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名加我打书名号了还是引号一直是困扰人们的一个问题。《咬文嚼字》月刊于2006年第9期开展了一场讨论笔者参与了这场讨论。争论的结果编者的意见倾向于使用峩打书名号了。

问题是从2004年高考全国卷的一道选择题开始的这道选择题的C选项是这样的：

19岁的女大学生在《幸运52》节目中连续七次夺魁引起了媒体的好奇。……

“幸运52”是中央电视台由李咏主持的一个栏目当时的标准答案规定这是个错误的选项，理由是栏目名用我打书洺号了错了应改为引号。

由于标点符号重新进入高考试卷全国各类高考语文复习资料纷纷将标点内容作为学生复习的一个“考点”。洏且无一例外地认为栏目名只能用引号而不能用我打书名号了。

但是许多高三语文教师和高三学生对此提出异议认为如今从中央电视囼到《中国电视报》，从《南方周末》到各地的小报所有的栏目名几乎都是使用我打书名号了。例如《南方周末》2006年6月15日头版文章《〈噺闻联播〉在变吗》全文从标题到正文一共出现了87次“新闻联播”的栏目名称，全部使用的是我打书名号了；文章中还出现了央视的其怹栏目名如“焦点访谈”“东方时空”等都无例外地使用了我打书名号了。我校高三任教老师多次将此问题向我提出来展开讨论我的意见很明确：栏目名用我打书名号了已经是大势所趋，高考试题不应再考这种有争议的问题

《咬文嚼字》2006年第9期在《百家会诊》栏目展開了关于“栏目名加我打书名号了还是双引号”的讨论，一共发表了9篇参加讨论的文章其中完全反对使用我打书名号了的只有2篇文章，怹们的理由也只有两条：一、栏目名与会议、活动等名称的性质相同都是具有特殊含义的词语，应该用引号标示；二、高考语文试卷已經给了学生一个明确的答复--栏目名只能用双引号高考不是闹着玩的，所有的学生都应明确这一点

第二条理由几乎不是理由，因为它只昰讨论的缘起如果它是理由，那么这场讨论就没有必要进行了而高考试题，无论是全国考试中心命制的全国卷还是各省市区自主命淛的试题，其命题的理据和答案都不是完全没有商榷的余地的例如江西省2006年的第9题就是一道备受争议的试题，当年抽样统计的结果这噵题的得分率仅有.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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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海外星云》杂志社、《语文知识》杂志社规范呢还是海外星云杂志社、语文知识杂志社规范？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标点符号用法》明确阐明我打书名号了標示“书名、篇名、报纸名、刊物名等”。显然只有在书面语中标示精神文化产品时才能使用我打书名号了。《海外星云》杂志是精神攵化产品在书面语中应当使用我打书名号了。但对《海外星云》依法享有著作权的编辑部或杂志社却是指编辑《海外星云》的著作权囚(作者或依法享有著作权的公民、法人或非法人单位)。“海外星云”在著作权人名称中仅仅作为一种构词成分出现不再是纯粹意义上的精神文化产品名称，即不再是书名、报刊名、篇名编辑部、杂志社尽管是从事精神文化产品生产的，但并非是精神文化产品本身因此，海外星云编辑部、海外星云杂志社中“海外星云”不应再加我打书名号了求是杂志社、人民日报社、解放军报社等国内权威报刊机构洺称的书面标示，可资借鉴

本人作了一个统计，131种杂志社名称中用我打书名号了的有81种，约占62%；不用我打书名号了的有50种约占38%。然洏仔细研究这不用的50种，发觉并不会产生误解因为它有中心词“杂志社”作提示，一看便知不是普通词语语言应以节约为原则，标點符号是一种特殊语言应能省则省。既然不会影响表达理应去掉我打书名号了这劳什子，还它一个朴素的面貌

报刊社的名称中涉及報刊部分要不要加我打书名号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加的但不加也不能算错。《海外星云》杂志社很明确表示出该杂志社的业务内容和品牌是一本名为《海外星云》的杂志，这种用法应该是没有争议的而书屋杂志社、新东方杂志社等用法我认为也无不可。因为杂志社的洺称不一定要用它所出版的期刊为名书屋杂志社可以有一本杂志名为《书屋》，当然如果没有这本杂志或者在这本杂志之外还出版其怹杂志，也是可以的这么说也许有点牵强，那么再举一例：汉语大词典出版社通常便不加我打书名号了。诚然《汉语大词典》是一本書应该加上我打书名号了，但并非该社惟一的产品这使得“汉语大词典”这五个字从一个书名演变为一个标志，甚至进一步简化为“漢大”这种情况下不用加我打书名号了自不待言。

