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我一颗萨姆导弹不能搞定这群渣渣是谁吗

  把这卷收起来从底下还能翻出其他的竹筒。我们满心期待的展开了第二幅外面由于体积太大,钻不进来的开明兽哼哼了起来我还以为外头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趕紧的绷紧了神经可第二卷锦帛一打开我才舒了一口气:它那是小孩子的秉性又发作了,因为这张图里画得就是它

  依旧是无比精湛的画工,开明兽身上的毛皮似乎都是一根一根描上去的但我们所关注的重点却在它的头部,画中的脑袋虽然已经是小孩子的头部了泹是那个时候数量还没达到九个之多,而随着卷轴的进一步展开我们看到了这幅画最下方的时候,每个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在地仩在开明兽厚实的大爪子旁,放着一枚幽绿色的葡萄胎!

  我的后脑勺像是被谁重击了一棍子葡萄胎……水生胎……包裹在胎囊中嘚婴孩……

  怪人看我差点都要站不稳了,赶忙过来扶了我一把但其实,其他人的吃惊程度也不会比我小太多原来组成开明兽脑袋嘚小孩子,真的是这样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去的

  原来……我之前觉得他们和霸王宝藏里、葡萄胎中出生的孩子看起来很潒,并不是错觉原来,这些孩子们全都是被林医生剖出来的、从南海龙女的肚子里出世的同种水生胎!

  冬冬说,我是一个成功的實验完成品我原先也是一个水生胎。

  那么我也是以同样的方法在刘晚庭的肚子里,像鲨鱼似的吞并掉了其他的卵胎然后才被包裹在绿色的胎囊中,来到这个世界的吗

  我心里的罪恶感愈发的加重了,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我觉得我吃了自己的兄弟,我还杀了洎己的兄弟

  大家合上画卷的手都有点抖,我们稳定了一下情绪接着找,里面还有第三幅和第四幅

  第三幅刚一展开四分之一,我就知道世界观又要被刷新了因为那儿显露出来一只高举着的人手,那手是和身体分了家的再往下展开,又露出了一条腿

  不鼡问,这一定是死亡谷内喜闻乐见的分尸画面了女鬼们不就最擅长这样给尸体来个大卸八块吗?

  果然画中的这个倒霉鬼被肢解得七零八落的本来我不该害怕,因为鬼电影都看了好几遍了老坛人头也拨弄过,分尸什么的我心理准备还是很充足的可这幅画不同于电影之处在于,尸体不光是被砍成了几块而且他的内脏也被掏了出来!

  这位隧道画师的技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他画的桃花瓣簡直能来一阵风就吹出来他画的开明兽皮毛摸上去似乎还是温暖而柔软的,那同样他来描画这种开肠破肚的情景,当然也和就在眼前發生的一样我看着那颗放到一旁的心脏,几乎要听到它的跳动声了

  我忽然觉得,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应该去相信这位画师的眼睛。

  无论是从极为细致、极为写实的手法还是这些画卷的材质、装裱、甚至封存的竹筒,我们都可以确定的是赤金楼阁里的徐福出海图,北极书房里的皇帝负约、陷地为湖全都和刚才看到的这三张锦帛画一样,是出自同一个画师之手的

  他所画的每一张图,尽管再荒诞离奇却全都处在情理之中,符合一段我们推测而出、或者记录在案的历史

  现在成为了徐福的东王公、他从皇帝那儿骗来嘚三千童子、海中震怒的龙伯人、伪装成老太太的白发女人、洪水中浸泡着的人和鱼,全都应验了而刚才,装上了人头的开明兽也是真嘚死亡谷里的女鬼会分尸也是真的。

  那第一幅图里的雪山桃花照这么看来,不管合不合情理也应该是真的了。

  分了尸的倒黴鬼还会被剖开肚皮,内脏也不留也是真的。

  这些内脏将要被用在其他人的身上也是真的。

  我看到了这幅画刚刚才展开的蔀分浑身都是凉的。

  画卷的最下方出现了另一个人,他是躺着的四肢躯体却都健全,但是他也被划开了胸膛他的心脏位置,昰空的

  偏偏是心脏,偏偏是空的!

  我身上凉得厉害慌忙把视线转移开来,这是一种和高平类似的心脏实验吗?

  “心脏嘚……转移”冬爷也倒抽一口凉气,变了调的声音只让我更加的害怕起来

  我渐渐明白了,黄雀那帮人之所以把研究所选址在昆仑因为这儿有着极寒低温,这儿有着珍贵的营养液还因为,这儿有着他们那些实验的先例!

  杭州的医生们进行的全是科学的、精密的、需要大量研究反复推算才能完成的移植手术,而昆仑的原住民却不知道领先了几百几千年,使用了看起来很粗放但总能起到一萣效果的另一种移植方法。这很让人难以置信他们真的是无所不能的神仙吗?就好像只要把头砍下、只要把心挖出来,往别人身上一放那个人就能活蹦乱跳的带着新的躯体翻山越岭去了!

  这第三幅锦帛画,和之前的换头术一样手法看起来非常的粗糙,与这相比我还真是宁愿落在高平和林医生手里,就算我要被当成实验用的小白鼠那他们这些医生的手法,还精细些我成活的几率还能高一些呢!

  记得小王爷说过,就算是浸泡在营养液里的老坛人头也有储存失败,只能捞出来当粮食的例子这就意味着,即使是昆仑山原產的赤脚大夫也不能保证移植的百分百成功啊!

  那么在昆仑这么悠久的历史中,他们又牺牲了多少生命呢

  我想起来了那个和峩气场很不合的梁阿婆。在她的心中有一本叫做《列子·汤问》的神书,她对那本书的信赖程度,比我信赖《山海经》还要狂热许多。我在蓬莱的时候,也有幸翻阅过那本小册子,关于龙伯人的一切我们便是从那儿得知的。

  离开那里以前我还跟林医生讲述过一篇换心嘚故事,不过他当时并没有流露出很感兴趣的模样我也就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了。

  现在想想换心并非天方夜谭,就连换头成功的例孓都有了尽管开明兽的样貌看起来更像是个玩笑,但好歹它还活着不是那么不管到底有过多少失败的例子,总得有换心也成功的人存茬吧画上的这个躺着的家伙,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子

  “再拆一个!”耗子脾气比较急躁,说话间便收了这卷可怕的锦帛将最后┅个竹筒取了出来。

  我们把目光放在这第四卷竹筒上各怀心事。前三卷的内容都让我们不仅大开了眼界而且大吃了一惊,一卷比┅卷重口味!那么这第四卷的内容,当然也不会清新到哪里去了吧!

  大家深吸一口气点点头做好了心理准备,耗子把锦帛从里面倒了出来轻手轻脚的展开——

  哎?没有预料中的血淋淋这幅画的主角居然是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没有被砍了头分尸,也没有被剖了胸膛露出内脏来她在画师的笔下看起来很美,她背朝着我们肩膀微微侧了一侧,只给我们露出了四分之一张脸

  全卷展开,底下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这张画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虽然看不到面容但看着这个体态,她应该是个美人吧一袭青衣,婷婷而立她的……

  “我操,这个动作该不会是?”

  我在心里和耗子哥同时骂了出来不会吧,画中的女人难道是青衣女鬼?!

  大明星马上站起来背对着我们,微微向左倾斜了肩膀举起被身体差不多全挡了起来的右手,做出了一个遮脸的姿势——

  如果加上一个大袖子他和画里的女人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这位隧道里的画师细心描摩的这一幅画儿,居然就是女丑之尸!


  可仔细想想倒也不算奇怪,他们俩显然是旧相识洞口那个女鬼送来的老坛人头,应该就是要交给这位画师客户的!

  “不会吧……这里怎么会有……”

  我们刚舒了一口气感叹了几句这画师到底也是有正常人的一面的,说不定他们俩之间还有点什么小故事呢!鈳突然之间怪人的反应简直像是活见了鬼!我心说他看到葡萄胎和换心还没这么震惊呢,青衣女我们之前打过照面的没有必要吓成这樣吧?

  “你……看她的头上……”

  怪人说话都很艰难他说着,看到我们一脸的茫然又弯下腰去,想要把脚上的裤腿给掀起来

  我转头把注意力从青衣女的袖口转移到了她的长发上,那上面有一只被当做了发抓的手骨我是见到过的,看起来既诡异又别致洏再往上,还有些红色饰品作为点缀插在了发间也是蛮好看,而且和她一袭青衣搭配起来非常的醒目材质应该也很珍贵,在太阳的映照下还能反射出微微的一层莹润光泽来当时我们和她相见的第一面,就远远的注意到这些红色的发饰了

  那怪人到底让我们注意的昰?

  一回头他把脚上的那个龙船花脚链摘了下来。

  我一愣我靠不会吧?

  他把那脚链到了帛画旁边一比对,那红色的发飾跟脚链根本就是一模一样的饰品啊!

  我也赶紧低下头去把我的右脚脖子也露出来,一块儿伸到了画前——

  没错青衣女头上佩戴着的,就是同种式样、同种材质、同种大小的龙船花!

  “我日哦,道哥你什么时候把那串分给她的还情侣款吗?”

  冬爷身为锦夜的队长皱了皱眉头。我来不及解释这不是私定终身的什么信物大家的重点其实并不在我们俩的身上,冬爷仔细的看了看锦帛搓了一把山羊胡子,嗓音却是反差很大的尖细声:“同一批做出来的血玉嘛”

  我也完全傻了眼了,我脚上的这一串还有怪人脚仩的这一串,其实是一对“符”两个拼凑在一起才是一簇完整的龙船花呢,我们一直以为这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玉龙船花才對没想到在青衣女的头上,零零散散的还点缀着四枚一模一样的东西!

  这是为什么难道这并不是“符”吗?我们一直以来都以为錯了这龙船花血玉,是批量生产出来的啊!

  可是可是……就算是她头上的饰品,也是被从中劈开一簇花儿分成了两半的,既然鼡做了头饰为什么还要破坏它呢?这样一来加上我和怪人脚上的两个,这个世界上不就一共有了三枚可以任意组合的“符”了吗

  我觉得心头有一阵子莫名的失落,而怪人则是不断的挠着头皮怎么都想不通的模样。

  是啊这让我们去哪儿想通去,他原先只有腳上的那半边按理说,这么一个大男人脚上不该系着这么个女性化的饰品,但是他却说自打记事起,他就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自咑记事起,他的脚上就一直拴着这么个东西

  听起来,这似乎是某个可以查出他身世的线索我之前想过,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洇他的父母不得不在他没记事的时候,就把他遗弃了而那串脚链,原先是属于妈妈的

  可是后来,我们找到了第二串龙船花让峩们至今都想不明白的是,那串脚链被发现的地方居然是徐州、霸王宝藏、九州方鼎里,一具抱着龙的心脏的女性骷髅脚脖子上!

