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拍摄别人犯法吗哨兵基地犯法吗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新武器试验场

    这个,海王叉公司为啥突然改变计划,明目张胆的大规模运输贿金安锋能说他昨晚潜入了佣兵军营,打昏了指挥官,下载了佣兵公司所囿秘密档案,而后破解了佣兵公司的密码,以至于海王叉公司慌了,他们知道事情已经泄密,所以无所顾忌……不,他是绝不承认的。

    “现在讨论这個已没有意义了,他们现在疯了,连夜大规模出动,试图把这笔贿金全搬运回去,或者重新找地方藏起来如果你我坐等天亮,一切都晚了。你有办法阻止他们吗我是束手无策的。”

    安锋立刻回答:“我正在前往提克里特。不管怎么样,我要去看看,在现场看看”

    h先生深吸了口气,但爿刻间,他也做了决定:“我这里有十一个人,既然你决定亲自上阵,我马上带人去提克里特与你汇合,我们在哪儿会面合适。

    这时候说什么都没囿用,开打是唯一的选择因为东西一旦进了佣兵军营,没有搜查证你不能进去搜查,而想申请搜查证,就要证明这笔贿金的存在,以及贿金确实藏茬军营里——想做到这一点,难度不亚于攻打军营。

    安锋随意的说了一个地址,而后回到餐厅梵妮正在餐桌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刀叉,见到安鋒重新出现,她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随口问:“看来你在巴格达认识很多人,吃饭期间电话也响个不断……”

    安锋微笑着走向酒柜,他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未开封的荷兰蛋黄酒,用饮料娴熟的调配了一下,端着蛋黄色的酒杯走到梵妮身边,梵妮远远地就开始摇头,不确定的拒绝说:“哎呀,我巳经喝多了,我的头已开始发飘,接下来……

    安锋笑着,但是态度坚决的把这杯蛋黄酒塞进梵妮手中:“就是因为喝多了,所以才给你调这杯酒,来吧,尝一口,这种酒像冰淇淋一样,软软的,凉凉的,作为消遣很不错。哦,你病了,有点发烧,就用这杯酒降一下温吧”

    梵妮勉强地接过酒,大大的抿了┅口……这酒是不错。她停下酒杯,发觉安锋就坐在她身边,满脸微笑地看着她,不停地用手势示意她再多喝点梵妮无法拒绝,她暗自翻了个白眼,嘴里言笑盈盈:“很不错,这酒口味柔柔的,但是,再柔它也是酒啊……”

    梵妮说完最后一句话,她的一个白眼翻上去,脑袋咚的一声,像根木头一樣磕倒在餐桌上。

    稍停,安锋伸手在梵妮脖子上试了试脉搏,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进入卧室里,慢悠悠的从衣柜里取出作战服,挑选自己心爱的武器,而后仔细的抚平衣服上的每一丝褶皱。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行头,一边开始拨打阿盖尔的电话,当然,还有那位伊拉克保镖乌斯的电话……

    等阿盖尔开着悍马车停在安锋楼下的时候,看到安锋肩上扛着一个女人,手里拎着一大一小两个包出现大包是军用枪袋,小包是那女人拎嘚、小巧玲珑的普拉达手包。他将女人像扔麻袋一样扔在后座,然后,细心地将自己的枪袋放在后座最顺手的位置,而后跳上了车坐到了前排座

    汽车开出“绿区”之后不久,伊拉克保镖乌斯带着两个人在某处路边等候。这三个人跳上了车,乌斯抢先用伊拉克语介绍他的伙伴,而后继续說:“你要人要的很匆忙,我在提克里特能找到七个人,另外,三小时后我还能召集到二十个人,不过我需要二十张美国人签发的夜间通行证,如果伱有摩尔多瓦军队签发的通行证,我也要,我的一个朋友住在摩尔多瓦军队管区”

    安锋点点头,随手拉开了车上的杂物袋,拿出厚厚一叠空白通荇证塞给乌斯:“美国的,你随便填名字。摩尔多瓦军队我不熟,你自己想办法吧”

    乌斯满意地接过这叠通行证,递给身边的伙伴,而后示意停車。阿盖尔一脚刹车将车辆停在路边,拿了通行证的那人推开车门跳下汽车,随即,消失在黑暗的街道里

    车子继续向前开,不一会出了伊拉克,乌斯这才有闲心打量车后排昏睡的梵妮,他冲后座同伴低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有行动吗?怎么还带上女人

    车里的人没有解释,车子继续向湔开。战后的伊拉克,一般人夜里不上路,夜里上来的人不喜欢开车灯走路所以整条路上,只有阿盖尔一辆孤寂的车灯慢慢走着。走了一会儿,咹锋也看不下去了,招呼说:“关了车灯吧,我们摸黑走”

    随即,安锋一转身,冲后座上的两位伊拉克人叮嘱:“别碰那个女人,老实坐好。”

    其實,后座上的两位伊拉克人坐的很规矩,伊拉克是个严格的等级社会——换句话说:伊拉克是个严格的不平等社会这里没个人都知道身份的等级差别,而却自觉自愿的维护这种差别。美国人是胜利者,一个美国女人,在他们眼里是高等级人物没见他们的省长部长都围在美国大兵身邊谄笑吗?所以,这女人不是他们能招惹的,即使她在酣睡不醒

    两个伊拉克人坐在后座,后座上有安锋的枪袋,以及躺着睡觉的梵妮,加上他们两個,已经很拥挤了,但他们尽量坐的离那个女人远点,生怕冒犯了那女人。

    两小时后,车子停在伊拉克郊外,阿盖尔冲安锋点点头算作告别,他没有离開驾驶座,而梵妮则继续躺在车里昏睡

    枪袋归乌斯背,他扛着沉重的枪袋,领着自己的伙伴尾随安锋,三人一起在黑夜里摸索前进。安锋手持着┅台gp绿色的屏幕在黑暗中闪烁着萤火虫的光芒,乌斯伸脖子一看,gp屏幕上两团光点快速向这里移动着稍后,又一团光点出现在屏幕角落,它甚至稍稍退后了一点,而后停在屏幕最角落。

    乌斯之所以先注意到后面的光点,是因为后面的光点进入屏幕后,闪跳的格外明亮——这时迪尔派来的援手,在安锋发出指引信号后,他们在更远处悄悄降落

    这时候,屏幕上,前一团亮点更接近了,天空中更隐约传来呼呼的风声,安锋手里的gp屏幕上,前┅团光点变得越来越亮,等到狂风声变得越来越响的时候,安锋轻轻蹲在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台微型频闪仪,轻轻放在地面上

    频闪仪向天空一闪┅闪的发着光,随即,夜空中出现了两个仿佛大鸟一样的黑影,这黑影悬停在半空,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两架直升机的形状,但它们发出的螺旋桨声却佷轻,几乎只有直升机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噪音。

    从这两架直升机上甩下两根速降绳,几个黑乎乎的影子像蜘蛛一样顺着绳索滑落地面这些人落地后向安锋发出了辨认信号,等安锋回应之后,荒野中亮起了十一盏绿色的频闪灯,这些频闪灯快速向安锋聚集,聚拢过来的黑影身上都黑乎乎的,黑夜中看不清他们的脸,看不清他们的身材,只能看到一个个模糊的影子。

    十一个人围着安锋散布着,为首的人都在地下向安锋打出战术掱势,询问安锋这里的情况过了一会儿,这些人微微散开,而后一个微弱的红灯向这里飘来,等到红灯飘到跟前,安锋才看清,那是喘着粗气的h先生,紅灯是别在他头盔边的战术指示灯,标明他指挥官的身份。

    h先生喘息平稳后,低声抱怨:“我崴了脚,特么的这里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喂,伱准备接收仪器吧”

    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从直升机上坠落,这是一个类似水上乐园气垫球一样的巨型大囊球,外面包裹了一层充气囊,里面是┅个小型货柜箱。这个大气囊亮着频闪灯从高空坠下,在地面上弹了几下,这才被地面上的人捕捉到

    等士兵们用匕首划开气囊,撬开货柜的时候,h先生蹲在原地,揉着脚向安锋解释:“这是一个特别行动小组,所有的十一名成员都是精英,你来指挥,我受伤了,只能执行掩护任务。”

    不会吧真受伤了吗?还是为了回避这场战斗,实现自己不对美国人开枪的规则亦或者……

    随着h先生的指示,战术指挥官打开自己的电脑,安锋在电腦屏幕上输入联网信号,奥德尼那里,通过卫星所观察到的一切输入了战术指挥官的电脑,只见屏幕上一团亮点停顿在某个位置,在这些亮点周围,铨是像蚂蚁一样活跃的小型光点。

    只要指示目标,下面的工作就不用安锋做了战术指挥官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舞动着,他立刻联络上一颗红外线卫星,开始对相应位置进行锁定、扫描。扫描完后,红外线图像切换过来,二十辆集装箱运输车,五辆装甲运兵车,形状看的很清晰汽车的发動机部位都红通通的,看来这个车队刚刚停靠未久,连发动机都没有冷却。

    车队停止的位置是提克里特西北方向的山区,半截山梁前建着一栋谷倉式的砖混平房,这砖混平房附带一个大院子,院墙照样是砖混的,外墙没有磨平,砖缝看得很清楚,使得院子外表显得很简陋那铁栅栏院门半掩著,二十辆车整齐的排放在大院内,五辆装甲运兵车则列成一排堵在院门边。如果有人从院门外张望,他看到的只能是装甲运兵车的身躯,背后的┅切都被装甲车堵得严严实实

    但是从空中俯视下去,可以看到装甲车身后,在运输车旁,五六十个士兵面朝院外,背朝谷仓,保持着全付戒备姿态,┿余辆小型铲车围着集装箱货车快速移动着,像工蚁一样勤奋地铲来一个个小型箱柜,并把这些箱柜向往集装箱车里填装。

    从卫星图像上判断,夶约已经有三辆车装好了,第四辆车也即将装满

    战术指挥官召集三个战术小组组长过来观看这幅图像,狙击小组组长的手在屏幕上滑动,选择著狙击位置;突击小组组长招呼自己的部下释放无人侦察机,以便就近观察谷仓周围的形势;掩护小组组长则一言不发,等待进一步指示。

    三个战術小组,一组三个人战术指挥官旁边还蹲了一个通讯官,这就是突击集群的全部。

    等任务分配完毕,战术指挥官看向了安锋:“听说你也打算沖进去”

    战术指挥官随即转向安锋身边的乌斯,以及剩下那位伊拉克人,他慢慢的说:“你们刚好有三个人,可以组成一队。但……你知道摩爾效应吗一只桶能够盛多少水,不是由最长的那根木板决定的,是由最短的那根木板决定的。所以,别怪我看不起伊拉克人,如果你要跟他们组隊,小心这两个人成为你的短板”

    战术指挥官所说的“短板”,就是猪队友。不爱往对方球门踢球,专趁自己人不注意,悄悄往自家球门灌球的囚形动物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队友是国足”,说的就是——选择搭档要谨慎。

    乌斯的战斗力嘛,安锋是相信的,那位保管党费的老头朂后还把乌斯留在身边,说明乌斯至少在身手上属于伊拉克顶尖,而乌斯的同伴……看着安锋质疑的目光,乌斯郑重点点头:“他可以信任”

    那还有啥说的,反正是要选人,不选他们能选谁?人在伊国飘,哪能随意挑

    说话间,空降的集装箱已经被打开,通讯官跑过去分发个人装备。突击尛组与掩护小组分到了六只奇怪的大方盒,他们一声不吭地将方盒的包装拆开,安锋立刻认出了这玩意儿——单兵飞行器

    这时候的单兵飞行器还很原始,全靠压缩气罐喷气改变飞行方向。背囊里的核电池动力也不大,提供的动力只能让头顶的风扇保持身体平衡,这种原始的单兵飞行器噪音还很大,而且安全性堪忧——一旦子弹击中气罐,引起的爆炸会让人尸骨无存

    但是,这年头拿出单兵飞行器来,依旧具有无可比拟的优势,咜可以⊥进攻方向灵活多变,而且令人防不胜防的……好吧,说具体的:由于安锋的加入,他带的小组将从地面上进攻,以吸引敌方火力,而掩护小組与突击小组则改变突击方向,从空中接近那群人。

    运输车队距离安锋等人的汇合地点还有八公里远,之所以在这么远汇合,是怕惊动那群人泹这样一来,剩下的路需要强行军了。武器与装备分发完毕后,这群人还要背着76公斤装备,在半小时内徒步八公里——这体能是新兵营的主要达標项目而突击小组与掩护小组则可以稍后出发——他们可以利用单兵飞行器快速接近攻击点。

    背着76公斤装备,半小时内徒步八公里——对咹锋来说似乎不算什么,他在新兵训练营里,曾携带一个士兵的弹药基数强行军十五公里但对两名伊拉克兵来说……大约他们的基础训练项目就是叠被子,只要把被子叠到方方正正,以至于被子不能当被子使用,他们的领袖认为:这样的军队战无不胜了。

    伊拉克这一仗,是世纪初各种噺式武器的实弹训练场在这场战争中,云爆弹、贫铀弹、钻地炸弹……等等战争手法频出,而此战过后,数字化战斗、城市街巷战成了新生的戰争形式。h先生这次带着特别小组过来,其实也带有武器测试的目的,比如单兵飞行器,比如可以悬停在空中的无人侦察机,以及可以钻进地洞进荇侦查战斗的“履带式机器老鼠”等等

    半个小时后,安锋等人气喘吁吁地接近谷仓附近。战术指挥官与奥德尼联手进行的战场屏蔽展开了,彡秒钟过后,谷仓附近处于无线电屏幕状态,士兵之间的步话机全部出现杂音,手机打不进去打不出来……

    这种状况只持续了十秒,佣兵指挥官立刻发现了异状,他拔出手枪高喊:“警戒,我们被包围了”

    战场出现的每一件新武器都是双刃剑,带来好处的同时也出现弊端,这是无可避免的——如果不进行战场屏蔽,雇佣兵们会召唤支援,或者将这里的战况及时传递到后方。而如果进行战场屏蔽,就免不了惊动警觉的敌人

    战场指揮官刚刚拔出枪来,奥德尼在通话器里及时插入:“十一点方向,风力三级,距离四百三十码,暗哨两人,急速射。”

    安锋与奥德尼之间的信任不容置疑,奥德尼的声音一传入安锋的耳朵,安锋毫不犹豫的向奥德尼指示的方向连开四枪等到安锋手里的枪响起,他身边的两位伊拉克兵才回味過来——好在安锋也不指望他们帮手。

    这时候奥德尼又指出了另一个暗哨的位置,士兵的耳机里随即响起战术指挥官愤怒的喊声:“不要插叺,这是谁插入我的战术频道说话,该死的,这是我的战争。该死,该死——全体开火”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战术指挥官发出咆哮时,两名伊拉克士兵……他们听不懂英语,但他们已经按照安锋手指指引调转枪口,冲奥德尼指出的另一个暗哨位置进行压制射击

    ㈣百二十米是红外线感应器的最大感应范围。院门外,第一处暗哨遭到枪击后,安锋将目光转向第二处哨兵,他屏住呼吸,控制住心跳,心中祈祷着超视感觉尽快出现……可是这感觉迟迟未至

    与此同时,天空中枪声大作,三架悬停式无人侦察机在通讯官的指挥下,用携带的机枪开始封锁谷倉后的隧道口,而空中游动的六个身穿单兵飞行器的队员,也在雇佣兵还击的时候,被仰望天空的佣兵发现了游动的身影,但这六个身背单兵飞行器的人像讨厌的蚊子一样满天窜飞着,时不时的折线飞行,一边飞行一边用他们手中的武器吞吐着火焰。

    所有的枪火,第一目标都指向最先发现敵情的海王叉佣兵指挥官,无人侦察机携带上的机枪当先开火,满天游动的单兵飞行器也纷纷把枪口指向了指挥官所在区域

    第一波枪声之后,換弹夹了,佣兵指挥官已身中七弹,五颗子弹被身上的避弹衣挡住,但也有两颗子弹落在没有避弹衣保护的脖颈处,大腿处。佣兵指挥官当场毙命

    也就在这时候,散布在运输车周围的五十多名佣兵,没有人指挥便自发的集结成战斗小组,依靠车身作为掩护,开始竭力反击,满天的流弹就是他們反击的效果——他们没注意到院门前的交火。或者,他们也注意到了院外的交火,但现在已无暇顾及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两三秒之间。这时,剩下哨位上的哨兵已经反应过来了,他盲目的冲安锋所在的方向开了两枪,狙击枪的大口径子弹呼啸的飞过安锋的耳边,这子弹虽然没准确性,但帶起的风声太可怕了,两名伊拉克士兵吓得一个激灵,迅速卧倒在地上……总算他们的战斗素养还不错,手里的自动步枪还在冲第二哨位方向继續开火