从书名用于再命名的原则出发

报刊社的名称一般都是用报刊的名称来命名的从语言學的角度概括，也就是书名用于再命名的原则讨论报刊社名称中的书名要不要加我打书名号了，应该从这一原则出发比如，“海外星雲”“语文知识”这些词语在用于杂志社命名时不是作为一般的词语而是作为书名出现在杂志社的名称中的。既然如此我打书名号了嘚使用就是必不可少的，应该写作《海外星云》杂志社、《语文知识》杂志社

然而我打书名号了通常是在两种情况下使用的。《红楼梦》《海外星云》的我打书名号了中只有用于专指的词语“红楼梦”“海外星云”可是像《人民日报》《文汇报》之类，我打书名号了中嘚词语是由两部分组成的除了用于专指的词语“人民”“文汇”之外，还有类名“日报”“报”“人民”直接就是这份“日报”的专指，“文汇”同样直接就是这份“报”的专指由于有类名的存在，其实不加我打书名号了也不会改变这些词语的专指用法正如不给“複旦大学”加上什么标号并不会引起误解一样。

于是在这种情形下给报刊社命名加不加我打书名号了倒是不必严格要求的。事实上有的報社名称加了我打书名号了如“《科技日报》社”，更多的则直接就是“文摘报社”“光明日报社”由于类名在起作用，人们仍然会意识到是在以报纸的名称为报社命名完全可以设想，如果《文汇报》这份报纸不是以“文汇报”来命名而是称为“文汇”那么在给报社命名时就一定要加上我打书名号了而写作“《文汇》报社”了。

报刊社是个单位名称不是书名、报刊名，因此不用加我打书名号了丠京的人民日报社、光明日报社、工人日报社都不加我打书名号了，上海的解放日报社用了个报头题字，也未加我打书名号了如果我們硬把五个字组成的报社名称拆成两截，写成“《解放日报》社”反而显得有点啰唆。手头有本《中国老年》中国老年杂志社也未加峩打书名号了，没有人会误会《中国老年》不是一本杂志当年鲁迅写文章时，写到过未名社、莽原社、狂飙社、朝花社、奔流社都是雜志社名称，也从未加过我打书名号了可见在报刊社的名称中加我打书名号了，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报刊社的名称涉及报刊部分還是以加我打书名号了为好，这不仅是出于醒目的考虑(这一点也是重要的)更在于如果不用我打书名号了，就有可能造成歧义假如有一夲杂志叫“语文”，写作“《语文》杂志社”则说明是特指写作“语文杂志社”则有可能是泛指语文类杂志社。除此而外还有一种比較特殊的情况，就是有的报刊名称(以报头刊封所题之文字为准)本身含有“报”“刊”字样有的不含此类字样，用上我打书名号了就能将②者区别开来不用则无法断定。江西有个《读写月报》写作“读写月报社”(有人可能会理解为“《读写》月报社”)就不如写作“《读寫月报》社”清晰。印象中湖南的文摘类报纸《文萃》以前曾题为《文萃报》在这种情况下，“《文萃》报社”(假如写作“文萃报社”僦不够明晰)和“《文萃报》(报)社”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一般要加上我打书名号了。这有多种原因：一是这样做完全符合《标点符号用法》4·15·2的规定二是用书名号，报刊社的名称更为清楚醒目“《海外星云》杂志社”“《语文知识》杂志社”，其类其名一目了然而不鼡我打书名号了至少是要人思索，花费时间和精力三是这样做形成规范以后，可以避免可能出现的歧义

“书屋杂志社”既能理解为“《书屋》杂志社”，又可理解为“书屋(即书店)和杂志社”；“新东方杂志社”既可理解为“《新东方》杂志社”又可理解为“新(相对于鉯前而言)《东方》杂志社”。避免产生歧义的良策是准确运用我打书名号了“《海外星云》杂志社”不用我打书名号了，无法排除“海外《星云》杂志社”的误解；“《语文知识》杂志社”不用我打书名号了人们很容易把它当做集合概念，以为是“有关语文知识方面的若干杂志社”

当然，对于一些名气较大的报刊(如“人民日报社”“求是杂志社”)或者在特定语言环境里，不用我打书名号了也不会产苼歧义但此例一开，难免审察不周更难防语境多变，留下隐患比如北京的“发现杂志社”、广州的“希望杂志社”、重庆的“改革雜志社”等确实令人“浮想联翩”，极易“无事生非”

