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水中国白话报对提高国民素质质的影响以及中国白话报对当时新文化运动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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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水:以身殉报的报界先驱
&&&&&&本期共收录文章20篇
   林白水,原名獬,又名万里,字少泉,日出生于福建闽侯县,日,被枪杀于北京天桥,时年52岁。他坚持致力于“改造报业”、“革新社会”的事业,是我国早期与邵飘萍齐名的著名报人之一。 中国论文网 /7/view-2949165.htm     林白水是中国近代史和中国新闻史上知名度很高的一位名人。他早年加入过同盟会,参加过共和党,从事过政治活动。此外,他还是清末民初革命文学团体南社的成员,但他一生的业绩和贡献,主要还是在新闻方面。从1901年开始办报,到1926年被害,林白水先后参加过《杭州白话报》、《中国白话报》、《警钟日报》、《民主报》、《时报》、《公言报》、《平和日刊》、《新社会报》、《社会日报》等报纸的主编、编辑和撰稿工作,是中国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杰出的报刊事业家、政论家和新闻记者。   林白水所处的时代是中国新闻事业起承转合、风起云涌的一个时期。中国新闻事业在经历了最初的观念启蒙、开创新闻文体和近代化报业之后,一些崇尚民主自由、担当社会道义的职业报人开始致力于发展独立于政党之外的新闻事业,林白水、邵飘萍等人就是其中突出的代表。他们以笔为旗,以报纸为阵地,置生死于度外,对反动军阀和丑恶政客给予了无情的揭露和嘲讽。80年前,他们又都因言获罪,因文字贾祸,被反动军阀公然杀害,写下了中国新闻史上最悲壮的一页。“青萍白水”是和封建军阀摧残新闻事业的暴行作斗争的牺牲者的象征,也是中国新闻人心目中的“人杰”和“鬼雄”。   回望林白水驰骋报界的20余年,他始终坚守独立不羁的新闻立场,在新闻实践中思考和探求民族振兴的道路,他的新闻业绩和新闻思想突出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倡导办报,启发民智      林白水曾三次赴日本留学,主修法律,兼修新闻,他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出国留学攻读新闻学的人。尽管主修法律,但是他的一生始终没有真正从事法律工作,而是把留学时兼修的“新闻”作为一生奋斗的事业。   1901年6月,林白水参与创办《杭州白话报》,并主持笔政。这是林白水参与创办的第一份报纸,该报的发刊词《论看报的好处》就是由他写的。《杭州白话报》每日的时评,主要鼓吹三件事:一个是革命――打倒满清政府;一个是提倡学校普及教育;还有就是号召在全国各地普遍创立报社,使全国人民对国家和世界大事,都能了解并发生兴趣。该报思想开放,倡导维新,很受读者欢迎,风行杭州城内外。   1902年,林白水应蔡元培之邀来到上海,一起组织“中国教育会”,创办爱国女校、爱国学社及社刊《学生民界》,积极鼓动革命,也曾为《苏报》写过时评。1903年,林白水赴日本求学。在日本留学期间,他耳闻目睹日本国民注重读书,崇尚科学,深切感受到启迪民智的重要性,对报刊功能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认为“欲不受欺,先得有知识,故办报宣传各类知识”。   从日本回到上海后,林白水与蔡元培等人创办《俄事警闻》(后改为《警钟日报》),并成立“对俄同志会”。就在《俄事警闻》出版的同时,林白水又独自创办了《中国白话报》。那一时期报刊不分家,名为“报”,实际是期刊,先是半月刊,后是旬刊,发行量从创刊时的数百份到后来增至上千份。