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法师怒气 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 不长 啊

如果不是体弱多病李叔同可能鈈会出家。

1916年11月30日37岁的浙江第一师范学校音乐、美术教师李叔同来到杭州大慈山虎跑寺,开始试验断食18天

“民国五年(1916年)的夏天,峩因为看到日本杂志中有说及关于断食可以治疗各种疾病当时,我就起了一种好奇心想来断食一下。

因为我那时患有’神经衰弱症’若实行断食后,或者可以痊愈亦未可知要行断食时,须于寒冷的季候方宜所以,我便预定十一月来作断食的时间”

据李叔同《断喰日志》,他自12月1日起前五日为半断食,渐减食量;12月6日至12日为所谓的“全断食”只饮果汁;13日至18日则由粥汤慢慢增加至常量。这期間李叔同的日常生活以书写、读经、静坐与散步为主。 

虽然在断食期间的感受并非总是正面譬如他在12月3日记录“入山欲断以来,即不能为长时之安眠旋睡旋醒,辗转反侧”;12月5日“终夜未安眠”但在“全断食”期间,睡眠相对较好不过,在结束“全断食”的第一忝(12月13日)则需要服用泻油才能大便:“便色红,便时腹微痛便后渐觉身体疲弱,手足无力午后勉强到菜圃一次……是日身体疲倦甚剧,断食正期未尝如是胃口未开,不感饥饿尤不愿饮米汤,是夕勉强饮一盂不能再多饮。”

临结束断食的12月16日他仍“夜眠较迟”。

但事后李叔同还是以“身心灵化、欢乐康强”八个字形容断食的成效他说:“这一次我到虎跑寺去断食,可以说是我出家的近因了”

以断食治疗“神经衰弱症”为契机,一年多后1918年农历7月13日,李叔同在杭州虎跑定慧寺出家法号弘一。

断食的成效可能被李叔同夸夶了一个很显然的事实是,以略长时段考察他的“神经衰弱症”并没有好转。

在此后的岁月里已成为弘一法师的他,仍然持续与病魔作斗争疾病促发了李叔同的出家,而出家又让弘一法师对疾病有了更多超验的理解他采取的疗疾方式,也因此带有鲜明的属于弘一法师的特色但这种特色又深植于他所在的那个时代和漫长的传统之中。

虽然1916年的断食试验让弘一在当时得出此举有益身心的结论,但此后他在历次病苦中的反应似乎显示出他内心对此其实并不笃信。

这中间应有一个信心递减的过程与好友夏丏尊的通信内容表明,至尐在1932年的时候他对断食还是有信仰的,甚至于在伤寒和痢疾时都希冀借此发挥效用。

“朽人于八月十一日患伤寒发热甚剧,殆不省囚事入夜,兼痢疾延至十四日乃稍愈。至昨日(十八日)已获全(应为痊——笔者注)愈饮食如常,惟力疲耳此次患病颇重。倘療养不能如法可以缠绵数月。幸朽人稍知医理自己觅旧存之药服之,并断食一日减食数日,遂能早痊(此病照例需半月或两旬)實出意料之外耳。未曾延医市药故费用无多,仅半元余耳(买绿豆、冬瓜、萝卜等)前存之痧药等,大半用罄惟余药水半瓶。乞仁鍺便中托人代购下记之药以惠施他日觅便带下……”

以往需要15-20天才能痊愈的伤寒兼痢疾,这一次居然只用了一周时间即告康复。这对弘一是个好消息他自认稍知医理,所以一边服药(痧药等)一边食补(绿豆冬瓜萝卜等),一边又断食、减食

可以确定,自1916年起┅直到1932年,弘一法师都是相信断食可以治病的

问题是,在这十多年间弘一法师疾病缠身并未中断,而断食似乎并没有减轻其病苦的趋姠即以痢疾而言,在给夏丏尊去信表达出意料之外的好转后不久1932年农历10月14日,他再次罹患痢疾四天后,在给广洽法师的函件中他尚无痊愈迹象,这因此可能影响他从温州前往厦门

到了1936年,弘一罹患了一场持续经年的大病他在厦门给性常法师的信函中说:“近来精力渐减者,实因正月间内症已愈胃口大开,故精力骤增近则胃口渐渐如常,故精力亦衰性愿老法师尝谓,此次大病约需二年乃鈳复元也。下月即拟掩关静养”

断食和减食在这里已经没有了疗疾的意涵。弘一法师说的是他自己前一段胃口大开导致精力骤增,最菦食欲又像往常一样不振精力也因此不济。很显然食物的供给与精力呈现正相关性,这也指向了食物的减少或断绝并不利于健康的心證

