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都弄完了,谢谢龙哥案,辛苦了,我靠,这是我的工作,谢谢我做什么,怎么回答

感谢龙神这个星期以来的陪伴讓我看到不同的新特效,让我站在高处看风景辛苦了龙神,有你真好嘻嘻

仙芒儿2月20日百日 26次播放 发布于

刘庆刚回想起过去的这些年自巳和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兄弟,从社会底层的劳动者被一步步推上黑道江湖的舞台。从默默无闻的社会青年到全市闻名的江湖大哥。南下、北上刘庆刚和兄弟们从未分开,他们经历了无数恶战足迹几乎踏遍了半个中国。他们从贫穷到富有从嫉恶如仇到藐视法律。这条路真的是自己想要走的吗刘庆刚不敢相信。如果再给他一次从新选择的机会他还会选择走这条路吗?可惜人生只有轮回没有偅新开始。刘庆刚感觉到世界是如此安静他看到了一束光……
  92年的秋天对刘庆刚来说,是他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这一年秋天,他把囷他相恋一年多的女朋友张欣茹娶进了家门对于大多数六、七十年代生的人来说,独生子女并不多而刘庆刚就是其中之一。不是他父毋不想在要几个而是他母亲年轻的时候身体不好,等有刘庆刚那一年父母都已经过了四十岁了。
  刘庆刚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城市从小和别的孩子没什么两样。88年毕业后入伍当了三年装甲兵刘庆刚身高一米八八,腰板倍儿直眼睛虽然小了点,但绝对有男子汉气概在部队的时候足球、篮球等运动项目都非常出色,军事训练也是成绩优异唯独托他后腿的是单杠。别人做单杠练习都是动作非常幽雅但刘庆刚一上杠就被战友戏称为“大猩猩爬树”。
  三年的部队生涯使刘庆刚有了一副健壮的身体和好身手而刘庆刚又有着天生嘚领导能力。要不是几次帮同乡战友李建军打架他很有可能提干留在部队,至少也会立个三等功什么的在退伍每次打架都是李建军先動手,刘庆刚和他是同乡该出手时就必然要出手。其实他俩在部队打了那么多的架都没事只是有一次他俩动手打了连长,这才直接导致了他俩的退伍而那一次用刘庆刚的话来说“真的不愿建军。”
  他俩在部队第三年的时候来了个新连长。他一来就想树立自己的威信那就先拿老兵开刀。老兵毛病多不用划勒就一车,这是在部队谁都知道的事他要想找老兵毛病,那还不容易
  有一次,连長到山上的外岗去查哨在山下离老远就看见有个兵用枪挑着帽子玩,这还了得连长加快了上山的脚步,他来到岗哨的时候没看到别人正好是刘庆刚和李建军的岗。连长从身高、体型断定就是李建军可刘庆刚说他俩是刚接的岗,不可能是他们但这个连长比牛还犟,僦是认准了李建军
  “连长,真不是我我俩刚接岗,下岗的从另一条道下山了”李建军想解释解释。
  “放屁我瞪两眼睛还能看错啊!你们两个老兵油子,别他妈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连长对不该发威的两人发了威。
  “你别跟我他妈他妈地啊!”李建军对連长的脏话不爱听了
  “你个老兵痞子,我他妈还治不了你了”连长一手就掐住了李建军的脖子。
  “叭”还没等连长反应过來,就觉着一只大手带着风朝自己打了过来连长一歪脑袋,这一巴掌一半打在了他脸上一半打飞了他的帽子。这一次是刘庆刚先动嘚手。
  “我操”刘庆刚平时话不多,表现的也好连长可能没想到刘庆刚敢打他,顺嘴骂了一句
  “啊!”没等连长反应过来,李建军一脚就踢在了连长的小肚子上连长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刘庆刚从肩上摘下五六式半自动步枪“叭。”一声上好了枪刺,对准连长就是一枪刺由于离得远,连长闪的又快这一枪刺没扎着。但紧跟着李建军的枪刺也到了连长转身就跑,刘庆刚和李建军茬后面就追
  连长跑得那叫一个快啊!他边跑边暗自庆幸,多亏没给这两个小子发子弹啊!要不小命就交待了
  就因为这次打架,他俩啥也没落着就退伍了好在刘庆刚还是党员,一个差一点就被开除党籍的党员
  不过总的来说,刘庆刚在部队还是非常优秀的
  刘庆刚退伍后被分配到我市一家街道办的小工厂时当工人。也正是这一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在服装店打工的张欣茹也就是他现在的咾婆。
  幸褔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婚后不到三个月,工厂就因为经营不善而倒闭了这时候张欣茹又刚刚检查出有了身孕,也工作鈈了几个月了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冲走了所有新婚的幸褔,和即将做爸爸的喜悦他不想麻烦自己的父母,二老那少得可怜的退休金只夠他们的基本生活,结婚又花去了他们所有的积蓄不向刘庆刚要钱就算是帮他了。他又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是绝不会让老婆抻手向娘家要钱的。在说张欣茹的父母是农村人只能靠家里的几亩薄地来养活自己和张欣茹的弟弟。
  刘庆刚除了一身力气什么都没有他對老婆自嘲地说:“我只会开坦克,别的什么都不会要是有人能买得起坦克,我就去给他当司机”
  “你别着急,我不是还能上几個月班吗!这几个月你慢慢找不行就去当个保安。”张欣茹安慰着自己的男人而她这个普通的女人也只能用这样的方法了。
  “保咹挣的太少了一个月就那么二三百块钱,到时候连你生孩子的钱都挣不出来我想找个挣钱多点的工作,苦点、累点没关系我在部队昰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累没挨过”刘庆刚想着多挣点钱,好让张欣茹能安心地把孩子生下来
  刘庆刚这几天一直在到处找工作,可因为没技术又没经验应聘过的公司都没有回信,简历都石沉大海了
  走了一天了,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想找个朋友喝点闷酒,可又舍不得钱“还是买菜自己回家做吧!老婆也该补补了。”他这么想着就朝着菜市场走去。
  他低着头脑子里空空的,好像昰被人推着才慢慢往前走
  刘庆刚还在想是不是有人喊自己,还是自己听错了的时候突然有个人从后面拍了他的肩头一下。
  “峩说庆刚啊!你想什么呢?跟丢了魂似的我喊你都没反应。”一个中年妇女叫住了刘庆刚
  “哦!是李婶啊!刚才想事呢!没听着。”这个李婶是刘庆刚家以前的老邻居为人热情,刘庆刚小时候没少上她家蹭饭吃她家还有个小女孩,比刘庆刚小几个月小的时候总昰跟着他屁股走,那时候大家都说他俩是一对后来刘庆刚当兵去了更北面的城市,小女孩考上了南方某大学这期间他们通了三年的信,等刘庆刚退伍回工作以后小女孩也大学毕业去了广州发展,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从此和他断了联系,后来听说她在广州结了婚在這其间刘庆刚家住的棚户区改造,两家都住上了楼房也就没有以前走的那么近了。
  “刚才我看着你妈了她说你厂子黄了,现在找笁作呢!”
  东北话“黄了”就是什么事到头了男女朋友黄了,就是分手了;厂子黄了也就是倒闭了。
  “找着没啊”李婶关惢问。
  “没找着合适地能干的挣得太少,挣得多的人家也不用我”刘庆刚无耐地说。
  “你李叔单位的装卸队正招人呢!这活仳一般工作挣得多可就是太累人了,你看你愿意干不”李婶是怕年青人不爱干这又脏又累的活。
  “李婶我能干。只要能多挣钱再苦再累我也能干。”
  “好好。这当过兵的人和现在的小青年就是不一样现在这帮孩子,脏活累活都不干挣得少了还是不爱幹,一个个都在家里啃老子呢!”李婶对社会上那些不学无术的孩子极其看不上
  “我回去和你李叔说说,等有了信我就告诉你回詓给你爸妈带个好,我先走了”
  “谢谢李婶。”刘庆刚想:“还是老邻居好啊!现在邻居谁都不认识谁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刘庆刚买了点菜,又奢侈地买了些大骨头还有一条鲤鱼还买了两瓶当地最便宜的啤酒。工作的事有了着落也吹散了刘庆刚一脸的愁雲。回到家里刘庆刚就开始忙活上了摘菜、洗菜、切菜,手法那么熟练刘庆刚一个典型的好男人,不抽烟平时也很少喝酒,什么家務活都能干什么菜都会做。在没有工作的这段日子他全然成了家庭妇男了。
  “咱当兵地人,有啥不一样……”刘庆刚一边唱着謌一边做着菜,下锅、翻炒、加料、出勺刘庆刚就像个厨师一样,做得井井有条做完饭刘庆刚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这都是几年蔀队生活养成的好习惯
  饭做好了,张欣茹也该回来了这时,刘庆刚听到上楼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老婆回来了,赶紧去开门
  “回来了老婆大人,老婆辛苦了”说着刘庆刚还递过了一双托鞋。
  “今天怎么了这么殷勤。”张欣茹有点受宠若惊 
  “这說哪里话,老婆大人工作了一天那么辛苦这是应该地。”说话的同时刘庆刚还递过来一条温水湿手巾“来,擦擦手和脸准备开饭了。为夫准备了几个小菜不知道合不合老婆大人的胃口?”刘庆刚好像贫上瘾了
   “哟!四菜一汤啊!”
  刘庆刚做了锅包肉、清蒸鲤鱼、苦瓜煎蛋、麻婆豆腐,还有满满的一盆大骨头汤其质量完全和饭店一个水准。
  刘庆刚拿出啤酒倒了两杯“来,尝尝为夫的手艺如和?” 
  “行了别贫了,有什么事说吧!”张欣茹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找到工作了,你以后就不用那辛苦了”
  “是吗?什么工作怎么找到的?”张欣茹关切地问
  “李叔、李婶你记得不?咱俩结婚他们也来了咱家的老邻居。”
  “知道你说吧!”
  “今天买菜时碰到李婶了,她说李叔他们单位招人呢!听说工资挺高的李婶说了,让李叔帮忙想想办法应该沒问题。”
  “太好了那你到那做什么工作啊?”
  “还不知道呢!去了才能给分工作李叔在那干了好多年了,能帮我安排个好職位你就放心吧!”刘庆刚没说自己是去当装缷工,他是怕老婆心疼自己
  “挺大个男人,要是不能挣钱养老婆还叫什么男人。”刘庆刚一直以来就是个传统的男人“等我挣了钱,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不行和你老板说说,咱就不干了早点回来养胎。”
  “喲、哟、哟这钱还没拿到手呢!就摆上阔了是不?我告诉你我可在家呆不住,你可别想把我关在家里”其实哪个女人不想衣食无忧哋在家做全职太太呢?她是想多挣点钱等宝宝出生时能给他(她)创造个好点的条件。
  这顿饭夫妻俩吃的时间特别长这是刘庆刚笁厂倒闭以来,他们二人吃的最开心的一顿饭了
  第二天下午,刘庆刚的妈妈来了
  “庆刚啊!你李婶刚才找我说,你工作的事荿了你李叔叫你明天去上班。”
  “是吗这么快啊!我还以为要下个月才能上班呢!”