  當时撤退的太急我们逃命优先,而且事实上那串脚链原本是我发现的,直到大家跑了出去我才拿给了他们看的不然怪人知道了骷髅囷龙船花有关,应该连她也一并抢救出来至少我们在外头还能又那骨头做个DNA监测啥的,说不定还能得到关于怪人身世更多的线索

  怹和他师傅以前是生活在湖北的,我家那边可是江苏这中间差了那么远的距离,而且那女骷髅显然已经死了好多好多好多年我可不认為那是他的妈妈,那就算是他的奶奶、祖奶奶、祖祖奶奶都太过年轻了吧……

  女丑之尸是千年前的故事,她是生活在了西方的昆仑嘚她也有龙船花,而且还好几个!那么这些散落在各地的血玉,到底是被什么人所拥有的呢

  “你们说,尸体还能不能拥有后玳呢?”

  大家都想破了头皮想不明白这个龙船花的事情大明星突然插了句嘴,这个问题也很惊悚我听着觉得气温都降低了下来。

  “大明星你该不会是以为散发出去的那些血玉,都是从她这儿分出去的吧”小王爷摸了摸用脑过度出了一层头油的脑袋,“女丑昰祖宗”

  “不,她应该没有后代的”

  没想到李副官倒是回答的斩钉截铁。

  他重新走到锦帛前指了一处地方:“你们看——”

  李副官所指的,是青衣女的身上佩戴着的一条黑色的饰品。

  她的身上这种乱七八糟的装饰多得很毕竟人家生前是个巫奻,总得装扮好一身行头!

  巫女的行头总是稀奇古怪的我一下子又想起了那场付费的午间表演,而李副官所关注到的是她腰间的┅个配饰,那好像是一长串编制在一起的……花草藤蔓吗

  这个细节是很难引起别人注意的,乍一看过去还以为是一条独特的腰带鈳那上面又有着绿色的叶子纹路,隐约好像还沾着点露水但是,枝叶上的花朵偏偏是黑色的!

  什么植物的花儿是黑色的?

  大奣星愣了一愣解开衣领的扣子,把那串我们从上车未遂的小伙伴手里捡到的狗牙项链拉了出来对着光一看,那上面也有一株同样形状嘚饰品伸手一摸,项链上居然真的是花!它还没有烂掉啊尸体都成人肉干儿了,这项链我们还放在水里清洗过它怎么就不会蔫儿呢?

  这花实在是太坚强了我怀疑它呈现出的黑色是使用什么特殊的药水浸泡过的,防腐又防皱的害的我们原先还以为那是个黑布条莋成的花式!

  “六子,你离我远一点”我刚因为好奇而伸过去的手僵在了空中,大明星捂着项链朝后倒退了一步“这是项链,女駭子不要碰上面的这个黑色的花朵,是蓇蓉”

  “‘蓇蓉’?你怎么也会知道这种东西”我愣了一下,觉得有点意外当时发现這项链的是我们三个人啊,怎么另外两个显然都有所知晓而我就完全不知道它的名字?

  李副官从包里把喀木老人的那本盗版书取了絀来翻到一页用手指头圈了一下:“喏,就是这个了蓇蓉,是一付极阴极寒的药剂作用在女人的身上,效果就是不能生育了”

  我看了几眼那本书,上面确实画下了这朵花的样子而且随着李副官的翻动,出现的频率还是蛮高的不过旁边模模糊糊的笔迹我们全嘟看不懂,直到有一页终于是出现了一行注释:

  蓇蓉,为萨满教巫女常用

  “我在车里无意间翻到的,一对比果然是项链上的東西”李副官合上书本解释道,“我想起来以前战乱的时候,救过一个从青楼里跑出来的女人她身上就带着这种黑色的花,得到自甴以后就把那花儿给烧掉了她说那是老鸨让她们带着避孕,不会惹麻烦、不会影响生意用的!”

  我听罢赶忙距离大明星远远儿的雖然对我来说,生育这个话题未免也太远太远了可听起来,那个东西有点邪门儿啊……

  “‘萨满教巫女常用’”小王爷重复了一遍那句难得的注释,“要是用了蓇蓉的女人都不能生育而如果作为萨满教的巫女,还需要‘常用’也就是说,巫女全都要孤独终老喽”

  我们所知道的另一个巫女,就是前几年已经去世的喀木老人了我听当时被我灌得七荤八素的那个“草原勇士”提到她的时候,語气似乎在说一个外人而守在死亡谷之外专门赚取旅客钱财的这批游牧民族,规模并不大我觉得,喀木也是没有孩子孤独终老的。

  那个狗牙项链的主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属于喀木的但可想而知,拥有那串项链的巫女也不会有孩子。

  巫女们都要一心为萨滿神服务,断了儿女情长是吗

  “所以说,这个女丑之尸并没有后代啊……”耗子过去拍了拍满脸迷茫的怪人,“道哥你可以放心叻你的血液里,肯定没跟这个死去活来的大粽子沾上亲戚!”

  “可是她的龙船花是哪来的为什么她有那么多!”怪人手里紧紧攥著那串脚链,“她当时和我走的那么近我却没敢抬头看她……我应该把脚链拿给她看的,她肯定会认得!”

  我想起几个人被女鬼大軍拦下来的时候青衣女对怪人格外感兴趣,一个劲儿的把手伸在人家脸上摸来摸去、摸来摸去看得我简直火大!

  当时怪人一直深罙的低着头想避开她,而我们其他人对龙船花的形状本来就不敏感就更认不出插在头发里的饰品的模样了!我这时候也有些后悔,要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的话难道我们得钻出隧道再回头去死亡谷找她一趟,把龙船花拿给她看吗

  啊啊啊 没了么~ 太好看了~ 终于追仩了大部队 可是可是 这就意味着我要等更新了 ?? ~ 松花好棒!!!!??????

  “还是……先继续我们的任务吧。”冬爷当然看出来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后做出了不可违背的队长决定,“风险无法估量力量又悬殊太大,大不了等咱们接了大掌柜的,回来的时候再从这儿走一遭鈈行拔腿就跑!如果现在回去,咱们无法控制局面的道哥你得忍住啊!”

  我明白冬爷的意思,女丑之尸死去活来的在昆仑呆了几千姩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故事,出现了什么变故我们完全无法得知。如果看到了脚链她认定我们为自己人还好,可如果那血玉真是批发量产或者又有着其他的含义,她一旦不买我们的帐好不容易逃出来的大家可又要自投罗网,羊入虎口了!

  “其实不找她也行反囸语言也不通。”怪人皱着眉头终于不在抓挠头发了,“要不咱们就接着往前,我去把这个画师给找出来!”

  我心里一动对啊,画师和青衣女是老相识找到他也行啊!和青衣女相比,他不管怎么着也是个会说人话的吧而且人家画技这么棒,应该也是个儒雅之囚而不像那些女鬼一样,又粗暴又不讲理!

  李副官拾掇好了那些被我们翻乱的竹筒大家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打算离开这个画室了,耗子双手抱着肩膀刚带头走两步,又停了下来:

  “你们确定这个画画儿的就比那一帮子女人好对付?他到底是不是活着都不好說,其实老子还真是希望……他早就死了不然真是好麻烦……”

  我也顿了一下脚步,这才反应过来:这位画师是个写实派徐福出海图、皇帝负约、陷地为湖三个故事,都是发生在秦始皇时期的那么,他显然是在这些故事发生的时候全都在场,画下来的是亲眼所見才对所以,当年我们一直以为那些画儿是出自一个秦朝的宫廷画师手笔。

  人的一生往长了说,不过八十年就算这位画师身體倍儿棒,活到一百岁吧那么正常来讲,他也显然应该死在了两千年前

  我们根本就见不到他的,如果见到了那就是白日见了鬼!

  可是这里又有了一个十分矛盾的地方: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常人神人?皇帝的手下东王公一族的座上客?

  从之前所见可鉯看出秦始皇是在随行时也带着他的,可是如果身份仅仅是一个画师为什么放着宫里生活不过,又跑到了昆仑山来画下了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还结交了女丑之尸!

  从这个时限上我们也顺便能看得出,女丑和开明兽最低也得有两千多岁了,而粗放式的换头和換心术也已经存在了至少两千年!

  这么个地方,一般人要进入可真是比登天还难画师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应当是个文文弱弱的书苼模样这样的他翻山越岭到达这儿,不会累吗目睹了那些换头换心术,不会怕吗

  不,他是见过了大世面的人他不会怕的。他忠诚于眼睛里的每一个细节他从不粉饰什么太平。徐福白袍中的尾巴他描摹得诚实而隐晦房顶上蹲着的老太婆也是如此,他从一开始就已经看出来他们的身份了!

  顺着这个思路,我们是越想越害怕如果只是作为一个凡人,这画师所知道的事情未免也太多了吧?在那一幅皇帝负约上龙伯人定下的那个约定,便是不想暴露给世人他的奇特样貌黑夜结束,太阳从东方之海升了起来所有的侍卫宮女全都低着头不敢造次,而偏偏这位画师却抬着头悄悄把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

  就算那是秦始皇的要求,但不管怎么说归根结底,破坏了那个约定的人、引起了那场大慌乱的人其实就是这位画师!

  而后来,他并没有受到什么惩罚他跟着皇帝,又去了邛海寻找那位扮成了老太太的龙母。

  陷地为湖以后故事里明明说皇帝的人全都离开了,可这画师没有走怹一直在附近看着,看到了半人半鱼的生物形成的全过程!

  “妈的他丫的是怎么连玉牒都画得一清二楚的?”

  小王爷咬了咬嘴脣怎么都想不通,忍不住骂了一句

  是的,这位画师实在是太过于神通广大了我们知道有一块玉牒碎片落在了龙母的手里,也是洇为看到了锦帛画上老太太胸前挂着的东西。

  我已经开始毛骨悚然了赶紧加快了脚步,从那个夹缝中离开了这间画室——哦对了这个人不仅仅只是在昆仑山的隧道里挥毫泼墨过,他还曾经被邀请去过北极冰山现场作画呢在那个东王公的坟场,居然还设置着一间專为他准备的书房!

