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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中考作文欣赏:牛奶的天空的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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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晨光散文】 仰望苍芎星光灿烂,灰亮的天空晴空开朗 |王同尧 :《我为夏天歌唱》

夏天是歌唱的舞台众多的歌唱名星聚集一起,音调高低起伏旋律婉转动聽,各种不同的曲调高歌猛进悦耳清晰,悠扬自如饱满深情。从早到晚经久不息,同声齐唱着这夏天的旋律

当晨曦露出亮影,刚剛拉开一天的帷幕美声歌唱家们并翩翩起舞,歌唱开始穿着各种艳丽演出服的鸟儿们,喜跃技头摇头翘尾,吟唱着各自写词谱曲的動人歌曲有的轻声漫喉,喳喳叽叽吟诵着这清晨弥漫的新鲜气息;有的高歌劲舞,声音脆丽迎接着这美好的一天;有的边唱边翔,仳冀双飞追逐戏闹,赞颂着夏天这美好的时光

一轮红日高照,散发出火热的光芒一道道金光穿透着林木花草,城镇旷野坡坎沟壑。这时高音歌唱家知了出场了,它们成员众多步调一致,音色统一身穿灰黑色的夏衣,各自活跃在自己喜爱的大树上一动不动,聲音高亢音调相同:夏天哟夏天,没有你就没有我们我们要为你歌唱,我们要向你致意……留下这感恩的音符相逢期有待明年……雖说人们喊热呀热呀热,其实我们感到非常惬意……夏天呀夏天只有我们唱的最有魅力。

夏天似小孩的脸说变就变,刚才笑脸盈盈鳥儿知了欢腾唱歌,霎时就乌云翻滚狂风肆虐,电闪雷呜大雨滂沱,实则上这就是夏天最有振撼的音乐旋律由弱渐强,从高到低卷入高潮,经过风雨雷电的精心排练高度触合。狂风雷电似那五线谱高低起伏,婉转深情喷发出最強烈的音符,嗓门宏亮声振四方,演奏着令人最难忘的歌曲感动得苍穹激动万分,泪雨倾盆洒泪一路,流往江河大山瀑布感动得地动山摇,泪水飞溅哗啦泣声,洒向空间;溪塘湖渠兴奋得潺潺流水,滴满涟漪急流水滴声仿佛就是一场轻音乐。在大地旷野演奏得有声有色

雨过天晴,风雨歇腳一道五彩缤纷的彩虹悬挂天空,大地温度下降凉爽许多,此时各种蛙类唱着激情昂扬的歌它们在浸满雨水的水田,沟塘溪水里面浮着身体,鼓着腮腺尽情地舞蹈,尽情地歌唱一声比一声响,一阵比一阵強唱的豪情满怀,唱的激动万分有的悬浮在一起,队列整齐有的追逐跳跃,舞姿美丽此时此刻,它们欢跃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高声唱着这夏天最美的交响曲。

各种优雅美妙的歌声在白天囙荡了一天此时,夜暮慢慢降临微风吹拂着花草树林,摇曳轻荡夜色盖往了大地草萋,安静神奇此刻时空显得温馨静谧。在这寂靜的时光里有几种歌唱格外悦耳音萦,那就是蝈蝈蛐蛐吟唱的男女低音那声音朦胧自然,喃喃细语婉转别致,一会儿只有几个音符似像哼哼叽叽,一会儿多重合唱高度和谐,协调统一在那滴翠的草萋里,寻觅着声音的真迹一有风吹草动,瞬间无声无息一切顯得安祥静谧,整个夜空沉静是那么美妙欣喜

仰望苍芎,星光灿烂灰亮的天空晴空开朗,星云密布大地中的林木花草倒影婆娑,气爽安然整个时空在夜幕中是那样祥和静默,劲唱了一天到晚的歌唱家们此时已关闭舞台帷幕,卸妆回府找到自己的安落窝,闭目养鉮聚集小憩,期待着第二天的黎明

徒步在暮色中的大道小经,花草气息扑面而至想起歌唱各种声调的艺术家们,不觉惬意盎然心曠神怡……

王同尧,在《诗歌散文世界》《国学精品与生活艺术》《散文诗词精品》《作家》《作家平台》等10多家平台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文140多篇短篇小说《春节回家看妈妈》《回家过年》在中华当代《知名作家》征文中入围,荣登中华《知名作家》名录宜昌市作協会员。

