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经六佛法会仪轨开始唱什么赞?

晋朝慧远大师(莲宗初祖),雁门楼烦人,小时候非常好学,对儒家六经都有广博的通达,尤其擅长《庄子》《老子》。当时的高僧道安法师在太行恒山建立宝刹,慧远就去归投他。当他听到道安法师讲述《般若经》时,豁然开悟。因此出家依止道安法师学习。求学时,对佛法非常精心地思维讽诵,从早到晚不间断。道安法师感叹地说:“使道法流传东土的人就在慧远了!”

晋朝太元六年,慧远大师经过九江,见庐山空旷安闲,可以安居,就在那里建立精舍,称为“龙泉寺”。

当时慧远大师的同门师弟慧永已经在庐山建立西林寺,想邀慧远大师一起共住。但慧远大师学生很多,西林寺地方小,刺史桓伊就为大师在庐山东边再建一座寺院,称为“东林寺”。

慧远大师于是率领大众行道,开凿水池,种上莲花,水上立了十二叶莲花,随水波旋转,分刻昼夜,作为行道的时节。后来四方的清信之士闻风而来,共有123人。慧远大师说:“诸君来此地,能对净土不用心吗?”因此造立西方三圣像,建立净业社,让刘遗民写发愿文,刻在石碑上。

慧远大师住在庐山30年,从未入过世俗红尘。居山时,专心净土,静心观想,曾三次见到西方圣相,但他沉默不说。

义熙十二年七月底的夜晚,在般若台东龛,正从定中起来,见阿弥陀佛的色身遍满虚空,佛身所放的圆光中有无数化佛,观音、势至菩萨侍立在佛的左右;又见到净土水流光明,分成十四支,净土的水是旋转流注,水能往上、往下流,水中演说苦、空、无常、无我的法音。佛对慧远说:“我以本愿力的缘故,来安慰你。你七天之后,当生我的国土。”

又见到莲社中以前往生的人,佛陀耶舍、慧持、慧永、刘遗民等诸贤,都在佛身边。见到慧远大师,都向前作揖说:“师父早就发心,怎么来得这么晚呢?”

慧远对弟子法净、惠宝说:“我从住山之后,十一年中,三次目睹圣相,今天是再次见到,我决定往生净土。”之后留下遗嘱。到八月初六,端坐入于涅

前言:林杰医生是真正的中医实战家,功力精深,论述精辟,油麻菜黄剑曾经连载,可惜断断续续的刊出,阅读起来难免费事,今将其汇集,供有识之士领悟借鉴,善用者可知是无价之宝。全文转载自油麻菜黄剑记者的空间,有疑问者请不要来问俺!呵呵!

一位一年飞行253次、学医以来拜访近九百位中医高人、治疗过三十多万人的医生。

《林李之见》(五)——心法林杰:若想学手法,我们可以先从物理学的角度去理解,因为手法无非是作用力与受体之间的传导与转换。

物理学指出“力”有三要素:力的大小、方向、作用点。在我们学手法的时候增加一个要素:“持续时间”。当我们把这四个要素掌握好并真实体现出它的内涵时,就已经学会了手法了。

这四个要素综合的结果,其实是体现了一种浑圆的力。什么是浑圆的力呢?我们可以虚拟一个象打足气的蓝球一样完整的"力球",在球的内部,力的传导无断续处,无凹凸处。无论我们从哪个方向触及它,都能感受到那种类似从球中心往四周充盈的冲击力。想想看,无论我们拍击球面的任何一个点,球内部的气体都能均匀地向球面释放所感应到的力。

手法操作的当时,要求我们身体所有的组织都参与了这个活动。我们的专注力,我们的神与意概不例外,都和身体一起融化为“球”的一部分,都在朝着我们所需传递的方向扩散,都活跃在以整体为主导的动态的应变当中。所谓“一旦临证,机触于外,巧生于内;手随心转,法从手出”即此意焉。