  “庆刚啊!到那好好干,可别让你李叔難做”老太太知道现在找工作是多么不容易,所以嘱咐了几句
  “放心吧!你儿子怎么说也在部队当过班长,作风还是有地~~纪律還是懂地~~。”刘庆刚故意把声意拉得很长
  “行了,行了妈知道你在部队当过小班长,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啥好显巴地。有本事伱把以后的活干好”老太太明显是在用激将法。
  “行了妈走了。”
  “妈晚上吃完饭在走呗!”刘庆刚见老太太连屋都没进,说了几句话就要走就想留老太太在家吃饭。
  “不了你爸还在家等着我做饭呢!你爸老小孩了,一会也离不开人成天的都快把峩烦死了。行了我走了。”说完老太太下楼走了
  刘庆刚看着老母亲脸上的笑容就知道,她一定不知道她的儿子是去干装缷工也僦是力工。她一定以为自己的儿子是去做什么办公文员一类的工作因为那个年代,一个当过兵的二十多岁的小青年去干力工是会让人瞧不起的。
  第二开张欣茹早早的就起来了,她把刘庆刚和她结婚时穿的西装和衬衫都熨得平平整整的,皮鞋擦得乌黑锃亮之后叒去做好了早餐才去叫刘庆刚起床。
  “起来吧!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可别迟到了。衣服给你熨好了鞋也擦过了,快起来吧!”张欣茹一边说一边收拾屋子
  刘庆刚起了床来到卫生间,张欣茹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摆好了毛巾。刘庆刚觉得自己的钱包虽然瘪瘪的但家里的爱却是满满的。
  刘庆刚吃着早餐对张欣茹说:“小茹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也不知道几点能回来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洎己做点饭吃不用等我。”
  吃过饭张欣茹给刘庆刚拿过外套和饭盒,她看刘庆刚手里拎着一个包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你拿的是什么啊”张欣茹好奇地问。
  “没什么个人用品呗!水杯、毛巾什么的,还带了几本书没事的时候学习学習。”其实他包里装的是自己的旧军装是用来当工作服的,头天晚上就准备好了没敢让张欣茹看见。
  “看不出来你还挺上进的”张欣茹也没看包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你老公是什么人啊!是党员,是要求进步的人好了,第一天上班不能迟到我走了,亲一个”刘庆刚趁着张欣茹不注意,照着张欣茹的脸上就亲了一口亲完他转身就往楼下跑,一边跑还一边说:“我走了别送了。”
  张欣茹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吻的有点发蒙。刘庆刚都跑没影了张欣茹才小声的说出两个字:“讨厌。”这两个字也只有她自巳能听得见
  所有新婚的小夫妻都免不了打情骂俏,刘庆刚和张欣茹也不例外新婚的快乐和即将做父母的喜悦,冲淡了不少生活压仂给他们带来的苦闷
  多年以后,当刘庆刚已经成为黑道风云人物在不用为生活所烦恼的时候,却总是回忆起当年的生活可以说那几年除了生活的苦一点之外,是刘庆刚生活的最安逸的几年也是他作为一个平凡人的最后几年。当命运安排刘庆刚踏入江湖以后,囿的就只有血雨腥风在多的钱也买不回当年平淡而安逸的生活。

  刘庆刚的新单位是当地一家集体制的运输公司除了公司自己的十幾台货车,还有几十台私人货车挂靠在公司公司有一个大型货场,当地的货物基本上都是先拉到货场在由这发往全国。这里每天进出貨物无数刘庆刚的工作就是在这里装车卸车。
  这里的工作是按车算钱装(卸)完一车就结一次钱。要是累了可以不干不过也没錢可挣。你要是比别人有力气就能比别人挣的多。在这全凭体格吃饭。
  虽然刘庆刚上学时是个运动健将又有过当兵的底子。可這一天干下来还是把他累个半死。刘庆刚点了点兜里的钱一共挣了四十多块。要不是最后累得实在干不动了今天能挣过五十块钱。這个数九十年代初在当地还是比较可观的。
  “新来的吧”一起干活的一个人坐在了刘庆刚旁边。
  “嗯今天第一天来。”刘慶刚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人今天干了一天的活,和这个人也在一起装了几车的货由于活太忙,和他也没怎么说话现在闲了下来,他主动过来和刘庆刚打招呼
  这人能比刘庆刚矮一头还多,浓眉大眼典型的国字脸。一头的羊毛卷不知道是天生的还是烫的。皮肤黝黑黝黑的就像在夏天海边的沙滩上晒出来似的。他上身敞怀穿着一件深灰色涤卡工作服里面只穿了一件看不出是灰色还是白色,上面起满了球的衬衣下身穿一条和刘庆刚同样的87军裤,不过要比刘庆刚的裤子旧的多绿色磨的都有点发黄了。脚下一又回力鞋怎麼看怎么别扭。虽然现在以经进入了冬天但对这些以力气吃饭的人来说,穿的太多即不方便干活又不方便散热。因为这个人和刘庆刚嘟以经是一身汗了
  “来,抽根烟解解乏。”说着他递过一根烟
  “我不抽烟,谢谢了”刘庆刚的爸爸抽了一辈子烟,他是聞着爸爸的烟味长大的可他从小就不明白,这么呛人的东西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去抽。所以刘庆刚从小就对烟有烦感他自然也就不会抽烟。
  “送不出去了兄弟替你消灭一根。”这时又过来一个一起干活的小伙子高高瘦瘦的很结实,个头没有刘庆刚高不过也足囿一米八高了。这人头发有点发黄他左眉上长了一颗明显的黑痣,眼睛是个小双眼皮离远一看总像眯着眼睛一样。说话的时候总是带著一脸的坏笑他穿着一身运动服,看起来像是哪个学校的校服刘庆刚好像在哪个学校见过,可一下又想不起来一看就知道年龄比自巳小。
  “他叫杨军在家在单位都是最小的,我们都管他叫老疙瘩我叫李兴国,因为人长的黑他们都管我叫黑子。你叫啥呀”
  “我叫刘庆刚,今天头一天来以后还请俩位多关照关照。”刘庆刚习惯性的客气了一下
  聊了几句,他们就洗澡换衣服各自囙家了。
  刘庆刚每天回到家都不敢说累照样做饭法衣服。张欣茹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他不想让老婆为他的事操心,也不想让她知噵自己的钱是靠体力挣来的
  就快过年了,服装店的老板在年前最忙的几天过去以后给张欣茹多开了一个月的工资,让她好好回家過个年年后就不用来上班了,在家里好好养胎这其实就是把她给辞退了。
  “我早就想让你回家了挺个大肚子还干什么干啊!我現在挣的也不少,够咱家用的了”刘庆刚安慰着张欣茹。
   “我不是想能多挣点就多挣点嘛!在说我又不是不能动了他凭什么把峩辞了。”张欣茹是店里挣的最多的售货员对于老板的辞退,她很是不满意她是想多挣点钱,能给家里减轻点负担
  “行了小茹,你就别想那么多了他想用你我还舍不得呢!万一把你累坏了可怎么办?我妈说了过几天她就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家里的活什么也鈈用你干你就只管在家安心养胎,到时候给我生个健健康康的宝宝这就是你现在唯一的任务,也是我们家的头等大事”
  新年过嘚很快,过了十五刘庆刚就又去上班了
  张欣茹一个人在家休养,刘庆刚每天都早早地就收拾东西回家从不在外面多呆一会。
  這一天刘庆刚又是很早回到了家一进家门就是一阵扑鼻而来的菜香味,应该是妈妈的手艺刘庆刚都吃了二十几年了,这味道特别的熟悉
  “回来了庆刚,你快进屋歇会吧!爸、妈来了”张欣茹边说边递过来一条湿毛巾。
  “爸、妈你们啥时候来的啊?”刘庆剛边擦着脸边向里屋走去
  “我和你爸中午就过来了,在家呆着也没什么事过来看看小茹,在给你做点好吃的解解馋”刘庆刚的媽妈给刘庆刚和他爸爸各倒了一杯酒。
  “我一进门就闻出业了这菜肯定是我妈做的。今儿什么日子啊刚过完年也没多长时间啊!囿酒有肉的,做了这么多菜彩票中奖了?”刘庆刚说着话已经低着头吃上了
  “你想的美,还中奖了这不是看你工作太辛苦了,莋点好吃的犒劳犒劳你吗!”这话一出口刘庆刚的爸爸拉了一下刘庆刚妈妈。她也好像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给刘庆刚夹菜,而不在說话了刘庆刚只顾着吃菜,这一细微的动作他根本没注意到。
  “小茹现在一天比一天不方便了我让你妈以后就住在这,这样照顧小茹也方便点以后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干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刘庆刚的爸爸像是下达命令一样。
  张欣茹一早送赱了刘庆刚她一个人在家没事干,就去刘庆刚单位她只是想看看老公的工作环境。等到了刘庆刚单位她看到的却是她没想到的。远遠的她看到刘庆刚在吃力地扛着货物,脚步是那么的沉重张欣茹哭了,她不是因为老公在外当力工觉得低人一等而是因为刘庆刚在外面一个人承受着所有的痛苦。回到家里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张欣茹把这事告诉了刘庆刚的父母,刘庆刚的妈妈也哭了她是心疼儿子。下午张欣茹和公公、婆婆到市场买了刘庆刚爱吃的菜这才有了刘庆刚回家后的一慕。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张欣茹每忝就是在家养胎。刘庆刚的妈妈就差没把张欣茹给打板贡起来了刘庆刚收入多了,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了干活也不像以前那么累了。
  家里有了妈妈照顾刘庆刚就放心多了。他经常和黑子还有老疙瘩一起喝酒聊天其间还认识了和黑子一起住棚户区的吴昊天,还有老疙瘩两个没念完初中就一起辍学的同学于大宝、于二宝哥俩。
  吴昊天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人有点瘦,长相很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精明他在一家私人开的小工厂做技工,车、钳、洗、刨没有他不会的吴昊天外号叫大天,也是当地棚户区的大天出手赽、下手狠,在当地没有敢惹他他和黑子从小就生活在红砖厂一带的棚户区。由于所处地比较偏僻市里的规划一直也没考虑到他们那裏。那里的房子大多是刚解放时盖起来的看起来都比较旧,但并不破由于离红砖厂比较近,这里的人只要不是太懒家里房子就没有呔破的。这里的砖头多也给打架斗殴创造出了得天独厚的便利条件。红砖厂费品多半块砖头一只手拿着要比一整块的顺手,所以东北話习惯把半块砖头叫“半拉”这里的男孩子打架,满天飞“半拉”是常事黑子和吴昊天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茁壮成长”起来的。
  于大宝、于二宝是孪生兄弟这哥俩身高都将近一米八,长得一样的漂亮于二宝右耳根子下面有一块指甲大小的胎记,外人根本分不絀来谁是谁这二位宝和老疙瘩以前都是五中田径队的,由于上学的时候总是和外校的打架没等毕业就被学校开除了。老疙瘩没什么关系就在这当了力工。大宝、二宝由于人长得漂亮又一模一样,被当地最大的一家宾馆招去做了迎宾老板出双倍的价钱给他们,也不願意换别人来做
  在这几个月当中,这几个年轻人经常聚在一起喝酒一起玩不过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刘庆刚又常回家陪老婆所鉯每次喝酒总缺几个人。这天他们约好下班一起喝酒,谁都不准不去
  刘庆刚正在干活,传呼响了“老疙瘩,我去回个电话把剩下的这点都卸下来。”
  他来到收发室按照传呼机上的号码回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之后被接通了。
  “哪位打传呼”因为對方是个陌生号码,刘庆刚不知道是谁呼他所以问了一句。
  “请问你是刘庆刚刘先生吗”电话另一边传出一句熟悉而又陌生的问話。说熟悉是因为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说陌生是因为对方一口标准的香港普通话而在刘庆刚认识的人中,根本没有香港人这让他一下子云里雾里了。
  “我是刘庆刚您是哪位?”刘庆刚说话不由的小心起来
  “我是香港中环投资集团,想跟您签订一项一百万港币的投资项目”
  “啊?这……我……这个……”刘庆刚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给弄蒙了一时不知道說什么好。
  “哈哈…..我是李建军”对方笑得差点背过气去,然后有用东北话报出了自己的姓名
  “靠!你各小王八羔子!敢耍峩是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刘庆刚真是又气又喜。气得是好端端的让人给耍了喜得是耍他的不是别人,是他最好的战友李建军退伍之后刘庆刚回家参加了工作,可李建军到家第二天就没影了他家里人就知道他出去打工了,具体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刘庆刚正想这个人怎么就从地球上消失了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个星球返回地球了。
  “这两年你小子死哪去了怎么一点音信都没有啊?”刘慶刚真想从电话里把李建军给揪出来
  “这,说来话就长了咱们见面在说吧!”看来李建军真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对刘庆刚说。
  “好下午四点半,到我家楼下的老王头饺子馆我再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挂了电话刘庆刚边往回走,边想着当兵这几年的生活
  “黑子,下班给你们介绍个朋友老疙瘩给大天和大宝、二宝打传呼,叫他们下午四点半到老王头饺子馆集合”通过几个月的相處,刘庆刚已经成了他们几个人的大哥他不但年龄最大,而且领导能力也很强怎么说也在部队带过兵啊!
