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浪翻滚的海洋,还有比这更震撼人心的10大纯音乐画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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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古追今,地球永远充满神奇色彩,从未知的神话时代,延续到至今的科技时代,其中皆有着神秘与未知。  广袤的太空,虚空无垠,星系无数,仅仅一个太阳系,星辰便已无数,多如汪洋中的流沙。  那里永远是人类向往与渴望到达的地方,但是凭借现在人类所拥有的科技力量,别说穿梭宇宙,连太阳系都飞不出。  人类其实很渺小,百年瞬息年灰飞烟灭,只留下一抔黄土,虽然生命如此短暂与脆弱,但是却是唯一的。  如同这片天宇中,独一无二生命源星,蔚蓝色星球,明亮晶莹。  目前为止,人类很难找到第二颗适合居住的星球,所以地球是这片星空的唯一。  从石器时代到铜铁时代,上古太过久远,有着无尽迷雾,  即便科学家做出无数推测,同样无法确定,在那个自然条件严重残酷恶劣的情况,人类一步一步崛起,究竟经历过什么。  不过无论未来不知者,还是过去迷雾一般的遥远过去,人类从没有放弃过追求真理,探索未知的星空,无尽的海底。  尤其是对外来星空的探索,希望发现新生命体的存在。  对于这些看似科幻,但从古皆有,先秦《拾遗纪》中曾有记载,“其物从长云里而现,雷霆之音在下,或入潜穴,有闻波涛只声在上。”  《史记》也有云,“有火自上覆於下,至於王屋,流为鸟,其色赤,其声破。”  无论是《史记》、《资治通鉴》、各朝《天文志》中,均有记载,流传至今,虽热无法勘查验证,但是留给世人无限遐想。  在《明武宗实录》中,正德十四年间,南方流星如盏,青白色,尾迹有光,起自东南,徐徐行至,西北而止,后有三小星随之。  总而言之,天外是否存在生命体,无法得知,寥寥记载只能从侧面记载一些,谁也没有真正接触过。  科技发展至今时今日,也有许多现象,用科学无法去解释清楚,令人充满好奇。  “快看,那是什么?“  “这怎么可能,是UFO!”  “天呐,简直难以置信。”  上世纪八十年代,某天晴天碧日,有一神秘物体,长达四丈,形似圆盘,耀如星辰,划破天际苍穹,雷音轰鸣。  从北至西,快如闪电,动如龙蛇并行,声势浩大,十几秒时间,旋转围绕半个地球。  有渔民出海,亲眼目睹那神秘物体坠落时的情景,据他陈述那件物体像是一轮圆明月,其身闪烁出独特金属色泽,银光熠熠,通体更是五彩生辉,周边鳞甲密布,一排排齿轮高速运转。  落水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如此庞大的神秘物体,与水接触的那一刹间,竟未掀起任何波澜,就像是虚影一般,悄无声息地与水融合在一起,涟漪不伏,水面如镜,它身段似柔水融化,再无踪影可循迹。  此轰事动一时,众多人亲眼看到了这幅不可思议的画面,有神秘物体环绕地球,再加上渔民口述,有准确的降落地点,惊动一时。  全球大国纷纷前去勘寻,派出一艘艘潜艇,潜入到那片海域,展开全面性搜索,经过长达一年半的时间,很可惜,终归一无所获。  宇宙浩瀚无垠,地球就像是太空中一粒尘埃,人们无法解除出外星真正存在生迹,但一定存有不为人知的星球,与地球遥遥相望。  从一九五七年苏联第一颗卫星,飞入宇宙,掀开新世纪的篇章,延至如今,已有数百颗卫星飞船,冲入宇宙。  这是新的开天辟地,而争论依旧继续,不过我们相信,渴望的心不会就此停止,未来总有一日,一切将会大白于天下。  几十年过去了,社会不断进步,科技突飞猛进,揭开一页页新章,先进的科技,破碎诸多神话,阐述生命的起源,万物的形成,推测宇宙的终点,极致尽头,孕育出了怎样的灿烂文明。  或许不久将来,人类会掌握突破光的速度,飞向宇宙,离星空更进一步,希望会有一个美好的遇见,邂逅彼此。  北海,位于广西壮族自治区南端,银色的沙滩如绸缎一般光滑,均有高品质石英堆积而成,在阳光照耀下,洁白、细腻的沙滩会泛出银光,有‘天下第一滩’的美称。  北海属于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是真正的冬暖夏凉,与春城昆明有异曲同工之妙,气候宜人。  此刻,正值六月中旬,中原内地就像一个大锅炉,各种红烧、回锅、清蒸……  而北海地处亚热带,温光柔和,雨水充足,气候温润宜人,迎面清爽的海风,撩人心魂,旖旎风光无限好。  每年这个时候会吸引成千上万的游客,到此渡暑过冬,乃一处令人欣然向往之地。  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六日,一年一季度的高考季已经结束。  二十多天过去了,此时此刻,正迎来最后的结果,昨夜高考成绩已经全网公布。  午时,一家大街网咖,人员爆满,A区三十号,机子才刚刚打开,祁寒简单敲下一组数字,手指缓慢,动作轻柔。  伴随网页跳转,祁寒目光猛然一变,呆滞无神。  他没有表情,略微长刘海遮住了落寞眼眸,像是一个木头人一般,僵硬着躯体,起身离去。  十三点半,阳光正璀璨,火辣辣炙烤万物,誓把大地蒸熟烂,街道两旁纵然生长有树荫,但也无法阻挡火毒热风。  轻轻呼吸一口,气流滚烫入废,天简直热到了骨子当中。  祁寒漫无目的,漫步幽幽散发热气的柏油路,他匆匆而过,走过大街小巷。  相对于北海而言,此刻海风习习,天空静若蓝瓷,银滩白色洁光微凉,海岸人满为患,三五成群,嬉戏打闹,阵阵传来欢声笑语,随着凉爽海风渐行渐远。  口中吹着凉饮,冰力十足,头人心凉,晒红脸的小姑娘,手中拿起相机,留下最美的一瞬间,时间定格在再回忆时的模样。  海天一色,无垠广袤,海水湛蓝如翡翠,浪花翻滚,起伏不定,拍打冲向海岸,冲爽一只只小脚丫,带来一个个小贝壳,留在海滩上,晶莹透亮。  “哗啦啦!”  北海夏季风大,海面很少平静,总是千浪层叠,卷起千堆雪,幽蓝与深沉的大海,疾风呼啸,大浪翻起几丈。  海底深处,一大片海域中,群鱼暴走,像是受到什么惊吓,漆黑不见光的底部,气泡剧烈上涌,仿佛热水沸腾,“嗤嗤”冒着蒸汽。  这片海域正是北海中央,范围广泛,气泡凶猛,疯狂冒涌,海面顿时沸腾,从高空俯瞰而视,浪滴跳跃,好像是亿万烛飘浮不定的火苗,扭动身躯,在海面翩翩起舞。  “轰”  卷水浪层出,轰鸣海天,无边海面掀起狂风,水浪几十丈,翻滚旋转,增长。  “天啊,海面上那是什么?”有人指着远方,瞪着大眼,发出惊呼。  “哗啦”  “海水连成一片了,这怎么可能?”  “还有,海水中似乎有东西正在发亮!”  海岸,游客众多,海上发生的异状惊动了所有人,他们同时颜色骤变,口中惊呼,手指向远方,看到了一副震撼心魂的画面。  海水连天,升腾一根巨大水柱,它正在极速旋转,根部扎在未知海底深处,带起无尽水浪,高百余米,直冲霄汉。  “是龙卷风吗?”不少人心中疑惑,纷纷向后撤退。  “不可能,若是出现龙卷风,应该提前有预警吧?”  这根水柱,长达百米,宛若擎天之住,顶部喷发水浪,遍洒周天,连接一体,如九天垂落银幕。  太阳高挂悬空,广阔无极的海面,巨大白色水幕垂帘,其上星光点点,无色屏幕上,仿佛镶嵌一颗颗晶莹透亮的宝石,莹莹发光,闪闪明亮。  由于那片海域离太遥远,位于中央地带,有人只能远观,无法靠近仔细查看,也有人向后退走,海浪过大,恐生意外。  中央海域沸腾,正中心水柱擎天,顶部洒落天水之幕,光点在水中闪烁。  每一滴落下,都激荡起层叠巨浪,无限循环,就这样整个海面剧烈动荡,形成一幅令人心头震撼的画面。  水柱涌起,巨浪卷卷滚荡,成此起彼伏,碧水接天,连绵不断,一浪更比一浪弱。  这水脱离了地心引力,什么牛顿定律,在这一刻被粉碎。  水浪层叠,成拱桥之资,定格在海面,中间最大,然后一圈圈缩小,靠近岸边,仅有半米之高。  所有人傻了眼,神经受到猛烈冲击,他们瞳孔呆滞,望着海面,如同泥塑雕木,脚下深恨,扎进沙土当中,一动不动。  此时此刻,在北海之上,水柱冲天,岿然不动,刺破天穹,一片一片水幕,像是在海面筑起一座座大小依次相接的拱桥。  每一座水型拱桥上,星光闪烁,整个海面遍布光芒,但不耀眼,柔和清辉散发,美丽且震撼。  “那是……月亮!”  突然,有人变色,瞳孔骤然紧缩,他们心跳加速,脸色朝红,看到了更加不可思议的画面。  高空红日辉煌,大海水柱子中央,一轮明月,皎洁清凉,满海面散发星芒,光彩激荡!
