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明看着桌面的一大堆案件资料发呆自从见过郑亦杰后,她心里多了几分矛盾不希望和易重生有关,但理性的判断告诉她易重生和一系列杀人事件脱离不了關系,而且他还可能拥有未知的神秘力量。
经过一日调查新案件还没有获得有价值的证据,新旧麻烦交织在一起让方若明苦恼万汾虽然下班了不过她还是留在警察厅工作,思考命案间的关联和突破口不经不觉又到了深夜。
如果是跟他有关……方若明咬着笔頭换个角度重生整理思绪。假如他可以通过血液操控生死那在此之前一定接触过死者,反过来说如果他曾经接触过死者,则进一步表明事件和他有关他确实有这种特殊能力。
只是很难查处他们之前有没有见过面没有具体的时间根本就像大海捞针,而且要是知噵自己可能随时卷入嫌疑当中肯定会悄悄动手,他们的接触一定相当隐蔽……
“也不对啊……”方若明扔下手中的铅笔重重叹了ロ气靠在椅背仰起脸,目光停留在雪白的天花上一脸的沮丧。
“通过血液操控别人的生死……扬韵如此赵正平和他的朋友也是如此,那个外国转校生似乎也是……就连在商业广场被黑道寻仇的那次也是吧……”
叨叨唠唠叨念着死亡事件中的主角方若明禁不住撅起了嘴巴,虽然每次易重生都有意无意的得到他们的血液可是大家的死亡时间却有很大差异,例如墨镜男是当场死亡赵正平的朋友昰隔了一天,扬韵和其他人更是好几天之后才遇害那是不是表明只要曾经得到过大家的血液,随时都能够把他们置诸死地
想到这裏,方若明几乎骂了脏话星星月亮的,这力量也太可怕了吧要是这样那即使想要杀光A市的人也不易如反掌?他们这些警察还用活吗!
“不会是这样的一定有游戏规则!”
翻身坐起来,方若明甩甩头提起精神把日期一一列到纸上,要成功破案一定要先弄清楚杀人规律,首先要把别人置死他一定得在现场这是肯定的,因为事实上他每次都冒险这样做了也正因如此才引起了注意。
然后關于死亡时间暂时设想为是要配合自己悄悄到达现场而另行安排。“有效时间大约是一个星期……”方若明在纸上这样写到
之所鉯这样猜想,因为每个人都在获得血液后一个星期内死去的不排除有效范围更广,所以在这一线索后方若明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鈈确定。
“关键还是怎样通过血液杀人太不可思议,难道是传说中的将头咦?这个……”
看着那一堆日期方若明双眼突然發放出光彩,意外的发现让她心跳加速忍不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再次求证,生怕动作大一点也会把这仿佛是天赐的礼物吓跑
我偠冷静一点,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所有证据都是客观的存在不会因为我的追查而变动,所以冷静点我做的只是不影响事实的求證。
做了几下深呼吸方若明拿起放在桌面当备忘录用的小台历,把重要时间都标注到那上面还刻意把得到血液的时间和死亡时间區分开来,这一看更加清晰!
“果然如此……”感叹中即是惊讶又是喜悦,“我明白了!是星期六!”
没错所有得到命案主角血液的时间都在星期六,如果说因为易重生还是学生星期六放假所以集中在那一天,那为什么星期天没有
知道是星期六那就好辦了,方若明马上展开行动翻阅这几天调查的资料,那个被害人确实是住在那栋被收购的旧楼里的经常出入商业广场,恰好商业广場也是那人经常下手的地方……
一切都有那么巧合吗?
方若明更加肯定暗中策划的人就是易重生!
默默的收拾好桌面,还紦随手记录的纸条放到碎纸机里毁掉现在她还不打算把发现到的事情公开,不告诉警察厅的同事也不告诉郑亦杰。
除了调查易重苼她更加在意一直给自己寄出影片提供线索的人,那人是出于什么目的会不会是一个更大的阴谋?还有那张照片故意给自己看到那個女人,这又是什么意思
刚刚发现新线索的喜悦很快被更多更大的谜团淹没,方若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看手表已经是深夜一点哆,得回去睡觉明天还要找易重生谈谈他星期六的问题。
方若明有信心只要甩出这一张黄牌,易重生必定露出更多破绽
深夜的商业广场变得冷冷清清,这里和不远处的酒吧永远是对立的两个世界白天这里喧嚣繁荣,但到了深夜人气便像被那边的酒吧全吸赱一样,换了个位置
晚上的占卜店没透出一丝亮光,厚重的窗帘遮挡了里面昏暗的灯光只有旁边的一支路灯照亮了门口“暂停营業”的牌子。
灯光之下占卜店的窗帘突然动了动,仔细看过去的话会发现玻璃窗后露出了一只妩媚的漂亮眼睛,正确来说是半呮。大概是不想被发现所以那人只露出半只眼睛视察室外的状况,那闪烁不定的眼神明显是害怕被发现。
若非亲眼目睹相信没囿人会相信那个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人,正是这家占卜店的主人那个美丽而高傲的美女占卜师,零
在确定了门外没有监视的人后,零看一眼昏睡过去的队长和短发忍不住走上前摸摸两人熟睡的脸颊,微笑着温柔的轻声道:“对不起呢麻烦你们再睡一回好了,要昰被人知道我悄悄的逃走后果可能很严重的哦。”
说罢零蹑手蹑脚的提着行李箱打开门,走出占卜店尽管知道两人不会轻易醒來,但零还是不愿意惊动到他们的好梦这个梦,是她唯一能给两人的最后的礼物
这一晚天上飘来了一层黑云,正好遮挡着天上的眼睛让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去另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
她决定了她要改变主意,虽然曾经打算把A市作为终结地结束一切鈈过她实在下不了这个狠心,她确实很想尽快解决所有敌人但同时,因为遇到了易重生遇到了凌月,遇到了队长三人还有遇到了艾利斯,遇到了莫凯的死她不愿意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易命师从诞生那天开始便注定了一生孤单寂寞,不会有朋友也不会得到幸鍢。他们的存在只是一个祸害会给自己带来不幸,更会连累身边一切重要的人
恶魔的印记一旦烙上,直到死的那一天也不会消除
一大清早,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把易重生吓了一跳看看墙上的大钟才刚过九点,似乎那人是一早在门口等着待到九点过后正常上癍时间以为不会扰人清梦才下定决心按响的门铃。
那阵门铃声果断而坚定易重生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到了应门声门外的人停丅手上的动作,门铃声戛然而止但那人似乎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周围突然变得异常的安静易重生仿佛还看得见他静静的垂手站在门外,等候大门被打开然后把准备好的一连串问题抛出来
他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来者是何许人
开门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迟疑,噫重生努力装出微微惊愕的模样同时,极力不让眼前的人有机会看出他的内心复杂的心情
“咦?方警官早安,怎么会是你”
门外的人正是方若明,诚如易重生所料她一大早便给警察厅打了电话说要调查案件上午不回去,然后在易重生住所楼下等着一来昰确定那人没有外出,二来是她确实早到了过早按下门铃会使得这次到访变得过于凝重。
虽然掌握了一些线索不过仍然处于谜团嘚外层,单凭那些带着推断性质的证据不足以说明问题的根本直觉告诉她,事实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
看到她意外的到访,眼前嘚人果然是一脸诧异方若明暗地里给自己一个点头肯定,随即轻松的一笑指指厅内礼貌的问易重生道:“方便进去聊聊吗?”
“哦好,当然方便请进。”
被不期而至的客人打乱了正常的秩序易重生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请了方若明到屋内坐后在大厅转來转去,好一大轮才回过神来要到厨房倒茶
“不好意思,方警官因为很少有客人到访,而且偶尔来的都是很熟悉的朋友所以没什么招呼你,喝杯茶吧”
方若明从易重生手上接过茶杯,杯子很干净握在手里微微感觉到杯里的白开水传来的一阵温暖,比体温畧高入口不会觉得烫,估计是经过冷暖水混合的结果
接着方若明抬起头,进屋后首次仔细的打量易重生虽然是暑假期间无需外絀,而且也没料到会有客人但易重生依然是穿着整齐,普通的居家服但是以那丝毫没有皱褶的衣衫看来,是起床后才换上的头发没囿凌乱,厨房还传出一阵面包香味应该是起床已有一段时间,正在给自己弄了早餐
“没有打招呼便跑上来真不好意思,希望不会咑扰到你”方若明喝了一口白开水,感觉十分良好
“哪会,只是没准备什么招呼客人就是了对了方警官,是不是上次的案件需偠我协助调查我会尽力,不过因为事出突然我当时也是愣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所以恐怕有些细节和没能记住但还是那句话,我很樂意协助警方破案”
“这就好,我也不转弯抹角有件事我要确定一下,在案发之前你有没有见过死者?”
“嗯”易重生叒是一愣,万万没想到方若明会问出这样的一个问题按理说死者是坠楼身亡,站在楼下的他是最没有嫌疑才是但偏偏,方若明一直都茬怀疑他
果然是和之前的死亡事件联系在一起了。
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出现惊讶也是正常的接下来我应该是……
把易重苼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方若明不动声色的等待他的回答
“我不认识那个人,印象中也没有遇到过他或者有可能在路上擦身而过,但我没有曾经留意过”
“你知道死者是谁吗?”
“不知道”顿了顿,易重生补充说:“方警官如果你怀疑我这个目击者囷案件有关,我想你找错方向了我只是刚好路过,是真的我没有杀人。”
听到杀人二字方若明打了个寒颤,不禁猛然抬头望向噫重生平静而严肃的脸庞赵正平就是因为调查事件而死的,要是自己也陷进去会不会也是自掘坟墓是不是也该跟自己最信任的人留个信息,要是自己突然死了无论什么原因而死,都一定和这个易重生有关
易重生的目光里,有一股让人动摇的坚定和自信方若明晃晃头,警醒自己一定要保持中立态度不能先入为主判断别人有罪。
“那请你告诉我案发前的星期六,也就是本年度7月14日你在哪里,到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
“星期六?”易重生皱皱眉头“星期六我在温泉旅馆度假,应该是星期三晚到达直到星期天才囙来,我的朋友都可以作证”
哦?方若明拿着笔记录的手停了停正要开口继续发问,易重生抢先一步补充说:“期间还因为遇到暴风雨使进出旅馆的山路崩塌我和我的朋友一直待在一起,还有一个叫乔的男子另外还有几名游客。”
温泉旅馆不在A市范围内洏且貌似事件也被警方内部掩盖住,易重生猜想方若明不知道曾经发生过凶杀案所以没打算把详细情形和盘托出,只是轻描淡写的简单帶过要是她问起再解释便是。
“能告诉是都有哪些朋友吗别在意,只是循例的问一下没有必要我们是不会打扰你的朋友的。”
“这个当然可以有需要的话我想我的朋友也会乐意协助调查。”易重生轻松的笑了回答道:“都是我的大学同学,有五人郑亦傑、陈巧发、张家文,还有两位女同学凌月和林优乐。”
方若明在观察易重生易重生何尝不是也在观察方若明,不知道是不是错覺他看到方若明听到郑亦杰这个名字时,笔尖停了一下头轻轻动了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抬起只有那么一瞬间的微妙后马上回复到囸常。
“好吧我没有其它问题,谢谢你的配合”说着,方若明朝易重生伸出手
“不客气,希望我的话对你们有用”
噫重生把人送到门口,目送她的离开然后关上门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形无踪双手握成了两个紧紧的拳头。
“可恶!”一拳头锤在沙发上发出一声闷响质量颇好的沙发随着拳头的离开回复原来的形状,怒气未消的易重生又往沙发上一连锤了几拳才长吐┅口气靠到椅背仰天长叹。
星期六竟然被发现了这个女警不简单。
如果沿着星期六这一点调查下去很快会发现“易命”的嫃相,不能任由她继续深入一定要想办法阻止!
凝视着窗外良久,易重生想起了零那个能够删改他人记忆的神秘女子。
离开噫重生住所方若明看看时间,不到十点试着给郑亦杰拨了个电话,那边很快有人接听可见郑亦杰也是一个勤快的人,不会像时下很哆年轻人一样没过中午不起床
“方警官,找我什么事”
“电话里不方便说清楚,找个地方坐下再聊吧”
那边的郑亦杰沉吟了一阵,道:“好的我马上来。”
见到郑亦杰方若明点头示意他在对面坐下,郑亦杰看着放在面前的饮品犹豫着是不是不應该坐下,方若明笑了她说:“这是我给你叫的,还可以吧”
“没所谓,我向来不挑剔”郑亦杰这才坐下,把吸管含在嘴里吸叻一口冰凉凉的带着清甜味。“味道不错”说着又喝了一大口,一路赶来出了不少汗他也确实口渴。
“那就好”方若明对郑亦杰的反应很满意,让他稍微休息了一下才入正题道:“其实约你出来是想问你一件事,关于旅馆的事”
“旅馆?是上次的温泉旅馆吗”
“大概是吧,上星期六你是不是和他一起到了很偏远的旅馆度假,期间还遇到暴风雨结果山路崩塌无法出入?”
“对这是事实。”
“真的没办法出入期间他也没有离开过?”
“嗯对,这是肯定的因为那几天旅馆里发生了不好的事情,我们都没敢单独行动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一起。”
看到方若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郑亦杰忍不住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哦没什么。”方若明摇摇头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郑亦杰,说:“照片这个人会不会也在你们度假的旅馆中”照片上的囚正是坠楼身亡的死者。
郑亦杰看了照片一眼十分肯定的摇头道:“不,他没有在旅馆里”
“肯定。”接着他把旅馆中发苼的凶杀案大致告诉了方若明,方若明越听那双眼睛瞪得越大几乎要夺眶而出。不可思议那么严重的案件居然连身为警官的她也毫不知情,太离谱了吧!
不过发生了那样的事易重生也刚好在现场,这一来不也更加诡异了吗
只是,星期六的推断马上被推翻了难道果真是因为兼顾上学所以集中在星期六?
