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恶多端,为什么不直接雷劈死的国师到底是谁我

  我是在7月半在棺材里生出来的,我那苦命的娘,在怀着我快临产时还在晒着谷子,结果在屋顶被雷给劈中了,半边身子都焦了,面目全非。  在我那老家这是极为不祥的,当晚就入棺材钉盖了,请了当地最出名的庙里的道长来做法事,可半夜我的哭声就从棺材里面传出来了。  那一晚据说全村里的猫狗连一直不停的叫,可当我的哭声传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猫狗鸡都安静了下来。  当时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开棺,那道士被逼无奈开的棺,可开棺之后,连那道士都不敢抱我说是戾气太重。  最后还是我那想孙子想疯了的奶奶才把我从棺材里面抱出来了,可一见我是一个不带把的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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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有名的道士当晚连招呼都没有和我家里人打,就直接走了。而我却一直哭,无论怎么哄都哄不住。  到了天快亮时,我已经哭得声音嘶哑,只有小声的抽噎了,眼看就要断气了,我奶奶见我这样也只是说果然是不进他家门的人啊,抱出来也活不成。  就在我又要被钉回棺材里时一个瞎子到了我家,他一抱起我,我就不哭了。然后据说只花了一点点钱我就被这个瞎子抱走了,后来我就一直跟着他。  前面这些全是那个瞎子告诉我的,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师父,师父没有名字,行内人都称他为黑瞎子,当然没人敢当面叫,一般都是尊称一声黑先生。  从我记事起,师父家里就有不同的人来来往往,直到我懂事,我才知道,那些都不是人。  而我能知道这些不是人,还要从一件事说起。  师父看不见,出门都得让我给他牵着柱杖,一般只呆在家里。只里肯来的是我师叔,会给我带很多东西,所以我也很喜欢他。  有一次他和师父说带我去玩,本来师父是不愿意我去的,但我却吵着要去,所以只得让师叔把我带走了。
  师叔带着我去吃了好吃的,又到处玩了一圈,到了晚上他却带着我来到了一块空地,说是要和我玩找猫猫,将我放在一个奇怪的圆形圈圈里面,四周都插了很多白色的杆子,说等下会有人来找我。  从小到大,师父的宅子里面虽说人来人往,却也没有什么人和我玩,我听说玩就很高兴,傻呵呵的呆在那圈子里。  师叔又交给我一个铜镜,说是如果找到我的人多了,而且怕的话,让我拿出铜镜照他们,这样他就会来了。  我嗯嗯的点头,却一直等得我都快睡着了,也没有人来找我。  正当我要从圈子里去找师叔时,空荡荡的空地里突然人影一闪,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就出现在我面前。  这些人穿的衣服很奇怪,不像是我们现在穿的,更可笑的还有人留着和电视里一样的长辫子。我见真有人找来,对着他们呵呵地笑,想等更多的人来找我。  这时一个留着辫子的人见我笑,睁着睛朝我看了又看,轻飘飘的就跑到了我面前,伸着枯枝般的手来摸我。  那手冰冷得让我打了个机灵,这时其他人也跟着飘进了圈子,一个个围着人打着转,眼里有着我看着冰棍时的神情。  我不明就理,伸就手就要去牵他们,那个长辫子的人脸上神情一愣,猛的张嘴就朝我的手腕咬来。
  手腕上一冷,我吓得哇哇大哭,猛的那长辫子的人像被什么烫到了一般,尖叫一声将我的手腕放开了。  我被吓得连哭到忘了,傻傻愣愣愣的看着那人,只见他本来干瘪的嘴唇这时全部都被烧得焦黑,张大着嘴里一股黑烟冒了出来,整根舌头已经完全不见了,接着脸上的肉也飞快的消失,露着空荡荡的牙床。  那人眼里全是恕意,对着其他人大吼一声,我耳朵一阵发痛。只看见那些人猛的朝我扑来,我睁大眼只会吓得尖叫,这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师叔给我的铜镜了。  眼见那些人伸着几百双手朝我抓来,我被吓得完全蒙掉了只是扯着嗓子尖叫,只感觉眼睛一阵剧痛,接着眼前就是一片通红,而空荡的山坡回荡着什么恕吼的声音,接着那些人如同刚才的长辫子一般嘶哑的抽着气。  “阴阳有隔,各有其道,各归其位,尔等还不退下!”  这时我听着师父的声音沉冷的从外面传来,夹着他的柱拐声及一阵沙沙哑哑的破铃声。  那个被我的血灼得面目全非的人冷冷的看着师父,复又看了看我,没有舌头的嘴里却依旧阴沉沉地道:“你说各有其道,各归其位,我们好好的安生之地,你们却要来占。”  我坐在圈子里,听着师父很是无奈的轻叹着气道:“你们修异术而长驻人间,本就不是归处,如若安心修行,不扰民生,这也没什么,可你们却让近百人全部丧生,这就容不得你们了。”
  “呵!现在说这些你是想要问罪吗?要不怎么会送上这么好的诱饵!”那人猛的一指我道。  我被他那面目不全的样子吓得够呛,连声都不敢吱,可其他人却舔着舌头看着我,一幅要吃了我的样子。  这时眼睛前已经不发红了,可我依旧痛得连眼都睁不开。虽说我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气围着我,就像打开了陈阿婆家的冰柜一样,却比那冷上几十倍。  “尔敢!”接着我就听到师父的一声恕吼,我一直抱着的铜镜就猛的从我膝盖上跳了起来。  我这时努力忍着痛睁在开,只见四周那些人的衣服全部变得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手只剩下一只只空空的手骨架,一滴滴让人作呕的黑色液体滴滴哒哒的从一根根发黑的手指上滴落下来。
  脸上被枯黄的头发遮得看不到,可那一片头发之下却都是一双双绿幽幽的眼睛,除了那个留着长辫子的看着师父,其他人都伸着爪子抓着我的胳膊或是腿。  我半眯着的眼又是一阵剧痛,眼前一阵通红的光,连我自己都感觉脸上一阵阵的发烫,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来这件事完全解决,而我也着实学了现东西,师父复又带我到这片空地,那是一块百年藏尸体地,是这怀化一个大户人家的祖坟。  据说祖上有出过大人物,更得有异术,家族一直兴旺,族里死的人全部葬到这片祖坟。可后来人多了,往外走的也多,慢慢的就忘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了。  现在信息发达,也没有人信那鬼神之说,加之土地涨价,那族里总有一些不成气的就开始吵着要卖了那片不知道多久没有葬人的地了。  可没想到,那片坟地本就是一座小山坡,房地产商买下后,挖出了上百的棺椁,全部拉到一边烧了,结果当晚连同山下的村民,施工的人员,以及那一族吵着卖地的人,全部全身黑流着黑水,不到天亮就全身化为一滩黑水一命呜呼了。
  房地产商舍不得那投下去的钱,于是师叔接下了这笔生意,可他最后知道自己拿不下,师父也不愿意去惹这些。  为了招牌,师叔才想到将我拿去做引子,设阵想降伏,可幸得师父来得早,要不然师叔估计也得报销在那里。  当然师叔也得了一大笔钱,后来不为得意的和我吹嘘,说他本就知道我天生与众不同,就算那时我才三岁年小搞不定,我师父也肯定会来救我。  这次之后,师父就一直没让他进过门,直到他接到从我记事起的第一单生意。  前面说师父几乎没有生意上门,但也不是没有生意。我们这一行本就是如此,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算有生意找上门来,也有什么忌讳和门道,所以也不是所有生意都接。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师父正在教我背着六十四卦口诀,一辆红色的桑塔拉开进了榆树湾的窄小的巷子里,本就没精神劲背的我听着外面小娃娃的欢呼声,更是不想背了。  那车直接在师父的铺子门口停下,一个穿着黑色西服,脸上冒着黑气的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二话没说,就跪到师父面前。他身后一个黑衣大汉,提着一个箱子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打开,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全是绿色的百元大钞。
  那满脸黑气的人叫周标,他算是怀化的名人,做房地产发的家。  可上个月老娘死后,家里就老是出现一条大灰蛇,打死扔后,第二天又来了,这都快把他和家里的娇妻给逼疯了,第三次打死后就将蛇浇上汽油烧得渣都不剩。  接下来就出事了,先是院子里种的名贵花草一夜之间全部枯死,周妻养的波斯猫七窍流着黑血死在了院子里。  接着就是周妻疯了一般在家里喃喃自语,说什么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气不过什么什么的。  而最先帮着打蛇的那几个员工同一晚上,全部口吐黑水,没能挺到天亮就去了。  然后最近同时在开发的两个楼盘,同一天里就挖出了好几个蛇窝,据说每个蛇窝都至少有上百条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蛇,这事连怀化电视台都惊动了,周标自己花了不少钱托了人才把这事压下来。
  然后呢?