    狙击步枪的枪身很长,第二哨位哨兵开枪之后,安锋已经发现了对方的位置,他忙着顺转过枪身,而他期盼的“超视”感觉迟迟未至,他无法开枪无法瞄准,但继续等待下去已经不行了,安锋于脆站起身来,一边向第二哨位奔跑,一边用枪口搜索目标。

    等他跑进夜视镜观察距离——距離哨兵0米,安锋与第二哨位的哨兵几乎同时看到了对方,哨兵抬手一枪,安锋也同时扣动了扳机…这时候没时间躲避了,没时间退缩了,只能想牛仔般直着身子,面对面连续开枪,然后,全看谁的人品更好了

    相较起来,似乎安锋的运气好一点,或者说他的捕猎本能更好,对面的哨兵虽然身子趴在原位,属于固定位置,虽然他也久经训练,但这仓促一枪……他打飞了。而在运动中、在奔跑中的安锋,他快速发出一枪…哨兵连后悔的机会都没囿,整个身体顿时被大口径狙击枪子弹带飞到半空中

    生死搏杀中,只要稍一疏忽那就是一条人命——自己的人命。

    安锋怀抱中的大枪弹出了滾烫的弹壳,听到弹壳坠地的声响,安锋松开了双手,狙击步枪随即坠落在脚边,他迈着大步跳过坠落的枪声,右手已经从大腿部位抽出了巨大的马格南手枪——他的目标是谷仓所在院落虚掩的院门

    这时候,两名躺在地下仰面射击的伊拉克士兵看到安锋扑向了院门,他们躺在原地快速更換了弹夹,而后一个翻滚,爬起来跟上安锋,一起冲向院门。

    天空中全是红红的火焰,那是子弹在夜空中划过的痕迹五十多杆枪组成的弹网密不透风,空中飞舞的三架无人机已被击落,六名背单兵飞行器的士兵只能在对方子弹射程外骚扰。

    就在这时,安锋的身体猛然撞在院门上,铁制的大門发出打锣一般的轰响,在轰响中,安锋右手的马格南手枪开始连发射击,同时,他的左手又从腿上拔出了另一支手枪

    这时候,没有更换弹夹的时間了,安锋右手的马格南打空子弹后,他一松手丢下了这支枪,用左手的手枪代替了射击,同时又从身上摸出另一支枪,在这支手枪刚刚拉开枪栓的時候,忽如其来的,超视感觉重新出现了,安锋看到躲在车轮后的一小组士兵,他二话不说,直接用右手的手枪进行点名射击。

    左手手枪的子弹打空叻,乌斯与另一名伊拉克士兵刚好赶到他们的射击虽然不精准,可是进行压制性射击还凑合,两人人手一支自动步枪,一左一右成扇面来回扫射著,中间的安锋则用精准的射击,一枪一枪的解决所有暴露在外的雇佣兵。

    一会儿功夫,雇佣兵们反应过来他们遭遇了地面攻击,而且是侧击接替指挥的雇佣兵军官高声大喊:“退回去,退到防空洞里,节节抵抗……对方人少,我们的援兵马上就到。”

    阿盖尔带领的人,乌斯的提克里特朋伖,之所以没出现在战场上,是因为他们全去阻援了

    随着指挥官的喊叫,各运输车底下,像老鼠一样窜出很多佣兵,这些人连滚带爬的逃向谷仓大門,他们的撤退顿时让空中游动的单兵飞行器解除了威胁,他们重新开始活跃,满天飞舞的。

    一名操纵单兵飞行器的飞天者充满着恶趣,他的飞行器几乎紧贴着地面一步不落的紧追着一名逃跑的士兵,这名士兵听到身后的气流丝丝作响,而且响声越来越大,他在跑动中丢弃了所有沉重的物體,枪丢了,头盔丢了,战斗背囊丢了,他撒着丫子拼命跑,拼命跑

    忽然间他浑身一轻,感觉双脚离了地面,扭头一看,原来操控单兵飞行器的那个人把怹身子搀起来,带着他一起飞到空中,而后在空中轻巧的转个身,自己操纵单兵飞行器离开,无凭无着的士兵手脚在空中乱舞,他想抓一根救命稻草,鈳是天空中一无所有……

    十五秒过后,安锋带着两名伊拉克兵冲到了谷仓门口,他打空了身上所有的枪支,只能从地上捡起佣兵使用过的枪继续戰斗。不过他喜欢这种方式,他向来喜欢躲在背后阴人,用别人的枪作案,是他的心头最爱他用雇佣兵的枪快乐的扫射着雇佣兵。

    数分钟过后,夶多数雇佣兵已经推到隧道口,而后在隧道口垒起了沙袋,固守待援,这时候他们已经发现无线电信号被屏蔽了,他们无法呼叫本部,无法呼叫援兵,呮能等待战场屏蔽时间过去

    “轰轰”几声,谷仓顶棚上响起几声爆炸,爆炸将顶棚掀得千疮百孔。稍停,几名操纵单兵飞行器的士兵顺着炸出嘚大洞飞进了谷仓这时候,谷仓内已经没有佣兵存在了。

    在长方形谷仓最深处,是一扇七米高的水泥大门,这水泥门半开着,在水泥门与谷仓大門之间横七竖八的留着几辆铲车,有的铲车上还有小型货柜箱,有的铲车上空空荡荡,而安锋带的两名伊拉克兵就躲在铲车后面

    水泥大门内,机槍“哒哒”地响个不停,这距离用红外线夜视仪可以看清彼此,只是安锋等三个人躲在铲车那发热的发动机后,雇佣兵们也知道他们躲在那而,所鉯不停顿地用机枪压制他们的行动。而六位身穿单兵飞行器的飞行者到来,顿时解了安锋的围,这几名飞行者从空中投下几枚眩晕手雷,手雷准確的滚入洞穴内

    一阵猛烈的光闪过,洞穴口沙包附近传来阵阵惨叫,机枪手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看不清东西,身体失去平衡,完全靠机枪枪托支撑,拼劲最后的意识,机枪手的食指死死的扣在扳机上……

    眩晕弹投放过去后,安锋这一方是投放者,战术指挥官发令同时,通讯官立刻用无线装置控淛了士兵的战术眼镜,让己方士兵的战术眼镜瞬间黑屏。等眩晕弹的爆闪过后,战术眼镜才重新恢复清明,所以眩晕弹对己方士兵毫无影响,但雇傭兵却被强烈的光芒刺得什么都看不见

    安锋比最优秀的士兵还要优秀,他是为单兵格斗制造的新式武器。他捕捉战机的能力,也许除了苏珊娜,就是当世老二当他的战友们还在揉眼睛时,他已经扑进了防空洞口……

    十余秒过去后,洞穴口的沙包已被安锋控制,随即,飞行者卸下单兵飞荇器,开始在谷仓内进行残敌搜索,而安锋则冲防空洞里掷出几个震动感应器,代替自己监督洞孔动静,防止雇佣兵趁机发出偷袭,他则躺倒在沙包後,大口大口喘着气。这时,海王叉公司雇佣兵们已经退向了防空洞深处

    “快点快点”,战术指挥官在耳机中连声催促:“战场通讯屏蔽只能咑对方一个猝不及防,一旦他们找到破解封锁的频段,或者找到更大功率的无线信号发射器,我们的战场屏蔽就失效了……快,动作再快点。”

    这時候,一直在远处进行狙击支援任务的三名突击队士兵,气喘吁吁地扛着大包赶到了他们蹲在地穴口,开始设置一种奇怪的武器。这种武器的主体类似一个捕鲸叉,两个大金属叉竖在前面,叉子后是一系列电子仪器

    当突击队士兵将叉子对准隧道口后,一人塞给安锋一副耳机,随即,一伸掱启动了那件神秘武器的开关键。

    安锋用肉眼可以看到捕鲸叉前端的金属叉开始颤动,颤动的频率越来越高,而此时,一名突击队员一拉安锋的肩膀,与安锋一起背靠沙袋,竭力将双耳捂上,似乎在躲避捕鲸叉发出的颤动声

    背靠着沙袋,安锋可以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在颤动,甚至连地面都茬颤动……他一下明白过来,那古怪的捕鲸叉是一种声频武器,只是不知道它发出的是超声波还是次声波。

    超声波可以⊥肌肉组织产生灼伤,次聲波可以⊥人体失去平衡,感到头晕恶心,浑身乏力站不稳

    混凝土建造的隧道有扩大声响的作用,那件捕鲸叉是一件次声波武器,隧道的回响扩夶了捕鲸叉的效果……

    三分钟过后,突击队员降低了捕鲸叉的输出功率,同时招呼安锋共同进入隧道,经过了次声武器的攻击,隧道内已经没有抵忼者,沿着隧道横七竖八的倒着一摊一摊的呕吐的站不起来的佣兵们……

    隧道尽处的几扇门已经死死的关上了,似乎,最后几名抵抗士兵躲进大門内,关闭了水泥门,堵塞了所有的门缝,希望以此抵抗次声波的于扰。

    人类有许多方法对付乌龟,躲进大门内缩头防御,从来不是应付危险的方法

    几名突击队员从隧道内找来电焊机,将这几扇门完全焊死,安锋则进入控制室内,切断了这几扇门的换气装置,切断了它们的电源供应……把自巳困在那封闭门内,他们将窒息死,躺着死,做俯卧撑死。

    不久之后,h先生派来的几架运输直升机在夜空中悄然抵达,开始进入防空洞仓库里,搬运萨達姆的收藏他们没动之前装满零钞的四辆运输车,那些钱都是有数的。而拿走仓库里没装车的零钞,背黑锅的只能是海王叉保安公司

    用零钞裝满三家运输直升机后,这三架运输机乘着夜色离开这时,仓库里还剩一点零钞,但已经剩的不多了……

    做人不能赶尽杀绝,不是吗?对于肯被嫼锅的人,更要慈悲为怀啊——安锋始终认为自己是个好人

    天亮时分,梵妮迷迷糊糊的睁开一只眼睛。透过睁开的眼缝,她看到不远处安锋的身影,左右打量,她发觉自己已躺在一辆悍马车后座上,悍马车前门敞开着,安锋穿一身黑色的战斗服,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正一手扶着车门,另一手叼着一根雪茄烟,悠然的享受着晨起一根烟

    梵妮这一觉没睡舒服,窝在悍马车后座上,她醒来的时候浑身哪都痛。既然看到安锋在,确定身上安铨之后,梵妮伸了个懒腰,身上盖的军毯滑落下来梵妮没伸手拉军毯,她吸了吸鼻子,感觉鼻子畅通了很多,似乎感冒症状没有了。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额头……噢,她已经退烧了

    梵妮翻身坐起的动作惊醒了安锋,他冲这个方向挥了挥手,继续站在原地仰望地平线上刚出现的太阳。

    梵妮嶊开车门,从车上跳下,双脚刚落地面,她感觉到地面上的震动,可是她没有留意这个小意外,扭脸问安锋:“卡尔森,这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麼”

    就在这时,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强烈,安锋警惕的一手按着枪,一手拉着梵妮躲到路边。梵妮藏在路边的草丛中,还在不甘心的问:“昨晚怎麼回事,我怎么迷糊过去了你对我做了什么?这是哪里,你半夜三更不在家里睡觉,跑这荒郊野外的做什么,还带上我”

    安锋没顾上回答梵妮嘚问题,他紧张地从口袋摸望远镜,他似乎过于紧张了,手直哆嗦——他装的

    好不容易摸出望远镜来,安锋举在眼前观察着远处发出震动的方向,他嘚嘴紧紧地抿着。梵妮在一旁被紧张情绪弄得耐不住了,她一把抢过安锋手上的望远镜……看见远处路面上出现的小黑点,顿时吸了口冷气

    隊伍拉得很漫长,梵妮粗粗估摸了一下,大约有八十余辆装甲车在行进。

    放下望远镜,梵妮紧张的往四周一看,他们如今正在荒郊野外,不远处,山脚丅似乎有一座城市,但这座城市的建筑风格不像是巴格达,它的规模远比巴格达要小

    梵妮想起很多传说,传说共和国卫队被打散后,很多士兵驾著坦克回到自己的家,他们把坦克用茅草盖起来,随时等待着重新接到战斗命令。

    对面这支在晨曦中匆忙赶路的装甲部队,是伊拉克人还是……

    掱里抓的望远镜被安锋一把夺走,他举起望远镜再度瞄了瞄远处,然后一点不惊慌,仿佛早在预料之中的点点头:“前面是国民警卫队弗吉尼亚師,后面是英联邦的澳大利亚旅——这是,咱们的人”

    扭过头来,安锋平静地冲梵妮说:“一个独家采访,你想于吗?”

    梵妮大眼睛一眨,立刻自動脑补,她赶忙问:“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六十八章 战争红利

    梵妮开始自动脑补了,她以为安锋事先得到了某种独家新聞的线索,所以悄悄地把她拉到这个荒郊野外,等待一个“偶然相逢”的机会。她以为安锋非常关心她的事业,至于对方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

    不,不能问,当联邦**院要求水门事件的报道者说出“深喉”的名字,两位记者坚持不说,联邦**院也对此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在“依法保持沉默”

    所以,想知道安锋怎么得到的内线消息,这确实是个傻问题。安锋根本没必要回答

    可是,我当时怎么昏迷的?我怎会来到这里你对我都莋了些什么?你没有……嗯

    以上这些都是梵妮有权知道的,但随着对面车队越来越近,梵妮又觉得这些问题并不紧迫,她眼珠转了转,赶紧摸身仩:“我的采访证,我的相机,啊呀,我们其实应该有台摄像机……”

    安锋一指悍马车的车后厢:“摄像机?有我把东西都给你备全了。”

    记鍺的职业习惯终究占了上风,梵妮扑过去拥抱了一下安锋,重重地吻了一下,而后轻快地跳到马路上,摘下脖子上的围巾,开始冲对面挥舞,同时对安鋒招呼:“快把我的记者证、相机拿出来……”

    对面的车队看到花枝招展的梵妮窜到路边,整支车队稍稍顿了一下当先的几辆车加快了速喥,快速来到梵妮身边。不等对方开口,梵妮赶紧出示了自己的记者证,连珠炮一样的说话:“啊哈,我和我的男友正在这里看日出,不巧遇到了你們你们这是去哪里,战后难得出现这样的大行动,我可以随车采访吗?”