那么,怎么样才能把完整的力都体现出来呢?最大的要领就是我们的手尽可能地不要用力,手只是尽可能传递我们的体重及运动中的势能。我们都知道,“力”有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两者之间可以相互作用,也可以相互抵消。我们手上哪怕用多了一点点的力,那么肌肉就多了一份紧张感;那么,在传递当中的力就有一份被滞留在我们的肌肉里面,传达给对方的力就有了缺口,就不柔和,就不完整。并且呢,我们一紧张,作为受体的对方就会觉察到生硬,作为反应,他就不能完全放松,也就不能全然的接受我们的力。而我们手法操作的结果,就是利用我们的力,去诱导对方的反作用力,让对方协同我们一起完成一次力的转载。当我们的手上和身体都处于高度的放松状态时,这个虚拟的力就相对地完整,就相对顺畅地传递给对方;并能联合对方的力一起工作。比如你的体重有一百斤,对方体重也是一百斤,完整地传导你的体重,加上对方体重的反作用力后,联合作用力就有两百斤。这还不包括双方在运动中,势能所转化的力。你越放松,越不用力,双方互动的力就传递得越完整。所以浑圆第一个含义是指操作者的身体完全放松,很“外裏内撑”,完整地把一套力传给对方;第二含义是指运动中的双方,互相揉合,互相作用,形成的合二为一的动态的力。当然,我们一定要根据实际需求去调整力的方向,调整接触点和接触时间。
我刚刚讲的仅仅是一个原则的示意,根据这个原则可以无数种变化。假设我手指的硬度不够,那拿个东西替代一下也可以,什么按摩棒、按摩狗都是这个理念演化来的。比如你觉得手推着推着觉得累了,拿个器械刮一刮也一样的。假如你觉得敲不动他,或怕自己手疼,可以拿拍打棒、擀面棒等等拍拍打打;完全可以借助一些器具以弥补气力的不够。其实手法真正自由时,所用的力都是很小很小,或根本不需要你用力;只是借势和诱导而已。我们这套方法,一旦感觉费力就一定是错的。所有的手法都不会特别费力,包括我拉他抱他都几乎没用力,一旦使用蛮力或暴力都是错的。我去俄罗斯出诊时,有个病人的体重四百多斤,我一下子就把他提起来了,我哪有那么大力气?肯定没有。我借助的是巧劲,当他坐下来后,我计算拉动他的体重只需原来的二分之一的力,两百斤;加上他的身体往后一折叠只需150斤就能移动他,我再用我的身体往上一靠一提,可能连100斤的力都用不上就能拉起他,所以我一下子就把他拎起来了。我是利用力的支点、利用杠杆原理,一下就把他撬起来,仅此而已。但他们觉得好奇怪,说四百多斤都被你拎起来了。我说我要是能举四百多斤,早上奥运会搞举重去了。主要是使用一种巧劲,完全是力在运动过程中的变化,我们所有的手法都是利用对方身体在运动轨迹中的变化,而我们自己身体也在运动轨迹中的变化,是两个力的碰撞和转换或融合。其实,改变运动轨迹是一个很好的方法,不是在用力而在于用心。很多人说女孩子学不会手法,我说你们学那些蛮力派的当然学不会,轻柔派的一下就能学会了。
李辛:这个跟我见过的按摩不一样,它其实不是手法,而是一个心法。这个心法是对能量系统的一个把握,然后加上施术者他的心、手、意、力、气的一个长期训练的合一。在那个瞬间他改变了人体的气机需要运行的方向,而这个被改变的点,就是人体原来堵塞的点、或者邪气淤积的点,或者是这一片邪气淤积不能通过的门户。林大夫敲某一个点其实是有目的的,补虚泻实,我们看到的是有形的部分,把这边实的推到那边虚的,林大夫敲的那一瞬间,他的心念已经把这个实的转到虚的那个地方去了。这个部分跟雅克爷爷那个思路完全是一样的,所以,他既不是手法也不是按摩。

林杰:写书法时有句话“笔未到处,气已吞尽”,一张白纸铺在那里,当他拿起毛笔的时候,没下笔之前,纸上已经布满他的气了,否则他写下去就是歪七扭八的东西。画画也是,你拿起笔的那一瞬间,已经胸有成竹,才可以随手泼墨,才可以随意下笔。他那不是随手的,他在那一瞬间已经把构图做完了。做治疗时其实也是这样,我在操作的前一瞬间已经用气罩住对方了,已经把病人的气改变位置和方向了,已经补虚泻实了。我做手法其实只是表现给他看,是一个外现而已,是一个添加他信心的相而已。就象你爱一个人,还是要借助送玫瑰花来表达爱意一样。所以一处虚必有一处实,一阴必有一阳,你不表达给他看,他就不知道你做了这个事,他只要不知道你已经替他做了调整,他心里就不能安稳,他心里不安稳就不会心平气和。黄帝内经有一句话“治其神,令气易行”,当你能改变他精神的运动轨迹时,那么他体内的气机也随着那运动轨迹而改变了。

