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四千法门都指哪些法门是如来所说的二种法通之说通?还是自宗通?

”、“玄学化”甚嚣尘上的结论。没有深遂的智慧,是无法透过千百年来笼罩在原始经典上空的重重雾霭,也无法还所谓“中国禅宗“直接渊源于原始经典的真相――即佛陀的核心思想。千古铁案,一朝被推翻,必将影响当代、未来佛界、文化界、思想界、学术界。
因长期困扰佛界几大悬而未决“纷纭争论凡数百年”(《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三)的问题,促使玄奘法师西去印度留学,欲求一圆满的答案。如:佛性本有,还是始有?众生皆有佛性,还是一分无性?佛性是本寂,还是本觉?成佛到底是三大阿僧祇劫累世修行,还是直下顿悟成佛?陈公《文集》中《大涅盘经的佛性说》、《佛陀出世的目的——千六百年大谬误辩证》等,作出了独具匠心,颇具说服力的回答。《佛陀核心思想——传入中国后的历史进程和影响》,不仅简而明地阐述了佛法传入中国后思想发展过程,并作了全面的小结,且以超逸的笔调描述了佛陀核心思想缘起性空——宇宙道德律令、哺育着“中国禅宗”纯利他“纵横自在”的超越理念。对华夏乃至整个人类文化精神、生活作出无可估量的影响和贡献。
《文集》中《评印顺法师<中国禅宗史>》又是一篇重要的拨乱反正的论文。印公既赞“禅”“超越时流”、“意在超悟”、“佛不再是高远的理想,是直下可体现的,圣人从难思议的信仰中,成为现实人间的、平常的圣人,恢复了原始佛教的模样,不着名相,这是曹溪禅‘最卓越处’”。“禅宗,一千多年来,成为中国佛教的中坚,有着无上的光辉的功绩”。忽尔,又对二祖慧可、慧思等“连夜彻谈”,相互论道,评之为“有浓厚的清淡玄学风格”;慧能为“中国化”(主要是老庄化、玄学化)开辟了通路;会昌后,为“重自利,轻视利他行的中国禅宗”;“多数是口头禅”;“慢教”、“破相”;“对存在于人间的佛教,起严重破坏作用”;“变为一套——说不完的公案,(后人又在这里参究,说是说非)”云云。陈公对其作出逐条逐句点评,以清其在不少中下根人种下的流毒,还历史的真面目。拨雾见月,何等及时、重要。
拜读陈公著作,尤为《文集》中几章节原来较为平直的学术论文,在陈公的笔端下,如一篇优美、流畅,又剔透玲珑、俱有古今中外风格的文学作品。既严谨得天衣无逢,又具现代色彩的自由和超脱 ,从令人赞叹的形体美下,又可直接窥视、甚至触摸到他蕴藏着的无价精神内核——使一凡夫直抵达最高般若智慧和纯利他的至真至善的品位。把人生的价值提升到最完美的境界,从而使人们打破无量劫来的被束缚禁锢的宗教、迷信观念,真正获得佛陀出世开示众生的慈悲本怀——大彻大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当下解脱自在。当在扫荡缁素内外邪见时,陈公又是一个不可侵犯的威严的将帅,可在瞬间,调动“千军万马”,似乎是一股无可抗拒的排山倒海的巨流,刹那间,把种种邪见,刷得干干净净,摧邪显正,还佛法的一片清净天地。读来使追求真理又彷徨迷茫的大乘根器人,似黑夜中的一盏指路明灯;又如醉汉得倾盆甘露雨,淋漓酣畅,清醒透彻。这是陈公著作的又一大特色。
陈公还对历史上又一大悬案,被称为中国哲学皇冠上的一颗明珠,宋·程朱理学与陆王心学,对学佛反佛,尤其是取“禅” 贬“禅”作出料简。直揭理学、心学对佛的核心思想——宗门直指宇宙人生真相顿悟禅的妄论与谬见。佛界将会普天同庆!
《文集》还涉及到现代物理学对时空、物质零态性与佛典对时空、物质的空性惊人的相似处作了类比,直呈宇宙人生真理。
陈公释经,又略去传统“弥天释道安”始立的三大科(序分、正宗分、流通分),亦不取天台宗智者五重释题,及华严宗释经十门,循支道林、竺道生讲经如谢安曰:“如九方皋之相马,略其玄黄,取其骏逸”( 《高僧传?竺道生传》)。直揭了义经顿超义,以佛说大小二圣皆以空为解脱,六祖“本来无一物”。故始终以毕竟空义,空亦不立,贯穿整部《顿超集》,使有善根者当下解疑,破除千古生死之谜!故丛书取名《顿超集》、《顿超义直解》。
陈公虽值古稀之年,,然勤于笔耕,马不停蹄,具有全新理念的《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金刚经顿超义直解》、《心经顿超义直解》、《无说之说文集》、《顿超义直解》等系列丛书的应世,是继其 恩师顾公匡贤居士《骊珠集》之后又一部超越时流的稀世典籍,几乎每篇有关“禅”的论文,都洋溢着 陈公个人的智慧之光,使有善根者,即使长期浸淫于渐修法门之下,一旦悉心深入《无说之说文集》等的精神内核,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力和震摄力,给心灵的震憾是难以言状的,始而失落,次而有回不过神来的感觉,继而豁然开朗,恍然大悟,终而契入佛知见,直下破迷解惑,彻悟觉道。多年来向外驰求的“狂心”顿时止息,获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大自在。诚如赵州禅师说的:“枉费草鞋钱”。永嘉《证道歌》所云“多年枉作风尘客,不除妄想不求真”。故 陈公《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出版,必将在佛界、学术界、文化思想界掀起热潮,且必将影响深远的未来。正如《大智度论》卷十八云:“般若威德能动两种人:“无智者恐惧,有智者欢喜。”但愿有缘者放下一切,不负 陈公一片菩提苦心。佛示:学而不成,福犹胜彼人天;闻而不信,尚结般若之缘。(引自北大黄殿翔教授“序”文)《华严经?离出世间品三十八》:“为他演说所未问经,是佛业,令生智断疑故”。《维摩诘经》云:“菩萨自念,我当为众生说斯法,是真实慧”。“不惊不怖不畏”,莫退圣集,更“莫谤如来正法轮”,直趋菩提道,是为至祷!
凭 陈公六十余年信佛、学法、弘法,深入经藏、佛门四十年弘法的功力,以及渊博的学识,纯正的发心,真正把佛言祖语激活了,使经论真正成为破迷解惑、启迪开发人类智慧的指月宝典;真正成为灌浇、培植,乃至产生真生命、“活在当下”的甘露水;不至于成为供奉在上、神灵一般的宗教迷信品。真实做到“转经”、“不被经转”,真可谓陆子所云:“六经注我也”。
数十年来,陈公主要研究中国哲学思想史、“禅宗”思想史,除专著《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金顿超义直解刚经》、《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顿超义直解》、《无说之说文集》已付梓外,且有《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在写作、计划之中,包括宝志公永嘉《证道歌》、《大乘赞》、《维摩诘经》……这均是追随其 恩师顾公之后,发前人所未发之弘愿,思前人所未思之天地,作前人所未竟之事业。且秉文殊菩萨之慧剑,承龙树菩萨超群的胆气,摧邪显正,扫除缁素二界层层迷云雾霭,还佛界一片朗朗乾坤,洵是何等快心、人天同庆之大事也!
我们期盼天龙下雨,陈公据大法座,作“狮子吼,击法鼓兮、震法界;布慈云兮、洒甘露。”(《证道歌》)
愿 陈公健康长寿,《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多有新作流传世间。尽未来际,作众生清净眼目、闇夜中一盏指路明灯,利益无量众生。俾在寻求真理之光的大乘根器人,刹那如电光闪夜空,顿超时流,超然登佛地。愿佛力加持!无量无尽的感恩!
《陈公顿超义直解》系列丛书编辑部
        于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佛学研究中心 (原浙南佛学院)
陈师之佛学论文三十篇即将汇集付梓矣。念及追随 先生三十年学法之步履,历历在目,不禁感慨系之。
十年浩劫过后,百废待兴,学术颇有勃兴之望。余自幼喜习文史,常去书肆访购书籍。一九七九年,余年方二十有几,一日於上海福州路古籍书店内,见一中年男子,正与几位青年交谈,话题集中在怎样学习经史子等传统文化,以及学习儒释道三家思想体系的重要性。陈师虽衣着敝旧,却举止儒雅,谈吐不凡,交谈间遂互留通讯地址。后得知,陈师为能延续中国传统文化之命脉,天天於古籍书店门口为爱好古书的青年不厌讲解,意欲以私塾方式教授传统文化,余旋即向陈师致函以表求学之愿 。不日,余接师函,应邀赴华山路静安公园旁之宅室。方至楼梯下,即闻书香氤氲;待登楼入室,不觉惊诧——实乃都市中之村庄也!仅八平方米许之房间内,一旧书桌,乃其全部家具;卧榻之上,竟以稻草铺垫;惟半壁书籍相伴而生!此余平生未见之景象,脑海中即浮现《论语》名句:“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心灵震撼之余,景仰之情油然而生。
嗣后,有同好之青年十余人陆续拜师学业,陈师即于此斗室中讲授中国文化。先以《古文观止》为导引,随即依传统文化教育之次第,由四书入门,而及《尚书》、《春秋》,兼及《尔雅》等小学基础课程,并要求每名学生背诵四书,强调扎实基础,与时下教育格局全异,而契合传统古制,或为一九四九年以来私塾形式教学之第一人矣。陈师虽出入典籍经藏之中,才学广博,功力深厚,仍悉心备课。故授课间,深入浅出,旁征博引。每周半日,耳提面命,风雨无阻,寒暑不息,俾吾侪登堂入室,领悟儒学精髓耳。
陈师长期患病,收入微薄,经济极为拮据,平日饮食至为节俭,但课徒不收分文,遇见廉价好书,辄时常购得,分送诸生。后诸学友闻知陈师生日,集资购一新衣以赠,陈师却责以不该糜费钱财,执意退回款项,悉数用于学业。此等言行,与世俗人情颇为不合,然余窥见中国传统士人之风范矣!
八十年代陈师遂开讲佛学。开宗明义,即以《一切法无我》开篇,以佛法三法印授之,以为学法之根本。随即以《佛教三字经》为线索,介绍佛学历史及基本知识,条分缕析,循循善诱,化繁为简。旋即讲授《坛经》,直指人心,尽显宗门精髓。赴诸佛学院讲学之间隙,亦常邀同修,讲授佛理,督进后学。新世纪初年,陈师因疾回沪养病,病体稍见好转,又发心主讲《金刚经》。两年间几经波折,东迁西就,陈师不懈不馁,终得圆满。学友之中,上至耄耋,下至弱冠,无不为先生学识品行折服。
陈师见地敏锐,深研佛学数十年,彻悟世尊大旨。尤於诸佛学院任教期间,披阅大藏经典孜孜不倦,用以印心,精进无比。仅就其所作笔记,煌煌数十册,蝇头小字,笔笔工整不苟;分门别类,句句探玄钩沉,足见治学功力。师祖顾匡贤居士一九七八年曾作劝学书云:“是于亲近善士,听闻正法,如理作意,法随法行,得可怎耶?比悉有陈居士者,深明此旨,实为近世所罕有,既与贤伉俪有一面之缘,曷不虚心而就教,庶几数十年虔忱,有所指归,不至悠悠忽忽,虚生浪死,辜负己灵”(见 顾康年《骊珠集》)。嘉许之情,赞誉之意,溢于言表!
陈师涉猎广泛,先秦诸子,宗门教下,乃至西洋哲学,现代科学,无不博览。数十年来,将所彻法要撰写成文,弘扬一乘了义。佛言祖语,信手拈来,运用精当;拨云驱雾,解疑释惑,明白晓畅。且不拘前人之言,敢于破除迷信权威之说,惟以宇宙人生真理为旨归。是以 陈师宣讲之法要,解惑破迷,常使听者如黑夜中行顿见明灯,法乐无量,叹为希有;然而,曲高和寡,常遭某些教下徒众鄙夷,浅见愚夫讥谗,此正所谓《坛经》记六祖云:“自非上根,未免疑谤”者也。
今 陈师之文稿行将付梓,流布于世。赫赫五十余万字,凝结数十年心得,并以《无说之说文集》为总题,标明觉法无我,直指人心,摧邪显正,此说即无说;引导众生悟入佛知见,且悟亦不立。俾千年暗室一灯明,佛门四众弟子,共饫法乐。此诚弘法利生之大事,宗门之幸也哉!
此中诸多文章,余有幸得为第一读者。手抄笔录之间,参问释疑之际,受益良多。今复捧读,如见 陈师挥毫疾书之背影,犹闻 先生谆谆教诲之声音。感恩之情,难报万一,作此短文,以表寸心。
高级经济师 受业悟源 谨识
戊子年冬月于沪上清柚堂
我的启蒙导师有四位:父母、皈依师上道下法大和尚、南普陀佛学院院长上妙下湛老和尚、还有 陈公世忠老师。
记得20年前第一次与陈老见面是在六祖南华寺。那里有一个佛学培训班(现为南华寺佛学院),由前方丈惟因老和尚创办,专攻《六祖坛经》。陈师担任主讲,并在课下传授儒学,兼授古文。
每次上课,陈师总是要求大家背诵课本,每人必须上台背诵《坛经》偈颂,而我, 陈师则要求背下全部课本,课余还要求背三万字左右的古文。当时只有十七岁的我真想偷懒,现在想起来非常感恩 陈师。他对我是情有独钟,他的远见卓识赋予了我坚实的古文基础,和很强的记忆力,更重要的是奠定了我对佛法的坚定信念。古人云:书读百遍,其意自现。我14岁出家时,世间学问尚且脚跟未稳,更何况高深的佛法。通过 陈师强化性的背诵训练,我背了“四书五经”、背了《坛经》、《金刚经》等大量经文后,迅速完成了精神锻造,明确了人生的目标,坚定不移地踏上了追寻佛陀足迹的解脱大道。
那时除背诵外,还读了陈师的大量注解文章,他的《一切法无我》、《蜡烛》等,言简意赅、见解精辟,奠定了我对佛性的认识以及禅宗基础。现在我致力于禅宗的弘扬,亦于那时的学习大有关系。同时在佛学方法论上行人应树立的“随建随扫”的重要观念,陈师总是不厌其烦地反复强调,也让我终生受益匪浅。
陈师为上海人氏,早年在天台山国清寺天台佛学院授课,后来应邀去了六祖南华寺、厦门南普陀寺闽南佛学院、广化寺福建佛学院、杭州佛学院、浙江慈云佛学院等地授业。陈师自小身体羸弱,却一生献身于佛法的弘传,矢志不渝。他穿的是旧衣裳、踏的是旧布鞋,生活俭朴、两袖清风,不收学费、无偿传授佛、儒二学,数十年在佛法大海中游弋,自利利他,实为当代学佛的学子学者之楷模。
几年前,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主任张晓林教授一见陈师仰慕至极,曾发出“我华东师大无此俊才”的惊叹,力邀陈师回沪讲学。
两年前我发心恢复大罗山浙南佛学院、建立浙江那兰陀学院研究中心时,得到了陈师的支持,他还表示愿终老山岭,我与陈师的缘分亦可谓深矣。师生得以在同一道场弘法利生、庄严国土、共沾法喜,亦是人生一大快事!
陈师现任浙江那兰陀学院中心禅宗研究生导师之职,并授四书等儒家经典。随张教授而来的十名研究生,更是对 陈师的为人、学识佩服得五体投地,誉为天人。
《般若经》中须菩提曾问佛言:佛说一切智,说道种智,说一切种智,是三种智有何差别?
佛告须菩提:“一切智是一切声闻、辟支佛智,道种智是菩萨摩诃萨智,一切种智是诸佛智。”
我想 陈师一定是具足道种智的——以一切道法济度众生之菩萨也。
《<六祖坛经>顿超义直解》的出版,凝聚着 陈师一生的心血,希望大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要妄下断语。若有未解,先当存疑,待十年二十年回头再看,定然大有收获。
是为简序,聊以报恩,以冀更多的人拥抱佛法!
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中心
我少年时只要看到或听到众生受苦就会犹然生起悲怜心,并深信六道轮回的苦乐、贫富、贵贱等都是无常的,常常心情沉重沉默不语,总想找到一种能令众生得到解脱的方法。每当看到屠杀众生的景象都犹然生起无法忍受的悲心,常为没有救助它们的能力而深感愧疚,泪如雨下。并发愿终生守持不杀生戒,愿众生离苦得乐。生起平等对待众生之心,便常年茹素。
年少时受北京法源寺堂兄的熏陶研习佛学,因此在校读书期间,尤其在大学学经济管理期间,得以深入经藏。并于毕业后遍访大德高僧进学教法、中医、数术、历算等。并得益于觉囊派法王 云登桑布指点修法,开示深入教理和论典。二十二岁时偶然听到晋美彭措法王如意宝的名字,犹如昔日米拉日巴尊者初听马尔巴译师圣名时般的泪水溢流,汗毛悉竖。心中暗自思维,无论如何一定要去拜见他老人家。不久便做出今后除了正法我再无其它依恋之情,继而远赴万里寻访具德相的善知识,当见到法王如意宝时便生起真实佛陀的信解。随之便在色达五明佛学院出家刻苦学修,当时学院没电,不通电话,天气异常的寒冷,高寒缺氧。盖了几床被子身上还是冰冷腿部抽筋。时而因营养不良而晕倒,每每只能吃到白菜。牛粪又不干,烧的时候满屋的粪烟,常常两个多钟头才能做好一顿饭。每天要极早的起来刻苦艰辛的背书学习……
我不管是见到善知识还是闻到法,都能以视善知识为佛陀的信心来祈请,从来没有生起过善知识是普通人的念头,内心自然生起了佛陀就是自己善知识的净信心。无论是在远处还是近处、白天还是晚上,善知识都在用清净的智慧眼在观察,是没有一物看不见的。我无论在何处都像在善知识跟前一样,连一个小小的坏念头都不敢生起,很注意以正知正见来观照身心。每一座修持,前一半是修,是修成“求就祈请”,后一半修,是修“求成就祈请”。我自然生起了不可思议的信心。此后只要是给自己传讲过佛法的善知识,除了思其恩德和无限关怀外,从来没有作过违背善知识的行为。
我又先后到成都亲近大德清定上师、智敏上师、五台山诸大善知识,得法于康定的大吉活佛,理塘的夏坝仁波切。又参访了格鲁六大祖庭,并得甘丹寺阿旺曲帕尊者及塔尔寺寺主等的传承和灌顶。于2000年在江西九江能仁禅寺,顶礼一诚大和尚(现任中国佛教会会长)座下求授具足戒。后继续入藏,探索奥义,闻藏密经典甚富,内地少有传译。决心赴藏学习藏文翻译,两次入藏长达八年,备极艰辛,毫不退缩。白天学法,晚上到深夜学习藏文。冬天经常停电,晚上学习只能点蜡烛,夜间室内零下近二十摄氏度,房间内没有取暖的火炉。冬天附近的水源冻结了,吃水,要到来回十几里外的地方去提,储存在盆子里的水第二天早就冻实了,只好用锤子砸碎化开再用。吃的仍然是水煮白菜,常常因为学习忘记去学院打饭,有时做顿饭为了节省时间作出几天的饭,吃时热热就好了。弟子们给我寄去的财物食品都做了供养,自己一点不舍得用……在此期间仍然坚持长期茹素,严行持戒。我在甘孜白玉学法时,冬季遇到30年来罕见的大雪,平地深积一米在上面往返踩踏。依止宁玛派祖庭白玉寺主大瑜伽士‘土登巴绒’为根本上师,赐法名土登洛卓,译为佛陀的智慧。在此修学甚深噶玛意伏藏法。闭关、住山主修彻却、托嘎、大威德等法。长期独自住于尸林、冢间修学至尊古萨里“断除我执法”。遍学生圆次第、大威德、大圆满、大中观、萨迦十三金、法喜金刚、噶举大手印那若六法……后期受堂兄(现任北京佛学院导师)之影响翻译经典之余,又修习了福建长汀葛印卡老师的内观禅,亲近于善知识空海法师学四念处、解脱道。亲赴温州仙岩圣寿寺学习泰国隆伯通尊者的“动中禅”。那次去温州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巧遇陈世忠教授传授六祖禅之精髓,当下见性,彻了生死,也无生死可了,凡夫直下承当,自信得及,方是真谛。始知宗下实是源于佛陀灵山拈花宗旨、及达摩之“直指人心,见性成佛”。六代相传,至于惠能。知道不属知,不属无知。知是妄想,不知是无记。若真达不疑之地,犹如太虚宽廓,岂可强是强非。诸祖出世无益群生,诸佛出头无法与人。祗要众生自见本性,自知一切法即心自性,即能成就慧身,不由他悟。是故佛祖不令人泥着文字,故德山棒,临济喝。已是探头太过。何用更立语言文字。奈何大道玄旷,非有非无,真心幽微,绝思绝议。故不得其门而入者,陈师大慈悲,作狮子吼,说《无说之说》。开示自家宝藏,一切具足,使用自在,不假外求。自己财宝随身受用,无一法可取,无一法可得。常自现前,无可疑虑,莫寻思,莫求觅。心性本来清净。自此我疑虑顿消,无烦恼可断,无菩提可求,无佛可成,活脱脱一个大自在人,只是随缘称心,说法利生,亦无一法说着,无一无众生可度,特此为序。
仙岩圣寿禅寺那兰陀学院中心
三论宗研究生导师释圆用
吾自弱冠习五经,研《易》道神秘文化。大学毕业以后,为预测师、佛像画家,并精研八字六爻奇门等术数及国亲派三元玄空地理 (师从著名易学大师夏荆山老居士)。后被北京大学国学系聘为终生客座教授,于长君院长授予《命理与堪舆学》教授。一九九三年始修学佛法,同年皈依厦门南普陀寺妙湛大和尚,追随单培根、田光烈等教授,学习了中观、法相唯识。后又修藏传佛教的黄教、禅宗的参话头等法门,学修并重。为悟灵山妙旨,参访行脚,历经千辛万苦,亲近各宗派高僧大德,如禅宗泰斗体光老和尚、四川高僧清定上师及夏荆山老居士(前世界佛教协会会长)等。且多次在云居山参禅打七,以悟为则,苦练双盘,亲聆一诚禅师开示看话头,然终未悄然。九四年曾在厦门大学听陈世忠教授演讲《中国儒学》,又在南普陀寺得陈公刊登在《人海灯》的两篇文章,俾我一直无法忘怀,欲躬自登府邸亲聆示诲,十余年来多方打听住址不获,未果斯愿。二零零七年由挚友从沪城派出所获公之住址,幸甚之哉!近又阅陈公之五十余万字的《无说之说文集》,如获甘露,日夜披览不息,身心之震撼,如天地日月之移位也,顿时佛之知见彻入骨髓。回溯修行路上所经所历,真是刻骨铭心!至此所修所学,全无踪迹,十六年之担枷带锁全然脱落,即刻获得一种从未有的轻松和大自在。方省六祖云:“道在心悟(悟亦不立)岂在坐也!”信哉斯言!自兹神珠在手,永息驰求!
公之《文集》畅佛本怀,足可挽救法门时弊,续佛慧命,同时弘扬无我利他的大乘入世精神,对和谐社会裨益非浅!佛言:学而不成,福犹胜彼人天;闻而不信,尚结般若之缘。但愿有缘遇此者“不惊不怖不畏”,莫退圣席,更莫谤如来正法轮!又思不少佛门豪杰日夜禅修,付出无穷代价而依然迷闷,患得患失,甚至精神失常也时有所闻,深为惋惜。愿公之《文集》早日问世流通,为大众作清净眼目。祈般若之光,普照世间!
祖师西来一脉,不绝如缕,冀发心正士力振颓风,开启群蒙,俾法门后学,舍陋劣而有所归仰,如水之赴壑。哀叹斯世,大多行者,有模有样,口念经佛,未晓觉道,不知愧辱法门,于己于他一毫无补,只知依草附木。吾半生遍参大江南北,独有陈公秉通天剑气,承担大事,续佛传灯,大开宗门,无正不显,无邪不摧,此乃即入世而出世奇杰也!嗟兹末法,宗门寥落,正赖维持,所悲后学浇薄,真实者少,非《文集》之大冶洪炉,岂能溶此无量劫来我执之业苦根株哉!某既学传统文化经学及世法术数,又遇明师省悟宇宙人生真相。幸哉,此生不为虚生浪死汉矣!愿以大乘无我利他精神,假风水易卜为用,广结善缘,令众生入佛智。其志其愿:于诸病苦为作良医,于失道者示其正路,于暗夜中为作光明。所到之处,有所演说,令愁闷者心结顿开,无复系缚;令绝望者充满信心,走出魔窟。令修行者得无上甘露之法。令恶毒者生大慈心。祈一生勤此而行,无复偏离!
信是冥冥之中与佛有缘。童蒙之年即随母去寺庙烧香拜佛,吃素、听经。
青少年时代,喜爱中外文学,尤对中国传统文化经史诸子之学情有独钟。亦常思考必然性与偶然性、我与人、人与宇宙、生与死等哲学宗教问题,似意识到我与宇宙的必然性。一九六二年某日,胜友送来一本张香中注释的《金刚经》,如获至宝。随即,连同注解数万字抄录两遍,每晨诵读一遍。对“一切法无我”、“一切法皆是佛法”、“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等经句,有所省悟。知我与宇宙万事万物只是一种因果链的统一体,从本以来,我既无自在性,也无主动性,更无实在性。
一九六六年“文革”期间,鄙人有幸追随 上海佛教学会佛学研究著名学者恩师顾公匡贤居士,较为系统地学习唯识法相学, 及宗门典籍。恩师虽罹厄难,然菩萨发心,慈悲为怀,不避风险,提携后生,不遗余力。时,经书难求,随恩师辗转觅得《百法明门论》等数部经论,随即如饥似渴地抄录不懈。
首见世尊言:“一切法无我”。又抄录王恩洋居士《佛学概论》,知缘生义,“善恶诸法生起皆有种子,能生所生俱从缘生。缘生法无主宰故,不自在故,不常不断,不一不异故”。“缘生相如幻,如梦、无自性,虽无实体而有功用,故一切法不可得,是诸法无我,是为诸法真实相。”“此法尔道理,常住不变,若佛出世,佛不出世,法性安立,佛不过圆满正觉此理而已,佛法根本唯在于此。”又抄读印顺法师《印度之佛教》:“释尊之特见,标‘缘起无我之说’,反吠陀之常我之论而兴。”“即缘起以达无我,乃彻见生死之实相而解脱,成正觉也。”又见佛在涅盘前对阿难等说:“我死后凡能自作明灯皈依自己,不求其它皈依,而以真理为明灯和皈依者,即为我的首要弟子,就是精进学习的人”。抄读后,倍受鼓舞,觉颇合鄙人之治学以追求真理为目的,先后写出《生命之光》、《一切法无我》、《释迦牟尼思想和宗教》《一三辩证》《一乘与教外别传辩证》等短文。嗣后,特受 恩师指点、教诲、开示:“佛学是为人之学。”“若为人故,与其多智。”“上士知空而勤行。”“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荡无纤尘,不废万有。”益倾心于唯识、中观等大乘经论及宗门典籍,解决了诸多疑惑,更坚定了探索佛法真谛的方向,乃至数十年后之今日,虽值古稀之年,追求弘扬宇宙人生之真相,此志此愿无所渝也。
“文革”结束后的八十年代,天台等寺院恢复佛学院,先后受天台、曹溪、国恩寺、广化寺、南普陀寺、上海、慈云、杭州、仙岩等佛学院延聘,任讲《四书》、佛学、《坛经》等,从此与佛门有殊胜因缘二十余年。并有幸深入经藏,悉心体会佛法之博大精深,先后写出佛学及有关宗门 论文二三十篇,五十余万字,取名为《无说之说文集》,阐述了佛法终极目的乃使人彻悟宇宙人生之真相、生死之奥密,佛陀其人及其思想的历史演变和影响,其方便说法和真实义,以及其宗门意蕴和超越性;进而对印顺法师、胡适先生等人所谓“中国禅宗”的“理悟事修”、“中国化”、“革命”等问题作出辨正。且对历史上的程朱理学、陆王心学对佛学尤其对“禅宗”的妄评与否定作出料简,均涉及到佛学史上争辩未定的若干重大课题。并从鄙人研究视角,揭示了原始经典中所含的大乘菩萨精神、与大乘经论及“禅宗”意趣实乃一脉相承。《文集》还涉猎到现代科学及哲学,对现代物理学的时空、物质零态性与二千年前佛典所说的时空、物质的空性作了类比和剖析,确凿证明了两者的惊人相合处。
为契合“禅宗”直指人心的特征,鄙人效前辈大德之成法,如《评印顺法师〈中国禅宗史〉》、《宗与教》等,体裁上多用问答之体,俾纲举目张,观点明朗,条理清晰。
《文集》即将问世,它记录了一名凡夫一生学法、觉法、弘法的历程。
“禅宗”一乘法的顿悟直指,是对传统三乘佛教时流的超越,显然,易引起不少同修的误解,甚至遭毁谤,但它对正在寻找宇宙人生真相的大乘根器人,无异于无明长夜中的一盏明灯。此正是鄙人几十年如一日,如须弥山一样不为戏论风所动之内在动力。祈更多同修能领悟无说之说,领悟“禅”悟亦不立的超越义,而成为一个真正的、有血有肉发大菩提心的、悲智双运的大心凡夫,是为至祷。
匆匆人生,在百岁之间,犹如一支被点燃的蜡烛,刹那刹那地燃烧着,刹那刹那的发出光和热,直至烛尽火熄。然而,人们各以不同的目的,点燃着这支生命之烛。有的小心翼翼唯恐耗损,有的为豪华大厅锦上添花,也有的为虎作伥,更有的用卑劣的手段,窃夺他人的烛光,作威作福,有的漫无目的,有的为人服务,有的在旷野里摸索、彷徨、寻求着人生的真谛,也有的在茅屋里给孤独的老人送来温暖的光亮,更有的在寒夜里照引着迷途的羔羊,不惜风耗火熄,有的给整个社会、人类带来温暖的光明。
试想:我们将如何点燃这支生命之烛?
每个人的生命之烛,所发出的光又截然不同:有的暗淡,有的光亮,有的却发出万丈光芒,照耀千古,人类历史上的先哲,如释迦牟尼、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都发出了这样的光芒,给整个人类社会带来温暖和光明,影响所及,历数千年而不衰(注一)。