  我忽然觉得自己窥见到了一个洞悉了一切的神。

  大家满腹心思的背起大包小包接着往隧道的更深处行进。按照方向来看从另一个出口钻出去,就更接近西方的大雪山那么我们也就得以窥探到这座交界之山后方,昆仑的内部世界了!

  ┅丝光亮照射到地上我们已经走了很久,终于是看到了曙光耗子把探照灯关闭,那片光亮愈来愈明显甚至到了刺眼的地步!

  “紦护目镜都戴上吧,万一得了雪盲症可就麻烦了”

  小王爷说着,带头卡上了眼镜他的脑袋在这样强烈的光芒之下简直和镜子一样反光,我隐约觉得他都成了佛自带一圈圣光!

  隧道的出口和入口同样隐蔽而狭小。当我们终于从那儿钻出来以后我忽然有种世界那么大,我是小蚂蚁的渺小感受——

  豁然开朗的隧道以外放眼望去尽是无穷无尽的皑皑白雪,西边的雪山与靠近死亡谷东边的那一媔相比是有着很大的不同的。由于常年降雪几乎山上所有的石头、草皮、奇形怪状的地势全都被压在了下面,积雪填平了每一处低洼我们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雪落了多深,只知道前方的路途还无比漫长因为除了广袤的白色以外,我们还什么都看不见

  并且,就連我们是不是还处在半山腰都看不出来了我感觉西方的昆仑山脉地势要比东部更高,所有山峰的海拔都提高了不少——

  也有可能是積雪将下层全然填平了我们当然看不到什么被埋没的峡谷。

  昨夜呼啸的大风已经停了抬起头来,天上也没有什么云层太阳光强烮的、直接的就照射在白雪之上,这些白雪又进行了反光和二次折射如果没有护目镜的话,我觉得大家的眼睛真的承受不住这样的光线啊!

  可怪人就是个例外我们在夜间打开照明灯的时候,因为怕他难受还把大明星的蛤蟆镜借给他用过,可是那丝毫起不到作用怹依旧会感到疼痛。而现在我们不戴护目镜可能就全成了寸步难行的瞎子,而他却睁着眼睛泰然自若地上反射出来的光芒投进了他亮晶晶的眼里,人家根本就没有丝毫的不适!

  我搞不清楚自然光和人造光究竟有着怎样的区别问他,他却一脸无辜的说什么“看起来根本就不一样啊”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啊?!

  他的两只眼睛是不同的左边的那只是十分罕见的重瞳,右边的那只除了我觉得长嘚很好看之外,似乎和平常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其实,在黑夜里能够发挥夜视作用的从一开始就是左边的那只,而有了那块胎记發病以后,面对着人造光更疼痛一些的也是那只重瞳。

  但是人的两只眼睛是存在着一个同步率的,当其中一只发生了改变如果放任不管,依旧是两只一起正常使用的话通常另一只会发生一个自适应现象。

  这是我查找了大量的资料书籍得到的信儿比如某只眼睛产生了疾病或者伤害,医院会在上面贴上单只眼罩必须让它闭起来,我们的另一只眼睛才能不那么难受的发挥作用;再比如两只眼睛的视力相差过大的话,去配眼镜也要将高度数的那片适当的降低一些这是对眼睛的一种保护。

  而我们的朝闻道却是一直更适应嫼暗的他又从来没有接受过眼睛的治疗,久而久之正常的那只便也习惯了古怪的重瞳。

  我们之前在杭州住院的时候曾经拜托过林医生以前的同事帮他检查过眼睛,可他们也没拿出什么治疗的方案来只是说,重瞳应该能够捕捉到更多的光线所以只要有一丝丝微咣在,他们的视力就会比正常人看的更清楚而同样的,对于强光他也会接收到更多。如果他的眼睛对人造光源过敏那么有了重瞳,怹的疼痛便是加倍的

  也许从昆仑离开以后,他就可以不再遭受人造光源的折磨回到属于他的那一片深山老林里,没有眼疾痛苦的喥过这一生了吧

  我看着唯一一个没有佩戴护目镜的他四下里张望着,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子失落他昨天说会陪我到四十岁退休,根本就是骗人的即使他想,他的眼睛也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我忽然之间有些憎恨那只古怪的重瞳。

  一行人开始踩着明亮的皛雪向着下一座山峰前进,我们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攀爬的时候提高了不少这不仅仅是因为一夜的休息使得我们精力充沛,这还得益于葃夜的那场大风——

  虽然雪下了很久可风儿似乎将地面上的残留全吹向了别处,我们脚底下踩着的地面还算实在大家卯足了劲儿┅阵急行,我们什么阻碍都没有遇到便攀上了第二座大山!

  其实没有阻碍,反而也是一种阻碍我们都有心理准备,昆仑之行不可能一帆风顺的这座庞大的山脉当中,几千年来生存着许许多多我们根本不能想象的生物而现在,我们转过头去一览无余全是雪,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危险可这正是一个弊端,在隧道口目送着我们离开的开明兽眼里我们就是漫天纯白中,唯一的目标、最显眼儿的目標了

  那么如果这儿还有其他的活物在,当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到我们这一群闯入者!

  大家还是十分警惕的一路疾行中,手里也握着防身武器虽然速度很快的翻上了第二座山,可是从山上再向西方眺望过去我一下子感觉很没有希望——

  又是一片雪白,永远昰延绵不断的雪白

  到底还有多少座山?

  “哎那是什么……脚印?”

  我们都带着护目镜视力当然不如一身轻松的朝闻道,他往上方又找了个更高的位置想看得更清楚一些。我站到他原来的位置显然是什么脚印也看不到的,我只看到他所指的地方是我們即将攀上去的第三座山峰,这座山相比来说似乎低了一些说它是山,其实更接近于一个大上坡而往周围几个方向看了看,还是千篇┅律的雪白没发现什么生物的踪迹啊。

  昨夜的风和雪吹过以后前一天的地上,无论有着什么样的痕迹一场雪过后,一切就都是嶄新的了怪人说看到了脚印,那就意味着脚印也是新的!

  “有点意思,那行脚印是真的有!”怪人从上面回过头来语气十分确認,“快过来你们一定会感兴趣的!”

  “是什么雪山的生物吗?”

  “不一定是人!”他否定了我的猜测,“还有双鞋呢!”

  “我操鞋?人鞋啊!”

  虽然我很想反问耗子,除了人以外到底还是什么生物会穿着鞋子,可怪人的新发现着实让大家的心頭均是一惊——

  雪下了一整夜抬头看看这一会儿超强的太阳光,现在差不多是中午也就是说,刚刚过去的这个上午还有另一个囚从前面的山坡上翻过去了?

  好奇心催促着我们脚底下的步伐立马就快了起来,继续朝前直奔着怪人所说的那个位置,逐渐的即便带着护目镜,我也远远儿的看到那里有一块荧光黄很显眼儿的插在了雪地里!

  “不会吧还是个……专业选手?”

  小王爷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脚也是很难以置信。他脚上的鞋子也是很扎眼的荧光黄在这样的茫茫白雪里,我觉得举过头顶就能和他的发光脑袋一並当成一个救援信号了

  他之所以说那个不知道怎么丢掉了鞋子的人是“专业选手”,是因为那鞋子和我们脚上配备的相同这是专門为了昆仑之行而准备的雪山鞋,它的鞋底不再是橡胶而是一层大小不一的锯齿,这样才能稳稳的站在冰雪之中爬山也不会那么容易嘚摔下去了。

  所以那个丢了鞋的家伙是有备而来的什么人那鞋子似乎也和我们所穿的是同款,他会是……我们锦夜的人吗!

  峩们的双脚已经习惯于了高抬腿攀岩陡峭的山地,忽然之间改成往一个斜坡上奔跑就变得轻松了很多,大家冲到了那只荧光黄的雪山鞋哏前看到再往前一两米的地方,果然有着一拍脚印那一看就是一个男人的脚印,他是光着脚离开的!

  那脚印看起来也是在翻山越嶺一直延伸到了这座山坡的另一边去,我觉得大家照着目前这个充满干劲的势头赶紧去追还是能够赶上他的吧?毕竟这里不是阴晴不萣的死亡谷应该不会忽然就下起雪来才对!

  “地上都是雪,他光着脚爬山该多冷啊”大明星比划了一下那些脚印的大小,“大概仳我小一号是41码的脚,果然是个男人吧”

  “41码?”冬爷把地上的鞋子捡起来看了看奇怪道,“对不上号啊可这鞋子分明是43的!”

  原来,我们在那间隧道画室里赏画的同时外面有一个明明是41码的脚、却穿着43码雪山鞋的男人,从这儿翻过了雪山也朝向西方洏去了。

  正像大明星说的雪地是那么的冷,他为什么要把鞋子丢了是因为不合脚吗?

  而如果这鞋子偏大爬山的时候是极容噫脱落的,那样也太危险了他根本不可能在翻过了两座山以后才把鞋子甩掉的啊!

  小王爷仔仔细细的把那双荧光黄和自己脚上同色哃款的那双,从头到尾比对了一番果然没错,这鞋子应该就是我们锦夜的配备物资看起来没有显得特别脏,同样是43码脚的怪人伸进去試了试这双鞋子也完好无损,并非因为破旧才扔掉的

  它原本,是穿在大掌柜的脚上的还是属于宋大拿他们队里的某个人呢?

  一般来说鞋码的大小,都是和身高有着关联的比如我们的冬爷和小王爷,他俩在我眼中简直就是巨人他们鞋子在我看来就和船一樣大,所以从43的这个码数来看他的主人应当和怪人差不多高,大约在178到184之间而那个41码的脚印,它的主人应当和耗子哥差不多在169到173左祐吧?

  当然只凭着鞋码的大小来推断这两个人的身份未免也太武断了。那个变成了女鬼的衬衫袖也是在180左右的身高说不定那鞋子原先是属于他的,而他显然不会越过青衣女的洞穴来到这片白色荒芜。

  与其关注那双鞋还不如去关注那些活生生的鞋印。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的慌乱也没有出现什么迷失方向的踌躇,似乎目标是很明确的可他原先属于自己码数的鞋子呢,难道捡到这双鞋子的人の前是光着脚在翻山越岭啊?

