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程序员工资

  极客学院是目前国内最大IT职业在线教育机构,集聚了300万程序员用户。此份技术增值报告是极客学院2016年启动的首次行业调查报告,旨在通过数据和分析给用户提供职业指导和服务。

  哪个工种的程序员最多?

  极客学院对平台内300万程序员用户发放了调查问卷,回收统计发现,前端,后端,和移动开发工程师是占比最多的。也就是是说如果掉下一块砖砸到程序员,他十有八九是后端或者前端,最不可能的是测试工程师。

  5年工作经验的工程师最有资格逃离北上广

  程序员工资一直居高不下。极客学院统计北京程序员平均工资是12715元,和此相差无几的是上海、深圳、南京和西安,所以程序员在逃离北上广之后选择南京和西安也会有不错的生活。

  在工作年限上,1-3年和3-5年的工程师平均薪酬相差不多,而5年以后的工程师薪酬有了明显的上升,这说明资深工程师在市场上更加抢手。

  大数据工程师最值钱

  大数据工程师和后端开发工程师及移动开发工程师是薪酬榜的前三名。居于榜首是大数据工程师。当然,优势才是王道,做擅长的事比做赚钱的事重要。极客学院的平台上提供很多免费的大数据课程供学员们学习充值。

  工程师中哪个细分工种薪酬最低?

  运维工程师最悲催,在哪个城市都不好过,薪酬是平均薪酬的3分之二;测试工程师和

  游戏工程师薪酬表现也比较疲软。当然从未来往前看,现在给的薪水一定是廉价的,

  还要综合平台、资源、人脉、能力增值这些无形的东西做综合判断。

  在创业公司中,融资到B轮和D轮的公司最豪爽。

  融资到哪轮的公司,给工程师的薪资最高?D轮以绝对优势胜出,比较好理解在于一般融资到D轮的公司已经成为行业翘楚,高速发展。但是融资到B轮的公司给到的薪酬也很高,这可能反映出国内创业公司的特点:终于拿到B轮了,逃过了A轮死,庆幸之余又有钱任性。

  但是还有一点你想不到,很多程序员所在的机构,并不需要融资。

  程序员会8种语言刚刚好。

  会的语言越多,工资越高,不一定!会8种语言工资最高,对一般程序员来说

  4到5种语言就够了。尽管极客学院有几十门的编程语言课程,但是科学统计告诉你,超过8种语言不一定混的好哟。

  薪酬和爱好,程序员们该如何选择?

  2016年程序员们最喜欢学习的排名前三的语言是什么?800多名极客学院的用户回答了这个问题,Java 占据了开发语言的半壁江山,这跟Android的发展壮大是分不开的,也充分说明一门语言的跨平台与可靠性是多么的重要。HTML/CSS成为后起之秀。那么使用哪种语言的工程师薪资高?xcode、Ruby、go是薪资的前三名,比起Java系列薪资多了将近4分之一,攻城狮们是否要参考一下,用技术来改善生活呢?

  投资人爱VR CTO爱大数据

  在未来技术方向的调查中,工程师最看好的是大数据、人工智能、移动开发、云计算、这几项不分伯仲,是技术人员的最看好的方向。今年最热的VR并不在其中,这是否意味着技术派的未来CTO们并不太感冒热的发烫的VR呢?

  未来6个月,Swift和微信是工程师眼中的网红

  有多少移动端开发工程师在未来6个月会选择使用Swift语言进行开发?

  超过3分之二的移动端工程师选择使用swift语言进行移动端的开发。这表明:作为Objective-c 的继任者,Swift将会有飞速的发展,随着时间的积累,更多的App将采用这种更简洁的语言开发iOS应用。

  未来6个月,有多少工程师会选择进行微信Web开发?

  同样超过了三分之二,微信的24个月的红利窗口期看来还会延长,从技术的角度微信的红利也是正当时,程序员是微信的铁粉。

  骑墙派占了大多数,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增加,当然认为不会的同学也占到了一定的比例,总之这事儿说不准。极客学院将长期关注这个问题,在下一次的行业大调查中也会涉及,到时候看看工程师们的选择有没有变化。

  喜新厌旧是程序员的天性

  前端框架的主流仍然是 Angular.js 、BootStrap、React,移动端开发框架也是 Meteor 和 Ionic 为主,不过可以看出,后期之秀,Vue.js 和 ReactNative 已经崭露头角,这也是程序员对技术“喜新厌旧”的天性使然,今年注定这两个框架将成为学习的主阵地。

