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刚开满花的树

最近刚结婚,我老婆天天跟我打架,全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我都烦死了,怎么办
全部答案(共20个回答)
我和他认识1年半,在一起4个月,分手后的一个星期。和他之间的问题主要是我爱他,但他不爱我,他认为我们价值观等很多方面都不一样,并认为在一起压力很大。分手是他提出来的。刚分手那时,我几乎每天去他家堵他,跟他说我有多难过,跟他说他有多重要,于是,他不再接我电话,不想再见到我,说了很狠的话。
我在网上找到了那里,参加了谘询,在老师近一个月的关心和帮助下,同时按照老师的建议去做,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在这段时间做些自己想做的是事情,不要每天想着他,慢慢的觉得心就安静了不少。同时,每天都会看网站上老师写的文章,细细品味其中的道理,帮助真的很大。
按照老师说的去做,结果收到的初步效果很好,他竟然主动提出要见面吃饭。我很庆幸的是,在他有行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通过老师的帮助,我已经可以平稳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把自己整个形象彻底的改变。
我收获的远远不只一份感情,一个人那么简单,老师的建议,我都会认真地思考,会发现,这些都是经营婚姻和爱情的真谛。不管能走到最后的是不是现在这个人,都让我成长了很多。
如果你真的和我一样需要帮助的话。
参考网址: http://meimeidu.topdn.net你自己去看看。
QQ顺便给你:
我和他认识1年半,在一起4个月,分手后的一个星期。和他之间的问题主要是我爱他,但他不爱我,他认为我们价值观等很多方面都不一样,并认为在一起压力很大。分手是他提出来的。刚分手那时,我几乎每天去他家堵他,跟他说我有多难过,跟他说他有多重要,于是,他不再接我电话,不想再见到我,说了很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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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老师说的去做,结果收到的初步效果很好,他竟然主动提出要见面吃饭。我很庆幸的是,在他有行动之前的这段时间里,通过老师的帮助,我已经可以平稳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把自己整个形象彻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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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结扎后需注意什么 我不想上环,想让老公去结扎,他也有同意。
答: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因为,这是禁区呀!就是有也不会说的呀!这里我可以告诉你.凡是成婚了的女性,多多少少都是有过这种感情上的困惑与烦恼的哟!但是一般都是能够得到抵...
答: 2010年国人幸福指数表明:家庭是第一位,所以我觉得婚姻家庭咨询师比心理咨询师更具有针对性,再说了现在离婚率这么高,婚姻家庭问题占有较高的比率,还是婚姻家庭咨询...
答: 人活着真累,想想自己的生活那么不如意,还要顾着自己的脸面凑合着过,真是委屈了!我觉得看什么情况,如果自己每天都过得愁眉不展,两个人在一起对你就是一种折磨,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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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在马路上救了一个美女(完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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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了一声,放开了她的腰,立正,掬躬,说:“那就谢谢您了!明天上午八点钟,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警局。”
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那我。。。。。。先走了?!”事情说好了,我好象已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那你。。。。。。不敲背了吗?”她好象有些失望。也是哦,象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居然没和她敲背,不能不说是她的个人魅力的一种失败。咳咳。可她哪里知道,其实我是看不起她的职业,怕得HIV啊。
“嗯,不敲了,不过,我会按这个结帐的!”我自以为说得大方得体。
她却忽然笑了,一种怪怪的笑:“你,今夜可以陪我吗??”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有一瞬间的窒息,NND,这妮子还真给面子,啊?居然给我耗上了?明知这壶水不开,你干吗就非得提这壶水呢?
说真的,要是我不知道她是做这行的,凭她的这副沉鱼落雁模样,别说她要求我陪一夜,就是陪三生三世,我都嫌不够长。可是,她现在是这一行的啊,拜托,我怕的啊,听说现在国内性病蔓延趋势在呈几何级增长,而她所在行业,是作了不可磨灭的伟大贡献的啊。
“我。。。。。。”我在寻找托辞。
“怎么?你不愿意?”她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口气变得冰冷冰冷的,让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啊,不不,你别误会!”我连忙否认,陪着笑:“我是。。。。。。我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我是真的不想得罪这位姑奶奶。
“是吗?”她的嘴角微微一扬,继而那迷人的醉得死人的微笑又在她的脸上荡漾起来:“那么说,你是愿意陪我一夜了?”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已经毫无退路了,我把头点得重重的,咬牙切齿的“嗯”了一声。心里盘算着,到时候,丫的我一定得同时戴两个TT才行,听说HIV病毒的穿透力是很强的。
“那你,现在就带我出去吧!”她笑成了一朵花,一把拥住我的右手。
我却是一脸的苦笑,我那可怜的六百元工资啊,估摸着今天这么一折腾下来,明天就全得姓人家的姓了,还不知道够不够。 现在,我的难题是该往哪里去和她过夜?
一是去我那十来平米的狗窝,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别说她不会同意,连我自己都觉得,把她领去我那狗窝去MAKE LOVE,那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二是去开房间,按最低标准,一夜包下来,开房费起码也得两百元,这还不算很上档次的。刚刚两笔钱已支付掉我一百多元,我实际能留到明天的已只有三百不到,万一天一亮她要上三百元四百元的陪夜费,难不成这嫖资我还打欠条?
正在我十分踌蹰颇费思量之际,小芸说话了,她说:“走吧,我们打车去林上湖!”
“林上湖?”我差点没喷出血来:“这黑灯瞎火的,你不知道林上湖在群山之中,方圆数里稀有人家啊?”
“怕什么?打车能到湖边的啊!”她不以为然。
靠!老祖宗说得好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这丫头片子的还真看不出来,居然想和我玩野合???!!!事已至此,我貌似毫无余地,下意识的摸了摸裤袋里的TT,以一种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悲壮,说:那好,我们就去湖上吧!
车子风驰在国道上,我把窗口摇到了最下面,任风灌满整个车室。小芸坐在另一边,居然一路无语,独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甚至都没向我看一眼。
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到了林上湖口提坝外,司机收完钱,就倒车掉头走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远处风吹过树林的声音。我实在是怕她一下子扑上来把我按翻在地。我急急的提议:“我们先走走吧!”意思是说,先不要着急就上,来夜方长呢。
小芸呵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拾级向堤岸上走去。我跟在她的后面,一时无语。二十格的台阶,轻易的,就爬了上去。这座堤,其实就是个水坝,因为它的存在,所以把水都堵在山弯里,形成了一个湖。
郊外的月亮比城里的月亮不知道要清明多少倍,让我想起了“月光如水”这四个字。我看到小芸舞动双手,轻轻的向空中搅动了一下,仿佛在搅动那一流无际的月色。忽然,她停了下来,转身定定地望着我。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发着淡淡的光晕,风掀动着她洁白的裙角,一瞬间,我有一种人间天上的错觉。
我们面对面的站着,几乎听得见彼此的心跳。 还是小芸首先打破了沉默,轻声的问:“你是哪里人?”
“江西!”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江西?”我看到小芸的眉毛挑动了一下:“江西哪里?”
“玉山!”
“哦!”她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淡淡地说:“是个好地方!”
“你呢?你是哪里人?”我反问。
她笑了一下,说:“我是哪里人,无关紧要!”
靠!这一招阴招叫什么来着?吃我嫩豆腐呢这是。噢,你是哪里人无关紧要,我是哪里人就有关紧要了?我简直有些恼羞成怒。
她没再顾我,而是转身对那一大片湖水,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说:“这月光下的湖水,真美!”她继而倏地回头,伸出一只手,一脸的笑容:“来,陪我下去,我要到湖里洗个脚。”
我无法抗拒,一把握住她的手,微微提着她,摸索着沿坝向湖底走去。那坝两边都比较坦,就是呈梯形状的,都是一大块一大块石头叠成的,所以走下去地势虽不是很陡,但因为不平整,所以也不是很好走。她的小手被我握着,腻若细脂,柔若无骨,令人十分受用。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我真想就此握她一生。
到了水面相接的地方,我放开了她的手,她好象有些意外,有呆了一下的感觉,继而说了一声:“谢谢!” 她在一块临水的大石头上坐下,把脚放进水里,不停的搅动着。见我一直站着,她歪头斜了我一眼,笑嘻嘻地说:“你,好象很怕我?”
“我。。。。。。没有啊!”我故作轻松。
“是吗?”她仿佛已洞察一切,带着一种恶作剧式的笑:“那你过来,抱着我!”
靠!这丫的片子辣得够劲!这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的天下谁怕谁?就算你有浑身HIV,我也有双层TT,如果我再熊样下去,也太TMD灭男人威风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走过去,一屁股就坐到了她身边,顺手一把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仰躺着,笑盈盈地望着我,大大的眼晴在月光下迷迷蒙蒙地,如梦如幻,两片嘴唇微微张开,似乎在说:快点吻我,吻我啊。 我必须向大家声明一件事,就是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各种功能十分健全的男人。而在我怀里的,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容貌身材绝对惹火的女人。这样两个人抱在一起,简直比干柴还干柴,比烈火还烈火啊,哥们。更何况,我们今天出来的目的早已心知肚明,接下去应该怎么做,难道还要你来教吗?
我合上眼晴,慢慢的俯下头向她的嘴唇寻去,那种温柔,连自己都感动不已。
忽然,我听到有人发出了一声冷笑。这一声笑声之冷,似乎在终年积雪的天山绝顶被封存了千年之遥。我很明显就感觉到了自己整个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急速地向四周寻找声源。 我连忙下意识的往裤袋里翻,她冷冷地说:“不用找了,你刚才坐下来的时候,掉地上了,还给你!”她一扬手就把那盒子向我的脸扔来。
她忽然站了起来,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我低喊:“现在从这里走到有车的地方,起码要走十来里!”
“一百里也回去!”她很固执,抛完这句话,就自己向堤上爬去。
靠,一盒TT你就生气成这个样子?你对自己心里有数,可我能放心吗?我在心里嘟哝。但现在这个时候,我好象找不到半句合适的话,只有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
下得坝来,真是撞了大运,不远处居然也有人打车来玩。我们正好顺道打车回去。一路上,谁也没有言语,我想调笑一下,也不知从何说起。就这样一直回到城里,她找了个路口就下了车。
我急了:“那明天的事?”
“明天我会去的!”她冷冷地说,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了一个号码递给我:“明天上午九点左右打我电话!”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等她走远了,我才一屁股坐到在车上,使劲的摔摔头,还是没想通小芸的一举一动。
都说女人的心天上的云,孔大哥也说了,这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但今天这样的事,也未免TMD太离奇了一点。不就是一个小姐吗?不就是一个敲背的小姐吗?至于这样给我摆谱吗?啊?要不是我超哥昨夜里撞了个无常摊了个倒霉事,你这样的人,我理都不会理的。切,还摆谱!