  “老板,来根烟!”这个时候,祁寒路过街边报亭,鬼使神差停下脚步。  烈阳当空,他汗流浃背,深蓝色小报亭,由铁皮围成,站在旁边,皮肤都能传来一股滚烫。  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这里,祁寒一时间愣怔,心中苦笑。  世界挺小的,校门口很萧条,此刻高二的也放假了,只留下空荡荡的校园。  在校门口坐落一个报停,记得早在几年前,这种小铁皮报亭尤为易见,然而现在寥寥无几了。  祁寒对于简易报亭,有着独特情感,如今站在这里,心头萌生一种恍如隔世的莫名情结。  关于过去三年,曾经说不清道不明,回忆不了荡气回肠,无法用激荡的文字去精确写出,三年如同荒唐梦,一场五味杂粮生。  想到这个时间段,祁寒心中一阵悲凉,神情恍惚,此时的青春就像扔进垃圾桶烂货,根本捡不起。  报亭老板是一位七十有余的老大爷,也是唯一坚持六年,经营这个流动摊点。  破旧摇头扇呼啦啦转着,老大爷慢慢手摇莆扇,满脸褶子一层一层挂满汗珠,白色背心尽处湿透。  此刻,老大爷面露疑惑,打量有点落魄的祁寒。  以前这种报亭会卖散烟,一根根的卖给小学生,但早在几年前,这种卖法就消失了。  直到祁寒突然喊起,他不仅莞尔,以前放学段,总有小屁孩,叽叽喳喳前来买烟,这一晃好多年了。  “小伙子,看你这样子,失恋了吧?“老大爷和蔼可亲,手从柜子下,拿出他平时抽的廉价烟,抽出一根,慈祥笑道:“不嫌弃的话,就来一根吧!”  闻言,祁寒一下子愣住了,不知如何开口答,心中苦涩,自己这模样颓废的有这么明显吗?  老人家递过一根散花烟,他连忙接过,同时摸出两块大洋,放在玻璃柜台上。  “使不得,使不得!”老人家摆手拒绝,不肯收下,言道:“不值钱,孩子,要想开点,没什么过不去的坎。”  祁寒认得这位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家,三年校门旁边,经营这家小本生意,始终独自一人,记得曾经听别人说过,老人丧偶,又无人养老,这家小报亭可以说是他的唯一。  社会迅速发展,还有几人光顾这小摊,生意十分惨淡。  老人态度坚决,不肯收费,祁寒明知他生活艰苦,肯定要付钱,表示如果不收钱,此烟他是不会要的,最终,他买一瓶矿泉水,又掏出一元钱,摆着手跑开了。  夏风燥热,路边老柳垂髫,轻轻摇曳枝条,公园一汪清水,波光粼粼,白杨挺拔在水渚之地,巴掌大繁叶,簌簌发响,片片墨蓝,反射浮游光线,明暗交织,闪人视线。  迎面出来热浪,祁寒很少独自一人,矿泉水瓶微微发烫,满掌心汗水粘人,即便口干舌燥,但没有一丝饮水的欲望。  “三年,再美好也是过去了,掩饰不了这个事实,终是完败,十年寒窗苦读,金榜题名时,可……尾榜也算吧!”  祁寒支撑颓废躯体,心痛到声音模糊不清,孤独迈着脚步,这段青春结束,背后难以启齿的伤痛,一切的懵懂,都被时间冲走,毫无保留。  “就这样画上句号,尽管遗憾,不过……挺好!”  唱不痛,说心中不留恋,对于这点,没有人会相信,人一生最为珍贵的三年,落幕收场,祁寒同样潇洒不起来。  河岸旁,潇潇青竹,摇摇晃晃,祁寒不抽烟,但从小有个怪癖,喜欢放火,点着香烟,深吞一口,火辣辣的烟味刺肺,呛得他眼中弥漫水雾。  不知不觉,南日西落,黄昏降临,天边翻滚着赤色的彩霞,照耀的整座城市红彤彤。  动听的音乐铃声响起,打断他漫无边际的遐想,掏出手机,摁下接听键,耳边立时传来熟悉的声音。  “喂,在哪呢,有大事发生,快刷微博,北海异变,有水柱擎天,大白天海上生明月,现场绝对n逼。”  “激动个屁,又不是世界末日,别大惊小怪,我只想安静当一小只美男子。”祁寒心中正准备好好伤感三分钟,却被打扰,撇嘴不满。  心道,北海异变与我何干,本人可是高考睡了四场的猛人,从发卷到收卷,整个人神游太虚,监考老师郁闷的发疯,就差用脚踹醒一只嗜睡的猪。  经过此事,祁寒迅速成了网红,本不特别出众的样貌,此刻只要上街,立刻别人认出,那谁谁,这家伙就是祁寒,不少网友纷纷调侃,人送头衔当代‘绝世睡神“。  往事不堪回首,他每每想起,犹如受到一万点暴击,瞬间死无葬身之地,这痛伤不起。  “不就是高考失利,算个啥,来日方长,寒哥要坚强,你不常说最乐观才最开怀,表酱紫,宝儿不哭,起来,站撸……”张文超声音响亮,开启安慰模式,不过对于这位睡兄,他相当无语,人生最重要的高考,某人睡着睡着就过去了。  听到来日方长,祁寒心中一阵模糊,失落加感伤。  来电是死党张文超,高中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若说这三年最大收获,无疑是这一群每天相伴在身边的好兄弟,简简单单走过三年。  “看看你,年纪轻轻,整日死气沉沉的,一点不朝气蓬勃,开黑你不来,聚会不参加,整的跟人间蒸发似得,我一度担心你突然嗝屁了,连人收尸都没有,给你发一张北海异变图片,屌屌滴,瞅瞅波澜壮阔的大海,心境不定就舒爽了……”  “你走开,现在我的心疼的要死,不要不要的!”  “不至于想不开吧,如果真的要离开人间,记得写遗嘱,能留给我的就别含糊。”  那边传来张文超婆婆妈妈声音,劝说祁寒可别脑子发热,投河自尽,拔刀自刎,不然人间恐怕又要少了一个祸害。  张文超叹气,不知祁寒最后三个月抽什么疯,最重要的复习时段,他像是魔障了,疯狂迷上外星人,不可自拔,每天看些稀奇古怪的书籍。  在他看来,祁寒一直是个理性的人,非常精明,清楚知道自己需要什么,该做什么,目标十分明确。  然而最后一段时间,祁寒乱糟糟地,整日神色萎靡,沉默寡言,一个人神神叨叨。  他一度想拉着祁寒去看心理医生,检查一下,是不是压力过大,得了失心疯。  祁寒黑着脸,无言以对,交友不慎啊,居然已经惦记上了遗物,强忍住骂人冲动,真是越说越离谱,自杀你个鬼,真有这想法,他一定拉着张文超同归于尽。  闲侃几句,挂了电话,滑动手机屏幕,随意点开张文超传来的图片。  突然,祁寒瞳孔骤然收缩,如遭雷击,身体颤抖,双手紧握住手机,目光死死盯着屏幕。  良久,祁寒皱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异常古怪,夜色来临,天边染墨,深深吐了口气,压下内心的翻滚,拨通张文超电话。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张文超立时调侃起来。  祁寒沉默一会,轻声道:“一会喊松子出来聚聚,我想去北海一趟!”  “啥……”张文超尖叫,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掉。  “就这样,挂了,一会老街见面说。”祁寒简单粗暴,直接挂断。  “我滴亲哥类,你闹啥子闹!”张文超叫苦不迭,这是啥子人,前脚发图,后脚就嚷着去北海,至于这样快速吗?自己手忒溅哪,故意消遣我的吧!  约好相见地点后,祁寒不做解释,便挂了电话,只留下那端蛋疼的张文超,揣测什么情况啊,不会最后想去看看世界吧,然后浪漫海葬吧?  夜幕降临,灯火阑珊,整座城市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  小城的老街是最大一片生活区,尤其是夏天,出夜市的小摊小贩,一家挨着一户,老板卖力吆喊,什么麻辣汤锅,三鲜韭菜盒、驴肉火烧、鸡丝豆腐脑等。  各色小吃,样式数不清,香辣酸甜苦,百味十足,吸人眼球。  十几分钟过后,张文超出现,上身简单T恤,穿着一条休闲裤子,穿着相当随意,匆匆赶来,没有特意去搭配,心中胡思乱想,生怕来不及见祁寒最后一面。  他短发劲爽,眼睛很大,嘴唇红润淡薄,总带着一副黑色眼睛,长的文质彬彬,唯一不足,身高是硬伤,一米七,始终不见个长。  对于这点,祁寒甚是喜爱,说他恰到好处,这就是黄金比例,清秀脸庞,消瘦身躯,黑镜框下,大眼神迷离,寂寞时候偷偷搂上一搂,多少有几分娇小可人。  竹帐篷,小桌子,石墩子,祁寒举着胳膊向他摆手,招手示意,桌上几碟泡菜,几碗肉食。  张文超走了过开,歪着头仔细打量祁寒,疑问道:“怎么受刺激了,最近你可是变得有点超级不着调,因为一张照片就跑去北海,神经了?”  “坐下先吃点,我都饿了,等松子来了再点菜。”祁寒没做解释,岔开话题,自顾夹起一快排骨,啃了起来。  张文超斜着眼,瞪着祁寒,心里嘀咕,这家伙又抽什么风?  两人相识已久,同班三年,无话不谈,以前的祁寒开朗阳光,成绩优异,可谓班级模范,一直到三个月前,性情突然大变,他想了很久,始终没有半点头绪,祁寒不说,他也没去问。  因为他明白,问了也白问,这种就是从来不主动解释的人。  
  不一会,两人闲聊间,一张熟悉面孔骑着山地车赶来,小胖子李松个头不高,与张文超差不多。  谈起李松,这夯货傻得可爱,脚夹板,七分裤搭配白背心,永远一副笑脸。  曾几何时,凭借两侧那俩小酒窝,迷倒不少软妹子,给祁寒最大的印象,就是他那套人生格言,是谓万千花丛过,粉黛不沾身,自喻人间浊世佳君子,只愿普渡万千妹子。  “咋啦,这么急打电话,我正健身呢,非喊过来。”李松走来,对于莫名喊出来聚会露出疑容,不过随手拿起根鸡腿大口啃起来,狼吞虎咽,道:”今天来了个变态教练,身体几乎被榨干。“  李松嘴中嚼着鸡腿,吐字不清,向着老板招手,道:”三斤炸鸡,来桶扎啤!“  “你是有多饿!”张文超瞅着饿死鬼投胎似得李松,不仅汗颜,心中怀疑照这样减肥,恐怕会越减越肥吧。  祁寒喝一口啤酒,淡淡说道:“我跟超要去北海一趟,你去不去?”  “咳咳咳……”  “啥?”  对于祁寒一语惊死人的话,李松直接呛着,口中鸡肉差点把自己噎死,抬起头古怪望一眼祁寒,道:“别开玩笑!“  张文超瞪眼,什么时候有他说过要一起去北海,现在都敢睁着眼说瞎话,立即反驳道:”我可没说过!“  “不去!”李松咽下鸡肉,眼珠子回神,一口拒绝。  祁寒浑然不在意,对着李松笑道:“别急着拒绝,今天北海发生一件神奇的事,我和超准备去长长见识,这种好事当然不能忘记我松哥,怎样,一起呗?”  说完祁寒掏出手机,轻敲桌面,示意李松查查看看。  今天各头条都是北海异变,青天白日,海中升明月,星光点点,着实震撼每一位闻者的心。  “海上升明月,千古奇谈,说不定这辈子就这一次,虽然咱没赶上,但是游历一番也不错,万一正好碰到第二次呢,我跟超一致决定去北海浪一番。”祁寒循循诱导。  他硬拉张文超下水,北海一定非去不可,作为死党,坑一个也是坑,如果不拉上李松就太不地道了。  李松伸着脖子,仔细注视手机上的图片,心头也微微震撼,不过眼珠子提溜一转,神色瞬间淡然,目光露出严重疑惑,道:“看起来挺壮观的,我读书少,你丫别骗我,本座怎么看这图绝对是p的。”  他一下午全部呆在健身馆,也没顾的玩手机,当然不会知道北海发生异变之事,换做任何一个不知情的人,恐怕也不会相信,海上升明月,纯粹无稽之谈。  “超都同意了,你还犹豫什么,别让人生充满遗憾!”祁寒不死心。  “呦,寒哥你逗我玩啊,还人生一大憾事,对于过去,咱留下的遗憾还少么?”李松表情古怪,撇嘴道。  “我压根没同意啊。”张文超一旁弱弱说道,确实他真没想去北海,天下怪事多了去,难道每一件都去经历一番,才算有意义。  见两人如此态度,祁寒气的直翻白眼,叫嚣起来:“朝气呢,说好十八岁的阳光少年呢,天地海为梦呢。”  “听说,某人二十多天不见人影,痛的死去活来,欲驾鹤西去。”李松揶揄。  “草,你……大爷的!”  “不开玩笑,这么热的天,出门带把刀,把肉切成片,撒上点孜然,走到哪都是烧烤胖子,不如我们一起在家健健身,打打撸。”李松啃着鸡腿,说出一不错的建议。  祁寒没好气道:“强撸必定飞灰烟灭!”  “我乐意,你咋滴!”李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口嚼肉。  “松哥,我挺你,祁寒你现在真的应该好好冷静冷静,别瞎想到处乱跑了。”张文超面带微笑,对小胖子李松翘起大拇指,然后顿了顿,微微有些惆怅道。  对于祁寒现在的心态,真有点拿捏不准,这段时间太反常了,有时候还略带一些神经质。  整个人都阴郁了不少,对任何事情显得十分焦躁,认为祁寒应该冷静一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自己,毕竟一次高考失利并不代表或意味未来的结束。  祁寒依旧不死心,拍着小胖子肩头,道:“别啊松哥,你想,蓝天、白云、大海、碧水、白帆,银滩、海鲜、岛屿、海风,这些景色交织融合在一起,美丽动人的画面,想想都令人心旷神怡,悠然向往地圣地,洗涤人灵魂,怎样?”  “不去!”他好说歹说,李松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雷动不动风吹不走,坚决不去。  “最后问你,遍地的九十,六十九,八十六,去不去?”祁寒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到最后,恼怒一句。  李松略微犹豫,停止啃鸡腿,抽出餐纸,擦拭嘴上油腻,眯起小眼,道:“这个可以考虑。”  北海,白日升明月,有水柱擎天,水浪拱海面,星辰水中闪烁,此事轰动全国,国家立即派出人员调查,只可惜,异变来的快去的也快,短短几分钟,便消失不见。  前往调查的人员,没发现任何,解释说或许是超脱自然的想象。  网上疯言疯语,议论的热火朝天,隔壁饭桌上也在讨论,使得李松狐疑,难道是真的。  “松哥,你想啊,蓝天碧水,一望无际,银色沙滩,个个比基尼,大长腿、小蛮腰、御姐萝莉猫着腰,你大裤衩一穿,矗立海面,一览众山小,白日吹着清凉海风,与她们结伴,轻轻捡起贝壳,畅谈大海的传说,夜晚架起篝火,海岛欢舞,一展你情歌小王子的歌喉。”  祁寒眉色飞舞,脸上挤出诚恳笑意,侃侃而谈,道:“北海需要你的君子之气,去净化那片海滩吧,博爱的人,都是传奇,你的舞台不能仅限这里,外面的世界更大,更花!。”  祁寒巧舌如簧,此时此刻,他完全忘记了礼义廉耻,节操摔地,正如张文超所认知的那样,清楚知道目标,锲而不舍。  