物质在一定条件下都能进行“核反应”,并放出巨大的能量(E=MC2)(注二),产生巨大的光和热。我们的头脑及我们的精神世界这个领域里是否也能来一个“核反应”,以释放出巨大的光和热,造福于人类社会?事实上,我们的精神领域,如果得到好的开发,也同样能释放出巨大的能量,甚至还远远超过热核爆炸,人类历史上的先哲已证明了这一点,可叹的是我们大多数的精神世界都没有很好的“开发”,更没有经过“核反应”,有的乱草丛生;有的只开发一部分(注三);也有的刚触及,但因环境或畏难等重重原因而辍止了,真是人类最可怕和可悲的浪费(注四)。
试问:我们是否也让它随便浪费?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来个“核反应”,让生命之光释放出更多的能量,给同类带来尽可能多的光明和温暖?
要知道,在寒夜里迷惘、瑟缩、惊怕的人是多么渴望光明和温暖啊!
(注一):此几位哲人所释放的能量也不可同日而语,另一些中外哲学家、政治家、科学家等,也会对人类社会作过不同程度的贡献。
(注二):原子核反应有正反二方面作用,一是原子核武器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二是供给社会巨大的能量,精神释放出来的能量与物质释放出来的能量一样有正反两方面的作用,反面的如桀、纣、秦始皇、希特勒等,给人类社会带来的黑暗和灾难。光明和黑暗,寒凉和温暖也是相对的。
(注三):从粗浅的量而论,有的学者说,如果一个人终生好学不倦,可在头脑内存储各种知识,相当于五亿册书籍的知识容量。
(注四):对物质上的浪费,人们都易于产生反应,但人类头脑的浪费却很少过问,事实上人类精神上的浪费,可怕的程度远远过于物质上的浪费。
附:科学家在宇宙中观察到:
(1)、太阳耀斑释放能量相当于100亿颗百万吨级氢弹。
(2)、M82星系爆炸能量相等于一亿亿亿亿颗百万吨级氢弹。
佛学的精髓在“无我”。三乘皆以无我为目的,小乘以人空为解脱道。大乘以“不动地前才舍藏”。净土宗倡往生西方,“花开见佛悟无生”。世尊又说:“一切法无我。”
我们怎么样认识这“一切法无我”的真实相呢?现作如下剖析:
我们每个人都感觉着自己的存在,感觉着快乐、愤怒、悲哀、忧伤、厌恶和种种欲望。我的一切感情和这具身躯的一切活动组成了这个活生生的“我”。那么,这个我和伴随着我的感情、欲望以及一切活动又是怎样产生的呢?是偶然产生的?还是有着必然(因果)联系?如果是偶然产生的,就有我有主宰;如果是必然产生的,就无我无主宰。
事实上,这个我和我的一切活动,都是无始以来的相续,又是无始以来万事万物活动的结果。 
先从竖的(时间)来看。我是父母结合的产物,父母又是父母之父母结合的产物,父母之父母又是……推而上之,形成一条无始的不间断的长链,而我只是这条长链上的一个环节而已,未来又靠我这一环节无限地延伸下去,这个我(包括每一代父母),就成为无始无终的链上不可少的一个环节(竖穷三世)。
来看。我的存在不仅仅是无始以来父母长链延续的产物,而且还包含着与万事万物的结合。这万事万物包罗社会上所有人,乃至于动物、植物、阳光、空气、山河大地、自然界的风雨晦明、阴阳寒暑的变化,直至太阳系、银河系、河外星系……宇宙间的一切一切,相互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不可分隔的联系(横遍十方)。它们的每一细小活动都与我有关连,都不知不觉地牵动着我,并牵动着宇宙间的一切。我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必然结果,又是宇宙间万事万物的开始,(无始以来父母长链上的每一个环节的形成,也与我一样,是宇宙之间万事万物的必然结果,又是宇宙之间万事万物的开始)。
从另一方面说,先看竖的,无始以来父母长链上有任何一环发生变动。那么我就不复存在,在当时来看,很可能发生变动,但时空一放长到无限,变动是绝对不可能的,长链上的每一环都是必然的了。
再看横的,无始以来,宇宙间万事万物任何一件事发生变动,那么,今日之我也将不复存在,似乎比竖的难以理解,但可以从奕棋中看每一步的变动对全局的影响,可明。
无始以来,宇宙间任何一事一物的变动,即使是微小的,只要时间放长、空间放大,毫厘的差异将失之千里。不!将全部变换——整个人类历史,乃至整个宇宙都将换成另一个式样。
由此可见,这个“我”(点)是“竖”(线)和“横”(面)两方面的必然结果,也是竖和横不可少的一个点。宇宙间所有点与这个点(我)无异。宇宙就是由这无穷无尽(竖穷横遍)的点、线、面组成的,这就是宇宙人生的真实相。
当时空一与无限相通,一切都是必然而决不是偶然的了,完全无主宰了。反之,时空愈缩短小,愈觉得一切皆是偶然的产物,愈觉得自身能主宰自己。
“我”(色法)是必然的产物。那么我的思想(心法)是必然的?还是偶然的?
“我”是无始以来父母长链的一环,这一环也是由我这一生的无数思想、行动的长链组成的,我现在思考,我现在在活动,同样是我这生长链的一环(竖的)与周围的万事万物(横的)结合的结果(无主宰)。哪怕最随意的一举手、一抬足,或无意义的一念,没有我从出生到今的这条长链的延伸,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念和一行这一环。我的一念一行是“我”一生这条长链的一个“点”,也是这条长链的必然结果。无疑的,我的一念一行这一环也是无始以来父母这条长链及万事万物的结果。如《华严疏》云:“一切因生一果”,可以这样说,无始以来任何一个人的活动,任何一件事,都已决定着我的存在,决定着我的一念一行。这一念一行又是我一生长链不可少的一个环节,是我的开始,又可以说是未来的父母这条长链及万事万物的开始。如《华严疏》云:“一果具一切因。”可以这样有趣地说:“我(包括任何人)的一念、一举手、一抬足,决定着历史、决定着宇宙的一切;历史和宇宙就在我(包括任何人)的一念、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僧肇《物不迁论》云:“会万物为己者其唯圣人乎!”有位诗人说得好:“当我在茂草间闲步,天上的星星也在颤动。”即牵一发动全身,就像触动蛛网的任何一点,都将牵动全网的抖动一样,因为每一点都与蛛网每一条纵横交叉的线条有牵连,而每一个点也都是无数线条延伸的结果。 
蛛网有它的大小,宇宙的大网却是无始无终的。这重重叠叠、纵横交叉,包罗十方三际的宇宙之网,刹那刹那地生灭,刹那刹那地变动,刹那刹那地更新;一转念、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已变换了无数不同式样的大网。
“我”一生每一念一行,也不可逆转地受着这无始以来无形的宇宙大网的牵动,《维摩诘经》云:“无我无受无作者”,就像木偶受线牵动一样。《华严经》也曾说:“如机关木人,能出种种声音,彼无我非我。”但这个我又不失他的灵动活泼,如《维摩诘经》云:“善恶之业也不亡。” 即“我无业有”。
“我”是宇宙大网中的一点,与宇宙大网息切相通相连;我的一念一行,也同样是宇宙大网的一点,与宇宙大网息切相连。这一点受着宇宙大网的牵动,也牵动着宇宙的重重大网。我这一点也与宇宙大网的任何一点无异,这样,这个我完全融和在宇宙大网之中了。同样,宇宙的大网中每一点与我这一点一样,受着宇宙大网的牵动,也牵动着宇宙大网。显然,这个活生生的“我”和伴随着我的快乐、愤怒、悲哀、忧伤、厌恶及种种欲望并不是我自身所能主宰的,就像银幕上活生生的幻像所表现的悲欢离合,行善作恶并不是自身支配的一样;也不像小孩说的,电影上的种种活动是放映机的产物,它是由无数部件、无数人、无数事物,即“竖穷横遍”总和的产物。
人世间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善恶果报,社会国家的治乱分合,器世界的成住坏空,正如《法华经》所说的:“法住法位,世间相常住。”犹如电影一样刹那无止无息地延续着,组成了这个宛如万花筒似的,瞬息万变,森罗万象,灵动活泼的妙有宇宙相,也是宇宙人生的真实相。
或曰:浩瀚无际之宇宙,孰主宰耶?孰维网耶?
答曰:既非上帝,亦非释迦,缘生缘灭,缘更从缘。法尔如此。如《宛陵集》云:“一切法性自尔,既不用愁他虑他。”
答曰:除“四摄”利他外,别无他事,如《华严经》云:“知一切法无我故,教化众生无疲厌。”
附:《爱因斯坦文集》第二百八十三页说:“科学家一心一意相信普遍的因果关系,在他看来,未来同过去一样,它的每一细节都是必然的和确定的。
龙树菩萨《中论》三是偈云:“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
树树菩萨《十二名门论》:“因缘法是佛法的大宗,悟因缘一切皆悟;迷因缘一切皆迷。”
舍利弗闻马胜比丘说:“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果是说。” 当下省悟,即率领一百多弟子,都皈依了佛陀。成为佛陀十大弟子智慧第一的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今晚想与各位讨论的是如何整体认识佛教的问题,并希望从宗门(禅宗),不二法门的高度去认识佛法与宗教的关系,佛法与现代生活的关系,与精神文明(道德)的关系。佛经有一个广为人知的“瞎子摸象”的故事,这个故事说的就是认识要整体性,同时又告诉我们对佛教也要有整体的认识。不然要犯“瞎子摸象”的错误。释迦牟尼说法四十九年,后来集结为三藏十二部。内容有权法实法,权实截然不同。他老人家亦可以说是一位伟大的教育家,他创立了一套对机说法的教育方法,就是对不同根基的人说不同的法,犹如孔子的因材施教。对中下根器的人说权法,佛法比喻为化城,方便,即《法华经》喻说的羊鹿牛三车(乘)。对上根利智的人说实法,这个实法就是不二之法。唯独这不二之法代表了释迦牟尼的根本思想,因为不二之法直指宇宙人生的真相,直接解诀千古生死之谜。释迦菩提树下“夜睹明星成大觉,”大彻大悟的就是这不二之法,故体悟不二之法就是体悟宇宙人生的真相。这个真相就是古往今来很多宗教家,哲学家,思想家所追求的真理,虽然他们各有见地,阐述了种种颇妙的思想,但不能不无遗憾地说:从宇宙人生真相的层面来说,都只得其一隅而未能观其全貌,佛典喻为“瞎子摸象。”
佛祖告示我们:宗门不二之法和教下权法截然不同,权法教下要断烦恼,不二之法针峰相对说“若欲解除烦恼,此是无明痴汉”(志公《大乘讃》);权法教下说三大阿僧祈劫修持成佛道,不二之法说“修行恐落断常坑”(永嘉《证道歌》),“佛是大杀人贼”(德山语)。
佛灭度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佛教南传入东南亚,称声闻(小)乘佛教。北传入中国等地,称为大乘佛教。大乘与小乘历史上也有相互对立,小乘说“大乘非佛说”,大乘说“小乘是焦牙败种”。中国佛教一千多年来,宗派林立,有西藏密宗,汉地有所谓的禅宗、律宗、密宗、净土宗、三论宗、慈恩宗、天台宗、贤首宗、成实宗、俱舍宗十大宗派,各宗派因所列的宗义与指归而引起的对立,孰是孰非?翻译过来的经典浩如烟海,清末等明初的《频伽藏》多达8000多卷,就经论内容,有时说有为,有时说无为;有时说空,有时说非空;有时说不了义(权法),有时说了义(实法),使人如堕迷宫。有的学者如欧阳竟无说“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佛陀究竟是人还是神?不可思议的神迹又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怎样正确看待这些问题?是否能透过历史的重重雾霭,还佛法的真面目?这是本讲想与各位讨论的问题。
当我们走进烟雾缭绕的佛殿,见众多的善男信女在佛像前顶礼膜拜,或祈祷消灾得福,或祛病延寿,或早生贵子,或生意兴隆,或诸事顺利……。有的说是佛菩萨显灵,因而久病得愈,故更为虔诚。这是佛力加被使其久病得愈吗?这是佛法吗?人们不禁要问:不是伊斯兰教,基督教同样有庄严的教堂,同样有许多的信徒在宗教主前顶礼膜拜,虔诚祈祷,同样有信徒说不可思议的神迹使他们久病霍愈吗?
试举一例:一位久病百医无效的的基督教女信徒,她坚信朝圣城耶路撒冷,主耶稣定会使她的病不治而愈,她怀着极度虔诚的心态,不辞万里,千辛万苦长途跋涉,当她望见日思夜想的圣城时,感动得跪倒在地哭泣起来,又战战兢兢的进了圣城,几乎是爬进了教堂,更激动地匍伏在主耶稣的十字架前,当她用颤抖的手,摸触祭台一刹那间,她的病霍尔而愈。
这是主耶稣的神力吗?并不是。
实际上,这是一种自我心理治疗,因为她深信主耶稣会使她的病好,当她从家出发,一直到用颤抖的手触摸祭台的这一段时间,是一种心力集中训练过程(只是她不自觉而已),而到了触摸祭台这一刹那间,是心力高度集中的顶点,确实会产生不可思议的效应,病愈只是千百种效应的一种而已,这是现代心理学家、医学家早已说明的问题。这种效应不管是什么宗教都是相同的,各宗教首先强调“信”,信则灵。佛教说“信为道源功德母”,“信愿行”;基督教说信上帝,信主耶稣,伊斯兰教说信真主阿拉,故宗教徒易产生效应,从这层意义上说,越迷信越有效应。各宗教的殿堂造得巍峨庄严,使人感到崇高伟大,加之殿堂之布置,宗教活动的仪式、音乐等都使人强烈的感染到一种宗教气氛,使人不知不觉感到自卑、丑陋和宗教主的伟大和圣洁。这一切都加深了对宗教主的信仰。毋庸置疑在这种圣洁的气氛中是能起到一种净化心灵的作用,且对那些在人生旅途上彷徨、迷茫、无所适从的人是良好的安抚剂。
自然,倘若对一根木头或一块石头虔诚地礼拜祈祷,深信它是万灵的神,同样会起到某种效应,效应也是随着人的信心、心力集中程度不同而不同,(催眠术暗示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佛教高僧永明大师在《万善同归集》也早说过:“卧冰鱼跃,寒林抽笋,非神力也,乃心力也”。《佛遗教经》云:“制心一处,无事不办”。
但这与佛法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
佛经记佛对五百商人说因果,说布施福德,舍一可得万,说人生无常,“万般将不去,唯有业随身”。要“诸恶不作,众善奉行”。要为来世培福,守五戒、行十善可升天道,商人根性的人必然盘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财富,妻子是带不走的,可带走的是善恶业,多种福田,现世得安乐,来世可不失人身,甚至可升天道,故信受皈依,佛陀堂弟难陀前期正是这种“为欲修善”的典型。
这是否是佛法?这不是佛法,这是佛陀针对商人根性的人所设的方便教化。梁武帝集一国的权力,造寺度僧,甚至几度舍身出家,以为功德无量,达摩针峰相对地说,无功德,乃是人天有漏小果。永嘉《证道歌》说:“犹如仰箭射虚空,势力尽,箭还堕,招得来生不如意”。佛法是究竟不二之法,有漏福德都是不究竟法,故说不是佛法,从现实意义来说,佛劝人布施,使人不执于财富,为社会穷人办些好事。“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守五戒,行十善,使人改过从善,有益于世道人心,对稳定社会、起了法律所不能起的作用。
佛陀四十九年说大小乘,二乘修道阶梯为四谛十二因缘,所证者阿罗汉果,辟支佛。大乘以三学五道,六度万行,为修道阶梯,所证者十地等妙二觉。
这是不是佛法?这同样是权法,不是佛法。
三乘亦是法华会上有名的羊鹿牛三车之喻(三车即三乘,喻声闻,缘觉,权教菩萨乘)。佛视众生犹如赤子,众生贪着五欲(财、色、名、食、睡),不知三界犹如火宅,故佛陀权设羊鹿牛三车,方便诱化众生,离苦得乐,出三界,羊鹿牛三车比五欲更好,故众生愿弃五欲而登三车,此所谓以贪出贪,亦不过是针对我执贪心所设的方便法门吗?故六祖说“羊鹿牛权设”(《坛经·机缘品》)。
为什么说以上说的都是方便权法,不是佛法?
佛菩萨保佑,是为我,商人根性为欲,修善布施为我,乃至羊鹿牛三车也是为我。法华会上佛陀开权显实,“十方佛土中,无二亦无三”,明确扬弃了大小三乘。《法华经》又说“小智乐小法,不自信作佛,是故以方便,分别说三乘”。《楞伽经》又说:“三乘皆以方便,无有实性”,“无有佛涅盘,亦无涅盘佛”。《华严经》云:“而实如来无有出世,亦无涅盘”。《华严经》又云:“实无菩提,也无涅盘,而众生妄谓诸佛有菩提涅盘”。《大集经》云:“凡愚之人有如是分别戏论行,此是生死,此是涅盘”,黄蘗《传心法要》云:“言化城者,三乘十地等妙二觉,皆是权立接引之教,并为化城”。《大般若经》卷八十六佛说:“修四谛、三十七道品、三解脱、十地、乃至断烦恼成佛道皆是戏论”。佛说“诸法无我”以破我执,而以上一切为了我,恰恰加强了我,有我就有能所,有能所就是二法,不是究竟之法。三乘说禅定解脱,谁禅定?谁解脱?无不是“我”禅定,“我”解脱,故六祖答印宗“唯论见性,不论禅定解脱”,“为是二法,不是佛法,佛法是不二之法”。《金刚经》也说:“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法尚应舍,何况非法”。彻底否定了教乘权法。不二之法广见于大乘经典,如《大般若经》云:“善现白佛曰:世尊!如我解佛所说义,色无缚无解,受想行识性无灭,故无缚无解”。《诸法无行经》云:“贪欲之实性,即是佛法性;佛法之实性,即是贪欲性”!“贪欲与菩提是一而非二”。《大宝积经》云:“诸佛法与凡夫法无有胜负差别之相”,“一切法如,与佛真如无二无别,非一非异”。
佛法核心思想是无我、空、无常三法印,三法印即一法所印,通达无我即通达无常、空。佛陀“夜睹明星成大觉” ,就是彻悟宇宙万物及人生,无不是缘起性空,由缘起明无我、空、无常,如《中论》所说的:“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 即“不二法门。”
然则佛说“诸法无我,”何以要说三乘十地众多方便法门?
因为众根有利钝,佛陀不得已,权立化城,黄叶止啼,此所谓“先以欲钩牵,后令入佛智”。“入佛智”才是佛陀四十九年说法的终极目的,此即《法华经》所说的,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欲令众生开示悟入佛之知见,倘如直示“佛之知见”,中下根性的人未免疑谤;正如佛在法华会上说的“疑惑不信受,破法堕恶道”。《大宝积经》也说:“恐生惊怖,隐覆如是甚深之义,但以杂句绮饰文辞而为演说”。《文殊师利所说不思议佛境界经》也说:“为将获初学心,故隐甚深法不为说”。《法华经》云:“初说三乘,引导众生,然后为说甚深法,令其闻者不惊怖”。故不得已,方便提携。又如《大般若经》记跋陀罗说佛是大惑乱,因为佛“不见少法是生死往来而说往来,如我意者唯有如来“是大惑乱”,佛回答说“善男子,善哉!善哉!如汝所说,诸法如来于无我中乃至无有生死往来随世俗广说,众生等亦无有少法,名为涅盘”。《阿差末菩萨经》云:“五浊之世甚难开化,当分三乘,开化诱进,然后能入无上大道”。因此佛弟子如果离开了“悟入佛知见”这一大事因缘,把方便当作目的,那就如俗言“出丧忘记棺材”了。遗憾的是:从历史至今,众多的佛弟子,恰恰忘记了这一大事因缘。然则什么是“佛知见”?就是体悟缘起性空;体悟“诸法无我”(直下无我);体悟“一切法如幻”,体悟“一切法皆是佛法”,体悟“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心佛众生三无差别”。这就是六祖说的“佛法是不二之法”。亦即是《大般若经》说的“若能了知诸法无二,即能了知一切佛法”。《大宝积经》也说:“便知诸法但有名字,是佛智”。故《华严经》说“无尽古今,总不移毫念,须当如是信解、修行,名佛知见,入佛知见”。
有人问现在美国盛行“禅宗热”、“寒山热”,一些嬉皮士以为反正“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一切法皆是佛法”,并从寒山诗中找到所谓理论依据,高唱所谓“虚无飘渺的禅,无处不在的禅”放纵恣欲,无所不为,不亦是佛法吗?不是“淫欲即是道”吗?
“佛法是不二之法”,难道佛法是诲盗诲淫吗?佛法令众生“入佛知见”,使人彻悟宇宙的真相,我与宇宙不二,然而觉悟的人是如何状态呢?佛是裟婆世界第一位觉悟的人,佛是如何行履的?继后衣钵代代相传的祖师是如何行履的?哪一个有嬉皮士的形态?嬉皮士只学得寒山的外相,而不体悟寒山的内涵,此乃东施效颦者也,斥之为豁达空,恶取空可也,此所谓下士闻空而放恣,嬉皮士之流“盍归乎来”!
青原惟信禅师说了有名的“三见”偈: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这才是真见性者,真见性者,智与悲必定同时升起,亦即是悲智双运的大菩萨(菩萨请勿误解为寺里泥塑木刻的像,而是现实生活中发心度众生的人,决不是放纵恣欲的酒色狂徒。)“见山还是山”,故古德所说的“且向那边会了,却来这里行履”,“高高山顶立,深深海底行”。
《华严经》云:“知一切法无我,故教化众生无疲厌”。彻“一切法如幻”,“于无作道未尝废离”。《维摩诘经》云:“幻士为幻人说法”。此所谓上士知空而勤行。“见山还是山”,既我辈缘起此幻人,那么世人还是行人道,六祖所以说:“佛法不离世间法。”“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出家人行出家道,士农工商学士农,行工商道,各行其道,各行其本份,请问嬉皮士之流行的是什么本份?
那么觉者与迷者行本份,是同是异?
觉者知缘起无我,一切如幻,知我身但缘起假合,以此幻身在人道行其本份,且以四摄行菩萨道,唤醒尚在迷道中的众生,此所谓晨钟暮鼓以醒世人,而迷者不知根身器界乃是缘起性空,以假为实,处处胶着,终生役役,如黑夜中虚生浪死汉。
佛法最彻底解决了宇宙人生的真相,虽然持犯不二,但为度众生故仍严守戒律,此乃为人持戒,乃是大悲心的流露。
然则与不觉者持戒是同是异?
不觉者持戒,处处从我出发,我持戒,我得定,我发慧,一切为了我,我成就,我涅盘,我升天,乃至我成佛。此佛陀所以说不得已,为下根劣机开的方便法门,黄叶止儿啼而已。法华会上所以说:“正直舍方便,但说无上道。”“方便说法,断佛道故”斩钉截铁!。觉者觉缘起无我,一切如幻,一切示现,示现持戒,示现度众生,故与佛同。此所以说佛者觉义,觉即众生是佛。
然而菩萨道持戒不同声闻、缘觉,可开可遮,既了“诸法无我”,一切为众生,遮也是为众生,开也是为众生,度众生即是发心,发心即是佛。经云“与菩萨同事,尚作奸偷屠贩,淫女寡妇,靡所不为”。“先以欲望勾牵,后令入佛智。”(拙著《文集·核心思想传入中国历史过程和影响》有详述宗门宇宙道德律超越人世伦理围墙)。一切为度众生故,这就是持犯不二。菩萨在在处处,皆不离道,遮也是为道,开也是为道,此所谓“纵横自在,无非道场”。美国所谓“寒山热”嬉皮士之流,可得同日而语吗?此不言而喻的了。
有识之士都认为,现在高科技急剧发展,人更成为五欲(财、色、名、食、睡)的奴仆,人类社会显得纷繁混乱,更感到失落了自身。现代人产生了如何认识,把握安顿自身的生命的疑问。我们是否可以这样问一问:一个把无量劫以来遮蔽在眼睛上的雾霭一扫而光的人,并彻底放弃了向上祈求的欲望,他的内心即刻获得了极大的平静和自在,他的全部身心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而是以坚忍不拔的精神,引导人们认识人类自身和宇宙,引导人们抵达人类智慧的山巅,又省悟到无山颠倒可达,只是安立假名而已,人世间难道再有比这更完美的人生了吗?这就是佛教的全部意义。
1990暮秋讲于华东师大
佛陀及其方便教化和真实义
对佛陀是人还是神,经论有不同的记载,对佛陀的根本思想及出现于世的目的,经论中也有不同记载,对大乘经典来源,亦各有异说。本文依据了义经论,并比较了历代各宗派,及近代大德高僧研究所见,力图还原始佛陀其人及其思想的历史真相。同时也阐述随佛陀涅盘后,佛陀其人及其思想,也随各部派产生而有所演变、对立、以及佛教兴亡的过程。
随龙树菩萨及其后继者提婆的出世,以大无畏的菩萨精神,“破迷造论”,“治外以闲内”, 挥文殊之智剑,“摧邪显正”,弘扬大乘般若空义,使大乘空义得以在人间广为流行,为黑夜中迷茫、傍徨、摸索乃至挣扎的千秋万代众生的心灵点燃了一支明灯。
瑜伽派心有境空,与中观学派形成空有对立,乃至分河饮水,实属误解。
如来藏本体思想,推本追源,是由部派大众系提出“心性本净,为客尘所染,自性清净”的主张,也是方便说法而已。经论对如来藏亦有了义不了义解释。(拙著《文集》中有专题评述。)
所谓“中国禅宗”,不少人误以为“中国化”,但我们从原始经典《阿含经》及了义大乘经典中深入研究可知,所谓“中国禅宗”的超越意趣是与印度经典所载佛陀根本思想,“文殊不二法门”一脉相承,无一丝一毫分别。所不同的,只是佛陀超常的悟慧,限于历史原因,不在印度,却在中国大地上淋漓尽致地得以展现。
关键词:缘起性空 菩萨行 顿无间等 如来藏 闭室摩竭 文殊法门
今天讲正文前,先谈谈古今中外佛教徒及学者对佛陀其人,佛陀的教义,及根本思想,有几种不同观点。自佛陀涅盘后,印度各部派对释尊是人还是神有不同阐述。
佛教自汉明帝时传入中国后,中国人是如何认识佛陀和他的教义?
第一种信徒,如汉王刘英把佛像供在宫中,烧香礼拜,把佛当作祈福消灾的神。佛教延续至今已有二千年,不少佛教徒从宗教甚至迷信的立场对待佛陀和佛教,把他当作教主,作为人生的依附和归宿,称佛为“天中天”。他们有了强烈的宗教感情,作福结缘,这属于修人天乘的信徒,也有依他力往生西方的净土宗,在佛教徒中占大多数。
第二种佛教徒,他们深入经藏,研究教理,探讨寻求佛法的真实义。并倡导净化社会,利益众生。但对佛陀和教义还是带着宗教的感情和色彩。印顺法师明言:“佛法是宗教”(《印度佛教思想史》第二十九页)。并在《我的宗教观》中给宗教的定义是“自证化他”。并说:“‘宗’是一种特殊经验,使人离苦得乐。‘教’是以这样特殊经验,去教化他人,使他人同样获得离苦得乐的经验,此标准佛教是宗教”(第二十九页)。似不同于狭义宗教,说宇宙间有一万能主宰神,尊之得福,此类宗教是人与神的关系。然而第二种佛弟子还是不脱断惑证真,了生死,究竟成佛为最终归宿。但有少数佛弟子如欧阳竟无撰文《佛法非宗教非哲学》;王恩洋《研究佛法应注意三个问题》中说:“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佛法宗旨,并不主张吾人有什么归宿,所以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以无所得而为究竟。此中无住无得境界便是涅盘。”
第三种佛弟子,因缘成熟,豁然彻悟,即彻底从宗教窝臼里超越出来,并摆脱一切带功利色彩的修行,不求自身离苦得乐,不求三大阿僧祈劫修成佛道,以超然的态度对待生老病死,愿生生世世唤醒尚在颠倒状态的众生。并以超常手段,破除有缘众生的迷执,当下悟入佛知见(拙稿《佛陀的核心思想——教外别传传入中国后的历史进程和影响》有详述,此不絮述)。这就是印度释迦至达摩,自达摩六代传衣至慧能,以及以后的所谓“禅宗”五宗七派的发心和行履。近代尤为要提的一位顾师康年居士,一旦身心豁然,从一个几十年规行矩步的虔诚佛教徒,完全进入另一种超然的自由自在的境界(留有遗稿《骊珠集》),似龙树菩萨、以及后世所谓“中国禅宗”的大师们。以鲜明的大无畏精神,倡“破除迷信,摆脱宗教”,以独具只眼,一扫佛界千年沉霾,还佛与法的真面目。