  这下周标就知道坏了,他是做房地产的,也认识不少关于风水方面的,前后找了两个看风水的先生去看了。  开始看了都说没问题,但碍于收了人家的钱,于是给符的给符,重新安排摆件的安排摆件。  可两个先生回去之后,一个是昏迷不睡全身长鳞片,还有一个更是如同蛇一般流着哈喇子在家里爬行。  周标自己也是不得安眠,最后没了办法,辗转几次才从别人嘴里打听到,只有我师父才是解决这事。  我如同听鬼故事一般听着周标含哭带泪的说着这一大串的来来往往,眼里全是渴望的看着师父。  从那百年藏尸地回来之后,师父就告诉了我一些东西,可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机会去见识一下,这次听说一个这么怪异的事情,我自然是乐得师父去的。  可师父听完后想都没想,就叫我打电话给那个不准上门无良师叔,说这活师叔去就成了。  周标却对着师父嘿嘿一笑,随即门口那辆桑塔拉的后门打开,我那无良师叔正穿着正穿一脸痞气一手拿着一个大型的玩具枪,一手提着一大袋零食大摇大摆的进来朝师父打着招呼。
  听到师叔来了,师父的脸顿时一黑,摸着手将那装满钱的密码箱一关,沉声道:“这活有人接了,周老板就没必要找二主了!”  可师父将东西往我身边一放,只朝师父说了一句话,就让师父答应了这件事。  原来周标就是几年前那个百年藏尸地的后人兼开发商,师父似乎对这件事还有顾忌,脸色黑得可以滴得出水来的答应了。  想到当年空地上的那些事,我回来后着实做了几天恶梦,见到师父之外的人都感觉后怕,总以为人家是鬼。  直到后来师父和我告诉我,以我之眼,看人头顶和肩上的三盏明火,一眼就可看出是人是鬼。  到了周标别墅时,我的双眼可以看到一些特有的东西,前面已经说过了,可我转了几圈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现。  周老板却说让师父先去工地上看看,那些蛇一挖出来,捉也捉不过来,打死的都堆成堆了。
  师父理都没有理他,直接说要去见那两个风水先生。  到了地区医院,我们先去看了重症病房的那个昏迷不醒的风水先生。  我牵着师父上楼,一进病房就一股怪味传来,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风水先生,整个人都被一股黑气缠绕着。  拉开床上的被子,一股更重的腥味就从被子里面传了出来,我被冲了个正着,两眼都有刺痛感,更不用说鼻子的感受了,那酸爽,至今不敢回味。  憋着一口气,我苦脸咧嘴小心的用食指和拇指将他盖到手的有点湿润的衣袖稍稍拉开一点点。  那手上已经没有了指甲了,一片片米粒大小灰白交加的鳞片覆在手指上,再往上走到手背鳞片稍稍大一点,而鳞片下面,如同结水珠一般的渗出点点的黑水,那股腥味就是从那黑色的鳞片上传来的。  我一时气憋之不过,慌忙将手扔了,回头看着师父,想问他怎么说。  可师父重重咳嗽了一声,让我仔细看,而且语气颇为沉重。  我回头求助的看着安然带着口罩的师叔,心里暗骂他不讲义气,有口罩也不分我一个,只得苦着脸复又小心将那只手拉起来。  看得我双眼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我努力的眨眼看着师父,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心里默念清心咒!”师父听着我鼻子里发出的嗤嗤的喘气声,复又说道。  我顿时将一张脸皱成苦瓜了,任谁对着一只长满了蛇鳞而且还散发有如生化武器一般的味道的手,也不能平心静心吧。  暗暗的将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我都被薰得天旋地转了,至到念到十遍以上我眼前一花,似乎可以看到鳞片之下有什么在慢慢的移动,细如蚕丝连接着一片又一片的蛇鳞。
  我乐得将那只臭手一扔,满脸欢喜的将这事告诉师父。  “原来阳妹仔还有这作用啊!”师叔受不了我那臭脸师父的冷脸,也凑上来打哈哈。  我不理会师叔,偏着头想了想,忙将风水先生的台给抬起来,只见那人大椎穴处,一只大如乒乓求的蛇眼赫然栩栩如生的立在上面。  我看得渗得慌,忙将看到的告诉师父。  师父也是大吃一惊,问什我是么样的。  用心去看,以那蛇黑细长的黑眸为中心,有着无数的细小的黑线朝四周散去,而且那些黑线如有生命般在鳞片下面不住的扭动着。  “哪里有?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无良师叔复又凑了上来,让我指给他看。  可我几乎将手指都戳到了那只眼睛上,师叔还是没有看到,只得放弃。  另一个在地上扭动的风水先生就在隔壁,只是这个已经瘦得不成样了,房间里那股腥味也比那个病房的重。  他没有安然躺着那么好的待遇,全身从上到下被绷都结结实实的,而那身病号服已经完全被黑水渗透了。
  我依法上前去看,虽说没有长鳞片,可大椎穴处同样有着一只蛇眼,那些黑丝并不是连接着鳞片而是在那风水先生的皮肤下面欢快游走,比之长鳞片看着更让我害怕。  师叔将两人的情况给周老板说了,结果那周老板一拍手道,他那婆娘身上也开始滴出黑水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这么严重。  当下直称师父是大师,让师父帮他解决。可师父却只是摇了摇头,说是要去看他老娘。  这下周标傻了眼了,吱吱唔唔的说什么葬到老家了,路途比较远啊,又说什么还是将这里的事情解决了,再去看也不迟啊。  连我这个小孩子都能看出这周标肯定有所隐瞒,更别说我那瞎眼了的师父了。  师父提出去看周标他老娘,却被周标以些不入流的借口想阻开,当下一脸不乐,拉着我就想走。  周标立马就急了,拉着师父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一定让师父救救他,他也是逼不得已的。  师父只是坚持要见他老娘,一切都是见过之后才说,而且这事原因就是出在他那老娘身上。
  周标呵呵的笑了两声,直说丁师傅这不是刚从外地回来吗?还没来得及说,没来得及说。  师叔重重的呸了周标一脸口水,拉着我的手呵呵地说他也不知道这事这么严重,所以才让他找师父的。  “找人挖开这里吧!”我的对周标奶声奶气地道。  师父点了点头,将我的手从师叔手里拉回来,沉沉地道:“你再这样胡闹下去,结果只怕就不会像我一样只是瞎了眼了!”  这两句话如雷一般的响在我的耳边,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师父的眼天生就是瞎的,没想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说到了师叔的痛处,这是我第一次见师叔一直嘻笑的脸没了笑意。  周标并不想再将他老娘再从那槐树下挖出来,说什么看过就好了,这本就他祖上的坟场,他老娘这样也算是葬到祖坟了。
  尼玛,把自己老母写死也是很拼啊,想起那些高考时候写作文家里人各种死了出车祸的考生了
  没有然后了
  @积云渴雨 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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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文,作者写得很好,顺便爆料,作者是个漂亮妹纸哦
  “你挖开,我才算看过。不挖,那钱你拿走,日后连我师弟你也不要找了。”师父沉沉一声说到。  我根本就没有看错,原来周标这小子真将他老娘葬在了这槐树下面。  槐树属鬼树,最是招阴,这片藏尸地本就是阴气充足,他将他老娘葬在这下面,是准备让他老娘也成百年戾鬼的节奏?  然后再闹得家宅不宁,四畜不兴?  周标见师父说得中肯,只得一咬牙,从掏出手机叫人,又让那黑衣大汉通知物业将地方先圈起来。  我这才拉着师父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细细的打量着这个新开发小区的布置。  每个小单元的楼道口却挂上了八卦镜和一把木剑,不用想也是桃木的。  而不少人家的后窗都贴了颜色新旧不一,画风各有创意的神符。  更离谱的是,有一家后窗上几乎贴满了,正中一张黄草纸红文的神符,旁边那可却不是,是直愣愣的彩色复印机给复印出来的。
  这让我猜想那一张符得有多贵,人家没有安全感,却又只请得起一张,可复印便宜啊,那户当家的也当真是逗得节俭。  正胡思乱想着,周标招呼的人已经到齐了,家伙什也准备齐全。  这次不会师父出手,师叔就划了道给他们,让他们围那棵大槐树,先刨出个圆圈,再一点点的将土挖出来,不要用太力。  我坐着实在无聊,就跑过去看他们,结果一看师叔指点刨出来那圈,足足有一米六见方。  拉着师叔指了指,我围着槐树转了一圈,用小脚踩出一个五十厘米左右的圆圈,说这么宽就得了。  举着锄头的那大叔对我呵呵一笑,说要挖树没有这么挖的,这样挖下去,树根都被挖断了,就活不了了。  那时我小,听有人不信我,气着就要争辩。  一边的周标见我过来,本来就苦闷着脸,也没好气的让我一边玩去,小孩子家家的帮我师父牵棍子就成了。  当下我就不乐意了,说我可以,不能说我师父,更不能不相信我能力啊,指着那个圈就要和周标打赌。