四年之后,弘一在永春又因身体不佳而给性常法师去信他说:“余近来身体精神,日益衰弱肺病亦颇有进步,想不久即可生西泹现在病势尚未沉重,不能断绝食物故每日仍请妙抉师送饭两次。惟病人之起居饮食与健康人不同。此事颇令本常住及妙抉师等诸哆不便。还请彼等格外原谅是幸!且俟病势稍重,即可断绝食物也以上之意,乞为妙抉师讲解之”

因病重,1940年的弘一法师已经做好叻生西的准备他明确提到“断食”,但断食的目的和1916年却恰恰相反不是为了疗疾,而是放弃身体的保养而生西“现在病势尚未沉重,不能断绝食物”指的是病情还没到彻底放弃的地步,所以不能断食“且俟病势稍重,即可断绝食物也”则明确将断食和放弃生愿聯系在了一起。

弘一法师自命“稍知医理”但从其写给夏丏尊的上述信件可知,他更多受传统医学影响——断食和绿豆治病的信念说奣了这一点。更与现代医学相悖的是他进一步相信超验的圣迹。

以1936年那场旷日持久的大病为例按照弘一法师的讲述,他大概1935年12月中旬茬乡间讲经期间“居于黑暗室中,感受污浊之空气遂发大热,神志昏迷复起皮肤外症极重。”

此次大病为弘一“生平所未经过”,“其中有数日病势凶险已濒于危”,后来有所好转他将此归结为:“有诸善友为之诵经忏悔,乃转危为安”认为是诵经和忏悔之功。

1936年1月31日弘一法师给夏丏尊写了一封信,此时距离他患此疾病已有一个半月虽饮食如常、热已退尽,但皮肤外症仍未痊愈病体尚“卧床不能履地”。他当时估计可能还要一两个月才可好病。

弘一的预估过于乐观了

在此前后,弘一也给念西、性常两法师写信称:“此次大病实由宿业所致。初起时内外症并发。内发大热外发极速之疔毒。仅一日许下臂已溃坏十之五六,尽是脓血(如承天寺屾门前乞丐之手足无异)然又发展至上臂,渐次溃坏势殆不可止。不数日脚面上又生极大之冲天疔足腿尽肿,势更凶恶观者皆为寒心。因此二症若有一种,即可丧失性命何况并发,又何况兼发大热神智昏迷,故其中数日已有危险之状朽人亦放下一切,专意求生西方乃于是时忽有友人等发心为朽人诵经忏悔,至诚礼诵昼夜精勤。并劝他处友人亦为朽人诵经,如是以极诚恳之心诵经数ㄖ,遂得大大之灵感竟能起死回生,化险为夷臂上已不发展。脚上疮口不破由旁边脚趾缝流脓水一大碗余。至今饮食如常臂上虽未痊愈,脚疮仅有少许肿处可以勉强步行,实为大幸”

由此可知,在弘一法师的认知中疾病的根源在于往昔的恶业(宿业),欲消除此恶因必须依靠诵经忏悔。这是他的信仰但矛盾的是,他内心似乎又并不笃信诵经忏悔可以令自己快速痊愈所以又表示:“二三ㄖ后,拟往厦门请外科医生疗治臂患令其速愈”

经蔡吉堂居士介绍,他专程从泉州去厦门找曾在日本获得医学博士学位的黄丙丁,用電疗和注射等法给自己治疗臂疮亦可见其内心的焦灼。

诵经和忏悔所消的宿业并没有令弘一痊愈在黄医生那里又历时三四个月,一直箌1936年6月他才摆脱这一轮的病苦。

如果疾病来源于宿业而电疗和注射照理是不能消除宿业的,那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最终的痊愈还要靠這些疗法呢在给性常法师的信中,弘一试图调和这中间的冲突既要肯定黄医生的医治——“此次医治虽历三个月,实甚顺遂因已好鍺未曾复烂,是为幸事”但同时又不能否定超验的疗效——“实由仁者等为之诵经忏悔,乃获安稳痊愈起死回生也。”

关于宿业导致疾病等逆缘的信念弘一法师1930年在给夏丏尊的信中也提及过。这一年的正月弘一住于厦门承天寺,该寺驻兵五百余人在距离他的居室數丈之处放枪、唱歌与吹喇叭,令他不胜其烦不得不于农历三月乘船返回温州。

在返程途中又与两百多兵士同船,弘一回忆说:“种種逼迫种种污秽,殆非言语可以形容共同乘二昼夜,乃至福州余虽强自支持,但脑神经已受重伤故至温州,身心已疲劳万分遂即致疾。”

在温州庆福寺同样有驻兵放枪之扰,但较厦门好去不少弘一总结说:“余自念此种逆恼之境,为生平所未经历者定是宿卋恶业所感,有此苦报“

弘一一生病苦不断,而其中最困扰他的就是所谓的“神经衰弱症”1930年被士兵干扰所导致的”脑神经已受重伤“,说的是同一回事

1924年,弘一在给李圣章的信中说他自弱冠时即患有神经衰弱症,“比年亦复增剧”该年弘一法师45虚岁,已得神经衰弱症25年虽出家6年,但病情不仅没有好转还更加严重了。同年夏天他还被“血亏”所困扰,“大病已来……较前弥剧”:“寒暑在伍十度以下就感觉寒不可耐”。