几乎所有栏目都是他一个人写的,他以“白话道人”的笔名大力倡导天赋人权、人类平等、百姓合群等新鲜观念,如日,他在第七期“论说”栏发表《国民的意见》指出:“凡国民有出租税的,都应该得享各项权利,这权利叫自由权,如思想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100多年前,林白水就提出“纳税人的权利”思想,这在当时还是非常罕见,也是非常难得的。这一时期,他在《苏报》案发生后为争取章太炎、邹容等革命志士获释而进行的营救活动,他在《警钟日报》上发表的激烈抨击慈禧太后的诗文,都很有口碑,深为侪辈和读者们称道。   1905年,林白水再次东渡日本,参加了同盟会。辛亥革命成功后,他进入政界,担任福建省法制局局长,制定了福建第一部选举法,他主持下的法制局创办的《时事选刊》,是我国最早的文摘报刊之一。1913年,林白水来到北京,到袁世凯的总统府当秘书,还担任过众议院议员。但官场的黑暗腐败使他最终下定决心辞去官职,重新投身报业,并于1916年参与创办《公言报》。后来又去上海办《平和日刊》,不久再回北京接办《公言报》,1921年创办《新社会报》。1922年春,《新社会报》因攻击吴佩孚被封。林白水索性把报名改为《社会日报》,并发表社论说:“自今伊始,斩去《新社会报》之‘新’字,如斩首然,所以自刑也。”表达了他矢志以言论救国的坚定意志。在林白水参与创办的报纸中,最有名的是《社会日报》,他虽最终死在该报的言论下,但该报也把林白水以报立言、以报启民的事业推向了高潮。他通过在报刊上发表政论和诗词小说,对民众进行爱国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思想的宣传,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鞭笞庸陋,歌颂理想,给读者以很大的精神上的激励,是那一时期资产阶级革命派宣传战线上的一员骁将。      二、针砭时弊,心系百姓      林白水字少泉,从1916《公言报》问世,他便以“白水”的笔名发表论说、通讯,亦庄亦谐,笔锋犀利,辛辣无比,乃至“白水”之名淹没了他的本名和过去的笔名。“泉”字身首异处即为“白水”,表示他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还曾说过:“新闻记者应该说人话,不说鬼话;应该说真话,不说假话!”他以自己的新闻实践了自己的诺言。   他的文章“词严义正,道人所不敢道,言人所不敢言”,因此,“污吏寒心,贪官打齿”,“对一般恶官僚,当头棒喝;对一般新青年,痛下针砭”;分析问题“信手拈来,皆成妙谛;其见诸报章,每发于苍蝇臭虫之威,而归结于政局,针针见血,物无遁形”,“如矢中的,所发皆著”,所以人称“透骨见血,铁肩辣手”。   他写作范围很广,包括政治、军事、外交、文化、教育等等,喜欢在时评、新闻中放言高论,对于朝野权贵,他的笔墨往往不留余地。他以自己特有的文字和风格报道了那个时代的真相:一方面是当权者的丧权辱国、纸醉金迷;另一方面则是生灵涂炭、民不聊生。   林白水倡导办报是为启迪民智,仗义执言、针砭时弊,表明他心中有百姓。   他在《杭州白话报》第一天出版的启事里,写过这样一段话:“这个报纸是属于普通一般老百姓的,因为我是一个平民,所以我说的话,是一般老百姓的语言,而不是一般士大夫阶级的咬文嚼字或八股式的文章。我不谈风花雪月,也不像别的报纸一样,捧戏子或歌颂妓女的美艳风骚。我只是把国内国外发生的大事小事,报告给一般老百姓,同时把我自己对这些事的意见,表达出来……”。   他在《社会日报》上撰文:“军既成阀,多半不利于民,有害于国。除是死不要脸、愿作走狗、乐为虎伥的报馆,背着良心、替他宣传之外,要是稍知廉耻、略具天良的记者,哪有不替百姓说话,转去献媚军人的道理。”在《代小百姓哀告》一文中,他指责帝国主义及封建军阀以“讨赤”为名,行向革命人民进攻之实。他说:“时至今日,若犹以讨赤为言,兵练祸结,则赤党之洪水猛兽未见,而不赤之洪水猛兽先来”。这些言论,今天读来依然掷地有声,体现了他以民为本,为民鼓与呼的思想。   他心系百姓,关注普罗大众,还表现在对社会新闻的重视上。在他主持《社会日报》期间,“举人生日用社会消息,无不笔而出之”。他亲自采写的一篇关于洋车夫的报道,“都门中下社会胥为震动,报之销路飞涨,日以数百份计”,该报的报道因此经常成为人们街谈巷议的谈话资料,当时“北平之中央公园,夏日晚凉,游人手报纸而诵者,皆《社会日报》也”。