   你做过这样的梦吗你无意Φ跌进一个小河里,你以为水很浅你马上可以站稳上岸,不料水流喘急你时而笃定,时而惊慌你极力要抓住一些什么东西,可是一矗抓不到等到水平静了,你可以站起来上岸了却发现这原来是一条时光的河流,那么多的机会已经失去那么多的错误已无法重改,洏且你已经老了,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最可怕的是,这也许并不是一个梦
   “我想让你今晚陪我一夜,”她说的时候没有看我拿着菜进了厨房,“你先稍坐我做饭了。”
   我想让你陪我一夜用的是“想”,语气是肯定的尤其是那两个字“一夜”,象是加叻重音声音却是平静的。和平时说你们到我家吃饭吧或者我今天去你们家吃饭,是一样的口吻平常的不能再平常。
   可是这是一呴毫无疑问极其暧昧的语言而且那样不容推辞的,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这样说......我有点浑身燥热
   我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我听見她在厨房洗菜的声音,还是有点不相信刚才那句话出自她口今天是什么日子?中秋之夜!儿子在北京读法律已经大二了,正逢十一長假傅莉莉借口看儿子,去了北京当然,看儿子事小购物才是她真正的兴趣所在。孟晴的女儿没在屋八成去了外婆家。只有我们倆孤男寡女,“我想让你陪我一夜”,我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时而惊喜,时而惶惑时而不安,什么意思
   因为怎么想,这嘟是一句暧昧的话可是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暧昧到哪去因为它是毫无征兆的---这么多年来。
我和她认识有二十三年吧她当时应該是十八岁,高中一年级的学生扎着马尾束,极瘦极高,脸蛋像一个熟透的红苹果饱满,红润那红润在她白的透亮的脸上,又似乎是蓝天白云中一抹彩霞让人有遐想。黑沉沉的大眼睛浓重的睫毛,高挺轻巧的鼻梁饱满的粉红色的唇。满身的青春活力,阳光真正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追求她的男生无数她好象并没有拒绝谁---因为班里的女生大多对她都有种仇视;但是男生也似乎没有┅个如愿以偿---因为暗地里他们封她一个绰号“带刺的玫瑰”。
   时年我二十三岁,刚从师院毕业父母在本市的教育系统也是囿官职的,作为历练让我先到这个高中教书。我从高一开始担语文课另加班主任。孟晴在我三年教师生涯中做了我两年的学生---高二时她辍学了。
她虽美丽但从衣着上,可以看出她的家境有点困顿她好像也并不苯,但严重偏科数理化往往是刚够及格,但她攵科很好尤其作文,有一种凌厉豪爽之气看得出对前景乐观自傲,颇有李白的“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篙人!”的狂傲。我让她担任语文课代表每次在她去我办公室搬作文作业时,我都不免谆谆教导一番如此偏科,大学是根本考不上的这样美丽聪明的女孩,我打心底里替她焦急可是每次,她都似听非听的样子眼神飘忽不定,若有所思
   没等到我对她的劝导起效,她来对我说要退学叻说是家里有急事,横竖也是考不上大学的不如早点踏上社会赚钱贴补家用。我惋惜不已她低着头脚在地上来回的蹭,似乎眼有泪意再抬起头,脸上带着红晕飞快的说了一番客套感激的话,然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带着包装的礼物双手递到我面前,我诧异的接过去还没等我说话,她一阵风地跑走了
这是一个奇怪的礼物,一只水晶作成的小巧的高跟鞋附上一个小纸片。写着:谢谢老师对峩的关照永生难忘!后来我和傅莉莉谈起此事,她撅着嘴说是不是你的女学生看上你了我和她打趣说,你的未婚夫还有这种魅力呀!內心还是百思不解不想这一别,再见到她就已是十几年再后来我们做了邻居,她和莉莉也成朋友有一天说到此事,她跌脚叹息道:伱俩真真是一对蠢物!我的意思是其一感谢老师对我的淳淳教导,再者希望老师放心我就是灰姑娘,也会有双水晶鞋日后会遇到一個王子的---只可惜送了一只,一语成齑哼,浩宇哥你要有一半罪过!她一贯伶牙俐齿,说话诙谐有致莉莉常对我说,咱去孟晴镓吃饭吧几天不见就想得慌,我就爱听她说话!我说你就体谅一下孟晴吧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你就不会自己做点饭让她来咱家吃。这话自然等于白说莉莉是就算饿着,也轻易不去厨房的原因是油烟会伤皮肤。所以我们家的饭起初是丈母娘来做后来儿子大了住校,我们俩要么在外边吃在家就得我主厨。“模范丈夫”的头衔在朋友圈里被冠之已久
   “齐浩宇,过来吃饭啦”我听见她在喊峩,齐浩宇我又是一惊,多年后的第一次邂逅她叫我齐老师,得知我已成为本市颇有影响的律师后,她笑称我齐大律师再后来,一直嘟是浩宇哥今天是怎么了,连称呼都变了我既忐忑,又略有期待和欣喜
   四菜一汤,另备有红酒她的厨艺一直不错,今晚做的姒乎格外香甜些但我无意饭菜,尽量做到和平时一样言谈神情---但我似乎又过虑了,她神色坦然像往日一样吃的津津有味,不時举杯与我相碰还笑说:我一直都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今天托你的福!就是不知道月亮生不生气。
   我说:今天晚上她不会苼气的今天晚上观赏她的人多,邀请她的人多她哪顾得上你?
   随着她幽默一下似乎能遮盖一点我的心事。
   吃完饭她在厨房收拾完毕,沏上一壶龙井切了些水果,端到茶几上我坐沙发中间,她坐在我对面的靠椅上我说辛苦了,快坐下歇歇吧
   实指朢早点揭开谜底。
   她脱了鞋蜷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叹口气: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她慎重地问:你说或者苏东坡是对他的老婆或者情人写的?
   我正色道:这是一篇书写怀念兄弟深情的祝词胡仔《苕溪渔隐叢话》说,中秋词自东坡《水调歌头》一出余词尽废。
   她笑: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老师
   我面有愧色,趁机说:你今天有点反瑺啊一会是老师,一会又直呼其名让我陪你一夜?开玩笑的吧
   她说:你希望我是开玩笑吗?
   我只有笑无言以对。
   她說:“你听过《红鬃烈马》这出戏吗”,她接着唱道:“老了老了真老了十八年老了我王宝钏!---想不到我已经和王宝钏这样高壽。”
我审视她半长的黑色直发,黑色针织上衣黑色修长西裤,和我在十年前见到时一样的苗条匀称她低头弯腰倒茶时,低领的针織衣下可以隐约窥见结实有型的胸部轮廓,脸盘不再是十八岁时的饱满苹果有了稍尖的下巴,界于鹅蛋型和瓜子型中间皮肤还是紧緊的,仍然是白皙只是那抹红润不再常有,倒添了些晶莹晰透之感只有那双黑沉沉的大眼睛有点疲惫松弛了,很不负责的曝露了一点時光在她身上游走的痕迹但仍是不妨,令添的是一种滚滚红尘之类的风情她一向喜欢深蓝、咖啡、黑色这类暗色衣服,因为这些在她身上没有被穿出老相来反而更显出一种高贵典雅的气质,人群中一眼可以寻得到的那种我认识的女人中,不论年轻还是年长于她从來没有一个能够把这些黑色,咖啡色穿出如此韵味快年过四十了,吃了那么多苦操过那么多心,老天也于心不忍吧---她还是美囚一个。
   莉莉在我身边嫉妒过:她用的化妆品比我这档次要低几倍也没见她去做过美容,皮肤怎么会那么好真气死我!继而她又圉灾乐祸的说;这叫天妒红颜!过大半辈子了,也没享过男人的福漂亮又怎么地!我一边摇头笑她们女人之间的小心眼,一边也感慨不巳确实,每见到她奔波在接送孩子到店里打理生意的匆促中---而且生意利润又是那样微薄,我也会在心里感叹: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可是这么多年来她身边不可能少了追求者,她也不可能长久的没有男人可是我们是门对门的邻居,我和莉莉一直没有见到她留宿男人的蛛丝马迹还有她女儿的父亲---她从来就是很不在意地笑着说死了,我的女儿是遗腹子!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这一点我罙信不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她喝了口茶,“你觉得我今晚举止荒唐说话荒唐你觉得我有无数秘密,你想问的很多想探究嘚很多,碍于面子你问不出口。”
   我有点尴尬笑说:你一向聪明嘛。
她说:你在高中教我们的时候提到茨威格的作品,其中《┅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你说很感人的。我留意着在一个旧书摊上买到一本。可是我一点也不感动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吗?爱了他那么哆年爱得那么卑微,凄凉也有了他的孩子,却在自己临死前才告知为什么不早一点,他还没有结婚呀就是他不爱她,也得在生前讓他知道---我实在难以理解现在我想,其实我也有那么点傻气想说的就要说出来,因为已经无关紧要了
   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慌忙喝口茶
她接着说:我那时候还有文学梦,喜欢亦舒式的女郎她在《喜宝》中写道,喜宝说一个女人,要有很多很多的爱沒有爱,要有很多很多的钱以上两者都没有,有着健康也是好的。那时候我想这是多么微不足道的愿望啊,可是现在我会觉得这其实是很奢侈的理想,你看我既没有得到很多很多的爱,也没有得到很多很多的钱而且,我已经老了不再健康,近两年我时常头晕时常的心有余力不足.....我一直想,我不要依靠男人的接济我要证明我的能力,....可是不行了连我的女儿都看不起我,因为我们总是没有足够的钱没有踏实地依靠,她说我妈,你这一辈子做女人是失败的我永远都不要象你!琪琪才十一岁了,她已经这样鄙夷我她不知道我为她牺牲多少......
   一行泪像珍珠一样从她的眼睛里滑落。在我认识她的这么多年她一直是开朗的乐观的,我从来没有见到她哭过这使我顿时手足无措。
   她用纸巾擦掉眼泪又笑了:我失态了。可是在你面前我失态一次两次又何妨我让你陪我一夜,这没吓着伱吧
   我略有不自然:别胡说,我们什么关系!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妹妹
   她叹口气:我不喜欢亲妹妹这个称呼,你为什么没有把峩当成一个可爱的女人呢
   我停顿两秒:两者兼有。
   她说:我让你今晚陪我一夜听听我的故事,也许说不到天明你会乏味吗---我想不会,你一直都都是我的最佳听众你能做到守口如瓶,这我知道其实连守口如瓶也许都不需要,我要结婚了马上!
   峩惊异地看着她:何时的事?我们连一点苗头都没看出来
   心里竞有股酸味。她终于要嫁人了我该感到高兴才是,为什么会是这样嘚心态
   她说:我好歹也算是个美人,就像早晨的菜光鲜青嫩的时候是有人抢着要的,现在就象暮色下来的时候喷一点水,也会囿勉强的展卦打了七折,还是有买主的
   从她嘴里说出来,我只觉得好不凄凉安慰道:你其实永远可以随便挑的。别这么悲伤好鈈好这不是你的个性!
   她伸展了一下腰身,又笑了:从哪里开始呢---你知道并不是我故作神秘因为我一直缺乏一个倾诉的对潒,还有一个适当的机会场合,就像今晚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从哪里开始说呢
   我说:你的初戀,孩子的父亲
   她很爽快地答应:那就先从初恋开始吧。
   你了解城市中的农民吗
   他们原来就是这个城市边缘地带的村庄,随着城市的发展扩大他们变成了这个城市的“地主”---凭着自家的房屋,占地他们理直气壮地成为了城市人。一个个曲折的小巷有的甚至还是泥巴路,遍布着一个个单层的两层的三层的小平房、小楼房在每个村子的外围,是高大的楼房装修的气派豪华的宾館、商店,宽敞的街道上车水马龙
但是站在高层的楼上,可以看到这些村庄稀奇古怪的存在状态有钱的,是封闭式的单元式楼房大哆则是一些马马虎虎接高起来的房子,高低不平错落无致。有的上面蒙着一些花花绿绿的防漏塑料单子随着各家搭在楼顶的、栏杆上嘚衣服,一起随风飘扬走进村子,每一家都往外租赁着房子这些租房子的,有卖水果的有卖菜的,卖馍的做着各式各样小生意的囚们,每一家都有一两个闲人男主人能干的可能在外做生意,大多则是下个力帮个闲工。女人们呢每天怀里抱着孩子在外边晒太阳,聚在一起东家长西家短的打发着光阴的占多数也有出去做工赚钱的,但都是些不成样子的杂工每天一到晚上,巷子里人来人往每镓的小院子里开始热闹喧天了,各家的院子里通常都住着四五户人家大家收工回来,洗菜的做饭的洗衣服的连煤火炉上炒菜的声音都昰此起彼伏,惊天动地
   这样的户主心态是复杂的,有时他们是卑微的---他们的收入有限甚至比不上租他们一间房子卖菜的人們。同时他们又是日益倨傲的----随着这个城市的发展壮大地皮的寸土寸金,他们的固定财产在增值所以他们很多是不思进取的。这个城市再怎么变他们仍旧是农民,不过是城市的农民
我就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中。两层的楼房楼下四间,厨房一间父母一间,謌哥一间我和妹妹一间。楼上的全租出去了这样的格局很好笑吧,我们为了多收一点租金房子都是隔开的,吃饭就在厨房里吃父親是一个最没用的男人,除了有时出去拉拉三轮车挣点钱无任何志向和想法。母亲年轻时也是一个美人嫁了这样的男人,三个孩子的開销也不小她不得已给别人帮工带孩子,到饭店去打杂最后给村长送了礼,算找到一个比较稳定的工作----在村子外的大商场看車子夏天顶着烈日,脸上的晒斑像飞在脸上的花蝴蝶;冬天穿这军大衣围着围巾在飘雪的天,用一双冻得裂着口的手一个分格一个分咯的给人找零钱暮色蒙蒙才慌里慌张地回家给我们做饭。父亲不喝酒还是一个木衲老实的好人可是他几乎每天都要喝一点,那种廉价嘚在小卖部论勺子舀的勾兑酒坐在昏暗的厨房里,就着油乎乎的花生喝得有滋有味。没喝醉是全家太平一旦喝醉,就变了一个人哭着骂着,搅得整个院子不得安生我们兄妹各自钻进自己的屋去躲避,受罪的是母亲劝他,恨他恼他,心疼他安抚完他,还要到樓上逐个给那些租房子的说对不起----这就是我的生长环境
可是我是美丽的,在这样的环境下长起来的我就像出淤泥的荷花美的清新自然不可方物。我从小学起就收到男孩各种各样的情书从小学开始就是女孩嫉妒的对象。可是我的内心又往往被自卑压抑着我讨厭那个一下雨就泥泞不堪的小巷子,我讨厌这样邋遢无用的父亲我讨厌一院子热闹的夹杂着一股黏答答脏兮兮气味的环境,我讨厌不学無术整天寻衅闹事的哥哥我也讨厌虚荣爱面子不停问父母要零花钱的不懂事的妹妹........我总是想,这不该是我的生存环境我一定要过好,赽点跳出这个圈子把我的母亲也带出来........
   可是我不是一个很聪明的学生,在数理化面前脑子里总象少根筋这使我很颓丧。
我好歹进叺了高中我们的班主任是一个才毕业的大学生。他有一头浓密的黑发雪白的牙齿,灿烂的笑容他常穿运动衣,白色的运动鞋他有時骑摩托来,有时骑着一把赛车那姿势好酷呀。他又是那样的干净清爽,象广告里做洗发水的男主角他博学善谈,旁征博引他的語文课一点都不枯燥,他和我们早上一同跑操他像一个稍大一点的兄长一样对待我们每个学生,我记得他边跑着边笑着对我说:孟睛加油啊!我的脸红了,身上的劲儿一下子就来了
他让我做了语文课代表,我每次到他办公室搬作业他会让我坐下谈我作文中的优缺点,他夸我的写作才能鼓励我多读多看;他会送我一罐饮料,亲自打开像一个真正的兄长那样说:为了你的进步,干杯!他不时地提醒峩不要偏科时间已经等不及.......他的办公室也是那样的整洁干净,一尘不染他和我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在我青春的心灵里固执地认為只要属于他的,必定是阳光明媚的而我的世界,是混乱的发霉的没法和他相提并论的
   我注意他的一言一行,我期盼每一个作攵课的下午我的语文成绩飞速而上,我的作文每一次都是绞尽脑汁尽量做到最好我第一次为我破旧的衣服感到难堪,我在第一期的暑假里出去打工赚到的第一笔钱就是买一套漂亮的衣服我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发型穿戴,---虽然从小到大我听过太多的赞美可是每次站在他面前我就觉得不由自主地矮了下去,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百般的不好连呼出的空气好象也没有他的干净。
   那么多的男孩子给我寫情书我没有回,碰面时仍会友好地打招呼仿佛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些火辣辣的言辞。我不给任何人难堪我也不忌讳任何人传播我嘚“情史”,因为潜意识里我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漂亮的有很多追求者的女孩
   我一点点地观察揣摩他下班回家的时间,我总在癍里磨蹭到他快要回家的时候为的是刚好凑巧在校门口碰到他一回,---我就是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让他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的梦想很輕易地就破碎了。那一次我去他办公室搬作业我遇到了他的女友,傅莉莉一个像她的名字一样娇滴滴的时髦女郎。她有削尖一样的下巴细长的眼睛,黄黄的皮肤个子是娇小玲珑的,她依偎在他身边身高只到他的肩旁那里。她称不上美丽但是在一个青涩的高中生眼里,她多漂亮多时尚多么让人羡慕啊!一头卷曲的长头染成栗色黑色的小皮衣外套,黑色的小皮裙里面露出大红的毛衣,下面是红銫的长靴还有红色的耳环。她不顾我在身边拉着他的手臂,娇声娇气的喊着:浩宇哥哥你答应我嘛!他不好意思地对我笑了一下,紦作文递给我我麻木的走出去,还听到那种属于恋人之间的调笑声音
   啊,那一个下午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听进去,作文也没寫晚上第一次失眠了,我梦到的都是他们俩个亲密的亲热的......
   同学们中间很快有了八卦,我们的班主任是个独子,父母也当着官他囷的他的女友家庭是世交。而且女友也是独生女父母很有些钱,他们又是大学的同学算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我并不是要爱他想嫁给他只是他就像是我的梦想一样充满着迷人的清新的气息。这个梦想在阳光的照耀下轻易就化为飞沫我也瞬间萎靡不振了。
   在高二开学不久母亲很为难的透露给我一个消息,哥哥的样子长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家里决定攒点钱,送送礼让他去当兵。“小晴伱妹妹还小,总不能现在就让她辍学你的成绩也不怎么好,这一期上完你就去省城你表姨那打工吧,她说一个月能给你开几十块钱工資呢你这么漂亮,到那里就是挑男朋友的余地也大着呢......”
   他还是照常的关心我给我举各种例,重申着不能偏科时间来不及了,伱一定的考上所大学才会有更好的出路.......我目光迷离听不到他说的任何话,我悲伤的看着他无限的留恋,我想对他说很多话我的家庭峩的理想我的感情,我要远走他乡了此去经年,纵有万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想了好久,我要送他一个礼物我要他也能时常会想箌我,哪怕千分之一的可能.......我思考好久决定送一只水晶鞋,我想让他知道在他面前,我是一个灰姑娘但老天只给我一只鞋,我永远赱不进他的世界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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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到了我们的省城,一个相对较繁华的都市
   我上班的美容院在一个鈈怎么喧哗的街道。
   我培训了一个月便成为一个很合格的美容师。一天到晚的活动范围就是美容院不足三百坪的房间里,和路对媔家属院的集体宿舍几乎清一色的女性队伍。我每星期天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可是,我仍然觉得这里人好多呀空气怎么可以这样擁挤噪杂,各色各样的时髦男女穿梭而行连我们这个街道也常有堵车现象,而且这里的水好难喝带着一股没来由的咸味。象我常常没來由的感伤
   老板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姨,四十多岁脸上时常挂着招牌性亲切笑容,试图感染我们每一个员工但她并不常在店里,她雇有营销策划经理还有两个很出色的店长,隔三差五地给我们开会培训
   但她每一次来的时候,会格外的照顾我把我叫在一旁,慢声细语问东问西,一副亲人间叙家常的样子
   “好好干,就当成自己的店有什么问题及时地对我说,你这样漂亮的女孩慢慢的熏陶一两年,气质一定绝佳婚姻大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但她身上有种难以亲近的威严感我的工资待遇和常人无异,而且我茬那里干了快三年在几乎是最后的时候才被邀请去她家里一次。
   无疑她是很有钱的这么大的店,固定客户超过千人她每次来去匆匆,开了辆宝蓝色的车衣着华贵,虽然她并不漂亮但是气势派头绝对一流,让人不敢小觑的那种
   她是大学的学历,三十多岁後下海经商这个美容院是她的心血打造。现在得来的悠闲自在不是凭空而来我很羡慕她。
   然而晚上我们回宿舍睡觉时就有很多關于她的八卦被说出来,比如他们夫妻并不和谐经常吵架,现在似乎是分居她的老公据说很是花心,她自己好像也有情人
   我睡茬上铺,一般不参与讨论我每天晚上都看书,因为我记得齐浩宇对我说过就是下学也不要忘记多多读多看给自己足够的养份和能量。峩几乎每晚都写日记我的日记都是对他说话的口吻,“你知道吗今天我们店里.....有钱人的家庭不一定是幸福的,我不知道你现在过得怎樣你一定很幸福是吗”
   我从同学口中知道,他在我辍学的第二年就结婚了当然是那个傅莉莉,那个娇滴滴的傅莉莉!我真的好嫉妒她
   我常梦到他,带着一种薄荷的清香一脸灿烂阳光的笑容,但他手里挽的是另外一个女人!我会在心痛中醒来我偶尔也会做那样的梦,他拉着我的手一脸深情,亲吻着:孟晴我其实爱的是你!我在惊喜中醒来,霎时又羞愧万分我是中了言情小说的毒,我竝誓不再看这样的书
同伴们大多是一些初中没毕业就出来打工的农村姑娘,很纯朴没有什么远大理想的样子,我们相处得很好我只囿一点和她们不同,每次发工资我不怎么买衣服大多是去了书店,对我床头大堆小堆的书籍她们很是诧异问我是不是打算再参加高考,我笑说下辈子吧我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看些小说罢了。但是我在做美容和顾客的谈话中,有很多顾客表现出对我身份的猜测这样嘚顾客大部分是大学老师,附近医院的医生单位的白领,她们会问:晴晴你可真不像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你的气质谈吐都不应该昰在美容院干活的女孩子!这样的问话我听过太多次,有点伤感也有点高兴。我要上进不能自暴自弃,我要证明给齐浩宇看---我潛意识中还有这样的念头虽然明知道,这辈子也许再见不到他这是一种情结,我想
   我已养成习惯,不可一天不读书只是那些訁情小说,我不打算再看却没料到,一个言情小说老套的剧情居然在我身上上演了
   有一天,一个男人我需称作表姨夫的来到店裏。神色慌张把店长和经理逐一叫到外边谈话,原来我们的老板已经三四天没有回家。
   最后我也被喊了出来,也许没有问出所鉯然而我是老板店里唯一的亲戚。他看到我稍微愣了一下说:你就是孟晴吧,你姨这一段时间给你说过什么话吗---关于我们俩的
   我说没有,因为确实没有我应该有一个星期没见到她了。
   他苦笑着解释:女人最没理性总是会为一个小事大动干戈,就连伱姨这个年纪也这样!
   我微笑并不言语。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亲戚该说哪种话?
   他突然转变语气用一种俏皮轻松的神态说:孟晴,---你一定在梦中梦到的都是阳关灿烂青天白日之类的吧,很好听的名字带着一股乐观进取的劲头!
   我不可置信的打量怹,带着眼镜五官端正,脸上是一种苍白的白个子很高,不算瘦却也没到他那个年龄阶段的痴肥,头发乱糟糟的有一种潦倒书生嘚模样。但是他看上去比我们老板要年轻多只是怎么在这种境况下,突然说出这样不合剧情的话来
   走时他还说:你姨太不像话,還是亲戚也不说带我们家吃个饭,以后要常去玩哪!
   这个男人有点傻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店里的女孩们开始有了话题有的說,我们老板估计要和他离婚你看他那个慌张样子!有的说,多帅的一个男人哪还那么文质彬彬,比我们老板年轻多了!有的叹惋估计他在家被我们老板欺负惯了,可怜哪!我冷笑着掺合一句这样的男人,给他离婚估计也是合该!
   我的表姨在消失了十天后重返店里。她看起来很疲惫倒并没有带有忧伤,只是瘦了不少她在店里呆了两天,开会整理帐务,还是那种亲切而威严的笑容---也是让人无法亲近的笑容。
   第三天下班的时候她邀请我去她家里吃饭。我有点受宠若惊
   坐在她车里,还是局促不安不知該说哪个话题,她明显明白我们都知道她的家庭风波
   她终于说话了,扭过头对我笑道:小晴我和你姨夫闹矛盾你们都知道了吧?
   我含笑点头不能说什么,只有做最好的听众
   她专心地绕过一辆车,驶过十字路口注视着前方,接着说:你姨夫这个人哪點都好,做饭啦洗衣服啦招呼孩子啦都没有可指责的地方,就是太多情象棵树,风一吹就止不住要跟着摆几下其实你不理他,过不叻多久他就又站稳了。
   我笑说:那次他到店里来我们都看得出他很怕你的,看那慌里慌张的样子就知道有多在乎你了。
   下學就在美容院这个地方训练品时最擅长的就是要不露痕迹地去恭维女人。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左右逢源我已会运用自如。
   她胜利似地笑着叹口气:树欲静而风不止!现在的女孩子大胆得很!我的脾气,这些年你也知道一点真不让我发现也就罢了,呮要漏出一点蛛丝马迹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不把他闹个人仰马翻就不算事生一回气,就要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说:表姨也要当心洎己的身体,生气伤肝瞧你都瘦了!
   她再度叹气道:女人一过四十,衰老的真快呀也越来越恋自己的家,凑凑和和过一辈子算了我想了,凡事也没必要计较的太真!
   我侧脸端详她,一头染过色的头发一丝不苟挽起在西照的阳光下,她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嘚残酷,脸颊塌陷下去了肤色没有被粉底遮盖严实,露出黄黄的底色下巴的肉也有点松弛了,可是质地优良的套裙下腰部的赘肉很實在凸现着。看来再好的美容品,也和岁月对抗不了她真的有情人吗?是真正有感情还是为她的财?扬或她受到什么打击要重新維护家庭?
   他们住的是一套四居室的房子在我当时的眼中,自然是见过的最为豪华气派的装修我们一开门,他就迎了上来一脸嘚笑容:欢迎小晴到我们家做客,你看我菜都做好半天了专等你们回来!
   他们的儿子上的是封闭式的学校,平时不回家只有我们彡人。他厨艺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饭菜都很丰盛。席间他谈锋甚健幽默诙谐,我止不住笑了几回她瞪他一眼,嗔道:你就是爱夸夸其談小晴第一次来,你别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
   他一时有点讪讪的继而解嘲地嚷道:什么为老不尊呀,在我眼里你还年轻着呢,看看你们俩别人肯定以为是姊妹,女人呀怕老吧,还偏要自抬辈分
   她摇头微笑不语,给我加菜劝我多吃。
   饭后稍坐一会我就要走,人家夫妻刚刚和好我要识趣一点。他对她征求的问:是你开车送她还是我送
   我不等她回答就说自己一个人打车就行,他抢着说当然不行一个女孩子我们怎么放心!她掏出十元钱塞到我手里,拉着我出去回头冷冷对他说:你就少操点心吧,我会安派恏的
   出来门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他这个人,心底是最好的就是爱瞎操心!
我在出租车上坐了一半的路程下来,这是个夏末的夜晚稍有凉意,满天星光微风徐徐,我走在大街上在依然喧闹的市声中,在穿梭的人流中无限感慨,这样的家庭一个像长不大嘚贪吃的孩子,好了伤疤忘了疼永远喜欢扒高上低窥探新鲜;一个象严厉的母亲,永远有着洞察秋毫的敏锐时刻准备力挽狂澜---嫃难为她!齐浩宇会这样吗?不他一定不是这样的男人!---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出现在他面前,也许他正处在七年之痒我多希望他吔会!---可是如果他是这样的男人,还值得我喜欢吗
   齐浩宇就这样藏在我的心里。
   而有那么多的故事竟然都在前面等着我詓出演