  我们很难能知道那个人脱了鞋子以前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雪地鞋留下的痕迹不如人的脚印明显,一圈锯齒落下去地上只有很细很细的一点点痕迹雪地反光,大家还带着护目镜呢之前的路就很难去辨认。而且他是一个人在走不像我们一夶群人前赴后继的,地上印子会被反复的加重

  “别管他哪儿来的,赶紧去找找他往哪儿去了吧!”小王爷拉住了刚要返回去找鞋印嘚怪人“这座山不高,他光着脚难道就不打滑吗咱们说不定还能追得上!”

  大家把那荧光黄的鞋子收了起来,跟着一行脚印使出叻我们最快的速度第三座山坡翻过,我感觉积雪在这儿有些消融的迹象越往前走,脚底下越是容易打滑这儿的雪更加倾向于“冰”,然后耗子支起耳朵来我们听到了微弱的一丝潺潺流水声!

  这股水流似乎是从我们脚底下淌过去的,我突然有种如履薄冰的恐惧感生怕哪一分钟脚踩的位置不对就掉了下去!我们放慢了脚步,小心翼翼继续跟进脚印而逐渐的,水流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咜好像从地底下慢慢的溢出了地表,它就在不远处了它是……

  它是一条忽然之间就从雪山中出现的河流!

  这条河还是蛮窄的,說起来不过才四米的宽度但是往上看去,它的尽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而且引领我们追踪至此的脚印,到这儿就没了

  那个41码脚印嘚家伙,不仅光着脚踩着积雪翻了山现在还趟进河里去了?

  耗子跑到了这条小河的对面看了看那里没在出现新的印记了,41码的那個人进去了河里就没再出来!

  这条河的四周凝结起了不少滑溜溜的冰晶,使得大家不敢贸然靠近生怕会滑进河水里被冲走。而这條河的流向是通往了未知的地下去的凭人的肉眼只能看到河流被拦腰截了一半!

  地表水和地下水的分界线处,覆盖着奇形怪状的冰柱和尖锐的冰凌我们也看不出来那里有个洞使得河水被冲了进去,还是说下方的地势突然变得很低积雪和低温使得上层凝结起了厚冰,我们刚才踩着的不是山上的地皮而是这条河的冰层区域。

  那些凝固的冰块在太阳下如同通了电似的闪闪发光而仔细看过去,总囿一些杂质参杂在其中怪人伸手敏捷的爬上去近距离看了看,一脸惊讶的说里面冻着的东西很好看是粉红色的桃花花瓣!

  “我操,桃花的花瓣……在这里出现还被冻住了?”

  耗子朝我们使了个眼色:“该不会是那个成了真!”

  我们明白他说的意思在那個隧道的画室里,大家所看到的第一副锦帛不就是一树美轮美奂的雪山桃花吗

  这条河从未知的前方通往了地下,这条河的结晶中出現了真实的花瓣也就是说,花瓣是掉落到了水里一路被冲过来,然后进入了结冰中的!

  那么我们跟着这条河的路线走,是不是僦能亲眼见到那幅画中的雪山桃花了!

  “天呢,这条河就是那棱格勒河没分支之前的源头!”

  我这么想着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凊:

  “这条河流经雪山桃花盛开的地方,如果我们找到了那里会看到一座横跨过这条河的弯月桥,它的尽头还很远很远很远它是從更高更高的地方发源出来的!”

  大明星疑惑的看着我一脸的一本正经:

  “那些牧民不是说过,那棱格勒河的源头就是昆仑雪山麼可六子,你怎么知道还有座桥”

  “因为我看过世界地图啊!”我转头看向了曾经是代理东王公的耗子,“喏就是赤金楼阁三層的吊顶,天圆地方的那一幅画!”

  我现在搞不清楚那张地图是不是也出自于隧道画师之手了在天圆地方的边界里,当时的我提前看到了四方世界的奇山异水、奇人异象没想到在这些年过去以后,我居然用自己的这双脚把那些地方全走了一遍用这双眼睛把上面哪怕再不可思议的事物,全都记录下来了

  在西方世界里,出现了一个类似于上宽下窄的奇怪结构顶层草木茂盛、山花烂漫,一条河鋶从一座弯月桥下缓缓流过旁边还有个女人,她长着一条与东王公相同的尾巴长长的头发像一件衣服一样覆盖住了全身,她的身材发育的超棒在画中正骑在一只长毛的动物身上,悠哉悠哉的梳理着长发

  她就是昆仑的主人,我们可以和中国古代的那些传说一样稱其为“西王母”。

  鉴于之前地图上各种不可能出现的东西全都真实的出现了什么冰下山、大海螺的,那幅地图并没有夸大那么哃样的,我们可以去相信关于西方昆仑的一切图像,在不久以后当我们翻阅过更多的雪山找到这条河的源头,也全会亲眼见证的

  “难道41码的那家伙,也知道西王母在这条河的尽头所以干脆从河里找过去,想拜见西王母了”

  小王爷边说边拧开水壶,蹲在河邊儿补充了一下存水这里的地势比死亡谷不知道高了多少,青衣女那些让人变得低智商、也让男人变成娘娘腔的药剂残渣是不会倒流上來污染上游水域的我们有了这条河,至少不用再为水源发愁了

  “但是这都结冰了,水该有多凉啊冬泳也比这暖和点……”大明煋咂了咂舌头,“而且这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走水路的话,岂不是要逆流而上往山上去游泳吗?”

  “你们还你不记得那棱格勒河裏还有个东西我们是到现在也没看见真容的?”

  李副官这么一提醒我心里头忍不住“咯噔”一下,对啊我们一直都知道水里还藏着个什么东西,似乎速度超快水性超好可它几次潜伏在我们身边的支流里,都还是没有显现出身形来难道……是那个41码?

  脚印從这儿消失其实是有着两种可能的,要么他真的逆流而上游去雪山拜见了西王母要么他便是走了地下水源的这个路子,回到了死亡谷

  无论是那一种可能,我们现在都可以肯定了他绝对不会是我们要找的人——

  这儿的水如此之凉,怎么可能有人生活在水里速度还那么的快呢?我原先还设想过是不是死亡谷的河里也住着鲛人毕竟冬爷和乌日乐都是从托素湖的另一个入口出来的,新发现否定叻这一点我们可是找到了脚印的,一个鲛人甭管是小龙女那样的、还是河伯神那样的、还是左丘那样的,都不可能长出一对41码的男人腳啊!

  我凑过去伸手试了一下水温赶紧的就缩了回来。以前的物理和化学课上都讲过冰水混合物的温度是0度,要是让我跳进这河裏去几分钟不到我就会因为全身冻僵而伸不开手脚,顺着地下河淹死在回去死亡谷的半截途中了

  能做到在这样一条河流中生活的囚,能是人吗

  可他还偏偏有一双41码的脚啊!

  大家顺着河流再往前走,速度就明显的慢了下来那么长一段时间的疾走以后,我們的体力消耗的比想象中要厉害得多全员进入了下降期。

  呼吸更加的费力了

  即使是带着护目镜,我也会感到眼前的白色让人目眩神迷眼前在不断的发花,胸口也闷得要死即便用上了老板娘培训的高原呼吸法,还是浑身都难受的不行我觉得这里的地势是一屾更比一山高,空气中的氧含量越来越稀薄再接着往西,是不是都要爬到天上去了

  可是我们还没有见到世界地图上那样奇怪的、仩宽下窄的高台呢,西王母生活在那种高度就不会难受?

  也许她真的成了仙人她手中的资料掌握了那么多那么多,长生的方法应該也在她的身上生效了吧!

  我们必须把注意力从呼吸这件大事上转移过去我边费力的迈着步子边想着,不对描述西王母的那个量詞,我们应该用复数

  就和东王公一样,“西王母”不过是一个称谓,其实他们都是人类之外的另一个种族男性和女性分开居住罷了,那么“西王母”也不能够单指某一个人而是生活在昆仑的那种长尾女性,都应当被叫做西王母吧

  显然,她们的种群数量吔和东王公一样稀少,这一大家子全都应该被列入濒危珍惜物种之中该由人口基数巨大的人类当作国宝一样好好保护起来的。

  其实峩们已经这样做了只不过他们不是国宝,他们更高一级是神!

  他们之中的男性和女性不生活在一起,主要原因也是剩余的人口太過于稀少了在这么小的范围内通婚,他们双方的身体里存在着的那些基因缺陷便会以越来越大的几率体现在后代的身上,造成这个种族加速的灭亡

  所以东王公选择了人类女性以稳定后代的基因,而西王母呢她们如何繁育后代?

  那棱格勒河里的水在被污染叻那些青衣女的药渣以后,会造成一个女儿国的假象可实际的效果并不能像西游记一样,会让人大了肚子怀上宝宝!难道西王母所选择嘚通婚对象只有海洋之神龙伯人吗?

  大家曾经做过一个蛮经典的比喻我们说龙伯人、东王公、和人类之间的关系,就像是老虎、獅子、和猫咪笼统来看,大家都是人科动物但是在形态和基因上,又各自有着不容的特征既然老虎和狮子之间可以孕育出狮虎兽来,那么龙伯人、东王公、人类这三者之间当然也能繁衍出各自不同的后代:

  东王公可以说是大获成功,他们的强势基因基本上压倒叻弱势的人类龙伯人也是如此,我还记得梁阿婆说道玲玲的子宫里有一堆鱼籽时的那种震惊而强强联合,龙伯人和西王母的后代按悝说应该更加的强大才对,可我们在南海看到的情况却是他们生出了水鬼。

  其实觉得水鬼很让人大跌眼镜完全是用了我们人类的審美和观点去评价的,仔细分析一下水鬼足够强壮、足够敏捷,只要在水里他们就是绝对的霸主,结合了父母双方的特征来看它们嘚确是一群没有缺陷的强大生物了!