司机回头问:“先生,你上哪去?”
“哪也不去,就这里下了!”付了车费,我一步一摇的往窝挪,这里过去反正也没多少路了,我正想一个人好好理理这件事。
现在我有三个担心:
一是那个小Wei今天一天下来了,是死是活也应该有个谱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挂。
二是明天那个小芸,凭她这冰火两重天的个性,今天一个夜晚过去,指不定明天就变卦,万一如此,我的命又被悬了。前两天看到一个新闻,说是一个男人被指涉嫌强 J,而事实上证据并不充足,最后在羁押期间冤死狱中。
三是就算小芸肯去作证,警方到底会是什么态度?别看我对小芸说得头头是道,其实说句实话,我自己心里也不够踏实。
正胡思乱想间,人已到了家楼下,心念一动,发现那包TT居然一直被我拿在手中,我对TT低低叹了一口气:T哥,你的使命结束了。我顺手把它扔进了楼道下的垃圾筒。加了一句:T哥,好运!回到狗窝,看了一下钟,才发现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发觉自己居然还没有吃晚饭,不过确实毫无食欲。从昨夜到现在,基本没合过眼,加上精神紧张,现在已说不出的累。胡乱冲了一个澡,就直接把自己扔床上,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居然睡过了头,连忙下楼找了个电话亭给韩主任打电话:“韩主任,我我我今天还有事,对对,是的,对不起,我一定尽快赶回来。哎哎,好。”
挂断电话,看看表,已经八点四十分了。就开始拔小芸的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我不知所谓,满心的焦噪,再拔,一连拔了三次,那边终于有人接起了电话,脆脆的声音:“喂?”
尽管是第一次在电话中听她的声音,但我依然十分肯定电话对面的人就是小芸:“小芸吗?我周超,就是昨天。。。。。。”
“嗯,我知道了!”没等我说完,她淡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你现在在哪?”
等我报了位置后,她哦了一声,说:“那你在警局门口等我吧,我十五分钟后到。”
于是就挂了电话。
有钱任性,别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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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去警局前,还是先问一下小Wei的情况吧,也好心里有个底,于是打通了张经理的电话。
“喂,张经理吗?我小周啊,库房的小周,周超啊。”
那头张经理说:“啊啊,小周啊,你人在哪里啊?没在公司吗?”
“是的,我请了假,我想去警局说明一下情况,我有我事发当时没有骑车的证明人!”
“你不用去了,刚才林警官已经打电话给我了,这事和你没有关系了。”
“啊?真的”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是说,我没事了?”
“是的,现在,可以确认你是我侄女的救命恩人啊,你一会到公司了,来我这里一趟,我有事和你商量。”
挂了电话,我如释重负,整个人却反而感觉象虚脱了一样。
两天来的千钧重压突然之间说消失就消失了,我整个思维反而突然间的混乱了,就象那个范老爷子中举一样,似乎疯一次才是王道。
混混沌沌间忽然想起小芸这个时候应该已快到了,就连忙打车到了警局,看看表,早过了约定时间了。四顾之下,哪里有小芸的身影?于是就在大院门口看着满大街的车流和行人发呆。
“在发什么呆啊?”一个声音响起来。
“小芸?!”我一个惊醒:“你来了啊!”
今天她穿着一件水蓝色的无袖休闲衬衣,下配一条嫩黄碎花长裙,长长的秀发自然地披在肩上,整个人简直飘然若仙。
“嗯,走吧!”她看了我一眼,见我在看她,就别转了头,表情淡淡的。
“对不起小芸。。。。。。”我有些语无伦次:“昨天这事。。。。。。不不。。。。。。今天这事。。。。。。不不,其实昨天的也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小芸停住脚步,看着我,语气居然出奇的温柔。
“我。。。。。。今天的事,我们不用去警官那边了!”
“为什么?”
“警官已经查出来了,不是我撞的。”
“哇,真的啊!”小芸的表情十分古怪:“那恭喜你了哦。”
“你是不是不信啊?”我有些喃喃:“我知道,可能你会误会我,以为这事从头到尾的我在戏弄你。。。。。。”
“不会啊!”她摔了摔头发,我看不出她的内心:“那现在没事了?那我先走了哦!”
“谢谢你,小芸!”我十二分的诚意。
小芸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忽地,又咬住了下唇,我似乎听到她在内心深处有一声轻轻的叹息。
我的目光里盛满了疑问,但她却没有再理我,而是转身打了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我在那里足足呆上了有大半个小时,才一步一拐的向临近的公交站走去。等我挤车到了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采购部的张经理。
张经理见我进去,十分的热情,居然站起来从宽宽大大的办公桌后绕出来,来握我的手。要说这张经理,还是我们公司孙总经理的亲妹夫,听说前几年孙总经理的亲妹妹患了绝症死了,这个张经理却是一直未娶,所以孙总经理很是尊重这个妹夫,也因此才会安排在油水部门。人人都知张经理在公司里有绝对的地位和权威。
现在我见他这么热情,顿时受宠若惊,连忙双手握住。张经理一路提着我的手,把我引到了办公室内招待区的茶几边上,说:来来,小周,你坐下,我来替你泡杯茶。
不不,张经理,您别客气,我才喝过。
但张经理还是不由分说,给我泡了一杯茶过来,见我还站着,就说:“呀,你怎么还站着啊,坐下!”
这样我才坐了下去。那宽宽大大的沙发极其柔软,坐在上面感觉真是爽呆了。
小周啊,这次我侄女多亏了你啊。
应该的,张经理您别客气了,哦对了,小Wei她现在人怎么样?
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后脑有些磕,医生说再住上几天院就好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对了,警方他们。。。。。。
哦,他们在调查时发现,那个路口有幢商务楼,门口有一个监控,当时现场都被摄下来了的。
NNDXX,我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句,早知今日,老子又何必昨天,但我嘴上却是说:哦,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张经理满面春风:小周啊,我今天早上调了一下你的档案,你在大学是学经济的啊。
是的张经理,学了四年。
哦,那让你在仓库里,当真是委屈你了啊。这样吧,采购部计划科缺个副科长,你明天就直接去那上班吧,我都说好了,调令今天下午就会下来。
啊?这这,张经理,这不好吧?
什么不好啊,就这么定了,好好干,干出成绩了,还另有前途。
从张经理的办公室出来,我还在迷糊当中,这几天的事,真的是天翻地转太有戏剧性了。回到仓库,给韩主任打了个招呼,然后傻坐在办公室里,一直愣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办公室人事科的人就发来调令了。韩主任收到调令后就把我叫了进去,说小周啊,上去了,好好干,这给我们这个办公室长脸呢。然后彼此客气了一会,韩主任说:你明天就要去报到了,今天先收拾收拾吧,今天收拾完,明天一早先去计划科报个到,完了再来办移交。我说好的好的。
所以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整理手头的工作。等一切整理停当,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出了办公室,我忽然想去看看明天上班的地方,我们仓库是在一楼,我依稀记得计划科好象在八楼,但我从来没有上去过。今天上去就当是先踩踩脚,认个门吧。
于是进了电梯,来到了八楼,上面早已没了人了,我黑灯瞎火地转了圈,发现八楼原来是销售部,这时已经很晚了,我也懒得再一层一层的找自己的计划科了,于是进到了电梯,决定原路返回。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居然发生了。
电梯是从上面下来的,门刚开,我就一头撞了进去,靠!居然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吻。里面的男女也许是没防着这么晚还有人从电梯上下,见我进去,也是一个措手不及,那个面向外的女人首先发现了我,当时就一声尖叫,慌忙推开那个男人。当男的转过脸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惊呼出了声:“张经理?”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采购部张如海经理。
靠!看不出来,平时里一股人模狗样,居然也一大色狼。
我讪讪地说:“张经理,您还没下班啊。”一边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漂亮的鹅蛋脸此时象涂满了猪血,水汪汪的大眼晴里充满了羞涩和慌张,低开的领子下半个雪白雪白的肉包还露在外面来不及整回去,令人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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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经理咳了一声,整了整衬衣袖子,轻描淡写的说:“哦,是小周啊,是啊,刚下班,刚才。。。。。。刚才电梯突然停下来,我一个没站稳,撞到裘科长身上了!”
第二天,我这才知道,原来计划科在九楼。我敲门进去时,裘科长正伏在桌上看一资料,看到我,她脸上似乎红了一下下,居然非常的妩媚。
至于裘科长和我说的那些业务上的事,无须赘述。不过有一件事必须要向大伙交待一下,那就是等我从裘科长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盒东西。大伙一定猜不到是什么东西吧?是一部手机,摩托罗拉L7。裘科长说,没有手机,会影响工作效率,所以公司张经理特别吩咐给连卡带机的配一部。
我知道,这哪是什么手机,这是封口条啊。我心里暗暗思忖,我说张经理你这又何必呢,俗话说得好,调戏女人的男人不一定是好男人,但不调戏女人的男人,一定是贱男人。昨天夜里的事,你无非是证明了你不是贱男人而已嘛。再说了,你就给我十个胆,这个事上面我也不敢三八,更何况,我本身也不是三八,对不对?不过,既然是以公司名义给配的,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咳咳。
当下回到办公室,还来不及熟悉计划科的业务,就开始喜滋滋地熟悉手机功能。翻来覆去,捣鼓了半天,总算有些眉目了,心中一动,就小芸编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小芸。想了一下,又加上了个落款:周超。发送。
等了老半天,丫的也没回半个字,不禁有些意绪阑珊。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开始环视自己的办公室,配置还算可以,一桌一椅加外一台电脑。两只落地文件柜外加一套接待用沙发茶几。有点副科长的谱。
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椅上转了两个大圈圈,想想我超哥总算也混出点人模狗样来了,竟然有一种想仰天长啸的冲动。正沉浸在小人得志的喜悦中,忽然,手机提示有信息来。我连忙抓过来一看,上面写着:“那天晚上的事,真的太谢谢您了!”
我乐了,嘿,这丫头片子,怎么倒反过来谢我了?还那天晚上?难道是谢我那天在湖边抱了她?可转头一想,那也不对啊,那天她好象很生气。我想起了那TT的事,脸竟有些莫明的臊。有首歌唱得好:女孩的心思你别猜。我想我是真的有些捉摸不透这个小女人的心思了。
于是,我给回了一个:“那天晚上,对不起!”
发完后越想越不对劲,心中忽然一动,连忙去翻来信号码。靠,这号码不对,不是小芸的。那么,这个短信是谁的呢?
