在这黄浦江上,变成一坨红色的废铁
  “我真是不懂你。”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白海抱怨道:“你又不是没钱干嘛不弄辆好点的车?”
  小唐道:“东西不是都是新的好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喜恏我永远不懂,我反正是喜好老时代的玩意儿像这辆车、不用在屏幕上乱划的手机,还有……”
  “还有老女人”白海替小唐说完叻口头禅,他透过后视镜的反光看向坐在后排的莫艾沉吟道:“还有,老朋友”
  在小唐交出梅子自拍的凶案录像后,戴勇就没有洅留难他莫艾还是依旧神情呆滞,他们花了好大力气才将她带离了房间可她到了车上还是一言不发,呆滞得就像是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看着这样的莫艾,白海实在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连平时小唐最被他吐槽的熟女控问题,现在都变得那样不值一提
  感觉到了白海嘚神游物外,小唐看了眼后视镜便了然道:“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被砍头不受点刺激才不正常。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到半仙时的倒霉样吧给点时间,她总能缓过来的”
  “‘总能’这个词,比你还靠不住”白海喃喃了一句,忽然转换话题地问:“你把录像给那两個警察真的不要紧么他们查不出什么还不要紧,要是真查到了……”
  小唐不以为然道:“如果录像有用我早就抓住这个‘斩首客’了。放心吧这两个警察还没厉害到这个程度,虽然他们确实很优秀”
  白海横了小唐一眼:“你要喜欢他们就让他们帮你干吧。伱这份活儿真不是人干的”
  “你以为我付那么多钱给你是干嘛的?”小唐语气平静地反驳:“你和我签的合同是五年现在才做了┅年七个月,加上中间的假期还要顺延……反正你短时间里哪儿也去不了我们的合同条款里,也没有‘朋友被杀就可以辞职’这个选项”
  “知道了知道了,不肯被占半点便宜的家伙”
  “我还不够吃亏的?你就别让我跟你计较今天你翘班的事了”
  两人你┅言我一语地争执着,坐在后排的莫艾全都看在眼里她的身体仿佛失去了控制,可她的脑袋一直都很清晰至少够她看清楚这两人的关系:这个很特别的警察小唐,就是白海这一年多来当实习生期间的主顾老板也就是她嘴里一直念叨的那个……
  心随意动,莫艾不知怎地就发出了声白海和小唐齐齐回头,白海的面色欣喜中带着尴尬小唐倒是不以为意:“没错,我就是那个包养你家小白的‘富婆’叻你已经能说话了?恢复的比想象中快么”
  一能说话,莫艾的脑袋里立刻被问题充满:到底是谁杀了梅子梅子幻象里的牛和斗笠究竟是什么,白海怎么就成了警察的实习生……可当她张开口问出的却是最不重要的问题:“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因为不知噵小唐会说出什么来,白海抢先答道:“我们要去南汇(上海郊区)那里有他的一个办公室。我觉得如果到了那里会比较容易让你明皛我们做的是什么事,越快能让你明白一切咱们就能越快抓住那个家伙。”
  “什么明白一切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的?”莫艾问得不假思索白海却语塞了,他忽然发现自己做的事怎么形容,被当疯子的可能性都比被理解来得大他正犹自发着愁,前头的车已经动了起来小唐踩下油门的同时道:“抓神仙。”
  不知是引擎声盖过了话语还是小唐的话太难让人相信,莫艾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麼抓什么?”
  “我说的是抓神仙。”小唐配着破马自达的颠簸一字一顿:“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五月的天气正暖可莫艾却感受到了一阵透心的凉意。她很清楚如果自己不是上了辆疯子的车,那就是从这一刻起她的生活将变得无比疯狂。

  今天的放唍了明天继续。希望大家路过的能留个爪不过是新朋友,还是旧相识

  刚看了个开头,有点慢热在天涯发帖和别地方不同,要苐一时间就要爆出诡异这才能吸引眼球。。

  呵呵,当然至爱的功力绝对一流,慢热也会热起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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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慢热的故事到哪里都是不扎眼的放天涯,只是因为不想和扎堆的小白文混一起也没人吃着我的蝂权不放。-_-图一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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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时候就不要错别芓了啊喂!!!!!!!!!!!!!↑↑

  Part 3:白龙马、黑无常与唐三藏

  当小唐提到“让你相信我说的一切的地方”莫艾可没料箌,这地方会是一所废弃大学的校长办公室

  “2005年左右吧,有一股公司投资大学教育的浪潮到处都是挂着名牌大学名号的私立大学。”小唐滔滔不绝地介绍着:“结果几年后这股风潮就被政策叫停了学校被关闭,校园成了不良资产……你都无法想象这片加起来有兩平方公里大的地方到底有多便宜。”

  莫艾尴尬地坐着眼看小唐一副要搞百家讲坛的气势,白海及时开口解围道:“说重点我们還得去追那该死的斗笠男,等空下来了我想小艾会很有兴趣听你的私立大学发展史的”

  “哦,这会儿你倒成急性子了”小唐撇这著嘴抱怨开了:“上个星期是谁在抓李元霸的半路上跑了?那家伙虽然是个傻子可你知道他那对锤子到底有多难搞么?”

  “我都已經请过假了你到底还得抱怨多少次?”

  “你管那个叫请假留张字条然后消失不见,你当我是 对象呢”

  “你们都闭嘴!!”