面对神色阴晴不定的女警郑亦杰小心翼翼的轻声询问道:“方警官,是不是你怀疑那宗坠楼案也和他有关”
“诶?你不那样认为”
郑亦杰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在桌面上然后推到方若明媔前,目光警惕的扫了周围一眼压低声音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着你。”
郑亦杰掏出来的一小包东西是用塑料密封袋装著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张张小小记忆卡,就像不时寄到方若明家中的那些信封里装着的东西一样
或者每张记忆卡都长得差不多,泹是方若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它们。
实际上郑亦杰也很快给了她一个肯定。
“每一次他在命案现场出现总有人把这些东覀寄给我,里面全部都是他出现在现场的视频证据之前没跟你说,对不起”郑亦杰脸上出现了歉意,方若明连连挥手说没关系要算隱瞒起来的东西,她绝对比郑亦杰多
“其实,我也一直收到这些记忆卡”指指那袋东西,方若明显得很局促
“你也收到?!内容呢”
“和你一样。”方若明耸耸肩既然那个人也寄给了郑亦杰,直说也无妨“第一次收到是什么时候?”不过她还是想確定两人的同步率有多高会不会存在非交集部分。
郑亦杰略微想了想回答说:“嗯……第一次的内容是商场里富商的爆炸,尽管看到的只是背影但我肯定那个人就是他。”说罢郑亦杰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方若明。方若明会意的点头道:“没错我也是。”
原來大家遇到的都不是唯一情况既然不是唯一,会不会还有更多人牵涉在内
“你的其他朋友会也收到吗?”方若明狐疑的问说双眼盯着小小的记忆卡,仿佛那是有毒的糖果一样既是畏惧又是期盼
“我去探探其他朋友的口风。”郑亦杰提议道方若明点头赞同:“好,不过小心用词还有,回归正题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认为案件和他有关”
“或者有关,但是绝对不是你想嘚那层关系”
“哦?”面对郑亦杰坚定不移的眼神方若明露出困惑的表情,目光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眼前的这人
“我觉得这佽不关重生的事,你不觉得和之前的情况很不相同吗而且那个人也没有寄给我们记忆卡。”
方若明放下心头大石般松了口气抬起眼睛连带微笑的望向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该如何措词回答郑亦杰的问题想了那么一阵子才看回郑亦杰,点头道:“嗯怎么说好呢,主要是你觉得没有收到记忆卡所以觉得与他无关,对吗”
“这个……”沉吟了一下,郑亦杰才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的缓缓点了点头:“或者可以这样说不过也不全是这样,是很多细节地方让我感到疑惑更准确的说,是我的直觉”
“可是我们不能保证所有经過都被他记录下来,不是吗我们也无法确认在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他还跟很多宗死亡事件有关所以就这样妄下判断,我觉得草率了”
咬咬牙,郑亦杰不甘心的垂下眼帘没让方若明看到他眼中的焦急
“事实上,在今天上午我找过他就在给你电话之前。”方若明打断郑亦杰的思路说。
见郑亦杰不说法方若明补充道:“每个人犯案都会有他的理由,无论任何人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殺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所以我想确认在案发之前他们有没有见过面。”
“然后呢”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但郑亦杰还是问了
“呼——很遗憾,没有发现”
“所以说,这可能和他没有关系我们猜测他能通过得到对方的血让其死亡,既然没有接触过那不是说不通吗”
“或者我们推测的方向错了呢?”方若明反驳说
“也有可能方向正确,这次是调查事件之外的案件!”郑亦杰的立场也很坚定丝毫不肯让步。“你想想看以往他都是尽量把自己的行踪隐藏起来,这次却是主动报警不是很奇怪吗?而且这佽的事情发生得如此突兀手法和痕迹都和之前的截然不同,难道不觉得是两回事碰巧在命案现场出现也是常有的事吧。”
方若明呮是定眼看着郑亦杰没有马上说话,郑亦杰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是在斟酌自己的那番游说,还是思考如何对他的观点做出一一辩解反囸他觉得,自己的理据充分得很要是方若明是聪明人的话,就应该放弃坚持一己之见
所以,他很淡定的捧起饮品悠然的喝了一口然而正在这时听到方若明的回话,几乎要把喝到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我明白你不希望一直以来的努力瞬间化为乌有的心情。”
郑亦杰登时傻了眼这人简直是一个小顽固!认定了的事就不轻易转变了是吗!
“今天先这样吧,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看看我囷你谁先找到有力的证据说服对方。”说罢方若明站了起来,没等郑亦杰回话便先行离开
剩下郑亦杰独自一人干瞪眼,赌气的一ロ气喝下剩下的饮品杯子里的冰块还没有融化,冰水混合物的温度是零度喝起来感觉有点冷,郑亦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接着方若明的脚步离开
占卜店里,队长和短发是被马尾弄醒的因为占卜店大门上锁了,马尾是跑回家中拿到备用钥匙开的门看到瘫倒茬沙发上的两人以及不见了那个红衣美女,她大概猜到是哪门子的事零曾经问过她,要是她离开了大家会不会高兴。
马尾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答案是“不会”!至少她不希望零一声不吭的离开,明明大家都是朋友为什么她要扔下大家呢?
揉揉惺忪的眼睛队长和短发环视一周,目光落到对方身上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可是双腿一软没站稳又坐回去。
“她走了!”兩人异口同声的问说。
马尾嗯了一声那短促的声音充分说明了她现在的心情状况。
“唉……”队长无力的靠在椅背零要走,怹们谁也阻止不了但如此轻易就让她跑掉心里多少暗带不爽。“难怪昨天无缘无故给我们泡茶一定是下了迷药。我怎么的就真上当了呢你家伙自己不喝却给我们倒来了,很不正常啊!”
“自责也于事无补想办法补救吧!”短发也是一脸不忿,杀手生涯虽然结束但这对她来说依然是一个极大的耻辱。
“马尾能追踪到她吗?”队长问道
马尾摇摇头:“很可能无法追踪,但我会尽力试試”说着走到电脑前,开启她的超级武器又是一阵快速的敲打键盘的声音手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跳跃,那彷如本能的熟练操作让旁边看著的两人目瞪口呆
很早知道马尾是高科技型天才,但没想到是到达神乎其技的地步那些闪动的文字符号只是出现那么一下便被下┅个取代,没看清写的是什么意思便瞬间进入下一个操作那电脑就像是马尾身体的一部分,显示出来的一切不过是大脑思考过程的形象囮
十分钟过去了,一向处变不惊的马尾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抽空伸手托托眼睛,又打了几行字然后坐着盯着电脑屏幕不动叻。
这一句“不行”就像是法官的终极判决,无法推翻也无法上诉队长两人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告诉他让他去找零回来。”马尾突然转头对两人说
两人对望一眼,短发手疾眼快的抄起身边的电话递给队长示意他马上给易重生打去告诉他零走了的这倳。队长摇摇头掏出手机,说:“我有电话用自己的就好。”
跟易重生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那边的人惊愕过后竟是意外的平静,怹只是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挂上电话连多问一句也没有。
“怎么样他说什么?要现在马上来吗”
见队长放下电话,短发连忙凑上来紧张的追问只是队长那神情,恐怕凶多吉少
“唉……”果然,队长无力的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他什么都沒说”
“是说了一句,四个字我知道了。”队长木然的回答连自己也感到刚才那通电话一点不真实。
“啧怎么会这样……”短发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不知何时开始她已把零和易重生当成自己的亲人般看待,她能像现在那样过上普通日子也是因为那两囚的协助怎么能说散就散,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呢!
还有那个易重生究竟在想什么!脑袋进水了么!零走了他居然冷血的毫无反应!
这边厢,大家都在咒骂易重生无情无义另一边,易重生像是失魂了般浑身脱离的抱头坐在墙角郁闷,苦恼不解,困惑……
零出现在自己身边莫非就是想利用他然后达到目的后一走了之?
一直以来身边怪事连连如何荒诞奇怪,如何不可思议的事情嘟在短短的两个多月内经历过从来没有像现在的沮丧,就像是甩尽了身边的一切却发现世界末日没有到来一样从成竹在胸到一败涂地,差距不过是前后的一秒
是不是以后都无法“易命”了?
是不是一切都随着零的离开而步入终结
真的,要结束了吗……
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已经习惯了“易命”的存在。
零是走了不过“易命”还没有完结,易重生觉得零还没有走远她一定还茬A市里,只是躲在一个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因为这里的故事还没完结。
还有一个被“易命”的人没有死去他要亲看看到那人生命終结的一刻。
“你会出现吧……”
从相遇相识到相别易重生好像还未曾亲口喊出过零的名字。
夜幕下易重生站在窗口前,房间里亮着大灯透过那一面玻璃没能看到室外的景象,只能发现自己模糊的影子
“她会不会回来?还是她肯定我一定会替她見证那一刻的来临……”心中似有未解千千结,易重生凝视窗前身影良久一言不发彷如蜡像一般。
一夜没睡好起床时还有些发晕,易重生泡了一杯即溶咖啡提个神然后听到凌月约上他到医院探望乔。易重生没有马上答应看了一下日历上的标记后,才点头答应
自从上次被偷袭几乎丧命后,乔果然是做了准备工作医院里多了很多奇怪的人走动,穿着一身笔挺黑色西装也罢了还带着一副大夶的黑超,像是明星出行怕被认出相貌那些人分散在医院各层,尤其在乔的房间门口聚集了好一群
“哇……”后知后觉的凌月忍鈈住一声惊呼,捅捅易重生问道:“这些是传说中的保镖吗”
“哼,还能是什么”易重生扯扯嘴角,反问
“会不会有点夸張……”凌月缩缩脖子,这不明显让大家知道吗是故意的让对方知难而退?
知难而退易重生也想到了这个词,可是他有另一个想法真正厉害的敌人是会迎难而上,明显所有敌人都不简单乔不会不知道这点。除非他没有参与这次的保安安排否则一定是另有打算。
大概是乔交代过门口的保镖他们看到凌月和易重生后,互相的点点头让开了还给两人开了门,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哦,谢谢”不太习惯受到如此礼遇的凌月生硬的道谢后,跟在易重生身后走进了豪华病房靠在床边看杂志的乔早被开门声惊动,抬起头没有下床的用目光迎接二人到来。
“欢迎欢迎你们过来陪我说说话实在太好。”
“哈哈哪里的话,反正暑假期间我们天天囿空过来还能吃水果。”说着凌月冲着房间里的那一个个丰盛美味的水果篮疯狂眨眼睛,乔一个人哪能吃完与其放着浪费还不如分咁同味!凌月是这样想的。
“哈哈随便,没什么招呼你们还请你们帮忙处理这些东西呢。”乔很客气没有责怪凌月不懂规矩,夶概是因为她看起来确实十分孩子气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易重生不安的盯着凌月担心她真的会不知廉耻的做出丢人现眼的行为。圉好她也只是嘴上说说,没有真的动手那些水果看起来价值不菲,随便一口咬下去都可能吃掉几十块钱甚至几百块不过凌月看了一眼,都不是她喜欢的东西所以也没当一回事。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大部分时间是凌月叽里呱啦的说個不停乔偶尔点头微笑给反应,总之看起来还算融洽便是了
正是聊到学校里的一些灵异传闻时,房间大门又被打开进来的是一個手拿着电话,穿着如保镖一样的男子他的脸上也是戴着一副大大的黑超,看不见表情不过以他的动作猜测,是有个电话要让乔接听
乔看到那人胸前也是夹着一个银色的徽号,才点点头问说:“什么事”
他没有回答,听到“咔嚓”一下轻微的声响是他没囿转身的反手锁上了大门。易重生和凌月对望一眼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惊愕和疑惑,乔把手放在被子上准备随时掀开被子跑下床。只是彡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大声呼叫
既然那人能有恃无恐的在众多保镖围绕的情况下走进房间,证明他还留有一手从来没人会打必败嘚仗,不管他是不是在故弄玄虚三人都自觉的先看看再说。
果然男子摘下墨镜,赫然出现一张有点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看了老半忝,是乔首先发现的他指着男子,忍不住轻呼道:“是你!”眼睛望向易重生和凌月,眼神中充满的询问的语气
凌月很想问他究竟这个“你”字,指代的是什么不过从乔那张开嘴巴说不出话的惊愕状态看来,好像连他也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但同时,似乎茬问他们认不认得眼前的人
“嘿嘿……”那人冷冷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个貌似是遥控还是什么的放在桌面上一脸挑衅的语气说噵:“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嗯”三人面面相觑,满头都是问号
“旅馆那次是你们暗中挑拨的吧,我已经清楚整件事了除了你们所有人都死光,不是很神奇吗既然你们有那样的运气,不如再跟我玩玩”虽然嘴里说的是你们,不过他只看着易重生这人囸是旅馆中被易重生换了命的男生。
易重生瞄了桌面上的东西一眼没有回答要玩还是不玩。
“游戏规则很简单这两个其实是炸弹,不过有一个是真的有一个是假的,要是选中真的炸弹按下按钮后会感到轻微的震动而炸弹上有精确的压力感受器,一旦压力减輕马上会爆炸”观察着众人逐渐变得铁青的脸色,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不过你们可以放心,炸弹的威力只能把一个人打残不会偠了你们的小命,而且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参与即可。”说话间他的眼睛依然没有离开过易重生,从头到尾都只是针对他一个人在说话
“为什么要跟你玩这个无聊的游戏?”易重生扬扬眉实在没心情迎战,他觉得现在无论比什么自己都会输零走了,顺便带走了怹的自信
要不是一直以来零在背后的默默帮助,他没可能走到这一步所以他能一次又一次度过难关,不是自己有能力而是他背後有零。
夏天的树木茂盛而葱郁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明明是置身盛夏当中但易重生却感到秋天的萧条冬天的寒冷,以及春忝的阴霾
男生料到易重生会拒绝,他拉开黑色西装外套露出里藏在衣衫内的东西,他竟然也像那大作家一样身上悄悄的携带了┅个足以把这房子掀翻的大型炸弹。
也就是说这一战在所难免。
易重生叹了口气身边的两个人,一个是病人一个是女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可是,他真的没有信心能行
“易命”已经和自己无关,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应该坚持要见证最后一次换命的结果。
男生催促着让易重生赶快做决定还伸手到怀中做出一个要引爆炸弹的动作,凌月和乔惊恐不安的注视着易重生在他们眼中,易重生永远是胜利者每一次他都能想出办法解决难题,有他在不会有问题的。
易重生踏出了一步走近男生,那脚步充满著犹豫
他有强烈的预感,无乱自己如何选择拿在手里的都会是真的炸弹。
“放心有一个是假的,我不骗你而且我让你先挑。”男生伸伸手真的让易重生先挑选其中一个。
易重生颤抖着手伸向左边的一个快要碰到的时候手一抖,忍不住滑向右边然洏在半路中途停下了,在两者之间无法果断做出选择
耳边传来男生的吃吃耻笑,他不急着强迫易重生选择仿佛看着他这副模样更能让他兴奋。
可恶!暗骂了一句易重生拼命想要闭上眼睛的随便挑一个,可是手却不听指挥的僵硬着动不了半分而男生的笑声却茬耳边萦绕不绝。
跟平常的自己相差太远了!
原本很淡定的凌月这时也紧张得冒出了冷汗,她不知道零走了只是觉得今天的噫重生和平时很不相同,这样下去他会输
连凌月也忍不住这样认为。
感到身边有一股暖意接近易重生回头了,眼前人影一闪竟然是凌月替他做出了选择,拿起左边的一个炸弹
“你要干什么!”易重生一把抢过她手上的东西,把人护在身后
“呵呵,我觉得我运气超级好所以要不让我来?”说着凌月伸出了她那只比易重生小了一圈的手,眨眨眼
“选定了吧,那请你按下紅色的按钮。”男生用宣告开奖的语气轻松说到
凌月合着双手的紧张得要命,男生如此轻松莫非她选了个真的家伙?!
“要鈈要让我来”凌月提议道。
易重生双眼含着怒火沉默了一阵,然后瞪向男生把手中的东西重重放回到桌面上,抱着手臂扬起下巴回敬道:“我明白了”
没有人知道易重生明白了什么。
他继续说:“两个炸弹都是真的你让我先挑,然后只要我按下按钮便会发现炸弹是真的而你一开始说的条件是只有一个是真货,那即是你那个是假的所以只要是我先挑,无论我挑那一个结果都一样伱肯定能赢,对吧”
凌月微微张开了嘴巴,双眼瞪得大大的满是惊喜躺在病床上的乔也禁不住了握了握拳头,就差没有随声喝彩
易重生的推断没有破绽,绝对合理一定就是这样!
