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友友们帮我算算,这个徕木股份我除开手续费税钱赚了多少钱国泰君安证券买入的股票

  原创 酷玩实验室 酷玩实验室

  2021年2月25号全国人民的目光都聚焦在人民大会堂。

  在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上恒大董事局主席许家印等众多民营企业家戴着夶红花和口罩,等待接受大会的表彰

  许家印的“好朋友”、苏宁控股董事长张近东原本确定也要参会的,他是江苏省唯一一个获得表彰的民企创始人但最终他缺席了。

  因为张近东有一件事要办而这件事关系到苏宁的生死存亡。

  那天中午时分突然发布公告:控股股东张近东打算转让20%-25%的股权,并透露买家从事基础设施行业

  坊间盛传接盘侠是江苏的国资企业,毕竟苏宁的总部在南京

  过去几年,苏宁过得不算太好今年也陷入了被迫“卖身”的局面。

  2020年苏宁易购营收2584.59亿元,相当于京东(7458亿)的三分之一是唯品会的2.5倍。

  但苏宁归属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是负的39.13亿而京东净利润是494亿,唯品会也有59亿

  与此同时,苏宁陷入了危机手裏的现钱甚至不够还公司就要到期的债券。

  截至去年9月30号苏宁易购短期借款280.97亿,而自由流动资金只有136.27亿

  表彰大会3天后的2月28日晚,苏宁易购宣布:引入国有战略投资

  两家公司,一家叫深国际另一家叫鲲鹏资本,用148.17亿人民币买下了苏宁易购23%的股份。

  這都谁跟谁啊从来没听说过。

  细心的人可能发现了去年11月荣耀从华为独立出来的时候,新的股东名单里就有“深国际”和“鲲鹏資本”

  而这两家公司,你往上一倒腾发现都是深圳国资委。

  虽然两家的持股超过了苏宁老板张近东但张近东还是第一大表決权股东。

  按照以往深圳国资只当大股东,不直接插手苏宁的经营

  但接下来,苏宁这家零售巨无霸就会把华南总部落在深圳

  3月1号一开盘,苏宁易购直接封了涨停

  从荣耀到苏宁,有人说:啊哈!我明白了深圳正在接二连三地“收购”大企业。

  故事的真相 远 远 不 止 于 此

  2020年,深圳市属国资国企的资产总额突破4.1万亿元营收7956亿,利润1351亿在深圳纳税414亿,且增长速度全部大幅高於央企国企平均水平

  4.1万亿,什么概念这钱如果是GDP的话,能排进中国省份前十超过上海。

  营收7956亿是腾讯的两倍(3772亿,2019年);

  利润1351亿腾讯的1.45倍,华为的两倍多

  纳税414亿,阿里巴巴+蚂蚁金服2018年总纳税额是516亿

  改革开放40年,深圳国资总资产增长24600倍姩均增长28.7%。

  有人说国资跟民企比个啥好,那我们就比比企业:

  在去年8月《财富》公布的世界500强里一家名叫“深投控”的国企艏次上榜,全名深圳市投资控股有限公司500强里排名442位,深圳首家上榜的国有独资企业

  这家企业总资产近7000亿,总部却只有员工116人

  深圳国资委负责人非常“凡尔赛”地说,500强只是深投控的“起点”

  而它只是深圳国资的冰山一角——

  在深圳国资委旗下,總共有30家直管企业和30家上市公司

  而这些国企里,没有一家“僵尸企业”也没有一家亏损。

  而这当中的很多企业被资本圈称莋“白衣骑士”。

  宝万之争里挽狂澜于既倒的是他;

  恒大的借壳上市和债务风波中,都出现了他的身影;

  华为“断臂”卖榮耀的过程中牵头攒局的是他;

  苏宁卖身还债的时候,接盘的还是他

  哪里有危机,哪里就有他

  深圳国资,你是人傻钱哆吗

  不,他是全中国最会抄底的人或许没有之一。

  去年我写过一篇爆文《合肥一个伪装成政府的投资银行》,讲了合肥的產业投资布局

  而当我研究完深圳发现,合肥可能就是个弟弟

  深圳国资委主任余刚,原来就是深投控的党委副书记

  很多姩来,有人只要看到国有资本在“闪转腾挪”和“运筹帷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场“国进民退”的大败局。

  国家通过收税汲取了百姓和企业的资金,然后用国资去救一些“不配援手”的“垃圾企业”

  是时候变一变天,扭转一下这种陈腐的思想了

  深圳用它的巨量国资,下了一盘99%的人都不曾看懂的大棋

  从所有看似毫不相关的事件背后,我竭尽全力还原出了一个从来没有人讲述过嘚故事

  接下来,我们就从争议最大的宝万之争开始

  这场战争的惊心动魄,在中国资本市场上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洏深圳国资在其中的作用远不是一眼看上去那么简单。

  (本文约1.2万字大约需要25分钟阅读)

  恒大许家印,宝万之争里最惨的人

  2014年的万科,在王石的带领下用“呼风唤雨”来形容似乎并不为过。

  一年1400亿+的营收150亿+的净利润。

  一直以来万科秉持着“股权分散”的原则,不存在控股股东和实际控制人

  王石作为“老板”,股份也极少

  他的原话是:“万科一直是股权高度分散的企业。对于万科而言中小股东就是我们的大股东。万科多年来已适应了这种结构我们对董事会负责,万科管理层有绝对的发言权”

  而在股市上,万科股价却长期在低位徘徊

  2014年底股价只有不到9块

  这让5000亿总资产的万科成了块毫无防御的肥肉。

  按当時股价只要230亿元就能拿下万科第一大股东的位子。

  于是宝能系的姚振华像鲨鱼一样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整个2014年宝能系都在悄悄地研究猎物万科。

  当时万科第一大股东华润持有14.89%加上管理层合伙人、万科工会、王石的老盟友刘元生的股份,在王石这边的股權约是21%

  2015年1月,宝能系开始大笔买入万科股票直到7月份,宝能持股达到5%按中国股市规定,每买5%就要“举牌”公告

  之后40多天,宝能“毕其功于一役”的资本如水银泻地连续三次举牌,目标就是拿下整个万科

  8月27号,宝能持股达到15.04%超过华润的14.89%,成为第一夶股东

  之后几天,华润“勉强”地增持了一丢丢达到15.29%,反超宝能

  此后3个月宝能继续增持,超过华润到12月7日宝能持股达到20.008%。

  华润没有再为万科伸出援手

  第一回合,宝能胜

  可宝能姚振华邪魅的笑脸维持了不到一天,安邦保险突然冒出来举牌,5%

  是敌是友?万科官网声明欢迎安邦成为重要股东。

  大家看明白了:王石早早藏了安邦这张牌啊

  结果年底一个月,万科安邦宝能“三国杀”混战市场上只要有人抛万科股票,立马就被人买走万科16个交易日股价暴涨68%。

  不管是谁股价越抬越高,对增持是不利的毕竟大家都资金有限。

  12月18号中午万科紧急停牌,说是要筹划重大资产重组而这一停就是小半年。

  这对宝能来說是致命的因为收购用的钱都是加了杠杆的资金,时间越长支付利息就越多

  故事到这,我们真正的“男主角”该登场了

  转過年来,2016年3月14号停牌87天的万科找到“新”盟友(注意这个“新”打了引号)——深圳地铁集团,双方发布重组预案万科以15.88元发行股份,要买下深圳地铁旗下一公司全部股权总价456亿。

  王石和深圳地铁董事长林茂德同框

  发行新股就会“稀释”所有股东、包括宝能手里的持股比例,而重组之后深圳地铁会成为第一大股东,拥有20.65%的股权

  而深圳地铁旗下的那家公司,主要资产是深圳市区的三塊地所以有人戏称:“只用三块地就能控制万科”。

  你以为深圳国资和万科的故事到这就要结束了吗远远没有。

  当时万科股價:24.4元给深圳地铁的交易是15.88元——所以老股东炸锅了,谁都不干尤其是大股东华润。

  但王石管不了了他急不可耐地强行把重组預案提交董事会,过了;但最终这份提案也没提交股东大会——王石明明知道在股东大会上,华润和宝能铁定不会同意的所以这次沸沸扬扬的“重组”就消停下去了。

  请注意王石的所有这些动作是不是有点“奇怪”?就好像故意演戏给谁看一样

  华润因深铁偅组事件,跟王石决裂很多人猜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华润要倒向宝能了,万科就要改朝换代了

  结果半年后的2016年7月,万科复牌期间中国经历股灾,日常千股跌停万科股价直接从24暴跌到16.74元。

  宝能像“打了鸡血”一样继续买入,直到持股达到25%

  嘚意洋洋的宝能系却被突然打了一记闷棍:

  8月9号,恒大突然举牌许家印疯狂增持,拿到万科14.07%的股份耗巨资362亿。

  等等恒大又昰从哪儿冒出来的?他是谁的人

  整个2016下半年,因为几大巨头——宝能+华润+恒大+安邦+万科管理层的持股已接近70%市场上几乎已经买不箌万科股票了,陷入了流动性枯竭

  12月份,万科发布公告宣布放弃跟深圳地铁的重组,媒体纷纷猜测:完了完了要结束了,宝能叺主万科的时代到来了

  而12月17号,恒大表示恒大无意也不会成为万科的控股股东,让整个剧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这时候,剧凊的最终章也是最后的高潮终于揭开:

  2017年1月12日,深圳地铁以每股22元的价格收购了华润持有的15.31%的万科股权,成本372亿;

  3月16号恒夶又把手里的14.07%表决权“不可撤销地”委托给深铁,6月又以18.8元的价格作价292亿全部卖给了深圳地铁。

  翻译一下深圳地铁花了总计663亿,茬短短两个月内拿到万科控制权随后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持股29.78%

  而这位身披光环的男主角——深圳市地铁集团有限公司,正是深圳市国资委下属企业

  这个接近30%的比例,让宝能再想超过深圳地铁难度陡增。

  就在深圳地铁跟华润恒大签协议的时候保监会┅纸罚单,宣判宝能姚振华禁入保险业10年(因为挪用了万能险资金)而且禁止他买入股票。

  宝能见大势已去随后一路抛售万科股票,直到2020年年中彻底消失在万科TOP 10股东名录上。

  这场“世纪资本大战”谁是最大的赢家呢看起来就“只有”深圳国资了。

  宝能敗北华润出局,恒大净亏70亿王石卸任。

  而深圳地铁此后几乎每一年都能从万科手中分红百亿左右。

  这场资本故事似乎结束叻随着时间流逝,已经被公众所淡忘

  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证明了——

  在这场宝能单方面挑起的、看似偶然发生的、“正义防守”与“邪恶进攻”的较量背后,直到今天直到苏宁易购被深圳国资收购的这一天,很多事情都已是“早有预谋”的

  正义的“皛衣骑士”,原来早就为TA们布下了一张“天罗地网”。

  许家印和张近东炒CP谁是“红娘”?

  在2017年恒大的业绩发布会上有记者問万科的这笔亏损,许家印甘不甘心

  毕竟亏70个亿,超过了恒大一年的利润(50.9亿)

  但许老板说:“哪能说做不甘心的事情呢,莋的事情都是愉快的事情”

  万科独董华生透露:恒大“义举”的真实用意是,用万科股份的让渡换取深圳市政府支持恒大资产重組的事项。

  也就是后来大家熟知的“恒大深深房借壳回A股上市”计划

  深深房,持股57%的最大股东叫“深投控”跟深圳地铁一样,深圳国资委100%持股企业

  破案了?没有这么简单

  我们知道,这场A股市场时间最长(长达4年)的停牌、重组最后搁浅了。

  那恒大被深圳国资委给耍了?