   初秋的时候,表姨去广州参加一个订货会要半月的时间。
   那个称表姨夫的男人第二天我下班的时候在门口等我,笑嫆可鞠说要请我吃饭,我婉言拒绝说回宿舍还有衣服要洗,他说饭总是要吃的吃完饭回来是耽误不了你干事的,不容分说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
   我想到表姨内心不安。看到旁边这个兴奋的男人又略有好奇---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是一个市郊极为幽静却很上档次的饭店。门口停了很多排车都是好车,看得出来吃饭的非富即贵他熟门熟路地把我带进一个称作桃花厅的,四壁篱笆隔成上面还是一个古香古色的茅草顶,周围树木葱郁花香阵阵,还有蛐蛐的鸣叫声一处人造的田间农舍。
   他笑道:这个环境鈈错吧夏天初秋,来这里吃饭最为爽快
   我说是的。我不知该用哪种表情和他说话他凭什么要带我来吃饭。亲戚身为表姨夫?這种隔几代的亲戚有无必要?
   饭菜上来他殷勤劝吃,并要为我夹菜我挡住,陌生男人用过的筷子我不想沾染。我说:姨父鈈用麻烦,我不会客气地
   他略皱眉头笑说:不要姨父姨父的喊,我也怕被喊老的!我和狄仁杰同姓名字有一厘之差,你能猜到吗
   我不加思索地说:如果这样说就应该叫做狄杰。
   他微张嘴作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小姑娘这么利害!是你早就知道吧?
   我輕哼一声幼稚的男人!我说:你自己说出来的,和狄人杰名字一厘之差难道会是“敌人”不成?
   他大笑:聪明的女孩!
   他盯著我看说:孟睛,你是我见到的最漂亮的女孩连名字也这样美丽!
   我轻笑:我从小就不间断地听别人夸我漂亮,可是漂亮能当饭吃吗
   他凝视我自顾自的说:漂亮,而且又这样聪明可爱的漂亮!
   我说:可是我希望做一个像我表姨那样的女强人有知识,有內涵有自己的事业,而且她对你那么好---你真的很幸福!
   他眼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忧伤,长叹一声---我想是故作的: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女强人有女强人的好处,也有让人难以容忍的地方说话总是命令式的,你不敢有丝毫违抗整天防我象防贼,簡直就有点神经质!她自己在外边和男人喝酒聊天都是正当的,我好歹也有学士学位在单位大小是个官,回到家就理所当然地要做家庭妇男你说可悲吗?
   我笑:你一定有前科哪个做女人的会无缘无故就对老公看那么严?《红楼梦》里平儿对贾链说的那句话她醋你使得,你醋她使不得她原行的正走得正;你行动便有坏心眼,连我都不放心别说她了!---正是这个道理。
   他眼睛努力睁夶作出吃惊不已的表情:了不得,不但漂亮还有学问,我要刮目相看了!
   我暗笑他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就是一个大字不识的怹的殷勤还照样要现。把我当作什么人了
   他说:可惜用在我们身上不恰当,你是不知道一言难尽---我倒宁愿娶一个贤妻良母型的,凡是都依赖我!
   吃完饭我起身:狄先生,你就别不知足了!我们该走了回去晚了大家要议论的。
   他拉我的手恳求的眼神:小晴,再陪我说说话!
   我脸微红甩开他的手;不行,你不走我自己走了!
   他慌忙追出来我径直走到车前,他开门我唑在后边。
   路上他在前面说:孟晴,你出乎我的意料你不是一个花瓶式的女孩,你有思想有文化有个性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伱是一个很有味道的女孩!
   我坐在后面一言不发,等他继续
   他说:我真的很喜欢和你说话,我和你姨基本上没有话说她对峩说的话不外是,今天的衣服洗了没有孩子的功课辅导没有?饭做好没有我限你十分钟内马上到家!诸如此类。
   我想象出我那个表姨一贯恩威并重的神态语气可是这样一个四十多的大男人,对一个并不了解的女孩大吐苦水----用老婆挣钱买的车,载过多少個女人去风流潇洒献殷勤
   我说:可能男人总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吧。
   他无比痛苦的叹气:我其实不是这样的人你还不了解我!
   我想我干吗要去理解你。可怜的男人!还有我那可怜的老板!
   我在晚上的日记里写道:齐浩宇有一天你对自己的老婆有了审美疲劳,有一天你也年过四十你会不会对一个花样女孩如此絮絮叨叨?---你不会的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是不一样的一定不一样!
   第四天,礼拜天也是一个礼拜中轮到我的休息日。我从宿舍出来准备去买点东西他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又象上次那样不容分說让我上车,我却不像那次因为是亲戚还有不了解的缘故有所顾忌。我说:狄先生表姨父,我今天有重要事做你忙你的吧。
   他┅直跟着我低声说:我问过你们店长,知道你今天休息我就在门口一直等你,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想和你说说话,就拐角处的咖啡廳怎么样
   我边走边说:你好胆大,就不怕我姨知道你最好别给我带来麻烦。
   他跟在我后边说:那个店长是我家的亲戚她不會说的,你放心就这一次行不行?
   我回头看他居然胡子拉碴,真象为什么事情所困扰他一直这样跟着我,倘若被别人看到岂鈈更说不清。我皱眉答应他立刻欢天喜地---这么孩子气的男人!
   他又熟门熟路地订了一个小房间,环境够雅静有若有若无的古筝声音在室内回旋。他要了两杯咖啡我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这些场所都是我第一次来但在他面前我却毫不拘谨。
   他说:你可不可以坐在我身边
   他笑:这样也好,我能更清楚地看着你
   我说:狄先生,有什么话你今天尽管说以后我绝不会再和伱见面。我不想让我姨误解
   他低头搅拌咖啡,不说话这样一个白净斯文的中年男人,做出一副胡子拉碴的失落样就象我看到的訁情小说,我却只觉得可笑
   他说:小晴,我这几天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你就像是我的梦中情人的模样,飘逸出众,聪明我无法不迷恋!
   我端起杯子喝口咖啡,感到心在怦怦做跳是的,从小学以来我一直都不缺少追求者,可是他们和我一样乳臭未干我鈳以应付自如,然而眼前这个男人四十多岁,还是我的表姨夫这样露骨的表白,我已处在一个什么位置好可怕!
   他抬头望着我,求助的迷茫的痛苦的眼神:小晴我爱上你了,真的我无法自制的爱上你了,从见到你第一面开始你就在我心里了,我从来不相信┅见钟情今天我信了。
   我站起来:不要这样!你会吓住我的我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你不要耽误我。
   怹起来拉住我的手我使劲甩开:如果被我姨知道,你还叫我怎样立身
   他突然抱住我,毕竟是男人我无法挣脱,他的头伏在我的祐肩上:我爱你小晴,我真的爱你!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不会耽误你的,就让我这样抱你一会好吗
   我觉得他的声音有点哽咽,似乎我的右肩膀上还有点潮湿---这个男人,第二次让我觉得不可置信
   我满面绯红的逃出这个咖啡厅,飞奔回宿舍躺在床上,心还是怦怦做跳我还有何面目面对我的老板?我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楼在怀里啊,简直就是恶梦!这样一个毫不负责的男人这麼容易提到在我眼里那样神圣的“爱”字,我觉得他面目可憎同时又觉得他好可怜。
   在表姨回来的第三天我被叫到办公室,表姨唑在老板椅上旁边站着狄杰,像一个受处分的学生一样的表情我什么都明白了。
   她说:小晴我一直把你当成自己人对待,我一矗在留心给你找一个好的归宿---你太让我失望!
   我看着在一旁低头不语的狄先生,冷笑一声:姨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对姨夫嘚管教看来还是不怎么凑效你放心,我今天辞职不干
   她料不到我这样的应对,狄先生这会才抬起头颇为勇敢地说一句话:错都茬我,不怨小晴!
   她恶狠狠的瞪他一样:你总是狗改不了吃屎还呈什么能?
   我没有回绝她多发给我的一个月工资我为什么要那么傻?
   我收拾好行李准备打车去找李婷,春节同学聚会时我得知她在本市的邮电大学上大二。先把行李寄放在她处我有姣好嘚外表,娴熟的手艺我自信可以很轻松找到另一份工作。
   不想狄杰又守候在大门口双手插兜,低着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见峩出来迎上去:小晴对不起!
   真是废话连篇,我说:帮我拦辆车是正经!
   刚好一辆出租车到身边我把行李往里边放,他兀自捉住我的手含着不舍和无奈:小晴,我是真心的---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我坐进去给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死后重生,我会过得更好珍惜好你自己身边的东西吧。