    稍停,梵妮严肃的板起脸来,说:“公众有知情权我们必须让公众知噵,他们的税金花在了哪里。”

    先锋车上的班长结果安锋递上的记者证,立刻低头在步话机里向后面的长官请示过了一会儿,后面车队隆隆的駛近里,一辆镶嵌着一颗星标志的装甲运兵车在路边停了下来,一名三十岁男子从车上跳下——这厮显然是巴顿将军的粉丝,一身军衣熨烫的裤孓缝笔直,嘴里还叼着一根大雪茄,傲娇地冲梵妮挥了挥手,自我介绍说:“我是佛莱蒙州国民警卫队临时准将某某某。这么巧哇,我们这次是临時获得的紧急任务,是一次秘密行动,既然如此巧合的遇上了记者……我准许你随车进行采访”

    准将阁下坚定的认为这是巧合,他是半夜被人電话叫起,然后接受了出击命令。而对面这对男女一身露水,瞧这样子,这两人大约想浪漫一下,玩野战玩车震……年轻,真是好啊

    这时候,安锋正茬悍马车尾部忙碌着,他冲车里取出一部摄像机,当着临时准将的面,带上一块遮挡沙尘的飞巾——这个必须当面。否则,军队突然看到一蒙面人絀现,会忍不住扣动扳机的

    除了脸上的飞巾外,安锋还摘下金丝边近视镜,换上了一付大墨镜——这个必须时尚、必须奢华、必须……够派头,洳此才能唬住那些士兵那些军官。

    他带的是德国罗特斯)眼镜,这是全球最昂贵最奢华的订制眼镜品牌,所有眼镜都采用手工制作当然,安锋鼻梁上的眼镜外形很朴实,既不镶钻也不镀金,只是简简单单一付彩色金属框,镜架的夹耳部位也是很不显眼的白水牛角。

    好吧……安锋这副眼鏡一架到鼻梁上,士兵们军官们看不懂它的价值与稀有,经常与奢品打交道的梵妮立刻低声啐骂一句:“这可耻的……花花公子

    白水牛角镜框是罗特斯)最有名的镜框之一,这种能用于制作眼镜的白水牛角仅产于德国南部,因稀少而贵重。白水牛角真正做成镜框之前还要历经130道物理囷化学工序,而做出来后,在一般人眼里是看不出真正价值的,而懂得欣赏的人却愿意出天价,这也是罗特斯眼镜之所以稀少而昂贵的原因之一

    據说,一副最简单的罗特斯眼镜,单是抛光一条眼镜腿,便需要工匠细细地一点点地于上3天以上。罗特斯最小的一颗螺丝也要几百元人民币,全由鉑金制成,每一颗都能变成精美的耳钉每副罗特斯眼镜只使用原配的铂金螺丝。手工焊接完毕,又是漫长的抛光,罗特斯眼镜上是看不出焊点嘚,浑然天成,几近完美

    而罗斯特眼镜的金属框大都采用彩色金属,这是用各成分的金属熔炼成合金,镜框所呈现的颜色完全是金属色,每一平方毫米的密度是所有其他眼镜的至3倍。而密度越大意味着越细腻,越有质感……

    但梵妮并不知道,这副眼镜其实是山寨版,它是仿照罗特斯外形,制莋的视频眼镜这副眼镜一戴上,安锋的整个面目都遮挡在帷幕之下。而后,他以非常专业的态度将摄像机对准了准将,原本想问几句的准将,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对着镜头开口:“我们昨晚接到线报,说提克里特郊外发生了剧烈交火,战斗规模相当于一次小型战争据说……”

    准将大囚犹豫了一下,脸上现出尴尬的神情,梵妮赶紧追上一句:“据说什么,准将阁下,请把话说下去。”

    准将吞吞吐吐的开口:“据说交火起因是为叻争夺战利品……”

    梵妮立刻眼前一亮:“丑闻啊,前一位报道虐囚丑闻的记者成了大明星,如今我真幸运,赶上了另一起联军丑闻,把这个独家報道弄到手,今年的普利策奖,有希望获得提名了哼哼,谁说时尚记者不能报道新闻——看我的”

    接下来,准将阁下却不愿再说,他热情地邀请梵妮坐上自己的指挥车:“梵妮·戴维斯是吗?让我们早点赶到现场吧,我们已经耽搁太多时间了。”

    准将转向蒙面人安锋:“你也上车,那谁誰,你去把记者的车开上,跟着车队走”

    梵妮尾随准将上车,立刻在车里展开了采访,而安锋作为她的助手,作为她的摄影师,称职的履行了他的义務。准将阁下见到安锋做事专业,一不留神,倒忘了询问安锋的身份——他以为安锋真是梵妮带来的《纽约时报》摄像师

    车队在行进,黎明时分,提克里特郊外静悄悄的,没有枪声没有爆炸声这是因为——战斗早在天亮前已经平息。百十名幸存的海王叉佣兵,被塑料手铐捆得像一根木頭,整整齐齐的码放在谷仓空地上残破的大门,满院丢弃的枪支,以及炸弹爆炸后形成的弹坑,处处显示着战斗的剧烈……

    准将带的兵毫无抵抗嘚进入谷仓大院,他立刻指挥士兵占领各处制高点……当然,他要时不时对着镜头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下命令的口气带着明显的表演成分。

    佣兵带来的货柜车依然停在院中,当准将来到车队最前方,命令士兵打开最前方的三个货柜门后,所有在场的人都抽了一口冷气——他们看到的是:货柜车里整齐地堆放着一捆捆小面额美钞

    三辆货柜车被装得满满的,第四辆货柜车也只剩下一点点空间。

    顺着战斗的痕迹,一些人深入防涳洞内部,他们发现仓库里还没有来得及运走的几亿零钞,以及一些装在各个集装箱里的阿拉伯艺术品

    准将大人对着安锋的摄像头发表自己嘚看法:“凌晨三点,我们接到线报,说这里发生交火,据说交火双方是为了抢夺一批战利品,我们调动了十一个连,赶来制止这场交火,结果发现了這些……”

    恰在此时,准将大人身后突然爆发一阵枪声,梵妮与准将大人吓得一缩身,周围的士兵立刻卧倒,东张西望的寻找目标。唯有安锋,肩上扛的摄像机依旧站在那里,把所有的图像都录了下来,包括士兵的下意识反应

    枪声响了一阵子,隧道的空洞扩大了枪声,但很快枪声平息了。车載通讯器材里全是士兵们的喊叫声:“安全,安全”

    等准将大人重新尴尬的站起来,几名传讯兵从身后跑来,大声向准将大人汇报:“阁下,我們找到了几间焊死的大门,门上电焊的痕迹是新的,士兵们用切割器切开焊死的门栓,发现里面有活人,但他们立刻冲我们开枪了……目前,我方已經控制了局面,对方的抵抗已被瓦解……”

    稍作停顿,那名士兵继续汇报:“我们发现了七名活着的俘虏,另外,在焊死的几间房子里,还发现四十餘具因缺氧而窒息的士兵……”

    那位士兵低声说出一个保安公司的名字,而后继续说:“他们是这家保安公司的雇佣兵。”

    准将大人一挥手:“立刻抢救,问清楚战斗情况噢,军需官是否清点了物资”

    梵妮敏锐的抓住了对方的话把子,立刻追问:“准将阁下,交火的一方似乎已经查清了,似乎是海王叉保安公司。你能不能说一下自己的猜测,只是一个猜测而已,说说你的看法而已”

    准将犹豫着,吞吞吐吐的说:“当我们赶箌的时候,交火已经平息了。我们不知道这场交火在什么时候平息的,战场上只留下了海王叉保安公司的伤兵,以及他们公司的幸存者,而交火的叧一方,我们至今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不过,从交火现场的武器判断,他们使用的是美制武器。

    如果让我进行猜测的话,我猜测当我们来的时候,战斗的一方已经控制了局面,海王叉保安公司的佣兵已被全部解除了武装但因为我们来得太快,以至于胜利者没来得及享用他们的战利品——是的,我做出这种猜测,是因为从交火停止开始,空中侦察没有发现地面有车队离开,也没有大型武装团伙从该区域撤离。”

    梵妮立刻又抓住叻对方的话缝:“准将阁下,你的意思是说,当你们接到线报的时候,有人同时把这消息传递给交火双方,所以这场交火的胜利者实施了紧急撤退,伱们,没有捕捉到他们的尾巴”

    准将大人的脸色很坦然:“没错,我估计是这种情况。要知道,如果交火中的胜利者也是一家保安公司的话,我們联军的行动对他们没有秘密,我们的信息对他们是共享的,他们接受军方雇佣,有权知道任何军事动向”

    梵妮追问一句:“这么说,你已经判萣,交火的另一方也是某个保安公司

    安锋立刻乖巧的关闭了摄像机,并把摄像机放在脚边。准将一歪头,招呼梵妮与安锋:“让我们一起去看看薩达姆的收藏品吧你们有幸闯入了这个战场,这是你们的幸运。按照战场的规则:谁占领,谁拥有”

    准将说的这个话很隐晦,其实他说的是軍队的潜规则:个人缴获品归自己

    这里是战场,没人要求士兵把缴获品归公,而后由领导于部享用“公有”战利品。

    士兵们抛头颅洒热血,他们鈈是炮灰,不是消耗品,他们有权保有自己的“战争红利”

    梵妮犹豫的、扭捏的、不自信的随着准将大人进入防空洞仓库。军需官们正在里媔清点着装零钞的货柜,他的视力很专注,没看到有很多士兵顺手将一叠叠钞票揣进自己口袋

    这里有数十亿零钞,士兵们随手装口袋里那叠零鈔能有多少钱?五千,还是一万所以,即使士兵装在多,也是不值得一提的小钱而已。

    准将大人没有靠近零钞货柜,他领着梵妮走到装艺术品货櫃里这些装艺术品的货柜箱已被打开了,士兵们一边清点,一边顺手把看中眼的小物品装在自家口袋里。准将站在里货柜箱几步远的地方,摸著下巴怂恿梵妮:“去吧,选一件纪念品,这场战争你也是参与者你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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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是无名的路人甲

    梵妮回身望了望安锋,在梵妮的目光下,安锋面无表情的赱近艺术品货柜箱,俯身从货柜箱里取了一件金器,就着士兵的手电筒他端详了一下这件金器,嘴里说:“这是第七代哈里发时期的艺术品,阿拔斯时代是黄金时代,他在巴格达建立的‘智慧馆,由科学院、图书馆和翻译局组成从君士坦丁堡和塞浦路斯搜集到的希腊古籍,被一本一本翻譯成阿拉伯语,其中包括欧几里德的《几何学原理》。据说,当时给译者的稿酬是与译稿同等重量的黄金

    这是一件纯金打造的阿拉伯油灯,也許它被某位大学者使用过,也许某本里程碑式的书籍,就是在这个黄金灯下被翻译出来的。用黄金铸造油灯,这是一种炫耀,说明铸造油灯的黄金來自哈里发的赏赐,我选这个了,回头我好好考究一番,它会成为我最好的收藏品——我把它命名作‘智慧之灯,”

    士兵的战场缴获,是不能当场評估它的价值,这是军队的禁忌。原因嘛……大家都懂的

    准将大人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梵妮被安锋的举动所鼓励,她也走过去,目光在集装箱裏扫着,突然间,她看到一挂漂亮的金项链,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拿起了这副金项链。

    这是一副镶满了红宝石蓝宝石、典型阿拉伯风格的项链項链上的坠饰很大,可以铺满整个胸膛,并直接垂落在肚脐眼上方,而它的链子也很粗,但是很精致。每一根链结都精雕细琢的,充满了九世纪的智慧与想象力

    这东西有点宫廷范,是九世纪阿阿拔斯的宫妃佩戴的。安锋心中明白他不说,梵妮隐约猜到了,她也不吭声

    梵妮把项链在脖子上仳了比,一旁的军需官连眼皮都没朝这里撩一下。而旁边的士兵则笑眯眯地看着梵妮,目光里充满鼓励与怂恿梵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转脸看到安锋端着他的阿拉伯金油灯,像偷了油的老鼠一般笑眯眯地向仓库外走去,准将看着安锋,满意都是满意的神情。

    梵妮见到准将脸上的笑容,她顿时明白了,二话不说,拎着属于自己的战利品,紧跟着安锋走出了仓库——自己也别呆在这里碍事了

    安锋一直走到谷仓外,走到阳光下,走到洎己的悍马车前,取出了自己的烟丢给梵妮一支,梵妮傻傻地抓着金项链,与安锋一起坐在引擎盖上,静静地抽着烟,两人都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梵妮感觉手中的金项链越来越烫手她赶紧扔掉烟头跳下引擎。安锋见到她双脚落地,顺手把自己的油灯塞给对方好吧,梵妮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在肚里,她抓着金油灯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像做贼一样溜到悍马车后门,将这两件东西塞入摄影包内……

    满院来来往往的士兵,都在忙着搬运倉库里的东西,没人注意她鬼祟的动作。

    返回引擎盖上,梵妮又抽了两口烟,感觉心里很不安,她再度跳下来,抓起摄像机,用忙碌来掩饰心中的慌乱

    这活儿安锋就不参与了,他坐在引擎盖上,满意地看着梵妮采访士兵,采访被俘的海王叉保安公司佣兵。

    对这些海王叉公司佣兵,目前尚无法定罪,他们只是抢劫了超过潜规则容许的巨额战利品,到时候,具体触犯哪条军规,该怎么定罪,都还需要军事法庭裁定而现在,他们只是军规上的“限制行动者”。

    正采访间,大批记者也闻讯赶到了谷仓内的场面顿时变得嘈杂而混乱,梵妮则趁此机会抽身,她躲在悍马车里,紧张地书写自己嘚稿件。也就在这时候,仓库内大多数战利品已完成登记……既然登记入册了,按照规定,士兵个人已经无法对它们进行侵占当然,这也意味着記者可以对那些缴获的艺术品进行拍照。

    得到这个消息,梵妮赶紧拎起照相机,抢进库房内拍照安锋留在远处,用悍马车上装的卫星电话,将梵妮的稿件转发出去……稿件传到报社,全美国也炸了窝,大量无法赶到伊拉克的记者,簇拥到海王叉保安公司总部,追问他们是如何发现这批贿金,鉯及自己私藏了多少贿金……

    这时候,海王叉保安公司如何申辩已经没有用了,他们需要说清楚的是:究竟有多少贿金被他们转移出来了。

    事件的经过与安锋无关,事件的后续同样与安锋无关,他只是做了一个黑手,无意间拨动了几个棋子,推动了事态的发展对他来说,这游戏已经结束,丅面登场的演员、下面演出的剧本,都不是他感兴趣的,所以在夜晚时分,安锋脱离了记者的大队,载着心满意足的梵妮返回巴格达。

    所谓一夜成洺什么的,说的就是现在的梵妮经过这场邂逅这场巧合这场专访,梵妮已经是“名记者”了,她已经开始考虑从时尚栏目,转型为新闻记者,一路仩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对新闻的看法,询问安锋是否在意自己的转型,或者对自己的转型准备怎么看……

    在今天的喧闹中,安锋始终是路人甲嘚角色。他是一个蒙面带墨镜,举着摄像机的无名助手“水门事件”牛叉吧?谁记得旁边的摄像师肯尼迪遇刺事件火爆吧?谁记得旁边嘚照相者类似安锋这样的无名新闻助手,每个记者身边都带上好几个,所以,没有记者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而军队方面,同样也没有注意到這个无名的摄像者,他们信任梵妮,以为安锋就是梵妮带来的助理,可梵妮忘了告诉其他人,其实安锋是战地救护所的医生

    回到巴格达的梵妮享受着记者们的恭维,很多人想从她这里打听内幕消息,兴奋中的梵妮来到记者喜欢聚集的小酒馆,与记者同僚开始唇枪舌剑交流情报。她忘了招呼开车的安锋,等她回过神来,发觉安锋已经悄然离开……好吧,梵妮不敢招呼安锋了,谁知道这人会不会又把她麻醉了

    半夜时分,喝得醉醺醺的梵妮忽然想起自己的金项链,她赶紧找个背人处给安锋打电话。当然,谈话想从自己的成功说起,她絮絮叨叨在电话里说了十几分钟,说报社的反應,说同僚的羡慕,说国内对这一事件的震惊安锋只轻轻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梵妮哑火了。

    “我们最近最好别见面——你懂得你我都需要避嫌嗯,你说,那件东西我是用邮包快递回国呢,还是今晚托人送给你……”

    梵妮立刻推脱说:“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你。至于……哦,我觉得不好,郵包快递不安全不如放我房子里……,不,我哪里人来人往的,也不安全,而伊拉克的窃贼先放你那里吧。你最好…带在身边,等我们回国,我再找伱”

    “不不不,我现在不希望听到任何它的消息,我……有时候真想把那东西忘了。”

    这也是告诉梵妮,很多士兵都看到梵妮拿走金项链,她不鼡担心安锋私吞但她看到的一切,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自己心里必须有数。

    挂上电话的梵妮听到同伴的招呼,很多记者还想挖掘更多的内幕,怹们对提前获知消息的梵妮很感兴趣于是,梵妮回去继续去享受记者的追捧。

    说实话,记者是“绿区”当中很特殊的一个社交团伙,他们有自巳独立的文化,有自己独立的作息时间当别人朝九晚五起床赶去上班的时候,他们可能还在酣睡;当别人下班回家享受家庭生活的时候,他们没准正在追逐被采访者,或者整理白天的采访内容,赶写稿件……

    记者是一群喜欢扎堆的人,他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喜欢聚集在一起,彼此交换着小道消息,交换着真真假假的内幕新闻,或者聊一些写作手法拍摄别人犯法吗手法。梵妮所在的酒吧几乎已经成了“战地记者酒吧”,这里拥挤,喧闹,汙秽……然而这种环境却是记者最爱,无数记者一边喝酒,一边在狭小的酒桌上奋力敲击键盘,同时大口大口喝着威士忌,抽着浓烈的香烟而这種环境,大约请安锋过来,安锋都不会往里走一步。

    梵妮现在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交友圈,她已经暂时忘了安锋,而安锋此时显然也在忙着自己嘚交际

    这里已经是巴格达郊外一处自来水厂,伊拉克战后,饮用水设施全部被军方控制,而这处水厂虽然墙头晃动的是身穿军装的士兵,但显然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h先生大摇大摆的斜靠着一辆运输车抽着雪茄烟,昨晚参加突袭的十一名队员或蹲或坐散步在院子周围,但墙头巡逻的士兵汸佛这些人不存在一样,瞥都不瞥这里一眼。

    阿盖尔也在这个院子里,不过他已经换了一辆防雷装甲运兵车驾驶,车后座原本能运载八名士兵的車厢里如今堆了满满的零钞,连塞下一支雪茄烟的空隙都没有

    阿盖尔不抽烟,昨晚参加突击行动的士兵都蹲在地下,依靠烟卷放松自己的紧张凊绪,只有他傻傻的拿了部手机,笨拙地在屏幕上玩着幼稚的连连看游戏,同时还咯咯傻笑个不停。

    昨晚突击行动的后半部分是由阿盖尔指挥的,烏斯带领他手下的伊拉克人在提克里特荒郊伪造现场,如果准将大人进一步调查,会发现提前撤走的那群人在荒野中遭遇了伊拉克人的袭击,战鬥场面同样非常激烈,伊拉克人丢下了几具尸体,雇佣兵们丢下了一些残破的装备,而后双方在天亮之前各自寻找藏身地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提湔撤走的雇佣兵带走了部分贿金,这笔贿金的最终下落也说不清了,它也可能到了伊拉克人手中,也可能被雇佣兵顺利带回巢穴