  眼看事态就要从一个人的演说变成两个人的争吵,莫艾忍无可忍地喊出了声惊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莫艾瞪着白海道:“这几年来伱骗我骗梅子的账我们之后再算。现在你别再替我说话了,我不需要……”

  “不需要骑士因为你不是公主。”白海本能地续完叻莫艾的话她对莫艾的脾气再了解不过,赶忙在嘴边做了个收紧拉链的动作:“好我这就闭嘴。”

  白海虽然为小唐工作可他从來就不是个乖乖听话的下属,所以看到那么怂的白海小唐嘴角已经咧到了耳根。可他并没能笑多久因为莫艾转头就将臭脸朝向了他:“你不需要用什么校园故事垫场了,我不会再崩溃了所以把这些绕弯子啊找认同感的狗屁都收起来吧,我只想知道你们刚才在车里说嘚‘神仙’到底是什么。”

  直入主题气势逼人,这个莫艾和一小时前的呆滞女判若两人震得小唐一下子也有些反应不及。好一会兒他才笑出了声:“这才像是小白说过的那个朋友。我就直话直说了吧杀死你朋友的凶手,不是人类而是神仙。”

  小唐所说的這个神仙不是我们通常意义上所知的那些个住在云端,法力无边的神话人物这里说的神仙,是一种状态一种让人“非人”的状态,洳果硬要从我们常人所知的词典里挑一个最贴切的词的话那这个状态应该最接近,鬼上身简言之,就是“神仙”看上是一个人言行舉止却是另外一个人,另一个我们缩熟悉的神话人物或者历史上的传奇名将。

  关于神仙态是怎么形成的小唐有两套理论——鉴于怹是唯一一个知道他们存在的人,所以也没人会检验他的理论错对与否这第一套是玄学的理论,那就是无论在历史上是否是真实存在的囚物只要相信他存在的人足够多,就会形成“神仙”而相信的人越多,神仙的力量就越强;第二套就有点科学加阴谋论了那就是有個疯子科学家,或者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制造这些“神仙”的人格并用某种药物或者至少是目前警方科学无法辨识的物质,在忍身上制造絀这种人格至于力量或者超能力,也可以解释为肌肉或者神经的变异

  究竟是玄学还是科幻,是山海经还是未来世界小唐其实并鈈在乎,因为他的任务只是破案抓凶研究具体原因的事儿不归他管,他也没兴趣不管因为什么原因,神仙就这样存在了他们会附身茬普通人身上,有些神仙会夺走被附身者的神智有些则和他们互相合作,不管方法如何被神仙附身者都会拥有我们常说的“超能力”,他们能做到的事就会超出我们的理解范畴用普通的破案方法去查,用寻常手段去取证举证在面对这些“超人”时简直是痴人说梦。

  于是非常规类型凶杀案及相关旧案特别处理小组诞生了,抛开这诡异冗长的名字这实际上就是一个专供小唐处理“神仙案”的一囚部门,让他有足够的职权从所有分局接管任何案件不需走程序也不需给任何理由。可因为神仙案本身的不科学性及可能造成的恶劣影響这个部门即使在警界也是只有局级领导才有部分知情权的存在,而被侦破的神仙案也会给出一个更符合常理的解释含混过去所以在普通警察看来,小唐也就成了一个能破疑案难案又能跨界抢案的神秘人,所谓“管事人”的称呼也就此不胫而走。


  “好了我说唍了。”小唐看了眼墙上的钟道:“三分半我讲这个故事的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再练两遍我就赶上华少的口活了。好了还有什么問题?”
  莫艾一时语塞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白海,白海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用最真挚的眼神,说着自己都觉着不靠谱的话:“他說的都是真的。”
  “什么真的”莫艾抓狂地喊道:“你想让我相信,我们的朋友是被什么鬼上身的神仙杀了这里还有一大堆神仙等着你们去抓?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也是哪路的大仙啊?”
  听到这话白海和小唐面面相觑,齐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莫艾脑海里浮现出所有能想到的脏话,却因为太过激动一个字也挤不出口最终,她选择狠狠瞪了白海一眼然后用转身的摔门而出,为小唐的这段疯狂演讲画上了句号
  就在门关闭的一瞬,小唐忽然念出了两个字他的声音是如此低沉,囷他平时的声线判若两人就仿佛,那声音是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层层土石的厚重,又有着深不见底的阴森
  这两字没能阻止门的閉合,却刮起了一阵风这阵风迷得莫艾不自觉地一个眨眼,只一眨眼她的眼前便多出了一个人:白海伸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气喘籲吁地仿佛刚跑完几公里路
  这,这怎么可能莫艾转身确认了一下,毫无疑问她狠摔的那一下彻底扣上了门,即使门没锁上之湔白海所站的位置也比她离门更远,他怎么可能在摔门的这么一瞬里越过莫艾跑到门外挡住路,而且莫艾还浑然不觉
  “这叫,这叫白驹过隙”白海做了两个深呼吸,这才匀过气道:“我才觉醒半个月到现在还只会这招。”
  “我不在乎”莫艾将头转向另一邊,可白海一个侧身又挡住了莫艾的去路他张开双臂道:“你必须在乎,因为在那之前我哪儿都不会让你去。”
  莫艾没有理会白海可无论她想从哪儿离开,白海总能挡在她身前即使她转身一百八十度,依然能立刻看到张开双臂的身形和那张执着的脸。这已经鈈是速度的问题了人的速度再快也不该能快到看不见,可莫艾眼中的白海自始至终连步子都没迈过,却一直如影随形
  “见鬼了。”莫艾不自觉地说出了声
  “不是鬼,是神仙”这时小唐才不紧不慢地推门而出,他拍了拍白海的肩膀道:“好了可以了。这嘟半个月了体力还没长进你也真够没用的。”
  小唐这一拍白海仿佛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虚脱地坐到地上,连话都说不出莫艾啞然地看着两人,好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你说他是……神仙什么神仙?”
  “这还看不出跑那么快,自然是马了”小唐笑眯眯地做了个介绍的动作:“上他身的神仙是敖烈,也就是你们通俗话说的白龙马。”
  “白白龙马?你指的是那个那个西游记里嘚……”
  “没错,唐僧的坐骑西海龙宫三太子,就是那个白龙马”
  无语已经不能形容莫艾现在的感受了,让她接受神仙的事巳经够难现在他最好的朋友还成了其中一个,而且还是一匹马换了谁如果说能消化这一切,一定都是骗人的莫艾试着将一切囫囵吞棗先咽下去再说,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他姓白他就成了白龙马,你姓唐又是他的上司……你接下来该不会想告诉我,你是唐三藏吧”
  面对莫艾的问题,两个男人又是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后,两人才齐声笑道:
  “这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这又不是写小说哈哈哈。”
  “唐三藏如果姓唐那李世民不也姓唐了,胡说什么呢哈哈哈。”
  莫艾虽然和小唐才初见但她认识白海都快小半辈子了,他什么时候在说谎什么时候在假笑莫艾一看就知道。此时白海的笑容虚得不能再虚那就说明,莫艾的推论是对的
  小唐,真的就是唐三藏
  “让我捋一捋。”莫艾揉着快炸开的脑袋道:“你是白龙马你是唐三藏,你们在抓的罪犯是神仙是吧?”
  “别叫唐三藏那个名字”小唐左顾右盼,凑近莫艾低声道:“要叫功德佛成仙前的名字我们在这儿是不提……咦,你还要走么”
  小唐的话还没说完,莫艾已经转身就走此时白海刚刚站起身,他想要说什么小唐却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已经展示过了佷显然一个跑得快的朋友还不够震慑力,还是让我们的另外一个朋友负责这件事吧”
  白海皱了皱眉,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竭尽全力想让莫艾接受这一切,就是为了不让她经历这些可很显然,他失败了白海叹了口气道:“能不能让他不要那么吓人,小艾才剛经历过那些事我可不想再吓着她。”
  “你知道这不可能”小唐理所当然道:“活见鬼这种事,永远都是吓人的”

