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房间总是有一股宠物小精灵剧场版的问道?

我一岁多的小侄女说:“妈妈,房顶上有个姐姐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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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3-04-03 12:25
小侄女才刚刚学会说话,咿咿呀呀的还不怎么清楚。可这句话却清楚的传入围在一起的一家人。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更何况这样刚学会说话的孩子,大家面面相觑,顺着小侄女肥嘟嘟的小指头指着的方向向窗外望去,只有在夜色里晦暗的屋檐,和远处不知道谁家在放的烟花
发表于:13-04-03 12:26
先说一下农村房子的格局,有点像以前的四合院,四方的宅基地上人们沿着四条变建房子,中间围城一个小天井,从空中看呈一个“回”字形。北方的房子大都坐北朝南,所以在北面的房子被成为正屋,一般设成待客的地方,南面和东西两侧则可以随意安排住和厨房之类。过年这天我们要把写有祖宗宗谱的称为“竺子”的东西挂在正屋,为了不打扰先辈这一天我们除了去跪拜平时是不守在那边的。所以这天晚上我们就在南边的屋子里,本来打算打着扑克,等到十二点就放鞭炮,迎年的
除夕这一天传说鬼门也是大开的,传说中阎王爷允许已逝的仙人们回自己后代的家里一起过年。所以除夕这一天又有很多禁忌,比如小孩子不要大声喊叫,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等等。我们看着空荡荡的正屋屋顶,自然明白小侄女是看到了我们所看不到的它。我们都默不作声,嫂子回过神来,赶紧抱起小侄女说:“烁烁乖,屋顶上没有姐姐,姐姐都在家过年呢。”
小侄女并没有被妈妈吸引了注意力,亮晶晶的小眼睛看着窗外一眨一眨的,竟然咯咯笑了起来。
“妈妈,姐姐对我笑呢,姐姐还会翻跟头。”
发表于:13-04-03 12:27
“妈,你看这....”嫂子似乎有点害怕,紧紧的抱着小侄女。
“没事,可能它们都回家过年了。都是亲人,没关系的。”婶婶倒是很镇定。可能也跟她以前有过相同的经历有关。在我小时候婶婶忽然间疯了,用科学的眼光来说就是精神病。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说是丢了魂了,请了我们村所有的神婆合力才找了回来。自那以后她就对这类事情非常笃信。
大家一听婶婶这么说也觉得释然,对啊,今天家里说不定不止一个它我们看不见,亲人回来过年,逗逗小孩子也没什么不好。
“姐姐走了。”
我把脸贴到窗户玻璃上,看着外面还黑漆漆的屋顶,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了一点不安
刚刚出现的小风波很快被过年的气氛冲淡。伴随旧的一年临近末了,我们也开始了以自己的方式迎接新年。婶婶这些女人们去把早已经包好的饺子下锅,我们就准备待会去门口接年了。所谓接年也是过年时候必须的步骤之一。新年的到来并不是按照时针跑的那样子,到了十二点就是新年。实际上每个新年到来的时候都不一样,我记得最早的一次接年在晚上十点半左右,大部分时间都在十一点半左右。我们要在这时间之前把饺子下好,到时候端着供饺,去门口放鞭炮,迎接新年的到来
发表于:13-04-03 15:48
看到标题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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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烟江南。。。
发表于:13-04-03 16:00
然后呢?没有然后了?
发表于:13-04-03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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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ID:枫下断桥&&&&&&&&性别:男&&&&&&&&&&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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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13-04-03 16:48
每天对着镜子提醒下自己,我并不缺爱
发表于:13-04-03 20:32
饺子下出来,正式开始过年的程序了。我被指使去正屋把蜡烛点上,供上香。进了正屋,看到在墙壁正中间,挂着的就是写有我们家族的所有历代祖先,男左女右,整体排列自上而下像大雁飞行时候排成的人字。可能是没有人气的缘故,一进去我就感觉凉气呼呼的往身上涌。
我耸了耸脖子,赶紧先把两个烛台上的蜡烛点上了,橘黄色的火焰燃起来的时侯放佛心理作用般,顿时觉得温暖了不少。我又把端过来的三碗饺子摆好,然后拿起三根香,准备要上香了。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我在感叹,新的一年就这么来了。没了压岁钱,年也过的没有意思。也许年的意义就在于压岁钱吧。我把香凑到蜡烛上要用烛火引燃,就在我怀念从前收压岁钱的时光的时候,发生在我眼前的事情却让我的心唿的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蔓延开来
发表于:13-04-03 20:32
回复 第8楼 的 @KARING-005:
有人看了再更新
发表于:13-04-03 20:33
我手里的香居然点不着!虽然我尝试着用用火的外焰,又换了内焰,最后内外焰都用,我却发现三根香压根就没有被火灼烤过的迹象,香那里完好无缺。
“啪啪啪”爆竹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口迎年的人已经完成仪式了,就在我不知所措,看着三根香愣神的时候,供香的香头却自己由黄变黑,最后就仿佛点燃煤气灶那般,忽的一下燃起了小火,居然自己着了。
我赶紧把香插上香台,又朝竺子磕了一个头,赶忙从正屋里退出来。出去放鞭炮的大伯哥哥和我爸他们也回来了。大家又说有笑的也都来正屋磕了头,便围在一起吃饺子了。对于刚才的事情我也没说什么。
吃完了饺子,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老家的风俗讲究守岁,要一直不睡觉到第二天早上。晚上没事我们便接着打扑克,顺便赢点小钱。后半夜到了两点的时候,我哥哥说去上厕所,我们没事便闲聊着天,等着他。
不知怎么的,大伯说起来刚才迎年的时候,可能是风大的原因,他的火机一直打不着火。后来换了两次方向才点着火。
婶婶问:“你不是朝的东南吧,今年东南犯太岁,你可别把太岁接家里来。”
“没有,本来不是朝南么,实在点不着我换了西南。”
发表于:13-04-03 20:33
谈话间,哥哥回来了,说:“小杰你怎么上的香啊,是不是没点着啊,怎么就一个着了,那两根都没怎么烧。”
“什么?不可能啊,明明一开始点上的。”虽然一开始上香的时候有点小问题,但是最后我是明明白白看到三根香都燃起来的。
我们都在纳闷,婶婶突然站了起来问哥哥:“你说香就着了一根?”
“是啊,就是靠右边那根烧了,都快没了,那两根不知道怎么的都没怎么烧。”
“走,过去看看。”
婶婶的脸色变得很凝重,一声不吭的走在前面,我们几个人都跟在后面,一前一后的进了正屋。供桌两侧的蜡烛还在燃烧着,烛火伴着莫名的气流来回摇曳,忽明忽暗,影影绰绰。供桌正中的香台上,几乎没怎么烧的两个香赫然伫立在上面,旁边的最右边的一根,香头忽明忽暗,几乎快燃到香台里面的沙子了。
看到这样子的香台,婶婶的的脸色立马变得极其阴沉,只见她动了动嘴唇,仿佛在呼气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然而理她最近的我清楚的听见她说:“要坏事。”
婶婶一把揪掉了香台上未燃完的香,转身跟我们说:“你们都回去,今晚先不要上香了。正屋今晚也不要进来人了。”
说着婶婶把我们都从正屋推了出来,然后回身锁上了正屋的大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我回头看向那写有我祖辈名字的竺子,可能是被婶婶吓到,心理起了作用,只见那昏暗的烛光下
,竺子上本来充满印象派的人物们,却透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发表于:13-04-03 20:34
回到我们一开始打牌的房间,婶婶做到沙发上便愣了神,一声不吭。我们想问她怎么了也不知道怎么开口。一家人就这么陷入了沉默,各怀心事。
“不行,我得找老猴子去。”婶婶忽然站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般说道,在我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推开了门出去。
“怎么回事?”我问我爸。
“可能家里招了什么东西了吧,估计你婶子找人来看了。”爸爸没停下手中的烟,跟大伯两个倒是一点也不担心。
也许是爸爸和大伯他们见得比较多了,从小我就听他们给我讲过在他们小时候碰见的怪事。那时候国家国家的火葬政策刚刚推行没有多久,火葬率极低,更不用说天高皇帝远的农村了。大部分人家家人去世以后都是订个棺材土葬。听爸爸说那时候村南那一片地方是老坟地,因为埋得棺材个个都是又高又大,再加上里面还长着不少郁郁葱葱的大树,进去就容易迷路,他们都说那是鬼打墙。再往南还有一片荒坟,不知道有多少年岁了,很多都可能已经绝了后,没人添土了,有的露出了里面的棺材骨头,甚至还有鬼火。但就算这样,他们那时候照样大晚上在这些地方捉迷藏,这么多年了也没事。所以他们对鬼神之说相信,但是不害怕。
两位长辈似乎欲言又止,讳莫如深。任凭我怎么问两人都同步的回答:“不知道。”
我自讨了无趣,可是好奇的根已经深深的扎下根。转头向我相对来讲比较同龄的哥哥。
“哥,你怎么看。”
“问元芳。”
“.........................”
发表于:13-04-03 20:35
“行了,大过年的都瞎说什么。该玩玩,困了就睡觉。别在那闲着没事瞎扯。”因为过年时候禁忌多多,我妈对我们谈论的话题显然非常不满意,开始催促我们去睡觉。
“行吧,去睡觉吧都。也不用那么讲究了,守过十二点就算守岁了,不用等天亮了。你们赶紧睡觉,明天天亮了还得早起出去拜年呢。”我爸也开始附和。
“就是,去睡去吧。”这是我大伯。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没烧完的香,竺子上的奇怪扭曲的人物,哦,还有那个我看不见的在屋顶上的女人。所有的图像在我的脑子里混合又分散,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
“哎哎哎,睡的还挺香。快起来,出去走年了。”
“嗯?”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外面不知道谁家已经开始噼里啪啦的放爆竹了。也许现在的春节就靠爆竹才能搞出一点节日的气氛了。按照老惯例,大年初一这一天,各家各户放了开门鞭以后便可以四处拜年了。在这一天,“五福”之内的各家各户要互相上门拜访,磕头。“五福”的意思就是从自己这一代往上数五代,宗谱上是同一个老祖。所以五代下来有很多分支,每年我都得跟我哥哥早早的起床,去挨家挨户拜下来,也差不多到了晌午了。
走在新年的街道上,四处洋溢着平静祥和,碰见的人无论认不认识,都要道一声过年好。一上午的时间我跟我哥哥马不停蹄的走完一家又一家,磕了一个又一个的头。到最后走的我脚板疼,膝盖也不舒服。
“哥,待会去谁家玩,马上咱们就走完了,找人打扑克?”