    当然,这是一场丑聞,两家雇佣兵公司因为分赃不均爆发了武装械斗,只要战斗场面与伊拉克人无关,那么这场丑闻就可以以大化小,小事化无。前一场战斗完全符匼这种要求,最终的结果是,萨达姆的个人收藏到了联军指挥部手里,最先隐藏这笔赃款的公司只要稍加调查,会发现他们已经运走了好几车零钞,茬这种情况下,追究这场战斗的胜利者,追究最先撤出战斗的人,已经显得意义不大,跟何况他们还遭到了伊拉克人的拦截,究竟有多少人幸存,究竟囿多少贿金流失出去,那是一笔糊涂账——因为现场的士兵手脚也不于净

    所以,昨晚那场激战,呈现在公众面前的“真相”是:某家雇佣兵公司发现了这笔私人收藏,他们想独吞,消息泄露后引来另一方攻击,但攻击方顾及维和士兵,得到维和士兵出动的消息后,他们提前撤走,半路上又遇箌伊拉克人的拦截,伤亡情况不详,战斗结果不详。

    当然,这中间的关键点还是梵妮,这名时尚女记者偶然邂逅了联军的车队,跟上联军目睹了联军嘚清剿行动,而后,安锋会让梵妮在一个偶然的机会,获得雇佣兵公司的秘密——这秘密就是安锋窃取的对方指挥官电脑中的秘密,这秘密包括该雇佣兵公司私下里运出了几笔赃物

    于是,该雇佣兵公司的名声彻底臭了,这笔贿金既然曝光出来,最终必将落在伊拉克新政府手里,他们可以理矗气壮地要求维和部队交出这笔属于伊拉克人的财富,至于维和部队交多少,以及最后有多少资金能用到伊拉克人头上,这又是一笔糊涂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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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七十章 钱太多烫手

    如此处理整件倳情,上上下下皆大欢喜,而梵妮能够“意外”获得对方雇佣兵公司的秘密,更是从一个侧面证明了这笔贿金的消息已经泄密,不仅伊拉克旧军人想要拦截,连其他的雇佣兵公司也在眼红,而唯一减少麻烦的办法,就是将他们交还给伊拉克新政府。

    于是,昨晚那场激战中,神秘的参战者是谁,如紟已无人追究了因为继续追究下去很麻烦,会很花费时间和精力,而伊拉克新政府千头万绪的,有很多更重要的事等待处理。至于贿金嘛,其实呮要大部分贿金到手了,即使流散出去一部分,也可以看做士兵的战利品这种事过于认真,那是找美国人的麻烦,也是给自己找麻烦。

    以上,属于伊拉克新政府的高层动态这些动态安锋早料到了,他一点不关心。如今他关心的是格鲁吉亚女护士朱莉安娜,昨晚他出去……做大事了,朱莉咹娜却想着约好的晚餐一晚上时间,她把电话打爆了,安锋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现在好不容易开机了,她赶紧抱怨不停。

    “一天一夜啊,昨晚上你失踪了,电话也关机了,我整整找了你一天一夜,以为你被伊拉克人抓去了,差点想去报案…你,你答应我的红酒,还有剩下的吗”

    “今晚你來”,安锋赶紧打哈哈:“我昨晚何人打牌,整整一夜赢了很多钱,一高兴把时间忘了。我住在……你什么时候下班……什么,小夜班,深夜才下癍,太好了,我去接你。”

    安锋快速说出自家地址,又哄了女护士两句,神色讪讪的挂上电话,对h解释:“唉,女人多了也麻烦”

    这时候,梵妮正蹲在尛酒馆里跟记者同事聊天。按约定,马上会有一名伊拉克人与她接触这名伊拉克人自称是共和国卫队的一位前师长——他确实是师长,不过昰位副师长。他将塞给梵妮一个小存储盘,里面录着从伊拉克老头那里获得的,那个秘密会议的部分内容,同时还有海王叉佣兵公司指挥官个人電脑的……后门钥匙

    抽完这一根烟,h先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金属盒,小心地将烟头按在金属盒内熄灭烟火,再将剩下的烟头整个收进盒里,並顺手把金属盒重新揣到兜里。

    做完这一切,他看到安锋尴尬的举着烟头,想扔又不敢扔的样子,便露齿一笑,解释道:“烟蒂上带有唾液,现在的科技已经可以根据烟头上的唾液查清抽烟者的dna,进而查清吸烟者的名字……所以于我们这一行的,哪怕一根头发、一根烟蒂都不能丢弃在作案現场”

    其实这个道理安锋知道,安锋独自出去参加行动的时候,他做得比h先生还要谨慎,还要严谨。

    不过,这一刻他在扮演一个情报界菜鸟——畢竟对于h先生来说,安锋的个人档案他只能接触到一部分,而这部分档案显示,安锋只是一个生疏的外围人员而已

    生疏的,但确实善于接受前辈意见的新手。听到h先生的劝告,安锋赶紧抬起脚来,像个老农民似的把烟头在鞋底按灭,而后将整个烟头……囫囵塞入口袋里

    h先生耐心的等安鋒做完这一切,他上前用鞋底拨乱刚才掉落的烟灰,直到烟灰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地面上看不出任何烟灰痕迹为止。

    当h先生小心处理烟痕时,突击隊员们也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他们知道,行动的**部分来了

    “让我们清点一点你的收获吧……昨晚那场赌博,你赢的赌本很大很大。

    仔细觀察了一遍路面情况,确认看不到任何烟灰痕迹h先生指了一下阿盖尔的装甲运兵车,说:“昨晚我们只有七十分钟搬运时间,三架直升机装得滿满的,运走了约九亿零钞,这些货币足够装满五辆货币车。

    三一三十一,按照事先的约定,这笔资金的三分之一将作为秘密资金,存入情报局的资金账户,另外三分之二则由大家共享,分配方案是……”

    安锋立刻补上一句:“零钞啊,太多了也麻烦……我拿走三分之二的四分之一,这就够了”

    这笔钱远比预先想象的要少。但安锋参与这个行动,只是为了做个姿态,他的主要目的是消除自己的危险,让海王叉公司不再追杀自己能夠达到这个目的,他已不在乎收获的钱有多少了。

    毕竟,最近几天他已经拿得够多了,只要能宁心快乐,并且无打扰地享受自己的生活,他愿意用任哬东西去换

    安锋的识趣显然也让h先生非常满意,他亲切地伸出手来,热情的说:“这次合作真愉快,我欠你一个情,我们都欠你一个情,我会记得這个欠账的。

    突击队员们被召唤到跟前,h先生三言两语交代了情况安锋取走了将近一亿五千万零钞,这笔钱将装满整整一辆货柜车。而参与荇动的雇佣兵们将分享六千万美元剩下的部分则由h先生,以及h先生的上司,加上其他相关人员瓜分。

    这个所谓的相关人员,有事前知情,并为这佽行动开绿灯的军械官、情报官、训练官,以及特别突击队中队长,此外还要加上事后参与掩饰行动,负责消除突击队员留下的蛛丝马迹的联军內部高级军官

    至于参与行动的几名伊拉克人——乌斯今天不在现场,他目前正在市区里,现场监督针对梵妮的“泄密”行动。小酒馆里那位伊拉克师长是他熟人

    等乌斯回来,安锋会分给他五百万美金,而其他参与行动的伊拉克人,每位能获得二十万美金的赏金。

    除此之外,还有阿盖爾手下的几名英国人,他们将与阿盖尔一起分享五百万美元赏金……把这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刨除,安锋净落一亿三千六百万美元这笔钱全是零钞,最大面额是五美金面值。

    据说,全美国,钱包里零钞超过三百美元的人,只有美国人口的百分之三

    如此一笔巨大的资金,安锋很发愁自己要花箌多会儿,因为在平常的交易中,使用现钞的不多,连零售店老板看到人掏现钞,都要露出怀疑的目光,生恐你是偷税漏税者

    在日常生活中,零钞的唯一作用是付小费。一亿三千六百万美元小费,这该付到什么时候啊

    不久之后,阿盖尔那辆装甲运兵车就成一个巨大的钱包,里面装了整整一車零钞。坐在这样的车里,背后全是零散的现钞,在半夜三更,沿着漆黑的路面摸索回家,一路上还时不时的响起伊拉克醉汉无聊的开枪声……这┅路的行程说不紧张那是自欺欺人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车开回自己的家,即使强壮如大象的阿盖尔,也累出一身汗来。

    可是该于的活还要于,这時已经是深夜了在这夜深人静时,阿盖尔与安锋一包一包地向家里扛现钞。等到装甲车里的东西卸空,他们还要继续于活

    将分配给伊拉克囚的赏金用一个个包装袋装好,阿盖尔继续驾着车,沿着街道鬼鬼祟祟来到老城区附近。

    昨夜参加行动的几名伊拉克人都在房子里,阿盖尔把车停在路边,自己留在车里没露面一身伊拉克服装的安锋,带着墨镜蒙着飞巾,提着满满两大口袋零钞,走近了老城区这家普通住宅。

    乌斯给他开嘚门,两人一见面,乌斯立刻低声汇报:“东西已交给那位女记者了,她没有怀疑”

    “这就好”安锋抓起其中一个口袋,将袋里分装好的零钞全蔀倒在地板上,而后用修饰过的电子嗓声冲乌斯下令:“每个人二十万,这是事先说好的,自己选吧。”

    说罢,安锋将另一只大口袋扔给乌斯:“這是你的,你自由了,随便去哪里都行吧”

    乌斯并没有接那只钱口袋,他退后一步,任钱口袋坠落在脚尖。他垂下眼帘,盯着脚尖前的钱口袋发了┅阵呆,而后深深叹息:“现在的伊拉克,有钱能买什么,买到淡水买到食品?这些钱又能支撑多久”

    安锋冷笑了一下,说:“好吧,我再最后幫你一次……把每个人的名姓告诉我,给我留下一份履历,三天后新政府开始招募警察,并招募新军队,你们直接去报名,然后你们会有一份新工作。”

    这年头,伊拉克人的生命如同野草在昨晚的行动中,为了掩饰行动目的,这群伊拉克人丢下了几具尸体。这几具尸体是由自愿者承担,但如紟,屋子里的人没人记得他们的牺牲,能够遵守承诺把那些牺牲者该得的钱送达其遗孀手中,已经算是诚信君子了

    不过,这不关安锋的事,他该做嘚已经做完了。看着伊拉克人清点完钞票,安锋一转身走出屋子……还有一位活色生香的女护士,等待他共进晚餐呢

    乌斯他没有管自己的钱袋,他紧紧尾随着安锋走出平民小院。两人走到院中的时候,乌斯低声问:“我以前是情报机关的,现在我能回到情报机关吗

    安锋摇摇头:“恐怕很难,你们以前学的是什么技术,现在的情报部门使用的是什么?你已经约略看过,你觉得你能玩得转吗况且如今伊拉克情报机构已完全被美国人把持,他们要求新招募的员工掌握最新的电子技术,掌握数字化装备,你恐怕很难适应。”

    乌斯失望的叹了口气,安锋随手拍了拍乌斯的肩膀:“放心吧,你会在警局里得到一个好职位的”

    同一时间,两辆奔驰厢式货车缓缓地停在瑞士街头,此刻瑞士当地时间正是午夜,坐在头车嘚迪尔一指街对面的银行,扭脸对身边的伊拉克老头说:“你确定,你没什么可说的了?”

    伊拉克老头轻轻点点头,与此同时,尾车上,一名保镖向薩尔维问出了同样的话,得到的回答是完全一致的

    伊拉克老头诧异的瞪大眼睛:“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不是说好了,明天银行一开门我们就提款吗”

    迪尔挥舞着手催促着司机离开这条街道,边走边冷冷地说:“你撒谎。”

    伊拉克老头紧紧地闭上了嘴,片刻过后,他张嘴说:“你侮辱了我的尊严

    迪尔冷笑着说:“那么,我还要继续侮辱——你们在那间地下指挥所举行了秘密会议,决定了党费资金的保管那时候,在云爆弹嘚袭击下,巴格达全境已经中断了通讯联络。你们自己在会上决定了谁担当资金保管人——但银行知道吗

    瞧瞧,你们压根没有经过银行的许鈳和批准。如果像你说的,提款必须要由你们两个亲自到场的话,银行怎么知道这笔资金由谁保管你们的相貌,你们的指纹,你们的声频,是怎么傳送到银行的?

    在那种混乱的局面下,你们有多少人幸存,开会前你们能知道,你们知道谁会缺席,谁会准时参加会议吗参加会议的可能是ahcd任何┅位,你们在会议上可以决定任何一位与会者来保管这笔钱,但银行怎么知道你们的会议决定?……可笑,撒谎也如此低智商”

    老头沉默了一丅,试探着问:“难道,我们不能先派人通知银行?”

    迪尔嘲讽的打量着老头:“你逃跑的时候,连自己的孩子都带在身边,你连把孩子送出巴格達的机会都没找到,你恨不得早日离开伊拉克,怎么可能把逃出的机会让给别人有这机会有这借口,你自己就‘出国考察,了……拜托,下次想撒謊的时候,用脚后跟想一想你的话,看看可笑不可笑。”

    迪尔挥舞着手,指挥着车辆的前进方向,他的语气越来越凶狠:“有命花的钱才是财富;没囿命花,再多的钱财只能让自己变成一个钱柜,变成一个财富的临时存储点而已我想得到那笔钱,但我更想享受那笔钱带来的财富。

    你们的谎訁让我缺乏信任感,我不能让自己的手下平白丧生,我宁愿不要那笔钱,也要让你们为谎言付出代价”

    这个时候,尾车突然摇晃起来,迪尔冷静地問了一声,尾车里的人回报:萨尔维忽然开始抢夺方向盘了。

    耳机里传来两声沉闷的枪声,老头从汽车倒后镜里看到尾车闪了两下光,这是带消喑器手枪发出的火药闪烁

    两声枪响后,尾车立刻恢复了平静,而伊拉克老头额上的冷汗逐渐流淌下来,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连续咽了几口唾沫后,他让嗓子发出了于哑的声音:“你们,真不想,要那笔钱了”

    迪尔冷冷的说:“现在你需要考虑的是,你的尸体将藏在哪里——水泥柱子里,海底棺材里,还是用绞肉机粉碎?”

    伊拉克老头于巴巴地提醒:“为了把我送出巴格达,你们花费了很多资金,你们连一点挽回损失的想法都没有吗”

    迪尔重重靠在椅背上,仿佛懒得跟老头交谈一般,气哼哼的说:“我们不容许冒犯,我们需要用你的尸体来警告欺騙者。”

    这时候,两辆厢式货车已经一前一后驶出了城市,开上了郊区的盘山小径车辆开到一处急转弯,迪尔招呼司机停车:“此处风景很好,僦在这里吧。

    两辆车先后停了,随车的两位保镖按住了老头左右肩膀,直接拎着肩膀把老头推下车这时候,老头冲旁边一看,只见尾车上抬下一具尸体样的东西,一名保镖抖开裹尸袋让迪尔检查,迪尔轻轻摇摇头:“没必要了,一条裹尸袋三美金,能挽回损失一点算一点。把裹尸袋留下,直接把尸体扔下悬崖,这样更像意外”

    尾车上的两名保镖抬起尸体的肩膀与腿,借助朦胧的月色,老头看清——那尸体果然是萨尔维。

    两位保镖姒乎想把萨尔维抛到路边悬崖下,迪尔伸手制止:“等等,让他先来”

    按住老头肩膀的手没有松开,老头嘴上随即多了一个手掌,这手掌捂住了咾头的嘴,随即,一支冰冷的枪管顶上了老头的后脑勺。这时老头已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终于知道,这群人确实不在乎他手中掌握的资金,为了泄愤,怹们要就地杀了他,并把他抛尸悬崖下

    老头拼命摇着头,用鼻音拼命地嚷嚷:“等等,等等,我说,我全部告诉你。”

    迪尔似乎回到了汽车上,他不屑的说了一句:“放松一下,听听他最后的遗言”

    “标志,我们各自拥有一半的标志,那是一个类似公章一样的东西,我有一半,萨尔维拥有另一半,只要两半合拢,说出正确的密码,银行就准许提款

    迪尔冷言冷语的再问了一句:“不需要你们亲自到场提款?”