我现在说个我的老师给人治红眼病的故事。有个年轻人眼睛红肿了好久好久,到处都治不好;终于托关系找到我老师。老师一看就笑了,他说:"小伙子,眼睛红肿是不会死人的,倒是过几天,你屁股上会长个疮,这个疮才是会危及你生命的;你好好想想你的疮吧"。小伙子回家天天照镜子、摸屁股,照了半个多月屁股也没长疮啊。他就来找我老师,说你骗我说屁股会长个疮,都半个月了也不见有什么,你骗人也骗得太过分了。我老师就说当时你来找我是治眼睛的吧,他忽然醒悟过来,喔,他眼睛已经不知不觉地好了。

孙皓:是不是把气机引下去了。

林杰:对,他来时候气是往上冲的,挟火逆经而行,现在气是顺经而下,就把火引下去了。所以他已经达到治疗的目的。孙皓:刚才说的心法,比如你和李辛灵犀相通的话,实际上不用动手就可以完成治疗。

林杰:对啊,心意相通之人对视一下就好了。但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么大的功力,所以还是要动动手,印证一下。当我说"好了"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好了,我说不痛的时候,他真的已经达到了,只不过我还需要做做外形而已。所谓心里美还要行为美啊,你心里再美,不表现一下,大家看不到。你替他做一件事情,你做到了,没表现给他看,没得到印证,那么他也是不安心的,所以你一定要通过一个外相给他固化一下。

《林李之见》(六)——安心 黄剑:达摩的徒弟慧可,想拜师跪在达摩那里三天三夜,达摩问他想干什么,找我有什么想求的,他说我求师父给我安心,然后达摩就说那你把心拿出来,我给你安上。他一下子就想通了。

林杰:治病也是如此啊,老说要把"病"治好,那请你先把"病"这东西拿过来,我就帮你治疗啊。哈哈哈哈,其实呢,这世界上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实际叫做"病"的东西。

现代医学认为每个人都有渴求被关注的潜意识。而当这种诉求未能及时被实现时,潜意识常以虚拟的受伤害做为标记。当这些虚拟的念头被固化成外相时,就可能以"病"的形式来表现。我们习惯上把自己不愿意接受或不愿意去体验的现象进行归类,把众多的相关的名相归纳成"病"而已。什么叫"病"?其实是你对某种现象的感知和解读,它的表现仅仅是你在身体上,或心理上的一组不舒服;或难以忍受的某种体验而已。

"病"通常分为两部分:症状和体征。症状呢就是你的主观能感觉到的难受;体征就是通过医生或者其他人可以观察到或触摸到的一些外在特征。病名往往都是抽象性的或概念性的东西,往往是我们对一组事物,或一类现象的推理和评判;有时它只是个代号,只是类似一个路标的符号;只是我们的"强立假名"。

我们所说的"治病",其实只是用某种方式改变了你的认知而已。所以我在做治疗的时候,我首先要把握的就是对方的期望值在哪里?他希望我用什么方式去帮助他?我能帮他到什么程度?那么事后,如果我能够达到他的满意度,我就成功了;如果我超越了他的期待值,他就感动了。

不同的人对同一个事物的判断标准并不一致,如果把这个标准改变了,那么所有的概念都改变了。曾经有一种说法:你用不同的尺子去测量海岸线,得到的数据会完全不一样。比如说现在身体上有种不舒服,在孙皓来看,她是无法耐受的,她就有可能认为生病了。而在我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觉得它不是病;而在黄剑来看,也许它还是件挺很好玩的事呢,那他就更不会把他当成病了。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条件下,他对同一个事物也会有不一样的看法。如果你拿同一张片子给一百个医生看,可能会得到一百个不同的结论。并且,这一百个医生今天看这张片子和十年后再看这张片子,恐怕还是会有另外一百种结论,很难有一个固定的标准。所以如果有人给我强调要"明确诊断",我心里肯定会认为他的认识是片面的,甚至是自欺欺人,大家都是在"盲人摸象"而已。假设桌面上有五个血压计,测出来的数值都不一样,你以哪个为标准呢?我们三个人都戴手表,它们在当下显示着不同的时间,以谁的手表为标准呢?假如你说这个人是胆囊炎,这是不是一个真实的诊断呢?是什么原因导致胆囊炎?他的胆囊炎表现在哪里?炎症的程度又以什么为标准?它是结果还是过程呢?都没说清楚,只是下个胆囊炎的结论,就不能算"明确诊断"。