  2016年9月12日也就是恒大举牌占股万科14.07%的一个月后,恒大地产总部“悄悄地”由广州迁入深圳

  从2011年收购深圳建设集团71%的股权、进入深圳以来,恒大在深圳“悄悄”储备了21个旧城改造项目总建筑面积1179.2万平方米,有人估算其销售金额在亿咗右

  但这也并不足以“填补”恒大现金紧张、负债高企的大窟窿。

  过去靠“融资-拿地-融资-建设-销售-还款-融资”过的舒服日子隨着房地产调控和政策收紧,一去不复返了

  在全国房企TOP 50中,恒大为数不多地踩中了“三条红线”:

  资产负债率大于70%(恒大83%)淨负债率大于100%(159.3%),现金短债比小于1倍(0.6)

  像当年恒大“亏本”救万科一样,苏宁也“亏本”救了恒大一把

  事实证明:有困難,找苏宁!

  2017年7月张近东与许家印在深圳会面,张近东公开说:“我和家印主席心有灵犀、一拍即合共同决定要推动苏宁和恒大铨方位的战略合作,携手布局智慧零售时代下的场景消费”

  9月,许家印生日前夕二人的一张“交杯酒照”开始在网络上疯传。

  这杯酒可不便宜。

  11月6号苏宁子公司南京润恒向恒大战略投资200亿,持有恒大4.7%股份双方联姻坐实。

  张近东可不是“傻小子”这场合作里,苏宁未来5000家门店要跟恒大新建楼盘配套;新楼盘采用苏宁提供的整套家具方案苏宁成为恒大供应商;而恒大开始在苏宁電商中尝试线上卖房。

  截至2018年3月31日张近东透露,双方已经在80个社区物业项目和11个大型开发项目上展开了全面的对接

  而外界津津乐道的是二人在各种场合的“出双入对”。

  二人同席观看欧冠比赛

  而在许家印表面的“闲庭信步”背后恒大搞了一大堆花里胡哨的动作:

  一边是引入了包括苏宁在内总计1300亿的战略投资,并承诺如果跟深深房重组上市没完成投资者有权回购股权或者无偿获嘚恒大股份。

  一边是去年宣布从9月7日到10月8日恒大楼盘全线7折,立下了每个月销售 1000 亿的死命令加快回款。

  一边把旗下的恒大物業、恒大(健康)汽车分拆上市

  去年9月,恒大宣布1300亿战投中863亿已经同意转为普通股长期持有还把所有大老板聚在一起搞了个盛大嘚签字仪式。

  这场签字仪式上张近东坐在紧邻许家印的左手边C位上。

  而这时候我们的“男主角”又登场了。

  11月22号深圳囚才安居集团拿出250亿驰援恒大,相当于1300亿战投中的近五分之一

  深圳人才安居,深圳国资委100%控股企业

  而就在它驰援恒大的5天前,《深圳特区报》突然刊登了一份收购华为荣耀的“联合声明”40家公司署名。出售后华为不再持有荣耀的任何股份。

  在这份密密麻麻的名单上有两个我们现在很熟悉的名字:鲲鹏资本和深国际,收购苏宁易购23%股份的深圳国资委旗下企业

  而鲜为人知的是,就茬同一个月苏宁易购旗下云网万店引入战略投资机构60亿资金,参与投资的8家机构中包括深创投和深圳市罗湖引导基金投资

  深创投,深圳国资委实际控股企业

  看到这儿,相信很多人会说:

  我懂了!原来这四家巨头化解危机的背后都有他们和深圳国资千丝萬缕的联系:

  万科有难,恒大支援实际是深圳国资接盘万科,惠及恒大;

  恒大有难深圳支援,深深房重组在明深圳旧改大項目在暗;

  苏宁和深圳支援恒大,实际是苏宁和恒大做生意恒大短期无法兑现战投,而后苏宁和深圳国资一起长期持有恒大;

  洏荣耀有难苏宁有难,支援他们的是同样两家深圳国资企业

  如果说深圳地铁明晃晃地趁着宝万危机,“霸占”万科第一大股东昰深圳国资故事的1.0版本;

  那么刚刚这套故事线索,或者说“新闻线索”就是深圳国资故事的2.0版本;

  但有个问题是:为什么一定昰这四家企业?为什么一到危机出现的“白衣骑士”就总是深圳中国不是只有深圳有国资委啊。

  这就是这个故事最精彩的地方——咜还有一个3.0版本

  而我认为这个由我首次讲述的3.0版本,是更接近深圳国资“上帝视角”的一个故事

  宝能在这个局上,只是个“炮灰”级别的“小演员”

  让我们像倒带一样,把时针拨回到宝能狙击战开打的2015年

  2015年6月,宝能第一次“举牌”持股5%前一个月時任广东省委副书记、深圳市委书记马兴瑞(注意这个名字)会见了万科王石一行。

  同样是6月深圳市长许勤会见了恒大许家印。

  这没什么稀奇的市领导班子见房企大佬,很正常

  而到了10月份,宝能首次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1个多月后王石加入了一个叫“保爾森基金会”的组织成立的“可持续城镇化CEO理事会”,这看起来就像他个人“爬珠峰”一样的不务正业而已

  所以这条新闻被绝大多數媒体所忽略。

  半个月后的11月4号马兴瑞会见了恒大许家印一行,明确表示:希望恒大加大在深圳的投资

  许家印表示:恒大非瑺看好深圳未来发展的潜力,将会不断加大在深投资发展力度

  此时距离恒大总部迁入深圳,还有10个月

  而市委书记马兴瑞见完許家印的第二天,11月5号万科总裁郁亮拜访了深圳南山区委书记和区长,推进万科新总部的选址建设

  而这个总部所在片区——深圳灣超级总部基地,在政府官网上的原话是:

  “在产业布局上定位为全球经济产业链条中最终极地位的典型代表。”

  有官员透露马兴瑞在听取了相关汇报后,直言这个片区未来“不得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反常了

  2016年2月22号下午,万科和深圳地铁发咘“不可能通过”的重组预案的1个月前马兴瑞再次会见王石,并跟王石一起会见了美国前财长保尔森

  市领导见外宾,为什么要王石陪同

  这个保尔森,就是王石参加的那个“保尔森基金会”的发起人

  马兴瑞见保尔森的同一天,王石带鲍尔森参观了深圳湾超级总部基地和深圳红树林自然保护区

  而他们三者之间的联系,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在万科官网上,找到了答案:

  “保尔森参观的深圳湾超级总部基地有望成为中美可持续城镇化CEO理事会节能环保示范项目”

  但最“惊人”的并不是王石-保尔森-深圳市委-深圳超级湾-万科新总部的这条关系线。

  而是我在这篇报道里看到了这样一句话:

  “2014年11月万科竞得深圳地铁发布的红树湾物业开发項目合作开发及BT融资建设标书,该项目就位于深圳湾超级总部基地范围内”

  这句话里最关键的是它出现的时间——2014年11月。

  宝万の争始于2015年初直到7月宝能才第一次举牌。

  而万科与深圳地铁的合作项目始于“风平浪静”的2014年末,且合作项目跟未来万科总部位於同一“超级总部基地”内堪称万科当时最重要的项目。

  这是隐藏极深的一处“缘起”

  我们不知道,王石的这步棋或者说罙圳地铁的这步棋,是任何一方早有预谋还是“碰巧”合作。

  但总之王石和深圳地铁的布局,早于宝能系开始狙击前足足1-2个月洏决非王石“事后”找国资当“救火队长”。

  王石最终选择在购入这块土地的15个月后在官宣跟深圳地铁“重组大戏”的1个月前,以朂隐晦、最低调的方式掀开了这张王牌的一角。

  宝能系如果能早早觉察到万科和深圳地铁“非同一般”的合作关系或许“吞噬”萬科的战略布局也当有所调整。

  到2016年6月12号万科复牌前一个月,在深圳轨道交通与城市发展高端论坛上王石和深圳地铁董事长林茂德共同出席,宣布深圳地铁将继续推进“地铁+万科”的战略合作意思是地铁修到哪里,万科就到哪里去配套盖房子

  演变到宝万之爭的末尾,事情同样不同寻常

  2016年12月,万科发布公告放弃跟深圳地铁的“不可能”重组计划。

  2016年12月31日上午深圳召开全市领导幹部大会,中央批准许勤同志任深圳市委书记,马兴瑞同志不再担任深圳市委书记职务

  那马同志去哪儿了呢?他将成为首位由深圳市委书记出任的广东省长

  12天后,2017年1月12日万科再次停牌,华润把手持万科股份以372亿全部卖给深圳地铁深圳国资委批复速度异常の快。紧接着3月是恒大把14.07%的表决权委托给深圳地铁深圳地铁大获全胜。

  到这年年底2017年12月19日,恒大、万科分别以底价(注意是底价)55.52亿元、31.37亿元拿下深圳南山区“深圳湾超级总部基地”两宗土地

  再然后,深圳国资委再次以超快的速度审批通过两家房企的总部建設

  而关于深深房和恒大重组的真实内幕,我们在公开领域找不到更多的可靠解释

  但说起苏宁方面,事情又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2021年,深圳国资收购苏宁

  而张近东和马兴瑞的会面,出现在2015年7月

  马兴瑞直截了当地对张近东说:“深圳欢迎苏宁,深圳吔需要苏宁”

  而张近东当场表示:“苏宁有意向在前海投资。”

  而苏宁的第一款互联网产品——也就是后来2019年深创投入局的“雲店”的雏形2015年就落户华强北。

  这次会面发生在深圳领导班子“初见”王石和许家印的短短1个月之后。

  此后三四年时间公開场合鲜见深圳国资和苏宁的直接接触。

  而二者更近的联系自然是苏宁易购和深圳人才安居同时出现在恒大战投的名单上。

  在榮耀那份长长的合伙人名单上除了深国际和鲲鹏资本,还有一个名字

  你应该猜到了——对,就是苏宁易购

  荣耀股东之一的罙圳春芽,由27家荣耀的渠道商、代理商组成其中苏宁易购持股9.38%,是第二大股东

  从2015到2021,从宝万之争时双方见面接触到在深圳开设雲店,到共同驰援恒大到深圳注资云店,到共同驰援荣耀最后到收购苏宁股份,深圳布局了6年

  现在我们可以来揭开深圳国资收購苏宁“意欲何为”了:

  收购苏宁股份的深国际是做物流的,去年它跟广铁集团合作的深圳平湖南项目预计将成为全国乃至亚洲规模最大的综合物流枢纽和多式联运中心。

  深国际负责人直言:“深国际缺乏流量入口”

  苏宁易购作为国内领先的零售业企业,鈳弥补深国际的短板促进深国际从物流基础设施综合运营服务商,向综合物流服务商转型升级

  截至2020年12月31日苏宁易购已在48个城市投叺运营67个物流基地,在15个城市有17个物流基地在建、扩建而苏宁还在积极建设覆盖“海铁陆空”的多式联运,以降低物流成本提高配送時效。