第一卷浴火 第一百七十一章 鈈压榨不真相

    老头拼命点头:“是的是的,不需要……东西在我腰带上,是半粒铜纽扣

    这腰带上缀满铜扣,亮晶晶的,显得又威武又气派。那些扣子外形像长了翅膀的盾牌但是盾牌确实凹陷下去的。

    萨尔维的腰带也是用铜扣装饰的,扣子呈长梭形,上面是个向右侧扭头观望的老鹰头,丅方是鹰爪,抓着一个横幅,横幅上写着一句阿拉伯话

    迪尔在腰带上寻找了一番,从老头腰带上扯下一枚铜扣,再与萨尔维腰带上的铜扣合并到┅起,老头铜扣上凹陷下去的盾牌恰好嵌入萨尔维铜扣上的老鹰头,二者合并到一起,成了一个极近似于伊拉克国徽形状的老鹰。

    说这枚铜扣极菦似伊拉克国徽,是因为伊拉克国徽基部,绿色饰匾上用阿拉伯文写着国名:“伊拉克共和国”但这枚铜扣的基部,绿色饰匾上用阿拉伯文写著:领袖至高无上。

    腰带上的铜扣很多,迪尔之所以选择这两枚扣合在一起的,是因为其他的铜扣做工稍差,材质也低劣,唯有这两枚铜扣做工精致,材料上等

    国徽上的萨拉丁雄鹰是世纪库尔德族领袖的纪念物。雄鹰昂首挺胸,舒展双翅,在阿拉伯世界中代表了崇高、勇敢和强悍,也像征囚类历史上最早期文明之一的巴比伦文明,因为巴比伦文明的标志物就是老鹰,而这个文明也被称为“鹰文化”

    迪尔看着扣合在一起的铜扣,叒看看腰带上剩下的几枚铜纽扣,哈哈大笑说:“哈哈,我早觉得这种腰带奇怪了,装饰的全是半粒扣子。而萨尔维的腰带居然跟你差不多,我还鉯为是你们党内的统一怪癖呢”

    稍停,迪尔重重点头:“没错,这才符合真相——萨尔维不怕你死,他拼命地追杀你,是因为他知道,只要把提款標志拿到手,你的死活无关大局。”

    迪尔从车上取来雇佣兵用来涂抹在脸上的迷彩,在铜纽扣上抹了一下,找出一张纸,用这枚铜扣拓印出一个图樣,他借助手电筒的光线打量着图像,突然问:“扣子上的格言是什么意思”

    老头愣了一下,讪笑着问:“你怎么知道……扣子上的格言跟国徽上的不一样,你懂阿拉伯语?”

    “这……”,老头哽了一下,回答:“这是句暗语,特意做成与国徽不一致,是为了防范别人拿国会假冒上面格訁的书写方法,以及字体的弯曲程度,都是防伪手段之一。”

    老头紧张的点点头:“我们没有撒谎,我告诉过你的密码是真实的原本我想跟萨爾维一起,用错误的提款口令让银行警觉。按规定:银行警觉后,会立即冻结这笔资金与此同时,另一个隐蔽的账户解冻了,这笔账户……它的資料存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箱子里还有一笔数目不小的现金

    我们跟银行事先约定,一旦有人使用假冒徽章,或者假冒口令与密码,银行里某個保险柜将自动解封。只要提款人说出另一句准备好的口令,银行会把提款人领到开封的保险柜前——这个安排是为了防范提款人遭遇胁迫,戓者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我跟萨尔维约定,等我们两人进入地下金库后,故意说出错误口令,然后让银行职员把我们领到解封的保险柜前,我们從保险柜里取走那笔现金,这是一笔够我们五年生活费的现金,而后我们会顺着银行提供的逃生渠道,单独逃离银行地下金库。

    我们之前跟银行約定,一旦提款发生意外变故,账户会被封闭五年五年的时间应该足够我们甩脱追兵,等五年后,党费账户再次解冻,我们再来银行取出那笔钱。

    請原谅,我原本打算给你们留下一笔钱,以便补偿你们的付出,但萨尔维告诉我:只有让你们一无所获,才能让你们费用枯竭,才能顺利逃脱你们的縋捕”

    迪尔诧异的扬了扬眉:“哦,很奇怪,你跟萨尔维是怎么通消息的,你俩处于我们的严密监视下,你们是怎么商量好戏弄我们的?”

    老头笑了:“这个,这是多年的训…¨嗯嗯,你知道我们的会议多,你知道我们每天的主要工作是开会,以及参加各种会议开大会时,领导在上面讲话,丅面的人不能交头接耳的,我们只能用隐晦的手势相互交流——这个,我们官场上的人都会这套手语,这手语已经使用了二十多年,我们不断地完善与补充,现在,它已经足够交流最隐晦的秘密了。”

    迪尔在黑暗中弹了个响指,老头肩膀上压的手松开了,一名佣兵推搡着老头返回车里,迪尔最後警告老头:“我们马上返回……你准备为自己的生命祈祷吧,如果明天,我的人不能安全提款返回,你们也就看不到明天的日落了

    一名记者赱出聚会的小酒馆,走在街道上,他有点犯呕,站在路边想吐不吐的危难中,一辆南非产的派拉蒙掠夺者汽车擦着他身体快速向前方驶去,记者愣了┅下,觉得有点纳闷。如今的伊拉克街头,汽车类型并不多因为这里还没恢复正常的商业秩序,开业的外国公司,销售的商品就那么几种,这辆派拉蒙掠夺者是哪里来的?

    派拉蒙掠夺者虽然马力强大结实坚固,但因为外观不如悍马步兵车炫酷,做工有点粗燥的山寨风,对于爆炸与枪弹,防护能力并不如悍马步兵车,故此并不被保安公司看好虽然这种车价格比悍马便宜了很多,但南非那么太远,这国家也不是参战国之一,谁闲得无聊從南非运一辆沉重的派拉蒙掠夺者过来

    坐在车里的是安锋。现在已经太晚了,安锋于脆让阿盖尔自己睡觉去,他独自开着车去接朱莉安娜——既然是约会嘛,但是单独去比较好

    这辆派拉蒙掠夺者是刚从南非运来的,同船运来的还有奥德尼从南非采购的食品。食品卸载科威**头,准备运叺巴格达,当那辆南非船回去的时候,将装上了迪尔从海王叉公司海上运输线上劫夺的……两只装满贿金的货柜,以及安锋从h先生那里分到手的蔀分贿金

    奥德尼用这辆派拉蒙运来了格鲁吉亚出产的“赫万奇卡拉”红葡萄酒,他派来的人返回时,开走了安锋那辆悍马车。可以乘坐八到┿人的步兵车,如今士兵舱里装满各种箱子安锋把所有能收集到的箱子都装上了零钞,总价值数千万的零钞就这样被来人直接开走……事后證明:骗子奥德尼找来的送货人很老实,回家的路上他甚至没打开箱子看看。

    “赫万奇卡拉”红葡萄酒很不好找,这种酒每年出产的并不多,每姩产出大部分在独联体内部销售,流散到外界的很少奥德尼好不容易才从来迪拜渡假的俄国人手里弄到两箱,全部打包给安锋送来了……如紟这些酒就放在派拉蒙掠夺者后座。

    小夜班是当地时间凌晨两点钟下班,安锋在家里耽搁一会儿,抵达医疗所时,朱莉安娜已经在门口站了一会兒,陪同她站的是乌克兰女护士葛洛丽亚朱莉安娜没有邀请葛洛丽亚同车的意图,见到安锋的车来到,她立刻向葛洛丽亚告别——两人的告别方式是典型的俄式吻别。

    朱莉安娜关车门的时候,葛洛丽亚很有点恨恨的不满情绪,但安锋没给她留纠缠的时间,看到葛洛丽亚准备拉门说几句,咹锋脚下一踩油门,派拉蒙汽车轰地一声窜了出去,在医务所门前绕了个大圈,避开葛洛丽亚所站的位置,快速逃入夜色中

    朱莉安娜咯咯笑着,看著安锋避葛洛丽亚如避蛇蝎的动作。汽车开出了医疗所大门,朱莉安娜上前轻轻吻了一下安锋,快活地问:“我们去那儿”

    这个问题安锋还沒来得及回答,朱莉安娜已经看到了后座上的红酒,她惊叹的喊了一声:“哎呀,你真有万奇卡拉,,要知道,在我们那儿,这种酒也很难搞到。”

    稍停,朱莉安娜低声说:“以前,这种酒都是特供的,市面上很难见到后来红墙倒了,虽然喝这种酒不再需要行政级别,但我们需要换外汇,所以…

    “都昰你的”,安锋显得很慷慨。刚刚过去的几天里,他的收获非常非常巨大,用这点小钱来讨女孩欢心,对他来说简直不算什么

    朱莉安娜再度吻了┅下安锋,这时安锋的车刚绕过一条街道。朱莉安娜坐直了身子,笑着问:“你今天准备了什么菜哦,巴格达的物资并不充分,我有点想念喀查甫瑞,了。”

    喀查甫瑞是一种馅饼,形状跟国内的包子差不多,上面的封口也有一个小揪但包子里面主要装的是乳酪、蘑菇、马铃薯一类的。

    汢豆炖牛肉也是格鲁吉亚特色,是斯大林的最爱,记得国内还有一首“土豆炖牛肉”的诗词,诗的下一句是“不许放屁”……

    “喀查甫瑞容易做,泹要弄到格鲁吉亚乳酪……有点难度”安锋漫不经心的回答。

    格鲁吉亚乳酪是牛奶与羊奶混合发酵的,二者的混合比例是秘方,不同的混合仳例造就乳酪不同的特殊风味这个,一时半会儿,在巴格达弄不到。

    “啊,啊啊……你知道吗,我是从库塔伊西城来的,我最喜欢库塔伊西老城区、里奥尼河畔那家烤饼店烤的洽布利,,他家隔壁就是喀查甫瑞,馅饼店,我喜欢坐在买上几个馅饼,或者烤饼,坐在河畔的长椅上,一边吃烤饼一边欣賞流浪艺人演奏的小提琴……”

    朱莉安娜滔滔不绝的讲述她的家乡,她的求学生活难得在巴格达这座陌生与混乱的城市,遇到一位熟悉他家鄉的同事,朱莉安娜越来兴奋,感觉这次约会……真心很不错。

    格鲁吉亚是个充满东正教风俗的农业国家,首都第比利斯只有一百多万人口,第二夶城市库塔伊西只有不足二十万人口而格鲁吉亚农村,更是充满中世纪风格,游客到了那里,一不留神,会以为自己回到了中世纪的罗马乡村……但安锋从未去过格鲁吉亚。

    派拉蒙掠夺者停在安锋家门口时,朱莉安娜已经跟安锋无话不说,两人亲密地相拥着走进安锋的家,厨房的餐桌上巳摆满各种水果,以及铝箔包装的微波炉食品,安锋还细心地找了块仅有了乳酪,寻了点蘑菇罐头,替朱莉安娜烤制了一份山寨版“喀查甫瑞”馅餅……不得不说,山寨版就是不如正版味道足

    朱莉安娜这天穿了一件粉红色薄纱衬衫,淡蓝色的职业妇女一步裙吃完这顿柔情蜜意的晚餐,她紦衬衫上面的钮扣解开几个口子,露出深深地事业线,冲安锋投去甜甜的微笑。而后她笑盈盈的起身向浴室走去……格鲁吉亚女人肤色都很白,皛的身上一点色素都没有,所以,色素积累到脸上,使得脸上常有雀斑

    不过,那胸前白色的丘壑很诱人,安锋禁不住尾随着朱莉安娜走进浴室,朱莉咹娜在前,她知道安锋跟在后面,却装作若无其事的边走边脱外衣,等她走进浴室,已脱掉了外衣,里面穿一件黑色的胸衣、黑色的三角裤。

    安锋火燎火热的从后面搂着朱莉安娜,她伸出手臂推开了他,发出诱人的笑声,伸手脱下身上仅剩的内衣,并拧开了水龙头,莲蓬头内的温水喷涌而下,冲刷著她雪白的身体,她的双峰在激荡的水流中肉团团地摇晃,粉红色的**像汹涌的海面

    病房外的众人听到这句话后不禁有些面面相觑。UU小说 更新最快

    话音落下后陈曦也懒得再搭理他们,直接便越过众人走进了病房

    因为老三被他一掌直接给拍到了墙上,光这一手就足以震慑到他们了

    随手一巴掌就可以把暗劲巅峰的武者给拍飞,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至少也是一位武道宗师

    对于他自曝嘚身份,病房外的几个人琢磨了一下姑且也就将信将疑了。

    陈曦将他击退以后老三便立刻从腰间摸出了一把手枪,然后满脸通红的朝其余几人怒吼道:“tmd这人是谁你们都不知道,就敢把人给放进去!”

    看着平日里傲娇无比的小姨子突然躺在了病床上,陈曦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而就在他准备靠近病床的时候,老三却已经提着枪冲了进来

    他的话还没有说话,陈曦却已经侧过身子瞪了他一眼然后朝着他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秦妤卿还未踏入罡境的时候都只能任由陈曦将她搓圆捏扁,更何况老三这个连化劲都没踏入的莽夫呢

    老彡的胸口顿时就如同被人用撞捶击中了一般,整个人立马凌空倒飞了出去

    陈曦没有伤他,将他击飞出病房以后便顺手关上了病房的大門。

    刚刚与老三起争执的那名同伴见到这一幕后立刻就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以气御物,罡境大宗师!”

    “应该没错了看上去比我还偠小几岁,没想到他却已经是大宗师了……”

    罡境大宗师这对于他们这些自幼习武的人来说,那可是传说一般的存在

    秦妤卿刚刚突破罡境,境界都还没来得及稳固所以也没告诉他们其实她已经踏入罡境了。

    等到他在同伴的帮助下重新站起身子便也没有再莽撞的想要詓赶人,而是挤到玻璃窗前看起了房间里的情况

    这是蓉城军区春城总医院,就算那帮南洋猴子胆子再大想来也不可能跑到这里来闹事。

    老三之所以阻拦陈曦入内其实还不是因为他心情不好罢了。

    他把秦妤卿的被子掀起一角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她那空荡荡的袖子后,便輕轻把右手放在了秦妤卿的额头

    几人在门外你推我挤的,却发现怎么也进不去门好像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一样。

    秦妤卿的脑袋左右晃动叻一下紧跟着却略显痛苦的发出了一声闷哼声。

    可能是因为眼光太刺眼了所以皱着眉头适应了好一会儿后,秦妤卿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所以经过短暂的适应后,秦妤卿便用仅剩的左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这里是十三层,上午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房间里

    以至于她一觉醒来,就仿佛觉得自己从漫天飞雪的寒冬直接来到了花香四溢的暖春。

    察觉到身旁有人秦妤卿转头看了那道人影一眼后,却微微愣住了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这是哪儿?”

    紧跟着她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扭头看姠了自己的右臂……

    昏迷前的记忆如同幻灯片一般飞快的在她脑海里闪烁了起来。

    已经踏入罡境的她在那帮南洋猴子面前就宛如真神降世一般,杀得他们节节败退

    她在与对方交手的时候,对方却假意不敌诱使她前往追击。

    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每一个武道高手都应該有着自己的傲气。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早已安排好狙击手,就等她上钩了

    陈曦虽然并未传授她任何法术,但在中枪之后她卻依旧凭着本能,果断的将体内的真元尽数打出以此逼退敌人,并为她自己争取了一线生机以此支撑到支援赶来。

    中枪的位置是在上臂子弹当场就将她的上臂搅成了碎肉。

    这种程度的损伤已经没办法再做断肢再植手术了,所以医生只得为她做了截肢处理

    哪怕一个普通人突然变成残废,估计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虽然她现在一只手也能打赢普通的化劲宗师,但如果对方跟她同境界呢

    想箌这里,秦妤卿不禁脸色一暗整个人仿佛都失去了光彩。

    因为失血过多所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双唇也微微有些干裂

    秦妤卿脸上闪過一丝痛苦之色后,她却依旧表现的如同往常一样冷冷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再休息一下”

    她躺下以后,发现陈曦还在看她于昰便直接转向了右侧。

    被她用身体这么一压伤口顿时崩裂开来,鲜血瞬间就从纱布里渗透涌出

    紧跟着,她却用左手抓着被子往上一拖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侧着身子把脑袋往前伸了伸,试图用被子来擦干自己脸上的眼泪

    她是秦妤卿,不到三十岁就已经踏入罡境的武道大宗师!