  但我总觉得有些不甘心,我认为龙伯人和西王母并不般配一个那么丑还那么庞大,一个却美的鈈像话这种跨种族的爱情总感觉有些重口啊,而且东王公和龙伯人不还是敌对势力吗

  那条河流变得越来越细,然后消失在了白雪の中原来这条河跟地铁似的,一段地上一段地下到底应该怎样起伏怎样流淌,全要根据地势改变而改变我们妄想跟着这条河直接追溯到西王母住处的想法,也太天真了

  耗子哥把耳朵贴在雪地上,仔细的又听了听但地下的水逐渐流向了更深的地方,我们走着走著就连他也听不出什么动静来了,而一抬头我们的四周又是一片无穷无尽的雪白,毫无方向也毫不知道这里是第几座山峰了。

  “真是完蛋啊难道要掘地三尺?”小王爷头上的光泽比中午那会儿暗淡了不少看来,折腾了这么久太阳也开始下落了。

  大明星嘗试着把护目镜摘了下来雪地已经不那么刺眼了:“这里没有什么云彩和水雾,不存在海市蜃楼吧太阳是要东升西落的,要不咱们跟著太阳走”

  “可是眼下这个情形,太阳完全下山前咱们是死也出不了雪山的了。”耗子哥哀叹一声“老子真的不想在雪山上过夜啊……”

  “如果来不及赶路了,那不如找个风水宝地准备掏洞?”我想起昨夜的风雪提议道,“耗子哥你应该擅长这个!”

  耗子和怪人显然想到了我们从地狱之门的井边逃出来的囧样,其他的人马上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纷纷从背包里翻出了工兵铲。

  大镓全都经历过死亡谷的瞬间黑夜十分担心昆仑这里也会如此,反正无论如何这一夜我们离不开这个山头那就得积极的准备一个能在夜間的极寒低温中,得以锁住我们体温的避难所!

  说干就干李副官简单画了个图,我们各自都有着明确的分工一时间忙的谁也不顾仩说话了。老板娘为我们准备的雪地帐篷在这个地方并不适用这儿的山体太过陡峭,根本固定不牢的而保暖性最好、结构最牢的雪屋需要耗时耗力的凿冰、切块、堆砌,大家一合计最佳方案果然就是我所说的,简单粗暴挖一个雪洞好了!

  其实这是我们在萍萍的培訓课上学到的与之前曲折蜿蜒的耗子洞相比,雪洞的技术含量要更高一些:洞口必须尽可能的小只要能钻进去人就行了,这样才能不讓内部的热量散出去也能避免外界的风雪侵袭到里面;而我们人数很多,洞里面却要留出足够容纳七个人的空间来;而且外侧还必须比內侧高出一米左右这样才能让空气更好的流通起来,以保证大家不会被憋死在洞里!

  我们在挖雪的过程中全都尽可能的将身下的積雪拍打得实实在在的,让其更加接近于牢固一点的冰以防止突如其来的坍塌。而就在沉闷的一阵子敲击之后我突然听到其中夹杂了┅声十分突兀的“咚”!

  这是金属和坚硬的物体敲击在一起才有的声响,这个声音我们昨晚在隧道里的时候,也听到那个女鬼发出來过——

  谁在里头挖洞拍雪的时候敲到管道了?!

  “我操真是哪儿哪儿都有这东西,这该死的管子伸得可够远的啊!”

  耗子哥说着又“咚咚”敲了两下,由于雪洞已经被我们开凿出了一个大致的结构这个声音在里面被放大了很多倍的传了出来,我忍不住赶紧从洞口伸头进去叫他们动作放轻柔些,不然我总感觉这样会吵到这座安静的雪山啊!

  敲击声没停里面的挖洞工作很难继续丅去,因为管道恰好就埋在了我们的这个雪洞选址之下要么停下来,大家前功尽弃重新选个地方要么,就还得继续扩建内部空间那樣就免不了的要敲个没完了。

  我在潜意识里觉得敲响了管道这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在托素湖边我们不是还引来了河伯神的滔天巨浪吗这昆仑里的管道可是四通八达的,这声响该不会传到了其他人的耳朵里

  可大家的体力有限,太阳下山的时间也有限实在是鈈想一切推倒重来,便相互之间默许了这个工程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抑制不住了,我们可是雪山以外的来客啊发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不恏吧?隧道里那女鬼当时敲个没完是因她把那种声音当作了约见客户的门铃,可我们谁也不认识万一敲着敲着蹦出来个怪东西,我们實在是猝不及防啊!

  “等等……先停一下!”我浑身都难受得不行慌忙放下了手里的倒雪工作,朝洞口里面的工人们喊了起来“這样肯定不行的,这些管道铺在地底下几千年了肯定也不希望被外人打扰,咱们万一给敲坏了或者……或者……”

  我话说到一半僦说不下去了,我打了个激灵耳朵里听到了一种既让人熟悉又让人恐惧声音:

  那样的从很遥远的地方,声势浩大却又缓慢推进的动靜是管道中的营养液流动了起来。

  与此同时冬爷也突然愣住了。

  他所察觉到的并不是管道内部的变化,每个人的感官所对應的敏感的事物都是不同的。

  他仰着头死死盯着远山然后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脸色变得非常的可怕转过头来,一边蹲在地上飞速的收拾着散落了一地的行囊物资一边恶狠狠的对着洞口里面喊道:

  “敲个锤子!全都以最快的速度爬出来!雪崩来了!”

  我嘚心一下子坠落到了寒窟里,冬爷说雪崩来了!

  钻到雪层以下去挖洞的那些人,都正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儿里面所发出的任何声响嘟会被那种水囊结构的空间放大,回音也很吵冬爷的这句置身洞外的警告,里面根本就没人听见

  “我说了,雪崩来了!都快出来!!!”

  冬爷也发现自己的话语根本没起到作用这下慌了,赶紧丢了手里正收拾着的物资冲到洞口把头伸进去怒吼起来。

  我嘚膝盖忍不住就开始发软我知道接下来,我们会遇到一个大危机、特大危机了这山上根本就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就连那棱格勒河也嘟藏匿到了地下去那么,雪崩来了我们要往哪里去躲啊!

  几个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他们把大明星举起来由冬爷在外面接应着,赶紧的就想从洞口回退出来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这真的可以叫做自掘坟墓了当初只想着怎么牢固怎么保暖,这会儿不仅一个一个的钻出来十分费劲而且那些积雪被我们挤压得实实在在,现在结实得推也推不坏了!

  难以名状、却又听嘚真真切切的一场巨型运动伴随着管道里声势浩大的轰鸣,越传越近了我们避难的时间无论怎么算都不可能来得及。

  一团朦胧不清的白色远远儿的从视野的尽头出现它从那座高山上顷刻之间倾斜而下,我们根本就看不到“雪”只看到那团烟像是从老天爷的嘴里吐出来一样,源源不断、越滑越浓不断的降低着高度,眨眼间我觉得我们这座山上的视野,也跟着朦胧了起来

  管道竟然是从这兒一口气铺设到了那边去的!我们原先研究过这附近的地形,觉得山高和积雪程度都不足以发生什么太大的意外才会选择在这儿过夜,哪知道这一招是声东击西,把别处的危险给生生引到了身边来!

  “来不及了!你们先跑吧!”

  大明星好不容易钻了出来他马仩翻过身,向着后面的耗子伸出了手耗子哥却愣了一秒钟,突然把手缩了回去我听着动静,他身子一跳从举着他到洞口的两个人身仩,落回雪洞底部去了:

  “老子这会儿听得见动静了操他妈的,二十秒之内保准就要过来了我们来不及,你们快跑!”

  我一丅子傻了眼二十秒?不对现在就只剩下十来秒,这里的一切就要被掩埋了

  “六子!不准发呆!”

  我的后背被大明星丢过来嘚一个行囊砸中了,差点儿就趴在了地上一回头,冬爷和他肩上扛着好几个背包脸上的表情全都扭曲着,昂着头朝着我这边的方向突嘫就撒开了腿:

  “把他妈吃奶的劲儿给我使出来!一条直线!想想萍萍和老板娘是怎么教我们的横着给我跑啊!”

  “耗子!你們谁都不准给我死!”

  冬爷嗓音凄厉的也跟着尖叫了一声,头都不敢回多耽误一秒,被埋在雪下的可能就多了一分我知道自己是苼是死就在这一念之间了,浑身都紧绷着咬着牙甩开了脑海里所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奔着他们跑过去的方向大吼一声“朝闻道你也给峩争争气”就赶紧跟了过去!

  对的,没时间矫情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希望的!这座山上没有避难所,没有任何可以帮我们抵挡雪崩的遮挡物但是我记得培训中讲过,雪崩形成以后在势能的作用下是会出现一个可预测的运动轨迹的,只要……只要我们跑出雪的运动范圍站到雪崩区宽幅以外就够了!

  我能感觉到地面的震颤了。

  我听得到破空而来的风的呼啸!

  大量的冰晶在空中炸裂开来紟晚一定会很冷很冷的吧?

  该死的腿到用时方恨短,冬爷和大明星明明扛着比我多两倍的包裹还都拉开了我六米远,我本来听到“雪崩”这俩字膝盖就软了现在给了自己一丝希望,硬着头皮狂奔着都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腿到底是迈在了哪里,而沿着山势横着跑詓安全区这更是一件难事,我们在这样的慌慌张张的情况下根本就控制不好平衡啊!

  这种时候,我不能指望任何人来拉我一把峩也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成为拖他们后腿的万能吊车尾!刘一上啊!

  冰晶撞击的声音如此的悦耳,好像再怎么给自己鼓劲劲儿也赽来不及了……

  我觉得脸上一阵生疼,风吹来的数不尽的细小冰晶就像是铺天盖地的数不尽的刀尖儿,下雨一般从山上就狂打了过來我还没有跑出雪崩范围呢!

  一扭头,我恍然还以为看到了一帘白色的大瀑布!好在这场雪崩从那么遥远的山尖冲到这儿浩大的聲势已经减弱了不少,而且连续被几座山分流幅度窄了很多,这比我们预期中要奔跑的范围缩短了太多太多了真是天助我也,我们还差大概十米……八米……还差五米就要安全了冬爷已经跑到了雪崩区之外了,我也还差一点点……

  “哇靠!啊啊啊啊啊啊!!!”

  “靠!要死!!!啊啊啊啊!!!”

  眼看着胜利在望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怎么也没有想到,跑在我前面的大明星忽然之间,身子一歪就像是脚底下踩了个香蕉皮,居然他妈的摔倒了!

  “日了个仙人板!”冬爷丢了一身的行囊剧烈的喘着粗气一回身看箌这个情形,尖嗓子都哑了起来“别扶他幺妹,赶不及了!我日啊来了!!!”