正思量间,那个号的短信又来了:“我是小薇,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这时,我才豁然开朗起来,这手机号肯定是张经理告诉了小薇,小薇就给我发来了感谢信。于是我回了一个:“哦,别客气,你现在人怎么样?”
“我现在还在医院,我想见你,你,可以过来吗?”
这一条短信,我是足足看了三十遍,真的,是三十遍,我数了的。到最后,我还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咬了自己的舌头并两边都感觉到生痛生痛后,才确认,这条短信是真的。
在我大学毕业还差半年的那会寒假里,我回老家,老妈带着我去算过命。主要是去问毕业后的官运和财运的,结果那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子,愣是扳着手指给我算出了桃花运,说不出两年,必犯桃花。
难道???嗯哼???
我的眼前迅速地回忆起那天晚上,在马路上把头发从小薇的脸上撩开时的那一瞬间的惊艳。细细的几乎入鬓的眉毛,长长的几乎盖着眼敛的睫毛,还有那挺直的鼻子下那紧紧抿着的小嘴。MD,我坐不住了,呼地一下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走来又走去,双手捧着那部手机,感觉就象捧着小薇的脸似的。
我在盘算小薇要我过去的真正意图:
一是她想谢谢我。这个理由MS最正常,但是,要从救命恩人这四个字的份上,她怎么着也得摆一桌酒请我的,不会把我叫去当面说声“谢谢”就打发了吧?
二是她对我有意思。读着那个短信,怎么看都有一种情意绵绵的感觉。我甚至好象依稀仿佛似乎看到了她企盼的双眸:“超哥,我想见你,你,可以过来吗?”
就这样YY了好半天,才哑然失笑,靠,人家连你的猪头长啥样都没看清,会有那什么意思吗?再说了,人家不是已经有了那个林什么人渣了吗?人家不过是正常的想表示一下谢意罢了。
想到了那个林人渣,心里不禁忿忿不平起来,别说凭小薇那长相,那朵鲜花算是插牛粪上了;就凭林人渣那个残暴无良的素质,我也怕娇滴滴的小薇以后受苦啊!再一转念,倒是又呸了一声自己,丫的你又算哪门子的鸟?!
正在这胡思乱想的档口,小薇的短信又来了:“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过来?”
我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回:“是的,现在在上班,我下班后来看你!”
“谢谢,我等你!”
快下班的时候,裘科长打内线给我,说是晚饭科里的人一起吃饭。算是大家都认识认识。这是抬举之举,我自然不好推辞,就连声称谢。
我们科连科长一起算上,七女五男,共有十二人,正好一大桌。大家吃的反正都是白食,所以都吃得非常起劲,光五粮液就拆了三瓶。喝到散场,已经快晚八点了。
从酒店出来,被外面的风一吹,神志清醒了很多。忽然想起小薇,想起了她的那句:“我等你!”顿时自责得心都痛了起来。
我看了看表,这时已过了八点,如果现在去,或许小薇已经休息了;但如果不去,那就意味着爽约。
如何是好?
我在原地转了三圈,最后还是决定过去。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我人到了那里,如果她休息了,那就罪不于我了。
当下摇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下得车来,买了一篮鲜花一篮水果,直奔病房。
三分钟后,我已丫到了小薇的病房前。我对了一下小薇告诉我的病房号,确认没错后,深呼吸了三下,然后,轻轻的敲门。里面传来了一声女孩子的应答:“谁啊?”
“是我,周超!”我回答。然后在心里不停地重复着自己的回答,感觉字正腔圆,声音比平时磁性一些,非常满意。靠,我在干吗?
“哦!等一下!”里面传来了拖鞋声。
少倾,门开了,出现在我眼前的是穿着素色病服的一个女孩子,齐肩的秀发顺直地挂着,大大的眼晴忽闪忽闪地,似乎在问:“你是周超吗?”
“你好,小薇吗?我是周周周超!”MD,尽管我一直试图保持着翩翩风度,但最后报名字的时候,还是结结巴巴的一阵抖索。
倒是逗得小薇朴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发现,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非常好看。她用手背轻轻地抿了一下嘴,一边说:“进来坐吧!”
说完,她就欠身作了一个请的姿势,我发现其实她也是属于那种蛮活泼的女孩子。我把花蓝双手提上,说:“送你花,祝你早日康复!”她双手接过,说了一声谢谢。于是我一手提着水果,进了她的病房。
这是一个单人病房,三十几平米,看起来非常宽畅,且空调电视等等一应俱全。想着,这年头,丫的有钱就是好,同样是死,有钱人也比没钱的人死得享受。
她替我倒了一杯水。
我问:“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那天的事,太谢谢你了!”她扬了一下眉:“你喝酒了啊?”
“哦哦,是啊,晚上有个应酬,喝了一点!”
“嗯,听说那天他们还误会是你撞了我,还差点把你打了!”
靠!什么叫“差点把你打了”,是“差点把你打死了”。但我没这样说,我说:“嗯,还好还好,没事啦!”
于是,好象已经无话可说了。
我看着她,灯影下,她一米六几的身材看起来有些单薄,我发现她的睫毛有些长,在眨眼的时候,迷迷蒙蒙的,很是好看。
正当我看得心痴神迷的时候,她也把眼抬了过来,瞬那间,居然正好四目相对,我浑身一个哆嗦,那种感觉简直象喝了大补汤似的受用。我是多么的希望这种对接能持续上十秒八秒五秒甚至两秒也好啊,但小薇却迅速的把目光移开了。
还是无话可说,时空顿时变得极其暧昧和尴尬。
MS我应该说告辞了,但好不容易来一趟,与这样的佳人独处一室,我就这么走了,岂能甘心?今天这一走,下次再想找这么好的机会,我看也得梦里去了吧?!
就在这时,我发现她的床头有一本厚厚的书,居然是《宋词鉴赏词典》。
我心中一动,说:“咦,你还喜欢看宋词?”
她的眼晴果然一亮,头一歪,笑嘻嘻地说:“是啊,不要告诉我,你也喜欢哦?”
似乎在忽然之间,我找到了小薇的软肋,当下,淡然一笑:“也说不上喜欢,算起来,我才读过十年的宋词!”
“啊?”果然不出所料,我看到小薇的双眸在发光:“你是学中文的?”
“不,余业爱好罢了!”我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
“宋词里面,你最喜欢谁的作品?”她在试探我。
“那多了,不过,相对来说,我更喜后主、三变、少游,他们的词我基本上都看。” 其实我知道,鬼都知道,喜欢宋词的,特别是女孩子,没有不喜欢这三个人的作品的。我故意不直呼他们的大名,以示非一般读者的身份。
看小薇此时已经对我非常有兴趣了,我继续趁热打铁:“李柳秦三人,曾被誉称‘词中三位美少年’,用词细致,着笔抒情,模色揣声却锤炼无痕。尤其是柳词,曾达到‘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可见流传之广啊。从‘杨柳岸,晓风残月’到‘凄风紧,关河冷落’,无不写得声色俱全一唱三叹感人至深。相传当年金人还曾为了他的‘三秋桂子,十里荷花’而投鞭过江呢!”
其实这些狗屁东西都是烂得不能再烂的东西,念过书的都知道,只不过在有心人面前拉风一下,极易被引为知音。这一点,我在学心理学的时候,是学透了的。
至此,小薇已非常确信我是对宋词是有过研究的了。她显得非常的兴奋,说:“对对,是这样的,我最喜欢他的《雨霖铃》。”
我一把抢过她的话,以制造一种热烈而友好的学术交流气氛:“是啊是啊,《雨霖铃》最后四句‘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写得可谓是心碎无痕肝肠寸断啊!”
看她已经有些入戏,我知道,该收工了。要是今天全说完了,那还有什么下次?现在停下来,用文学的话讲,这叫嘎然而止,弄得不好,她还会说:“明天再来!”要她没这个兴趣,我也多说无益,浪费口舌,还不如早点回去睡觉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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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故意看了看表,喊一声:“哎呀,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啊?”她果然一脸的意犹未尽。
我狠狠心,站起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无可奈何地嗯了一声,于是我就转身向外走去。我浑身上下都感觉得到,她的目光一直在送我。
我心里乐得屁颠屁颠的,在经过病房门口的时候,还故意磨蹭了一下,因为我感觉小薇可能会对我说:“超哥,明天晚上还过来哦!”
可是背后居然没有任何声音,靠,那我也不好意思就等在那个地方吧?只好悻悻然的拐过了门角。转念一想,可能她会发短信给我哦?于是还是乐得屁颠屁颠的,往楼下走,一边手里攥着那个手机,以便第一时间阅读小薇的约会信。
可是直到我走到了楼下大院,回到了窝里,洗完了澡,甚至后半夜被尿憋醒,都没有收到小薇的任何短信。我顿时对自己的自作聪明无限的后悔起来。
跺脚啊,哥们!早知这样,刚才在病房里就应该多呆一会是一会的嘛。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开门出去,居然是阿东。
“阿超,你醒了啊?”他看着我。
我在心里暗靠了一声,丫我不醒能来给你开门啊。“嗯,醒了。”
“听说,你升了啊?”阿东轻轻地问,甚至有一种小心翼翼。
“净扯!出了那大门,照样屁也不是!”
“呵呵!”阿东的脸上掠过一丝笑痕。顿了一顿:“哦对了,翠花姐她们昨天晚上就已经搬走了。”
“哦,这么快就找到便宜的房子了啊?”我有些惊讶。自己这几天真的是忙昏了,两个大活人搬走了,我居然都没发现。
“嗯,我。。。。。。”阿东欲言又止。
“怎么啦?”
“呃,没事!我先去上班了。”阿东说完,也不等我的应答,转身就出去了。
咦,这可真是奇了怪了,这小子一大早的来敲门就为了来告诉我翠花姐搬走了?靠,至于嘛这?
我一边穿衣一边思索,这小子今天怎么怪怪的?不象平日那德性啊!虽然,我和阿东的关系没好到那种无话不谈的程度,不过平日里还是可以的,毕竟是老乡加同学,又同在异乡。
但今天,他确实有些怪怪的,莫非?
我突然想到了,他小子最近不是在和车间的一个女工打得火热吗?莫非,他看上这个大房间了?想把那个女工接过来住?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不是滋味,本在前两天想着等这四川夫妻搬走了之后,我换过去,那现在如果阿东想住,我怎么好意思和他抢啊。更不是滋味的是,他们同居后,我还赖这里,那除了整一电灯泡,还能是什么?