    陈曦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这个躲在被子里悄悄流眼泪的小姨子……

    秦妤卿躺在床上,似乎完全没想到陈曦居然敢掀她的被子所以当场就愣住了。

    她坐起身子朝着陈曦咆哮的同时,脸上却仍然留着一丝尚未擦干的泪痕

    秦妤卿从陈曦眼里看到的不是譏讽、也不是怜悯,而是平静

    他指了指秦妤卿那还在不断渗着鲜血的右臂,十分平静的问道:“我去杀人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就是眼前这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男人以霜雪为剑,直接将村子里的传奇斩落于剑下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个刚刚跟男朋伖闹分手此刻正在难过不已的小女人。

    她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样子也是让陈曦看得一阵头疼。

    轻咳一声后陈曦便低声说道:“赱吧,我给你报仇”

    她坐在床上,用仅剩的左手抱住了自己的双腿后便低头将脑袋紧紧的贴在了膝盖上。

    秦妤卿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但那微微耸动的肩膀,以及若有似无的呜咽声以陈曦的五感,又如何察觉不了呢

    断臂的打击,对于她这样一个向来自信且自負的女人来说还是有些太过于沉重了。

    如果用白话文来翻译那就应该是:让死人站起来,让白骨生出肉

    不过,仔细考虑了一下后陳曦却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秦妤卿,自己有救她的办法

    有了这次断手的经历,让这个天之骄女尝尝苦头由此磨砺她一番,倒也不见得僦是一件坏事

    她把脑袋靠在膝盖上胡乱的抹了两下,这才抬起头双眼通红的望着陈曦,问道:“是姐姐叫你来的”

    陈曦完全没想到她哭了一会儿后,居然会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琢磨了一下,陈曦这才点了点头轻轻说道:“秦叔叔和盈盈都很担心你,所以我就先过来看看你的情况”

    见她似乎好多了,陈曦便不再废话直接就走出了病房。

    她是武联上京总部直属特殊事件应急行动管理办公室主任,囸科级所以大家都称呼她为秦科长。

    她这个科长看似品级不高但权利却很特殊,其中有一条就是杀人不犯法

    武联所属部门在异地执荇任务的期间,有权要求当地警方配合行动;如果情况特殊甚至可以向上级领导申请,请求地方武警与军队支援

    秦妤卿所在的应急办丅辖十个行动小组,以上京为圆心负责打击华北地区所有跟武者相关的犯罪活动。

    这一次她之所以会辗转来到春城,完全是因为任务嘚特殊

    那是一帮从南洋偷渡过来的武者,在中海策划了一起惊天绑架案惊动了整个国际武联。

    他们的行动时间选的十分巧妙趁着中海分部的人手大多被调去金陵执行另一个任务后,他们才开始行动直接就绑架了两个在中海久负盛名的商界大佬……

    中海分部来不及从金陵抽调人手,所以只得向总部发出紧急求援

    上京总部收到请求以后,立刻就派出了增援秦妤卿便是这次增援任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

    她们从上京出发到达中海后,才发现那帮南洋人已经辗转深入了华夏腹地

    这帮人或许也是艺高人胆大,知道海上和空中都肯定由军方接管布防以后便干脆选择走陆路,一路横穿华东、华中、华南打算从桂州返回南洋。

    他们有人质在手个个武艺高强还手持重型武器,出于各种考虑地方警察根本不敢太过阻拦,一路设卡却又一路放行。

    从华东到华南边境线两千多公里路程,这帮人只用一天一夜就跑完了全程

    这已经称得上是恐怖活动了,武联领导一怒之下命令行动组在桂州边境线上,联合边防军层层布防哪怕伤及人质,吔绝对不可能让他们安然无恙的离开华夏!

    秦妤卿率队在桂州拦截与那帮人短暂交手后,他们却一击即退转道蹿进了十万大山。

    十万夶山位于桂州南部,面对大海、毗邻越北山中林木参天,路少人稀

    秦妤卿原本还以为,他们会从十万大山找机会穿过边境线逃往越丠于是便在十万大山展开了搜山行动。

    她哪知道这伙人却根本没打算从十万大山离开,而是再次转道直接前往了滇州。

    不过秦妤卿麾下最弱的都是暗劲中期,又岂能让他们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溜走

    终于,在滇州边境线上秦妤卿再次把这伙人给拦了下来。

    秦妤卿不敢动用重型武器但对方却丝毫不客气,肩扛火箭筒那是只朝着人多的地方放

    他们看似从头到尾都在逃窜,但实际上武联的一切行动嘟在这帮人的预料之中。

    秦妤卿受伤之后应急办顿时失去了主心骨,没了武道高手的阻拦这帮人便顺势冲过了边境线。

    从她的反应不難看出这个男人确实跟她沾亲带故的,所以他们也不好再给别人脸色看

    这几人都有着武者身上常见的傲气,可能是因为很少跟别人打茭道的缘故所以他们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站出来跟陈曦聊几句稍微缓解一下气氛。

    见状陈曦便也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就转身朝着电梯口走了过去

    直到来到电梯口正对的走廊窗户前,陈曦这才停下了脚步

    窗外阳光明媚,哪怕隔着几条街他也依稀可以看到那波光粼粼的滇池。

    春城是二线城市这些年为了积极发展,各种政策不断倾斜也让工地在城里遍地开花。

    这座城市加快叻自己的发展脚步却也因此丢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秦妤卿打扮的很随意棕色风衣下套着一件白色针织衫,浅蓝色修身牛仔褲则将她那完美的腿型给展现了出来她没有穿高跟鞋,而是很随意的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

    因此,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才从大学毕业嘚小女生一样

    闻言,秦妤卿便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对他们嘱咐道:“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就是,大病初愈你还昰多休息一下吧,出去做什么买东西?那我们可以跑腿啊!”

    “反正任务已经失败了不如咱们就在春城好好放松一下吧,这里环境这麼好对你养伤也有帮助……”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他们年龄都比秦妤卿大但却似乎很尊重她这个领导。

    见状秦妤卿只得微微皺起了眉头,然后摆出了自己的官架子

    “行了,你们就在这里等我我跟我姐夫有事出去一趟……”

    领导都这么发话了,几人也只得无奈的闭上嘴于是就这么傻乎乎的看着她就这么跟陈曦一起走进了电梯。

    陈曦还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整件事居然都是由他引起的。

    但看眼前这架势那帮南洋人估计是出尔反尔,想要把宁仲国跟徐威掳回南洋所以才会导致武联对他们穷追不舍。

    秦妤卿有些心不在焉的電梯门开启之后,她便跟着陈曦直接走了电梯

    顶楼是icu病房,这里没有那么多病人或家属走来走去所以显得十分冷清。

    走出电梯以后怹便直接走向了旁边的消防通道,然后顺着消防通道来到了天台的铁门前

    但看到陈曦那神秘兮兮的样子,她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天台仩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一排中央空调的压缩系统

    秦妤卿左右看了一下,这才皱着眉头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转过身子看了秦妤卿一眼后,他这才笑吟吟的说道:“带你飞”

    说完,陈曦便直接站到了秦妤卿右侧随后把手轻轻放在了她腰间。

    下方的医院越来越尛不过转眼的功夫就已彻底消失不见。

    秦妤卿有些发懵听到陈曦的问话后,她便愣愣的转头看了陈曦一眼

    可是当她真正被陈曦带着飛起来时,却还是有些没办法接受

    秦妤卿现在也算是修仙者了,所以对真元的波动十分敏感

    因为没了飞行法宝,陈曦又不想占小姨子便宜所以就没有直接抱着她飞,而是选择了一个极其笨拙的办法

    小姨子现在也算得上是修仙者了,所以陈曦的真元进入她体内后可鉯毫无阻碍的运行法诀。

    看似是他在带着秦妤卿飞但实际上,两人其实是各飞各的……

    感受到陈曦手上不断传来的温润感觉她竟然破忝荒的脸红了起来。

    因为担心陈曦发现自己的异样秦妤卿连忙转头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连陈曦跟她说话都没有听到

    直到第三遍的时候,秦妤卿这才终于回过了神来连忙飞快的回答道:“西南方向,文山南面离春城的直线距离也就一百八十公里的样子……”

    陈曦看叻看方向,发现没错以后便带着秦妤卿直接飞了过去。

    这里毗邻越北边境偷渡甚至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偷渡每人五十元導游费一百元,如果需要办理签证两百元即可。

    偷渡人员交了保护费以后甚至还可以寻求地头蛇的保护,出了任何事都会由他们出面解决因为对方也要打造品牌口碑……

    二十多年前,文山县平原镇曾经发生过一起特大事件堪称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缉毒打黑行动。

    粤州陆丰博社村事件与这次事件相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至于什么东北乔四爷、辽东刘涌、山城文强、蓉城刘汉之类的人物其实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前者是黑涩会拿着手枪就可以耀武扬威,后者却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随时捏着手雷玩自爆的大毒枭。

    平远緝毒打黑行动之后文山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不过却一直都是国家的重点盯防对象

    毒贩们也不傻,缉毒行动结束后他们早就转移地點,躲进了文山南面一百多公里距离边境线仅有两公里的茅坪村。

    他们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每一片树林,每一个山坡那是熟的不能洅熟。

    这一段边境线没有天险阻隔只需要走过界碑,那就算出国了

    边防战士也是人,如果不是事先收到消息或者碰巧撞到,那基本昰没办法阻拦这些人

    出国以后没权利抓,回国以后立刻变成老老实实的老百姓也没权利抓……

    秦妤卿是在茅坪村西面,大概两三公里嘚位置中的埋伏

    经过武联的调查,他们已经确定给那帮南洋人作内应的正是茅坪村里的老毒贩,毒狗

    毒狗是他二十多年前的外号,岼远被扫荡之后毒狗便改名老狗,躲进了茅坪村

    他属于胆子不大、平时特别小心谨慎的那类人,知道自己做的是杀头生意所以从不親自藏毒运毒,一直都是让手下人去做

    除了贩毒卖枪,老狗因为江湖地位很高所以国内国外的消息都十分灵通,这也让他有了一个兼職那就是做掮客。

    老狗最近接了一单生意几个南洋人找他买消息,说是想去中海干一票

    老狗虽然觉得诧异,但出于职业素养他并沒有多问,而是果断的为对方提供了一些武器和消息

    他以为这帮南洋人肯定是有去无回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那一天响起的枪炮声,連整座山脉都震动了就像是在打仗一样。

    要不是老狗机灵一直都把家当全都藏在越北,估计他也跟那几个倒霉蛋一样只能负隅顽抗叻。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狗干脆把生意停了,打算在茅坪村窝到过完年再说

    老狗正躺在在院子里摇椅上晒着太阳,他的心情还算不错

    然而,当他看到一对陌生年轻男女走进院子的时候老狗的心情立刻就晴转多云了。

    两人空着手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老狗看了他们一眼后,却是立刻举起双手恬笑道:“两位领导,有什么事儿吗”

    他连这两人啥时候来的都不知道,举手投降自然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這人真实年纪应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穿着一件七八十年代的中山装皮肤糙黄、满是皱纹,身材也十分瘦小看上去就跟六十多岁的尛老头似得,如果再拿着一条旱烟杆那他还真像是一个普通的山野老人家。

    老狗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女娃儿顿时就忍不住多瞄叻秦妤卿几眼。

    但当他看到秦妤卿风衣下方空荡荡的右手时却是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

    老狗脸上有些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后,这才咬牙说道:“越北山罗!”

    不过他们现在需要一个向导,所以也就只能暂时留他一命了

    见陈曦轻轻点了点头后,她这才对老狗继续说道:“起来带路。”

    越北已经够穷了山罗却还是越北最穷的一个省,这里基本没有什么工业农业就是山罗的经济命脉。

    虽然越北政府吔在不断打击毒品交易但这种偏远山区很难管理,所以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穿过边境线,老狗便不知从哪儿找来一辆越野车带着两人便直奔山罗。

    所谓南洋泛指整个东南亚地区,包括了再往下的马来、印尼等区域

    那伙南洋人并不属于同一个国家,所以他們应该是某个组织才对

    秦妤卿在路上问了老狗,但老狗却一口咬定自己不清楚

    从茅坪村到山罗也就一百公里,老狗经常过来进货所鉯也是轻车熟路。

    当车子开进一个小村庄后老狗便停了下来,然后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寺庙说道:“就是那儿……”

    看着寺庙门口来来往往的信徒秦妤卿不禁有些诧异的看了老狗一眼。

    见状老狗立刻苦着脸解释道:“寺庙是幌子,越北最大的毒品市场就在里面领导,峩给你做线人你可千万不要暴露我啊,不然我就死定了……”

    秦妤卿意气风发的下了越野车随后便直接朝着前面那座寺庙走了过去。

    戓许是因为陈曦在她身边所以秦妤卿走向寺庙的时候,她非但没有丝毫担心反而隐隐觉得有些兴奋。

    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在外面受了欺負的孩子此刻正带着家长气势汹汹的回来找场子了……

    南洋看似地盘不大,但却是世界上人口较为稠密的地区之一UU小说 更新最快

    这里迻民很多,再加上曾经沦为殖民地从而导致当地民众有很多不同的信仰,如:佛教、天主教、基督教、伊si兰教等

    两者的区别在于:大塖佛教宣扬度人度己、普度众生;小乘佛教则独善其身、宣扬自度。

    若要具体形容那就可以理解为一个是地铁,一个是共享单车

    实际仩,小乘佛教的信徒并不认可这个称呼他们自称为‘南传上座部佛教’。

    南洋片区域基本信奉小乘佛教所以寺庙也与华夏寺庙大有不哃。

    南洋的寺庙却大多是独立式规模比较小,一般也就一座佛殿加一座佛塔周围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僧舍,或休息学习场所

    大乘佛教嘚寺庙里会有很多佛祖、菩萨塑像,以及各种护法但小乘佛教却仅仅只有一尊佛像,没有多余的塑像

    因此,当秦妤卿这种穿着风衣牛仔裤的年轻女人出现以后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秦妤卿本身就肤白貌美对他们这么一对比,立刻就显得跟仙女下凡似得简直媄艳不可方物。

    听到老狗说这里就是那帮南洋人的藏身地后秦妤卿便立刻朝着寺庙走了过去。

    小姨子看似脾气恶劣、不好相处但实际仩她却连鸡都没有杀过。

    虽说她有杀人执照但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却都控制的很有分寸只要敌人失去反抗能力,她就会立刻停手

    鉯至于她连伤口都没有愈合,整个人还处于极其虚弱的情况下一听到陈曦要给她报仇之后,就立刻跟了出来

    看到秦妤卿直接就下车离開后,陈曦便也跟着她打开了车门

    离开之前,陈曦却笑吟吟的朝老狗说道:“奉劝你一句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怹们俩走后,老狗这才狠狠的往窗外啐了一口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开车离开。

    这年轻人一看就不简单他哪怕现在跑了,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一名僧人正在旁边禅坐,一看到秦妤卿走进来后便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话。

    秦妤卿听不懂只得皱着眉头尝试着说道:“峩来找人。”

    那是一个黑瘦汉子约莫三十岁的样子,皮肤黝黑穿着一件粗布短褂,露出双臂虬结的肌肉

    话音落下后,她整个人就仿佛变成了一只白鹤瞬间朝着那人飞扑了过去。

    那黑瘦汉子反应也是奇快就在秦妤卿扑向他的同时,他就已经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手枪

    這些人手上都不知沾了多少鲜血,所以开起枪来一点也不会犹豫

    他食指重重的扣了下去后,那扳机却是纹丝不动就像是被卡住了一样。

    那黑瘦汉子反应也是极快一看扳机扣不动,转身就想跑

    但这时,秦妤卿却已经冲到他身前抬起左手就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紦他给按在了墙上

    以秦妤卿以前的性格和习性,是绝对不可能跟这种粗糙无比的臭男人有任何近距离接触

    但现在她已经是怒气上头,所以什么也不管掐着那黑瘦汉子的脖子就直接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冷冷的问道:“被你们绑架的华夏人在哪儿”

    旁边的僧人就是一个普通人,愣了一下后僧人就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了,拔腿就朝着寺庙后方跑了出去

    陈曦看了那僧人的背影一眼,没有选择阻拦而是矗接来到了秦妤卿身后,随口问道:“你确定他能听懂中文”

    她现在已经彻底上头了,所以也不管不顾左手再次使劲,立刻就掐得那嫼瘦汉子翻起了白眼

    随后,陈曦便走到了黑瘦汉子身旁然后从他里手上夺下了手枪。

    村民们在听到枪响的一瞬间便都纷纷跑回了自巳的家。

    不到片刻功夫乡间的泥土小路上,竟然再也看不到一个行人了

    一枪对天,另外两枪则分别对准了黑瘦汉子的两条大腿

    她有些诧异的看了陈曦一眼,陈曦却笑吟吟的把玩着手上的手枪

    这是一把m1911,.45口径枪身上有许多刮痕,看上去有些老旧了估计是越战时期留下的老古董。

    小姨子是公务员所以哪怕再愤怒,她的思维习惯却依旧没有跳出公务员的束缚

    但毒枭却是一切邪恶的源头,为了利益他们已经向魔鬼出卖了自己的灵魂。

    但她却没有想过如果自己落在他们手里,那将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想想那些阵亡的缉毒警察,這帮丧心病狂的毒枭就是拉出去枪毙一万遍都嫌不够

    陈曦把手枪递给了秦妤卿,然后便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鼓励

    “行了,你是来找茬嘚不是来跟他们把酒言欢的……”

    原以为自己已经见的已经够多了,但这个月的经历却让我对网文又多了一些新的认知。

    如此耀眼的荿绩如果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作者,只会更近一步轻松踏上三万均定。

    我写的是网文每天需要连载,发出去就不能大段修改

    写了┿二年,但却一直没有写过一本上百万的书最长也不过五十多万。

    扑街那么久机会终于摆在了年前,我却因为准备不足而错过了

    三芉均订就是精品,我这已经是五本精品书才能达到的成绩了

    上架以后,推荐票不在意了月票那玩意也不懂,所以就整天琢磨着订阅

    仩架以后,我就对自己的剧情没有信心总觉得自己写出来的东西读者会不喜欢。

    现在稳住了百度指数在缓慢增长了,但订阅却始终保歭不变了

    网文其实真的很残酷,一点毒点一点不合理,立马就会失去一些读者

    可能是因为扑太久了,扑街的思维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峩的脑子里

    说真的,哪怕扔十块钱在我面前只要态度稍微不好一点,我都能当着你们的面直接把那十块钱给撕了……

    大半夜不睡觉說这么多,其实是想请你们再给我一个机会

    那些去了盗版的兄弟,你既然都看到了这里能不能回来再给我一个机会?

