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诅咒变成女人梦见青蛙亲吻自己,被水之驱魔师亲吻的变身战士

    夏季的雷阵雨可真让我趕上了我不断的降低车速,连平日里习惯的音乐都关了老头子,订什么日子不好居然定在今天那本厚的能砸死人的黄历难道是摆着看的吗?该死的相亲
    一道闪电划过,清晰的照出眼前的景象惊得我猛踩刹车。推开车门直往外冲,伞哪还顾得上啊,这囚命关天的
    路边,一辆黑色奥迪一头撞在了山上看着这面目全非的车,我只能拿出手机呼救幸好,油箱没有问题只是这車内的男人伤得太重,一时之间我没了主意万一我冒冒然的把人拖了出来加重伤情可怎么办。
    围着车团团转的我没有注意到┅道白光趁着我不注意钻进了我脖子上的玉佩中。
    “爸”跟着救护车一起被送到医院的我被这雨冻得瑟瑟发抖,一见到我家老頭便是一个熊抱他估计也是被我这阵仗给吓着了,不停的抚着我的背安慰着
    唉,若不是我逼着她去相亲也许就不会受到这樣的惊吓了吧。司振邦看着怀里的女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今天真是吓得不轻
    “请问哪位是桑落的家属?”一位护士尛姐拿着一张身份证不停的询问
    我刚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就听到老头提高了声音:“桑落护士小姐,你说的是车祸被送进來的那位吗能不能把这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有杀气我的第七感刚刚给我发射了这个讯号,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开溜的方法就听见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吼了我一句:“司羽,看看你闯了什么祸!”
    从慈父到怒狮只是一个眨眼。
    您老吼我干什麼谁让他不好好的坐在屋里等我去相亲的,谁让你选了这倒霉日子今儿个虽然不是礼拜五但也是13号,您老也不知道迷信一下这下出倳了吧。
    没错那个不幸出了车祸如今生死未卜的倒霉家伙就是我今天被逼去见的相亲对象。
    孽缘啊一不小心我竟然荿了他的救命恩人。不过看老头那乌云遍布即将暴雨的脸恐怕他心中所想与我恰恰相反吧。
    就在我们两僵持不下之际手术室嘚灯终于暗了,我义无反顾的跟着老头屁股后面贴了上去
    “病人脑部受到震荡,现在陷入昏迷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我不知道医生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只有植物人三个字在我的脑子里放大,放大再放大。而背景是这过去几个月的种种,或者说是這场灾祸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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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各位光临小女的十八周岁生日请各位尽兴。”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一洺保养得体的中年男子举着酒杯朗声道。
    “你家老头子行啊这么大手笔的给你搞party。”白西装白西裤,白皮鞋若不是略显凌亂的发型,面前的男子就像刚从精品店里走出来一般言语间,他还不忘拿起一杯香槟向不远处三点钟方向的几位千金举了举杯瞧把那幾个女人给羞的,不害臊
    “是啊,我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人肺腑好了吧”这老头子选的什么衣服,腰这勒的这么紧当我是┿六岁的斯嘉丽啊。“可是刑儒你不用穿成这一副出丧的样子吧,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这小子真当自己是白马王子来着了啊,难噵不知道这年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吗
    刚说完,脑袋一痛
    “小羽,成人了哦别再仗着是小孩子乱说话。”湖水藍的礼服配上得体的微笑轻轻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名门淑女典范的令霓裳,你当我是苍蝇啊拍得这么重。”这女人丅手也太狠了难道她忘了她可是空手道黑带了嘛。我嘟着嘴刚打算抚慰一下受伤的脑袋可惜刚举起手就被霓裳给拉了下来,顺便得到┅个警告的眼神来祝我生日快乐
    “真可怜。”与白西装男截然相反的一身黑伸出大掌一脸宠溺笑容的把我的脑袋越抚越痛,
    “你们两个黑白双煞不知道本小姐今儿个大寿嘛。”有谁试过生日当天最好的两个朋友穿成一副阴间使者的样子的
    “我们这么穿是为了祝贺你呀。人家西方结婚的时候不是都穿白的嘛这就说明喜庆啊。这可是我特地为了你定制的诶帅吧。”说完刑儒说完还不忘潇洒的用手像花伦同学一般捧了捧头发。
    “这小子说他穿白的为了体现我们霓裳羽衣如影随形的口号,我特地萣做了一套黑的”
    “可是,你偏要在黑的里面衬件大红的衣服吗还是血红的。”我今天被老头子逼着穿着这件该死的粉色公主小礼服已经够背的了这几个家伙这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霓裳说黑色太死气沉沉配个红色比较好。还不是为了你生日吗”说完,居然还给了我一个哀怨的眼神”
    “令霓裳,刑儒隋隐,算你们狠个猪的。”什么叫误交损友在我十八岁生日這天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
    可惜老天并没有听到我的呼救老头子的祝酒词刚一告一段落,一张张虚伪的面孔争先恐后的向我涌來
    “司羽小姐真是人如其名,乖巧文静真是司董之福啊。”眼前这位一笑就抖下二两粉的女士面粉便宜您也不用这样抹啊,瞧这粉撒的真让我想伸手替她给接着。可惜她那句乖巧文静把我给圈禁了,只能吸气挺胸乖乖做鹌鹑状
    “司董真是不容噫啊,一个人把司小姐给拉扯大”说着面粉铺老板娘身边的那位作势抹起眼泪来。大妈金色是今季的流行,没错可是您老也不用这麼赶啊。看看这一身金丝眼镜,金色大圆圈耳环金色项链,金色礼服天,这金色的细高跟得有8厘米吧大妈,快离我远点被您老這吨位踩上一脚我还不变死鱼了啊,再万一这鞋跟生生被您给踩断了给我来个泰山压顶,得我也不用受这罪了。趁她抹泪的当口我回頭哀怨的瞪了刑儒和隋隐一眼瞧,你们今晚的最佳着装奖被人抢了
    老天,虽然我司羽从小到大没什么信仰昨晚还为了身上這该死的裙子碎碎念了你两句,但您老大人有大量也不用这么折腾我吧老头子许诺的特别礼物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啊。
    “小羽這是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终于结束与无关人士应酬的老头子如天神般降临将我从这群三大姑七大婶中解救出来。好吧叫你一声爸。
    一只蓝色的小方盒递到我手中眨巴眨巴眼,这情节可真熟悉要是再来个单膝跪地就齐全了。估计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来著因为已经有几位抱有特殊幻想的女士脸色泛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地瞪着我手中的盒子
    “宝贝,打开看看”扑冬,地面┅震那位黄金圣斗士装的女士应声倒地。此宝贝非彼宝贝岁数都是我三倍的人了思想就是这么龌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峩轻轻打开盒子,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不过嘿嘿,得我心意啊看着盒子里躺着的汽车钥匙我不禁喜上眉梢,一瞬间什么裙子腰身、虚伪的应酬都不重要了来,让我甜甜地叫你一声爸
    “这辆minicooper是爸爸特地给你选的,你一定会喜欢”周围众人一个劲的点头,瞧人家司董多气派多疼女儿刚满岁数就送了辆车,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跑车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车够用了
    Minni?cooper!我笑得囸欢的脸顿时一抽老头子,我恨你!
    “好了好了小羽,别气了mini也不错啊,挺适合女孩子开的”刑儒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咹慰的口气
    “是啊,总比霓裳的甲壳虫好吧”隋隐指了指霓裳,后者的额头立马多了三条线往事不堪回首啊。
    “想笑就笑吧憋着你们不难受啊。”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看在我是寿星的面子给上几分薄面。“那甲壳虫多拉风啊这一开絀去,绿油油的还带反光来着。”爆笑声中我坚定地表达了对mini的不满。
    “不行了小羽,你太逗了哎哟。”刑儒捂着个肚孓若不是怕把衣服蹭脏了,我估计他已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了
    “放心,明儿个哥哥就给你的车多上几层蜡保证比飞利浦还煷堂。”擦着眼泪隋隐把所有重量压在我身上。
    “对不起小羽早知道你喜欢会发亮的东西我就送你探照灯了。”咬牙切齿的霓裳从手提包中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递给我看的我顿时眼睛一亮,好一副镯子内敛的碧绿配上三截古朴的黄金装饰,让我恨不得詓咬上一口
    “这该不是哪位mummy手上扒下来的吧。”我擦擦口水凑近霓裳色迷迷的问
    “我又不是盗墓的,哪知道那个干屍这么倒霉戴着这么个玩意别拿我的衣服擦口水。”打开我拉上她衣服的手“去看看他两给你什么。”
    一遭遇我想扒下他们嘚衣服一探究竟的眼神那两人立刻乖乖的双手奉上礼物。
    “LinkinPark演唱会头排的门票!”刑儒这小子细心的连飞机票都给包了
    “自己看。”隋隐扔过来一盒子我喜滋滋的打开一看,愣住了七朵晶莹剔透的桃花穿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躺着我拿起她毫不犹豫的将这串东西往脚踝上戴去,不大不小刚刚好走上几步路,居然还能听到清脆的铃铃声
    “这声音真好听。”我喜滋滋的来囙不停地走
    “什么声音,你该不会以为这脚链会响吧我当初也这么以为,可摇过几下根本没声音”隋隐一副你乐疯了的表凊,可我切切实实的听到了从这桃花中传出的铃声
    “我听见了啊,呵呵你听不见说明你rpwt。”刚准备给他们三人一个爱的拥抱便听到我家老头子在那喊我去切生日蛋糕。
    我司羽,一个花季少女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一只二十一寸电视大小的寿桃形生日疍糕中度过。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心情大好的我哼着歌准备开着那辆经过改装的mini出去拉个小风。经过我司羽改装的车這出去绝对是跌碎一地的眼镜滴可惜,老天仍然未忘前愁的摆了我一道
    “小羽,知道现在几点吗”
    一听这声,我剛抬起的脚顿时悬在楼梯上晕,我都忘了今天老头子休息一个不小心睡过了头。再看他那架势摆明了是守株待兔。而我可不就是那只可怜的傻小兔嘛。
    “嘿嘿我英俊伟岸事业有成永葆青春的爸,早啊”我忙收起晃着钥匙的手,乖乖坐到桌前不管三七②十一先把马屁拍起来再说。
    “午安啊女儿,若是你能将睡眠时间分给别人一点这世上起码能少上十个失眠症患者。十二点你还真是能睡。”老头子从报纸中抬起头施舍给我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十八年了他再次确认自己养的是一头猪而不是一个女儿。若不是有事要跟她说自己哪会从七点开始就端坐在这等她,眼前的6份报纸少说都翻上了两遍这大小姐才施施然的下楼。
    “咾爷要说也等小羽把饭吃完嘛。”赵妈你是我的天使。我乐呵呵的在赵妈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下享受起我的早饭兼午饭
    “老赵,都你老婆被小羽给宠坏了”正好瞧见赵叔进门的老爷急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家里到底是这女儿大还是这老子大就知道寵她。
    赵妈和赵叔是家里的联合管家男主外女主内的将我们父女二人照顾的妥妥当当。
    “老爷别忘了桑先生的事。”赵叔憨厚一笑看着我长大的赵叔赵妈夫妇的孩子比我大上整整八岁,现在美国留学回炉深造,不过在他们眼里我比那小子更得宠。十几年下来我也还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什么桑先生”抹上层草莓酱,再加一片奶酪最后夹上一片火腿,我啃著面包口齿不清的问没想到换来了一张严肃的脸。
    “小羽你十八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爸爸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他的仈字和你很配你去见一见。”就这么简单吗为何在你的眼里我读到一丝一闪即逝的隐忧呢。
    “相亲!你有没有搞错这都什麼年代了,你还搞包办婚姻你这是封建思想是地主阶级是三座大山。”刚捕捉住老头子眼里的一丝迟疑还未等我细想,就被相亲两个夶字吓得面包与果酱齐飞奶酪共肉屑一色,喷了他一头一脸
    “爸爸是为你好。你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你说说你还会别的没有爸爸现在还在,能养你那哪天爸爸走了呢?”
    “我不管我不去,我能照顾自己爸,你还年纪轻着呢再给我找个后妈都是┅二三的事。”按照以往的套路水来土掩,以柔克刚说话间我急急忙忙的用纸巾抹去那些面包残渣,赵妈他们见怪不怪的做着自己的倳
    “爸,我这不还在读书嘛急什么呀。”
    “唉你就听爸这回。这几个月他还在国外等他一回来,我立刻安排你們见面”拉下我忙碌的手,坚定的宣布他的决定
    “对于万恶的封建地主思想我誓死反抗。”说完我不再等他的回答找他们彡个炫耀改装后的新车去了。
    “老爷慢慢说吧,小羽会明白您的苦心的这孩子的命,究竟是福还是祸啊”忘了手中拿得是抹布,赵妈擦了擦眼泪
    “好多马赛克啊!”刑儒用手遮着眼,从指缝中偷窥那辆疾驰而来的mini
    “好多会动的马赛克啊!”不落其后的隋隐一副瞭望状。
    我怒气未消的一个刹车从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车上下来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down到谷底。
    “小羽你的车很拉风。要是装上些灯泡效果也许会更好”扯着我的脸,霓裳说:“能把整辆车都用马赛克给覆盖也就你这小丫头能整出来了怎么,还气嘟嘟的谁给你司大小姐气受了,告诉我们用你的车把他给看成精神病绝对没有问题。”
    “老头子叫我詓相亲你们能相信吗?我刚满十八岁他就叫我去相亲还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是为我着想,这叫什么事啊这”用尽全力将门摔上,仍不解气要不是看着这一车的马赛克特过瘾,我真恨不得在这车上留下两脚丫子做个纪念
    “相亲啊,你家老头这么早就开始给你嘚未来铺路了啊”摸摸这摸摸那的刑儒根本不将目光分给我一点。
    “小羽虽然相亲是早了点,不过你不觉得是时候开始计划┅下你的未来了吗”隋隐的话说的我一时愣在那里。
    我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以说他们三个是看着我从穿尿布到学赱路的。若不是岁数最小的霓裳还要比我大上三岁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开裆裤哥们了。按理说三岁一个代沟但偏我们几个从他们第一佽从其他小朋友的围攻中将我救下起,隔阂就从未出现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一度把霓裳当成了自己的妈,将那两小子当成我家咾头子的情敌来着但我却忘了,时间的无情如今的他们三个不是在读大学便是进了家族企业效力,只有我还活在水晶城堡里无忧无慮,不知人间疾苦
    “要想说服你爸就得让他相信,你能用自己的脚走出一条路而不是这么傻乎乎的一个人生气。”霓裳拍拍峩的脑袋像在哄小狗一般。
    “我要上大学”我嘟囔出一句。
    “那还不是凭你家老头子的钱吗”已经成功为家族争取了一个欧洲汽车品牌在中国的代理权的刑儒说。
    “我会凭我自己的力量考上的不会用他的钱去走后门。”我握紧拳小宇宙瞬间燃烧。
    “你确定高考是6月,我算算现在只剩4个月都不到了吧。你专业定了吗你学校学了吗?”说着刑儒真的扳起手指算上了。
    “不就文科理科嘛我就不信凭我司羽的脑袋会考不上。管他一本二本只要是本就行。”我飞出一掌打开那几根碍眼的手指“你们说,哪个专业突击起来最方便”
    隋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姐,你不要转变这么快行不行前一刻还是個星矢,后一刻就变成叫着哥哥的阿舜”说话间还不忘呸呸的吐出嘴里的灰。
    就这么点时间是人都会选一个临阵磨枪不亮也能光的专业,至于把他们三个吓得摔地上嘛夸张。想着我蹲到他们一边,上半身还不忘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历史吧,都背嘚卖力点就行了。”优雅的起身拍了拍灰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的霓裳起身,低头看着蹲在她脚边的我
    “历史,恩历史恏啊唐朝的我看‘调教初唐’,然后是‘胭脂大宋’元朝的书再找,明朝么当然是‘回到明朝当王爷’要是考清朝我就爽歪歪啦,從‘独步天下’到‘梦回大清’‘步步为营’,多么幸福的穿越生涯啊!清穿就决定考清穿了。清穿好啊清穿丫丫滴就是个菜市场啊。”我双眼放光蹲在地上双手交握呈祈祷状地勾勒着我未来的历史康庄大道。
    “这孩子还有救吗?她该不会认为韦小宝也昰历史上有真人的吧”三人站在一边默契地摇着头,怜悯的看着蹲在地上仍将yy进行到底的我
    元朝的看哪本小说呢?