李松不好意思,露出一丝腼腆笑容,抬起头羞涩问道:“我有你说的这么棒!”  “那还用说。”祁寒端起酒杯,两个相碰一饮而尽,他拍着大腿,神色坦诚,活脱脱演绎着奥斯卡影帝,恭维李松道:“棒极了,如果真来形容,松哥绝对的棒棒!“  李松果然受用,一幅吾弟甚得朕心,点头道:“扶朕起来,我虽然有点胖,但是还能浪!北海,可以考虑!”  张文超目瞪口呆,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胖子,你就算……叛变,也坚挺一会行不。”  祁寒心中暗喜,有戏,目光炯炯,神光湛湛,伸手搂着李松肩头,豪情万丈道:“银色沙滩,美女如云,比基尼遮挡不住完美曲线条,热辣奔放,让人悠然向往。”  “听起来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毕竟超都去了,我有什么理由一再拒绝呢?“  夜幕之下,祁寒与李松勾肩搭背,紧握着彼此油腻的手,两人眉开眼笑,炸鸡配啤酒果然甚好。  “我……没同意。”张文超深深吸一口气,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晰。  “北海,浪起!”两人碰杯,相视一笑,露出洁白牙齿,望向一旁。  张文超鄙夷,对两人竖起中指,这是什么人,有种暴走的冲动,“浪你妹!”  世界很大,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吧!  拦下一辆出租车,他们驾着张文超直奔机场,张文超咬牙切齿,心中悲凉,这就是霸王硬上弓,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吗。  两人说走就走,简单换洗衣物都没带,李松豪气,淘宝解决一切,祁寒约好入住酒店,拉着张文超立即启程。  当晚十二点,三人买了飞机,赶往北海,坐在飞机上,李松呼呼沉睡,看来这一天真的很累,祁寒毫无睡意,望着两人心带歉意,紧握着手掌心,面色出其凝重,北海么?其中会有什么联系。  ”祁寒你老实说,为什么非去北海。“张文超尽管郁闷,但总觉得那里怪怪地,追问道。  祁寒摇了摇头,脸色阴晴不定,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见他不回答,张文超叹气,只好作罢,困意上头,靠在那里,不一会便睡着了。  三个月前,他开始做各种奇怪的梦,每天每夜,只要闭上眼睛,脑海浮现各种离奇画面。  广袤的太空,浩瀚宇宙,星辰在爆炸,黑洞吞噬陨石与天体,有神秘飞行器穿梭宇宙,相互追逐。  他梦见有巨人行走宇宙,背负大斧头,每一脚落下,震动虚空,星球颤抖。  隐约记得发生混战,星球到处爆炸,鲜血喷洒虚空,染红苍凉天体。  那一切像极了宇宙大爆炸,大战崩溃星体,黑暗与冰冷的宇宙在毁灭,一片狼藉,仿佛人间地狱,满目疮痍,苍茫无尽。  不知道爆炸持续多少年,祁寒在梦中只觉得是沧海桑田,一直到地老天荒,后面的桥段,他就记不清晰,印象非常模糊。  本以为奇怪的梦不会太久,谁知道,宇宙是消失了,紧接着神秘图案呈现,乍一看似飞鸟走兽,认真观察,又像一种古老文字,祁寒一个也不认识。  神秘文字的梦继续了十几天,他闭上双眼,脑海全是那种稀奇孤怪的玩意,图非图,字非字,最严重的一次,他课堂解题,画了一黑板奇形怪状的东西。  课堂是严肃的,为此祁寒请了家长,后果可想而知,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  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更离奇的梦出现了,他竟然梦到了中国著名皇帝,外星飞碟降临地球,受到中国古皇款待,似乎秘密达成某种协议,他完全没想到会出现这样匪夷所思的桥段。  事后回想起来,祁寒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始终不得解,甚至网购高僧开光的菩萨,他认为自己中邪了,很可惜,佛祖没保佑到他。  每一个夜晚,他变得麻木,一夜怪梦,白天发疯,整日合上眼就是外星、大爆炸、神秘图案,不知是图还是字,连高考都睡过去了。  祁寒心中叹气,发下试卷的那一刻,不着咋滴,就丧失意识,后来事情就记不得了,但在最后一刻,却清晰记得一个场景,可谓刻骨铭心。  “北……海!”  祁寒咬牙切齿,眼神凌厉,射出两道寒光,脸色阴沉如水,一股寒意散逐渐扩散。
  夜色如墨,高天云海密布,飞机轰轰上升,眼前迷蒙不清晰,充满无尽迷雾,一座座摩天大楼在祁寒眼中,像是一只只小蚂蚁,若隐若现。  他想望穿云层,看到彼岸,让这一切变得明显易见,对高考作出一个交代。  这个夜晚,极其漫长,祁寒心中久久不能平静,脑袋酸胀,注定无眠,两个小时的路途,很快就会抵达目的地。  此刻,北海的夜,银滩之上极不寻常,岸边拉起长长警戒线,禁止所有游客进出。  一排崭新的装甲车像是屏障一般,堵住了海港线,数百名人民解放军全副武装,彻底封锁住了整个海岸线,一排肃穆寒冬之景。  低空,一排排歼-16盘旋,环绕海面,轰鸣发响,潜艇缓慢下潜,牵动在场所有人的神经。  天空飘起小雨,徒增几分严穆,周围温度下了降几度,明明是夏日,但此时此刻,北海隐隐氤氲着一股寒流,让所有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无垠的海面上,中央水域像是沸腾之水,海水剧烈冒泡,翻滚不息,海浪闪烁出幽幽寒光。  岸上指挥部,人人紧皱眉头,面容严肃,潜艇拍摄的画面,从深海传回陆地,一瞬间,工作人员全部目瞪口呆。  一位指挥官,立时大喊,对潜艇下达命令,“所有人员立刻返回地面,快,快!”  北海之眼,像是一口深井,深不可测,千百年来这片独特的区域,经历无数岁月,没有一丝变化,幽深阴冷,宛若地狱深渊的入口,连接未知深处。  而此时此刻,深海之眼动荡,翻起滔天大浪,探测器传来有生命体反应,似乎那里有神秘物种此时在海眼下急速上潜。  反应显示出,此深海物种生命力极强,深海地域压力非常大,潜艇根本无法再度下潜,那里强大的水压,恐将其挤成碎片。  目前为止,全球没有任何国家的潜艇,能够下达数万米的海底,所以对于深海,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此时竟有生物活动,指挥官当下命令撤退,调查固然重要,但人命同样可贵的,不容闪失。  潜艇迅速上潜,同时放下无人探测器,无穷海水翻腾,剧烈的漩涡将潜艇掀飞,幸好是用的最新金属,否则这一下,艇生恐怕毁于一旦,变成废铁疙瘩,消沉深海。  “潜龙者一号,听到请回答!”  “潜龙者一号,听到请回答!”  指挥所,地面负责与潜艇联络人员,尝试一切可联系方式,但信号全部中断,一群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蚱。  “潜龙一号拥有全球最先进的通讯设备,即便是放在无尽宇宙,我们都能够第一时间接受到由它传回的信息,现在有谁能够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出来故障,在你们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指挥员大声咆哮。  可惜无人敢应答,所有操作员手忙脚乱,急的满头大汗,在大浪打来的同时,潜龙一号信号突然中断,消失在了大屏幕上,他们通过各种手段搜寻,但那片区域甚至整个北海,皆潜龙一号的踪迹,仿佛一刻间人间蒸发。  警报,警报:未知生命体靠近,请注意躲避,请注意躲避!  “什么情况,潜艇受到猛烈冲击,位置偏移这么多,为什么还会与其冲撞上。”  “原因不清楚,我们与地面已经失去联系,现在……”  “轰”  海水咆哮,剧烈翻腾,无尽漩涡带着潜艇向海底涌去。  片刻之间,随着一阵摇晃,潜艇平稳下来,有潜员快速连接外界画面,紧接着,艇内所有人停下了所有动作,震惊无比,甚至忘记了呼吸。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们好,由于北海出现飓风,无法降落,现在紧急通知,飞机即将返程,带来的诸多不便,敬请谅解!”  广播传来播报,由于出现紧急情况,如今飞机被迫返航,顿时,机舱内一阵骚乱,众人连连询问,疑惑不解,飞机中途调头,事先并无征兆,这只能说这是临时改变的。  乘客们纷纷抗议,空姐们带着迷人的微笑,走过来,尽力维持秩序,她们温柔礼貌,耐心解释,刚刚接到通知,北海天气骤变,出自于对大家人身安全的考虑,这是不得已为之,请大家谅解。  祁寒皱眉,心中略微不安,默算时间,现在飞机已经到达北海,只差降临。  虽然北海夏季多风,但是还不至于悄无声息地刮起飓风,其中必定有古怪。  “怎么回事?”李松摘下眼罩,面露疑惑,打了着哈切四处张望一眼。  飞机上的乘客,多半由今天发生的异象前来北海,希望能再次一睹风采,不过很多人要失望了。  张文超探出头,透过窗口,向下望去,皱眉道:“飞机好像被云层包围,看不到下面的具体情况。“  突然,祁寒抬头,脸上尽是迷茫之色,诧异道:“有点不对劲,你们……有没有听到怪异的声音?”  张文超与李松同时摇头,不解望着祁寒,侧耳仔细倾听一下,除了飞机上大家议论之声,没听到任何怪异声音啊。  祁寒脑海闪出一道灵光,像是想起来什么,猛地起身,发出尖叫道:“不好,要坏事。”  “砰”  正中心海域蓦然响起雷音,掀起滔天巨浪,巨大阴影惊破水面,从海眼中急速升出,周遭忽然狂风大作,轰鸣如雷,岸边所有人变了颜色,眼瞳骤然急缩。  在海面中心,百里巨浪卷天,将数百架战机一下子吞噬,超乎想象的水压将其摧毁,连爆炸之声都未能传出,瞬间变成一团铁疙瘩,纷纷沉没海中,这个时候,一条庞然大物横飞高空。  “这是.......什么怪物!?”岸上,有人结巴,瞪圆双目,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情景,指挥所操控人员快速对比展开搜素,猛然间,一名戴眼镜的工作人员,直接从座位上跳起,面容骇然,目瞪口呆,“鲲......鹏......!”  上古神话时代的神兽,鲲鹏,一直存在传说中,但却无人见过,数千年来也从未发现过有关任何此物的化石,或该物种在地球上生存的种种迹象。  鲲鹏,最早出现于道家学说,直到庄子的《逍遥游》,鲲鹏才有了具体形象,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如今推测猜想,鲲鹏大概是当时社会因素,宗教信仰之类,属于当时人们一种心灵上的寄托。  而眼下这只生灵,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超乎人的想象,它浑身布满漆黑色鳞片,身躯似蛟龙一般,长达数百米,鹰的利爪,似鲸的脑袋,其两侧翅膀如垂天之云,遮天蔽日。  通体呈一片漆黑色泽,闪烁出凌冽乌光,翅膀羽毛根根并立,像是乌金浇筑,形成一把把锋利剑刃,寒意慑人。  鲲鹏,原本不存在时间的物种,只出现在传说之中,然而此时此刻,真实出现人间,冲击人的大脑,甚至让他们忘记了呼吸。  “哧”  高空似响起破音,像是某种物体在于空气摩擦造成尖锐爆流声,很尖锐但十分细小,虽被飞机轰轰声音遮盖,但祁寒听得十分清晰,这种声音他太熟悉了,猛然站起身,拉住旁边一位空姐,道:“你好,我想见机长!”  祁寒的举动,吓了张文超与李松一跳,机舱人群同样瞬间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望过去,眼神十分怪异,这人可以啊?够胆量直接找机长。  ”这位先生您好,对于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谢谢!“美丽的空姐嗓音温柔,示意祁寒坐下接受返航这个事实。  祁寒不顾众人别样目光,那种声音越来越近了,一把拉住那位美丽空姐的玉手,急切道:“那你能通知控制室吗?让飞机现在紧急降躲避,似乎有东西在急速降落,很有可能,会发生碰撞后果难以想象。”  突兀抽风的祁寒,张文超与李松皱眉疑惑,他们愣怔,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两人迅速回过神来,急忙拉他坐下,不想这样闹下去。  谁知祁寒挣脱出了作为,不由分说,拉着空姐就向舱头跑,心中大急,要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这位乘客,请你不要再无理取闹!”这位漂亮的空姐抽出自己双手,由于客机临时变动,这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为了安抚大家焦躁情绪,她已经有点手忙脚乱,现在突然冒出一位少年,嚷着要求飞机躲避,甚至危言耸听,飞机上最忌讳的就是这种话,当下不满,道:“请你不要散布恐言,也请理解我们的工作。”  “我没有!”祁寒扭头大吼,双手揽住她的香肩,音呗提高几倍,吓了空姐一大跳。  空姐俏丽如霜,皱眉间显出一丝生痛,心中瞬息火怒,“你这人……!”  祁寒手臂颤抖,他不理会空姐的反应,双手像是一把老虎钳,死死定在空姐大肩头,眼瞳扩散,黯然无光,喃喃道:“来……不……及了!”  ”嗡!“  忽然之间,飞机陡然改变方向,急速旋转,说有人猛打一个趔趄,失去重心,差点被这股巨力掀飞出去。  “有毛病吧?”  “搞什么飞机?”  “我要去投诉!”一位大腹便便的胖子,发出惊呼。  机舱里顿时一阵慌乱,空姐一个踉跄,蓦然摔倒在祁寒怀中,两人脚下不稳,双双滚了出去,“没想到,临死前还能温玉在怀,倒霉啊,我不甘啊,俺才十八啊,白马银枪,翩翩少年朗,老子还是......一枚处男啊?”
