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领导小组的报告居民治安小组体现了社区的政治功能

政治学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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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治视野中的和谐社区构建
―― 以武汉市社区建设 “ 883行动 ” 计划为个案
【内容摘要】 推进和谐社区构建是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有效切入点,目前各地地方政府都在不同程度的尝试构建和谐社区。本文在实地调研的基础上,以善治为视野,将武汉市社区建设 “ 883行动计划 ” 作为案例,分析和谐社区的内涵与构建依据、意义,为目前我国构建和谐社区提供一定的启示。
【关键词】 善治 和谐社区 内涵 883行动计划
社区是一定地域空间内居民社会生活和生产经营的共同体,是城市构成与管理的基本单位,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础平台。胡锦涛总书记深刻指出: “ 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要加强城市基层自治组织建设,从建设和谐社区入手,使社区在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质量上发挥服务作用,在密切党和政府同人民群众的关系上发挥桥梁作用,在维护社会稳定,为群众创造安居乐业的良好环境上发挥促进作用。 ” 从而深刻阐明了在建设和谐社会中,和谐社区构建不可替代的历史地位和基础作用,也为加强和谐社区建设指明了方向。
治理与善治理论是21世纪国际社会科学的前沿理论之一,我国学者俞可平认为 “ 善治即是使公共利益最大化的社会管理过程和管理活动 ” ,善治的本质特征,就在于它是政府与公民对公共生活的合作管理,是政治国家与公民社会的良性互动。它所提倡的一些价值诸如法治、合法性、回应性、责任性和公正与包容性等日益具有普遍性。在当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民主政治条件下,和谐社会实质上就是基于社会公平与善治基础上的社会,因此,善治理论对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区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善治:和谐社区构建的依据
(一)和谐社区的内容
目前关于 “ 和谐社区 ” 的内容阐述有多种版本,比如青岛的 “ 以人为本,注重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的和谐,使全体社区成员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社区各要素健康发展、充满活力而又稳定有序的社区 ” ;又如无锡的 “ 组织和谐、文化和谐、利益和谐、人际和谐、环境和谐的新型社区 ” 。通过对不同阐述版本的研究,笔者认为作为一种定义,和谐社区应包涵以下四个要件:
1.党的领导 ,主要体现在社区党组织的健全与有力,即社区党的领导班子健全,能认真、有效的组织活动。健全和改进党的领导,是建设和谐社区的关键环节和根本保证。社区党组织作为党的城市基础组织,是社区各项建设的领导核心,是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基础。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只有健全和改进社区党的领导,党的方针政策才能贯彻到基层,落到实处,收到实效。因为在我国许多社区组织与实体(包括社区基层政府、社区自治组织、社区社会团体、社区企事业单位和各种经济组织等)中,活跃着大批的共产党员和党的组织。中国共产党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力量。同样,也是社区建设的先锋队和领导力量。所以,一个和谐的社区,必然是一个党组织健全有力的社区,必然是一个能充分发挥党的政治优势和群众工作优势、发挥广大党员干部在社区建设中的先锋模范作用的社区。