     三、提倡白话,改革文体      林白水是提倡白话文的先驱者之一,从跻身于新闻界时起他就和白话文结下了不解之缘。他认为,白话文“妇女孩子一看也明白,不识字的一听就知道”,用它办报“第一可去国民的自大心,第二可长国民的自信心,第三可以壮国民的自立心”。   日,《中国白话报》出至第24期停刊,离创刊不到10个月,但在中国报刊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该报作为革命党人在上海地区创办的第一家白话报,“给当时的上海报界带来了一阵清新的民间气息”。林白水“用明白晓畅、浅显易懂的白话文宣传科学和民主,鼓吹暴力和暗杀,使革命思想在新军、会党、青年学生和手工业工人中有了一定程度的传播”,促进了革命派跨出上层社会和知识分子的圈子,扩展到社会底层。   近代白话文是随着清末维新运动产生的,最早可追溯到19世纪70年代,但自《无锡白话报》后相继出现的白话报,几乎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原因是这些报刊的改良意识较为浓厚,而且创办人中大多只重视形式而忽视内容。林白水是我国新闻史上最早用白话文写评论的政论家之一。早在五四运动倡导白话文之前他就已两办白话报,在中国新闻史上是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中国白话报》的写作实践,不仅促进并推动了我国白话文的普及和推广,而且在提高报刊传播效果方面也发挥积极了的作用。较之梁启超半文半白的报章文体,林白水更为大胆奔放,他采用纯白话,文章带有浓烈的感情色彩,常用反语比喻,辛辣尖刻、冷峭凌厉是他的文章的两大特征。这一特点在他晚期的政论中表现得特别充分,深受读者欢迎。有人甚至说:“我们每日拿出脑血换的八枚铜元,买一张《社会日报》,只要读一段半段的时评,因为他有益于我们知识的能力。”   此外,林白水在新闻文体方面,也有很多贡献。他勇敢地打破文言八股写作的清规戒律,努力按照新闻事业的本身规律,把人们普遍关心的事实奉献给读者,他的新闻作品已经基本具备了现代新闻文体的特征。在新闻体裁上,他还较早地采用了号外、连续报道、综合报道、集纳新闻、编者按、编后记等多种手段来报道新闻、开展评论。他创办的“生春红”副刊、“读者来信”等专栏,在当时报界的声名和影响都是非常广远的。他是当之无愧的新闻文体的改革者和报刊业务的实践家。      四、不畏强权,追求自由      林白水原名为“獬”,“獬”是传说中的独角怪兽,见到善人与恶人相斗,总是冲上去用角顶恶人。疾恶如仇、除暴安良的“獬性”使林白水对恶势力的揭露和斗争从未松懈,他常常把那些中饱私囊、狼狈为奸、铲除异己、谋害忠良的人的罪行公诸报端,因此成为军阀政客们的眼中钉。   林白水参与北京《公言报》期间,就曾“捅”破过不少黑幕。1917年春,他首先披露政客陈锦涛贿赂议员拉选票的丑闻,独家披露了原交通总长许世英在津浦租车案中贪赃舞弊的丑闻,京都舆论一片哗然。结果陈锦涛锒铛入狱,许世英畏罪辞职。   1919年2月,“南北议和”开幕的当天,他在上海创办《平和日刊》,常常率先透露北方政府的消息。女儿林慰君回忆:“每一论出,南北和议代表拱手以听,军阀欲顾咋舌;望平街市上响晨翘首鹄立者数千,人踵相接也。”   1921年3月,林白水和胡政之一起创办《新社会报》,对开4版,他为社长,胡政之为总编辑,提出“树改造报业之风声,做革新社会之前马”。