我哥比我大两岁,一直以来,都是他带我在街上跟那些孩子们玩,小时候经常玩在一起的有那么七八个人,我年纪最小。大家都慢慢大,不知不觉间,从以前每个暑寒假都凑在一起慢慢变成只有年初一这一天才能凑到一起玩。基本上每个新年我们拜完年后都会自发的坐到一起玩牌。
“待会还有事,走完年跟我回家。”
出乎我的意外,以往也很积极的一个人,这次却没什么兴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过年有什么事啊。”
“回去再说吧。”
很快最后一家也拜完了,婉拒了主人家的盛情,我跟哥哥准备回家了。
“小杰,这次咱家怕是真惹上什么了。”
哥哥冷不丁的冒出这样一句话。我一时没明白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
“哥,怎么了啊,你说什么意思啊。”
“我妈出事了。”哥哥用小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出事了?到底怎么了?”
“还说不准,回去大概就知道了。”
哥哥的回答闪闪烁烁,让我不禁跟昨晚的怪事联系起来。昨晚婶婶不是去找村里的神婆了么,怎么又出了事,出的什么事,具体又发生了什么。尽管脑子里有很多疑问,但是我却没有继续追问。哥哥不愿意说也情有可原,农村里过年极其讲究好彩头,甚至连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都要为这个好彩头让路,曾经听说过有一家人,除夕夜里死了人,一直放在床上用被子捂着,直到初三送了年才开始张罗发丧。
也许怀着心事走路会变快,一抬头已经到了家。哥哥回家便径直进了西面房间,我跟在后面,也进了西屋。
西屋里面很多人,房间本来就不怎么大,现在显得更挤了。我爸和大伯在床边坐着,一声不吭,就是吧嗒吧嗒的抽着烟。婶婶在床上躺着,一个人背对着我,正在给婶婶敷热毛巾。看背影应该是我们村的神婆老猴子无疑了。我妈在旁边给老猴子打下手,表情也很异样。
因为屋子里面太挤,我进来以后便靠在墙边,搞不清什么情况我也没说话。
“身上还是很凉,找魂这事怕是还得找二京来帮忙。”老猴子掀开被子摸了摸我婶婶的手臂,说道。
发表于:13-04-03 20:36
尽管我心怀疑问,可我却实在不知道该问谁或者怎么问。只好自己尽力的去拼凑发生的一切。婶婶在床上躺着,双眼紧闭,牙关紧咬,刚才,老猴子掀开被子的间隙,我看家婶婶的手是紧紧的攥着拳头的,手臂上还青一块紫一块。虽然盖着被子,但是如果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婶婶好像很冷一般,身体在微微颤抖着。
通过在一边听他们谈论,我也大概的弄清了事情发生的经过。昨晚上婶婶的确是出去找老猴子了,可是一直到天亮都没回来。叔叔,大伯他们觉得事情有点不对,赶忙出去找,那时候我哥可能打扑克时候喝的水有点多,正好出来上厕所,便一同被拉上了。我哥被命令去老猴子家看看,结果我哥去了老猴子却说昨晚她家根本没来人,连敲门声都没听见。
而另一边的大伯和爸爸,可能一开始就感觉到事情有点出乎意料了,出了门便沿着跟老猴子家的方向相反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果然在离着家四五里开外的公路旁的路基上发现了已经昏迷的婶婶。那时候的婶婶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再加上晚上温度太低,整个身体都是一个冻僵的状态,身上没有一点生气。
大伯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跟我爸一起把婶婶抬起来就往家跑。将近五华里的路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赶了回来。再后来我爸跟我说,那时候抬着我婶婶就仿佛抬着一块在外面懂了一宿的钢板,不仅硬的不会打弯,那种刺骨的凉意实在令人难忘
发表于:13-04-03 20:50
等到大伯跟爸爸回到家,哥哥也早回家等着了,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老猴子。哥哥大清早去她家找人已经让她猜到出事了,婶婶被送回来便赶紧采取了点措施。一开始这些人包括老猴子在内都以为婶婶是碰见鬼打墙了,身上这么凉是因为在外面冻得,稍微暖和暖和,再叫叫魂应该就没什么大事了。而且走年是大事,所以我们就先出去拜年,再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结果直到我们走完年回来,婶婶都没见什么好转,老猴子心想不好了,要说驱邪招魂自己在行,可是至少得让自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她按照常见的情况把方法试了个遍,却没见到什么明显的效果。她也有点着急,不得已要让我们去请二京了。
二京说起来还是我爷爷辈的一个人,二京不是他的真名字,是村里人根据他在家里的排行,再加上名字里的一个字给他起的诨名。他算不上什么神棍之类,他是退休干部,以前还算得上高级知识分子。退休以后闲着没事,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些周易卜卦之类的书自己开始慢慢研究,研究的年岁久了居然也小有心得,能算准的事也十之三四了。
“我这就去。”哥哥听说要去请二京,马上就要开始动身。
“你别去了大凯,让小杰去吧。怎么说这是你家的事,年初一就别出去露面了。”老猴子说
听到安排给了自己任务,我便赶忙出了门。二京家我是知道的,出了门便径直向村中走去。一路上再也没心思跟见到的人问候过年好,我只是一直在想,难道真的有脏东西要来祸害我们家么?
“二爷爷,我们家里出了点事,想请你过去看看。”
二京正带着老花镜捧着一本书书在研究什么,听到我说话也没抬头,这是把眼睛翻上来,从老花镜和额头的缝隙看向我。
“怎么了小杰?”
“我也不太清楚,您还是跟我去一趟吧。”
二京倒也没多说话,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五个大铜钱便跟我出了门。路上我也大概的把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说。昨晚小侄女看到在屋顶上的女人绝对不是偶然出现,虽然从小被教育要做唯物主义者,但是碰上这样的事情,该乱想的时候就要乱想。有关婶子怎么看到供香变了脸色,怎么出门,又怎么今天早上在公路旁被发现我统统都给二京讲了一遍
“等等,你说香是怎么燃的?”
就在我还在思考自己讲的够不够生动的时候,二京忽然问了我一句。
“就是最右边的香燃的快,中间跟左面的都没怎烧,香头还忽明忽暗的。”
“你说的右是怎么算的?”
“就是从我们看的方向啊,插在右手边的那根最快。看的时候都快烧没了。”
当听到我肯定的答复,二京像是受了极大震动,一拍大腿说:”哎呀,这下可真坏了。”
我也被二京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到底?”
“香这种东西,虽是阳间所造,却为阴间所用。我们点的香烧完后到了阴间那都成了金条。所以这东西是极少的能沟通阴阳的东西。阴阳之间普通的沟通方法不可能实现,因而很多阴间之人想表达自己的心意就会在香上下文章。香的燃烧状态有很多种,比如一般情况下我们烧香,大都三根一起烧完,这叫平安香,表示先人们都收下了后人的上贡,可安心保家人安宁。而像你刚才说的那样是所有香型中最凶恶的一种,叫催命香。烧出这种香型的人家轻则见血,重则丧命,而且那根香燃的那么快,估计很快就会应验。”
听二京这么一说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二京可能也觉得跟我说的有点多,便也不再说话。俩人却都不觉加快了步伐,回了家。
“二京你可来了,快帮我看看这老大媳妇怎么了。我试着给她叫魂了,不怎么管用。”老猴子一看二京进来,赶忙也从床边上起来,让开要让二京过去。
“来的时候我也听小杰说了,那香。。。”
“行了,二京你就别说别的了,赶紧起一卦算算老大媳妇的魂丢在哪了。”老猴子没等二京说完话便打断了他,还一个劲的使眼色。可能她也知道了那香有问题,只是不愿意说。
“嗯,”二京顿时心领神会,从口袋掏出了铜钱,“老大,给我说说你媳妇昨晚出去的时辰,还有你们找到她的时辰,方位,我起一卦。”
在我大伯报上那些时间地点之后,二京先是左挪挪右动动的挑了挑地方,又自己选了个方位,让人给他摆上一个小桌子。他两目微闭,嘴里念念叨叨的听不清再说什么,就听清最后说要谁帮忙找找老大媳妇的魂在哪里。这一流说完以后,便把在手里摇着的铜钱往桌子上一洒,铜钱叮叮当当的在桌子上铺散开,当铜钱完全落定,他也睁开了眼睛。
只见二京把散落的铜钱根据其散落的远近程度在他眼前收拢成竖直的一排,开始研究起来。他仔细端详了一会铜钱,又来回扒拉着他的手指头,来来回回数了好长时间也没说话。一屋子的人也没个有主意的,都看着二京,大眼瞪小眼。
“怎么样二京,算出什么来了。”老猴子似乎有点不耐烦,问道。
“不对,我得再起一卦。”
“又怎么了,你这能不能靠谱点。”老猴子一脸不耐烦。
她和二京本就不数一道上的人。老猴子按照她的说法她家有大仙,自己是出马弟子,办事靠的是仙力,二京则是靠卜算,所以虽然有时候要互相辅助,就像这次,老猴子还主动要求找的二京,但平时其实俩人是互相看不起的。
要在平时二京肯定是不会给老猴子好脸色看的,可是这次他却出奇的没多说话,只是喃喃的说:“这次可能真弄错了。”
虽然大家都知道二京的卜算水平并不怎么太高,可是二京自己还是感觉良好的,从来都没承认过自己算卦算不准,他这么说不光我们,老猴子都感觉意外了。
“怎么了?”老猴子问
“等一下,我再起一卦再说。”
二京把桌子的方位有挪了挪,抓起铜钱按照相同的步骤又重新起了一卦。待他把铜钱也像刚才那样理好以后,一下子仿佛失了神,一下依到椅背上,不停地说:“这不对!”
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大伯满心焦急,问道:“二叔,怎么样了,算到什么了,是不是不好。”
“那倒不是,就是卦象挺怪。”二京探起身子,又去看了看婶婶。
“卦象怎么说?”
“莫管闲事,三日平安。”
“怎么说?”
“就是不要管闲事,三天后就会好吧。”
“不管闲事?这也没管闲事啊,都是自己家的事怎么说的闲事。而且现在还给弄成这样,这人相救都不知道怎么该救。”大伯垂头丧气,满心无奈。
“这个你放心,你媳妇的确是被小鬼锁了魂了,不过从卦上看它不想伤你媳妇。只要你们再不坏它事三天后它就放了你媳妇的魂,到时候叫叫魂就好了。”
“那意思是没事了?”大伯听二京说没什么事,有些惊讶。
二京看了一眼大伯,又看了一眼屋子里其他的人,叹了口气,说:“你媳妇是没事,可是催命香还没应验。”
“催命香?什么催命香?”大伯问
看着一屋子满脸带着愕然的人,老猴子赶忙站起来朝着二京说:“你胡说什么啊,催命催你的命啊,大过年的不能说点好听的。”
“你懂什么!”二京似乎生了气,声音都提高了八度,“这个事我再不说他家还得出事!”