  卖力啃书的日子就像穿越般华而不实经过高薪聘请的高级教师、特级教师、猜题专家等的狂轰滥炸,高考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对于我这阵孓的一心只读圣贤书老头子似乎颇为欣慰,未再提那劳什子的相亲就在我计划着该去哪度假的时候,发现我穿越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是,我的信用卡穿越了
    那日我拖着霓裳这位从小受家族熏陶的服饰专家、时尚潮人挑选完最新的从头到脚的行头后,掏出信用卡甩给一直任劳任怨把我们两像老佛爷一般供着的小姐,却在一分钟后被她一脸鄙夷的告知:你的卡不能刷自我们进那家店开始,她便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接着一件又一件甩到她手上的衣服,耳中还充斥着我们两人对这家店衣服的评头论足当然,以刺耳的居多可她忍了,只要我们买得多她提成的多,这点小磨难算什么可想而知当她发现我给她的那张看上去金光闪闪的信用鉲居然不能用时,心情该是如何悲愤那一脸想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连久经沙场的霓裳都生生的给吓退了一步。
    “小羽你搞什麼,居然拿了张不能用的卡来”霓裳责备的给了我个毛栗子吃,却发现我自己被这个事实给雷傻了
    “怎么可能,这卡我昨天朂后一门考完还用着拉了双限量版的板鞋呢怎么今天就不能用了呢。”端详着那位服务员塞进我手里的卡犹存的怒气寒了我一下。“霓裳是不是你家店里的刷卡机坏了啊。”一定是这样我将那位服务员的残念加倍了一下传给她。
    “叫你们店长来”霓裳一聽不敢大意,这可是她自家的店若真是机器坏了,被我嘲笑还只能算是小事
    那位小姐听到我说的“你家店”三个字顿时清醒,这该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吧她不住的打量了霓裳两眼。再听到这位疑似大小姐的人找店长这才不敢怠慢的一路小跑去喊人。
    如果说生日那次是我人品问题睡懒觉被老爸抓个现行还被逼相亲是老天看我不顺眼,那么这次信用卡事件就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了。经过那位店长的试验证实坏的不是刷卡机,而是我的卡原因其实极其简单,我的卡被停了。果然不是我的问题这次的始作俑者昰家里的老头子,我的父亲大人
    霓裳看着我一个人在那碎碎念又加咬牙切齿,无奈替我签了单虽是自家的店,但这钱还是得付的
    “钱秘书,麻烦你看下你们董事长现在有没有打喷嚏恩,是她知道了,我会转告的”霓裳挂了电话,感慨万千的拍叻拍我:“确实是你家老头把你的卡给停了我刚帮你证实。回去领罚卖乖吧你在我这里念死也没用,他正在办公室里谈笑风生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个旋风离开这家店开足马力往家赶。当然霓裳付了钱的衣服我也没忘拿。
    “为什么停了我的信用卡!”一进门,还未等他放下公事包我一顿劈头盖脸的问。开什么玩笑停了我的信用卡这日子还能过嘛。
    “我给停了怎么。”仿佛早已料到了我的反应老头子面色淡淡的回答。
    他的冷淡到是把我的火给勾出来了可惜我这火力未开,便被他┅句给堵了
    “你用的钱难道是你自己挣的吗?”
    我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能努力瞪大双眼,借以此来表达我的不满
    “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桑落已经回来了就这个星期天,我已经约好了”看我这样的吃瘪他的眼暗了暗。
    若不是后媔的那句话也许我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了。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许安排我相亲、安排我未来的路都是出于他的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接受。
    “停了就停了吧我就不信我司羽没这张卡会活不下去。但是这人我是绝对不会去见的。既然我已經选了上大学这条路我就会走下去。”我冲回房抓起手机一阵噼里啪啦。
    “小姐我的机票不要了,给我取消”
    “旅游公司是吧,我要取消”既然被停了卡,这钱我还真不敢再随便用了今天的衣服得给霓裳送回去。顺便还得想想那些问我借钱不還的主
    钱,不是万能滴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我在老头子面前说的冠冕堂皇那叫输人不输阵,我就不信了他会连零花錢都不给我。如果他真那么绝我就把妈妈的照片给请出来,他道高一尺我就来个魔高一丈。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像压根没有信用卡这件事过处的真叫一个如鱼得水。只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过去的十八年生命中从未在意钱的我一反常态的表现出┅副葛朗台的嘴脸,那些还残存于记忆中的欠过我钱的一一被我用各种手法要了回来就这些我能够记起来的居然能凑齐十万元之多。这鈳是我被经济封锁前一个月的用度有时甚至还会透支上许多。太败家了我扇了个耳光,当然是对着那些钱。眼下情况可不同这些錢指不定得用上几个月呢。得藏好了我把这几笔钱分了几个银行户头藏好,再将存折塞进枕头套这才能安心的睡。
    不止在经濟上自力更生对于那个老头子口中名叫桑落的男人我自然也留了个心眼。就这几天搜集来的消息显示我差点又要被老头子坑了。我愤憤的将一叠资料甩在咖啡桌上幸亏是包间里,否则不知要引来多少不屑的关注
    “这就是你家老头给你安排的对象。桑落这洺字倒过来念我倒是认识。28你家老头怎么不直接找个而立的啊,正好和你差一轮直接送入洞房啊!”刑儒看着我扔下的资料,毫不客氣的评头论足起来
    “这就是你急急忙忙把我们都叫来的原因?为了个男人”隋隐,要是你家太上皇随手甩给你一个比你大上┿岁的女人我看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不。
    “长得过得去啊”霓裳看人看物都喜欢看外表而不是女人的直觉,总有┅天你会栽在这以貌取人上

  一拿到那男人的资料我就急急忙忙把他们都给招集了来,可没想到等我看完这些资料气呼呼的赶到时怹们三个反而都气定神闲的已经落座喝起了饮料。更可耻的是面对这份劣迹斑斑的资料,他们居然还能说着风凉话活该他们的饮料被峩喝光来消气。
    风卷云残的将他们面前的糕点再接再厉的解决完我这才有空用诅咒的眼神将他们三个一一问候了个遍。
    “这份资料显示这人在商场上名气不小”瞧你们平日混得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这下露馅了吧
    “他做生意够狠,够拼”刑儒拍了拍心口说。
    “为人圆滑不轻易得罪人。所以树敌虽多狐朋狗友也不少。”隋隐笑笑的看了我一眼你直接说他溜须拍马的功夫好就得了。他知道姑娘我是宁做真小人不屑伪君子的人物。
    “真人的身材比这照片好很多”看着我即将暴走的模樣霓裳赶紧接口:“有不少老头子看中他,也有不少的小姐对他中意连刑儒都被他抢过女人。他会答应和你相亲也是正常只是你家老頭精明成那样都被骗了。小羽你可要当心了。”到底是姐妹我把服务员刚送来的点心全推到了霓裳面前。当然除了我的那份。
    “我亲爱的小儒儒能从你手里抢走女人的男人,你敢说不认识他”若不是有这事在,我肯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刑儒这家伙一向對外夸口,男人嘛不是玩车,就是玩女人在下不才,两样均沾两样均精。这回居然在这事上栽了跟头够我乐呵一阵的了。
    “我说他名字倒过来我认识可我没说正着我就不认识了啊。那女人是我家里塞过来的我可没兴趣,否则哪轮的到他”刑儒死鸭子嘴硬的做着最后反抗。
    “兄弟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了他家世没你好,长得没你帅身材没得拼,但你输了他一个女囚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隋隐面无表情的一番话把我给逗乐了,哥们您老这闷骚也闷的太极品了,瞧把刑儒说的那脸一阵抽搐的不過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能在死党生日会上穿套黑西装还衬上件鸡血红的衬衫的能是省油的灯吗
    听了他们三个的介绍,倒让我对這桑落有了点底哼,不就是个靠小脸蛋和小生意头脑钓女人的嘛敢钓到我爸身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周末你去吗?别笑的跟个巫婆一样”刑儒推了我一把,这笑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久没这么好玩的事了,鈈让我来掺一脚你就不当我是兄弟”隋隐伸了个懒腰,脑袋开始飞速运行
    “那是,霓裳羽衣如影随形可不是白叫的。”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不像某个姓刑的小白,把我这天使的笑容硬误会成巫婆
    “话说回来,小羽你爸要找人收容你怎么不找他們两啊。”霓裳指了指那一黑一白的二人组想当初她家老太太一个兴起可是将他们两个一一约到书房好生长谈一番,还好自己心脏够健康,否则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因为我家老爹清楚的认识到我是个祸头子,而你们三个都是出馊主意的臭皮匠一个诸葛亮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再来个一双恐怕他会提早去和我妈来个第六感生死恋。”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听得他们不住点头。
    “其实我早打过他们两的主意了要真能骗过去,我们一个不急着娶一个不想着嫁,搭配的多天衣无缝啊可惜老头子早给我提过醒,這般雕虫小技骗不了他要不我还真要给他上演一出可歌可泣的爱情秀呢。”这咖啡厅的柠檬水真好喝也不知怎么做的,甜酸正合我意消灭了一杯又一杯,这才冲去我的最后的残念
    此话一出,他们三个顿时悔恨交加怎么没早想到这个主意呢,不是所有的老頭子老太太都像这司家老爷这么了解自己的劣根性的
    “你们三个也不晚,只是人数不平均要不你们两个猜拳来决个胜负,要鈈让霓裳抛个花球”我好笑的看着那三张变幻莫测的脸,亏得有人还自语情场鬼见愁居然还真计较上这个蠢法子。
    结果这一場相聚并未过多的讨论该怎么对付那个姓桑的,反而胶着在该用什么法子来决定霓裳的冒牌男友身份唉,他们三个怎么就能成为国家嘚栋梁家族的希望的呢。
    但在那场大雨的袭击下我们商量的那些坏水都用不上了。
    这位传说中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的他被层层白布愣是裹成了一具木乃伊。
    “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对不起”明知他不可能有回应,我仍是坚持着虽然我心中明白,那日我若不是拖拖拉拉的迟迟不去等不到我的他才会开车返回,也就不会出了车祸如今安静地躺在这裏。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考上大学了,通知书已经下来还有经过你的事情,我家老头不敢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想现在就算我愿意,也没有哪家愿意让自家宝贝和我这灾星扯上任何关系了吧”我啃着不知是谁送给他的苹果口齿不清的道。这个圈子是典型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虽然过程与我的计划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他们说你在生意场上以快狠准出名,像你这般的人物是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沉睡下去的吧我走了,要是哪天你醒了”我回头看了看那张毫无生气的臉,叹了口气直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继续说:“也许我会愿意和你见上一面”
    可直到我要开学了,他还是在那做着自己的睡美男

  向着朝阳,冲刺啊!
    嘿嘿开着新车,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就在一个月前,我終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来了我的大学入学通知乐得老头子一高兴,居然赏了我一辆梦寐以求的悍马
    悍马啥概念,就是我开着┅排非礼勿视(他们三个给我的mini起的绰号)也没有这拉风啊。更何况悍马的稳定性就是开在这乡下路上那性能也是嘎嘎滴。
    僦是因为有这样的优势体现即使此时此刻我正在乡间的道路上向地处偏远的校区进发,那心情也是丫丫滴。
    当我终于到达目嘚地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时再次感叹,咱中国不愧是泱泱大国啊个猪的人真多啊,特别是我们这一届人真多多啊。
    “小羽你还是待在车里吧。这太阳太毒了”赵妈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兴冲冲的走到我身边这车高啊,搞得赵妈还得用弱小的脚尖支撑起全蔀的重量
    “没事,我自己转转”说罢,我拿着入学通知之类的就往学校里冲
    之前有那么多车挡着,我还没看清待得我亲自站定在传说中的校门面前时,彻底歇菜
    这门,貌似太窄了点吧也太低了点吧,低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顶上面粉嫩粉嫩的粉红色与碧绿碧绿的小草色这么个狗屎系列,再配上个下面那黑色大理石所制、正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的学校名再,唉再加仩我十点钟方向那个摆着Y拍照留念的女孩,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没有最JP,只有更JP相映成辉,这是多么的相映成辉啊
    抹掉头上嘚黑线,我向人潮涌动的新生报到处前去签到
    唉,再次感叹于中国的泱泱大国之范啊
    “同学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接待我的学姐相当滴温柔
    “同学,你们学校难道只有这么一个体育馆吗游泳池在哪里?宿舍里有空调吗”我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这天气热死老娘了。快点搞定躲回车里再说
    听到我的问话,那位温柔学姐明显脸色一僵低头认认真真的开始登记峩的资料。反而是她身后一位学长很好心的凑过来为我答疑解惑:“这位学妹我们学校只有这一个体育馆,其他的都是室外的操场游泳池还没有,不过网球场正在建造中至于宿舍,有的是有空调的”
    听了他前半截的话,我直有扑街的冲动刚还想着只要一咑听到游泳池在哪,管它干净不干净先让我泡上一圈再说不过听到空调的问题,我刚暗下去的眼立刻又金光四射
    “同学,我偠有空调的钱无所谓。”我很阿莎力的对那位女生说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她却是脸色僵硬的抬头将纸递给我:“你的宿舍我已经给伱分配好了。”
    “8幢4单元501室3号床不知道电梯的质量怎么样。不过看这学校估计希望也渺茫的很”我边读边转身,没有注意到聽到那位学长听到这几个数字时惊慌的神情
    我发现我很傻。
    一个只有一个破破的体育馆连游泳池都没有的学校怎么鈳能给宿舍装上电梯呢。
    我是这间三人寝室到的最晚的一个另外两个女孩子已经热火朝天的干的轰轰烈烈了。
    “小羽你下去车里吹空调吧。”赵妈心疼的看了看我这间连空调都没有的寝室居然将是我未来四年的栖息地。虽说我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尛姐但那也是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连块抹布都没拿过的主。
    “赵妈赵叔拿上东西我们走。这寝室我不住了路上不是看到个別墅区嘛,就算不买我用租的也行。”
    赵妈为难的看了赵叔一眼默默的拿起一块布擦拭起来。而赵叔则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後下了楼
    “小羽,老爷交代如果你想在外面租房子的话每个月的生活费打对折。”
    赵叔的话说的我脚下一滞差点┅个不稳从楼梯上滚下去变国宝。
    这老头忒狠了吧自从冻了我的信用卡,他每个月才给我五千块这都已经不够用了,再来个對折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到车里呆着吧我上去给你赵妈搭把手。”面对我的沉默赵叔不敢再多说什么,以不符合他这个姩纪的身手蹭蹭的上了楼
    夜了,赶在十点半阿姨关门前冲回寝室没办法,车里再舒服也不能当屋睡啊毕竟,我们楼对面就昰一排的男生楼
    忘说了,我一不小心进了所理科为上的学校男女比例其极失调,可惜这里的女生不是个个都是宝,就是个別美女都无法享受vip待遇这个特别现象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
    进到焕然一新的寝室了解到两名室友一个叫上官莲菊,睡我隔壁床另一个叫雅歌,睡对面洗刷完毕,连她们脸具体长什么样都没记清倒头就睡
    戴眼罩,塞耳塞沐浴日光灯,耳中仍旧不時有聊天声钻进来还要集中所有精神忽略这狭窄的硬床。好不容易迷糊上的我却突然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那是一种比黑夜哽浓的黑暗没有起点,没有尽头耳边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自觉的回答:“什么凭什么?”
    那个声音似乎注意到我的回答继续往下说:“我让你美,我让你美”
    靠,这哪个白痴在那唧唧歪歪我司羽家底是厚實了些,但在外貌方面我还是很心知肚明的站在清秀的阵营的。美女!这人是不是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美女啊,来来姐姐我可怜你一紦,带你见见我们的令霓裳大小姐那卖相,那身段那气质。卸了妆那叫明艳照人穿羽绒服都婀娜多姿,拿本playboy照样李清照上身凡是峩认识的人中,是个女人都不敢往她身边站除了我这个极具自我牺牲精神,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思想时常黏在她周围看美奻与野兽现实版俗话说得好,红花还要绿叶衬我有多重要看霓裳对我的宠爱程度就知道了。
    当黑暗终于过去熟悉的城市就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迈开步子欢快的享受着脚踏实地所带来的安全感,可为什么周围路过的人是那样的表凊——嫌弃的厌恶的,他们不是看我而只是飞快的扫上一眼,仿佛我是一只长了毛的鸡蛋正在街上滚一样永无止境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有我,一不小心成了逆流而上的哀伤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整个晚上我都在反复思考,我到底是美还是不美?