未及一年,《新社会报》就因披露吴佩孚搬用飞机炸弹和盐余公债的黑幕,被勒令停刊。停刊两个月后,《社会日报》面世,林白水越战越勇,一篇篇时评如同一根根芒刺扎在军阀的背上。曹锟贿选总统期间,林白水揭穿了他给每个议员每月津贴600元、每张选票5000元大洋等内幕,结果报馆被封3个多月,林白水也被囚禁了3个多月,直至曹锟坐稳了大总统的宝座,才被放出。   1924年秋天,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当了1年零20多天总统的曹锟黯然下台,成了阶下囚。11月4日,林白水发表时评《哭与笑》,将那些窃据要位、贪得无厌的军阀、政客嘲弄了一番。11月10日,在时评《请大家回忆今年双十节》中,他根据不可一世的吴佩孚、曹锟惨败的事实,提出“武力靠不住,骄横乱暴贪黩之可危”,警告“继曹吴而起的军事当局”,“尽可以就拿曹吴这一幕电影写真,来当教科书念罢了”。   尽管有史料表明,《社会日报》也曾拿过北京政府的津贴,但林白水始终以“公共言论机关”为办报理念,在腐朽黑暗的政治环境下独立支撑《社会日报》,以犀利之笔发出正义之音更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1926年4月,直奉联军开进北京,著名报人邵飘萍遭杀害。在此种恐怖氛围中,林白水仍在时评中斥军阀为“洪水猛兽”。5月12日,他在《社会日报》头版发表《敬告奉直当局》:“吾人敢断定讨赤事业必无结果,徒使人民涂炭,断丧国家元气,糜费无数国帑,牺牲战士生命,甚为不值。”6月5日,他发表署名时评《欢迎吴张者注意》,批评煊赫一时的军阀和趋炎附势的帮闲。8月5日,他在《社会日报》发表时评《官僚之运气》,讥讽依附于军阀张宗昌旗下号称“智囊”的潘复为“终日系在某军阀之胯下”的“肾囊”。正是这篇文章,激化了他与反动军阀和政客之间的长期矛盾,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日,林白水以“通敌有证”的罪名被处决。这一天离邵飘萍被杀相距不过百日,被后人感叹地称之为“萍水相逢百日间”。   林白水并非不知道自己的危险处境,但无论是利诱还是屠刀,他都坦然面对,义无返顾。他认为,“世间还有公道,读报的还能辨别黑白是非,我就是因为文字贾祸,也很值得”。他以自己的所作所为实践了一个“说人话”、“说真话”的职业报人的职责,也为自己赢得了极高的赞誉:“无党无私,直言不讳者,白水一人而已。观其时评,无论任何军阀、任何政客、任何士民,有好坏处,莫不良心驱使,力加戒勉,且聪明绝顶,料事如神。”   林白水的一生,是一个有正义感有事业心的报人的一生。自1901年他出任《杭州白话报》主笔以来,25年间他先后创办或参与编辑了十多家报刊,曾经五次被清政府和北洋军阀查封,三次身陷囹圄,最后以身殉报。作为上个世纪第一代的新闻工作者,他有他所在的那个时代的局限、阶级的局限和认识上的局限。但他以身殉报,以身殉自已的事业,死得壮烈,死得有尊严。他的新闻实践活动也给后来的新闻工作者提供了很多宝贵的经验和启示。作为中国近代白话文运动的先驱者,中国现代报业的先行者,杰出的报刊政论家、报刊事业家和一个坚守社会责任的新闻工作者,他的名字将永远彪炳于中国新闻史的史册,永垂无疆之休。   (方汉奇,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林溪声,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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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白水 简历