2.居民自治, 居民自治是指社区居民在党和政府的领导下,通过一定的组织形式和参与途径,依法享有的对社区公共事务进行管理的权利,它是社区居民实现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自我监督的一种基层民主形式。一般来说,社区居民委员会是社区居民参与社区自治最主要的组织形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和各地推进社区居民自治的实际进程来看,社区居民自治的内容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第一,人事选免自治。社区居民委员会的组成人员必须由社区成员大会或代表大会依法选举产生,社区成员代表大会具有依法随时补选因故出缺的社区居民委员会组成人员的权力,具有依法罢免、撤换不称职的社区居民委员会组成人员的权力。第二,财产财务自治。社区居民委员会的财产受国家法律保护,任何部门、单位和个人不得侵犯。社区在兴办公益事业时,可以通过民主自愿的方式,向受益的社区成员筹集资金。政府拨付社区的办公经费,社区居民委员会有权按照规定自主定向使用。社区居民委员会的财产和财务要按照国家有关规定建账管理、公开管理,接受社区成员的民主监督。第三,社区教育自治。社区居民委员会组织社区成员开展精神文明建设,倡导和弘扬邻里互助、尊老爱幼、破除迷信等文明新风,创办群众性社区文化艺术组织,开展自我教育活动。第四,社区居民委员会通过自治的办法和形式,协助政府管理社会事务。如协助政府做好社区治安、优抚救济、爱国卫生、计划生育和青少年教育等项工作。居民自治是城市基层民主发展的必然结果,是社区建设的正确方向,建设和谐社区也是居民自治发展的必然要求。一个和谐的社区,也必然是一个民主自治的社区。
3.人与环境、人与人之间的和谐,主要体现在社区环境与社区稳定二方面。 社区环境是建设完善的基础设施和良好的人居环境是构建和谐社区的重要载体,是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本条件。和谐社区构建要求重视社区生态环境建设,创造融合自然的生态游憩空间,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形成和睦祥瑞、方便舒适、清洁优美、安定有序的社区氛围,不断增强居民对社区的认同感、归属感。社区稳定是建设和谐社区必然要求和重要保障。要重视民主法制建设,各方面利益关系得到妥善协调,各类矛盾得到正确处理,公平正义得到切实维护和实现;社区安定有序,社会组织机制健全,管理设施完善,社区秩序良好,居民安居乐业。社区内无黄赌毒现象,无邪教组织。建立了公共安全应急预案,无集体上访和越界上访事件,有弱势群体的法律援助机制,社区无重大、特大火灾,无重大安全交通事故,家庭和睦,没有虐待和不赡养老人的行为,无家庭暴力。
4.社区服务完善, 社区服务是社区工作的永恒主题,是社区工作的活力所在。建设和谐社区,应该树立以人为本,服务至上,造福民众的理念,全面提升社区综合服务功能。尤其要建立健全居民生活保障服务体系、再就业保障服务体系、社区治安服务体系,形成完善的服务网络,适时化解各类矛盾和问题。搞好社区服务应该有硬件措施和量化指数,比如街道要有社区服务中心,社区要有服务设施,能基本满足社区居民的基本需要。
(二)善治:和谐社区构建的基石
“ 善治 ” ( Good governance ) , 即良好的治理。虽然大多数学者对于善治的范畴和内涵问题争论不休,但大家普遍认为善治具有四个方面的基本要素:合法性( Legitimacy )、责任性 (Accountability) 、回应性 (Responsiveness) 、公正性 (Effectiveness) ,这四个方面的要素体现了善治的主要内容。通过分析这四个要素可以发现 , 善治是管理政治和社会经济关系的活动体系结构。涉及民主价值观、规范和惯例,社会公平,是政府、经济社会和市民社会对公共事务的合作管理,使公共利益最大化的过程。善治理论主张新的政治治理结构应当是多中心的、自主的和分工合作的,以民间组织为主体的第三部门在新的治理结构中应发挥日益重要的作用。因此,善治是国家权力向社会的回归,是市民社会走上前台与政府、经济社会共同分担社会治理的历史进步。善治的过程就是一个民主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推进的过程,从而成为人们追求的理想的社会治理模式。通过与和谐社区内涵的比较,可以发现善治理论正是和谐社区构建的依据。