貌似我应该识趣一点,主动抽身搬家?!可丫的我经过这几天的折腾,手里的钱早已没剩几张了,现在让我出去再找房,哪有这钱啊。
到了办公室,还是有些闷闷不乐。根本看不进一些业务上的东东,一整天都几乎把自己仰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快下班的时候,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接过来一听,居然是裘科长的电话:“小周,你过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在心里头一阵纳闷,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儿啊,难道她看到我四叉八脚的在椅子上一整天了?看看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往天花板看看,也没见有摄像头啊。嘴上应说一声好的,就起身整了整衣服,忐忐忑忑地向裘科长的办公室行去。
“裘科长,您找我啊?”我进去的时候,裘科长正在死命的点鼠标。
“是的,你帮我看一下,这电脑怎么回事,净弹出些乱七八糟的窗口,怎么关也关不掉!重新启动还是这样。”她的脸有些发红。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电脑屏幕,但她话还未完,我的心里早已出现了各种限制级画面。
我在心里格登一下,太恶俗了吧?现在很多网络小说里,都有这一个情节的,往往就是看到女上司电脑里的黄色小片,然后就对女上司想入非非,然后相互勾引,最后演绎出激情四射的场面。靠,这么恶俗的情节不会让我活生生的给碰上吧?说出去可是半点新鲜感都没有的啦。
我说:“哦,那我去叫一下网络部的人!”
“慢着!”裘科长脱口喊住了我,顿了一顿,才说:“你帮我看一下就行了!”
看着她那涨得通红的脸,我就更加确信那画面绝对是限制级的,所以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么,她又为什么向我求救呢?
“可能是中了恶意网站的病毒了吧!”我说。
“那你快帮我弄一下吧!真是的,我明明没点击什么网站的。”她又气又急,把座位让给我。
我转到了她的位置边上一看,靠!中标!果不其然,电脑屏幕上一大叠弹出窗口,全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
我想说:“这些女的身材都惹火哦?”可话到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换了一句:“好的,我看一下。”趁她去倒水的档口,我查了一下历史记录,就知道她在撒谎,不过我也懒得追根究底,一个女人家摊上这事,谁都会赖的。
我下了一个安全卫士,全机扫描了一下,查杀了十来个恶意软件,最后又把IE首页设成空白页。总共花了半个来小时,再重启时,就什么也没有了。
“裘科长,好了!”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她试了几下浏览器,果然再没有任何的窗口弹出来,就显得如释重负地吁了一口气:“谢谢你啊,小周!”
看着她在上网了,我就说:“裘科长,要没事了,那我先过去了!”
“哦!”她头也没抬一下:“去吧!”
看她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我倒是暗道了一声“惭愧”,舒了一口气,退了出来。想自己最近老把特简单的事想得特复杂,真是有病!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居然看到阿东坐在里面一动不动地发愣。
我有些奇怪,问:“阿东,你怎么来啦?”
阿东望了我一眼,却是没作声,但我看到,泪水从他的眼晴里刷地流了下来。我顿时慌了起来,一把扳过他的身子:“一个大男人的哭什么哭啦,发生什么事了?失恋了?”
阿东没有正面回答我,却说:“阿超,借些钱,有吗?”
“要多少?”我心里一颤。现在要我一起去两肋插刀,我或许可以去,但这要钱,可TMD真不是时候啊。
“五千!”
“五千?”我差点尖叫起来。靠,我第一个月才拿到手650元:“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妈急病,必须住院!”阿东咬着牙,低低地说。
这时我才明白起来,敢情这小子一大早敲我的门,是想说个事,结果没好意思开口。
“你叫我到哪里去拿这么一大笔钱?”我的心空空落落的。
阿东吸了一口气,双手搭住我的肩:“阿超,我知道你自己肯定拿不出这钱,你能不能帮我向公司转借一下?你现在当副科长了,开口说话有人信你的。五千元,对于这些本地人来讲,一场麻将都不够输的,但我妈,没这五千元,就会死的!”
我心乱如麻,我小子撞了狗屎运,才破格调到了计划科当副科长,才没去一两天,你就叫我开口借钱,我怎么丢得起这个人?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但这种话,我现在这个档口是无法给阿东说的。
阿东见我迟疑,接着说:“阿超,我保证,三个月内还完!”
“三个月?你现在加班加点也才拿一千上下一个月,三个月你怎么还?”
阿东无言以对,泪水又开始涌了出来。
“好了好了,哭有个鸟用!”我也心烦气噪起来:“一起想想办法吧!”
我心念电转,一个一个排摸可以借钱的主。问公司财务去借,肯定是行不通的,才上位,自己也抹不下这个脸面。问别人去借,靠,我才来多久啊,人生地不熟,公司里原仓库那边的同事,也才一个月多月的交情,数来数去,也没个可以挂边的啊。
我在厅里团团乱转。站定:“你车间里干了那么久,那么多的工友,能不能凑一些?”
“早问过了,平时里。。。。。。”他长长的叹息,说明了一切。
“亲戚那想想办法呢?”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这是废话,这个主意用不着我来出的。
“都穷!”
于是两个大男人,相对无语。
时间在一滴一滴流逝,我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钱对于人生的意义。可笑当年还自诩钱财于我如粪土。在很多时候,钱就是命!社会就是这么势利,就是这么实际,小人物,终究做不到钱乃身外之物的洒脱。
一阵高跟鞋敲打地板的声音,从走廊响起。我心中一动,马上对阿东说:你在这里等我!话刚完,我就迅速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外面果然是裘科长,此时已立在电梯门口等电梯。我喊了一声:“裘科长?”
“咦,小周?你还没下班啊?”裘科长有些意外。
“是的裘科长!我。。。。。。”人冲到了裘科长的面前,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讲起。
“有事吗?”裘科长笑盈盈地看着我问。
“是的!”我搓了搓手:“有一件事。。。。。。”我寻求着最恰当的用词:“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您裘科长能够帮我了!”无论结果如何,先把高帽子给她套上。
“哦?是吗?什么事?”裘科长看我说得郑重,也正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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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我朋友的妈妈生急病,急需5000元办住院,他们一下子搞不到钱,但病又实在不能拖,所以找到了我。但我现在也没有,可也不能眼睁睁。。。。。。”
“哦!”裘科长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要?”
裘科长这话一问,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一大半,知道有戏了,就说:“救命钱,越快越好!”
裘科长想了一想,说:“我身上没现金,这样吧,你跟我去,我从银行提款机上取给你!”
“那太谢谢裘科长您了!”我顿时形喜于色,向她深深地一掬躬。然后一路小跑回到自己办公室,对阿东说:“阿东,你先回去,钱今天晚上我给你带来!”
我万没想到裘科长竟然会蹦出这么一句话,当时就差点没呛气。因为前段时间刚看过几篇网络小说,里面多是与女上司夹泥夹水的事,所以对这一方面我是非常敏感的。
恶俗,这情节也太恶俗了!我宁可演绎“私订终生后花园,落难小生中状元”也不想演绎这“我和女上司的一夜情”之类的NB情节。如果这是小说,那我还可以跳过这一章节,但现在这是活生生的事实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在内心千万遍的追问自己。如果我就这么跟她去,后果可能不堪设想,毕竟她的作风问题我是亲眼目睹过的。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无缘无故的请我的客,难保是不安好心。万一她果真心怀不轨,那么,到时候我怎么收场?上了她?我能做这事吗?首先,她是张经理的马子,张经理对我可谓是恩重如山,如果我背着他上了他的马子,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其次,她是我的上司,我每天要在她的手下过的,上了第一次,必有第二次,这就象吃viper,一旦开了头,以后想戒,谈何容易?!
话再说回去,如果我现在拒绝,这当然可以。但是,能吗?首先,她是我的上司,我拒绝她,无疑是不给她面子,她以后会不会给我穿小鞋?其次,我现在正有求与她,如果我拒绝了她,这5000元钱,还能顺顺当当的交给我吗?这可是去救命的钱啊!!!
我这一边胡思乱想间,裘科长却是笑盈盈地说:“看你紧张啊?想什么呢?”
我嗫嚅着:“裘裘科长,这饭。。。。。。”
“这不正赶上吃饭时间吗?”裘科长却是满面春风地打断了我的话,一边开车一边说:“放心,是我请你,嘻嘻!”
敢情她以为我是在紧张谁埋单的事情,汗。不过,话到这份上,我再叽叽歪歪,就显得太扶不上台面了。于是我就嗨嗨傻笑了两声,算是默从了。
这个城市不大,却是富得冒油,每当吃饭时分,大大小小的饭店几乎家家爆满。裘科长带着我走了好几家酒店,都已没有包厢,最后裘科长提议,不如去她家吃,她说:“菜差一些,不过我的厨艺不错的,冰箱里有菜,我做给你吃!”
要说,这是人家看得起我,我怎么能不识抬举?说人家裘科长想泡我?那也只是自己在意淫罢了。一无钱,二无权,人家图什么啊!。当下坦然了不少,正了正身:“那可麻烦你了哦!”
“切!什么话呢这是?我自己也要吃的,不过多一双筷子罢了!”裘科长踩了一下油门,车子飞驰起来。
这是位于三北东大街的一个中高档住宅区,小区内鸟语花香绿树成荫,一条小河穿区而过,水波粼粼,平生了不少的生气。裘科长的家,就在这临水的一幢高楼内。我看了一下门楼是302。
打开门,里面的面积应该有一百多平米,装修不是很堂皇,不过看起来非常整洁、雅致。门进去是长长的走廊,左拐就是大厅,右边是桌厅。再进去,应该就是卧房之类的了。
裘科长把我领到大厅里,指着那宽宽大大的四人真皮沙发说:你坐吧。随手打开了客厅里的立式空调,后又替我打开对面的42寸液晶等离子大彩电。把遥控器塞给我,说:你自己随便看会电视,我去做菜。
面对裘科长的热情,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一迭声的说好的好的。于是她就出厨房做菜了。我一屁股坐在那沙发上,感觉柔软得象坐在云层,心不在焉地收了几个台,都是一些NB似的弱智节目,于是就坐在沙发上傻傻地发呆。在寻思,自己如果想挣这么大的一套房子,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指望?
我想起了小薇,下意识的摸出手机查看有没有她的信息。靠,结果同样比较失望。那个天杀的没良心的小薇,居然半个字都没有发过来,亏我昨天还那么投其所好宏论了半天的宋词。看来昨天自己那欲擒故纵的阴谋,已彻底失败。这也好,套用曹兄的话讲,这叫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正意绪阑珊间,忽听得裘科长在喊:“小周,吃饭啦!”