“你什么意思?什么催命香?什么还没应验?”一旁的哥哥问,语气都有些凌乱
“你们家招惹的这个东西挺毒辣。除夕这么大的阳气都敢出来作恶,家里列祖列宗这么多也压不住,想处理可能真比较麻烦。来的路上我也听小杰说了,你们家晚上烧出了催命香,这催命香就是它的信号啊。可是你家媳妇又不是目标,只是误打误撞成了现在的模样,说明你家还有人要出事啊。”
大伯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那晚上就我家小烁烁看见她了,你说会不会祸害我那小孙女啊。”
“唉,也说不好啊。咱们一般人见到那种东西大概就是要出事,可是烁烁这么大的孩子阳气还不足,阴阳眼还没完全关闭,要说能看见也不奇怪。不过小心为上,这两天可一定得注意啊。”
也许是看着一家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于心不认,老猴子刚忙起身,自顾自的说:“我去给你们请一点安宅符,尽量给你们帮衬帮衬。”
二京也拍拍我大伯的肩膀说:“没事老大,不是说了么,顶多三天,咱们只要保住这三天不出事,估计它也就罢休了。”
发表于:13-04-03 20:51
说完便也出去帮着老猴子给我们家弄镇宅报平安的东西了。门外的对联还是崭新的,家里面却被各种画着不同符号的黄裱纸占据了,二京也回家带了不少五帝钱,压在角落里增加阳气。
一家人再也无心过年,满脑子想的都是催命香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来害人的女鬼。好好的年被硬生生的毁了
新年一开始就唉声叹气的确不是什么好兆头,可在这样的一个春节里,我们家却再也顾不上什么讲究不讲究了。年初二别人家又开始噼里啪啦放鞭炮,我们家却安安静静什么动作也没有。
转眼间就到了年初三,虽然家里人这两天都精神紧绷,不过倒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婶婶还是那样子,没什么好转,不过也没变坏的迹象。二京和老猴子也时不时的过来转转,说是过来看看婶婶的情况,但是我们也都明白,他们过来给我们开导的作用更大些。
年初三这天也是鬼门打开的,在讲究上是把那些请回家过年的先人们送回他们自己的“家”。后人们再把先人的坟子添几把土,压一个新坟顶,这叫“修屋”。由于上坟的只能是男人,所以这也是一个家族人丁兴不兴旺的表现。去上完坟,回家再把竺子请下来,年也就送完了,整个仪式也就完成了。
别的可以将就,这个事情却马虎不得。尽管一家人都不在状态,可这一天该怎么做还是要去做的。清早上我便起了床,虽然这几天实在没有睡意,实际并没有睡多少觉。
今天的开门鞭是我举杆子,这不是个什么好活。本来没多少重量的一挂鞭挂在四米多长的竹竿上后,变得十分沉重。竹竿也很凉,还要遭受鞭炮声的折磨。我盯着逐渐变少的鞭炮,尽管它一直在努力的减少自己的长度,我却还嫌它落的太慢。
也许是我盯的太入神,好久没眨眼了,我忽然觉的眼皮变得似乎有千斤重,还有一股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我努力睁着眼睛,直到看到竹竿上最后一个爆竹落下去,我便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映入眼帘的却是我高中的课堂,讲台上是我胖胖的可爱的英语老师。
“ 会不会有一天,
当你醒来发现只是在高中课堂上睡着了。
阳光在你脸上揉成一团,
你跟同桌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同桌说你傻样,好好听课 ”
这是什么烂桥段,放个爆竹放穿越了?我不禁想起了这个以前在网上看的据说红极一时的段子。
“哎,我说,你叫什么来着?”我问我同桌。跟段子里不一样的是,她并没有搭我的话,只是认真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我自讨了个没趣。
我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好端详我同桌发呆,心想:这人叫什么来着,叫不上名字还坐在一起真尴尬。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他看起来有一点异样,说起来,似乎不是真人。
正当我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她的皮肤的时候,下课铃响了起来。本来呆呆木木的同桌一下子充满了活力,起身走了出去。我的手停在半空,舒了一口气。
我也去了走廊,到处冲斥着青春和荷尔蒙的喧闹。
“恩,回到这样的现实也不错。”我想。
我百无聊赖的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忽然一个熟悉的面孔从我面前走了过去。
“那不是狗泽么?”刚想上前打招呼,“不对啊,我这是在高中,狗泽是我初中同学,高中不在一各学校的。他怎么会在这出现?”
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我心想。虽然没搞清楚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肯定是出事了。而自己现在的这个地方,一定不是真实的世界
尽管不是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么一想反倒释然了,在回味一下高中时候的生活倒也不错。眼前木木呆呆的人物现在看起来居然也很带感,我仿佛隐藏在人群中的圣人一般,看着这些“可怜的人们”。
因为没事做,我便慢悠悠的逛到了校园。校园里面被温柔的橘黄色阳光铺满,天上却没有太阳。反而到处是灰蒙蒙的云在不停旋转,形成大大小小的很多云团。旋转的云团放佛带有魔力,我看着它们转啊转啊最后、就像漩涡那样汇到一点,不觉竟入了神。
“张杰!”正当我看的入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头,站在我眼前的竟是我高中时候喜欢的女孩王凯琳。
“你怎么会在这?”
王凯琳甜甜一笑,说:“我当然在这啊,难道我不应该在这吗?”
“呃...不是...只是...”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我现在还很困惑。
“好啦,走,跟我去个地方。”说着,王凯琳居然拉起了我的手。
管他呢,温柔乡,英雄冢,何况我就是一高中生。在我离开这个地方之前,有美女陪伴也不错
王凯琳拉着我健步如飞,甚至根本就没有步,直接就像是在飞。街道两旁的建筑物甚至来不及看清就已经后退到脑后。最后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眼前的场景终于不再变换。
“这里是哪啊?”我问。
王凯琳没有回答我,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环顾四周,发现“杰出青年旅店”六个大字分外显眼。
“这,不好吧。”我悻悻的说。
王凯琳听我这么说丝毫没有迟疑,拉着我便走了进去。
“我不是主动趁人之危的人,但要是强迫的,我从了也罢!”
标准间,大圆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进了房间我往床上一趟,看这个样子我也做好了应对皮鞭滴蜡的心里准备。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一会王凯琳便带着她标志性的微笑凑了过来。
“你喜不喜欢我?”
“呃...我...”
“不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好可惜?”
“这个...”
“要不你跟我一起私奔吧?”
“如果有人要你离开我你会不会走?”
“不会!”
也许之前的问题都让我有些顾虑,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这个问题却不知道怎么的就脱口而出。王凯琳也被我抖得咯咯咯的捂嘴笑。
“那说话算话啊。”说着王凯琳深处了小指头,“拉钩上吊。”
“一百年不许变。”
就在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了一下子的时候,眼前的可人儿却发生了变化,原本熟悉清秀的脸庞忽然变得陌生。身边的景象开始迅速变换,带我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旅店,什么大床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王凯琳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说好了,我们要在一起啊,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啊。”眼前前陌生的面孔带着一脸的笑意,拉着我的手似乎很高兴。
“我去尼玛,你是谁啊,谁要跟你在一起”我甩开她的手就要跑,这个世界的女人太可怕了,太直接了!
见我跑了它她也并没有拦住我的意思,反而在我身后又打出咯咯的笑声,这次的笑声不再让我感到亲切,而是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答应了跟我在一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不论你跑多远,咯咯……”
我没管她在后面瞎扯,一个劲的往前跑。
“没用的,你回头看,我就在你后面”
我一看,果然,她好像一开始就在我背上呆着似得,根本没拉开距离。
“尼玛啊,干嘛非缠着我!”我见摆脱不开,便大声吼道。
她让我这么一吼,仿佛也受了极大委屈,说:“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死了好可惜。我刚死正好那么孤单,就想到你了啊。”
“卧槽尼玛啊!我什么时候说你死了可惜啊,你死了还听见我说话啊”
“你忘了?半个月前就在这个路口,我出了车祸”
身边的场景又开始起了变化,最后变换成发现我婶婶的地方。那是一个路口,平时的车也不是特别多,只有到了晚上,一些工程车才开始忙碌起来。可能为了逃避检查,大车司机们往往会一干就是一晚上。也正因为这样,这个路口经常出事。
“如果你还想不起来,这样子应该记得起来吧”眼前的她见我不说话,便变化成自己出车祸时候的样子,脑袋爆裂,身体被脱行数十米,骨头肉都碎成一团,惨不忍睹。
“艹,快变回来。”我因为没有心理准备,被吓了一跳。然而记忆也像打开了闸门,这样的景象怎么会忘记呢,更何况还是最近的事。
这次车祸我有印象,那天我从外地放假刚回家,由于坐的凌晨的火车,所以在公交车上昏昏欲睡。眼看着就要到家,可是车忽然不走了,问怎么回事,司机说前面有一大堆人堵了路,可能是出车祸了。肇事车跑了,家属正在那撒泼呢。什么时候能过去他也不知道。考虑到我离家不是很远了,我便下了车,给我爸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我。我闲着没事就拖着行李箱过去凑热闹。
挤到人群中看到在车祸中遭遇不幸的遗体已经不忍再看了,家属在旁边又是哭又是闹,还有个中年男子抓着一个人就问看没看见是谁撞了他孩子。从围观群众的口中我也大概了解了关于这个死了的人的情况,年纪轻轻,父母辛苦养大,这也才刚参加工作,她爸妈刚以为能享福结果又碰上这样的事。
我当时听到这些不知道是对女孩的英年早逝感到惋惜还是对她父母老年丧子感到同情,不知道怎么的就说了一句,“唉,真可惜”。想到这我也明白过来了。这女鬼原来是因为这缠着我啊。
我是说过可惜,可是这个可惜跟你想的可惜它意思不一样啊!”