对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区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1. 善治要求普遍的公民参与,可以增进社区组织的合法性基础,进而有利于和谐社区的构建。 合法性是指社会秩序和权威被自觉认可和服从的性质和状态。只有那些被一定范围内的人们内心所体认的权威和体系,才具有善治意义上的合法性。现代政权的合法性建立在民主选举的基础上,依靠民众的同意和共识来管理社会,中国也正在进行从革命合法性的转换。就社区基层组织选举而言,普遍的公民参与可以唤醒人们的合法性信念,这样的信念,是指权力以正当的方法行使;宪法的规定、法律以及官员的权力被视为是有约束力的,因为它们是正当的,正当做事被看作是合法的。在社区基层组织的民主选举中,居民的合法性的信念将不断被唤醒,参与程度的不断提高,社区基层组织的合法性基础将得到加固,其公共管理活动也可以得到公民最大限度的同意和认可。具体而言,社区党组织的民主选举可以增强广大党员对于党委的认同;社区居委会的民主选举也可以增进社区居委会的合法性基础。而社区基层组织合法性基础的加固则从根本上巩固了党的领导。
2. 善治的核心是多元治道,要求政府与社区自治组织的合作管理,进而促进社区居民自治、自我管理的程度。 善治具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基本内涵:首先,改革由政府垄断一切公共事务的传统行政模式,建立政府与社会之间的合作型管理模式;改革政府传统自上而下的权力运作的方式,建立政府与社会之间双向互动的网络型运作模式;最后,改革政府传统中忽视社会权利,依靠法规推动政府行政的模式,建立以社会共识和认同为基础、充分发挥社会能动性和自主性的治理模式。从善治的内涵可以看出善治强调的是政府与公民对公共生活的合作管理,是政治国家与市民社会的一种新颖关系,是两者的最佳状态。善治是政府与公民之间的积极而有成效的合作,这种合作成功与否的关键是参与政治管理的权力,公民必须有足够的政治权利参与选举、决策、管理和监督,才能促使政府并与政府一道共同形成公共权威和公共秩序。在这样的逻辑下,社区居民自治与自我管理则成为善治的必然要求。
3. 善治要求政府良好的回应性和社会公平。 回应性是指政府可以及时对公民的要求做出反应,提供优质高效的服务是善治的重要内容。社会公平也是善治的重要内容,它主张经济与社会的发展应当以人为本,促进公平的、可持续的人类发展,体现在社会政策上就是当致力于减少两极分化,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促进机会平等等。社会公平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之一,也是和谐社会的深厚基础。改革开放以来,我国致力于破除平均主义的分配方式,但也使贫富差距迅速拉大,带来了诸多不和谐的因素。对此政府必须加以正视并解决,具体体现在社社区层面,回应性和社会公正要求积极致力于保护弱势群体的利益,全面提升社区综合服务功能,尤其要建立健全居民生活保障体系、再就业体系,形成完善的服务网络,力求公平。
二、武汉市 “ 社区建设883行动计划 ” 概况:
(一)背景与内容
“ 社区建设 883 行动计划 ” 是武汉市人民政府落实科学发展观、构建和谐武汉的一项重大举措。该工程以中心城区的 883 个社区作为工作的推进单元,从 2003 年开始,用三年时间,通过以推进就业和社会保障、城市管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社会服务等 “ 四进社区 ” 为主要内容的活动,努力把全市所有社区建设成为管理有序、服务完善、环境优美、治安良好、生活便利、人际关系和谐的现代新型社区。 “ 社区建设 883 行动计划 ” 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 健全加强社区组织建设。 进一步加强社区党组织建设,努力实现 “ 一社区一支部 ” 。认真选配好社区党组织领导班子,尤其是选好书记。进一步健全社区居民自治组织和社区服务组织,做到制度建设规范,专职,专业,志愿者队伍精干,保障有力,社区合法的民间组织有序发展,管理严格,形成工作体系。完善社区民主自治制度。全面实行社区直选,实施社区事务听证会制度,扩大基层民主自治,鼓励社区居民积极参与社区事务,有效的实现 “ 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 ” ,社区居委会在社区党组织的领导和政府有关部门,街道办事处的指导下,认真履行 “ 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监督 ” 的职能,社区自治功能得以有效发挥。