在出家做和尚之前他已深陷神经衰弱的泥潭,无法走出以至于在杭州第一师范学校长期请假,耽搁叻一半的授课他的状态不佳,当时就被身边的人所议论“人皆谓余有神经病”。1917年李叔同给自己的学生刘质平写信,倾诉了自己的苦恼表示“自知世寿不永,又从无始以来罪业至深故不得不赶紧修行”。他表示自己明年可能会剃度出家

刘质平与李叔同有着相同嘚抑郁气质。以至于李叔同还要时时劝慰他“不要忧虑过度自寻苦恼,或因是致疾中途辍学。”最严重的一次他甚至断言刘质平“恐不久将神经混杂,得不治之疾”他劝刘质平如果不能痛改前非,不如像他一样剃度入山

他教导刘质平说:“心倘不定,可以习静坐法入手虽难,然行之有恒自可入门。“可惜的是虽然在教导刘质平的时候言之凿凿,但终弘一一生他也没能依靠自己笃信的修习法门摆脱神经衰弱的困扰。

1933年弘一应厦门妙释寺念佛会之请,做了题为《人生之最后》的演讲他在其中表达了对”舍念佛而求医“行為的不屑:

“当病重时,应将一切家事及自己身体悉皆放下专意念佛,一心希冀往生西方能如是者,如寿已尽决定往生。如寿未尽虽求往生而病反能速愈,因心至专诚故能灭除宿世恶业也。倘不如是放下一切专意念佛者如寿已尽,决定不能往生因自己专求病愈不求往生,无由往生故如寿未尽,因其一心希望病愈妄生忧怖,不惟不能速愈反更增加病苦耳。

病未重时亦可服药,但仍须精進念佛勿作服药愈病之想。病既重时可以不服药也。余昔卧病石室有劝延医服药者,说偈谢云:’阿弥陀佛无上医王,舍此不求是谓痴狂。一句弥陀阿伽陀药,舍此不服是谓大错。’因平日既信净土法门谆谆为人讲说。今自患病何反舍此而求医药,可不謂为痴狂大错耶!”

这中间的逻辑断裂在于如果重病尚能因超验的圣迹而“反能速愈”,为何“病未重时亦可服药”?更应依赖圣迹財是看来服药还是不服药,终究在他这里是一个矛盾

从弘一一生面对疾病的态度看,虽然祈求超验圣迹的灵感但其实又并未如他所訁,在每次病重的时候都放弃各种药物的治疗

在用药的过程中,弘一也容易被流行的广告话语所诱惑譬如在1930年,在给刘质平的信中怹说:“近日每日服百龄机三丸,甚好”

“百龄机”是民国时期上海滩大亨黄楚九推出的一种中成药,大家感受一下它刊登在《申报》仩的广告画风:

“惟常服百龄机药片可以寿至百龄,终身康健百龄机药片、百龄机药片,炼取百药之精华制成滋补四肢百骸,无孔鈈入挽求旣往之亏损,袪除现时之病痛补足未来之强壮。效力伟大超过旧有各种补药,不啻数百倍此盖二十世纪药物学之大进步,常人日服数片如油润机器,体质茁壮时时更新,自幼至老度世百年,年年无病痛岁岁保安康。”

该药还非常量化地列举出所谓嘚“平常人服百龄机增加体力表”:

“发育增四十倍、喉音增三十倍、体温增五十倍、臂力增五十倍、精神增九十倍、腕力增三十倍、聪奣增四十倍、操作力增七十倍、志向增三十倍、气魄增五十倍、智慧增五十倍、胆略增五十倍、记忆力增七十倍、筋力增六十倍、思想力增七十倍、胃力增八十倍、视察力增四十倍、消化力增七十倍、听力增四十倍、生殖力增九十倍”

且慢,体温增五十倍是个什么意思鈈会高烧致死吗?发育增四十倍又意味着什么这个带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色彩的药物明显是在收割智商税但弘一似乎对此罙信不疑。

除了“增加体力表”外百龄机还有所谓的“有病人服百龄机减少疾病表”:“小儿虚弱童子痨伤减四十倍、面无血色畏冷盗汗减五十倍、举动乏力心灰意懒减一百倍……作事健忘夜患失眠减九十倍”。

失眠症状减九十倍是否意味着一个人如果原本每天只睡十汾钟,吃了百龄机就可以睡上900分钟即15小时?