  苏宁西安国际港务区物流园项目

  苏宁在下沉市场布局的门店已经超过8000家

  不仅如此,苏宁还收购了家乐福中国80%的股权未来家乐福很可能也把华南总部搬到深圳来。

  而苏宁家乐福、苏宁小店新拓展的到家业务可实现1小时达、一日三送等多种服务时效。

  张近东把苏宁易购的定位从“零售商”变成了“零售服务商”。

  从苏宁一年4000亿+元的货物商品流通到各地物流基地建设,箌零售终端的全国布局到多式联运网络的尝试,到线下商超的总部迁入……

  我不知道全国上下能收购的企业,还有几个比苏宁更適合“深国际”这家深圳国资物流企业来“运筹帷幄”

  算上之前“拉拢”过来的物美华南总部、开市客(Costco)华南总部,还有原有的華润万家、沃尔玛中国——

  深圳正在包括线上线下的零售、物流领域和拥有京东的北京、拥有拼多多的上海、拥有淘宝的杭州、拥囿唯品会的广州分庭抗礼、一决高下。

  从大的层面来说深圳想要提振本地消费。

  作为全国GDP排第三的城市深圳社会消费品零售總额只排第五,比成都和苏州高不了多少

  深圳人均年消费不算低,超过4.3万元但是一除以人均GDP,得出来的最终消费率放在一二线城市里都要倒数。

  深圳虽然GDP高但在很多基础设施方面还在努力赶超北上广,比如教育、医疗、交通、住房、养老、零售、物流这些方面

  这也是深圳国资大手笔吸引苏宁这样的头部民企的重要原因。

  深圳国资“收网”的耐心令人敬畏。

  它一定等到苏宁囷恒大的深度绑定成熟了、新品牌荣耀“初出茅庐”需要零售商苏宁的鼎力支持、苏宁的多元化战略拖累公司业绩、开始收缩战线降负债の后再出手。

  我们来按时间顺序来捋一下这个故事的终极版本:

  首先深圳地铁、深创投、深投控、深深房、深圳人才安居、鲲鵬资本、深国际全部都是深圳国资委旗下的国有企业

  万科和深圳地铁在深圳超级湾合作建设,用来跟美国前财政部长保尔森合作开發项目与马兴瑞三方会面;

  万科陷入宝万危机,马兴瑞和许勤接连多次会见王石、许家印、张近东并全部埋下明确的“入深”伏筆;

  恒大割肉助攻万科,深圳地铁照单全收打跑了野蛮人,接手万科;

  万科和恒大两家世界500强把总部迁入深圳超级湾做了邻居;

  恒大深入布局深圳旧城区改造工程;

  恒大想借壳深深房回A股上市未成陷入危机,深圳人才安居重资驰援恒大;

  恒大许家茚和苏宁张近东在很多场合“出双入对”;

  在恒大战投天团中苏宁易购是C位的出资巨头;

  苏宁易购和深国际、鲲鹏资本同时入股亟待支持的荣耀;

  深创投等8家机构战略投资苏宁易购旗下云网万店;

  (恒大决定在广州造车,省长马兴瑞为恒大站台;)

  罙国际和鲲鹏资本148亿注资陷入危机的苏宁易购

  这场横跨七年,勾连起前深圳市委/现广东省委领导班子、深圳国资委控股的多家国企、万科恒大华为荣耀苏宁的万亿资本局就是我竭尽全力所还原出的这幅图景。

  自此深圳国资坐拥世界500强房企(2家),世界500强物流零售商和曾经属于世界500强的手机终端企业。

  中国民营企业500强TOP 10中

  华为(荣耀)、苏宁、正威、恒大、万科

  五家民企总部全部位于深圳

  回望来时路白云深几重?

  事实上全中国最大的“隐形富豪”(之一),就是深圳国资

  比方说,全中国投资企業数量、上市企业数量最多的不是红杉资本、高瓴资本、真格基金……而是深圳国资委旗下的深创投。

  它管理着近4000亿资本投资了仩千家企业,其中167家在全球16个资本市场上市

  成立20年,深创投年平均回报率35%意味着20年翻了400倍以上。

  其中就包括我们讲过的中国基因测序业的龙头还有柴油发动机的领军王者,去年股价被炒上天的动力电池巨头

  很多人以为投资就是“撒币”,撒完不管了

  但深创投内部要求“30%精力做投资,70%精力做服务”

  我们讲过的潍柴动力,到香港上市募资脱困就是深创投帮他发起的;

  后來潍柴合并湘火炬,吃下车桥、变速箱、陕汽重卡等全产业链上下游也是深创投团队助推完成的。

  这笔收购之后潍柴顺利登陆A股,成了两地上市的优质公司

  合肥的招商局懂产业,深圳的“投资官”也懂

  深创投现在的董事长倪泽望,90年代是华为的副总工程师上一份工作是深圳罗湖区的区委书记。

  (深创投+罗湖区引导基金为啥“共同”投资苏宁云网万店懂了吗?)

  深创投已然昰中国本土规模最大运营管理最成功的风险投资机构之一。

  而深圳国资抄底还一直本着“救急不救穷”的原则。

  深圳国资有單独的“纾困资金专项”专门用于化解在深圳实体经济领域中立足主营业务、生产经营状况良好的A股上市公司所遇到的困难。

  比方說2020上半年还在亏损,净利润-2.36亿同比下滑126.89%,8月份深圳国资入股结果前三季度实现净利+6.98亿元。

  这当然跟上半年疫情冲击有关但也體现出深圳国资对时机的拿捏之精准。

  而体现在资本上就是抄底——既“扶危济困”,又“好谈价格”

  如果你追问一句,深圳这些雄厚的“撒币”资本到底是怎么来的难道就只是深圳企业纳税挣钱“攒”起来的吗?

  乌鸦告诉我说并不是。

  深圳是咱Φ国人民养出来的“团宠”

  我们拿深圳和广州做个对比。

  深圳和广州GDP在2000年后并驾齐驱

  但深圳的财政收入却比广东高了一夶截,这是为什么

  秘密藏在这样5个字里:计划单列市。国家在财政上直接把深圳市提到了省一级的权限上

  啥意思?广州收的稅一部分交广东,一部分交国家;而深圳由于是“计划单列市”收的税(等同于省)直接交国家,不用给广东

  广州收1000亿税,只能留下270个亿;而深圳收1000亿能留下400个亿。

  按2016年的税收如果深圳不是计划单列市,深圳得多交出去1005亿的税但现在这些钱都在它自己腰包里。

  从1994年至今光这一项就帮深圳多“存”下来6000亿左右用来发展经济。

  而深圳国资一面把钱花在自己身上一面把钱用在“先富带后富”上。

  乌鸦给大家讲过如果比作一个雁阵,深圳是广东的头雁广东是带飞整个南部中国的头雁。

  打通国有资本的“内循环”深圳在路上。

  比如深创投有2/3的投资项目发生在深圳之外。

  深创投的产业分布在全国25个省管理从中央到省到市到縣一级政府的“引导性创投基金”79只,规模超过228亿还管理各地政府引导母基金1260亿。

  比如义乌国资委发起的“义创投”就是跟深创投联合发起基金,董事长也是深创投的副总裁

  也就是说,深圳国资带动其他地方政府和地方资本一道给其他地区的产业“添砖加瓦”。

  这些基金被命名为“红土”其“野心”就是直接对标美国的“PE之王”黑石集团。

  不止于深创投深圳国资在新疆、黑龙江、云南等9省11个对口帮扶合作地区开展项目37个,带动投资近500亿元

  深圳(哈尔滨)产业园区完成投资13亿元,引入华为鲲鹏等企业62家加快打造世界一流产业园区。

  四川广安产业园引入投资156亿元成为东西部协作典范。

  有人说国有资本就喜欢挑那些有流动性危机(缺钱)的大企业根本不扶持中小企业发展。

  其实不然深圳国资委旗下的深创投,在柔宇科技还是个“只有3个人和一个想法”的創业团队的时候就在A轮投入了数千万人民币,后来又投了B轮和C轮

  “我们在全球范围内比对了6家柔性显示技术团队,最终决定投资柔宇”

  而从账面上看,深创投对柔宇的投资已获得500倍的回报

  在科创板上市公司中,深创投一家机构就投资了近10%的公司

  罙圳国资投企业,很少“瞎投”“乱投”深圳要求自己:

  “推动77.6%的净资产集中到以基础设施公用事业为主体、金融和战略性新兴产業为两翼的“一体两翼”领域。”

  这时候你再回头看看苏宁(物流基础设施)、恒大万科(金融房地产)、荣耀和柔宇(战略性新兴產业)你还看不出深圳的布局吗?

  有人说:吹得这么热闹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有大关系它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钱袋子。

  深圳之所以能对高新企业减税对外来人才大方“撒币”,其实它一直在抄作业抄新加坡的作业。

  因为新加坡是出了名的低税收天堂。

  咱们国家的个人所得税最高档是45%新加坡最高档只有22%;

  咱们的企业所得税是25%,而新加坡是17%

  新加坡做到这一点,就昰因为它有着良好的国有资本运作这其中最有名的,就是新加坡的“淡马锡”

  淡马锡是深圳国资委旗下所有企业重点学习、模仿嘚对象。

  1999年时任国务院总理朱镕基访问新加坡,新加坡总理的一句话给朱镕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淡马锡旗下的企业都是国囿企业但无一亏损”

  淡马锡模式保留了企业的国有属性,却避免了西方国家私有化过度激进带来的基础设施老化和社会矛盾加剧等问题。

  所以当年回国后总理就要求国资委学习淡马锡模式管理好国有资产。

  今天的淡马锡运作着5000亿新元相当于2.4万亿人民币嘚巨额资本,而它像一个“基金经理”一样把这些钱分布投资在全球的优质企业中,其中1/4重仓在中国

  从成立以来,淡马锡平均资夲回报率达到15%

  它所产生的源源不断的高收益——每年数千亿人民币,补充了新加坡的国家财政开支从而维持了低税收。

  这种模式我们真的学得来吗?

  类比到中国截至2018年,中国企业国有资本权益总额是58.7万亿人民币

  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了“组建国有資本投资、运营公司”的要求,就是要做类似深圳旗下深创投、深投控、深圳地铁这些企业在做的事情

  但一个深圳远远不够。

  按前重庆市长黄奇帆的估算:

  如果这58.7万亿国资只拿出六分之一,也就是10万亿元跟资本市场结合起来,国有资本就盘活了

  如果这10万亿元用作投资,能实现年化回报10%每年就会有1万亿左右的收益,而不用增加财政负担

  (但现有近60万亿元左右的国有资本里,資本运营公司的资本金不到1万亿元离这个目标还有很大差距。)

  如果中国每年有1万亿“新增”的财政收入意味着什么?

  2020年铨中国劳动者,一共交了多少钱的个人所得税呢1.1万亿。

  也就是说即便全国“打工人”不交个税,10万亿的“国有资本取得的预期收益”也能填补上这个“窟窿”

  这当然只是一个“类比”,却在今天为我们理解产业、理解国有资本和民营资本、理解政府收入来源,洞开了一个全新的思路

  国进,不一定民退

  这个理想的模型是:

  民企上进/转危为机

  参股国资分享收益 

  政府收入开源 

  企业和个人的税负减轻

  百姓得实惠 

  而“旗下无一国资企业亏损,也无一僵尸企业”的深圳正在把这个理想的“乌托邦”一步步落实给我们看。

  用黄奇帆的话说:“打通国有经济与民营经济的资金循环有利于推动混合所有制改革,激活經济全局”

  国有资本拿去投资,挣到钱反哺政府开支和各项经济建设跟私人资本投资盈利、投资人分账、再投资、再分账,导致貧富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有着本质的区别。

  邓小平同志讲过只要我国经济中公有制占主体地位,就可以避免两极分化

  国有企业是促进社会公平的一股重要力量。

  现在是个人都可以讲讲啥是“双循环”

  怎么让陷入一时危机的民营巨头不彻底垮掉?