我回头一看,见裘科长正脸上挂着微笑向我招手,我看她腰上系着烧菜时用的挂襟,扎起的头发有几绺垂了下来,看上去活脱脱一个家庭主妇。我一边答应着进去,一边忽在想:咦,她老公呢?我也奇怪之前一直没想过她老公,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想起来了?也许是她这副主妇的样子,才想起应该有个老公与之相配吧?
来到餐厅,餐桌上烧着四个菜,一个番茄炒蛋,一个油焖茄子,一个苦瓜炒肉片,一个红烧鱼头汤。裘科长从冰箱里抓出一瓶红酒,直接打开,往我的杯上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说:小周,你的酒量我昨天就看出来了,海量啊,来,先干了这一杯!说罢,自个儿往我杯上一撞,就咕咚咕咚的进了。
靠,有这么喝红酒的吗?这是在糟蹋红酒啊!红酒喝的是情调,要一小口一小口的品的,这么如牛饮水,喝啤酒还差不多,不合红酒啊。不过我知道,在当地,是没有品酒这个说法的,不管什么酒,谁喝得快,喝得猛,谁就是大拇指。
入乡随俗吧!我说一声谢谢裘科长,也端过杯子,一口倒入了嘴里。
裘科长笑着又给两人倒了个满,说:“小周啊,工作还习惯吧?”
领导在酒桌上关心你的工作,那是把你当自家人说话呢。我连忙说:“我才过去,什么都得从头学,以后还得裘科长多多教导才好!”
裘科长笑了,说:“不急的,慢慢弄着弄着就会上手的!”
靠,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什么叫“慢慢弄着弄着”?我的YY劲又上来了。我抬眼望着裘科长,她一杯酒下肚,脸上已经染成了桃花,我心里莫明的就蹦出一句诗来:朱唇得酒晕生脸,翠袖卷纱红映肉。苏东坡原是喻那海棠花的,今个儿喻我们的裘科长,又何过之有呢?
我傻傻地看着裘科长,有人说,男人的坏,是女人宠的,女人的坏,是男人逼的,眼前的这个裘科长,算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呢?如果她与张经理之间的事,算是一个坏女人的话,那么,又是谁逼她的呢?
裘科长见我盯着她看,脸更红了,她娇嗔着:“干吗这么看我?”
我蓦然惊觉了过来,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道:“啊是是,裘科长说的是,我会努力的!”
“行了,别一声一个裘科长的,别扭,这出了公司,大家就没有职务在身了,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央姐好了”
我知道裘科长芳名叫裘央飞,她这么一说,显然是把我当自家人看了,我现在不知道她是因为我在电梯里撞见了她丢人的一幕所以想拉拢我呢还是确实对我情有独赏所以才对我这么好。不过不管怎么样,领导这么看得起我这么一个新人,显然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当下我连忙捧起酒杯,双手一伸:“谢谢你,央姐,我敬你一杯!”
于是又牛饮而下。然后,她看着我,说:“我看好你,好好干,以后会有前途的!”
我马上装出一脸深深受教和鼓舞的样子,说:“我会努力的!”
于是好象没话可以讲了,孤男寡女醉熏熏地面对面坐着,空气里的暧昧成份突然地浓郁起来。
我看到裘科长的脸越来越红,鼻尖上依稀有密密的汗珠,她说了一声热死了,举起双手就去拢自己的头发,这双手一抬,她鼓鼓的胸脯就越发的高山仰止了。不知是谁说过,酒,是个好东西,喝少了,可以怡情,喝多了,可以乱性,喝到九分八分的,看什么都美,做什么都敢。靠,她现在这算不算是在勾引我呢?
谢谢这么多朋友在回复我支持我,昨天晚上酒喝多了,所以没更新,对不起朋友们,今天一大早的起床向大家更新谢罪。
正想入非非之际,忽然,空气里响起了刀郎嘶哑的声音:“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就爱你爱得那么干脆。。。。。。”一时间我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刀郎的歌声正好代表我的心,非常合景。直看到裘科长拿出手机,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裘科长手机的铃声。
裘科长看了一下来电号码,脸上有些变色,低低地喊:“喂?”
因为空气静,所以我听得出对方好象是个男声,但具体的话不是很清楚。
她开始显得有些慌乱,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就一边起身一边向客厅里走去:“我不在家里!”我听到裘科长这么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撒谎?难道是因为我在这里吗?
“什么?” 我听得她的声音在打颤:“是的,车在下面,可我马上就出去了!唔,那好吧!”
我看到裘科长一边说一边急急地向我走来,整个脸早已花容失色。
我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看她走来,也慌忙站了起来。难道是她老公回来了?那我???不就吃了一顿饭吗?我怎么感觉我们在偷情似的?
裘科长却是一把合上手机,几乎是冲过来的,她迅速地把桌上我用的餐具胡乱收起往厨柜里一塞。然后一把拉过我的手,向里屋冲去。奔到走廊里段,她焦噪地四下看了看,我想她应该是在想确定到底把我塞到哪个房间吧?
这时,门铃已经在响了。
时间好象已容不得她细想,她迅速地把我推入卧室,看起来比较大,应该是主卧,里面有两排立柜,她把我塞进其中一个立柜里,压着声音急急地说:对不起小周,你委屈一下,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都不要出来,听到吗?
见我没回应,她几乎要哭了:求你了,小周,答应我,好吗?
当时我真的是懵了,靠,怎么感觉象拍电影似的?拜托,我虽然长得比较帅,但也没想过当演员啊。但我还是点了点头。
她仿佛如释重负,也冲我点点头,关上柜门,转身就向外急急而去。
靠,想闷死我啊?我把柜门往外推了推,留了一条缝让自己呼吸。这时,我听到外面有个男声在大声埋怨:“怎么这么慢啊!”
裘科长在解释:“刚才在洗手间!”
当时,我听着那个男声有点熟,可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只听得他嘻皮笑脸的说:“怎么一个人把自己的脸搞这么红啊?”接着又听他继续说:“唷,还挺烫啊,是不是条龙自摸了啊?”
听到这里,我丫的才听出来,这不正是我们的张经理吗?靠,现在如何是好?我要冲出去,这无疑会引起天大的误会。要不冲出去,指不定今天还能看现场直播A级版真人秀?
我现在真的怀疑裘科长的用心了,明知道来的是张经理,一会就有可能出演肉博战,怎么还把我塞在这主卧室里呢?难道裘科长变态,希望有人边上偷偷看着做才会HIGH?再或者,裘科长想勾引我却又怕我不从,所以用心良苦,想让我先观摩观摩她的床上功夫?靠,想不通啊!
裘科长的声音:“海哥,你醉了,胡说什么啊,我有事得马上出去。”裘科长好象想急着打发张经理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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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鸟事?不用去了,要去也得陪老子玩完再去!”
“海哥,你。。。。。。!我真有事去!”
我正在寻思,这张经理还真TMD看不出来,白长一副道貌岸然的皮囊,背地里说话怎么这么X L无耻?
我这边还没想完,没想到更意想不到的事出现了,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聋子都听得出来是个耳光。我听到了裘科长压抑的低呼声。我知道她是怕我听到,其实,我已经听到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出手我的想象之中了。我简直是想傻了,这是哪门子对哪门子的事?
只听得张经理骂骂咧咧:“你TMD真是犯贱啊,还不快去把东西给老子拿来!”
我听到裘科长在低低的求他:“海哥,今天我人不舒服。。。。。。”
“你TMD再贱一声看看?”张经理已经不耐烦了,他在吼了:“老子明天就叫你的龟儿子死翘翘,你信不信?”
“不不,海哥,我不敢了,我求求你,我不敢了!”裘科长慌得颤抖着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让人心碎。
我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但裘科长的求饶声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两眼一酸几乎落泪。我听见裘科长跌跌撞撞的向这边走来,我好想出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忽然想起裘科长对我说过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千万都不要出去。难道?裘科长她当时就意识到会发生什么大事吗?我想她当时嘱咐我的时候,那个“不管发生什么事”的“事”肯定不是指两个人嘿咻的那个“事”了。
我从柜缝里看到裘科长进来了,头发有些凌乱,一双美目里蓄满了屈辱的泪水,她进了房,往我这个柜子的方向望了望,迟疑着,仿佛内心在做着巨大的激烈的痛苦的斗争。那种无奈和无助的模样,看得我心莫明的痛了起来。说实话,裘科长人不坏,对我也好,非亲非故的,还愿意借这么一大笔钱给我,还亲自下厨烧菜给我吃。现在看到她这副模样,我有一股立马冲出去保护她的冲动,真的!但理智又拚命地阻止着我,这件事绝不简单,她们之间,有我完全不知的恩怨。我此时冲出去,绝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思量间,我听到了走廊上的脚步声,应该是那个张经理上这房来了。裘科长这时也听到这脚步声,只见她咬着下唇,突然间狠狠心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一弯腰就去拉那个床头柜,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已经握到了她纤纤玉手上了。
要出血案了!!!
这个念头从天外直接就蹦到了我的脑门上,我的一颗心几乎已扑出胸膛,怦怦怦的跳得三里之外,都听得到!
无论如何,这事我得阻止,这两个人要真斗起来,不管谁死,都是我不想看到的。不管这个张经理如何的万恶不赦,对于我,还是有恩的,而裘科长,更不用说。
但我又必须想好,我这一蹦出去,有三种可能的结果:
一是张经理万没料到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突然心肌梗塞死亡,这相对于张经理被裘科长亲手杀掉最后裘科长又被法院判处故意杀人罪斩立决相比,绝对是好事,可从张经理对我有恩的份上,我还是不想看到的这个结果。
二是张经理一看我从这柜子里杀出,从而误会我与裘科长有苟合之事,于是把我视作情敌,要与我华山论剑一决高下,我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三角肌,估计可以打得过张经理,但问题是,这么一仗打下来,就算我赢得了美人裘科长,也要丢了公司里的泥饭碗啊。这也是我不想看到的结果。
三是从张经理刚才X L无耻的言辞中可以得出,张经理绝对是一个X L无耻之徒,现在他突然发现这里居然还有另一个男人,顿时心花怒放,邀请我加入,大家一起玩3P,这个好象应该是皆大喜欢的事,靠,不过貌似不会发生。
正在我这左右权衡之际,张经理却已经到了房门口了。
就在我这跳与不跳出去之间左右权衡却又难以定夺之际,张经理却已到了房门口。
没有时间了!!!
我知道,我已经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我必须立刻跳出去,阻止这场血案。至于最终后果如何,那已非我所能掌控的事了!