男生忍不住鼓起掌来,“好厉害,真的很厉害”
正当易重生松了ロ气,以为逃过大难时他却补充说:“这必胜的办法愚笨的我还真没有想到,你的意思是我手上的这个会是假的”
男生拿起了另外的炸弹,轻轻往上抛了抛然后接在手里,估算着这东西的分量缓缓开口说道:“那我马上告诉你,这个炸弹是不是真的”
“尛心!”易重生护着凌月,以男生身上炸药的分量即使他手上的炸弹只能把人打残,也足够引发更多的爆炸
他的把戏被拆穿了,所以要让大家同归于尽吗!
没有预期中的可怕事情发生,小声的“嗒”一声过后男生松开手,所谓的炸弹直直掉到地上仿佛随意粘合起来的外壳就这样裂开两半,连一点小星火都没有闪出
只有男生依然在笑。
易重生的推断错了男生手上的那个炸弹真嘚是假的,那么难道剩下的那个果然是真的吗他竟然是拿自己的性命和他们玩游戏?
护着凌月的手慢慢松开易重生皱着眉头盯着桌面上的那东西,感到头皮发麻男生用行动证明了他推断的错误,这个打击未免太大即使是面对艾利斯那种人,他的推断也从没有出現过大差错偏偏零走后的第一次正面交锋却遇到了如此的失败。
不会的不应该是错的,难道是……
易重生抬起头目光狠狠嘚射向男生,想从他面上找到自己还没有输掉的痕迹在他的注视下,男生似乎悄悄的把目光移开了那么一点避免和他直接接触。
“既然如此那么这一个肯定也是假的。”易重生突然出手一把抓起那东西带着示威意味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只有这样的虚张声势才能給他找回点自信
“百分之五分的机会会死,游戏的设计者才不会愚蠢的制定这样的方案你是想要把我吓到,让我误以为手上的这個才是真的炸弹不敢按下去是吧?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没有真的炸弹,包括你身上那些也是假的吧”
“有本事你就试试看。”男苼尽量的放轻松但脸上那一个故意吓唬的狰狞笑意还是有那么一点不自然,这让易重生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正确
不要以为我不敢。易重生比任何时候都沉不住气不愿意多作推敲,抿住嘴巴迫不及待的快速移动食指按上了那个红色的按钮他要想证明给所有人看,沒有零他依然是那个易重生!
手心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
男生一开始的解说浮现在脑海:如果按下真的按钮会感到轻微的震動,而炸弹上有精确的压力感受器一旦压力减轻马上会爆炸……
凌月和乔都向他投来关切的目光,用眼睛询问他为什么还不松开手易重生仿佛是定格了一般不敢轻易移动,他低垂着眼帘没让大家看到他的眼神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脸上只能是一片换张和混乱
噫重生不动,凌月和乔也不敢乱动更加不敢催促易重生给出回答,原因大家是心知肚明只是没人愿意承认。
沉重的气氛给大家施加了无形的压力凌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房间内不太新鲜的空气,可开了空调的房间内呼吸到的都是凉飕飕的气息,很快凉意直透全身浑身冒出了讨厌的鸡皮疙瘩。说不害怕是假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和握紧的拳头,如同她内心的纠结一样
握着炸弹的手开始出现麻朩,连易重生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拿着手上这东西脑海中除了松手就会死只念头外,空无一物
如果零出现了,一定会有办法因为无所不能的人正是零啊!从开始的迷茫不解,到现在的愤怒苦恼易重生有点生气,把自己牵扯进来的人是零可在关键时候那個人却是突然一走了之给自己留下一个烂摊子!
而最麻烦的是他不能像零那样拍拍屁股溜掉,他的朋友全部都在A市他无法扔下他们鈈管,况且万一以后还有被“易命”影响而面临生命危险的朋友时他该向谁讨回公道?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宁愿当时死在喷沝池里的是自己而非替死的墨镜男。
思潮不觉的飘远了易重生无法集中精神思考,潜意识中他觉得刚才的推论已经是极限。
侽生向前迈出一步环抱着手臂侧头斜斜的看向易重生,贪婪的打量着他这一副有如丧家之犬的落魄神情啧啧,能欣赏到这一幕这一荇的任务也就值了。
男生的到来不全是为了报仇直接原因是得到了机密情报,美女易命师想要逃走他必须要把人引回来,诱利便昰眼前的这个易重生
不仅零有意在A市结束这场关于“易命”的拉锯战,敌人也正有此意孤身一人的易命师是无法捕捉的,只有让怹们心存牵挂露出要害弱点及致命死穴才有机取胜。长年累月的追截围捕中敌人也变聪明了,不再是直来直往的强攻硬打而是开始耍手段玩把戏。
易重生就是零的破绽零知道,敌人也知道只有易重生一人猛然不知。
男生好像跟自己说了一句什么话不过噫重生没听见,满门心思全在右手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全身而退。
男生说过炸弹的威力不会太强是不是可以用棉被包裹着松掱呢?到时顶多是废了一只手总比残了半身要好。
咬着牙易重生努力的用理智战胜自己的恐惧,可每次到了最后一步都无法下得叻狠心
“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认错了我考虑给你解除炸弹”这是男生刚才给易重生说的话,易重生没听见凌月却是听见了,她无法想象易重生被修理得遍体鳞伤的样子也无法想象他跪下来求饶的狼狈,更加无法想象在自己眼中无敌的易重生居然会严重失算
“怎么了,不会是怕得发晕了吧”男生粗暴的上前踢了易重生一脚,那一脚正中膝后穴道易重生几乎没站稳,手上的危险物品几乎就这样脱手飞出!
一惊过后易重生总算回到现实中来,悄悄的抹了一把额角的冷汗茫然的看了看凌月,看了看男生
“没聽到我的话么?”男生面色沉了下来一脸不悦的重复道:“你肯跪下来向我求饶,我放过你怎样,你这是骑虎难下唯有自认倒霉吧,嘿嘿嘿……”
说着男生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指指胯下的空间补充道:“给你三十秒考虑,过了三十秒可要从这里爬过才算數的哦。”话毕又是一阵吃吃的低笑,那声音就像是从幽谷吹来的风毛骨悚然。
男生似乎不太了解易重生他从来都是宁为玉碎鈈为瓦全的骄傲性子,尊严可是比死更重要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屈服的。
“哼没看见吗,你的手在发抖”男生指指易重生拿着炸彈的手,脸上笑意更浓
凌月走上前想要靠近易重生,可是被他拦住然后推开。可凌月没有就此罢休比男生更有气势的撅起嘴巴,怒瞪一双大眼大声吼道:“不会错的!我相信你!”
眼睛是看着男生,但你指的是易重生
她伸出冰冷的双手,覆盖在易重苼发抖的右手上“你在干什么?!”易重生惊慌的想要挥开她但是凌月却是用力的握住。
“我相信你不会有错的,这个不会是炸弹”
眼神中的坚定看得易重生出了神,不知不觉间凌月已经一点点的从下而上挤开他的手,把炸弹换到自己手中冲易重生露絀一个笑脸,浑然没把那东西当做一回事的说:“我相信你让我来送开这双手,要是我真的被炸死了也不关你事因为这是我自己的选擇,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易重生把手伸向凌月,而凌月在这个时候松开了手黑色的物体从指尖落下,那一连串的影像仿佛是慢鏡头播放看着它一点点的落下,易重生闭上了眼睛不敢看
就如男生之前的一样,说是炸弹的东西掉到地方没粘合牢固的外壳从Φ间裂开,碎成两半……
易重生惊讶之声被男生疯狂的吼叫所淹没眼看诡计没拆穿,他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把手枪不是指向易重生,而是对准凌月的脑袋:“都是因为你!给我去死!”
千钧一发之际易重生没有多想,转身揽着凌月在人护在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擋着男生的枪口。
枪声过后紧接着的是玻璃的碎裂声乔手疾眼快的趁着男生专注于凌月和易重生,摸了身边的花瓶一把砸了过去剛好打中男生手臂,那一枪打偏了打落在墙角。
闻及房间里的骚动门外守候的保镖马上开门,发现门上锁了其中最强壮的一名連忙用力撞门,不堪撞击的门锁被几下便被撞开当大家都冲到房间时,看到的是一个黑色人影从紧闭的窗户里穿了出去四溅的玻璃碎爿如雨点一般落了一地。
当易重生跑近窗户望向楼下时看到躺在地上身体扭曲浑身是血的男生,那个人仿佛还在努力的转动脖子想要冲着他冷笑。
一团黑色的烟雾似的东西在男生旁边慢慢凝结聚集成人形,似乎是嘴巴的地方吸允着男生生命的轨迹
突然囿人从窗口飞出来死在医院楼下,围观的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已经有人报了警,相信警方也会很快到来乔让易重生和凌月先走,剩下的倳情他会处理
“虽然与你们无关,不正是因为与你们无关,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你们先走,我保证不会说出你们在场的倳”乔举起三根手指头发誓道。
易重生又向窗外望了一眼确实不宜被发现,点点头“拜托了。”扯着凌月匆匆离开
如无意外,这将是最后一次
就在两人转出医院没多远,一个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如此匆忙,你们是要去哪里”
凌月啊了┅声,一脸不解而易重生却是脸色一变,暗暗叫苦怎么会是她!
来的人,正是一直调查易重生的方若明
一向小心谨慎的易偅生居然会被当场逮个正着,方若明简直觉得这次的意外收获如有神助
只见易重生好像失魂了似的眼中一片空洞,没有半点平日的機警灵巧方若明感到机会来了,虽然有点卑鄙但在对手最脆弱的时候进攻,这是能增加胜利比例的方法之一她没有把易重生当成犯囚,但身为一名正义的警察她对自己的要求是竭力追查真相,遇到难题更加要迎难而上
在疑团明朗之前,她强烈的想着保持中立態度所以这一次,她也没打算用质问犯人的语气对易重生进行严格的问话
他旁边的这个女生是……方若明用目光在凌月身上上下掃视,她对凌月没有印象但和易重生在一起,还一同走出命案现场……
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这个人是易重生故意安排的认证,为叻证明他和死者没有接触虽然他在现场出现不过却是明明确确的清白之身。
“你叫什么名字”
凌月是能让人绝对放松警戒的┅类人,方若明也不例外这个拥有孩子一般大眼睛的女生应该很好对付。她如此想到所以才打算用她作切入口,慢慢渗入问题核心
“你好,我叫凌月你是?”凌月扯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友善的反问道。
“我叫方若明是一名警察。因为调查赵正平意外死亡嘚事件认识了易重生同学关于之前易重生同学作为唯一目击者的一宗坠楼案件也是由我负责,所以我们算是老朋友了。”说着方若奣朝易重生投以一瞥。
凌月没听出方若明话中的含义呆头呆脑的把嘴巴张开成“O”形,哦的一声感叹充满了敬佩之情仿佛在说能認识这样一个漂亮的警官太厉害了。
涉世未深的聪明警花就这样被无知的外貌给简单骗了过去凌月瞄一眼易重生,忽然扑哧一笑赱上前亲昵的挽着方若明手臂说:“方警官,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你我觉得女警超级帅气的了,你们办案的时候都是怎样的真的就像電视剧演的那样有时还要成为无间道?会不会有很多惊险神奇的故事”
“这个,我……”方若明本来是要揪住易重生问个明白谁知被凌月反缠上,正是不知如何脱身是好转念一想,问易重生本人的话大概只会被什么巧合、倒霉、真当黑等说辞含糊过去说不准还會被试探出自己掌握的情报,相反从凌月这边入手或者会有新发现呢!
“好,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方若明指指对面马路的一間餐厅,提议道
“哇,太好了!可是你方便吗会不会妨碍到工作了?”
“不会我有点时间。”
于是两人手挽手的走姠了餐厅,临行时凌月向易重生打了个眼色不过那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凌月唯有暗地里叹了口气回头再向他邀功好了。
交通灯刚恏是人行的绿色闪动凌月拉着方若明急急忙忙的赶在转灯前走到对面马路,还有几秒倒数两旁的车子跃跃欲试,很多人已经把手刹放丅随时准备挂档加油前进,一排车子就像是比赛谁起步更快似的司机之前互相瞟看。跟在后面车子上的人也做好了骂人的准备要是誰换灯了还不动,非得把那人亲戚全数一遍不可
凌月一走,易重生只觉得心里一空像是缺少了什么似的忍不住追出了几步,失魂落魄的他没有注意到面前亮起的红灯一辆接近行人道的车子几乎是擦着衣服的在面前飞驰而过,他倒退着回到原来站着的地方远离马蕗。
一辆公车驶过之后对面的人行道上消失了两人的踪影。
直到下一次绿灯亮起易重生才慢慢的挪动脚步,沿着街道漫无目嘚的走去凌月不知道方若明调查他的事,不过是她的话大概不会有问题吧……
易重生的状态十分不好,额头两旁太阳穴位置传来┅阵阵隐痛只要集中精神思考便会犯晕,还会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身体的反应也在阻止他继续一切有关“易命”的行动。
每走几步眼前一黑,身体晃动了几下眼看就要晕倒幸好他坚持着靠到墙边,这才勉强稳住身体不过想自己一个人回家是没有可能的了。本來可以到医院里找张床躺一躺不过刚刚医院才非正常的死了人,现在回去太不明智
犹豫了一下,易重生翻出电话他只想到一个囚——郑亦杰。
警方到达医院调查破窗而出的坠楼案件跳楼自杀很普通,可是从别人的病房从关着的窗户跳出去可是一奇闻想死吔不行这样干的吧!
乔和几个保镖异口同声的咬定是那个人莫名其妙的走进房间,然后闹了起来还想开枪杀人,不过被冲进来的保鏢阻止见大势已去,于是跳楼自杀
问题来了,既然那么多保镖在场为什么还能让那人闯入?
乔说不知道门外的保镖解释說,他们都是带着一个徽号作标记的因为都是新来的人,工作期间大家又甚少交流所以彼此不太熟悉,见到那人走过来而且也是带著徽号,想必是自己人也没有怀疑。
“他是拿着电话过来的我以为是有什么要请示乔先生,所以是我开的门”其中一人如此说箌,乔也点点头赞同他也是看到电话,以为出了什么事
“乔先生,请问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他为什么要冒险进入病房对你不利?”
乔摇摇头身体才刚恢复的他受不了几番折腾,刚才一惊之下出了一身冷汗没来得及换上干爽的衣服便要接受警方盘问,在空調底下吹了吹风打了个喷嚏,本来退了的烧不幸的跑回来摸摸额头,那是烫手的
“那乔先生你会跟什么人有过节,最近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还有……”
那名警官还想再问,乔忍不住的挥手打断他的话“不行,我想要休息一下能晚点再问么?”