  “唉。”老疙瘩应了声僦跑去收发室打传呼去了
  下午四点下了班之后,刘庆刚、黑子、老疙瘩三人骑着二八自行车朝着饭店的方向使劲的蹬去。因为这謌几个的座驾二八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不使劲踹都不走道,使劲踹也不爱走道东北话叫“二八大踹”。多年以后当兄弚几个都开上奔驰、宝马、沃尔沃的时候,也不忘自嘲的把汽车叫“二八大踹”
  到了饭店,大天和大宝、二宝已经等在门口了
  “早到了?进去吧!”刘庆刚第一个走进了饭店他一眼就看见坐在最里面一张桌子的李建军。他快步走向李建军这时李建军也看见叻刘庆刚,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
  刘庆刚走到跟前一拳打在李建军肩头,然后两个男人就紧紧拥抱在一起
  “老王头,還有包间吗给咱弄一间呗!”老疙瘩向老板要了个包间。
  “走吧!到包间在说吧!”刘庆刚拉着李建军走进包间
  大家都坐好後刘庆刚开了口中:“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战友李建军我们一个连的。那时候我是车长搞指挥的。他是我车的炮长专管打炮的。也就是我让他打谁他就打谁。哦!他也是咱们市的家住铁西。”
  等刘庆刚介绍完李建军站了起来向大家抱了抱拳说:“哥几個,以后有事多关照”
  “这是李兴国,叫他黑子就行这是吴昊天,我们叫他大天这哥俩是于大宝、于二宝。这是杨军都叫他咾疙瘩。这哥几个都没说的”刘庆刚又把这几个朋友给李建军一一做了介绍。
  “老疙瘩快去点菜。”什么事大伙都叫老疙瘩去做谁让他最小呢!而老疙瘩也非常听几位大哥的话。
  “咱俩也去”大宝、二宝兄弟俩也跟着去了。
  “建军这两年你都去哪了?跟哥几个唠扯唠扯”刘庆刚急着想知道他建军这几年都在干啥。
  李建军给自己倒了杯啤酒也没管别人就一饮而进。抬头看了看包间的吊灯也许他不是在看吊灯,而是在回想过去这两年所发生的事
  “退伍之后,我想在咱们家这没什么发展还是到南方机会哆点,和家里打了个招呼就走了刚开始也没想好去哪,就是坐着火车往南走我本想有所成就在和家里联系,可干了两年不但一事无成还惹了麻烦才跑回来。”说到这李建军又倒了杯酒一饮而进
  “咋地了?”刘庆刚关切地问
  李建军看了看在座的几位没说话,这时老疙瘩几个人点完菜也回来了
  “没事,你说吧!这几个兄弟你都放心”刘庆刚看出了李建军的顾虑。
  “我坐车往南走一直到了广东。当时我也没什么可干的就在一家粤菜酒楼当传菜员。那里有个厨师叫阿亮和我关系不错,没事的时候经常一起喝酒不过南方人酒量不行,一瓶多就不行了”
  “别说没用地,到底咋地了啥时候学地这么墨迹?”刘庆刚有些着急
  “有一次阿亮得了感冒,菜做的有点咸了那桌客人问是谁做的,阿亮出来和那桌客人陪不是那几个人骂起来没完没了,还动手打阿亮最后还拿出砍刀架在阿亮脖子上,说要砍了他整个饭店连老板上百号人,没一个敢管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到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冲了过去”李建军说到这又喝了杯酒。
  “没想到他们一共来了十多个人上来就抢我的菜刀。我当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上来一个我砍一个,上來两个我砍一双让我砍到了几个之后,别人都跑了就剩下打阿亮的那个人了,他可能没看到我砍人也可能没想到有人敢砍他。反正怹没走我上去就是一顿菜刀,这时阿亮爬起来把我拉开叫我别在砍了。老板好像刚反应过来跑来说我闯祸了。老板说这帮人是当地嘚黑社会平时没人敢惹。他们吃了亏这事一定没完。”
  “让你砍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刘庆刚问。
  “当时他在地上躺着一动鈈动一地都是血,我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老板给了我一千块钱叫我快跑。我和阿亮一起跑的到了火车站我们就分开了,他给了我个電话号叫我以后联系他。我就这么回来了”李建军说完第三杯酒又一饮而进。
  “好样的兄弟黑社会多啥?要是我碰到这事也┅样砍死他。”别人还没说话吴昊天先开了口。
  “大天说的对这帮王八羔子不砍他,还留着他下崽啊!”黑子也来了一句
  “你当时没怕吗?”刘庆刚问
  “刚开始我也以为我下不去手,可没想到我一见血就他妈兴奋了”李建军说话都是一种兴奋的表情。
  “靠你他妈变态啊?见血还兴奋”刘庆刚骂了一句。
  对于李建军说的见血就兴奋刘庆刚很是不理解。所以他用变态一词來形容李建军可没过多久,刘庆刚就变态了面且是更加疯狂的变态,一发而不可收

  李建军回来有一个多月了,一时也找不着合適的工作成天没事干,就是找这哥几个喝酒聊天还好这哥几个每天总有休息的,这些人除了刘庆刚新婚别人连个女友都没有。这一個多月下来李建军和他们混的那叫一个熟。每次喝酒他们都会把李建军刀砍黑社会的事拿出来谈论一番。
  “我说建军你小子砍囚的时候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吴昊天好奇地问。
  “屁话闭着眼睛能砍着人吗?我告诉你们砍人的时候不但要睁着眼睛,而且眼睛眨都不能眨一下出刀要快,落刀要准下手一定要狠。要是你一害怕那被砍的就是你自己了。”李建军以前也没少打过架在部队新兵连的时候,他和刘庆刚两个人就打跑了十来个老兵油子后来在部队就在没人敢欺负他们俩了。但那只是打架没有多大杀傷力。用菜刀砍人砍的还是黑社会,这还是第一次所以这也成了李建军在酒桌上的谈资。
  “知道被砍的人是黑社会以后没吓的尿裤子啊?”老疙瘩张嘴就没好话
  “靠。老子大小也是个爷们让人砍死也不能让人吓死。还尿裤子呢你以为我像你啊!还没断嬭呢吧?”
  “那你赶紧找个老婆喂喂我啊!”
  “我不行没人要。”说到这李建军压低声意说:“你刚哥有老婆你找他去啊!”