李辛:治疗也是信仰体系。有时候想想挺好玩的,现在的医学其实是一个高级信仰体系,有那么多仪器,那么多高精尖的东西来帮助你坚信这个信仰,就像古代说的“移精变气”一样。从古到今所有的治疗就是让你安心而已,给你一个解释让你明白一切都在正常范围内,而每个时代每个人每个学科,所谓的正常完全是因人而异的。

林杰:所以在中医看来,治疗的最高境界叫"移精化气",这四个字就足以概括所有的治疗了。当有一种方法让你坚信一些有形的东西已经转变为无形,或者某一类痛苦因大环境改变而转移、淡化,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李辛:就像林杰说的,把我们习惯盯在这个角落里的这团灰,其实我们最后没有管这团灰,而是把我们的视角扩大,让它融入背景就行了,然后一切又在流动,该干嘛就干嘛。

林杰:我上次在澳门打坐的时候,突然间看清楚了医学的真相就是这么一回事,我觉得特别的落寞,这么多年的努力原来都是为一个幻影而奔波。

李辛:所谓的中医其实也不过就是一套方法而已。

林杰:对,中医是一种方法论,西医也是方法论,两套系统都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教化,让你坚信有某一个现象出现了,然后经过努力,这现象被改变了,仅此而已。

李辛:雅克爷爷是欧洲最有名的针灸师,他穷其一生又打坐又学印度医学又学埃及医学又学中医还学藏医,最后他以西方人严谨的逻辑,把所有理论和实践很精巧的融为一体,并在全世界到处推广。到2011年的时候他生了一场大病,之后,他突然悟到,他原来认为很完美的那套东西,也就是无限时空中的一个相对的有相的解释而已。之后,他有段时间感到非常得不安,很难过,觉得自己可能会把大家的思维局限在某一个象限中,这怎么可以呢?!后来斯里维和我们告诉他,在有形有相的世界,这还是很好很有用的啊。

林杰:澳门回来,我就想不做老师了,不教学生了,没什么可教,我自己都打算放弃了。那天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给我太太讲我可以改行了,我不知道要做什么,哪怕去做生意都行,不想做医生了。但是我太太一下子就把我打倒了,她说不行,你这些东西给别人说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给别人说这些。

黄剑:这是不是传说中看破红尘,开悟了?

林杰:所有的努力最后都是求得一个心安而已。我们有更多时候是生活在自心创造的概念当中,因为有不同的条件组合,产生了不同的结果。到目前为止,我们所有的这些理念都是意识的产物,我们所生活的世界并不是客观世界,而是经过意识认可的世界。在你解读的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东西都如梦如幻。就像在电脑页面上看到的图像,都是数据转换的结果,它其实是众多数据碎片临时的集结。而转变的瞬间传递给我们的印象即是图像。我们这么多年所受的教育也都是数据转换的结果,也是众多信息不断积累,不断叠加产生的一种牢不可破的理念而已;所有的外相也已被打上深深的烙印。

林李之见(七)——良医

黄剑:外治手法有它的绝对优势?李辛:有绝对优势。 林杰:中医要学很多方法,好取长补短。中药有中药的特点,针灸有针灸的特点,手法有手法的特点,气功有气功的特点,按跷有按跷的特点,导引有导引的特点,拍打有拍打的特点,刮痧有刮痧的特点,拔罐有拔罐的特点。各自有方法,每一种方法之间都有适应症和非适应症,对上适应症就势如破竹,对不上适应症,就是隔靴搔痒。

黄剑:要成为一个全才的中医,很不容易。

李辛:好医生不光是什么都能用,更主要的是看医生的功力。就跟金庸的小说一样,第一是功力,光是练招数,练很多,没有用的。

黄剑:一个人要成功一件事情,同时要具备一百个条件,一个不具备,就失败了,或者达不到这个层面啦。

李辛:对,无论刚开始练什么,最后他功力够了,透了,光一个一阳指就行。

林杰:虽然我一直强调不要为名相所拘,但是你既然学中医,对它的某些术语还是要能够解破它。你把这个解破完以后,动手是同样道理,只不过有的人是用针,有的人是用刀,有的人是用药,有的用手,同样是把那个地方打开。

飞花摘叶就是这样子。名相呢,在某些时候是很有用的,你如果从一个观点上否认这个存在的时候,它是没有用的,认同有这个东西存在的时候,它就有用。那天我用电脑做比方,屏幕上有很多内容,你现在看到屏幕上的人,它就要像个人,一只狗就要像只狗,所有细节都要在。