  学习Python正当时

  后端开发技术领域广泛,Java 、PHP、Node.js 一直是领头的地位,不过可以看出,随着大数据、人工智能和VR技术的大力发展,Python所涉及的框架被越来越多应用起来,Django更是凭借其易学易用的特点排名前6,所以如果你想尝试一个新的领域,Python不失为学习的首选。

  自主学习,程序员最爱在线录播视频

  入行5-10的工程师最喜欢线上的培训课程,不差钱、有效果的学习方式。不分工作年限,超过60%的程序员们最爱在线录播视频,而各大教育机构推出的直播视频看来还需要培养用户习惯。极客学院的布道师发现:相对来讲在校学生更喜欢这种方式,需要强辅导的程序员小鲜肉也比较喜欢参与直播。更加深度的图文内容也得到了职场新人的欢迎。

  极客学院是在线职业教育新型大学,为IT从业者提供高质量的教育产品。以提升职业技能为导向,有直播,录播,图文等多种学习方式,满足不同层次的职业需求。

从流水线女工到谷歌程序员,孙玲的故事被简化为女工逆袭的鸡汤叙事。但在孙玲真实的境遇里,有惊险,有层层跃升中不断被选中的偶然,还有她愣头青般的执着和勉强。只是勉强之后,还是要面对阶层打下的烙印。她与命运缠斗许久,仍在故事的中途。

新泽西像曼哈顿岛的编外腹地。它与纽约一河之隔,居住成本却低廉许多,许多在纽约工作的人选择在此生活。

中国女孩孙玲就租住在此。还在谷歌上班的时候,每个工作日,搭乘20分钟地铁,孙玲就能从新泽西一间公寓的主卧室,抵达位于纽约曼哈顿切尔西区第八大道上的谷歌办公大楼里上班。

2018年,孙玲被美国Epam Systems公司录取,派往谷歌公司工作。随后她的故事在中国互联网上流传开来,她用10年时间,从深圳流水线厂妹做到纽约高薪程序员。完成命运大逆转的女孩,成了孙玲在互联网上的标签。

但这个8月,孙玲已经失业快半年。疫情期间,父亲病危回国探亲,孙玲因逾期到岗丢掉工作。后来,她辗转得知可经由柬埔寨入境,但签证仅有两个多月有效期,孙玲担心入境美国海关会被卡。2020年5月,她在网上发帖求助,希望能得到一份工作的录取证明:“无论这个工作有薪水也好、没薪水也好,实习也好,这是当时一个紧急的问题。”

网友给了她两份仅能用于入境的工作邀约证明,她最终顺利入境。2020年7月份,“真实故事计划”联系上孙玲时,她已回到位于美国新泽西州的租住处。回到美国后,她除了周日下午和朋友玩飞盘,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家里投递简历、准备面试。

她每天喝一大罐黑咖啡,不兑牛奶,可以撑到凌晨一两点才觉困倦。这样一来,就有更多时间准备面试。聊起近期参加过的几场面试。百分制的话,她对自己面试表现的评价只有四五十分。“有时候四十分都不到。”孙玲说。新泽西是孙玲在美国工作后第三个租住的地方。起先她人生地不熟,租住在纽约市中心,花一千四百块美元只能住在客厅。后来她发现纽约通勤便利,先搬去了布鲁克林,后来搬到了新泽西。在这里,她终于能住进一间属于自己的大卧室。

丢掉工作之前,她早出晚归,几乎碰不到室友。最近蜗居在家找工作,才有机会跟室友们聊聊。她的室友中,有父母是四川人但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女孩,另外有一个墨西哥人、一个印度人,和一个她不知道国籍的黑人。在这个外来务工者合租的居所中,利用率最低的是厨房。只有孙玲和另一个在家工作的室友习惯开火做饭。

孙玲是湖南娄底人,嗜辣。先前她在合租房里做湖南菜,呛得室友直咳嗽。为了不给别人造成困扰,她开始熬辣椒酱,每次做面条的时候放一点。最近,她发现了一种产自墨西哥的黄色辣椒,一根辣椒就能辣得她直吸冷气。她买了些,用家乡技法把这种洋辣椒熬成一罐辣椒酱。

湖南娄底是孙玲的起点。少年时因家穷,她两度面临辍学;侥幸高中毕业后,在深圳龙华郊区的工厂里成为一名女工;此后,她的生命线一路上扬,从郊区工厂跃升到福田CBD,再跳到美国,最终进入纽约曼哈顿中心区。