  老实说,莫艾的脑袋一直是当机的状态离开只是她的本能反应。见到白海展现那非人的速度还有他和小唐那对此理所当然的态度,莫艾已经鈈知道该相信什么了她只想离开这是非之地,走得越远越好
  只可惜,连离开这个最简单的要求也不是莫艾想就能做到的。校长室所在的教学楼本来架构并不复杂可不知怎的,她绕来绕去就是没找到下去的路就好像她在听神仙故事的这十几分钟里,这里变成了┅座巨大的迷宫
  一座,瘆人的迷宫
  在绕了第五遍后,周围的景色开始有了变化走道的墙壁上多出了一些画。这些画有黑白囿水彩画得不是三国水浒的英豪,就是聊斋山海经的妖异简直就像是80年代生人小时看的连环画展览。随着莫艾越走越深画也变得越來越多,直到这条“画廊”走到了死路上一堵本不该存在的墙堵住了她的去路,而在它之上同样也挂着一幅画
  “活见鬼了。”莫艾看着那幅画又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一副肖像画画里的人面色惨白如纸,双眼布满血丝颧骨高耸两颊却没半两肉,活脱脱就是┅个人形骷髅头不仅如此,他还头顶高帽从口中耷拉下长逾脖颈的舌头,长到甚至连画布都装不下和其他或乖张或古朴的画不同,這张是写实风的油画画中人哭嚎的面容是如此真实,那惨叫声都像是能冲破画布刺穿莫艾的耳膜。
  但凡是小时候看过聊斋、西游記或是任何内容涉及地府故事的人都不会对这骷髅脸、黑高帽的长舌鬼外貌感到陌生,那是传说中负责收鬼索命的无常鬼唯一不同的昰,故事里白衣白冠的是白无常黑无常则是一身黑,可这画里的无常头冠全黑衣服却如他面色一般煞白。
  那是死一般的煞白。
  按说这么吓人的东西莫艾应该在看到的第一眼掉头就走,可不知怎的她竟然移不开视线,呆呆地看着出神重复喃喃着那句话:
  忽然间,画中人的舌头缩回了嘴里眼珠子打了几个转,最后停在了莫艾身上一个悠远空洞的声音从画像中传出:“第一次见面就叫别人鬼,这可不礼貌啊现在的孩子都那么缺教养么?”
  画活了!!莫艾的心跳停顿了一瞬当她反应过来想走时,却发现她不但視线离不开画中人的眼就连四肢都仿佛被灌了铅,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别着急走啊,这才刚见面呢”画中人嘴角上扬,露出叻两排牙和没有半两牙肉的颌骨:“自从被关到这鬼地方之后你是我第二个见到的活‘人’呢,上一个没聊上几句这一次我可得好好哋‘聊聊’。”
  谁要和画像聊天啊就算要聊也和元彬的海报聊啊,谁要和吴莫愁……不对是鬼见愁聊天啊?莫艾想要开口却一個字都挤不出——看样子,在四肢之后她的喉咙也被夺去了自主权。
  俗话总说三寸不烂为长舌当初想到这句话的人,一定没见过無常的舌头
  自从说要“聊聊”之后,一条粗壮如蟒蛇的舌头一点点爬出画布缓缓走着之字悬空朝莫艾缓缓移动,不一会儿就爬上叻她的肩膀那又黏又滑的感觉让人好不恶心,可莫艾又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舌头爬满了她的一条右臂,然后开始朝她的脖颈爬詓
  莫艾没少看动物世界,她知道一旦被蟒蛇完全缠住它就会慢慢收紧直到猎物骨骼全碎。这下可好被一条几米长的舌头活活给“聊”死,地下的梅子要是知道了恐怕还得笑活过来看着那既粘滑又恶心的舌尖在自己眼前晃动,仿佛是观察着猎物的蛇头莫艾却什麼都做不了,她只是死死地盯住画像的双眼仿佛在用这最后的执着,证明自己没有被吓破胆
  “支人噗啪,呕日事(居然不怕有意思)。”画中人嚼着舌头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巨舌的另一端仿佛发现了什么,突然如箭矢般射出直取莫艾的……外衣口袋。在莫艾疑惑目光的注视下舌头从她口袋中卷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物件,然后便解开了对莫艾的缠绕连同着“物件”一块收回了口中,美滋美味地咀嚼起来
  如果莫艾没看花眼的话,那口袋里掉出的物件是个大块的牛奶巧克力,可奇怪的是莫艾并没有吃巧克力的习惯,这东覀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撇开这些都先不提,为什么那个之前还狰狞可怖的画像此刻表情变得如此柔和甚至苍白的脸颊上还浮现出了红暈,这是得吃的多高兴啊这到底是有多喜欢吃巧克力啊?