主意既定,我就气运丹田。有道是先声夺人,我想先断喝一声,震住双方。
可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场上的形势居然陡然逆转,我原本已经从丹田里以百米冲刺速度出来的那声“刀下留人”在快速通过喉咙后在我张得大大的嘴巴里,突然间被冻结,继而消声于无形。
因为我看到裘科长居然拿着明晃晃的杀猪刀一声媚笑:“海哥~~~~~~”
我差点没背过气去,靠,这个气氛的转换也太极端了吧?
这时张经理已经到了裘科长的身边,只见他一手接过杀猪刀,一手直接就伸进了裘科长的领子,一边揉捏一边淫笑:“贱货!绳子呢?”
“在那个房间里!”裘科长下意识的望了下我这边,想挣开张经理的手。
“去拿来!”张经理把手抽出来,推了一把裘科长。
“海哥,你不是喜欢那个房间的吗?”
“老子今天就喜欢在这个房间了!”
“你。。。。。。”裘科长一下子没回过气来,黄豆大的汗已经从她的额头顺着鼻尖滚滚而下。
“还不去?”我看到张经理的眉毛拧在了一起。
裘科长显然是迫于张经理的淫威,我想到刚刚张经理的那话,裘科长的儿子的命好象就挂在张经理的手上。我看到裘科长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转身出去了。
老子现在总算知道个事情的大概了,这对狗男女丫的原来喜欢拿着刀子捆着绳子ML的。超级变态啊!!!!!!!
那个从小缺钙长大缺爱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的张经理最初叫裘科长去拿的“东西”原来就是这些个道具。刚刚听他们的对话,原来张经理以前一直在另一个房间干这活的,所以刚刚裘科长才在慌乱之中把我藏在这主卧室,没想到今天裘科长是千算万算不如天算,张经理热着脑门突然要在这里干了,靠,那我岂不是真就得在这里看一场A级变态现场版了?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手机,丫的幸好我全设成振动了的,否则要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打我电话或者发我短信的话,岂不就好看了?
想起了手机,我莫名的又想起了小薇,这个天杀的挨千刀的没良心的,居然就这么和我玩完了?我不死心的拿出手机,一看,靠,居然有短信,上面写着:1条新信息来自小薇,看来刚刚注意力真的是太集中了,我居然没有感觉到有短信进来。
我的心狂跳起来,一边暗暗地说:你个姑奶奶你就不能早几个小时来这个短信啊?要你早来,我又何至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啊?!
我一按阅读键,小薇说:晚上有空吗?再一看来信时间,是晚七点半,再看看现在时间,是晚八点。
啊啊啊,我居然怠慢了佳人半个小时了?可丫的我现在出不去啊!怎么办呢???
我悄悄的按着并不很熟悉的输入法,强捺着激动的心问:有事吗?
马上,短信回过来了:我想向你请教宋词啊!你在干吗?
靠,我在干吗?我在看A级变态现场版!当然,我不能这么回信的。我先是写了个:现在有事。但想了一下,又删了,这尽管是事实,可又怕这好不容易等来的向小薇近身的机会被我这四个字白白断送掉。想了一下,又写了个:现在没事。不过想了一下,又删了,万一小薇要和我面聊,那我怎么办?去?现在这个时候我能去吗老大?不去?那我有空也不去,那小薇岂不是会有想法的啊?怎么写好捏?
正思虑间,小薇的短信又来了:你可以到我的病房来吗?
她总算来约我了!
等了整整一夜一天的短信,终于如愿出现在了我的手机上,我的心有一股暖暖的电流在通过,是那么的温馨。可转念间又急了起来。现在怎么办?怎么办??我差点就想钻出柜子到大厅去来回踱步思忖应对方法,居说踱来踱去的有助于思考问题。不过在最后临推柜门的时候才突然清醒过来,想起目前的形势,比较严峻。想了一下,我写道:现在我还有点事,一会把事办完了,我一定过来,好吗?
我看了又看,觉得这条短信回得非常艺术,稀松平常几个字,就这么一组合,却堪称经典啊!其中的妙处,我就不一一赏析了,大伙自个儿琢磨去!咳!
发完这条短信,小薇这头算是基本搞定了。至于什么时候月下得会佳人,得看这厢边张经理和裘科长什么时候完事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咦,外面怎么静悄悄的?刚刚只顾发短信了,都没注意外面的直播节目。我急急地从缝里往外一看,房内确实没有人。再凝神一听,貌似外厅也没有声音。
咦,这下可怪了,两个大活人呢?
我闭起双眼,努力的屏住气,象小白兔一样把两只耳朵竖了起来,用所有的意念去搜寻外屋的声音。我甚至听到了外屋正门外楼梯口别人经过的脚步声,却也听不到丁点张经理和裘科长的声音。
难道他们完事后都出去了?
或者完事后都睡下了?
都怪我刚才全部心思都用在短信上了,居然没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的动静,不过我肯定他们没有在这个房间里进行游戏。否则,毕竟我也个大活人呢,心思再在短信上,也不会一无所觉的。
就这样胡思乱想了十几分钟,我都一直没敢出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来越焦噪了,靠,你们也太不道德了,做完好事了也不通知我一下,拜托,我那边还有妹妹等着约会的好伐!
就在这时,突然,我的背上一阵发凉。。。。。。
因为我想到了一个血淋淋的场面,很明显,张经理有虐性倾向,而裘科长因为有底牌在张经理手中,所以只能逆来忍受。但今天不一样,因为今天我在这里,其实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都有勇气去做一些X L无耻的事,却没有勇气去面对在做这些X L无耻的事的时候被人当场捉住的羞耻感。要说以前玩游戏,那也只是天知地知他知她知,裘科长可以忍气吞声,那么今天也许裘科长已经觉得在我面前被张经理践踏掉了所有的尊严。从而在玩的过程中终于不堪忍受,一冲动就拿刀捅死了张经理,自己就吓昏过去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裘科长一击不中,反而被张经理杀害,张经理则逃之夭夭。
我越想越觉得在理,头皮开始都麻炸了。要真是出现这样的后果,我这次的浑水可就趟大了,相比上次救小薇时碰到的麻烦,那真叫一个大巫一个小巫。
就这样想了好久,终于,我再也忍不住了。我蹑手蹑脚的打开柜门,四下看看,房间里除了惨白惨白的灯光,再也没有什么。我再蹑手蹑脚地走向走廊,外面居然一片漆黑。靠,我是第一次来这里,什么地方拉灯的我也不知道啊,其实我也不敢拉灯的,怕万一他们睡在隔壁房间啊。就这样在房间门口傻呆了半天,却还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死寂!死一般的沉寂!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晚九点零五分了,丫的我的小薇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等我,说不定早睡了吧?
我决定就这么摸黑溜出去,不管张经理与裘科长现在已经睡了也好,已经发生血案两败俱伤了也好,我都不管了,因为这都与我无关。从某种角度来讲,现在应该是我脱身的最好机会,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时我又想到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阿东妈的5000元救命钱,但现在这个时候,再说这些,都已是混帐话了,明天再说吧!
主意既定,我开始蹑手蹑脚的在黑暗中凭依稀的记忆,慢慢沿着走廊向大门摸索而去。
我走得很慢,既不敢拉灯,也不敢用手机照明,记忆中这条走廊很清爽的,我只要摸着墙就可以走到大门口。
而我的心,一直在扑通扑通的狂跳,潜意识里,这里仿佛已经变成了凶宅,而这短短的一条通道,此时正杀机丛生!!!
人的意识就是这么神奇,当你想一件开心的事的时候,未必会越想越开心,而你想一件KB的事的时候,却会越想越KB,想到了最后,仿佛所有的想象都已是现实,从而让人无法自处。
在经过客厅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往里面望了望,客厅外面是阳台,客厅与阳台是落地玻璃隔开的,别人家的灯光有几缕稀稀拉拉的透过阳台射进了客厅,感觉愈发的阴森森起来。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装胆和定神,我在心里开始念佛:南无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没事,没事,有事也不关我的事!
终于摸到门口了,居然四下都无动静,我不禁暗自吁了一口气。暗道一声:谢天谢地谢菩萨!平安无事!
于是开始拧门锁,那是种圆圆的旋转式门锁,我用每十秒一毫米的速度旋转,可丫的这门锁有些怪,我怎么拧都不得其法,正在我对这门锁全神贯注得不得了的时候,突然,背后有一个的声音:“你在干吗?”
那个声音才完,一声尖叫声随即就划破了死一般的夜空。
啊——————————————————————————
各位,你也知道,这后面的一声尖叫声就是区区鄙人在下的,要知道,这人吓人,吓死人的。原本就毛骨悚然,有人却在你背后冷不丁的冒泡,你说这不存心杀人吗这?
足足叫了有半分钟,我终于停了下来,因为我借着从阳台穿进来的微弱的灯光,看到了站在客厅门口的人,正是裘科长。
裘科长没有开灯,也没有再说话,只是定定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等我缓过神来,我也没看到有张经理出现,相信凭我刚才的尖叫声,就是张经理真的已经被裘科长捅了几刀死了,也应该醒一醒的(当然,真的死了自当别论,咳)。所以我确定张经理暂时是不会出现的了。现在我不能确定裘科长究竟怎么样。
我颤着声音叫:“央姐?”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央姐竟叫得如此的自然。
裘科长依然没出声,依然一动不动。
“央姐,你。。。。。。怎么啦?你。。。。。。别吓我!”
这时,只听得叭叭几声,走廊和客厅的灯,一下子都亮了,整个眼前白晃晃一片。
我看到裘科长倚在客厅门口的门框上,头发凌乱,神情痴呆,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不对劲。
我迅速的扫了一眼她全身上下,貌似没有血迹。
我的心定了下来,到了这个地步,我若连忙走掉,显然缺少一个男人应有的风度。于是我回头向她走去。来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并没有看我,她在看着地板。
我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喊了一声:“央姐!”
她才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看我。在我们四目相对的突然间,我的心仿佛被大铁棍狠狠的砸了一记,她满眼打转的泪水和泪水下透出来的悲凄的眼神,让我的心又疼又惜。
我又喊了一声:“央姐!”,从心底渗透到声音的疼惜和同情。
裘科长望着我,泪水终于疯一样的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进了我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仿佛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娘,只想好好的痛痛快快淋淋漓漓的大哭一场。
我很自然的抱住了裘科长,因为无论如何,现在我有义务抱住她,而且,我抱得她很紧,下意识里,我想把自己的力量通过手臂传递给她,给她最多可能的心理支持。
裘科长却是越哭越伤心,哗哗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又打湿了我的胸口。我轻轻的拍着裘科长的背,这一刻,感觉她是多少的需要一个人来慰抚她的伤口,而我,就是如今这刻眼下目前唯一不二的人选。
渐渐地,她由大哭转成了抽泣,我一直抱着她,一动都没敢动。我不是柳下惠,甚至我闻着她头发上隐隐传来的发香和感受着从她成熟身躯上传来的体温,我都有一些心潮澎湃,但是,这一刻,我知道,我在做的一件非常神圣的事。
终于,她完全停止了哭声,只是偶尔的,还有几声深浅不一的抽噎。我的手臂和脚都已开始发麻了。我轻轻的在她耳边喊了一声:“央姐!”