但此时此刻,她被卡住了。

当流水线的嗡嗡声在脑海里消失,意味着你真正沉入了车间的世界。

孙玲的职业生涯从这里开始。2009年,孙玲高中毕业后,进入深圳龙华区郊外的一家手机电池工厂,成了一名女工。每天,她坐在流水线旁用仪器检测电池正负极。

那一年,孙玲19岁,高考落榜后,和好友一起到深圳投奔表哥。从湖南娄底出发,经过14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到深圳西站,在大巴上又昏昏沉沉地颠两小时,孙玲在龙华区一片工厂中下了车。

这是19岁的孙玲所能抵达的世界最远边界。积尘的水泥路面旁楼房低矮,机器运作的嗡嗡声隐隐脉动。10年后说起这趟路途,孙玲才意识到,当时她绕过了特区真正繁华的一面,落在了城市边缘。

想在工厂里找到工作并不难。表哥跟办入职的工友打了招呼,生产组长和人事部的人过来聊了两句,就把两个女孩安置到了流水线旁。

这份工作考验的并不是知识和经验,工厂管理者把生产流程的动作拆分,每个步骤被精简成最易上手的操作。某种程度上,永不止息的流水线才是工厂的主角,工人则是被磨损的零件。

不到一个上午,孙玲就学会了用工厂派发的工具检测电池。轻握两个检测针,对准电池两极,仪器亮起绿灯代表正常,放到一个塑料筐里,送往下一道工序,红灯代表不良品,放到另一个塑料筐里。每个电池停留在手中不会超过10秒。一天结束,把两个筐里的电池数报给组长,数字会在月底换算为发给工人的报酬。

看似简单的工序,其实十分危险。要掌握时机,快而轻地对准电池的正负极。孙玲非常小心。假如检测针划到电极,很可能擦出一个微弱的火花,“呲”一下,跟打火机没打着火一样。一旦如此,就得赶紧把电池丢掉。有好几次,她看见被移开的电池自发膨胀,最后在车间某个工作台旁来了一场微型爆炸。

10年过去,当年孙玲工作过的工厂已经停摆,孙玲对质检车间的印象也日渐模糊。印象最深的是,每个人都是一个天空颜色的小个子,浅蓝色的,嵌着一点白色。浅蓝色是防静电服,款式像医生袍,实际上由一次性经典不织布裁成。白色是防静电帽,它的存在只是为了把头发收拢,所以款式简单也无碍观瞻。工厂的世界小小的。流水线上,每块电池经过的工序都一样,正如工人们穿着一样的工服,每个人都面容模糊。

工厂给车间修了很大的窗户,不管分到哪个角落,都能看到阳光晃洒车间。但车间外,鸟叫、虫鸣、车辆轰鸣,孙玲和工友都听不到,镶嵌在大窗户上的玻璃很厚很厚。

比起身体上的劳累,对抗冗长的无聊更为熬人。每天上工前,工厂要求工人们把手机统一存放在车间外的储物柜中。在流水线旁坐一天,工人们只能靠聊天打发时间。女孩们聊工资,聊下班去哪里玩,也聊家里安排的亲事,未来想嫁的对象。

孙玲意识到,待在工厂,一辈子都要与这种冗长的无聊对抗,她决定到工厂外的世界闯一闯。离开工厂那天,她在日记里写:“这地方太狭窄了,不能够容纳我的心。”

不是在电脑上,也不是在手机上——很可能是街头海报或者报纸,孙玲回忆,她通过某种纸质媒介看到了编程培训班的招生广告。

她去了网吧。因为没学过打字,她只会用一个指节敲击键盘,输入从广告上看到的培训机构网址。网站边角挂着聊天框,像聊QQ一样,培训机构的客服告诉她培训机构在福田区华强北,一并告知了学费和学习内容。尽管身上只有一个学期的学费,她还是决定到华强北去看看。

启程去报班的那个周日,观澜火车站附近的枢纽公交车站,一个陌生男人凑到了正在等车的孙玲身边。

“你想不想换工作?”男人说。

“想啊,有没有类似文员,周末双休的工作?”在当时,这是孙玲对工作最好的想象。

她毫无设防地和他走进一间简陋的办公室里,以中介费的名目,她把用于报班的4000元学费交给了这个男人。

这是孙玲觉醒的开端,“在工厂里,我真没关注太多,当时也没有智能机,电视也很少看。我才意识到我生活在一个很无知渺小的世界里。”她很少上网,没有机会看新闻,否则她能知道这是很容易识破的骗局。

她在日记里写:“我所认知的世界在社会上站不住脚,不是因为我的世界太小,是我站在世界的墙外。”

2010年5月,孙玲重新攒够了学费,再次搭乘公交车前往福田区。这次,她顺利抵达了位于华强北的那个培训机构。付完学费后,孙玲的积蓄所剩无几。她周一到周四去培训机构上课,晚上就到肯德基做服务员。周五到周日不用上课,就在肯德基多上一个钟头的班。