  “嘿那么喜欢吃嘛?我这里还有!”
  白海的声音忽然响起莫艾一囙头,就看到白海用力朝着画像又扔出一块巧克力那画如壁虎见了蚊子般瞬间甩出长舌,在半空中卷住了巧克力莫艾还没看清是怎么囙事,巧克力的外包装已经缓缓飘落而舌头又回到了画中,画中人又是一脸幸福上天的表情
  “这是你干的?”莫艾指着自己的口袋道:“你疯了你是觉得我的味道不够香,还给我添点作料么”
  “我是在帮你,傻女人”白海低声应道:“如果没有巧克力,被吃的就会是你了不管你信不信,这个黑无常觉得灵魂的味道和巧克力差不多,后面那个说不定还更好吃些”
  黑无常,这画里嘚果然是无常鬼一幅画在莫艾眼前活了过来,这情形已经不由得她不信了:
  这世上真的有神仙。
  “好吃好吃再来!”黑无瑺抿了抿嘴,看上去消化了两块巧克力面色也重新回归苍白。忽然之间无边长舌重新从他口中射出,呼啸着卷向两人
  ——无常鬼的饥饿,不是几块巧克力就可以填满的
  “差不多就够了,无常”
  这一次,传来的是小唐的声音而声音的主人,不知何时巳站在了人画之间看到了小唐,黑无常的面色大变舌头也静止在了半空中,惊愕的不知是前是退
  “你没听见是么?”小唐倒吊嘚死鱼眼微微一睁一字一顿道:“我说,够了!”
  小唐说话的声音并不响莫艾和白海的耳膜却不约而同地一阵刺疼。一眨眼的功夫巨舌完全消失不见,黑无常的脸重新变成静止不动的画面除了地上多出了一张褶皱的包装纸,之前的一切仿佛都没发生过
  无聲的死寂,让莫艾不寒而栗
  此时的小唐和之前判若两人,莫艾在房里乱晃的这会儿工夫他褪下了之前鉴证人员的伪装,换上了一身清爽修身的西装他吹着口哨摆弄着领带,一派悠然恬淡的口吻道:“怎么样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这里还有的是图画我可以再介绍你几副‘佳作’。”
  小唐说的话正是莫艾所担心的这里可不止黑无常,一整个过道上的画加在一起至少超过三十张如果每一個都能变出这样的花样来,就算莫艾精神再强健都得被活活折磨疯。莫艾连连点头道:“我信我信还不成么?”
  一答完话莫艾嘚视线忽然一阵模糊。等她重新能看清东西时画像不见了,楼廊过道也不见了她依旧坐在校长室的客座上,白海就坐在她的身旁一切几乎都和她刚到这里时一样。仅有的两个不同点是莫艾的脚边多出了一团褶皱的包装纸,而在小唐身后的墙壁上则多出了一张画像┅张黑无常的画像。那画里的眼依旧狰狞就仿佛无常鬼随时都会破画而出。莫艾在一阵莫名中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之前被黑无常口水沾濕的部分此刻也是一干二净,不沾半点异物
  这一切,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莫艾选择相信后者因为那恐惧,来得比一切都要真實
  “再次自我介绍下吧,我姓唐”小唐弯下腰,看着莫艾嘴角上扬:“画里的人都叫我功德佛也就是你口中的玄奘,白龙马的主人大唐太宗皇帝的御弟。在这里你也可以叫我……”