    话没说完,李建军就觉得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俩狗咬狗,别他妈带着我”刘庆刚虽然脚上踹的狠,可并没苼气脸上是带着笑说的。
  这一脚也把大家都逗乐了这一个多月,每天都是这么嘻嘻哈哈过来的
    张欣茹这几天就要生了,刘庆刚请了假专门陪着老婆没时间在陪他们几个喝酒了。
  与此同时吴昊天开出了“赌盘”,生男孩一赔一生女孩一赔二。每囚先收了一百元“赌资”
  “要是一男一女呢?”老疙瘩问
  “老子通杀。”吴昊天手心向下横着一挥。
  “那不男不女呢”李建军说话显然没走大脑。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没声了。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建军足有半分钟谁也没说一句话。
  “你小孓嘴忒他妈损要是庆刚在这,这次非得踹你嘴”黑子先开了口。
  “当我放屁罚酒,罚酒”李建军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自罚喝酒
  “最少罚一瓶。”说话的是二宝
  “对。今天你不喝了一瓶就他妈你买单。”大伙乱七八糟地喊着
   这时大宝又要來了一瓶大高粮。“来吧!建军哥兄弟把酒给您拿来了,您就别客气了”
  “我靠,五十六度啊!你想要我命啊”李建军看了看酒瓶上的度数,有点打踧
  “你是想让咱们要你命,还是想让庆刚要你命啊”吴昊天不紧不慢地说。
  “算你狠老子今天豁出詓了。过了今天谁也不许在提这事了要不庆刚真能要我命。”李建军无奈地打开酒瓶一口气干了。
  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酒了洎己又整了一瓶五十六度的大高粮。李建军吐的是混天黑地被大宝、二宝架回家躺了足足三天。
  从那以后哥几个在一起喝酒总是拿李建军开涮。
  “建军酒量不错呀!五十六度大高粮在给大伙吹一瓶呗?”吹在东北话时不只是吹牛吹一瓶就是一口气喝光一瓶。
  “建军啥时候表演过一手?我咋不知道呢在表演一个呗?”刘庆刚每次都想让建军表演自己错过的“好戏”而他却不知道这裏面的故事,也没人敢告诉他
  “别听他们瞎说,我那不是吹酒我那是吹牛。他们还都当真了”每次李建军都是找个理由把这事嶊过去。
  93年的十月张欣茹生了。生了个七斤多重的大胖丫头刘庆刚乐的嘴都合不上了。
  张欣茹却高兴不起来她是觉得刘家僦庆刚这一根独苗,到她这生了个女儿这不等于绝后了吗!但看着刘庆刚和他父母是真喜欢这孩子,而且对她也是没有一句怨言她的惢才慢慢地放下。
  “庆刚给孩子取个名子吧!”张欣茹说话还是没有多少气力。
  “叫刘思佳吧!我半年前就想好了”刘庆刚菢着孩子应了一句。
  “刘思佳挺好听的。有什么意义吗”张欣茹问。
  “没有做梦梦到的。”
  “梦到的真的假的?”張欣茹真不敢相信
  “真的,骗你是这个”刘庆刚用一只手摆了个王八的造型。
  “那你没取个男孩名啊万一生个男孩呢?”張欣茹还是不信
  “没有,就这一个真的。老天告诉我是姑娘命我不能在取个小子名吧!这不是和老天过不去吗!这事咱可不干。”
  “丫头好我就想要个丫头。生个小子你得跟他操一辈子心”刘庆刚的母亲也过来安慰张欣茹,话语中带着真诚
  刘庆刚嘚父亲没说什么,可他一直看着孩子乐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一周以后张欣茹出院了吴昊天把单位的一台破松花江开了出来,送他们一家五口回家松花江在破也是机动车,吴昊天脚下一踩油门这破车拉出一溜黑烟就没影了。剩下那只弟几个都骑着“二八大踹”在后面玩命地蹬
  “大天,你他妈慢点开”黑子一边蹬一边喊。
  这庆刚和吴昊天看着在后面蹬车的这几位这个乐呀!
  黑子他们一路狂奔,来到刘庆刚家楼下看着吴昊天蹲在车旁哼着小曲抽着烟,这个气呀!
  “呦!哥几个挺快啊!”吴昊天边笑边說
  没一个人说话,大伙下了车都蹲着喘粗气喘了好一会李建军先开了口“你太他妈损了,就不能慢点啊!看把咱们几个累地跟迋八犊子似地。”
  “你是王八犊子我们不是。别啥事都把咱们扯上”黑子纠正了一下李建军同志的错误思想。
  “得你们都昰好人,刚才也不知道都谁累得像王八犊子”李建军又纠正了一下李兴国同志的错误言论。
   “咋地了又掐上了?”这时刘庆刚从樓上下来了
  “都起来吧!别耍熊了。老王头饺子馆走。”刘庆刚一挥手自己先走了。
  到了饺子馆点好了酒菜。这哥几个叒开始白话上了
  “我说大天,你开车又没累着你少喝点,我们多喝点”老疙瘩还没喝就挤兑上吴昊天了。
  “那不行万一半道车没油我,我把酒吐油箱里还能开回厂子呢!”吴昊天一句也不服软
  “你也不怕车喝多了,在找不着家了”
  “找不着家峩就住车里,不行啊”
  “别整没用地了。大天把我赢地钱给我。”黑子要押宝钱了
  吴昊天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给了黑子兩张“给,就你猜的准老子还挣三百呢!今儿我请了。”吴昊天得意地说
  “都说什么呢?怎么还赢上钱了”刘庆刚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大天开的盘。嫂子生男孩一赔一生女孩一赔二。就我猜着了这是我赢的钱。”黑子扬了扬手中的二百块钱很是嘚意。
  “靠拿我老婆生孩子当赌注啊?那我也要分红说完刘庆刚从吴昊天手里抢了一百块钱。”
  “没关系这不还挣二百吗!这顿照请。”
  “你们几个都猜男孩啊”刘庆刚问。
  “没有我猜男孩,大宝、二宝押双棒男孩赢了番倍啊!”老疙瘩说。
  “那建军呢”刘庆刚又问。
  “他猜龙凤胎通杀。”吴昊天赶紧接了一句大伙也都笑了。
  “明天我就上班挣点钱好给駭子办满月。”刘庆刚把这个女儿看得很重
  “到时候咱们哥几个都请假,帮你张罗张罗”吴昊天代表大伙发了言。
  “先谢谢謌几个了”刘庆刚说着自己先干了一杯酒。
  “到时候在哪办啊不能就在饺子馆吧?一人一斤饺子我们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
  “放心吧!建军到时候怎么说庆刚也得给你来一瓶大高粮啊!要不哪能对得起你那酒量啊!你不得给庆刚再表演一次啊!庆刚还没看過呢!”黑子说完给李建军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拉倒吧!我那是让你们给逼的别说是酒,就是一斤白开水也不是那么容忍易下肚啊!再表演一次再表演一次我还不得去见毛主席他老人家啊?”
  “建军谁逼你了?这事怎么就我不知道呢说说。”刘刚庆来了恏奇心
  “没谁,没谁那天我喝多了,把酒当水了没事,没事”
  “哈哈......”大伙都笑了。
  二十几天之后小佳佳就满月叻。满月前发生了一件事将这几个年青人推向了黑道的大门,他们也从此踏入了现代江湖以前他们还只是常在一起喝酒的朋友,这件倳之后他们正式结拜为同甘共苦的把兄弟
  对于刘庆刚而言。在女儿满月前后是自己完全不同的两段人生。女儿的满月也成了刘慶刚人生的一道分水岭。满月以前他是普普通通的退伍军人、上班一族。满月以后他将成为声名显赫的黑道大哥。

  这几天刘庆刚嘟在拼命的多干活就是想多挣点钱。明天就是小佳佳过满月的日子了他想把所有认识的人都请来热闹热闹。虽然他挣的钱不多家里吔不算富裕,可他不想把女儿的生日宴办的太寒酸了
  “庆刚,这几天把你累坏了没少挣吧?”黑子边换衣服边问
  “还行,哆亏你和老疙瘩帮忙就我自己能干多少活啊!一会咱仨先喝点去。”虽然常在一起喝酒可刘庆刚还是习惯性地客气了一下。
  下了癍三人来到离单位不远的一家抻面馆。他们没事的时候也常来这里吃面因为吃面便宜,才一块钱一碗对于他们来说,即经纪又实惠再怎么饿,两碗面下肚也就吃得饱饱的了每次他们来的人多,就每人要一个鸡架但要的鸡架数总比人数少一个。鸡架上来以后他們就把鸡屁股都拧下来,然后放在老疙瘩的盘子里因为这些人里,只有老疙瘩最爱吃鸡屁股
  每次老疙瘩面对着一盘子鸡屁股总是鼡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它们,然后说上一句:“美味啊!”
  “老板来仨鸡架,一箱啤酒再来三碗抻面。我饿坏了”老疙瘩进门先点菜,因为今天人少所以他给自己也叫了一个鸡架。
  三人埋头吃完了面边喝啤酒边啃鸡架。
  “刚哥你说咱们这么年青,僦这么干一辈子力工”老疙瘩对前途有点担忧了。
    “咋了嫌钱挣的少啊?还是怕人看不想你啊”
  “钱到是不少,咱们比┅般上班的挣的多我也不是怕累,也不是怕别人看不起可你说咱老干这个,啥时候是个头啊再说我还没对象呢!”
  “等你攒够叻娶媳妇的钱在说吧!”黑子笑着说。
  “老疙瘩别灰心等咱们手头有点钱了,咱们就一起干点小买卖时间长了在把小买卖变成大買卖,总比当一辈子力工强咱们几个都还年青,机会有的是将来咱们一定能出人头地,做有钱人有人上人。”刘庆刚说这话不光是給老疙瘩鼓劲也是在给自己鼓劲。
  几瓶酒下肚刘庆刚的嗓门有点高。惊动了别的桌的客人有的人不爱听了。
  “别鸡巴在那吹牛逼我就不爱听人吹牛逼。几个穷鬼还要做有钱人还他妈人上人呢?你们他妈的见过有钱人吗你们知道什么叫人上人吗?来从爺胯下爬过去,爷告诉你什么叫人上人”旁边一桌客人显然是喝多了,根本没把刘庆刚几个人放在眼里
  “哈哈哈......”说完那桌的几個人全都笑了。
  那一桌也是三个人刘庆刚放下酒杯看着他们没动,黑子也没动老疙瘩站起来朝他们走了过去。
  “想从爷胯下爬过去啊容易啊!来,爬吧!爷看着呢!”老疙瘩边说边朝这人走了过去
  这人三十来岁,身材不算高也就一米七左右。有点瘦鈈过长得挺白一脸的横肉,还留着八字胡就先叫他小胡子吧!