  警报:目前飞机遇到强流,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不要来回走动!  飞机忽然倾斜而飞,侧翼急速旋转,舱内乘客只感觉天璇地转。  李松死死抓着座椅,怎么会这样,飞机突然改变了方向,一点征兆都没有。  祁寒怀中抱着漂亮空姐,来回跌倒,飞机产生巨大的倾斜力,使他不断跟机舱板亲密接触。  “这是什么鬼东西!”  “无法摆脱掉!”  此刻,机长室内,两个年轻男子,一脸凝重,通过显示屏,眼前可以看出一副断断续续的画面。  一个亮点,在云层中高速穿越,虽然捕捉到的运动轨迹并不完全,但是依旧通过一些时而闪现的片段,准确看出,那个亮点在追着飞机跑。  “火球?”张文超冷汗直流,无意间视线扫过窗口,发现飞机尾部竟尾随了一团大火球。  “砰!”  “完了!”  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耳边传来轰鸣的巨大的声音,撕破耳膜,震人脑袋。  飞机在颠簸摇晃,天际一片火花绽放,撕心裂肺的呼喊,无助尖叫声、恐怖哭泣声,响动云霄。  “倒计时五秒,五四三二一,神风飞弹准备发射!”  “砰、砰、砰!”  风雷炸响,北海沸腾,鲲鹏展翅,惊动天地,不管有没有威胁,单凭毁掉数百架战斗机,使上百人一瞬间丧命,指挥所快速决定,对这片海域施行全面性轰炸!  鲲鹏属于未知的物种,在神话时代,拥有神灵之力,撼天动地,力量让人类望尘莫及,心生畏惧。  巨大的身躯横陈虚空,滔天巨浪,冲上云霄,飞弹一枚接着一枚,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一朵朵蘑菇云在海上升腾,火光烧天,轰炸声响动九霄。  突然,指挥所有工作人员叫起:“高空出现不明物体,正在急速下降,按照这个速度,三十秒后正落海域中心。”  他一边报告,一边将透过侦察器捕捉的画面,连接到大屏幕上。  此刻,高空一个类似陨石的物体,正在急速降落,更奇怪的是在它的表面,附带几个非常引人注目的小黑点。  随着下落速度的增大,画面逐渐清晰扩大,一颗陨石快从天而降,其上紧贴趴着几名人类,在这一刻间,指挥所众人表情凝固,愕然惊呆,傻在那里。  “啊、啊、啊……,完了完了,奶奶滴,胖爷还不想死,天地不公啊,狂杀单身狗啊!”指挥所大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画面,挤满一张泪流满面,鼻涕横流的小胖脸。  张文超被他压在身下,满脸通红,只感觉肺叶呼吸都困难,像是泰山压顶,要不是在高空中,他一定翻身作主人,“别鬼哭狼嚎了,我快喘不不过气了,请问,你把肉减那去了?”  “你们不要怕,我想这大概是我的梦境,曾经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们手牵着手,就想这样躺在石头上玩叠罗汉……”祁寒耳边轰鸣不断,意识幻乱,大脑一片空白,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他怀中软玉,那位美丽空姐娇躯身体剧颤,受到可怖惊吓,死死往怀里钻,隐约传出抽泣音。  “滚!”两人同时咆哮。  所有人傻眼,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一切。  指挥官闭目,指尖揉眉,今天发生太多颠覆认知的事情,一时间心中难以接受,这比亲眼见到鲲鹏还要震撼。  天空陨石坠落,按道理,陨石是星辰的碎片,也就是来自于太空,坠落地球时,一定会有卫星提前感知到,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这颗陨石来的突兀,像是凭空出现,直接从虚空坠落下来,恰巧现在降落的方向,正朝着北海之眼,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陨石表面上,竟然粘着八九人。  小胖子孤苦狼嚎,凄厉惨叫,嘴里嘟囔着,不想死啊。  此刻,张文超满脸通红,四肢撑地,看架势仿佛想翻身起来,但由于下落的速度较快,重力向下,他一起一落间,上下起伏与陨石亲密接触,磕的下巴都红一片。  祁寒更让人眼神发直,一只咸猪手,从空姐肩头缓落到袅袅细腰,正逐渐下垂,按照这个趋势,不出一会,必定覆在她的臀部上。  “最近太多奇怪梦,不要慌不要急,眼前一切皆幻觉,气沉丹田,调整呼吸,睁开眼,就会发现老子还在飞机上!”他双目紧闭,深深吸气,心中坚信一定是在做梦。  至于咸猪手,对于这个,真不能怪他,空姐内心由于极度恐惧害怕,使劲往祁寒怀中钻,手臂下落实际上与地心引力息息相关。  他心中告诉自己,虽然不科学,但总觉得很有道理,再说了反正是梦境。  海面,鲲鹏横陈,海浪滔天,飓风大作。  鲲鹏一动不动悬浮在上方,就像是一个死物。  一番轰炸之后,火海焚天,但画面传了回来,它竟然毫发无损。  漆黑的鳞片,锋利如刃的羽毛,幽幽闪亮,像是披一件神祗铠甲,坚不可摧。  指挥所鸦雀无声,片刻短暂后,指挥官猛地开口大叫道:“快,停止第二波轰炸!”  可惜,已经晚了,又一连串飞弹已经发射,几秒之后就会到达轰炸目的处,即便是立刻改变轨迹,恐怕也来不及了。  三秒而已,陨石降落下来,与鲲鹏、飞弹冥冥之中不期而遇,无法躲避。  “哦,法克!”  “mmp,那是……导弹!”祁寒睁眼,他只是不想接受坠落飞机的事实,太扯了,然而眼前发生了更扯的事情,满天飞弹!  陨石上的众人全部愕然相对,没想到,临死之前,今生还能有幸,一睹导弹爆炸的风采,多少有点无憾。  “下方那头是嘛玩意!”李松毛骨悚然,指着下方,口中惊叫,可惜,无人应答。  “轰!”  有人尖锐恐叫,无助哭喊,大叫着,不想死去,未来还有太多遗憾,没有去完成。  无数飞弹,横掠虚空,密密麻麻,从四面八方而至,炸落在鲲鹏周围,火光将陨石与众人淹没。  虚空在崩裂,一道道裂缝如蜘蛛网般迅速龟裂,水浪滔天,红光弥漫,一片极其混乱的场面。  那陨石急速坠落,“砰”的一声,竟然坠落砸在鲲鹏身上。  大海翻滚沸腾,如同发生惊天海啸,万浪竞空,火光缭绕,阵阵爆炸声,轰隆发鸣,像是千军万马在奔腾,震耳欲聋。  海岸线狂风怒吼,军队撤离很远,但仍受到了爆炸余波,被这股劲风冲撞的东倒西歪,无法稳住身形,栽倒在地。  爆炸声接连不断,海面上火光冲天,燃烧持续良久。  指挥部停止攻击,陷入死一般寂静,所有人沉默,心中哀默,这样的轰炸下,人不可能完好无损。  足有百米长的鲲鹏,静静屹立上方,漆黑色身躯仿佛是恒古长城,永不倒塌,连导弹如此强大的破坏力,都不能伤其分毫,甚至连一片鳞片,一根羽毛都未脱落。  这份震撼性的强悍,让人望尘莫及,猛烈冲击人的思想大脑。  天穹崩塌,海面崩溃,一道道可怕大水壑,千丈之深,从海底裂开,延伸连接到海面。  鲲鹏闪烁出幽暗光泽,充斥着沧桑与荒凉,通体流转出神秘气息,未知的力量将从天而降的陨石包裹。  突然,这个时候,一根细丝穿透深海地域,刺破大浪,软弱舒展,冲出海面,直上高天,它宛若拥有灵性,自动缠绕绕在鲲鹏足上。  “哧!”  一阵柔和光泽闪现,细小如头发的银丝竟猛然让鲲鹏颤抖起来,贴在陨石表面上。  银丝发出皎洁光辉,点点光斑散射,完全淹没鲲鹏与陨石,撑起一片光幕,将爆炸的导弹全都阻挡在外。  “这……!”一干人傻眼,心中复杂,有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怖,又生劫后余生的窃喜。  就在这时,众人还未做出任何反应,只见那根缠绕在鲲鹏足上的银丝,骤然绷紧。  紧接着,他们感得一阵天旋地转,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还呼喊都来不及发出,旋即被扯入海中。  天地骤然晴朗,万里无云,风平浪静,汇聚在一起的浪花消融,分散成水滴。  “唰唰”天降海水雨,浇灭熊熊火光,海面到处狼藉,飘满锁片,海洋鱼类的尸体,血红彻染这片海域。  血腥味十分刺鼻,迎风袭来,完全融合进入空气,海岸军队士兵,纷纷脱下军帽,集体默哀。  火光消散的片刻,指挥所传出一号首长的愤怒咆哮声,所有人心中感觉到憋屈,消耗数百枚导弹,潜龙一号莫名失联,又搭上几条无辜人的性命,现在一无所获。  鲲鹏,无形无踪,悄无声息,犹如人间蒸发。  整个北海,陷入死一般寂静!