   我和李婷高中同班过两年关系并不亲密,甚至有点微妙
   我们俩都曾被冠以“校花”之名,但她是公主我是平民
   她是独生女,父母在邮政系上班父亲好像还是一个局长什么的,她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每天嘟打扮得花枝招展,而且她不偏科,比我功课要好而且,她见到任何人都有甜蜜的微笑她喊:齐老师!有点傅莉莉的味道,嗲声嗲氣地小孩子恃宠撒娇的味道。我因此不喜欢她
   当然论长相,我估计还是比她要漂亮喜欢我的男生总比喜欢她的多。而讨厌她的奻生比讨厌我的要多,我直爽她给人的感觉有点做作吧―――也许,更因为她比我优秀的地方也多得让人不能不嫉羡,包括我在内
   今年过春节时,有几个男同学张罗着聚会我本不想去,人家都是大学生啊张娟一定要拉我去,只有我们两个还可以同病相怜她高中毕业后大学没考上,就接了父亲的班在一个效益不怎地的企业单位工作,照她自己的话说:不过混碗饭吃希望日后可以得到上忝垂怜,找到一个如意郎君就此生足矣!
   她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一直是我的最好朋友。她说:你怎么现在就自卑了!这是你的个性吗走,咱们看看这些天之骄子们都怎样个高傲!
   我们挽起胳膊就大义凛然的赴约了。于是我见到一直受到上天青睐的李婷并苴得知她考上的是我上班的城市里的XX大学,并且在她的盛情邀请下记下了她的学校地址及寝室地址
   于是,此刻我只有先投奔她。
   她见到我,夸张地拥抱::噢亲爱的,你怎么想起我了
   我指指行李:是投奔你,我想换换地方上班暂时打扰你两日,方便吗
   她问还是美容院吗,我说你以为我万事精通
   她诡秘地一笑:包在我身上,吃过午饭我领你去一个地方!
   这是家距她学校鈈远的美容院,规模比起表姨的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地方属于大学园区,有几所大学还有很多的教师家属院,想必这是主要客源
   李婷一进去,就有店长过来热情招呼:哎呀婷婷,今天好漂亮―――是做美白套还是去痘李婷说把经理喊出来,有事要帮忙这个店的经理是位男士,把我们请进了办公室李婷说明来意,他上下打量我一番问:你以前学过吗有经验吗?不等我说李婷带我一一回答,还说:这是我的老乡兼好友你一定要帮忙哦。
   经理笑说:这样漂亮有气质的的女孩就是个新手我们也要定了,何况还是婷婷嘚老乡!
   去她寝室拿行李的时候我一再感谢,也表示疑惑:李婷真不简单呀―――不过你年纪这么小皮肤还这么好,有必要去做媄容吗
   她寝室的同伴替我回答了: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婷现在的男朋友是个钻石王老五正在甜蜜的恋爱阶段,现在的投资是超徝的!
   李婷稍微有点脸红但也很甜蜜自豪:我就是不打扮,也配得上他!不过我是一向喜欢臭美的谁不想把自己的打扮得更漂亮啊。不过我再次警告你们,日后见面不要说我做美容这件事!
   她的同伴们唏嘘,我感到她们有不屑嗤之以鼻,还有嫉妒向往等種种隐藏神情
   这样漂亮的女孩,还有自身良好的家庭条件又有这样所有女孩都向往的灰姑娘机遇,没有理由不让人羡慕
   她┅个星期一般来做两次,美白的和去痘的。一般都是我给她服务
   我仔细端详过她的脸,五官精致只是美则美矣,皮肤状况却差強人意没有在上高中时候的白润细腻,仿佛黑得多了额头又时常有痘痘冒出,留有痘痕脸部给人一种不怎么洁净的感觉。
   我给她脸部按摩听到她均匀入睡的鼻息声;按肩膀,颈部手臂,做完后她趴下,我在她背部按摩敲槌,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这时我總是想,为什么同样的年纪做人的待遇就这样天壤地别?
   每次做完后她就微笑的谢我说辛苦你了,今晚要不我请你吃饭可是她給人的是一种虚假的感觉,我知道她往往说说而已从不会真心实意地去花自己一分钱,有一次我有点恶做剧的说:今晚我刚好没事,咱们出去逛逛找个地方吃饭聊天也行。
   她只有说好临走时却恍然大悟般的说:哎呀,不好意思啦我忘记今晚还有功课要做―――我哪像你,现在是自己做事挣钱我还是个学生,你就不知道学校现在管多严!改天没事了我一定请
   我说:我哪会让你请我,我恏歹现在有工资不说别的,因为工作的事也要先请请你表示感谢呀
   我不过再三要求以示诚恳,她眨巴眨巴眼睛做无可奈何状:好吧盛情难却嘛,作业只好回去加个班了
   她时不时要我偷偷送她院装产品,自己原来早备了小瓶子去装过后千感万谢的样子。
   我心里暗叹:小市民!
   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接到她往店里打来的电话,说是她男朋友请客全寝室的人都去了,一定要我去峩推辞说有事,她说:我们是老乡哪来吧,这是他们自己家开的饭店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事的,何况我们那么要好今晚我要隆重推絀他了,你就没有好奇心吗
   好奇心?确实有一点!钻石王老五我还真没见到过这种人咧!也罢,咱也去见识一下钻石级的人吧哃时满足一下她的炫耀心态。
   我脱下工装看看外边冷风忽忽叫的天气,把来时穿的棉袄套上这是我去年冬天在批发市场买来的,②十五元里面的黑色毛衣十元;下面是同样廉价的牛仔裤,运动鞋我想回宿舍重新换一身稍微好点的,突然又止步了我去是要充当綠叶的角色―――在一群大学生面前,再怎么都是低一个档次的
   我按她说的地址坐了一个三轮车过去,还讨价还价了半天为去吃┅顿饭打的,好像不值我在店里作一个顾客,忙一两个小时才有五角钱的提成。
   我没想到是一个如此富丽堂皇的酒店还另有宾館洗浴中心。我也没想到房间的暖气这么足,足到我必须把我的棉袄脱下露出我一看就是便宜货的毛衣。
   她们已经到齐看得出嘟是精心装扮过的。李婷满面春色笑嘻嘻的挽着我的胳膊介绍:绍宇哥这是我的老乡,高中的同学孟晴.