  师叔看了我一眼,指着那圈问我确定,我重重的点头肯定。  我来时就看到了,这槐树的阴气都是从树身下面直直的冲上来的,那树根最是喜阴,绝对不会往两边散去。  师叔见我肯定,一咬牙,说就按我说的办,又说这还少动点工。  周标已经是慌了,这时见师叔说得笃定,只得指挥那些人直接从我画的圈子开始朝下挖。  可我明显看到那些人眼里不信的样子,一跺脚,小爷我不看了,等会瞪眼去吧。  我就拉着师父的手坐在一边,气嘟嘟的等着。  果然不久,那些人的惊呼声就出来了,我忍不住,站在小凳子上朝前看,只见那挖出来的地方,一条树根都没有,都有树根都似乎在我踩出来的那个圈边朝下走去了。  这时周标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而看师父的眼神,那可以谓之为神了。  周标眼神刚变,我就听到锄头扔地的声音和尖叫声,我忙掂了掂脚朝那边张望,只见数条麻花蛇从那个挖好的坑里钻了出来,在那些工人的脚下乱钻。  那些人吓得马上就要跑,周标怒吼一声,这才震住,将蛇打死,又开始往下挖,蛇是层出不穷,好像挖到蛇坑一般。
  周标黑着脸来问师父是不是还要挖,师父只是点头。  好不容易挖到见根末的地方,师叔这才叫停,而圈子周边打死的蛇已经不下百条了,那些工人都吓得腿不住的打颤。  一边周标早就准备好的升降机,将那根树直直的吊了出来。  树一离坑,又有无数的小蛇从树根里掉了下来,数目多得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只能用那工地上的施工防火枪直接烧掉。  待细蛇掉尽,着人将树根砍掉,那里面就露出了一个用鲜红油布包着的条形物体。  周标惨叫一声,说这不可能,他老娘不是这么葬下去的。  说他认识一个风水大师,只要他将他老娘葬回祖坟,上面再用一棵老槐树聚阴,这样他就可以招四方之财。  这挖出来的,却是直直的葬在这下面的,而且还有这么多蛇这么诡异,用他那只知道挣钱的脑袋一想也知道不对了。  师父上前摸索着将红色油布打开,里面又唰唰的溜出几条细蛇,被旁边的工人壮着胆给打死了。  布袋一打开,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阴气了,只能说是怨气,冲天的怨气。  红色的油布袋里,一具血肉所剩无所的尸体,尸体上还挂着丝带着黏液的小蛇,有的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开,在那上面不住的抽到着蛇尾。
  周标黑着脸来问师父是不是还要挖,师父只是点头。  好不容易挖到见根末的地方,师叔这才叫停,而圈子周边打死的蛇已经不下百条了,那些工人都吓得腿不住的打颤。  一边周标早就准备好的升降机,将那根树直直的吊了出来。  树一离坑,又有无数的小蛇从树根里掉了下来,数目多得让人头皮发麻,最后只能用那工地上的施工防火枪直接烧掉。  待细蛇掉尽,着人将树根砍掉,那里面就露出了一个用鲜红油布包着的条形物体。  周标惨叫一声,说这不可能,他老娘不是这么葬下去的。  说他认识一个风水大师,只要他将他老娘葬回祖坟,上面再用一棵老槐树聚阴,这样他就可以招四方之财。  这挖出来的,却是直直的葬在这下面的,而且还有这么多蛇这么诡异,用他那只知道挣钱的脑袋一想也知道不对了。  师父上前摸索着将红色油布打开,里面又唰唰的溜出几条细蛇,被旁边的工人壮着胆给打死了。  布袋一打开,那已经不能称之为阴气了,只能说是怨气,冲天的怨气。  红色的油布袋里,一具血肉所剩无所的尸体,尸体上还挂着丝带着黏液的小蛇,有的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开,在那上面不住的抽到着蛇尾。
  师叔忙掏了一条木根那上面的细蛇和挂着的皮肉拉开,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血腥而又直接的场面,那些工人直接都跑到一边吐去了。  而周标本来就冒着黑气的脸,更是惨无人色,可能他也没想到他老娘会是这模样吧。  师叔清理出来,自认为胆大的我也被吓得够呛,那周老娘的四肢里面已经没了骨头,全是一片片的骨头渣滓,一点点的全部刺到皮肉里面去了。  师父用手顺着摸了摸碎骨,重重的叹气了一口气,直说造孽。  我不明就理,但师父每次露出这个表情时,我都是不敢搭话的,只得拉着师叔问造什么孽。  师叔这时也一脸发黑的看着周标,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周老娘骨头被打碎时还是活着的。  顿时我只感觉从脚凉到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一句话比我刚才看到那些场面比起来,当真是让人透心凉。  可我就奇怪了,那为什么周标到现在都没事,而另外那几个打蛇的都死了呢?  周标这下眼里眼泪直流,一把跪在地上,抱着师父的大腿直叫着让师父救命,说他也是猪油蒙了心,才将自己的老娘交出去的,可这后面的事是确实没有想到的,让师父一定要救他,钱都不是问题。  师父将手在他的西服上擦了擦,我嘴角一抽,其实师父是很爱干净的,刚才他摸了那尸骨,估计他自己现在也恶心得慌。
  楼主,你让我恶心。写小说就注明一下,再不要用第一人称。  
  师叔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瓶高酒白度,给师父洗了手,说不用管了,这事自已作,能怪谁去。  师父将手洗净,看着地上那一滩不知道如何称呼的东西如何是好。  我当下对周标也是一脸的鄙夷,自家老娘都成这样了,他还只想着钱。  师叔估计也是被恶心到了,将那酒瓶重重的摔到周标脚下,嘻笑地道:“周老板还是准备一下后事吧,至少得风风光光不是么?”  周标当下被吓得脚软,他怕自己出事,将老婆孩子都送到当市领导的丈人家里去了。本以为师叔出手,至少能向上次一样将事情解决了的,没想到却是如直接的一句话。  那红色的油包里的东西一阵阵的恶臭,我拉着师父想走。  原本一直不情不愿的师父这时却拍了拍我的手,让周标将事情说清楚。
  我抿着嘴,只得忍着恶臭听着周标说道。  他老娘脑中风住院,医生说让他准备后事,他也没多想,这些事早就备下了。可他一出医院,就有人找上人,点明了他的身份,并说他最近生意不顺,这几年一直是亏损着的,他有办法帮他改运挣大钱。  周标原本不信,但那人直接点明他家祖坟上的事,说如果不是因为他那祖坟他还不帮他,但是收价高,看他拿不拿得出来。  这样一来二去,说得头头是道,周标也信了。  于是当天就将原本要准备后事的老娘接出了院,按那人的说法,活葬在祖坟开发出的小区里,可那槐树却是那人事先准备好的。
  周标将老娘开车送到后,那人就让他先回去,说不出一个月,自有定论,接着就是后面的事了。  师爷冷冷一笑,问周标那人叫什么。  我看师父的脸色,心里大为紧张。  做这一行的,无论怎么称呼,在哪一块混,都有着名号,大家没见过也都听说过,这样方便日后碰到了能打个招呼,不要乱了规矩。  周标却说不知道那人的姓名,连面都没见着,那人从头到尾都蒙着脸。  心里暗骂这个周标想发财想疯了,一个面都没见着,名号都不问的人,就将自己的老娘给了人家。  见我眼里鄙夷,周标似乎也十分不好意思,想了一会道:“那人是个没鼻子的人。”  此言一出,我明显感觉师父牵着我的手一颤,他又反问周标是否确定。  周标拍着胸口保证,说那人虽说带着口罩,可那口罩没有隆起,明显就是没有鼻子。  “师兄!”师叔忙上前看着师父,语气里是从所未有的正经。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他消失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找上来了。”师父长叹一声,低头用瞎了的眼看着我道:“阳妹仔,你去装水。”
  我应了一声,拿出身后背包里的东西。  装水是我们这一行的行话,水是天下至纯至净的东西,无论驱灵消秽,赶鬼灭阴都会用到。  师父让我装的水,却是加了他符水童子尿。  我从背包里拿出红竹壶里的水,嘴里念着师父所教的驱灵咒,揭开壶盖,以左手无名指沾水,轻念咒语围着那已经完全不有人样的周老娘四住弹着水。  那些我经过我身体净化了的符水,一沾到周老娘的尸体立马化出浓浓的黑烟,如同遇到硫酸一般。  待一圈下来,我已然是满头大汗,这活看着不累,可念咒却要求快且清晰,语调语音都不能错,一遍咒语完马上弹一次水,中间时间必须把握准确。  直到我将竹壶收回去,周老娘的尸体除了冒着浓烟再也没有半分变化。  人死都会有魂,无执念则会去该去的地方,而若有执念就在徘徊,这个时候勾魂使者就会出动了,将那些有着执念的人带走。  周老娘明显不是正常死亡,按理说她生前被人一寸寸打碎骨头,再装入无数蛇卵生食其肉,怨气之重从刚才打开油而包时就已经看到了,可却不见其阴灵。
  我不解的问师父,却被师叔重重的敲了一下脑袋。  师父没有解释,直接让周标将他老娘的尸体烧了,只能用高度酒加雄黄烧,并且要在留下来的灰上洒上朱砂。  我听着发寒,这是要灰飞烟灭的节奏啊。  可师父不等我发话,直直的朝倒在地上的那棵大槐树走去。我忙跟了上去,定睛一看,那周老娘的尸体已经于槐树脱离,可那老槐树上的阴气并没有半点减弱,而且有要从老槐树中冲之而出的气势。  我紧张的看着师父,按理说阴气越重,那东西就越凶狠,现在大白天的不会出来吧?  师叔也是一脸的紧张,这百年藏尸地阴气之重,上次见过的那些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古人都已经能脱了本体了,而现在这槐树又用这极其残忍之法聚怨积阴滋养着,那里面的东西定是大凶。  “破!”师父双手指印,一个掌心雷就朝老槐树劈去。  我拉着师父忙后退两步,那老槐树长得茂盛壮实,可师父一个掌心雷过去,本意是将里面嗜阴之物给逼迫出来,未曾想那老槐树却一下子受力不住,破了开来。