你忽略它的时候,是因为你从另一个角度去看,你可以忽略它。当你把它看做个真东西呢,就要认真地对待它。所以我们既然学中医,在中医这个范畴里面,所有的观念你都必须要圆融,只有圆融以后,才可以用它来做一些解释,这些解释也许对我没用,但是对病人,对我的学生有用。我今天去学习听了这么多内容,对我自己当然是有用,更主要是对学生和对病人有用。

黄剑:你可以从这个角度来解释你对中医的理解。

林杰:对,它可以从这扇门走进来。我是希望通过接触更多的老师,为未来中医的入门找一条路。比方说,什么是佛?你可能说不出来什么是佛,但你可以告诉他这个不是佛那个不是佛;这个不是佛性,那个不是佛性。那么他就会慢慢找出一个东西,喔,这个是的。他否定了无数种以后,就会找到一个是的,这个时候他就找到答案了。你若一下子告诉他这个答案,他不接受的。很多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自己否认了无数种东西后,最后找到一个确认的东西。

黄剑:所有的弯路都是必须的。

林杰:对,不经过这些程序,不经过这些细节和仪轨,得到一个东西,大家都不珍惜的,所以我带学生还依然从那里进去。如果我告诉他你点这里就可以治什么病,他也许就不相信,即使我把最好的针法教给他,他一定不相信,觉得不可能这么简单,只要他有这个心理在,就学不会。所以,我现在要去学的只是一个说理工具而已,未来我还要用这个工具把学生一步一步引到他该去的地方。

李辛:而且这个说理工具最好还是大家沿用已久的,中医有几千年的历史,已经创了那么多学说了,枝叶无数,尽量不要再去自创一个学说。还是沿着过去的学说,比如黄帝内经、温病条辨、伤寒论,这样不会再产生新的枝节。

林杰:对,一定是这样的。

黄剑:孙曼之老师,他其实就是一个非常努力的一个继承者,一个集大成者。

李辛:他就是这个时代的老师,承接过去,照亮未来。

林杰:太对了。李辛昨天说很多人还不懂这是男装、那是女装的时候就开始做设计。我们其实很多人也是这样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什么的时候就开始做设计师了,就想独立门派,自立门户。 李辛:人类从非洲开始,遍布七大洲五大洋,但一直都分离地生活,等到哥伦布时代,航海家去环游,他把世界全部接通了。孙老师就是这类人,把各个时代的中医各家学说打通,交给我们去学习应用。

林杰:你看他的气场就知道,非常安静,非常平稳,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都是笑眯眯的,一点都不着急,但你可以感觉到他有一种神光在里面,非常好。

黄剑:我看孙曼之老师坐在那边,病人来来往往就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涌过去,他就像那颗礁石,岿然不动,安安静静的在那儿。

林杰:对。那么大一个沙发,那么小的个子坐在那里,气已经把那个沙发盖满满的,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黄剑:他是一个闪光体,好像所有的赞美之词都愿意毫不吝啬地送给他。而且最难的是他这种分享的精神,我采访了很多医生,少见的。

林杰:我从他身上看到中医的希望。

李辛:他也给我们信心。       

林杰:像今天,我觉得他对过敏的分析太棒了。那一瞬间。我就觉得太厉害了。

比如他治胸痹,还有对柴胡余热提出来这个概念,都是非常难得的,还有把厥阴分为手厥阴、足厥阴,我原来看书也看老半天,老觉得里面有点乱,厥阴是最难理解的一条,原来把它一分,太容易了,现在我在回想经文就很容易了。

原来我去看的时候,有很多人问过我,我也是有点乱,我说这一条还没弄明白。今晚,我想我是明白啦。其实古代也是借助六经来做说理工具,张仲景或者那些名医都不会拘泥于这几经而已。你说叶天士观梧桐叶下死胎,就一叶而知秋,看到梧桐叶掉到地上,他捡起来说,你拿去熬一下就可以下死胎。就是梧桐叶从树上落下来那个气,从上往下,他就感悟了这一点,这个就是药,但你平常怎么会想到,梧桐叶会下胎呢。

黄剑:这跟禅宗非常像。

李辛:对,或者像金庸小说里的独孤求败,随手所得皆是无上兵器。

林杰:是这样子。古人所有的药都是和天地接通的一个工具,他看到这味药的时候,马上想到有什么作用,并不是他真正要去尝,尝只是后面的事情,他心里有感应,然后才会去验证。他如果连这个感应都没有,肯定不会去试这味药。

李辛:像叶天士那个时候,他本身也是接通天地了,那么他也得到了这个梧桐的这个相是降,而这个病人所需要的不过是这么一个东西而已,那他心念有了这么一个力量,他只是拿这个梧桐叶去做一个表法。他其实有了这个心念,这个心念只要跟这个病人相通,就已经完成这个治疗了。