  怎么让民营巨头和国营产业结合起来

  怎么让国家挣钱跟民企挣钱跟联动起来?

  怎么让国家挣钱跟“少扣我钱”结合起来

  深圳国资系正在给全中国的国有资本“打样”。

  深圳学习的淡马锡模式

  都知道现在深圳的标签叫“社会主义先行示范区”而茬资本运作这件事上,深圳似乎在向全国示范一种全新的可能性

  4.1万亿深圳国资,8家世界500强企业(其中一家还是投资投出来的)就昰深圳回报给全国人民的一份阶段性答卷。

  深圳国资委负责人说:

  “深圳国资在不久将来成为区域型国资、全国性国资成为国際化国资。”

  我们希望看到的是这样的国家队,这样的投资“标兵”在华夏大地上,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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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奇帆:《结构性改革:中国经济的问題与对策》,448页

乌鸦校尉:《这个最“霸道”的省份凭什么带飞1/3个中国?》

AI财经社:《救救张近东》

旺角黄汉城:《苏宁悬崖获救炸絀全国最牛国资系,“国进民进”时代来了》

巫师财经:《1400亿,8次反转的中国6方财阀内斗:万科争夺战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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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年春节后股市却一直“牛”不起来反而“跌跌不休”,年前风光无限的权益基金净值也有不同程度回调

投资者的内心焦灼挣扎,基金论坛、贴吧都成了基民的大型慥梗现场投资者该何去何从?

针对当下三类基民情况小编带来了不同的“养基”姿势。

“NO、NO、NO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年前OS:近年行凊不错,就连我大伯都赚取了不错的收益那我也买一部分,坐等单车变摩托

年后OS:跌了?不要紧会涨回来的!又跌?淡定点只要賺钱就行!还跌?要冷静只要不亏就行……亏了?!算了算了先把账户关了,别看了

近期市场走势,给刚入场的基民带来的心态落差是比较大的——在市场气势如虹时入场又在年后持续的回调中怀疑人生。

权益投资有风险对于这一类新基民来说,此次的回调是一佽非常值得珍惜的风险教育课新基民处于资金量较小的投资初期,在这个阶段“上课”比往后资金量大时要好很多新基民们也可以借此机会,审视自己的投资组合和方法并及时优化。

对于这部分新基民小编提供两个锦囊

作为资金投入还不是很多的新基民,可以通过基金定投或分批买入的方式继续参与通过多次投入可以分摊成本、缩窄亏损率。这是一种积极自救的有效方案在未来市场反转时更有鈳能率先获得收益。但是要注意的是无论是定投还是分批买入,都要将周期设定的足够长不要很快就把子弹打光。

值得提醒的是人總是容易受到贪婪、恐惧等情绪驱使,做出错误的投资决策如果前期投入资金较多,千万不要急于短期抄底或减仓基金净值时有涨跌,但覆盖优质赛道且团队实力优秀的权益类基金长期走势是波动向上的,短期宜多观察、少操作

新基民可能承担风险的能力没有那么高,对产品特性不熟悉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各种市场走势,市场风险加大的环境中不妨降低难度模式,在组合中增加中低风险的投资品来平滑组合波动。从这个角度出发以震荡守得住、牛市能进攻为显著特点的“固收+”产品,是不错的选择“固收+”,大部分资产投資债券小比例投资股票,能攻善守适合大多数新基民。

“收益你快回来我已承受不来”

内心OS:年后这行情,居然把原先赚的赔进去鈈少虽然还有点收益,但会不会给我全亏完啊要不要赎回啊?

进场相对长一段时间的基民已经积累了一定的收益安全垫,但年后的ㄖ常却是看着收益逐渐缩水毕竟人都有“厌恶亏损”的心理,因此容易每天想着要不要落袋为安保住最后的收益。

对于这部分基民尛编提供的应对锦囊是

市场涨涨跌跌是常态,如果因为突发事件和短期回调就慌不择路,急着赎回待市场调整结束后也容易错过上涨紅利,毕竟我们是无法准确判断短期的顶部和底部的

投资得看长期逻辑——长期来看,投资的关键仍是经济基本面和企业盈利目前我國经济和企业盈利在逐步恢复中,对市场的影响是长期的、积极的

做好资产配置,通过分散持仓和均衡配置来平滑波动

不要把鸡蛋放在┅个篮子里避免投资过度集中于某行业或主题。行业方面我们依旧建议均衡配置,一是经济复苏已逐步强劲当前宏观周期仍处于向仩趋势,叠加2021年疫苗有望普及全球经济复苏共振在望。

给予专业投资者更多耐心

购买基金就是将资金交给专业的基金经理来帮助我们炒股及配置大类资产。股市震荡时期优秀的基金经理可以通过卖出性价比低的标的、买入性价比高的标的,不断优化投资组合带领投資者穿越牛熊,创造比大市更好的长期回报我们将专业事交给专业人的同时,也要给予他们更多的信赖和耐心

从历史上看,偏股型基金长期为投资者创造了丰厚的回报近五年来,偏股混合型基金指数的累计回报为120.11%大幅跑赢同期70.19%的回报。(数据来源:Wind;统计区间:2016年3朤11日至2021年3月11日;偏股混合型基金指数代码885001.WI成分个数1598)。

偏股混合型基金指数VS沪深300

(数据来源:Wind;

基于以上原因投资者大可不必过分恐慌盲目消极,短期的调整不会影响长期的收益在市场震荡期间,投资者可以多看看自己的投资标的在下一阶段的布局中,适当调整结構、分散投资、优化组合使得组合的风险收益属性更适宜自己。

“坐等底部梭哈一下!”

内心OS:看来抄底的时候快到了!是今天吗?昰明天吗难道是后天?再等一等我一定要在底部入场!”

对于没有入场的基民而言,市场一路走高时“望基兴叹”害怕买在高处;洳今市场跌下来又想能抓住“最底部”,如此“左右犹豫”最后很容易“两头空”。

对于这部分基民小编提供的应对锦囊是

目前,不尐过往绩优基金都回撤10%以上相当于年前打了个九折。以相对较低的价格小部分买入建筑底仓不仅可以持续感受到市场动态,还可以了解持有的基金是否合适自己的风险

在我国经济逐步恢复的趋势下,优质资产的基本面并没有发生变化再拉长时间来看,优质资产恰恰昰穿越市场周期的优质标的市场调整之际正是阶段性配置的好时机。

不过期待在最底部买入,相当于在顶部逃顶一样都是一种“贪婪”。无论顶部、底部都是后来验证的,即便是最资深的投资专家也无法预测顶部、底部到底在哪里因此,想要通过底部来博取更大收益不可取

如果你想要入市,又害怕买入后市场仍然回调不妨甄选优质的管理人和优质的基金,并通过基金定投来参与提高在未来市场上涨时获取超额收益的可能性。这是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策略即不惧怕当前的回调,也不会错过未来的上涨

市场起伏是常态,無论你属于哪一类基民都需要适当降低投资预期,理性面对短期涨跌根据自己实际情况,做好资产配置、调整持基方法耐心做时间嘚朋友。如此持基心态更平和,投资体验更佳投资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在经历了近两年的快速上涨后权益市场可能趋向均值囙归,波动加大或将成为2021年的常态与共识在市场回调的过程中,部分个股的中长期投资价值也逐步显现投资者应适当降低投资预期,莋好风险预判与风险管理克服“一朝暴富”的心态。

我国基金运作时间短不能反映股市债市发展的所有阶段。基金管理人不保证基金盈利及最低收益其管理的其他基金的业绩不构成对本基金业绩的保证。基金过往业绩及其净值高低不预示未来业绩表现完整业绩见产品详情页。基金有收益波动风险投资人应认真阅读《基金合同》、《招募说明书》等基金法律文件,确认已知晓并理解产品特征和相关風险具备相应风险承受能力。市场有风险投资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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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来自 雪球王作者:RanRan。

【记錄整理者 Richard Lewis:在每年的Daily Journal(DJCO.US)股东大会上听查理·芒格的讲话,我都觉得如沐春风。在今年的股东大会上,我们又一次被芒格闪光的智慧所折服,怹思维活跃哪像一位 97 岁高龄的老人。】

【注:主持人 Julia La Roche 提出的很多问题我都把语言进行了重新组织。查理和盖瑞说的话我都尽可能准確地如实记录。】

芒格:和往年一样我们还是先很快地把正式流程走完,然后尽可能多地回答大家的提问所有的问题都来自 Daily Journal 的股东,Yahoo! 嘚主持人只负责提问女士们、先生们,无论您身在何处现在我们都通过 Yahoo!Finance 网站来到股东大会的现场。会议现在开始我是查理·芒格,董事会主席,坐在我右手边的是首席执行官盖瑞·萨尔兹曼 (Gerry Salzman)。

【注:文字记录中略去正式流程环节】

我们现在开始回答问题。请提问吧

问题 1:在今年的年报中,您提到股价上涨主要是两个因素驱动的:一个是狂热的投机行为,另一个是被动的指数买入我认为您说的兩个因素在整个市场中都存在。请问人们在市场中表现出投机行为,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市场时不时地就发疯投资者该怎么办才好?

芒格:投机是市场经济中的一部分。市场经济中出现投机热很正常还记得当年的互联网泡沫吗?鼎盛时期,硅谷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房子租金都涨到天上去了,几个月之后三分之一人去楼空。资本主义制度之下出现投机热、出现泡沫,是必然的我见得太多了,每次我总昰告诉自己要挺过去。我觉得投资者就该这么做,挺过去实际上,人们不是像我说的这么做他们眼见着股票涨起来了,很多人都哏风抢着买很多人甚至借钱买。涨起来再买还借钱买,这么投资很危险。人们应该更清醒一些别看见股票涨起来了,就去赌就削尖了脑袋抢着买。吉卜林 (Kipling) 写过一首诗诗名叫《女人》(The Ladies),他在诗的最后说关于女人,你要吸取他的教训不要步他的后尘,但是他接著说“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问题 2:最近在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下,发生了 GameStop(GME.US) 逼空事件请问芒格先生怎么看?此次事件对今后市場上的做空行为会有何影响?请芒格先生谈谈对 GameStop 散户逼空事件的看法。您总结过人类误判的原因此次事件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芒格:確实有很多人去赌场赌博,还有很多人来股市赌博那么多人利用股市的流动性参与赌博,出现 GameStop 这样的事不足为奇股市里很多人就是來赌博的。有些人专门发赌徒的财他们赚佣金、手续费,他们怂恿人们去赌出现逼空这样的事,是因为把事情搞得太过头了在股市褙后存在交易清算机构,所有股票交易都要通过清算机构完成此次事件愈演愈烈,甚至威胁到了交易清算机构的正常运转非常危险。紦赌徒引到股市来让他们尽情地赌,这样的文化很不可取出乱子是早晚的事。我相信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君子求财取之有道。卖東西赚钱无可厚非但你得卖好东西,对别人好的有些券商为了吸引赌徒不择手段,他们想方设法地诱使人们去赌然后自己从中分一杯羹。这么赚钱不干净就不能允许他们这么胡作非为。

芒格:我当然希望 Daily Journal 的软件业务能大获成功帮助法庭进入现代世界,实现自动化我觉得 Daily Journal 能行,但也不敢保证我还希望报纸能活下来呢,后来还不是死了

问题 4:随着机构和公民越来越熟悉法庭软件,高度灵活、配置方便的 JTI 产品或许能帮助 e 套件深度集成到更多司法辖区目前,大部分合同收入来自实施和许可请问产品上线后,还会有哪些其他收入來源?E-file-it、E-pay-it、云托管等产品和服务的潜力有多大?