第四种纯学术角度研究佛典,试图用客观、科学方法还佛陀的历史本然。但大部分学者(包括日本、欧美等国),也为佛陀的人格,深邃的智慧,纯正的精神所打动。近代我国维新派领袖如康梁、谭嗣同等,从研究而有兴趣,转而“以拥护真理态度拥护之”。他们用大乘佛教“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菩萨精神,被誉为“用灵魂和鲜血在为中国乃至为人类寻求光明”。英国查尔斯·埃利奥特在《印度教与佛教史纲》评说:佛陀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思想领袖人物之一”,“他无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有智慧和有道德的人物之一”。(第二三三、二七四页)。
佛陀,名悉达多,族名乔达摩,释迦是种族名,牟尼是“圣人”或“寂然”的意思,即“释迦族的圣人”。释迦牟尼是佛教徒对他的尊称。
佛陀约在公元前五世纪生于尼泊尔的迦毗罗卫城。相传为净饭王太子,少年时代,受王家良好传统婆罗门教育,诞生七天,母亲摩耶夫人逝世,由姨母摩诃波阇波提抚育长大的。娶耶输陀罗为妃,生子名罗喉罗,虽然地位尊荣,生活优越,但常常陷于对人生种种问题的沉思,这也是有思想的人,包括哲学家、思想家、宗教家都会思索的问题:我们人,生从何来,死从何去?我们人,为什么要生,又为什么要死?生是什么?死是什么?我们生活中的空间和时间是什么?物质又是什么?人类一代代繁衍下去又是为了什么?广袤无际的宇宙为什么是这样的?这些人生宇宙的问题千百年来一直困惑着有丰富感情和理性的人类,自然也困惑着这位年青的王子。传说青年王子,见饥渴困乏、在烈日下耕种的贫农(农奴)形容枯悴而不得休息,又见鸟虫相互残杀,怜悯之心油然而起,强烈感觉众生“生之苦”。外出游行时,见老者步履艰难之苦,感触老态龙钟之苦;又见到病人病患缠绵之苦,及死人可怕的脸色,以及亲朋哭泣悲伤之苦,而深感人生无常,觉得所学的婆罗门经典吠陀书、他的知识和未来的王位及优越的生活,都不能解决这些生老病死之苦的问题;自己虽是青春强壮,但随着岁月无情流逝,也免不了老病和死亡之痛苦。佛成道后向弟子回忆当时心情时说,每当想起每一个人无法避免这种悲惨状态时,心中就觉得可怕和厌恶,生活中乐趣、皇宫中五欲之乐,在我心中就消失了,在传统婆罗教的解脱宗教风气下,二十九岁决心舍弃王位妻儿及人世间种种物质生活享受,毅然决然地出家了。有些欧洲学者批评印度人:佛教出家是轻视人的生命,是一种消极逃避。实际上他们以世俗人的立场,只看到表象,没能也无法深入出家的本质和内涵。佛陀所以抛弃人世间荣华富贵、抛弃世俗人穷毕生精力所追求的五欲(财、色、名、食、睡),而这正是世俗人陷于无尽烦恼深渊的原因,最后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命运。佛陀所以与世俗人不同的是,他想透、看透了世俗人生的浅薄性、愚昧性和悲剧性,他的出家,正是他想积极寻找解决人世间无法解决的种种人生困惑,佛陀因为太积极了,他不愿像庸人一样在五欲中消磨自己的风驰电掣的生命,不愿意坐以待毙,只有出家,才能彻底摆脱人世间种种世俗之累,才有可能解决生死之迷、宇宙之奥秘,所以佛陀的出家正是太积极了,太珍惜生命的意义了。这种出家恰恰是最大程度提升人本身的价值,去追求一种更高境界,把生存意义提升到最高品位。佛陀成道后对弟子一再强调说:“人生难得。”后来又明确告诫:一些在过去无量劫贪欲心支配下的众生,现在还在下劣生命轮回之中,成为愚痴畜类和毫无目的可言游来荡去的生物,无有终期,那些在贪欲心支配的众生,即使听闻真理,也不能理解和觉悟真理。
(注:释迦在皇宫自幼受婆罗门教育,瑜伽为学习之一,据《佛本集经》记载,在城外的树下习禅,证到初禅,此次禅乐体验,亦成为以后决心出家修道原因之一。)
当时印度各地都有沙门游行团体,依传统的婆罗门教宗教实践,方法虽各有不同,但总的不外乎苦行和修定,修定者的目的是通过禅定得到超自然力量:“神通,”并达到所谓的解脱的境界,佛陀经过一番游历后到达摩竭陀国,在首都王舍城附近,首先拜当时有名数论派先驱仙人阿罗逻迦罗摩为师,修学禅定,最后达到无色界中的“无所有处”(四禅八定中的第七定)。后又跟随仙人乌陀迦罗摩子学修禅定,又达到他们所体验的最高境界,第八定:“非想非非想定”。佛陀学修禅定并达到了当时认为的最高禅定境界,但他发现并不能解脱生死。他就离开了二位仙人导师,到伽耶城南,当时尼连禅河岸边叫优娄频罗村苦行林,与当时许多外道沙门的苦行者为伍,当时苦行者以为通过抑制心的活动、中止呼吸、断食、折磨肉体、减弱力气,可以达到精神上的自由而解脱。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佛陀说,我在那里,心中想到,这真是一个好地方,一座美丽森林,河水清澈,沐浴的场所令人喜悦,周围有草地和村落。(《中阿含经·罗摩经第三》卷五十六)佛陀选定了在此用功专修苦行,希望最终能达到真正解脱、了生死的目的。
佛陀是如何为追求解脱、了生死而苦行的呢?《增一阿含经·增上品第三十一》卷二十三记有佛陀自述六年苦行:
我六年之中勤苦求道而不克获:或卧荆棘之上;或卧板木铁钉之上;或如悬鸟使身体远地,两脚在上而头首向地;或交脚蹲踞;或养长须发,未曾剪除;或日暴火炙;或盛冬坐冰,身体没水;或时倮形;或时取彼死人弊坏之衣,以覆形体。或着莎草之衣,或着毛毳之衣……尔时,若案咤村人来取木支,着我耳中,或有唾者,或有溺者,或以土坌其身上;然我尔时,终不意向彼人民,有此护心。尔时,有牦牛之处,设有犊子屎,便取食之;若无犊子屎者,便取大牛屎食之。尔时,日食一麻一米,形体劣弱,骸骨相连,顶上生疮,皮肉自堕,犹如败坏瓠卢,亦不成我头。若我以手按摩腹时,便值脊骨;若按脊时,复值腹皮;身体羸弱者,皆由不食故。
我尔时,复(坚持)以一麻一米,以此为食,竟无所益,亦复不得上尊之法(并没开悟,并没解决生死之迷津,宇宙之奥秘)。若我意中欲大小便者,即便倒地,不能自起居。
一我尔时,犹有神识,知外来机趣。复作时是念:我宜更入无息禅中。是时,便患头额痛,如有人以钻钻头,我亦如是极苦头痛,不可堪忍。当我坐禅之日,形体不作人色。比丘当知:我六年之中作此苦行,不得上尊之法。
尔时,我复作是念:吾当求于无上道。(即悟入佛知见,彻了生死之津迷)
佛陀经历这样的精严苦行,濒临死亡边缘,还不能解脱。他决定放弃六年苦行,并接受了一位牧牛少女善生献上的乳糜,在尼连禅河洗了澡,逐渐恢复了体力。再到附近的毕钵罗树下,敷草作座,在菩提树下发誓说:“我今若不证无上大菩提,宁可碎此身,终不起此座。”发心誓愿彻底觉悟宇宙人生的真相。可是,当佛陀放弃以功利观念的苦行方法来求取解脱道,并以超越一切的态度觉悟万法生灭的原理时,原先从皇宫出来伴了他六年的五位侍者,竟误以为太子吃不起苦而退心,便舍离而去了(《增一阿含经·增上品第三十一》卷二十三)。
这样,舍弃王家的欲乐生活,经几年的实践,又舍弃了因《奥义书》而来的苦行与瑜伽修定,即舍弃了古老的印度传统的修行之路,佛陀又踏上了一条全新的寻求宇宙人生真谛的行程。
佛陀以破釜沉舟勇猛精进的大心,在菩提树下宴坐(有时绕树走),第四十九天,于十二月八日后夜,无意间抬头见天上明星,豁然大彻大悟,此即被后人称为“夜睹明星成大觉”的大公案。我们从此可知晓,佛陀是无师自悟的。佛陀抛弃家室,拜名师学修成四禅八定,又雪山六年舍身忘命苦修,都没有解决(彻悟)生命问题,就在刹那间开悟了,心中欢喜是不可用言语形容的,随即脱口而说:“奇哉!奇哉!如来智慧无处不至,何以故?无一众生而不具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能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华严经·如来出现品第三十七之二》卷五十一)。
佛陀大彻大悟后,开始沉思,知道自己觉悟的大法是对印度古老传统宗教的突破和超越,是对传统的戒、定、慧的超越,对传统解脱道的超越,是超越了当时几乎全印度重禁欲重苦修重修定的出家人修行的准则,是这些修道人无法理解的,因为他们在追求他们所得到的所谓定境神通及所谓解脱智慧时,在这种宗教信仰的重压下,在有所得的我执下,是不愿意接受佛陀体悟的宇宙人生的真谛。佛陀想到这里就不愿意说法了。《增一阿含经·劝请品第十九》卷十记:“尔时,世尊得道未久,便生是念:我今甚深之法难晓难了,难可觉知,休息(甚深)微妙,智者所觉悟,能分别义理,习之不厌,即得欢喜。设吾与人说妙法者,人不信受,亦不奉行者,唐有其劳,则有所损,我今宜可默然,何须说法!”此即“释迦掩室于摩竭”的大公案。“掩室”时间经论中稍有差异(或三七日、四七日、七七日、五十七日、一年等)《法华经》还记佛说:“辛苦我所证,显说为徒劳。”“我宁不说法,疾入于涅盘。”传说有大梵天王等殷勤请法,佛陀不忍此娑婆世界终古长夜,决心唱适应时代的方便教,并且把真理隐复在其中,以便使有福德因缘的上根利器众生,也能彻悟宇宙人生之真谛。
这时,佛陀首先想到是报师恩,向曾经教授他四禅八定的二位导师说法,说此宇宙人生真理的大法,是最上的报恩,而后知二位导师先后逝世。就往波罗奈城,去化度曾执劳服侍过他的乔陈如等五位侍者。在途中,遇见一名耆那教裸体苦行者,在对答中,并充满自信告诉这位苦行者说自己是佛陀:我是世间的圣者,我是最高导师,只有我才是圆满无上的佛陀,我证得了寂静和涅盘,我前去波罗奈转正义之轮,我将在此世间的黑暗之中,打击永生之鼓。但是这位苦行者回答说:“贤哉瞿昙!或可有是。”(也许是这样吧!)就从另一条路走开了(《中阿含经·罗摩经》第三卷五十六)。接着,佛陀向鹿野苑(今称沙尔那斯)森林走去,五比丘遥见佛陀走来,互相约定,不向他致礼,因为他已放弃苦修,吃着上等饭菜,还加麦酥蜜,还用麻油涂身,多欲多求,过奢侈生活,今天还到苦行者修行的森林里来,大家坐着不动,不迎不礼,可预先留一座,等他到了就对他说:“朋友!如果想坐的话,就随便坐吧!”但是,当佛陀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五个人不由自主地即从座起,侍服佛陀,有的取水,为他洗脚。佛陀对他们说:我是如来,我已成正等正觉,你们不可称我姓字,也不可以朋友称呼我。乔陈如等五比丘不服气反驳说:六年苦修尚不得觉悟,过着舒服生活,更不可能得到觉悟。最终佛陀还是消除了五比丘的怀疑,并教诲五比丘修行者应该舍弃二边极端行为:一者像世俗凡夫贪着五欲,自我放纵;二者,极端苦行,自我虐待。苦行是不能走向觉悟之路的,应该取中道,才能最终趣于涅盘。并向五比丘说如何达到解脱的道理:苦、集、灭、道四圣谛法和八正道(这是佛陀初转法轮的主要教义)。每一个事物都有原因和其结果,人生也是如此(佛法以有情众生且以人生为中心,不像后世中国等,忘了原始佛教以追求人生真理,了生死为目的,而似专以为死去的人服务,忘了六祖开示:“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的开示。)我们人生所得“苦多乐少”的果,主要是过去惑业无明所造的因(即集谛)。人生的苦有: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等。如何解脱人生的种种的痛苦呢?佛告诫五比丘:唯有修八正道(即道谛)(《增一阿含经·高幢品第二十四之一》卷十四)。八正道:
一、正见:什么是正确的见解?以三法印来鉴定。即是用三句话来印证一切法符合三法印的,即可印可它是合于佛法的正见,否则是邪见。《阿含经》中有很多这样的回答:佛问:“五蕴等人是无常否?”比丘答云:“是无常。”佛陀又问:“若是无常、苦、变易法,是我我所否?”比丘答:“非我我所。”佛又开示:“就是如此观察五蕴(有漏法),乃是无常的,无我的,当下即是解脱(涅盘)。”如何见三法印?于性空缘起见三法印,故正见即是涅盘之异名。三法印:(一)、诸行无常。(二)、诸法无我。(三)、涅盘寂静。以此观察五蕴即是正见。
二、正思维:何谓正思维?以正见为基础,思维诸法实相。
三、正语:何谓正语?基于正确的意念,表达于“口”业的实践工夫,不得对人妄言欺骗、绮语淫词、两舌挑拨、恶口骂辱,而且要作善言劝勉、爱语安慰。使有缘众生,走上正思维之路,并开示三法印,使有缘众生亦能当下了生死,亦无生死可了。
四、正业:即正当的身业,不作杀生、偷、盗、淫乱、麻醉物贩毒等恶业。配合意语二业,即是“身语(口)意”的三业清净,且随缘行菩萨道,无有障碍,帮众生彻悟生死。
五、正命:即正当的谋生方法,除了不作恶业外,更应以正当职业,谋取生活所须。不得以江湖术数等伎俩,骗取不义之财,且尽形寿,扬善止恶,发菩提心,以四摄法化导众生。
六、正精进:策励把握自己的行为,离恶行善,且以六度四摄,自觉觉他,且觉亦不立,无有懈怠。
七、正念:纯一专心一念,发菩提心,以了义法教化众生,且明无众生可度。
八、正定:以教下的禅定,遵循前面七阶段修持,必可进入四禅八定,最后再以空慧之力,入灭受想定,便是涅盘的解脱境界,此为不了义所摄,最后又能以般若之力,超越不了义戏论,对缘起不二谛理毫不动摇,可谓正定。此正是六祖所说的:“繁兴永处那伽定” 了。 佛陀初转法轮,对于四谛中苦、集二谛的解释是缘生法,也就是十二因缘。佛陀以他的独特的慧眼以十二因缘说明人生(有情)生来死去的道理。同时批判了传统婆罗门教等以神为宇宙的创造者、为主宰的理论。
十二因缘说明宇宙间万事万物必有原因,也必然产生后果,称“此有故彼有,此无彼亦无”。这无始无终的因果长链法则,囊括了宇宙间一切,人世间的生老病死,种种苦多乐少的人生,也离不开这十二因缘的法则。我们现在生命的产生是因为过去(前生)无明(迷惑),故造了种种善恶业报(行),所以感招这期生命(识,精神部分投入母胎的初期阶段),过了几个月逐渐长成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称为六处,婴儿体渐成,并且有触觉,但尚没有苦乐明显的感觉,到了儿童期(4—10岁)而有苦乐的感觉,并且渐渐生理上有男女的情欲,这叫受。到了十六七岁青少年期,产生了强烈欲念,是为爱。(这五支识、名色、六处、触、受为现在果。是前生已有因,所以产生现在这五果)。并且鼓动人去追求得到,这名为取。这样必然会造种种善恶业,个人所造业因是不虚的,是存有着的,这名为有。(这三支是现生所造的三因,成为下生流转的因。)因为有了爱、取、有现世所造的种种业,所以死后轮回投胎就有来世的生,及种种生老病死、忧悲苦恼的果报。这是人生的缘起道理。
缘起法是佛法的核心思想,佛陀自己也说,缘起的道理,佛出世不出世本来是这样的,佛不过是发现、证悟了这缘起法,并从缘起法对人生真相作出了最为彻底明白的解释,并且向弟子从各层面作了方便教导。(原始经典、大乘经典等均有记载)
以上十二因缘可逆顺观察人生在生死苦海里流转的原由。
(12)老死忧悲是人生不可避免的必然规律,我们为什么会老死?因为有(11)生,有生必有死。生的原因虽然有种种,但最重要的条件是(10)有。“有”就是存在的意思。什么是有?简单地说,身口意所造的善恶业对招引自己的后果潜伏着一种力量叫“有”。有这样的善恶业为缘,必然有后果的生与死。“有”又是缘什么而起的呢?是(9)“取”。取是追求执着的意思,追求人世间的色、声、香、味、触五欲,执着可爱喜欢事物为我所有,这叫“取”。由于以自我为中心追求执着,就能造身口意三业的活动。取又是以什么为缘?取又以(8)爱为缘。爱的简单解释就是生命欲,它是生命活动的来源力。有追求执着才有种种身口意的活动而有业力的存在,招引生死苦果。所以爱、取、有,同是生死的因。爱即生命的欲望又是如何发生的?则必须说明的是(7)受、(6)触、(5)六入(处)的关系。(7)受是感觉,我们对外界境物所起的快感(乐受)、不快感(苦受)或不苦不乐感(舍受)。由于苦乐的感觉,激发和冲动着生命的欲求。感觉来自外界事物刺激的反应,所以依存于触。(6)触是根、境、识三者会合而有的心理活动的开始,如眼(根)对红色(境)时,红色刺激眼根,因而司掌视觉的眼识生起活动。根境识三者会合,才发生红色的触(反应),所以触依存于六入。(5)六入,就是眼、耳、鼻、舌、身、意的六根,是传达色、声、香、味、触、法(法,即前五种事物遗存下来的印象,是意根的对象)六境的机能。那末六入依何而存在?这就是(4)名色。名色即是有情身心(色、受、想、行、识五蕴)合成的组织。六根(入)是依存于身心全体组织的东西,有名色(有情)所以有六入(根)。然而名色又以何为缘呢?名色是依于(3)识。识虽是名色中的一部分,但如果把名色当作认识体来看,识乃是中心的东西。识对境对根的刺激,和受、想、思的帮助发生,才有识的现起,识不能离开名色而独立,所以识与名色的关系,是相互依存的关系。
以上所说的是十支缘起,如果就人们现实活动的条件来观察,这十支缘起已经全面了,但如果要说明生死何以无穷(轮回)的原由,则又有行和无明二缘,共十二支缘起。(2)行。“行”的意义与“有”相同。从现在身口意造作的业叫做“行”。识和名色,是现在已熟的果,是依存过去的行而生起的。由于过去无始以来“行”的反复,积习成性,隐然有种力量支配着行为,所以生死苦恼现象联绵不断。行又依存于(1)无明。无明是对一切法缘生故生、缘灭故灭、无常、无我的真实相不认识,特别对自己的身心只是因缘所生的道理不能自觉,以为其中有常住的、唯一的、作主宰的我。从生到死,牢固执着而起贪嗔痴等烦恼,而造种种善恶业。所以人们的生死痛苦的本源毕竟在于无明。
十二缘起归纳起来,仍不外乎上面所说的惑、业、苦的关系。无明、行是过去开始以来的惑和业,招致现在识、名色、六入、触、受的苦果;爱、取、有现在的惑业,招致未来的生、老死的苦果。这些都是“有漏皆苦”一句所包括内容(赵朴初《佛教常识问答》)。人生有情无始以来流转无穷,都被说明殆尽。依经说,释尊是现观缘起而成佛的。释尊依缘起说法,弟子们也就缘起而得解脱,所以“佛法”中,缘起是最普遍的法则。每一事物都有原因,并且产生后果,“此有则彼有,此无则彼无”。这个因果链的原则适用于整个人、天、宇宙间一切。《长阿含经》卷一记佛云:“顺观十二因缘,如实知,如实见已,即于座上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杂阿含经·杂因诵第三》卷十二:时,有异比丘白佛言:“世尊!谓缘起法为世尊作?为余人作耶?”佛告比丘:“缘起法者,非我所作,亦非余人作。然彼如来出世及未出世,法界常住,彼如来自觉此法,成正等觉,为诸众生分别演说,闻法显示。所谓此有故彼有,此起故彼起,谓缘无明行,乃至纯大苦聚集;无明灭故行灭,乃至纯大苦聚灭。”
[注:罗刹(众护)造(出)《修行地道经》言:“五阴成败之变”,全用医学的见解。人当受精处胎之始,色受想行识五阴,次第继起,五种生理现象和五种心理活动俱行。谓初入胎时,身意二根同时并得,所论极为精密。又言胎儿每经若干日,胎体之某部分若何发展,虽不逮今科学之完整,但却非仅恃冥想虚构者。又言人身中有八十种虫,一一举其名,则与今所发明,尤相近矣。其修行法,亦多用生理说明(梁启超《中国佛教研究史》第三三八页)。]
佛陀在鹿野苑度了乔陈如等五比丘后,又度了耶舍及其亲友数十人,亦有舍外道法而进入佛法。后来十大弟子中弘法活动颇为得力的舍利弗(及目键连),当他们听闻:“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马上率领弟子二百五十人,归依佛陀。佛陀的僧团逐渐扩大,他带领大队弟子,经中提到有五百人或一千二百五十人,沿着大道步行云游,大部分时间在恒河两岸平等施行教化,五十岁后,体力差些,虽也游行教化,但多住在舍卫城。午时到村镇或城中募化乞食,与弟子一样,持钵乞食,接受别人放进钵中任何食物。有时,佛陀接受虔诚在家弟子邀请到家中吃饭。饭后,佛陀为他们说法,或与众人问答。一些有钱富翁为佛陀建造规模宏大的讲法寺院,像《金刚经》中说的祈树给孤独园,即是其中之一。《中阿含》记有迦毗罗卫的释迦族人建筑一座新屋,名为桑多伽罗。佛陀受邀请主持落成典礼,他为此而说法,直到深夜。他说法时,以背靠柱而坐,最后他说背部疲乏,于是他就躺下,让阿难陀继续为众说法。他的弟子开始时一年四季在外云游弘法,后来佛陀规定在阳历六月雨季开始休息三个月,在寺院内用功,即“息夏”。
佛陀在黎明以前起床,往往独自静坐沉思,一直到出外乞食为止。饭毕说法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或树下寂静处,休息和坐禅。《中阿含》记有一次,他在饭后与他的儿子罗候罗前往树林中,传授某些最深奥的真理。
佛陀有时与阿难至阿夷罗婆提河,脱衣岸上,便入水浴。浴已还出,拭体着衣。阿难立世尊后,执扇扇佛(《中阿含》卷二)。
他在教化众生上,有教无类,但还是有先后差别。《杂阿含》卷四十二记有人问佛陀为什么热心教导某些人甚于其它人。他回答道:如果一个农夫有好、中、差三块田,差的只能生产饲料,难道不应该先种好田,再种中田、差田吗?所以佛陀先向自己的僧众说法,再向在家信徒说法,然后再向婆罗门苦行者和其它教派的游行僧说法。向他们一再重复讲述人生惑业造成无休无止的痛苦和解脱惑业苦的真理所在。佛在世时不少弟子当下解脱,了生脱死。《增一阿含经》卷四十记一比丘病卧床上,大小便不能自理,弄得很脏乱不堪,“至为困悴”。佛陀就与一些比丘去看望他。如来一进屋,“手执扫帚,除去污泥”,并为他替换衣服,亲自洗涤衣裳,扶病比丘下床令坐,准备净水,帮其沐浴,然后“还坐床上,手自授食”。后又以“三法视之”(教化之),告病比丘说:“用功思维‘得圣贤道’,这样你可脱离六道生死轮回,无穷无尽生老病死苦患。”
[注:三法。一教法,释迦一代所说之十二分教是也。二行法,依教修行之四谛十二因缘六度等是也。三证法,依行证果之菩提涅盘二果是也。此三者,为教下全部教义。
佛陀一生几十年教化,获得国王和富裕阶级恭敬和照顾,在印度各宗派环境中,除《增一阿含经》卷四十一记外道欲害佛外,并没遭受到多大困难,佛法还是相当兴盛的。在僧团中,弟子都依律行事,听从佛陀教诲,但习气很深的“六群比丘”。据《律藏大品》所论,常发生纠纷,有时佛陀去平息他们之间争吵,竟有一人回答说:“让世尊安静地享受今生所获得福报吧!吵架的责任由我们自己负责!”“世尊想到,‘这些蠢人真是昏头昏脑’,于是他就站起来走了”(英·查尔斯《印度教与佛教史纲》二百六十页)。但在佛陀晚年,发生一些更为不幸事件。一,在王舍城,佛陀堂弟提婆达多要求佛陀将领导僧团权力交给他,遭到释迦拒绝后,即蓄意掀起反佛害佛风潮,煽动五百初学比丘,脱离佛陀而自立教诫,倡苦行的“五法是道”。并用石头砸佛陀,致使足指受伤出血。并用神通变化和极端苦行作号召,争取到了阿阇世王的拥护。二,释迦族被灭。北方舍卫城的琉璃王子,驱逐了他的父亲波斯匿王,夺了王位,举大军袭击了佛陀的祖国迦毗罗卫,这是一次灭族屠城的大屠杀,释迦族人几乎因此绝种。佛陀晚年目睹祖国和亲族的不幸,头痛欲裂。三,舍利弗和目键连的入灭,这二位“双贤弟子”,在佛陀晚年,游化各方,使佛法得到正常的开展。但不幸,目键连为外道袭击,伤重而死;舍利弗也回故乡入灭了!佛陀也深为感叹。如《杂阿含经》卷二十四记佛说:“若彼方有舍利弗住者,于彼方我(佛陀)则无事”。
虽然,经过教内的分裂及祖国的灭亡以后,提婆达多死了,琉璃王被阿阇世王击败,拘萨罗国归入了摩竭陀国的版图,阿阇世王也归依了佛陀。但是,释尊在数十年来的苦行、风霜、奔走、教化之后,他的五蕴色身,也在垂垂地衰老了。
世尊也自言:“我已老年,年且八十,碎如故车,方便修治,得有所至”(《长阿含》卷十)。“我年老矣,余命无几;所作已办,今当舍寿”(《长阿含》卷二)。佛陀八十岁时,在毗舍离安居,身体虚弱有病,安居三月后,率领阿难等比丘,向北方游行。在波婆,受铁匠钝陀供养栴檀耳而得病——这是令佛陀死亡的最后一餐。当他离开钝陀的家时,身患痢疾,腹痛剧烈。他忍受着痛苦,带领弟子们起程前往拘尸那,在一座森林中,佛陀躺在铺设在两株娑罗树之间的卧处上,身体极度虚弱,还化度最后弟子须跋陀罗,并谆谆教导弟子,诸行无常,精进莫放逸,我所宣说的教法和制订的戒律,以后就是你们的导师。又对阿难说:我死后凡能自作明灯归依自己,不求其它皈依,而以真理(法)为明灯和归依处者,即为我的首要弟子,就是精进学习的人。临终前又说“四依法”。一、依法不依人;二、依了义经不依不了义经;三、依义不依语;四、依智不依识。
佛陀像一位远行的慈母,叮咛又叮咛。惟恐疏漏什么,使幼稚儿女受到损害。此佛陀所以为众生的慈父,人天的导师,以他的慈悲和充满智慧之心。
佛陀终于二月十五日夜入灭。佛陀灭后的遗骨(舍利)被分为八份,共建成十塔。以舍利塔象征已逝的佛宝,但以后演变成以香、花、璎珞、华盖、饮食、幡幢、伎乐歌舞等等供养舍利塔,佛教开始有了世俗宗教的祭祀(天神)行为。佛陀在世时,饮食以外,是不受这类供养的。
[注]:印顺《印度之佛教》描述佛陀入灭一段:“此时佛已病重”,“遂自支持以待”,“勉力向拘尸那行”,“病益剧,途中,腹痛痢血,疲累不堪”,“释尊忍疾为弟子说法”,“从容从灭,时二月二十五日中夜也”。
当佛初入灭时,一愚痴比丘名须婆陀感到高兴地说:“不要哭,彼长老——佛常言:应行是,应不行是;应学是,应不学是。我等于今,始脱此苦,任意所为,无复拘碍。”当迦叶尊者听到这种论调之后,非常不悦。迦叶办完了佛陀的涅盘事后,在摩竭陀首都王舍城的七叶窟,集合五百位大比丘共同结集,由优波离诵出律藏,阿难诵出法藏,史称“第一结集”。内容有经、律、论三藏加杂藏为四藏。经是指阿含部,但与现在所传的《阿含经》有些出入,另有以跋波为上首在窟外不远的地方另行结集,史称为窟外结集。到了佛灭一百年,比丘为了可否手提金银,东方与西方比丘引起了重大争议,因而有毗舍离的第二次结集,也称“七百结集”。后为上座部定为“十事非法”的毗舍离跋耆比丘等一万人,自行结集,而成为大众部,名“界外结集”。佛教盛典的结集,传说中尚有第三及第四及近代第五次、第六次结集。
大乘经典的产生,不像原始经典那样简单,虽有经论如《大智度论》卷一百说文殊与弥勒带同阿难,于铁围山结集摩诃衍。《菩萨处胎经》卷七说佛灭七日,五百罗汉受大迦叶之命,至十方恒沙刹土,邀集八万四千比丘,以阿难为首结集了菩萨藏。而真谛及玄奘所传,则第一次王舍城结集时,别有窟外的大众结集,其中有大乘经。圣严法师等认为,此等传说,若从史实的考察,可信的成分很少。不过,不少学者、法师认为,从原则上说,大乘圣典确系处于佛陀本怀,初期的若干大乘经典,有的也出于佛说,但其未能见重于比丘僧团,乃为事实。有些大乘经典则并非出于佛说,是由在家弟子的宣说而得到佛的印可,例如《维摩》、《胜鬘》便是。最大的《华严经》也唯有其中的《如来随好光明功德品》(八十卷本的卷四十之下半卷),是佛说,其余均为菩萨说。佛经中也明白显示,佛法除了佛说的,尚有弟子说,仙人说,化人说,诸天说的。大乘圣典,纵然在佛世已有原型,现今所传的,无疑已经过了增补,所以大乘圣典的篇幅,愈久愈丰富了,例如六百卷《大般若经