  师父放开我的手,双手掐诀等着,连一边的师叔也忙将家伙什都给掏了出来,如若师父不敌,立马群殴。  众人的目光都死死的盯着那老妖槐破开的树洞,过了许久,也没见动静。  周标心里一心只有他那两个一天要吃掉他十来万块的工地,见没动静,搓着手哈笑着上前道:“这槐树没事的话,我们还是去工地吧?”  他话音刚落,从那槐树的树洞里“唆”的一声冲出一道白光,直往周标身上扑来。  “疾!”师父两手一直结着印,听着有物破风而来,手指法印就直接点了上去。  “啊!”周标被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到那一伙工人中间。  那东西被师父法诀击了个正着,猛在的半空中扭动了下身子,轻飘飘的又落在了槐树上。  待我定睛去看,只见一条两指宽纯体通白如雪,仅有两个眼窝是黑色的,但也只是两个眼窝滑眼珠,正张着嘴伸和着腥红的蛇信朝师父狠狠的嘶叫着,而更奇怪的是这它背后的鳞片竟然一片片竖起,迎着空气吱吱的转动着。  “这是阴龙?长翅膀的阴龙?”师叔惊叫一声,忙上前将我拉到后边。  阴龙,我也听师父说过,这是湘西养尸人结合苗疆蛊术所搞出来的东西。  取未孵化的蛇卵,置于活人的温热胸腔之内,再外用秘法将蛇卵孵化。当蛇破壳而出之后,先啖尽怀卵之人的血肉,再破体而出。  再将这些孵化的小蛇置于尸穴之中,以尸水养之,慢慢的待蛇身吸足阴气,渐渐变淡,再取药物让其交配产卵。
  再以前法孵化,只是这批小蛇孵化之后,并没有破体而出的机会。因为那具尸体必定会用物件密封,小蛇们在里面,先是啖尸肉,最后是大蛇吞小蛇,只留一条,而这一条必定是纯身雪白且无眼。  阴龙喜呆阴地,更喜啖同类,其毒极剧。而那些养尸之人得了阴龙,寻穴探阴,想取阴气之重的古尸当真是手到擒来。  而长翅的阴龙,当真是闻所未闻。  那阴龙顶着两个漆黑的眼窝,快速的扭动着头,那两个没长眼的眼窝好像能看见东西一般的一会盯着师父,一会盯着我,又伸长着信子不住的在空气中唆啦着什么。  我被那两只黑眼瞪过来,吓得扯着师叔的裤腿就缩了缩。笑话,想想刚才这货呆的地方,小爷就直冒冷汗,而且它被师父的法诀给打中,却只是转飘飘的转了个方向又落在了槐树之上,这货可不像我这么没料的主。  师叔努力的观察地形,阴龙能展鳞飞起,这地方又空荡荡的,如若这次让它跑了,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师叔朝我呶了呶嘴,我忙将我小背包里的家伙什全都掏了出来。  可墨斗,神符,童子尿,雄鸡血,招魂铃,捆仙索―――  搁了一地,就是没有什么能对付蛇的,还是一条能飞天并且有剧毒的蛇。  师叔如临大敌的在前捏着法诀对着阴龙,听着后面我噼里啪啦的鼓捣了一大堆东西出来。  猛的一跺脚,大骂道:“找人将这里围起来啊,你这小伢子怎么这么死性,不要让它跑咯!”  “哦!”我被他一骂,脑袋灵光一闪,忙去招呼周标的人搞东西先将这里围起来。  那些个工人今天也难过,先是被爬之不尽的蛇给吓得够呛,然后又是被周老娘的尸体给恶死得够呛,现在这阴龙跑出来,又让他们给瞪眼得够呛。  听到我招呼,这伙人才回过神来,找施工板的找施工板,叫人的叫人。  我见有人忙活了,高兴得屁颠的跑到师父面前道:“好了,等会肯定跑不了!”  “唆!”我话音刚落,那阴龙蛇身一弯,直直的朝我射来。  师父眼不疾可手快,凭着感觉横脚就将我一扫,双手飞快用劳宫火点燃一张符咒。
  我重重的倒在地上,痛得我两眼直冒金星,然后两眼一阵亮光闪过天空中猛的一声闷雷。  过了许久,师父用脚踢了踢我,慢慢的弯腰将我扶了起来。  而一边的师叔却是瞪着两只铜铃大眼,张大嘴舌头愣愣的竖在口中,一脸的不可置信。  揉了揉眼,我看着面前一个巨大的黑坑,而坑里面还有着两堆不明物体在冒着火光。  师父这么厉害?  我又用力的揉了揉眼,想不到那个被我在水里加盐还喝得津津有味的老瞎子这么厉害。  “咝!”  刚想开口夸一下师父,只听见空气中有什么嘶扯一声,接着我裤脚下面一凉,就有什么顺着我的裤脚欢快的朝上爬去。
  “啊!师父――”想到可能是那个长翅吃尸水的主,我被吓之余,更是恶心得不住的跺脚仰天尖叫。  我感觉阴龙顺着我的裤脚,正欢快的往我身上爬来,那冰冰凉凉滑滑腻腻的感觉,更想到那些滑腻的东西可能是―――  “啊!”我又是一声尖叫。  这件事后来一直被我那无良的师叔记着,时不时的拿来取笑一下我,让我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然后将那个罪魁祸首给扔得远远得。  师叔本是被师父一个引雷天罡符惊得目瞪口呆,这时又被我的童声狮子吼给惊得两眼无神。  我不住的跺着脚,双手颤抖的指着我的裤脚,张着嘴几次都没有说出话来。  师父虽说看不见,但凭灵识也知道阴龙未灭,可又投鼠忌器。  这都爬到我身上了,师父出手再快,估计也没那主的牙快。
  阴龙的毒有多毒,师父说是没见过,可一条以吃阴水和蛇为主的蛇,那毒再小估计也够我死几回了。  当下师父和师叔也是面面相觑,本以为一张引雷天罡符,连地都劈出了这么大的洞,那条阴龙怎么说也逃不掉的了,结果――  愣在当地,我转着眼珠子看着师父,感觉着阴龙越爬越上,师叔朝我摆着手势,让我不要动。  我只得呆呆的站在那里,万一那货一下子不高兴,给我来一口,小爷背着黑瞎子师父买的好吃的,无良师叔今天新给的玩具都没得了。  可过了许久,阴龙慢慢的爬到我的脖子上,又转了个道,从一边滑了下来,然后就这样挂在我身上不动了――不动了――  师父见我没了动静,终于忍不住开口问我怎么样了。  我说不动了,师父让我扯开衣领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师叔更是好死不死的直接就来拉我的衣领,不过这无良的货却是脱了西装将手包包结结实实的。
  顺着自己的胸口朝下望去,阴龙正好抬头伸着那两个眼包好像看着我一样,还伸长着蛇信不住的吞吐着,见我没动,这货又拉了拉蛇身,蛇头平起将两黑幽幽的眼窝对着我,似乎有什么要对我说一样。  我忙用力摇头,心里暗道:大神啊,您快走吧,我错了!  可阴龙却不管我,蛇信朝前一伸,顺着我的鼻梁就重重的舔了两下,身子一缩又围着我的脖子绕了一圈,就安安心心的不动了。  师叔也没见过这样的,这是一条阴龙,你讲道理没用,动手还怕伤了我。  只得将情况说给师父听,结果师父掐了半天指,转着墨镜看了看我,没再说话。  周标听着声音哭丧着脸过来了,见花园里一个好几米大的坑,而且周边的土都被烧成焦碳了,当下连哭的表情都没有了。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小爷我现在才脖子上缠着一条凉飕飕的围巾。
  师父让周标将那槐树烧过的灰取回去,给那两风水先生服下,最好他自己和妻子也喝点,然后就牵着我走了。  回到家里,阴龙就一直未动,似乎昏睡了一般软软的挂在我的脖子上,但只要我动手想去扯它,这货立马就抬着那两个黑幽幽的眼窝看着我。  好吧,我承认这两眼窝跟师父那两墨镜一样,一看我就头皮发麻,只得作罢。  师叔也一路屁颠屁颠的跟了过来,问师父周标家那条灰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明明没看到他家有什么不对,那条灰蛇却这么怪异,还有那个工地的事?  师父拿着他的柱杖,不用眼看,十分精准的给他的头上重重的来了一下,大骂不学无术。  这是我这一天来最开心的事情了,至少不是我一个人遭罪。  师叔似乎一下子被打醒了,傻呵呵地笑,问我知道吗?  我看着像傻子一般的师叔,老实的摇了摇头。  师叔眯着眼一抬头,对着我的脑门重重的给来了一下,看着师父的背影低声道:“你打不知道的我,我打你不知道的徒弟。”
  为写文竞说你娘被雷辟死?  
  真好看,就是等的好着急啊  
  文文写的很细腻,很好看,坐等楼主更新!
  怎么没把你也劈死。
  然后才给我讲,那灰蛇是周标他老娘的阴魂所化,她因被施了咒,成不得鬼身,又被群蛇所嗜,只得化为蛇身。  估计是想向儿子诉说什么,这才几次返家,可怜的是周标却不明就理,三番两次的将蛇打死。  至于那些打蛇的,估计是吃了那灰蛇的肉才口吐黑水而死的。而风水先生和工地上的事,却只是着了那阴龙主人的咒术。  见师叔摇头晃脑的说得头头是道,我也无心去探究,指了指我脖子上一动不动的阴龙道:“它的主人呢?那个没鼻子的人?”  “咳!”里屋里师父重重的咳了一声。  师叔忙闭上了嘴,牵着我的手让我不要和师父说他刚才打我了。  后来当真遇到那没鼻子的人时,我才知道什么叫宿敌。  接下来好几天阴龙都没有醒,除了时不时在我脖子上扭动一下之外,没有半点生命的迹象。  我那几天里都是哭丧着脸的,可师父说阴龙是喜欢我才呆在我身上的,让我日后好好与阴龙相处。  当真是欲哭无泪,无数次怀疑师父是没有办法,才这样说的。  直到第五天的夜里,我半夜醒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脖子,触手温热,是我自己的肉!