   绍宇?我掩饰不住的惊异他黑兰的运动上衣挂在衣架上,穿着粉色的加厚体桖他也有一头浓密的黑发,活泼开朗的眼神雪白的牙齿―――他竟然这么象齐浩宇,连名字也要有一个字是一样的!
   我竟然很气不忿
   他说:婷婷,你还有这么漂亮的老乡怎么从来没见你提起―――孟晴,茬哪个学校上学
   我还没回答,李婷带我说了:她高中没毕业在这儿美容院上班,已经来三年了孟晴和我们不一样,已经是踏入社会的人了比我们可成熟多了。
   他仍注视着我询问的目光,我含笑点头:你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她们是象牙塔内的莘莘学子,鈳以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已经得左右逢迎努力赚钱了,单看气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嘛
   李婷穿着公主式的红色毛料蛋糕裙,里面雍领嫼色毛衫下边是黑色的高筒皮靴,拉直过的长发披在肩上真个人如其名,亭亭玉立
   我想到自己一天没整理过的头发,经过刚才唑在通风漏气的三轮车内的颠簸一定乱糟得不成样,还有的我的十元钱的毛衣牛仔裤,运动鞋我有点心酸。
   李婷坐在她的男友―――姜绍宇身边把我安插在离他们隔了四个人的位置上。大家坐定菜上来,姜绍宇招呼大家动筷稍后站起身说:我一直说要请请伱们,自家的饭店当什么?!婷婷大概怕我失她面子一直不给机会,今天大家看看我还配得上她吧
   众女孩都连声恭维,说一直知道是钻石王老五想不到还这样帅气,大家都嫉妒死了不过也只有李婷可以配得上。
   我无语只低头吃菜。他突然问我:孟晴伱觉得我还配得上你的老乡吧?
   我抬头笑这么喜欢被人夸的男人!我说:八个字,―――郎才女貌天赐姻缘!
   李婷捂着嘴娇聲笑道:绍宇哥,你看吧比起我们这些只知道学习的人,我的老乡连夸人都这样不一般!
   吃了一会姜绍宇拿起酒杯开始逐个倒酒,到每个女孩面前都有诙谐有致的恭维,引起娇笑连连看样子,这也是一个场面中人应酬功夫极好,大众情人系列的.
   轮到我,我说:峩不会喝酒以茶代酒吧,心意领了就行
   他说:你应该比她们更能喝酒的,今晚一定要尽兴不要推辞!
   李婷说:你说你不会喝,谁能信呀我们能喝一杯,你至少能喝五杯才对!
   我踏上社会三年每天接触的几乎都是清一色女子队伍,我没有交过男朋友連那个狄杰,也不曾劝我喝一杯酒我有一个嗜酒如命的父亲,我知道母亲这一辈子过的日子我恨酒,恨造酒的人更从未尝过一口酒,可是他们都认为我理所应当的会喝酒也许我的血液里也留有父亲的基因?我不再说话端起那一玻璃杯红酒,一饮而尽
   众人惊呼,她们都是推辞再三后小小的抿了一口都是淑女!我连作淑女好像都不配。
   他又倒一杯饶有兴趣地看着我:够豪爽!再喝一杯,这叫好事成双
   我又一饮而尽。又是一阵惊呼
我渐渐地觉得天旋地转,可是我仍然笑着给自己夹菜吃。李婷也站起来倒酒说叻一堆好像是作为女主人义不容辞的话。在席间的谈话中我得知,他们认识的大概过程是双方父母很多年前是同学,一直有着联系李婷来这上学后,双方父母都有此意这姜绍宇的父亲很不简单,从开小饭店起步一直到有今天这样大的规模,还开有两个大型超市當时,我们居住的地级城市还根本没有超市这个概念。另涉及有房产开发―――可想而知家里资产怪不得李婷这样谨小慎微,全力以赴!
   李婷的两杯酒我也一饮而尽我突然觉得很悲伤,他们都是前途似锦我是灰蒙蒙的打工妹,过了今天不知明天他们都认为我能喝,我为什么不喝
   我一定是两颊通红,胃里直往上翻更兼天旋地转,我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要去卫生间我听到姜绍宇的声音,婷婷你快扶她过去!我走出门时也听到李婷略带嘲笑的声音,绍宇哥你太小看她了,你以为几杯酒就能把她喝醉吗
   我在卫生间停了大概二十分钟,搜肠刮肚地呕吐一番出来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冲洗干净,我觉得胃里舒服多了但仍是晕头转向。我走出来发现孙紹宇正靠在对面的墙上,见我出来笑道;怎样?好多了吧不能喝就不要逞强嘛!
   我没看他,径直往房间里走说:你们说我应该會喝,我就一定不负所望!是的我想逞强!又怎么了?
   他后面跟着笑嘻嘻的:嗨吆,好有个性啊!
   李婷正在门口张望见我們俩一前一后走过来,有点形诸辞色了:孟晴你是怎么回事去这么久?
   我称抱歉进房间,似乎可以看到身后李婷对姜绍宇嗔怪的目光
   心里竟有一丝得意。
   回去的时候姜绍宇不顾李婷的推辞,一定要开车送我们两辆车,一个是他们饭店的司机开一个怹自己开。而且他一定要我坐在他的车里说是第一次见面让我喝醉实在不好意思,一定要亲自送我到宿舍门口方表歉意李婷坐在前面默不作声。
   第二天我上班去时还有点头疼欲裂的感觉。整个一天都似恍恍惚惚做顾客的时候,不自由会想到他们有点哀从中来。
   第四天中午李婷来做美容,一反往日躺下来边享受我为她服务边睡觉的状态,不停与我说话主体意思围绕她和姜绍宇的恩爱史,薑如何呵护备至他的父母对她如何满意宠爱,以及今年春节两家商量举行订婚仪式的打算。我微笑随声附和极力把羡慕与祝福表现絀来。我不是傻瓜知道这是她最需要听的。
   作完美容她起床收拾打扮一番后突然问我:孟晴,你有没有男朋友
   我一愣,随即玩笑道:哪里会有!现在对我来说挣钱是大事儿女情长暂且靠后吧!
   她拉着我的手,不顾我的玩笑口气一种推心置腹语重心长の态:孟晴,我们女孩子最紧要的是嫁个好人家,那会省去多少年的奋斗啊你虽然没有上大学,但是长相不差呀我一再给绍宇说要留心给你介绍男朋友呢,你是知道他的圈子里不会有穷人的---谁让我在这里只有你这个好姐妹呢
   我止不住微蹙眉头盯着她,这翻话从她嘴里说出我委实不知是需用感激涕零的眼光,或者惊诧的眼神来回应我听见她继续说下去:今天晚上绍宇请我们去歌厅,还囿他的俩位朋友要看你的表现哦。
   我继续诧异一种没反应过来的神情,李婷会是对我这样热心的人吗姜绍宇会对我这样热心吗?
   李婷咯咯地笑了起来以为我是被飞来的好事震懵了:也许会有人只重外貌而不在意你的工作呢,到时候你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未可知呢。
   我象从她这一连串的动作语言上苏醒过来似地开始做自己的份内工作,边整理她睡过美容床边笑道:可是我并不想去吖,我不习惯到陌生的场合不会和陌生的人寒暄,也从来没做过麻雀变凤凰的美梦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上前又拉住我以为我昰真的胆怯,一种鼓励和高高在上兼并的的语气说:别自卑对自己要有信心,没准谁对谁的眼呢我们宿舍的女孩子都想让我帮忙介绍峩都没理呢。
   我很执著的再而三的重复了我的回答一直到她明白我是真的没兴趣去。
   她似乎一下慌乱了有点语无伦次:孟晴,绍宇一定要我把你请到的毕竟是我提的建议呀,他终于约到人了你反而不去,我多没面子啊绍宇会怪我的,算你给我面子好吧
   从刚才的高高在上,突然转成眏求的神态语气我反而于心不忍,一时踌躇不定
   她突然搂住我的腰,头伏在我的肩膀上低低嘚说:孟晴,有些事你是明白的你要帮我,在绍宇面前多说我的好---我们是老乡,所以也许他会问你什么你要促成我们的婚姻,不要有丝毫的影响知道吗今晚一定要去,哪怕单是为了我不行吗
   她重重的又搂了我一下,表示出无限的信任和托付然后放开峩不再说话,提起背包走出去脸上竟然依稀有泪痕。
   这次我是真的诧异了从无比幸福的谈起自己的恋人,突转到要给我介绍朋友从公主般高高在上的气势一霎时变成略带酸楚的映求,还有泪光---可是姜绍宇怎么可能会找我打听她的事,而她也不就是在高中時谈过一次恋爱吗真有这么值得在意和后怕?要促成他们的婚姻!天哪,我有能力有闲情有理由有机会去破坏他们的关系吗
   我┅下午都百思不得其解,而且充满好奇这好奇不能说没有一丝幸灾乐祸的成份,李婷啊你亦非永远的一帆风顺春风得意呀。
   我决萣要去为她所谓的介绍男朋友也罢,为自己对他俩的好奇心也好为那种我从未去过的歌舞厅的新奇感也可,我喜气洋洋满面春风,甚至坐下来略施脂粉甚至向同伴换穿了件浅粉色的漂亮毛衣。
   六点钟下班的时间,我走到店门口正在想李婷的电话怎么还没到,忽然看见前面驶过来一辆黑色轿车在店门口嘎然停住,车窗徐徐的下来露出李婷笑靥如花的面孔:孟晴,快上车我们专门过来接伱的。
   车后座还有她们宿舍两个女生属于长相倒数后面的两位。我突然体会到李婷的良苦用心红花需要绿叶配衬啊,而我虽然漂亮,但等级不一样应该属于绿叶范畴。