“不管你怎么说,我跟你自己是绑在一起的人了,跟我一起去另一个世界安心过日子去吧”
“**这个疯子!”我试着推开她,去发现根本没有用,只好再次逃跑。我可没那么傻,我还没活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那我得多冤。
“你跑吧,我永远在你背后,咯咯咯咯……”
耳朵里的神经被她的笑声折磨着,而我从没这么强烈的想着,我要活,我要离开这里。“铃铃铃....”不知怎么的,耳边传来一阵空灵的风铃声,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居盖过了那就在耳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不知觉放慢了脚步,风铃的声音让我感到平静。那个不知名的她也消失不见,并没有赖在我身后。我被铃声所以吸引,放佛又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它让我感到十分安全。
“小杰,跟着这根绳子,一直往前走,别放手。”老猴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跳。她扔给我一跟细细的红绳子,上面每隔三米左右就帮着一个小铃铛,那铃声就是这些铃铛发出的。
“哎...”我的话还没说完,手一接触到那根红线便好像又飞了起来。跟那个女鬼拉着我的时候不一样的是,红线好像是从天上延伸下来的,拉着我我直接向天际中那些云漩涡里飞去。“记着,无论发生什么,千万别放手啊。”
红绳子拉着我不断向最大的那个云漩涡靠近,从下面看起来不过巴掌大的云团,现在却变得异常巨大,随着我越靠越近,巨大的压迫感压的我透不过气来。一种莫名的恐惧使我忍不住想要松开手中的红线。尤其当我已经几乎可以触摸到这巨大的云团的时候,它旋转形成的漩涡放佛一个大黑洞,恐惧令我不知所措。
“放开绳子吧,那样你就不害怕了。”王凯琳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环顾四周却并没看到人。
这样的环境下出现这样一个声音无疑是让我感到慰藉的,抓绳子的手不觉松了一下。
“你没必要让自己这么害怕,松开手,你就会再次感受到幸福。”
是啊,我为什么要自己给自己施加这样的压力呢,我只要松开手,我只要落到地上,我就摆脱了这朵让人害怕的大云团了。想着想着,抓绳子的手渐渐松开了。
“抓住!”一声大喝把我吓了一个激灵,手条件反射般又紧紧抓住了即将松开的绳子,心智也清醒了过来。身边仍然是迷迷蒙蒙,空无一物,视线中只有这条红线连着不知道什么地方。
在我一愣神的时间,红线拉着我一头钻进了云漩涡的中心,刚才所有的恐惧和迟疑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又再一次被那种安全的感觉包围。红线拉着我继续在云层里面穿行着,虽然这会比刚才更黑暗,但是心情却感到无比的轻松。渐渐的远方出现了一个亮点,随着我的靠近越变越大,温度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温暖。从云层中钻出的那一刻,我微闭上了双眼,前所未有的舒服点感觉顿时包围了我。
我慢慢睁开了眼,适应了这里的光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鸟语花香,生机盎然的美丽春色。这就回来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我以为回来会看见老猴子跳大神,二京在天灵灵地灵灵什么之类的。不过令我意外的是,王凯琳竟然在这里等着我。
“欢迎回来。”王凯琳带着她甜甜的微笑,伸出了双手过来抱住了我。
“谢谢你啊,你怎么在这。”我不知怎么办才好,只能象征性的拍了拍她的背。
“咯咯咯咯....我当然在这里啊,我说了我永远在你背后啊。”
怀中的王凯琳忽然变了声音,尤其是那熟悉的笑声传来后,我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眼前哪还有什么王凯琳,正是那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的女鬼!
我忙回身想抓住那条红线,却发现哪里还有什么红线,连场景都发生了变化。我又回到了那条公路,带着巨大漩涡的云层,还高高的在我头顶上。
“咯咯咯....这下你跑不掉了。”眼前的女鬼似乎很兴奋,因为我实在看不出她的表情。只是看她猛的朝我扑了过来。
也许是一下子从天堂掉到地狱的巨大落差实在让我接受不了,就在女鬼到我眼前的一霎那,我最终失去了意识。
“小杰,小杰....”
朦胧中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睁开了眼睛,爸爸妈妈的面容出现在视线里。
我这次是真的死了吗,早就听说过濒死的人会看到自己的亲人。想到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我不禁感到特别心疼,做儿子的没有给他们一点回报,最后还要让他们伤心。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我试着伸出双手去抚摸他们的脸。
“爸,妈...”
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的手并没有穿过他们的皮肤,而是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他们的温度。
“槽,我没死,我还活着,我回来了!”喜从悲来,我这才看到自己就躺在床上。
“傻孩子,别胡说。你回来了,回来就好。”我妈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怎么的,一边擦着眼泪,嗔怪着我。
我爸出了房间,路上喊着:“老猴子,好了,小杰回来了。”
老猴子像是一直在等着这个信号一般,听到我爸喊便赶忙走了进来。
“可算回来了,这熊孩子,找你真费事。”老猴子似乎对我的表现极为不满,虽然见我活过来也高兴,但却没给我好脸色。
虽然我重新醒了过来,但是可能因为元魂离开本体太久,身体总感觉有点虚弱,便在床上静静修养,而回来我才知道,我居然已经昏迷了十多天,明天就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在我的不断追问中,整个事情也开始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女鬼一开始就是冲我来,她会缠上我当然也不仅仅是因为我说错了一句话这么简单。二京说我的生辰八字跟死去那个姑娘的是正好相合。而虽然我的八字并不轻,但是那天因为我一夜没睡,身上阳气不旺。而那时候她因为刚死,魂魄还在出事的地点游荡,再加上是枉死,本来就带着怨气。正在她最迷茫最孤独的时候,听见了我说的话,她便把我当成自己的救命稻草,抓着不放。
其实从那天开始,她便一直跟着我。但是我的家里她不敢进,只敢在我家周围徘徊,到了除夕那天,阳气虽然更盛,但是因为鬼门打开,阴气也增加了不少。她可能觉得机会来了便开始想办法进我家来。然而尽管这样她还是不感贸然往里闯的,因为一般人家都有门神庇佑,硬闯只会让她自己受伤。于是她便抓住了我们请年的这个机会,这样她就可以大摇大摆的进来,门神也无可奈何,因为这样子就代表她是主人家请进来的。
她不敢跟年抢方位,只好用计改变了我们请年的方向,稀里糊涂的把她请了回来。她进来后发生的事情我自然是知道的。
“对了,婶婶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来,婶婶一开始还被她设计了。
“你婶婶没事,你一晕过去,她就好了。”
“.....................................”
“你就别担心别人了,你看你让我找的那个费劲。”老猴子在一旁没好气的说。
“我也没干嘛啊,谁知道那女鬼那么狡猾,把我给迷惑了。”
“不让你舒服能把你骗了?意志力太差!”
我没再去跟老猴子争辩,意志薄弱就意志薄弱吧。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世界还是挺带感的,闲着无事的我居然开始慢慢回味那个奇妙的经历起来。想着想着我忽然记起来,我最后不是被那女鬼缠住了吗?也许是上女鬼的当上的多了,我立马认识到,这难道还不是现实?
想到这我不着知道从哪来的力气,蹭的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生怕哪一个再变成那个女鬼。
“小杰你怎么了,快躺下休息啊,你这是干嘛。”妈妈因为靠我最近,被我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我仔细的扫视了眼前的每一个人,见还没有变化,便小心翼翼的问:“你们,不是真实的,对不对?”
听到我这么问,爸爸妈妈还有老猴子相互对视了一下,似乎进行了什么眼神上的交流。我又问:“我还没回到现实,我现在还是昏迷的对不对?”
我提高了说话的声调,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
妈妈见我这样,便试着要拉我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她叹了口气,说:“孩子,别害怕了。你已经回来了,你已经回家了。”
“你们别想骗我了,你们都是女鬼变得,我不会再上你们的当了。我知道她想留住我,我不会让她得逞的。”说着我就要往墙上撞,尽管我不太肯定这对魂魄管不管用。
“快拉住他!”老猴子话音未落,我爸已经牢牢的扑住了我,任我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
“要不就把实话告诉他吧。”妈妈看起来很心疼我,无奈的向老猴子征求意见。
虽然身体不能动,可我还能说话:“都别演了,女鬼你直接现行吧!”
看我这个子老猴子也无奈了,说:“孩子可能吓坏了,就告诉他实情吧。”
“好了孩子,你别闹,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妈妈说。
“女鬼呢,让她别装神弄鬼了,虽然她本来就是,但是我不会在相信她了。”
“你听我说,你的确是回来了,但是因为你回来的路上你没能抓住你侯奶奶的绳子,又被那个女鬼把魂儿勾了回去。”
“是吧,我就说吧,自己都承认了吧!”情绪激动的我直接打断了妈妈的话。
“不,这事还多亏了你侯奶奶。本来你糊里糊涂答应了女鬼的承诺,再加上半路又落回她的控制,找不回魂来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你侯奶奶跟女鬼是谈了又谈,软硬兼施,最终还是把你争取了回来。”
“什么?她费这么大劲,到最后老猴子上去几句话就谈好了?”因为并不相信眼前的他们都是真人,所以尽管当着老猴子的面,我还是叫了她的绰号。
“当然不是,”老猴子说:“赵洁,哦就是那个女鬼,她死活咬定你跟他不能分开,如果一定要你回来,那么她也要跟着来。”
“什么意思?”
“就是她现在也在你的身体里。”尼玛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现在有一万多匹不知名的马正在奔腾而过啊!这样的条件居然不跟我商量一下就定下,眼里还有没有点人权观念了!
“这样对我应该不好吧?”我问
“事情总有两面性。她在你身体里总的来说利大于弊。虽然她是枉死,但是因为死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心愿已了,虽然有戾气但是并不很大,对你的元气没有太大的影响。而且这股戾气成了你身上最天然的辟邪利器,反而增强了你抵御脏东西的能力,再也不会这么轻易的被勾魂儿了。”
看着老猴子巴拉巴拉说个不停,我连忙打住她,说:“你直接说坏处。”“你从此命中克妻,只能孤独一生。”
老猴子说完最后一个字便不再说话。爸妈也紧张的看着我,似乎生怕我做什么冲动的举动。而我的反映却令他们他们意外,用我妈的说就是听见这个消息的我表情陈静似水,反而安静下来。
“儿子,没事吧。”我妈见我也不怎么说话,便试探着问我。
“没事,妈。”我微微笑了笑,紧紧的抱住了她。
两天以后,我跟我爸偷偷来到了赵洁的墓地。本来我爸的意思是直接去赵洁的家,但是我妈坚决不同意,不仅这样子显得特别突兀,而且去了也没法跟人家解释。于是,我们才决定只是去坟上拜拜。荒草丛生的墓园里,赵洁的那座新坟分外显眼。
我点上三支香,有扔上两把土,然后蹲了下来。
“现在你是如愿以偿了。”我无奈的说。
“是呀,我可以永远在你身后了,咯咯咯咯。。。。”
熟悉的尖笑声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我条件反射的起身环顾四周,赵洁并没有出现在我面前,只有苍凉的北风,和远处天际的尽头,正冉冉升起的朝阳。
发表于:13-04-03 21:14
第一个故事结束了,如果有兴趣我再更新第二个
发表于:13-04-04 13:25
LZ是为了烘托节日气氛吗?
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下段旅程你一定要更幸福丰盛
发表于:13-04-04 21:47
回复 第19楼 的 @creepy兔儿:
同时觉得这个故事也很有意思的
发表于:13-04-04 22:53
我竟然看完了!
发表于:13-04-05 10:11
回复 第21楼 的 @kiki猴:觉得如何?