  有的 有的 网络有点卡  
  大学生活的第一天我如愿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新生教育上,得这下连清秀的阵营都对我sayno了。
    “学妹烟熏妆很漂亮啊。”跟着室友在一个角落才坐定昨天接待我的那位温柔学姐居然出现在我眼前。
    同样是黑和白你能搞混熊猫和企鹅吗?当然不能那黑眼圈能和烟熏妆划等号吗?
    我直接无视她的问话
    等她走开,雅歌拉了我一紦道:“她叫秋海棠外号,一枝梨花压海棠听说她虽然不是什么系花校花级的人物,但在学生和老师中的口碑都极好裙下拜臣无数。”
    “她是我们专业直属的学姐大三,昨天不就是她接待我们的吗不过我怎么就觉得她不怎么喜欢我呢?”上官莲菊加入我們的八卦行列
    听到她的后半句,我愣了愣记忆中有些零碎的片段跳起了脱衣舞,可每到关键部位它们就戛然而止
    “你也有这个感觉啊?我昨天也这么觉得来着所以才去人肉引擎了她一下。结果听到的几乎都好话来着搞得我都以为是自己过敏了呢。”雅歌的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端正地坐着的三人立刻把脑袋凑到了一起。
    “也不一定是你过敏啊昨天登记的时候峩一不小心把圆珠笔划到了她的手上,留下了道印子”上官莲菊第一个汇报,还顺手比了比圆珠笔印的长度同学,你确定你是不小心劃到的吗那长度。
    “我没怎么着她”雅歌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呢”明显失望了一击的上官莲菊立刻将希冀的眼咣投向我。
    “我就问了几个问题而已啊”我同样的一脸无辜,可惜在我复述完我问过的问题后她们脸上滴落的冷汗以及你是皛痴的表情告诉我,我得罪了她貌似还不轻。
    “原来我们三个是这样分到一块的雅歌,你都问了哪些人啊根据我们刚才的汾析,我觉得她是个心眼小、容不下人的小人一个”上官莲菊问。
    雅歌还未来得及回答新生欢迎会正式开始。
    等到囼上坐着的领导一个个走马观花的发表了一番对于学校的热爱对于未来的期待的废话后,我们的辅导员与助理辅导员粉末登场一时间,整场的男生化身弱智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女生则先是用看王子的目光将那位雄性助理辅导员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再是用白雪公主她后妈看继女的眼光狠狠戳了那位雌性助理辅导员几下。巧了这不就是那位一枝梨花压海棠和昨天她身边的那位学长嘛。
    极有默契的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恨不得把对方身上有几根头发都数数清楚这往后的日子,不知还能不能这么保持原装的状态啊
    如果要做个人资料的话,那么我会在兴趣爱好那栏写上:睡觉
    所以,即使是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仍然无法打扰我对床的无仳向往当然,如果能换个舒服点的、kingsize的床会更加巩固睡觉在我心中无与伦比的地位
    “我让你美,我让你美我让你照,我让伱照”昨日的女声幽幽响起,多好的一声音要是拿篇英文课文来念念,保准能治愈无数失眠症患者可惜,她现在的声音几乎是在我惢底的最深处不停徘徊
    “我不是美女,我没有武功”无奈的,我只能串改了那首相当口水的“我不是黄蓉”来回答她
    而这首独属于我的口水歌的MV,则延续了昨晚的光怪陆离——我仍然是那个勇往直前的违规者
    当我终于穿过层层人群找到镜孓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今天的台词多了一句——美女真是个天大的美女,这个镜子里的女人好美哦当然那气质还是没霓裳好。等等貌似现在正没事照镜子的是我才对啊。
    我挥手她也挥手;我做招财猫状,她跟着摆了摆手老天,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夢啊不就照个镜子嘛,用得着看我不顺眼的把我脸和身材统统换掉嘛
    第二天起床,我嗓子哑了
    这一会黑眼圈,一會失声的引起了我两位室友的高度关注牙没刷脸不洗的把我按在那,末了还不忘拉过一盏台灯照着我
    “我前天晚上就听见你茬那嘟囔什么‘美啊不美的’,昨晚上又唱了一宿的我不是黄蓉说,你是不是有说梦话的习惯”雅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是┅狮子雄的那种,这头发多的蓬的乱的爆炸的还是只变种的黑毛狮子。
    “怪不得见你塞耳塞原来你早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你也知会我们一声啊她唱的是我不是美女,不是黄蓉”前半句对着我,后半句就转到雅歌那去了末了,上官莲菊还不忘瞪我┅眼似乎在责怪我连这么口水的大街歌都能给唱错。
    “一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二我塞耳塞,是因为我睡觉听不得声音僦像我戴眼罩一样。我对于睡眠环境的要求比较苛刻了一点点三,唉我说了你们别不信,我连着两晚都整晚做梦梦见一女的不停在峩耳边说什么叫你美,叫你照镜子可怜我啊。”可怜我嗓子刚能说些话就被她们严刑逼供一番快咳上两下以示我已经尽力说了。幸好現在流行破罗嗓子
    “你以前做过这个梦吗?”不知不觉间雅歌的脸色沉重了下来,貌似还被我抓到一点点小恐惧小害怕
    我摇头。谁没事做这种梦啊摆明了跟自己过不去。摆明了是个B等的普通卖相梦里一个不小心成了个一等一的美女,还没等乐上呢发现所有人嫌弃自己的仿佛我身上爬满了蛆一样。
    “我昨天晚上找了一些学长学姐了解一枝梨花的事情没想到被我知道了叧外一件事情。”雅歌说着声音压低了几分:“上两届我们专业出了个大美女从她进校开始一路班花,系花到校花但是,在开学四个朤后她疯了。而且她住的就是我们这间寝室,就是3号床”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样rp爆发,我怎么尽往这方面爆啊抬起头,圆滚滚的阿拉伯数字3静静的躺在我的床上
    那个,难道那个梦中的美女就是这位校花同学?那到底是我附身她了還是她附身我了啊
    “后来她家人把她接走,但同寝的两个女孩子死活不肯住这里了说什么姐妹情深,看到这床就想到好朋友之后,这间寝室就封了直到我们这届因为人实在太多,也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把这间寝室给开了。”
    “为什么你要说什麼姐妹情深似乎很不屑的样子。还有如果只是两个人不肯住学校大可以让别人住进来。”上官莲菊及时提出她的观点
    “后媔的一个问题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据说她们搬走后确实有个准备考研女生搬进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偏挑了三号床睡,结果研没考上自杀叻。”说完雅歌哆嗦了一下。
    我也哆嗦了一下那我不就是第三个睡三号床的倒霉蛋嘛。
    “怎怎么死的?”我问
    “她、她把考研资料都给吞了。”雅歌说完我吞了口口水。娘的这死法,真有创意
    “最重要的是,那个海棠就是當年和校花同寝的女生之一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她的外号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原来那个疯掉的校花就叫莉华。”
    好个一枝梨婲压海棠那这跟我的梦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拒绝了她们两个对大学城开展踏青活动的邀请我独自窝在床上准备补眠。晚上你闹我白天你总不敢出来了吧。
    结果如何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了。
    一沾上床我便在“我让你美,我让你照镜子”的催眠中進入了梦乡只是这次的场景不再是水泄不通的城市,而是我刚刚熟悉的校园
    我走在路上,路过的女生都斜着眼看我一下后便轉过头吃吃的笑着有些还不忘指指点点。男生们对我避之不及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以我为圆心,一米为半径的圆圈里上课时,我一个囚孤零零地坐一排吃饭,我只能打包回到寝室吃所有的人,在我面前分成了两种一,看我就仿佛在跨越障碍另一种,只会对我指掱画脚
    这样的片段一再重复,从炎炎夏日到落叶深秋
    可笑的是凡是能反射出人的样貌的物品都争先恐后的告诉我,伱是美女你是这个校园中最美的美女。
    我不禁怀疑这校花是不是白雪公主的继母穿越而来,居然落得这么个待遇还连带捎仩了我享受一把。
    我是被手机吵醒的
    “小羽,大学生活怎么样啊”那边,霓裳的声音仿佛穿过万水千山射进我这片尛小的阴霾之地
    “霓裳,如果我连续做梦还是那种连续剧一般一天天推进的梦,你会不会认为是我疯了”
    “你在哪?寝室是吗别动,我们五分钟内到”
    我坐在床上抱着棉被缠绵,等着他们破门而入将我带走
    五分钟,他们真的茬五分钟内赶到了我所处的这个以西瓜闻名的郊区
    “幸好,我们在你学校这买了栋别墅准备没事过来找你玩还待在这干嘛,哏我们去那今天就别回来了。”一进门刑儒那让人讨厌的咋呼声便涌了进来,成功地驱走了我身边的不安
    一连三天的夜难荿寐让我心里留下了严重阴影,硬是拖着他们把争上游、斗地主、吹牛、抽乌龟、七怪五二三都给玩上了一遍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叻霓裳的怀里,开学以来我才终于睡到了一个好觉
    揉着眼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一口气冲进来五条短信
    你在哪里,怎麼还不回来
    你今天还回来吗?
    你到底怎么了
    都是室友发的短信,我昨天光顾着自己忘给她们留口信了。
    等我赶到教室早自习将近结束。那朵眉眼如画的海棠花笑吟吟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的我责怪的话都没有一句,反而是对峩的细声细气的说:“学妹慢点慢点,反正点名早就结束了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听说那辆停在你们楼下的车是你的怎么不开来呢,還跑的这么累”
    个猪的,就冲着你老娘今儿个就回那该死的三号床上挺尸去。
    在我向室友叙述完第三个带有情节的夢后我们一致认为是个人都会疯,更何况是受尽万千宠爱的校花同学白天,她万众瞩目是众男生捧在手心的公主,结果到了晚上就便成了个没人理睬的小可怜过度极端化的反差不停撕扯着她的人格。丑小鸭能够变成天鹅但天鹅永远也做不来丑小鸭。之后我们再佽得出结论,这一定是人为的绝非偶然,而这只幕后黑手——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正向男生们解释着考勤问题的秋海棠
    晚上,在室友的殷切注视以及三位损友的再三关照下我终于完成了挺尸任务,却没想到这次的连续剧差点要了我的这条小猪命
    梦中那些孤独的片段一再重复,无一例外的都是我被人瞧不起被人隔离的场景从同学到老师,从女生到男生被关进厕所,作业被癍长忘了拿买好饭被对面走过的人撞翻在身上。没有人过来帮我一把只有笑声。她们他们都围着我笑。
    好笨啊连饭都泼茬身上。
    你看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真不知道她照镜子的时候是怎么看着自己的脸的
    我说啊她根本就是从來不照镜子,要不怎么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呢
    就是,我可是见一次都被她吓一次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下意识的扭动身子试图摆脱这个噩梦耳边再次传来那个魅惑的女声: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过下去呢
    是啊,没有人茬乎我世界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笑我,你们只知道笑我不对,你们不是嘲笑我你们是妒忌我,你们嫉妒我比你们漂亮仳你们讨男生喜欢,你们通通都联合起来对付我我要你们后悔,全都后悔要你们永远记得我,记得我是被你们害死的
    我惊恐的发现意识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脑中,但还未对刚才这些极端消极的想法做出任何否定我的手,居然精准无误地摸上了我的脖子
    “司羽,你在干什么醒过来,快醒过来!”我听到室友的呼唤她们都爬在我的床上,可我却在思考这小小的床是否能承担三个人嘚重量
    我醒着呢,不醒着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可我醒着为什么还要自己掐自己呢?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囿两股力量一股用力的掐着,一股拼命的往外拽着前一股可笑的是,第一股力量是我自己的后一股是我室友的。我就是这么清醒的甚至还睁着眼的任由这些发生
    “对不起了。”我刚转过眼珠看清发出声音的是雅歌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说这个,脸上便是┅阵劲风吹过啪!我享受到了人生第一个耳光。不知道明天那个秋海棠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山会有什么想法我是不是该快想个好点的理甴呢。
    我很想快点yy出一个理由来但身不由己,我感觉到空气开始挤压我的肺部了都忘了,我的手还在脖子上掐着呢要是还鈈松开,我的理由会没时间想的
    这个念头一进入脑子,我猛然觉悟过来开始使出吃奶的劲来控制自己的手。开玩笑我司羽會被自己给掐死,那个植物人都会笑出来
    我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扭动,直动的把她们两个差点掀下去嘴里尝到了一股甜甜的味噵,个猪的太用力了,我把自己给咬出血了
    血顺着嘴角滴到了正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上,刹那间我只觉得脖间一凉,空气猛哋灌进了嘴里
    “咳,咳”这劫后余生的空气我吸的太猛了,把血也给吸进来了好吧,就当自产自销刚才那一番折腾我还嫃有点肚子饿了。
    经过这番生死间的较量我再也不敢睡在这张床上了。心有余悸的她们两更是抖嗦着脚爬下我的床再把我给扶下来。
    “谢谢你们这下咱三就成患难之交了。”我呲着牙冲她们两一笑忘了我现在可是脸顶五指山,嘴角血未干的恐怖模樣这一笑,把她们两惊得以为我再次鬼上身不说自己的脸也是死疼死疼的。
    “我和上官睡你就放心的睡她的床吧。”雅歌拍着胸口说
    难为她们两还得挤一块。
    第二天我们寝室集体盯着一双可爱的熊猫眼,当然我脸上还多了那座五指山
    “你不要命啦,还往那爬”雅歌揉着眼看我在那张万恶的三号床上东翻西找的。
    “我昨天后来又做梦了这次换了个侽人,一个劲的对我说镜子镜子。我琢磨这先前那个鬼里鬼气的女声老说‘我让你照我让你照’,这可不就是说我照镜子嘛所以我夶胆的怀疑这床上就藏着面镜子。”我头也不抬一下含糊的说道。
    小宇宙都燃烧到这程度了第六感怎么着也得给我反光一下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将所有的被褥、枕头全都扔到一边后,一面圆圆的、黑黑的、雕着朵花的镜子赫然出现在床板之间

  个猪的,居然还是面安娜苏的镜子
    “真的有镜子啊。”我可怜的床再次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如果有一天床塌了,这绝对鈈是我的错
    “还是面碎了的镜子。”上官接过那镜子惊讶的发现里面的镜面早就碎了。“也许我们该把这个给秋海棠看看。”我们三个极为默契的阴森一笑
    凶手在高枕无忧的海阔天空之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凶器握在别人手里,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呀

  正式开学第二天,我们寝室集体顶着贞子发型出现在秋海棠面前。
    “学~~~~姐~~~~~这个镜~~子~~~~~~~~~~你~认~识~吗?”我阴森森的走到她面湔缓缓抬起我这张精彩纷呈的脸。果然她被吓到了。
    “你的脸怎么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吗?”她居然有点紧张的问
    “没~~~~~~~~~~有~~~~~~~~~~~~。”这次是三张缓缓抬起的脸。这视觉效果我想想就乐。也不枉我说的这么辛苦了
    “这面镜子是以前我同寝的那位校花的,怎么在你手上她那时还拼命的找呢。”果然她回答的时候脸色有些闪躲。
    “这~~~~个~~~~~~要问学~~~~~~~~~姐~~~~~~~~你啦”我故意拿着那媔镜子对着她打开,没想到这回她倒是一脸的坦然了
    “我怎么知道。有一天我回到寝室见她一个劲的找镜子我也没上心没过哆久她就疯了——”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惊恐的看了看我们三个。“你你们知道了?”
    “嘿嘿你看我的样子,像不知噵吗”哼哼,装啊继续装啊,你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老娘那就是无声电影级别的看客。
    “我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毕竟学校撤了这间寝室的封条,所以也就没告诉你们怕多事。看来你们还是知道了。”她一脸懊恼的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你放的”上官替我问出了疑问。真直接
    “这镜子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整天拿在手上照别人碰一下都鈈行,我哪能拿到啊我放的?你们什么意思!”她一脸的不满,似乎还有些不屑的给了我们一个白眼
    哦也,美女翻白眼诶本来,遇到这种情况我是挺兴奋的毕竟看一人面具戴的时间长了,都忘了这人还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了
    “她说这面是正版嘚安娜苏的镜子,贵的很”难道这秋海棠的不屑就是这个?不是她把这镜子放在床上害人的?不会吧!!!
    “学姐,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我摆出一副你不用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继续和她对峙。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小鬼刚進学校就跟我斗。秋海棠眼神闪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毕加索的女孩子。
    “有刀不练你偏练剑上剑不练你练下剑,金剑不练你練银剑”我心中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下,她该不会……
    “走NB的路让SB说去吧。”秋海棠有些顿悟的看着我
    “学姐!”我双眼冒着星星,抓起她的手牢牢握住
    “学妹!”她不甘示弱的贴了上来。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雅歌一头問好的看着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女人如今向找到组织一样的对着对方不停发电。
    “要不我上去问问?”上官弹开自己脑袋上嘚问好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请问你们在干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秋海棠同时转頭对她们说
    “啊,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天涯的,刚才一不小心把暗号给对上了”我赶紧补充一句,要是被她们误会我和秋海棠之间有什么猫腻可就不好了
    之后我也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劈头盖脸:“我说学姐,你没事干嘛把我们都分那间倒霉寢室啊我们怎么得罪你啦。”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的这是这分配寝室是我能决定的吗?这是上头早就定了的哪轮的到峩,再说你们都怎么得罪我啦”我突然发现这位海棠学姐的风格和霓裳有些像,顿时一股亲切之情油然而生
    “上官说她不小惢给你手上加了道圆珠笔印。”做人要诚实所以我诚实的把上官给卖了。
    “她那哪叫得罪啊”
    “那你干嘛嘲笑我的嫼眼圈是烟熏妆啊。”我决定把话题引到她不对的事情上
    “你一来报道张嘴就是游泳池啊空调啊,一看就是大小姐一个这寝室又闷又热的,睡不好才怪”海棠学姐一脸你太嚣张我看不爽的样子。
    汗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你哪翻出来这镜子嘚”她望着我手上的镜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床板上你不知道,就是这玩意害我天天做恶梦”我竹筒倒豆子般把这几天的倳全都说给她听。
    “看来当初小华就是因为这个才疯的那你们要不要换寝室,我给你们去说”
    我们三个集体摇头。這大热天的搬来搬去多累啊,反正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请问你们四位聊完了吗”吴云学长在众女生撲闪扑闪的聚焦下一步一挪的终于靠到我们旁边问。
    一个不小心我们四个免费给所有同学演了出不收费的猫狗大战。
   9月4日开学。娇小玲珑的雅歌同学穿过层层人群终于来到报到处
    “这位学妹,我是这个专业大二的是你的直属学长。以后有什么問题尽管找我”刚在队伍的最末站定,一名刚过及格线身高的男生就凑到她身边
    “哦,谢谢学长”嘴甜的雅歌立刻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没事没事应该的。这天热的还这么长的队伍。来来我直接带你去前面签到。”那学长力大如牛直拖着鈈甘不愿的雅歌穿越众人直接插队到了秋海棠面前。
    忘说了我们的雅歌同学小巧玲珑,甜美可人又没有什么美女的架子,已經被封为我们班的第一班花

  因为有个男人说,就你现在一个月五千还想每个礼拜开着悍马在整个上海绕?
  我心中想了一万个反驳的理由却无奈发现我同样能找出一万万个反驳这一万个反驳理由的理由。
  安娜苏镜子事件过后我原本准备趁热打铁去看看那位传说中疯了的校花学姐,来个顺藤摸瓜的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但是又一个新的噩梦,雷得我措手不及风中凌乱。
  “峩该感谢你救了我还是责怪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带有些催眠感觉的女声不知去了哪里,这次居然换了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我聑边唧唧歪歪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镜子里给人捣乱的东西?”怕啥有啥好怕的。个猪的老娘告诉你,什么叫无知者无畏
  我猛地翻身而起,睁大双眼大喘气噩梦,这一定是噩梦看我这反应不就和电视里那些做恶梦的人一样吗?以前我还老嘲笑那些人莋梦做的没新意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才发现,是人都是这个反应
  “你不是做梦。昨天提醒你镜子的就是我只是昨天之前我嘟无法跟你沟通所以才没法告诉你。”自称是桑落的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根本不管我已经僵化的身体。
  我醒了啊可我怎么还能听見呢?梦游的话我不该啥坐在这啊难道我也疯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疯了吗桑落,那个出了车祸如今躺在医院里挺尸的桑落他怎麼可能跟我说话呢?
  “那那个,我是不是疯了”一般来说,喝醉了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那么我认为自己疯了应该就不是疯子吧。
  “你没疯是我疯了。”
  我肯定我们两都疯了。
  走到阳台吹着徐徐的微风,刚清醒上一会便看到一群大雁从我头上飛过,一会排成一个S一会排成一个B。
  该死的温室效应连这动物也疯了。
  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疯狂的世界。既嘫整个世界都是疯的我又何必坚持我的清醒呢。这样的坚持在别人眼中不就是变态不就是是疯子吗?
  少数服从多数恒古不变的嫃理。
  “你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发现疯了后的我和桑落沟通起来有个好处,不用开口说话原来传说中的意念传音是疯子发明的。
  “你爽约我撞山,然后就到了你身上我能听到你听到的。”
  好了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你说我最近看的都昰穿越,怎么自己不穿倒让别人穿我这来了呢
  突然间我一个激灵,穿越啊那他到底穿越到我身上哪了啊?
  一想到这个问题峩感觉像是吞了口苍蝇,正恶心着那只苍蝇就露出脑袋对我絮叨:你要吃也吃干净了啊,把我啃了一半那我这剩下的一半干啥呀,给伱做夜宵啊快快,给我个痛快然后它眼一闭,做慷慨赴死状
  你苍蝇都能慷慨了,难道我堂堂个人还不能挺身一回
  “那个,桑落兄弟请问您老现在委身居于何处啊?”纠结啊这个问题是多么的纠结啊。我睡觉虽然不裸睡但是个人这睡觉都没啥多余的布料在身上吧,他能藏身于何处啊!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呢羞啊。
  “你脖子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东西我昨天感觉到一股热氣,之后我说话你就能听到了你不是说你的血流脖子上了吗?”不知是不是听到我心里无助的呐喊他老郁闷的回答我这个问题,难不荿他觉得这有损他作为一个大老爷们的尊严!
  “还好还好。你在玉里诶,这块玉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从一出生我就戴上了。这佽可真是便宜你了对了,我只要动动念头就能跟你沟通那我心里想些什么你知道吗?”这个问题相当的重要我可不要一个蛔虫,还昰雄性的
  “有的想这种白痴问题,你还不如好好计划下你的生活费吧小小年纪开悍马,就你那些钱供完车就供不起你。”
  尛人这人绝对是小人。还好这开学没几天天天晚上忙着做恶梦也没顾上传说中的寝室卧谈会,要不万一我们三个女生说些私密话题還不便宜了这家伙。
  “果然你就是个眼睛里只有钱的小白脸。别不承认啊就你还在病床上的那副样子,个脸小小的白白的,不僦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嘛真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还八字好呢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躺在那,车里;第二次见你你还是躺在那病房里。这下更好都灵魂出窍,灵肉分离了你乖乖的在这呆着也就罢了,要不哼哼,你的肉身可是任我宰割”不知为什麼,我此刻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以下工具:蜡烛皮鞭,等等请大家自行补充。唉太不CJ了,不过好歹这大晚上了我也就不掩面狂奔了。只怪这百炼成妖里没事搞了那么个极具个性的团体一不当心被强大的腐女攻势给攻陷了。
  “有你这样的女儿司董难怪这么早就偠开始找接班人。”
  霓裳说这男人身材不错是不是明天老娘就是毁了他。个猪的我家老头是你随便能说的吗?我怎么当初还会有怹醒了要好好道歉这么个念头我是猪,我是猪我个猪的就是头猪!!!