  我当下跳了起来,大呼小叫的将师父和师叔都叫醒,说阴龙终于走了,我终于不用整天担惊受怕了。  师父摸着我光光的脖子,说不可能啊――  我说没什么不可能,它可能见我可爱,所以没有咬我,我终于不用担心死了,害得我这几天将所有的零食都吃了。  可没高兴多久,就听到窗户一响,只见一条黑色的蛇尾努力的抽打着窗户,最终慢慢的垂下来慢慢的不见了。然后,一个纯白的身影呼的一声跳到了我身上,轻车熟路的在脖子上打了两个圈。  师父这才点了点头,让我好好去睡,说以后要和阴龙作朋友。  阴龙也抬着两个黑黑的眼窝,似乎听懂了一般,郑重其事的点头,  我看着眼前两个头,四个黑圈圈,悲催的点头了。
  接下来又是平静的日子,师叔依旧时不时的来串门,没个正形,我还是每逢十五月圆之夜喝一碗雄鸡血。  阴龙好像不喜欢雄鸡血,每次我喝完雄鸡血的那晚,阴龙都会出去觅食,待早上回来才会围到我身上来,不过不再是脖子,而是腰上,这是我壮着胆子,无数次尝试沟通后的结果。  免得每次出门到陈阿婆家买冰棍,她都会问我是不是很冷啊,怎么带个围巾啊,冷的话就不要吃冰棍了。  我都不敢出门了,还是无良师叔买了个冰箱送过来,又给我装了满满一箱冰棍,我才没这么伤心,不过为了日后出门,还是努力将阴龙给挪到腰上去了。  那货平时出奇的安静,除了十五晚上去觅食,要不就是晚上到家里转两个圈圈,其它时间都在我身上,当然趁我拿冰棍时它也飞快的到冰箱里衔根冰棍出来这么短的时间就不算了。  这天,师叔又来了,递给我一个花花绿绿有布包,说是要送我去读书。
  我乐得都上天了,每次见到榆树湾巷子里的小娃去读书,我都羡慕得紧,可师父说我还不能去读,只是让师叔教我算术实字,这会终于可以去读书了,我当然高兴了。  师父再三交待我一些事情后,才让师叔带着我去学校。  当然交待的事情以我身上那成天只知道睡觉的货为主,以防它突然跑出来吓人或是咬人,吓人还好咬人就麻烦了。  其次就是要我不要乱说话,安心的读书就可以了。  我忙不迭的点头答应,能读书和小孩子玩,什么都可以答应,就连平时睡不醒的阴龙也跟着我将顶着两熊猫眼的蛇头点个不停。  可到学校的第一天我就不高兴了,有人骗我的钱。  前面说过,师父平时没什么生意,可每次给我都是百元一张的,那时九几年,一百块可算是大钱,陈阿婆家最好的奶油冰棍才五毛钱一个。  我在学校买了两根冰棍(一根自己吃,一根阴龙那馋鬼吃),可那小店老板只找了有三十七块五,还是五块二块一块五毛一张的,数给我半天说那里就是有九十九块五,明显就是欺负我小不会数钱吗。
  不过师父说我们挣来的钱本就是要花的,花得越快越凶越好,最好是被人骗去偷去抢去,这样对自己最好,在行内叫抢煞。  就是将我们身上的煞气,通过钱的方式被人才夺了去,以减少我们的煞,而积点福报。  听了师父的解释我也就不计较了,从那以后我还是照样天天拿着一张一百的去小店,只不过天天换着小店去。  第二天就被我班主任袁老师知道了,也顾不得自己怀着孕忙说要通知了家长,可一见到我师叔后,就只是了然地点头,拍着我的手说我在学校很乖很听说。  我那时才隐隐觉得,无良师叔似乎很有钱或是很有名的样子。  那天我拿了两根冰棍从小店出来,找了学校后边的树林里,掀开衣服扔进一根给阴龙,然后再自己慢慢啃。  吃冰棍用咬的是不对的,所以我对阴龙吃冰棍的方法是极为不屑的,都是一根整的吞下去,连棍都不吐的。  冰棍是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让那奶油慢慢的从舌头进来,最好是发出“唆――唆――”的声音相配。  我用力的舔着,可慢慢的发现不对了,我舔一下,后面也还有一声跟着舔的声音。  转头看去,只见树的一边站着一个穿着花格子连衣裙的小女孩,和我差不多大,正盯着我手里的冰棍,我舔一下,她就吸一声。
  那样子要多馋就有多馋,我朝她笑笑,接着又开始专注的吃冰棍。  这时腰上的阴龙似乎还没有满足,不安的动了动,我生怕它跑出来,忙一手捂住了它。  那小女孩慢慢的朝我挪了过来,两眼直直的盯着我手里的冰棍。  “想吃吗?”我拿着冰棍问她。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朝我伸了伸手。  “来!”我拍了拍我身边的草地,对小女孩道:“坐下看吧。”  那小女孩的手愣了愣,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阴龙好像不喜欢有生人在旁边,绕着我的腰身不住的滑动着,好像时时想出来一样,我死死的捂住它。  一根冰棍完了,上课铃声也响了,我朝那小女孩笑了笑,说走了啊。  那小女孩也拍了拍裙子站了起来,才到我肩膀,嘟着嘴不说话。  我生怕我那怀了孕脾气特别大的班主任罚我,迈着飞腿就朝教室跑去。  第二天虽说阴天可我还是拿着三根冰棍又去那树林旁边,那小女孩果然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我递一根给她,趁她不注意,将一根从衣领塞了进去。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有钱,就是任性了。  小女孩高兴得和我一样大声的舔着冰棍,两人时不时的相视一笑,眼里都是满足感。  “张阳!”这时我一同学远远的看着我,舔着嘴唇道:“你又一个人在吃冰棍了。”  “哪一个人,明明是两个人。”我知道他是想让我请他吃的意思,指着旁边道。  可一看旁边,哪有那小女孩的身影啊。  刚好又快到上课时间了,我也顾不得我那同学,快步的朝教室跑去。  可我刚刚坐下,那小女孩就从前门进来了,我忙朝她招手,她也对我笑了笑,直直的朝讲台上的老师走去。  袁老师让我们坐下,她自己也坐到专门为怀孕所准备的凳子上去,可就在她刚要坐上去——我看着那小女孩猛的将凳子一推,然后袁老师就重重的坐到了地上。  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从讲台下面传来,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飞快的跑到讲台后面,只见那小女孩趴在袁老师的肚子上面,大口大口的食吸着什么,这时她的嘴唇红红的。
  腰间的阴龙似乎很是焦急,被我死死捂住的身子大力的扭动。  我死死的盯着那小女孩,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而袁老师却捂着肚子大声的叫喊着。  “冰棍很好吃。”我还发着愣,那小女孩就朝我走来,笑着走出了教室。  可她是低着头和我说的,我仰头看着她粉红色的嘴唇,脑里轰轰作响。  血腥味在我鼻尖扩散开来,教室里的同学都跑了上来。  这时旁边上课的老师听到了叫声,这叫打了急救电话,将袁老师送去了医院。  将这事在路上就和来接我的师叔说了,阴龙也趁着我失神,从衣领爬出来,吐着信子点着头。  见到路上不少的同学,我忙将这不识时机的主给摁了回去。  可师叔却只是让我以后见到那小女孩不要再理她,最好是不再去那个小树林。
  我点了点头,可她并不是鬼啊,我明明可以看到她头顶的火炎的。而且她昨天还比我矮一个头呢,今天就比我高一个头了,这点认知让我很不爽。  师叔说那不是人的火炎,而是鬼灵修行有道的阴火,又指了指腰间,说阴龙最喜食这种。  不过那小女孩估计也是不得法门,所以才要时不时的吞食还未成形的胎儿,来长进自己的修为。  没人给钱,这事我们就不用管了,最近他接了笔大生意,到时完了给我买好吃的。  其实我有点小伤心的,这是我在学校第一个感觉好点的朋友,而且我还请她吃了根冰棍,她还道了谢谢,不像阴龙一样每次吃得理所当然还不听话。  因为师叔说不管,再加上阴龙最喜欢吃那种鬼灵,所以就算她想对我下手,阴龙也免对付她了,所以我回去也没和师父说。  只是吃完饭,无良师叔以无数零食我和交换,偷偷摸摸的刺破我的手指挤了我两滴血到一个小水晶瓶里,乐呵呵的走了。
  照常上课,只是我连吃冰棍的心情都没有了。袁老师流产住院,我们班没人管,上课都闹腾都很。  我是看不上这一帮还在流着鼻涕学着拼音的同学的,他们闹我就在书上画小人玩,要不就趁没人注意跑到小卖部买点其他的零食吃。  小卖部看店的老板娘已经有两个小孩了,大的还是我同学,小的还不到两岁呢,这会又挺着个大肚子给我找零钱,每次数她找给我的最少。  我拿了东西一转身,只见那个小女孩直愣愣的站在我对面,指着冰箱抿着嘴。  想到她昨天拉开袁老师凳子时的样子,我本来不想理她的,可见她一嘴的馋相,只得又让那老板娘给她拿根冰棍。  小女孩很是高兴,拿着冰棍高高兴兴的就走了。  可就在我回到教室后不久,就听到有人来叫我那同学,说他妈妈流产了,让他赶快回去照顾他妹妹。  我一听到这个消息,脑中轰的一下就出现了昨天袁老师倒在地上全身是血的样子,而那个小女孩――
  下了课,我连书包都没拿一路小跑着回家,喘着气的将这两天的事和正在推着卦的师父说了。  可师父听完之后,只是和师叔一样摸着我的头,说这事他不能管,然后就打电话给学校给我请假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袁老师还好说,是那小女孩自己找上的,可那小卖部的老板娘虽说老坑我钱,但流产这样也太惨了。  师父只是叹气,语重心长的说我还太小,不懂这些。  那阴龙也跟出来凑热闹,学着师父的样子,一下一下的点着头。  我手一巴掌用力的将阴龙那犯贱的脑袋给抽了回去,脸上全是悔意,可师父却看不见。  晚上快睡时,我又想将这事和师叔说,可他又接了生意。  正想着师叔几乎是用撞的踉跄着进来了,面如金纸,嘴角流着黑血,看到师父,嘴都没张就倒在地上了。
  天啊,你为了写小说把你老妈写成被雷劈死,我也是醉了  
  师父问我是谁,我急急将师叔从地上扶起来,将他的情况和师父说了。  “将他扶到房里,将小房间里最上面那一格的那根千年茯苓炖了。”师父一蹲下身子把了师叔的脉,就语重气颇为沉重的交待道。  茯苓补气,而那一根千年茯苓师父收了好久,要日后保命用的,这次师叔是要保命了吗?  我将茯苓炖好后端进去时,师父正烧符水经师叔喝,听到我进来,让我先喂师叔喝下去。  这时脱了衣服我才看到,师叔身上不少伤口,血迹全是黑色,有的地方竟然还有白白的细毛长了出来。  我几乎用灌的将那一碗茯苓汤给灌了下去,忙又将师叔的伤口情况和师父说了。  “你去磨料糯米浆,再去何伯家将她那只看门的大黑狗给买过来。”师父脸色发沉,拿出他从不离身的针囊道。  我这时知道师叔是要保命的了,也顾不得太黑,一溜烟的跑了出去,将糯米用水泡好。  再甩开手跑到离何伯家,好说歹说最后给了一千块钱才把那条大黑狗给牵走。  可刚走出何伯家,我远远的看着并不明亮的路灯下,那个穿着花格子连衣裙的女孩子正笑着看着我。  这个时候她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女孩了,路灯下她的长长的影子不住的扭动拉长。