林白水(),原名林万里,字少泉,号宣樊、退室学者、白话道人,福建闽侯(今福州)青圃村人。报界先驱。曾任养正书塾讲席。1901年任《杭州白话报》主笔。同年冬赴沪,与蔡元培等成立中国教育会,组织爱国学社。后留学日本,入早稻田大学法科兼习新闻,加入同盟会。回国后历任福建军政府法制局局长、北京大总统府秘书、众议院议员等职。1916年起从事新闻事业,创办北京《公言报》、《新社会日报》(后改《社会日报》)、上海《平和日报》等,1926年8月因在社论中屡次抨击军阀张宗昌,被张逮捕杀害。著有《剑绮缘》、《生春红室金石述记》、《各国宪法源泉》、《林白水先生遗集》。
幼承家学,又拜名士高啸桐为师。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年),应林启之邀,赴杭参与创办求是书院、养正书塾、东城讲舍、蚕学馆4所新式学堂,任求是书院总教习。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六月,任《杭州白话报》主笔,宣扬新政,提倡社会变革,宣传禁烟,倡导破除迷信及妇女缠足等恶习。受其影响,杭州成立全国第一个“女子放足会”。光绪二十年(1902年)一月,返福州,与表兄弟黄翼云、黄展云等创办全省第一所新学――福州蒙学堂,在校秘密组织“励志社”。后到上海与蔡元培、章炳麟等创立“中国教育会”、“爱国女学社”和 “爱国学社”,出版《学生世界》杂志。翌年,赴日本留学,参加中国留学生的爱国拒俄排满活动,加入“军国民教育会”。同年夏返沪,与蔡元培等创办《俄事警闻》。十二月,自办《中国白话报》,公开鼓吹以暴力推翻帝制。光绪三十年(1904年),出任《警钟日报》主编,宣扬孙中山及其领导的革命。孙中山曾书“博爱”二字相赠。后加入光复会。1911年武昌起义胜利,万里回闽,任福建都督府政务院法制局局长和共和党福建支部长。1913年,当选国会众议院议员,被聘为总统府秘书兼直隶省督军署秘书长。次年,袁世凯解散国会,万里回到福建。1915年,再度入京,附和袁世凯称帝,被袁委为参政院参政。帝制取消后,万里重操新
闻旧业,创办《公言报》,任主笔。1919年初,在上海创办《平和日刊》。1921年春,在北京创办《新社会报》,自任社长,以白水为笔名,发表政论文章,揭露军阀政客的黑幕丑闻。翌年,被查封,万里入狱3个月。出狱后,《新社会报》改为《社会日报》出刊。1924年10月,因刊登揭露曹锟贿选总统的文章,报馆遭封闭,他再次入狱。出狱后,于日在该报登载《官僚之运气》一文,揭露潘复与张宗昌相互勾结、狼狈为奸的丑闻。当晚遭军阀张宗昌逮捕,翌晨被杀害于天桥。北伐成功后,由林森等资助扶柩回乡安葬。有《林白水先生遗集》传世。1986年,国家民政部追认为烈士。其女旅美华人、美国国防大学教授林慰君捐资在故乡建立纪念堂、纪念碑。
林白水原名林獬,又名万里,1916年以后才以“白水”为笔名,福建闽县青圃村人。弱冠之年他在福州书院就读,就已是小有名气的闽中名士,深受老师高凤岐(啸桐)的赏识。年轻时曾和同乡林纾同在林伯颖杭州的家塾任教,成为林长民、林尹民等的老师。又应同乡、杭州知府林启之邀,先后执教于杭州蚕桑学堂、求是书院。受林启创办新学的启发,1899年春天,他和方声涛、黄层云等在福州创办第一所新式学堂“蒙学堂”,“黄花冈七十二烈士”中的陈更新、陈可钧、林觉民等多位福建籍英烈曾在此求学(方声洞、林文等也是他的学生)。
1901年6月,求是书院学生、杭州名士项藻馨创办《杭州白话报》,邀请林白水主持笔政,发刊词《论看报的好处》就是林白水起草的,这是他第一次涉足报刊事业。他以“宣樊”、“宣樊子”的笔名不断用白话在报上鼓吹新政,攻击小脚、迷信和鸦片(随后杭州出现了第一个“女子放足会”),也曾刊出以古文名世的林纾的《白话道情》(那时的林纾已翻译了《黑奴吁天录》,“不以仕途为念”,思想开放,倡导维新),都很受欢迎。《杭州白话报》由最初的月刊,变为旬刊、周刊、三日刊,最后成了日刊,发行量也从2000份增加到3000份,直至5000份,风行杭城及附近各地。