告别那些统一制式的防静电服,她穿着从夜市地摊买来的T恤衫,背着学习资料在华强北逡逡人流中穿梭数月。

编程班里,有许多跟孙玲出身、经历相似的同学。他们大都是高中或中专毕业,想学一门技能改善生活。很多人是第一次接触电脑,学习编程的时候,和孙玲一样,很多人花了近一半的时间练习打字。

只是,在这个背负着底层年轻人改变命运期待的培训班里,中途离席的情况不断发生。有的女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不得不中断学业、回家结婚,而孙玲在第一学期即将结束时,发现积蓄不够支付下学期学费,只能离开培训班,重新找工作。培训班一名姓马的女老师得知孙玲的状况后,送给她一件白衬衫,供她面试时穿着。

后来孙玲发现另一家培训机构提供学费分期,父亲帮她垫付了首期学费。2011年,孙玲读完3期编程课,在深圳一家技术公司找到工作,正式成为一IT从业者。在这个培训机构,仍有人在不断退出。刚开学时,班上大概有30名同学,到结业时,只剩8个人参与培训机构安排的校招,最终找到工作的只剩6人。

孙玲把参加电脑培训班的经历,视作人生顺遂的起点。但带来决定性改变的并非编程技术,而是搜索。借助搜索引擎,她发现世界在她面前敞开:“通过增强学习能力和搜索能力,慢慢地有了自学的能力。” 不是掌握某个知识点,而是得到了持续学习的工具,打开了真正走到世界之中的通道。

通过互联网,孙玲报考并完成了西安交通大学计算机专业远程教育课程,拿到了大专文凭。之后她花一年多时间,完成了深圳大学的专升本课程。2017年,孙玲申请了一所美国学校计算机科学的硕士项目,九个月学习期结束后,还有一年在美国实习的机会。2018年实习期结束,孙玲决定留在美国找工作。经过两个月的面试,她被Epam Systems公司录取,派往谷歌公司工作。

孙玲出生在湖南娄底一个贫穷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木匠,母亲读到初中,会踩缝纫机,但在农村也找不到好活计。

孙玲有一个哥哥,两人在同个班级上课。农活繁重,父母并不觉得教育是重要的。读完小学后,因哥哥不愿再上学,家人让孙玲也跟着停了学,去跟舅舅去学理发。第一次给客人剃头,孙玲就把客人的发型剃坏了。实在提不起兴趣学理发,她央求父母让自己想回学校念书。在母亲的帮助下,她回学校继续读初中,考上了县城排名第三的高中。

但她并未顺利升学,父亲认为她读完初中就可以了,读那么多书没用。加上在家帮忙务农,孙玲错过了入学日期。是在家中亲戚说服下,父亲才同意让孙玲继续读书。可错过了开学,孙玲只能进入县城一所民办高中,那所高中主要招收高考复读生,应届生几无几率考上大学。2009年高考,孙玲是应届生中的第一名,但仍然没有上本科线。

多年来,孙玲一次次地面临停学。但提及往事,孙玲的语气中并没有怨气。她只是做自己能做的,一次次争取复学。当她因为疫情而失业时,有人在互联网上问孙玲的心境,孙玲回答说,原本期待公司会帮忙,但既然没有,她早就学会“接受不能改变的,改变可以改变的。”

2020年春节,她在娄底家乡度过。她喜欢跟老家的小朋友玩,村里很少有家庭拥有电脑,她找来古诗,让小朋友用她带回去的电脑练习打字和拼音。在新闻上看到钟南山说竞技体育可以提高免疫力,她想起应该把自己喜欢的飞盘带回去,“如果可以,我真想培养他们玩飞盘。”

顺利回到新泽西的租住处7天后,孙玲给哥哥发了条微信,告诉他自己顺利抵达美国。其实家里人都反对她返美,哥哥认为国外十分危险,亲人们则担心她年纪大了还是单身。

在家时,妈妈给她挑了相亲对象,对方在城里开着打印店,父母双全,本科学历。孙玲拒绝了母亲的安排,但她并不像许多在北上广受过精英教育的年轻人那样,认为相亲是个落后的习俗。“其实我不排斥被相亲,”孙玲说,“前一段时间,我处在很不稳定的状况下。在那样一个背景下,我是没有心思去了解对方的。关键是我自己都还没整明白,所以暂时不会考虑。”