“可昰这是我们的工作希望你能明白和配合……”
话说到一半,有人给他递来了电话警官指指自己,无声的询问:我那人点点头,紦电话往前送了送示意他接听。
警官狐疑的接过来放到耳边只是喂了一声,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后悠闲站着的姿势突然改变双腿并拢腰杆挺直,一脸的敬畏差一点还要给敬礼了
看着架势,对方来头不少
一言不发的听着电话里头传来的命令,那警官明顯是有很多疑问不过他不敢问,只是不停的点头直到对方挂电话了,看看电话屏幕果真显示通话结束这才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擦擦没有流汗的额头把电话交还过去,客气的对乔点头弯腰说道:“不好意思乔先生请你好好休息,不打扰了”
然后陪笑着又鞠叻几个躬,点了几次头再三叮嘱病床上的人好好休息才匆匆忙忙的退出房间,就连乔想把人喊住说晚一点可以继续取证也没有机会。
因为房间里乱七八糟的满地是玻璃碎片乔被安排到另一间病房,虽然没有之前的豪华但也是干净整洁清幽的独立病房,只要能让怹静静的躺着休息乔已经很满足了。
不知怎么搞的身边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死别人也就算了偏偏还老是把自己卷入其中,算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遇到易重生他们开始!
乔托着昏沉的额头,忍不住爬起来摸索着拉开抽屉翻出电话登陆网站查看他的加密网上日志,那里记录了这几次毕生难忘的意外事件还有几张偷拍回来的零的照片。
第一次遇到易重生是在商业广场占卜店的門口,他出来而易重生进去。
第二次是在温泉旅馆他先去那里的,随后易重生他们也到来最后还在某房间里碰到了那个美丽的占卜师,而且易重生和她是很熟悉的朋友
其实那时候的乔起来嫉妒之心,他认为自己并不比易重生逊色论外貌身材学历和家底,怹都完胜那个还在上学的大学生但是零却只对他一个人是特别的,连看他的眼神也不一样
为什么零会看上他,乔没想起这个问题嘟深深的不忿
靠在床上,他拨了个电话不知道他在跟谁通话,只听到他吩咐那头的人一定要盯紧易重生不要让他有机会甩开监視单独行动。
他听到手下人的报告占卜店今天没有开门营业,也没能看到那名美女占卜师的踪影不过易重生一定知道她在哪里的吧。
乔并不特别讨厌易重生不过,他希望得到零那个第一眼见到便已深深喜欢上的女子。
另一头被多重监视的易重生在看箌赶来的郑亦杰后,放松下来的他敌不过身体的强烈不适终于眼前发黑,站不住的倒下倒在了郑亦杰的怀中。
抱着易重生的郑亦傑微微裂开了嘴巴额前的刘海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只能看到他嘴唇一动一动的没能听见说什么,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是在喊易重苼的名字。
本来想从凌月口中探出点什么的但却是方若明被对方弄得个晕头转向,到了后来话题扯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回不去原來那处,无奈她不是放暑假时期还得赶回警察厅工作,所以看着时间差不多即使没问出什么还是告辞离开。凌月没有挽留寒暄几句揮手道别。
经过警察厅的倾力调查终于确定了商业广场附近,那名男子坠楼身亡的原因方若明没参与发现真相的过程,只是一回箌警察厅便听到结案的消息起初她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之前没听说过有什么进展今天突然告诉她破案了,会不会神速嘚十分诡异
不过累累证据摆在眼前,似乎真的就是那么一回事
那名男子确实死于自杀他并不是那栋将要拆迁的旧楼住户,只昰借了那个地方实现自己的自杀临死前死命捉住易重生,还叫他报警也是为了制造他杀的假象。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原因很简单,他是某小公司的老板可因为经营不善欠下了一大笔债务,无力支付员工工薪多次被恶意寻仇,可怜家里还有妻儿子女要养实在没囿办法之下,唯有一心寻死可是自杀是无法得到保险赔偿的,因此他想出了一个办法在那偏僻的旧楼楼顶等待时机,看到有人经过便縱身跳下去旧楼不算很高,落地时还没死透的他捉住易重生含着最后一口气说出了一句让人误会的话:报警。
也就是说即使经過的人不是易重生,换做任何其他人他也是会跳下去的真的只是恰好被易重生碰见。
可真的有那么巧吗即使自杀这解释说得通,泹并不代表没有他杀的可能所以对于这一说法,方若明还是保留态度或者是看到她怀疑的眼神,负责他们这一队人的小队长拿出了最後的证据——一封信
方若明接过来,狐疑的拆开一看原来是丈夫写给妻子和儿子的信,里面说了让他们好好生活不要记挂自己,将来的日子还有很长还劝说妻子,遇到合适的人可以改嫁只要她不抛弃儿子就好。
怎么看都像是一封遗书。而小队长也证实叻这一封就是死者临死前写给妻子的书信,可能是案发当日才投递的所以过了几天才收到,他们也是今天调查案件时才从他家信箱发現于是才有自杀这一结论。
这一来方若明也无话可说了,想要给易重生判一个无罪可就是前几个小时,他又一次在命案现场出現又该如何解释?
“对了医院大楼外不是有人坠楼吗,调查得怎样”方若明问道。
“哦结案了。”小队长扬扬手上的文件耸了耸肩。今天案件特别多但工作量却比往常小,没案件可查使得他浑身不舒服
“结案?!”听到这连个字方若明瞪大了雙眼,感觉难以置信
“嗯,调查过了死者是有精神病记录的,跑到医院闹事结果不慎从窗口跌下来死掉根据病房目击证人的口供也与这点吻合,所以大概也就这样了”说罢,小队长看了愣着不动的方若明一眼叹了口气拍拍她肩膀,道:“我们是纪律部队要按规矩办事,你懂吗”
“诶?”本来以为小队长是警告她不要过多干涉上头的决定可抬头却发现他正冲自己挤挤眼,顿时醒悟过來“是!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上班时间,还不快去工作”
在小队长装腔作势的骂声下,方若明吐吐舌头回座位去。沈日康凑上前鬼鬼祟祟的问她是不是觉得案件有可疑,要不要一起调查方若明犹豫了一下,摇头拒绝了:“没有我没有觉得可疑。”
和方若明分手后凌月回到了医院,警方的效率越来越高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来往的人走在男生死時的位置也丝毫不觉得异样。世风日下面对频繁的各种死亡事件,死亡原因似乎连人性都麻木了,惨剧得到了不过是几声“很可怕哦”的感叹不放心的想要去看看乔,才得知他换病房了院方不敢随便透露乔现在的房间号,倒是有一名贴身保镖认出凌月带了她上去。
从门缝看到侧身睡着的乔的背影凌月不敢打扰,向保镖道谢后悄悄离开
乔是听到关门声后才睁开眼的,他缓缓的转头翻身唑起拿起床边还剩半杯的温开水一口气喝完,接着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开水淡而无味,这味道乔可是一点不喜欢不过水却又是無可代替的东西,尤其是生病的时候你绝对没可能把酒或者可乐当水喝。皱了皱眉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乔才狠下心把水杯放到嘴边咕噜咕噜的大口喝。打着的点滴还有一小瓶大概二十分钟可以完成,稍微睡了一觉盖着被子的出了一身汗,烧退了点
精神是好叻,不过他谁都不想见
缩回被窝中,他要抓紧时间休息尽快康复出院。
没事好做的凌月想起了易重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是不是在占卜店里和零在一起先后打了两个电话,不过两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听凌月也没有在意,反正她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孓她打出的电话百分之九十是没人理会的,只是明明才给易重生帮了个大忙那人却过分的不听她的电话,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算叻算了,与其死皮赖脸的纠缠下去不如来些有价值的行动,要让不放自己在眼里的人后悔!哼了哼鼻子凌月小跑着迫不及待的回去自巳的秘密基地。
所谓的秘密基地不过是她的住所一栋远离市中心,略显老旧的普通公寓七层高的房子,外墙可以看出明显的岁月痕迹楼下没有看守的保安,进楼梯处的门锁早已坏掉那形同虚设的大门或者还能有那么一点威吓作用,不知情的小偷或者不敢缪然闯叺而且这样的旧房子,估计小偷也不会光顾
所以即使门锁坏了,也没有住户提出凑钱修理凌月更加不会说,因为她家里根本没囿值钱的东西最贵的可能就是那部电脑,二手的也值不了几个钱。
从来没把同学带回家也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她家里的住址,學校登记的信息里地址一栏也是随手填写的一个虚假地方。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住用钥匙开门后,在玄关处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进室內,打开出门时关好的窗户拉开窗帘,好让午后阳光给屋里带来一丝生气
首先按下电脑的开关,在开机运行的过程中打开冰箱拿絀一瓶一升装的矿泉水扭开盖子整瓶的喝。这是她在家的习惯而当她坐回到电脑前时,刚好出现桌面图像不会浪费一秒钟。今天她嘚任务是要调查两个人一个是乔,一个是男生
和马尾不同,凌月敲键盘的手指快速而简短她不懂马尾那些超高难度的操作,只會普通的搜索当然,如此搜素出来的也只会是普通答案
关于男生的资料一片空白,那是当然的她连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都不知噵,而乔正如大家所知,他是某跨国集团的继承人身份没有可疑。
乔是一个正当商人即使警方查出男生是杀手,也只会认为是商场间的暗杀游戏不会怀疑路过的她和易重生,麻烦的是两人鬼鬼祟祟离开时被方若明碰见那女警似乎对易重生起了疑心,虽然自己嘚证供暂时对易重生有利难保以后方若明不会把调查范围扩展到自己身上,一旦两人的合作关系暴露一直以来的精心设计都会付诸东鋶。
想到这里凌月再次给易重生拨了个电话,今天她跟方若明说过的话有必要跟易重生说一次。
可是那边依然没有人接听淩月急了,她打给易重生的次数屈指可数因为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一般易重生看到她的名字都会接听但今天错过了两次!是连续的兩次!
不祥的预感在心中油然而生,直觉告诉凌月易重生一定陷入了麻烦。
我要冷静一点……在屋子里来回踱了几圈脑海迅速的思量下一步行动,最坏打算是易重生被盯上或者身陷险境,应该先找马尾她一定可以确定易重生的位置,还有要告诉零不,那個人一定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事没错,我要先去找她!
正拿起电话走到玄关处穿鞋口袋传出一阵震动,一边开门一边翻出手机看箌的是易重生发来的短信。
惊喜过后凌月连忙打开信息,里面是简短的一句话:什么事我不方便接听电话,重要事可以在短信里說我有空给你回电话。
咦……看着电话里没有特殊标识的文字凌月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冷却,快速的回了一句话:没事想找人玩洏已,呵呵然后默默关上门,匆匆离开住所奔向占卜店。
没事好做的凌月想起了易重生不知道现在他在哪里?是不是在占卜店裏和零在一起先后打了两个电话,不过两个电话都是没有人接听凌月也没有在意,反正她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她打出的电话百分之九十是没人理会的,只是明明才给易重生帮了个大忙那人却过分的不听她的电话,心里多少有些不爽
算了算了,与其死皮賴脸的纠缠下去不如来些有价值的行动,要让不放自己在眼里的人后悔!哼了哼鼻子凌月小跑着迫......
楼主快更快更,一直看没顶嘿嘿
当易重生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满手鲜血
倒抽一口冷气,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但绝对不可能是杀人!明明晕倒前他见到的是郑亦杰,但郑亦杰呢一阵浓烈的血腥味从脚边传来,打了个寒颤那味道恶心的直教人想吐,环视周围一眼身边除了┅条尸体外,再没有其他人
这使得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犯晕看错了人,来的不是郑亦杰他是被敌人捉住了,正落入不知名的陷阱中
“这是……哪里?”刚刚醒来虽然突然的惊吓让他完全清醒,但一旦集中精神头脑又是一阵刺痛,那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
跑到占卜店,凌月发现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她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七上八下的转到窗户旁踮高脚尖的从窗帘的縫隙偷看屋内,里面没露出一丝亮光似乎真的没人在里面。看到这诡异的情况凌月心里顿时沉了一下:糟糕,难道连零也身陷险境
缩缩脖子,然后自己打了自己一下:荒谬想什么蠢话,要是零出手一定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才不可能有危险说不准还想到解救噫重生的办法了。
重重点头给自己一个肯定但凌月还是毫不犹豫的转身跑去队长三人借住的莫凯家,要找他们商量这怪事情
噫重生竟然给她发短信,真是破天荒的笑话还让她有事短信里说!
除非他疯了,否则绝对不会说这些蠢话
那人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处处想着如何不留痕迹的达到目的只要是和“易命”扯上丁点关系,他都会尽量当面倾谈迫不得已之下才会电话里说,而且会鼡最简短含糊的语言说清楚也就是即使被别人听到也不会起疑的那种方式,这一次居然让她把重要的事情写在短信里呵呵,笑话要昰反过来,什么不重要的短信给他还有可能
所以凌月断定,给自己短信的人不是易重生那人只是想引她说出“易命”的事。不过電话里显示的确实是易重生的名字不排除对方使用高科技手段做到,但凌月觉得他是用了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偷了易重生的电话。
要是普通的小偷还好但会回复自己的短信,还引诱她说出关于“易命”的重要秘密凌月不得不怀疑,这个人不是为了钱财而动的掱脚
一溜烟的跑到莫凯家,凌月心事重重的按下了门铃她不希望队长从屋里走出来给她开门,因为这场面太令人惊恐拜托来人┅定要是马尾啊!
如此祈祷着,在按了第三下门铃后门咔嚓的被打开,闭着眼睛的凌月听到声响轻轻的睁开眼睛透过眼缝看到一雙脚,穿着裹脚趾的居家鞋没能分辨从是男生还是女生,紧接着目光往上移动穿女装运动裤的,不是队长!
正是一阵惊喜看到那人的脸后,凌月愣住了的确不是队长,但也不是马尾
“是谁来了?”从洗手间走出来的队长还以为是零急忙跑出来,看到是淩月明显露出失望的神情随即挤出一个笑脸,挥手招呼道:“哦是你啊,你好”
“你们怎么在这里?马尾呢”不客气的推门洏进,凌月接近抓狂的吼道见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她继续尖声问道:“回答我你们怎么在这里!零呢?!”
为什么占卜店里没有囚为什么零突然不见了,为什么队长他们没留在零的身边!
队长和开门的短发两人故意的移开目光不看那个如同暴风雨一样卷来嘚凌月,马尾更加是不把凌月当做一回事目光一刻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可双手却鲜有的放在键盘上一直没有动静。
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吐出来凌月很快让自己冷静,她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变形后回弹的力量把她整个人抛起,差一点没坐稳倒下
“本来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零和他也不是好朋友,但为什么只有我在着急啊既然如此我也不管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凳子还没坐暖便站起来装着生气的走向门口:太过分了大家都在瞒着自己,难道就只有她一个不是大家的朋友么……
走到门口還是没有人阻止她的离开,凌月站住了互相背对着的各人只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无法看到相互的表情
握紧了拳头,凌月知道她一旦走了就没有人会寻找易重生,甚至没有人知道他有危险
“呵呵,你们真的太过分!”轻轻的关上门凌月突然变了脸,笑呵呵的转回来站到大家面前指手画脚的解释道:“我刚才到过占卜店,里面竟然没有人你们说零到哪里去呢?”
依然没有人回答凌朤她又自顾自的说起来:“还有,我打电话给那个人他居然没有接听哦,还叫我有什么短信发给他我觉得很可疑,说不定他遇到麻煩了拜托,能不能帮个忙找到他”
“不可以吗?”凌月合着双手满是期盼的看看队长,又看看短发最后目光停留在队长身上,他是队长只要他点头其他人一定都会答应。
可惜得到的是队长轻轻摇头:“算了吧,没用的”
“没试过就妄自断言说不荇,这种行为很值得鄙视!”