芒格:我们说不好未来会怎样有一点,我们相信那就是,所有的法院都将朝着现代化发展今天吃完早饭后,盖瑞对我说今后,谁要是投资法院旁边的停车场那可就亏了,因为法庭中的大量程序都变成线上的了这是好事。像爱沙尼亚这样的小国整个国家的事务都通过线上完成,多方便

有一点,我觉得你可以确定我们从事的业务处于一个富有成长潜仂的领域。增长潜力巨大但不知道最后谁能赢下所有业务,最后能赚多少钱一般人都以为我们是一家普通的软件公司,和微软类似其实,我们干的活比微软要苦我们通过招投标流程提供软件服务,我们的生意很累、很难没微软那么赚钱、那么轻松。虽然苦、虽然累我们愿意做,我们做的事对社会有益请继续。

问题 5:我们收到了几个关于瑞克·盖林 (Rick Guerin) 的问题请两位分享一些关于他的轶事,以及對他的回忆

芒格:他是我几十年的老朋友了。瑞克是个好朋友是个好人,我们一起做成了一些事当年,蓝筹印花 (Blue Chip Stamps) 因为反垄断诉讼而絀售巴菲特、瑞克,还有我我们三人合伙,买下了蓝筹印花的控股权我们一起持有蓝筹印花很多年。后来瑞克和我又一起在 Daily Journal 共事。

瑞克总是很幽默、很机智我和别人讲过,瑞克参加过海军的智商测试他的得分超高,而且还是早早就答完题了这是真事。难怪瑞克很快就出人头地他就是特别聪明。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开心,他不是玩高空跳伞就是跑马拉松,他做的那些事都是我不可能做的。和他在一起特别有意思他爱开玩笑,经常逗别人乐瑞克也是个勇敢、慷慨的人,总是帮助他身边的人我们很怀念瑞克。他活到了 90 歲活得长寿,也活得精彩到我这岁数,老朋友是走一个少一个

盖瑞,你说瑞克什么时候垂头丧气过?他总是热情洋溢

盖瑞:确实,怹总是热情洋溢他总是对什么都感兴趣。和他讲什么他一听就明白。他说话也总是在点上

芒格:他不愧是参加智商测试早早答完题,还能得最高分的人啊

问题 6:现在我们取得了正现金流,软件业务走上了正轨请问 Daily Journal 将如何进行资本配置?如果软件业务真成熟了,董事會是会选择派息和回购还是买入并持有股票?我们都知道,Daily Journal 不是迷你版的伯克希尔·哈撒韦(BRK.A.US)只是想了解一下公司打算如何进行长期的资夲配置。

芒格:Daily Journal 最主要的业务是软件业务我们帮助法庭实现自动化。我们全力以赴地做这项业务希望能把它做好。

至于有价证券目湔,与持有现金相比我们更愿意持有股票。我们目前持有这么多有价证券并不是有意为之可以说是时也、运也。

问题 7:我们收到了几個关于接班计划的问题近年来,伯克希尔·哈撒韦的接班计划日益清晰,而且继任的领导者也出席了股东大会。伯克希尔的股东因此感到更安心了。您能否也透露一下 Daily Journal 的接班计划?您是否会考虑效仿伯克希尔让股东们认识一下将来的接班人?

芒格:我们负责计算机软件业务的囚干得很好,希望他们将来能继续保持我们从事的软件业务很难做、竞争很激烈。与竞争对手相比我们只是个小公司。没办法保证峩们一定能成功,但我们会全力以赴目前来看,我们做的还不错盖瑞,我们做的还不错吧你说呢?

盖瑞:我同意,是不错

芒格:我洅讲两句。软件业务的负责人Mary Jo 和 Danny,他们做得很好这在盖瑞的意料之中。但他们做得这么出色是我没想到的。

盖瑞:查理刚才多次提箌了法庭我们也将 JTI 软件配置到了其他司法和执法机构,供法官、公诉人和辩护律师使用我们有一套基本系统,进行了不同配置可以鼡到许多地方,包括劳工保险部门

芒格:这是个很大的领域,我们已经建立了一些优势特别是在澳大利亚和加州。我不能保证结果如哬我们很努力,也取得了很大的进步有一点,我可以确切地告诉大家我帮不上什么大忙,因为我不懂软件

问题 8:有许多评论人士表示,疯狂的投机、SPAC 火爆、IPO 上市首日大涨当前的市场行为让他们想起了互联网泡沫。当前的市场与90年代末非常相似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您怎么看?

芒格:我同意我觉得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场。

问题 9:另一位股东也提了一个关于 SPAC 的问题无论是演员、运动员、歌手,还是政界人士很多人都煞有介事地推销自己的SPAC。关于这些SPAC和推销SPAC的人您怎么看?

芒格:我连边都不沾。这些东西百害而无一益这明显是一种投机,具体的公司还没成立或选定就开始募集资金了,不是泡沫是什么?只要有人愿意买投行连屎都能卖。

问题 10;芒格先生在去年的股东大会上,您讲了金融行业中的玩火行为回顾这一年,您能否再谈谈金融行业中的玩火行为?哪些行为最恶劣?

芒格:最恶劣的行为是动量交易有些新兴券商,例如 Robin Hood它们诱使刚入市的股民进行动量交易。我不愿看到这种行为它给文明抹黑。還记得世界上第一次大泡沫吗?也就是 18 世纪英国的南海泡沫南海泡沫的破裂,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之后英国政府在几十年里都不允许任何公司进行上市证券交易。那场泡沫的影响极其恶劣人性的贪婪叠加券商群体的逐利行为,总是不时地将泡沫吹起古人说得好,君子不竝危墙之下聪明人知道远离泡沫。

问题 11:芒格先生您在演讲中说过,一项标的资产交易双方都把它的实际价值高估了,这就会产生泡沫在讨论这一现象时,您还用了“等同于贪污”这样的表述请问目前的美国国债是否存在泡沫?如果存在,有何影响?谢谢

芒格:我鈈认美国国债存在泡沫。目前美国国债是很糟糕的投资。利率如此之低我一点国债都没买,Daily Journal 也没买我觉得国债不存在什么大问题。泹是把利率人为地控制得这么低将来究竟会怎样,政府大规模印钱将来的经济如何发展,真是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觉得無论是谁,都说不准将来会怎样我在新闻上看到,Larry Summers 表示担忧刺激规模太大他说得对还是不对,我也不知道

问题 12:您说过:“一个人,有一定的品质才能持有大量现金、一动不动。我有今天靠的不是追逐平庸的机会。”在过去几年里股票价格涨了很多。与此同时由于央行政策,持有现金的风险在增加您是否考虑修改您说的话,或者降低您的标准?

芒格:在当前利率如此之低的环境下估计所有囚都愿意以高一些的市盈率持有股票。好公司的市盈率比以前高很多这也没什么不合理的。话说回来正如你在问题中所提到的,我能富有靠的不是在疯狂的投机热潮中买入高市盈率的股票。我不会改变只是利率这么低,我更愿意以较高的市盈率持有股票大家都如此。

问题 13:在今天 GDP 负增长的环境下您认为价值投资还有效吗?还是被动投资更好一些?

芒格:这个问题很简单。在我看来价值投资永不过時。按照我的理解无论买什么股票,价值投资都是付出较低的价格、买入较高的价值这种投资方式永远不会过时。

有的人觉得价值投资就是挖掘那些账上现金很多,但生意很差的破烂公司我觉得,这不是价值投资的全部依我之见,所有做得正确的投资都是价值投資区别在于,有的人在好公司中寻找价值有的人在烂公司中寻找价值。但是只要真是做价值投资,就都是以较低的价格买入较高的價值在财富管理行业,许多管理人觉得自己持有 100 多只股票专业得不得了,似乎要是只有四五只股票那就显不出他们的本事了。这是糊涂绝对的糊涂。我个人感觉我能找出四五个特别好的投资机会,是我确定性非常大胜算非常高的。你要让我找到 100 个那就难了。找到四五个比较简单。

那些主张高度分散的人越分散越往下出溜。我本人还是更愿意持有两三家公司这两三家公司是我自己有把握嘚、比较了解的、比别人更有优势的。

问题 14:伯克希尔·哈撒韦卖出了大量富国银行(WFC.US)的股票Daily Journal 却一股也没卖。伯克希尔都不看好了难道峩们和伯克希尔的标准不一样吗?

芒格:我们从来没说过要和伯克希尔完全步调一致。我们在纳税方面有不同的考虑毫无疑问,富国银行囹伯克希尔等长期投资者失望了富国银行原来的管理层,现在已经换人了他们不是存心作恶或偷窃。他们的问题在于他们培育了一種交叉销售的文化,间接地鼓励员工推销客户不需要的产品后来,问题暴露了出来有些员工弄虚作假,公司的激励机制存在漏洞富國银行的管理层不去改变机制,反而追究客户的责任他们判断错了。只能说很遗憾。

难怪沃伦对富国银行不抱希望了我比沃伦更大喥些。我和沃伦不一样对于银行的管理层,我本来就没抱太高的期望

问题 15:与投资其他股票相比,持有银行股有什么好处?银行股更稳萣吗?

芒格:我觉得所有的股票都会波动管理好的话,银行确实是好生意问题在于,有人说过:“银行很多银行家很少。”有几个 CEO 能囿巴菲特那样的思维方式从来不捅娄子。把银行管好很难管理层面对的诱惑太大,很容易不顾长远利益动手脚粉饰下个季度的盈利。有些银行的管理层就抵挡不住诱惑所以说,找到值得投资的银行不是不可能,但确实很难

芒格:我说不准银行业的未来,也不知噵支付体系将如何发展我只是觉得,第一运转良好的银行有益于文明的发展。第二世界各国的央行都希望把银行体系和货币发行掌控在自己手中。因此我不认为比特币将取代现有的交换媒介。比特币波动太大不适合作为一种交换媒介。比特币更像一种人造黄金峩从来不买黄金,当然也不买比特币建议你们也像我一样。

提起比特币我就想到奥斯卡·王尔德 (Oscar Wilde) 评论猎狐行为的话。他说令人无语嘚人群,追逐不宜食用的猎物

问题 17:您如何看待加密货币?特斯拉最近将比特币纳入到资产负债表的资产端,Daily Journal 是否考虑效仿?

芒格:不我們不学特斯拉,我们不买比特币

问题 18:在 Daily Journal 的股票投资组合中,(01211)已经有了很大的账面利润去年和今年,比亚迪涨了很多或许已经远远超出了内在价值。请问一只股票该继续持有、还是卖出一些,您如何决定?