  我手里牵着的大黑狗朝那女孩子叫了几句,可那女孩子一抬头就只得呜呜的夹着尾巴围着我打转,腰间的阴龙很是焦躁,我不知道它是想吃女孩呢还是什么。  想到家里快死了的师叔,我牵着那大黑狗就大步的朝家里走去。  那一晚榆树晚的小巷子静得出奇,连平时陈阿婆家最爱叫的狗都没有出声。  我将糯米浆磨好,用小水瓢一瓢一瓢的倒进大的澡桶里,然后去叫师父。  师父已经用过银针了,但师叔皮肤还是泛着黑气,那些白毛迎风就长,师父每隔一会就用神火符去烧。  听说我好了,师父似乎重重的喘了一口气,忙将师叔从床上抱起,扔到糯米浆里,师父又烧了两张符化水给师叔喝下去。  我拿着刀看着那只黑狗,不知道如何下手。  最后还是我摁着那黑狗,阴龙绑住黑狗的嘴不让它叫,师父动手才将黑狗无声无息的杀了。  接了血,师父让我看下师叔身上的白毛情况。  在糯米浆水里泡着,师叔似乎好一点了,师父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让我继续去磨糯米浆,我每磨好一桶给师叔换上一桶,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
  而师父又将那些黑狗血全部洒在了老宅的四周,又重新布了符阵,脸色青得让我很是害怕,只能努力的磨糯米水。  那一晚是我记忆中最深刻的一晚,师父沉默无言,平时最爱逗我的师叔生死不知。  老宅外时而传来敲门声,时而是不明不白的叫骂声,时而又是小孩和女人的哭泣声,而我却只能不停的磨着糯米浆,听着石磨一阵又一阵的咕噜声。  我到现在都很庆幸,师父平时不喜采购,但糯米绝对是要备下一大仓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在换下不知道是第几桶糯米浆时,师叔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长出白毛了。  师父把了脉,说没事了,让我去睡,可看着师叔脸色惨白的样子,我只是默默的靠在师父腿上。  师父欣慰的摸着我的头,一言不发。  从那时起,我心里就暗暗下决定,再也不会让人伤到师父和师叔了。可是到最后,他们所有的不幸都是因我而起。  师叔醒来时正是正午,我熬了鸡汤粥给师父喝,那货一醒来就吸着鼻子说:“阳妹仔,有好吃的也不赶快孝敬你师叔。”
  当时正端着碗小口小口喝粥的我当下就将碗摔地上了,飞快的跑到厨房将锅端来递给他。  师叔只是呵呵地笑,让我用小碗盛了喂他。  我边喂他边将那女孩子的事说给他听,又说昨晚又看到她了。师叔只是叹气,说我不要去管。  而师父却摸着我的头,叹气说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阳妹仔生性淳厚,又有福缘不会有事。  “呸!”师叔重重的将一块鸡骨头吐在地上,指着师父脸上的墨镜道:“你自个还不是生性淳厚又有福缘,结果现在想要你看看你那鬼样你都看不了,老子不信这一套,他们要来抢阳妹仔,老子就跟他们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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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勺着碗粥,愣愣的不知道是谁在来抢我。  “砰!”  突然一声轻响在门外响起,我慌忙跑到门口一看,顿时四脚发冷,心头肝火大起。  只见青石板的台阶上,一碗白饭还冒着热气,那饭碗里赫然插着三根燃得正好的香。
  青石台阶下,一只死猫的头被砸得稀烂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死猫的旁边却端端正正的摆着一双纯黑色尖头的棉布鞋,那鞋头正对着门口。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双手一插腰按住那爱惹事的阴龙,重重的呸了两口之后指着门口就开始大骂。  并非是我爱当街撒波,实在是这些都是我们行内的禁忌,开口呸几声再开骂在叫骂煞。  饭碗插香是敬鬼的,而死猫招阴,鞋头招邪,光是一样就邪门得可以了,哪家绝门绝户的要用这么招阴引魂的方法,将这阴邪之气全部引到我家来。  “阳妹仔,进来!”  师父在门内听到我在骂煞招呼我进去,将事情问清楚之后,就只是端碗喝粥。  我气得肝火直冒,居然有人找上家门来了。不过师父不让我管,那我就不管了。
  不要说王老爹了,就连我也是被吓得腿下一软。  王老爹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红包,说只要师父救下他们老王家的血脉,多少钱都可以。  “迟了!”师父冷冷的叹了一声,拍着手拉着我退了两步。  这时只听见王家婶子猛的尖叫一声,刚才还鼓得跟西瓜一样的肚子,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讯速的消了下去。  血扯着细线从门板边上嘀嘀哒哒的流到了青石垫成的地板上,在昏暗的灯光下乌黑得不像人血。  王老爹这时也吓到了,急忙去看门板上的孙媳妇,可已经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  “快抬走吧!”师父面黑得跟那黑血一般地道。  我却愣愣的看着地面上那一滩血,从血上面慢慢升起一丝丝的阴气,丝丝的聚在了一起。
  王老爹给师父鞠了一躬,拉着人就朝外走了。小产妇是进不得别人家的门的,虽说他是想救人,可现在人死在我们家里,这是他最不该的地方。  我和师父都没去管王老爹怎么走的,师父虽说看不见,却双手直接结着法印猛的朝那一滩血击去。  见师父出手,我也慌忙跑到房里找出平时的背包,将昨晚留下的那点黑狗血端了出来。  大厅里面师父双手左右翻飞的祭着神符,在他周围有不少连人形都没有几的一团团的黑气,发出尖锐的大叫声直教人耳膜发痛。  那个穿花格裙子的女孩淡笑的看着我出来,轻声道:“你叫张阳是吗?我不喜欢其他人,就只有你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你和我去玩好不好?”
  看着已经又长了不少的她,我心里暗骂一句,老娘才不和你一样呢。  习惯性的一插腰,感觉腰间的阴龙慢慢爬到我脖子上,我这才气急大喊一声:“我就是张扬。”  说着就将手里的黑狗血朝她脸上波去,这不是硫酸不会毁容,可对于这个鬼灵来说,比硫酸更厉害。  可那小女孩身子轻轻一晃,如同水气一般的消失在了当地,黑狗血一落地,她又出现了。  “师父!”我见黑狗血没用,将手里的碗一丢,求助的喊道。  鬼灵却只是呵呵一笑,对我道:“都说我们是一样的了,你以后陪我玩,我买冰棍给你吃。”  骂了隔壁,老娘我才不缺冰棍吃呢!  我心里骂着娘,脑里将师父教我的东西快速的过了一遍。  童子尿去阴,黑狗血避煞,捆仙绳捆灵……
  对!就用捆仙绳!  我伸进背包里,快速的掏出那捆仙绳,双手飞快的扎了个缚灵结,双手发抖的结着印,嘴里念着平时被黑瞎子逼着念了无数遍的缚灵咒。  “阳妹,注意步法!”师父被十几团黑气团团围住,又不能使用大招引来外面的邻里注意,只能靠神识来判断方位,却还能听出我光念了咒结了印没有踏步。  我心里一暖,脚踏禹步,猛的将缚绳结朝鬼灵扔去。  那鬼灵轻笑一声,双手一挥那捆仙绳就直接坠地而去。同时一道白光猛的从我脖子上射出,在我抛出捆仙绳时已然落在了鬼灵身上。  那就是一直在我家里混吃混喝,缠在我身上死活不肯走的二货阴龙。
  我插腰时就是将阴龙给赶了上来,师叔说阴龙很喜欢吃鬼灵这类阴气重的东西,我一直没考证过,这时也顾不得其他了,这主看起来比较拉风的样子,希望能用得上。  捆仙绳虽说对于捆魂捆灵都有作用,可那鬼灵再从面前消失,那我也就没折,但阴龙天生对阴气敏感,鬼灵跑都跑不了。  阴龙一落到身上,那鬼灵尖叫一声,伸手就要去扯。  我趁这个机会,猛的将空落在地的捆仙绳轮了起来,两手法印一结,将鬼灵捆了个结结实实。
  生死关头,我是不敢有半分迟疑,万一阴龙吃不下这么大的货,我怎么办。  飞快的从怀里掏出平时从不离身的神符,我嘴里快念引雷咒,又咬破中指,滴上两滴本命精血上去。  “疾!”这虽说是我第一次用精血祭符,见神符见燃,我猛的大喝一声。  神符急急的朝被捆仙绳和阴龙给缠住的鬼灵射去,夹着隐隐的雷声。  笑话!  师父这几年都没见怎么出门,除了教我之外,就是制符。这给我防身用的引雷符虽说没有上次他用的那张引雷天罡符厉害,可威力也不小了。  见我神符来袭,那鬼灵猛的张大嘴嘶叫着。一张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脸,这时已经完全没了人样了,青面獠牙铜锣大眼鲜红的舌头在嘴里打着颤。  我听师父说过经戾气洗涤过的鬼是什么样的,可也没有实打实的见过,这时被鬼灵这样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也着实让我吓了一跳。
  鬼灵长啸之后,大厅内顿时一阵阵阴寒,围着师父的黑气团越发的多了,师父左右开弓善且避之不急。  阴龙死死的缠着鬼灵,可奈何它只有一个身子,可人家有两只手。  我这时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什么伤不伤身子,重重的下口咬破手指,将血大力的朝那鬼灵甩去。  同时将摄魂铃掏了来,又将所有能用的神符不要命的沾血朝鬼灵身上砸去。  鬼灵嘶扯着长叫,阴龙已经受不了我这败家的行径了,脱了身复又缠在了我的腰上。  我什么都不顾的朝对面砸着神符,拼面的沾着自己的精血。  “够了!”师父猛的拉住我的手,喝住了我。  这时我才发现,对面的鬼灵身上已经出现了裂痕,嘴里依旧嘶扯着大喊,可眼里全是不满。
  “超度她吧!”师父这时朝我轻声道。  双腿双麻,我对这鬼灵恨得要死,但对于师父的话我还是听的,老老实实念了几遍往生咒。  待鬼灵消失后,我这才发现大厅的地面已经被我轰出很大的一个坑,连那捆仙绳也被烧掉了大半截。  “师父!”我转身扑到师父怀里,今天把我吓得够呛的。  那鬼灵虽她想要我陪她玩,从见她第一次我就对她有好感,可她却是一个靠吸食婴儿血气长大的鬼灵。  师父揉着我的脑袋轻轻的拍了拍,让我安心了不少。  “你们这是用符挖地基?”过了一会无良师叔睡眼惺忪的从屋内出来,看着地面不可置信的惨叫道。