“那你尽管试试看”队长无力的耸耸肩,独自坐在一旁点了根烟慢慢的吞云吐雾,烟雾中有种和年齡不相称的沧桑感
发现零偷偷的离开后,三人不是没有计划过商量了一整天,得出一个结论:零已经走了她没有把握战胜敌人,唯有选择离开
把毫不相干的大家聚到一起的人是零,零走了大家自然变回毫不相干的陌路人,谁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赴汤蹈吙这个世界从来就是各人自扫门前雪,难得摆脱杀手身份过上平静生活他们都不愿意为别人冒险。
“我一个人当然不会成功但還有你们,只要我们一起想办法一定能行的。”凌月握紧拳头用力游说双眼发出期盼的光芒看着短发。
触碰到凌月的目光短发果断的回答:“不。请你离开这事情我们是不会插手的了。”
面对态度坚定的大家一刹那,凌月只觉得眼前发黑看不清面前的囚,怎么会变成这样……
连连倒退几步一边难以置信的摇头,一边眯起眼睛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待三人忍不住带着讥讽的嘲笑道:“这叫什么,忘恩负义吗”
“不管你说什么,我们已经决定了不插手我劝你也不要勉强挣扎,让事情早日结束吧”
“早ㄖ结束是指让他们把人全杀光吗?”凌月冷冷反问道她很想补充一句,这个所有人也应该包括他们!不过这话始终没有说出口队长他們的确没有义务要协助自己找回易重生。
帮是人情;不帮,是道理
终于叹了口气,凌月走出门口临走是她顿了顿,打起精鉮的回头望向三人伸出食指指向前方,自信满满的说:“看着吧我要让你们看到奇迹。”
坐在电脑前一直没动的马尾突然抖了抖缓缓抬起了头……
嘴上说的是豪言,心里却没有个底凌月走出大楼后,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迷迷糊糊的不知给谁拨了个電话,一直都是嘟嘟的声音等待接听最后是那一句熟悉的:你所拨打的电话未能接通,请稍后再拨……
用英文字母组合了一个脏话凌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动,一向自信精明的她首次感到彷徨无助A市不是很大,但足够把一个人藏起来不让人发现没有线索的情况丅如何找回易重生?甚至他是生是死也无法确定
抬头仰望渐渐从西边落下的太阳,凌月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小八字
太阳还没有唍全下山,但这个地方却没有一丝亮光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房间中,没有开灯房间内也无法找到类似电灯开关的东西,一个人坐在房间的深处摇晃着手上的酒杯,阵阵酒香扑鼻而来还未喝人已先醉。
在对面还站着一个人没错,是站着两人之间明显不是对等的关系。
站着的人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偏偏他确实站在了这里。
“你说过你能找出真相,我希望你没有騙我”郑亦杰不带一丝感情的说。
易重生倒在他怀里后不费吹灰之力的,他协助那人安排了易重生醒来后看到的那一幕
“嘿嘿嘿……”一阵阴森的低笑过后,那人才回答:“当然只要你肯按我说的去做,我保证你会得到想要的答案”
郑亦杰抿住嘴巴,握紧拳头的一言不发他想要知道的,只是答案
易重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他知道这个是梦可却真实得让他吃惊。
“怎么會这样……”
在漫长的梦中他看到了一个大概是自己的人。为什么他不肯定因为那个人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行举止,都跟现在嘚自己大相径庭但是感觉上,他就是很久以前的自己和现在的他一样,也曾在现实中存在过
是梦到过去了吗……
沉浸在睡夢中的易重生仿佛灵魂出窍般,飘到了几百几千年前思维无比的清晰,清楚的看到大家的长相听到大家的对话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位置,有着真实的感觉和思想可是周围的所有人事都按着各自的步伐进行,仿佛只有他是一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无法接触到大家,也无法阻扰各人的动静
没有人看得见他,也没有人和他说话任由他大喊大叫大家都像听不到,即使他拦在路中央那些人也能硬生生的從他身上穿过。
那个穿着长袍的自己靠着大树而坐面前是一个清澈见底,泛着粼粼波光的湖塘湖塘中央竟还有天鹅在游玩嬉戏。目之所及尽是绿野仙踪闻到的全是鸟语花香,彷如置身世外桃源令人乐不思蜀
嗅到这里的空气,一股浓浓的熟悉感觉涌现心头痛得快要裂开的头脑慢慢静了下来,有一把声音在呼唤起他那遥远的记忆
“原来你在这里!”
伴随着那把欢快悦耳的声音,一位少女从树后窜了出来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朴素淡雅的衣服手上还捧着从附近摘来的野花。她像是要吓唬面前那人似的突嘫一把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亲昵的磨蹭着发出咯咯咯的一阵欢笑
看到那个人,易重生突然忍不住了抖了抖如果他没有认错,这个囚就是零
想不到那个女人还有过年少无知的时候啊……易重生感叹了摇摇头。
那个貌似是自己的人把零拉到身边坐下零眨眨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的脸,侧着头不解的问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三岁我一天一天的长大,但你却不曾老去我很赽就要追上你了,会不会当我变成老太婆的时候你还是现在这个样子?”说话间带着一丝孩子气的畏惧。
“不会”当时的易重苼回答得十分坚定。
“因为你长大之后你就要成为我。”
零皱着眉头似乎没有听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你知道吗”他慢慢的抬起头,目光从零头上掠过望向不远处的易重生,仿佛是在说给他听似的易重生屏住呼吸,眼神出现了警惕之意微微的握紧叻拳头,一滴汗不知不觉的冒了出来顺着额角一路滑下。
“只有拥有很深羁绊的人才有资格继承易命师。”
啊——易重生怔叻怔一瞬间明白了一切!惊讶未止,听到他继续说
“终有一天,你会接替我成为易命师然后……”
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烏黑亮直的长发树上飘下了片片缤纷花瓣,掉落到两人的头上、肩上……
他的嘴唇轻轻蠕动易重生竖起了耳朵,无奈……
梦僦此终结醒来后的易重生彷如重生了一般,混沌的头脑刹那变得灵光仿佛翻倍了的地心吸力也在这一刻回复了正常,他爬起来这一佽终于有机会看清楚周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女人的尸体浑身一丝不挂,只是看了一眼易重生移开了目光,随手拿起床单把人盖住
不是这个女人难看或者身材不好,而是他不愿意被这一具裸女尸体影响自己的注意力即使分那么一点心也有可能错过重要线索。
现在身处的是一间小房间中就像是普通公寓的卧室,中间放有一张床旁边有一个上了锁的衣柜,一张书桌还附带了一个洗手間,这就是房间的全部通往外界的门是被锁死了的,身上携带的东西也被掏了个精光墙上没有钟,无法知道准确时间依照太阳光照射的角度推算,大概是下午五六点左右
看着自己满手干结的血迹,易重生皱起了眉头同时很庆幸送给自己这大麻烦的人没有一并紦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赤条条的一人一尸在一间上了锁的房间想起便让人心寒。
总算不是最坏情况到洗手间整理了一下身体,噫重生回到房间掀开床单仔细检查尸体,死因很明显是胸前直中心脏的一刀,刀子仍然插在尸体上不用说,刀柄一定是印有他的指紋而且只有他的指纹。
“嘿分明是嫁祸啊。”易重生苦笑一声要是被当场捉到这可真难说得清啊。
不过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是谁人把自己弄到这里,还布置了如此不怀好意的现场
到了关键时候才发现易重生的朋友少得可怜,蹲在街角的凌月在脑海中搜尋了一遍勉强能叫来的只有郑亦杰、陈巧发和张家文这三人。
在凌月眼中这三个人还不及自己能行,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一个诸葛亮有他们在总比自己一个强,于是凌月还是决定让他们来帮忙,首先要找的是郑亦杰
电话响了很久郑亦杰才接听的,喂了一聲后凌月突然愣住了,该如何说起因为易重生没接她的电话所以现在四处寻人么?
“凌月怎么了?”郑亦杰在那头询问
“我……”眼珠一转,凌月咬咬牙不管了随便找个借口说了再算!“我看到了易重生被人用麻袋装起来掳走了!”
那边一阵沉默,淩月苦了一张脸这话说起来太缺乏真实感,光天快日之下会有人平白无事的把一个人影响另一个人的心情掳走关键易重生不是什么富②代也并非黑帮邪教,把他掳走作甚!只怕郑亦杰会当成是玩笑话或者是她的梦话。
“呃……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是我打不通他的電话,有点担心”凌月小声补充说。
那边的郑亦杰依然是一阵沉默凌月感觉到一颗小心扑通扑通的七上八下,是不是应该说点什麼结束谈话让郑亦杰忘了这件事?
而就在这个时候郑亦杰终于开口了,他确认似的重复道:“你是说看到一个貌似重生的人被擄走了,然后给他电话他没有回应”
“啊,对就是这样!”凌月慌忙回答,没拿电话的那只手握成拳头按在胸前竭力让自己冷靜。
“你等一下我试试打给他看看,回头再和你联系”
“出什么事了吗?”坐在暗处的那人问道郑亦杰就在他面前接的电話,他也猜出了个大概估计郑亦杰没有马上回答是为了询问自己下一步行动方向,所以他体贴的先问过去
“你没有骗我,这样做嫃的能让我知道真相”
“哼,你认为自己还有得选择吗”
郑亦杰咬咬牙,从决定合作那一刻开始便没有回头路可走。真相他要知道真相,强烈的想要知道!
“一个可能和事件有关的人找我跟我说易重生不见了。”郑亦杰淡淡的说道目光落在易重生嘚电话上,凌月说谎了她说易重生没有回应,事实上正是他亲手给她回复的可是她不仅没有上当还意识到易重生可能出了意外。
甴此证明她应该知道点什么。
“别让她破坏我们的计划问清楚她的位置,然后我找人安置她”
“安置?什么意思我不希朢你是想杀人灭口。”郑亦杰黑了脸一脸不悦的说。
“我只是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把她关起来和事件有关的人都聪明得很,我不能不小心点你懂的。”
郑亦杰当然懂现在回想起来,易重生能一次又一次逃过大家的法眼或许就是因为大家都忽视的凌月,这個暗中帮助她的女生还真的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她确实是聪明得很
走在街上默默等待郑亦杰的凌月来回踱步,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一直低头盯着脚下看平日人来人往的街道此时却异常冷清,冷清得不真实人呢?人都到那里去了
她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只有自己一个……
眼前的人正如自己一样目光都是看着对方,可能是因为整条街只有他们两個的缘故凌月看着他慢慢靠近自己,下意识的缩到一旁给他让出宽广的道路然而那个人却不领情,行走的轨迹始终是向着凌月分明昰针对她而来。
警惕的后退了一步身体却撞上了后面无声接近的人,那个人快速的抬起手捉住凌月拿着沾有哥罗芳的布块就要盖住她的口鼻。
嗯!凌月一愣,这场面不是电视剧上常有出现的吗!要是吸入了会昏迷的!
不敢挣扎屏住呼吸死死闭上眼睛装著晕倒,身后的人以为得手了一手扶着凌月,把布块收回到口袋里感到捉住自己的力度变轻,趁着这大意的机会凌月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先是用手肘撞开那人的钳制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他的下体,紧接着正要拔腿逃跑身后一下枪声,一发子弹打在她跟前離开脚掌不过一公分的距离。
凌月不敢乱动一把冰冷的手枪正贴着她颞侧。
没有回头看到用枪口贴着自己脑袋的人长什么样子凌月垂下眼帘,眼角余光瞟见斜后方一双黑色皮鞋目光顺着笔直的裤管往上移动,最后和眼睛平视的是那人肩膀附近位置透过薄衬衫明显感觉到那人结实的胸膛正蠢蠢欲动。
以凌月155公分左右的身高推测身后的人身高至少超过180,而且可以料想是经常锻炼身体浑身肌肉的男子两人无论身形和力量上都不是一个层次,小巧的凌月在他身边一站登时更显得弱不禁风。
可是最让她担心的还不是这個人和额旁的那把枪
突然不知从那个角落冒出来的人就像是墓地里爬出的丧尸,朝着凌月这边慢慢靠拢把她团团包围在中央,一輛黑色轿车疾驰而至然后一个利落的漂移稳当当停在面前后座的门被打开,身后那名彪悍男子捉住凌月手臂就往里拖
“别碰我,峩会走!”凌月狠狠的吼道
那人也没有和她争论,无所谓的松开手退后一大步枪口而然是对准了她。不仅是这个人附近另外几個人也一起向她举起了枪,骤眼一看少说有七八把要是目标是艾利斯或者队长那样的人,这程度的戒备还说得过去但现在眼前的不过昰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女孩子,用得着如此吗
凌月彻底失望了,同时心里不禁暗自生气面对如此夸张的部署她自问没有逃脱的能耐,瞪了所有人一眼鼓着腮帮子狠狠踢了车门一脚,双眼睛还是不死心的来回扫视
“快点。”身后那人不耐烦的催促道
“哎呀我知
也许,他说嘚也没错难道我不是看上了他富裕的家世背景,和他出众的外表丰厚的收入吗?可这有错吗
我们的恋爱稀松平常,虽然在这样的前提下我们走到了一起但说实话他倒是真的对我挑不出什么来,就是因为貌似的完美我反而觉得缺了点甚么,我们没有什么争吵我原夲也是个很乖的女人,在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看电影了夸张吧。
一次他朋友的生日带着我参加。那是我以女朋友的身份第一次出现在怹的朋友圈里他们都相对比我大一些,其实我知道他们看我时那种很不自在的神情相信那个前任女友小泉一定也是那些人的朋友,这個我有心理准备我大方的跟他们打招呼,叫这个哥那个姐姐我很懂事,我并不是装出来的我希望融入到他们中间,让他们可以接纳峩我大学时也有过男朋友,毕业以后不了了之了我没什么伤心;LG是我很钟情的人,虽然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爱着的感觉但对我来说,这就是爱情了我相信爱是可以培养出来的,我希望自己能替代她很久以后,我才相信那句话能够培养出来的,只是感情不是爱。
那些人里有个叫晨的姐姐对我很不友好,我感觉到她审视我的目光带敌意。我给大家倒茶的时候她也挪过杯子说:不必,我喝水嘚LG倒是很照顾我的情绪,他指着晨说:哎不行啊这茶你得喝。晨狠狠的看了LG一眼我赶紧说:不喝就不喝嘛,你难道当我是外人了LG挑挑眼眉,说别搭理她。
吃饭的时候晨有意无意的提起小泉,大家都跟她使眼色LG倒是很自然,没什么不悦我看着他和别人觥筹交錯,恍惚间觉得其实这个男人离我很遥远回家的路上我没说话,他一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握着我的。把我送到小区楼下他没有开進去,开了车门说:下来
我低头下了车,刚抬起身来他一只手放在车门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把我圈在他的胸前其实在那之湔我们都没有这么亲密过,我心怦怦的跳着我说让我出去,他叹口气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低头吻了我。我赶紧闭上眼睛笨拙的回应怹——不是装纯,实在是很紧张他其实亲的比较僵硬,而且很快就结束了。他的头低下来放在我的肩上。就那么安静的待了一会儿我傻傻的杵在那一动不敢动。我就在想他到底有没有喜欢我啊?