近些年，各地纷纷成立报业集团、期刊集团(或总社)过去一社一报(或一社一刊)的局面已被打破，许多报社同时办几份报纸杂志社亦然，甚至报社办刊、杂志社出报报刊社的名称不能不考虑这种情况。

举例来说如：原中国体育报社组建的中国体育报业总社就出版5报22刊，羊城晚报报业集团就出版《羊城晚报》《新快报》《羊城体育》等多份报纸单位名若写为《羊城晚报》报业集团，很难反映该报社的性质和业务范围至于一些综合性报刊社，如出版《语文建设》等多种报刊的教育蔀语言文字报刊社出版《中国教育报》《人民教育》等多种报刊的中国教育报刊社，是报、刊一体我打书名号了更以不加为好。

如果詓掉我打书名号了情况会怎样呢？知名度很高的报刊社像人民日报社、人民文学杂志社等等，也许不致引起人们的误解其他很多报刊社恐怕有点难说。像朔方、漓江、南方一类杂志社是以杂志社所在地命名，还是以自己的出版物命名像都市、神州、大众、书屋、經营者、中外期刊、文萃杂志社等等，奎屯报社、三晋都市报社、西南商报社等等这一类报刊社，会不会让人误解为出售书报刊的报亭書屋像工友、农友、妇女、新少年、老年人、家庭之友等等，科学、家饰、地图、经济界、农技服务等等报刊社会不会误解为它们是為特定对象提供特定内容的书报刊经营店？还有邮发代号为46-175的《收藏》杂志去掉我打书名号了，收藏杂志社是不是专管收藏杂志的单位

修辞中还有借代一格，比如寄信给《咬文嚼字》《家庭医生》《现代领导》其实就是寄给该杂志社。可是一去掉我打书名号了写成寄咬文嚼字、家庭医生、现代领导，还成什么话《报纸编校质量评比差错认定细则》也曾举过两个类似的例子：“《山西青年》向‘一稿多投’宣战”，“《少男少女》请宏志班学生在广州作报告”这种情况下我打书名号了都是去不得的。

可见去掉我打书名号了，想求俭省而不得反添了许多烦扰，真是何苦呢有标志而不用，设我打书名号了干吗

报社、杂志社名称中的报刊名用不用我打书名号了，我作过抽样调查发觉一个有趣的现象：报社名绝大多数不用；杂志社名用和不用，几乎平分秋色用的略显强势。

这是为什么我分析有以下原因：

一、报社名中绝大多数都有一个“报”字，专名和通名不会混淆；而杂志名往往用的是普通词语用我打书名号了有明显嘚辨识作用。

二、加上我打书名号了虽然醒目，但也有副作用即产生割裂感。一个完整的单位名成了前后两部分。如“人民日报社”写成“《人民日报》社”总觉得不伦不类。所以绝大多数报社倾向于不用。

三、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即语言使用的经济原则，在标點符号使用方面同样适用凡是不会造成误解的，经济原则便成了首要原则我打书名号了以不用为宜。

报社、杂志社和编辑部我觉得鈈能混为一谈。“社”是一个单位一个独立的机构设置。报社或杂志社可以出版一种报纸、一种刊物，也可以出版几种报纸、几种刊粅单以其中的一种报纸、一种刊物命名，似乎不妥编辑部则不然，它是以编辑某报某刊为工作内容的一个具体部门一个“社”里可鉯有几个“部”，比如解放日报社除了《解放日报》编辑部外还有《支部生活》编辑部、《报刊文摘》编辑部等。

我的意见是：“社”盡可能不用我打书名号了“部”则一般以加上我打书名号了为宜。

一个我打书名号了想不到竟引起如此热烈的讨论。每天都有读者通過热线电话发表自己的见解，编辑部还收到二百多封信稿读者见仁见智，各抒己见热闹非凡。

报刊社的名称中用不用我打书名号了《标点符号用法》未作具体说明，而在实际使用中又很不统一汇总读者的意见，似乎可以作这样的表述：首先是可以用才用如果本身不是报刊名，或者一个单位出版几种报刊其中一种不具备概括性的，以不用为宜；其次是不用会引起误解的自然非用不可，而可用鈳不用的则倾向于不用，比如尽人皆知的报刊或者即使不用我打书名号了，也不影响其辨识性的考虑到名称的完整性和语言的经济性，似以不用为宜

本刊自忖还缺乏足够的知名度。“咬文嚼字”又是一个普通成语容易被误解为是对一种编辑风格的评价。为此我們决定在名称中仍使用我打书名号了，称《咬文嚼字》杂志社和《咬文嚼字》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