佛学问答类编 (通问第一之一)

问:佛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大事是何等事?(余萍)

答:大事者,生死也。请细思想,人间之事,尚有大于此者乎?惟此事独佛能了之,所以应世,来为众生解决此事也。

问:人生究竟为什么活著?佛教如何说法?(施无畏)

答:此名人生观,各个观点不同,佛法谓是善恶业力牵引。一度来受果报。悟者借此寻求解脱,迷者再造新殃,再受后报。

问:世上宇宙真理是否有一个?谁(哪一个宗教)是唯一真理?(黄圣吼)

答:此问题颇笼统,宇宙之大,事物之多,要从何处说起。兹可说,各事物各有真理,若归纳之,有一个总真理,所谓‘万法归一’。此‘万法归一’,名‘一真法界’,而不与万物俱,万物生灭无常,‘一真法界’,如如不动,所以名为真也。何种宗教悟得此理,且有把握办得到,便是真理宗教。

问:佛与圣人有何区别?(李中心)

答:圣人种种不一,有世间及出世间两大类,此两类又分若干种,世间圣人,仅以我国而论,尧舜禹汤文武周孔伯夷柳下惠等皆是也。出世间圣人,十地菩萨降而至缘觉声闻等皆是也。佛则与此两类皆不同,即上两类圣,所知所能者,佛皆知能,佛所知所能者,上两类圣,有所不知不能。

问:佛教救世有出世的独立人权,为何掺杂世间的善恶是此非彼?(陈问耘)

答: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不说烦恼,何显菩提。

问:佛前供养之香、花、茶、饼、果,各项有何意义?(庄庆贤)

答:此有事理之别。事者,依俗礼常用之品供养表示诚敬而已;理者,因诸供养中,以法为最,故取物以代法也。香表精进,烛表智慧,花表忍辱,茶水表布施,饼果表禅定。尚有涂香一种,显教多不用之,乃系持戒之意,合此为六波罗密也。

问:有人说佛教不烧金纸银纸,但用果、香、花、烛、茶、供养佛菩萨什么意思?(王计)

答:金银纸箔,皆是给鬼之物,佛故无用。供佛亦不过表我诚敬,佛岂真享,惟佛陀慈悲戒杀,制限素食,故供献亦只用果茶等类。

问:有人问,佛家供佛用,果、香、花、烛、茶,什么意义,请老师明白开示。(阿桃)

答:供具本有多种,总以不杀物命为原则,然细论之,所供之品,亦有取义,即以所举者而言,果为食物表显禅定,香表精进,花表忍辱,烛表智慧,茶者水也,表显布施。

问:每尊佛像胸前,皆雕上一个卍字型大小,不知它的来源为何?(谢智远)

答:佛身有三十二种瑞相,不同常人,此字即瑞相之一也。

问:中国第一代出家是什么法师?(释心川)

答:佛教入华之始,周秦汉魏,尚无定论,何能言汉土出家之第一人。假承认始自汉明帝,据汉法本内传,略云‘时司空刘峻德及道士吕惠通等,共千人,请求出家,帝皆许之’;便可谓刘等为始。又据梁高僧传及费长房三宝记,云曹魏高贵乡公甘露年间,颖川人朱士行为汉土出家之始。代远年湮,古事难得确证者,非止此也,在未发现他说时,暂存其两说,聊作参考资料可耳,亦不必定泥之。

问:要具备哪几个条件,才为僧宝?(陈心愿)

答:为献身救度众生,先舍离眷属田产,入寺求比丘剃度,此谓出家。(从俗言)再经受沙弥以至比丘具足等戒,方称僧宝。佛家律制如是,凡少明戒律者,无不知之。

问:在家居士为何不能收皈依弟子?(陈心愿)

答:僧者众也,乃指一切比丘之集团,皈依僧,实皈依其集团。在家人不过近事男女耳,并非比丘,无资入此僧团,何能僭分,妄受皈依。

问:信佛之人,未知可以深信命卜相士所判断之命运否?(善因)

答:命由心造,相命之士岂能支配我心?沙弥救蚁延命之事,是其前鉴也。

问:做善事,种善因,将来可得善果,这是一定的道理,可是念经念咒为什么会种福,则颇令人费解?(黄冠中)

答:既信种善因得福果,当知种恶因得苦果。请细体察众生日日所作:身多杀盗淫,口多妄语恶口两舌绮语,真正善事,渺乎渺矣。推其造作之本,惟在于‘意’,意善则身口现善,意恶则身口现恶。诵佛经咒,恶意不生,恶不生之时间,即是种福之时间。

问:佛说人们终日在苦海愁波中挣扎残喘,可是为什么又说人身难得呢?(黄冠中)

答:人身愁苦,能启生厌出离之心,苦而不极,能得如法修行机会。若天则享乐忘忧,修罗嗔恨不释,畜愚痴,鬼饥渴,地狱受苦无间,皆无解脱之缘,所以贵乎人道也。

问:观音菩萨据说久已成佛,其佛号为何?(周慧前)

答:据千手千眼大悲心陀罗尼经云,号正法明如来。乃过去无量劫之事,安能说何年月。

问:无数恒河沙佛国是不是即是三千大千世界?(蔡世芳)

答:三千大千,有能算之数位,悟河沙是难算之数位。

问:大乘之‘六度’与小乘之‘五戒十善’有何异处?(蔡世芳)

答:五戒十善,修己之义多,六度益他之义多,此其异处。

问:在路上遇见出家僧宝,不知可在路上顶礼或如何?(陈林洲)

答:居士见僧宝,自应顶礼。但在通衢马路,方便合掌问讯可矣。缘路上车马往来,若匐匍顶礼,则碍交通也。

问:凡遇初面大德,向其顶礼,因何内心反觉悲感,如遇久离至亲一样,双眼欲泪,是何因缘?(颜佛兆)

答:此乃至诚恳切之心,亲近恭敬之极,而有之表现也。

问:具有神通之和尚,如何仅见于文字,今日是否仍有实例,台湾有否?(张弓)

答:真有神通者,皆秘而不宣,凡自炫者,皆无道也。夫如是,其真有道者,人何能知。

问:‘观音得道’一书,为一佛教民间畅读小说,请问,此书内容,观音得道经过,是否正确?(香远)

答:齐东野语,信口捏造。只是夕阳西下时,一般闲散汉,在丘陇树根边,向村翁乡婆之取笑诚耳。

问:佛经甚多,遍阅为难,祈选择若干部有注解有买处之佛经名称,并指示阅读先后之次序!(沈钟五)