发表于:13-04-05 16:29
回复 第20楼 的 @流浪han:
曾经在某论坛追过一个关于买凶宅的故事。。觉得很好看
也许未来你会找到懂你疼你更好的人,下段旅程你一定要更幸福丰盛
发表于:13-04-05 20:22
更新啊,等着呢
有时候,与其多心,不如少根筋。
发表于:13-04-05 20:46
发表于:13-04-06 10:08
时间总是冲淡一切的最佳溶剂,在我家的事情成为全村人茶余饭后谈资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也沉寂下来。而我的身体在这段时间也经过调养,慢慢恢复了起来。
年后召惯例是要进行一次同学会的,以往的时候我都不怎么喜欢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想去看看。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生死,也许是因为老猴子宣判了我一世孤独,我突然特别相见王凯琳。
聚会的日子挑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里,太阳暖暖的照在被北风吹到肌肉发紧的人们身上。聚会的内容无非吃饭喝酒,聊天唱歌,而对我来讲,最重要的莫过于见到了她。
发表于:13-04-06 10:09
这个KTV所在的商场四楼,是一个巨大的游乐场,上面除了KTV还有小吃,游乐场和台球厅之类的玩乐设施。也许刚恢复的身体不太适合那么吵闹的地方,我便自己一个人来到外面的大堂里面,坐着让自己静一静。
握百无聊赖的扫视着大厅里的人,消磨打发着时间。不一会,四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那是王凯琳她们,四个人有说有笑,去了那个游乐场。而我发了一会呆,便掏出了手机埋头看小说了。
“砰!”一声巨响不知道从哪里传来,随后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商场的一到四楼是贯通的,而现在那边的护栏边上,到处都是挤满了人,似乎在向下张望着什么。我也好奇的钻到栏杆边上,顺着人们的目光看去,眼前的景象令我大吃一惊。
发表于:13-04-06 10:11
只见在一楼的大厅的地面上,一个女人正趴在地上。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猩红的鲜血铺散开来,格外扎眼。没人赶上前查看,女人也生死未卜。
不一会110和120都来了人,医院的人把她简单处理诊断了一下,便用担架匆匆抬走了。商场里保洁的阿姨们也迅速的擦干净了地面,仿佛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我却忽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总觉得心里慌慌的。
没有热闹看的人们做鸟兽散,我也打算回去房间。前面的人群里,我又看到了她们四个,便要上去打招呼。
“你们刚才去哪了?”我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个同学的肩。
“哎呀,是你呀,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她的反应异常的大,反而把我也吓一跳。
“怎么了啊,反应这么大。”我问。
“我们刚刚去看恐怖片了,不知道王凯琳从那翻出来一个老片子,可逼真可真实了。吓得我不行。”
这时王凯琳笑着打骂她说:“看你那点出息。”
那女同学赶紧躲避跑了开去,王凯琳也拉着另一个追了上去。一时间仿佛又回到高中,那个可以肆意嬉戏的日子。
发表于:13-04-06 10:12
聚会很快也散了,其实确实没什么意思。我回到了家就准备回学校了。临走前一个周末,我在**局上班的哥哥回家休息,没事聊天他也说到了前几天在商场跳楼的女人。这个案子他们查的相当头疼。他说最近全城这几天都传疯了,这女人是被鬼附身索命。也不知道人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局也没法出面澄清。这个女人的确是自己跳下的楼不假,但是如果看到现场的监控录像,估计是个人都会毛骨悚然。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小u盘,说:“这个里面就是现场的监控画面,为了不引起恐慌我们从来都推说没有监控拍到的。”
也许是被哥哥话提前带入了惊悚的环境,当点击视频文件,弹出播放器的那一刹那,那种心慌慌的感觉又悄然而至。
发表于:13-04-06 10:13
我全神贯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哥哥说:“我之前看的,看的我实在不舒服。我就不再看了,你自己看吧。”
哥哥说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边,点上一支烟,似乎神情有点紧张。
屏幕一点点亮起来,监控的画面开始出现。跟看电影不同的是,这里只有画面,没有声音。
画面一开始便是那个跳楼的女人刚从电梯里出来,她轻车熟路的去了四楼的电玩区,这时候第二个监控的画面切了进来。只见她怼换可几个游戏币,便就开始在一个跳舞机上玩了起来
发表于:13-04-06 11:33
发表于:13-04-06 12:51
女人的跳舞机玩的似乎很好,一连打败了好几个一起跳的人。但是一直赢反而并没有让她的身边多出太多的欣赏者,随着几位挑战者的黯然离去,围观群众们也对她的扭动索然无味,纷纷散去。女人似乎也很无聊,便开始左顾右盼,消磨时间。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不远处的一堆人吸引,她昂起了脖子在努力的向里面张望着
逐渐的,镜头里的女人出现了异样。虽然她的心思并没有在跳舞机上,但是一开始也许是因为惯性的原因,她的肢体还是没有停止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脚步开始变得凌乱,甚至扭曲。她似乎变得很害怕,前体微微前倾,两只手向外伸着,脑袋偏向一边,仿佛在抗拒着什么。
她慢慢从跳舞机上退了下来,身体了正直了,两只手自然地落在身子两侧,就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的跳舞机。然后开始往护栏走去,跟常人不一样的是,她是一步一步的倒退着靠到了护栏上。
发表于:13-04-06 12:51
“她接下来应该就是跳了下来吧。”我说道,可是我话音未落,本以为没什么变化的视频里那个女人却忽然抬起了头,像是最后的挣扎一般,带着痛苦的表情,最后一头栽了下去。而她的这一眼仿佛一块大石头,腾的一下子压倒了我的身上,一下子让我觉得喘不过气。
“这是?”我抚着自己的胸口,极力平复刚才一下子上来的肾上腺素。
“看见了吧,弄得我们都不敢查了。连那个超市都不敢去了。”
“也是,碰见这样的事情,你们查也差不出什么。”
“对,就打算等时间长了,这事过去了就行了。”
虽然看了我哥带来的视频画面让我的心里堵了一天,但是闲聊天就是闲聊天,没过几天,倒也忘了。
今年的春天来得似乎特别的早,还没出正月,天已经暖和的穿不住大衣服了。天气暖暖的便开始早上不喜欢起床,这段时间,还养成了每天早上上空间里面看看别人的心情动态的习惯。一天早上,像往常一样,享受着暖暖的被我,打开了空间。百无聊赖的看着别人发牢骚,居然也成课一种乐趣。
“逝者安息,生者奋发。”曾经熟悉的一条宣传语赫然进入眼帘。最早听说的还是零八年汶川地震的时候。仔细一看发心情的居然是王凯琳,我不觉嘴角一翘,心想,这丫头怎么突然这么感慨了。便打开聊天,跟她说起了话。
“怎么了花姑娘。”
“?”她只给我回了一个标点符号,我讨厌这种聊天方式。
“我问你怎么了啊,怎么又发什么逝者安息的空间心情。”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刘彤彤死了。”
发表于:13-04-06 12:52
“谁?!”
“就是那天聚会总跟我在一起的那两个女孩中的那个说被你吓到的那个。”
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了点印象。毕业虽然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有些人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就不怎么说话,更不用说毕业以后了,到现在,班里能记起名字的也就一半多点。
“怎么这么突然,出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据说是自杀死的。”
我没在说话,王凯琳的头像过了一会也暗了下去。不知怎么的,看着那个逝者安息,我一阵恶心的感觉泛上来。到了晚上,不舒服的感觉更是一阵一阵袭来,我折腾来折腾去,直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发表于:13-04-06 12:56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晌午了,一睁开眼便看见爸爸妈妈在我床前焦急的看着我,令我更意外的是,老猴子二京他们居然也来了。
“爸妈,怎么了这是?”
“你还说呢,这身体刚好,就出去疯,昨晚发烧了,一个劲的说胡话,给你打针也不管用,到后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妈妈的话刚说完,老猴子又说:“昨晚把你妈吓的不行,大半夜又去拍我家大门。这自打过年光帮你家办事了。”
可能一次一次麻烦人家的确不好意思,我爸只能憨笑着说:“大婶子你放心,这个人情我们一定都记着的。”
“可是我没觉的我身上有什么异样啊,除了觉得睡觉睡的时间有点长,睡的有点绵。”
我对他们那些人情世故的东西么什么兴趣,赶紧转移话题。
“因为昨晚上作怪的,不是你。”
二京一开始就在一边喝茶水,我们说话他都没插嘴,这会却突然参与了进来。
“你小子是不是忘了你身上还有那赵洁的魂魄。”
“她?她闲着没事闹什么啊,难道那魂魄也能生病?”
“她可不是生病。我们一开始说了,赵洁的枉死魂魄附在你的本魂上,你就好比那被小伢狗了一泡尿的树,意味着成了她的地盘。所以我们说,你从此以后百鬼莫近。但是这会你俩虽融为一体,但是彼此还是很排斥,赵洁为了保护你只好等你睡着,本魂微弱的时候,表现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
“你最近有没有碰见什么邪事?”
“邪事?”我开始默默回忆。要说最近我都很安分,走路都没从坟地附近经过。要说非是我碰上的,那也就商场那次了。
“邪事倒是有一件,可是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啊。”我把在商场的见闻详细的跟二京说了一遍。
二京听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掏出了他的五个铜钱,说:“我先去算一算。”
发表于:13-04-06 12:58
二京转身又回去坐下,倒是老猴子上来办了点实在事,她说:“小杰没啥事了,等今晚睡觉时候把我叫过来,我给你拢拢魂。”
我的这一天过的平淡安宁,至少我不觉得我的问题有多么严重。吃的好,睡的好。晚上睡觉的时候老猴子让我爸叫过来了,我没睡的时候他们就在下面喝水。本来我打算假装睡着,偷看老猴子怎么弄的,所以一开始不断在心里跟自己说不要睡不要睡,可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一觉睡到自然醒,没了昨天的那种疲乏感,神清气爽。闲来无事,便跟我哥哥在网上聊起了天。有意无意的,我把话题引到了我那个自杀的同学刘彤彤身上。
“哥,我同学自杀的案子是不是你们查的。”
“是,已经定案了,自杀。”
“怎么会自杀,前几天还一块聚会,看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好,怎么突然就去自杀了呢。”
“呵呵,其实吧这个案子还是能早早定性好一点。”
“怎么说。”
“我们去的现场勘查,还有后来的法医鉴定,她的确是自杀而死,现场没有什么其他人去过的痕迹。勒痕也只有那一根,只是她死的地方实在是有点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跑到二十里开外的护堤林里上了吊。那里人迹罕至,要不是几个放风筝的小孩不小心闯了进去,估计她得在里面呆到完全腐烂。”
发表于:13-04-06 13:04
哥哥说的那个河堤我是知道的。要说我们这边方圆五十里以内就只有这么一条河。那里离我家倒是不近,但是离我一个姑姑家很近,所以小时候经常跟姑父下去抓鱼。那个时候河水清,站在河上面的桥上都能清楚的看到河底那一条条的大草鱼。九十年代时候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一段时间,但是在下面的乡村物质还是很匮乏的,要是能捉到一条大鱼那也是相当的改善生活。那个时候河的两岸就有了那一片片的护堤林。所谓护堤就是沿着河两岸重了一大排树,郁郁葱葱,要是到了夏季里面更是不见太阳。
“发现尸体那几个小孩都吓傻了,估计现在还在打吊瓶呢。本来商场的案子就弄得焦头烂额,市局一直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所以这样的事能压一件是一件吧,真公布出去,那边人还过日子不。”哥哥又给我发了这么一段话。
“那商场里面的那个跳楼的女人还是一点头绪没有?”