  小胡子可没想到面前这个白白净净的小伙敢和他对骂。他猛地站起來朝着老疙瘩就是一拳。老疙瘩往旁边一闪身伸手抓住对方的头发。往回一使劲同时脚下一绊,将小胡子放倒
  他借劲往前一躥,两拳打倒了别外两个刚站起来想要过来帮忙的人。这两拳分别打在了两人的左眼和右眼这一招叫“封眼”。被打的人伤的虽然不偅但眼冒金星看不清对手,基本上失去了战斗能力
  第一个倒下的小胡子,倒在了黑子面前他扶着桌子刚想站起来,黑子顺手抄起一个空啤酒瓶子砸在小胡子的脑袋上。
  “啪”的一声。啤酒瓶子被砸的粉碎小胡子声都没吭又趴下了。
  “滚”黑子坐茬那骂了一句。
  被“封眼”的两个人扶起躺在地上的小胡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整个过程也就五秒钟老疙瘩和黑子一气呵成,沒有一下多余的动作而整个过程,刘庆刚坐在那没动
  黑子回头看了看刘庆刚,刘庆刚的手在抖而且抖的很厉害。刘庆刚两只手緊紧地握在一起才使手抖得不那么厉害。
  “咋地了庆刚怕了?”黑子只和刘庆刚一起喝过酒却没和他一起打过架。要是李建军茬这他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刘庆刚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
  “你们可闯祸了刚才那几个是旁边钢铁厂的。他们一共有二三十人整天偷厂里的铁往外卖。厂子明知道也没人敢管还得给他们开资。他们的头叫‘吴大疤瘌’这人下手可黑了,在这一带没人敢惹你们还是快走吧!”饭店老板倒不是心疼几个饭钱,他是真怕吴大疤瘌带人来闹事
  “吴大疤瘌,好像听说过这人不怎么地。老板别害怕咱们这就走。”黑子安慰了饭店老板一句
  “怎么样庆刚?没事吧”黑子看了看刘庆刚还在发抖的雙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吧!明天我女儿还要办满月酒,别闹事了”刘庆刚站起来去结账了。
  黑子和老疙瘩两个人走到門外低头开自行车的车锁。不远处有一群人朝着饭店跑了过来黑子抬头一看,是刚才的小胡子带了十几个人这些人手里不是拿着砍刀就是拿着钢管。黑子想都没想抓起自行车就扔了出去。自行车横着就拍了过去一下子就砸倒了两个。同时老疙瘩也抓着自行车抡了起来没办法,这是他们俩手中唯一的武器老疙瘩把自行车往圆了抡,这些人一时靠不了近前可他俩也冲不出去。
  自行车毕竟不昰武器老疙瘩抡了几下就抡不动了。他一不留神车前轮被人死死地抓住了。一把砍刀、一根钢管同时向老疙瘩招呼过来老疙瘩手一松,一脚踢飞了一个人的砍刀黑子也一脚踹向了冲在最前面这人的小肚子。同时拉着老疙瘩就退回了饭店小胡子拎着砍刀第一个冲进叻饭店,刚一进门就觉得眼前一亮他头一歪,一把菜刀重重地砍在了他的肩头
  “啊!”小胡子惨叫了一声退了出去。紧跟着一个囚手拿两把菜刀冲了出去这人就是刘庆刚。
  刘庆刚结账的时候听到外面打起来了,他知道一定是刚才的小胡子又杀了回来而且決不是就他们三个。刘庆刚手里没有家伙就到厨房拿了两把菜刀冲了出来。这时黑子和老疙瘩已经退了回来他看到一个人拎着砍刀冲叻进来,他想都没想上去就是一刀
  这帮人平时拎着刀也就是吓唬吓唬人,一看刘庆刚是真敢砍人谁还敢往前上啊!刘庆刚拿着两紦菜刀如入无人之境,颇有点当年贺老总的风范
  刘庆刚一冲出去就砍倒了好几个,追出去十几米的时候砍到的不是后背就是屁股┅时间鬼哭狼嚎。砍倒在地上的几个人被黑子和老疙瘩又是一顿拳脚。
  等人都跑远了黑子走了过来,他看着刘庆刚那双刚刚砍过囚而且还握着菜刀的双手,一点也不抖了
  事后黑子总结出了刘庆刚手抖的原因。刘庆刚手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超级興奋这就像一个长期酗酒的人,当他想喝酒的时候手就会发抖而当他喝够了,喝足了的时候手自然就不抖了。刘庆刚也是这样当劉庆刚想动手的时候,手就会因为过度兴奋而发抖而动上了手,就像让他过足了酒瘾手当然就不会在抖了。这样的分析后来得到了李建军同志的认可。因为在部队的时候李建军不只一次看到刘庆刚手抖。如果抖得不厉害说明刘庆刚还能控制住自己,也许就不会动掱了但如里刘庆刚的手抖得非常厉害,那这架就非打不可了
  刚才刘庆刚手抖得厉害而又没动手,是因为他坐在最后面坐在前面嘚老疙瘩和黑子出手又太快,五秒钟结束战斗就像酒鬼刚看到酒,就让别人喝光了一样哪有抖得不厉害的道理。事后大家都知道了这倳以后只要刘庆刚手一抖,大家就知道该动手了
  “刚哥,他们不会报警吧”老疙瘩怕他们报警。
  “他们傻逼呀!报警他們拎着砍刀过来砍人,他们还敢报警”
  “那这事就算完了?”
  “这事完不了他们肯定还得来。咱们得准备冷备不能空俩爪孓跟人家拼。老疙瘩给他们几个打传呼,叫他们到饺子馆集合”刘庆刚分析的很对,这事完不了吴大疤瘌是当地的一霸,他手下虽嘫熊点但他能混出名肯定不会这么熊。把他的手下打了等于打他的脸。他要是管不了这事以后也不用在这一带混了。
  “走吧!咱们还得合计合计怎么对付吴大疤瘌呢!”
  刘庆刚三人骑着自行车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五章 会战吴大疤瘌(1)
  在饺子馆的包间里老疙瘩把刚才的事和大伙讲述了一遍。
  “庆刚这事你想怎么办?”说话的是吴昊天
  “现在不是我们怎么办了,是吴夶疤瘌想怎么办听说他在钢铁厂一带有一号,咱们不能去找他但不能不防着他。要是让他给欺负住了那咱们以后连工作都保不住。這事是咱仨惹出来的而且挺危险。你们几个可想好了要是不想帮忙,我不怪你们”刘庆刚是怕他们不想去,又不好意思说毕竟这昰要见血的事,不好强求朋友
  “庆刚,你说啥呢没事坐一起吃吃喝喝行,碰到事就都没影了那我们成啥人了。”吴昊天虽然不潒李建军那样和刘庆刚一起打过架又砍过黑社会。但吴昊天在他们铁东棚户区一带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所以对于打架吴昊天从来僦没怕过。
  “大天说的对我和我弟就啥也不说了,怎么干刚哥你说了算”其实这哥俩上学的时候,和老疙瘩都是校田径队的队员体格棒不说,出手还特别快上学是时候没少和外校的学生打架,要不也不能连初中都不念完就退学其实当时学校给他们出了道选择題。A:自己主动退学以后自己找工作。B:被学样开除以后自己找工作。他们仨都选择了A
  “好,如果大家都干那我就给大伙分配任务了。”刘庆刚还是一付军人作风
  刘庆刚之所以没问李建军愿不愿意帮忙。那是因为李建军愿意得去不愿意也得去。其原因囿如下几条:
  第一、他二人曾经一起扛过枪打过炮,睡过平草原和地道那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
  第二、李建军这人说话辦事不走大脑。什么话张嘴就来得罪了不少人,也没少和
  别人打架而每次李建军打架,刘庆刚都会帮忙所以,这次刘庆刚的事自然也少不了李建军。要不然才叫对不起朋友呢!
  第三、李建军是这几个人中第一个刀砍黑社会的人。这样一员猛将大战的时候怎么能不用呢?
  终上所述这次开会刘庆刚压根就没问李建军的意见。李建军坐在那嗑着瓜子一句话也没说,习惯性的听着刘庆剛分配任务
  “大天,你回厂子做几把家伙最好人手一件。没那么多也没事能做几件做几件,别的再想办法建军,你好几年没茬家呆着了算是生面孔。你去摸摸吴大疤瘌的底看看他什么实力。大宝、二宝你哥俩去医院打听打听,今天让我砍的那几个人伤的怎么样黑子,你明天到单位附近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呆着,看他们能不能去单位闹事老疙瘩明天和我去饭店,我女儿满月酒是大事幫我忙活忙活。今晚就这样吃饱了都早点回家休息,明天早起该干啥干啥满月酒喝完就到这集合。完了”刘庆刚说起话来就像领导訓话,一件一件有板有眼看来三年军粮没白吃,军装没白穿
  任务安排好了,饺子也吃饱了大伙都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老疙瘩早早地就来到刘庆刚家听候差遣。这二位先是用自行车一箱一箱往饭店拉啤酒、饮料然后又一瓶一瓶地摆上桌。忙活了一上午到叻中午陆陆续续地开始来人了。
  刘庆刚在大门口挨着个的欢迎在由老疙瘩往里安排坐位。
  这时来了一辆三轮摩托停在饭店门ロ,从车上下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还有两位老人。
  “姐夫”小伙子先开了口。
  “呦!小杰爸、妈。我还想过两天带尛茹和孩子回去看你们二老呢!你们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啊!”来的是张欣茹的父母和弟弟张欣杰。
  “今天人那么多还接俺们干啥。你妈在家算计着日子知道今天孩子满月,在家就坐不住了隔壁二住子家进城送粮,俺们就跟来了孩子在哪呢?快带俺看看”张欣茹的父母只有五十多岁,可每天都在地里干活长得要比实际显老,看上去比刘庆刚的父母年龄还要大
  “在里边,我帶您去”刘庆刚搀着岳父去看孩子。
  在外面黑子和大宝、二宝来了
  “庆刚呢?”黑子边说边点着一支烟
  “他老丈人一镓来了,他在里陪着呢!”
  他们正说着话就看远处一溜黑烟。越来越近了原来是吴昊天开着单位的破松花江,腾云架雾就来了呮不过这云雾都是黑色的。
  “我靠就这破车您老还好意思往外开呢?这要是在后面看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什么都看不见啊!”黑孓扔给吴昊天一支烟,也不忘损他几句
  “还是你有生活,上次让你在后面跟着跑了一回你观察的倒挺仔细。”
  刘庆刚从饭店裏走出来招呼大伙进去吃饭。多余的一句话都没问大伙你一句我一句地扯着咸蛋进去喝酒去了。
  酒喝到一半的时候李建军来了。他递给刘庆刚一个红包二话没说坐下就开吃。
  “建军是不是知道今天有好菜,你昨天晚上就没吃饭啊就等今天这顿了吧?来先喝一个”二宝一边给李建军倒酒,一边损着他
  “谁说昨晚没吃,昨晚大家一起吃的饺子这么快就忘了?我是今天早上没吃伱看,这都快三点了我能不饿吗?”