2. 完善社区基础设施建设,优化社区自然环境。 在完善社区设施方面,严格按照有关规定,落实社区党组织和社区居委会的办公活动用房。建立覆盖市,区,街和社区居委会的社区服务计算机信息网络。社区服务站,医疗卫生服务站,环卫站,居务公开栏,文化科普宣传栏等服务设施齐全。建设和完善市政设施,做到道路平整,硬化,给排水管道通畅,井盖齐全,照明设施完好,楼道畅通清洁。在优化社区环境方面,加强社区环境保护,有效解决社区油烟污染,噪音扰民问题,种花植树,扩大公共绿化面积,搞好社区清洁卫生以及绿化、美化、净化工作,解决好 “ 脏、乱、差 ” 问题。
3. 加强社会保障、社区服务的提供。 在社会保障方面,完善独立于企事业单位之外的社会保障与就业服务管理,落实最低生活保障,优待抚恤,社会救助等工作,依托社区做好下岗职工,失业,待业人员再就业和就业工作,做好离退休人员的社会化管理服务工作。力促社会服务到社区。建立社区服务站,通过实施 “ 星光计划 ” 和开展 “ 吴天祥小组 ” 等活动,为优抚对象,残疾人,老年人提供福利服务,为居民群众提供日常需要的便民利民生活服务,为社区内单位提供社会化服务。民政,文化,教育,体育,卫生等项工作要贴近社区,服务社区,提高居民群众的生活质量。
(二) “ 社区建设883行动计划 ” 所取得成效
三年来的实践表明,该计划初步达到了 “ 社区变面貌,居民得实惠,盆景变花园 ” 的目标,探索建立了政府依法行政与社区依法自治的良性互动的社区管理模式。 2005 年,民政部将武汉市列为全国首家国家级社区示范教育基地。具体而言,笔者认为 “ 883 行动计划 ” 取得的成效有:
1. 社区人居环境得到质的和谐化。 通过 “ 883 行动计划 ” 的事实,社区内的道路、房屋里面整治以及社区的绿化建设,都得到了明显优化。社区内的违章建筑,特别是影响消防通道、有碍居民出行、有碍社区观瞻和生活安全的违章建筑基本上得以拆除,有的社区在整治之前不堪入目,通过整治,社区环境有了根本变化,很多社区积累了几十年的环境问题得到了圆满解决;另外,通过撤除违章建筑、清理垃圾堆放场所等方式,扩大了居民集中活动的场所;针对有的社区乱拉乱晒现象严重,建立了整齐牢固的晾衣架,居民晾晒更方便;为各个社区配备了体育建设健身器材,受到了广大社区居民的欢迎。 883 行动计划 “ 亲民 ” 的特征理念得以体现,使社区真正成了广大居民群众和谐温馨的家园。
2. 社区自治功能进一步强化。 建立起了比较巩固的政府依法行政、社区依法自治,行政职能与自治功能互动的工作机制,主要表现在社区自治形式日益丰富,积极开展了 “ 社区对话 ”“ 社区论坛 ” 活动,建立了社区社会事务居民听证会制度。 “ 社区对话 ” 是武汉市民政局会同《楚天金报》等媒体联合推出的一种直接听取居民意见的交流形式,是政府部门直接听取居民意见的一种形式创新。 “ 社区论坛 ” 是指社区居民根据一定的规则通过讨论、协商的方式来寻求社区社会事务解决办法,充分体现居民自我管理、自我教育、自我服务的原则。 “ 社区论坛 ” 的议题原则上将社区成员反映最多、最关心的问题以及社区重大事务作为论坛的议题,大到贯彻党的方针政策,小到解决邻里纠纷、调解家庭矛盾,社区居民均可参与。社区社会事务听证会是为了解决在实施 “ 社区建设 883 行动计划 ” 中社区居民反映强烈的油烟和噪音扰民、占道经营、违法建筑等热点、难点问题而形成的居民参与形式。这些社区管理体制和工作运行机制的创新,有效解决了政府依法行政与社区依法自治有机结合的问题。还职能于社区,还职能于群众,有效地推进了社区民主选举、民主决策、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
3. 社区服务进一步到位。 推进 “ 四进社区 ” ,即就业和社会保障、城市管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社会服务到社区。以就业和社会保障为例, 3 年来各社区普遍建立了下岗失业人员的联系记录本,随时向用人单位推荐就业。建立社区劳动保障站,将企业退休人员纳入社区管理,吸纳和介绍下岗职工再就业,协助管理困难弱势群体最低生活保障问题。推进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进社区,建立社区警务室和社区安保队,实行昼夜巡逻,促进平安社区建设。。推进城市管理进社区,全面整修、改造社区泥巴路、破损路,改造社区排水管网,拆除违法建设,建设社区体育休闲场所,推进社区绿化建设,着力改善社区环境面貌,使城市建设更加贴近市民。 “ 社区建设 883 行动计划 ” 力图以新的形式和方法整合各方面的力量和资源,大力改善社区的软硬环境,提升城市的整体功能,提高居民的生活质量。