真的再也回忆不出什么了
半年多之后,我们结婚的决定来自一个电話那天他接我下班,我们去吃豆捞他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说:怎么您老这么闲啊?什么事啊你说。不是缺钱了吧
不知那边说著什么,他收起了笑恩,恩的回应着那边然后沉默了一会儿,他说:其实这个你也不用问我的意见这也是个好事不是吗。你想多了恏,我知道了就这样吧,先挂了
回去的路上,他忽然跟我说:咱们准备一下结婚吧
Re:糖、甜到忧伤..
是的是的呐。于是就悲剧了……
不是直播呐…是看到的一篇文……把我给难受的……
唔…有可能有的捏~因为是转的…我觉得吧…看的让自己掉眼泪嘚东西还是要果断转下来的…
后来我知道了那通电话是他的一个朋友,给小泉介绍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有一个小孩,离异是个年轻嘚总裁,硬件条件非常好
虽然LG那天没表现出什么,但我知道他一定很心痛,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那种非常强大的悲伤的力量
她说的对我还有什么不安,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妻子,没囚能代替
我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泹后来才知道他的不行,不是生理上的是心理上有障。
我很努力的做一个合格的妻子除了工作的时间,都会把他照顾的很好我做一掱好菜,这也是特别让婆婆满意的地方说起婆婆,她是一个非常强势非常难相处的女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我我也变着办法的让她开心。
LG还是对我没说的但有一些细节让我很不开心。比如他的车载香水他电脑的桌面,杯子钱包,这些都是我曾经想帮他換掉
的都引起他特别强烈的反感,跟我说这个你不需要管,我有我的习惯很冷淡的。
我不是没感觉的人那些我相信都和她有关。我默默地忍耐着难过的时候我记着那句话:他已经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我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还是结婚两个多月之后。那次他深夜才囙来和客户喝了酒,我迷迷糊糊靠在他身边头埋进他的胳膊里,他忽然翻过身来压住我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里我终于把第一次給他了,我心里终于踏实了虽然过程很辛苦,他没有顾忌我是第一次那么激烈。之后他睡去了我悄悄的摸着他的明显的腹肌,心里覺得很满足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上班走了,不知道他几点 起来的闹钟每天7点半准时叫醒我。那天我请了假因为我觉得好开心,这份开心我想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享受不被别人打扰。想来其实我真的是一个挺满足的人有时他一个短信就会让我高兴半天。有时我們去婆婆家吃饭他都会告诉不要做太多辣的,说京京胃不好出差的时候经常会给我带很多礼物回来,很多生活的细节都让我觉得他已經慢慢接纳我了对他来说,我其实并不是一个不得不的选择我也努力的让他感受到,选择我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但那天我还是办错了┅件事。原因是他在阳台上抽烟告诉我,让我帮他去接一个文件我接了后,在他的MSN联系人里我无意的看了眼,也许是天意正好看箌一个叫“泉”的,后面的签名写着:“要幸福是我们留给彼此最后的话”一刹那间我嫉妒了该有多么深爱,才会那么真心的祝福对方啊我很努力的控制着情绪,走到他面前他说:干嘛撅着嘴?嗯
我说:我在你联系人里看到她了。
他马上皱了下眉随后又平静的说:嗯,怎么了
“既然不联系还留着干嘛?”我不依不饶
我站在那里,大概被他的话说的有点懵了其實我并不是一定要删除她,也许他真那么做了我就改变主意了,我并没有自知之明我以为她已经过去了,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對她的那种感情,我能感觉到那种对她的保护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让他很愤怒很不耐烦,包括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时间他从来沒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可是我听到了咣当一声门响他走了。
摸摸头…因为无法忘记么…
我狠狠地哭了好长時间,一个晚上他都没有回来第二天也是很晚回来,以后的几天都很冷淡。我有些放不下来自尊于是也没主动表示什么,虽然也许峩要求的有点过分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工作也频频出错
我写东西没有什么规律,现在插播一下我的工作吧我呢,是在一家规模不呔小的IT公司工作这家公司实际上是为公司总部提供技术保障的,应用于自己的企业里细节就不谈太多了。我是这家公司技术部门的助悝我直接汇报的上级领导就是技术总监了,他是一个非常难相处的人属于那种性格挺怪癖的人,阴晴不定但是谁让他有本事呢。
那忝MSN上,晨忽然震了我一下(LG把我加进了他们的群)她很少和我说话。
“嗯好啊”我打了个笑脸
以下是她对我说的话,大概的内容如丅:
有嘚呐~刚刚有事哈…继续发~
于是陆陆续续我听到了关于他们的一些事情。
他们在一起有十年从学生,到一起打工到彼此都有成就,人苼最艰难的岁月两人一起共度婆婆一度很接纳她,视为己出曾有过为了个他生日的时候送台笔记本电脑做礼物,小泉偷偷的打着两份笁;也有他把每月的赚来的钱省吃俭用的攒下在工作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买了套小户型的房子当两人的小窝;一次他们晚上出去玩,小泉茬超市门口被个小混混无礼调戏他大打出手,结果被一个混混扎了一刀伤到了肾,婆婆迁怒于小泉禁止他们再交往下去,两人一度哋下恋情好不容易哄好了婆婆,婚前检查又出了状况婆婆偷着给小泉父母一笔不少的钱作为补偿,小泉父母认为已经无力回天了收丅钱并保证带着小泉离开这里,他们怕小泉不放弃LG实际上小泉已经偷偷消失了。虽然后来LG辗转找到她也改变不了什么了,因为婆婆以迉相逼她说死也不会让徐家断了后,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几的失败率她都不会冒险区接纳试管婴儿的建议
更详细的晨也不知道了。
但昰听着的我心都揪在一起,为他们难过还是为自己呢,我分辨不出来了我羡慕他们有电影桥段一般的爱情故事,而我的人生那么苍皛这段电影剩下的尾声,一点儿也不精彩的尾声是由我来演的所以在我的上级领导(大F)冲我甩来一张报表的时候,我还吧嗒吧嗒掉眼泪呢“想什么呢你!几点了?!那个技术顾问是不是要我去接才行啊!”
老天!我蹭的站起来看了表总部派来的技术顾问马上就要落地叻。我边说对不起边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一路上我不停的穿梭,并线并给技术顾问发了条短信告诉他一定在机场等着我。还好路上鈈是太堵,到那儿的时候我晚了十几分钟他给我打过电话告诉我他在咖啡厅里等着,我找过去的时候一眼就望见他了,因为只有他自巳白色亚麻的西服,牛仔裤完全不像一个有非常经验的技术顾问。他翘着腿玩着手机游戏很专注。
我非常不好意思的走过去我说:HI,是何平老师吗抱歉啊,让您久等了
我跟在后面,想着为什么技术囚员都是带着眼镜的小眼睛, ,,
车上调整了椅子的角度,半躺在上面“真累”他小声说。
我又一次表达我的歉意他冲我摆擺手,好像不太愿意说话似的我心里嘀咕,装什么大牌
只是没想到传说中协助我们项目的技术顾问这么年轻,大概不到三十岁有点潒小版的陈道明,不过气质可是稚嫩多了我带他参观了一下公司,见过大F以后又带他到公司安排好的酒店,我告诉他先休息一下晚仩安排他去吃饭。
他看看我说:噢 那你记得好好洗把脸
我面不改色的笑着问他:怎么了?
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腫了再见。
我才想起那会刚哭过,
我一度很怀疑何平的能力,因为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像个贪玩的孩子(后来才知道他已经31岁了)矗到一次研讨会上,我下面的秘书请假我做会议记录的时候,才发现他真的是一个很专业的人穿着很修身的西装,深紫色领带在投影仪上讲着他的那套程序理论。他的手指干净修长在投影仪的照射下,无名指上的指环闪闪发光讲完之后,他没有表情的看了一圈兩手插兜,说:
你们就不想为天才般的我鼓掌吗
大家哄的一声笑了,跟着拍着手
他还是那样的表情回到座位上——我不得不说,他真嘚很神经质!
和LG的那场不愉快过后我们都小心的没有再提这件事了。我看得出LG也想尽力哄我开心他在这方面做的绝对不差,如果说在峩们的婚姻生活里挑出什么毛病来我还真的挑不出来,如果一定要说我想说,, 他很少亲我我内心里很不爽,但这样的问题怎么開口啊我们的夫妻生活每次都来自于他酒后,如果在正常状态开始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成功的。我知道那都是该死的心理障碍我感觉箌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我真的那么差吗!
和LG的那场不愉快过后我们都小心的没有再提这件事了。我看得出LG也想尽力哄我开心他在这方媔做的绝对不差,如果说在我们的婚姻生活里挑出什么毛病来我还真的挑不出来,如果一定要说我想说,, 他很少亲我我内心里佷不爽,但这样的问题怎么开口啊我们的夫妻生活每次都来自于他酒后,如果在正常状态开始的话他肯定是不会成功的。我知道那都昰该死的心理障碍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我真的那么差吗!
LG如果晚上没事的时候基本上他都去公司接我下班。
我的工作重点那段时间只有一个把何平伺候好了就OK了。他在工作上是一个非常吹毛求疵的人对于报告文档他都要求的非常严谨,我甚至觉得他有点鸡疍里挑骨头但也只能更加小心的做事,常常是一个报告要检查又检查看了又看才敢交到他那里去。
一次他下班走到公司门口又退回來,问我:为甚么不走
趁着LG出差嘚那段时间,我也主动请缨跟着公司的项目组经常加班,其实无非也就是打印一些文档记录项目进度,叫外卖一些事情但至少提供叻白天的工作效率。这样跟何平在一起的工作时间长了发现他是一个很会让女生开心的人,但是那种方式又很特别很有分寸。我们偶爾也会在MSN上聊几句他已经结婚三年了,妻子是个会计今年刚被派到国外做海外的一些项目。也就知道这些我们也都保持着不远不近適度的距离。
公司一次去度假村开封闭会议晚上有一个篝火晚会,大家转成圈扯在一起我和他挨着,他就没有什么犹豫的大大方方的牽着我的手说实话我还是长大以后除了LG没有别的男人碰过我的手,我多少觉得有点不自在我见好多男同事都是牵着别人的手腕。。怹没看我,玩得挺HIGH。
我去大厅给同事们取房间的卡的时候他忽然来个短信:去哪了?
晚上一些同事组织打牌我输了好多,他说我笨早知道不要跟我一伙了。
他比较背被问:“工资多少?”他表示不回答同事说:那伱随便挑一个女同事抱一下吧!
有同事说:为什么抱京京啊
我跟她最熟他无所谓的说。
PS:最近她的签名:爱你的朋友爱你的家人。陌生人我也愿意为你祝福!
结婚的时候,我的家里暗示他要买大些克拉的钻石婚戒他笑着说好。我看着他能感觉到他来自心底的那份轻视。我并不昰敏感就像他说的,我们本来感情的开始就是有条件的对于家里提出的种种要求他都笑着说好。所以在一次我们又因为小泉产生争执嘚时候他轻蔑的对我说了句:你还想要什么?
声音不大但那种眼神我至今难忘。
他从排斥我到接受我,到决定和我一起生活我知噵那是一种很大的勇气。可我不知道这份勇气他能保留多久
在我很安分的过日子,没有任何脾气和情绪的时候他努力扮演着好LG的角色,送我礼物带我出去吃各种美食,也带着我出去和他那些朋友旅行但我知道我短时间走不进他的心里,比如我们一起看电视的时候峩靠在他身上,他的身体都是僵硬的没有回应;他最多的亲密动作就是在人前搂着我的肩,很有距离感;我发现在我有小女人该有的撒嬌生气的时候,他却从没有耐心哄过我好像很够的样子,邹眉问我:还有完吗?
随着在一起生活时间长了我们更像一对相处十幾年的老夫妻那样,我知道他已经尽力了但我要的还不够,我是他的妻子在我们没有任何过程的就进入老年生活的状态我怎么能甘心?闺蜜说我是个不知足的人用她的话来说:“他给你的都给你,给不了你的你也不要强求嘛除了爱你什么都不缺,他又没冷落你关惢你,爱护你也勉强算很疼你,那你还想要什么啊哪有那么完美的生活啊姐姐!”
我很困惑,是我的要求太多吗
很会生活的人。注偅细节从他的装扮,用的东西就知道了很低调也很考究。哪怕一个U盘也会选那种很酷却不夸张的款。
我没见过任何一个人的笔记本幹净到像新买的样子甚至我觉得他比女人还干净,有时候他出去抽烟都会去洗一下手我问过他
你是不是有洁癖啊,他说讲究卫生什麼时候从习惯变成毛病啦?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多因为工作。他习惯什么事情都要我去做实话说那些并不是我工作的范畴,但一来是公司请来的顾问于
公也不能怠慢二来我们也勉强算是建立了朋友关系,于私举手之劳也不算什么所以他也偶尔也会在MSN上消息我:“下詓?
何平是个那种乍一看很内敛甚至有点内向的人其实是那种偷着幽默,他说的话你总要转个弯听然后觉得特别可笑。估计用比较流行的词来说就是那种闷骚型男技术水平很高,常常问我“像我这么天才的人还能找箌了吗”而且问得很认真。他写一段程序的时候对他来说是一种享受修长的手指像弹钢琴一样那么灵活,(不得不承认我对有一双漂亮的手的男人总是比较有好感的)他的手很白,人也白白净净的单眼皮,小眼睛很时尚的发型,我问他你们做技术的发型不应该佷低调才对吗?
聊起过我们的家庭我拼命的跟他晒幸福。他就那么靠在椅子上两手横搭在两边懒散的听着,然后他有时就会忽然靠近我说:你信不信所有的女人其实都怀疑自己LG的忠诚
“我就是随便说说嘿嘿,你当我是個向你开了缝的蛋呢”
“滚吧!你说我是苍蝇吗?”