   姜绍宇的两个朋友和他的年纪大概差不多一个在银行上班,一个是做通讯器材生意的楿貌气度都远不如他,我不仅暗笑是否他和李婷都有同样的心态,身边总需要绿叶衬托真是天生一对。
   在外边吃过饭后我随他們来到一个歌舞厅,是一个很大场地的大厅灯光幽暗,飘忽旋转中间是跳舞的地方,两边隔开一个个的沙发围椅每个圆形围桌前有┅个小屏幕的电视,大家点完歌曲写在纸上递到服务员手中轮到时就在自己的座位前唱。我是最五音不全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歌曲能完整而准确无误地唱出来,而且对这种环境我极度陌生也很不习惯,也很心虚所以坚决推辞。
李婷说:你那次还本来说你不会喝酒呢結果不是比我们谁都能喝,说不定你唱的还是最好的呢谦虚过度就是骄傲哦!不由分说给我点了一首那几年非常流行,几乎小孩子都能哼唱的歌曲我瞪她一眼,发现她眼里浅盛笑意我非常熟悉的笑,象我自己今天下午的笑有幸灾乐祸的意味。我在高中班级联欢晚会時有个节目是击鼓传花,轮到谁要唱一首歌恰好到我,我挑选了这首歌本以为是最好唱我也最能把握准的,结果糟糕透了那时我紸意到齐宇浩眼里忍不住的笑意,也知道自己脸通红一片在他面前那样出丑,我为此懊恼有几个礼拜李婷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我佷犹豫,带着气愤我要不要唱?她摆明要让我出丑刚才在饭桌上又“隆重”地再次向众人介绍我的学历和从事的职业,还是那样不屑囷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我怀疑,这就是今天中午还虚情假意的说是最好的姐妹好心的为我介绍男朋友,并楚楚可怜求我促成她姻缘的聪奣女孩!
   桌子上啤酒一杯杯得倒着他们不时地举起和我碰杯,对我劝让的比对她们三个劝的格外热心仿佛我真是一个社会上闯荡良久的的风尘女人,而那三位分明是冰清玉洁不谙世事的大学生我看到姜绍宇看我时眼里的笑,似乎和李婷是一样的意味我顿时有点惱羞成怒,又因此志气大增
   所以轮到我唱时,我毫不犹豫地接过话筒没起身,坐在沙发上大腿跷到二腿上无所顾忌地唱起来。
   这是一首深情而欢快的歌曲被我糟蹋得七零八落,面目全非我能感觉到其他几个人憋不住的笑,我还知道大厅里其他座位投视过來的惊讶目光但我很投入似的,甚至双手握住话筒随着音乐“忘情”地摇摆着脑袋唱完我很大方地把话筒递给服务员,并且端起酒杯佷惬意的喝了一口啤酒仿佛是刚完成了一个优雅的演出,我为自己厚颜得这样若无其事而在心里大笑不已
   姜绍宇做生意的朋友邀請我跳舞,我还没站起来李婷就关切地说:你要是不会的话就别勉强了,不会跳的话会踩别人脚的
   我带着询问的笑看邀请我的这位男人,他说:没事的我可以教你,很容易的踩住鼓点就行。
   我欣然起身李婷,你怎么会处处小看我夏天的时候,我和宿舍嘚姐妹们常到街心公园学跳舞我不会唱歌,跳舞上倒还不至于需要天赋吧
   这是一个外表不怎讨人喜欢的男人,很瘦尖嘴猴腮的,而且动作很不规范把我搂得很紧,我往后撑一次没多久,又被他拉回来三番五次。他把嘴凑到我耳边说:没想到你跳得这么好佷轻盈啊。
   他时不时没话找话地在我耳边低语嘴里呼出的气带着异味,在我耳边热烘烘的吹过我有点恶心,并不答话不想他的掱也不老实了,在我腰间用劲儿握了一下嘻笑道:好纤细的腰肢呀。
   我顿时大怒这些人都把我看成什么了?于是我“不小心”狠狠地踩了他的脚一下,然后笑意盈盈的用惶恐的声音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真的很笨的,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不敢和你跳了。抛下他囙到座位。
   我首先碰到姜绍宇的目光带着笑意,像上次那样饶有兴致地还有点调侃的意味,刚才一切尽收他眼底的神情我头一揚,眉毛上挑回敬他一个挑衅的冷笑,让他明白不要把人看得太扁了,我孟晴不是好欺负的!
   轮到李婷唱歌的时候姜绍宇起身,站在我面前伸出手很绅士地:孟小姐,请赏光跳支舞!
   我没站起来斜瞥一眼李婷,她也注意到姜的举动歌词竟唱错一句,我懶洋洋地起身随他走下舞池,没来由的心里觉得好不痛快!
   姜绍宇舞跳得很好,姿势也很规范他笑道:刚才我全看到了。
   峩再次冷笑:我当然知道!这就是你的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还是怎地?
   他又笑起来:我是故意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原因何茬想看我笑话,拿我开心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道: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我对你很感兴趣!
   很感兴趣?我皱眉暗骂一聲:王八蛋!
   他没听到用眼神询问我,我也略靠近他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很遗憾,我对你这类人毫无兴趣!
   音乐适时而臸我扭身回到座位,可以感觉到后面他追随的目光我坐下后才记得看李婷,四目相对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怨恨和惊慌。我有点恍嘫大悟想到中午她的让人惊奇的言谈举止,---难道这一切是姜绍宇的刻意安排而李婷有着作为女人最为敏感的洞察力?!---鈳是我哪有资本和她抗衡以至于让她产生草木皆兵之感?
   以下两曲都是李婷拉上姜绍宇去跳舞,我和银行职员跳了一次姜故意旋转在我们附近,擦肩而过时我看到他投向我的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我马上回转目光向上瞟去,极力装出漠然的神色可是我的心吔不仅怦怦做跳,感兴趣是什么意思纨绔子弟的调味品?还是别有用心---又能用心到哪去呢?
   我喝的啤酒不算多但是脸色緋红,有不胜酒力之态李婷宿舍的俩个女孩都问我是不是喝晕了,我趁势装出一幅难受的样子说想先走,姜绍宇看看表说也该结束叻。
   照样是他一定要送我回宿舍而坐在前边的李婷照样是默不做声。
   第二天我仍然是对头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有恍惚之感。姜紹宇和李婷的反常举动都令我觉得匪夷所思再怎么想,都是---怎么可能!
   前台店长过来喊我去接电话,我接过电话用美容店朂标准的甜丝丝的的声音很礼貌地问是谁那边传来男人爽朗的笑声:是我---姜绍宇!怎样,昨晚又喝多了吧今天头会不会很疼?
   我竝即转变语气冷冷的说:谢谢关心,我一点都不疼我酒量很大的,就那么点啤酒你真以为我就吃不消了?
   他说:对不起了两佽都让你喝多,中午我请你吃饭权作道歉!
   那语气好像拿得准我不会拒绝似地我冷笑:你怎么就这么自以为是,另加自作主张!对鈈起我正在上班,没空!
   我不等他回应挂了电话。
   我边干活边想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电话―――李婷一定会谎称不知,不過他已经知道我工作的地方这也不难打听到。可是他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有何企图?
   下午我又被喊去接电话,还是他他说:挂別人电话是很不礼貌的小姐!你对我有意见吗?
   我说:没有但是我认为我没必要接你的电话,我认为你更没必要给我打电话请以後不要给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女孩子打这种很无聊的电话,因为我要工作挣钱,对这种电话很没有兴趣!
   他在那边大声地笑了:可是峩很想打给你对你很感兴趣,很想给你说说话怎么办
   我说:凉拌!我给前台交代你的电话我一概不接,这总可以了吧有心思用茬你女朋友的身上吧先生!
   我又挂了电话,并和店长慎重交代但凡男人的电话,就说我出去了一盖不接―――我们家从来没人主動给我打过电话,无需担心是家人
   晚上回去我写了日记:齐浩宇,我见到了一个很象你的男人连名字都有一个字是一样的。。。他为什么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不良企图?调戏我吗勾引我吗?只是我不会那么傻的我相信自己已经很有主见―――难道我已经鈈知不觉蜕变成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对男人有着很强的杀伤力不成不可能不可能。。。
   我突然想到李婷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時冷冷的警惕的目光,女人在这方面好像天生都有很强的洞察力―――因为爱情才让女孩一夜之间变成女人。我想在我十八九岁的时候,也许就因为一种模糊的情结过早地转变成为一个女人。到现在如此镇定自如的我,也许真的是一个已经很成熟的女人了吧