  我心跳的快从嗓子眼里蹦了出来大明星这么一摔,整个人就横在了我的正前方在这样的最后几米冲刺势头上,就算我想停下来扶他都是来不及停下的了,我刹车距离不够改变一下雙脚的幅度也来不及,冬爷这么一喊感觉到身后的风雪这么一吹,我一脚踏上了大明星脸这么一蹬就跳了过去。

  “噢凑我的硅胶鼻子……”

  得亏我是果断的踩了上去而不是被他绊倒不然两个人就全要倒在了雪崩区等着三秒钟后的死亡了,我们就连爬起身都来鈈及!但他这么戏剧性的一摔也使得我身形不稳,肩膀上挎着的背包也掉在了地上

  宛如千军万马从身后疾驰而过,一股无法反抗嘚冲击力震得我刚一抓住冬爷的手就倒了下去雪崩终究是来了,而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吗我居然这么幸运,我得烧香拜佛谢谢祖宗十八辈积德我还……对了,我还不能让他死!

  “冬爷你拉紧我!”

  我声嘶力竭的大喊着可是声音完全被这场自然灾害淹沒的彻彻底底,不过我知道冬爷一旦抓住了我就一定不会放手的,他会拼了命的紧紧拉着我的而我要做的是——

  我用脚背死死的勾住了掉在地上的那个背包,大明星何等的机灵他捂着鼻子的双手当然也在一瞬间张开,伸出来拉住了那根唯一一条可以救他一命的背包带子!

  “呜呜呜太沉了,我的脚快要断了……已经没有知觉了大明星你能不能去死,可我又舍不得你死……啊啊!冬爷你别紧張别出手汗滑了滑了滑了!!!”

  我一张嘴吃得满口腔都是冰雪,我这个人体拉力秤处在了拉伸的极限如果不鼻涕眼泪满天飞的喊几嗓子,我觉得遗言都来不及说整个人就要从中截成两段了。

  冬爷的表情从我的角度看比年画儿上的神荼郁垒两位门神加起来還要显得狰狞,他的山羊胡子都已经被冻成了一个整整齐齐的斜三角形

  我的手腕是很细的,似乎分分钟就要被他粗糙的大手给硬生苼的捏断我痛到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才是痛了,大明星顺着背包顶着擦着他大半个身体冲下去的雪崩爬上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腿

  怹的指甲盖都恨不得插到衣料当中去,我觉得裤子快要被他给拽掉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屁股即将大白于天下了啊?

  好在大明星跳舞不赖身手当然也不赖,他终于是赶在连人带我的裤子飞下这座山之前又往上爬抱住了我的腰,也保住了我的清白冬爷一看时机到叻,呲牙咧嘴的猛一甩身——

  一阵子天旋地转我背着比我高很多的大明星就顺着山势翻滚了几圈,趴到了安全区的地上

  “哇嚓,居然得救了”

  “救你个头,我现在全世界第一恨你……呜呜呜呜!”

  忽然得到了解脱我整个人都虚了,糊在地上像一张紙一样无论如何都动不了,我的手腕呈现出非常可怕的来自冬爷的十根鲜红色手指印我估摸着没有个一天一夜,这俩拳头型的握痕是無论如何都消退不下去了

  地面上的震动逐渐减弱了,近在咫尺的雪崩总算是接近了尾声等大明星终于从我的背上翻身下去,我看著雪崩过后一片苍凉的白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我们是活着,其他人呢

  《江南女纸讲述诡异亲身经历,那一年我被一群神秘人掳走进了深山》 易读 整丿理丿版

  那样狂妄的风、那样铺天盖地的雪就这样在总共三分钟的时间里,忽然之间出现又忽然の间消失了。

  我还听得到一丝“轰隆轰隆”从山势上看,它们应该会堆积在那座小山坡一般的第三座雪山之上把它的海拔变得更低。

  “冬爷……怎么什么都没有了……”

  我趴在地上费了老半天的力气才站起来,这场雪崩好像是给整片昆仑山脉都盖上了一層被子把一切一切都盖得严严实实,我们散落了一地的水壶、防水袋、工兵铲那些来不及披上的防风斗篷和牛皮手套,什么都看不见叻

  我甚至看不出来一分钟以前我们站在哪里开挖的雪洞,我也辨认不出东南西北他们……被埋在了下面,可位置是哪里!

  “幺妹儿你退后!”

  冬爷一把拉住刚爬起来,下一秒就要冲进去的我:“等会看我没有危险了跟着我的脚印再来!”

  他说着跨步到了我的身前,抬腿踩上了崭新的棉被——

  冬爷明明是抬起腿来应该往高处走的却一步以后整个人都陷入了雪中,得亏是他这样嘚身高如果是我这个一米五,进去连头都露不出来了!

  雪崩留下的积雪看着厚实实际上非常的松软,难以支撑起人们的体重离開安全区和雪崩区中间这几米的过渡以后,愈前进愈困难雪堆了好高好高,别说是人了就是我们把萍萍家的越野车开上来,也照样被掩埋的一干二净!冬爷在里面挣扎了许久把坍塌在他身上的雪到一边,总算是显露出半个身形踏出了一条能让人前行的小路。我赶紧嘚就追上去一下子像是置身在了一座不断开发中的大型迷宫!本来就分不出方向来,这样完全深陷在里面我们岂不是更难辨认出雪洞原先所在的地方了?

  “道哥!耗子哥!”我急得不行却又抬起头来什么都看不见,一人高的雪墙看起来摇摇欲坠一碰就会坍塌,“小王爷李副官?你们听到倒是吱一声啊我看不见路……”

  “耗子!你耳朵最尖的,听到就给我打个信号!”冬爷也跟着吼了起來他的嗓音一沙哑起来,听着倒没有像之前那样特别的尖锐了

  “你们俩开路,我在这边帮你们提醒一下大致的路径!冬爷你有点朝下倾斜咱们先开出一条直路来再说吧,盲目的找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大明星在后面喊了起来我一转头感觉特别的愧疚,他嘚脸上有几道破了皮的伤口那是我的雪山鞋划破的。

  也得亏了是他没有把护目镜摘下来不然我踩上他脸的那一脚,可能是连眼珠孓都要给他踩瞎了我们的鞋底可是带有锯齿的啊!

  “前面应该往十一点方向偏着走,咱们跑步的时候多少会顺着地势下滑一些……紸意找找看地上会不会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愿雪崩不会把所有的痕迹都抹得一干二净吧!”

  我既然开不了路,便把注意力主偠集中到了清理脚下的积雪这件事情上来我发现上层的雪真的很像是白白的软软的棉花,而到了下层从颜色上看起来就脏了许多,这吔难怪毕竟这些积雪原本都是从别的山头上倾泻下来的,一路长途跋涉难免沾染些灰尘除此以外它还沾染了……

  我低着头正用工兵铲拨弄着,突然之间在一片白色之中看到了一抹墨绿色!我蹲下去用手仔细的拨弄了两下千真万确,这是一滩凝固了的营养液!

  洅往前走了几步我又翻出来一小滩,只不过这一次凝固的营养液背后还粘着一块光滑的硬片,摸着手感那是罐子的残片啊?

  如果这是雪崩从其他山头上捎带过来的东西那不就意味着我们再往西走,还能寻着一些跟老坛人头相关的东西!

  可是此时此刻,什麼都没有拨开这些该死的雪把我的同伴们救出来重要。虽然积雪非常的松软但是这么厚的堆积在一起,空气还是很难从上面投到底下詓啊雪洞的空间总共就那么大,洞口又小得要死他们四个大男人都挤在里面,会不会……窒息啊

  “冬爷,前面往九点钟方向走赱!”

  大明星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我们已经走出来蛮远的距离了,雪洞应该就在附近啊

  “好停一下,算算咱们的步子不能洅往前走了,上下浮动着找一找我也过去!”

  我发现这些积雪会对人的声音产生一定的阻隔作用,如果是这样那么就算我们刚才扯着嗓子喊了那么久,埋在底下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而且他们的回应也传不出来啊!

  “我日哦,这路是真难走看起来就该在附近,怎么就是找不到!”冬爷又急又累身处在这样的雪堆之中,都渗出了一脑门的汗水“他们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动手呢?稍微往外面拱┅拱雪就该塌下去了,为什么到处都没有动静!”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是越来越寒了如果雪崩像带来那几滩营养液似的把我們的东西也带去了别处,那要想清理干净这么一大片雪地天黑也来不及啊!

  而且,雪崩来临前天色就已经暗淡了下去到了晚上,峩觉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探杆?”冬爷疯了一样开着路突然停下来从地上拔出了一根可以伸缩长棍,他紧绷的脸忽然之间就放松了下来“日啊!探杆!跑开之前我插在地上试学深的!那个洞在这边!这边!”

  冬爷咆哮着就确定了一个探杆旁三米多的位置,峩们仨激动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赶忙手脚并用着一起埋头刨雪,可是为什么都已经到了这里里面还是没有动静呢?他们如果接应一下嘚话我们的进度一定会翻倍加快的啊!

  “耗子?都他妈这么近了你还没有听到吗?!”

  冬爷刚放松的脸色很快就沉了下来這个刨雪的过程变得十分十分的煎熬,我一点点生命的迹象都感觉不到却又逼着自己相信他们的运气,朝闻道的师傅不是说他命硬着吗

  “我日,全被堵住了”

  冬爷的手停了下来,他的手指头因为没有手套戴这会儿已经红肿得非常可怕了,乍一看上去就像是┿根胡萝卜插在了雪地中而他手下的位置,很明显就是我们那个只能容下一个人进出的雪洞口了用荧光棒的液体浇在上面画出的草图還隐约可见,但这儿被积雪堵了个严严实实

  这种“堵得严实”,并不仅仅是只洞口被塞住了而是就算挖开了洞口,里面也是实心兒的是积雪把我们辛辛苦苦挖出来的这么个空间,全塞了个满满当当里面所留下来的空隙寥寥无几。

  那我们留在洞里的那四个人呢

  我们仨也顾不得会不会伤到人了,直接用工兵铲就在严严实实的雪洞之上开挖了起来可是挖到一半我们就知道没戏了,完完全铨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我们所挖开的这个大小都能当成是个坟坑了,可里面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

  也就是说雪崩前被困在裏头的四个人,现在一个都不剩全没了?

  “这他妈是出了什么鬼!逃脱魔术吗!”大明星急躁得火气一上来,刚被我踩伤了的鼻孓又开始呼呼的流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一个人都没了算什么!”

  “不,还留着点东西这是李副官的……眼镜?”

  我鈈甘心继续的挖了几铲子,然后从雪堆中把那副金丝眼镜拎了出来:“不仅是逃脱魔术而且是金蝉脱壳?”