1902年4月,林白水应蔡元培之邀来到上海,一起组织“中国教育会”,“表面办理教育,暗中鼓吹革命”,他的革命生涯由此翻开了第一页。接着,他和蔡元培等创办了爱国女校、爱国学社及社刊《学生民界》,“鼓动反清革命,言论尤为激烈”,也曾为《苏报》写过时评。这些活动无论在当时的上海,还是在整个中国近代教育史、革命史上都留下了难以抹去的痕迹。
1903年春,他和妹妹林宗素第一次留学日本,双双参加拒俄义勇队,秘密发起组织“军国民教育会”,执笔起草《军国民教育会意见书》,参加者包括黄兴、陈天华、张继、孙翼中、苏曼殊等。
这年夏天,他和黄兴等一起回到上海,正值“《苏报》案”之后,章士钊等创办《国民日日报》,邀他加入,不幸因内讧而夭折。12月15日,蔡元培创办《俄事警闻》(日起改名为《警钟日报》)。因为林白水以前办过《杭州白话报》,所有白话文都由他执笔,但多不署名,12月19日,林白水独立创办了《中国白话报》,实现了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愿望。那时候报刊不分家,名为“报”,实际上是期刊,先是半月刊,后是旬刊,发行量从创刊时的数百份到后来增至上千份。几乎所有栏目都是他一个人写的,他以“白话道人”的笔名大力倡导天赋人权、人类平等、百姓合群等新观念。
日,《中国白话报》出至第24期停刊,离创刊不到10个月,但在中国报刊史上有着重要的意义。林白水打破了文言八股起承转合的锁链和绳索,对新闻文体的发展作了许多新的探索。他的新闻作品已具备现代新闻文体(通讯、特写)的基本特征,如《俄国武官不客气的说话》、《商部尚书吃花酒》、《大家听戏,好玩得很哩》等大量新闻,以浅白的文字报道了那个时代的真相。在新闻体裁上,他较早采用号外、文摘、时事问答、连续报道、综合报道、集纳新闻、编者按、编后记等多种形式,用以报道新闻、展开评论。他的评论辞锋犀利,鼓动性强,是中国新闻史上最早用白话文写评论的政论家之一。在语言上也有鲜明的个性特征,明白如话,通俗易懂,辛辣尖刻,冷峭凌厉,早在五四运动倡导白话文之前他就已付诸实施,两办白话报,仅这个功绩就无人能比。梁启超半文半白的报章体风靡当时的新闻界,而林白水独树一帜,大胆采用纯白话,纵笔所至,畅所欲言,文章中不时夹杂着新名词、民间口语及方言词汇,读来活泼上口,明快畅达,同时带有浓烈的感情色彩,常用反语,有时尖锐得近乎刻薄。这一特点在他晚期的政论中表现得特别充分,深受读者欢迎。
1904年11月,清廷大肆筹办“万寿庆典”,为70岁的慈禧太后祝寿,林白水愤而写下一副对联,在《警钟日报》发表:
  今日幸西苑,明日幸颐和,何日再幸圆明园,四百兆骨髓全枯,只剩一人何有幸;  五十失琉球,六十失台海,七十又失东三省!五万里版图弥蹙,每逢万寿必无疆!
  一联既出,令人拍案,上海各报乃至外省不少报刊无不争相转载,传诵一时。
11月19日,上海租界,安徽志土万福华行刺广西巡抚王之春失败被捕,林白水和黄兴等11人先后被捕,他因查无实据关了一天就被释放,即在《警钟日报》发表文章大谈“侠义之士”、“为侠客辩证”:万福华和被捕的青年,都是古时所谓的“侠义之士”,而满清却污他们为匪徒。侠义和匪徒相距何啻千万里?侠客是除暴安良的义士,即使在外国也算崇尚侠义精神的。
为万福华案,他到处奔走请律师、写文章等,引起了租界当局的注意,身边常有可疑的人跟踪。在参加了“光复会”的宣誓仪式之后,1905年初春,他回福建暂避。他的一篇《革新福州教育刍议》导致了4所府学的诞生,也是造福桑梓之举。这年7月底,他再次东渡日本,入东京早稻田大学主修法政,兼修新闻,有人说他是“中国留学外国学新闻学的第一人”。他先后与宋教仁、孙中山结识,孙中山手书“博爱”相赠。同盟会成立时,他欣然参加。年底,日本文部省颁布《取缔清国留日学生规则》,酿成中国留学生的抗议浪潮,他愤然退学回国。在福州乌石山隐居期间,他与黄展云合编了《高等小学修身课本》,与黄振云等合编《高等小学经训教科书》,作为福州各个高等小学的教科书。1907年初,他再次来到上海,以卖文为生,当时“海上诸报,无不以刊白水之文为荣”(《东方》杂志第32卷第13期)。他曾夜以继日赶写《中国民约精谊》一书,刺破手指给老师高凤岐的弟弟、他的同窗高梦旦写了一封慷慨淋漓的血书,商务印书馆破例预付1000元银票的稿酬,他全部赞助赵声、柏文蔚他们在南京举义。