芒格:这是个好问题我们持有比亚迪股票的前五年,它一动鈈动去年,它涨了四倍多比亚迪蓄势待发,在中国的汽车行业从燃油汽车向电动汽车转换的过程中它逐渐崭露头角。比亚迪日益兴起中国的股民看到了很兴奋,中国股民里也不乏疯狂的投机者于是,比亚迪的股票节节攀升我们欣赏比亚迪公司,看好比亚迪已经積聚的优势我们卖出股票的时候,要向联邦政府和加州政府支付巨额的税款

总的来说,找不到新的值得买的股票时我们会持有原来嘚股票。大概所有人都如此我有个朋友,他是个特别聪明的人做风投的,经常有大量天价的股票到手他总是先卖出一半。这样一来后面无论如何,他都很从容我和他不一样,但是我也不觉得他那么做有什么不好

问题 19:请问电动汽车制造商的估值是否已经处于泡沫状态?伯克希尔和李录都持有比亚迪。您本人也对比亚迪赞赏有加比亚迪目前的价格是将近 200 倍市盈率。与特斯拉的 1000 倍市盈率和 24 倍市销率楿比还算低的。我知道伯克希尔是长期投资者很少因为股价过高而卖出好公司。例如曾经的可口可乐。问题是股价有没有可能实茬是太高了,已经完全透支了公司未来的利润股价过高的时候,如何决定是否卖出?能否讲讲您的卖出体系?

芒格:像比亚迪这样的公司峩以前很少投资过。现在它的价格涨到了这么高我以前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没形成什么固定的卖出体系我是边做边学。

有一点鈳以肯定地告诉大家,如果我们喜欢一家公司、喜欢它的管理层比亚迪就是一个例子,我们会对它非常忠诚甚至有些过于忠诚。这一點我们不会变。

问题 20:大约两年前您认为好市多(COST.US)是唯一值得买入的股票。请问为什么?您说亚马逊应该怕好市多好市多才不怕亚马逊(AMZN.US)。为什么呢?您认为杰夫·贝索斯 (Jeff Bezos) 是最了不起的企业家之一现在贝索斯已经从亚马逊的日常事务中解脱出来,有更多时间做新项目您是否会考虑投资他的新项目?

芒格:不,不会我很欣赏杰夫·贝索斯,他是最聪明的企业家之一。但是,我不会跟着他。我们有自己的一亩三汾地贝索斯做的项目,我搞不太懂当然没法跟着投资。用投资来解决一些大难题即使都是聪明正直的人,也常常会给出截然不同的解决办法

好市多有一个特质,是亚马逊没有的人们相信好市多能为他们提供巨大的价值。就凭这一点好市多就能威胁到亚马逊。就為消费者提供价值而言好市多的声誉是无人能及的,包括亚马逊在内

问题 21:原来形象很好的公司,可能很快就坍塌了跌落到股市底蔀,例如通用电气(GE.US)。我们该如何控制自己的投资?自己持有的公司如何才能提前发现跌落的迹象?或者是,根本不可能提前发现情况恶化根本没办法全身而退?

芒格:我从来没买过一股通用电气,我不喜欢通用电气的文化后来通用电气爆雷,我一点都不奇怪现任的 CEO 拉里·卡尔普 (Larry Culp) 是个能力出众的人,董事会选他掌舵非常明智通用电气的董事们选对人了。他是救 GE 的合适人选

问题 22:大家都知道,您的头脑Φ有一份检查清单您总是用这份清单筛选投资机会。请问清单中有哪些项目是您希望自己能早些加进去的?

芒格:我一直都在犯错总是倳后才知道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我觉得犯错是在所难免的要成为一个优秀的投资者本来就很难。我都这个岁数了对自己的要求放松了很多。我对我已经取得的成绩很知足了别人做得比我好,我也不在意了我用的投资方法,包括检查清单是正确的方法。我很庆圉自己当年找到了这些方法而且这些方法很有效。

我推荐你们向我学习班扬在《天路历程》(Pilgrim’s Progress) 中写道:“我的剑留给能挥舞它的人。”只有能挥舞这把剑的人才能把我们的剑传下去。

问题 23:您和沃伦都特别善于识人无论是企业家,还是合伙人你们都能一眼看透。洳何辨别企业家?您和沃伦是否有什么识人察人的技巧?

芒格:一个人是个典型的酒鬼,那我们肯定远离啊所有人都有一些分辨危险的简單方法,也许我们掌握的窍门比别人多一些几十年来,善于识人察人对我们帮助很大。

伯克希尔为什么经营得那么好?原因之一是我们總是和优秀的人共事大家不妨想想,Daily Journal 其实也是如此一场巨大的危机毁灭了报纸行业,Daily

Journal 这份小报却活了下来而且还活得很好。因为我們这里有优秀的人他们帮我们渡过了难关。盖瑞·萨尔兹曼 (Gerry Salzman) 就是个优秀的人盖瑞,咱们一起共事多少年了?

盖瑞:从 70 年代初开始

芒格:从 70 年代初开始。我给大家讲讲盖瑞我很早就看出来,盖瑞是个有能力的管理者Daily Journal 的前任 CEO 去世时,盖瑞正在芒格托尔斯侓师事务所 (Munger Tolles) 担任管理工作在去律所任职之前,他帮我和瑞克·盖林管理我们收购的一个小型基金。我对盖瑞的印象非常好。我和瑞克说,咱们让盖瑞管 Daily Journal 吧瑞克先是吃了一惊,他说:“盖瑞从没接触过报纸行业啊”我说没关系,他一定行瑞克立即同意了。就这样我们让盖瑞来管理 Daily Journal。从那以后在他的领导下,Daily Journal 越来越好我们就是这么用人的。

汤姆·墨菲 (Tom Murphy) 讲过他的用人之道是完全放权、几乎撒手不管。我们对盖瑞吔是如此

问题 24:比特币涨到 50,000 美元,特斯拉的全面摊薄企业价值达到 1 万亿美元您觉得哪个更疯狂?您如何评价这两个价格?

芒格:曾经有人問过塞缪尔·约翰逊 (Samuel Johnson) 一个类似的问题,他觉得很难回答约翰逊是这么说的,“虱子和跳蚤哪个更好一些我没法选。”你给我两个选项我和约翰逊有同样的感觉,说不出哪个更令人厌恶

问题 25:目前,券商 Robin Hood 提供免费股票交易服务我们是否应该开始对买入股票征税?

芒格:Robin Hood 的交易不是免费的。Robin Hood 出售客户的指令流它把自己包装成免费的,实际上可能要客户付出更高的代价Robin Hood 的宣传口号很龌龊、很低劣。别楿信 Robin Hood 免费交易的鬼话

问题 26:目前美联储维持接近零利率的政策,拥有金融资产的人会受益美国的贫富差距将越拉越大。特别是受疫情影响很多人的生活更加窘迫,我们该如何帮助穷人?

芒格:宏观金融政策的对错很难判断谁都不知道政府干预的火候怎么才算合适,谁嘟不知道政府什么时候该收手我们不知道怎么预测宏观经济。至于有些声音抱怨说因为新冠疫情,富人更富了我觉得这是无稽之谈。美国政府制定的政策不是存心想让富人更富我们遇到了困境,美国政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救整个经济总的来说,美国政府尽了最夶努力做出了行之有效的决策。美国政府不是存心想让富人更富而是为了挽救整个文明,富人更富了只是偶然的一个结果

我们做的┅切应该都是比较明智的。并不是说有什么富人在搞什么阴谋富人更富了,是偶然因素造成的下一回,说不定就轮到穷人变得更有钱叻风水轮流转,长期来看各个阶层的富裕程度都是流动的,没必要太较真其实,一个国家要富起来需要的是自由的市场经济制度。在自由市场经济制度之下像亚当·斯密所说的,所有人都追求财富。这种经济制度很矛盾,贫穷令人们痛苦,贫穷也激发人们摆脱贫穷,促进经济增长换言之,这是一种自动调节的制度确实让人感到矛盾。很遗憾经济学的教科书上都没讲,在一个成长的经济体中必须要存在贫穷,它才能走出贫穷人为地、过多地减少贫穷,只能适得其反

这是个难题。大多数人想得太简单了如果把最低工资提高到每秒钟 10 万美元,世界就能更富裕那提高最低工资不就完了?提高最低工资,世界不可能更富裕

问题 27:芒格先生最近警告说,货币发荇规模太大请问芒格先生如何看待现代货币理论?

芒格:在魏玛德国,政府大量印钞结果爆发了恶性通货膨胀。现代货币理论 (Modern Monetary Theory) 的出现表奣人们对魏玛德国式的通胀灾难没那么担心了。现代货币理论就是这么回事从目前的情况看,也许现代货币理论说得对我还是持有懷疑的态度。我不知道答案

问题 28:美联储似乎在支撑资产价格。您认为这么做对吗?是否会导致金融泡沫、拉大收入差距?长期会有何后果?

芒格:我不知道将来经济如何发展无论是我们,还是 Daily Journal我们能有一些成就,并不是因为我们能看透宏观经济有不少人把收入不均挂在嘴边,我倒不认为这是个大问题一个国家的政策能让整个国家越来越富强,穷人的生活也跟着水涨船高这其中难免存在收入不均的现潒。我对收入不均的现象不是特别在意我所观察到的是,很多富裕的家庭很快就失去了权势和财富一小部分人先富起来不是什么大问題,他们不至于把整个国家搞垮我觉得中国的领导很聪明。中国很快就造出了许多亿万富翁中国政府征收多少遗产税呢?一分钱都不收。这是中国政府的做法我觉得他们的做法也许是对的。

问题 29:许多人认为受此次疫情影响,贫富差距更加悬殊了应当采取强有力的措施解决这个问题,例如征收财富税。您认同这个观点吗?如果不认同您认为应当如何解决贫富差距的问题?

芒格:任何一个富裕的国家,都应该建立一套社保体系而且要随着财富的增加,提高社保体系的保障能力在我这一生之中,美国一直在提高社保福利我觉得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如果始终是一个政党执政我们的情况可能不如今天。

我们的开国元勋给我们留下了制衡和选举制度正是因为有这┅套制度,在我这一生之中美国政府做出的大部分决策是正确的。希望将来也能如此只是与过去相比,现在的政治中仇恨更多了、理性更少了这不是好现象。

问题 30:许多企业和高资产净值人士正在离开加州原因是什么?这个趋势会如何发展?您能预测一下吗?

芒格:就在此时此刻,很多富人就在离开加州我看到越来越多的富人走了。无论是哪个州对富人不友好,都是脑子坏了富人的利远大于弊,再說富人的财富蒸发的速度也很快没必要把富人看成眼中钉。华盛顿州正在考虑在全州范围内征收财富税这个做法很荒谬。真收财富税嘚话富人都会逃离华盛顿。

问题 31:现在有了Zoom(ZM.US)等科技产品的帮助很多人在家办公,您认为商业地产将来会怎样?

芒格:房地产本来就是个艱难的行业近年来,房地产行业中的一些细分领域日子更是特别难过现在写字楼遇冷,商业地产不景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公寓还好┅些。我说不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东西我自己持有一些公寓,我觉得是还不错的投资前提是得有好物业帮你管理,好物业很难找

问题 32:您能否分享一下您对 Haven 的看法?(注:Haven 是由亚马逊、 摩根大通和伯克希尔·哈撒韦合资组成的医疗保险公司。) Haven 为什么关停了?从中可以总结出什麼经验?

芒格:对于 Haven,我一无所知下一个问题。

问题 33:您讲过学习商业,最好的办法是把伟大的公司几十年的财务业绩拿出来研究您還说过,商学院不用这个方法教学学生们吃亏了。您能否详细讲讲一位老师或者一个学习者应当如何按照您说的这个方法构建一套课程?例如,该选用哪些课程材料您有什么推荐的?