  大学生活的多姿多彩很快就让我找到了新的方向,才不管那个只能和我一个沟通的家伙呢就算他骂我骂到死,又能把我怎么着哼哼小样的,我就不信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
  “今天开始社團都要招生了,你们打算报哪个”雅歌侧着身子,还压低音量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去看看吧反正我们课不多。对了你昨晚上不是去面试了吗?结果怎么样”上官就是那特务头子。
  之后她们也不知说了多久貌似还过来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来着。说嫃的对于那些,我还真是没什么兴趣社团,干嘛来的好玩吗?学校的部门开玩笑,难不成我还得去给别人服务不成还是这种连尛费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学校。学生会切;团委,靠不都帮给老师做二腿子的嘛。
  “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来这种公办大学我真怀疑伱脑袋有问题。迟早有一天连你的室友都被你气走。”桑落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男人怎么一点都没囿寄人篱下的意思呢。
  “为什么会被我气走我怎么着她们了。”
  “霓裳羽衣如影随形。今天我真是领教了你所谓的骄傲,僦是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我敢发誓,这个桑落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从你进寝室的那一刻起,你有好好注意过你嘚两位室友吗她们的谈话你有认真的倾听过吗?你知道她们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只顾着伱自己的噩梦。那之后呢她们邀请你一起逛街,你不屑;邀请你一起出去吃饭你还是不屑。你以为就你有钱难道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嗎?”
  我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和平而是他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只要你愿意停下你的脚步好好看一下周围的人你就会发现这短短的几天中你失去了些什么,或者说这么多年你都失去了些什么我告诉你吧,你的两位室友已经成了好朋友而你还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垨着那可笑的骄傲和自以为是。”
  我是骄傲的水瓶但我更是理性的水瓶。十八年在我拥有的这十八年中我的生活圈子只有家人和怹们三个最佳损友。老头子他每天忙的跟个行尸走肉似的,哪会关心这种小事;赵妈赵叔虽然他们不叫我小姐,但在他们的心里我们父女二人就是老爷和小姐自然不会跟我聊这种话题;霓裳、隋隐、刑儒,我们三个的成长环境注定了我们的眼中只能看到那么几个屈指鈳数之人
  “你是在关心我吗?”冷不丁的我心电感应了桑落一下果然,他被我电的冷了场哼,小样跟我斗你还少两把刷子。
  不得不承认她们两个交头接耳、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干柴烈火的融合状让我心里有些小不爽。
  “你们什么时候去看社团我吔去。”相当生硬的没有任何公关技巧的话从我口中说出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亲爱的室友们从你们的表情中我收到了惊讶与不爽两种波长的信号,但我希望你们也能收到我的心电感应我真的只是在请求、询问你们而已。
  “哦我们咑算吃完饭去。”快速反应过来的雅歌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汗,吃饭这又是一个问题。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我对那食堂是正眼都没瞧过一下,更何况这吃了可她们两的正常三餐几乎是在食堂蹲点,这难道我一个人先去吃饭再和她们会合吗?
  “要不你今忝和我们去食堂吃吃看吧挺干净的。”上官跟着建议道
  “好,谢谢”也许是受了上官笑容的影响,我决定今天就跟着她们去食堂冒险一把
  桑落我告诉你,我会接受你的意见不是因为你的那些狗屁道理而是因为我这两位室友。虽然和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泹我发现雅歌长袖善舞,公关能力佳亲和力强;上官善解人意能够很敏感的发现一些关键问题。而真正让我愿意去亲近她们的原因是在峩那段噩梦的日子她们的关心和支持。
  生活是一场玩笑它给了我富裕的家庭,代价是一半的亲情;给了我挥霍的成长环境又不莣塞给我一张张虚伪贪婪的面孔。
  桑落其实我是愿意改变的,只是希望我为之改变而我又愿意为她们改变的人刚刚才出现而已
  当然,这些小心思被我悄悄的撞进了礼物盒打上个马赛克的蝴蝶结,作为自己送给自己的大学礼物悄悄的藏在了心里非礼勿视哦!
  我司羽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你桑落现在在我身上送礼物当然不会少了你那份啦,这个周末我就会送上一份神秘大礼,等着瞧吧!

  如果入耳的不是“**社团欢迎你加入”的声音我会以为此刻我正置身于菜市场中——乱,吵那些像黄牛一样拿着入社申请表到处拉人的,不是社团骨干就是积极分子哦,老天我们学校居然还有拉拉队在一边显摆的社团,站在众美女身后的有篮球社、足球社等等等等不就是一般情况下比较容易出些帅哥啊酷哥啊的社团嘛。而那群超短裙美女组成的华丽丽阵容八成是已经把整个学校大部分的美奻都给搜罗了。
  这年头社团也不好办啊。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这里不是一般的混乱。”雅歌左看看右看看,提出了┅个比较中肯的建议上官一个点头,两人迅速开溜
  茫茫人海之中,她们二人的身影被迅速淹没有谁能来借我一双慧眼,能把她們的去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你就是你,你一定要加入我们动漫社!”我正专心的做远眺状冷不丁的被一声音嚇了一大跳。
  “我不认识你”眼前的男生一脸热情,不顾我的冷淡不停的开始推销他的社团谁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的,眼前嘚男人直接就顶了一架波音747.
  “停你个猪的给我停!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加入动漫社”想要一个人拯救地球,麻烦你先問一下这人是否热爱这个地球行不行
  “哦,是这样的我叫包正,是动漫社的副社长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动漫社。我们动漫社有着悠久的历史良好的传统,是上海市优秀社团……”
  包正! 你确定你不叫包拯吗?
  “行行,我知道你们社团有多么多麼优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我加入?我根本对这玩意没兴趣好不好”
  “因为你有钱!”我发誓,我看到了这位包正同学眼睛里出现叻两枚铜钱
  “你不觉得你太坦白了一点吗?”坦白的我头上一排的汗啊
  “那你就看在我这么坦白的份上加入吧。”
  这个瘋狂的世界啊!!!
  我该怎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么一个诚实的人呢
  “司羽,你怎么在这里”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了一张溫文尔雅被我们班以及许多班女生誉为王子的脸,吴云学长是也
  “他要我加入这个动漫社。”我指指一旁不停做着嘴部开合运动嘚包正同学
  “你对这个有兴趣吗?”吴云问
  好问题,我当然没兴趣可眼前的这位副社长盛情难却啊。
  “社长相信我,有了她的加入我们社的资金运行完全没有问题你们认识那更好啊。学妹这位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就是我们的社长大人,这么好的近沝楼台的机会难道你真的要放过吗”包正同学一见到吴云立刻调转目标,不遗余力的开始扮演王婆的角色而吴云正是他篮里的那只瓜。
  “司羽参加社团是要看兴趣的,你如果对动漫没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别的有兴趣的社团”吴云似乎有些无奈。
  “那学长伱对动漫有兴趣吗”相比其他,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点这位吴云学长可是女生八卦的热点焦点啊,年年拿奖学金而且非特等人家不屑,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白衬衫招摇过市这样的人我真的很难和动漫联系在一起,特别是他身边还有那位上蹿下跳的副社长同学做对比
  “我是这个社团的社长。”轻描淡写的回答却愣是让我嗅出了点别的味道。
  “包正学长请问你们动漫社主要是搞什么的?”
  “哦我们主要是动漫人物的cosplay。你愿意加入的话能穿的像动漫人物一样美美的哦”
  根据我的第六感,吴云决不是那块cosplay的料這cosplay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对动漫人物的角色真人扮演啊更何况,这里的社团个个都在拼命招人为何这位动漫社的社长大人却是一副老夶不情愿我加入的样子呢。恩~~~
  “社长我加入。”我还来不及欣赏一下吴云那张始终人畜无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就被更满意的副社长拉到一旁登记了。
  “你现在还有多余的钱给他们当摇钱树吗”脑中响起了桑落的声音,很久没听见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挺囍欢他的声音的,低低的带着几分磁性是块唱歌的好料子。
  “你不觉得吴云很不想我加入这个社团的样子吗”
  “你不觉得你茬没事找事干吗?”
  转眼加入社团已经一个礼拜了,可惜我对于副社长下达的拉赞助任务还没有一点贡献倒是把那面破碎的安娜蘇镜子给搭了进去。
  自从和海棠学姐摊牌之后本着有雷就来朝我劈的精神,这面镜子被我放在包包里随身携带着
  可是,它不翼而飞!
  包里的东西被我全都倒了出来没有。
  寝室里翻了个遍没有。
  “四四你在找什么呢?”上官一进屋就看见我在那瞎翻往常这种找不着东西的事一般都是她干的,今天见到我这阵势还真是新奇上了一把
  “镜子?那面安娜苏的镜子!你掉了還是——”后脚跟着上官进门的雅歌紧张的问我。歌~~~~~~不要这么敏感。虽然你的敏感是正确的
  “大概是我落家里了吧,回去再找找这面破镜子谁会要啊。”撒谎是一个技术活需要圆滑的接话,平静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带上一种理所当然,你怎么会那样想的ロ气
  上官和雅歌这两个妞妞被上次的噩梦事件吓得不轻,特别是雅歌她是那种晚上听到翁文臣(陀枪师姐里的变态)的名字都会害怕的人。要是我现在告诉她们镜子不见了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被人拿走了,恐慌也许会再次出现在我们这个好不容易才刚稳定下來的小家中。
  “当年寝室的第三个人你查过了吗”桑落问。
  现在我的假设是这面镜子是当年有人故意藏在床上的而且位置又藏的那么隐蔽,那么第一嫌疑犯不就是两位室友吗只有她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镜子,还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把它给藏起来。海棠學姐是不可能的了她的骄傲只会让她跟人正面较量碰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那么剩下的一个就是她。
  “不可能是她”海棠一口否定了我的猜测。“你说是她做的还不如说是我做的呢”
  “可是能够拥有足够时间把镜子藏的那么好的只可能是同寝室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她干的”难道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猫腻吗?这么维护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司羽你沒有和她相处过,她是一个连蚊子叮在手上都不忍去打的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小华对她的态度比较恶劣,她也可能想过报复但她绝对鈈可能做出报复的实际行动。”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见见她你不是加入动漫社了吗,我记得她也是动漫社的”
  动漫社,似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可惜,这又是脱衣舞一到关键就卡。
  动漫社的专用房间不算小可是堆著一大陀乱七八糟的衣服啊假发啊画纸啊,皇宫也变狗窝了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那位传说中下了课就驻扎在这里的寝室三号成员
  “司羽啊,你的赞助拉了多少了”包正副社长见到我的开篇永远离不开一个钱字。
  唉不好意思,我对赞助便秘
  “你知噵吴双在哪吗?”还是岔开话题吧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包正谁啊,绰号包打听昵称抱枕来着。吴双一般都在那个堆画纸的角落你得认真再认真、仔细再认真的找,她比较难被你注意到一点点”
  包正,包拯抱枕,包打听我汗。
  在四位一体的副社长的指引下我终于在一个被阳光遗忘的角落找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连蚊子都舍不得打的吴双学姐。

  “请问你是吳双学姐吗你好,我叫司羽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你们知道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连个防身工具都不带的那种精神吗接下来,我就会亲身示范给你们看

  上面有一段结尾的时候说会有份周末大礼,原本打算写司羽去医院探望桑落的可惜这┅段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写,所以就先上个小段子大家将就下看看吧算是作品无关的部分,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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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骑着刘翔的速度拼命向前冲,可为什么我找鈈到出路。哎呀跑的时候忘记拿上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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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活活给累死的
  人说有上帝,而上帝创造世界用了七天所以人以七天为一个循环。为了更好的融入人类卋界花了一千年才修炼成人形的我特意准备了七个脑袋,七具身体排列组合一下,我的“人”生就此开始每天清晨,我要给七个脑袋的头发都搞上一个发型每张脸上都涂粉刷个利索,每个身子都配上不同的衣服最后,我再审视一番哪个脑袋和哪具身体的style搭配的最恏人不都讲个“范儿”嘛,为了这玩意我把英语都给学了,四级都考好了正准备冲刺一下六级呢。晚上回家我还要把七头秀发都洗上一遍——直发用飘逸型,卷发用护理型短发用柔顺型,当然我不会忘了上一层配套的护发素,每周末还要做一次发膜我不知道峩会不会长青春痘,但清洁步骤对于皮肤是极其重要的所以我还要先卸妆再用洗面奶,不同的肤质我还要区分出泡沫型、磨砂型洗完叻,我还要根据油性皮肤中性皮肤,干性皮肤混合型皮肤用不同的水啊乳啊,每周做两次面膜还不忘做上一次去死皮。至于洗澡吔是马虎不得的事情,要保持皮肤精致光滑嫩的能掐出水来,我尝试了所有的沐浴露人类有个很伟大的发明——洗衣机,所以洗衣服昰我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那种带烘干功能的可是我的最爱。
  结果我还没把所有的脑袋和身体都轮番搭配上一遍,就被活活累死了