1907年秋天,他第三次东渡日本,再入早稻田大学,开始系统研究英美法律和日本的教育。应高梦旦约稿,他先后翻译了《自助论》、《英美法》、《日本明治教育史》等著作,都由商务印书馆出版。他译编的《华盛顿》、《俾斯麦》、《哥伦布》、《大彼得》、《纳威尔》、《加里波的》等6本小册子,介绍西方近代史上产生深刻影响的人物,被商务印书馆列入“少年丛书”,誉为“记事简明、议论正大,学生校外必读之书”,长销不衰,从1909年到1930年共发行了13版,其中《大彼得》发行19版之多。
1910年夏天,林白水学成回国。辛亥革命以后,他回福建参加都督府参事会,主张三权分立。随后被任命为法制局长、省临时议会议员。他四易其稿,制定了福建第一部选举法。他主持下的法制局创办《时事选刊》,成为中国最早的文摘报刊之一。
加入袁世凯阵营
1913年春天的民主浪潮中,他以共和党籍当选为众议院议员,北上进京,从此入袁世凯彀中长达3年。1914年1月,袁世凯悍然下令解散国会,搞了一个袁记的“政治会议”,接着又有“约法会议”,林白水被任命为“政治会议”、“约法会议”的议员,还做了总统府秘书兼直隶督军府秘书长,得到袁的赏识。这年春天他以福建军务善后帮办身份最后一次回到故乡,时值“二次革命”后不久,福建《群报》、《民报》、《共和报》等被封,《民报》、《共和报》主笔黄展云、陈群尚在狱中,经他的努力才得以获释。
1915年,旧识刘师培拉他参加“筹安全”,薛大可主办的《亚细亚报》上也发表了他不少文章,撰表纪、写劝进书,袁世凯论功行赏,他捞了个参政院的参政。在林白水波澜起伏的生命中,这位书生论政的高手没有写好庙堂问政这一笔,年这3年是一个败笔。不过回到当年的历史场境,想到1912年秋天孙中山一度也为袁世凯高唱赞歌,黄兴更是说“此次来京,亲见大总统为国宣劳之苦心及一切规画,尤为感佩”,甚至请袁世凯和全体国务员加入国民党。蔡锷、梁启超与袁世凯之间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在民国初年的政治舞台上,袁世凯确实迷惑了许多的英雄豪杰。林白水3年的迷途并不显得突兀。
袁世凯的皇帝梦被蔡锷等的枪声打碎,一命呜呼。3年在朝,林白水看破了政治舞台上的翻云覆雨、尔虞我诈,下决心告别政坛专心于新闻事业。
潜心于报业
日,林白水辞去议员,9月1日,《公言报》便在北京问世。《公言报》的创刊得到了他的同乡、早年的同事林纾的帮助,办报资金就来自林纾的门生、段祺瑞的心腹徐树铮,所以这还算不上一张独立的报纸。也是这个时候开始,他以“白水”的笔名发表论说、通讯,亦庄亦谐,笔锋犀利,辛辣无比,乃至“白水”之名淹没了他的本名和过去的笔名。他由此开始生命中最后10年的艰难跋涉,心无旁骛,几乎把这10年的精力、时间、智慧全部献给了报业。
《公言报》有替安福系说话的时候,但也发表过“有吏皆安福;无官不福安”这样的对联,“见者莫不哄堂拍案,段派知之,衔白水甚”。有时候他甚至给段祺瑞出难题,1917年春,他首先披露政客陈锦涛贿赂议员拉选票的丑闻,独家披露了原交通总长许世英在津浦租车案中贪赃舞弊的丑闻,京都舆论一片哗然。结果陈锦涛锒铛入狱,许世英畏罪辞职。1917年这一年北京政坛一片混乱,他发表时评《民国六年北京之所有》说,“总理一年而九易,则政乱可知”。7月22日的《印之蒙尘》时评,通过屡失官印,对民国上层政治极尽嬉笑怒骂之言,发出了“印且不免于蒙尘,而吾辈乃欲求其一旦之安适,宁非妄欤吁”的慨叹。7月23日的时评《便宜不得》,表示不能便宜上演复辟丑剧的前清小朝廷。张勋复辟10天前失败了,但5天前北京政府竟发布了为清廷洗刷罪名的命令,毕竟段祺瑞、徐世昌都是前清旧臣。《便宜不得》敢于与权贵唱反调,赢得了街头巷尾老百姓的赞誉。此文既见忌于徐树铮,也为林纾所不满。之后林白水还写了《无血之杀人》、《渔人得利》等辛辣的时评。他的一篇《青山漫漫七闽路》时评,揭穿即将出任福建省长的许世英贪赃舞弊、任用私人的老底,打破了许的省长梦。他与安福系的裂痕自然越来越大,离开《公言报》是必然的。