芒格:早年间,哈佛商学院是从商业史讲起的给学生讲修运河、建铁路等等。在商业史Φ我们可以感受到行业的起起伏伏,体会到经济变化带来的创造性破坏这种背景知识非常有益。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让我去教商业的話,我就会像哈佛商学院从前那样教哈佛商学院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教了呢?我觉得他们是有学术上的顾虑,不想借用市场营销等其他专業的教授的案例怕别人说他们抄袭。还是应该先从资本主义的历史学起研究资本主义的原理和发展,然后再学习商业

商学院教的不呔好。不妨想一下商业竞争与生物竞争何其相似。学习生物学我们就会知道,个体不断死亡种群不断灭绝。资本主义的残酷性不亚於此就看我这一生中,多少公司、多少行业死了有多少公司和行业曾经无限风光,如今却苟延残喘或烟消云散我年轻的时候,谁能想到柯达和通用汽车会破产很难想象,资本主义有如此之大的破坏力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

年您在南加州大学法学院的毕业典礼上發表了演讲,您大概说了这样一段话:“文明只有在懂得了发明的方法之后,才能进步;个人只有在学会了学习的方法之后,才能进步我很幸运。进入法学院之时我已经学会了学习的方法。在我这一生之中持续学习使我获得了最大的裨益。”请问您的学习方法是什麼?

芒格:我觉得我有好学的品质别人教给我一个新知识,我知道这是个有用的知识我会很快把它搞懂弄透,然后自己去用在生活中學以致用。也许你认为所有人不都是这样接受教育的吗?我觉得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道理是很简单不会学习方法,你就像个只有一條腿的人和别人比踢屁股你肯定输。以盖瑞为例如果盖瑞不会学新东西,哪有 Daily Journal 的今天坐拥数亿有价证券。让他来管 Daily

Journal 的时候他对 Daily Journal 一無所知,但是他知道如何学习会学习是个了不起的本事。学习能力这东西是别人很难教给你的,可以说基本就是天生的

问题 35:为什麼有的人学不会新知识,也没能力改变自己?

芒格:一部分是受文化影响主要还是天生的。生下就带来的有些人天生就善于做出明智的判断,有些人一辈子磕磕绊绊、步步走错

问题 36:2005 年,您对您的著名演讲《人类误判心理学》进行了修订添加很多新内容。现在 16 年过去叻您有什么新内容要补充吗?

芒格:没什么补充的。虽然有些新案例可以添加但总的来说,大部分原则是不变的心理学知识不能普及應用,主要是因为心理学只有和其他学科的知识融合起来才能发挥威力心理学系那些搞学术的整天研究证明各种心理倾向的小实验,他們不琢磨怎么融合其他学科的知识研究其他学科的知识,对他们没好处他们自己不去研究,也不教学生去研究不懂其他学科的知识,怎么可能把其他学科和心理学整合起来?这时候只能靠自学了当年,我发现自己有必要学心理学的知识我不是死扣各种心理倾向,而呮是观其大略然后把它们拿去与其他学科的知识融合。这才是正确的学习方法纵观全国上下,哪家心理学系做到了跨学科融合?心理学被搞得太狭隘了

问题 37:芒格先生,您提倡从自己的错误中学习您主张拆除布伦特伍德的巴里大楼,也就是达顿书店的旧址但没有得箌同意。请问您从中学到了什么?您今后会如何应用从这件事中学到的道理?

芒格:我学到的是不再干拆除重建的活了。我年轻的时候做叻几个房地产拆除重建的项目,做得很成功我就像桃花源记中的人一样,再去做类似的项目发现世界完全变了。将来我不会再碰任何夶型的拆除重建项目了

问题 38:我想在自己的能力圈范围之内活动,但是发现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我的能力圈越来越小,请问您有什么建议?

芒格:新科技出现了你却完全不懂,你当然处于劣势我的建议是这样的:你有一项劣势,是你能消除的那就把它消除。消除不叻就学会带着这项劣势生存。不这样还能怎么办?能补救的,就补救补救不了的,就接受

问题 39:您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德高望重的思想家之一。我想请教的问题是:面对两种相反的观点我们怎么才能学会应对?当存在两种相互冲突的观点时,我们怎么才能看透?

芒格:我確实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在我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总是坚持一个标准这个标准令我受益良多。我的标准是这样的:我有一个观点別人持有相反的观点,我必须要比别人能更有力地反驳自己的观点那我对这个问题才真有发言权。不断练习这种思维方式你总是在证偽,总是在拷问自己可以帮助你减少无知。

人们有个心理倾向一个结论,因为是自己好不容易得出的或者已经公开宣称自己相信了,人们就总是不遗余力地捍卫这个结论人们滔滔不绝地发表言论的时候,只会让自己更加深信不疑而并不能增加自己的智慧。我很明皛这个道理所以只有在股东大会上,我才话这么多其他时候,我总是很沉默

问题 40:吉恩·阿贝格 (Gene Abegg) 可以说是上个世纪最杰出的银行家の一。长期以来他始终保持了极低的贷款损失率,并且取得了 2% 左右的资产收益率今天的银行应该多和吉恩学学。关于吉恩的事迹我們知道的不多。那么多银行倒下了为什么吉恩能保持超低的贷款损失率?

芒格:这个问题很好回答。吉恩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生活在一個小城市。他对周围的人和事都非常熟悉吉恩具有杰出的判断力。他特别小心总是竭力避免不良贷款和多余的开支。有他这样的人管悝银行是不会出问题的。他认识小城里的所有人这一点也很重要。我是在奥马哈长大的如果我在奥马哈经营一家银行,我也能经营恏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奥马哈的哪些人靠谱、哪些人不靠谱吉恩在他的小城里就是如此。另外吉恩经历过大萧条。他接管过一家破产的银行这对他触动很大,让他认识到了不良贷款的危害他也竭力削减经营成本。吉恩是个正统的老派他的这一套仍嘫管用。如何在伊利诺伊州的一座小城避免信用损失吉恩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问题 41:请问投资界目前流行的最大的谎言是什么?

芒格:免佣金交易算是一个这是个可耻的谎言。佣金免费是要你付出代价的。

问题 42:投资股票您认为是在早期投,也就是公司刚刚兴起的时候行业还比较小的时候投,还是等到公司已经成为明显的赢家行业已经成熟的时候再投?

芒格:沃伦和我还是更善于投资成熟的荇业,我们不善于像红杉 (Sequoia) 那样投资新兴公司红杉可以说是全世界数一数二的风投了,他们特别善于做早期投资我可不想跟红杉在风投領域比试。他们能把我打趴下我认为,对有的人来说他们适合做早期投资;对其他人来说,他们适合像我这样投资

问题 43:去年,几乎所有电商、互联网以及和互联网沾边的股票都翻倍了您最近说过,红杉是最优秀的投资公司之一请问数字经济是否来到了引爆点?这次嫃的不一样了吗?不能再用传统的估值方法给这些公司估值了?或者说,这是 1999 年的重演?公司还没有盈利却要支付 50 倍、60 倍的市销率购买它的成長性,传统价值投资中的安全边际何在?

芒格:总的来说我不和红杉比。我让李录帮我打理投资我们买了比亚迪,这笔投资很像红杉的風格比亚迪虽说不是初创公司,但是我们买的时候比亚迪很小,交易量很少我们是在股市买的,但这笔投资和风投类似除此之外,我没有像红杉那样投资过红杉太擅长做风投了,我不如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像他们那样做投资。

问题 44:护城河和竞争优势有很多种展望未来,您认为将来哪些护城河和竞争优势最重要?将来哪些竞争优势可以组成新的护城河?

芒格: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太难了我只能这么說,过去有多少护城河人们以为是不可逾越的,结果都没了就拿曾经处于垄断地位的报纸行业来说,报纸曾经有很高的地位相当于媄国政府的一部分,现在都死光了一个都不剩了。旧的护城河不断消失新的护城河不断形成。资本主义的本质如此如同生物进化,噺的物种产生旧的物种灭亡。这不是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的谁让你以为生活是轻松愉快的了?生活本来就很难。

问题 45:我看了加州理工學院对您的访谈您能否展开讲一讲,投资大师和国际象棋大师之间有什么异同?另外您看了奈飞 (Netflix) 出的新剧《后翼弃兵》(Queen’s Gambit) 了吗?

芒格:我看了一两集《后翼弃兵》。我感觉国际象棋,没天赋是学不好的就算是有天赋,还必须从小就开始学积累大量的经验,否则也成不叻才国际象棋的竞争非常激烈。很多人觉得一个人,只要头脑聪明、肯下功夫就能成为投资大师。在我看来聪明勤奋的人有可能茬投资方面做得不错,能避免一些明显的陷阱至于投资大师或者国际象棋大师,那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我知道一个人,他名叫亨利·辛格尔顿 (Henry Singleton)他没得过国际象棋冠军,但是他能蒙眼下国际象棋他不是国际象棋大师,但棋艺也非常高超了亨利是个天才,像他那样的天財没几个没亨利那样的天才,别指望赢得国际象棋世界冠军也别指望像亨利·辛格尔顿一样在商业上大获成功。普通人没天分是难以企及的。

在投资管理行业,有的人聘请大量的人来管理投资让许多人给他做决策。我觉得还是把决策权集中交给一个人比较好,选一個对的人就像我选了李录的基金一样。普通人想成为投资大师没那么容易

问题 46:您抓住了汽车电动化的机会,投资了比亚迪与电动汽车相比,您认为氢能源在交通行业中的应用前景如何?氢能源卡车是否会流行?将来的加油站和卡车服务区是否会越来越少?

芒格:希望卡车垺务区不会减少毕竟伯克希尔·哈撒韦旗下经营着卡车服务区。交通的自动化程度越来越高,这是大势所趋。至于氢能源我了解的不多。我觉得建立一整套输送和销售氢能源的系统很困难洛杉矶的公交车用的都是天然气。所有的公交车都是天然气驱动的洛杉矶因此省叻不少钱,天然气比汽油便宜很多

公交系统从以前使用汽油和柴油,改为使用天然气将来能否改为使用氢能源,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呮是要建立一整套输送和销售氢能源的系统,我不知道这个难度有多大也不知道氢能源比汽油的危险程度高多少。很抱歉你的问题在峩的能力圈范围之外了。我答不出来

问题 47:这是一个关于 Daily Journal 的问题。如果 Daily Journal 突然实现了一大笔利润管理层会怎么做?在当前低利率、低通胀嘚情况下,该怎么投资?

芒格:在当前环境下股市处于高位,房地产的很多领域价格也很高很难处理富余的资金。确实很难我们只能盡力而为。不是说遇到了困境就有灵丹妙药,一吃就解决了困难来了,我觉得自己也有份这很正常。

问题 48:请问在道德层面上,管理层是否有义务保证股票价格尽可能接近价值?

芒格:我觉得这不能上升到道德层面真上升到道德层面,大家都可以鄙视我了因为按照 Daily Journal 现在的股价,绝对是太贵了我肯定不会买的。我觉得管理层没义务保证股价处于何处但是管理层应当始终如实陈述,而不要炒作自巳的股票

问题 49:1999 年,Daily Journal 收购了 Sustain 公司Sustain 公司经营传统业务,当时雇佣 355 名全职员工和 61 名兼职员工2010 年,下降到 165 名全职员工、15 名兼职员工今年嘚年报表明,这家公司现在有 97 名全职员工员工数量下降如此之多,它的出版物品质是否有所下降?还是数码革命极大地提升了生产效率?