“没有。”
也许哥哥也不愿意多谈,毕竟他们也是有保密条例的。
十五过了,就该回学校了。临走之前,我看王凯琳在空间发的心情都不是很开心,便又约了她出来见面。这会正正是吊死大展身手的好时候。王凯琳同意了以后我便开始设计场景,是在宾馆见面还是电影院呢,是在不行公园是不是也可以。
“我们去哪?”我问。
“去商场四楼坐坐吧。”
王凯琳静静的坐在我面前,发着呆。这么快的物是人非让人唏嘘不已。面对着她,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好也静静的看着她。
“唉,几天前还活生生的跟你在一起唱歌看电影的人就这没有了。”不远处的音像店用来招徕顾客的大屏幕亮了起来,回想到几天前,王凯琳不停的叹息。
“那天我们也是看这个的,”王凯琳指着屏幕说:“那还是我找出来的录像带,那天刘彤彤还一直被吓得尖叫。”
王凯琳在自顾自的回忆着,我却被屏幕上播放的画面吸引了过去。
画面上也是一个类似于监控的画面,如果非要说成电影,应该就是《鬼影实录》那种类型。画面中的主人公也是一个女人,好像是在一家酒店的走廊里。她由画面的最下方进入了画面。开始的时候她的表情很轻松,似乎只是路过这里,然而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会又开始往后走。
女人很快走出了监控区,然而不到一分钟,又折返了回来。就这样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女人的表情由轻松开始变得怪异,她开始手舞足蹈,大喊大叫,甚至开始趴在墙上摸索着什么。然而走廊里除了她却一片宁静,似乎没人听见她的喊叫,没人从房间出来。最后,她把身体紧紧的贴在走廊旁边的墙上,小心翼翼的走了。而她最终也如释重负般发现了一个曾经被她经过很多次的楼梯通道,便急急忙忙跑了下去。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王凯琳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传来:“怎么,是不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电影。”“不,这不是电影。”
我当然知道,这是几年前网上传的沸沸扬扬的某国空姐在国外遇害的灵异事件。为了不引起恐慌,网上有关这件事情的视频一律搜不到,只有或多或少在一些论坛,有人号称自己看过这个事情的完整视频,因为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这个事情发生过,他们的有关的描述自己就当看了一个灵异故事。
现在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了监控视频。空姐最后的结果我也是知道的,有说是被抢劫奸杀,这是比较官方的说法,还有说跳了楼,而坊间传的最多的,是她最终被发现于地下室。至于怎么去的,那就真的没人知道了。
“你怎么了,也被吓傻了?”王凯琳看我呆呆的样子,居然还噗哧一下子笑了出来。
我回过神来,忙说没事没事,
“你说前几天你们看的就是这个电影?”
“是啊,这个电影这么特别,我不会忘记的。”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怎么了”
“没什么。”我抬起头,笑了笑。
可能是因为有了心事,这一天过的索然无味,时间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跟王凯琳一分开,我便直接打车去了我哥那里。
“哥,忙么。”
“还行,怎么了。”
“我有事找你。跟你的案子可能会有关。”
还没下车发现哥哥已经在大门口那里等着我了,一过来就问我:“怎么了小杰?”
“哥,商场的监控录像你还有吧。”
“有啊,怎么了?”
“在放一边我看看。”
发表于:13-04-06 13:05
哥哥他们这里有专门的检查视频的设备,必须承认的说,感觉就是不一样。我不顾视频给我带来的不适感,我紧紧的盯着视频上那跳楼女人的动作。在她变得异常之前,她看向了不远处的人群,我说:“哥,暂停一下。”
果然不出所料,女人看到方向正好就是那个音像店室外显示器摆着的地方。
“哥,把这里放大一下。”我指着音像店的那个区域。
随着画面的一点点变大,由于失真也开始变得模糊。尽管这样,我还是分辨出来,播放的正是那个外国空姐死之前的那段监控视频!
看到这里,我长舒一口气,说:“哥差不多了。”随后我把事情可能的联系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哥。
“记着,把那个录像带带回来,封存也好销毁也好,别让它再出现在大众面前了。”
晚上回了家,莫名的异常轻松。推开门便看见老猴子也在我家里,可能因为心情大好,我便主动喊了一声候奶奶。
出于对王凯琳的担心,我便主动凑到老猴子面前,跟她聊起这个事情来。
当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跟她说了以后,她说:“嗯,做的基本是对的。人本身都是有极强的求生欲望的,自然死亡都有很多人不甘更不用说是枉死了。所以枉死的人带着很大的怨念,就像你上次赵洁那样那还算好的。照你这次的说法,那女人求救都没人有反应,她心里的怨是死之前就形成了的。想我这人没文化没听说过怨念能通过看视频就转移的,但是是不是能有咱也不敢肯定不是。”
“那怎么有的人看了没事,有的人看了却死了呢?”
“这个也是个命格吧,有点人天生命硬,鬼见了都得躲着,有些人就是命轻,你像有些人从小体弱多病的,那多半就是命格太轻,碰上这样的事就容易被迷惑。不过这次你的小女朋友没出事可能还真得谢谢你,因为是你给她挡的煞。”
“是啊,你忘了你有护体魂了。前两天你身体不好那就是赵洁的魂在起作用呢。”
“不对,事情没这么简单!”老猴子话音刚落,门外一人推门而进,声音沙哑,带满了疲惫。
我们抬起头一看,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二京。
“怎么了,在家鼓捣你那几个破铜钱捣鼓出名堂来了?”老猴子阴阳怪气的说。
二京斜了一眼老猴子,说:“妇人之见!”
“怎么了二叔。”我爸赶忙出来打圆场,说到。
二京也是顺坡而下,不再理会老猴子。他张口说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们一跳,而我更是觉得从头顶凉到脚跟。
“小杰身上附着的,怕是不只一个鬼!”
发表于:13-04-06 13:05
“哈哈哈哈哈”一股大笑不合时宜得传来,正是老猴子。
“你笑什么!”二京说。
“我觉得你越来越像那些地摊上十块钱一卦的算命先生了,越来越能胡说八道了。”
二京见自己又被质疑,不由两眼一瞪,说:“你懂什么,你不就会叫个魂,别的你还会什么?有些太难的你还找不回来!就人小杰这样的看着好好的,殊不知你还给人丢了半个魂!
“你…………”
发表于:13-04-06 13:13
眼见两位火气越来越大,而我们在那却是越来越迷惑。我爸赶紧又去把俩人分开,说:两位消消气,有理不在声高,咱们慢慢说。
“我才不跟女人一般见识”说着,二京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
“二叔,你刚才说怎么又是丢了一个魂,又是多了一个鬼的,这都是怎么回事啊。”我爸问
二京进屋找了个地方坐下,不再理会老猴子,说:“前两天小杰身体不舒服,老猴子说那是赵洁的魂魄在作怪。我问了小杰他说最近也没碰见什么太不正常的事情。回去我便起了一卦,卦象很奇怪,说的是一山不容二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那这都怎么说?”
“一开始我也不懂。就为了这个我算了好几遍,最后验证了我算的没错。我就又把最近发生在小杰身上的事情从头开始,都给他重新捋了一遍,最后我发现,小杰当初回魂的时候根本没有完全回来,他的天魂少了一半。”
“天魂少了?可是也没看他有什么异常啊?”
“是,这两天我觉都没睡好。就是在想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是推算了一遍又一遍,发现小杰回来的以后的命格有些微微变动。按照其出生的生辰八字测算,小杰五行缺水,命三两一钱,可是现在你,看看我算到的,”说着二京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密密麻麻的画着八卦这类的东西,指着说:“从小杰回来的那个时辰推算,他的命格悄然发生了变化,现在已经偏在了土命上,缺火命上。”
“这样怎么呢?”
“你听我给你细说。凡世间之物行为皆有前因后果,而这前因后果都能通过五行八卦之象体现出来,所谓能窥破天机,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前后一点一点测算,发现那个隐藏在小杰天魂里的另一只鬼。也许这也正是小杰回来以后我们看不出有什么外在的异样,它正好填补了小杰缺少的那半个天魂。”
“那这个怎么办?”
“也说不好。如果真是小杰回魂路上捎带回来的游魂那倒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无非是改变了命格,把名字改了也就无关痛痒,怕就怕这个游魂挤在小杰的天魂里,是另有所图啊。”二京说到这里,一脸的忧心忡忡。
“行了行了,”我无心再听下去,“你们商量好了再跟我说吧。”
我起身准备去自己房间睡觉,也许当成一个故事听我会津津有味的停下去,但是现在他们就像医生,而我就像垂死的病人,看着他们在我眼前毫无顾忌的讨论着我的病情,实在让我压抑。
第二天,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摸过手机来,想把闹钟关掉。一睁眼却是一个不怎么经常联系的同学打来的。
“喂?干嘛。”
“你在哪啊?”
“我?在床上啊。。。。”
“你是在家里么?”
“嗯,被你吵了清梦!”
“那你快来市医院,王凯琳出事了。”
同学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也一下子清醒过来,再无睡意。出事了?难道那个女鬼的怨念又起作用了?
我的心一下子变得乱乱的,急急忙忙穿了衣服,打了个车便直奔医院而去。路上我看着窗外快速后退的倒影发呆,脑袋仿佛被倒空,空白一片。
很快车停在了医院的门口,打电话让同学下来接我,去王凯琳病房的路上,一路忐忑。最终,在精神科的病房里看到了憔悴的王凯琳。
“她这是?”这大出我的意外,在我的心里,曾经有过一千种假设,或是断肢甚至丧命,但我从没想过她会是这个样子。
“进来吧,进来再说。”同学淡淡的说。
病房里的王凯琳,安安静静的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两只眼睛微微睁着,像是在做梦,眼球一动一动的。她妈妈守在床前,见我来了,站了起来朝我点了点头,又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点头,轻轻的靠了过去。
她妈妈坐了下来,伸手给王凯琳掖了掖被子,说:“琳琳好不容易这刚睡了过去,别把她吵醒了。”
“她这是怎么了。”
“唉,”她妈妈叹了一口气,“好几天前其实就开始了,我没在意。琳琳成了这样都怪我。几天前,琳琳说她梦游了,我们以为她是压力太大,就安慰了她几句,以为能好了,结果最后成这样了。”
“她当时怎么说的?”我问。
“那两天她天天晚上做噩梦,梦见有人在家里追杀她。她就跑啊跑,结果不论怎么跑都跑不出这个房间。她就只好藏起来。追她的人就一个一个地方的找她,最早的时候,当她刚藏起来时候梦就醒了,而现在,梦越来越难醒,每天晚上她都能听见梦里面那个人慢慢靠近的声音。”
“那段时间她渐渐变得不敢睡觉,她怕一睡觉就梦见那个追她的人。最后更严重的是,她发现自己开始梦游了。梦里面她听着不断靠近的声音一个劲的往后缩,而当她醒过来以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阳台上。就在两天前,她最后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她已经蹲在阳台边上的护栏上了。从那到现在,她说什么也不肯睡觉了,直到刚才,医生给她打了一针镇定,这才好不容易睡着。”
说完王凯琳的妈妈便怜爱的抚摸着王凯琳的脸,说:“谢谢你们能来看看琳琳。”
比床上的王凯琳咂了咂嘴,平静的呼吸着,也许这是几天来的第一个好觉。
我也没再多说话,就是静静的看着她,还有她那同样因为劳累而憔悴的妈妈。不一会,我的同学扯了扯我的衣角,示意我说:“咱么走吧。”
“阿姨,我先出去了,你也注意身体啊。”
“恩,我就不送你们了。”王凯琳的妈妈又站了起来说。
出了门,在走廊里面我的那个同学便问我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帮帮忙的。这个同学叫孙月,当初上高中的时候是王凯琳的死党闺蜜。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是吧?”孙月问我。
“你什么意思?”