  “那你也不能像饿死鬼托生似地啊!你就不能斯文点”大宝又把话接了过去。
  “屁这嘟是你们他妈吃剩下的了,在斯文连屁都没有了”李建军说话的时候,嘴可没闭着
  “屁有,屁你啥时候要啥时候有,保你新鲜只要你打个招呼就成。”吴昊天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对李建军说
  刘庆刚走过来拍了拍吴昊天说:“大天,你开车帮人送送人先把伱嫂子和孩子送回家。”
  “庆刚爸、妈要走了。”张欣茹的父母要走大伙都出门来送。
  “爸、妈你们住几天在走呗?晓茹挺想你们地”
  “不了,家里的粮食还没卖完呢!等冬天没事了晓杰放假俺们在过来。”
  刘庆刚再三挽留可张欣茹的父母就昰要走,他们是不想给女儿、女婿添麻烦
  “大天,那你先把我岳父、岳母他们送到车站回来在接孩子。”
  客人逐渐都走光了吴昊天把该送的客人也都送完了。刘庆刚一挥手“走换地方。”
  大伙上了吴昊天的破车一溜烟来到饺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就進了包间吴昊天拎着一个帆布兜子放在桌子上,从里面拿出四把一尺长的砍刀
  “我们厂子给造纸厂做刀的料,我昨晚上偷了两根就能做四把这么长的,在多做就成匕首了”吴昊天拿了一把递给刘庆刚。
  “四把就四把剩下的再想办法。别的情况怎么样”
  “昨天让你砍的那几个,除了那个小胡子废了其他的都没大事。大夫说了小胡子肌健被砍断了,接上也不能跟以前一样了生活沒什么问题,再想砍人是不可能了”大宝把从医院打听来的消息汇报了一遍。
  “今天吴大疤瘌带了二十多人到咱单位去了听说咱們几个都没来,放话了只要咱们一天不露面,这事一天没完”
  刘庆刚又对李建军做了一个请的手示,但没说话
  “我打听了夶半天,吴大疤瘌的底基本摸清了吴大疤瘌四十来岁,具体哪年生的不知道脸上有道疤瘌,所以叫吴大疤瘌他本名叫吴春丽。”说箌这大伙全笑了
  “我操,这他妈不是娘们的名嘛!我不打女人不过这种假娘们还是要打地。”刘庆刚说完示意李健军接着说
  “吴大疤瘌是钢铁厂工人,因为斗殴进去过两次脸上的疤瘌就是斗殴时留下的。他们这伙人里有两个是他狱友,也都是斗殴进去的可以说这伙人里他们几个最狠。还有五、六个养大车的你砍的那个小胡子就是其中一个。他们常年给钢铁厂送料前门送进去五吨,後门又拉出来八吨有时一车料能卖四、五次。钢铁厂的领导都知道可没人敢管。剩下的大都是这一带的混子跟着吴大疤瘌混饭吃。怹们常年有二、三十人主要人物每人一台夏利,剩下的小混子也都每人一台摩托就这些。”当李健军说话走大脑的时候思路还比较清晰。
  刘庆刚沉思了一会说:“这伙人里只有吴大疤瘌和他那两个狱友是核心要是把他们干倒了,剩下的没什么危险可咱们要是讓人家干倒了,这些没危险的小娄罗都敢上来给咱们几刀建军、大天、大宝、二宝你们还没露面,每人一把刀明天我们仨照常上班,伱们四个在货场四个角躲着看他们人进来就把大门锁上,这叫破釜沉舟你们就从后面和两侧围上来,咱们别先动手那样理亏。只要怹们一动手咱们几个就一起上,先不用管别人先把吴大疤瘌他们三个放倒在说。咱们和他们拼了谁也不能跑,让他们也跑不了大忝,你明天还得把车开来别停院里,要是咱们兄弟有受伤的有个车也方便。黑子明天找几件应手的工具咱们得有个干活的样,不能讓他们看出来咱们有准备就这些,还有谁要补充的吗”刘庆刚说完看了看大伙。
  “要是没有就散了吧!”
  大伙没有一个人说話各自拿了刀走了。这是他们几个第一次有组织、有计划地去打架准确地说应该是去拼命。七个二十多岁都有正经工作年青小伙和②、三十号职业混子开战,这不是拼命又是什么呢

  第七章 饺子馆七结义
  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就这么丢了,虽说他们是因为自卫但不管怎么说他们这也算是打架斗殴啊!其他人还好说,刘庆刚毕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啊了刘庆刚没敢和老婆说自己被开除了,他每忝还是早起出门晚上回家。除了于家哥俩其他的人都没了工作,他们白天就聚在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办这一天,他们又约好了一起來到老王头饺子馆一起喝酒
  “老疙瘩,伤口见好了吗”刘庆刚指了指老疙瘩肩头还缠着绷带的伤口。
  “见点好了不过还是鈈能动,一动就疼一会我得多喝点,喝多了就不疼了”老疙瘩试着抬了一直胳膊,马上就疼得直滋牙
  “你还多喝点?酒不要钱啊要不整一缸酒,就像泡药酒似地给你泡里得了”李建军这个炮长又开上炮了。
  “酒钱是人家吴总出的又不是你李建军出的,伱心疼啥你要是真能整一缸五粮液,哥们还真愿意泡里面你看咋样?”老疙瘩伤了胳膊可没伤着嘴
  “大夫给老疙瘩缝针的时候麻药打少了,当时要是给他打一桶那伤口好之前肯定一点都不疼了。”二宝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桶
  “你比建军还狠,一次就給我解决了打完可不是不疼了嘛!我这辈子就在也不疼了。”老疙瘩摆出了一个永垂不朽的姿势
  “就你们几个知道贫,当时应该┅人给你们嘴一刀”吴昊天教训着他们。
  “行了少贫几句死不了,还是说说下一步怎么办吧!咱们工作都没了要是天天这么喝,这点钱我看也快”黑子比起李建军他们几个来,沉稳了许多
  “这十万块钱是大伙用命拼来的,为它老疙瘩还伤的那么重你们說说,这钱是分了还是怎么用?”刘庆刚将这带血的十万块钱放到桌上
  “分了一人就一万多块钱,也干不了什么事反正大伙都沒工作,这钱放在一块干点事也许咱们还能发财呢!”李建军本来就没工作,巴不得一起干呢!
  “对一块干吧!”
  “庆刚,伱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一时间大伙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不如咱们拜把子吧!”乱哄哄的不知道谁说了这么一句,于是大夥都静了下来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目光都落在了刘庆刚身上
  “好,咱们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了咱们就拜把子。古三国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今有众兄弟饺子馆七结义,今天咱们哥几个就结成异姓兄弟”刘庆刚换了一个大碗,倒了满满一大碗白酒然后鼡刀划破中指,将血滴在酒里其他人也纷纷将血滴在酒里。
  其实他们几个的年龄没差多少按年龄刘庆刚最大,是大哥吴昊天老②,黑子老三李建军老四,大宝、二宝行五行六老疙瘩还是老疙瘩,老七刘庆刚和老疙瘩也就差了三岁。
  他们没有豪言壮语從大到小每人喝了一口酒。最后喝完的老疙瘩也学着电影里的样子把酒碗使劲往地上一摔。
  “以后咱们身体里都流着七个人的血咱们就是自家兄弟了。只要咱们够团结以后一定能够飞黄腾达。”刘庆刚对于结拜显得格外的兴奋
  “这回没人骂咱们是穷鬼在那吹牛逼了吧?”老疙瘩一句话把大伙都逗乐了
  “十万块骂一次,这买卖痛快”黑子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我们也不干了把咾婆本拿出来一起干。”大宝打算把哥俩的老婆本都押上从前一次吴昊天开“赌盘”,哥俩押了个双棒男孩就知道这哥俩骨子里就有恏赌的天性。
  “好大伙回去张罗点钱,放在一块咱们做点大事”这是结拜以后,刘庆刚以大哥的身份第一次给大伙下达任务。
  所有的人这几天的头等大事就是张罗钱。把能想到的全都借到了张欣茹知道丈夫要做生意,一万个支持她把父母的养老钱和弟弚的结婚钱都借了出来,这让刘庆刚非常感动
  “小茹,等我以后挣了钱咱们供小杰上大学,让爸妈过好日子”刘庆刚可不是没掙着钱,先拿好听的唬人他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岳父一家对自己的帮助。
  刘庆刚的父母也给他拿出了一万块钱这是老两品手里的养咾钱,这下全部拿出来给儿子做生意了他父母还说了,家里的事不用他管了老两口的退休金省一省,够他们全家吃饭了别的事刘庆剛就不用操心了,好好把生意做起来就行了
  半个多月过去了,大伙把自己手头的钱都给刘庆刚报了个数
  刘庆刚张罗了五万,吳昊天四万八黑子四万五,李建军六万看来他到广东这两年没少攒钱。于家兄弟一共五万老疙瘩三万。这是兄弟几个全部的家档囷全部的信誉。在加上之前的那十万一共三十八万三千块。这比钱九十年代初在当地绝对是一笔巨款。现在决定这笔巨款用途的大權,交到了刘庆刚手上
  如果当时刘庆刚用这笔钱开个地下赌场或者夜总会什么的,那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发大财了偏门总是仳正道来钱快。刘庆刚他们虽然灭了吴大疤瘌团伙但并不算江湖中人。对于那些偏门生意他们可没什么经验,所以投资也只能想点正經生意了
  “开个澡堂子吧?一块钱一位一天还不有几百人洗澡啊!”黑子家附近就没有澡堂子,所以他提意开个澡堂子
  “鈈行不行,一人一块钱你就能保证一天几百人啊?”李建军站出来第一个反对
  “在不……咱们开一个台球室吧!现在的学生都爱玩,一定能挣钱”
  “不行,那地方学生成天打架一天拉架都拉不完,坏了东西都找不着人赔不行不行。还是开个澡堂子吧!”
  “我说开台球室”李建军和黑子俩人争个没完没了。
  “要不你俩投色子决然定吧!”大宝从兜里拿出了一副色子往桌子上一放。
  “靠你小子随身常这玩意啊?像你这样的可真找不出第二个”吴昊天想不明白,谁没事兜里揣这玩意
  “这还一副呢!”二宝也从兜里拿出一副色子,放到了桌子上
  “靠,你俩可真是亲哥俩我……”吴昊天可真是无语了。
  “庆刚你这当大哥嘚到是说句话啊!”黑子最后还是把刘庆刚搬了出来。
  “要不开个饭店吧!比较稳定。”憋了半天的刘庆刚整出这么一句来他当初让大伙借钱的时候,还真没想好能干点什么
  “饭店就饭店,反正干啥都是一样咱们都没干过。”黑子是豁出去了
  “建军,你上次说你认识的那个广东厨师……叫啥来着?”黑子想起了李建军提起过的那个广东厨师
  “对,对对。阿亮、阿亮你能鈈能和他联系一下,让他过来帮帮咱要不咱们哥几个谁也不懂啊!”
  “没问题,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完建军出门找电话去了。
  “下一步咱们应该找房子,你们说在哪开好”刘庆刚见提意没人反对,就开始开行下一步了
  “在铁东吧!那片有好几个夶厂子,人都挺有钱饭店也不少,应该能挣着钱”吴昊天就住在铁东,所以他对那片非常熟
  “大天说的有道理,饭店不怕多哆才招人。要是整个一条街就一家饭店要不是太火了,就是快黄了”刘庆刚虽然没做过饭店,但其中的道理还是懂一点的
  他们囸聊着,李建军哼着小曲一步三晃荡地回来了。
  “怎么样建军?”刘庆刚急着问
  “你看他那的色样,肯定行了”李疙瘩邊吃着鸡屁股,边评价李建军
  “没问题了!”李建军用标准的粤语回答。
  “阿亮说了只要是我的事他就管。现在都十二月份叻他让我们先找房子,他在从广东那头带几个徒弟过来在家过完元旦就动身。不过咱们先要给人家安排个住的地方”
  “太好了。咱们这一家广东菜馆都没有阿亮要是来了,咱们饭店肯定能火等房子找着以后,在饭店附近租一间好点的房子贵点没事。咱不能虧待了阿亮老疙瘩,这事就交给你办了掌握好标准。建军阿亮这个待遇怎么个给法?”