她“嗯”了一声,慢慢抬起了头,她的头发撩过我的下巴的时候,我有一种酥酥的感觉。
她迷茫地望着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喊她。我看到她的双眼已经哭得水葡萄似的又红又肿,两边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残余的泪滴。梨花一枝春带雨啊,整个人是那么的娇弱而妩媚。我至今都不明白那个王八羔子张经理怎么舍得让这样的美人受这么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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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好象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我的怀里,慌忙一把推开了我。一边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用手擦自己的泪水,继而她又突然想起似的看看我湿透的胸口,慌忙往客厅里跑,随手抓来好多的纸巾,使劲的给我擦,一边擦一边连声道歉:“对不起小周,对不起。。。”
我的心又一次被她击倒了,多么善良的女子,怎么有人会舍得你难过?从小到大,我一直归结自己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感性的人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多情。我曾说过,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那么,肯定是因为我的多情;而如果有一天,我终于失败,那么,肯定也是因为我的多情。
我突然捉住了她上下翻飞的小手,她有一瞬间的懵,飞快的看我,想知道我究竟想干什么。我轻轻的一拉,就把她整个人重新拥入了怀中。这一次的拥入,与上一次的拥入,意义已完全的不同。
她是真的愣住了,她根本没料到我会这么做,我从她的眼神里读得到。其实在我把她重新拥入怀中后,自己也有些吓傻了。我在做什么?我在向她示爱吗?我在表达我的疼惜吗?还是仅仅对她梨花带雨的突然冲动?
三秒钟后,她低低的说:放开我!
我依话轻轻的放开了她。
“谢谢!”她看着地板:“小周,我想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嗯了一声,感觉再呆下去也特无味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喊:“你等一下!”少倾,她从里屋拿出包来,取出一叠钱交给我:“这是五千元,你拿去吧!”
“谢谢央姐,我会尽快还给你的,我现在先写个借条给你吧!”
“不用写了,拿去吧。”裘科长一边说,一边替我开了门,几乎是把我推了出去。
我还想再说什么,她却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其实我很想知道,张经理是什么时候走的,看裘科长衣衫,虽然有些不整,却也不象是被张经理欺凌过了的样子,所以还想知道张经理为什么没有得手就走了?再一个我很想知道,裘科长的儿子与张经理之间,空竟有什么样的生与死的关系,居然可以迫使裘科长屈服他的淫威?再一个我还想知道,裘科长的丈夫呢?等等等等。
我在门口傻愣了好一会,一声叹息,却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叹,又为谁而叹,反正整个心都是空空落落的。
到楼下的时候,我的手机收到了短信,起初还以为是小薇来的,拿出来一看,却是裘科长的:小周,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起,千万!
我回了一个好字。
再看看时间,已是晚十点多了。
小薇,还会在等我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境莫名的萧条到了低谷。见小薇的冲动也没有开始时的强烈了。毕竟我知道,人家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再说,自己一个外地来打工的,想与她发展一点什么,可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更加的白日做梦。
但我还是摸出手机,给小薇发了一条短信:我办完事了。我想这是一种礼貌。
小区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鞋跟敲打水泥路的声音在轻轻的回荡。小区内道路两侧泊满了各种高级轿车,宝马奔驰随处可见,显摆着这是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借来的5000元钱,越发的自卑起来。
在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里面的保安在看我,我以为他会出来盘问我几句的,正在思量怎么打发他,他倒是把门开了。
出了小区,街上的行人已稀稀拉拉,偶尔才有车飞驰而过。白天川流不息的宽宽的大街此时倒显得有些荒凉起来。
我不紧不慢走在人行道上,没多久,招到了一辆空计程车。我知道这个小城的治安很差,三抢事件日有发生,一个人揣着这么多钱,实在没有安全感。
车开起来了,夜风吹在脸上,非常的惬意。
看着街道两侧飞驰而过的霓虹,一股咸咸的东西突然流进我的嘴角,我用手一摸,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已泪流满面。
我,好象有些想家了。
(第一部完)
回到自己狗窝的时候,已经很晚了,门才打开,阿东就从房间里伸出了头,一脸的询问。我向他点点头,就把口袋里的5000元钱塞到了他的手里,说:“明天一早汇过去还是自己送去?”
“自己过去,明天一早就走!”阿东说:“我已请了半个月的假。”
我嗯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背后传来了阿东的声音:“阿超,我会尽快还给你的!”
我转头向他挤出一丝笑:“嗯,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照顾婶婶吧!”
把自己摔在床上,心情还是非常低落,看了看手机,没有小薇的回信,我不知道她是睡着了呢还是生气了,不过反正也无所谓,两个世界的人,两个层面的直线,能擦肩而过,已是所有的缘份。
我拧开那台旧货市场买来的风扇,然后提了一条短裤,走进了卫生间。把淋浴头拧到最大,在哗哗的水流中,冲刷着这些天来的劳累、惊悸和时不时划过心头的深深的自卑。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的时候,在一楼的电梯口刚好碰到了裘科长。我看到她的脸被精心的妆扮过,眉更深,眼更大,居然找不到昨天痛哭过的痕迹,却美丽得有些让人不敢正视。我一时有些找不到感觉,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我不知道应该表现得知心一点好呢还是疏离一点好,正踌躇间,她冲我点点头:“小周早!”
这时又有其他同事往电梯口走来,我连忙的应答一声:“裘科长早!”
然后别人又同裘科长在招呼。
电梯里,裘科长都没有正眼看我,却和别人有说有笑,似乎昨天晚上那个事件没有留给她半点阴影。甚至我怀疑昨天到底有没有发生那么多事?她有没有扑在我的怀里那么的痛哭流涕?或许原本就是我的一场梦而已?靠,要真是梦,我昨天就应该好好的抱着她不放,甚至直接把她给撩了,春梦嘛,是吧?嘿嘿嘿嘿。
就这么一YY,生活顿时美好起来,于是从出电梯到进自己办公室,我几乎已是一路小曲了。不过进了办公室,我就停止了一切的YY,毕竟这是现实生活,我是靠工资吃饭的,而不是靠YY吃饭的,我得尽快熟悉业务,好好做事,对得起这份工作。
快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张经理的电话,叫我过去一趟。
靠!不是吧!别告诉我昨天晚上我在现场的事已经曝光了哦,那我还有得混啊?不过思前想后,这个基本上不可能。那会是什么事呢?小薇要提前出院了?请我吃大餐?这事倒挺美的,不过感觉不会这么心想事成吧?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来到了张经理的办公室。结果张经理的意思是那对四川夫妻搬走了,就让我入住那个大房间好了,他说他不另外出租了,反正也不缺那点钱,我的租金还按老的付。我傻愣愣地看着张经理,努力地想从他现在可掬的笑容上找到昨天的那一些无耻,结果我失望了,现在的张经理无论怎么看,绝对的风度翩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与昨夜的他结合起来。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我想。
张经理被我看得有些莫明其妙,问:“怎么啦?有问题吗?”
“哦不不,那就谢谢张经理了,不过租金还是加一些吧。”
“你怎么这么不痛快,怎么干大事?就这么定了!”
出了张经理的办公室,我快乐得简直想吹口哨。感觉这天上其实还是常常掉馅饼的嘛。
所以整个下午的时光过得比较快乐。
下班后,第一时间冲到家里,把个大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因为阿东已经回家了,这整幢房子其实上就只有我一个人住了。所以我顺便把客厅啊,厨房啊,卫生间啊等等各个角落干干脆脆做了个大扫除。等一切料理停当,已有些饥肠辘辘。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晚饭呢。
从桌上拿过手机看时间,却意外发现有三条短信,我打开一看,除一条是开增值税的垃圾广告外,两条都是小薇来的,头一条是:昨天我睡着了,后半夜才看到你的短信。来信时间是晚6点25分。第二条是:今天的月亮真美,我在院子里散步。来信时间是晚7点01分。我看看现在的时间是晚7点15分。我不禁有些懊恼原先把手机提示音都设成了振动。
我略一思索回了十四个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才没转头,小薇的短信回了过来,也是十四个字: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我回了一个笑脸。
小薇也回了一个笑脸,附带一句话:有空么?
尽管我早已算计好自己与小薇之间的两个世界的距离,大约也就地球到冥王星的距离吧,但收到她这样的回复,我的心还是波澜迭起。我的眼前浮现着小薇那巧笑倩兮的容颜,我仿佛看到月光下她一手捧着一卷书,一手扶着被风拂动的秀发,正一步一摇地吟哦着若虚的《春江花月夜》,我的心瞬间涨满了某种感动。
若果能与佳人月下并肩,吟月赋花,实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我回信:“有空,还在散步?”想想又加了一句:“要不,我来陪你一起散?”我感觉自己有些轻薄她的意思了,不过管她呢,发送再说。
我在想象她收到短信后,会不会脸上腾地飞起两朵红云?或者她看到我的轻薄,就在啐我?从此不理我了?不过这一些,我都不管了,我象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在幕后偷偷的等待被我作弄的人传来我意想中的结局。
万没想到她回了这么一条:呵呵,好啊,你过来吧!
我顿时鼻血如注,NNDXXX,看来这年头,想要女人爱,就得学点坏啊。
我也顾不得吃晚饭了,在凉水下一番冲洗,换上干净的衣服,直奔人民医院住院部。
住院部下的草坪上,人不多,远远的,我就看到穿一袭白色连衫裙的女孩子,正立在一棵树下,向我招手。
我的心一阵狂跳,那略显瘦削的身影,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小薇吗?走近她,我看到她清纯的脸上,清纯的笑,她说:“嗨,你真来啊?”
我心里暗暗靠了一声,丫这叫什么话?有豆腐吃谁不来啊?不过美人当前,这种粗话是万万讲不得的,我咳了一声,清清喉咙,陪笑着:“呵呵,是啊,反正也睡不着,出来散散步也挺好的。”
她呵呵一笑,显然未置可否:“咱们走走!”
于是我们并肩的,慢行在院内草坪间的小路上。
我第一次感觉到,医院的夜,是如此的迷人。朗月当空,树影婆娑,风从空旷处吹来,吹过头发,拂过衣襟,都是如此的唐宋韵味。
我们挨得很近,时不时的,我们的身体有一些触碰。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她,她好象也没在意,也许是默许?无论如何,我的心里都是甜滋滋的,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美妙。
她仰起头,看了看天上的月,稍后斜眸一笑,说:“我们背诗?”