她是个极度务实的人。7月份,孙玲在网上回应网友提问,有人问她的价值观是什么,认不认同普世价值。她把这个问题展示在自己的公号上,解释自己不太清楚有哪些普世价值观:“我是无论在哪,对这些都不太关心,不太关心大环境是什么,我只要能活下去都可以,如果能活好就更好了。”

孙玲的故事经过传播,许多人知道了她的样貌。典型的中国姑娘,颧骨很高。她的牙齿很白,肤色黝黑,小时候,那是帮大人务农晒成的,现在则是常年在户外玩飞盘和跑步的结果。

有关孙玲的鸡汤叙事经过多次转述,几近失真。“孙玲”好像变成了一个成功学符号,孙玲说,“好像你什么都可以,你只要去做,什么都可以成功似的。”但这不是真的她,“我知道自己的水平、能做多少。”

有人鼓励她“你肯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拿到一份好工作”,“你一定可以”,她倍感压力:“大家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对自己的期望应该是真实的。”

真实生活中,孙玲不得不面对不尽如人意的工作面试。第一次联系上孙玲那天,她刚收到亚马逊公司的面试邀请,显得忧心忡忡。在此之前,她面试失败了几次。

朋友们会把网上报道她的文章转发给她。孙玲点进去,直奔评论区。遗憾的是,她所看到的大都是质疑她的评论。有人指责她夸大自身能力、美化经历:“她就是一个谷歌外包的程序员而已,在纽约这种待遇其实很低。”

她曾经在公号文章里写过万一在美国找不到工作,还是可以回到中国。这激怒了一些人,指责她把中国当做备胎。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早上,她看着这些评论委屈地哭了:“现实中面试也面不过,还要遭到这些人的攻击。”

我们最后一次长聊发生在8月初,孙玲又被工作拒绝了几次。她决定不再维持一切都在她掌控中的假象,而是向我坦承,自己实际上很抵触媒体采访,接到采访邀约有时会在心里大喊:“你们不要再找我了!”同时又害怕拒绝媒体而遭遇另一种指责,说她“成功了就傲慢自满”。

像每个普通人一样,她在面对她生活中真实的困难。

因为工作后才自学英语,孙玲的英语口语始终不够自如。为了回答“工作中犯过最大的错误”和“跟同事出现矛盾时你怎么处理”这两个问题,她准备了一个故事模板,讲2016年在国内当程序员时,她和同事编程风格不同,起先闹了矛盾,最后诚恳求和化解了危机。孙玲标注说,这个故事也适合回答一些要求讲述失败经历的面试题。

她先用中文列出框架和关键情节,然后把故事从中文翻译成英语小短文,反复练习讲述。

生活在缓慢地推进中。8月初,在谷歌工作时的组长通过同事得知她的情况,答应帮她留意谷歌公司的工作机会。她设定截止日期,决定如果8月21日还没找到工作,就开始想别的办法生存。8月27日,孙玲在美国传来消息,她拿到了一个确定的工作机会,但她还没有放弃寻找更好的工作机会,仍在准备几个大公司的面试。

每个周日,孙玲离开房间,到户外玩两个小时飞盘。这是一项她从2014年就爱上的运动,终极精神是,只要盘子不落地,就要奋不顾身地接住。

8月的新泽西开始入秋,草坪上,一只飞盘被抛出、传递,划开阴凉的空气,孙玲跃向飞盘,她身形小巧灵活,擅长急速变向跑动,这让她总能接住从包围圈里破局而出的飞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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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Ryan Chen(英文名)。目前在美国圣地亚哥城工作,就职于全球着名IT公司.Ryan Chen在美国工作生活多年,本文是他对在美国当程序员的一些观察和感受。

我在美国工作4、5年了,资历浅,工作内容软硬结合,就算是嵌入式吧,并不算标准意义上的程序员08 - 10年读书的时候对于经济危机,没什么直接感受。貌似事不关己,临毕业找工作时才发现,原来经济好坏对于个人也是如此的重要。

也许大家都还记得几年前的经济危机,2010年我毕业,正赶上美国萧条的时候,失业率很高,很多人找不到工作。身边很多同学朋友都没找到工作,不少人被迫海归,剩下的一部分选择继续深造读博士,一部分幸运的找到工作。我深知自己不是读博士的料,选择投身业界,并幸运地拿到了一个摩托罗拉的报价。

由于我电子工程硕士的硬件背景,谷歌,Facebook,亚马逊这类的纯软件公司并不对口,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理试着投了一下简历,好像也电话面试了一下,就再也没有消息。而摩托的知名度还不错,离学校比较近 待遇对于一个没有什么收入的学生而言也不错,于是就欣然赴约了。

(位于芝加哥近郊的摩托罗拉总部大楼)