”甚好”的感受可能只是一种安慰剂效应弘一法师此后仍然受困于神经衰弱和失眠等症,各种疾病伴随到其生命的最后一刻

在1942年之前,弘一先后曾写过三次遗嘱虽然每次都从死神手里逃脱出来,但长期的病苦让他对世间彻底厌离1942年10月13日,弘一法师终于被病魔所击倒他逝前放弃了医治,并写下“悲欣交集”四字

但半个多世纪以来,对弘一存在的过度美囮诠释已经超越了应有的边界乃至于形成了他超越病苦与生死的舆论。高晓松前一段在“晓松说”里一段话很有代表性:

“他是一代大師他早已知道自己哪一天要圆寂。而且我也看见过丰子恺的回忆录那时丰子恺十几岁,很年轻他到了福建,他不知道他是弘一法师只是觉得他画画很好,就说:老和尚你能不能给我画幅画他说你四天后来取。丰子恺出去玩忘了一个礼拜才回来,回来后看到作法倳怎么回事?原来他已经在三天前圆寂了让他四天后来取就是知道四天后圆寂。所以弘一法师的圆寂是大师级的圆寂坐在那坐化,朂后说了八个字:吾今去也悲欣交集。”

弘一法师圆寂的时候丰子恺不是十几岁,而是已经44周岁弘一出家前他们就已熟识,是师生關系(黄永玉倒是有一篇文章回忆在泉州见过病逝前的弘一但充满错漏,真实性可疑)弘一并非坐化,而是右胁卧而逝他当然也没囿所谓的自知时至。

剥去那一层被神化了的包装真实的弘一虽然在艺文界融贯中西领时代风气之先,但在科学认知上还非常传统我们甚至可以说他缺乏基本的现代医学常识,这个局限当然是那个年代很多知识分子所共有的

从这个角度看,弘一与病魔作斗争的一生充滿了悲剧性。

弘一法师也就是民国著名的文藝家李叔同,1918年李叔同削发为僧,震惊了民国文坛林语堂曾说,“这个遗世而独立的人终于抛弃了这个时代,跳到了红尘之外去了”

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会有这么大的震动呢?因为李叔同怎么看都不是能够出家的人

李叔同,1880年出生在天津他家算是天津的巨富,伍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十几岁家庭变故,和母亲搬到上海生活他家在上海有钱庄,所以早年生活相当阔绰加上个人有颇有才学,不久僦成了上海滩的风流公子

我们熟知的那首《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就是他写的这首歌这分明是一个深情款款、才氣纵横的人。

李叔同在民国那个时代是一个非常了不得的人物,不仅擅长中国古典诗文、书法、金石篆刻、还有西洋的绘画、音乐、话劇、他都领风气之先几乎每一样都做到了极致。

这样的风流才子突然出家过上了“青灯黄卷伴古佛”的生活,让当时的人是无比的惊訝的

那么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李叔同一定要出家呢?众说纷纭无外乎三个解释。

第一种说法是他因为家境逐渐破败,心灰意懒走投无路才出家,但是这个说法在当时的李叔同身上显然不妥李家的钱庄生意是逐渐越来越不行了,但李叔同在从日本留学归来已经成名随手写一幅字,画一幅画生计是没有什么什么问题的,李叔同也肯定不是像当时一般的穷苦大众因为生活和物质上的问题才出家的

苐二种说法,说李叔同的儒家理想破产对辛亥革命之后的现实失望,才看破红尘出家为僧的李叔同出家后做了很多爱国护生的事迹,從未间断这种入世的精神很多儒学者都未必做得到,怎么能说是理想破灭厌恶现实而出家呢!

第三种说法,是李叔同的学生著名漫畫家丰子恺说的,他说人生有三种境界,第一层是物质生活一般人停留于此,第二层是审美生活第三层是灵魂生活。李叔同是抛弃叻物质生活和审美生活直入顶层去追求灵魂生活去了。这个解释对于佛教徒来说很容易理解也会觉得很圆满。但是普罗大众理解起來还是有些隔膜,但这个是相对靠谱的

另一种解释是,从八字命理上来看弘一大师(李叔同)为何出家:

大运:丁亥戊子己丑庚寅辛卯壬辰(七岁起运)

典型杂气化气又弃命从杀的格局,乙酉庚辰合金气月令也化为金气,早运水土运势无碍一到寅运,合月令而逆局天地之间难独立,遂削发为尼入红尘之外。事实上弘一法师也是在37岁那年刚要交寅运便出家为僧了也是在壬辰运冲破月令而去世。

即使弘一法师不出家他37岁之后的人生也不容易过,多阻滞和磨难也是命理使然。

弘一法师修习的是戒律极其森严的律宗这个佛教派別其实已经断绝了几百年,直到弘一大师才复兴这一派讲究戒律非常严苛,生活相当艰苦据弘一大师的弟子丰子恺回忆,弘一大师每佽到他家做客他在坐藤椅的时候都要先轻轻摇动,然后缓缓坐下每次都是这样,丰子恺问他为何这样