  一排排战舰如鲨鱼涌越,蹿出海面,一架架战机轰隆起飞,布满整个北海,一艘艘潜艇下海,准备展开地毯式搜索。  众目睽睽之下,鲲鹏就这样消失了,一切探测器和监控系统,成了摆设。  任何人毫无察觉到消失前的一丝征兆,好像一切从来没有过,但众多人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铁一般的事实,不是一场空戏。  “砰!”  陨石顺着海眼沉落,周围没有海水,猛烈砸在一片沙土上。  祁寒等人顿时身体一震,脱离陨石表面,这一晃动,不少人吓的大呼小叫起来。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  “导弹、一只鱼鸟!”  “谢天谢地,我还活着。”  几个人滚翻在沙土上,四仰八叉,激动的流泪,先是飞机爆炸,被一颗陨石带落,没想到竟见到导弹轰炸的场面,还有神秘的物种,似鱼非鱼,似鸟非鸟。  “得救了?”祁寒摔得头昏脑胀,手掌撑地,晃悠悠坐起身来,掌心传来柔然之感,十指下意识抓了两把,皱眉道:“沙土!”  李松拔萝卜似得,从沙坑中拔出自己头颅,吐出一嘴泥,剧烈咳嗽一番,开口叫嚷:“祁寒,文超都没事吧。”  两人同时应声,表示自己无恙,陨石击中飞机,本以为要死无葬身之地,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引力紧紧吸附在陨石上。  神奇降落时遭遇导弹轰炸,差点粉身碎骨连渣都没有,谁曾想千钧一发之际,海面飘出一根类似头发的银丝,给拉入牵扯到了这里。  ”这是海底吗?“有人小声滴喃。  那位漂亮空姐,抱住双膝,失魂落魄的卷曲矫躯,看起来非常无助,吓的六神无主道:“这里……究竟……是那里?”  一直以来,祁寒自认承受能力很强,在这种情况下,同样哑然无语,事发突然,前因后果根本无法连贯在一起。  张文超惊疑不定,略微扫过身边众人,这里一共有十三人,几名看起来像学生,几命社会人员,一对母女,此刻那孩子正哇哇大哭,喊个不停。  可能由于巨大着落力,陨石表面摔出裂痕,平静躺在沙土面。  开始到现在,包含所带的信息,让他大脑一片混乱。  除了小女孩的哭音,一股诡异气息在弥漫,众人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反而沉重无比。  祁寒抬头,上空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出奇的是,这一片由沙土组成的陆地,没有尽头,泛着微光,十分怪异。  “这……手机坏了?超试试你的?”李松翻开手机,不断惊叫,信号满格,但是号码一个拨不出去,他尝试了几遍,所有人电话全部无法接通。  张文超摇了摇头,合上手机,沉吟道:“一样,信号是满格,电话拨打不出去。”  不光他们,余下生还者纷纷掏出手机,心中残留一丝渺小希望。  祁寒拿着自己手机,扫一眼众人,目光停在一个刀疤脸与中年人时,一缕古怪一闪而逝,随后他心中沉思,眼睛一转。  “那个大家好,我叫祁寒,我们先不要惊慌,希望大家镇定下来,商量一番怎样解决眼下情况,虽然无法与外界联系,但是信号却没被屏蔽,说明这里应该存在信号塔之类的,是不是应该四处找找看?”  祁寒打破僵局,率先开口,他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无比镇定,与一同坠落在这里的人进行沟通。  “祁寒说的没错,我们这么多人,集思广益,一定会有收获,希望大家能够团结在一块。”张文超声音平静,顺便自我介绍一番,鼓励现场众人。  “对,我们大家都一样经历了,超乎想象的怪异事情,无法解释,但重要的是,这件事情已经发生,大家身处未知地方,内心恐怕都一样,感到无助与恐惧,但是这没用的,到不如我们聚在一起,寻找脱离这里的办法。”  李松也赞同两人,与众人打招呼,无论眼下什么情况,大家团结一致相信会好上一点,显然要胜过独自一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有着一定的道理。  沙土散发着昏淡亮光,橘黄色光线映出一干人惶恐面孔,大家的内心其实都一样,惴惴不安,无法平静。  “白莹!”漂亮空姐,挽起散落的秀发,如烟如瀑,她身材高挑,五官精致,此刻绝美容颜苍白无力,她的附和,让祁寒松了口气,总算有人第一个开口,这样就好。  一位两鬓斑白的大伯随后自我介绍,有这两个人带头,果然,大家纷纷开口,情绪平稳不少,相互认识一番,商量对策。  这里一共十三人,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是一位粉嘟嘟可爱的小姑娘,五六岁样子,正死死拉着一位中年妇女的胳臂,两眼禽泪,显然吓得不轻。  那位妇女轻轻抚摸小女孩后背,动作十分轻柔,念叨着:“果果,不怕!”  这是一对母女,衣着打扮上是那种社会高层次人群,家境应该十分有钱。  另外几位是普通学生,还有两个花里胡哨,满头黄发的青年,对于他们两人,除了名字,自始至终没参与讨论。  陨石凭空出现,与飞机发生碰撞,祁寒等人受到莫名引力,粘贴在陨石表面,坠落下高空。  在这场混乱中与鲲鹏在北海相遇,满天飞弹轰炸下,一根银丝飘出海面,缠绕鲲鹏足,连同一众人被拉入深海当中。  沙土柔软,淡金色沙粒,一望无际,泛出橘黄色光晕,祁寒一群人多少平静了下来,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对策,希望能够得到救援。  张文超饶有兴趣围着陨石块打转,陨石块有十余米,椭圆形壮,通体红黑相间,大概由于降落时受到巨力,其上裂出无数裂纹。  他保持一定距离,这块神秘陨石拥有奇异力量,具有一种磁力,正因为这个,离陨石最近的他们,受到这股力量,才得以生存,否则恐怕早已丧命高空。  “从来没听说过有某种石头具有吸引人的力量,要是铁还能解释的通,人?”张文超心中沉思,注视陨石,想从中找到蛛丝马迹。  “这位小友,你是如何听到陨石坠落的声音?”那位两鬓发白的大伯询问祁寒,疑惑道:“当时飞机上人不少,大家都没听到奇怪声音,飞机突然改变轨迹,相信控制室也未探测的到这颗陨石,不然早已闪避,而你?”  这位大伯眼神犀利,大家闲聊一会,逐渐接近正题,他委婉向祁寒发问。  主要当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祁寒嚷叫,到飞机受到陨石撞击,前后几秒,事故便已发生,飞机被撞成两截,爆炸之间,他们受到陨石引力,得以生存。  如今回想起来,一群人觉得不可思议,今天所经历的种种,无法解释,充满诡异。  “我平日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书籍,得知一二,当时听到细微声响,才联想到一些。”祁寒沉吟片刻,继续道:“这是罕见的隐飞石,又称天外飞仙,传言隐于虚空,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我这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只是从一些书籍看到过,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  此刻,一群人脸上写满狐疑,祁寒表情认真,不像在说谎,不由让人信几分。  见众人不说话,祁寒顿了顿,凝眉思索,道:“书中提到过,它降落时与风声相异,区别不大,一般不注意的人很难听清,我也是恰巧而已。”  对于祁寒的解释,两鬓发白的大伯微微一下,感慨了一句,“小友真是博学多才。”  祁寒窘迫,心中发虚,连忙道:“你过奖了,都是一些不引人注意的无聊书籍而已。”  显然祁寒是胡诌的,面对发问,他不能沉默,因为气氛刚缓和,如果不回答,恐怕有人会心生隔阂,产生分歧与矛盾。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手机在这里无法使用,问不了度娘。  李松很擅长察言观色,当下琢磨出了缘由,见到祁寒窘迫模样,赶紧岔开话题,道:“大家觉得这里是沙漠还是海底?”  果然,此言一出,一些人不在追问祁寒,讨论起这个问题。  上空像是无垠太空漆黑如墨,没有一点光亮,而脚下,沙土松软,这片空间微弱明亮着,最后关头,他们亲眼见到被银丝拉入大海,不会又错。  “你们觉得什么在发光,照亮眼前。”张文超提问道。  祁寒皱眉,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沙漠温度很高,沙土干燥,不会有这种潮湿感,最起码上空不会漆黑一片,要说是海底,最重要一点,水呢?”  所有人瞬间沉默,这里的一切颠覆人三观,严重违背认知,无论是沙漠,还是海底,摆在眼前的超出常理,无法用科学区解释,纵然难以接受,眼下已经出现在这里,只能认命。  “世上总有一些用科学无法说清的事情,不如这样,不管是那里,咱们把这定为一处神秘地带。”
  祁寒见众人脸色凝重,拿出手机,低音道:“手机还有信号,说明这附近应存在信号塔,或类似能够发射信号的建筑物体,简而言之,我怀疑可能有人存在过,不如这样,我们分成四组,去附近寻找看看。”  对于祁寒的建议,所有人沉默不说话,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在心中思考琢磨。  沉默片刻,随后有人点头,算是赞同,众人相视一眼,齐齐应声,算是暂时赞同,如果分开寻找,几率显然或许大点。  “那好,大家注意人身安全,彼此不要走太远。”  众人纷纷点头,不管眼下事情多么反常,不可思议,觉得祁寒的话有着一定道理,于其呆在原地,不如离开四处查看一番。  祁寒三人很自然组成一队,漂亮空姐白莹,神使鬼差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两鬓斑白的大伯与那对母女一队,两个学生妹与一位男生在一起,他们相互认识,自然聚在一起。  剩下两个黄毛与一位淡定脸刀疤脸大汉,从开始到现在,黄毛对祁寒等人皆面露不屑。  “呸!”吐口吐沫,两个黄毛转身离开。  沙土柔软,众人带着犹豫,心中极度的不安,各种对于一切未知迷茫的恐惧,四组人选择不同方向离开原地。  直到走了一段时间,李松打破一行人的沉寂,问道:“祁寒,你支点子把人分开,想什么呢。”  张文超同样不解,望着祁寒,人群分开,力量则会消弱许多,尤其这种未知地带,威胁防不胜防,万一发生意外,恐怕势单力薄相顾不暇。  “有两个原因,一,开始本来打算将大家聚集,毕竟超也说人多力量大,但那个老伯眼神非常睿智,一上来就对我产生怀疑,二,那两个黄毛态度不善,刀疤脸表现太镇定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祁寒皱眉,尤其是那个刀疤脸大汉,心中隐约会忌惮,“你们仔细想想,刚掉下来的那一刻,刀疤脸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过几十秒,现在如此淡定,前后表现太反常,一个镇定自如,老伯眼神过于明亮,我琢磨不透。“  闻言,让两人陷入沉思,李松自语道:“好像有,那个大伯眼神的确有一丝别样亮光,虽然很好掩盖下去,但透露出……兴奋?他刚在是第一个点头分开的!”  他不确定,那个老伯降落下来后,似乎充满兴奋,古怪之极。  脚下沙土松软之至,留下深深脚印。  不一会,脚坑中便涌现一滩水迹,张文超回头望,皱眉道:“别走了,脚印越来越深,前方沙质应该更疏松,以防万一,别踩到沼泽之类。”  