那个时候摩托罗拉还没有分家。我就职于芝加哥近郊的摩托罗拉总部,部门负责开发对讲机设备。部门不大,负责软件,电子,机械等大小经理一共40多人。部门里一部分是印度人,一部分是白人,包括我在内有5个中国人。大老板是个印度人,人挺不错的,鹰钩鼻,高鼻梁。开组会的时候我常常在想,他的高鼻子必然阻挡了他双眼的部分左右视线。我的直属老板是个泰国人,美国长大,业界混了十几年,技术不错,人也很不错。

刚入职的时候,由于业务不熟悉,所以折腾了一阵子。熟悉业务以后,就真心感觉日子过得很滋润。一来从穷学生摇身一变为收入不错的“中产阶级”,二是工作实在轻松。我有了收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跑去买了一辆日产Altima的(大概相当于国内的天籁)。

由于在大公司工作,而且有高等学历,车行给了0利率贷款的优惠。我当时的想法是赶紧把手头的2000年款丰田花冠换了,也没怎么多想就把车子买了。现在我挺后悔,因为当时不懂行情,根本没还价,我花了2万4买的车,行家其实2万不到就能买到了。两年后,我一个朋友也是花了大约2万4,买了一辆大众途观。还有一个朋友也是花了2万4,居然买了一辆奥迪A4,当然了,她老公当时在英特尔工作,有各种购车优惠而且当地还免消费税。

我的旧车卖给了一个巴基斯坦人,好像是买给他刚来美国的岳父开。其实旧车是有点毛病的,被他买去了我心里还有点愧疚,生怕他报复我旧车我。一年前大概多花了3000刀买进,一年后2950刀卖出。

(公司里有人开的玛莎拉蒂)

先前说了日子很滋润,到底多滋润呢?说一下我每天的工作吧。第一天上班,我想新人要好好表现,早早起来,开车到公司的时候大概是8点半,诺大的停车场就没看到几辆车。后来找到节奏后,每天我9点起床,吃个早点,洗个澡,然后开车20分钟到公司,大概是10点。到了办公室后,第一件事去倒茶叶洗一下杯子,冲上一杯好茶。然后坐下来上上网看新闻。

接下来会工作一个小时或者去开会。到了12点,拿着饭盒去公司餐厅跟一伙中国人吃饭聊天。这里插几句,美国这边,午饭其实很次要,很多美国人就是随便对付一下。中国人喜欢做饭,所以中国人一般在前一天晚上多做一点晚餐,第二天装饭盒带到公司当午饭。

摩托罗拉毕竟是一家夕阳公司,这在我加入后不久就发现了。这里的中国人都是大叔阿姨级别,鲜有年轻人。中国人大都比较精明,年轻人稍微有点追求的都不会在这样的夕阳公司久待。大叔大婶不一样,他们当年进公司的时候,摩托还没走下坡路。所以一家人在一个地方生活了这么多年,再考虑到子女的关系网和教育等,轻易不愿意动。

况且摩托虽然过气,工作还是很轻松的,薪水在当地也是高于平均水平,福利也还不错。芝加哥郊区的房价也不贵,不少人房贷也还得差不多了。所以很多人基本就当在那里养老,等子女一毕业,独立了,自己就是混日子。那一天公司倒了,被解雇了也无所谓,周游世界,享受人生去了。

吃午饭聊天无非就是各种八卦,小道消息,还有就是聊小孩。哪家的小孩去MIT啦,哪家的小孩去耶鲁哈佛啦等等。华人小孩一般比较重视教育,当然了唐人街里开餐馆的例外,这里指的是上一代出国留学的华人精英。他们自己当初在国内都是天之骄子,因此比较重视子女的教育,子女一般都比较争气。一起吃饭的中国人的子女们很多都是美国名校毕业的。

听说在硅谷的中国人,要是谁家小孩没去斯坦福而去了伯克利,那是很没面子的事,万不能声张。第二代名校毕业以后,基本看不上什么谷歌,脸谱,微软之流,要么去创业公司,要不就是去金融公司,赚大钱去了。我等连伯克利都没读过的,听着自觉惭愧,叹自己不是生长在美国,不然搞不好也能上个牛校什么的,毕业创个业什么的,也不至于当个程序员挣工资了。当然,事无绝对,也不可能所有的第二代都拔尖,即便如此,这些第二代也高于平均水平,终究成为社会的精英。