答:为答此问题,先敬奉一语,在初机求学时,只宜照前人所修者去作,暂不可讲求考据,是此非彼!研究次第,不妨由简入繁,首从《八大人觉经》起,接研《四十二章经》,《佛遗教经》,《梵网经》,此为应有常识。《净土三经》,此属求定之行门。《百法明门论》,《八识规矩颂》,《三十唯识颂》,《金刚经》,《般若心经》,《永嘉禅宗及证道歌》,此性相两学,多主于慧解。《大乘起信论》,此融会性相,可以调和偏执。经过此一阶段,然后再研大套典籍,比较易入矣。以上各书,谅台省流通佛经之店或皆有之。

问:佛教以虚寂为宗,无来无去,并不相信轮回之说,只因佛教对于印度婆罗门教的轮回一说未予破坏,该‘未予破坏’是否有同情迷信之意?(张鸿声)

答:众生大梦未醒之时,即有轮回。现相宛然,便非迷信。此不能说同情婆罗门,喻如中国人有口吃饭,外国人也有口吃饭,甚至各种动物,皆有口吃饭,此是现实问题。不能说谁同情谁,至云无来无去,那是说的法身,与无明识神,小有分别。

问:佛教所谓‘因果轮回’与‘极乐世界’是否仅在‘正心养性’使人易信而一而已,抑是真有其事?(张椿萱)

答:初学之人,何能明了心性,越详说,越不懂,倘能精进不退,五六年后,再提此一问题,并不为迟。所询‘因果轮回极乐’等,皆真实不虚,切勿疑而谬解,漭漭荡荡招殃祸也。

问:不识多文之乩童,坐坛时则能诗能画,下坛后则无所知,何以故?(杨慈晞)

答:或有通文之鬼狐凭依之耳,此等怪诞事,修道人宜远避之。

问:有人问,释迦牟尼佛在世时有阿罗汉能现种种神通。现今有阿罗汉否?假若证四果阿罗汉临终后神识到何处去?(耀耕)

答:我辈凡夫,不识圣者,不敢言现世有无。若至圆证四果,是已断分段生死,任运自在,不能言神识到何处矣。

问:魔王能驱群魅扰乱正法,佛陀于金刚座下成道前,魔王亦曾威逼利诱企图破坏;魔王是否超脱业报之外?否则应即身堕入地狱矣。或云魔系代表自性无明及情欲之词,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确指有物对立?法身遍一切,如义魔是否亦即佛?(黎明时)

答:魔既扰乱正法,便是起惑造业,报尽因熟,自食其果。世尊被魔,乃系八相成道,善巧说法,非真实也。魔表无明,语亦不虚,盖万法唯心,觉时是佛,迷时即魔耳。

问:人畜之间的阿修罗是指何物?(黎明时)

答:有福无德,似天似神之一种众生耳。

问:‘梦’在佛学作何解释?梦境是否预告人的吉凶祸福或其他?(黄槐庭)

答:梦系心识或业所幻之境,故有时与吉凶相应耳。

问:相命学有关于佛学吗?或是另外一种的秘法?(庄庆贤)

答:业占相吉凶之事,而维持生命者,佛家谓之邪命。四众弟子,皆不应为,以其涉迷途而背正觉也。

问:佛徒食前合十恭敬当作何观想?(翟孟秋)

答:尽虚空俱是三宝,遍法界无量众生,作如是观,如是供养。

问:单独诵经,不解其中的意思有没有利益?(萧金荣)

答:诵经与研经,均有利益,研经能开智慧,诵经能得定也。

问:蚁身如是之小。本性与九界众生一样乎,或有减少?(王慧香)

答:一勺水与一池水之湿性,并无有异。惟勺与池之水,各如其量而已。

问:立身处世能对各方面圆满是聪明乎抑智慧乎?(杨素月)

答:在世法上说,无甚区别,勉强说智慧似体,聪明似用而已。

问:洞明因果,无妄想可生,无烦恼可起,是否为智慧之证?(杨素月)

答:在出世法上说,可说是智慧作用。

问:聪明与智慧之界限为何?(杨素月)

答:前二字在世法上,常并称不分,后二字在出世法上,亦常用不分。若必求其界限,则耳听能察而不谬,谓之聪;眼看能察而不错,谓之明。通达有为之事项,能以决断,谓之智;通达无为之空理,安忍于法,谓之慧。

问:如何方为悟缘生法?(林圣昆)

答:明了教相,或是作到般若之行,即悟之矣。

问:为什么执著就是苦?(杨天元)

答:执著是迷惑障碍之境,圆融是智照解脱之境。然此是学问与功夫问题,非是初机所能明了,若误解便是魔境,初机在不明教相之时,只可依教奉行,不宜躐阶谈玄说妙。

问:佛说八万四千法门其真理是一是二?(智引)

答:兹就一个人体来讲,在上者曰头,头又分眼耳鼻口等。在中者曰身,身又分乳脐背等。在四外者曰肢,肢又分手足指掌等。在内曰脏,脏又分心肝脾肺等。试问此是一是多?佛法真理八万四千,亦犹是也。

问:经云:不生灭。何法不生,何法不灭?(萧绍馨)

问:如来五眼者,何谓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萧绍馨)

答:肉眼有碍则不能见,天眼远近明暗皆无阻碍,此二是实用眼也。慧眼能观真空之理,法眼能体假相之由,此二是用智察也。佛眼即单用和用互用,无不能之。

问:见惑易断,思惑难断,除发惭愧心外,还有何办法使思惑易于断除?(顾赓彤)

答:思惑者,贪嗔痴慢疑等,修四谛,观十二因缘,行六度,皆可断也。参禅者即断此二惑,持净者亦断此二惑,但参禅必断惑,方有成就,持净者虽不断,可带业往生耳。

问:兜率天不出三界外,则免不了成住坏空,是否究竟?(高添丁)

答:既有成住坏空,是无常法。究竟者,不生不灭常寂光明也。

问:释迦佛是否现在说法,在何处?(郭家宁)

答:尽虚空遍法界,在在说法。其法身说法也,智者知之。若夫报应二身说法,有缘者遇之。

问:释迦佛诞生时说:‘天上天下,惟我独尊’中之‘我’字是指佛性,或指俗说的我?(郭家宁)

答:自以第一说为圆融。不过此我字,出诸世尊之口,则两说无所不可,固不必起分别也。

问:众生皆有佛性,性有无大小与形状,若无者,该如何形容?(李学诗)

答:台端有念头否?如无念头,何以居于屋中,瞑目思索,高能知天上之日月星辰,远能知大陆之家乡山水,如有念头,大小方圆,是何形况,请赐见教。佛性者念头之体,念头者佛性迷后之用,用尚不能说出,体更须要自参!

问:既然法法平等,何以普贤菩萨说:诸供养中,法供养最?(杨德荣)

答:法法平等,从性与理上言;法供养最,从相与事上言。

问:真心生万法,则真心成佛教之上帝矣,道安师说此不对,究何说?(杨德荣)

答:心生万法,及心为佛教上帝二句,被安师所呵斥者,不知指上指下,语义欠明,不敢率答。但就第二句论,居士似承认能生者,确为上帝,只此一见,便该吃法师百棒耳。

问:以中道论非善非恶非空非有,天堂岂不是地狱,果尔还修什么?(张弓)

答:善自善,恶自恶,空自空,有自有,天堂自天堂,地狱自地狱,事相分明,安能说‘岂不是’三字,如此说即是颠倒矣。要知非善恶空有之‘非’字不能当‘岂不是’讲!凡夫境界,思不过‘善恶’两途,观不过‘空有’两边,报不过天狱两极。试问思不属‘善恶’,观不著「空有’,报不在天狱六道,这是什么境界?这是‘非’字之妙义,莫误会也。

问:不投师不受戒,如一旦顿悟,可否成佛?(张弓)

答:有‘独觉’者如是耳。然此生之觉,亦系由多生修行而来,今者万万人中,难遇其一。佛亦有藏头及圆满之异,悟更有大小几次之别,极不简单!

问:在观无量寿佛经内说下品下生之一则中有句‘五逆十恶’,五逆者指杀父、杀母、杀阿罗汉、破和合僧、出佛身血,而诸佛阿罗汉是法身,刀斧不能伤,凡夫焉能杀之,此则难以了解?(李荣棠)

答:佛有法报应化等身,法报二身,凡夫见尚不可得,况伤害之。应身如释迦世尊在日之身,化身如木雕泥塑铜铸纸绘等,皆是也。

问:觉我此一生,为无始无终的大生命中之一段小因缘而已。此身有时本来不算为生。此身灭时亦不算为死。对不对?(玄音)

答:如是如是。鹅头禅师示寂偈曰:‘昔本不生,今亦不灭,云散长空,碧天皓月’。即此意也。但此段小因缘,确有圣凡之不同,在圣者是随缘赴应。在凡者是业力牵引,一为自在,一为缠缚。我辈凡夫,自应竭力出缠,求得自在,切不可懵懵懂懂,一味逞旷达语也。

问:闻寺院钟鼓念佛声,生起羡慕,泪水不由自主直流,欲制止悲心,反加涕泣,是不是业障弥深呢?(翁德和)

答:羡慕极则爱敬生,爱敬极则依恋生,依恋极则感激生,感激至无可如何,性天中自涌涕泪。此是初学慕道真诚之心,非业障也。

问:既然‘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则何有智愚之分,悟迷之别?(胡正临)

答:此问本非初机易了,讲之愈详,听之愈味。兹先仅就‘理’与‘行’两端解之。本性迷时,即是烦恼,而有生死;本性悟时,即是菩提,而得涅槃。然迷悟总一性也,故云,烦恼生死,即菩提涅槃。再以海喻,静时曰水,动时曰波,然动静非二物也,此就‘理’上言之。若明乎性一而分迷悟,物一而分动静,又何疑乎?即者‘理体’分者‘事相’也。复次,未发大心者,视生死如冤家,耽涅槃是乐境;已发大心者,为度无量众生,不乐涅槃,甘入生死,视诸烦恼,皆是菩提。故云即也,此又就‘行’上言之。

问:娑婆世界成住坏空,三次称三大阿僧祇劫,在此三劫以前或以后,是否说此世界是没有了?如是则无量无边劫是否指其他世界言?还是此界也在内?(胡正临)

答:成住坏空,系记四个‘中劫’之名,更不限于娑婆。三阿僧祇劫,又是另一计算之数位名词。如度量衡然,各有各之计数法则,此答前三句之言。后段惟有设喻明之,昼夜二十四小时,大风不息,海水涌浪,此伏彼起,忽尔滚滚向东,倏又滔滔翻西,此二十四小时之时间,请问是东浪之时间;抑或西浪之时间?系一个浪之时间:抑多数浪之时间?

问:楞严经‘不知身心外洎山河虚空大地皆妙明真心中物’此是否示意心物一如?果尔则依法法平等故,吾人之流转,应不限于有情六道内,应也及于植、矿等无情类,此始能谓色心平等?(胡正临)

答:此问须分言之,经所云者,只言万法皆心所现,如心不现,何能所知,语之范围如此而止,心物一如,理上可如是说,事则各有界限。例母子一体理也,事则母自母,子自子,倘必执母子是一之理,其父能指其子为妻乎?至云流转不限有情,亦未尝不有其事,然众生之命,多依有情淫欲而有,流转六道者常也。而神识有时接触矿植等物,而矿植并未交媾,是亦无入胎机会。如云魑魅魍魉,亦能交感动作,不过偶然之事,或鬼神凭之,或物老为怪,总未见处处木石,皆能言语动作。读书者,须善会其义,勿以辞而害之也可。

问:释迦牟尼佛为何介绍我们往生西方世界,世尊自己生何世界?世尊为何不造世界呢?(宝珠)

答:世界无尽,皆是众生业力所现,不缺乏,释尊又何必再造。弥陀造世界者,不过悲悯众生业杂,世界多苦,故造一有乐无苦世界,接引他界众生耳。众生生者,皆是受释迦世尊之训而转业者,不转业者,亦无分生,故仍得谓之众生业力所感。释尊曾以足按地,立变庄严,因众生业力关系,不能持久。明乎此,便知净秽在众生之心及业,释尊纵尽变无边世界,而成极乐,恶业众生所见,仍是秽土。如同观一水,天人鬼龙所见各异,理亦同也。

问:三界是指有色、无色、有欲念三类,有色无色是指哪类生物?(柳子奇)

答:欲指染者男女饮食;色指尚著妙相庄严;无色则两者皆空矣。

问:佛家戒定慧三学与儒家定,静,安,虑得功夫相同否?(胡正临)

答:在用功行程上,可云大致相似。佛家之慧云何,儒家之得何指,则有别矣。

问:菩提树四十期答真惭愧居士问二:临终放光,若问其出界与否;验暖气之舍离处最为标准。这暖是如何验法?乞示其详。(黎明时)

答:额天、胸人、腹畜、膝鬼,脚底地狱。亦有谓腹鬼膝畜者,手中无书,不记所本矣。

问:医师诊病,如遇明知不可治之病时,应否直告该病人,如不直告,而含糊其词,是否构成‘妄语’?(沈钟五)

答:不告只是守默耳,不得谓之妄语。

问:生研读佛书极有趣味,越看欲贪多读,似此会犯贪戒否?(何永丁)

答:恋著六尘,名为贪欲;勤研佛经,名正精进,戒非所禁,何有犯戒。

问:淫是人生观最耻一事,今社会上男女互恋,这是淫吗?可不可!(潘振邦)

答:夫妇同居,人之大伦,乃为正淫,并不违法,夫妇以外,谓之邪淫,法律道德俱所不许也。

问:如何忍得痛苦?(姚清源)

答:多听佛理,深明因果;识破假相,自生忍力。

问:六神通其中有‘宿命通,漏尽通’此处尚不明,请示!(萧慧心)

答:通晓过去若干世之生死来去,曰宿命通。烦恼已尽,不在漏落轮回,曰漏尽通。

问:素食者,可以结成舍利子否?(黄锦良)

答:经中云是戒定慧所薰,若只素食,不过戒之一种,条件尚不完全,恐无此瑞相。不见其他宗教乎,亦多有一生素食者,却未见有此成就。

问:信徒食清菜起源?(庄庆贤)

答:佛戒杀生,主张素食,此即起源。

问:近来不慧发心素食,减恶向善,今已素食将近半载余,精神如往,但体力大减,身体虚弱,不知是否素食所致?(蔡永德)

答:肉食健,素食弱,乃世俗心理,如云素食健而少病,纵医学界尚有怀疑。实事如斯,今举一例,像驼牛马不肉食力皆大,不过无虎豹豺狼之凶性耳。少林寺僧皆素食,易筋,洗髓,金钟罩,铁布衫,拳技,天下无敌,尚不敢取信乎?

问:吾弟喜事,仍然俗惯杀畜,吾观痛心,竟无奈何止乎!光眼见杀,此事未知何法超度?(潘振邦)

答:念往生咒即可,但须诚心。

问:有人问我杀猪的人可以不可以拜师,但是他皈依后还要杀猪,这样可以皈依吗?(陈联生)

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杀猪之人,如何不许皈依。求皈依应先忏悔,方是真心。如何仍操刀杀猪,是无忏悔之心,皈依之益,恐不能得。

问:餐食误饮肉汤或尝著混兽肉之蔬菜有何妨?(庄庆贤)

答:误食者,不为犯戒,以其无心也。尝试者,自是过矣。若因环境不许,食肉边菜者,又当别论。

问:中医之药方内适其病状屡时须调合晒干之蜻蜒蝉壳等等昆虫类,信徒患病可否服用之?(庄庆贤)

答:必要时,作药观想,非贪口腹者比,但与念佛回向为佳。若杀活动物作药,则与戒律有背,是杀他而益己,失却菩提心矣。

问:各种疾病皆由病菌侵入体内故,若服药有否犯杀菌罪?(蔡世芳)

答:菌是无情植物,杀之无妨,况又是医病耶。

问:对于蚂蚁及人,都是有觉性的、未知杀死一只蚂蚁或者杀死一个人,何罪较重?(郑义郎)

答:众生性命,皆是平等。惟造杀业者,起心动念,多有差别。既有差别,则罪果当分轻重。杀人之心,自较杀蚂蚁之心,凶恶增加数倍,故罪大。如不了此义,兹举一例,可以辨明,路上行人与家中父母,同是人耳,试问杀父母之罪,与杀路人之罪同否?

问:医学上所谓细菌是否众生?是何道众生乎?什么业力来转变?请指示出自何经?引经示证。(林火寿)

答:世间之物,分三大类,曰动、曰植、曰矿。动物有情,以业力通于九有;植矿无情,不造六道之业,无所受报。细菌,属于下等植物,为无情之物体,不列何道。

问:杀虫类,是否有罪过?弟所耕营之柑、茶园夏天发生柑虫及天牛茶虫,其他种种虫类甚多,若不杀者损失颇大,应如何之?(李永青)

答:先应知杀生造罪,乃因果上之自然恶性,非可向某神解释者,此其原则。台端可向农业专家探问,使其预先避免生虫为佳,否则自可在可能范围内,力求少杀,不得已时,只有与其念佛回向耳。

问:杀蚊虫是不是算杀生,是将我们的血利他好,或者灭他好呢?(黄天送)

答:生指动物,杀指杀害,此甚简单明了。将血与他名布施,灭他名杀害,乃是两件事。肯布施者自然不杀,此是大乘菩萨境界。亦不杀亦不布施,普通学人皆可作到。

问:要寻访良师,打破疑团,见自本性,因身不便,不敢扰他人苦恼,拟自禅净双修,无师津贴,一心拜佛修持,能否打破黠黯,见本来面目?(翁慧欣)

答:‘禅净双修’因也,无师既不解禅,亦不达净,何况‘禅净双修’乎?如无明师,但肯老实念佛,不走错路,已是夙有善根之人,因真自得果满也。‘见自本性’果也,不明教相,何者是性,何者是见,皆是一团黑漆。纵得其讲矣,如何修,如何得,岂为空言侈谈者。只能精进不退,下品往生,已是杰出之士,果满原赖因真也。

问:有人向我说,金刚经教人一切不著相,说我念经,也是著相,这话我听了也有理,不念心里又不安,应该怎样才对?(刘学忠)

答:听了他之话认为有理,正是著相,不念心里不安,也是著相,此皆是居士知见不定,随风摇动所致。动则有相,定即无相,定者云何,行住坐卧,不离这个。念到纯熟,不知何者是能念,更不知何者是所念,既无分别,何有其相?

问:世间法讲劝人爱惜字纸,将废纸烧毁,然世间贫苦人专收废纸卖给制纸厂,稍图微利,并且废纸,一举有两得,前后哪一种最好?(衡钰)

答:残废佛经,不能修补者,可采前法:普通字纸,可采后法。

问:敝人幼年无知,傲慢不听母诲,反出污言恶骂双亲,现已年长,自知不孝,有无量无边之罪过,欲求忏悔,双亲已隔世远矣。悔之不及,心中十分惭愧和悲哀,未知如何能报答亲恩?如何忏其罪?(潘玉泉)

答:每日定时诵阿弥陀经一卷,念弥陀圣号几百声,或几千声,以此功德,回向双亲,往生极乐,此是真实之报恩,彻底之忏悔,追远者要不懈,事死者如事生,果能如是,古人丁兰又不能专美于前矣。

问:晚一入睡,即梦幻潮涌,甚至入睡前,而梦幻已起,可说无时不梦,但晚询及他人,都说是间有,难道独我常有,到底是间有是常有,其对心理或生理有何关系,有何方法克制?(章普明)

答:梦境纷纭,系杂念过多,精神不能专一所致,若身体四大不调,亦能多梦。

问:常闻定业不可解,然则杀人者人定杀之,佛法所讲念佛,可以消灾免难,亦可离苦得乐,甚至解脱证果,那么杀人的罪业,消到什么地方呢?(詹金枝)

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此是原则,如会佛法,则多善巧。在对方能使其超升解怨,受逼迫之环境消去矣。在自方能作到断诸惑妄,业尽情空,结果之种子消去矣。然尚有两条例外,亦应当知:一在大修行人视身如幻,神通游戏,故不辞果报相。如安世高大师,两度到洛阳偿命,禅宗六祖,夜遇刺客,置金案上曰,只欠汝财是也。二是修净土者,带业往生,乘愿再来,度脱怨亲,皆成法侣,不离安养,一生补处是也。

问:后学昔阅印光文钞起信,故于公之言教莫不视为法宝,惟见公不许人多看经教,有之亦只限于净土经论,对此不能无疑,以公之宗教兼通,何以不许人求通宗通教,岂弘扬净土之菩萨应如是耶?抑末世人根陋劣,只有持名方契机耶?(钟观靖)

答:法门无量誓愿学,圣训也,焉有不许人多看经教之理,至于只限净土经论,亦不如是。然于问答中或有如是之言,果何故欤?是皆因其机而引之,恐其躐级谬解,不独无益,而又害之也。试举其例,如‘烦恼即菩提,生死即涅槃’,‘魔来杀魔,佛来杀佛’,‘心不系道’,‘非修非证’之类,其旨岂初机所能了哉。世尊法王,种种教义,尚分五时而演,因机而分次第可知矣,法者药也,必应病而投之。

问:古今社会有上流人物反比平凡人更不信佛法,按因果说:有福享,皆是前世修,因何现在有的人连入寺庙拜佛看经典都不愿意;是否夙生修福不修慧,致今生与佛无缘想否?(颜田)

答:今之显达,不愿践履寺庙,亲近三宝,情形甚为复杂,居士所云修福不修慧,夙生之因是也。尚有现在之环境习俗,影响力亦甚巨大。再吾教之种种之不景象,不能引人之好感,吾徒亦应自咎。

问:甲乙二友系初学上司,两位均通释道儒,而甲一闻正法则习净发菩提心,年来日见精进。而乙佛理虽较通彻,工余谈及佛学,辩才豪爽,而赞佛法,结论仍不信有净土,感应,轮回等,似此单识理可有办法拨开执尘,使其归入明行足同登莲邦,祈示!(颜田)

答:真知灼见,与世智辩聪,截然两途,居士称乙佛理通彻,余不敢信。如果通彻,则权实不二,三谛圆融之理自明,便可法法无碍。净土感应轮回等事,始自华严,终至涅槃,无不言之,乙不肯信,是自标识见高超,而以佛经为卑鄙,岂能称为通彻,且亦不足称为赞佛法矣。此公或系耳闻之学,倘后如遇高僧大德,境界或能转变。

问:做一个虔诚佛弟子根除傲慢心理,首贵忍辱,但忍辱是否有限度?应至何种限度?(周家麟)

答:宜以七觉支作借镜,凡有益众生,或助长菩提,‘忍’可不加限度,如释尊昔受歌利王割截身体是。或不忍而益众生长菩提,于‘忍’则有从权,如释尊昔救五百商人,而杀起恶心者是。当时之杀机,是悲悯,非忿恨,是救他堕落,而自愿堕落。迹似不忍,实仍为忍也。

问:弟子自入佛门,受佛法薰陶,觉对人间一切趣味索然,原来预备高考心理及期望,均已消失,对各种哲学及经济学等,均无心继续研究,此种心理,是否正常?恳赐开示!(周家麟)

答:争逐名利,固可淡薄;进德修业,不可消极。盖为利益众生而学佛,必研世法,方备接引梯航焉。

问:律宗行者可往生极乐否?抑另有修持之法以终归宿?(翟孟秋)

答:各宗有各宗修法,所赐亦有权实之别。往生极乐,为净土宗之果,先必有信愿行之因。若修律宗,而肯回向西方,发愿往生,自可生也。

问:日中一食,在佛学问答上,也曾看见解释,并也领教过几位法师,自然各有理由,我想这与善恶上有什么关系,中国风俗,自古就是一日三餐,佛教限一天一餐,岂不是强迫人损害身体?(沉子良)