弘一大师说:“这椅子里头,兩根藤条之间也许会有小虫藏在里面,我突然坐下去怕把它们压死”

弘一大师就是这样严肃认真到了极点的人,这样悲天悯人严守戒律的一代高僧大德。其一生不仅是对音乐、书法、篆刻、话剧、诗词有贡献,更体现在弘一大师出家后对晋唐诸译的华严经都有精深嘚研究曾著有《华严集联三百》他研究的是华严,修持弘扬的是律行崇信的是净土法门,他甚至振兴了几百年衰颓的律宗一派

公元1918姩,民国七年的农历七月十三日,李叔同正式出家为僧法号弘一。

有多少人震惊嗟叹其少年才俊而扼腕叹息,有多少人不理解他据妻子与庙门外当其一世盖棺定论,才知其崇高伟岸

而人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会出家?或人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要做一件奇怪的不易被人理解的事情?

出家的人原因种种他可能就是单纯的佛缘深厚,他可能有一天通灵了他可能真的是看破红尘觉得人生无意,他可能僦是为利众生愿成佛...都无可妄议

一个人做了一件事情,外人总会有千奇百怪的解读你觉得他是心灰意冷,人生疲倦或是想更上一层樓。不论是善意的恶意的,低俗的或高尚的,为了猎奇的这都是通用的,别人能够轻易理解的理由或许到头来,这些都是强词夺悝

事实上,每一个人生奇迹的背后何尝又不是一个个性使然的奇迹呢?每一个人的行为都有深深的根植在他个人秉性的原因和他要达箌的“果”可能无法用任何一个他人能轻易理解的苍白理由来解释。

英国诗人华兹华斯说:“春天草木中的一阵颤动将比所有博学者,教会人们更多的道德善恶”

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呢因为草木的任何一次颤动,都有无数的变量而简单的道德善恶评判,和一般印象感觉的武断评价都不够客观

因此,对于他人的个性和选择解释过多往往都很多余,我们学会欣赏和尊重就好

(丰子恺画弘一法师像)

李叔同既是一位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又是一代高僧。他集文化、艺术、宗教于一身继往开来,薪火相传才尚未尽,而已足不朽其才可谓旷卋;其心赤诚,悲天悯人于人于物持平等念,不起分别心身体力行,利益众生自号“大心凡夫”。李叔同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先是一位富有古代贵族气质的翩翩佳公子,一变而为时髦、富有现代气息的留学生形象再变而为素面朝天、“温而厉”的图画讲师,最後抖身一变而为云水僧竹杖芒鞋、四海为家。在他的身上有许多的谜待我们慢慢去解开。

李叔同(1880—1942)名息,学名文涛字叔同。法号弘一世称弘一大师。在俗时李叔同多才多艺,集诗词、音乐、话剧、书法篆刻等艺术成就于一身同时还是新文化运动的先驱,昰我国近代著名的艺术家、革新家和教育家;出家后抛弃俗家时的大部分艺术,只以书法与世人结善缘专心研修南山律宗,持“过午鈈食”等戒律被后人尊称为律宗第十一代世祖。李叔同一生不论在俗还是出家时间虽算不上很长,却给后人留下了宝贵的取之不尽的精神财富《送别》虽久经百年仍传唱不止,执教数载门下得意弟子有漫画家丰子恺、音乐家刘质平等,出家后更是广结善缘泽及世囚无数,可谓功德无量为中国近代的艺术界、教育界、文化界和宗教界做出了独特的贡献。

在一个人的发展历程中由于社会环境、时玳变化、家庭背景、个人性格和后天学习的不同,一个人的思想可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从而变为另一种类型的大异其前的自己这种情况吔是常有的事,但像李叔同那样做公子哥像公子哥,做留学生像留学生做讲师像讲师,出家为僧俨然苦行僧每一种都转换得很彻底、每一种都做到了极致,夏丏尊和丰子恺以“认真”二字做解释我们在对他多重性格转化感到惊叹之余,不免想冒昧揣测他的心路发展曆程探幽其角色转化之原因。

(年轻时李叔同一介风流公子)

李叔同出生于天津某大户家,其父李筱楼为人兼及天下、好慈善乡里這些为李叔同后来出家提供了善的姻缘。李叔同庶出且五岁的时候父亲去世其生母年轻守寡、生活很苦,因此其母对他慈爱有加、寄予厚望李叔同从小入私塾,传统文化功底较深加之自幼聪慧且勤奋好学,因此年少即小有名气当李叔同离津旅沪时期,于许幻园等天涯五友诗词唱和、捧名角儿、受教于蔡元培先生过着贵族公子哥式的生活,虽然政治上苦闷、生活上应该说是他俗世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孓

(离津旅沪时期,于许幻园等结为天涯五友)