  “你用朱砂混符水将这四周的墙再清上一遍,顺便将门口的那些东西清理了,再重新布下守护阵。”师父轻轻抱起我,对师叔道。  “啊?”无良师叔一时反应不过来。  从我记事起已经很久没被师叔抱过了,这时在师父怀里偷着乐。  “我是伤员啊?”师叔在身后大吼一身。  那一夜师父摸着将我的手包好,交待我日后不到万不得已不得用自己的本命精血。  我点了点头,想到那时师父几乎被黑气缠绕,那鬼灵虽说不强却可以支使被它吸食过后的那些怨气极重的婴灵。  只是阴龙那货以前不是很厉害的吗,怎么今天这么没用,想想可能是被师父的引雷天罡符伤了未复原的原因吧。
  一觉醒来,我躺在床上,在小脑袋里回想昨晚的事。  猛的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这老宅本就被师父布下了不少神符,昨晚又特意杀了一条大黑狗取血又洒了一遍,还是师父亲自动的手,那鬼灵是无论如何也进不一的。  可昨天中午门口的那三样物件,加上王老爹抬过来的小产妇,都是招阴引魂的方法,那鬼灵是有人特意放进来的。  我光着脚跑到师父房里,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他。  可师父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鬼灵已经除了,让我以后小心点就成。  凭和师父相处的这几年,我就知道师父肯定是明白的,只是不告诉我。  “黑先生,饶命啊!黑先生……”这时屋外又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门外叫的声音我很熟悉,就是昨晚卖黑狗给我的何伯。  我去开了门,却见何伯领着自家婆娘跪在青石板的台阶上,嘴里直喊着让师父饶命。  巷子边已经站满了人,正在不时的指指点点。  我冷笑道:“我家最近事多,昨晚王老爹叫救命,今天就是这何伯喊饶命。当真将我家当医院了么!”  虽说我还小,在这巷子里长大的娃,没有几个没听过人家骂街的。  何伯这人在榆树湾这巷子里出了名的不厚道的,平时卖肉缺斤短两不说,买人家的东西都要顺点。  昨晚我买他家的大黑狗就花了一千块,虽说咱有钱不在乎,可在那年头,一千块都能买两三头猪了。  见我开了门,何伯忙从怀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我,直说昨晚错了,让我师父饶了他儿子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说:“这一千块买狗不假,可这还给我,要我师父饶了他儿子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儿子就是被我买来的那条大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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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伯却只是不住的嗑头,说他是猪狗不如,想坑我的钱,所以才招惹了黑先生,让黑先生饶了他儿子吧。  看他那脸色,我就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这家伙平时一毛不拔,这次舍得将坑走的一千块还给我,肯定是出事了。  而周边的邻里也都站在一边,看着我以及堂屋里的师父。  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总是没有法子的,说是让我家饶命,如果看都不去看,就当真是我家下的手了。  到何家时,他家屋里屋外已经围了不少人了。  何家阿哥就坐在堂屋的地上,捧着大半边猪肉,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咬着下吞,连嚼的动作都没有。  我牵着师父慢慢上前,定神看着何家阿哥的三盏灯,只有头顶那一盏还有着微弱的火光,肩上两盏已经完全熄灭了。
  除了他那吃相,他的身子更是可怕得紧,肚子涨得比昨晚送来的王婶更大,涨得衣服已经完全遮不住了,却还在努力的朝嘴里塞着东西,照这样吃下去,他那肚子迟早要被撑破的。  “咂!咂!”无良师叔站在我身后,重重的咂着嘴,说:“何老伯啊,你家不是杀猪的吗,怎么变成养猪的了?”  周围看戏的邻里大笑,对于何家的作风,没几个看得过眼的。  师叔这么说是因为何家阿哥这是被饿鬼上身了,所谓饿鬼是佛家六道这一,在道教里也有记载,可在我们这一行里,却没分这么多门道。  这说白了也是灵体上身,只是特殊一点的灵体而已。  饿鬼道处于人道之外,如若无接引是不可能到人道来的,所以何家定是惹上了什么人了。  师父看着何家阿哥的样子,对我点了点头。  我抿着嘴朝师叔眨巴着睛,何家小哥那样子,我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裤还要自己洗的小女孩上去实在是不好。
  可师叔却摸着胸口,笑得如同吃了鸡的黄老鼠狼一样,退后帮我扶着师父。  心里对无良师叔复又鄙视了一翻,我挪着腿正要上前,师父猛的将师叔一把推出来,让他帮我将何家阿哥缚好。  我轻笑的拍了拍手,师父话虽不多,但还是向着我这个徒弟的。  师叔无奈的双手一用力将何家小哥用捆仙绳缚好,又帮我点了引魂香。  我这才拿出家伙什,倒出神符水递给一边的师叔。  无良师叔顶着一张苦瓜脸,双手一捏就将那符水灌到了何家小哥的嘴里。  何伯那货一直紧张的看着我们,见给他家儿子灌了东西,又慌忙过来问还要什么。  我看着一边动都不动的师父,只得开口让他准备一堆吃的,再找个空的房间,好做法事。  何伯这时不疑问有他,屁颠屁颠的去准备东西去了。
  师叔将何家小哥用捆仙绳拖着,任由他嘴里含糊不清的叫唤,也不管他扭动一直拉到何家的里屋里,这才将捆仙绳给绑紧。  何伯送来我要的吃的,担心的看了一眼他儿子,飞快的退了出去。  我见东西按师父交待的阵摆了,引魂香和符水的功效就开始发挥了,何家小哥整个生魂都开始不稳。  拿着一张通灵符,我正纠结要不要用。师父却重重的咳了一声,对我摇了摇头。  “咂!阳妹啊,你还用得啥通灵符咯!”师叔拿起一根鸡腿,边啃边嘲笑道。  想想也是,师父说我天生灵体,根本就不用通灵符就能于灵体沟通。那就直接动真格的,我摇动招魂铃,抓出一把糯米,嘴里念动驱灵咒,脚下踩着禹步。  咒语一完,我飞快的洒出一把糯米到何家阿哥身上,再快速的取出一根桃木钉子,在何家阿哥的额头和脖子上用力一刺。
  接着就听到何家阿哥尖叫一身,肩膀上的两盏灯慢慢的有燃了的痕迹。  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是在招魂,无论什么鬼上身,本尊的魂魄都会被缚,驱灵时先将本尊的魂招回正位,那些个无良租客就没有什么方法呆在里面了。  前有招魂香,后有师父的符水,我再用糯米引路,桃木招阳,这一路下来就水到渠成了。  何家阿哥尖叫一声之后,从他的头顶慢慢的伸出无数张巨嘴,大的如同磨盘,小的只有巴掌大小,一个个张大着嘴,吵吵嚷嚷的流着哈喇子。  饿鬼道是六道就苦的一道,无论如何都不得饱意,任何东西到嘴也没有味道,鬼母又一胎多子,最后又被子嗜其身。  看着何家阿哥头上密密麻麻的嘴,我一阵暴寒。  慌忙拿出师父收灵用的符文袋,想将这些饿鬼收进去。却只听见欢呼一声,那条从鬼灵之后一直缠在我腰上不动的阴龙,猛的朝何家阿哥的头上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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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它张大嘴一吸,那些饿鬼就像可乐一样被阴龙吸到肚子里去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阴龙,不是说它最喜食同类吗?那这些饿鬼?  不一会阴龙原本有点宽平的身子一下子就变得圆润了起来,这货拉了拉蛇身,朝我嘶拉了一身蛇信,两个黑幽幽的眼洞直愣愣的看着我,又要往我身上扑来。  我慌忙退了两步,它以前吃蛇时我们不熟没办法躲开,现在熟了我也不怕它,想想它刚才吃的东西,我就渗得慌。  那货见我转动,在何家阿哥头上调整着脑袋想瞄准我扑上来。我被急得没法,拉开背包朝它招呼一声。  这货一听到声响,背后的鳞片一翻,唆的朝我飞来,正中背包里。  我将拉链一拉,得意的向师父说道,可话音刚落那包就传来一阵臭味。  低头一看,整个背包都已经完全化了,阴龙尾巴一甩轻车熟路的盘到了我腰间。  “哈!哈!”师叔指着我手里的背包大笑。
  我委屈的看着师父,却见师父也只莞尔一笑,只得自认倒霉,阴龙这货平时打架用不上,欺负我却有用得紧。  何伯一直在外听着声响,只里面传来师叔的笑声,忙拍门问可以了吗。  烧了一张化食符混着水给何家阿哥喝下,我就将他交给他老爹了。  我本来不情愿,如果不是何伯当真这么多邻里的面说是师父饶命,我们才不出手呢,既然现在他儿子没事,我就当没有后事要走了。  可师父让我拍着我的手,说要断根。  见师父滥好人,我只得不甘不愿的牵着师父在他家转了一圈,终于在他家的茅房边发现了一团团的黑气。  我让何伯自己挖开,只见下面一个纸糊的小人,从面目上看与何家阿哥不差分毫,活灵活现。
  我当着何伯的面,将这小人烧了,问何伯最近有得罪什么人了没。  何伯想了半天才拍着大腿说三天前有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苗服的怪老头找他讨一个猪头,他没给让何家阿哥将人给赶走了,问师父会不会是这人。  我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这家伙小气是连狗麻逼都不放过的人,怎么可能不要钱给个猪头给人家。  可师叔脸上却猛的一黑,拉着何伯说当真是一个穿破烂苗服的老头?  何伯重重的点着头,嘴里大骂那人不知好歹,讨不东西不给还使坏。  我正想问师叔怎么知道那个穿烂苗服的老头,就听到外面响了几声车喇叭。  不一会几个西装笔挺的人就进来了,当先那个朝师叔笑了笑道:“良哥,丁总让您回去一趟?”