1918年3月,他组织北京新闻记者团赴日本考察。1919年2月,“南北议和”开幕的当天,他在上海创办《平和日刊》,常常率先透露北方政府的消息。他女儿林慰君回忆“每一论出,南北和议代表拱手以听,军阀欲顾咋舌;望平街市上响晨翘首鹄立者数千,人踵相接也”。3个月后,和平会议宣告破裂,《平和日刊》随之偃旗息鼓。3月18日,林纾在《公言报》发表致蔡元培的公开信,抨击新文化运动,并辱骂蔡元培。虽然林白水不在北京,此事与他更毫无关系,但他深感内疚,觉得对不起老友。5月中旬,他回北京后,即与《公言报》分道扬镳。
从《新社会报》到《社会日报》
日,林白水和胡政之一起创办《新社会报》,对开4版,他为社长,胡政之为总编辑,提出“树改造报业之风声,做革新社会之前马”。但当时报纸在经济上不能独立,赖以生存的不是发行与广告,而往往是某一政治集团的津贴,军阀政府也很注意控制舆论。林白水与安福系打过很长时间的交道,对他们的黑幕了如指掌,“议论个人长短,或揭人隐事,‘涉及权贵私德问题,形容备至,不留余地’。他常常把犀利的笔尖指向政府财政机关,利用内幕新闻敲竹杠,他打算向人要钱,就指名大骂一顿,‘给钱就不巧,决不恭维”’(赖光临《七十年中国报业史》)。甚至连与他向来友好的,也刁;为他“笔下所饶恕”。权贵们又怕他,又恨他。当时曾任财政次长、总长的李思浩回忆,对《新社会报》“要给以相当数目的资助”,胡政之对此不满,感到“北京办报易受压迫”,担心被牵连进去,不久即南下上海办国闻通讯社去了。果然1922年2月《新社会报》就因披露吴佩孚搬用飞机炸弹和盐余公债的黑幕,被警察厅勒令停刊,只生存了一年多。
不用清朝年号林白水十八九岁时,诗词、书法已很有名,文人墨客都喜欢和他结交,他已经成为闽中的名士。许多朋友劝他去参加科举,但林白水不屑于做清朝的官。他痛恨那腐化媚外而无能的政府。
他认为鸦片战争的失败和南京条约的签订,把福州辟为商埠是福州和全国的奇耻大辱。这些事使他痛心疾首,因此不想做清朝的官,而且还要颠覆他们的王朝。所以他一生都不用清朝的年号。
著书为革命一天,赵声和刘光汉来找林白水,他们要到南京发动起义,请他代为筹款。白水手中既无现款,当时又无处借贷,苦思半日,最后想出一个办法,用三天三夜的工夫,写完《中国民约精谊》。写好后,又恐书局不肯出高价收买,因此刺破左手手指,用鲜血写了一封悲壮的书信,详述革命需款的迫切情形,恳请书店当局慷慨相助。他知道书局是同情革命的,所以大胆说出实话。
这封信使每个看过它的人,都潸然泪下,而这本巨著,又使他们如获至宝。书局立即付给他1000元。林白水拿到钱后,全部用于支持革命。回家后,发现家中已3天无米了。
林白水教过书、办过学、从过政,但就其一生来,主要还是办报,自1901年他27岁出任《杭州白话报》主笔以来,25年间他先后创办或参与编辑的报刊就有10多种,经历了晚清到军阀肆虐的动荡岁月,曾五被查封,三人牢狱,最后以身殉报,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新闻记者应该说人话,不说鬼话;应该说真话,不说假话!”这是他永不褪色的诺言。他的一生极为复杂,既是黄兴的战友、蔡元培的同伴,曾为革命奔走呼号,有过光彩照人的经历,也追随过袁世凯,又与安福系有难以说清的关系,走过一段曲折的道路。他不是什么白璧无瑕的人,但就其一生来看,正如其同乡后辈邓拓1962年说的:“无论如何,最后盖棺论定,毕竟还是为反抗封建军阀、官僚而遭杀害的。”
《解放日报》
1、/content//content_103876.htm2、/auction/detail.php?itemId=13052993、《文史精华》2004年第4期4、/gb/content//content_97121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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