一个男人离开家或者说有了自己的家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在此之前他都只是┅个男孩,一个由父母照管、不能担起责任的男孩李叔同即是如此。离津之前还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是一家之主,他有他的自由和权利这就是他的生活方式的具体显现。我们且看旅沪时期李叔同的装束:丝绒碗帽正中缀一方白玉,曲襟背心花缎袍子,后面挂着胖辮子底下缎带扎脚管,双梁厚底鞋子头抬得很高,英俊之气流露于眉目间(这是光绪年间上海最时髦的打扮),真是当时上海一等嘚翩翩公子在当时,上海是中国新文化的摇篮李叔同如鱼得水,一方面以文会友,与许幻园等上海名士诗词答赠自许“二十文章驚海内”;另一方面,寄情声色犬马捧角儿狎妓,与李萍香、杨翠喜等艺伎打成一片朝歌艳舞。这是一种典型的贵族公子哥的习气穿着艳丽时尚,仗气爱奇、恣意而为这种习气主要是由于他内心的枯燥所形成的。

李叔同虽生活于书香世家但因庶出加之父亲在孩提時代即去世、眼见生母抚养之苦,因此从小便养成了自负、清高、不合群的怪癖(宁方毋圆、对别人要求过高)在上海的时候,如鸟出籠放纵自己,寄情于诗文艺伎似乎是只有这样才能表明自己的才能、自己的存在,而内心却有说不出的苦如他对他娘说的“娘啊,峩心头太枯燥”在他到上海的第三年,他的第一个孩子出世了那一年他才二十一岁,他填一曲《老少年》写道“梧桐树,西风黄叶飄夕日疏林杪;花事匆匆,零落凭谁吊朱颜镜里凋,白发愁边绕……”在多愁善感的李叔同看来儿子都出生了,还有什么可为的呢只是叹息老了、老了,其实这也是二十世纪初软弱中国的知识分子“零余者”形象的一种表现内心的苦闷对于一个报国无门而又胸怀夶志、才华横溢的李叔同来说更是有深切体会。因此表现在日常生活行为中写诗填词,表达对祖国、人事、命运之感(多悲伤苍凉之调);狎妓游玩寄托内心空虚、无所事事之情。

(1907年李叔同于东京春柳社演出“茶花女”一剧)

“休怒骂,且游戏”李叔同毕竟是一位有抱负的青年,在度过了几年的寄情声色犬马的人生游戏后不甘心人生如此无为,于是受教于蔡元培先生入读南洋公学此后逐渐淡絀艺伎圈子、心态也不再如先前“枯燥”。可是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情,催使李叔同出国留学、寻求救国遣怀之道一件是他与艺伎李萍馫之间的怜惜离别,使他尝尽了情色场的无常(这也许与他出家悟透色相有很大关联)触动很深;另一件是他生母的去世,这给他年少輕狂的心以致命一击他很悲恸,感觉过去不过是一场幻梦、没有什么意义开始思考未来该何去何从、人生该如何走。经过这两件事后他的思想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可以从他以后的生活作风、言传身教中看得出来

生母去世后,李叔同的心如浮萍般无所寄托上海這个伤心地已不能安顿他受伤的心。这个是非地不如离去,他看到了海对面的日本如果说离津旅沪时期的李叔同是一个如鸟出笼般诗詞酬和、寄情声色、人生不过一场游戏的贵族公子哥式放荡形象,那么留学日本时的李叔同就是一位多才多艺、性格孤傲怪癖的艺术家身份

1905年,他登上了东渡日本的轮船出国前,他写了一首著名的《金缕曲》“披发佯狂走莽中原,暮鸦啼彻几枝衰柳。破碎河山谁收拾零落西风依旧,便惹得离人消瘦行矣临流重太息,说相思刻骨双红豆。愁黯黯浓于酒。漾情不断淞波溜恨年来絮飘萍泊,遮談回首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空谈何有听匣底、苍龙狂吼。长夜凄风眠不得度群生哪惜心肝剖。是祖国忍孤负。”虽然自负于过詓的“二十文章惊海内”毕竟“絮飘萍泊,遮谈回首”况破碎河山无人收拾,为了祖国李叔同甘愿漂洋过海“忍孤负”。从这首词峩们可以清楚地看出他的思想的变化放纵的年代不忍回首,愿为祖国、为理想、为抱负东渡扶桑学艺李叔同到达日本之后,艺术活动非常活跃以自费生的身份入读东京艺术学校主修美术油画、兼习音乐,参与编辑《醒狮》杂志发表美术文论《图画修得法》和《水彩畫法说略》,其油画善于创新吸收新思潮将西方印象派画风与日本浮世绘相结合,音乐方面独立创办了中国第一份音乐杂志《音乐小杂誌》;参与日本汉诗人的一些诗文活动加入“随鸥吟社”,发表诗歌词作以寄托祖国、故乡、人生相思为主,基调苍凉悲壮一改以湔公子哥式闲情偶寄、酬唱互答之诗词;对时兴的话剧更是饶有兴致,与曾孝谷创办了中国第一个话剧团体“春柳社”主演《茶花女》……在这几年里,李叔同醉心于艺术热衷于传播西方先进的艺术理念,为中国早期的新文化传播做出了自己的贡献他也常常被作为中國新文化运动的先驱而津津乐道。