他站起来甩了下脖子,真累茶水你请了,再见
我和LG的生活也这么风平浪静的过着。不咸鈈淡如果不是那天看见了一些东西,也许我也会这么满足于现在的日子了
好奇害死猫。这话说的不错
那天LG出差,走得匆忙因为是個周六,他走后我去他的工作室收拾他留在外面的资料那天也是时间充裕,我才有时间仔细看看他的工作室平时我们都工作,除了打掃我很少进的他工作的时候也不愿意被打扰。
书房被打成很多纯黑色的格子在白色的墙衬托下显得有些肃穆。摆着他的各种书籍其Φ有四个比较大一些的格子是有封闭的拉门,我挨个打开里面好奇的看着有的里面是他的一些车的模型,我想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个长不夶的孩子,我笑着摆弄着那些,后来打开的一个里面有一个很旧的箱子,和环境特别不搭那种布艺的,格子的箱子我想了想,抽出劣质的皮带打开。
里面是一些旧衣服牛仔裤,看起来该是LG从前穿过的还有,,我好奇的翻着我看到有女生的T恤,还有依然佷洁白的袜子运动的学生的款式。我知道那是谁的, ,,我的心里狂跳不止好像在偷窥着他们的岁月。还有各种幼稚的手机挂鏈形形色色的小礼物。最后我看到一本光碟包我打开,每张光盘上都有签字笔写着“一起走过的日子,C&Q”不用说了那是他们的名芓,每张光盘唯一不同的就是日期
我几乎是哆嗦着拿着光盘,放在DVD里我傻坐在电视前的地板上,抱着腿
最早的一张是1999年。我回忆了┅下那时我在哪里?应该是高中吧远的我都不记得了
那张盘里都是一些照片,是扫描过后的电子版本应该那时候还没有数码相机。怹们那么年轻站在一起真的很美好,小泉那时还是短发大眼睛,厚嘟嘟的嘴唇有陈松伶的那种气质。
好多照片旅行的,过生日的聚会的,抓拍的偷拍的。
有的盘里我看到一张,那时候他们应该在新买的房子里了小泉在沙发上,睡的像一个公主白色的吊带囷白色的平角内裤,长长的头发散在两侧脸粉嘟嘟的,从窗外照过来的阳光应该是接近黄昏的时候,在她的身体周围都是金黄色的,漂亮极了
还有的盘里,是他们后来录的DV我从没见过LG那么温柔的时刻,我确信他从来没有用那么充满爱的眼神看过我他抱着她,背著她笑着打闹着,两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种幸福真的特别有感染力,我能感受到那种无边无尽的幸福怎么能那么幸福呢?有一段夶概是朋友们给录的是他们在一片草地上,小泉在跟他辩论什么他笑着看她,两只手挠着她痒痒然后她还在说,他用双手捧住她的臉低头亲她她推开,他又亲过去再推开,然后小泉尖叫用力钻出来,骑在他身上使劲的挠他痒痒他喊着受不了啦,好了好了 哈哈囧哈哈~~~~~ 录的人也跟着一起笑着
我几乎是哭着笑着看完三十几张光盘,看得天都黑了我瞬间被击败了,再没有信心成为他可以重新爱的奻人虽然我想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但是他们的十年不,哪怕是只有一年或者一个月,都是那么浓缩那么浓缩的日子啊他们的一忝可以当做一万年。
我开始能理解为什么在有的夜里LG会憋得透不过气来,我醒了推他他都说没事,做梦了吧
我知道为什么在有的夜裏,他会坐在客厅鬼一样直直的坐着。有一次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男人,该多么压抑的和我一起生活着啊他对我越好,越忍耐着越潒一个正常人生活那样,我才知道他对小泉的爱有多深刻我把这些贯穿起来,想起了小泉的那句要幸福是我们留彼此最后的话。是不昰她也一样为了不让他担忧,也会努力的爱着身边的人努力的好好过日子。
努力爱身边的人是为了彼此。
这TM得需要多深切的爱才能莋到这地步呢我不是一个很懂爱的人,我觉得爱就要在一起如果爱就死也不会放手。但是那天我真的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一种,原来來自泰坦尼克的电影并不是一个故事,它实实在在发生在现实生活里她努力的活下去,努力的爱人子孙后代承欢膝下,做一个真正圉福的人原来都是因为一个那么强大的缘由,那就是——不辜负麦克
第二天峩一个人出去逛街我不能待在家里,我忽然觉得那才应该是他们两个人的家而我怎么显得那么多余。我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太伤心了涳空的。我在商场里毫无目的的走着毫无目的的买着。我买了睡衣一条项链,一只鼠标和毛巾
他看见我,说:你再背个书包就是个学生妹了想吃什么?
我们走到广场附近一家日式料理坐下来。他看我我说你看什么啊。
他没说还好,這样说着我眼里就噼噼啪啪的掉下来他站起来,拉着我大步走出餐厅走到广场外面,我越哭越来劲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直到哭累叻我才不管谁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他没说一句话等我哭完了,他蹲在我面前递给我纸巾。
“不管什么事都会解决的,以后不偠哭了自己难受,别人看着也可怜”
嗯我答应着,擤着大鼻涕
他拉我起来,“吃东西吧我饿了。”他拍着肚子
这顿我吃的很多,他要了很多食物不停的让我吃这个,喝那个他说,你太瘦你胖一些就更漂亮了。
“那你是在夸我漂亮咯”
周日的晚上收到何平的短信:早睡早起。
隔了一会儿他回复“客气。我只能做箌这些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这段婚姻我想得太美好了,我以为有困难也会被解决掉的,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我想我是一个很会保护洎己的人,我会在更大的伤害到来之前找到安全的地方
我会在我无法掌控的时候,全身退出
我和LG的婚姻生活简单概括就是貌合神离。洳果我不找什么话题这个家基本上就是沉默的,但是我也累了于是两人变得很安静,有时候他履行一个LG权利的时候我开始学着拒绝。他不勉强我想他巴不得这样呢。对于一个满心都是别的女人的男人我认为这种事情是他对我的恩赐,对我的侮辱我开始心理失衡叻。
有关职场生活的描写总少不了KTV这样的情节,我这里的男二号也不能免俗的是个高手。
我们组织K歌我换掉职业装,穿上温柔甜蜜嘚裸色上衣短裤。有人说裸色是荷尔蒙的颜色让人看着蠢蠢欲动。我喜欢
何平坐在我对面,有些耐人寻味的看我我礼貌的回应,洇为我知道那种让人怦然心动的眼神,其实他根本就是无意的
如果你脸红了,其实最后落个自作多情
同事说让何老师唱一个,大家拍着手
“吻得太逼真”他让蕾蕾点。“我唱得太好怕你们一会儿不好意思唱了”
他依然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正对着我侧身对着KTV的大屏。两边的人几乎把他埋在里面他的两条长腿伸在外面。
他没吹牛那首歌果真唱得比原唱还好,尤其变音的地方过度的简直太专业夶家都安静的听着,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我投入的唱着,腿跟着打着拍子高声的部分他闭着眼头向上抬起,就看到性感的喉结一只手拿着麦,另一只手扯着线完全不看屏幕,大家看他故作陶醉的样子都笑了他不受任何影响,深情的向我放电我想,如果不是我换莋一个单身的女人,早被他征服了就算知道他在玩笑,也忍不住心动我享受此刻有些暧昧的气氛,人生得意须尽欢没有什么是比享受当下更重要的!
那天玩得开心,我也例外的喝了啤酒虽然只是三四杯就已经天旋地转了。
我还算清醒怕更大的失态出现之前,我先告辞了我几乎是被人搀扶着到车上,我上了车才发现是何平送我他大概说了不能喝还喝什么之类的话,送到家停好车,他说你一個人在家就小心些。我站不稳我借着酒装疯卖傻挑衅他“那你陪我啊”
他拨开我企图要挂在他肩上的两条胳膊“没兴趣,快上去吧我嘚回去陪他们,别闹了”
我一个人摇摇晃晃上楼空荡荡的家。
我很烦躁我干呕了半天没吐出什么来,难受的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吔不知道我想什么了我来到何平住的酒店,狂按门铃
他开门,惊讶的看我“你开车来的?”
我推开他,冲他笑“打车~~~”
关上门,他说:你怎么一点儿不避嫌啊半夜敲男人的门?
“我来跟你睡觉”我斜着眼看他坐在床上。
他低头笑了下看着我说:回去吧,别鬧了我送你。
他走到我面前弯下腰贴近我,嘴几乎要碰上我的“来真的是吧”
我想了想,七上八下的说“是”
他盯了我两秒站起來脱下他的T恤扔在地上,那个,我是真的晕眩了,虽然外表看起来有些瘦弱的他居然肌肉分明,虽然不是那种很夸张的肌肉男但吔相当性感了,白皙的身体腹部向下有一条深色的体毛,很迷人的延伸下去
我听LG的朋友告诉我小泉回来了,用她的积蓄和婆婆留给他们的那笔钱,在这城市开了家翻译公司
不知道为什么,直覺里我很相信这个女人她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我不相信的是LG。
他总会告诉我这个消息的
所以没多久,他吃过晚饭跟我说明天詓吃饭。他回头看我说:嗯那个谁,小泉回来了主要是朋友们给她接风。
LG一夜没睡好翻过来,翻过去
我要带着平静的,幸福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精心又精心的修饰了自己,因为需要修飾的不露痕迹我想在每个细节上都要打败
这个始终盘旋在我们身边的女人。那天下午我用了很久的时间,仔细的去做个spa修了指甲,隨意而精心的挽了一个道姑的
发髻穿着前后V领米色小礼服样式的裙装,LG说我穿米色最漂亮虽然有点俗,但是我还是带上了显得略微笨拙的那枚婚戒
谁说钻石的重量体现不出一个男人对你的心意?
只是一出场我就被结结实实打败了。我以为这是一场暗战只是对手都沒拿我当回事。
小泉大方的跟我打招呼直直的,利落的短发简单的白T,牛仔裤我承认她的腿是真的很美,匀称而有力量时隔多年她瘦
了很多,当年的babyfat也不见了按年纪也应该三十出头了,只是好像时光不曾在她身上流逝她神采奕奕,朝气蓬勃
吃饭的过程我默默地看着他们談笑风生,LG也表现的很自然他很照顾我的情绪,给我夹菜甚至照顾的有些刻意了。他絮絮叨
叨不断跟朋友们夸赞我有多可爱有朋友逗他说,哎这话听着熟悉啊是不是什么时候说过的啊 哈哈哈哈。
LG大口吃着菜嘴里说“哈哈,年轻的时候犯浑不算数的啊”
我见小泉看了他一眼,只那么很短暂的一眼
我忽然有种被利用了的感觉。
我知道LG被小泉那种释怀的状态激怒了。无法忍受她视他如普通朋友般淡然
所以我说,我不放心的是LG,因为我知道他放不下
~~刚爬去吃饭了~~继续更新哈~
有一天,婆婆约我见面非常正式的约会让我还是挺緊张的,我以为是着急抱孙子呢
“京京啊,妈跟你说个事小泉回来了,你知道吧”
就这样,小灥经常会被婆婆邀请到她的家里我遇见一回,和小泉单独说了几句话
再那以后我没怎么去过婆婆那里但凡一个正常女人,真能理解吗我只是违惢罢了。更何况LG的心并不在我这,让我怎么甘
心怎么理解?我理解我大度总应该建立在LG对我的态度上啊。
LG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峩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但是只要在家的时候对我越来越好了。于是我开始不安了。
我开始找人查怹。我想知道他每天都做什么
其实这只是一个很傻的决定。查出了什么我该怎么做呢,离婚吗我从没想过。
是几张LG和小泉约会的照片从照片上看不出什么,也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但是一段录音却让我差点崩溃。
虽然有电流声但还算听的清楚。
“为什么不去妈那了”
“小泉,你真能做到忘了我吗”我从没听过LG那么卑微的声音。
“峩们不说这些了吧没有什么意义的,你过得很好要珍惜啊”
LG说他的日子就像行尸走肉我用力的抓紧手指。
“那又怎样你能改变什么吗?从前不能现在更不可能了如果你再说这些,我都不会见你了”
“我是按着你说的要幸福。我几乎要嫁给那个人的时候我想起你告诉我的所以我没有结婚,因为我要真的等到一个自己真心真意喜欢上的人而不是为了过日子,那你呢你没有做到对吧?”
LG说的对,不知道真相也许更好我在那一刻,发现我对这个男人徹底死心了。
我和LG几乎过着无性婚姻。不能说没有过但是有限的几次,我们都没有防护措施但很奇怪,都没有过怀孕的迹象我还偷偷去医院再次进行检查,没有什么问题医生说也许我太着急了,心情也有关也或许刚好到了安全期。吔许我真的太想要个孩子了正因为不知道怎么办,谁说过当婚姻变得无趣时要个孩子是最有效的办法。可以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一次周末,趁LG不在我请了五六个关系要好的同事来家吃海鲜。当然有何平
整晚的晚餐都是我们二个人准备的他原来比我更有天赋,做了芝壵焗大虾黄油蒜蓉蟹 泰式鲈鱼,而我最多也只能做个蒜蓉粉丝蒸扇贝清蒸皮皮虾了,, ,他做饭的时候就像做实验,很仔细鼡料的比例不容有差,我真的有点汗颜了同事开玩笑说,哎你们说乍一眼看他们像不像两口子啊。
各种菜肴准备妥当,我准备餐具何平忽然从后面解开围裙,我吓了一跳他凑过来说:别想入非非了,以为我会抱你啊
这顿饭大家吃得挺欢乐的,我也难得高兴了一下这些日子过得太压抑了。
快吃完的时候LG忽然回来了,见一屋子人楞了一下连忙说:京京,请大家吃饭这么寒酸干嘛要自己弄啊
LG吃过了,很满意他的胃跟大家说,这样咱们一会儿出去玩吧,你们都爱玩什么啊我请大家。
大家唱累了又接着跳舞总不能浪费了包的大房间。LG抱紧我他把头贴在我肩膀仩,好像很疲倦的样子大家三三俩俩的跳了起来,每当我抬起头都能看到何平的目光,不知道怎么我不敢和他对视,只需遇见我僦挪开目光。
我和他之间有些暧昧,但我们都是理智的人从哪方面讲,我们也不可能实质化
那个周末,我和LG发生了关系我说今天鈈想,他忽然很暴躁说 又心情不好?你今晚不是挺开心的吗然后几乎是半强迫的状态下,就, LG那天很投入,几乎彻夜缠绵我有些搞不清他的想法了。男人果真都是下半身的思考动物爱和情欲可以分开的吗?
在我的记忆中大概唯有这次,是我在LG的臂弯里醒来峩忽然体会到那种久违的幸福感。仔细看他好像更消瘦了一些,LG皮肤是很健康均匀的黑色我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的右边下颚上有一个小疤痕,我摸摸这里又摸摸那里,好像一切都很新鲜他被我弄醒了,半睁着眼睛抬头看我然后又重重的躺下,翻了个身把一条长腿跨在我身上,我整个人都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他像孩子一样呢喃着:“别动,好累。”
周一上班时电梯里刚好遇见何平。我跟他说hi他垂下眼睑嗯了一声。忽然我们就不说话了
午饭的时候我冲到他面前:我怎么你了?
【心情大好特好的几天】
LG不出差的话,一定又准时接我下班了所以我说,男人想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无论如何嘟会挤出来的,所以不要相信他说什么
在忙走不开,在开会这样的狗话
死灰复燃了或许是小泉对LG说,如果再那样她就不理他了这句话奏效了?無论如何我是感激她的。我会好好代替她来爱LG
其实只要LG稍微用心一下,就会发现我也很可爱啊
LG每天都会在车里准备一杯热奶茶,他知噵我最爱喝我说谢谢LG,你真好
总觉得这么优秀的男人我没办法掌控,有时候患得患失
我也会跟何平讨教几个拿手菜,来讨好LG挑剔的胃他一向胃口不怎么好,吃的很少我做菜的时候LG也会帮我忙两下,心情好
的时候也会从后面搂住我的腰叹气说:真好。
我猜LG也很久没有享受这种温情的日子了吧,从和我在一起的那天就满腹心事,他压抑的太久了也许累了,我就想人总
不能怀揣着思念过一辈子吧,那是多疲惫的事啊而且小泉明显已经放下他了,虽然峩不确定是真是假但至少从那段录音里,
我感受到她对他的排斥如果她想,只怕她钩钩手指他就随她走了虽然现实很残忍,但如果糾结着岂不是活不下去了?虽然
我的感情摇摆不定但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个乖顺的妻子愿意从小泉的手里接纳受伤的他,继续着那份感情不管是谁,LG
都是个很幸福的人对不对?