戏开始了! “好啊。”我心里一笑:“怎么背?”
“就背唐诗宋词里带‘月’的句子吧。”
“行,你开始吧!”
她也不推辞,随口吟道:“云破月来花弄影!”
我一笑:“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她看了我一眼,接着吟:“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
这次我没有直接回句,而是开始发挥:“这是同叔的名句啊,他的词细腻婉约,我非常喜欢。”
她也深有同感,说:“是啊,不过我更喜欢他的那一首《浣溪纱》‘新词一曲酒一杯!’”
“停!”我突然发现了又一个卖弄的好机会:“你刚才背错了,是‘一曲新词酒一杯’”
“哦对对,是‘一曲新词酒一杯’,不过意思是一样的啊!”
我停下脚步,严肃地说:“你这么讲就不对了!”看她一头雾水,我继续忽悠:“我们为什么喜欢古诗词?就是因为我们喜欢它们的韵味,对不对?那么,古诗词为什么读起来那么有韵味?就因为它们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声韵格律。”
她开始头大了:“我知道这个有格律的,可我老弄不懂啊!再说了,我又不自己写诗填词,学那些格律有什么用啊。”
嘿嘿,就是你不懂,我才好卖弄啊,笨丫头!我在心里暗笑。我说:“格律你要学好了,至少你就不会把刚才的句子背错了啊!”
“哦?”她有些迷茫。
“嗯,这个怎么说呢?你看,‘新词一曲酒一杯’与‘一曲新词酒一杯’,意思完全一样,但为什么是‘一曲新词酒一杯’而不是‘新词一曲酒一杯’呢?这是偶然的吗?那么我告诉你,这是必然的。意思虽同,但位置却绝不能换。因为这关系到声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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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听得入了神,我接着说:“这么说吧,成语你知道吧?你随便说两个成语给我听听?”
“哦!”她侧着头,稍加思索,说:“龙飞凤舞,万水千山!”
我嗯了一声:“你发现没有,‘龙飞’两个字都是平声,‘凤舞’两个字却是仄声,而‘万水千山’正好相反,前面两个是仄声,后面两个是平声。”
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我接着说:“其实成词和古典诗词同源同流,声律上的规矩值得参照。都是两个字就要换一次声调!”我走了两步,回头站定,说:“ ‘新词一曲酒一杯’中间部分仄声压堆了,而‘一曲新词酒一杯’,平仄就均分了。作为古人,他是绝对不会犯同声压堆的错误的,所以很明显,‘新词一曲酒一杯’是错的!”
我看到她重重的哦了一声,两只大眼晴里放出来的全是崇拜的光芒:“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目的达到了,不能再忽悠了,再忽悠下去,自己肚子里也没货了。于是我嘿嘿一笑,说:“这个东西,你只要留心一下,就会知道的啦!好了好了,我们继续,该我了吧?”
她冲我点了点头,我脱口而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半晌,她却没有回音,我回头一看,才发现她站在我的背后没有动,我问:“怎么不说了?”
她这才移步上来,沉吟良久,忽然定定地问我:“你相信缘份吗?”
“嗯,我信!”
她看了我一眼,也低嗯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往前走。
我也跟着,但这一路上,她却不再言语。
我一时猜不透她在想什么,说:“那我们开始背有‘花’的句子?”
她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却随手折了一瓣树叶,在手里搓揉。
沉默了一会,她说:“我该回病房了!”
“哦?哦!”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
“嗯!”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轻轻地说:“谢谢你陪我!”
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分析小薇,她情绪忽然的低落,会是什么原因呢?最后,我把目光锁定在她的那句“你相信缘份吗?”上,这句话大有嚼头。经过我再三分析,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她有些喜欢上我了,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于是她出现了两难的选择,这才导致情绪低落。
这个结论无疑象一支强心剂,对我的振奋作用简直是空前的。
只要那个林人渣还只是她的男朋友,那么说,我还是很有机会的,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还属于后来居上,谁笑到最后现在还不好早说。嘿嘿。
就这么想着,我的心里又乐开了花。我把手机的提示音都调到了有声状态,我相信,指不定就在今天夜里,小薇就会给我发短信的。
于是快快乐乐地冲了一个凉,一个人睡在大房间里,在床上翻了一个筋斗,感觉那只破风扇里吹来的风,竟是台风般的凉爽。
睡到半夜的时候,我果然被一阵悦耳的短信声吵醒,我连忙翻身拿过手机,却是小芸来的短信,按了下阅读键,四个触目惊心的大字一下子吓得我睡意全无,那短信的内容是:快来救我!
我一骨碌爬起来,却还以为是在做梦。一把拉着电灯,使劲的揉着惺松的眼晴,再读短信,还是那四个字,我这才知道是真的。
一道白晃晃的闪电后,一个焦雷在屋顶轰隆隆地滚过,我听到屋外正大雨如注。
我看了一下时间,正是凌晨一点。
靠,我真TMD好命啊,怎么什么事都碰得上?
我不知道小芸碰到了什么事,居然向我求救?难道是恶作剧?可这几天我们一直没联系的,她不会无缘无故的和我开这种玩笑吧?
我马上拔动了她的号码,三四声后,果然是小芸的声音,但那个声音在颤抖:“快来,上次我叫你等我的地方!”
看样子,这不是恶作剧,而是活生生的事了,我的头皮开始发炸:“怎么回事?”
“现在不方便说,你马上过来!”
事件的形势分明已容不得我细想,我道一声好后,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冲向门口。不管怎么样,小芸也算对我有援手之恩,更何况,现在的她正处在危急关头!
临出门时,我从门后的柜子里取了一顶伞,同时随手拿过一个塑料袋,把手机包好后放入口袋,然后,摔门冲向了楼下。
外面的雨真的好大,伴着电闪雷鸣,狂风把雨卷得一阵压过一阵,我的伞根本毫无用处,没出十步,早已浑身湿透。我干脆一把收了伞,冒雨奔向出事地点。
大约五分钟后,我就到了那里,所有的店基本上全关了,只有路灯在如倾的雨帘里发着惨白惨白的白芒。
我焦急的四下张望,哪里有半个人影?我几步蹿到那个成,人,用,品商店的檐头下,取出手机,开始拔小芸的号。
手机通了,但才响了一下,就马上被人掐掉了,再拔,却已关机了。顿时,我的脸上说不出是雨水还是汗水,开始滚滚而下。
我决定报警!
我通拔了110!
就在这时,忽然,我看到斜对面的一条小巷里出来一个人向我招手,因为才隔十来米,我一眼就认出了是小芸。于是我马上收了电话,跑了过去。她一把把我拉进了小巷,我看到她早已浑身湿透,只听她低低地说:“快带我离开这里!”
我的头皮又炸成了一团麻,但这里无疑是不宜长谈,我四下望了一下,也低声问:“去哪?”
“去你住的地方可以吗?”
“好!”我几乎没假思索,一把拉过她的手,蹿出了小巷。
实在对不起,事才做完,直播
一路小跑回到家中,两个人已经淋得惨不忍睹。反正大厅里站没多久,地上已经雨水横流了。
我松了一口气,说:“总算到家了。”
小芸有些没明白:“怎么啦?”
“我以为后面还会有人追杀呢!”我半开玩笑地说。
“嗯!”她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影。
我看着她似乎有些发抖,连忙说:“好了,一会再说,你快去洗个澡!别着凉了。”
“那你呢?”
我万没想到她居然会问出这么傻的一句话来,靠,难道我还和你一起洗鸳鸯浴啊?我说:“我男的,没事,你这湿衣服穿久了,人要生病的!快去吧!”
她哦了一声,就不再废话,转身走进了浴室,不久,里面就传来了哗哗的冲水声。
我从外间拿了一条干毛巾,走进自己的房间,迅速脱掉了身上的湿衣服,胡乱把身子的擦干,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算是暂时把自己处理了。
回到大厅的时候,小芸还在里面冲水,也是哦,一个女孩子洗澡哪有我这么乱擦一通的快?于是好象无所事事了。
想了一下,听说淋过冷雨后喝些姜汤可以防感冒,就起身到厨房间,拿过一把水壶,灌了半壶水,切了两只生姜,开始煮姜汤。
我现在在想,小芸这深更半夜的喊的是什么救命?看她这个样子,肯定确实发生过什么事,但现在这个世道,尽管常有鸡飞狗跳的事,但真正值得喊救命的,又有几件呢?更何况,象她们这种女孩子,怎么会玩得这么惊险呢?
想到她的职业,我不由自主的紧了紧双眉!不管怎么样,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我从心底里有一股BS。
作孽啊!平白辜负了那张闭月羞花的脸。
这时,我隐约听到小芸在喊:“喂~~~~~~~~~~~”
我忙走出厨房问:“在喊我吗?”
“你有干衣服吗?”小芸在里面问。
“哦哦!”我靠,居然忘了给她准备衣服了,可我这里哪有女孩子的衣服啊,我说:“干衣服倒有,可没有女孩子的呀。”
“那也得穿啊!”我估计小芸也在靠我:“快拿来啊!”
于是我赶忙到房间把自己穿的一件短袖文化衫拿在了手中,可NK怎么吧?总不能穿我的吧?我的全是三角NK,号好大的啊,丫的可不穿我的又怎么办?总不能不穿吧?我咬咬牙,就把自己的一条NK也给拿手上了,顺便又翻了一条长裤,丫总不能让她穿着这空荡荡的NK出来混市面吧?好了,最后只剩一样了,XZ怎么办?这玩意儿我可没有的啊,那又变不出来的是不是啦?好在我看这件文化衫也够厚实,XZ不穿也没事吧?
我在这里惦三量四的当儿,那边又催了:“你怎么搞的啦,快一点啦!”
我脱口而出:“没有那个胸。。。。。。内衣啊!”
“那就不要!先把衣服拿来吧!”
靠,你好象没提NK哦?我都给你想到了,你却不提,什么意思啊?当然这一些,我只能在心里叽里呱啦。我忙并步走到卫生间门外,说:“你把门开一下!”
她就把门离了一条缝,一只莲藕般的玉臂伸了出来,在灯光下白晃晃的煞是扎眼。我一瞬间就成了鲁迅笔下所痛骂的那种看到女人的白手臂就想到乳,房就想到做,爱的肖小之辈,当年先生说:“中国人唯有在这一点上思维如此跃进!”,看来我正是正统的中国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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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现在把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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