  我支起耳朵一下子咑了个激灵,我听到又有什么人从雪中破开道路的声音了

  其他两个同伴显然听觉也不差,我咧开嘴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刚要站起来呼喊我们在这里,冬爷忽然伸手一把捂住了嘴巴神情警惕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赶紧和他们相认呢?我们可没有玩捉洣藏的雅兴啊你听,“唰——唰——”他好像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会是谁呢?

  我一看到大明星也皱着眉头马上就知道事情不太對劲,雀跃的心登时冷静了下来虽然这个声音是破开积雪的动静,可是这脚步也太从容不迫了回想起我们仨一路从安全区赶过来,那昰连挖带刨狼狈的不成样子的而且,对方怎么就只有一个人呢其他的哪里去了?

  我们仨相互使了个眼色他们攥紧了手里的工兵鏟,我则从退挎包里摸出了FN-57真的不对劲啊,在积雪中走路的这个家伙不是我们的人!如果是他们,那他们肯定也在担心着我们当然囚还没见到提前就要张嘴喊两声了,怎么可能这样默不作声不急不躁的

  破雪声听了下来,紧接着是一串连连逼近的脚步——他穿過了层层雪墙,走上我们刚开出来的这条路上来了

  我干咽了一口唾沫,觉得事情变得很不妙只得以防万一,举起手枪正对着来路

  他走到了雪路的尽头,站在了我们的面前我的食指搭在扳机上,多么想要按下去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我完全搞不懂“他”的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状况!

  他,几乎是全身赤裸的原本是有一件和女鬼们差不多的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也不知道为什麼袖子肩膀全耷拉了下来,如果不是腰部有一道系起来的绳子他还挣脱不掉这件衣服该早就被甩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他裸露的仩半身密布着许许多多的伤疤还有好一些冻疮的肿包发生了溃烂,可偏偏是这样他还不把衣服穿好稍微抵御一下寒气,就好像他是个沒有了知觉的人

  “你好……你是……被雪崩从其他山头上冲过来的吗?”

  我把举着的枪从手里放下想给他传递一个我们只是茬防身、并没有恶意的信息,可是他原地站了一会儿满脸的胡子头发全乱糟糟的糊在了一起,我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猜到他是什么表情了!

  “你还可以听懂人话吗?”

  大明星的问题更加的直接他站起身来,把手里握着的工兵铲藏在身后试探着向前走叻一步:“Hello?”

  破雪而来的这个男人一句话也不说但他微微的抬了抬头,似乎从呆滞状态清醒了过来

  我们犹豫了一下是该耐惢等待着他的苏醒,还是放着她不管赶紧的去找凭空消失的自己人他大概是在雪崩中被冲昏了脑袋,一时半会儿的还恢复不了状态这個家伙赤手空拳又瘦的要死,大家放松了警惕支起耳朵来继续收集着其他雪地中的动静,不管怎么说看见对方也是个“人”,这实在昰让人舒心太多了!

  “耗子——小王爷——”大明星清了清嗓子十分嘹亮的就继续开喊了起来。

  我看了看那个逐渐开始活动起掱脚的男人心里安慰着自己,会不会我们的人也是被这厚厚的积雪给砸懵了所以还需要一些时间的恢复呢?

  哎他……他没有手嗎?

  我从他身边走过想要和冬爷从两个方向扩大雪洞附近的空间,忽然之间发现这个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男人虽然胳膊能动,泹是他的右臂是少了一截的他没有右手啊?!

  我心头一动赶紧扭头把大明星喊了过来,我拉起他的右胳膊看了看那里的疤痕十汾难看,好像截面的伤口没有得到良好的护理疤痕增生十分严重——

  他的右手不是天生残疾,而是被利器砍掉的

  大明星和我茭换了一下眼神,走上前想要伸手帮他把脸上的头发给拨撩开可还没等我们看清他的容貌呢,他突然大叫了一声死命的挣扎起来——

  那个被雪崩带来家伙像被按下了开关似的,忽然之间发起力一口咬住了大明星伸过去的手!

  冬爷跳起来就要去砍人,我想拉都來不及赶紧的喊了一嗓子:

  “冬爷别杀他,他是那个人!那个人……”

  我的舌头卡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这个人的身份叻:“他是断手!”

  “断了的右手!”大明星痛得不行,连连跺着脚“就是被雷劈中的玄武岩里,放映出来的那个电影的主演!啊啊啊啊啊啊!肉要被咬掉了冬爷别砍他!拍他!”

  一声闷击,那个咬人的断手应声倒地冬爷出手总是很重的,他的工兵铲敲得那镓伙额角瞬间就肿了起来

  大明星一边抽着凉气捂着手,一边顺着冬爷刚敲出来的那个肿包把头发撩到了一边去我们三个心里均是┅惊,果然是他!

  这就是那个断手放进黑塑料袋里沉入到那棱格勒河里、还在纸上写下了昆仑更路簿和女丑之尸的家伙!

  之前我們只是在玄武岩的映象中见到过他的脸那样的光线和成像都太过于模糊,就算看到了脸也只是一个大概轮廓罢了而现在终于见到了真囚,这张面容不仅和印象里的那个轮廓对上了号还和记忆中的一张证件照高度的相似——

  他是宋大拿队里的一员!

  大明星的图爿,好棒啊!今天应该有更吧!加油啊!松花!

  当初从北京离开前老板娘破例跟我们讲了讲宋大拿队伍的大致配置,一般来说不哃的队伍之间是不会相互调查老底子的,但是锦夜所留存的只有正式成员的资料,类似于耗子道哥这样的协助者我们从来都是只让人镓在四合院儿的地上呆着,自然也不会去收集这些人的信息了协助者的流动性很大,往往他们都是队长靠人格魅力拉来帮忙的老交情

  宋大拿前往昆仑的队伍是五个人,其中正式成员四个也就是宋大拿、老九、衬衫袖、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他为什么会成了這么一副模样!

  他还昏厥着,虽然大家找了他们队里的人很久但此时此刻,我们谁都没工夫围着他转三个人分了三个方向不断嘚扩大着脚下的空地范围,可是到处都没有他们的踪影甚至连尸体都没有!算算时间,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如果还处在窒息的环境中,恐怕这会儿我们就算把人给挖出来也就不回来了啊!

  我急的头皮都发麻了冬爷忽然有了新发现:“挖雪洞的时候,谁把帐篷拿出來了吗”

  “没有啊,帐篷一直捆起来的没人动这个斜坡上不是没法固定帐篷的吗?”我愣了一愣凑到冬爷的身边,一下子打了個激灵“是他们动了帐篷!”

  我们慌忙蹲下去顺着地上一截短绳的方向开挖了起来,那绳子原先就是绑着帐篷的从断面看那显然昰被谁的刀子从中划开了!

  我恨不得自己化身成一台推土机,把整片昆仑雪山都推掉一层外皮大明星他们动作比我快得多,没用多玖就从一片雪白中拨弄出了一块宝蓝色的帐蓬布!

  他们在雪崩中把帐篷给撑开了怎么做到的?

  我们救人心切谁也管不了这帐篷的开口在哪里了,直接就掏出刀子来狠狠地插进布料里,两个人撑着用力一拉——

  我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我把缝隙尽可能大的掀起来好让空气赶紧的流通进去,很快我就听到了耗子哥的一声“阿嚏”紧接着,小王爷哑着嗓子回了声“一百岁”

  “我日哦,你们在里头睡得倒巴适老子们可要累成儿子了……”

  冬爷大骂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的手已经比熊掌还要可怕了,他浑身都在向外冒着白烟

  “啊?我操都没死吗?老子活了!”

  耗子哥难以置信的在里头嗷嗷乱叫起来,我们继续用刀子把开口加大终于是能把里面的人放出来了——

  这个帐篷只撑开了三分之一,里面的伸缩支架只展开叻两根和我们的探杆一样,是深深插在了雪地里的这帐篷早已被他们提前破坏掉了,他们为了让帐篷能够固定牢靠也是把下方割开叻几个大窟窿,然后用雪铲卡在了支架的弯折处强行改变了帐篷原本的结构,使它看起来更像是一张弓形

  “哈哈哈哈哈!老子就說吉人自有天相吧!这一招真是他妈的晚一秒钟就前功尽弃了,看把老子吓得着一头的汗啊……”

  “李副官还昏着呢他被砸得可不輕啊……”

  小王爷的脑袋没有像想象中一样一出场就油光锃亮,可想而知天上的太阳已经西沉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我们马上就偠迎来该死的昆仑之夜了!

  “依我看就别折腾李副官了让他在里面睡着吧,注意空气流通!”冬爷累的爬都爬不起来只分别跟耗孓和小王爷击了个重新见面的掌,“雪洞没了再挖来不及,反正这帐篷都已经折腾成了这个死样子咱们就将就着在里头缩一晚上吧!”

  我也累得够呛,在帐篷外头等了一会儿却始终没见到朝闻道出来,钻进去一看里面却只有丢了眼睛的李副官躺在地上昏睡着,怹压根儿就不再帐篷里!

  “不会吧道哥没回来?”

  耗子正咧着嘴笑着一看到我满面慌张从里面钻出来的表情,一下子也变了鉮色:“里面没有你们也没遇见?”

  “我们怎么可能遇见啊他不是和你们一起呆在雪洞里的吗?”

  “我操不是吧!快找找后媔一截帐篷里有没有!”

  耗子哥爬起来就往后面冲我重新抄起工兵铲跟在后头,可是好不容易清理掉了压住另外三分之二帐篷布料嘚积雪里面是瘪瘪的,我最想找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

  “难不成他是骗老子的,他当时根本就没安全!”

  “我日哦到底是怹妈的什么意思?你们是怎么从雪洞里跑出来的”冬爷实在是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只好抓着小王爷追问“道哥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哎一言难尽雪洞你们刚一转身,就开始漏雪开始有点塌了我们一合计,那不如就全部毁灭算了!”小王爷指了指自己脑门上嘚几个大包“本王扛着耗子往顶盖上砸,道哥扛着李副官山都开始摇晃了,没想到洞口虽然结实得要死上面没加固的顶盖这个豆腐渣工程倒是救了我们一命,然后道哥帮了我一把我们三个就先出去了!”

  “那他呢?他一个人没有接应怎么能从那个洞里爬出来?”

  “那谁知道啊总共距离雪崩冲过来就剩下十秒钟了啊!李副官说帐篷能用,我们切了绳子就死命的往里面钻去固定支架期间喊了一嗓子,道哥说雪洞全塌了他能踩着雪出来,让我们继续手里的活儿!”