“你不用瞒我了,你哥哥是**,刘彤彤的死你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吧。现在王凯琳也要出事了,我说的够明白了吧。”
尽管孙月说的遮遮掩掩,有些问题自己不愿意主动说出来,但是我心里早已明白,也许她今天把我叫过来,除了看看王凯琳,还要帮帮她自己。
“你身上也出现征兆了?”
孙月挽起了袖子,一条有一条的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这是?”
“跟王凯琳一样,聚会回来就出问题了。我经常一下子失去了意识,然后醒来后完全记不起自己做过了什么,得到的就只有这些深深浅浅的伤口。”
我心里当然清楚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那天看那个录像带的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刘彤彤、王凯琳都出了事,她自然没有理由幸免。
“一开始只是身上有点擦伤,后来越来越严重,最厉害一次我甚至拿着刀子在浴室里面割腕!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直到昨天,王凯琳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快死了,我过来看她,跟她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都是一样的。”
“那你想知道什么。”
“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就算非要我死,那么最起码也要我清醒的知道。我就想知道,刘彤彤是怎么死的。”
“她上吊,自杀死的。”
孙月听我这么说冷笑一声,并站定下来,她直愣愣的看着我,直看得我心里发虚:“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只说了,你们摊上事了。你们看得那个录像带,上面带着邪物,那东西要你们的命。”
出乎我的意料,孙月听了我说的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问:“还有的救没有?”
“我不知道。”
听我这么一说,孙月本来闪着求生渴望的目光黯淡了下去,又开始拿出那一副假小子般坚强的表情,没再跟我说话。最后挤出的微笑,在我看来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苍凉。
我开始给哥哥打电话:“哥,我跟你说的那个录像带你拿到了吗?”
“恩,很好找,店主也很配合,现在已经在我们局里了。”
“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什么?你说录像带么?局里领导不怎么重视,说那就放一边吧。”
“能不能带出来?”
“怎么了?你要它干嘛,不是说最好毁了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最好今晚就能带回来,反正很重要,弄好了能救人。”
“好吧,今晚我不值班,在家等我吧。”
“恩,挂了,拜拜。”
给哥哥打完电话,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老猴子,现在也许一切就只能靠你了。
回到家我便去找了老猴子,老猴子闲着没事正在家里拉着一帮子人打牌赌钱呢。要说这仙家弟子也太没有清规戒律了。
“二奶奶。”我来到老猴子身边,叫了她一声。不知道是因为人声嘈杂还是因为激战正酣,老猴子居然没听见我只好提高声音又叫了一声。
“恩?小杰啊,怎么了,有什么事。”老猴子搭了我的腔,却并没有转过头来,说着话还甩出两张牌,大呼:“俩二!”
“二奶奶,晚上来我家吧,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恩?又怎么了?”
“就是那个女鬼。。。”
“哦哦,我知道了,回去吧,晚上吃了饭我就过去。哎哎哎你别急,我还没说不要呢,你出的什么牌?”
不知道老猴子是听进去了还是敷衍我,反正打断了我的话又很快投入到激战当中去。我也只好回家去。
从来没有哪个下午像这个下午这么长,我盯着挂钟上的分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太阳的颜色开始变成橘黄。
夕阳渐渐收起了自己的光芒,黑暗慢慢包围了下来。晚饭吃的我也没有味道,就是不停的在看表。
七点过后,老猴子吧嗒吧嗒的来了。一进来又巴拉巴拉说起来帮了我家多大的忙。老猴子这人本性是挺好,但是就是嘴碎了点。我也只好全当没听见。
老猴子坐下没一会,外面传来停车的声音,哥哥也回来了。
我急切的迎了出去,正好哥哥也进来了,我们,忙问:“哥,录像带带回来了么?”
“带着了,怎么了你,想干嘛啊?”
我没说话,几乎是拖着我哥跑进了屋。
“二奶奶,开始吧。”
发表于:13-04-06 13:13
进屋我便迫不急的的说。
老猴子也被我吓了一跳,问:“干嘛呀,你你还没说我们干什么呢。先说下了,你二奶奶不是神仙,是有点叫魂的小本事,也不是什么事都办的了的。”
“放心,就是让你帮忙看一下。实在不能办的了的也没办法不是。”
“恩,说吧,怎么回事。”
我示意我哥把那个录像带拿出来,刚想递给老猴子,却看到老猴子的脸色有了一丝异样。
“这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老猴子指着哥哥手里的录像带问。
“这个就是前两天小杰说可能引起几人死亡的那个邪物啊,在音像店找到的。”
听到这个老猴子连忙摆手,说:“不行不行,这个事我办不了,煞气太大。”
“你还没看里面的东西呢怎么。。。。”
没等我说完,老猴子就说:“但凡东西带煞,你不用看他是什么东西你就知道的。它的气场就是不一样的。”
“二奶奶,不是说让你降服这个女鬼,就是想请你跟她交流交流。”
听我这么一说老猴子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说:“你不知道,不管是驱煞还是请灵,第一步都得请鬼上身,搞清楚冤魂的来龙去脉,才能制服或者帮其了却心愿化解怨气。而冤魂性极阴,请鬼上身对身体损耗极大,所以一定要被上身的人阳气购足才行。我上次给你招魂,已经损耗不少了,再加上你个臭小子还不老老实实回来,白白又耗了我的一些元气,别说现在这个怨气这么大的了,你就是给让我制个小鬼我都够呛。行了,自己安安稳稳的不就挺好了,干嘛担那些没用的心事。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老猴子起身要走。
“二奶奶,要是换个人上身,你能不能帮忙。”
听我这么说,老猴子一愣,问:“你说什么?”
“我说换个人上身,你能不能帮忙。”
“别瞎闹了,你知道让鬼上身多么难受。鬼上身鬼上身,说白了就是让死的人的一个魂上你身上,相应的,你的一个魂就去代替那个冤鬼,经历它受过的痛苦,看到它看到的残忍。像这样怨气的鬼,死前一定没经历什么好事。”
“没关系,我有两个同学马上怕是就熬不过去了,既然知道能做点什么,不做太对不起良心了。”
“小杰。。。”哥哥拍了拍我肩膀“你是不是再想想。”
“没事哥,我有软甲护体呢。”我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既然你想这么办,那么这也算是一个办法,你身上有赵洁的冤魂护体,也不怕阴气侵袭。”
“那事不宜迟,赶紧开始吧。”
老猴子看看墙上的表,说:“不急,再等会,”
我在一边等的是焦急又忐忑,可人老猴子却悠闲的嗑着瓜子,喝着茶水。时间一分一秒走过,我的心也变得越来越焦躁。我一次又一次的看向老猴子,用眼神询问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老猴子却根本不搭理我,姜太公一般稳坐钓鱼台。
终于,在我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过后,老猴子站了起来,我紧张的也蹭一下跳起来,站在一边准备接受老猴子的指令。老猴子用自己惯用的强调说:“你紧张什么,我去上个厕所。。。。”
老猴子悠然的走出去,我却再也坐不下了。王凯琳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和孙月最后那充满嘲弄和绝望的微笑总是在眼前浮现,挥之不去。我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思忖着怎么劝老猴子开始。说实话其实我很怕稍微晚一点,王凯琳和孙月就会被那女鬼夺走性命。
不一会,老猴子便也重新走了进来。我赶紧迎上去,准备把刚才准备的词全用上,劝老猴子。谁知老猴子径直走到屋子中央的方桌边上,说:“时候差不多了,我看就现在开始吧。”
我苦笑一声,便跟着老猴子过去坐到了她的对面。
“小杰,你可准备好了让鬼上你的身了。”刚一坐下,老猴子忽然用一种曾未有过的正经的语调问我。
我用力点点头,说:“是,二奶奶。”
“好,小杰。我再告诉你一遍,待会你看到的,经历的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不论那感觉有多真实,多幸福,或者多痛苦,多残忍,你都要忍住,都要跟自己说一会自己就会解脱,千万不要迷失。我把这个给你,记住铃铛一响你就找你所能看见的最亮的光点那边走。”说着老猴子把一个铜铃铛用红绳子绑在我的手上,“记着,千万不要丢了。”
“我知道二奶奶,上次那样的事我不会再犯了。”
“给你再吧这个喝了。”老猴子从口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一个手绢,打开看到里面是一些灰色的细细粉末,倒到水里便一下子化开。
“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能暂时抑制你身上的阳气,招鬼成功的几率能大一些,喝了吧。”
“哦。”我接过来便一饮而尽。
等我放下杯子,老猴子在那边已经闭上眼睛,喃喃自语起来。我仿佛成了等待执行死刑的犯人,默默等待着自己失去知觉的时刻。我紧张的盯着老猴子,怕因为一点闪失造成失败。等了一会,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越是这样我越大气不敢出。老猴子睁开了眼睛,看到我还在睁眼看着她她的表情似乎有点讶异,但是嘴却并没有停止,反而念叨的更快了。老猴子的眼睛也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老猴子的脸仿佛仿佛越靠越近,瞳孔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彷佛两个大黑洞轰然压了过来。
“吱呀~”门被缓慢的推开,我仿佛被从梦中惊醒。我环顾了四周,这是一个破败的走廊,墙壁上有着被水泡过的痕迹,呈现着一种腐败的黄色。每隔几步挂着不知道出自哪位艺术家的大作,画的有人有动物,一样的地方是,他们都有大丽花般诡异的笑容,走廊里灯光很昏暗,甚至看不到它的尽头。
视频里的女人死前最后一段身影就是在走廊里的,既然我要经受她曾经经历过的灾难,那么我出现在这里也很正常,我对自己说。我抬起左手手臂,还好老猴子给我的铃铛跟着过来了。不过这会它就像黏在手臂上一样,不摇晃也不发出声音。
看到铃铛仿佛就是怀揣着一颗定心丸,深呼一口气,便踏进了走廊。
走在走廊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惊异的事情,除了墙上的画有点让我不舒服。我赶紧移开了四处打量的目光,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楼梯口,这个我是知道的,快点走过去应该就是没错了,想到这里,我不由加快了脚步。
此时的我仿佛走在迷雾中一般,昏暗的光线根本不够支持我看的太远。但是即使这样,我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对劲。似乎我从未走出过眼前的这个场景,走廊就像是一个无限循环的大环,永远走不到尽头。
我转过头向后看去,灰蒙蒙的也早已看不见来时候的那个门。
“鬼打墙?”这个念头忽然蹦入了我的脑海。一阵慌乱过后,便又回复了镇定。
“反正老猴子请鬼上我身,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把鬼赶走的,那我何不在这里一直等着,等到铃铛响了以后我就能回去了。”想到这里,我便坐到墙根,悠闲的用局外人的眼光再次重新打量着眼前。
发表于:13-04-06 13:14
咯咯咯咯。。。”就在我一幅一幅的好好欣赏那些画作的时候,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下子填满了安静地走廊。这笑声我自然是再熟悉不过,那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想带我走的赵洁!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我一时分辨不出声音到底从走廊哪侧传来,但是那种紧张的感觉我却让我不觉得紧盯着一侧,生怕她突然从黑暗中跳出来。
“你在看什么?”一个声音幽幽的从耳边传来,我一回头,赵洁的脸已经几乎贴到我的脸上了。
“曹!特码离我远点!”我被吓得几乎蹦了高,朝她吼道。
虽然知道赵洁现在是我的护身符,但是因为最早跟她结缘的方式是在是不能让我接受,所以我对她实际上十分抵触。再说毕竟人鬼殊途,我对她是在是没什么好感。见我骂她根本没什么作用我便指着她说:“你不走是吧,好,我走!”