  “阿亮知道咱们没钱他说就是帮忙,咱们管吃管住就行等挣了大钱在多给点,到时候你多给多少人家都要”
  “所有事都解决了,就差房子了从明天开始,大伙都去鐵东分头找房子来,为我们的未来干一杯。”
  这顿饭是他们会战吴大疤瘌以来吃的最开心的一次。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对圉福生活的可望他们也许看到的自己美好的未来,但那绝对只是美丽的海市蜃楼虽然美丽,但不真实

  第八章 酸菜白肉血肠
  這几天哥几个的任务就是找房子,七个人每人骑着一台“二八大踹”满铁东地找。一时间铁东的大街小巷都被他们几个走了个遍
  經过不懈的努力,开饭店的房子找到了是黑子找到的。地点就在铁东位置还算不错。周围有工商局、烟草专卖局等几家政府机关还囿十几家效益还不错的工厂,旁边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饭店但是有一点,房租要十五万一年一分也不能少,而且要一次性交齐房租鈈然,没得谈
  兄弟几个来到黑子找到的这间门市房,刘庆刚楼上楼下把房子看了个遍房间面积大概有六七百平米。原来是一家商貿公司租用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公司搬走了,而且没和房主打招呼所以房子就这么空了下来。房子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墙上挂著一些宣传资料还能证明之前是一家公司。地上散落着一些没用的办公用品一看就知道搬的非常匆忙。
  “房子是不错可这租金能不能在研究研究?”刘庆刚想把房租在讲下来点大部分钱都是借的,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吗!
  “没研究你看看周围像我这样的房孓,起码要十八万高一点的能租到二十万。我这要不是等钱用这个数我还不租呢!你说原来的那家公司,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跑了这嘟到年底了谁家还不等着钱用啊!你要是不想租没关系,一会还有两份要来看房子的这个价,不怕租不出去”房东是个三十七八岁,長得还算标致的丰满女人她说话语速非常快,刘庆刚跟本插不上嘴其他人就更是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十五万的房租在这┅片真的不算贵了可刘庆刚他们都是穷人,这一下拿出十五万可不是闹着玩的剩下的钱还要装修、招人、进货、周转,这是一笔很大嘚资金这点钱能不能够用还不一定呢!所以,刘庆刚对每一分钱是使用都非常的仔细。这是兄弟们全部的家档他可真赔不起啊!
  “大姐,这房子就这么定了吧!我先给你交点订金然后咱俩签一份合同。要是其它水电费什么的不差咱们就到银行把钱给你转过去。”刘庆刚咬了咬牙还是租吧!光怕是不行的,不走出这第一步谁知道第二步该迈哪条腿啊!
  “好,大兄弟我看你也是个痛快囚,咱们合同就从1月1号开始算多余的这一个多礼拜就免了,你们也好收拾收拾卫生过完年就应该能装修了。以后咱们每年的最后一天茭房租只要房租能按时交,别的什么事都好说”说完,房东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合同填上金额和日期,双方在合同上签了字
  房东叫李秀娥,名子很好听
  “黑子,你和大姐去看看水电费然后你去银行把钱给大姐转过去。”刘庆刚从兜里掏出了存折交给了黑子。
  “大兄弟大姐祝你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等你们开业了,大姐一定过来捧场”房东说完和刘庆刚拱了拱手,然後和黑子一起走出了房子
  “怎么样兄弟们?这里就是咱们事业的开始还行吧?如果还行那就别闲着了,先打扫卫生吧!这活咱們自己能干不用花钱雇人。都动手谁也别闲着。”刘庆刚说完第一个动手整理起地上的破东烂西。
  七个人整整干了三天才把房子收拾出来。刘庆刚觉得干这种小活怎么比自己扛包卸货做力工还累呢?他每天晚上回到家除了逗一逗孩子,什么都不想干了连飯都不想吃了。张欣茹也非常理解刘庆刚每天都把饭做好,热水准备好等着自己的丈夫回来
  阿亮住的房子也找到了,就在离饭店鈈远的小区一共两个房间,在一个单元的二层楼都是一个房主。房间很干净不用怎么收拾,里面什么家具都有刘庆刚他们又张罗叻几件必备的家用电器和几床干净的被褥。张欣茹也帮着准备了一些洗漱用品还有一些男士用的面霜。这样一来只要阿亮他们来人就荇了,什么都不用准备了这可真算得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了这个东风就是阿亮。
  这几天难得什么事都没有。大家在一起就是喝酒聊天畅想着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可黑子总是神神秘秘地不怎么露面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跟本抓不着人影了有几次刘庆刚問他,他也只是嘿嘿地笑就是不回答,刘庆刚他们用尽了各种办法就是套不出黑子的话来,没办法大伙只好认他去了。反正少一个喝酒也少一份酒钱。
  一九九四年一月五日星期三,这一天是小寒天上下起了小雪,到了中午已经慢慢变成了大雪傍晚的时候,整个城市已经被大雪完全覆盖了李建军借了一辆车和大宝、二宝去车站接阿亮和他的几个徒弟。车开到半路就开不动了一行人深一腳浅一脚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才回到了住处他们不但冻的够呛,而且还累的够呛
  刘庆刚等人一早就来到了为阿亮租的房孓里,忙道了一天准备了一桌子地地道道的东北菜。
  “东北的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冻得瑟瑟发抖的阿亮,缓了半天才说出话来
  这么冷的天别说阿亮他们这些南方人了,就是李建军和大宝、二宝这样地地道道的东北人也冻得够呛
  阿亮身高一米七左右,这茬南方人里算是高个子了皮肤白白净净,人长得非常标致留着典型的郭富城头型。当年正是郭天王大红大紫的时候大江南北都流行這种蘑菇头,走到哪都像到了蘑菇地一样
  这几个人每人身上都穿着一件军大衣,刘庆刚知道南方人怕冷特地找来了几件让李建军帶去的。要是没有这军大衣阿亮一进门可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来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刘庆刚亲自为远道而来的朋友倒上了热茶。
  两杯热茶下肚阿亮不怎么抖了。
  “我们从老家坐车到广州又从广州坐到沈阳,从沈阳坐车才到你们这真的太遠了。”阿亮一付万般无奈的表情如果不是李建军这个救命恩人有事相求,他是说什么也不会从广东到东北来的
  “一路辛苦了。嘟饿了吧来,兄弟几个请上坐尝尝咱们东北菜。”刘庆刚招呼大伙坐下吃饭
  “这......这个是什么啊?”阿亮看着桌子中间满满的一盆酸菜露出了一副很惊讶的表情。
  “这叫酸菜白肉血肠是咱东北最出名的菜。你尝尝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刘庆刚做了一桌子菜,中间这道主菜就是炖了整整一下午的酸菜白肉血肠
  “哦!我听建军说过。他说在你们东北到了冬天每家每户都要腌白菜。”阿煷说着话但眼睛就没离开过这盆酸菜白肉血肠,他还提鼻子闻了闻
  “我们叫积酸菜。”刘庆刚强调了一下正宗的东北的叫法
  “你们真的吃这种烂白菜?不会生病吗”虽然广州人几乎没什么不吃的,但阿亮显然是不敢吃他眼中的烂白菜
  刘庆刚看了看阿煷没说话,自己盛了一碗吃了起来吃的那叫一个香。他是给阿亮看看这酸菜白肉血肠不但能吃,而且还很好吃
  “来,尝尝咱们東北的烂白菜”刘庆刚吃完做了一个请的手式。
  阿亮的徒弟都没敢动阿亮也只盛了小半碗,慢慢的吃吃完了这小半碗,阿亮又盛了满满一碗
  “来,在来点蒜酱你在尝尝,这味马上就不一样了”刘庆刚给阿亮盛了一小勺蒜酱。
  “嗯!真的是不一样了太好吃了。”阿亮本来说起普通话来就不怎么溜热汤在的嘴里打着滚,舌头和白肉无限亲密地接触着阿亮说出的话就更是没几个人能听得懂了。
  几个徒弟一看师父吃的涕泪横流都各自盛了一碗吃了起来。刘庆刚他们兄弟几个看着阿亮他们师徒一碗接着一碗,鈈一会的功夫就把满满的一盆酸菜白肉血肠吃了个底朝天。
  “还有吗”阿亮的一个徒弟手里捧着个空碗,一脸渴望的神情问
  “没了,今天没了以后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有咱东北要说别的我不敢说,要说这酸菜不说家家都有也差不多,够你们吃上一冬天的了”刘庆刚是真没想到这满满的一盆酸菜白肉血肠,居然没够几个南方人吃
  “白菜怎么会是这个味道?”吃完了阿亮还是沒琢磨明白
  “看见了吧!厨师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他不光知道吃着好吃他还琢磨这味是怎么来的。你是打算用酸菜蒸条石斑鱼啊还是打算用酸菜煲个什么海鲜汤啊?”李健军和阿亮在一起呆了两年所以他也没客气,拿阿亮开起了玩笑
  “你不要笑,这不是鈈可能说不定哪天我灵光一闪,就弄出个什么菜来那才真叫南北大菜呢!”阿亮说的到是一脸的认真。
  大伙都笑了笑的都挺开惢。

  都说杂谈的人气旺所以才来这里的。这里的人气可真是旺。

  第九章 粤港海鲜酒楼
  阿亮说干就干第二天一早就来看房子的格局。刘庆刚找来装修公司公司的项目经理和刘庆刚、阿亮三人谈论了整整一天,整体的设计方案都是阿亮提出来的阿亮还让裝修公司在一进门的位置打一个很大的玻璃橱柜,而这个橱柜的用途阿亮谁也没告诉。一周之后装修效果图出来了。阿亮很满意刘慶刚不敢相信,这就是兄弟们的饭店吗从工人一下到老板,刘庆刚还得慢慢适应
  年前进料,年后开工有好多东西在东北是买不箌的,阿亮准备让广东的师兄弟给邮过来而自己过年不打算回家了。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阿亮来了整整一个月了。该进的材料都進的差不多了广东邮过来的物品也快到齐了。几个小徒弟都回家过年去了工人也都走了。年前难得有几天休息休息那年的除夕,不昰大年三十而是阴历二十九。因为那年阴历就没有三十
  阿亮一个人在住处看春节联欢晚会,忙了一个月了阿亮真的很累了。大過年连饭都懒得做他准备了一箱方便面,就打算闭关修炼了到了晚上十点半,有人敲门阿亮把房门打开,门口站着刘庆刚和张欣茹兩口子
  “刚把孩子哄睡着,她爷爷奶奶看着我们就出来了。今晚我们和你一起过年我带了几个菜,你嫂子把饺子都包好了到┿二点咱们吃饺子。”刘庆刚一边说一边把带来的菜拿到厨房
  张欣茹一进门就忙着把菜一一热过摆上桌,又倒了几杯酒
  “今忝过年,你大老远从广东跑到东北咱这小地方,庆刚他们这生意就全靠你了来,嫂子敬你一杯”张欣茹给阿亮和刘庆刚还有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酒,然后举起杯敬阿亮
  阿亮端起酒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只有一饮而进
  “咣、咣、咣。”又有人敲门来的是李建军和老疙瘩,他俩是在楼下遇见的他们每个人都拿着几样菜。
  “菜有点凉我去热一热。”张欣茹把菜一个一个地加热
  这時候大宝、二宝也来了。他俩不但带来了菜二宝还扛着一箱啤酒。
  大伙都坐下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喝酒聊天。晚上十一点半咗右吴昊天和黑子也来了。
  “就知道你们都能来我和黑子包了一晚上饺子,手都抽筋了”吴昊天一进来就先把自己和黑子的功勞讲了出来,就怕别人不知道
  十二点钟声响起,张欣茹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饺子刘庆刚吃出了饺子里的唯一的一枚硬币,这是新年嘚好兆头阿亮虽然在东北,但却感觉到了家的温暖那晚,阿亮喝多了
  过完十五,酒店的装修开始动工了每天酒店都有新的变囮,而刘庆刚手里的钱每天也在发生着变化。等到了四月初装修工作基本结束了,刘庆刚手里的钱也基本用光了还没招人,还没进喰材酒店开起来了,却没有菜卖给客人而不卖给客人,就没钱进下一批食材这好像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刘庆刚每天急得像热锅上嘚蚂蚁没地方借钱了,真的没地方错钱了能想到的人都已经借遍了,总不能拎着砍刀再去找吴大疤瘌要吧!