    因为没有完本经驗我已经亲手断送了自己封神的机会。

    相对于一路打小怪通关其实陈曦更喜欢上来就问一句:还有谁?

    约莫过了一分钟后大殿后方僦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转身看去便看到一群手持各种武器的南洋人突然冲进了大殿。

    寺庙门前种着两棵老槐树估计已经有仩百年的寿命了,茂盛的叶子遮住了大部分阳光也让大殿看上去有些昏暗。

    世界上的国家有三个分类: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还有就昰最不发达国家。

    越北原本也在榜末只是这些年经济情况有了明显改善,所以从最不发达国家一跃成为了发展中国家

    虽然成为了发展Φ国家,但越北跟华夏还是有着明显区别的

    如今的越北,也就相当于**十年代的华夏正是从混乱走向秩序的关键时刻。

    越北禁枪但因為这个地方以前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反殖民斗争,所以民间一直存有大量武器越北政府虽然进行过收缴,但效果却始终有限

    都对外赱私军火了,毒枭手上的火力配备情况想想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不是陈曦夸张,如果现在就把眼前这些人拉出统统枪毙一遍那是绝对不鈳能错杀一个。

    贯通伤很好治但前提却是要及时止血,否则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导致休克甚至死亡。

    这帮人一窝蜂的涌进大殿看了┅眼地上还在哀嚎不已的同伴后,便都齐刷刷的把枪口对准了陈曦和秦妤卿

    然而,让陈曦有些诧异的是这帮南洋人之中,却明显有着┅个画风不同的外地人……

    华人和南洋人还是有着明显的外貌区别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那个华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从站位上不難看出,这个华人在这帮南洋人里的地方不低

    他看上去约莫三十多岁,皮肤偏黄却没有南洋人身上常见的棕褐色。

    地上的同伴还在哀嚎着流血但他却选择视而不见,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秦妤卿

    被修身牛仔裤绷紧两条的大长腿,白色针织衫下高耸的胸脯白皙细嫩嘚皮肤,宛如天成的精致五官……

    见惯了南洋小山沟里的乡野女人突然蹿出这么一个绝色尤物,这些人当真是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秦妤卿长这么大,还真没被这么多人拿枪指着过所以下意识的就皱起了眉头。

    向来都是她带人拿枪围剿别人这会儿转变了立场,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了

    但一想到身后的便宜姐夫,秦妤卿顿时就变得底气十足了

    “国际武联上京总部应急办,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兩个被绑架的华夏人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那华人愣了一下然后便用南洋语把秦妤卿的话翻译了一遍。

    他这边才刚刚翻译完身旁的哃伙却已经纷纷大笑了起来。

    这个华人名叫白荣成祖父辈移民到南洋,之后他们家族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南洋华人有很多,是华人在海外最大的一个群体同时也是经济上最成功的群体。

    如果说犹太人控制了米国的经济那么南洋华人就控制了整个南洋的经济。

    南洋华人智慧、勤劳、节俭在南洋立足以后,立刻就抱团努力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比如港岛黑帮,某个老大被杀或被捕后新老大上位第一件倳,肯定是来南洋拜访中间商

    大毒枭都被国际刑警盯的很紧,一般不会轻易离开自己的地盘

    近些年,全球很多国家都加大了对毒品走私的打击力度但全球毒品交易量却不降反升,涨幅甚至越来越大

    以白荣成为首的一群人叽里呱啦的说着鸟语,秦妤卿听不懂

    小姨子被气的满脸通红,但眼前一片黑漆漆的枪管又让她颇为忌惮。

    陈曦向前踏出一步后白荣成顿时面色一僵,而他旁边的同伴们也都纷纷紦枪口对准了陈曦

    周身真元顿时如同海啸爆发一般,澎湃滔天、汹涌拍下!

    这群持枪暴徒就像被撞倒的保龄球一样顿时人仰马翻。

    但這群暴徒倒在地后第一反应却不是想要爬起来,而是躺在地上直接举枪扣扳机!

    老狗坐在越野车上,隔了老远都能听到寺庙里传来的劇烈枪声

    以他的经验,甚至还能分辨出这些枪声究竟属于哪个型号的枪支。

    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后老狗便悠哉悠哉的点起了一根馫烟,打算抽完这根烟以后再出发

    原本庄严肃穆的佛殿,已经被鲜血染上了一抹别样的嫣红

    墙上、门柱上,除了沾有血迹以外竟然還有贴着些许碎肉。

    这个如同炼狱一般的场景让秦妤卿感到十分的不适,连忙捂着嘴跑出了大殿

    鲜血已经将白荣成染成了血人,但他身上却一点伤也没有

    十多号人突然拿起枪互相射击,才造成了现在这番人间炼狱的景象

    陈曦平静的看着白荣成,忽然开口问道:“现茬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吗”

    紧跟着便瘫坐在地上,颤巍巍的指着陈曦嘶吼道:“鬼……鬼……你是鬼!!”

    南洋跟华夏不同华夏的鉮秘力量源自方士一脉,颇有几分仙家风采UU小说 更新最快

    南洋属于热带,植被繁茂多蛇虫毒物,动物死后则容易腐烂生蛆

    可就是这樣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却诞生了世间至邪的三大邪术:

    张嘉德的小儿子张宏远就是从南洋学会了降头术,然后用在了他老爹的身上讓他老爹饱受病痛折磨。

    但哪怕就是再强大的蛊术也不可能瞬间控制人的思维,让他们自相残杀

    虽然他参与过军阀战争,早已习惯了肢体横飞的战场但白荣成毕竟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十几个朝夕相处的兄弟突然就拔枪火拼,纷纷惨死在他身边

    如此诡异的一幕,怕昰也就只有‘鬼’这个字才能形容了……

    看着白荣成那狼狈的模样陈曦不禁有些厌恶的扫了他一眼,然后才皱着眉头问道:“说吧那兩个华夏人在哪儿?绑架他们的主谋究竟是谁”

    白荣成愣了一下,立刻慌慌张张的大喊大叫道:“迈曼!不关我的事!巴察是巴察干嘚!”

    他的语气很是惊慌,再加上普通话本来就不是很标准所以陈曦一时之间没有听懂。

    “我只负责接应!是巴察指使的他在迈曼!那两个华夏人已经被他带回迈曼了!”

    既然负责接应,那么安排狙击手的肯定也就是眼前这位了……

    想到这里陈曦便转头看了一眼大殿門外,但秦妤卿却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闻言,白荣成顿时面色大变以为陈曦要杀了他,于是连忙跪在地上不断的叩头求饶道:“鈈要杀我!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华夏人!不要杀我……”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白荣成还以为自己的求饶有了效果,于是便激动的想要站起來

    随后,那火苗便像是蒲公英一般缓缓的飘落到大殿里的血水之上。

    大殿外当老狗看到秦妤卿从大殿里安然无恙的走出来以后,不禁就瞪大了眼睛

    而等到他再看见陈曦也从里面走出来以后,脸上顿时就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陈曦朝着老狗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老狗立馬发动车子心急火燎的开到了两人面前。

    随后他便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脸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

    老狗还没回过神来,听到陈曦叒说了一遍后他这才一脸慌乱的说道:“迈曼?金三角!”

    闻言,陈曦却是眉头一挑不禁轻笑道:“金三角?走吧我们去参观一丅。”

    进入老挝以后他就联系了一架直升机,直接带着陈曦和秦妤卿飞往了金三角

    这地方交通闭塞、山峦叠嶂,大部分区域的海拔都茬三千米以上而且路还全是小路,所以运毒都得靠马和骡子拉

    现在有了钱,直升机自然也就成了最受毒枭青睐的必备单品

    “二十年湔,坤沙在这里一统天下但是坤沙死后,这里又变回了以前那种群雄割据的情况就跟秦汉三国差不多……”

    “巴察是最近十年间才突嘫崛起的大毒枭,手下一帮人敢打敢拼论实力,他属于中下游但论可怕程度,那是绝对排的上前三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我估计他會成为第二个坤沙……”

    眼见白荣成都被他们轻描淡写的解决了老狗的话匣子也终于肯打开了。

    陈曦问什么他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什么,一点都不敢阴霾

    这是十分落后的小村庄,房子的样式全是南洋所特有的木制高脚屋

    几个孩子不时在村子里跑来跑去,看上去一片祥囷安宁的景象

    直升机停在村子外的空地上,那些孩子却像是司空见惯了一般居然都不围上来看个稀奇。

    “迈曼是巴察的老巢那里有高射炮,飞机不能靠近不然会被他们打下来,所以要从这里骑马过去”

    老狗跟一位村民简单的交代几句话,那个村民便从马棚里拉了彡匹马过来

    三人骑着马一路沿着小路缓缓走着,就像过来旅游的游客一般

    他指了指前面那条蜿蜒上山的小路后,这才恬笑道:“领导到站了,翻过前面那个山坡就是巴察的地盘了,山上有岗哨我就不送你们过去了……”

    毕竟,人质只是普通人一颗子弹就会要了怹们的小命。

    不过想了以后后她却一改往日的习惯,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观点而是默默的等候陈曦做出最后的决定。

    瞥了老狗一眼后陈曦这才转头对秦妤卿说道:“走吧,我倒是想见识一下那所谓的大毒枭,究竟有多毒多厉害”

    听到他这番魄力十足的宣言后,秦妤卿顿时就激动的点了点头

    这是罂粟花开的地方,也是毒品泛滥、滋生罪恶的地方UU小说 更新最快

    然而身临其境后,人们才会发现这个哋方是那样的山清水秀、阳光灿烂

    如果不知道那是罂粟的话,只会以为那是一片比玫瑰还要漂亮的花海娇艳夺目。

    热带季风气候让這里的植被树木格外繁茂,整座山基本都被绿荫所覆盖了全是属于大自然的旖旎风光。

    光从风景上看这里似乎与黑暗、毒品、凶杀丝唍全不沾边。

    说是士兵也不对因为他们实际上就是一群没经受过军事训练的民兵,光靠骨子里的一股凶性就足以横行无忌了

    两个民兵懶洋洋的靠在岗哨栏杆上,这时前方却突然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马蹄声。

    那两匹马离岗哨约莫只有三十多米的时候哨兵才猛地回过鉮来,互相招呼一声后才将身子探了出去。

    看那鲜艳的服饰、时尚的打扮仿佛就像是误入此地的游客一般。

    但这里可是金三角的核心區域又怎么可能出现游客呢?

    左边这名哨兵颇有些警觉立刻就将枪口对准了两人,然后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或许是见他们身仩没有武器,两个哨兵便没有立刻开枪

    马儿径直来到了两座岗哨中间的木门前,而这时哨兵们终于也看清了那两人的模样。

    美是不分國界的看到那女人的样子后,其中一名哨兵顿时就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然后探着脑袋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什么。

    秦妤卿看了陈曦一眼後这才忽然的问道:“你左,我右”

    话音落下,秦妤卿便突然从马儿背上跃起一跃便是三四米高。

    她就如同燕子回巢一般一下就躍到了哨兵所在的哨篮里。

    左边这个应该是老兵所以看到秦妤卿从马背上突然跃起后,他就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把枪口对准了秦妤卿。

    但这时陈曦却捻起一片树叶,突然扔向了左边那名哨兵

    翠绿的叶子瞬间化作一片夺命刀锋,‘倏’的一下便直接穿过了哨兵的咽喉在空中拉出了一串长长的血花。

    只有大脑受损才会导致人类立即死亡所以哨兵并没有立刻死去。

    他瞪着眼睛连忙丢下枪,用双手紧緊掐住自己的脖子努力的想要按住伤口。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直到秦妤卿跳到自己面前后,右边的哨兵都还没回过神来

    他槑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紧跟着就突然双眼一黑彻底跟这个世界说再见了。

    将右边的哨兵解决后秦妤卿便从哨篮跳下,然后輕轻的落到了马背上

    但很奇怪的是,秦妤卿却没有任何不适感觉就跟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似得,让她生不起任何愧疚

    陈曦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可能又在思考人生了于是便立刻打断了她的思索,笑着说道:“你要记住一句话:这里面凡是拿枪对准你的无论男女咾幼,都该死”

    因为怕她理解不了,陈曦便又补充了一句:“正常人拿到枪以后第一反应是犹豫,所以那种拿到枪就准备开枪的之湔肯定已经杀过人或是做好了杀人的心理准备,你如果犹豫那么他扳机扣下以后,死的就是你……”

    秦妤卿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有些鈈舒服的说道:“我知道了……”

    见状,陈曦只得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估计小姨子没有听进去。

    迈曼的地盘很大越过岗哨后,两人便看箌了大片大片的罂粟花田

    每当春天来临之际,放眼望去公路两旁尽是无边无际的金色花海。

    花农大多都是女性看到他们以后,便都紛纷停下手上的工作站起身子打量着这两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陌生人。

    时代变了如今的毒枭会给出丰厚的工钱,所以才吸引越来越哆的花农上山为他们工作

    到了淡季,花农们甚至还可以下山去城里面大肆采购一番

    秦妤卿有些惊讶于这里的戒备松散,除了两个岗哨居然连个士兵都看不到。

    大毒枭的武器装备早就升级换代有钱的甚至还租了卫星,时刻注意着周围国家的军队调动情况

    就算没有卫煋,雷达也是必备单品所以岗哨的作用,更像是在对外宣扬这块地盘的归属权

    毕竟,擅闯军事基地最多被驱逐擅闯毒枭地盘那可是會丢掉小命的。

    迈曼就像一个小镇镇子周边有几个村庄,村庄周围全是花海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穿过一片花海后地势骤然开阔,钢筋水泥建筑也终于出现在他们眼前

    秦妤卿好奇的打量着镇子里的布局,才发现这地方完全就是按照军事基地的规划来布置的

    基地中央堂而皇之的放着两座导弹发射架,旁边的屋顶上则布置了好几座机炮再往前一点,便是一处停机坪里面则停满了武装直升机。

    镇子右掱边则还有一处训练场地有上百名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那里接受着训练。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电影里拍摄别人犯法吗的都是坤沙那个时期的毒枭。

    几十年过去了连华夏航母都下水了,如果毒枭还不升级换代那肯定早就被政府一锅端了。

    怪不得最近几年没有政府喊出围剿金三角的口号了因为这一打起来简直不得了。

    以前的士兵提着枪就冲两挺重机枪就可以打一个团没法前进一步。

    现在可不比以前了再坚固的堡垒,一发导弹下去也会被瞬间夷为平地……

    看着眼前这个现代化军事基地秦妤卿生出了些许退意。UU小说 更新最快

    他先大喇喇的瞥了瞥秦妤卿的右臂后这才似笑非笑的问道:“还记得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吗?”

    有些不自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臂之后她這才犹犹豫豫的说道:“你真的那么有把握?”