说着我便扭头离开她在的地方,一边走还一边嘟囔着:“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我,你啊就老老实实在那带着,我不叫你你别出来了啊。做神器法宝什么的你得学习学习人家筋斗云,随叫随到,还不吵,是不是。。。。。。。”
走着走着,感觉身后并没有什么东西跟上来,不由还有点失落,便回头看看她去哪了。回过头来,走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的空空荡荡。
“咝咝咝~”身后走廊上的等似乎有点电力不足,开始变得忽明忽暗。又恢复了孤独一人的我一时有点无所适从。
“啪”走廊里的灯仿佛终于得到了解脱,一下全灭了。重如浓墨的黑暗一下子袭来。
说实话我的心里是很紧张的,怕黑是人的天性,不是黑的本身,而是黑带来的种种未知令我们心里发慌。
“啪”冷不防一个灯又亮了起来。本能让我看向光源的方向,然而我真后悔自己的这个决定。因为在那灯下似乎还吊着这一个人!
“啪”我还没来的及看清,那个灯便又灭了。我不确定我现在有没有心脏,但是我现在真的感觉心跳的好快。
“啪”又一个灯亮了起来,灯光下那个似乎是人的东西依然在那里挂着,不同的是,这次亮的灯比刚才那个靠我近了一些。
“啪”灯又再次暗了下去,这次没等我多想,便又亮了起来。这次的亮起来的灯离我只有几步远,那在灯上挂着的人我也能看的清楚。这女人被吊在走廊上面,绳子紧紧的勒在脖子上,再细致的东西我便看不清楚,只看到那女人耷拉在外,伸的老长的舌头。
灯光不出处所料的有暗了下去,熄灭的那一瞬间,一个仿佛来自那位被吊着的同志的声音说:“为甚么你不救我?”
“曹!快跑!”我脑子里第一个便想到了这个念头,然而却已经来不及,我面前的等啪的一下亮了起来。
那女人这次就吊在我面前,我清楚的看到吊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同学刘彤彤。她的双眼因为窒息而向外鼓着,面色也变成了深紫色。
“你本来可以连我也救的。”没看到刘彤彤的嘴蠕动,声音却清晰的传到我的耳朵。说着,她原本就耷拉着的舌头忽然想活了一般就向我扑来,冷不防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脖子,让我呼吸不得。
我手忙脚乱的想把缠在我脖子上的舌头掰开,但是却怎么弄都奈何不得,不能呼吸的痛苦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眼前的景象都开始模糊,此时我不知道自己的挣扎是不是还有力。
就在我几乎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了的时候,脖子上忽然一轻,我的胸廓迫不及待的赶快舒张,一大股凉丝丝的空气能感觉的到慢慢的进入了我的肺,直刺激的我咳嗽。
我蹲坐在地毯上,享受着能呼吸的快感,惊魂未定。
走廊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恢复了一开始那样,昏黄的灯光,夸张的油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老猴子什么时候能弄好,这里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一边暗暗咒骂着,一边揉着被勒得生疼的脖子。
也学应该自己找个地方躲避一下,谁知道待会在这里还能遇到什么情况,早作准备为上。想到这里我站了起来,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我刚站起来灯又黑了下去。
“这尼玛,又来?”灯光亮起来时候,我看着不远处挂着的人,哭笑不得。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撒丫子就忘走廊的另一头跑去。也许这吊死鬼也是人工智能的,看着我逃跑了便也不再含蓄的跟着灯光前进了,直接把大舌头往前面一甩,卷住一个吊灯便像猴子一样荡过来。一下一下的前进的倒也很快。
眼看着那吊死鬼慢慢跟了上了,我却毫无办法,眼睁睁的看着那吊死鬼紫红色的大舌头像大象鼻子那样伸了过来,一下子卷住我,拖了回去。令人绝望的窒息感又传来,我无助的挣扎着,却还是根本无济于事。
“绝望的感觉怎么样啊老同学?”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那吊死鬼,心想:“你特码说怎么样,来来回回玩我是吧。”
“唉吆唉吆还瞪我,我看你的眼睛血丝不够红,看样子你还不恨我,我再帮帮你。”说着,缠在我脖子上的大舌头梦到一用力,我感觉差点把我喉结挤到后面去。
“玛的赵洁,当劳资护身符当哪去了,没看劳资在受苦啊!”
“通”吊死鬼很合时宜的在我最后丧失意识之前把我扔到了地上,我想它肯定是故意折磨我,因为这样我才能完整的体验到每一份恐惧和苦难。
“你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用看我就知道那是赵洁无疑了。
“你看我怎么样,对付那玩意我一点办法没有,跑也跑不过,拼也拼不了,我看下次它再来我直接把脖子伸给它让它捏着玩得了,说不定玩够了就不会再来勒我了。”
“不,它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不能那么轻易的投降给它。”
“不投降,不投降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你在这你也不帮我,没事了跑出来添乱,你死之前是不是班干部五道杠什么的?”
“不不不,这样的事我帮不了你,我只能帮你锁住元魂,不被煞气邪气轻易侵蚀和打乱。”
“那我怎么办?老猴子特码的把我骗了?”
话音刚落,吊死鬼又出现了。这次它更不含蓄,直接大摇大摆的挂着我面前不远处。我欲哭无泪,“尼玛X”不自然的骂出了口。
“你跑吧,我帮你殿后。”赵洁瘦小的身躯忽然挡在我身前。
我心里一动,拍拍赵洁的肩膀,说:“同志,靠你了。”
说完我把身子贴在墙上,开始像螃蟹那样横着身子跑了。因为我突然记起来,视频里面的空姐最后找到出口就是用这样一种姿势的,我学着试试看会不会有效果,如果没有大不了再被那只鬼折磨一次。
我几乎没时间看赵洁是怎么拖住那只吊死鬼,打定了一条道跑到黑的主意。跑着跑着,终于眼前的场景有些变化,这表示着我终于不在原地打转了,起作用了。我心中不由狂喜,又继续飞奔而去。
在我的手终于触到楼道扶手的那一霎那,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也许就是因为放松了戒备,我做了一个令我后悔终生的决定,那就是回头看了一样赵洁。
“你在找我么?”眼前赫然挂着那个吊死鬼,阴惨惨的说。
“我找尼玛x!”
回过神来的我一跃便要跳下楼梯,我打定了注意,如果我现在能死就算摔死也不让这吊死鬼折磨而死。但是跃出的一霎那我便后了悔,倒不是因为我的决定而后悔,而是我发现自己的动作显然不如那吊死鬼快。它在空中就将我缠住,而因为我处在一个地势低洼处,一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痛苦的感觉反而骤然加强。
“铃~”清脆的铃声悠远的传来,那声音放佛高山流水般驱走了我身上的痛苦之感,吊死鬼一下子松开了我,凌空把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七拐八拐的楼道把我摔的肠子都快从嘴里漏出来,等我落到下面后,缓了好长时间才又回过神来。然后才有时间打量一下我的新环境。
如果非要说我看到什么的话,那么就是一团黑色。这里连一点灯光都没有,我甚至看不见刚才甩我下来的楼梯。
“啊~”我试探着喊了一声,四面八方马上传回了层层叠叠的回音。听起来我似乎是处在一个很大的空腔里。若果传说中那名空姐真是死在停车场里那么这里应该就是那个停车场没错了。
因为完全看不见,我没办法分辨方向,脚步迈出也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j,我想应该能摸到什么柱子墙壁什么的,像这样子无依无靠的感觉相当不好。
刚才那吊死鬼放下我,是因为老猴子的铃铛已经发出了声音,这就代表着老猴子是要叫我回去了。我现在身处不知道什么地方,先不说那个作为标志的最亮的地方了,这里连一点光也没有。当务之急肯定首先要离开这个地方。而现在的我也可谓深谙恶鬼魅惑之道了,这里弄的这么神神秘秘,待会肯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它是不会让我的回魂路走的太顺畅的。
眼睛看不见我便屏住呼吸,仔细倾听着身边可能发出的声响。此时的我自我感觉就像上古时候的盘古,四周全是混沌。可惜的是我不能劈开这浓重的黑暗。我朝着一个方向走了好久,伸手摸过去,仍然是一片虚空。我不知道听到铃铛后多久回魂合适,但是估计应该是越快越好。想到现在都被牢牢困住,我不由的心里开始着急起来。
我正思忖着该怎么办,一股阴风从我侧前吹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有风?那这个方向一定跟外界有联通的地方吧。想着我便顺着风来的方向,又向前摸索前去。走了不知道有多久,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没有一点有关时间的观念。这一路上还是没碰到一点除我之外的物体,我开始越来越急躁。
因为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离那风口有多远,走了这么久,也没感觉风吹的强度有些加强。这时我不禁觉得在上面走廊里面被吊死鬼折磨的时候反而更好。毕竟在哪里还知道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东西,总比在这里忍受孤独好的多。我情绪开始有点沮丧,因为我不知道能不能救得了王凯琳,而她肯定也不会知道我做这些,而我却还要在这里拼死拼活。
“放弃吧,你在这里做的一切别人都不会知道,而你也根本与此无关。”黑暗中,我不知道是谁在跟我说,声音很陌生。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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