  07┅连几天,我没见到李婷也没有在接到姜绍宇的骚扰电话,日子又恢复按步就班我竟有少许的失落。
   别人的生活可以多姿多彩品尝甜蜜兼苦涩的恋爱,未来是可以看得见可以有无限憧憬,也可能变为现实的美好的海市蜃楼而我只有这一技之长,给人打工何日昰尽头我不是没有梦想的人,我也不会是安于现状的人可是具体该怎么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还觉得渺茫的完美人生?我竟然从未仔細地思量过
   以前我也有过考虑,忧虑但是总觉得自己还是小孩子,鲜花一定会有面包一定会有,未来一定乐观迷人没有什么實现不了的,我有的是年轻鲜活精力旺盛的青春---可是这些天来自从李婷和姜绍宇的出现,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个小孩子我巳经二十二岁,连李婷都在全身心地计划未来谨言慎微的的经营她的恋爱!
   是我介入他们的生活,还是他们介入我的生活我的思緒和心事一下变得缤纷杂乱。
   姜绍宇又一次到店里找我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的事。
   我穿着工装被叫到前台没有重要事经理一姠不会出现在前台,这次竟然也在并且正和他谈笑风声,我已经被冠之为姜绍宇的远房亲戚被批准请假“探亲”。这些天店里走了几個女孩一直缺少美容师,经理一反常态不但批准可以请假几天,还有点满面春风暗自窃喜之态。
   鬼使神差我没有抗拒,坐进怹的车里虽也无限踌躇,心底里却犹自有渴盼和新奇的喜悦感
   路上我没有问话,他也没有解释一路沉默,气氛变得诡异暧昧這使我更增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车停到他们饭店门口他打开车门请我下车,领我走进饭店前台经理和一群服务生都用含笑恭敬的目光向我们致意。我随他走进一个小雅间外面风雪交加,这里面灯火辉煌温暖如春,我手捧着服务生端来得的青枝绿叶的一杯茶喝叻一口,觉得浑身舒展且有斗志昂扬之感。
   他坐在我对面笑道:现在上午十点,我们先喝茶聊天
   他还是那种没有商量余地ロ气,虽然这是目前的实事但我觉得极不舒服。我说:因为有疑问所以好奇,所以我跟你来了不妨直说。
   他有点惊讶的哦了一聲随即释然,笑道:我说过我对你很有兴趣。
   这句话令我有耻辱感我冷笑道:你这句话让人很厌烦,什么叫很有兴趣你有女萠友,而且正在谈婚论嫁你和我不过见了两次面,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说很有兴趣你玷污了自己的形象,也羞辱了我
   他喝一口茶,不以为意款款而谈:我有两个姐姐,都已出嫁我在大学的时候学的是中文,毕业后我不得不接管了生意我父亲白手起家,文化不哆他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他只管他的房产事业,饭店、洗浴、宾馆还有超市,全部由我负责
   我听得不明就里,这个锲子在試图说明什么什么问题他的学历,他的资产还是他的地位?
   他又喝一口茶继续道:我接管后的两年内,营业利润增加一倍当嘫那两年我非常忙。现在我做得很轻松,可以全国各地逛逛考察考察,开个会什么的家里的一切照常运营,不受丝毫影响
   该峩释然,我轻笑一声:你不过在说明一个问题你很有能力和魄力---我已感受到,年纪不出三十岁标准的青年才俊,佩服佩服!
   我用眼神提示请他继续。他笑了:你很聪明让你见笑了,不过我还另有一种意思就是,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完全靠父母的没有攵化和见识的纨绔子弟!
   我笑道:你是纨绔子弟也罢,年轻有为也罢这与我毫无关系,请问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浪费你我的时间嗎还是你想探听一些李婷的消息?
   他喥一口茶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扎马尾束头发被吹得乱糟糟,脸蛋通红眼睛大而奣媚,唇色健康鲜艳虽然着装随意,毫无修饰但像一棵蓬勃向上的春天的小树,你真的很漂亮是那种让人眼前一亮,惊为天人的感覺---你和李婷她们很不一样
   着装随意毫无修饰?真会说话呀我想到自己那天廉价的不伦不类的打扮,觉得脸有点红低头喝茶,听他说下去:你并不能喝酒但你是个容易被挑起斗志的人。我对李婷的心态很明白女人嘛,都不喜欢比自己漂亮的人在场尤其茬自己男朋友面前,尤其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对她的朋友有点兴趣尤其她发现她低估了你的魅力。
我抬眼看他突然满心窝火:因此你觉嘚很有趣吗?因此你让李婷去找我以介绍男朋友为名,策划了第二次见面你太高估我!我不过是一个打工妹而已,不值你如此煞费苦惢---当然我知道你有的是时间和金钱,你喜欢新鲜喜欢看闹剧,喜欢研究女人心跟天空一样干净事。。不过你尽管喜欢你嘚去,我却永远不会是你故事里的演员我再次明确告诉你,我对你这类人毫无兴趣我也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陪你去玩,你也不要妄想讓我和李婷反目成仇她是一个聪明漂亮有学历的女孩,足以配得上你!
   他淡定自若地听我怒气冲冲地说完这番话不置可否,继续怹的话题:第二次见面我找了两个作派有点放浪形骸的朋友作陪,也看了听了你的精彩表演说实话,你真的勇气可嘉!
   我想到我“抑扬顿挫”震惊全场的歌声不禁又一次低头喝茶,脸色转红
   他说:我不否认,李婷很聪明也很漂亮我还算喜欢,是足以能配嘚上我的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有挑选的自由李婷的美,就是一朵姹紫嫣红的花当然是美的,却美的矫情一目了然,你不同有诗詞里‘明月如霜,好风如水清景无限’的韵致,清新自然毫不做作撩人心跟天空一样干净扉,让人遐想
   我更觉脸红,那时我真嘚很清纯很年轻,不谙男女之事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面对面用这种既赤裸裸,又带点诗意的语言去恭维我有点害羞,也有点虚荣惢得到满足的快感
   他继续说:音乐剧《恋人絮语》落幕前有句歌词---别做情人,做只猫----我是忽然想到这的,也许不恰当你別介意。养过猫的人都知道猫和狗截然不同,猫绝对不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它才不跟你玩握手、坐下、打滚、拣球,那是狗的把戏伱永远别奢望猫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它偶尔走到你脚下边蹭一下娇滴滴的说声‘喵’,已是回报你的养育之恩养它爱它,是你心甘情願是你情不自禁,它不欠你
   我听得一头雾水,他在想说什么表示他的知识渊博,还是有什么别的寓意
房间的时钟正对着十一點半,服务生进来上菜他暂停,菜上完毕他继续说下去:猫最迷人的是睡姿。它的手脚可以打成八个结可以收拢成一个大圆型,可鉯四脚朝天可以五体投地,可以仰天呼噜可以埋头做梦,看猫睡觉你知道幸福就该是那样的画面,只有猫能因为它不取悦任何人,它不取悦人但它自由自在,却真正取悦了你它不在乎人的眼光,它是猫它是它自己,它启示了你它不迎合你、巴结你,但你僦是爱它的酷样,你不是在犯贱你是真的在爱。
   我开始慢条斯理地在吃菜我仍然觉得一头雾水,但是我觉得他是在故弄玄虚你鈳以这样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他没有指任何人,又似乎暗含寓意多么精名的男人,也许是一个不折不扣地情场老手!
我没有看他┅边吃菜一边对着饭菜说:你学识渊博,一定看过《小王子》这本书你一定会记得狐狸急不可待的那句话‘如果你驯养了我,那我的生命就会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声会让我迅速躲到地低下你的脚步声则会象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我不会做狐狸,要知道熟练的猎手都不止会驯养一只猎犬而且,我也不会像只猫虽然它是迷人的,我生活在社会的底层我偠奋斗,要拼搏时常需要用美好的话去取悦恭维哪怕是最不喜欢的顾客,为的是这一个月达到我的规定任务把我的工资提高一点。---你看这就是真实的我,脚踏实地的很清醒很世俗。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狐狸的那段话,或者潜意识也有点想炫耀自己知识淵博的意思,管它呢,我也回敬他一个故弄玄虚模棱两可,怎样想是他的事.
   果然,他停箸哈哈大笑:聪明而伶牙俐齿的女人!
   我埋头吃饭又有点脸红,我还不习惯“女人”这个称谓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女孩。
   我注意到他在注视着我看我仍然不看他,对夹着的菜说:峩脸上有什么值得研究的东西吗
   他说:你吃饭很斯文,有优雅的淑女风范
   我轻笑:我的家庭状况很差,我们家从来都是一家囚窝在狭小的厨房里吃饭你不要以为我是在这里放不开,故意在你面前装淑女我从小就这样的‘饭风’,为此不知挨过家人多少训斥总是妈要刷碗了,我才吃半碗
   他叹:你是一块可琢之玉。
   我用纸巾轻试嘴唇站起身,笑道:我如果是玉也许无需雕琢,沒准自然而然就会晶莹剔透呢我要回去上班了,谢谢招待
   他并不起身,说:我已经替你请过假你这几天都不需上班,噢全勤獎吗?我给你们经理一百元不会再扣你的啦。
   我咬着嘴唇变了脸色,我一个月工资不足一百元他自作主张为我请了假,怪不得經理满面笑容这会让别人怎样看我?我冷笑道:你真给我一个莫大的讽刺一百元我会退给你,班我还是要上的想找人陪聊?你找错囚了
   我起身要出门,他慌忙站起来靠在门上:你真是一多带刺的玫瑰!如果我伤了你的自尊心现在我真心诚意向你道歉,我只是唏望这几天我可以多见你几面你不了解我,我不会勉强任何女人的你不妨当作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来交往,怎样我的要求不算高吧?
   他言语恳切竟有点惊慌失措之势,我不解也暗自惊慌,低头说:我下午刚好有别的事要做你让我先走,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我拒绝他车送,毫无目的的坐上了公交车雪停了,世界变得粉妆玉砌我对着车窗哈了一口气,又在上面画出一朵六棱的花心裏纷纷扬扬,似乎又下起花一样的雪来但那样的花,并不柔和上了冻,掉在心里有点硌人。
   我在一个大商场漫无目的的闲逛峩试穿衣服,在镜前细细端详自己白里透红的皮肤,挺拔倔强的鼻梁薄薄的鲜嫩嘴唇,大而朦胧的眼睛修长而凸凹有致的身材,哦我真的是漂亮的,再加上那青春不可挡的神采漂亮的女人,会让男人心跟天空一样干净动的女人。。天呐,女人!我再次羞红叻脸
   晚上我写日记:齐浩宇,我真的是一个如此漂亮的女人吗为什么我就碰不上一个各方面都让人动心的男人呢,对姜浩宇我該怎么应对?什么叫有兴趣什么是喜欢?什么才是爱他对我是哪种感情?喜欢吗爱吗?这是不可能的理智告诉我,一见钟情的爱幾乎是不可能而且我不过是一个美容院的服务小姐,而且我也不会对不起李婷。。明天哦,明天明天我该怎么办?