这里像是一片无尽沙漠,空荡荡,全部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沙土,淡黄色光晕不知从何而来,上空漆黑阴森,让人忍不住脊背发凉。  “嗯,同意!”祁寒点头,四人驻足,寻找一片坚实地方,停止漫无目的的溜达。  “说实话,你究竟怎么知道陨石降落的。”张文超知道祁寒在胡诌,同样心中好奇,再加上半夜坠机,神秘物种,导弹轰炸,这一切强烈刺激了他的大脑,难以平静,需要祁寒给出解释。  “因为梦,你们也知道,我最近总是做些奇怪的梦境,见到过许多陨石降落情景……”祁寒叹气,讲起梦境与最后非要前去北海的理由。  “梦境的最后,依稀零碎的片段,有北海生明月,鲲鹏展翅腾、还有……记不清了”  他声音低沉,对于张文超与李松,充满歉意,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连累到两人。  听他说完,两人一脸凝重,他们知道祁寒再最后一段总会做出些奇怪的梦,或惊人的举动。  原来认为他或许因为压力过大,才导致神经混乱,故而没放在心上,可眼下不同了,想到这里,忍不住心中发凉,梦与现实?  白莹在傻眼,心中波澜起伏,三人似乎忘记她的存在,聚在一块,不断侃侃而谈,皱眉沉思,分析眼下状况,包括对黄毛等人的不信任,都直言不讳。  她脸上写满震惊,祁寒三人年纪明显小她几岁,但每个人却有着超于同龄的观察力,面对未知,镇定接受。  “暂时分开也好,反正彼此不熟悉,万一真有意外,不定发生什么,如果没有,过会我们回去就说没任何发现就行了。”  “没错,等待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时间会让很多东西逐渐浮出水面。”李松思索道。  张文超点头道:“既来之,则安之!”  “啊!”  突然,就在三人谈论的时候,一声高贝女桑音带着无限的惊恐,凄厉尖叫,震动沙土滩上所有人的神经。  祁寒三人骤然变色,立刻扭头,向着声源处展望。  “好像是其中一个女学生的声音。”李松迅速作出判断,指向前方,道:“声音是从这个方向传来的……”  ”走,去看看!“  就在他们三人追准备前去一探究竟,白莹忽然间拉着祁寒,俏脸见鬼一般,露出恐怖惊容,指着上方,吞吐道:“上空中……那是……什么东西?”  漆黑如墨的头顶上方,泛起涟漪,有水滴从上低落,一条长有十几米的黑影,穿梭其中,透过灰暗亮光,能够看到一个大概。  “噗嗤”  上空虚无突然间破裂,像是打碎壳的鸡蛋,一片粘稠物流了下来。  一个硕大的头颅从其中蹿出,满脸青色细鳞,鼻孔很小,耳朵尖长,眼睛与鱼眼相似,头上长着两根犄角,口一直裂开到耳朵,一排三角型尖锐牙齿,样貌及其丑陋。  “哗啦啦!”  上方裂开一道大裂缝,有水汹涌倾泻下来,灌溉沙土,一条十余米生物降落下来,砸落出一个巨坑。  漆黑色上空破碎,一条体积庞大满身鳞片,奇异物种砸落在沙土摊上。  它极其丑陋,叫声尖锐刺耳,十分难听,令人心脏骤然紧缩。  “快闪开,上方有水流在波动。”祁寒惊叫,道:“快看,那东西不只一条!”  原本寂静漆黑上方,犹若沉寂荒芜的太空。  而此刻,裂出一条条缝隙,数条黑色阴影,纷纷扭动躯体,在其中起伏。  它们个头不一,有大有小,祁寒四人惊呆,心跳急速,眼前景象充满着一种诡异氛围,刺人神经。  “超,劳驾掐我一下,确定一下我们是否在做梦?”李松表情呆滞,道:“这是啥玩意?”  祁寒深深吸口气,目中骇然,沉沉道:“鲛人!也就是传说中的美人鱼。“  “啪、啪、啪!”  虚空一声声雷音轰鸣,无数水泡泛起,条条鲛人从墨色上空唰唰降落。  水汽涌漫,裂开的黑幕,带来大片水雾,伴随鲛人的脱离,那层黑幕竟瞬间合闭,恢复如初。  “这……?”白莹脸上布满惊恐,难以平静。  “别傻愣着了,赶紧跑。”祁寒大喝一声,拉扯住白莹,转身就跑。  他们愣怔片刻,全部撒腿开跑,觉得这里一刻都不能停留,立刻离开。  “砰……”  沙土飞扬,脚下沙面剧烈晃动,让人觉得重心不稳,仿佛沙面随时崩溃瓦解。  鲛人们扭动尾巴,如蛇滑行,“吱吱”声使人心跳加速,非常难受。  祁寒后背发寒,之前纠结上方是水还是星空的问题,得到了答案,他内心笃定,如今身处未知海底中。  可是为什么会有陨石撞飞机?北海明月生,只存在于神话中的鲲鹏因何显现人间?  同样为什么海底会有独立的空间?鲛人传出来源于南海,怎么可能在北海见到此物?  他脑中一团乱麻,一件件超出认知,正在上演的不可思议事件,与梦境有何关联,纵然亲身经历,也难以接受。  淡黄色沙土滩,四面与海水隔绝,自处一片独立区域,此时,沙面密密麻麻布满鲛人,扭动躯体追赶人群。  “快闪!”祁寒惊叫道,一条巨大鲛人尾巴横空砸来。  “砰”的一下,几人被扫飞,在其周围,沙土凹陷,一条深深沟壑足有十余米长,一直蔓延到四面八方。  祁寒三人使出浑身力气,迅速躲避。  他们翻滚在地,望着眼前陷裂的巨大沙壑,心生寒意,头皮都快炸了,这非人力造成,若是不幸被击中,恐怕当场被砸成肉泥。  鲛人算鱼类一种,生活神秘水域,所以在干燥沙土上滑动速度不算快,但片刻停顿,有身材娇小,高度灵活的鲛人追赶过来,那东西呲牙咧嘴,扑向落后的白莹。  “啊!”  白莹恐惧之至,摔倒在地,双手捂住脸,不敢去看,发出绝望叫声。  那鲛人与人一般大小,丑陋面孔不足巴掌大,但却狰狞无比,五官全部挤在一起,凶恶撕扑向白莹。  “快闪啊!”  “刺啦”  
  一只身材娇小极度灵敏的鲛人,凶神恶煞,猛扑上来。  眼见白莹吓得一动不动,祁寒大急,朝着她猛扑过去,抱着她向着一旁滚去。  那鲛人动作迅速无比,尖锐爪子如锋利剑刃,凶猛撕裂祁寒的后背,顿时,一片血肉横飞。  “草!”  两人身体滚向旁边,他后背衣物与皮肉一起破烂,血肉模糊不堪,五指血痕,沁入沙土,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让祁寒龇牙咧嘴。  张文超与李松见状赶紧跑来,慌忙拉起祁寒两人,撒腿逃窜。  鲛人们紧追不舍,此刻,在这个时候,不但仅有他们四人,朝往不同方向的其余人也同样遭到鲛人追击,皆在沙面上急速逃窜。  “大家往中间陨石方向跑!”  张文超脑袋一道灵光,快速闪过一个念头,对着远方几人大喊一声,告诉全部人跑向陨石那里。  没错,祁寒心中瞬间明白,这颗陨石浑身充满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拥有某种未知伟力。  高空飞机撞毁,便是他吸附几人救他们免于死亡,虽然不科学,但是说不定就会出现第二次奇迹,鲛人力气不是一般强悍,硬碰硬无异于自寻死路。  张文超不知道陨石会不会出现奇效,但必须赌一把。  祁寒身体素质不错,曾是校运动队队长,臂力足有数百斤,再加上八块小腹肌,平时肌肉矫健有力,绷若弹簧。  刚刚,仅一个照面,小型鲛人只略微从一侧滑过,祁寒后背险些被废,这股力量非人力所为,根本就难以抵挡。  把希望寄托在陨石上,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至于结果只能听天由命。  一群人气喘吁吁,脚下生风,此刻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出来,一溜烟沙尘飞舞。  鲛人一路追击,黑压压一片,让人灵魂都觉得压抑,沿途沙面留下条条蛇行痕迹,看似杂乱无章,若仔细观察却有一定的纵横轨迹。  突然,一声惨叫传出,那位五十多岁的大伯惊恐,路过一片沙地时,双脚蓦然凹陷进去。  他脸色大急,本能用力,身体想向外挪移,但悲剧发生,沙土像是一个幽深沼泽,越用力越往下陷,随后一点点吞噬的干干净净。  “啊!“跟在身后的那对母女吓得捂嘴,双腿打颤,一下子软倒在地。  这里由于相隔距离不远,所有人亲眼目睹了一切,沙土形成漩涡,几秒之间,那位大伯从头到脚被吞噬的无影无踪,直接活埋沙土深处。  众人头发发麻,脊椎骨充满凉意,心生恐惧万分,不敢再前进一步,愣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噗嗤!”  一股血流飚出,一只粗壮青色鳞臂,贯穿一位女生的胸痛,尖锐利爪寒光慑人,血水滴漫,刺痛了众人神经。  “啊……王丽!”  他们一行三人,两位青春靓丽的女学生,外加一位男同学,其中名叫孔媛媛的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众人停止不前,对于突然深埋沙土的老伯,吓傻了神经。  鲛人们似乎熟悉地形,有效避开了沙坑,追上了这年轻三人组。  王丽本是妙龄少女,此刻,她满脸恐惧,瞳孔涣散,生机快速泯灭,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死于非命。  祁寒心惊,忍不住大骂几声,一手拉着白莹不在原地停留片刻,急忙道:“那谁,拉着她赶紧跑,他妈的!”  那原本吓傻的男生,惊慌失措,被祁寒一声唤醒,僵硬扯住存活下来的孔媛媛,慌忙跑向陨石所在位置。  “噗嗤!”  此刻,一群鲛人涌上来,那名如花少女,瞬息间淹没。  尸体上方不断扑来黑色青影,再也看不到她任何躯体,唯有一滩鲜红血水,默默顺着沙面扩散。  骨头清脆磨牙之声,众人不寒而栗,鲛人放弃追赶,不断涌向王丽尸体处,堆成一团,像是数条大蟒在相互缠绕。  在这一刻,得以喘息存活的十一人表情凝固,心脏骤然狂跳。  那成百上千鲛人,像是饥饿千年未进食的恶狼,撕咬少女尸体。  甚至连流向沙土的血水都未放过,小型鲛人爬在地上,伸着细红分叉舌头,舔食沙面。  “超……哥,你觉得陨石挡住鲛人的几率有多大?”小胖子李松缩着脖子,头皮发麻,他身上这么有料,应该很好吃的样子,脑补一下画面,忍不住哆嗦起来。  张文超嘴巴张的老大,足以塞下一个鹅蛋,道:“我……也不清楚!”  场面寂静无声,众人目中露出深深恐惧,这副进食画面撼动心魂,难以平静。  无边的恐惧袭来,没人敢再惊叫,胆小的两位女生,捂着嘴抽泣不止,那位妇女死搂着她的孩子,不让孩子看到这场人间炼狱。  鲛人蜂拥而至,吃完之后,迅速散开,淡黄色沙土幽幽散发寒芒,毫无痕迹,一滴血水都不曾残留,舔食的一干二净。  纵是内心强大的祁寒,此刻也不忍直视,场面残忍不堪。  一条弱小少女尸体,竟然被数百鲛人争相撕吃,什么都没有留下,很难接受。  “不好……!”  祁寒面色凝重,鲛人们注意力已经转移到这边。  他们不禁后退一步,面对气势汹汹,一条条磨牙霍霍,凶残十足的鲛人,心生绝望。  孔媛媛再也忍受不住,哇一下放声痛哭,失去好友的悲痛,对鲛人的恐惧,情绪难以控制,无助哭喊起来。  四面八方,鲛人呲牙咧嘴,层层包围一圈,密密麻麻,逐渐向前逼近。  完了!  众人心中悲凉,非常绝望,数百条鲛人包围,一但蜂拥而上,后果多半成为它们腹中食物,啃食的连渣都不剩。  “吱吱!”  鲛人们仰头纷纷乱叫着,越靠近陨石,似乎变得焦躁不安,尾巴快速曲卷,徘徊不前。  众人暗自松气,或许赌对了,陨石充斥一股莫名磁力,吸引他们身躯,但却阻挡了鲛人靠近。  “有引力的地方,一定存有斥力,虽然不知道具体原理,但我们与鲛人不同,陨石发出引力的同时,也会有某种斥力伴随……”  张文超低语,若是猜测正确,足可解燃眉之急,至于接下来,多一点时间,或许能够想出解决的办法。  “吱吱”  那群鲛人叫声烦躁,使人心中难以平静,尽管难听但至少多了一点活着的时间,一干人松气,看来眼下不会被当成食物了。  “小心一些,我总觉得那里不对劲。”祁寒眉头紧皱,心中说不出什么感觉,空荡的发慌,不像是好兆头。  果然,他话音刚落,十二条巨型鲛人从后方挤了出来,这一群鲛人纷纷让路,并且逐渐向后撤退。  “咯噔”一声,众人心脏骤然绷紧,十二条鲛人,个头很大,扭弄着粗壮尾巴,向前逼近。  “轰”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这十二条鲛人同时竖起健壮的尾巴,向着沙面猛然砸出,尾巴降落的速度不快,但却降落时充满力感,重重砸落而下,顿时,沙土面震动。  “草,搞个毛?”  众人身体一震不稳,摇摇晃晃,难以站里。  “轰!”  十二条庞大尾巴,再一次撼动砸下,脚下颤抖,沙粒飞溅,一道道沟壑快速蔓延,地面崩裂,巨大的冲击力,砸出一个个大坑。  那后退的鲛人一轰而散,周围空地只留下十二条巨型鲛人,它们甩用尾巴,不断轰砸地面。  “不好!  “吱吱”  鲛人们在陨石周边徘徊不前,纷纷仰头吱鸣,叫声非常难听,这是鲛人族的语言,彼此正在进行交流。  此刻,十二条巨型鲛人从后方扭着强健的尾巴而来,每一条具有爆炸性力量。  祁寒暗叫糟糕,那十二条尾巴一同落下,砸在松软沙土上,地面摇晃,如同地震前兆,沟壑像是蜘蛛网一般迅速龟裂,将沙面崩溃。  “这是何等智慧!”张文超咬牙,此时此刻,一道道大裂缝蔓延而至,众人腿脚已经下陷沙土一尺多。  李松变色,道:“他大爷的,这不是想将我们活埋吧!”  陨石神秘气息弥漫,虽阻挡鲛人前进,但祁寒一群人却小觑了这类物种的智慧,从根本上来说,鲛人与人类应该拥有同等智力。  沙土面崩溃,十二条尾巴,犹如乌金铸成的神鞭,轰轰砸裂陨石周围的地面,这小块区域下沉,不一会,他们整个腰都埋没其中。  “在这样下去,要被活埋了,快想办法!”李松尖叫。  祁寒与张文超沉默,根本没有办法,冲出去跟鲛人决斗,存粹找死,眼下半截身体突然陷进沙土,众人疯狂挣扎,却没有一人能够跳出沙坑。  “啊!”  这片沙土区域,最终承受不住鲛人的凶猛砸击,四处都在崩裂,轰然塌陷。  “小心!”  众人心中绝望,眼睁睁随着沙坑掉落下去,无可奈何,他们面容恐惧,“砰”的一下,地面坍塌,全部淹没沙坑之中。  巨大的沙坑吞噬所有人,让一切掩埋地下,身在沙坑内的众人纷纷绝望,沙流漩涡锁住他们双腿,一股难以抗拒的力量,像是大铁锁链捆绑,一点无法动弹,全部淹没在流沙之中。  “这是……!”  
  “轰”  沙面忽然坍塌,在十二条巨型鲛人的砸击下,众人身陷沙土地下。  “这是?!”  坍塌的沙面宛若两道门户,迅速开启,门的下方是一片真空地带。  他们本以为会埋没沙海,埋葬于此,没想到的时,底下竟然是一片空白空间。  上方一大片浮沙流动,像是一块巨大星盘,一股股沙流似水潺潺而动。  开启的门扇在缓缓闭合,一股淡淡土黄色光晕散发,所有人震撼,光芒带着神秘力量,笼罩下来那一刻,他们全部感觉体内涌流出一股奇异力量。  耳边传来疾风声,众人身体颤抖,急速坠落,重重摔在沙海之下的世界。  “砰、砰、砰!”  祁寒等人坠落在地,柔软的沙土像是海绵一般,极大减少下坠的速度,使得落地的伤害降至最小,但人体非常脆弱,在一阵头晕目眩中失去了知觉。  良久,祁寒手指微微一颤,顿时感觉天旋天转,两眼冒金星,五脏移位,浑身涨疼,没有一丝力气。  他恢复一会知觉,呻吟道:“超、松子,你们怎么样?”  “没……没事!”李松苏醒要早半刻,但此刻他满头大汗,传来虚弱声音,且左腿不停颤抖,似乎受伤不轻。  “超,超?……!”  张文超正面摔地,半个身子陷入沙土,坠落在两人不远地方,他们持续呼喊几声,未见应声,两人顿时心急如焚,快速向他爬过去。  祁寒非常幸运,从天而降,受伤最轻,除了一些破皮外伤,筋骨内脏并无大碍,不得不说这是最好的奇迹。  他动作迅速,跑到张文超摔下地方,伸手轻轻翻动他的身体,使他正面朝上。  “超!”祁寒瞳孔骤然收缩,急忙大喊。  此刻,张文超眉头紧缩,面色苍白吃痛,七窍流有血迹。  祁寒心里慌张,轻微探查一番,他心跳极弱,呼吸似有若无,生命体征也在急速下。  ”超,快醒醒,你快醒醒!”李松咬牙,匍匐过来,拍着张文超脸蛋。  张文超坠落时,受到巨大冲击力,按照此刻表面症状,恐怕受到了极重的内伤。  祁寒大急,却不敢采取任何措施,心脏按压急救之类的,他对这些不够专业,平时也很少运用,双手不知所措。  李松瞪眼干着急,左右不是,根本无从下手,他们比业余还有业余,生怕一个不小心,加剧张文超伤势。  这个时候,祁寒抬头,瞬间注意到李松的左腿在痉挛,皱眉道:“松子,你的腿受伤了?”  “不碍事!”李松摇头苦笑,全身注视张文超,脸色痛苦,低音问道:“现在,怎……怎么办?”  祁寒眼神黯然,嘴角苦涩,死出张望,仍是一片无尽的沙滩戈壁,沉吟片刻后,道:“先不要动超,我四处寻找看看!”  “祁寒……!”  李松心脏刺痛,紧握手掌,十指关节发白,一片黯然,祁寒低着头,转身离去,背影无尽萧条与落寞。  尽管不语,他能感受到来自祁寒内心深深的愧疚和自责,“老天保佑,我们能平安无事!”一向不信神佛的他,此刻默默祈祷,希望张文超千万别出什么意外。  如果这是一场噩梦,请尽快醒来。  沙海之下,一片新的空间,这片区域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际,寸草不生,荒芜而凄凉,身边众人坠落在不同地方。  祁寒顺着一道道路,寻找一番,并未发现其他人迹,距离飞机撞毁大约过了两天之久,他们滴食未进,是口干舌燥,饥肠辘辘。  他舔着干裂的嘴唇,孤独迈向前方,心事重重,想着李松与张文超,如果不是自己任性前来北海,他们也不会遇到这种险境,我的错啊!  直至走了相当一段时间,突然,不远前方一股清香迎面扑来,祁寒露出惊讶,加快脚步,那来的香气。  前方,看到一块高地,坡度很陡峭,祁寒犹豫片刻,连登带爬,缓缓达到坡顶。  “这……”祁寒瞪着大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沙丘高坡下,一条宽大的平原,开阔无垠,蜿蜒至深处。  他放眼展望,这片沙土地倾斜向下,像是一个三角形,足有数倾,平原上到处生长着藤蔓,一片绿油油,犹如绿色的海洋。  “西……瓜……地!?”  祁寒傻眼,还有比这更具有冲击力的没有,北海之底,神秘漂浮的沙海空间,遭受鲛人追杀,一片海底西瓜地!  “难道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祁寒灵光一闪,心中大喜,飞奔而去,这片平原很广阔,西瓜藤遍布生长,仔细翻找一番,竟真有西瓜,但产量非常少,千株藤不结一个。  耗费很长时间,才翻出三个,西瓜巴掌大小,小巧玲珑,瓜皮翠绿如玉,犹若一小块圆形翡翠雕刻而成。  祁寒皱眉思索,这西瓜长的有一些古怪,但没有多想,离开有段时间了,心中牵挂张文超与李松,想了想,连忙卷一大捆瓜藤,抱着西瓜匆匆原路跑回。  他本来没报什么希望,存在医院或者有人生存的迹象,没想到竟有此意外收获,这也是运气。  看到姗姗归迟的祁寒,李松悬着的心顿时放下,长舒一口气。  “松子,我找到点吃的!”老远,祁寒背着一大摞瓜藤秧子,大喊一声,快步赶回,扔下来了三个西瓜。  李松瞪眼,露出震撼,指着地上的绿球,惊愕道:“这是西瓜?”  三个小西瓜,浑圆天成,瓜皮翠绿,祁寒扔在黄沙上,问道:“超的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这里要是有医院就好了。”张文超一直没有醒来,脸上的血迹干涸,李松已经擦拭一些,祁寒离开这一段时间,对他而言煎熬无比。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文超会没事的。”祁寒拍着李松肩膀,轻声安慰道。  在这一刻,他绝不能悲观,就是装也要微笑面对,不然他害怕在这样刺激下去,会心如死灰,有轻生之念。  李松叹气,凝重脸色略微缓和一些,道:“希望如此吧!”  望着小西瓜,两人闲聊片刻,虽然饥肠辘辘,但是有点拿捏不定,祁寒决定,第一个尝试,试试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松当下反对,要吃大家一起尝试,死就死,总算黄泉有人陪。  他们激烈争执一番,最终李松不管二十一,连同瓜皮大口啃了下去,咯砰咯砰吃起来。  “我左腿已伤,万一有个好歹,总要留下一个四肢健全的人照顾文超,真这么不幸,就把我就地掩埋,你带着超继续寻找生路。”  “松子!”祁寒咬牙,语气哽咽。  对于海底的西瓜,多少存在怀疑,谁种的,如何生长的,光合作用没太阳,氧气从那来的,眼前一切都是如此不可思议,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由心自生,谁也不法抗拒。  西瓜不大,李松早就饿前心贴肚皮,死就死,谁怕!  没几口,他连着瓜皮全部吞完,祁寒心中紧张不已,生怕一个不小他就嗝屁了。  “你悠着点,我心里寒怕……”  李松翻着眼皮,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现在感觉很好!”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李松坐在原地,等待结果,祁寒则是坐立不安,不停在他面前打转,“松哥,要不我给你唱首歌吧,解解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闭嘴!”李松没好气,这都什么时候了,说不定下一刻,他就离开人世了,那还有心情听歌。  “原来你不喜欢听歌啊,这样我讲个故事吧,从前呐,有一位美丽的公主,皮肤晶莹,寂寞雪。后来啊,她在森林中遇到七个小矮人……”  李松对面,祁寒蹲坐那里,喋喋不休,他满脸黑线,真想一巴掌抽飞眼前这个话唠。  “松哥,别睡啊,超都躺下了,不能独自留下我一人在这海底,我怕……”  “松哥,聊会天呗,难的没有人打扰,正是你我二人世界。”  “可不可以闭上你的鸟嘴,我想静静!”李松气急,索性转过头,眼不见为净。  祁寒动作迟缓,重新出现他的眼前,无辜眨着大眼,可怜兮兮道:“松哥,不是……不可以!”  “砰”  李松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出,踢在祁寒屁股上,这丫太欠了。  “你踢我!”祁寒猛然从地上跳起,一声怪叫。  李松斜着眼,满脸不屑,这多正常,“踢你咋滴?”  “不是,你刚在竟然用左腿踢我屁股。”祁寒露出惊容,指着面前李松的左腿,明明已经折断了啊,怎么能动弹踢人。  “切……信不信我双腿齐上……”李松丝毫不介意的脸突然凝固,愕然相望。  “草,左腿!”  他一下子蹿了起来,双脚猛踩沙地,用力踹踹地面,惊异道:“骨折的腿竟然好了。”  李松一副活见鬼,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他们不约而同望向地上仅剩的两个小西瓜,只有这个解释,刹那联想到一些神奇之事,这么多年的小说不是白看的,小西瓜没毒,反而具有神奇疗效,类似那种灵丹妙药。  在这一刻间,李松与祁寒瞬间露出惊喜,小西瓜出乎意料,他们异口同声,道:“文超有救了!”  晶莹翠绿的西瓜,小巧玲珑,这极有可能是灵丹妙药,两人视若珍宝,小心翼翼拿起。皮不可思议的脆弱,“咔嚓”一声脆响,祁寒轻轻用力一掰,便裂成两半。  赤红瓜瓤子,无子,散发清新香味,秀色可餐,祁寒情不自禁喉咙滚动,“超,张嘴,来吃药!”  张文超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他们费半天劲,一点都喂不进去,瓜汁顺着嘴角缓缓下淌。  李松皱眉,这样下去可不行,西瓜不多,决不能浪费,不然会遭天谴,“怎么办?”  他撬着张文超紧闭的牙关,而祁寒五指剥下瓜皮,将如红玉般的果肉,塞进张文超嘴里,配合的相当默契,但没有用,一滴都喂不进去。  “你发誓,等会发生的一切,若是说出去,天打雷劈,此生为受。”祁寒咬牙,语气严肃无比。  李松一头雾水,抬头疑惑,你想搞什么飞机。  “张文超,你逼我的!”