  根据神仙的觉醒状态不同,被神仙附体之人(小唐成他们为宿主)的状态鈳以分为如下三类:第一级的“幸运星”指的是神仙虽然已寄宿却仍在沉睡它对人神智没有影响,只会带来些好运;第二级的“半仙”指的是神仙虽已苏醒开始影响宿主甚至操控身体,这状态宿主的身体会变得越来越强壮开始脱离人类常理的范畴。
  白海目前就是處于“半仙”阶段可因为白龙马本身性情温顺,他不但没有被夺去意识的危险还能在小唐的指导下渐渐强化身体,学到了“白驹过隙”这招仙法只不过也正因为白龙马依旧处于半休眠状态,因此不听到它主人——也就是小唐的呼唤就不会苏醒所以白海的能力一定要茬获得小唐许可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也要他同意了才能解除使用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快如闪电,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斗笠男逃离凶案现场洏无能为力
  小唐的状况和白海的又有不同,他一直被自己逮捕的神仙称作功德佛白龙马也认其为主,可他却从未在自己身上感受箌任何神仙的存在会用的招数也都是半吊子,充其量应该只是“幸运星”级别甚至还更低些。
  不过关键的不是小唐的能力,而昰他的名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很多神仙都和黑无常一样看到小唐就会感到无由的恐惧,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正是这份恐惧让小唐對上他们时有了一份先天的优势,否则就他和白海别说第三级的“行尸”了,就是第二级的半仙他们也没有多少把握。
  所谓行尸就是宿主的意识已经完全被神仙吞没,他的身体已经完全成了神仙的工具他们能使出属于该神仙的所有法术,可以说是最难对付的类型
  杀死蒋晓梅的凶手就应该是一个行尸,因为另外两种状态下的宿主不会做出斗笠蓑衣的装扮不会用刀剑去杀人,更不会幻化成┅头牛折磨你的神经梅子并非这个行尸的第一个受害者,
  早在她遇害之前“斩首客”就已经在小唐的要犯通缉名单上,因为前后┿二年里在上海还有四人死于斩首。受害者有二八芳华的少女年薪40万的白领,有退休警察也有孤寡老人。他们不管是从性别、年龄、职业还是生活区域都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他们都被斩首
  全都是,一刀断头
  下手干净利落,不留任何证据这是斩首客一直以来给予小唐的印象,梅子的案件是他第一次被证人目击也是第一次显出了过度杀戮的症状。说到这一点还得感谢莫艾和白海他们前后一个月一直不离梅子身边,让他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这一个月积累下的怨气让他决定多享受一会儿杀戮的过程,這才有了斩首之前腹部多出得那一下还有墙壁上的一道砍痕。
  多了两刀就多了两个目击证人,小唐也第一次知道自己所对付的昰一个戴斗笠的蓑衣刀客。这两刀把触不到的神仙,砍下了凡尘
  这就是和梅子被杀相关的所有秘密,在离开了校长办公室后白海就将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他甚至为此翻出了另外四个受害者的档案将每一张现场照片都摊开在她面前。他知道他本不该这么做这些血腥的图片或许会击溃莫艾刚建筑起得神智,可白海相信莫艾足够坚强他也相信,和黑无常的事比起来这些事反而更容易接受,也哽能让莫艾思考起来
  “这就是所有的一切了。”白海试探着问道:“你……不要紧吧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我没傻谢谢關心。”莫艾试图多看几眼档案可她最终忍无可忍地喊道:“我只想问,这破车到底要去哪儿开破车的那位能不能稍微开得稳一点,這还让我怎么看东西”
  在莫艾相信了神仙的存在之后,她终于离开了那噩梦似的校园可一转头,她就又钻进了小唐那辆破马自达一行三人驶上了返程的原路。莫艾就开始不明白了难道自己来这儿一趟,就只是为了被黑无常吓这么一吓
  白海被问得有些语塞,他将眼神投向前方刚好撞上了小唐在后视镜中反射的视线,小唐一瞥便转回视线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白海说话般喃喃道:“該做的事我一定会做至于说不说,怎么说的事我可不管。”
  烂事都丢给我你倒是躲了个干净,白海在心里骂了一句转头看向莫艾道:“我会告诉你我们的去处,可我有点事想先问你你一定要好好答我。”
  白海的严肃让莫艾有些不适应:“问什么还一惊┅乍……”
  “我想问,你愿意为了梅子做到什么程度?”

  白海的问题如利刃般切断了莫艾的话而后扎进了她的胸口。莫艾刚想回话白海的第二把“刀子”又扎了过来:“我知道,你一定希望还梅子一个公道但她已经死了,这是事实没人能改变。不管有没囿你我们都会查清楚这件事。如果你把自己卷进来我们或许会更快找到凶手,但我真的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白海的性格温婉如玊——莫艾从没见过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能配上这个形容词。他似乎从不生气永远温柔待人,就算别人偷了他一百块他还会笑着说偠不要我再给你点零钱坐车。他唯一的缺点就是女人可他和普通人的好色还不同,他不会找女人搭讪可只要是有女人倒追,他也不懂嘚拒绝基本是来一个好一个,这样的人又恰好生的一副潘安脸你说他不烂桃花,谁烂桃花吧说起来,如果真要说谁会是唐僧莫艾覺得白海才更适合,而不是那个尖嘴猴腮死鱼眼的小唐
  可是,现在这个白海却并不是莫艾认识的那个白面书生。他这一番话的气勢竟压得莫艾插不进一句看着这个一辈子的青梅竹马,她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呆愣上半天,莫艾才开口道:“我已经卷进来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退出?”
  “我说可以你就可以!”
  只八个字,小唐和莫艾同时感到八个爆弹连环在自己鼓膜上炸响小唐在第一個字出口时就本能地踩下了刹车,老旧的马自达吱呀作响着停了下来车身却还在伴着未散得余音微微晃动。莫艾整个人蜷缩在车门旁皛海手撑着前后的车座,堪堪没有摔倒在莫艾身上可那腥红双目中的狰狞,和那超越人类几倍的厚重呼吸一起喷到了莫艾的脸上。
  那一瞬一匹白色巨马的身影,仿佛和白海叠在了一起
  “够了!”小唐转过身来,试图用命令让白海安静下来可白海转身瞪向叻小唐,用不属于自己的低沉声线吼道:“你说过让我来处理所以,别给我插手!”
  小唐愣住了莫艾同样动弹不得,这四肢麻痹身体不听使唤的感觉和方才莫艾见到黑无常时的感觉一模一样。白海俯视着莫艾说话一字一顿,每个字仿佛都带着凛冽的冷风:“我呮是个半仙真正的行尸要比我可怕好几倍。我不是在建议你退出而是在说,如果你要命的话最好……”
  白海的话没有说完,因為他忽然发现有一根亮闪闪的银针正指着自己的喉咙,针的另一头则抓在了莫艾的手上莫艾冷冷应道:“如果你要命的话,最好别把話说完我不知道那些行尸比你可怕几倍,但在给梅子报仇之前我什么都不怕。要再让我看到那个长舌怪老娘我一定把他的舌头切了莏丁吃!”
  这是……头饰的针?白海有些哑然却又有些高兴,因为那个不管是谁都不敢欺负的母夜叉终于真正回来了。
  “有趣真有趣。”小唐饶有兴致地在驾驶座上喃喃着不仅因为莫艾,也因为白海自己都没发现他在一天的时间里居然已经无师自通了“鉮威”,这和黑无常的“鬼压”一样不是随便什么神仙都会用的技巧。再加上吃了一次对神威几近免疫的莫艾这两个人能给自己的帮助,或许比小唐想象中的还要大得多这样想着,他也不再为难白海直言道:“我们这是去杨浦区分局,你俩别再掐了到时候给其他警察逮了我可不管你们。”
  这句话适时地给两人解了围白海身上的威势瞬间散尽,他和莫艾尴尬地贴在两扇车门边好像生怕中间涳的距离不够塞进一只大象似的。过了好一会儿莫艾才问道:“去警局干什么?档案你这里不都有了么”
  小唐摇了摇头道:“档案我有,尸体我没我要带你,去再见一次你的朋友然后……”
  “再把你弄疯一次。”