  我一直喊师叔,除了上次周标叫丁先生之外,直到现在才知道师叔叫丁良,当真与我心里称他无良师叔不拍而合啊!  师叔脸一黑,朝那人冷哼一声道:“他想看看我死了吗?他那老不死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  “良哥!”来人有点不好意思,朝我师父拱了拱手道:“黑先生帮着劝劝吧。”  师父却只是拉着我摇了摇头,跟何伯说这事就这么结了,他家能招上饿鬼也是他平时太贪之故,以后自己注意就成了。  我们一走,师叔就抬腿跟了上来,对那几个穿西装的人理都不理。  那人似乎也料到这情况,在后面道:“丁总让我转告您,夫人已经昏迷两天了,让您务必回去一趟。”  我正想问夫人又是谁啊,却见师叔一脸的苦闷的看着我和我师父。  最后重重的呸了一声,率先就朝外走去。  “慢!我跟你一块去。”滥好人师父这次却主动开口道。
  我不明就理,师父虽说滥好人,但对师叔一直可是没有好脸色的,这次是咋了?  走到外边,已经停了好几辆黑色的轿车,那时还是稀罕物,不少看热闹的人围着车不住的傻笑,说一辈子也买不上这样一辆车,可人家黑先生每次出门都有车接。  车一开动,师父却问师叔上次受伤的事。  我忙将身子坐正,师叔前两天伤得连小命都快保不住了,幸好师父用千年茯苓吊气,又用银针锁魂,加上我磨了一晚的糯米浆才能像现在这样蹦跶。  师叔脸上一片嘲笑,也不管前面开车的人,直接说老不死惹上了事,在老宅里摆了具老货,开始还只是家里的活物没有,后来连人都扑上了。  他开始不知道中啥,还以为是外来的什么东西,那天找我搞了几滴血就是想引那东西出来的,结果才发现是老不死的在家里放了老货,而且是好几百年的货了,又有点修为害得他差点连命都丢了。
  你全家会怎么死?  
  这里的老货指的就是僵尸,在我们这边死了人都是叫老了的,而尸体就称之为货,所以才有骂人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这种骂人的话。  我听着两眼放光,这些东西平时都只是听师父说故事说过,真的可真没见过。  师父重重的敲了我一下,轻喝我不知死活。  吐了吐舌头,我又看着师叔想听他说下去。  师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他也只知道那老货是有人定下的,老不死的不知道从哪帮人搞来放在家里等人家来取货,据说订货的就是一个穿着破烂苗服的老头。  说着这无良二货话音一转,笑着说那一晚他引出老货之后,虽说自己只有一口气了,但他平日行善积德,又有一个好师兄所以就拼着最后口气将那老货重伤,可惜还是让它给逃了。
  我这才知道怪不得师叔听说何伯说见过一个穿着破烂苗服的怪老头这么激动了,感情他把人家要的东西给打坏了不说,还给弄丢了。  师父却不理会师叔的溜须拍马,摸着的我头说让我看好阴龙,刚才它吞了饿鬼,不知道怎么样了。  我摸着腰间已经习惯了的冰凉,说没事,它睡着了。  一转念头我就知道师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那苗老头要老货肯定就和养尸人关系了,而阴龙却是养尸人结合蛊术所造出来的,那么那个人可能就是阴龙的主人?
  但不是说是一个没鼻子的人吗?  师父总是什么都只往好的说,不告诉我。虽说我心里明白是为了我好,可还是有点不高兴。  师叔家的房子是古香古色三进的老院子,门都是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种有花的红木大门。  我看什么都惊奇,时不时的惊叹一句。  可师叔却是一脸的爱理不理,拖着鞋子,一脸痞气的领着我们朝里面走去。  那个被叫丁总的人本来是一脸的怒气,可一见师叔后面的师父,立马一脸笑意的迎了出来,说师父能让实在是他的荣幸。  我第一次见他就很不大喜欢,现在想来极有可能是师叔一路上给我灌输的欢念有关,谁没事在家放一老货啊,还好几百年的,并且还不处置,放着家里有一懂道行的也不用。  丁总先说了半天,这才将事情摆明,他让师父先尽量把那丢了的老货找回来,他好和别人交差。
  “怎么?不管另外一个人的死活了!”师叔在一边冷嗤一声。  那丁总的脸扭了两下,又当作无事一般求师父帮忙,他这是答应了人家的,不能反悔。  师父点了点头,说以前没少得丁总照顾,应该的,让他先看看丁夫人。  师叔冷哼一声,看着丁总道:“你也是懂行的人,小爷和你明说吧,刚才榆树湾有人看到你那订货的人,还被那人下了饿鬼引,你想想吧你。没脑子,想钱想疯了吧!”  丁总当下脸色铁青,强作镇定的朝师父说了声抱歉,家风不好什么的一大堆。  我是听不懂,拿了他桌上摆的红通通的大苹果就重重的咬了一口,结果发现半点味道都没有,忙放回了桌上。  看到丁夫人时,我都不能确定她还活着,我有一双奇怪的眼,可以看出人的三盏火炎灯之外,还可以看到人的三魂七魄是否在正位。  这丁夫人却是一具空壳,里面啥都没有,当然除却这个,她脸色粉红,鼻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如同睡着了一般。
  丁总说从昨天她就没醒,等晚上时还在睡就发现不对了,叫了大夫到家里来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只是说睡着了,其他各项都正常。  一直到今天这个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惹上什么东西了,才想到去找自己家的儿子回来。  我一看就知道这是失了魂了,如果三天之内不回魂,这丁夫人就没戏了。  如若人魂灯不灭,三魂七魄还受本体所限,不可能离得太远。  师父却不急不忙,坐到一边先要了丁夫人的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说这寿年未到,丁夫人不会有事,让丁总先宽心。  似乎对师父很信服,丁总点头笑着说让黑先生费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我仔细的看了看丁夫人身上的三盏火炎灯,虽说全部都在,可那火炎低得如风中残柳啊,如若是被人招了魂去,只有找出那个人,再将魂收回。  招魂我是会的,走出的游魂用招魂铃就可以了,可若是被人强制抽出的魂的话,就要找有血缘关系的人的头发,再用牵魂引将魂找出来。
  师父对我虽说好,却有也一个原则,只要教过了的,就必须由我动手。  当晚夜色一下来,我就让丁总准备一件她生平最喜欢的衣物,再摆上几个她爱吃的水果,在屋内设好香案,就只差头发了。  丁总见是我出手,眼里不信的神情为多,一个六岁左右的黄毛丫头,来招魂?  我嘻嘻一笑跳起,扯了一根无良师叔的头发,就朝香案走去。  “你确定?”无良师叔痞气的看着我道。  师父脸上却是一沉,手里的柱杖复又准备无误的敲到了他头上,让他闭嘴。  我洗手焚香,将招魂铃拿出,先唱招魂歌,后念引魂咒,铃声不断,咒语一停,就着引魂香上的火光,将无良师叔的头发点燃。
  这时屋内猛的一阵阵的阴风刮来,吹得玻璃窗子砰砰的作响,我站着还没有香案高,虽说我是作驱灵的,可我也还是个六岁的小姑娘啊。  斜眼看了看师父,却见他老人家老神神叨叨的了,半点反应都没有。  这样我倒了放心了一大半,至少我不会有危险。  我听着门外阴风吹得哗哗响,精神大定,这也算成了,脚踏禹步,更卖命的摇动着招魂铃,将右手的头发慢慢放开,飞快的从怀里掏出提前写好丁夫人生辰八字的牵引符。  两指一搓点燃,让符引发,慢慢的朝屋外走去。
  你妈怎么把你生的这么废物,遭天谴?!  
  我聚精会神,左手招魂铃不停,右手捏着手印,慢慢的跟着前面牵引符朝外走去。  屋外一片漆黑,我只靠着微弱的符光越走越偏,这是古宅,修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走到后院时,那阴气让我腰间的阴龙都开始欢快起来。  招魂铃清脆的铃声空空荡荡的回响,我脚下依旧小心的踏着禹步,嘴里的引魂咒也一切不敢停,可那张牵引符却越飞越快,越飞越远……  见有戏,我心里大定脚下禹步大踏,大步的跟了上去。  突然那牵引符猛的掉落在地,飞快的燃成了堆薄灰。  心头猛的一跳,牵引符是不会熄的,在牵引出本体魂体之后也只会围着魂体打转,可这熄了……  我忙停住招魂咒,想从怀里掏出神符备用,这时手里的招魂铃猛的不受控制大响,急骤得如同上课铃声一般。
  眼皮急急一跳,一阵冰冷的气息瞬间缠住了我,那拿着神符的手还来不及拿出,我眼前就出现了一张纤秀的脸。  双眉纤细同柳叶,一双丹凤眼轻轻挑起,琼鼻小巧,薄薄的红唇轻抿,及腰长发如瀑,一身大红旗袍裹着玲珑的身段,当真如同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  如若在别的地方,别的场景看到这样一个美人,我肯定会流着口水的,可这个时候我却是想哭的。  那美人丹凤眼里含着血泪欲落不落,嘴角却总有着一丝丝诡异的笑容,眼神更是阴冷得让我双脚发软……  红衣红妆,这是戾鬼,可是在进老宅时我却半点感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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