  重伤的张文超并不配合,任由两人掰嘴喂食,是一点弄不进去。  祁寒深深吸一口气,脸露凶光,张开大口啃下瓜嚷,双膝跪姿在地,胸膛起伏不平,深深看一眼张文超,目中燃起浓浓的火焰,他弯腰曲腿,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一斗俯视下去,那一刻,火花在摩擦,荷尔蒙的味道满空气散发。  嘴唇对嘴唇,牙齿打牙齿!  “这,法……克……!”  小胖子李松目瞪口呆,瞬间石化在原地,双手慌忙捂眼,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啊。  四唇接触,嫣红色瓜汁四溢,祁寒伸出舌头,强行破开张文超紧闭的牙关,直直深入到喉咙处,卷舌以为出,肉汁一点一滴,顺流进入张文超口内。  老子的一世英名啊!祁寒快哭了,我的初吻竟然给了一个男人,又爱有恨呐!  此刻,他一脸凶气,就像原始森林生活的粗犷大汉,遇到十七岁小姑娘,不知怜香惜玉,尽情蹂躏。  “寒哥……你……下口可不可以轻点!”李松看的浑身发毛,这太恐怖了,“别喂这么快,万一噎死文超了怎么半,快换个姿势,温柔点,假象他就是你心目中的女神,此刻正在干你这辈子不敢对她干的事,霸王硬上弓......“说完,他慌忙掏出手机,各种拍,两眼放光,太刺激,太有基情了。  祁寒黑着脸,他不想跟李松说话,颤抖着嘴唇咬口西瓜,伸手捏着张文超嘴巴,再次非常粗鲁的啃了下去,大有一口咬掉的冲动。  小西瓜意外带来生的希望,其中似乎蕴含一股神秘力量,无法解释清楚,李松骨折的左腿不到一个小时,神奇痊愈。  两人莫不感到惊异,顿时内心十分欣喜,此刻张文超重伤,正束手无策时,谁曾想天降神药,无尽黑暗中,点亮微光,不至于使人完全迷失方向,并不对未知绝望。  两个西瓜仅有巴掌大,脱离瓜皮后,显得更微不足道了,祁寒全部将果瓤啃下,用自己独特的方式喂给张文超,将剩下的瓜皮,分一半到李松面前,叹气道:“凑合吃吧。”  李松哑然,心中发酸,以前从没想过会沦落到如此地步,西瓜皮都要分着吃,是不是之前太铺张浪费,如今遭到报应了。  他摇头拒绝,说已经独自吃一个西瓜,肚中不再饥饿。  祁寒摇了摇头,在喂食过程中,多少吃了一些吃了,眼下正是恢复体力的时候,这才是最重要的,调侃道:”我还不知道你的饭量,赶紧是吧,有力气才能从这里走出去。“  最终,他们两人啃完余下瓜皮,虽然不香甜,但是能填报肚子就已经十分知足了,紧张等待着张文超恢复,一边编制刚背来的瓜藤。  “怎么一点动静都动静?”李松上前查看一番,皱眉疑问,明明他受伤的左腿恢复很快。  祁寒蓦然心沉,瞬间联想到诸多原因,张文超肯定受伤不轻,尤其是内伤,但始终有一点他想不明白,众人摔下来的时候,他们分散开来,自己与李松丧失意识,醒过来并不知道过了多久。  但同样的高度,同样的沙土,李松严重一点,折了左腿。  尤其是他,称的上健全无比,手了点皮肉伤,偏偏只有张文超落得重伤,心中不禁疑问,难道这孩子太倒霉了?  “或许西瓜量少,加上文超受伤不轻,吸收效果太慢,会晚一点痊愈。”祁寒推测,思索片刻,提议道:“不如咱们去西瓜园。”  他们商量一会,意外发现的西瓜园是个好去处,眼下没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地方了,吃喝都得到了解决,尤其是对张文超来言,极为重要,他们需要西瓜来治愈张文超的伤势。  祁寒动手将张文超轻柔移到编制的藤席上,他们一前一后,抬着他向那片平原瓜园前进。  这里同样是一片沙海,上空没有太阳,对于这个,十分正常,深不可测的海底,光线根本无法到达。  莫名的光亮来源自那里,一路上,祁寒与李松抬着张文超,不断讨论,由于没有白天和黑夜的交替,外界是过了多少天也无法得之。  “真是不可思议!”李松低语,一丝落寞一闪而过,但立刻恢复了原样。  祁寒愣怔,很清晰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咬着嘴唇,强忍住悲痛之情,接道:“是啊,无可思议的海底,没有水,可以自由呼吸,未知光芒,还能种西瓜!”  眼前平原,疆域辽阔,绿油油一片,像是碧水蓝天,他们心中着实震动无比,植物生长必须进行光合作用,没有太阳,它们是如何生长?这里的西瓜藤与地理所种的一模一样,但结出的西瓜却具有神奇疗效。  难道这不是地球的植株,而是来自与外星,故而神奇非凡,祁寒隐约觉得,这些不可思议的事件,串联一起,一条线在他心中逐渐明亮,其中一定存在某种关联。  “自生自长得可能性不大,或许有人种……?”说到最后,李松自己都不相信,从平原看来,绿色藤蔓像是一片瀚海大洋,需要的人力应该不小。  一路走来,这里没有人烟,从藤蔓的年龄上看,两人估摸时间不久,细小藤蔓,生长嫩芽,还有些吐着黄花,是谁种了这一片西瓜地。  “走吧!”祁寒吐了口浊气,两人踏上西瓜地,沿着中间一条小道,逐渐前进。  时间悄然流逝,一段枯燥的路程,踩着松软沙土,他们带着张文超,穿梭绿色藤蔓中。  其间,他们分别寻到几个西瓜,但比之前还要小,最小那个好比一颗小弹珠,令祁寒哭笑不得。  绿色的藤蔓海洋,似乎没有尽头,张文超一直未醒,祁寒与李松愁眉不解,幸好他脸色红润许多,呼吸也变得通畅,使得他们心安一些。  “这一大片平原,西瓜不会少,我们要心有希望,一定可以救醒文超。”祁寒啃着西瓜皮,鼓舞彼此。  没有天空,分不出白天与黑夜,寂静无垠的平原,李松鞋子磨破,底子断裂,心中用吃西瓜的顿数计时。  一直过了将近一个月之久,生长在平原的西瓜藤变得稀少,看样子似乎到了尽头,他们一共吃了上万颗大小不一的西瓜,其间,张文超一直没有醒过,但身体恢复不错,脸色红润,呼吸顺畅。  “那里是什么?”  这个时候,李松指着前方惊叫,绿藤尽头,一片漫漫沙海,松软沙土表面,堆立一个个土堆。  两人心中一惊,沙面上的十几个土堆,并不高,三角锥形状,零星分散。  “金字塔!?”李松露出疑惑,他们抬着张文超,快速上前查看,三角锥土堆,形似金字塔,达到腰间,简单质朴。  这种沙土非常坚硬,祁汉伸手触摸,小金字塔表面如丝绸锦缎一般光滑,没有一点岁月烙下的痕迹。  “向前去看看!”  他们皆露出惊容,前方还有,这片平原上遍布大小不一的金字塔,越往深处去,金字塔逐渐增高。  其中有一座近三米高的金字塔,崩开不少裂缝,犹如蜘蛛网通体遍布,上面刻着不认识的符号,奇形怪状。  “有点像古希腊文!”祁寒眯着眼,目光惊疑不定,这种文字相当复杂,他的祖父是一位考古学家,或多或少,了解一些,认识的并不准确。  “看,前方还有不少。”祁寒指着远处平原,惊呼道。  一路前进,这条主路充满一股岁月沉淀的气息,金字塔分别坐落两旁,简单如一,成千上万,完全没有一开始的光滑细腻。  此刻,沧桑荒芜之感弥漫,断裂的金字塔,其上岁月刻下的深深沟壑,沙粒昏黄发灰,黯淡无光,不知究竟存在这里多久。  “咦,什么东西啊?”  前路沙土露出一抹光亮,放下张文超,两人快速跑去,挖开表面沙土,一个三十公分的矛头出土。  “这……?”祁寒震惊,青铜色矛头,毫无锈迹,泛着明亮的光泽,散发一股凌冽寒意。  他们加快速度,越挖越深,之至完全挖出长矛,它不完整,仅有一半,另一断有平整切口,类似被利器截断。  长矛非常崭新,入手沉淀,通体由青铜所铸,幽幽闪烁寒芒,足有五六十斤,祁寒单手提起,仔细查看雕刻在其上的花纹烙印,喃喃道:“有点像我国古代的兵器,不过不确定属于哪个朝代。”  李松目光灼灼,打量这柄长矛,注意力又转向四周金字塔,心中古怪,“我总觉得事情邪乎的很。”  这条道路蜿蜒漫长,两边尽落金字塔,密密麻麻散布平原上,此刻,却挖出一柄古中国的冷兵器,他们莫不感到古怪,尤其长矛崭新如初,就像是刚刚出炉,没有一丝破旧。  “会不会是现代仿造品。”李松提出疑问。  祁寒皱眉,摇了摇头,无法确定,如果是现代纺织品,谁丢这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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