午餐后回到办公室继续上网看一小会新闻,帮助消化。然后工作到了6点下班。每周两次,下午5点左右,我跟组里的一个关系不错的华人大叔去公司健身房跑步30分钟3英里,接着洗个澡下班回家。偶尔,项目很赶,也是需要大量的工作甚至加班。但平时的基本节奏很慢。大家都按部就班的,休息一下工作一下,谁也不会为了公司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私人时间。这里要说一下,总体而言,虽然说节奏慢,但公司的绝大多数员工,尤其是白人,还是比较敬业的,既然领了一份薪水,项目上就不能胡来。

据我所知,美国的高科技大公司对于全职员工都是实行上下班灵活制,也就是说不打卡,不规定什么时候上班什么时候下班,灵活支配。由于美国的公务员周末都不上班,美国人办事就必须要在周一到周五,9点到5点之间去办。大公司的灵活制的好处在于,你随时可以请假出去办事,必要的话请半天甚至一天假都没问题。如果生病的话,也随时可以请假。这些事假病假都不算在你的年假里。请假一般就是给组里发一份邮件,告知你不在办公室的时间段就可以走了,都不用等批复。于是乎在摩托罗拉我经常会收到这样的邮件:

标题:明天晚上12点(明天中午12点才上班)
正文:需要办一些差事(有点私事要处理)

现在的公司也是一样的制度,有时更为简洁:

标题:OOO,天气下的感觉(离开办公室,不舒服,完)

需要说明一下,一般而言,人们有比较高的职业操守,绝少有人利用灵活制而偷懒故意找理由迟到早退。人还是要靠自觉嘛。

在摩托工作了一年半后,由于节奏实在太慢,对个人发展前景不太好,而且公司一日不如一日,组里也开始裁人,不少新人被裁,大小老板动用各种关系,帮助外籍员工找工作。为什么只帮外籍员工呢?因为我们(主要是中国人和印度人)有身份问题,在拿到绿卡变成永久居民之前都是拿的临时工作签证,如果饭碗丢了,签证就立即失效,必须立刻离开美国。

很多人的“美国梦”就是这么破灭的,突然被裁,在离职前找不到下家,就悲剧了,要卷铺盖回国,否则就变成黑户,影响以后的绿卡申请。美国公民或者有绿卡的移民就不怕这个,裁员后拿着补偿的几个月工资,跑到夏威夷逍遥一下,然后找份新工作,很容易。大老板是印度人,深知我们这些外籍员工不容易,于是托各种关系保我们。我差一点被裁掉,由于大老板给我弄了个名额,幸运地躲 了这场灾难。

经历过这一次,我觉得必须要离开,于是开始找下家,2012年初投了现在的公司,拿了报价。年中临走前两天,中国人大叔大婶大哥大姐一起吃了个饭为我饯行。临走前一天,组里的同事,大小老板,一起吃了个最后的午餐,送我走。这里要再一次感谢大小老板,为了保我们,也是费了不少的事。顺带一提, 2011年初,摩托分了家,做手机的摩托移动被卖来卖去最终到了联想的手里,我所属的做基站对讲机的摩托解决方案还存在,但日子好像不太好过。

(公司附近的芝加哥街道)

中国人私底下一般把印度人称为老印,白人叫老美,黑人叫老黑,墨西哥人叫老莫,自称老中。我个人觉得这些称谓其实本身并没有太多歧视的意思,更多是咱们中国人的习惯,比如我们常常把姓李的人叫做老李。但是一些老中,心里对老印很是不满,私下叫人家三哥三姐,就是歧视了,好比叫黑人黑鬼,这不太好。客观地说,一些留美老中心理可能确实比较阴暗,原因也许有几个方面。第一,老中的英文一般不太好,而老印虽然有口音,跟老美的交流完全没问题,文化也比较接近,因此同等工作能力下,老印更容易博得老美的好感。第二,老印很活络,会搞人际关系,老中通常都是书生,不懂得人际,再加上口语不好,比较孤立。第三,老印人数众多,互助,拉帮结派,搞政治是一把好手。于是整体而言,在高科技行业,老中基本是被老印压着

在美国某知名华人论坛上,头条热门帖子常常看到辱骂老印的帖子,揭露老印各种“无耻”的行为。我个人觉得,其实这无关民族。无论哪个民族,败类总是客观存在的,但不可能所有人都是坏蛋。我遇见的老印们,人都还不错,我目前的老板就是个印度人,技术过硬。组里的明星程序员(就是那种有问题就找某某某,经常一堆人围观他工作的那类),也是个老印,跟我关系不错,偶尔一起去酒吧喝酒。刚入职的时候,我业务不熟悉,都是他带我。虽然我没碰到过,但我肯定老中里其实也有不少无耻之徒,只不过这些无耻之徒通常只敢窝里斗,给自己人使坏,因此没有老印去骂他们,他们也威胁不到老印。