三、迈向善治: “ 883行动计划 ” 的理论分析。
“883 行动计划 ” 是基于善治理念之上、对构建和谐社区进行的一次路径探求。它所体现的 “ 亲民 ” 思想以及在此思想指导下进行的 “ 四到社区 ” 活动、社区管理体制和工作运行机制创新等,是武汉市政府在现有制度空间内主动进行政府创新的善治努力。以 “ 883 行动计划 ” 为个案,分析其意义以及在实施过程中的困难,对于其他地方政府进行和谐社区构建、推动政府创新将有极为有益的启示。
(一) “ 883行动计划 ” 的意义
1. 有利于官民关系的和谐,进而增强政府的合法性基础。 官民关系,就是政府和老百姓的关系,更具体说就是干部与群众的关系。在我国这样一个政府主导型的社会,这一关系尤其重要。现在有些地方官民关系、干群关系非常紧张,常常因为一件小事而引发大的突发事件,影响社会的稳定与和谐。我们从武汉市社区领导小组了解到,在实施 “ 883 行动计划 ” 伊始,武汉市委、市政府便以此为契机,提出 “ 创新、亲民、务实 ” 的政府工作理念。其中的 “ 亲民 ” 就是 “ 政府工作的出发点、落脚点。要一切为了广大人民群众,要以人民群众的实际感受作为评价政府工作成效的根本标准,而不能以领导的评价为基础。 ” 无论社会保障、城市管理、社会治安、社会服务 “ 四到社区 ” ,还是让 “ 盆景 ” 变 “ 花园 ” 的从个别典型推广到全体一般,或是 “ 经济发展要 ‘ 普惠 ' 到所有群众 ” 的贯彻,都让老百姓体会到了政府的 “ 亲民 ” 之风,感受到了周围对自己有利的变化,因而更加支持政府,形成官民之间的良性互动。
2. 有利于建立参与和互动型的公共决策体制,完善社区民主自治功能。 在武汉市 “ 社区建设 883 行动计划 ” 中,无论是以政府部门直接听取广大居民意见的 “ 社区对话 ” ,还是社区居民根据一定规则讨论、协商和管理社区公共事务的 “ 社区论坛 ” 或社会事务听证制度,无不体现了这样一种理念:公民可以直接与政策观点不同的公民讨论,也可以直接与政府机关协商。这种广泛的、充分的民主和协商,会使决策更体现公共利益,这种决策的机制和能力正是治理的标志。公民参与社区发展以及互动型的行政决策体制有利于形成一个上下互动的管理过程,并且主要通过合作、协商、伙伴关系实施对行政决策的参与,有利于形成一个政府与公民合作治理的网络,对于实现政府依法行政与社区依法自治之间的良性互动有重要意义。
3. 有利于实现弱势群体的利益,实现社会公平。 从理论上讲,社会改革的收益应该由社会大部分成员分享,改革的成本也应由大部分成员负担。但在实际上,由于力量对比的不均衡,改革的成果往往大部分被强势群体所占有,而改革的成本则由弱势群体负担,如果长期如此,势必形成风险积累,成为社会不和谐的隐患。武汉市政府在 “ 883 ” 行动计划中充分注意到了这一点,将实现弱势群体的利益作为工作的基点,比如深入推进以 “ 就业和社会保障、城市管理、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社会服务 ” 为主题的 “ 四进社区 ” 活动,有效解决了群众切身利益问题。各社区建立了劳动保障站、社区警务室、社会服务站,全市社区服务信息系统已开通并试运行。目前,企业退休职工基本下放到社区管理,通过发展社区服务业和社区介绍推荐就业,实现下岗人员再就业达 5 万人次。今年,针对居民群众 “ 看病贵 ” 问题,武汉市政府正着力推进基本医疗保障进社区,努力实现中心城区社区卫生服务网络全覆盖。这都将有利于和谐社区的构建。
(二)对依据善治推进和谐社区构建的建议
1.加大对民间组织的培育。 民间组织是促进政府与公民合作,缓解政府与公民关系以实现善治的基础。善治的实质在于政府与公民之间的良好合作,但这种合作并不是直接的,他常常需要一个中介组织的协调,而民间组织正式担当此任的角色。民间组织一方面能把政府的意图传达给公民,协助政府促使公民履行政府的决定;另一方面,民间组织能及时地把民众对政府的要求、建议、愿望集中起来,转达给政府,督促政府采纳与办理。而目前我国,民间组织虽然在数量、种类上大大增加。独立性与合法性也得到增强,但仍处于起步阶段,力量薄弱、发育不足,主要表现在民间组织的的自身能力有限,而且公民基础薄弱,缺乏社会认可,无法起到非政府组织应有的作用。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善治尝试的效果。因此,加大对民间组织的培育,鼓励他们积极参与社会事务,是构建和谐社区的务本之策。