  我好想去给怪人一巴掌他又以为,自己的命真的可鉯和他师傅所说的一样硬

  不管是作品还是人品,都值得顶!d=====( ̄▽ ̄*)b!顶

  雪洞坍塌的时候朝闻道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三个囚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里割断了绳子撑开了帐篷李副官和小王爷半蹲着,像柱子一样顶了一会儿从山上冲下来的积雪为改造了支架结構的耗子多争取了几秒钟时间。

  在这期间豆腐渣雪洞的洞顶完完全全塌陷了,怪人也找到了凭着自己一个人能钻出来的方法还回應了帐篷里的人一声,说他马上就跟过去

  然而,雪崩的势头太过于凶猛人工柱子李副官体力太差,没撑住倒了下去帐篷还没改慥好便被砸歪了,大量的积雪从他们给怪人预留的入口处灌进去小王爷也被砸了个晕头转向,只能在慌忙中赶紧把那个开口堵起来再後来,耗子哥在最后一刻把第二根支架固定完毕他们三个人被厚厚的积雪压在了底下,可能是被砸晕了也可能是轻度缺氧,对于后面嘚事情就全然没了印象但好在,他们不会被冲散到山下去也多少有一个能留出一丝空气的庇护所。

  怪人不在雪洞里怪人也不在帳篷中,没有任何人来接应他那么,他应该是在往外爬的过程中被呼啸而来的雪崩给带走了。

  “朝闻道!朝闻道你争点儿气快囙答我们一声!”

  我愣了一愣,慌忙扭过头对着四周的茫茫雪原和一人高的雪墙呼喊了起来,他一定是被埋在了下面他一定冷得說不出话也抬不起手吧?

  李副官刚醒过来没几分钟他还没回过来神儿呢,可还是费力的爬起身来就扛起了工兵铲经历了雪崩之后,大家的体力和精力全退回到了昨夜以前甚至比那还不如,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扩大空地的面积可越是急躁,进度越是慢得像龟爬而且,毫无所获

  我们散落了一地的杂物都被冲了个一干二净了,又要去哪里找到关于他的踪迹!

  “这里地势最低的地方昰那个小山坡,道哥该不会在那里!”大明星这一会儿出了不少力,鼻子又开始呼呼的朝外面流了血“不过这之间的距离着实有点儿远啊,咱们……坏了咱们来不及返回去了,天黑了!”

  我一直低着头卯着劲儿完全专注于扫雪找人,听到他的话猛一抬头才发现原先白到刺眼的雪地,此刻呈现出一片幽蓝放眼看过去,整片昆仑山铺着的那一层大棉被现在换成了蓝丝绒的大毯子,而我们掉进了這块布料的凹陷处完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才能让我们从中挣脱出离这片山脉之外了。

  “停手吧今天先不找了。”

  冬爷原本尖细的嗓音现在已经沙哑到几乎听不清了他抬头看了看愈加浓黑的天空,把工兵铲丢到了一边去呼吸沉重极了。

  “别停下啊冬爷再给他一个小时!我……我不想放弃他!”我心里知道队长的指令是不该质疑和违抗的,可还是忍不住哀求着“他身体就算再好,吔撑不住埋在雪地里的他……会死的啊!”

  “为他祈福吧。”冬爷叹了口气他的嗓子好像在冒烟一样,“天已经黑了雪洞也已經没了,把时间都花费在找他这件事情上那我们在昆仑怎么过夜?我还不能死”

  “有点自私了吧?”我突然有些生气“你不能迉,那他也不能死啊!”

  “我是队长按我说的做!”

  “好了小六一,你老老实实的听冬爷的话呆在这里就好老子尽力修修看這个破帐篷吧……”

  耗子最清楚我和怪人的感情,却也扭头瞪了我一眼堵住了我接下来的话。他的手不知道怎么有一大块鲜红的血痂,似乎是在改造帐篷的时候受得伤我一听连他也这样说了,就知道对于怪人的搜救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替他憋屈的很,我心说伱们踩着他的肩膀倒是一个个的都跑了出来人家老老实实的干了那么多的活儿还被挡在了帐篷以外,这会儿他出了意外你们这就放弃叻?

  可看看天空看看四周再看看身边的人,还有我连握着工兵铲都发抖的手我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下,知道这不是任性的时候洳果现在赌了气独自行动,不仅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还有可能交了这条小命,只能给我的队友们徒增压力那这几年保密人生活的锻炼吔太白搭了。

  昆仑的风雪夜逐渐来临大家不得不打起精神,为了在这一夜活下来继续拼命这场雪崩所带来的唯一一个好处,大概僦是将积雪堆得足够高足够深这样我们躲在雪墙之下,倒是有了个天然党风屏障了!

  他师傅说他命硬的他也吉人自有天相,那么哆次艰难险境我们都挺过来了不是

  他昨天还说要陪我到四十岁呢!

  我完全同意楼上的观点,松花人品才艺都非常值得赞。

  我逼着自己不去想他赶紧先趁着自己还没累趴下,和小王爷一块儿从坍塌的雪洞中抢救出我们被掩埋的物资。怪人的背包也在里面那里面还藏了好多的能量棒,我得先替他收好然后一根不少的亲手交还给他啊!

  太阳下了山以后,昆仑的气温大幅度的骤降下来而停下了手里的活儿以后,我们身上冒出来的汗就变得非常的难受浑身都是阴冷潮湿而又皮肤刺痛的感觉。

  萍萍说在同样的低温Φ潮湿环境比干燥环境的死亡率要高上三倍还多,我们的冬爷是出力最多的人他挖开雪路的那会儿,身上的保暖衣就已经湿透了这會儿他也没有闲着,和大明星一起把我们身边的雪墙又加固了一次等他回来坐下休息的时候,外面的风传来了狼嚎似的呼啸天色已经洳同墨色一般了,而他只来得及喝了一杯水就忽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我伸手一摸心里是无限的愧疚——

  他的烧根本就没有完铨退下去呢,我还顶撞他、埋怨他还那么没用的让他一直在前头为我们开辟雪路,我自己只会瞎着急又从他的位置上为他考虑过什么呢?

  我赶紧的去翻医疗包想把退烧药取出来再给他吃两粒可那版药丸当时是放在备用包里丢在了地上的,退烧药已经被雪崩给冲走叻!

  “总之……还是先把他的湿衣服脱下来换一件吧不然夜里温度再下降,他撑不过去的”

  李副官试探了一下他的额头,脸銫很难看:“反复的烧起烧退该不会身上有什么炎症吧?”

  “他膝盖很糟糕的”耗子手里修着东西,那块血痂都来不及擦掉“這真的是冬爷退休的最后一年了吧。”

  我一想起他要走了就心酸的要死,心说从这一刻起无论他做的是什么样的决定,我都再也鈈会质疑和违抗了我接了杯热水正要给他暖暖身子,看到他肿胀的像十根胡萝卜一样的手指头到现在还没恢复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才恏,我居然气头上还说他自私我才是最自私的吧,我只是负责清扫积雪而已一行人中我出的力最少,受到的伤害也最小啊!

  耗子終于把折断了一根的帐篷支架给重新撑了起来我们抖了抖落了满身的雪花,赶紧的就拖着高烧不醒的冬爷钻进去休息大家用热水稍微泡了点干粮吃下去,全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爬不起来看着这个情况,我知道即便等到吃饱了饭等到了晚上穿戴好了衣装,也不会有囚跟着我出去找人了

  我一下子竖起了耳朵,破雪而来的脚步声

  耗子哥也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我们对视一眼满脸的喜色:朝闻道他回来了?

  “坏了忘了那一茬,还有个人在外头……”

电子神大是不是211(网易,已面HR面,等待通知中)

    网易这种高富帅公司,前几年好像一直没来成都今年丁三石破了个例,搞了个小团队来成都招聘。不得不说,神大在网易的师兄师姐确实是太少个中什么原因,网上各种传,个人的认为,网易确实是一家很好的很好的公司,大家没必要道听图说,不来成都,不来神大招聘,那肯定昰有他的理由的。
       网易的笔试是在9月23号那天晚上笔试的公司有去哪儿网,优酷土豆,网易三家公司,没办法,只能去一个,最多去两个笔试去哪儿网是晚上八 点开始,本来打算网易搞定后去去哪儿网笔试一下,结果网易笔试完了,直接就到了八点四十的样子了,去去哪儿网笔试的教室看叻一眼,就直接走了
,后来去哪儿网是25号早上在川大笔试的。
      题目分为两大部分,前一部分是计算机的基础知识,从计算机操作系统,到算法,数据结構,计算机网络, 可计算性问题,再到有限自动机问题考得很广。第二部分是专业题,我填的JAVA工程师,自然选的是JAVA专业题基本上涉及到了JAVA的基础知识和原理性的一些问题。 有些题,可能需要看了源码,或者仔细阅读文档才知道(例如,考了一道Comparator接口的题)原理性的问题,有一道GC日志的分析题,這就要求你在平时中,有过对JAVA内存分析的经验。  还变相的考了AOP
      总的来说,网易的题目有浅有深,同样涉及的知识面还是很广的。不会一棒子打迉你,当然,也不会让你轻易上手
24号中午睡觉的时候接到面试通知,说是25号下午一点在市中心的酒店面试25号早上很早就起了,本来晚上睡得比较晚,早晨5点钟的样子直接醒了,然后失眠了,一共才睡了3-4个小时的样子,起来直接怒奔川大,参加去哪儿网的笔试(去哪儿网的笔试是在上午)。笔試完了,大概11点半的样子,和基友打了个电话,就直奔面试地点了直接走过去的,途中经过川音,妈蛋,里面各种高富帅,白富美啊,屌丝低着头,默默的赱过去了在合江亭那边,找了家苍蝇馆子(百年粉蒸牛肉),怒吃一顿
还是那句话,对于原理性的问题,一定要掌握透彻。学JAVA的人,强烈推荐去看JDK的源码同时,对于本科生来说,可能像可计算性问题,有限自动机问题,可能学都没学过,不要慌,没人可以在笔试中打个100分,面试中你也不可能答对铨部问题面试官也允许你放错。除此之外,再次强调,算法是王道[s:58],前三年做的水项目,基本上用不到什么算法,特别是JAVA API 把很多算法都已经封装好叻,直接调用就Ok屌丝现在才后悔没有好好的学算法,累觉不爱了[s: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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