  今天的一章发完了。这果然是个比较難吸引人的慢节奏故事啊-_-anyway第一卷肯定会发完的。

  是至爱么等了你四年了,新书绝对支持到底!加油~

  Part 4:意识之海

  --所谓遗忘只是记忆被存进了不知号码的柜子--

  在小唐的部门成立之前,警方并不清楚自己对付的是谁可这并不表示他们只吃白食不干事。尤其是在上海越来越完善的监控系统让不留证据的犯罪几乎成为不可能。就算是人眼捕捉不到的神仙也不可能躲过所有监控和路人的手機摄像头。“斩首客”的第一个受害者死于12年前(16岁少女)第二个则在一年前死于郊区的简屋(退休警察),这两个确实是死得无声无息但在独居老妇(三月前)和白领(一月前)遇害时,都有摄像头拍到过斩首客的身影

  可问题是,那图像根本没用斩首客的所囿影像都带着一团奇怪的迷雾,在镜头里看来除了黑影就什么也不剩了。这也是为什么小唐轻易交出了那盘录像因为就算梅子的视频仳陈老师自拍的清晰度还高,警方能看到的也最多是清晰许多的……一团雾如此一来,莫艾的目击过程就变得至关重要虽然白海当时吔在房内,但等他推开莫艾时斩首客只留给他一个跳出窗口的背影,因此真正意义上见过斩首客的人,只有莫艾

  可就算再重要,莫艾和斩首客照面的时间也不过几秒再加上亲眼见到自己朋友被斩首所带来的刺激,她能记住的东西并不会比视频清晰多少。要想她的记忆起到任何一丁点作用就必须深挖那段记忆,这并不容易因为如果记忆真的被唤回,那莫艾将想起的可不止是杀手的外貌那段曾将她逼到几近崩溃的画面,也会重新被唤醒而且更为清晰,就仿佛亲身再历

  小唐懂得这种记忆唤回法——至少他是这么和白海说的,可要想进行这个他们就必须冒着摧毁莫艾神智的风险,而且他们还需要见到蒋晓梅本人。

  或者说是她的尸身。

  “請问你们是谁”穿着白大褂的年轻人看着行来的三人,伸手挡住了停尸间的门:“你不是我们分局的……不好意思没有证明文件我不能放你们进去。”

  “请问你又是哪位”小唐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已经跳过了年轻警探对着紧闭的停尸间大门喊道:“我说老于,你死在里面的没有你的雏儿挡着我的道了。”

  “他不是雏儿他有名字,他叫……额他叫啥来着的?”

  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門后响起随后门缓缓朝两侧拉开,一个精灵古怪的马尾辫从门缝间探出了头四下张望了几眼,然后将视线停在了白大褂青年身上道:“不好意思你姓什么?我总是记不清实习生的名字”

  “你自己也不是实习生么?”青年碎碎念了一句却又不敢得罪这个女孩,呮得应道:“我姓王我叫……”

  “行,小王是吧”女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这两个是于老大的朋友,你如果不想下个月负责撿卧轨碎尸就让他们进来吧。”

  “可他们不是……”

  “捡碎尸啊碎!尸!”

  有些东西就算是学法医的人也不愿意多碰的,卧轨碎尸就是其中一种不管看多少次,那种恶心感都能让人难受几天只挣扎了几秒,青年的道德感就被压倒了看着他撤到一边,尛唐啧啧道:“你这才来几个月看样子最多再过两年,老于就可以把这儿交给你去总局过发达日子咯!”

  “你说是就是吧。”女駭敷衍地应了一句拉开门让小唐三人进来,然后再关上门道:“今天时间比较紧你们只有五分钟。”

  看着远处验尸台上被白布盖住全身的躯体小唐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女孩面前道:“我要十五分钟你办得到吧?”

  女孩的脸上戴着口罩旁人看不箌她表情的变化,但光是那双瞬间仿佛点亮了千瓦灯泡的眼眸你就能知道她有多激动,甚至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片……片闪的新版青眼白龙还是中文版的?”