2. 要努力扩大公民参与公共事务和政治生活的范围,提高公民的政治参与和社会参与程度。 公民的政治参与,既是一个实现民主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管理的过程。只有在积极的参与过程中,公民才能最大限度地表达自己的愿望,实现自己的利益。没有公民的积极参与,政府单方面很难有效地协调复杂的利益矛盾。让公民参与公共管理或自我管理,既是执政为民的必然要求,也是民主政治的最高表现。善治实际上是国家的权力向社会的回归,善治的过程就是一个还政于民的过程。善治表示国家与社会或者说政府与公民之间的良好合作,从全社会的范围看,善治离不开政府,更离不开公民。善治有赖于公民自愿的合作和对政府权威的自觉认同,没有公民的积极参与和合作,至多只有善政,而不会有善治。
3. 扩大政府公共服务的范围,提高公共服务的质量,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公共服务。 毫无疑问,政府权力部门是社会公共秩序的主要管理者,它必须行使对公民的管理责任,包括强制性的管理措施。但是,随着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和政治文明的发展,政府的管理职能逐渐减少,而其服务职能将日益增加。从某种意义上说,政治民主化的过程,也是一个从管制政府不断走向服务政府的过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的发展要求政府日益强化其社会服务职能,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政府要积极提供更多的社会公共产品,特别是在环境保护、生态平衡、义务教育、基础交通、公共安全、社会保障、社会福利等方面,政府要通过提供更多的社会服务,来增进公共利益。第二,政府要日益放松对社会经济事务和公民私人事务的管制,更多地让公民和社会民间组织进行自我管理。第三,即使在政府必须履行管理责任的地方,政府也应当有服务意识和平等意识,而不是进行居高临下的家长式管理。政府是市场产品质量和社会服务质量的管理者,它自己也同样有一个质量问题。正像消费者对商品有质量要求一样,公民对政府提供的管理和服务也应当有质量要求,甚至是更高的质量要求。
“ 社区建设883行动计划 ” 是武汉市政府基于善治理念上对构建和谐社区进行的有益探索,它的成果是多方面的,而且还在发展、推进,如从城市推向农村,这可能是突破城乡二元结构的有效途径。它在实践中探索出的 “ 社区自治 ”“ 社区论坛 ” 等社区管理体制,对于调动公民参与积极性、增强政府回应性又着重要意义,也为其他地方政府推进政府创新、构建和谐社区提供了可资借鉴的经验。同时,也应意识到,和谐社区的构建是一个动态的过程,达到的是相对的,社区建设发展也存在不平衡,特别是社区自治仍处于起步阶段。在 “ 社区建设883行动 ” 中,明显可以感觉到政府强大的主导作用。善治要求在社会问题的求解中,政府、市场和公民社会可以开展多领域、多层面的合作,共同调控经济、社会的发展。因此,依照善治理念进行和谐社会构建,既要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又要鼓励公民参与,只有在这双重意义上构建的社区,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和谐社区。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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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郑杭生.让弱势群体共享社会发展成果[J].武汉:学习与实践,2005(11).
[3] 俞可平.社会公平与善治市建设和谐社会的基石[J].北京:光明日报.2005(3)
[4] 黄健荣.公共管理新论[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4.
[5] 武汉市 “ 883行动计划 ” 领导小组.武汉市社区建设 “ 883行动计划 ” 背景材料.
(作者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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