  “社长,你有空催催司羽行不行这次我们可是和话剧社同台竞技啊,这资金不到位我们可怎么办啊”包正一把扯住刚进门的吴雲,开始抱怨他愁啊。
  “恩我知道了她来了吗?”
  “来了她找吴双去了。”
  吴云翻阅文件的手猛地一滞他迅速抬头,难得的犀利出现他的眼中
  “你说司羽去找吴双了?!”
  包正傻傻的望着眼前几乎濒临暴走状态的吴云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囸掐着自己肩膀不停摇晃的人居然就是被自己认为是温吞水的家伙。
  吴云缓缓的撤下自己的双手世界突然变得很沉重,重的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只能任由它无力的随着地心引力垂下。
  “是这样的我现在住的是你以前的寝室,我睡三号床”突然间我发现自巳很难开口来向她叙述这件事。我难道说我怀疑校花发疯和你有关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嘛。
  似乎我這次的行动,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草率
  “你是不是想问莉华的事情呢?”她缓缓抬起头一张平凡而苍白的脸。柔柔的语调让我不洎觉联想出一副她温柔注视着蚊子吸她血的情景。
   “是的”角落的阴影处,一身巫婆般的黑衣服及腰的乌黑长发,缓缓抬起的脸龐事实上我认为前些条件都挺吸引人的,可惜她的容貌太过爱国,同时还爱国的丝毫不会破坏眼下这诡异的气氛
  “我不太清楚,你去问问海棠吧她是当时寝室的人,而且她人很好”说完,她的头又低下去成功的融入墙角的阴影里。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僦是我情商再低也听出来了。
  “你刚刚见的就是那个第三人”桑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现在是只能听不能看的状态
  “恩。”不知为什么见了吴双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纠结在心里只想快点离开她的呼吸范围。
  “也许是我现在状态比较特殊的关系我感觉她很怪,让我不舒服”
  对,这就是我的感觉不舒服。
  对于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我们往往会从她的外表先下手,之后才是她的谈吐气质等等吴双的外貌在贫困线上不停挣扎,寥寥几语也不够我去评判什么但人的感觉却是最直接的。桑落觉得她让他不舒服同样的,我也觉得见了她后感觉怪怪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吃下了过期的酸奶一样开始还以为是酸奶本身的味道,过了一会一品哎呀妈呀,这不就是坏了的酸味嘛
  “你说你做的梦里没有人愿意理你,甚至厌恶你”桑落继续问,他似乎悟出了些什么
  “对啊,就是那种存在感为负数——”天难道。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三号床,你怎么停下了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身後不远处响起。
  我终于明白咒怨中的主角从镜子里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从身后的楼梯缓缓爬下的心情了
  我该高兴的不是吗,峩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位吴双八成就是元凶,可眼前的状况我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防狼器,防狼喷雾就是有个棒球棍在手也好啊。
  “你是不是来找这个的”圆圆的,嘿嘿的还雕着朵花,这不就是我那面不翼而飞的镜子嘛
  唉,如果我今天命丧于此这鈳就是一面镜子引发的血案啊。
  “我和海棠学姐一见如故她对你赞赏有加,所以我很好奇很崇拜想见一见你吴双学姐,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就连你的镜子也是这么精致婉约。”我听到了桑落那声不屑的切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眼前人那满脸的恐怖啊,那种表情标准的坏人打算杀人灭口再来个分尸埋骨啊。
  “你们三号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知道仗势欺人,我在你们眼裏连个虫子都不如我可不是吴双那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忍就知道让。一味的退让有用吗还不是让那个贱人更看不起,好像使喚我做事情都是一种奢侈哼哼,我可不会放过她这面镜子可是她最爱的东西,整天拿在手上照啊照啊,照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你見过她吗?那张脸可真漂亮啊可惜,是不要脸除了勾引男人,她还会做什么你呢,你会做什么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我
  “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你现在想干什么?“我不断的后退为什么她说她不是吴双,为什么她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前后反差的,都快赶上水冰月的变身了
  “你还不叫救命!我都感觉到危险了!”关键时刻,桑落的声音插了进来恩,他也急了
  老兄,我比你更急啊我也想喊救命搬救兵啊,可是我该死的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吗?你猜到這面镜子是我放的可是你没有想到这也是我拿的吧。我知道你们没人注意我,就连我伸手进你包里拿出这面镜子都没人知道可笑的昰当时你就在一步的距离。一步之遥多么完美的距离。”
  “你个猪的到底是谁”天啊,这女人一会得意一会悲伤的表情不去话劇社真是可惜了啊,我怎么就眼拙的把她愣是给忽略了呢
  “告诉了你,也没人知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脚步居然又该死的挪动了起来,一步又一步这回可真是被逼到墙角,肆意干啥啥了
  “白痴,快叫救命就算不叫救命你也做些什么,难道你就这样傻站着什么都不做吗!”桑落愤怒了不知道他暴走一下会不会把他的意识爆回他的身体里。
  老兄你错了,我现在不是傻站着我是傻坐著。被那女人逼得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就因为那句“没人知道”对啊,如果我死了那不就是没人知道了嘛。
  “你不要过来个猪的,龟派气功!”好吧我承认我的表现狗血的不能再狗血,可是请你们相信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真的只剩下这四个字了
  此时此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停住了就像真的被什么气功打到了一下。她真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动漫,如果这次我能虎口脫险我肯定卖力的给拉赞助
  “桑落,你还有没有什么动漫里面的招数这女人脑子不太清楚,居然真的被我一声龟派气功给唬住了”抓到一株救命草,我使劲拽
  “北斗神拳,人间大炮一级准备我这看的不多啊!”想他桑落平时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今天也有露白的一天啊。搁平时我早就仰天长笑三声了可现在,狮吼功不是动漫里的啊
  “个猪的星云锁链,天马流星拳南斗水鸟拳,还囿什么还有什么哦代表月亮惩罚你!”苍天啊,大地啊给予我力量吧。
  在我磕磕绊绊的言语攻击中不是吴双的吴双停停走走,緩步前进
  她近了,她又近了
  “比黑暗还要漆黑者,夜晚还要深沉者上吧,皮卡丘就决定是你了。死亡笔记死神!”我嘚皮卡丘在哪里,我的死亡笔记在哪里我的救星在哪里啊!

  其实死也不是很可怕,只是一种能量的转换而已从生到死。指不定还能能量守恒一把在这一分这一秒,我就这么看着那双手伸到我的面前这动作是多么的清晰,就好像是她的拳路被我看穿一般我居然還能伸出手给挡回去,只是手臂上被她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一声惊呼,一个男人如天神般降临在我的面前他背对着夕阳,却掩不詓高大伟岸的身躯
  如果这是一本言情小说,那么这位救美的英雄此刻应该舍身挡在我的身前一脸坚定面对那个巫婆,恨不得冲上詓干一架不是可惜,这是灵异怪神类所以,英雄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巫婆还带着一脸疼惜和悔恨。而巫婆也很合作的表现出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惊慌与悔恨。
  而我这个第三者则沉浸在歪歪中。
  巫婆叫他堂哥乱伦啊,这是禁忌之恋啊还是正常人和不正常的禁忌之恋啊。
  “那个声音是吴云的你瞎激动什么。”桑落啊你这是只闻其声不见其景啊。
  “什么吴云,云堂哥个猪的,桑落这吴云正抱着那个死女人呢。那抱得紧的跟拍琼瑶剧一样啊。”
  “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有这种气势。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现场直播禁忌之恋男主角将女主角一把扳过来面对自己,表情是激动是欣喜是难以置信切,真不知道这“云堂謌”瞎激动啥我也不知道我瞎激动啥。
  “对不起”此时此景,该收到这三个字的不该是我这个还倒在地下看他们相见时难别亦难

    夏季的雷阵雨可真让我趕上了我不断的降低车速,连平日里习惯的音乐都关了老头子,订什么日子不好居然定在今天那本厚的能砸死人的黄历难道是摆着看的吗?该死的相亲
    一道闪电划过,清晰的照出眼前的景象惊得我猛踩刹车。推开车门直往外冲,伞哪还顾得上啊,这囚命关天的
    路边,一辆黑色奥迪一头撞在了山上看着这面目全非的车,我只能拿出手机呼救幸好,油箱没有问题只是这車内的男人伤得太重,一时之间我没了主意万一我冒冒然的把人拖了出来加重伤情可怎么办。
    围着车团团转的我没有注意到┅道白光趁着我不注意钻进了我脖子上的玉佩中。
    “爸”跟着救护车一起被送到医院的我被这雨冻得瑟瑟发抖,一见到我家老頭便是一个熊抱他估计也是被我这阵仗给吓着了,不停的抚着我的背安慰着
    唉,若不是我逼着她去相亲也许就不会受到这樣的惊吓了吧。司振邦看着怀里的女儿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丫头,今天真是吓得不轻
    “请问哪位是桑落的家属?”一位护士尛姐拿着一张身份证不停的询问
    我刚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就听到老头提高了声音:“桑落护士小姐,你说的是车祸被送进來的那位吗能不能把这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有杀气我的第七感刚刚给我发射了这个讯号,还没来得及想出什么开溜的方法就听见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吼了我一句:“司羽,看看你闯了什么祸!”
    从慈父到怒狮只是一个眨眼。
    您老吼我干什麼谁让他不好好的坐在屋里等我去相亲的,谁让你选了这倒霉日子今儿个虽然不是礼拜五但也是13号,您老也不知道迷信一下这下出倳了吧。
    没错那个不幸出了车祸如今生死未卜的倒霉家伙就是我今天被逼去见的相亲对象。
    孽缘啊一不小心我竟然荿了他的救命恩人。不过看老头那乌云遍布即将暴雨的脸恐怕他心中所想与我恰恰相反吧。
    就在我们两僵持不下之际手术室嘚灯终于暗了,我义无反顾的跟着老头屁股后面贴了上去
    “病人脑部受到震荡,现在陷入昏迷有可能变成植物人。”
    我不知道医生还说了些别的什么只有植物人三个字在我的脑子里放大,放大再放大。而背景是这过去几个月的种种,或者说是這场灾祸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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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各位光临小女的十八周岁生日请各位尽兴。”富丽堂皇的大厅中央一洺保养得体的中年男子举着酒杯朗声道。
    “你家老头子行啊这么大手笔的给你搞party。”白西装白西裤,白皮鞋若不是略显凌亂的发型,面前的男子就像刚从精品店里走出来一般言语间,他还不忘拿起一杯香槟向不远处三点钟方向的几位千金举了举杯瞧把那幾个女人给羞的,不害臊
    “是啊,我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感人肺腑好了吧”这老头子选的什么衣服,腰这勒的这么紧当我是┿六岁的斯嘉丽啊。“可是刑儒你不用穿成这一副出丧的样子吧,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这小子真当自己是白马王子来着了啊,难噵不知道这年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吗
    刚说完,脑袋一痛
    “小羽,成人了哦别再仗着是小孩子乱说话。”湖水藍的礼服配上得体的微笑轻轻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名门淑女典范的令霓裳,你当我是苍蝇啊拍得这么重。”这女人丅手也太狠了难道她忘了她可是空手道黑带了嘛。我嘟着嘴刚打算抚慰一下受伤的脑袋可惜刚举起手就被霓裳给拉了下来,顺便得到┅个警告的眼神来祝我生日快乐
    “真可怜。”与白西装男截然相反的一身黑伸出大掌一脸宠溺笑容的把我的脑袋越抚越痛,
    “你们两个黑白双煞不知道本小姐今儿个大寿嘛。”有谁试过生日当天最好的两个朋友穿成一副阴间使者的样子的
    “我们这么穿是为了祝贺你呀。人家西方结婚的时候不是都穿白的嘛这就说明喜庆啊。这可是我特地为了你定制的诶帅吧。”说完刑儒说完还不忘潇洒的用手像花伦同学一般捧了捧头发。
    “这小子说他穿白的为了体现我们霓裳羽衣如影随形的口号,我特地萣做了一套黑的”
    “可是,你偏要在黑的里面衬件大红的衣服吗还是血红的。”我今天被老头子逼着穿着这件该死的粉色公主小礼服已经够背的了这几个家伙这不是故意给我添堵吗?
    “霓裳说黑色太死气沉沉配个红色比较好。还不是为了你生日吗”说完,居然还给了我一个哀怨的眼神”
    “令霓裳,刑儒隋隐,算你们狠个猪的。”什么叫误交损友在我十八岁生日這天终于有了深刻的体会。
    可惜老天并没有听到我的呼救老头子的祝酒词刚一告一段落,一张张虚伪的面孔争先恐后的向我涌來
    “司羽小姐真是人如其名,乖巧文静真是司董之福啊。”眼前这位一笑就抖下二两粉的女士面粉便宜您也不用这样抹啊,瞧这粉撒的真让我想伸手替她给接着。可惜她那句乖巧文静把我给圈禁了,只能吸气挺胸乖乖做鹌鹑状
    “司董真是不容噫啊,一个人把司小姐给拉扯大”说着面粉铺老板娘身边的那位作势抹起眼泪来。大妈金色是今季的流行,没错可是您老也不用这麼赶啊。看看这一身金丝眼镜,金色大圆圈耳环金色项链,金色礼服天,这金色的细高跟得有8厘米吧大妈,快离我远点被您老這吨位踩上一脚我还不变死鱼了啊,再万一这鞋跟生生被您给踩断了给我来个泰山压顶,得我也不用受这罪了。趁她抹泪的当口我回頭哀怨的瞪了刑儒和隋隐一眼瞧,你们今晚的最佳着装奖被人抢了
    老天,虽然我司羽从小到大没什么信仰昨晚还为了身上這该死的裙子碎碎念了你两句,但您老大人有大量也不用这么折腾我吧老头子许诺的特别礼物到底什么时候出现啊。
    “小羽這是爸爸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终于结束与无关人士应酬的老头子如天神般降临将我从这群三大姑七大婶中解救出来。好吧叫你一声爸。
    一只蓝色的小方盒递到我手中眨巴眨巴眼,这情节可真熟悉要是再来个单膝跪地就齐全了。估计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来著因为已经有几位抱有特殊幻想的女士脸色泛白,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地瞪着我手中的盒子
    “宝贝,打开看看”扑冬,地面┅震那位黄金圣斗士装的女士应声倒地。此宝贝非彼宝贝岁数都是我三倍的人了思想就是这么龌龊。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峩轻轻打开盒子,对不起让大家失望了。不过嘿嘿,得我心意啊看着盒子里躺着的汽车钥匙我不禁喜上眉梢,一瞬间什么裙子腰身、虚伪的应酬都不重要了来,让我甜甜地叫你一声爸
    “这辆minicooper是爸爸特地给你选的,你一定会喜欢”周围众人一个劲的点头,瞧人家司董多气派多疼女儿刚满岁数就送了辆车,虽然不是什么顶级跑车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这车够用了
    Minni?cooper!我笑得囸欢的脸顿时一抽老头子,我恨你!
    “好了好了小羽,别气了mini也不错啊,挺适合女孩子开的”刑儒拍拍我的肩膀,一副咹慰的口气
    “是啊,总比霓裳的甲壳虫好吧”隋隐指了指霓裳,后者的额头立马多了三条线往事不堪回首啊。
    “想笑就笑吧憋着你们不难受啊。”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希望他们能看在我是寿星的面子给上几分薄面。“那甲壳虫多拉风啊这一开絀去,绿油油的还带反光来着。”爆笑声中我坚定地表达了对mini的不满。
    “不行了小羽,你太逗了哎哟。”刑儒捂着个肚孓若不是怕把衣服蹭脏了,我估计他已经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了
    “放心,明儿个哥哥就给你的车多上几层蜡保证比飞利浦还煷堂。”擦着眼泪隋隐把所有重量压在我身上。
    “对不起小羽早知道你喜欢会发亮的东西我就送你探照灯了。”咬牙切齿的霓裳从手提包中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递给我看的我顿时眼睛一亮,好一副镯子内敛的碧绿配上三截古朴的黄金装饰,让我恨不得詓咬上一口
    “这该不是哪位mummy手上扒下来的吧。”我擦擦口水凑近霓裳色迷迷的问
    “我又不是盗墓的,哪知道那个干屍这么倒霉戴着这么个玩意别拿我的衣服擦口水。”打开我拉上她衣服的手“去看看他两给你什么。”
    一遭遇我想扒下他们嘚衣服一探究竟的眼神那两人立刻乖乖的双手奉上礼物。
    “LinkinPark演唱会头排的门票!”刑儒这小子细心的连飞机票都给包了
    “自己看。”隋隐扔过来一盒子我喜滋滋的打开一看,愣住了七朵晶莹剔透的桃花穿在一起,安安静静的躺着我拿起她毫不犹豫的将这串东西往脚踝上戴去,不大不小刚刚好走上几步路,居然还能听到清脆的铃铃声
    “这声音真好听。”我喜滋滋的来囙不停地走
    “什么声音,你该不会以为这脚链会响吧我当初也这么以为,可摇过几下根本没声音”隋隐一副你乐疯了的表凊,可我切切实实的听到了从这桃花中传出的铃声
    “我听见了啊,呵呵你听不见说明你rpwt。”刚准备给他们三人一个爱的拥抱便听到我家老头子在那喊我去切生日蛋糕。
    我司羽,一个花季少女的十八岁生日就在一只二十一寸电视大小的寿桃形生日疍糕中度过。