据说在硅谷(其实人们用得更多的是湾区而不是硅谷)的科技公司里,老印占了半壁江山。不少人都混到了高层。这可能跟印度的IT业基础扎实有关系。我没有做过调查考证,但我估计印度软件业如此发达,可能跟软件业门槛低有关系。硬件的门槛较高,做不出来就是做不出来,没有一定的基础光看几本书没法弄。而软件就不一样了,门槛极低,任何智商正常的人看几本教材,有一台电脑,都可以写程序。于是在印度政府的主导下,培养了大量的软件人才,并输送到了美国,人口优势基本快占领美国的软件业了。所以搞硬件的老印比较少,老中反而比较多,可能因为老中博士多,有真才实学。在搞学术方面,老中似乎比老印多,也许是由于老中性格大多比较内向,适合留在学校里搞学术吧。

近几年流行一个说法叫做满堆栈。站长曾经建议我写一篇关于如何翻译Full Stack的文章,我应了但是一直没写,因为没想出来。这里附带发表一下我个人的见解。很多人把Full Stack翻译成“全栈”,我们觉得这样翻译太生硬。把堆栈意指对于某个业务领域,从上到下,从大到小,从巨到细,到达了通晓并且能够动手实践的程度。我思来想去,觉得可能翻译成“通才”意义上最接近,但似乎力度仍是不够,感觉通才这个说法还是太普通。各位如果有好的辞藻,不如提出来分享一下?

对于嵌入式而言,想成为Full Stack,仅仅会VIM和命令行当然是不够的。我资历浅,只说一下个人看法,抛砖引玉。来以为作为一名优秀的嵌入式软件工程师,须不断地向软硬两个方向扩展自己的知识结构,光依赖百度谷歌临时查询是不行的。汇编和编译原理一定要懂,偶尔会遇见奇怪的编译错误,必须了解编译原理或者反编译研究一下符号才能解决。

操作系统的知识也必须具备,不然碰到了进程调度类问题可能就会束手无策。硬件知识更是多多益善,各种接口协议都需要了解一下。当然,搞嵌入式ARM是必须的,什么寄存器,高速缓存,时钟信号之类的要了解。设计模式最好也懂一点,不然设计出来的程序也许会被人骂。算法用的很少,但是知道一些工作上还是有用武之地的,特别是资源调度的时候,属于闪光点的能力。

因为大部分搞嵌入式的,算法早忘光了,如果你能够在关键时刻熟练运用,会加分的。此外还有很多,学校里学到的东西虽是重要基础,但通常都是些皮毛,真正的东西要在工作实践中慢慢地积累。除非是天才,否则不累以时日,是无法成为Full Stack的。牛人见到过一些,但目前好像还没用碰到过真正的Full Stack。像“英雄”里的刺客无名,为刺秦王,十年练剑。

我听说在美国小公司,尤其是创业公司工作,加班加点也是常有的事.Facebook的女COO说自己每天5点就下班,好像效率很高似的,殊不知她早年的时候也是经常熬夜加班在办公室过夜的。在大公司,一般不加班。现在的公司的工作节奏要比摩托快得多,但也很少加班,特殊情况除外。因为赶进度,前段时间我就在实验室敖到了凌晨3,4-点。陪同我一起加班的还有两个跟我老板同级别的工程师,虽然主要还是我在做,他们在说。

我到了2点就困得不行,但他们依然精神抖擞,还跟我说年轻人熬下夜没什么的。我们是远程合作,印度分公司那边还有一个跟我同级别的工程师一起,不过当时他们那边是白天。除了我,他们三个人都是印度人。第二天我睡到中午才去上班,而跟我一起加班的印度人据说早上7,8点就来上班了。可见,印度人还是很吃苦耐劳的,万不要小瞧了他们。老美很少加班,特殊情况除外。

(位于加州圣地亚哥公司窗外的景色)

我听说国内的私企,加班现象很严重。这对于个人来说,也许是一件坏事,但对于整体而言,不加班加点地努力,私企拿什么去跟欧美企业竞争?国家又何谈富强?战后亚洲所有的富强国家和地区,都经历过这个过程。等再过几十年,国家富强了,生活水平提高了,自然就没人愿意再拼命加班,那发展也就慢下来了,跟今天的美国一样。美国这个国家,要不是新移民以及美国本土精英拼命地工作,也不会有美国的今天。但今天美国大众如果继续舒适下去,这个世界的未来可能就真的是中国的了。

公众号@陈树义,作者陈树义,一个懂点产品的开发。聚焦Java程序员的技术成长,用最简单的语言,让复杂的技术不再难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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