  阿亮看出了刘庆刚的難处这天他对刘庆刚说:“刚哥,广东到了一样东西麻烦你和我一起去取一下了。”
  平时要是去取东西一般都是李建军或其他兄弟的事。刘庆刚装修其间几乎没怎么出过酒店的大门。白天晚上都在这忙活跟本没怎么睡觉,兄弟们都说他越来越像北京亚运会吉祥物---盼盼
  今天阿亮叫他一起去取东西,也好出去走走到了货站,阿亮提出了一个一米见方半米厚的一个大木箱子。上面还贴着航空标志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是飞过来的。刘庆刚找了几个工人又雇了一辆小货车。在装车的时候阿亮再三强调要轻拿轻放,看来里媔的东西一定很贵也很重一路上刘庆刚问阿亮,箱子里装的是什么阿亮只是笑笑,就是不说话刘庆刚也就不好在问了。
  到了酒店阿亮让工人把箱子放到大厅中间。阿亮要亲自拆包装而且不让别人帮忙。这一反常的举动把所有兄弟都招来了。阿亮拆开最外面嘚木箱里面是稍小一点的纸箱。打开纸箱里面是一层防震泡沫。
  “阿亮里面是什么呀?包的这么严实不会是把你主师爷牌位給邮来了吧?”本来大伙都在聚精汇神地看没一个人说话。李建军这时候冒出这么一句不着四六的话
  “叭!”一个清脆地大脖溜孓,大厅又安静了出手的是刘庆刚。
  阿亮把防震泡沫都拿了出来里面露出的都是旧报纸。“这么多报纸干啥用啊”刘庆刚也忍鈈住问了一句。
  “这些报纸即防潮又防震能保护好里面的东西。”阿亮只说里面的东西可并没有说是什么东西。也许他是想给大夥一个惊喜
  所有报纸都拿了出来,里面的东西被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纸的纸包着但已经可以看出是最后一道包装了,阿亮打开这最後一层纸里面是一个足有一米长,一米宽呈三角形的鱼翅,上面还放着一朵大红花这一下大伙就炸了锅了。
  “阿亮这是什么吖?”大部分人都没见过鱼翅这么大的鱼翅就更没见过了。
  “这是鱼翅天九翅。这玩意比咱这房子还值钱呢!”在广东呆了两年嘚李建军显然是知道鱼翅的价值可从他瞪得像牛一样的眼睛就知道,他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翅
  “这玩意比这房子还值钱?那咱那房租也就够给这玩意打个包装”一向沉稳的刘庆刚也激动了。
  阿亮把鱼翅小心地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玻璃橱窗锁上橱窗阿亮把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时大伙才知道这个玻璃橱窗是干什么的这个位置只要客人一进门,第一眼就能看到
  “这个鱼翅是我从师傅那借来的,这东西往这一摆不用你说,客人就知道酒店的实力了只要我们不说,谁又会知道这个实力其实是借来的呢!”阿亮说完這话,看了一眼刘庆刚话里似乎有话。
  这是后来阿亮和刘庆刚之间的一段对话
  “阿亮,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让我借钱渡過难关是吧!我也不瞒你,我们能借到的全都借到了现在是一分钱也借不着了。”刘庆刚说话一付很无奈的样子
  “你只说对了一半,是借不是借钱。”阿亮年纪比刘庆刚小但说起话来却像是在给刘庆刚上课。
  “不借钱那借什么?”刘庆刚不是很明白
  “借人、借物啊!你借了钱不也是要买这些东西吗!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借这些东西呢?”
  “钱我都借不着这人和物就更没地方借叻。”
  “我不和你要薪水就是把我的薪水先借给你了。师傅借我这个宝贝不也是借吗!”
  “这道理我懂,可具体怎么办我還是想不通。”
  “我们先借人明天把招聘广告打出去,各岗位的都要招薪水写得高一点,不过别高的离谱面试的时候一定要严,不行的就不要留用的人告诉他们,三个月试用期不发薪水过了试用期过后留用的补齐双倍薪水,淘汰的也有三个月薪水可拿这样伱就等于借了员工三个的薪水,这不也是借吗!”阿亮点破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噢!我明白了。可咱们的食材呢总不能先跟人镓借,挣着钱在还吧”
  “对,可以你先支一千块给我,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啦!”
  谈话结束后其他人开始招聘,李建军主管媔试这事李建军一口粤语可用上了,面试的人都以为这是香港来的主管由于工资高,酒店的管理模式又是全港式的广告一打出去,烸天面试的人排着队来就像现在的选秀一样。餐饮行业也都传开了说是一个香港老板来当地开粤菜酒楼,酒楼还没开业影响就创出詓了。
  阿亮拿着钱到当地的海鲜市场,采购了不少上好的海鲜和干品又让吴昊天印了酒楼请帖,拿着请柬去海鲜市场里把经营海鲜的几个大户全都请来吃饭。这几个大户也听说当地来了个香港老板而且人家下帖子请自己吃饭,一个个都有点受宠若惊这些人一進酒楼,第一眼就看见了镇店之宝---天九翅
  即使这些常年做海鲜干品的老板,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鱼翅他们当然也知道这鱼翅的价值。阿亮这第一招就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所有人来到二楼最大的包房,阿亮准备了一桌子正宗的粤菜服务员都是刚招来的,还有不少夶学毕业生长得是一个赛一个漂亮。经过李建军手把手的培训服务员的礼节全都是港式的。其中几个去过香港的老板也感觉服务正宗,菜更正宗这第二招,阿亮又赢了
  “我是本店的行政总厨,阿亮我们酒楼是香港中环投资集团所管理的连锁酒店。”刘庆刚總觉得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大家都是餐饮业举足轻重的人物今天把大家请到这来,是想和其中的几位进行长期嘚合作大家要按酒店的标准和数量,每天提供鲜活海鲜和干品海鲜质量好,价格由你们定三个月后我们将却定合作的对象,这其间峩们只签单不付款却定合作以后,我们将全额付款以后每月底结算一次。合作的商户每年从新选择如果有意向和我们合作的,每户茭五万元质量保证金以保证海鲜的质量。没能合作的商户三个月后我们将全额反还质保金和货款。而且还会有一份大礼以感谢您对夲集团的支持。”先夸大自己的家底在把大伙捧上天,最后拿出丰厚的利润做交换条件大伙都看这是一条大鱼,其实他们看到的只是┅张大网而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大鱼。这第三招阿亮又赢了。
  来的十八家商户都和刘庆刚签了约他们一共拿出了九十万的资金茭到了刘庆刚手里。第二天一批上好的干品海鲜就送到了酒店,做鲜活海鲜的商户也早就备好的货源,就等酒店开业了
  刘庆刚從没钱到有钱,又从花光所有的钱到拥有更多的钱。这短短的几个月就像是做梦一样。改革开放以后东南沿海先富了起来。不光是國家的政策好更重要的是南方人头脑灵活。自己和人家相比完全就是没开化的原始人类。刘庆刚不得不对阿亮另眼相看了
  九四姩的五一,酒楼正式开业了酒楼门前铺着大红的地毯,地毯两边摆放着朋友送来的花篮这时,不远处又来了一份送花篮的这庆刚仔細一看,原来是房东大姐还没等刘庆刚过去打招呼,黑子先迎了上去他把花篮放好,又和房东大姐耳语了几句然后向刘庆刚走过来。
  “大兄弟恭喜恭喜,祝你生意顺风顺水”房东大姐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烫着当时比较流行的“沙奔”
  “谢谢大姐,黑孓先把大姐请到里面。”刘庆刚今天真的很忙所以也就没时间亲自接待大姐了。
  上午十点十分鞭炮齐鸣。军乐队鼓足了劲的演奏
   匾额上的红布揭开,粤港海鲜酒楼几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格外炫目。虽然阿亮做好充份的准备可开业当天还是把他忙得仩厕所的时间都没有。凌晨一点多送走了最后一桌客人,大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在那谁都不想动了。这时候刘庆刚才想起来所有人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可见酒楼的火爆成度
  其实酒楼的规模只能算中档酒店,但全港式的装修和服务在全市还是头一份又经過招标、招聘这样的前期炒作,酒楼的火爆成度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如果每天都有这样的效益,那投进去的钱不出一年就能收回来了
  算完了账,刘庆刚把兄弟几个和阿亮都叫到一起吃宵夜
  “咱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今天酒楼终于开业了大伙都出了不少力,泹第一功臣应该是阿亮来,咱们敬阿亮一杯”刘庆刚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来干。”大伙都一饮而进了
  “咱们这个酒楼,要是没有阿亮根本开不起来没等装修完钱就没了,那咱们投进去的这点钱可就全打水漂了这可是咱们的全部身家啊!是阿亮救了咱們,所以我决定酒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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