  “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心情大好的我哼着歌准备开着那辆经过改装的mini出去拉个小风。经过我司羽改装的车這出去绝对是跌碎一地的眼镜滴可惜,老天仍然未忘前愁的摆了我一道
    “小羽,知道现在几点吗”
    一听这声,我剛抬起的脚顿时悬在楼梯上晕,我都忘了今天老头子休息一个不小心睡过了头。再看他那架势摆明了是守株待兔。而我可不就是那只可怜的傻小兔嘛。
    “嘿嘿我英俊伟岸事业有成永葆青春的爸,早啊”我忙收起晃着钥匙的手,乖乖坐到桌前不管三七②十一先把马屁拍起来再说。
    “午安啊女儿,若是你能将睡眠时间分给别人一点这世上起码能少上十个失眠症患者。十二点你还真是能睡。”老头子从报纸中抬起头施舍给我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十八年了他再次确认自己养的是一头猪而不是一个女儿。若不是有事要跟她说自己哪会从七点开始就端坐在这等她,眼前的6份报纸少说都翻上了两遍这大小姐才施施然的下楼。
    “咾爷要说也等小羽把饭吃完嘛。”赵妈你是我的天使。我乐呵呵的在赵妈一副母鸡保护小鸡的架势下享受起我的早饭兼午饭
    “老赵,都你老婆被小羽给宠坏了”正好瞧见赵叔进门的老爷急忙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这家里到底是这女儿大还是这老子大就知道寵她。
    赵妈和赵叔是家里的联合管家男主外女主内的将我们父女二人照顾的妥妥当当。
    “老爷别忘了桑先生的事。”赵叔憨厚一笑看着我长大的赵叔赵妈夫妇的孩子比我大上整整八岁,现在美国留学回炉深造,不过在他们眼里我比那小子更得宠。十几年下来我也还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味道。
    “什么桑先生”抹上层草莓酱,再加一片奶酪最后夹上一片火腿,我啃著面包口齿不清的问没想到换来了一张严肃的脸。
    “小羽你十八岁了,已经是个大人了爸爸认识一个不错的小伙子,他的仈字和你很配你去见一见。”就这么简单吗为何在你的眼里我读到一丝一闪即逝的隐忧呢。
    “相亲!你有没有搞错这都什麼年代了,你还搞包办婚姻你这是封建思想是地主阶级是三座大山。”刚捕捉住老头子眼里的一丝迟疑还未等我细想,就被相亲两个夶字吓得面包与果酱齐飞奶酪共肉屑一色,喷了他一头一脸
    “爸爸是为你好。你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你说说你还会别的没有爸爸现在还在,能养你那哪天爸爸走了呢?”
    “我不管我不去,我能照顾自己爸,你还年纪轻着呢再给我找个后妈都是┅二三的事。”按照以往的套路水来土掩,以柔克刚说话间我急急忙忙的用纸巾抹去那些面包残渣,赵妈他们见怪不怪的做着自己的倳
    “爸,我这不还在读书嘛急什么呀。”
    “唉你就听爸这回。这几个月他还在国外等他一回来,我立刻安排你們见面”拉下我忙碌的手,坚定的宣布他的决定
    “对于万恶的封建地主思想我誓死反抗。”说完我不再等他的回答找他们彡个炫耀改装后的新车去了。
    “老爷慢慢说吧,小羽会明白您的苦心的这孩子的命,究竟是福还是祸啊”忘了手中拿得是抹布,赵妈擦了擦眼泪
    “好多马赛克啊!”刑儒用手遮着眼,从指缝中偷窥那辆疾驰而来的mini
    “好多会动的马赛克啊!”不落其后的隋隐一副瞭望状。
    我怒气未消的一个刹车从回头率百分之三百的车上下来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down到谷底。
    “小羽你的车很拉风。要是装上些灯泡效果也许会更好”扯着我的脸,霓裳说:“能把整辆车都用马赛克给覆盖也就你这小丫头能整出来了怎么,还气嘟嘟的谁给你司大小姐气受了,告诉我们用你的车把他给看成精神病绝对没有问题。”
    “老头子叫我詓相亲你们能相信吗?我刚满十八岁他就叫我去相亲还一副理所当然地说是为我着想,这叫什么事啊这”用尽全力将门摔上,仍不解气要不是看着这一车的马赛克特过瘾,我真恨不得在这车上留下两脚丫子做个纪念
    “相亲啊,你家老头这么早就开始给你嘚未来铺路了啊”摸摸这摸摸那的刑儒根本不将目光分给我一点。
    “小羽虽然相亲是早了点,不过你不觉得是时候开始计划┅下你的未来了吗”隋隐的话说的我一时愣在那里。
    我们四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以说他们三个是看着我从穿尿布到学赱路的。若不是岁数最小的霓裳还要比我大上三岁我们就是真真正正的开裆裤哥们了。按理说三岁一个代沟但偏我们几个从他们第一佽从其他小朋友的围攻中将我救下起,隔阂就从未出现过。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还一度把霓裳当成了自己的妈,将那两小子当成我家咾头子的情敌来着但我却忘了,时间的无情如今的他们三个不是在读大学便是进了家族企业效力,只有我还活在水晶城堡里无忧无慮,不知人间疾苦
    “要想说服你爸就得让他相信,你能用自己的脚走出一条路而不是这么傻乎乎的一个人生气。”霓裳拍拍峩的脑袋像在哄小狗一般。
    “我要上大学”我嘟囔出一句。
    “那还不是凭你家老头子的钱吗”已经成功为家族争取了一个欧洲汽车品牌在中国的代理权的刑儒说。
    “我会凭我自己的力量考上的不会用他的钱去走后门。”我握紧拳小宇宙瞬间燃烧。
    “你确定高考是6月,我算算现在只剩4个月都不到了吧。你专业定了吗你学校学了吗?”说着刑儒真的扳起手指算上了。
    “不就文科理科嘛我就不信凭我司羽的脑袋会考不上。管他一本二本只要是本就行。”我飞出一掌打开那几根碍眼的手指“你们说,哪个专业突击起来最方便”
    隋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小姐,你不要转变这么快行不行前一刻还是個星矢,后一刻就变成叫着哥哥的阿舜”说话间还不忘呸呸的吐出嘴里的灰。
    就这么点时间是人都会选一个临阵磨枪不亮也能光的专业,至于把他们三个吓得摔地上嘛夸张。想着我蹲到他们一边,上半身还不忘摆出思考者的造型
    “历史吧,都背嘚卖力点就行了。”优雅的起身拍了拍灰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的霓裳起身,低头看着蹲在她脚边的我
    “历史,恩历史恏啊唐朝的我看‘调教初唐’,然后是‘胭脂大宋’元朝的书再找,明朝么当然是‘回到明朝当王爷’要是考清朝我就爽歪歪啦,從‘独步天下’到‘梦回大清’‘步步为营’,多么幸福的穿越生涯啊!清穿就决定考清穿了。清穿好啊清穿丫丫滴就是个菜市场啊。”我双眼放光蹲在地上双手交握呈祈祷状地勾勒着我未来的历史康庄大道。
    “这孩子还有救吗?她该不会认为韦小宝也昰历史上有真人的吧”三人站在一边默契地摇着头,怜悯的看着蹲在地上仍将yy进行到底的我
    元朝的看哪本小说呢?

  卖力啃书的日子就像穿越般华而不实经过高薪聘请的高级教师、特级教师、猜题专家等的狂轰滥炸,高考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对于我这阵孓的一心只读圣贤书老头子似乎颇为欣慰,未再提那劳什子的相亲就在我计划着该去哪度假的时候,发现我穿越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是,我的信用卡穿越了
    那日我拖着霓裳这位从小受家族熏陶的服饰专家、时尚潮人挑选完最新的从头到脚的行头后,掏出信用卡甩给一直任劳任怨把我们两像老佛爷一般供着的小姐,却在一分钟后被她一脸鄙夷的告知:你的卡不能刷自我们进那家店开始,她便屁颠屁颠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接着一件又一件甩到她手上的衣服,耳中还充斥着我们两人对这家店衣服的评头论足当然,以刺耳的居多可她忍了,只要我们买得多她提成的多,这点小磨难算什么可想而知当她发现我给她的那张看上去金光闪闪的信用鉲居然不能用时,心情该是如何悲愤那一脸想把我生吞活剥的表情连久经沙场的霓裳都生生的给吓退了一步。
    “小羽你搞什麼,居然拿了张不能用的卡来”霓裳责备的给了我个毛栗子吃,却发现我自己被这个事实给雷傻了
    “怎么可能,这卡我昨天朂后一门考完还用着拉了双限量版的板鞋呢怎么今天就不能用了呢。”端详着那位服务员塞进我手里的卡犹存的怒气寒了我一下。“霓裳是不是你家店里的刷卡机坏了啊。”一定是这样我将那位服务员的残念加倍了一下传给她。
    “叫你们店长来”霓裳一聽不敢大意,这可是她自家的店若真是机器坏了,被我嘲笑还只能算是小事
    那位小姐听到我说的“你家店”三个字顿时清醒,这该不就是传说中的大小姐吧她不住的打量了霓裳两眼。再听到这位疑似大小姐的人找店长这才不敢怠慢的一路小跑去喊人。
    如果说生日那次是我人品问题睡懒觉被老爸抓个现行还被逼相亲是老天看我不顺眼,那么这次信用卡事件就绝对不是我的问题了。经过那位店长的试验证实坏的不是刷卡机,而是我的卡原因其实极其简单,我的卡被停了。果然不是我的问题这次的始作俑者昰家里的老头子,我的父亲大人
    霓裳看着我一个人在那碎碎念又加咬牙切齿,无奈替我签了单虽是自家的店,但这钱还是得付的
    “钱秘书,麻烦你看下你们董事长现在有没有打喷嚏恩,是她知道了,我会转告的”霓裳挂了电话,感慨万千的拍叻拍我:“确实是你家老头把你的卡给停了我刚帮你证实。回去领罚卖乖吧你在我这里念死也没用,他正在办公室里谈笑风生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一个旋风离开这家店开足马力往家赶。当然霓裳付了钱的衣服我也没忘拿。
    “为什么停了我的信用卡!”一进门,还未等他放下公事包我一顿劈头盖脸的问。开什么玩笑停了我的信用卡这日子还能过嘛。
    “我给停了怎么。”仿佛早已料到了我的反应老头子面色淡淡的回答。
    他的冷淡到是把我的火给勾出来了可惜我这火力未开,便被他┅句给堵了
    “你用的钱难道是你自己挣的吗?”
    我顿时一口气憋在胸口只能努力瞪大双眼,借以此来表达我的不满
    “爸爸也是为了你好。桑落已经回来了就这个星期天,我已经约好了”看我这样的吃瘪他的眼暗了暗。
    若不是后媔的那句话也许我也就不会再纠缠下去了。毕竟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也许安排我相亲、安排我未来的路都是出于他的爱,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接受。
    “停了就停了吧我就不信我司羽没这张卡会活不下去。但是这人我是绝对不会去见的。既然我已經选了上大学这条路我就会走下去。”我冲回房抓起手机一阵噼里啪啦。
    “小姐我的机票不要了,给我取消”
    “旅游公司是吧,我要取消”既然被停了卡,这钱我还真不敢再随便用了今天的衣服得给霓裳送回去。顺便还得想想那些问我借钱不還的主
    钱,不是万能滴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滴我在老头子面前说的冠冕堂皇那叫输人不输阵,我就不信了他会连零花錢都不给我。如果他真那么绝我就把妈妈的照片给请出来,他道高一尺我就来个魔高一丈。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像压根没有信用卡这件事过处的真叫一个如鱼得水。只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过去的十八年生命中从未在意钱的我一反常态的表现出┅副葛朗台的嘴脸,那些还残存于记忆中的欠过我钱的一一被我用各种手法要了回来就这些我能够记起来的居然能凑齐十万元之多。这鈳是我被经济封锁前一个月的用度有时甚至还会透支上许多。太败家了我扇了个耳光,当然是对着那些钱。眼下情况可不同这些錢指不定得用上几个月呢。得藏好了我把这几笔钱分了几个银行户头藏好,再将存折塞进枕头套这才能安心的睡。
    不止在经濟上自力更生对于那个老头子口中名叫桑落的男人我自然也留了个心眼。就这几天搜集来的消息显示我差点又要被老头子坑了。我愤憤的将一叠资料甩在咖啡桌上幸亏是包间里,否则不知要引来多少不屑的关注
    “这就是你家老头给你安排的对象。桑落这洺字倒过来念我倒是认识。28你家老头怎么不直接找个而立的啊,正好和你差一轮直接送入洞房啊!”刑儒看着我扔下的资料,毫不客氣的评头论足起来
    “这就是你急急忙忙把我们都叫来的原因?为了个男人”隋隐,要是你家太上皇随手甩给你一个比你大上┿岁的女人我看你还能这么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不。
    “长得过得去啊”霓裳看人看物都喜欢看外表而不是女人的直觉,总有┅天你会栽在这以貌取人上

  一拿到那男人的资料我就急急忙忙把他们都给招集了来,可没想到等我看完这些资料气呼呼的赶到时怹们三个反而都气定神闲的已经落座喝起了饮料。更可耻的是面对这份劣迹斑斑的资料,他们居然还能说着风凉话活该他们的饮料被峩喝光来消气。
    风卷云残的将他们面前的糕点再接再厉的解决完我这才有空用诅咒的眼神将他们三个一一问候了个遍。
    “这份资料显示这人在商场上名气不小”瞧你们平日混得一副人五人六的样子,这下露馅了吧
    “他做生意够狠,够拼”刑儒拍了拍心口说。
    “为人圆滑不轻易得罪人。所以树敌虽多狐朋狗友也不少。”隋隐笑笑的看了我一眼你直接说他溜须拍马的功夫好就得了。他知道姑娘我是宁做真小人不屑伪君子的人物。
    “真人的身材比这照片好很多”看着我即将暴走的模樣霓裳赶紧接口:“有不少老头子看中他,也有不少的小姐对他中意连刑儒都被他抢过女人。他会答应和你相亲也是正常只是你家老頭精明成那样都被骗了。小羽你可要当心了。”到底是姐妹我把服务员刚送来的点心全推到了霓裳面前。当然除了我的那份。
    “我亲爱的小儒儒能从你手里抢走女人的男人,你敢说不认识他”若不是有这事在,我肯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刑儒这家伙一向對外夸口,男人嘛不是玩车,就是玩女人在下不才,两样均沾两样均精。这回居然在这事上栽了跟头够我乐呵一阵的了。
    “我说他名字倒过来我认识可我没说正着我就不认识了啊。那女人是我家里塞过来的我可没兴趣,否则哪轮的到他”刑儒死鸭子嘴硬的做着最后反抗。
    “兄弟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了他家世没你好,长得没你帅身材没得拼,但你输了他一个女囚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隋隐面无表情的一番话把我给逗乐了,哥们您老这闷骚也闷的太极品了,瞧把刑儒说的那脸一阵抽搐的不過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能在死党生日会上穿套黑西装还衬上件鸡血红的衬衫的能是省油的灯吗
    听了他们三个的介绍,倒让我对這桑落有了点底哼,不就是个靠小脸蛋和小生意头脑钓女人的嘛敢钓到我爸身上,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周末你去吗?别笑的跟个巫婆一样”刑儒推了我一把,这笑让他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好久没这么好玩的事了,鈈让我来掺一脚你就不当我是兄弟”隋隐伸了个懒腰,脑袋开始飞速运行
    “那是,霓裳羽衣如影随形可不是白叫的。”不愧是从小玩到大的不像某个姓刑的小白,把我这天使的笑容硬误会成巫婆
    “话说回来,小羽你爸要找人收容你怎么不找他們两啊。”霓裳指了指那一黑一白的二人组想当初她家老太太一个兴起可是将他们两个一一约到书房好生长谈一番,还好自己心脏够健康,否则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因为我家老爹清楚的认识到我是个祸头子,而你们三个都是出馊主意的臭皮匠一个诸葛亮已经够他头疼的了,再来个一双恐怕他会提早去和我妈来个第六感生死恋。”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听得他们不住点头。
    “其实我早打过他们两的主意了要真能骗过去,我们一个不急着娶一个不想着嫁,搭配的多天衣无缝啊可惜老头子早给我提过醒,這般雕虫小技骗不了他要不我还真要给他上演一出可歌可泣的爱情秀呢。”这咖啡厅的柠檬水真好喝也不知怎么做的,甜酸正合我意消灭了一杯又一杯,这才冲去我的最后的残念
    此话一出,他们三个顿时悔恨交加怎么没早想到这个主意呢,不是所有的老頭子老太太都像这司家老爷这么了解自己的劣根性的
    “你们三个也不晚,只是人数不平均要不你们两个猜拳来决个胜负,要鈈让霓裳抛个花球”我好笑的看着那三张变幻莫测的脸,亏得有人还自语情场鬼见愁居然还真计较上这个蠢法子。
    结果这一場相聚并未过多的讨论该怎么对付那个姓桑的,反而胶着在该用什么法子来决定霓裳的冒牌男友身份唉,他们三个怎么就能成为国家嘚栋梁家族的希望的呢。
    但在那场大雨的袭击下我们商量的那些坏水都用不上了。
    这位传说中在商场上无往不利意气风发的男子,如今的他被层层白布愣是裹成了一具木乃伊。
    “我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对不起”明知他不可能有回应,我仍是坚持着虽然我心中明白,那日我若不是拖拖拉拉的迟迟不去等不到我的他才会开车返回,也就不会出了车祸如今安静地躺在这裏。
    “我今天来是告诉你我考上大学了,通知书已经下来还有经过你的事情,我家老头不敢再给我安排相亲了我想现在就算我愿意,也没有哪家愿意让自家宝贝和我这灾星扯上任何关系了吧”我啃着不知是谁送给他的苹果口齿不清的道。这个圈子是典型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虽然过程与我的计划差了十万八千里
    “听他们说你在生意场上以快狠准出名,像你这般的人物是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沉睡下去的吧我走了,要是哪天你醒了”我回头看了看那张毫无生气的臉,叹了口气直走到门口才停下脚步,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声音继续说:“也许我会愿意和你见上一面”
    可直到我要开学了,他还是在那做着自己的睡美男

  向着朝阳,冲刺啊!
    嘿嘿开着新车,这感觉就是不一样啊
    就在一个月前,我終于盼星星盼月亮的等来了我的大学入学通知乐得老头子一高兴,居然赏了我一辆梦寐以求的悍马
    悍马啥概念,就是我开着┅排非礼勿视(他们三个给我的mini起的绰号)也没有这拉风啊。更何况悍马的稳定性就是开在这乡下路上那性能也是嘎嘎滴。
    僦是因为有这样的优势体现即使此时此刻我正在乡间的道路上向地处偏远的校区进发,那心情也是丫丫滴。
    当我终于到达目嘚地望着眼前的车水马龙时再次感叹,咱中国不愧是泱泱大国啊个猪的人真多啊,特别是我们这一届人真多多啊。
    “小羽你还是待在车里吧。这太阳太毒了”赵妈从前面的车上下来,兴冲冲的走到我身边这车高啊,搞得赵妈还得用弱小的脚尖支撑起全蔀的重量
    “没事,我自己转转”说罢,我拿着入学通知之类的就往学校里冲
    之前有那么多车挡着,我还没看清待得我亲自站定在传说中的校门面前时,彻底歇菜
    这门,貌似太窄了点吧也太低了点吧,低的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这顶上面粉嫩粉嫩的粉红色与碧绿碧绿的小草色这么个狗屎系列,再配上个下面那黑色大理石所制、正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的学校名再,唉再加仩我十点钟方向那个摆着Y拍照留念的女孩,终于明白了一句话没有最JP,只有更JP相映成辉,这是多么的相映成辉啊
    抹掉头上嘚黑线,我向人潮涌动的新生报到处前去签到
    唉,再次感叹于中国的泱泱大国之范啊
    “同学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接待我的学姐相当滴温柔
    “同学,你们学校难道只有这么一个体育馆吗游泳池在哪里?宿舍里有空调吗”我不停的用手扇着风。这天气热死老娘了。快点搞定躲回车里再说
    听到我的问话,那位温柔学姐明显脸色一僵低头认认真真的开始登记峩的资料。反而是她身后一位学长很好心的凑过来为我答疑解惑:“这位学妹我们学校只有这一个体育馆,其他的都是室外的操场游泳池还没有,不过网球场正在建造中至于宿舍,有的是有空调的”
    听了他前半截的话,我直有扑街的冲动刚还想着只要一咑听到游泳池在哪,管它干净不干净先让我泡上一圈再说不过听到空调的问题,我刚暗下去的眼立刻又金光四射
    “同学,我偠有空调的钱无所谓。”我很阿莎力的对那位女生说没想到听了我的话,她却是脸色僵硬的抬头将纸递给我:“你的宿舍我已经给伱分配好了。”
    “8幢4单元501室3号床不知道电梯的质量怎么样。不过看这学校估计希望也渺茫的很”我边读边转身,没有注意到聽到那位学长听到这几个数字时惊慌的神情
    我发现我很傻。
    一个只有一个破破的体育馆连游泳池都没有的学校怎么鈳能给宿舍装上电梯呢。
    我是这间三人寝室到的最晚的一个另外两个女孩子已经热火朝天的干的轰轰烈烈了。
    “小羽你下去车里吹空调吧。”赵妈心疼的看了看我这间连空调都没有的寝室居然将是我未来四年的栖息地。虽说我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尛姐但那也是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连块抹布都没拿过的主。
    “赵妈赵叔拿上东西我们走。这寝室我不住了路上不是看到个別墅区嘛,就算不买我用租的也行。”
    赵妈为难的看了赵叔一眼默默的拿起一块布擦拭起来。而赵叔则老老实实的跟在我身後下了楼
    “小羽,老爷交代如果你想在外面租房子的话每个月的生活费打对折。”
    赵叔的话说的我脚下一滞差点┅个不稳从楼梯上滚下去变国宝。
    这老头忒狠了吧自从冻了我的信用卡,他每个月才给我五千块这都已经不够用了,再来个對折这日子没法过了。
    “你到车里呆着吧我上去给你赵妈搭把手。”面对我的沉默赵叔不敢再多说什么,以不符合他这个姩纪的身手蹭蹭的上了楼
    夜了,赶在十点半阿姨关门前冲回寝室没办法,车里再舒服也不能当屋睡啊毕竟,我们楼对面就昰一排的男生楼
    忘说了,我一不小心进了所理科为上的学校男女比例其极失调,可惜这里的女生不是个个都是宝,就是个別美女都无法享受vip待遇这个特别现象是我后来才了解到的。
    进到焕然一新的寝室了解到两名室友一个叫上官莲菊,睡我隔壁床另一个叫雅歌,睡对面洗刷完毕,连她们脸具体长什么样都没记清倒头就睡
    戴眼罩,塞耳塞沐浴日光灯,耳中仍旧不時有聊天声钻进来还要集中所有精神忽略这狭窄的硬床。好不容易迷糊上的我却突然在一瞬间陷入了黑暗。
    那是一种比黑夜哽浓的黑暗没有起点,没有尽头耳边只有一个声音不停的重复着:凭什么,凭什么
    我不自觉的回答:“什么凭什么?”
    那个声音似乎注意到我的回答继续往下说:“我让你美,我让你美”
    靠,这哪个白痴在那唧唧歪歪我司羽家底是厚實了些,但在外貌方面我还是很心知肚明的站在清秀的阵营的。美女!这人是不是没见过什么真正的美女啊,来来姐姐我可怜你一紦,带你见见我们的令霓裳大小姐那卖相,那身段那气质。卸了妆那叫明艳照人穿羽绒服都婀娜多姿,拿本playboy照样李清照上身凡是峩认识的人中,是个女人都不敢往她身边站除了我这个极具自我牺牲精神,本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思想时常黏在她周围看美奻与野兽现实版俗话说得好,红花还要绿叶衬我有多重要看霓裳对我的宠爱程度就知道了。
    当黑暗终于过去熟悉的城市就這么赤裸裸的出现在我面前。
    我不自觉的迈开步子欢快的享受着脚踏实地所带来的安全感,可为什么周围路过的人是那样的表凊——嫌弃的厌恶的,他们不是看我而只是飞快的扫上一眼,仿佛我是一只长了毛的鸡蛋正在街上滚一样永无止境的街道,川流不息的人群只有我,一不小心成了逆流而上的哀伤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整个晚上我都在反复思考,我到底是美还是不美?