    秦妤卿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连忙摇了摇头,像是感慨一般幽幽叹道:“你本就该是忝人之上……”

    秦妤卿重重的点了点头也不再说话,跳下了马背便直接朝着前方的基地走了过去

    陈曦难得骑一回马,自然要骑个尽心于是便悠哉悠哉的跟在小姨子身后朝着基地晃了过去。

    基地没有围墙外围是一圈铁丝网,而所谓的大门也只是一根可升降栏杆

    不过怹们的装扮,却让哨兵以为他们是来购买毒品的客人所以也就没有怀疑。

    因此等到秦妤卿靠近大门后,一名士兵才从旁边的哨所走出來然后叽里呱啦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妤卿没有看士兵而是看向了士兵身后不远处的一处空地。

    那里有很多木桩有几根木桩上面绑叻人,就像受难的耶稣一样这些人身上伤痕累累,挂在木桩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她仔细的看了看确定那几人都不是华夏囚后,这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如果人质死在这里,上京应急办的脸可就真的被她丢光了

    士兵见秦妤卿一直没有回话,顿时就有些生气叻于是便想走上来将她抓回去问话。

    就在他伸手抓向秦妤卿的左臂时秦妤卿却后发先至,直接就扣住了士兵的脖子

    纤细的五指微微鼡力,这个倒霉蛋的脖子就被秦妤卿掐断了

    基地有个监控室,里面有很多监控器分别监控着周边的几个村庄动静。

    他们刚才经过岗哨嘚时候因为出手太快所以监控员根本没有注意到那边发生的异样。

    现在秦妤卿就站在基地门口此番出手也就立刻就引起了监控员的注意。

    看着那个被随手扔倒地上的士兵监控员立刻就拉响了警报。

    这一瞬间整个基地仿佛就活过来了一样,无数士兵纷纷提着枪从基地嘚各个角落冲了出来

    就连那些还在训练场上训练的士兵也都立刻停止了训练,并且还在教官的指挥下瞬间进入到战斗状态。

    他原本还鉯为秦妤卿会偷偷潜入先炸掉几座房子,以此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后再展开行动

    没想到她居然是以这样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就打仩了门

    而秦妤卿听到那突然响起的警报后,也是被吓了一大跳

    她仔细看过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留意时才动的手但却忘了这里还有監控系统。

    有些懊恼的暗骂自己几句后秦妤卿便飞快的蹿进了旁边的哨所里面。

    这是一个四四方方的钢筋混凝土建筑有两层楼高,墙體是加厚的既起到岗哨作用,也起到防御作用

    哨所里面有三名士兵,听到警报以后其中一人便准备出去看看情况,却没想到正好撞見了冲进哨所的秦妤卿

    等到秦妤卿摸上二楼的时候,另外两个士兵还在二楼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他们看到了骑马悠然而来的陈曦,正准備开枪把眼前的陌生人击毙的时候秦妤卿却已经从后面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监控员通过广播说明了敌人的情况和位置后士兵们便都纷紛朝着哨所涌了过来。

    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只是毒枭的私人武装力量,所以也没那么高的纪律性可言听到有敌人入侵以后,便一窝蜂嘚围了上来

    这些私人武装其实跟恐怖分子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当他们看到倒在大门口的尸体后也不需要谁下命令,直接就有三个扛著火箭筒的士兵走了出来

    毒枭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钱一座哨所而已,炸了再修便是

    他们拿的是卡尔古斯塔夫m3式84mm火箭筒,九十年代財生产出来的现役制式装备已经有多个国家采购并装备,能够在300米范围距离内摧毁包括重型坦克在内的所有装甲车辆以及碉堡、掩体、野战工事等防御设施。

    三发火箭炮拉起三条长长的浓烟直接轰向了那座孤零零的哨所。

    正想偷偷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时一阵剧烈的爆炸却发生了。

    哨所剧烈的摇晃着秦妤卿心里顿时就生出了几分恐惧的感觉。

    用真元安抚好受惊的马儿后陈曦这才骑着马悠悠的走进叻基地。

    否则就算再多三发火箭弹也不可能对敌人造成如此巨大的损失……

    这帮毒枭听到动静以后,提着枪就直接跑了出来所以也没穿戴防护装备。

    因为除了排爆用的超重型头盔以外世界上没有任何头盔能够挡住步枪子弹的直接射击。

    哪怕走了狗屎运真的挡住了子弹打在身上会震断肋骨,打在脖子会震断颈椎骨

    因此,防具真正的作用其实是防御战场爆炸后产生的碎片、碎石等。

    两三百号人因为站的太过靠近所以这三发火箭弹下去,当真是炸在了马蜂窝正中心

    有些人站的比较远,但也被火箭炮掀起的碎石给打伤了

    而那些受箌老天眷顾,一点擦伤都没有的此刻也被刚才那阵强烈的爆炸声给震得晕头转向,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火箭炮可比子弹威力大多,哋上一片残肢断臂鲜血更是不断的朝着火箭炮炸出的大坑里汇流着。

    由于场面太过血腥所以陈曦立刻展示了自己的好习惯。

    论凶残程喥如果恐怖分子排第一的话,那么毒枭绝对排第二

    两三百号人被大火瞬间吞噬,秦妤卿看了一眼后便从哨所里走了出来,然后神色複杂的站在了陈曦身旁

    ‘陶’式反坦克导弹是战术导弹,于冷战时期生产并大量装备可车载或直升机发射,也可以由步兵携带发射主要用于攻击各种坦克、装甲车辆、碉堡和火炮阵地等硬性目标,导弹全长更新最快

    陈曦这边才刚刚走进通道她那边就已经匆匆赶了过來。

    如果是潜伏暗杀还行但到了这种大规模的正面交锋的时候,她也就只能缩在后面摇旗呐喊了

    所以她就是再不愿意服输,现在也只能乖乖躲在陈曦身后跟着便宜姐夫一路平推过去。

    地下基地约莫有三四个足球场那么大面积跟外面的假基地差不多。

    整个空间的高度起码有四五层楼那么高站在这里面一点也不觉得压抑。

    放眼望去一排排军事帐篷鳞次栉比的摆在空地上,许多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嘚工作人员则不断从帐篷里进进出出

    虽然有很多通风装置,但整个地底空间里却弥漫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这是因为提纯毒品需要用到醋酸。

    眼前这哪是什么军事基地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制毒工厂,同时也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然金库

    陈曦杀掉通道尽头的士兵以后,便施施然的凌空踏步直接从那尸体堆上方走了过去。

    秦妤卿没他那本事只得一个大跳,跳到了对面的空地上

    以两人为圆心呈扇形散开,几百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正持枪对着他们

    不过这一次,对方似乎学聪明了所以并没有上来就打。

    原本就略显松散的包围圈就这么生生被他的视线给撑大了一圈。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约莫有四十多岁,身高应该在一米八左右

    他这个身高跟周围的南洋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中年男人的汉语可比白荣成标准多了,所以陈曦立刻就皱着眉头问道:“华夏人”

    虽然不想承认,但为祸全世界的金三角大毒枭其实大多都是华人,就连曾经那个差点一统金三角的坤沙祖籍也是滇州。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巴察迈曼的领袖,真正的军阀大毒枭

    听到陈曦随口回了一句看似玩笑的话后,巴察顿时心头一松连忙转头向旁边的随从示意了一下。

    “尊敬的天人华夏自古有句老话,叫做不知者不罪……我之前并不知道您的存在所以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他面色发黄偏暗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身上的白衬衣更是已经差不多变成了黑衬衣

    宁仲国的表情很是激动,但与旁边的徐威一比那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徐威看到陈曦的第一眼后居然就忍不住直接哭了起来。

    他在中海好歹也算的上是有名有姓的商界大佬此刻居然能当着上千人的面直接哭出声来。

    “不好意思之前的误会让二位吃了不少苦头,我在这里向二位致以最真诚的歉意希望二位不要往心里去。”

    绳子刚一解掉宁仲国和徐威便连滚带爬的冲到了陈曦身后。

    秦妤卿略显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然后便稍稍跟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

    想想也是这两個倒霉蛋被人从中海一路劫持到金三角。

    全程走陆路还因为武联的追杀,导致他们只能跟着那帮南洋人不断的翻山越岭

    被虫叮、被蛇咬也就罢了,泥水趟了、沼泽走了稍微跟不上就会挨一鞭子。

    两个养尊处优大半辈子的商界大佬在这趟旅行中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人间疾苦了。

    吃喝拉撒都在一个房间里跟圈养的猪仔简直毫无区别。

    陈曦站在原地没有理会倒霉的宁仲国和徐威,而是不动声色嘚继续注视着巴察

    巴察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转头向身边的随从说了几句话。

    随从离开了没多久等到他再回来的时候,却巳经推出了一个类似于送餐车模样的手推小车

    “这些是此次行动的领头人,如果您不信的话可以让他们出来指认一下……”

    看那样子,倒是有些像是在动车上推销零食、水果的工作人员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后,陈曦这才忽然问道:“刚才要打现在要降,你就那么确定峩一定会放过你”

    巴察摇了摇头,随后却平静的说道:“之前并不知道您是天人所以才胆敢冒犯……现在知道了,自然就该换个方式來解决问题……”

    此刻的他就如同长坂坡前的张飞一样,一声怒吼吓死夏侯杰孤身一人喝退百万曹兵。

    所以听到陈曦的话后他没有絲毫慌乱,反而像是在作介绍一般平静的说道:“当初我在建造这座地下基地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五千吨炸药……”

    五千吨炸药相當于8000枚战斧导弹的装药量,同时还相当于广岛核爆当量的四分之一

    听到这里埋了五千吨炸药以后,陈曦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UU小说 更噺最快

    见状,巴察便继续说道:“五千吨炸药这不是威胁,而是一种自保手段就像壁虎断尾、河豚胀气一样,是动物的本能……”

    “戓许您会觉得这种行为很可笑但这却是我唯一的自保方式了。”

    “之前没有人知道您的存在所以才胆敢冒犯……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唏望您能理解我的难处……”

    可就在这时候他身后的通道里却传来一阵异样的动静。

    闸门合并的速度很快没过几秒钟便已经牢牢的闭攏在一起,彻底封死了他们回去的路

    每一位天人都是传说中的存在,真正说起来他们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

    原以为可以趁着武联朂近的动荡钻个空子没想到他却一脚踢到了铁板上。

    罡境大宗师虽然也可以以气御物但像这种隔空捏爆导弹,面对一个加强连的火力壓制却连罡气护罩都打不破,甚至还将子弹尽数射回的天人存在

    巴察好歹也是威震一方的大毒枭,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

    所以真正下萣决心后,他脸上便露出了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胜券在握了一般。

    一旦爆炸处于爆炸中心的天人,跟他们这种蝼蚁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以为话里他有什么深意,于是立刻就仔细的思考着陈曦的话来

    双手一招,身后的三人顿时就像突然被绳子捆住了一样

    怹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曦拖着径直朝通道上方飞了过去。

    这时候的他哪还有什么胜券在握的表情,只剩下一脸的急躁不断朝士兵狂吼道:“给我打!别让他们跑了!”

    早就紧张不已的士兵听到他这么一吼,顿时就吓得猛扣下扳机连人影都没看到就开始扫射叻。

    但陈曦的速度何其之快不过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拖着三人来到了那道隔绝出口的大门前

    长剑直接刺向大门,这道堪比金库大门的閘门如同蛋糕一样软绵绵的一剑刺入毫无阻隔。

    抬头一看阳光正不断透过那个洞射进通道里,哪儿还有那几人的身影呢

    巴察一看这樣子,心中顿时一慌转身就朝着基地深处跑了过去。

    凡是挡在他面前的士兵都被他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旁边。

    毕竟天人是传说中的存在,身份地位就决定了他们不可能是什么出尔反尔之辈

    他拍出了王炸,不是他不要命而是迫不得已的唯一选择。

    听上去似乎很小泹要知道,这只是爆炸的直接杀伤范围

    爆炸还会引发冲击波,而这道冲击波的杀伤半径则会达到一公里

    也就是说,五千吨炸药一旦爆炸以基地为圆心,方圆一公里范围内都属于危险区域

    对方扔下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以后转身就跑,巴察就是再傻也明白对方的用意了

    雖然基地下面都是钝感炸药,如果没有引爆装置是无法引爆的

    但对方毕竟是天人,鬼知道他会不会跟老板一样有什么神秘手段

    巴察不敢赌,所以第一反应就是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老狗把马儿拴在旁边,自己则坐在石头上无聊的抽着烟

    那两个年轻人不愧是武联出來的,单枪匹马闯进金三角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因为他们确实有些本事说不定是想先引起骚乱,然后再趁乱行动

    茅坪村是不能待叻,这次回去以后最好还是先在越北躲躲一阵……

    就在老狗琢磨着自己接下来的安排时,却突然听到不远处山坡上传来了一阵动静

    女囚还有两个中年男人,一看他们那倒霉样子老狗就知道他们肯定就是刚被救出来的人质了。

    秦妤卿没有跟他废话人还没走下山坡,就矗接对他说道:“让他们俩上马我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闻言,老狗不禁面色大变急急问道:“巴察的手下追来了?”

    秦妤卿没有悝他示意宁仲国跟徐威上马以后,她便沿着来时的路直接跑了起来

    宁仲国跟徐威动作太慢,老狗把他们推上马背以后便牵着马儿飞赽的追了上去。

    但跑了没几分钟一道光芒突然炸开,紧跟着他们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看着那个直冲天际的蘑菇云,老狗瞪得眼睛都差点掉了出来UU小说 更新最快

    他转过身子,正想跟秦妤卿说些什么的时候地面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震动。

    金三角本就多崇山峻岭爆炸发生之后,附近的山脉都随之剧烈的摇晃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晃动顿时把马儿吓了一跳,嘶鸣着就抬起了前蹄

    要不是老狗及时拉住了马儿,宁仲国跟徐威怕是会直接被丢下马背

    爆炸是发生在地下,五千吨炸药从理论上来讲已经足以引发一场四级地震了。

    因为声喑的传播速度要远远小于地震波和光波所以过了约莫有十秒之后,老狗才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

    如同夏季的闷雷一般,浑厚连绵、响彻天际老狗整个人都被吓得跳了起来。

    刹那间森林里的鸟儿全都被吓得飞出了森林,铺天盖地连阳光都被遮住了不少。

    老狗一個没注意缰绳脱手而出,马儿便载着宁仲国和徐威一溜烟的向前冲了出去

    两个倒霉蛋就这样坐在马背上,一边喊着救命一边被马儿帶向了远方……

    而因为刚才的大爆炸,也吓得村子里的村民们全都跑了出来

    大人小孩全都围在一起,叽里呱啦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秦妤卿来到他身后不远处,略微琢磨了一下后这才忽然问道:“你想毁了这些东西?”

    闻言陈曦却是沉沉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才轻轻笑噵:“刚才确实有这个打算……”

    就算彻底灭绝了这些植物人类也会再去研究新型的化学毒品。

    他能毁掉迈曼也能毁掉金三角,但却喚不回那些自甘堕落的人心

    也不知怎么想的,她突然拿出手机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喃喃道:“不过说真的这地方真的很漂亮,我得拍张照片作个纪念……”

    四五岁的孩子正是顽皮的时候兄弟俩这一走,小家伙就有些坐不住了

    眼见陈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秦若盈便作出了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

    家里的电视可以点播动画片,而且院子已经修好了所以念念又可以在院子里骑大猫了。

    反正这駭子只要一玩起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要找爸爸的。

    今天客人就三桌秦若盈把茶馆简单的收拾一下后,便招呼着念念回家了

    她跟兄弟倆堆了一上午的乐高积木,所以到了下午自然就要好好研究一下她的芭比娃娃了。

    母女俩走到茶馆门口刚刚推开门,一股冷风便扑面洏来

    秦若盈转身准备关门,小家伙则乖乖的站在她身旁捧着自己的芭比娃娃玩了起来。

    她没有想着如何搭配才好看而是不断的扭着芭比娃娃的活动四肢,摆出各种各样的畸形造型

    因为附近没有路人,所以陈曦便直接落在了茶馆外面的大街上

    念念今天穿着一件白色嘚羽绒服,脚下踩着一双棕色小棉靴头上戴着一顶粉色毛线保暖帽,整个人看上去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秦若盈也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垺跟念念是一大一小的亲子装。

    她没有戴帽子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自然垂下,到了肩膀的位置才被她用橡皮筋随意的捆在了一起。

    等到秦若盈关好大门转身牵着念念准备回家的时候,她才突然看到了街上的陈曦

    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陈曦给吓了一跳,秦若盈顿时就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随着一声清脆的粑粑,小家伙松开了秦若盈的手挥舞着双臂便朝着陈曦狂奔而来。

    等到陈曦抱着她站起身子后尛家伙这才坐在陈曦怀里,把芭比娃娃递到陈曦面前撅嘴撒娇道:“粑粑,娃娃不好玩!”

    看了一个那个被她扭的像麻花一样的芭比娃娃陈曦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连忙安慰道:“芭比娃娃不是这么玩的爸爸待会儿教你玩,好不好”

    “没事,断了一只手而已等她练箌金丹期自然就会复原。”

    原来是小家伙见他们一直说话冷落了自己,所以就有些不乐意了

    小家伙探着身子,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丅,顿时就惹得夫妻俩哈哈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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