林杰:在那一瞬间,天地间没有别的,只有这一片落叶,那种秋风萧瑟的那种气。一下子就从头顶贯到脚底了。所以,那个胎儿他已经可以感受到那个东西了,孕妇照样也感受了这个东西。

李辛:有点像印度或者是密宗的治法,直接观想药给他。

黄剑:我拍中医三年半,慢慢地开始看到那个山顶的云雾缭绕时隐时现的,我隐隐约约地看到那个方向了。

林杰:其实你去见的任何一个中医,有一方一法都不奇怪,关键是他有大的胸怀,大的思维,只要具有这两点,他就是好中医。因为中医既是一个实践的艺术,更是个思维的艺术。它是思维模式的东西,可以渗透到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边角,包括我们喝茶、吃饭、睡觉,每一个东西都有指导性的意义在里面,因为它首先是来源于生活,而又可以驾驭提高最后指导生活的东西。它其实是一个思维模式,一种生活方式,包括治疗模式也是贯穿在里面的。

李辛:这个思维模式跟我们平常人的思维模式又不一样,这个也是林杰医生说的视角,或者取相,取哪个部分。跟你做摄影师一样,当你拍一个东西的时候,你是个优秀的摄影师,其实在那个瞬间,所有东西都在里边了,虽然你还是在用这个思维。而像我们拍的话,我们会考虑这个瓶子要正面还是怎么样,这就局限化了。所以,原来朱熹有句话叫“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他到了这么一个状态的时候,他的每一思、每一念、他的每一个字,其实相当于是符咒了。

林杰:活佛在那里,所有人都去参拜他,他无论是拿一粒甘露丸,拿滴什么水给你喝都治病。因为那个时候已经超越了这个东西本身了,已经超越那个静寂状态了。在他如梦如幻的状态里面,一切都是如梦如幻的,所以他可以用那个方法来做交换,做一种变化。但你实在要把它落实在实处的时候,就像你拍一部电影,一定要有演员,演员进入角色的时候一定要认真,最后才有东西展示给别人。当你在看病人的时候,其实,屏幕上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如梦如幻了,他都是数据、影像的一个投射投影而已。因为里面所有东西,包括砍头,其实已经不是真的砍头了,只是你认为在砍头就是在砍头,你认为他在哭,他就在哭。如果你不这样认为的时候你就泰然处之。在另外一个空间里面看他。
黄剑:所以,当医生当到一定层次以后,有时候是挺辛苦的。因为你不得不回到原位去做一个演员,去陪他们演出那一出戏。

林杰:对。其实这是很多人有了那个功夫以后,心念不正所以就感到痛苦。但如果你有了这个功夫以后,你有很好的另外一种心念的时候,他就很自在。因为始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那就可以。

我看现在有一种说法叫疗愈,任何一种医学都是一种疗愈,我觉得疗愈这个词很好地表达了目前的一种状态。这是国外的一种方法,它通过很多暗示,给你展示各种现象,让你感觉你的心灵、你的肉体已经得到抚慰,那也是满足了人在某种状态下的一种需求。

李辛:所有的医学都有心理的这一模式,就是那天我们说的信仰体系,包括我们人生的意义、各种主义、各种学说,只不过是个信仰体系。原来有个哲学家说过一句话“人类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本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没有意义的生活赋予意义。”这个是所有医学里面都存在的,但是每个医学又有它独立的一个部分。

象顺势疗法,从信息影响能量再影响物质,这么一个层次。所有的治疗都是在某一个层次入手。但是又会全都影响到所有的层次。所以如果要在某一个具象层次入手,就要符合它那个层次所应有的表相和规律。

林杰:现在为什么要苦苦的去学习一些具体的东西?你一定要表达给人看。

李辛:对。否则你只能做一个教主,去重新创一套东西。

林杰:是的,那不行的,因为那样子就违背我们某一种初衷了。我现在见到任何一个人我都是跟他讲中医的事情,我都不讲中医以外的事情。你说所谓的神通啊、灵异这些东西,在我看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是我从来不用它,因为这些东西你一旦用,你就不是“人”了,做人一定要有人的游戏规则,要玩这个游戏,你就不能破坏这个游戏的规则。

李辛:不能用透视功能去打扑克。

林杰:对对,真的是这样,否则你就不要玩。因为你在玩中,才有失败感挫败感,才有成就感欣喜感。你要投入进去才有意义。生活其实就是投入,你怎么样投入进去你就有什么样的回报。做医生也是这样的,当我理解某一种层次以后,我更应该从头学起。你应该在这个体系里面做出应有的表率。那么就要从开始再重新走起,再次走,层次就比上次高了。