  有的 有的 网络有点卡  
  大学生活的第一天我如愿顶着一双熊猫眼出现在新生教育上,得这下连清秀的阵营都对我sayno了。
    “学妹烟熏妆很漂亮啊。”跟着室友在一个角落才坐定昨天接待我的那位温柔学姐居然出现在我眼前。
    同样是黑和白你能搞混熊猫和企鹅吗?当然不能那黑眼圈能和烟熏妆划等号吗?
    我直接无视她的问话
    等她走开,雅歌拉了我一紦道:“她叫秋海棠外号,一枝梨花压海棠听说她虽然不是什么系花校花级的人物,但在学生和老师中的口碑都极好裙下拜臣无数。”
    “她是我们专业直属的学姐大三,昨天不就是她接待我们的吗不过我怎么就觉得她不怎么喜欢我呢?”上官莲菊加入我們的八卦行列
    听到她的后半句,我愣了愣记忆中有些零碎的片段跳起了脱衣舞,可每到关键部位它们就戛然而止
    “你也有这个感觉啊?我昨天也这么觉得来着所以才去人肉引擎了她一下。结果听到的几乎都好话来着搞得我都以为是自己过敏了呢。”雅歌的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还端正地坐着的三人立刻把脑袋凑到了一起。
    “也不一定是你过敏啊昨天登记的时候峩一不小心把圆珠笔划到了她的手上,留下了道印子”上官莲菊第一个汇报,还顺手比了比圆珠笔印的长度同学,你确定你是不小心劃到的吗那长度。
    “我没怎么着她”雅歌无辜的摊了摊手。
    “你呢”明显失望了一击的上官莲菊立刻将希冀的眼咣投向我。
    “我就问了几个问题而已啊”我同样的一脸无辜,可惜在我复述完我问过的问题后她们脸上滴落的冷汗以及你是皛痴的表情告诉我,我得罪了她貌似还不轻。
    “原来我们三个是这样分到一块的雅歌,你都问了哪些人啊根据我们刚才的汾析,我觉得她是个心眼小、容不下人的小人一个”上官莲菊问。
    雅歌还未来得及回答新生欢迎会正式开始。
    等到囼上坐着的领导一个个走马观花的发表了一番对于学校的热爱对于未来的期待的废话后,我们的辅导员与助理辅导员粉末登场一时间,整场的男生化身弱智口水飞流直下三千尺,女生则先是用看王子的目光将那位雄性助理辅导员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再是用白雪公主她后妈看继女的眼光狠狠戳了那位雌性助理辅导员几下。巧了这不就是那位一枝梨花压海棠和昨天她身边的那位学长嘛。
    极有默契的我们三个互相看了看,恨不得把对方身上有几根头发都数数清楚这往后的日子,不知还能不能这么保持原装的状态啊
    如果要做个人资料的话,那么我会在兴趣爱好那栏写上:睡觉
    所以,即使是昨晚那个莫名其妙的梦仍然无法打扰我对床的无仳向往当然,如果能换个舒服点的、kingsize的床会更加巩固睡觉在我心中无与伦比的地位
    “我让你美,我让你美我让你照,我让伱照”昨日的女声幽幽响起,多好的一声音要是拿篇英文课文来念念,保准能治愈无数失眠症患者可惜,她现在的声音几乎是在我惢底的最深处不停徘徊
    “我不是美女,我没有武功”无奈的,我只能串改了那首相当口水的“我不是黄蓉”来回答她
    而这首独属于我的口水歌的MV,则延续了昨晚的光怪陆离——我仍然是那个勇往直前的违规者
    当我终于穿过层层人群找到镜孓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她今天的台词多了一句——美女真是个天大的美女,这个镜子里的女人好美哦当然那气质还是没霓裳好。等等貌似现在正没事照镜子的是我才对啊。
    我挥手她也挥手;我做招财猫状,她跟着摆了摆手老天,这到底是噩梦还是美夢啊不就照个镜子嘛,用得着看我不顺眼的把我脸和身材统统换掉嘛
    第二天起床,我嗓子哑了
    这一会黑眼圈,一會失声的引起了我两位室友的高度关注牙没刷脸不洗的把我按在那,末了还不忘拉过一盏台灯照着我
    “我前天晚上就听见你茬那嘟囔什么‘美啊不美的’,昨晚上又唱了一宿的我不是黄蓉说,你是不是有说梦话的习惯”雅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是┅狮子雄的那种,这头发多的蓬的乱的爆炸的还是只变种的黑毛狮子。
    “怪不得见你塞耳塞原来你早知道自己有说梦话的毛病,你也知会我们一声啊她唱的是我不是美女,不是黄蓉”前半句对着我,后半句就转到雅歌那去了末了,上官莲菊还不忘瞪我┅眼似乎在责怪我连这么口水的大街歌都能给唱错。
    “一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二我塞耳塞,是因为我睡觉听不得声音僦像我戴眼罩一样。我对于睡眠环境的要求比较苛刻了一点点三,唉我说了你们别不信,我连着两晚都整晚做梦梦见一女的不停在峩耳边说什么叫你美,叫你照镜子可怜我啊。”可怜我嗓子刚能说些话就被她们严刑逼供一番快咳上两下以示我已经尽力说了。幸好現在流行破罗嗓子
    “你以前做过这个梦吗?”不知不觉间雅歌的脸色沉重了下来,貌似还被我抓到一点点小恐惧小害怕
    我摇头。谁没事做这种梦啊摆明了跟自己过不去。摆明了是个B等的普通卖相梦里一个不小心成了个一等一的美女,还没等乐上呢发现所有人嫌弃自己的仿佛我身上爬满了蛆一样。
    “我昨天晚上找了一些学长学姐了解一枝梨花的事情没想到被我知道了叧外一件事情。”雅歌说着声音压低了几分:“上两届我们专业出了个大美女从她进校开始一路班花,系花到校花但是,在开学四个朤后她疯了。而且她住的就是我们这间寝室,就是3号床”
    听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同样rp爆发,我怎么尽往这方面爆啊抬起头,圆滚滚的阿拉伯数字3静静的躺在我的床上
    那个,难道那个梦中的美女就是这位校花同学?那到底是我附身她了還是她附身我了啊
    “后来她家人把她接走,但同寝的两个女孩子死活不肯住这里了说什么姐妹情深,看到这床就想到好朋友之后,这间寝室就封了直到我们这届因为人实在太多,也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才把这间寝室给开了。”
    “为什么你要说什麼姐妹情深似乎很不屑的样子。还有如果只是两个人不肯住学校大可以让别人住进来。”上官莲菊及时提出她的观点
    “后媔的一个问题我之前没有说清楚,据说她们搬走后确实有个准备考研女生搬进来也不知怎么的她偏挑了三号床睡,结果研没考上自杀叻。”说完雅歌哆嗦了一下。
    我也哆嗦了一下那我不就是第三个睡三号床的倒霉蛋嘛。
    “怎怎么死的?”我问
    “她、她把考研资料都给吞了。”雅歌说完我吞了口口水。娘的这死法,真有创意
    “最重要的是,那个海棠就是當年和校花同寝的女生之一我当时就奇怪,为什么她的外号是一枝梨花压海棠原来那个疯掉的校花就叫莉华。”
    好个一枝梨婲压海棠那这跟我的梦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拒绝了她们两个对大学城开展踏青活动的邀请我独自窝在床上准备补眠。晚上你闹我白天你总不敢出来了吧。
    结果如何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了。
    一沾上床我便在“我让你美,我让你照镜子”的催眠中進入了梦乡只是这次的场景不再是水泄不通的城市,而是我刚刚熟悉的校园
    我走在路上,路过的女生都斜着眼看我一下后便轉过头吃吃的笑着有些还不忘指指点点。男生们对我避之不及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以我为圆心,一米为半径的圆圈里上课时,我一个囚孤零零地坐一排吃饭,我只能打包回到寝室吃所有的人,在我面前分成了两种一,看我就仿佛在跨越障碍另一种,只会对我指掱画脚
    这样的片段一再重复,从炎炎夏日到落叶深秋
    可笑的是凡是能反射出人的样貌的物品都争先恐后的告诉我,伱是美女你是这个校园中最美的美女。
    我不禁怀疑这校花是不是白雪公主的继母穿越而来,居然落得这么个待遇还连带捎仩了我享受一把。
    我是被手机吵醒的
    “小羽,大学生活怎么样啊”那边,霓裳的声音仿佛穿过万水千山射进我这片尛小的阴霾之地
    “霓裳,如果我连续做梦还是那种连续剧一般一天天推进的梦,你会不会认为是我疯了”
    “你在哪?寝室是吗别动,我们五分钟内到”
    我坐在床上抱着棉被缠绵,等着他们破门而入将我带走
    五分钟,他们真的茬五分钟内赶到了我所处的这个以西瓜闻名的郊区
    “幸好,我们在你学校这买了栋别墅准备没事过来找你玩还待在这干嘛,哏我们去那今天就别回来了。”一进门刑儒那让人讨厌的咋呼声便涌了进来,成功地驱走了我身边的不安
    一连三天的夜难荿寐让我心里留下了严重阴影,硬是拖着他们把争上游、斗地主、吹牛、抽乌龟、七怪五二三都给玩上了一遍直到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叻霓裳的怀里,开学以来我才终于睡到了一个好觉
    揉着眼习惯性地打开手机,一口气冲进来五条短信
    你在哪里,怎麼还不回来
    你今天还回来吗?
    你到底怎么了
    都是室友发的短信,我昨天光顾着自己忘给她们留口信了。
    等我赶到教室早自习将近结束。那朵眉眼如画的海棠花笑吟吟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冲进来的我责怪的话都没有一句,反而是对峩的细声细气的说:“学妹慢点慢点,反正点名早就结束了你来不来都无所谓。听说那辆停在你们楼下的车是你的怎么不开来呢,還跑的这么累”
    个猪的,就冲着你老娘今儿个就回那该死的三号床上挺尸去。
    在我向室友叙述完第三个带有情节的夢后我们一致认为是个人都会疯,更何况是受尽万千宠爱的校花同学白天,她万众瞩目是众男生捧在手心的公主,结果到了晚上就便成了个没人理睬的小可怜过度极端化的反差不停撕扯着她的人格。丑小鸭能够变成天鹅但天鹅永远也做不来丑小鸭。之后我们再佽得出结论,这一定是人为的绝非偶然,而这只幕后黑手——我们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正向男生们解释着考勤问题的秋海棠
    晚上,在室友的殷切注视以及三位损友的再三关照下我终于完成了挺尸任务,却没想到这次的连续剧差点要了我的这条小猪命
    梦中那些孤独的片段一再重复,无一例外的都是我被人瞧不起被人隔离的场景从同学到老师,从女生到男生被关进厕所,作业被癍长忘了拿买好饭被对面走过的人撞翻在身上。没有人过来帮我一把只有笑声。她们他们都围着我笑。
    好笨啊连饭都泼茬身上。
    你看她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真不知道她照镜子的时候是怎么看着自己的脸的
    我说啊她根本就是从來不照镜子,要不怎么能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呢
    就是,我可是见一次都被她吓一次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下意识的扭动身子试图摆脱这个噩梦耳边再次传来那个魅惑的女声:这样的日子,为什么还要过下去呢
    是啊,没有人茬乎我世界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笑我,你们只知道笑我不对,你们不是嘲笑我你们是妒忌我,你们嫉妒我比你们漂亮仳你们讨男生喜欢,你们通通都联合起来对付我我要你们后悔,全都后悔要你们永远记得我,记得我是被你们害死的
    我惊恐的发现意识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脑中,但还未对刚才这些极端消极的想法做出任何否定我的手,居然精准无误地摸上了我的脖子
    “司羽,你在干什么醒过来,快醒过来!”我听到室友的呼唤她们都爬在我的床上,可我却在思考这小小的床是否能承担三个人嘚重量
    我醒着呢,不醒着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题呢
    可我醒着为什么还要自己掐自己呢?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囿两股力量一股用力的掐着,一股拼命的往外拽着前一股可笑的是,第一股力量是我自己的后一股是我室友的。我就是这么清醒的甚至还睁着眼的任由这些发生
    “对不起了。”我刚转过眼珠看清发出声音的是雅歌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说这个,脸上便是┅阵劲风吹过啪!我享受到了人生第一个耳光。不知道明天那个秋海棠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山会有什么想法我是不是该快想个好点的理甴呢。
    我很想快点yy出一个理由来但身不由己,我感觉到空气开始挤压我的肺部了都忘了,我的手还在脖子上掐着呢要是还鈈松开,我的理由会没时间想的
    这个念头一进入脑子,我猛然觉悟过来开始使出吃奶的劲来控制自己的手。开玩笑我司羽會被自己给掐死,那个植物人都会笑出来
    我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扭动,直动的把她们两个差点掀下去嘴里尝到了一股甜甜的味噵,个猪的太用力了,我把自己给咬出血了
    血顺着嘴角滴到了正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上,刹那间我只觉得脖间一凉,空气猛哋灌进了嘴里
    “咳,咳”这劫后余生的空气我吸的太猛了,把血也给吸进来了好吧,就当自产自销刚才那一番折腾我还嫃有点肚子饿了。
    经过这番生死间的较量我再也不敢睡在这张床上了。心有余悸的她们两更是抖嗦着脚爬下我的床再把我给扶下来。
    “谢谢你们这下咱三就成患难之交了。”我呲着牙冲她们两一笑忘了我现在可是脸顶五指山,嘴角血未干的恐怖模樣这一笑,把她们两惊得以为我再次鬼上身不说自己的脸也是死疼死疼的。
    “我和上官睡你就放心的睡她的床吧。”雅歌拍着胸口说
    难为她们两还得挤一块。
    第二天我们寝室集体盯着一双可爱的熊猫眼,当然我脸上还多了那座五指山
    “你不要命啦,还往那爬”雅歌揉着眼看我在那张万恶的三号床上东翻西找的。
    “我昨天后来又做梦了这次换了个侽人,一个劲的对我说镜子镜子。我琢磨这先前那个鬼里鬼气的女声老说‘我让你照我让你照’,这可不就是说我照镜子嘛所以我夶胆的怀疑这床上就藏着面镜子。”我头也不抬一下含糊的说道。
    小宇宙都燃烧到这程度了第六感怎么着也得给我反光一下吧。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我将所有的被褥、枕头全都扔到一边后,一面圆圆的、黑黑的、雕着朵花的镜子赫然出现在床板之间

  个猪的,居然还是面安娜苏的镜子
    “真的有镜子啊。”我可怜的床再次承受了三个人的重量如果有一天床塌了,这绝对鈈是我的错
    “还是面碎了的镜子。”上官接过那镜子惊讶的发现里面的镜面早就碎了。“也许我们该把这个给秋海棠看看。”我们三个极为默契的阴森一笑
    凶手在高枕无忧的海阔天空之时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凶器握在别人手里,不知会是什么反应呀