答:此问即见文释,又闻语解,自不待区区再为赘述。惟云强人所难及不合中国古俗二端,指为诟病,先生疑此,就此奉答。佛家虽有日中一食之制,能守者遵之,不能者任之,并非每一教徒,皆得如是,安有强难。即经受菩萨大戒者,条文亦限六天,惟知其益者,及明白卫生之理者,多自动常守一餐,此其一。宇宙之大,事理万端,似不应以中国有无分善恶。中国古有杀人殉葬之事,今可从乎?况一餐为贵,中国古实有之。按礼记礼器篇,在以少为贵一章中,有‘天子一食诸侯再大夫士三食力无数’之文,注者大意,谓位尊者德盛,其饱以德,不在于食味。噫!自打倒孔家店,中国文化全湮矣,此其二。

问:皈依上忏下云法师,历年来修净业,持名一法,但是念佛时少,离念时多,心一天生灭不停,生住异灭,成何体统。弟子平素阅读诸祖师著集其云,学佛之人,志求见性,方是佛子等语。因近阅读六祖坛经,亦论见性直指心源,成佛作祖,只此一心,人人本有,个个圆成,众生迷故,不识自心是佛,因且弟子拟弃净业而学禅,必须拜公为师,希望慈悲摄授,日课如何定法,坐禅时应如何,祈示为盼!(郑均海)

答:见性成佛,是归根结底之肯定语,但性如何见法,则其法不一,所谓‘归元无二路,方便有多门’也。居士虽多看经典,大概无人指授,似无系统,故有临歧之疑,须知参禅,是求见性,念佛亦是求见性,但能见与否,却不简单,果见性固佳矣,倘不见性,仍属苦轮不息。净之稳处,在带业往生,当生见性,固上品而证法忍,纵不见性,已出轮回。居士已皈依忏公,自应依之而修净,且不可朝秦暮楚,举棋不定,以误前途也。区区昔年虽少学参,小悟亦未曾有,何敢以盲引人,祈恕。

问:佛教徒于政治观,应抱何种之态度为适?(菲岛慧康)

答:佛教徒亦公民一份子耳,对国家效忠,思想纯洁,岂有二致。本范围只谈佛理,不涉政治,先生必问,予系信而好古之人,但知‘多行不义,必自毙。’及‘仁者无敌于天下。’两句古训,为天经地义耳。

问:晚近学佛四众,凡皈依一师,必蒙赐一法号,且该号例含字派,原来字派,乃世俗之宗谱耳,昔释尊众弟子如‘憍陈如’‘摩诃迦叶’‘须跋陀罗’等,均照其原有姓名,并未赐有字派法号也,佛法东来之始,僧伽仍沿俗姓名,后或只依师姓,晋代道安法师,倡导废俗姓氏,从释尊姓释,及汉译阿含经后,以经中有四河入海。无复河名——等句,遂普遍确定废弃原姓名矣。当时非但未有字派,而师弟之间,法号亦有袭一字者,如高峰与中峰,是其例也。赵宋以后,字派大兴,出家二众,亦未例外,是则出家后,俗姓已除,重立新谱,不免随俗合流,欲门户派系而不日深,奚可得哉!是否属于无明陋习,应否根本革除?(赵超)

答:此事在昔蕅益大师,已曾言之,而至今未革。从权而论,与经义律旨,并无抵触关系者,顺古从今,似不必执,执则处处障碍矣。为必反古,岂止此耶?今日僧伽之衣食住,均成诤论,考佛世衣不穿海青,食必乞化,住非寺庙,除此,琐事尚多,不胜更张矣。窃以在质方面,自当依经,在用方面,只要无伤大体,不妨随世演变。至云因此造成门户,似亦未尽如是,寺人孟子,吴孟子,邹人孟人,名字本同,岂结为派系耶?子桑户孟子反,子琴张,名字各异,何碍其莫逆耶?又疑,属于无名陋习,习固是也,无明无与也。

问:所谓福报的‘天’是指欲界之人天?抑色界天?(罗德彰)

答:统指三界,因福有别于慧,若是慧者,即超界外矣。

问:众生烦恼未断,蒙佛接引到极乐世界时,如前恶习再起作恶,净土岂不还闹成五浊恶世?因众生无始无明都造致六道轮回不息,何况已恶习重重?(李永白)

答:心本不生因境有,诸法缘生,试看极乐之境缘何似?自知此问纯是戏论。

问:各宗教皆是劝善,法律所许,信教自由。我想无论学哪一种宗教,皆是学好,但是各宗教互相攻击,这样动作,能算善吗?凭空口劝人学善,自己不善,是不是有点矛盾呢?(花莲一读者)

答:各宗教虽皆劝善,佛教自有特质,即了生脱死一著,非他宗教所能彻底,此必深研教义,加以比较方知。若说学好,未指范围,或系好人欤?果知所测,佛教更不以此为止。说到攻击,乃是人事问题,非教义如是,但佛教自古皆是忍受攻击,并无衅自我开之事。今虽与人争辩,亦是少数人忍力薄弱,抵抗而已,为护法计,有不得不然者,矛盾岂在我乎?

问:佛教经典,字也奇怪,文又难懂,现在还守著旧法子,不知改良,所以传教的力量比不了耶教。在下却是好意,何不想法把经文翻译的通俗一点,教人看了明白呢?(花莲一读者)

答:俗有俗学,圣有圣学,圣能该俗,俗不能该圣。然非终不能也,必精进求学,自依次第,渐可阶升。如世俗学校,而有小学,初中,高中,大专等等,非可躐级者然。或世俗文学,少不通达,即读孔子之书,亦不能解,况佛经乎?设羡他教经文通俗,闻而易解,此正是不能进入高深之劣根。请看各善堂之宝卷及鸾诗,皆能通俗,皆能劝善,尤其西游记封神榜等,更觉通俗,亦能警世,与道云乎哉?至云书加翻译,理由极不简单,有非数语解决,请看江希张所翻之白话四书,谬误百出,早为识者诟病,世谛尚然,圣谛可知。

问:大势至菩萨即是什么菩萨?哪位菩萨修成功?道场何在?他的任务如何?(陈圣音)

答:十法界四生六凡,皆曾展转多劫,各个说其已往姓名,经上亦无此全数记载。有者皆悉习闻习知之有数诸尊,然亦只记其有关现果之数生,明乎此则知诸尊,皆悉多劫修来,此处举一,实恐漏万,反为不美。此尊菩萨道场,现在西方极乐世界,与观世音菩萨,同为阿弥陀佛之辅弼,以接引众生往生极乐为任务。

问:虚空无穷,大千无尽,佛教亦然,而最初始觉者依何而觉,是无始吗?(李学诗)

答:欲知始觉,必须先知始迷,先生若能了知始迷,则始觉依何而觉,自能了解。最后又提质问,始觉‘是无始吗?’尊意似有疑此为自相矛盾之处,上不云乎,知觉必先知迷,区区学浅,仅闻‘无明’(迷)有‘无始’之说,又闻有本觉之说,细味‘本’字,亦含‘无始’义,祈合观之,先生之疑,或可涣然。

问:本是鸾生,今已皈依三宝做佛弟子,而不去鸾堂是否会受神等谴责?如再去做鸾生是否合皈依之戒条?(陈键兴)

答:初受三皈,名曰翻邪三皈,即改邪归正之义。佛为人天师,三界尊,佛之弟子,谁敢谴责,三皈之首戒曰‘皈依佛,不再皈依天魔外道。’如再去作鸾生,分明违犯皈戒,而失去三宝弟子之资格矣。

问:专在家里看经书及念佛是否可以?(陈键兴)

答:佛法圆融,方便随缘,焉有不可之理,惟心诚是第一条件,余在其次。

问:学佛为了什么?其目的为何?有佛弟子告诉我,是为了脱生死,解脱六道轮回,我想这是出世境界,但凡人众生入世应该做到什么境界?(还是看破生死,还是生死听其自然)(纪禹)

答:入世应当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孝悌忠信,不使有缺,此是律己。再进六度四摄,善巧方便,广度众生,超到彼岸,此是利他。上举两条,皆是学佛入世应为之道,明乎此,则知出世易而入世难也。再者,解佛理则生死始能看得破,既学佛,则生死不使听自然。

问:五戒之中邪淫一戒,有佛弟子告诉我,戒邪淫常做亲人观想,自可戒。予是卅几岁未结婚青年人,又在芸芸众生工作,外有淫语邪词之引诱,内有生理上之冲动,何况在这亚热带,没有相当佛学境界的我,虽做亲人之观想,亦不能克制魔障。自知生前业重,请指示方法,尤其难者生理上的抑制。(纪禹)

答:在家人原许结婚正淫,又何必专思邪淫耶?纵不学佛而犯邪淫,亦为道德法律所不许,更受因果报应之支配,求快于片刻,受苦于千劫,真聪明人,自能抑制。人云作亲人观,不过方法之一种,此药不灵,须另换药,可取五种不净观行之,试看如何。(注):五不净观为:一、种子不净,是身以过去结业为种,现以父母之精血为种。二、住处不净,在母胎不净之处。三、自相不净是身具有九孔,常流出唾涕大小便等不净。四、自体不净,由三十六种不净物所合成。五、终竟不净,此身死竟,埋则成土,虫啖成粪,火烧则为灰,究竟推求,无一净相。

问:请指示几本佛教持戒方法的书籍及因果神通书籍!(纪禹)

答:初学看戒,有五戒相经笺要一书最易了然。因果书多不能举,流通佛经之处,谅必皆有,但文白之语不同,此须自己选择。有‘寿康宝鉴’及‘欲海回狂’二书,均说犯淫之害尤宜先取读之,此先生对症之药也。

问:余自从生病以来,每日常见一些透明之东西在飞绕,且胸中如有东西填压,不能畅怀,若出声念佛时尤甚,似有人以手掌施压一样,睡梦亦曾梦见有什么东西手持刀欲刺余,但余急跑躲避,终被刺著背胁,醒方觉筋肉收缩,有时也梦见在食东西,余测不知是饿鬼否?平时常觉心神昏闷,毛孔竖直,且常生惊恐嗔疑之心,如上情形希老居士印证是否鬼绕之病,应该如何却之?(慧康)

答:云此固属病态,然亦恐有夙孽,宜一面觅名医诊治,宜一方求高僧忏悔受戒,至心念佛,普为回向,当可化戾为祥。

问:人若睡觉的时候,即不省人事,偶被人呼唤当时,遂即再醒而来,这是何故呢?(何坤茂)

答:人之见闻觉知,一切动作,全赖六根六识互起攀缘,互相联络而生,兹以时钟为喻,意识如‘法条’,前五识如‘齿轮时针’等,睡眠如停止‘垂摆’而暂息,‘法条’之推动能力并未失去,醒来如催动‘垂摆’使再行摇,‘发条’弹动之力起,而齿轮时针俱起作用矣。此乃俗解,倘后于唯识有所研究,即了真义矣。

问:鬼道乃三恶道之一,亦即种恶因受恶报之一道,为何鬼道尚有神通之获得,而能运用其神通变化,祸福阳上世人,其故安在?(方奋青)

答:虽属恶道,其报自不一致,如畜生虽属恶道,尚有麟凤龟龙之灵。鬼类甚多,属于四王天者,及鬼道之多财者,多有神通,此有报得者。亦有生理所具者。祸福人间,是其鬼官行权,或报恩怨等。

问:有一友人素以看相为生,斯友一日来舍,进门就说此屋门向白虎,主破财,我未答言,过后我想彼言不可信,因为有佛菩萨在处,无所不利,然否?(翟孟秋)

答:阴阳五行生克之术,限于俗凡,佛弟子当遵经语,深信因果。作善虽居凶地,地亦转吉,作不善虽居吉地,地亦转凶。试看自古之奸慝权贵,居住之第,岂有不择吉之理,然至恶贯满盈,仍不免家破人亡,是因果之关系欤?抑地有吉凶欤?

问:老人在家修法搅扰,致赴寺内挂单修之,若今生不了悟,可生毛带角还否?(潘振邦)

答:住寺出供养,或自备饮食,如不欠债,何还之有。

问:父母不识字,日日佛随钟无间断,但我当子弟朝夕课程,愿回向与父母,不知回向何文?(望老师另写一文)(潘振邦)

答:即将五言八句之回向文,易数位减为四句即可,谨拟如下:‘愿以此功德,上报父母恩,尽此一报身,往生极乐国’。

问:供养地藏以香华,衣服饮食诸‘玩具’,供养菩萨用玩具是何意义?(赖栋梁)

答:凡不属日用生活之品,如一切装饰清供等物,皆可曰玩具,世俗之钟鼎字画金石珠玉皆是也。梵刹之幢幡网轮螺花香皆是也。

问:是否一切鬼神皆有五通。若然因何不能自度或度他,而要法师(超度)呢?(莫我虚)

答:神鬼通力,有几种并不一定,且尚有大小之别。要知度之一事,更有超升与出世之不同,然此二者,俱非五通之力所能作到,仍以业力为之主体,恶业堕三途,有漏善生人天,若论出世,只有佛法,故必赖法师。纵世间六道升沈,在即堕之后,善种未起现行之前,如堕深渊,必赖船筏,乃可出之,佛法者实筏也,其法有转业之力,故现苦亦须赖之解脱也。

问:目莲救母是借著诸大菩萨的心力吗?为什么心会有力?从什么地方发出?怎样发出,车船能如意行动是有外力推动,心真的有自动吗?目莲母是因业障消除后(业障较轻后)得救吗?众生可以带业往生,但业带在众生的意识中抑是带在什么上面?为什么持咒念佛可以消业?如何消去?(莫我虚)

答:此问分五段,需分答之,(一)凡是动物就有心,(这心不是指的心脏,乃是说的灵觉)有心就起念,起念便有身口意三处之造作,造作之事,有大小强弱久暂种种不同,此种种不同,便是心力之表现程度。儒家亦说心力,曾云“心不在焉,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食而不知其味”,试思见听辨味,极微之事,尚是心之作用,何况其大者。(二)台端又提车船作心之喻,区区以为比拟不甚恰当,盖动力有主动被动之别,车船不过被动物体,只可比人身口,而身口之动,当在乎心,如车船之动,亦有主者,其主者方能喻心耳。(三)目莲尊者之母,罪消得救,载在盂兰盆经,经如不信,则无话可说矣。(四)往生是第八识,此亦名含藏识,一切善恶种子,俱藏此中,如电影之胶片然,影不离胶片也。(五)亦为台端举喻明之,冰箱而装坚冰,以手探之,僵指冻肤,若以暖气时时输入箱内,试问内装之坚冰如何?”

问:比丘尼身,居士向其顶礼时,应怎称呼?(颜佛兆)

答:亦以法师称之,不必起分别也。

问:如对佛教尽身形护法者,如方伦,念生等诸大居士,偶然逢面,向其顶礼,应怎称呼?(颜佛兆)

答:年高者称老居士,年等者称大居士。

问:普门品之‘梵音海潮音’,是指普陀山之海潮而言,或指佛法如海潮之普遍?(颜文暴)

答:梵音谓清净无染之音,海潮音说法契机,如海潮之不失其时也。普陀山之潮音洞,是借典于经,非经文借普陀之境而谓也。

问:心经之‘舍利子’有的说是佛陀的智慧第一的弟子舍利弗,有的说是佛入涅槃后的舍利。此到底前者是,或后者对?(颜文暴)

答:舍利子虽有前后二解,但心经所云,是指人名。

问:据说在美国有一富家子,他母亲拥有巨大的财产,他为著能早日得到它,不惜一切将他的母亲杀死,他是否该被判死刑?假如被判死刑,将他杀了,是否犯戒?(在佛教上讲起来)(莲云班莲友)

答:执行赏罚,是政治问题,化导人心,是教育及宗教问题,各有许可权,不必混为一谈。政治有种种法规,依之而行,正是遵守国法,犯法者被判死刑,乃法律使之死,而非官吏使之死,犹之造恶者入地狱,乃其业力所牵,实非神鬼使之也。佛教立场,岂有异议。

问:查我国古例,有种种不同的宗教,对于世俗人家每有丧喜事必须聘请舆师勘查地理,择日,即选择良时吉日,对于相刑相克趋吉避凶等等。余系最近皈依三宝的佛教信徒,对于佛理亦无研究,胸中十分疑虑,因此以上三点是否我们佛教徒亦须遵守?(杨金全)

答:堪舆择日等,均属占相吉凶,佛教徒业此者,名曰邪命,信此者名曰邪信。佛教徒应依理智,于趋吉避凶之事,向因果中求,千准万确,不必从俗也。

问:决定行门须皈依本宗法师,以求指迷,而我已皈依禅宗广钦和尚,若修净土是否须重皈依净宗法师?(郑长林)

答:皈依僧,乃皈依僧团之谓,一切僧皆吾师矣,不必重行皈依。若学法门,自不妨向专门某宗之大德,执弟子礼而求教,如孔子身通六艺,师亦有多人焉。

问:弟阅凤山佛教莲社煮云法师所著‘南海普陀山传奇异闻录’其中所说大悲观世音灵感处令人肃然起敬,然则其他普通各禅寺及念佛诸居士所供奉观音菩萨圣像是否均不及普陀山大道场观音菩萨灵感?(卓忠振)

答:菩萨灵应,在乎心感,果能至诚,所在皆灵也。

问:十方佛国以外有无其他佛国?十方诸佛菩萨中其佛位有无高低,何佛成佛最早?及阿弥陀佛是否为十方诸佛中佛位最高者?又大悲咒每句中是否菩萨圣号?(卓忠振)

答:既曰十方,则横穷竖遍,安有其外。言佛则佛佛道同,言菩萨则有四十二级之别,兹以月喻,自初一至十四,皆喻菩萨,其光明各有不同。至十五则喻佛陀,正二三月乃至腊月之十五夜月,无不相同也,偈中称‘阿弥陀第一’,赞其愿也。大悲咒乃系真言,古例不许翻译。世间所流通之绘图注解本,区区学识浅短,未解梵文,对之总觉怀疑。如咒中‘娑婆诃’句甚多,而注者每一‘娑婆诃’,则各异其讲,何字同音同,竟有若干分别也。居士此问,恕不能答。

问:印度国家,自释迦佛成佛后,成为全世界佛教发源圣地,然则释迦佛未成佛之前,其他国家有无佛教存在?(卓忠振)

答:佛法之运,大部分正像末灭四期。此世前际虽有佛法,但经过灭法之后,释迦世尊,方才降世。如此而言,释迦如来未降世前,各国可说并无佛教。

问:莲宗自初祖远公大师起至印公大师圆寂列至十三祖止计有十三位。其‘禅’‘密’两宗祖师,截至现在止计有几位?(卓忠振)

答:禅自达摩西来,为东土初祖,传至五祖后,分为南北两派。北未别分,南自六祖而下有五家七宗之别。分枝吐芳,各宗有各宗之祖,繁难备述,可查五灯会元。密之统系,演算法特别,自西土大日如来起,经中国而至日本之弘法上师止,名曰八祖相承。

问:魔王波旬,他的魔福怎样得来的,在魔福之福报尽时,是否堕三恶道,在波旬堕落后是否由其魔子魔孙,像阿弥陀经中所说‘一生补处’似的升为魔王?(张葆衡)

答:魔王报尽,自然堕落。至云魔子魔孙继位,虽未见经文,想当然耳。

问:佛教中的地狱,是指何处?是否唯心所造的(张葆衡)

答:经中有云,铁围山底及地底等,皆为大地狱之所,山间旷野随处皆有,此为孤独之小地狱。

问:佛教中,出家二众,不食肉类,谓众生皆为过去累生父母,并为未来诸佛故,不忍去吃众生之肉,但是在经典上说及天人,在天界中福报享尽时,有时堕为木石金土。那么蔬菜中亦有众生所堕者,出家二众若食了蔬菜岂不是犯戒?(张葆衡)

答:天福享尽,堕落下道,尝闻之矣。至于化为木石,区区看经太少,尚未见之,只可存而不论,以俟通家。出家众食菜,应仔细洗涤去微虫,古未有自来水时,饮料尚须绢滤,类推可知。然戒杀之行,亦只是歇其心力,避其力所及者,尽我慈悲,其非心身作到者,只有听之。如呼吸及行步等,无一而不杀生,无心之过,既已重多矣,故不更作有心之杀。

问:地球在成住坏空过程中,在坏的时期,六道的众生皆往何处去?又谓四禅天下受风火水之害,那么在空的过程中,四禅天是否仍旧存在,抑或亦败坏?(张葆衡)

答:四禅身有生死,世界自有成坏。然世界之坏,非必经此三灾,到时自会消灭,如木屋然,火水风固可坏之,纵不经此,久已自腐。

问:解夏结夏,符是道家,佛有符否?(黄伯敬)

答:此僧众至夏季安居之制,自四月十六日起,至九十天为止,起时曰结,终时曰解。亦有自五月十六日起者,更自四月五月初起者,故有三种安居之别。‘符’佛家未曾听说。再者,居士既言自己购有佛学辞典,仍无可查,实则不然,以上各问,佛学辞典中,俱有详载,故为简单答覆,如求详细,请自查之。

问:古人云万恶淫为首,诸善孝为先,但家道贫寒所逼致有失孝,使双亲含怨归土如何是好?(潘振邦)

答:尽孝不在贫富,在乎尽心尽力而已,亲已殁世,欲报大恩,只有为作佛事耳。

问:反省痛解前非后,平日积德累功,济困扶危,对人言不欺不瞒,见恶怒视,众善奉行等是否补得失孝之罪?(潘振邦)

答:反省改恶修善,固是大佳,如能将作众善,对佛回向给双亲,使亲超升,岂但消罪,反而大有功德。

问:弟子自六岁胞弟才三岁我慈母两眼就失明,家庭环境又不好,我弟兄两个生来罪业深重,幼时多病,慈母已失行动自由,也要为我洗衣煮药,克尽一切困苦,抚养至成人,其劳苦胜如常人百倍,至要知尽孝道报答其万分之一,但慈母已西归,每忆到其抚养功劳则心痛如焚,要如何才能补其养育之恩?(王文全)

答:在世间法上说,要仰不愧天,俯不怍人,为国家尽忠,为职务守义,作一完全正人,以显父母之名。在出世法上说,每天诵经,或是念佛,以此功德,回向先人,使得超升净土。果能行此二者,是真报恩,而有实益于亲也。

问:了凡四训中谓天地鬼神委实鉴照监视著人的罪恶,重罪,就要降下百样灾害。这与佛说的业报是否相同?(萧金荣)

答:天地鬼神监临,与业报并无不通,譬如世间法院监狱,虽则严厉,受审受刑,还是自造。更应知法院监狱,是人所造,天地鬼神,是心所造。

问:数见台湾寺庙,多皆神佛并供,是否合法?有违佛教教义否?(詹养)

答:所谓宗教者,要有一定之信仰,杂乱则与本宗不合,所修当无成就,喻如脚踏两船,船开落水者也。有神庙道人,后加供佛者,是渐转觉。有佛寺僧尼,后加供神者,是渐转迷,如求合法,必先明理。

问:佛教徒应不应尊敬神?(妈祖、关帝、仙公等)(詹养)

答:众生平等,皆是过去眷属,未来诸佛,当该一律恭敬,此常不轻菩萨之行也。但恭敬与信奉,大有区别,万不可混为一谈。如对本国元首,自应披胆沥肝,拥护奉事;对他国元首,但尽合礼之肃敬而已。明乎此,佛徒于佛神之间,各有分寸矣。

问:神亦多行救世,是否亦等于菩萨?(詹养)

答:菩萨梵语,华译觉也。不独救人身命,尚须教人明心见性,大觉大悟,究竟证果。神只有救身能力,不会度众解脱轮回,故不能以菩萨称之。

问:有些神,感应比佛菩萨更灵,佛菩萨岂不如神吗?一般人信佛,多为愈病。如替他念经念佛,多不如用神教咒术来得快?(詹养)

答:灵应在乎诚感,心对神专精,即感神灵,心对佛专精,则感佛灵。居士所举两问皆是与神缘深佛缘浅之人,故感应有迟速也。兹举一喻,三轮车街头巷尾,招手即来,摩托车必至行中面订,然各得车矣,同时开驶,试看何车在先?