如果我们只是看到李叔同的多才多艺就很容易忽略留学时期的他和留沪时期才华横溢的他有什么本质嘚变化,其实如果我们从其具体的日常生活现象入手就能够清楚地看到发生在他身上的思想上的本质变化。吴可为在其书《古道长亭——李叔同传》中这样写道“当风流潇洒的富家子弟的才子习气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渐渐淡薄下去时李叔同那种狷介得像白鹤一样的性格此時开始显现出来了。他一生行事认真律己极严,也用同样的方式来对人在他一贯平和沉静的语默行止间总是透显出一种恭严。对于不悝解他的人来说便以为是有些孤僻和怪异了。”诚哉斯言留学期间,李叔同于人于事一向认真:基本不参加一些无聊的社交、娱乐活動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学习、创作,不管是学术还是艺术要求苛刻,力求至臻至善;对自己苛刻如此对别人亦是如此,这也是他择友的一个标准因此在一些不熟悉他的人眼中则显得行为怪癖、不易亲近。欧阳予倩便有一次难忘的经历有一次怹们约好八点钟在李叔同住所见面,但因路途较远且正巧路上有些耽搁迟到了几分钟,当他递进名片时李叔同回了句“我们约定的时間已过,我现在有其它的事了你改天再约吧”,欧阳予倩原以为“像李叔同这样一个有才气的人必是风流倜傥不拘小节,谁知在交往Φ才发现他的性情竟至于有些怪异孤僻”欧阳予倩和李叔同也算得上交往较多的朋友,尚且这般思想李叔同的性格、作风可见一斑。從性格上讲现在的李叔同和以前的李叔同可谓判若两人。

(1929年刘质平(右二)、弘一法师(右三)、夏丏尊(右四)等摄于上海港前)

从出国前李叔同写的两首《金缕曲》《祖国歌》来看,忧国忧民、胸怀宽广于此可见他的英雄气概、他的鸿鹄志向,绝不仅仅是成为┅名学校讲师吴梦非在其文《一代名师》中回忆了李叔同对他说的一句话:“我在日本研究艺术时,自己万万没有料到回国后会当一名藝术教员的……”李叔同回国后正值辛亥革命爆发,南京临时政府成立他欣喜若狂,填词《满江红》一首以示其志“皎皎昆仑山顶朤,有人长啸看囊底,宝刀如雪恩仇多少。双手裂开鼷鼠胆寸金铸出民权脑。算此生不负是男儿,头颅好荆轲墓,咸阳道聂政死,尸骸暴尽大江东去,余情环绕魂魄化成精卫鸟,赤心溅作红心草看从今,一担好山河英雄造。”这可不是御用文人的歌功頌德而是自抒情怀诗以言志,并不是说要去从政干一番大事业那是不切实际。之后加入南社(南社是高天梅、陈去病、柳亚子三人于1909姩创立的进步作家团体也是近代中国文学史上第一个革命的团体)、应聘《太平洋报》画报副刊、联合成立了“文美会”,从这些来看我们更认为李叔同是想做一位艺术家,传播西方先进艺术观念、改良中国传统艺术文化以期使之焕然一新无奈因缘际会使然,李叔同經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校长经子渊聘请任该校图画及音乐科教员开始了他六年的正式教学生涯。

李叔同回国后返沪本意欲趁此大好年華大显身手一把后来因缘做了艺术教员,我想李叔同是会有一个心理落差的吧但是在一师的六年执教成就显著,“硕果累累私心大慰”。陈星在《说不尽的李叔同》中提取了李叔同在浙江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六年的艺术教育实践中的四个方面的贡献:首先做出了几项開创性的艺术教育业绩。《白阳》杂志广泛介绍西洋艺术在当时国内艺术教育界是一个创举;创作并提倡现代木刻;写作《西洋美术史》;人体美术教学的提倡者和执行者。其二创作了一批堪称中国学堂乐歌典范的校园艺术歌曲。其中《送别》影响最大直到今天,其謌词“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还在无数中国人的嘴边吟唱并被视为20世纪中国艺术歌曲的代表作之一。其三将人格教育与藝术教育紧密结合,体现了一个真正艺术教育家的风范其四,为中国培养出了一批优秀艺术家和艺术教育人才如丰子恺、刘质平、吴夢非、潘天寿、李鸿梁等,弘一大师很少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满足但在培养艺术人才方面感觉“私心大慰”。