林杰:一定是这样子,所以我要回到这个体系里面好好的学习,再花两年到三年时间我可能会把这个体系里很多东西贯穿起来。那时我就捧一捧好东西给你,你看这是我做的菜。

林李之见(八)——自在

李辛:最开始接触到藏密的时候,最喜欢的一句话,大概的意思是说:成就的菩萨在这个无边的自在世界里游戏,它是叫游戏。

林杰:自在,只是在应有的时空状态下找到你自己的位置而已。你既然有了意识,你就要清晰这个意识存在于哪里才是合理的,合理就是自在了。你在看到自己的同时,还可以看到这么多有趣的东西,你时时把自己当做一个观众,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可观赏的对象。那多有趣! 所以称为"观自在"嘛,你能欣赏到那么多东西时,就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当然,你要不断提醒自己只是个观众。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客串一下当个演员。

多年以来,《心经》对我学习中医有很大帮助的。我当时曾经萌动过一个念头,和梁冬一起做个节目,我用《心经》的心法来解读《黄帝内经》,因为二者都是对生命状态的终极探索。后来考虑到已有那么多人在做这方面研究,我们不要轻易改变世人的信念,最后决定放弃。再说扪心自问还不是真正的懂心经,对《黄帝内经》也是学个只鳞片甲而已。惭愧,惭愧。

李辛:你毕竟认真走过一圈了,但是对很多初学的或者还没有学的,他会像口头禅一样,那就完了。

林杰:那样当然不行的,那就变成虚幻的东西了。譬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耗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最后才略知一二。当时你念口头禅的时候,你会觉得它是无比深奥的,很遥远、很崇高、很神秘,最后当你真正知道真相的时候,其实真的很好玩。所以佛经最后说,"以无所得故",无所得才是最后真正拥有的。因为当你知道你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的时候,所有东西都是你的,就无所谓得到了。只有当你把自己从这世界里剥离出来的时候,你的状态才是和这世界隔离的,那么所有的东西都不是你的,你才会拼命索取这个索取那个;当你已经和世界融为一体的时候,就已经无所得了,你就是它,它就是你。

我之所以要做现在的事,是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做为人就不能破坏做人的游戏规则。而当你要把医道作为一种技能教给别人,或者说引导别人学习医道的时候,你就要把它落实到一个具体的事件上,具体的思路上,具体的方法上;你就要去构建这个体系,就要把观念变成为有形有相的东西。 李辛:你刚才说的这些,上次在福建中医药大学有没有讲?

林杰:没有,不可能讲啊。凡是公开场合都不聊这些事情,我可以畅谈天下无病"的理念,那只是表达了我一种祝愿而已。这么多年来,包括刚才给你讲的那个手法要领,我教学生的时候就坚决不敢说的,我一定是按部就班给他们说,因为凡事必有次第,犹如台阶,一个高度有一个视角。但是你一旦理解了这个道理,“应手取效”这四个字真的没问题的。之所以有很多病我治不好,其实是我心里不愿意,要不是这样,这些病都应该没问题的。因为有的病是他必须要受的磨难。每个人都有他的因果,假如你强行去扭转一种状态,有的时候其实是不对的。欠债一定要还钱的。

我这次回去会专门写一些医学内容,在网络上公开。就像原始点疗法的张昭汉,他就有一些治疗模式专门放在网络上,让全世界想学的人都可以学,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呢?那真正叫公益,没有任何私心杂念,只是想把这个理念传播出去就行。

李辛:我教的内容都是古代所有医生反复强调的最初级的东西:虚实、开阖、顺逆,刚柔---这都是最基本的东西,大家学了以后可以更方便之后学各家各派,学所有的辨证方法。这个不是我发明的,我只是从这些历代医生的东西里找出共性,作个桥梁、路灯。让大家看看,古代还有这么一个简明扼要的入手处。

林杰:我们是火炬手也好,路灯也好,桥梁也好,路标也行,总之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我从一开始就认定我们是中医的志愿者,我就想踏实地做个志愿者。