问:佛法所云十方三世,该‘十方’系指何方?又在家修行居士早暮经常须念何经及佛菩萨圣号若干声,方合修行标准?(卓居士)

答:四方四角及上下,合为十方。在家居士,诸务纷杂,参访机少,以修净土法门为便。经应诵‘阿弥陀经’,佛应持六字洪名。台湾各地佛经流通处,有‘歧路指归’一书,宜作参考。

问:《妙法莲华经》及弥陀经内‘池中莲华大如车轮’之‘华’字系读‘花’字音,何以不直书该‘花’字,当时写经人究何用意?(卓居士)

答:华为古字,古书常用之,今日所读经册,多系晋魏所译,故仍从之。

问:请问诸天名称?属于何界?寿数几何,恰当人寿几年?各诸天之天君是怎样称呼?(妙元)

答:天大体说,有二十八层,最下六层名欲界,中十八层名色界,上四层名无色界。每层各有专名,寿命最下层者为五百岁,合人间五十年为一昼夜计算,向上演算法递增。其名散见各经,欲求简单,检一本带注之《阿弥陀经》,在序分中查看,自能明也。

问:除了西方极乐世界,十方无量佛土,亦有如娑婆,分为三界吗?(妙元)

答:一个大千世界,即有三界,世界无量无边,三界亦无量无边也。

问:有人认为地球还有生命,则不往西方净土亦无不可。有人认为净土法门是愚民政策之一部,因愚夫愚妇可修之故。有人说在娑婆修道即可,西方净土是没有其处的,因为佛祖也说佛土亦幻,非真,故不必往生西方,往生自心佛土即是,因心净佛土净之故,前记诸见皆是充分对吗?若不然,请再解说一次。(妙元)

答:可分三段答之:(一)地狱也有极长生命,愿意长住在内,亦无不可。(二)三藏经典,处处指归净土,未想到全是愚民政策,但不知释迦老子他愚迷众生,是什么希图?古人修净土者,有文殊、普贤、马鸣、龙树、诸大菩萨。我国有慧远、智者、永明、莲池、诸祖。历代名臣名儒,有白居易、苏东坡、文彦博、吕蒙正、袁宏道、彭尺木、何止数千。这些人是愚夫愚妇,想必骂愚夫愚妇之人,定是智慧无上之大圣人,可惜众生福薄,不曾与他亲近。(三)自心是什么,区区实在还不知,还不会,就不敢说对与不对。莫若请这位善知识说出来,是方园长短青红赤白,让大家大彻大悟。

问:经书名目种类很多,每日轮流诵念可否?(李木泉)

答:日诵专取一二种,作为修持定课,多则搅乱,研究则不限数量,仍以能接受者为准。

问:杀生祭神是否有罪障,非亲手杀者如何?(李木泉)

答:杀生是恶业,焉得无罪,祭神是求福,原因已恶,安有福来。且聪明正直之神,必不享之。神若享之,是分杀者之罪矣。更以非亲手杀,疑为无罪,请问近日报载张昌年之惨案,汪震并未动手,彼有罪乎,无罪乎?

问:从前由寺院送学者‘在家念佛方法’一张,与歧路指归之第三十七页至三十八页之在家念佛方法符合,但是此样由心念佛号之外还要学禅定否?倘在家念佛,守‘杀、盗、淫、贪、嗔、疾’之外,还要守何戒?(杨文玉)

答:念佛属于净宗,果能信愿行三者具足,决定有所成就,不必再去学禅,盖禅不遇明师,暗中摸索,费力无功,倘持至一心不乱,便是禅定。自戒三身业,三意业固有功德,总不如求戒师正受为合法,且对戒相得真解也。

问:一劫之年资料金刚经讲义江味农居士算出为十三亿又四千余万年,又此贤劫中亦当出佛千尊,但仅释迦,弥勒二佛间之距离即需五十六亿七千万年之久,如此之差额令人费解?(胡正临)

答:劫分小中大三种,其积算之数经论亦不一致。按智度论,一增一减(即人寿自十岁百年增一至八万四千为极又如是退减至十岁止)为一小劫,二十小劫为一中劫,四中劫为一大劫,江居士所算或系小劫之数。再弥勒距释迦,虽云五十六亿多年,并非佛佛出世。相距时间皆如是数也。

问:受持读诵金刚经之功德,世尊于是经中尝说:‘我于然灯佛前得值……无空过者’。其功德千万亿倍不及持诵之一,然则世尊前之诸佛未说金经否,否则亦免世尊多劫苦修?(胡正临)

答:前佛虽有如是经典,尚有得遇与否之别,此其一。金经之在今世,岂不普遍,不遇不闻者,数何可量,诵持虽多功德,仍偏修福,若云成佛,还应修慧断惑,此其二。试看今之诵金经者,已不乏人,立地成佛者,究几人哉。

问:成佛必须自觉觉他觉行圆满,此种功夫纯属内证,但菩萨宜较佛觉其程度究有深浅,但观音既称古佛化现,何必定退菩萨位,直至当来候补阿弥陀佛位?学人愚痴实难解此意!(胡正临)

答:此皆善巧方便,度生示现之相耳。如世尊久远本已成佛,仍来此现八相而成道,应知皆系以身示范,诱人进修。若明乎观音如来,不但示现菩萨,且示现声闻缘觉,乃至天龙八部等三十二相,则于此便无疑矣。

问:工余弘扬佛法,同事中多不信,也不谤,是否弘扬者德学浅薄,无感召力,抑或众同事与佛因地未熟,祈大德赐良方普利群执。(颜田)

答:应机说教,本非易事,不问对方接受与否,在他是已下一粒种子,在己是多一份功德,两有俾益。既肯发此大心,便是菩萨,自应尽己之力,广学法门,劝化他人,不厌不疲,持之久恒,自收奇效。

问:佛说处处皆可为道场,随便说因果,有辈闻后即辩驳不现实。说是古人造来劝世,应举何证破其迷心,祈复!(颜田)

答:古事证据,无非经书,既然不信经书,能信今日报纸所载之事乎?在在皆是因果,惜不觉悟。古书不信,报载不悟,只有待其身历其境,或能信之。身历而仍不信,虽佛出世,恐亦救他不得,区区更无能为力矣。

问:同事中有一个半残废者,反叫人勿信佛法,公然地在正信近事男面前大骂佛菩萨,听者毛骨悚然,是否与其理论,或者悯怜深障,由其业力生灭,勿与较长短?(颜田)

答:不去理他,免彼此都招烦恼,各行其道,各有因果。

问:佛弟子有入妻接产房,再入三宝佛寺礼佛,未知有无过失?若是道教论理便是入产房不清净有污秽,来生有罪果?(李清水)

答:入产房后,欲再入寺礼佛,可沐浴之,心诚身即洁矣。

问:若是居士家况关系未皈依佛门,照佛戒律修持,未知和皈依功德一样否?(李清水)

答:皈依与修持,不必混为一谈。但既信奉佛,自当皈依,方合事理。惟修持不皈依,虽有功德,但以无师承,而信奉亦欠诚敬,功德自少。设皈依者,而不修持,或懈怠不进,亦无多大功德也。

问:昔闻‘三世因果’丝毫不少,则是说或数世而后受报,或数劫而后受报,敢问此世间有无永远安宁,和平之可能?待弥勒尊者降生时,此间有无受恶报众生?战争、命案有无发生可能?若无何故?(莫我虚)

答:此问题浅说不圆,深说难解,兹取折中之说。永远安宁,惟佛净土。此界名曰娑婆,乃恶心众生其业所现者,原则无常,必经成住坏空阶段。世界尚不能永常,安宁焉有永远之理。纵至弥勒降生,不过较末法现象少佳耳。五逆十恶,仍旧发生,成住坏空,依然流转,如果天下太平,弥勒何苦来此。

问:闻已圆寂的章嘉大师是禅宗大德,而敝人是拜章嘉大师的(集体拜师),若依敝人个性言,自觉宜修禅宗,若依环境言,则宜修净土宗,不知我应该何者为妥?(张维明)

答:章嘉大师实是密宗。应知皈依者,系皈依僧团也。此僧团中诸法皆备,若论修法,则须视个人之根器,契合为佳。居士既以环境宜修净土,则修净可也。

问:禅宗的秘密是不传他人的,依敝人曾是拜禅宗大德章嘉大师为师,是否可以以此条件而向现在的禅宗大德问道?(张维明)

答:禅宗并无秘密不传之说,切勿误会。盖心性一道,全在自悟,非可言语传授,所谓言语道断也。居士欲向禅宗大德问道,未尝不好,但禅德是何人,须先有个认识!

问:若修净土宗,而兼研禅宗以明理,是否精进要快而有一举两得之妙呢?(张维明)

答:不问修禅修净,皆须解理,果能深通一法,自解其余,窃谓在此末法之期,人根钝劣之时,精一已大不易,兼修恐更难也。

问:回向发愿文是否以自作为宜,因自作是纯发自自心的,也就等于立誓一般,好像是个人的一篇自传,是不能说谎的。(张维明)

答:初机人佛理尚未清楚,恐发愿不正,似依古德所定者佳,后来知正见正,亦可自作愿文。

问:敝人很想要戒掉荤食,然而身体多病衰弱已极,是缺乏养分,如戒掉肉鱼之类,身体会更衰弱下去的,处此情形下,是否只要心存不是贪口味而食,食时并存大悲心即可呢?(张维明)

答:不食肉,体衰弱,此一问题,现在尚不是定论。不经医学界及科学家,作长期考辨,不易骤下断语。居士本是初发心者,一切暂从方便未始不可,嗣后学修若进,便能自解也。

问:在亡者前诵经礼忏不知诵给亡者听,或是活人听?(陈联生)

答:并非给谁听之问题,乃是给谁消之问题。譬如有人生疮,医动手术,不是给谁看之问题,乃是给谁治之问题。

问:人死后不知是否仍在灵前,或者是随罪业转生去呢?(陈联生)

答:死后未入六道以前,有中阴身,此身可被感召而来灵前。或入鬼道以后,亦能召来灵前。除此二者,则不能矣。然此二者,皆有相当寿命,若其寿命尽后,则另有寄托,便不能再来矣。

问: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哪个佛说,在什么地方说?(陈联生)

答:经语分明,乃观自在菩萨所说,乃在佛说般若之时,秉承所说。此经在华,有几种译本,考唐宋翻译,如法月,智慧轮,法成,施护诸师等,皆有在王舍城灵鹫山等字句。

问:佛在世时,见蚂蚁微笑说,七佛出世,未脱蚁身,现在到处都有蚂蚁,皆是过去之蚁身直到至今,是不是,本性能减少否?(洪环)

答:未开天眼,不能前知,以理推之,此中当有七佛前而未脱者,惟不能肯定到处之蚁,皆是彼时蚁身。彼蚁纵由七佛前,展转至今,性亦不减。但恐染污愈深,解脱之缘,益缈茫耳。

问:世尊去天上龙宫说法,是神识去抑或色身去,以及一切弟子云何同去呢?(洪环)

答:世尊法力无边,神识与色身,都可前往。诸弟子皆大阿罗汉,俱有神通,故可同去。

问:人死之后,投胎鬼道,有父母兄弟姊妹六亲眷属否,抑或孤孤单单乎?(洪环)

答:鬼有胎卵湿化四生,胎卵之类,当有眷属。

问:台湾菩提书局出版之二课合解第十一面华藏第一图并说,谓四洲即四地球。地球有四个未尝不可,而依其所说地球乃浮浸于碱海之中似与事实不符(地球四周是气而非咸海)应如何解释方可通顺?(沈钟五)

答:世界诸相,本属幻化,非实非常。非常则成住坏空,刹那变易,非实则皆为心变,唯识无境。据此则四洲碱海,都无所有,凡有诤执,概是戏论,此真谛也。若以俗谛言,古人文字简略,再经翻译,庐山面目,或失其真。又经后人绘图,演成呆板之定型,益坠雾中。再由诸家注解,各执一是,令人讹疑更多矣。敝意亦是盲猜,似不妨言一洲是一地球,碱海亦不必定指球外。盖洲为水中之陆,有独群之别,如台湾者独岛也,菲律宾者群岛也;此阎浮提乃为一群洲,合亚美欧澳等洲,统浸入碱海,下为风轮,即环球之气,似古今之说,无不合也。

问:印光大师嘉言录第九十七面,论阅经不应究经义,然佛经由印度文译成华文之时,无不深究经义,且逐字推敲,若阅经不应推究经义,那些译经者岂非多事?(沈钟五)

答:学人对经,有阅读诵研诸法,阅为默观,读为对卷朗念,诵为掩卷背述,研为详究义理。前三皆为求定,后一法乃专求慧,各有界分。行前之法时,若兼思维,不但定不能成,即三法亦皆不成。行后一法时,若兼其他,亦复如是。印祖所言,非不许研经,谓法不宜乱用耳。

问:须弥山位于四大部洲之中,是只有佛能见到,抑或凡夫修到就能看到,或者须弥山是比喻名词?(余萍)

答:佛说有现量语,比量语,譬喻语,随顺语,假定语。区区系肉眼,不能证见此山,居士以圣言量,即信实有,亦无过错。

问:有人问普门品一句‘若有女人设欲求男,礼拜供养观世音菩萨,便生福德智慧之男,设欲求女,便生端正有相之女’,是说无子之人若求菩萨就能生子,若是命中注定无子之人,亦可求乎?(余萍)

答:命中有子,生男生女乃其本分。命中无子能生,方是菩萨神通加被之功。

问:佛教之真理是否三法印为代表,若有余外,请大德详示(即耶稣教之真理在何处)?(柯冰)

答:三法印乃是小乘,大乘只一法印耳。真理者,乃颠扑不破之理,所谓不可思不可议者也,必破除我法二执,始能见得。终日哓哓者,多属妄语,并无真理,此惟与智者道,难与俗人言也。无佛智而言真理者,只是某一段落之真理而已。彼教真理,非我所知。

问:三藏十二部经各藏部有几卷?(柯冰)

答:我国自隋唐以来,历代所收不同,又各种版本,互有增减,是各代所收及各版本之卷数,皆不一也。若分言之,不胜其繁,只可言最后之频伽精舍所刊,总计之有八千四百余卷之多。若以三藏分言,各有若干,区区粗心,尚未去查。即今台北所印之大藏,虽在眼前,究各藏各若干卷,实亦未曾置意焉。此犹区区所住之房,有人问汝之房顶,瓦分几栊,窗上玻璃,共有几块,却瞠目无以对,只可曰,容我查查再说。

问:藏经之结集有几次,各次离佛陀入灭后几年?(柯冰)

答:大概小乘四次,有佛灭之本年结集者,有距百年,及二百四百五百年者,大乘似是一次,于佛灭后,经七日夜所结集。此观考据之学,必对照多种书,方得端倪,亦非三言五语之问题也。太虚大师全书中有详记,可检读之。

问:佛教由何时传入我国至今有几年?(柯冰)

答:我国史书所详,无可否认者,自是东汉明帝。然尚有他书所记,亦各有据。如魏略西戎传:刘向列仙传所载,是西汉成哀间亦有佛经。又汉武帝毗邪王来降,得金人之神,是更在西汉之初。王嘉拾遗记,载燕昭王时,申毒国道人至燕都,又有记秦穆公得石像,观上所列,是一一提前。而列子一书,又载周穆王时,有化人来之事,此说佛入中国之最早者矣。总之,此皆以迹象求之也,我国风气,重前而轻后,崇佛者必欲提前,恶佛者必欲退后。除汉明一说外,余皆诤论未定,区区不善考据,只本所知,奉答而已。

问:佛陀之圣号为何十种,以何因缘而称呼?

答:佛陀十号,并非姓氏之称,乃就其德能之大而显者,定有十种称颂耳。如今称赞人曰,某公吾兄先生,是三号焉。曰某公某长是良吏是正人是国家之柱石,是五称焉。中国以前之封号,亦多有其例。

问:老师常说:人死后四十九日便投胎。然吾长子既死后六年,常托梦其妹说:‘无房子可住’此后次子又梦见其兄棺材露日,翌日即往坟地见状况如梦不异。由此神识四十九日投胎之说如何解释?倘骨骼即是假,何以又顾其无房子可住?(池慧霖)

答:此非中阴身,乃鬼道之身。一切凡众,皆有‘我’‘我所’之执。居士亡子,生时既不闻佛法,何能破执。其执骨为‘我’,执棺为‘我所’,自是常事,何足为奇。

问:僧尼不拜他神,见了金刚经有云‘无有高下’若论神圣能可以德证果之大小,想起人在苦海漂流以何不拜?(黄锦良)

答:僧尼为三宝之一,乃人天百神之师,师不拜弟,理之当然,有何怪异。

问:‘僧祇劫’每个大劫中有四个中劫,是成住坏空,此四中劫,照经上所说果有确实否?(许有淮)

答:阿僧祇劫与大劫不同,莫混为一。至问成住坏空确否,试看每日有子午朝暮否?每年有春夏秋冬否?明乎此,则不疑矣。

问:释提桓因是三十三天的天主,亦要轮回否?(许明淮)

答:纵然生到四空之非想非非想天,尚得轮回,何况欲界之第二天乎。

问: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共三十七道品之深妙,似吾等初机无领悟之法,唯有五根,五力,能知一二,其余全蔽,七觉支的前二种精进能用智慧明白真正道理。此智慧是由勤根同进力发动出来?或者系由别种法得来的智慧,抑是天然的智慧?(许明淮)

答:此却一言难尽,希居士先觅一本台中莲社佛学常识课本,查看三七道品,得其大意后,再看各经中三七道品详注,自能小有领悟。又问七觉支用智慧等等。兹略为解释。修三七道品,须按七科之次第,在前‘五力’中‘慧力’成就时,自然知见趋正,善能分别。再进而修七支,始时起觉照,知‘法’应取应舍,何者应‘精进’,及不应‘精进’,余可类推。此智慧固是本有,然不修前法,亦不能显现也。

问:每年佛诞四月八日系按阳历抑或阴历,在各地有何盛典,在梧栖附近有何布道大会?(陈问耘)

答:阴阳二历,民间奉行,极不一致,各寺纪念佛诞,亦各随其便,所询梧栖有无大会,则不知也。

问:劝人恶三途而好天人,是否仍未超脱进入寂灭(非断非常)境地?(陈问耘)

答:教有五乘说法,此是对下下根所说之方便语。教幼稚园儿童,若授以大学课程,便知这老师是双料笨伯。

问:佛系法身不生不灭,世间一切烦恼不是无明之生,为何要纪念有生灭之应身呢?(陈问耘)

答:凡夫之身,是为烦恼所牵而来,无明所生。佛非如是,乃是为度众生,乘愿所化。我辈纪念应身,不过报恩微忱,各尽其道而已。

问:最近有人问,他说人有无灵魂,又说究竟灵魂在那里,又说医院给人开胃病蒙药往病人嘴上放他就不知痛了,如死一般,要有灵魂该作梦呀,并且又不作梦?(释心川)

答:此问题非初学所能明了,即解释清楚,恐亦不能领悟。经云‘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唯此,若指定一处,即是大错。兹以留音唱片为喻,试问声在何处,究竟片有没有声?谓没,人知其分明发声。谓有,何以不自发声?会得此机,思过半矣。若谓作梦是有灵魂,不作梦是无灵魂,再举一喻,人行动时知觉起,谓是活人,若睡眠时知觉伏,可谓是死人乎?请再体会?

问:地藏本愿经白话解释第六品第一四七页说。在这贤劫期间,有千佛出世,释迦是第四尊佛,还有九百九十六佛。在佛经说三宝佛是过去弥陀,现在释迦,未来弥勒。怎样不说第一劫佛,二劫佛……。为何说三宝佛呢?(无名氏)

答:劫如尘点之多,不可计算数,不知第一从何说起?且此经为释迦如来所说,故注家只叙释迦之应世时期而已,何能扯前拉后,本题以外,多出枝节。

问:沙弥律仪要略上下篇之开首均有云‘五夏’‘十夏’者,其五夏十夏之意义云何?(姚本洁)

答:佛家每年四月十六日至七月十五日,有结夏安居之制,即以之算年,几夏者几年也,犹世俗言春秋同。

问:佛云万物都有灵性,然所谓灵性,未详有无量的区别,例如一只蚊虫所蕴蓄之灵性,是否较苍蝇为少,而苍蝇又是否较飞禽走兽为少,而飞禽走兽是否又较人为少,抑系依光度之弱与强而分,随业力之大小而轮回六道?(周家麟)

答:有形有质之物,可以用量计算,性无形质,不可以量计其多少。喻如人与犬猫皆有梦,(犬猫有梦系经研动物学者所推断)梦亦无形质者,故不能量出三者之梦,各得几斤几两。若论强弱之用,自然有别,盖如来藏染净互薰,净胜者,善用大而恶用小,染胜者,则反是。至云轮回六道,更不能单言业力大小,尚须与善恶种因合观。

问:闻梵呗能圆音利物,而经常所诵香赞及弥陀等赞是否即系梵呗之一种,梵呗有若干种?有无歌谱可资修习?(周家麟)

答:我国现行各种佛赞,可云梵呗,但已不同汉魏之渔山呗韵矣。若夫天竺古时,似是经句咒语,自有特别之韵,专称梵音。如经载王闻经声悦而布舍,雁闻诵读恋而盘旋,可知不如后世之唱,必依声谱板眼而成者也。今尝闻诵华严字母者,亦是借磐鱼铛铪成韵,未见唇喉吞吐:有若何之异处,想知古调今不传矣。

问:寺院有的设在山间,有的设在郊外,有的设在都市,哪一个位置适当呢?(庄庆贤)

答:佛寺设在山野者,为自修者宜,远尘劳易得寂静也;设于都市者,为度他者宜,近群众便于接引也。

问:在一家庭内有的信佛教,有的信外教,有什么方法来统一归信佛教呢?(庄庆贤)

答:‘道不同,不相为谋’。一个家庭,信仰各异,此离心离德之表现。家不齐,而希其兴,恐是缘木求鱼。如欲转移家人,统一佛化,自必以身作则,清净三业!有苦自吃,有利均他;至诚无伪,行之有恒,家人即被化矣。尚须自明佛理,知见正确,运用善巧方便,言语契机。前者是以德摄,后者是以智摄,则对方如坐春风,必心悦诚服矣。

问:信者有的念珠带在身,有的没有带在身,到底信者须要全部带在身吗?(庄庆贤)

答:信仰在心,不在念珠。而念珠常随身者,可时时提起念佛之心,亦不无助缘耳。

问:信徒往厕所屡时不慎将佛书念珠徽章等物随身带入,或穿法衣而进,有何关系?(庄庆贤)

答:念珠与徽章乃随身携带之物,或有误携入厕,此皆欠慎之过。若佛书乃在案上恭读者,读毕则合本加袱,安有携入厕中之理?有之则是有心为恶。法衣临穿,尚须向之合掌,绝不许穿之登厕,纵是海青,尚不得穿而小解,况袈娑耶?