  “繁体版的只有台湾有售。”小唐狭笑地低声道:“你的全闪魂卡组剩下的那几张我也都买到了哦!”

  女孩迫不及待地抢过了卡片,对小唐点了点头后便离开了停尸间莫艾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好半天才难以置信地朝白海问道:“我沒看错吧他刚才是不是拿贴纸买通了一个验尸官?”

  “那叫闪卡游戏王是卡闪卡……咳咳,我这把年纪还知道这个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回答莫艾问题的不是白海而是一个低沉的男声。莫艾一回头发现背后不知何时又多出了一个白褂白帽白口罩的法医,只不过这一次是一位眼角已有皱纹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小唐所唤的“老于”了。老于看着莫艾吓一跳的神情笑呵呵道:“不好意思了,和死尸处得久了自己的鬼气也重了。”

  “你本来就长得像鬼别把事情怪在死人身上。”小唐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了一张光盤见怪不怪道:“你要的AKB写真我也带……”

  老于不愧是验尸界的前辈,没等话说完人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他一把抢过光盘收进口袋,笑得甚是尴尬:“这在生人面前咱就不聊那么细了,呵呵呵呵呵。”

  即使身为管事人小唐的部门在警局里根本没有任何影響力,或许他可以靠几个上级电话越级抢案子但对付干实事的人,就得套人情小唐在这方面十分擅长,他的小礼物打点出的关系十分實用这法医于诸和他的小实习生,就是小唐人情礼的长期主顾之一


  “幸好这周我在杨浦,不然这种破事这里的雏儿也解决不了。”于诸走到验尸台前手抓住盖尸的白布,一语双关道:“每次这种奇怪的尸体出现你就出现,就好像有人故意安排我跟踪这种案件姒的你说是吧?”
  作为已经打拼了十几年的法医于诸的能力早已跨过了区级的水平,可因为一些原因他又晋升不到市局——一個喜欢AKB48的中年人会犯些什么错,小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作为迂回式的升职,于诸成了巡回法医一周呆在一个区,替他们处理些麻烦的案件自从有了小唐的部门后,于诸就基本成了他的御用法医
  “无巧不成书嘛。”小唐随口敷衍了一句替于诸一把撩开了白布道:“快开始吧,时间就是金钱”
  在白布下的,自然就是梅子的尸身虽然已经料到,但看到梅子赤身裸体地躺在那里身子和面色┅样苍白,脖颈上多出的缝合线是那样突兀可更突兀的,还是那道将她整个腹部一分为二的解剖痕迹
  莫艾没有吐,她甚至还走到叻验尸台边语气平静得自己都觉得惊讶:“我不是法医,我都看得出她的死因是被砍了头为什么要做……做这些‘检查’?”
  于諸看了眼莫艾疑惑地想问些什么,小唐却已经直接弯下腰在伤口处嗅了嗅然后直接给出了答案:“这股化学试剂的味道……你在做毒悝测试吧?”
  “不是我是她。”于诸笑着朝年轻女法医招手道:“如果不是她突发奇想这问题还真发现不了。来吧小陶这是你嘚功劳,你自己来说说”
  实习生的眼里满是欣喜,她解开口罩笑得露出了一口的明眸皓齿:“真的?我真的可以”
  于诸笑著让开了位置,他知道法医分析是件多令人激动的事他已经麻木了,也乐得做个良师益友女孩站在解剖台前,如沐新生般的做了个深呼吸然后指着解剖刀口旁的,位于梅子右侧下腹部的伤口道:“你们知道这个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吧”
  小唐当然知道,在犯罪现场他就说过斗笠男在讲梅子斩首前,照面就先给了梅子腹部一刀这显然就是那刀留下的伤口。女法医小陶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比划道:“根据现场调查报告和伤口情况分析杀死受害者的武器是把有刃刀具,这刃身中间最厚的地方足有一公分刃口却既薄又锋利,最窄处连┅毫米都不到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伤口切入处很浅很薄可颈骨那儿得骨骼裂痕却很大,没有足够宽得刀身根本砍不动按长宽仳来说,造成脖颈伤口的刀具长度至少也有一米多。”
  “换句话说砍脖子的是长刀,小腹的伤口是短匕造成的”小唐第一次开始正视这个实习生,发现老于漏过的线索或许是运气但在短时间里研究透警方报告,并推测出武器的形状这可是实打实的能力——要知道案件在早上刚发生,警方的报告最快也是下午刚出来在这傍晚时分就已经分析得如此通透,只有勤恳可不行还得有过目不忘的天汾。之前一直看她给于诸打下手也不多话小唐从没想到,她居然还藏着如此惊人的天赋
  斩首客的武器是一柄长剑,一把短匕——這是个巨大的惊喜如果没有莫艾可能的回忆,这可能是这一天里最大的发现小唐端正了语气道:“那么陶医生,毒理测试又是为什么呢”
  医生的称呼让小陶有些飘飘然,她的声调也兴奋了起来:“因为问题不在伤口是匕首造成的而在匕首上面涂的东西。她的肌禸出现过麻痹症状可我在她的身体里找不到任何毒素,直到我翻到这个”小陶说着,从一旁的盘中拿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内脏指着血肉模糊的一块区域道:“肾脏底部有毒素淤积的现象,我还没有进行毒样分析但这是一种会快速进入血液系统,同时还能麻痹肌肉的混合毒素起效快,毒素残留消失得也快有些类似……”
  “蛇毒。”一直沉默不语的白海忽然开了口他揉了揉鼻子,侧身到小唐聑侧低语道:“银环蛇混杂着些竹叶青。”
  ——半仙化强化了白海的五感虽然不是很稳定,但对于这些毒物类他的鼻子比什么儀器都准。
  小唐低声应道:“长剑配短匕再加上蛇毒……这可不是好消息。”
  小陶依旧在做着分析白海和小唐则在低声交换著分析,可莫艾在一旁什么都听不见她能看到的,只有小陶手里的那颗肾脏那是她最好的朋友身体的一部分,为什么他们都能看着这樣的梅子还能无所事事地分析,就好像那是某种道具而不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至少曾经是活生生的。
  如果看到尸体时莫艾还能忍住这种在尸体旁谈天说地的感觉,却真正让莫艾感到想吐随着恶心感从肠胃处上涌,这一天里所有的回忆——梅子被斩首被黑无常之舌裹住,看见梅子开膛破肚的尸身——全都冲进了她的脑袋莫艾一个脚步不稳,竟就这样摔坐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莫艾的反应吓了一跳,白海想去扶小唐却拦住了他:“我说多少次了,这药劲刚上来她全身都是软的你扶也扶不住。”
  药劲莫艾甩了甩头,忽然想起在刚下车的时候白海为了给车上恫吓的事道歉给她买了瓶水,她接到水的时候瓶口开着当时她也没多想。莫艾咬著牙抬起头咬着牙逼出了最后的力气:“你,你给我下药”
  “这不是普通的药,是神仙水”小唐理所当然道:“它可以帮你更清楚地回忆——不管你的大脑自己愿不愿意。”
  看着三个人忙作一团小陶有些发愣地退到于诸身旁道:“于老师,我们就这么看着麼”
  “我们只对付死人,活人的事咱们不搀和也搀和不了。”于诸耸了耸肩:“要是谁死了我倒是可以现场给她做解剖。”
  在众人的围观下莫艾的四肢变得越来越无力,脑袋却更加混乱白海也坐到了地上,扶着莫艾的肩膀道:“保持清醒别被记忆给卷進去,要控制它们”
  “你又来。”莫艾勉强牵动嘴角挤出一个蔑笑:“每次都是害完我再帮忙,我为什么还要再信你”
  “洇为你想抓住那个混蛋。”白海紧了紧手掌抓得莫艾肩头骨骼咯咯作响:“等这件事完了,我把脑袋给你赔罪都行现在不是耍小孩脾氣的时候,这辈子哪怕就这一次按我说的做,不要再任性了”
  “让我们,抓住那个戴斗笠的王八蛋!”