李辛:有一次我突然想到太极的问题,就太极球。其实人体是虚空中悬着的一个太极球,在我们想到这样一个球的时候,而且这个球表面在流动里面也在流动,一切都在流动。那我们随便从哪个方向过去一下,它都会融入这个流动的当中。最后被他所化解了。然后,我们的认识完全取决于我们对这个球的把握,如果我们自认为它就是12条线,这是一种,然后发现12条线的交叉点在哪里,我们又会多一点空间。当我们发现它不是12条线,而是很多个面的时候,又更进一步了,最后,我们发现,它其实既不是点也不是线也不是面,而是那天林杰说的,他是一个浑然一体的球,要忘掉所有的内脏,所有这些有形有相的东西,它就是一个球,那个空间就无比之大了。

林杰:对。李辛:今天孙老师也说了一句,关于那个阳痿的病人。

林杰:他说阳痿都是热症。原来对待阳痿都是壮阳法,但他认为阳痿都是热。

李辛:对。还有我问他的那个。我们今天看第一个病人,其实他说的意思就是即使他有虚,也先不用管他,当这个实的部分,就是说当湿热散开,当清气上升,他的阳气就自然动起来了。孙老师没有讲另外一部分,其实当清气上升的时候,他那个精气也可以下降,肾虚自然就补住了。这是一个圆,否则的话,我们就在想,先要这样、这样、再去补他。要三步,可能就要花三个礼拜或者三个月。但孙老师呢,对他来说开就是阖,阖就是开,当人体开到这里的时候,后面你不用再动,他自己就回来了。

林杰:我们把一个东西走到这里,他自然就反弹回来了。就是他刚才用的词叫拦路虎,先把拦路虎赶走就过去了。湿热就是拦路虎,湿热走了,路一通就好了。你看比如这里是汶川,地震了,我们要把救援物资送过去,但路上塌方了,你就送不进去,把塌方挖开了,自然就进去了,里面的东西就出来了,良性循环就形成了,其实他刚表述的就是良性循环的概念。

李辛:对。可以说这是气机运转。昨天林杰说的“人体,作为医生来说只是帮一下忙”,帮它一下自己转起来,气机一转,它自己开阖升降补泻就全部都转起来了。

黄剑:回到那个圆运动古中医学。

林杰:《圆运动的古中医学》那本书,我没仔细看,但是我翻了一下,觉得那个书有点意思。

李辛:圆运动这三个字非常重要。

林杰:我虽然没看那本书,听到那个名字就可以了。就像你说的《气血才是命根子》,我根本就不去看书里说啥,他这句话就ok了。中医,你真正学进去的时候,一点都不难,你这样听听听,已经是很高水平的中医了,真的,你就差武器了。当你有了武器,随时进去就可以打仗了!

黄剑:内功心法先得到了。

林杰:所以我教学生从来不教背穴位,也不教背穴位有什么功效,那些都是很笨的方法。有的学生跟我这么几年,我从来不给他讲具体的方法,每天给他讲个实例,他思路通了以后,举手投足皆可以治病。你根本不要说要学到什么东西,但最后你随便做都可以。那学生说学了几年都不知道能看什么病。我说你现在出去看看,到各个医院看看。他到很多医院走一遍就知道,哎呀,原来比他们好太多了。因为他们很多人,思路非常局限,就在一个点上。就像你进了这个房间很热,好像只有开空调一途,没空调他就没办法啦。

李辛:还有更笨的,给你浇一盆水。

林杰:那我们最起码可以开窗、开门嘛,可以脱衣服嘛,也可以拿一些冰进来嘛。有很多方法都行,不是只有开空调一途,那绝大部分是没有空调,那只有热死了,可他们就是没有其他方法。我原来打的那个比方,要进这个房间,正常的呢,从门进来,那你从窗户跳进来为什么不行,我想好玩的时候就跳窗户,要是为了救里面的人我甚至破墙而入也行嘛,你无论什么方式,只要进了房间,就达到目的。只是有的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付出更多的时间而已。所以中医看病从来不拘于一方一法,随机而动。
黄剑:打掉拦路虎就行,管你怎么打。

林杰:我们昨天聊的那一块,是非常正确的。所有的病就是两个东西,一个叫不荣,一个叫不通,不荣就是没有力量把它送到那里,不通就是拦路虎拦在那里,塌方了,我过不去,塌方清走就好了,所有的问题就这两点。

李辛:不荣就是照相机没电了,不通就是镜头盖没打开

黄剑:这样一说我就听懂了。

林杰:高手高手高手。我原来有个朋友电脑坏了,老不能开机,请修电脑的来,电脑啊、扫描仪啊搞了半天没找到问题,我过去一看呢,插座没插上,笨猪两个。李辛刚才那个讲得好,镜头盖没开就是不通,一个没电池了就是不荣,就是这两种,没有其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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