问:诵经之时为什么用佛具?(庄庆贤)

答:佛具指何,未曾言明,自不能答,细玩而揣之,得非谓木鱼钟磬之类乎?若然,此为取音节整齐,及人不昏沉。且能引起众生之观感,而易使其发心也。

问:点香有的用三条,有的用一条,原来应该用几条?(庄庆贤)

答:初无一定,后随各地风俗而异。三条者,系取戒定慧之意,各随各地习惯行之可也,无所谓应该。

问:寺院有的烧金纸,有的没有烧金纸,原来是有烧金纸吗?烧金纸是什么意思?(庄庆贤)

答:金箔纸等,乃系向鬼布施之物,佛不需此,寺中明理者,不向佛前行此等事。

问:敬受的老师,我们班员是佛弟子,必定度化众生!第一对佛祖,第二对老师来报恩,希望您能永久住在台中市指导我们信徒,老师高见如何?(庄庆贤)

答:‘必定度化众生’此语一出,声腾纸上,诸佛皆闻。区区希望居士要履行此言!然欲实现此事,自必戒乘两端,下一番工夫,倘肯屈尊下问,当尽愚诚贡献。至于永住台中,其权操于因缘!然区区之意,亦未尝不与居士有同心也。

问:西方极乐世界是否随著地球同时旋转?我们在亚洲其国土在我们西方。若人在美洲其国土是否在西方?(李仕仁)

答:科学旧说,太阳是恒星,地球是一小星,属于太阳系,故绕之公转,惟空间太阳系不仅一个,极乐岂止在亚洲之西,且在此整个太阳系之西也。若按佛学推测,此球只是一个单位世界之一洲,即娑婆三千大千世界之一天下,兹只以娑婆范围而论,几等于太仓一粟。极乐在西,是指娑婆大千之西,非指此一天下之西也。再以前喻申明之,一个大千世界,喻一个太仓,然太仓实无量无边,经言‘之西’,乃言十万亿太仓之西,非谓一粒粟之西也。

问:六道众生除了人道可修外,其他如鬼道天道亦可修行成佛吗?(李仕仁)

答:众生皆有佛性,自有修行成佛之可能。惟他道或贪乐而不思修,或受苦而无暇修,或迷愚太重而不知修,易修易成者,独人类一道耳!故曰人身难得,贵人身者,为其易修成佛也。

问:佛国除了西方极乐世界外还有其他佛国吗?释迦牟尼涅槃后住在何国?(李仕仁)

答:前条所言一个三千大千世界,即是一个佛国,大千世界无量无边,佛国自亦如之。佛有法报应三身,报应二身有限量,法身则充满虚空,无所不住。

问:世尊涅槃后,是生何佛国?抑是三界内?(廖妙吉)

答:佛有三身,所谓法身,报身,应身。法身居常寂光土,此土但有其名,实即真如之理体。若以色相言,尽虚空遍法界,无不包罗,何有三界内外之分。报身居实报无碍土,此为佛智变现,并无空间时间限度。应身则百千万亿,届净居秽不等,可曰凡圣同居土,亦佛智变现,则有成住坏空之劫,欲色空等三界,水火风等三灾。身与土既粗述矣,更要知佛之涅槃,与凡夫死亡不同,凡夫死则有一神识;再向他处投胎,故云有生;世尊涅槃,不过是此界应身息化耳!‘生何佛国’一语,自加不上。

问:天界有几层,三千大千世界云何讲,地球有几个?(慧亮居士)

答:天有二十八层。虚空无量,世界无尽。为便于言说起见,假定若干星球组为一单位世界(如此地球五洋六洲经纬道带亦系假定)集千单位世界,为之小千世界;集千小千世界,为之中千世界;集千中千世界,为之大千世界。地球即星球,请于夜间,仰面观天,试问有几个星球?

问:兹有一同事以出家人所持净行,何以寺内皆设牛皮鼓而忍心击之一问,使我无言解答。寺内设鼓而用牛皮似是白玉生瑕,应作何解释?(罗德彰)

答:鼓非寺庙创制,杀牛取皮,更非寺庙主张,不过寺庙买一现成之乐器耳!然此牛可云大幸,既称以身布施三宝,又常受经声佛号之加持,当得解脱。实胜落于梨园,或入战场而助人造业者多矣,击之何不忍之有。

问:佛教徒若超荐祖先,是作一次即有效,是做多次才有效,有无感应,子孙何能得知?(张宽心)

答:多次自然胜于一次,缘功德愈多愈善也,然亦须视如法不如法,如法者一次即有效,不如法者,百次无益也。所谓如法不如法者,修法之师,及设置之坛场,并营斋之主人,此三有一欠合,功德当不圆满,统不合者,可想而知矣。

问:人人若离开恶人,究竟恶人要望谁救度他去归正路呢?(吕正凉)

答:此分菩萨非菩萨,有正知见无正知见而言,菩萨有大慈悲,一例普度,自于恶人而不远离。有正知见者,纵不能化度恶人,亦不致被恶人转变,离与不离,无益亦无害也。若非菩萨,又无正知见,试问亲近恶人,果何取乎?

问:忉利天有天女、天人之分。兜率天有男女分别否?(杜粉)

答:兜率列在六欲之数,当有男女之相,惟除内院而言也。

问:生兜率天内院有再堕落之虞乎?(杜粉)

答:生内院者,超越生死矣。后即随弥勒佛下降此土,于龙华三会证果,安有堕落之说乎。

问:结婚的人可否携妻子出家?道教有吕洞宾携妻修仙的美谈,佛界有否?(李中心)

答:家之讲解甚多,简举之:一、备一切生产所居之处者。二、夫与妇也,诗云‘之子于归,宜其家室’。出家者,更分多种,今之初现比丘相者,仅是身出家之一种,即是离开家产及妻子之谓。下问如分投僧尼两寺剃度,自无不可;如仍同居,不知出的是甚么?所举吕洞宾美谈,在这里牵扯不著。

问:一个佛化的家庭是怎样的形态的?并请举一个实例?(李中心)

答:并无异状,不过同一信仰,同修佛法,同守佛戒而已。先生虽欲学佛,必须读经,先明大概,敝社可以拣选入门之书相赠,知其益后,方能谈佛化家庭也。

问:基督教有牧师等的职业传道人,佛教的法师、僧尼等是否亦为职业传道人呢?(李中心)

答:任法师者,即是牺牲一切,专为化导众生之出家僧众。上弘佛法,下度众生,是其职务,是其行业。并非为博取金钱而作此,故不可与雇员职业一例看也。

问:弟子每日在家早晚课诵念佛,未知自家祖先及亡人能否闻此佳音?(香元)

答:此不一定。倘能专为回向,或念回向文时,上报四重恩之句,默作观想,则能感召得益耳。

问:释迦佛,阿弥陀佛,及观音菩萨,头额之中为何皆有一痣?(香元)

答:非痣也,乃三十二种瑞相之一。是两眉中间,生一极长之白毫,中空光明,盘旋起来,宛如一颗明珠。画佛像时,无可表显,或画一点,或画一圈,藉以示意,塑像则有嵌宝石者。

问:我国佛教十宗与夫禅宗之五派其传承及教义前人已言之甚详,惟关于各宗正修持之具体方法,除净土法门所在皆有外,其他派系殊途同归,则修持之法当自各别,请为专文论之!(法称)

答:尊命作论,叙述十宗修持之法,略则不明,细则太琐,区区谫陋,实无此大手笔也。兹但言其梗概,如穷研须读各宗专经。‘律’乃佛门之法规,为各宗所共守,犹国家之宝典。‘禅’在今日,多取照顾话头去参,以求明心见性。‘净’主‘放下万缘,一心念佛’,纵惑不断,但求带业往生。‘密’是手结印,口持咒,意观想,以求感应成就。此三宗侧重修持,故曰行门。余六宗侧重演教,故曰解门。然其六宗,非不行持,所行亦不外前四宗之法也。

问:地藏经中有佛告鬼王:‘我亦告

《佛说阿弥陀经要解》述义(第十二讲)

好,请看下面。“复次舍利弗,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

这一段就针对于耳根的声尘,来阐明极乐众生的受用。释迦牟尼佛对我们娑婆世界众生讲述净土法门,一定要观机逗教。我们这个阎浮提众生的耳根最利,所以就特别拈示出法音、音声来广泛的宣说。同时我们要了解极乐世界是一个摄受十方无量无边众生往生的地方,所以它从法界上来说,是摄一切法界众生根机的。一切法界众生根机:有的是耳根利;有的是鼻根利;香积国尝点香饭就能够破无明,显法性;有的是身根很利,披一点柔软的天衣或者衣服就能破烦恼;有的是意根利。五尘——色、声、香、味、触、法,它每一尘都是圆融微妙的。从一尘里面能出生一切法门,一法具足一切法。但我们还要根据我们哪个根机最利来下手。我们看这段经文,不要以为西方极乐世界只是针对耳根最利的音声圆妙,它不一定。其他五尘都能够显发种种的法门,让人得到种种胜妙的作用。那么由于要教化、度脱我们耳根最利的众生,所以极乐世界显现的有情的音声和无情的音声就很奇妙。

这里告诉舍利弗,极乐国土恒常具有种类甚多、奇特微妙、色彩斑斓的鸟。这些鸟很多种类,权且指出几种,像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这些“众鸟”是昼三时、夜三时不间断的发出和雅的音声。这些音声都在演畅佛法——大小乘的三十七道品,具体就是“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这些佛法的宣扬、流畅,能令极乐世界往生者闻到这样百鸟的音声,都生起念佛、念法、念僧的善心。我们看“种种奇妙杂色”,表明鸟类的种类众多,而且非常美好:很好看,色彩斑斓。那么“舍利”相当于“春莺”;“迦陵频伽”就叫“妙音”,它没有出壳的时候发出的音声都超过一切众鸟;“共命”,就是一个身体两个头,身体的报身是一个,但是它有两种生命的神识。这叫“识别报同”——共命之鸟。原来说释迦牟尼佛跟提婆达多俩个常常都是冤家。正好有一世,他们又碰在一起做共命之鸟。一般这个鸟有一个睡觉,有一个就醒着来警卫。有一次,提婆达多睡的时候,释迦牟尼——那一世共命之鸟——看到有一个果子很香,他就把那个果子吃了,吃了之后口里还有香味。提婆达多醒过来一看:“你吃果子还不叫我啊!你既然这个样子,我也对你不客气了。”不客气,它怎么样?等到释迦牟尼睡觉的时候——他醒着的时候,找了一个毒果子,说:“要毒死你!”他就吃了个毒果子。这一吃,两个人都死了。这不能做冤家对头的,害了他人就害了自己:这共命之鸟。

这种鸟是根据我们世间人喜欢欣赏、比较看好的鸟,用相似的名称来比喻而已。实际上西方极乐世界的鸟,后面会讲到它不是业力所感召畜生道实在的鸟,它是由阿弥陀佛的那种摩尼光明里面所化现的。所以它全体都是弥陀法身的一种显现。

好,这些鸟所宣扬的这些法——说出这么多,是表明它能宣说一切法。包括大小乘的法: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这个三十七道品。三十七道品说四念处,它也说四念处:身念处,观身不净;受念处,观受是苦;心念处,观心无常;法念处,观法无我。声闻教的这些观法对我们修净土法门的也有帮助作用,我们通过四念处的观法能够产生厌离心。首先厌离我们这个身体。我们执著这个身见的真实性,执著一切为我的身体来享乐的观念。但是殊不知这个身体的那种苦空、无常、无我,以及三十六种不净之物。我们要厌离。自己的身体很污秽,他人的身体也照样污秽。由这个污秽的身心感召的外部环境照样污秽,照样苦,照样无常,照样无我,要生起深刻的厌离心。四念处、四正勤、四如意足、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这些呢,由于时间关系——也是佛教的常识——就不在这里详细解说了。但这里要讨论一下的就是:这些百鸟所偕鸣的三十七道品包括藏、通、别、圆的四教教品,它普摄一切根机。对见思惑没有断的人要谈“生灭四谛”,对烦恼重的,谈生灭四谛;见思惑烦恼比较轻一点,要谈“无生四谛”——通教的三十七道品;对于无明烦恼重的要谈“无量四谛”——别教的三十七道品;对于无明烦恼比较轻一点的,要谈圆教的“无作四谛”。

这些鸟能够应往生者的根机来随机宣说,其实还包含着四摄法,菩萨六度,佛的十力、四种无畏、十八不共法。乃至无量法门都能够宣演,顺应往生者“机缘不等”,作“种种开合、名义不同”的宣说。所以就能令往生者闻到这样的音声,圆念佛法僧三宝,圆发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菩提心。这些都是很胜妙的加持力量。你看我们这个世间众生,念头当中很少念三宝,无论是住持三宝还是理体三宝,还是化相三宝。尤其是一体三宝,我们都很难起这个念头。因为我们举心动念——在这个世间的习气,都是念五欲六尘,都是念人我是非。到西方极乐世界,这个声音一起来,让我们去念三宝。我们这个世间想发菩提心很难。天天是口里发菩提心,但是菩提心本质的那种无我智慧、那种同体的大慈悲心,我们却很难(生)出来。我们的烦恼常常现前,降伏不下去。那么往生者听到这样百鸟的声音能够圆灭烦恼,而且现量亲见阿弥陀佛法报化三身的功德。见到阿弥陀佛法报化三身的功德,他慈悲、威力的不可思议功德,他自然生起“念佛”之心;听到百鸟讲三十七道品——应机的法,“法喜入心,法味充足”,他就“念法”——轨则义;在这个同居土与大家共同闻这个法,共同禀受这个法的修法,一心一意的修证,他就“念僧”。能觉之智和所觉之理的和合——这种清净,这种统一大众,就是僧的意思。

那么“能念”的是三观。“三观”有:析空观——藏通的,藏通化的根机,藏叫析空面,通教的体空观,别教和圆教的次第三观乃至一心三观。他能念的是三观,“所念”的是三宝。那所念的“三宝”有别相三宝、一体三宝。别相三宝是指法报化三身为四教的佛宝,教理智断为四教的法宝,三乘的圣贤为四教的僧宝。那一体三宝主要是:从我们凡夫层面跟十方诸佛同体的那种性体当中具足能觉的智慧是佛宝,所觉的法性理体为法宝,能觉之智和所觉之理的和合为僧宝。别相三宝、一体三宝,它们各个又具足藏、通、别、圆四教的分别。这个道理都是非常深邃。那么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就不展开了。

好,看最后一段。“舍利弗,汝勿谓此鸟实是罪报所生。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三恶道。舍利弗,其佛国土尚无恶道之名,何况有实。是诸众鸟,皆是阿弥陀佛欲令法音宣流变化所作。舍利弗,彼佛国土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舍利弗,其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好,我们先把这一段给讲完一下。前面谈到众鸟宣说法音,进一步就怕有人误解,说这个鸟是不是畜生道。所以佛就告诉舍利弗:“你千万不要以为极乐世界的鸟真实的是它的罪报业力所生起来的。”它不是。“为什么呢?西方极乐世界没有三恶道。”这是阿弥陀佛的第一愿——就是国中无三恶道愿,所以显现的果地上的净土没有三恶道。“西方极乐世界连三恶道的名称都没有,更何况有实实在在的三恶道的事实呢?”作了一个否定。既然不是三恶道罪报所生,那是什么呢?这些众鸟都是阿弥陀佛为了使法音宣流,从光明里面变化出来的。这就通过提问、回答来破解疑问。破解疑问,有人就问了:“既然说尚无恶道之名,那这里就有一个问题,像白鹤、鹦鹉、迦陵频伽,这不是恶道的名吗?”这里回答很有意思。因为前面讲不是罪报所生,既然不是罪报所生的话,那这个假名也不能说它是恶名。既然这些百鸟不是罪报,它就是善报;这个假名不是恶名,它就是善名——实际上是善的名称。这个善报是什么?无论是佛的五阴还是六道众生往生后的五阴,那善报就是究竟圆满功德的色、受、想、行、识。善名就是假名功德究竟圆满。这里就提到名字所传达的一真法界的实相功德不可思议了。既然这个善名是究竟的功德,所以就说:一一名字都在诠释如来的究竟功德,以白鹤、鹦鹉这些假名来诠显实相功德。这个白鹤就是代表究竟功德的白鹤,都是如来性德美好的善名称呼,不是恶名。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就是:那有人问,为什么要变化成众鸟?他是什么意思呢?这里面要从四悉檀的利益来了解。四悉檀,首先世界悉檀。就是凡夫他很喜欢这些鸟,常常蹓鸟,欣赏鸟,喜欢这些白鹤、迦陵频伽,顺着凡夫的这种喜好来变化,让他产生欢喜心,这叫世界悉檀。那么这个鸟不是一般的畜生,这个鸟还能讲经说法,人听了感到自叹不如;这个法还能相应他的根机,让他闻到法生起善心、善根,这就是为人悉檀。一般的人都有分别心,觉得人是万物之灵。对待那些鸟都起一种见——“你,比较低等的动物”,有下劣之想。哎!结果一到西方极乐世界看到鸟,鸟的智慧很高深。自己不懂的,鸟都能懂,而且能做自己的导师。所以他对鸟就不敢起下劣、轻慢之想,这就对治分别心哦!这就叫对治悉檀。

那么进一步去了达这个鸟是什么。鸟就是阿弥陀佛,这个鸟就是法界藏身。令听闻的往生者觉悟到法身平等,一切法都是性具、事造——“理具事造”。鸟就是阿弥陀佛,于是显现极乐世界的六尘:它的微风吹动,树网,铃铎、乐器这些音声——包括西方极乐世界色、声、香、味、触、法这六尘,六尘里面分“假、实”,法尘属于假法,前面五尘——色、声、香、味、触,属于实法,无论是假法还是实法,它全体都是阿弥陀佛的法报化三身,以及涅槃常、乐、我、净的四德。随拈一法,全体都是涅槃四德,全体都是真如法性,是“毫无差别”的。不仅极乐世界依正的六尘,是阿弥陀佛的“三身四德”,同时也具足一切众生的三身四德,也具足着我的三身四德。大平等,没有差别,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也从这里觉悟到“全他即自”。这句小标语就是“可谓法界标指”,就是为圆融的一真法界作标指,就是指向圆融的一真法界。一真法界也就是第一义悉檀。阿弥陀佛变化鸟讲经说法,是令往生者得到第一义谛悉檀的利益。这第一义谛悉檀的利益,具足世界悉檀、为人悉檀和对治悉檀的完整功德。这样,它就跟其他的大乘经典有不共的地方。这就是净土大乘圆教四悉檀的利益,具体体现在阿弥陀佛光明变化成百鸟讲经说法的这种妙用上。

请看经文。“舍利弗,彼佛国土微风吹动诸宝行树及宝罗网,出微妙音。譬如百千种乐同时俱作。闻是音者自然皆生念佛、念法、念僧之心。舍利弗,其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

好,先看这段经文,这是风、树演法。佛又告舍利弗长者,阿弥陀佛的极乐国土常常有微微徐动的清风,吹动着遍满国土的七宝行树,还有虚空中以种种珍宝合成的罗网、铃铎、虚空乐器,等等,悉能发出微妙的音声。这种音声就像灵籁之音了,如同百千种乐同时俱作:就好像一个盛大的交响乐团在演奏的那种海潮音。往生者闻到这样的音声回归自性,都能法尔自然地生起念佛、念法、念僧之心。前面谈到,阿弥陀佛由光中变化种种杂色奇妙之鸟来宣说法音,这是有情——鸟属于有情。现在微风吹动行树发出的声音,是无情——器世间之物。无论是有情,还是无情,都是阿弥陀佛的妙明实相体性所显发出来的。西方极乐世界全体都是阿弥陀佛的境界:情与无情同圆种智,一切皆成佛。所以不仅是有情的众生能宣扬法音,乃至无情的器界也能宣演大乘的妙法。藏、通、别、圆四教的三十七道品,以及衍生出来的“无量法门”,都能“同时演说”。那么这些音声就是如来的音声妙德了:如来一音而说法,众生随类各得解。在一音当中所宣说的无尽妙法,能够应众生不同类型的根机,让他得到相应的法益。

那么最重要的法益,是让他回归到自性的一体三宝。所以这里特别提出一种利益,就是能令闻者念佛法僧三宝。那么念佛法僧三宝,这也是从四悉檀的利益当中建立的。西方极乐世界往生者,他在这样一种妙德的加被之下能够亲证“一体三宝”,圆获四悉檀的四种利益。好,从世界悉檀来看,带业往生的凡夫从莲华出来就是刚破无明了,就能够闻到佛性实相的理体。这叫“创闻”,第一次闻到。这时候他就法喜充满,叫大喜遍涌心,所获得的是欢喜益。“欢喜益”在别教来说至少是欢喜地,在圆教来说至少是圆教初住,破一品无明,这时候所契入的是自性的、能够亲证的一体三宝:觉、正、净的功德。这样他就生起了大欢喜心,这是世界悉檀。这样他就入到了圣位——圣贤的位次。他跟理体三宝——自性的一体三宝——这种“气分”,就能够交接——交融互接。交融互接就必然让他当下发起大菩提心,这就生起了他的善根的利益。这就是为人悉檀。那么这种菩提心一生起来,它就具有巨大的伏住烦恼、灭掉烦恼的功能作用。“菩提心”是心王之宝。“伏灭烦恼”这就是破恶之益——对治悉檀。由此对当下现前一念所内具的、与十方三世诸佛同体无二的觉、正、净三宝,他就不仅觉悟而且亲证。亲证一体三宝,就能获得涅槃的三德:法身德、解脱德和般若德。圆证法、报、化三身功德,从智慧的德用来说,就入到第一义悉檀,就得“入理益”。

好,下面就总结,重重的总结一句“舍利弗,其佛国土成就如是功德庄严”。这句经文当下令我们要深信这种事事无碍的境界,产生圆教的信心。圆教的信心,信什么?还要在佛和我们众生两个层面去理解。要深信上面所描述的西方极乐世界依报庄严,都是阿弥陀佛大导师在因地当中由他的四十八大愿、大行——“六度万行”——所成就的,在他果地上由他所契证的一切种智所现的。这些庄严主要是来自于阿弥陀佛那边。以佛的庄严来作为缘念的重要的因素。然而这些庄严也在跟我们业力凡夫互动,也是我们这些业力凡夫用信愿称名的净业所感召的。那所感召的这样一个庄严,也离不开我们“唯识所变”的一种境界。就是阿弥陀佛由“种智所现”的这样的净土庄严,在我们凡夫层面——阿赖耶识——所变的相分。佛的那种一切种智的心跟我们凡夫的心,也就前面讲的本质境是来自佛那里,独影境来自凡夫。可以“互为影质”。当以佛心作为本质境的时候,就带起了我们众生的独影境,挟载着它的功德庄严显现出来;当我们以众生心作为本质境的时候,那么阿弥陀佛的那个心就作为独影境。这两者也是互渗互入、互相增上的。这种“互为影质”——互为本质境和影像境,就反映佛心和众生心是平等的,可以互相做主、伴的。

那这样一种佛心和众生心互相摄入的境界,是什么情况呢?其实很难理解、说清楚。非亲证境界,很难了知。那么这里就用一个比喻,好像很多灯发出它的光明,各各遍在一间屋子里面,这个灯光就好像形成浑然一体的光亮。这叫“各遍似一”。各偏在一间屋子里面,好像就是一个整体的光明:各遍似一。好像是一——不加分别,但是里面各盏灯有各盏灯的明亮度,又不能消解它的差别性。这就是圆融和行布的关系。佛心和我们众生心可以“各遍似一”,同时又各有它的差异性——各灯各明。“全理成事”,佛心、众生心在本源上都是真如实相,这个真如实相是不加分别的,但是真如实相无形无相的理体能够缘起森罗万象的事。缘起的森罗万象,全体就是真如理体。从这里理解“全理成事,全事即理”。“全性起修”,全体的性德生起它的修德。修德的目的是把性德展示出来。而且这里面阿弥陀佛的那种全性起修,也就是一切众生的全性起修。这个“全理成事,全事即理”,我们常常会比喻成水和波的关系。这个大海,当它显出波的时候,那是“全波即海,全海即波”。你要在这个事相上就它的本质,不能离开事相来谈事外之理。

好,这里就要我们深刻的进行思惟了。这里就要呵斥一种愚痴的见解。有些空腹高心的人,常常离开阿弥陀佛愿力所成就的——就是种智所现的——不可思议的土,去谈“唯心净土,自性弥陀”,就会陷到“鼠即鸟空”的窠臼里面。“鼠即鸟空”是什么?“鼠即”就是老鼠的那种鸣叫声音。它是比喻一个狂禅之士:他谈有,实际上不了解妙有。“鸟空”,鸟发出的声音。他谈空,实际上不了解什么叫真空。用这个来比喻:如果离开极乐不可思议的净土来谈唯心的话,那你这个所谓的唯心一定是攀缘的妄心,不是妙明真心。如果从妙明真心显发极乐世界的关系来看,我们就会了解到佛心和众生的心互为影质:事事无碍的境界。极乐世界这种国土庄严由阿弥陀佛愿行所成就,一切众生的愿行也参与在里面。我们众生的这盏灯的光亮也在当下。所以你看《无量寿经》里面,包括《阿弥陀经》里面,讲西方极乐世界庄严,我们净业行人在参与庄严。就在当下,我们发出一念至诚的信愿之心,七宝池八功德水里面就有我们的一朵莲华,标上这个净业行人的名字。你如果念佛精进,信愿踏实,这朵莲华的光亮就会灿烂,而且这莲华就会大起来。你信愿持名的这种心态和行为,在七宝池八功德水里面都展示了它的光色。可不是你也在庄严极乐世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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