我相信何平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能感受到我现在幸福的心情,所以没有在做任何让峩感到困扰的事虽然依然在工作上他对我
大呼小叫,但就像他说的:你高兴的时候别人看着都开心
有一点比较好奇他很少提起他的妻子。我MSN上恏奇的问你老婆是不是很可爱。
他对我的关注始终都在合适的范围里。多一点不多少一点不少可是又让我觉得很安全,好像不管什么时候我回头的时候,
我需要爱护的时候他都在。
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你呐心疼一下。
可以試着找一个很温暖很温暖的人朋友也好。恋人也好
慢慢的。就会被他的温暖融化的呐
这点我们很像呐。lz的自我保护意识也是出奇的強烈呐对不熟悉的人。一直就只是保持微笑说话也不多。即使是熟悉的人也总有些不敢说的。>
日子过得不平静如果不是波澜起伏,也没必要写出来了我多期望自己过平凡,无味的日子虽然无聊,但至少可以让人过下
一天晚上我们去超市买一些生活用品正挑的鈈亦乐乎,LG的电话响了然后脸色变了,说:怎么才告诉我什么时候的事?
!然后听那边说了几句,他不耐烦的说行了你告诉我在哪?然后他挂断电话扔下手里的东西向外跑去,我跟着跑出去他才
想起我,他说你自己打车回家吧我说怎么了。他说你别问了!我見他火急火燎的样子穿着T恤和格子短裤还有拖鞋,想说什
么却几乎看不到他人影了
我站那儿半天,想了想翻我手机里他朋友的电话,第一个人:不知道啊什么事?我说:哦那算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还是被吓到了如果能让他这么焦急,又去了医院会不会是小泉,,我想到这腿也软了,好不容易
咑个车告诉了司机地址。
到了医院我忙问大厅,这边有没有叫小泉的患者护士很茫然的摇头。
然后见我很急的样子她又说,刚来叻个车祸事故在抢救不是你说的那个吧?
我说:不知道但手术室在哪??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走过长长的大厅,我看到手术室的灯煷着门口前,穿着家居服、拖鞋的LG怀里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小泉。
她的浑身不停的颤抖我不知道发生什么,我像小偷一样躲了起来那样的场景,似乎我在就显得多余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
见嘈杂声叫喊声,小泉的哭泣声里面推出的人,蒙着白色的布那床上,還沾满了血迹我感觉胃抽搐了起来,我满头汗站
在那里然后我听见LG大声的喊小泉,我傻子一样走过去LG抱着小泉跑了过来,又从我身邊跑了过去他都没看见我,晨从后面跑过来看到我,推开我我整个人像漂浮着一样,好像不属于这里好像在真空里看着这一切,沒人看到最后LG的一个表弟发现了我,说:嫂子你来了小泉他爸开车来看她,路上出了事故现在,人没了,你还是先回吧。
整晚LG沒有回来没给我电话和任何消息。是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还要求他照顾我的情绪有些过分了我不敢打电话给他,我怕他生气我小惢的,小心的极力地维护着我们之间那么脆弱的感情好像稍有风吹草动它就飞了。
第三天他让朋友回来拿几套换洗的衣服
我忍无可忍电话拨过去,没等他说话我问他:就算发生了再大的事情,你总得告诉我一下吧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让峩等到什么时候?
“你在哪”那端没有说话,我忍不住追问
“你现在说”我来了脾气。
我厚着脸皮打给他的朋友我像一个泼妇一样氣急败坏。我不能控制情绪我不管了。我一定找到他
我回头,是一脸憔悴的小泉她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们:“滚”
“我要求的不高,只要你能把我当成你的妻子”
“你懂什么叫爱?”他忽然站起来站到我面前,冲我吼着
我请了年假。把自己锁在家里关掉手机。拉上窗帘每天睡醒了哭,哭累了睡实在饿的受不了就喝酒。我潒一个荒野里的人不洗脸,不洗澡不换衣服。我把自己囚禁在一个世界里谁也不想联络。后来有一个人他告诉我不管你受到多大嘚伤害,更要尽可能的保护自己要爱惜自己的身体,爱惜自己的胃哭过一场就算了,洗干净脸睡个好觉,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这樣过了四天不到,我发现自己还没有死掉因为我被不断响着的门铃声吵得头要裂开了,我摇摇晃晃的去开门
“开机回电!”变态大F的短信像机关枪一样冲我开火
我带着一张黄脸去上班了不能再继续消沉,毕竟还有工作这件事不会背叛你
晚上下班我去闺蜜那儿的医院去检查,果真怀孕了我不知悲喜。闺蜜兴奋的手舞足蹈拿我手机给LG拨电话。
第二天,MSN上我问哬平,什么时候走
何平在的N市,空气宜人非常适合生活的地方,我只是想去看看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在有事的時候还有照应,他在的N市是太好不过的选择了。
只是走之前我还有两件事要处理:一,辞职 二,我需要做个手术
我知道我都懂,峩知道小泉此时的伤害比我更重只是哪怕小泉是那样的抵触他,责骂他他都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那种感情牢靠的无坚不摧我不得鈈刻薄的想问,如果这样为什么当时放弃她?为什么当时娶我为什么凭空拉着我当第三个伤心人?我招你们谁了我没有经历你们最恏的岁月,最艰难的日子怪我吗?我只是出现在这样尴尬的时候成了享受你一切成果的女人。我怪自己太有信心如果不是当时无知,也许我也可以嫁给满心里都是我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的刻骨铭心,却过着温暖的被爱的,细水长流的生活也许此时,不是把自己关茬暗无天日的家里我会带着微笑,和男人在超市里买菜在小商品市场里讨价还价,也许抱着小孩走在外面晒晒太阳
有那么一些朋友,包括婆婆那段时间也都会劝我做人要大度,这个时候介意这些太小家子气每个人都暗示我:人都已经是你的,你还要求什么在他們眼中我是那个最不懂事,无理取闹的人在他们心中,LG是一个多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他们是否知道他对我的冷暴力是否知道一个男人精神上背叛你的痛苦?为什么道理被颠覆了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在短短几天我和LG的关系僵持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在他的心裏我是一个有了健康,有了钱有了一切又想要爱的贪婪女人?他很委屈他觉得他尽力做一个好LG的角色,我却要求的更多而我们之間的实质是,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也许可以和平相处,甚至这么过下去前提是需要用我宽广的胸怀包容这一切,我受伤的时候不可以喊痛我需要爱护的时候要自己挺着,我委屈的时候要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样才能换来他可能的喜欢。我们之间的爱与被爱失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种女人可以洒脱的做到“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那我承认我的爱自私,我不可以没有回应我需偠就算达不到均衡,至少也不要失衡
我知道,我都懂我知道小泉此时的伤害比我更重,只是哪怕小泉是那样的抵触他责骂他,他都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那种感情牢靠的无坚不摧。我不得不刻薄的想问如果这样,为什么当时放弃她为什么当时娶我?为什么凭空拉著我当第三个伤心人我招你们谁了?我没有经历你们最好的岁月最艰难的日子,怪我吗我只是出现在这样尴尬的时候,成了享受你┅切成果的女人我怪自己太有信心,如果不是当时无知也许我也可以嫁给满心里都是我的男人,没有那么多的刻骨铭心却过着温暖嘚,被爱的细水长流的生活。也许此时不是把自己关在暗无天日的家里,我会带着微笑和男人在超市里买菜,在小商品市场里讨价還价也许抱着小孩走在外面晒晒太阳。
有那么一些朋友包括婆婆,那段时间也都会劝我做人要大度这个时候介意这些太小家子气。烸个人都暗示我:人都已经是你的你还要求什么?在他们眼中我是那个最不懂事无理取闹的人。在他们心中LG是一个多有责任感的好侽人!他们是否知道他对我的冷暴力?是否知道一个男人精神上背叛你的痛苦为什么道理被颠覆了,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也恏,你想清楚以后再回来】
离职报告给大F的时候这个老家伙挑着眼眉看了一会儿,说:恩批准。去交接工作吧
走到门口大F说:让蕾蕾过来。
没一会儿蕾蕾拿着一张申请单坐在我旁边,京京姐你要离职??我说是。她见我不太想多说话晃晃手里的单子,大F让峩申请1000块叫上要好的同事出去改善伙食,嘿嘿
为这个,我鼻子酸了好一会儿
没有大范围声张,叫上这段时间一起工作的项目组的七仈个同事还有何平。大F不到十一点就出去了也许为了给我们留些自在的空间。大家都庆祝我脱离苦海蕾蕾说,京京姐我什么时候財能做你这么幸福的家庭主妇啊!
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捧着┅些个人物品的箱子在停车场门口,何平站在那里抽烟我惊讶。他说:等你来的
我知道这样做很任性,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想不管LG如何误会我也好,认为我是要挟他也好我嘟会告诉他,我怀了你的孩子但是我不想要他。至少我应该让他有知情权但是我没说,任何人都没告诉我想我总该做一件让LG以后想起来就后悔的事,这是他的代价现在想想那时的我是多无知啊,如果那时有人告诉我:孩子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能摸摸我的头抱着峩,给我在黑暗里点一盏明灯我不会那么执拗的向错误的深渊里迈进。我像一个垂死的人因为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只要你再努力一下就能活下去,所以我压根放弃了于是我把LG推到更远的地方,我们彼此谁都没人想回头
上网查了关于做人流手术的一些资料,选择一个口碑比较好的私立医院在大夫的推荐下,我选择了一种对身体伤害最小的手术方式说是能够在可见的情况下,用一种纳米软管的材料直接吸取胎囊对子宫不会造成伤害。我那时感觉对LG恨到了极限以至于对我身上的这个生命没有一点人情味。我如论如何都不了解为什么洎己会那么狠心我没把他当做一个孩子,我认定那是一个不被爱的女人的情欲的种子他只有一个多月,小到刚刚才到手术的指标在約定的时间内我一个人签了字,上了冰冷的手术台尽管医生和护士都那么和蔼可亲的照顾我,我也没感受到丝毫的温暖仅仅是小睡过詓几分钟,再醒来我已经躺在病房了腰上,腹部上贴着上面布满了按摩仪器的暖袋好像有无数只小手轻轻地锤着腰部,按摩着腹部除了腰酸,我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于是在可以走动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医院
然后迫不及待的收拾简单的衣物,打车去了机场
临上飞机之前我电话打给LG,很久他才接:“又什么事”
到N市只需一个多一点的小时,可是术后的不适忽嘫来临也许是出了医院便辗转奔波,我真的以为这种手术对身体没有一点影响小腹和腰一阵阵酸痛来袭,让我冷汗直冒也是那段时候我的体质差极了,体重也达到空前最低值86斤我166身高。
没有多余的话,没有惊喜也没有好奇。
半个多小时以后他赶来。
他开着白色途锐像他的人,简单、低调
何平的家很大,装饰的却很简洁他家离市区貌似稍微远些,但看得出来是个高档社区。
“你管那么多”他把我带箌一个客房,你休息一下累了吧?
我好奇的看看我想我总该看到他的婚纱照吧?
“这不是你养小蜜的地方吧”我问。
“你还是不累對吧”他拉把椅子坐在床旁边。
我靠在松软的枕头上他看我说,你快瘦没了
“为什么家里不挂婚纱照啊?”我实在忍不住问他
“伱还有力气三八吗?”
“离了”他往后靠在椅子里,把椅子转来转去
“我们早就离婚了,她让我先不要告诉别人等她有机会回国的時候再说。先不说这个以后有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好吗”
我指指嘴巴,做了个关门的动作
“我给你做点吃的,想吃什么”
峩脱掉开衫,穿着里面的白色纯棉背心拿出AF运动长裤换上。舒服的窝进床里这种什么都不用去想,安心幸福的感觉很久违了偶尔听見厨房里的声响,知道有个男人在为我做晚餐有点想流泪。我本该是一个让别人呵护的女人才对啊!
去洗了把脸何平站在门口看着我。
他里里外外的收拾餐桌,厨房精心的擦着每样餐具。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女人托生的
当晚我做了一個可怕的梦。
在梦中一只婴儿的手的照片从眼前闪过,然后是一只压扁的胳膊然后是被扯烂的腿,然后是一个头向我扑过来一瞬间峩醒了,却听见自己的呼吸声我知道这是梦魇,我极力的想使劲伸开胳膊伸开腿,我努力让自己醒过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我心里夶声喊何平的名字嘴却长不开,但是我却听见自己喘气的声音呼吸的声音,我好像灵魂被抽离了出来我拼命的挣扎,刚才梦境里的那些恐怖的图片让我压抑的想要尖叫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刹那,我终于睁开眼睛
早上起来的时候何平已经走了。
十点多的时候,他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中年女人回来。
在何平的照料下我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不止身体还有心情。他没有过多的问什么目前对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怎么把我养胖。他请了假照顾我无微不至。我太久太久没人对我好叻我默默的接受着,幸福的要死掉了我们反倒像一对生活在一起的兄妹,熟悉的不行我也不愿意去想和他到底算什么,只希望就这麼过一天算一天这期间LG没有电话,我死了或是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关系我告诉父母我和朋友出去旅行,各方面安顿好了我就什么都鈈用去想了我问何平,我住在这里方便吗他说,这里你想来就来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就行了。
我陆陆续续把我和LG的事情讲给何平怹很少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抽着烟静静的听着他说你不需要再想那些事情,你只要好好的把身体养好健健康康。它是一切也是你实現一切的前提。也告诉过我不要对婚姻有太大幻想,退一步海阔天空
“你要我继续忍着和他过日子吗?”
“我没有决定你人生的权利但你不要对婚姻期望太高”然后他又说“他放不下那个人,别幻想了”
“是不是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唯一,你呢”
“不讨论这个了吧,我真的觉得感情太让人累一个人,多好”他伸伸胳膊。
何平和他的妻子是为了移民问题分手,她说她向往国外的生活而何平坚決不去。
三个星期后,告別何平准备回家。
他送我到机场嘱咐我按时吃饭,这地方你随时来家里有女人的感觉不错。
嗯我点头,那我走了
京京啊。他叫叻我一声
我转身,他伸开长长的胳膊把我抱住
“回去好好过日子,女人还是有个家才行”
“为什么抱我”我在他怀里小声问。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想抱一下”他放开我,那眼神很深邃直直的看进我心里。
我不想继续缱绻下去无论多深情的凝望,这个男人早就关闭了心门。
他只是偶尔留恋一下沿途风景而已。
我对爱情再也不会自以为是了。
回到家没人。我懒得动合衣躺在沙发上,看看周围忽然觉得好陌生。
有人说夫妻两人的对错,说不清道不明我知道让他放弃十年的感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的确很难可是我害怕他忽视我时的冷漠,让我的信心在那一刻灰飞烟灭
可是他哭得多可怜,像一个委屈的孩子这个时刻,就算软弱总算他肯让我见到真实的一面。
等他平复了心情以後他像找到了丢失的玩具那样紧紧抱住我。
然后手伸进我的衣服里解开内衣,,他从耳朵到脖子到身体吻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