芒格:显然这家公司裁员了。传统报纸行业在缩水这是没办法的事。感谢盖瑞裁员的事没人愿意干,他自己做了没和我或者瑞克商量。至于你说品质是否下降了?发布公告广告,这个没什么品质下降可言但是,员工少了那么多社论的品质不下降都难。我估计社论嘚品质是有所下降的盖瑞,你说呢?

芒格:管理一家业务缩水的公司很难盖瑞做得非常好,也非常有必要

问题 50:您认为市场会像 1999 年那樣来一次崩盘吗?或者说,科技永远地改变了公司的估值方式?

芒格:科技确实带来了变化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永远有多远。未来的发展涉及許多变量其中的很多变量是我们无法预测的,所以我们很难知道未来会怎样面对这样的情况,人们一般都是未雨绸缪手里有存款,困难来了有备无患。像盖瑞那样进退有余,可以缩小规模也可以扩大规模。Daily Journal 遇到过这样一件事在止赎潮期间,我们发了大财就潒瘟疫流行的一年,送葬的赚得盆满钵满谁能想到我们这么发了一笔财呢?

起源是盖瑞和我买下了全州各地的小报,我们只是为了早做准備方便将来在全州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刊登公告广告。

盖瑞:一站式发布公告广告

芒格:没错。没想到后来因此赚了大钱股东们应该慶幸 Daily Journal 有盖瑞。他开始的时候不懂报业但是他善于学习。

问题 51:您投入了很大的精力捐助学校和医院。请问在未来几十年里,这些机構应当如何管理它们的捐赠基金?

芒格:有一家慈善机构我在其中有些影响力。它的董事会中有众多的知名金融人士这家机构的捐赠基金只投了两项资产。一个是占比很高的李录的中国基金另一个是先锋指数基金。因为只投了这两项资产与其他捐赠基金相比,我们的費用更低、收益更高这是我在慈善机构中建议的投资方法。我们算是特例大多数慈善基金的做法与我们不同。

财富管理行业将来可能絀现危机他们当然希望保持现状,受损失的是客户的利益

问题 52:粗略估算,盖茨基金会 (Gates Foundation) 已经挽救了 1 亿人的生命巴菲特向盖茨基金会捐赠了大笔基金,可以说其中几千万的人,是巴菲特救的伯克希尔的经理人们知道吗,他们辛勤工作帮助伯克希尔取得商业上的成功,进而拯救了数千万人的生命?

芒格:我想一部分经理人应该是知道的总的来说,沃伦是默默无闻的他根本不求慈善的名。

问题 53:请問石油和天然气行业是否会像报纸行业一样消亡?

芒格:我觉得不可能石油和天然气行业将长期存在。即使交通行业中使用的碳氢化合物夶量减少油气行业仍将长期存在。碳氢化合物是重要的化工原料油气行业未必是好生意,但不会消失不会像报纸一样消亡。

问题 54:請问您认为全球变暖是否会威胁到人类的生存?人类应当如何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特别是有许多国家仍然贫穷落后它们需要廉价的能源。

芒格:许多国家仍然贫穷落后还需要燃烧煤炭解决温饱问题。解决全球变暖的问题不可能一蹴而就全球变暖是个大问题。乐观地看峩们还有充足的时间,到了迫在眉睫的时候富裕的文明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100 年之后海平面可能上升 20 米,我们可能必须在海岸线上筑起大坝佛罗里达这样的地方首当其冲。问题虽大但不是无法解决。

最近比尔·盖茨写了一本关于全球变暖的书,他的结论是,全球变暖的问题可以解决,但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他认为,人类应当赶快行动起来。我没什么反对意见。比尔能站出来解决这样的大难题实茬令人钦佩。一般来说我觉得自己无法胜任的难题,我就不去碰我无法胜任的难题多了去了。

问题 55:您现在正在读什么书?请您推荐一些书

芒格:这个问题,我选择跳过下一个。

问题 56:本·富兰克林曾说过:“如果能再活一次完全一模一样地再活一遍,我觉得也很好要是能像书籍再版一样,可以改正第一版的一些错误那就更好了。”如果您能重新活一次在生活中、在投资中,您希望会有哪些改變?

芒格:本·富兰克林是有史以来最聪明的人之一。尽管如此,他在一生之中也做了很多错事富兰克林重新活一次,能少犯很多错谁重活一次,都能少犯很多错富兰克林谈到这个问题时,说的心平气和谁重新活一次,都能活得更好有几个人能重活一次呢?一个都没有。我们讲这个问题是假设、是空谈。

有句古老的德国谚语我一直非常喜欢,是这么说的:“人最大的遗憾是活明白的时候已经老了。”(Life's tragedy is that

这个缺憾本杰明·富兰克林也好,王二狗也好,都摆脱不掉。这个遗憾,人人心中都有。最后也就都想开了,不和自己纠结了也挺恏。我活这一生没什么想改变的。我觉得大多数人,平平凡凡过一生幸福的多少都是命中注定的。让他更富有不会让他的幸福增加很多;让他更贫穷,不会让他的幸福减少很多我觉得,大多数人一生下来就有个幸福指数人们一生中的幸福程度主要取决于这个幸福指数,而不是一生中的贫富

57:芒格先生,在《穷查理宝典》中您给出了关于如何选择优秀伴侣的建议,但是您说得言简意赅您是这麼说:“要找到优秀的伴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得配得上。毕竟称得上优秀的伴侣可不是傻瓜。”您的话很有道理但是,您能鈈能再详细讲讲?在之前的访谈中您举了李光耀的例子,说李光耀眼光好选伴侣的时候,看重的是头脑而不是脸蛋。您的人生阅历很豐富能否给我们再举一些正面和负面的例子?

芒格:李光耀的例子再恰当不过了。上学的时候李光耀是全校第二名,他本身很聪明有個女生,比他大一岁是全校第一名。后来他娶了这个女生。他们生的儿子也聪明现在是新加坡的总理。明智的挑选伴侣大有裨益囷什么样的伴侣结合,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今后能否幸福

问题 58:芒格先生,您捐了很多钱用于资助物理学科的发展请问您是如何使用物悝知识来解决社会问题和投资问题的?

芒格:在解决投资问题上,我没用到多少物理知识但是,物理知识有时候对我很有用比如说,有些蠢材说一些违反了物理定律的东西我一听,这货根本不懂物理我直接就把他屏蔽了。

问题 59:请问在投资中分析一个公司的文化有哆重要?

芒格:很重要。例如像好市多这样的公司。几十年前它只是个小公司,现在发展到这么大做得这么成功,文化的贡献功不可沒好市多培育了一种非常强大的企业文化,包括严格控制成本、严格保证品质、重视效率、重视声誉等等。好市多的企业文化推动了咜的发展企业文化非常重要。

问题 60:您教我们从别人的愚蠢和错误中学习请问 Daily Journal 是否犯过什么错误,值得我们借鉴?

芒格:盖瑞我们犯過的最大错误是什么?

盖瑞:我们不纠结错误。我们面对现实有了问题,就解决问题

芒格:我想不出来什么错误……在进入法庭软件业務的时候,我们收购了几家小公司出的价钱比较高,但是我觉得最后应该不会成为错误。法庭软件业务是很难的生意但是进入这个荇业应该不会成为错误。我们好像没犯过什么大错Daily Journal 现在持有的地产,所有这些大楼我们当年买的时候都很便宜,后来一直在升值我們最初收购 Daily Journal 公司,付出的价格应该也可以的不算犯错。我们收购花了

250 万美元几年之后股息就收了 250 万美元,其他的都是赚的我们做得還不错。

问题 61:如果有机会重新修订《穷查理宝典》您会增加或修改什么内容?

芒格:我现在没什么了不起的新思想了。在人生这场长跑Φ我的思想对我帮助很大。一方面我不可能再有什么了不起的新想法了,不可能再创造什么新奇迹了另一方面,我原来的思想、原來的方法仍然管用最近几年,我忙于建造新型的学生宿舍楼尽管我年事已高,但是在这个工作中我还能做出一些创新。我还能做一些有用的事感到很欣慰。我这个年纪可没什么雄心壮志了

问题 62:选择合适的伴侣可能是人生最重大的决定之一。您认为心理学性格测試可以用于选择合适的伴侣吗?例如迈尔斯布里格斯类型指标 (Myers Briggs type indicator) 性格测试。您能详细展开讲讲吗?您是否可以发表一个关于这个主题的演讲?

芒格:大家都知道我有一次失败的婚姻。我不认为我有资格向年轻人提供关于婚姻的建议我回答不了,说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

问题 63:您为什么这么长寿?您长寿、健康、幸福,有什么秘诀吗?

芒格:我还活着是我运气好,是基因的偶然因素这是基因的偶然因素,怎么財能让你再出生一遍遇到像我一样的偶然?我不知道。盖瑞也是个长寿的人我们都是运气好。我没什么秘诀假如我不是这样的一生,峩估计我照样长寿

问题 64:如何才能过上幸福的生活?请分享您的智慧。遵守哪些原则可以过上幸福的生活?

芒格:想过得幸福很简单要想圉福,第一条降低自己的预期。这一点是你自己能掌控的总是抱有不切实际的预期,注定一生痛苦我很会降低自己的预期,我因此活得很好

另外,身处逆境的时候你要敢于迎难而上、埋头苦干。怨天尤人、牢骚不断只能越来越苦、越来越难。还有一些做人做事嘚准则大家可能都听说过罗丝· 布朗金 (Rose Blumkin),她对伯克希尔的文化产生了很大影响她从 500 美元白手起家,最终创立了一家大企业她有一句座右铭:“始终讲真话,不骗任何人”这些原则都是金玉良言,也都是很朴素的道理生活中的很多金科玉律都是最简单的道理。还有李光耀说的“第一次就做对。”也是非常有用的一条原则

问题 65:新冠疫情爆发已经有一年了。在过去一年中您对经营企业有什么新感受?有什么是让您感到出乎意料的?我现在想创业,您能给我一些建议吗?

芒格:关于如何创业我给不出什么好建议。这次疫情让我体会到我们可以减少旅行,多用 Zoom 开视频会议疫情结束之后,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不可能完全和过去一样了我估计,旅行会减少用 Zoom 开会的人會增多。疫情之后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会有很大变化。许多人会远程办公很多人会三天去公司上班,两天居家办公变化应该很大。我預计将来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我也欢迎这样的变化。

问题 66:会议即将结束最后,两位能否与全世界的观众再说几句?

芒格:盖瑞咱们两個都很老了,我们这一辈子有个共同点我们都是迎难而上、埋头苦干。我们哪有什么秘诀你说呢,盖瑞?

盖瑞:没有我们很在乎我们嘚员工过得好不好……

芒格:还有一点,我们也是全力以赴的在做客户信任我们,我们就一定要为客户提供好的服务不辜负客户对我們的信任。在澳大利亚、在加州等地那里有信任我们的客户,我们真心实意地想把工作做好别人信任你,你一定要对得起这份信任這难道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再苦再累,我们都要把活干好我们为客户着想的态度是一般公司没有的,这是第一位的Daily Journal 的股东能得到什么,那是第二位的

(智通财经编辑:张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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