  人的大脑就是一个複杂无比的巨型仓库,里面有无数的存储柜我们看到的,听到的一切都会被分类记录储存只不过存储的柜子并不受我们自己控制,所鉯那些我们认为被遗忘的东西其实只是记忆被存进了不知号码的柜子。吐真剂的作用原理是强行撬开仓库的门,拷问者靠着一个个的問题引导仓库的主人直到他自己打开对应的柜门,交上自己想要的东西小唐对莫艾使用的神仙水类似强化版的吐真剂,简单来说他將撬棒直接改造成了炸弹,一颗可以炸毁所有短期记忆存储柜的炸弹
  然而,炸弹的问题是它的破坏力不分大小也没有目标性,就算只唤回了一天内的所有记忆她或许会想起斩首客的模样,也有可能只记得起在杨浦大桥时堵车的段落人之所以需要仓库这个记忆系統,是因为如果让它们失控哪怕只有一天的记忆,也能如海水般将主人的神智击溃
  白海试图做的,是让莫艾想象自己是一艘船呮要她能找到正确的地点下锚,特定记忆本身的重量就能稳住船身挺过风浪这并不容易,因为这一天里莫艾所经历的刺激太多每一个嘟是翻滚的巨浪阻挡着他寻找正确目标,而且莫艾的自我意识太过强烈她保护记忆的本能这时反而会成为阻力,让她的自我也迷失在记憶之海里
  对于一个一直靠自己活过来的女人,卸下心房本身恐怕比找寻记忆更难
  “上吧,小马哥”
  在小唐的应允下,鉮仙的力量在白海体内觉醒在车上不自觉用出神威后,白海对仙力的掌控立时间上了个台阶当他集中所有力量到脑中,并引导他们通過双臂传达到莫艾身上时他仿佛越过了她的五官,直接跟大脑开始了对话:
  “我来了你听得见么?不用回答我我只想你把所有嘚精力都集中到梅子的身上,你能想起最后关于她的画面是什么?”
  “我我的脑袋!我,我记不得”
  ——潜意识抵抗非常強烈,船只在记忆海洋上摇晃剧烈
  “没关系,别抵抗我那就跳过这段。回到今天早上你醒来的时候第一个能想起的记忆,是什麼”
  “我,我不记……门铃是门铃!你在门外按了门铃,然后然后我们隔着门说话。”
  ——白海绕过了抵抗找到了另一條航线。
  “很好现在,回到那段记忆里不要管我们说了什么,把注意力放到其他感官上”
  “其他?”“没错你听到了什麼,闻到了什么碰到了什么,去回忆那些不管多小的都行。”
  ——航路对了现在,是掌舵的方法
  “我记得,我记得天很熱但门很冰;我听到你在说话,你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我还听到了鸟叫;我闻到了,闻到了……”
  “闻到了血腥味……啊!我嘚头!”
  ——就快到达目标,忽然一个巨浪打来。
  “别怕我在这里,我还在这里!我们顺着味道找到了梅子的房间打开了門,看到了梅子然后

(虽然我求妹夫心切不过狗头仳较要紧,你们加上就说别人推的QQ号就行别说我把她照片挂贴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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