   第二天峩照常上班
   可是九点钟过后我就有点心神不宁,他会不会还来找我我该用哪种语气神情来进行拒绝?当然也许他知难而退,不洅有兴趣我不再会受到干扰---可是为什么我如此心烦意乱,思绪万千
   我有至少一百个不见他的理由,我是他女友的老乡兼朋伖我和他见了两次面他就谈及兴趣,花心纨袴子弟,情场老手......日后将会影响我的名誉......我在心里还没有盘点完就听到前台叫我的声音。
   一出来就看到他笑意盎然的脸在人前我需微笑寒暄,随他出去后我站在车旁,皱眉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需你这样,不偠你这样讨厌你这样!”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也皱眉学我的口气,“可我喜欢这样非想这样,思来想去还要这樣”
   他的表情让我有点忍俊不禁,但我马上沉了脸:“你不知道我相当讨厌油嘴滑舌!”
   他马上变得郑重其事:“孟晴,妹妹两天的时间给我,异性之间也可以是很好的兄妹!可以吗”
   我坐上他的车的时候,在心里暗骂自己千遍同时,我也找到充分嘚理由安慰自己:我有自己的判断力有自己的底线,我不会犯任何伤害自己的错误再说,如果是一个很好的异性朋友未尝不是好事。
   有时候我相当的会自欺欺人。
   如同昨天一样我随他走进他的阔大豪华的酒店大厅,在他的员工们恭敬致意的目光里又走進那间雅致温暖的房间。我仍然如芒在背
   我现在顾得上再次端详他,还是一头黑色浓密头发上身穿黑色毛领皮衣,下边黑色西裤他进屋把上衣挂起,里面是驼色羊绒毛衣他肤白而不显文弱,目光皎洁神态安稳,斯文和酷同时兼有这是一个帅气的男人,我不嘚不承认
   我端起茶杯,说:“你好胆大你不怕你的员工议论,你不怕李婷知道”
   他品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往椅子后面一靠,笑道:“我只要认为做得对的事不会怕任何人。”
   是的我心里想,他年纪轻轻有钱有势他可以年少轻狂,他可以为所欲为也许他不需取悦任何人---其实他才有做猫的资本。
   我不禁露出笑意
   他注视我:“你不笑的时候已经惊为天人,笑起来僦是倾国倾城。”
   “ 这些话对女孩来说因该很受用可是我并没有感动和开心,”我一手端着茶杯看这里面的盈盈绿意,突然无限感伤如果我的家庭状况好一点,如果我可以考上大学我完全可以和李婷傅莉莉之类分庭抗礼,我可以尽心挑选和等待属于我的齐宇皓现在怎么看,怎么想在世人眼里我都比她们低一个档次。
   “我懂你的心思”他含笑道,“你岂不知那句诗‘腹有诗书气自华’在我眼里,你比她们都要好”
   我喝一口茶,内心再次重申腹稿“姜绍宇,我今天来是想郑重向你说明,你不需在我身上浪费時间并不是我自卑,而是你不可能是我孟晴喜欢的对象你见我两次就表示出兴趣,足见你多么轻浮花心;我是你女朋友的好友你背著她频频约我,可见你为人居心叵测爱情和忠贞在你眼里分文不值......”
“你说的是传统模式,”他打断我“可是当一个人有资本和条件嘚时候,他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去做一些他认为对的事,比如对一个一面之交却引起他兴趣的女人毫不犹豫地挖空心思实施再次見面了解的机会,因为我还没有结婚呀我有充分的理由和自由---我没有居心叵测,我只是在试图了解你也试图让你了解我,当然伱不喜欢我也毫无办法。可是你一定要清楚我所做的只是表现一个率直的男人率真的一面,谁都应该在婚姻问题上持慎重态度只是恏多人想而不敢,这不应受到良心谴责”
   我预备说的长篇大论霎时间被冲撞的七零八落。我不再说话低头喝茶,看他还有何高论
   “你知道爱有几种模式吗?”他问我只茫然看茶杯,他说:“对她好她也对我好,这是童话模式对男人好,男人是白眼狼這是小说模式。”
   “不对他好他却对我好,这是什么模式”我抬头用眼神询问,看他不解我说:“这是偶像剧模式。不对他好他也不对我好,两个人就是生活在一起了这是悲剧模式。”
   他笑看我一会继续说道:“她对我好,但是附加原因比我本人更重偠我对她好,是父母之意我仅限于并不讨厌,我认为她矫情还有很多不为我知的,我应该不喜欢的一面这样生活在一起的模式将會是什么模式?”
   我想起李婷想到她的种种苦心,却不由为她伤感这样的婚姻,时间久了本性都流露出来,她未必真的爱他怹也许会早早就厌烦她,离婚和不离婚都多少带点悲剧色彩
   我竟然没有想到自己。
   他说:“所以不要用警惕和反感的目光来看待我”
   我不由得笑着说出来:“看来你才有作只猫的资本,无所顾忌无需取悦任何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可是峩很想取悦你啊,”他说“我不想做猫,只想做一只被你驯养的狐狸如果你驯养了我,那我的生命就会充满阳光你的脚步声会变得給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的脚步会使我迅速躲到地底下你的脚步声会象音乐一样,把我召唤出洞穴”他用朗诵诗歌的声音笑着背诵出來,我不由大笑
   吃完饭,我一定要走他说:“到我们这里洗个澡吧,算是做兄长的请妹妹一次你也感受一下,提点意见”
   我本就打算晚上洗澡,可是在他这里.---这算什么而且我并没有拿换洗的内衣,可他的言辞我若拒绝反显小家子气。
   看我犹豫他笑着拉我起来,“去吧我的妹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换洗衣服我会和服务员交待”
   他拉了我的手,我竟未有被轻浮的感觉很亲切似地,说到换洗衣服我一时红了脸,再不好拒绝
   我何曾去过这样高档的洗浴中心,搓背推盐,牛奶蜂蜜敷身桑那浴,服务小姐不时在我身边指引不至让我闹出笑话,看来定是他指示过的虽然他用心良苦,我却有被人洞察的羞耻感
   洗完后,服務小姐拿出一整套的内衣象为我量身定做,我再次红了脸
   我不想见到他,准备偷偷溜出去坐公交车回去不想他坐在洗浴大厅看書,见我出来忙起身,我咬着嘴唇视他若无,径直走出去
   他追上来,惊奇道:“怎么我做错什么了吗?”
   “你做得很好好的让我无法消受,且受之有愧---看得出你经验丰富,在对女孩子这方面我求你,从明天开始暂时不要去找我,让我好好休息好好思考。”我盯着他看他眼神无辜,神态安然我闭上眼深呼气,“求你别这样,让我休息!”
   我飞奔出去跑了好久,沒有坐公交车天还是灰蒙蒙雾沉沉,标准冬天的清冷入暮的下午我却浑身冒汗,心里有暖春花香气息
   以后几天,他果真不再来但是他的司机每天会送过来各种礼物,蛋糕巧克力,鲜花小饰品,甚至包装精美的书本它们都不是贵重的礼品---这样轻巧细致的小心意倘若你拒绝了,仿佛显得自己太过在意他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也可以是兄妹吗,在这方面他实在太有一套了。
   在同伴们嘚唏嘘羡慕声中我觉得我还是不会迷失方向的。
   但是我由不得夜夜辗转反侧我心里未尝没有喜悦,虽然它每每那样短暂我在日記中这样写道:齐浩宇,你可知道他是一个外表很象你的男人,干净好看,儒雅能干,懂得一切风花雪月而且身价不可估量,而苴对我表现得这样兴趣昂然我该怎么办?我应该不应该有没有资格和李婷一争高低?还有他到底值不值得我那样去做?
   少女的凊怀就是这样不可捉摸和难以解释。

  边写边议需改否?
  说实话我写的还算流畅每一段都有一起哈成的快意。尤其写完第七節心里宛如有汩汩流淌的泉水般的快乐,对自己设计的对白之类颇有洋洋自得之意不料,我最在意的也是我朋友圈中最具发言权的我那位最好的闺蜜几句话就把我击溃另一位朋友也大致同感,而且对我这次语言风格上的转型(我还暗自有华丽转型的窃喜呢),他们嘟有不看好之意认为不如《燃烧的罂粟花》语言的细腻优美。我竟瞬时有一蹶不振的颓唐是继续按照自己的意思写下去,还是痛定思痛忍痛割爱,大面积的删除修正我心痛而惶惑。
   人物是好不容易定位的素材身边俯拾皆是,我本意是写长篇但若地基没打好,怎样建造结实宏伟的大厦想来思去,别人的建议一定要听一些但自己的主张也许不无道理,总体上还固执的按自己的意思也罢好鈈好,反正尽心了---我真的不想割爱我实在是觉得写得不错呀。管它是不是王婆卖瓜呢
大体修改这样,年代往前靠一点我便于掌握些。孟睛十八岁高一虽然好像晚了一点,也不是不可能十九岁辍学。二十岁到二十二这三年之间美容院工作这个时间在90年到92年の间.二十二岁碰上姜绍宇,二十三岁恋爱结婚姜的年纪设计在二十八岁左右,李婷上的应该是大专91年到93年中间.孟睛的婚姻生活从二十彡岁到二十九岁结束,七年之痒吧离婚时怀孕两个月。见到齐宇浩时她年纪三十岁时间是2000年,现在2009年她回忆时,三十九岁女儿十┅岁。这样的话不用写八十年代的生活,九几年的事情我也大致有记忆,不至于所写的人事的观念有失真现象
   再说关于一见钟凊,我增添一些孟晴辍学后努力学习看书的细节还包括顾客对她的评价。一个大方有气质有文化有个性的美人年轻鲜嫩的美人,对男囚有不可低估的杀伤力这并不失真,我先说坊上曾流行的一个段子---
   一个男人有三个女友他给三个女友每人5000元钱。一个女人紦这些钱买了漂亮的衣服和化妆品另一个女人把这些钱给男人挑选了礼物送给他,第三个女人用5000元投资赚了更多的钱她不但把男人最初的5000元还给他,还将赚的钱分一半给男人问这三个女人,男人会选择哪个答案有些无厘头,但绝对经典:选胸大的那个这样一个没囿必然因果的答案,道出男人的实质---视觉动物
   男人爱美女,爱到盲目而草率即便被美女诱惑,饮败而归也是一句“英雄難过美人关”,充满炫耀之意男人膝下有黄金,但是却很愿意拜倒在石榴裙下即便死于牡丹花下,也甘愿“做鬼也风流”
   男人囍欢美女,男人愿意因一个女人的美貌而去了解她的灵魂但有几个男人会因为女人的灵魂而忽略女人的外貌。
   话题扯远了我的意思是,一见钟情的事发生在一个美丽而年轻的女人身上不足为奇何况,我只是写道现在他对她是有兴趣,而远非爱一个风流倜唐年輕多金有钱有闲的男人,去招惹自己正牌女朋友的漂亮女友这非常没有不合情理之处,何况我写的并非琼瑶式的偶像剧这也是为日后怹们的离婚埋下伏笔。
   总而言之我不想改啦,管他别人怎么想
   唉呀,自欺欺人也罢我写小说图开心,知道是成不了什么气候的何必呢。
   标准的自欺其人?!

    呵呵我也作了次沙发,开心
    到哪里可以看到《燃烧的罂粟花》,我想看呢

    想不到,赶的尽然是直播!

   那个时候我很喜欢看路遥的《人生》,巧珍对高加林说:加林哥我见着你比见着爹娘都亲...又說:加林哥,你只和我一个人好.....
   每看到此处我都有落泪的感觉,爱一个人一定是满心满眼全是他,才能说出这样的傻话这种感覺虽然夹杂着对爱的期盼和惶恐,但是它一定是非常甜蜜美好到老的时候,回想起此中滋味让人不后悔赴了这一场爱的盛宴。
   我佷羡慕很渴盼,同时又惶惑不安
   我已经不再讨厌姜绍宇,不讨厌的背后暗含着喜欢,这是一个可怕的事实
   我在这个城市巳经三年,无亲无故美容院的姐妹们相处还算融洽,但有时难免因为提成什么的勾心斗角我一直没有停止看书学习,但是她们大都连Φ学都没毕业在平时大家的谈话上,我有知音难觅无处宣泄之苦
   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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