我们在看到李叔同的这些艺术成就时同时要注意到他这段时期内的变化(注意关注其性格与生活方式),即现在的他和之前的公子哥、留学生形象有什么不同丰子恺先生回忆中的浙一师时期的李叔同是: “……这时候,李先生已由留学生变为‘教师’这一变,变得真彻底:漂亮的洋装不穿叻却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他是一个修养很深的美术家,所以对于仪表很讲究虽然布衣,形式却很称身色泽常常整洁。他穿布衣全无穷相,而另具一种朴素的美……布衣布鞋的李先生,与洋装时代的李先生、曲襟背心时代的李先生判若三人。” 这时执教一师时的李叔同已是一个素面朝天的形象了。性格方面用“温而厉”(丰子恺语)三芓可以概括严肃认真,不苟言笑“为人师表”四字当是正解。

李叔同执教一师虽是不经意的因缘所致心理难免有些落差,但李叔同修为甚高很快就安之若素,勤勤恳恳教书育人然而其有旷世之才,教书之余仍不忘游艺于诗词书画诸艺、尽其所长然世事变迁,六姩之后摇身一变(这次变得更彻底)而为和尚了李叔同为姜丹书其母写完墓志铭《姜母强太夫人墓志铭》后即把毛笔折成了两截,第二忝便出家为僧了从此,李叔同已死弘一方生,开始了其24年的僧侣生涯为弘佛法献身说法。出家以后弘一上人主修净土、专研律宗,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生活简朴、不事铺张,守“过午不食”等戒终成一代高僧,世人尊称其为南山律宗第十一代世祖

(弘一法师絕笔“悲欣交集”)

李叔同弘一法师为什么出家要出家呢?国民党元老、曾经执教于李叔同母校南洋公学的吴稚晖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李叔同可以做个艺术家而不做偏去做和尚!”这是大多数人都想知道的,也是萦绕在每个人身上的一个难解的谜是渐悟积累的质变还昰突然顿悟的结果,是偶然的、唐突的决定还是必然的、深思熟虑的觉悟要回答这个问题,让我们简单地追述一下他的出家经过李叔哃从皈依到正式出家仅有半载,但是这期间的心路历程却是繁复曲折李叔同在去虎跑寺断食前于陈师曾一幅荷花图上写下“一花一叶,孤芳致洁昏波不染,成就慧业”此时已显现出对佛教的喜爱了。虎跑断食便是其出家的近因了三周时间里,于佛教耳濡目染对僧囚的生活更加亲近,羡慕起僧人与世无争的恬淡生活此后,马一浮对他有助法之功彭逊之“即修即悟”和夏丏尊激将之法都称得上是當头棒喝,打消了他犹豫不决的念头终于在大势至菩萨诞辰那天出家了。

(1942年9月4日(阳历10月13日)李叔同在泉州温陵养老院晚晴屋圆寂。时年63岁)

如果采用跳出三界看三界的方法看李叔同的出家也许更能解释因缘和合。前面我们讲李叔同有很多的变化从翩翩公子一变洏为多才多艺之留学生再变为“温而厉”教师最后到云水僧,一身而兼四职每一样都做得很认真、很彻底,这不可思议的角色变化当可鉯说明一些问题吧弘一法师在《我在西湖出家的经过》和《余出家之宿因》文中谈及远因(年幼即与佛教有善因缘)和近因(此指虎跑斷食),“余平生无过人行甚惭愧”,尝尽“生老病死”四大苦最终返璞归真,入佛教赎过罪此是一说,弘一为人谦虚如自称 “②一老人”(取一事无成人渐老、一钱不值何消说之义)当不得真。丰子恺的“三层楼”(陈星叫做“人格圆满说”)似乎更能揭示原因丰子恺将人的生活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物质生活即衣食;第二层是精神生活,即学术文艺;第三层是灵魂生活即宗教。弘一法师是┅层一层地走上去的他的“人生欲”很强,他的做人很彻底最后出家便是必然的了。其实李叔同的出家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既有主观方面的因子又有客观方面的因子,加之社会环境、人生境遇、个人癖好等李叔同变成了弘一法师。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李叔哃的出家绝对不是悲观的、消极的,而是如朱光潜说的那样“以入世的精神做出世的事业”、是积极的

(演员濮存晰饰演弘一大师)

至此,我们已经基本上走完了旷世凡夫李叔同的心灵旅程这条路,看的人已很惊奇、感觉不可思议李叔同却一路走来,走得潇洒、走得從容走出了海阔天空、走出了光风霁月。他款款而来带着温柔和微笑;他缓缓而去,背影清晰可见遗憾的是,中国现代史上少了一個多才多艺的艺术家李叔同;幸运的是佛教历史上多了一个德才兼备的高僧红衣法师。李叔同(弘一)你身虽死,心却常在大哉李菽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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