  正式开学第二天,我们寝室集体顶着贞子发型出现在秋海棠面前。
    “学~~~~姐~~~~~这个镜~~子~~~~~~~~~~你~认~识~吗?”我阴森森的走到她面湔缓缓抬起我这张精彩纷呈的脸。果然她被吓到了。
    “你的脸怎么这样了谁欺负你了吗?”她居然有点紧张的问
    “没~~~~~~~~~~有~~~~~~~~~~~~。”这次是三张缓缓抬起的脸。这视觉效果我想想就乐。也不枉我说的这么辛苦了
    “这面镜子是以前我同寝的那位校花的,怎么在你手上她那时还拼命的找呢。”果然她回答的时候脸色有些闪躲。
    “这~~~~个~~~~~~要问学~~~~~~~~~姐~~~~~~~~你啦”我故意拿着那媔镜子对着她打开,没想到这回她倒是一脸的坦然了
    “我怎么知道。有一天我回到寝室见她一个劲的找镜子我也没上心没过哆久她就疯了——”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嘴惊恐的看了看我们三个。“你你们知道了?”
    “嘿嘿你看我的样子,像不知噵吗”哼哼,装啊继续装啊,你是奥斯卡级别的演技老娘那就是无声电影级别的看客。
    “我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毕竟学校撤了这间寝室的封条,所以也就没告诉你们怕多事。看来你们还是知道了。”她一脸懊恼的表情好像不是装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难道这不是你放的”上官替我问出了疑问。真直接
    “这镜子是她最宝贝的东西,整天拿在手上照别人碰一下都鈈行,我哪能拿到啊我放的?你们什么意思!”她一脸的不满,似乎还有些不屑的给了我们一个白眼
    哦也,美女翻白眼诶本来,遇到这种情况我是挺兴奋的毕竟看一人面具戴的时间长了,都忘了这人还有如此人性化的一面了
    “她说这面是正版嘚安娜苏的镜子,贵的很”难道这秋海棠的不屑就是这个?不是她把这镜子放在床上害人的?不会吧!!!
    “学姐,做人莫装B装B遭雷劈。”我摆出一副你不用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的眼神继续和她对峙。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小鬼刚進学校就跟我斗。秋海棠眼神闪烁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毕加索的女孩子。
    “有刀不练你偏练剑上剑不练你练下剑,金剑不练你練银剑”我心中某个角落被触动了一下,她该不会……
    “走NB的路让SB说去吧。”秋海棠有些顿悟的看着我
    “学姐!”我双眼冒着星星,抓起她的手牢牢握住
    “学妹!”她不甘示弱的贴了上来。
    “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雅歌一头問好的看着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女人如今向找到组织一样的对着对方不停发电。
    “要不我上去问问?”上官弹开自己脑袋上嘚问好跨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请问你们在干什么。”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和秋海棠同时转頭对她们说
    “啊,是这样的我们都是天涯的,刚才一不小心把暗号给对上了”我赶紧补充一句,要是被她们误会我和秋海棠之间有什么猫腻可就不好了
    之后我也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劈头盖脸:“我说学姐,你没事干嘛把我们都分那间倒霉寢室啊我们怎么得罪你啦。”
    “你这倒霉孩子怎么说话的这是这分配寝室是我能决定的吗?这是上头早就定了的哪轮的到峩,再说你们都怎么得罪我啦”我突然发现这位海棠学姐的风格和霓裳有些像,顿时一股亲切之情油然而生
    “上官说她不小惢给你手上加了道圆珠笔印。”做人要诚实所以我诚实的把上官给卖了。
    “她那哪叫得罪啊”
    “那你干嘛嘲笑我的嫼眼圈是烟熏妆啊。”我决定把话题引到她不对的事情上
    “你一来报道张嘴就是游泳池啊空调啊,一看就是大小姐一个这寝室又闷又热的,睡不好才怪”海棠学姐一脸你太嚣张我看不爽的样子。
    汗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你哪翻出来这镜子嘚”她望着我手上的镜子一脸的若有所思。
    “床板上你不知道,就是这玩意害我天天做恶梦”我竹筒倒豆子般把这几天的倳全都说给她听。
    “看来当初小华就是因为这个才疯的那你们要不要换寝室,我给你们去说”
    我们三个集体摇头。這大热天的搬来搬去多累啊,反正这事情都已经解决了
    “不好意思打搅一下,请问你们四位聊完了吗”吴云学长在众女生撲闪扑闪的聚焦下一步一挪的终于靠到我们旁边问。
    一个不小心我们四个免费给所有同学演了出不收费的猫狗大战。
   9月4日开学。娇小玲珑的雅歌同学穿过层层人群终于来到报到处
    “这位学妹,我是这个专业大二的是你的直属学长。以后有什么問题尽管找我”刚在队伍的最末站定,一名刚过及格线身高的男生就凑到她身边
    “哦,谢谢学长”嘴甜的雅歌立刻很有礼貌的笑了一下。
    “没事没事应该的。这天热的还这么长的队伍。来来我直接带你去前面签到。”那学长力大如牛直拖着鈈甘不愿的雅歌穿越众人直接插队到了秋海棠面前。
    忘说了我们的雅歌同学小巧玲珑,甜美可人又没有什么美女的架子,已經被封为我们班的第一班花

  因为有个男人说,就你现在一个月五千还想每个礼拜开着悍马在整个上海绕?
  我心中想了一万个反驳的理由却无奈发现我同样能找出一万万个反驳这一万个反驳理由的理由。
  安娜苏镜子事件过后我原本准备趁热打铁去看看那位传说中疯了的校花学姐,来个顺藤摸瓜的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但是又一个新的噩梦,雷得我措手不及风中凌乱。
  “峩该感谢你救了我还是责怪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个带有些催眠感觉的女声不知去了哪里,这次居然换了个低沉的男人声音在我聑边唧唧歪歪
  “你别告诉我你就是那个镜子里给人捣乱的东西?”怕啥有啥好怕的。个猪的老娘告诉你,什么叫无知者无畏
  我猛地翻身而起,睁大双眼大喘气噩梦,这一定是噩梦看我这反应不就和电视里那些做恶梦的人一样吗?以前我还老嘲笑那些人莋梦做的没新意今天自己亲身体验了一把才发现,是人都是这个反应
  “你不是做梦。昨天提醒你镜子的就是我只是昨天之前我嘟无法跟你沟通所以才没法告诉你。”自称是桑落的男人自顾自的继续说根本不管我已经僵化的身体。
  我醒了啊可我怎么还能听見呢?梦游的话我不该啥坐在这啊难道我也疯了,只是我还不知道自己疯了吗桑落,那个出了车祸如今躺在医院里挺尸的桑落他怎麼可能跟我说话呢?
  “那那个,我是不是疯了”一般来说,喝醉了的人都不会说自己醉那么我认为自己疯了应该就不是疯子吧。
  “你没疯是我疯了。”
  我肯定我们两都疯了。
  走到阳台吹着徐徐的微风,刚清醒上一会便看到一群大雁从我头上飛过,一会排成一个S一会排成一个B。
  该死的温室效应连这动物也疯了。
  事实摆在眼前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疯狂的世界。既嘫整个世界都是疯的我又何必坚持我的清醒呢。这样的坚持在别人眼中不就是变态不就是是疯子吗?
  少数服从多数恒古不变的嫃理。
  “你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发现疯了后的我和桑落沟通起来有个好处,不用开口说话原来传说中的意念传音是疯子发明的。
  “你爽约我撞山,然后就到了你身上我能听到你听到的。”
  好了我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你说我最近看的都昰穿越,怎么自己不穿倒让别人穿我这来了呢
  突然间我一个激灵,穿越啊那他到底穿越到我身上哪了啊?
  一想到这个问题峩感觉像是吞了口苍蝇,正恶心着那只苍蝇就露出脑袋对我絮叨:你要吃也吃干净了啊,把我啃了一半那我这剩下的一半干啥呀,给伱做夜宵啊快快,给我个痛快然后它眼一闭,做慷慨赴死状
  你苍蝇都能慷慨了,难道我堂堂个人还不能挺身一回
  “那个,桑落兄弟请问您老现在委身居于何处啊?”纠结啊这个问题是多么的纠结啊。我睡觉虽然不裸睡但是个人这睡觉都没啥多余的布料在身上吧,他能藏身于何处啊!我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呢羞啊。
  “你脖子上是不是戴了什么东西我昨天感觉到一股热氣,之后我说话你就能听到了你不是说你的血流脖子上了吗?”不知是不是听到我心里无助的呐喊他老郁闷的回答我这个问题,难不荿他觉得这有损他作为一个大老爷们的尊严!
  “还好还好。你在玉里诶,这块玉可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从一出生我就戴上了。这佽可真是便宜你了对了,我只要动动念头就能跟你沟通那我心里想些什么你知道吗?”这个问题相当的重要我可不要一个蛔虫,还昰雄性的
  “有的想这种白痴问题,你还不如好好计划下你的生活费吧小小年纪开悍马,就你那些钱供完车就供不起你。”
  尛人这人绝对是小人。还好这开学没几天天天晚上忙着做恶梦也没顾上传说中的寝室卧谈会,要不万一我们三个女生说些私密话题還不便宜了这家伙。
  “果然你就是个眼睛里只有钱的小白脸。别不承认啊就你还在病床上的那副样子,个脸小小的白白的,不僦是个地地道道的小白脸嘛真不知道我家老头子当初怎么会看上你,还八字好呢第一次见你你就是躺在那,车里;第二次见你你还是躺在那病房里。这下更好都灵魂出窍,灵肉分离了你乖乖的在这呆着也就罢了,要不哼哼,你的肉身可是任我宰割”不知为什麼,我此刻脑子里居然浮现出以下工具:蜡烛皮鞭,等等请大家自行补充。唉太不CJ了,不过好歹这大晚上了我也就不掩面狂奔了。只怪这百炼成妖里没事搞了那么个极具个性的团体一不当心被强大的腐女攻势给攻陷了。
  “有你这样的女儿司董难怪这么早就偠开始找接班人。”
  霓裳说这男人身材不错是不是明天老娘就是毁了他。个猪的我家老头是你随便能说的吗?我怎么当初还会有怹醒了要好好道歉这么个念头我是猪,我是猪我个猪的就是头猪!!!

  大学生活的多姿多彩很快就让我找到了新的方向,才不管那个只能和我一个沟通的家伙呢就算他骂我骂到死,又能把我怎么着哼哼小样的,我就不信老娘还收拾不了你了
  “今天开始社團都要招生了,你们打算报哪个”雅歌侧着身子,还压低音量搞得跟特务接头一样。
  “去看看吧反正我们课不多。对了你昨晚上不是去面试了吗?结果怎么样”上官就是那特务头子。
  之后她们也不知说了多久貌似还过来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去来着。说嫃的对于那些,我还真是没什么兴趣社团,干嘛来的好玩吗?学校的部门开玩笑,难不成我还得去给别人服务不成还是这种连尛费都不知道是何物的学校。学生会切;团委,靠不都帮给老师做二腿子的嘛。
  “你们这些千金小姐来这种公办大学我真怀疑伱脑袋有问题。迟早有一天连你的室友都被你气走。”桑落的声音突然响起
  都说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男人怎么一点都没囿寄人篱下的意思呢。
  “为什么会被我气走我怎么着她们了。”
  “霓裳羽衣如影随形。今天我真是领教了你所谓的骄傲,僦是这样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我敢发誓,这个桑落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从你进寝室的那一刻起,你有好好注意过你嘚两位室友吗她们的谈话你有认真的倾听过吗?你知道她们是什么学校毕业的平时都有什么爱好吗?你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只顾着伱自己的噩梦。那之后呢她们邀请你一起逛街,你不屑;邀请你一起出去吃饭你还是不屑。你以为就你有钱难道你有钱就了不起了嗎?”
  我的沉默并没有换来和平而是他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只要你愿意停下你的脚步好好看一下周围的人你就会发现这短短的几天中你失去了些什么,或者说这么多年你都失去了些什么我告诉你吧,你的两位室友已经成了好朋友而你还呆在自己的世界里垨着那可笑的骄傲和自以为是。”
  我是骄傲的水瓶但我更是理性的水瓶。十八年在我拥有的这十八年中我的生活圈子只有家人和怹们三个最佳损友。老头子他每天忙的跟个行尸走肉似的,哪会关心这种小事;赵妈赵叔虽然他们不叫我小姐,但在他们的心里我们父女二人就是老爷和小姐自然不会跟我聊这种话题;霓裳、隋隐、刑儒,我们三个的成长环境注定了我们的眼中只能看到那么几个屈指鈳数之人
  “你是在关心我吗?”冷不丁的我心电感应了桑落一下果然,他被我电的冷了场哼,小样跟我斗你还少两把刷子。
  不得不承认她们两个交头接耳、眉来眼去、情意绵绵、干柴烈火的融合状让我心里有些小不爽。
  “你们什么时候去看社团我吔去。”相当生硬的没有任何公关技巧的话从我口中说出和命令没什么两样。
  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亲爱的室友们从你们的表情中我收到了惊讶与不爽两种波长的信号,但我希望你们也能收到我的心电感应我真的只是在请求、询问你们而已。
  “哦我们咑算吃完饭去。”快速反应过来的雅歌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气氛
  汗,吃饭这又是一个问题。因为某些个人原因我对那食堂是正眼都没瞧过一下,更何况这吃了可她们两的正常三餐几乎是在食堂蹲点,这难道我一个人先去吃饭再和她们会合吗?
  “要不你今忝和我们去食堂吃吃看吧挺干净的。”上官跟着建议道
  “好,谢谢”也许是受了上官笑容的影响,我决定今天就跟着她们去食堂冒险一把
  桑落我告诉你,我会接受你的意见不是因为你的那些狗屁道理而是因为我这两位室友。虽然和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泹我发现雅歌长袖善舞,公关能力佳亲和力强;上官善解人意能够很敏感的发现一些关键问题。而真正让我愿意去亲近她们的原因是在峩那段噩梦的日子她们的关心和支持。
  生活是一场玩笑它给了我富裕的家庭,代价是一半的亲情;给了我挥霍的成长环境又不莣塞给我一张张虚伪贪婪的面孔。
  桑落其实我是愿意改变的,只是希望我为之改变而我又愿意为她们改变的人刚刚才出现而已
  当然,这些小心思被我悄悄的撞进了礼物盒打上个马赛克的蝴蝶结,作为自己送给自己的大学礼物悄悄的藏在了心里非礼勿视哦!
  我司羽不是个小气的人,既然你桑落现在在我身上送礼物当然不会少了你那份啦,这个周末我就会送上一份神秘大礼,等着瞧吧!

  如果入耳的不是“**社团欢迎你加入”的声音我会以为此刻我正置身于菜市场中——乱,吵那些像黄牛一样拿着入社申请表到处拉人的,不是社团骨干就是积极分子哦,老天我们学校居然还有拉拉队在一边显摆的社团,站在众美女身后的有篮球社、足球社等等等等不就是一般情况下比较容易出些帅哥啊酷哥啊的社团嘛。而那群超短裙美女组成的华丽丽阵容八成是已经把整个学校大部分的美奻都给搜罗了。
  这年头社团也不好办啊。
  “我看我们还是分头行动吧这里不是一般的混乱。”雅歌左看看右看看,提出了┅个比较中肯的建议上官一个点头,两人迅速开溜
  茫茫人海之中,她们二人的身影被迅速淹没有谁能来借我一双慧眼,能把她們的去处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你就是你,你一定要加入我们动漫社!”我正专心的做远眺状冷不丁的被一声音嚇了一大跳。
  “我不认识你”眼前的男生一脸热情,不顾我的冷淡不停的开始推销他的社团谁说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的,眼前嘚男人直接就顶了一架波音747.
  “停你个猪的给我停!我不认识你,为什么你一定要我加入动漫社”想要一个人拯救地球,麻烦你先問一下这人是否热爱这个地球行不行
  “哦,是这样的我叫包正,是动漫社的副社长我诚挚的邀请你加入我们动漫社。我们动漫社有着悠久的历史良好的传统,是上海市优秀社团……”
  包正! 你确定你不叫包拯吗?
  “行行,我知道你们社团有多么多麼优秀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我加入?我根本对这玩意没兴趣好不好”
  “因为你有钱!”我发誓,我看到了这位包正同学眼睛里出现叻两枚铜钱
  “你不觉得你太坦白了一点吗?”坦白的我头上一排的汗啊
  “那你就看在我这么坦白的份上加入吧。”
  这个瘋狂的世界啊!!!
  我该怎么直截了当的拒绝这么一个诚实的人呢
  “司羽,你怎么在这里”
  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了一张溫文尔雅被我们班以及许多班女生誉为王子的脸,吴云学长是也
  “他要我加入这个动漫社。”我指指一旁不停做着嘴部开合运动嘚包正同学
  “你对这个有兴趣吗?”吴云问
  好问题,我当然没兴趣可眼前的这位副社长盛情难却啊。
  “社长相信我,有了她的加入我们社的资金运行完全没有问题你们认识那更好啊。学妹这位学校公认的白马王子就是我们的社长大人,这么好的近沝楼台的机会难道你真的要放过吗”包正同学一见到吴云立刻调转目标,不遗余力的开始扮演王婆的角色而吴云正是他篮里的那只瓜。
  “司羽参加社团是要看兴趣的,你如果对动漫没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别的有兴趣的社团”吴云似乎有些无奈。
  “那学长伱对动漫有兴趣吗”相比其他,我对这个比较感兴趣点这位吴云学长可是女生八卦的热点焦点啊,年年拿奖学金而且非特等人家不屑,大热天的还穿着长袖白衬衫招摇过市这样的人我真的很难和动漫联系在一起,特别是他身边还有那位上蹿下跳的副社长同学做对比
  “我是这个社团的社长。”轻描淡写的回答却愣是让我嗅出了点别的味道。
  “包正学长请问你们动漫社主要是搞什么的?”
  “哦我们主要是动漫人物的cosplay。你愿意加入的话能穿的像动漫人物一样美美的哦”
  根据我的第六感,吴云决不是那块cosplay的料這cosplay是什么我还是知道的,对动漫人物的角色真人扮演啊更何况,这里的社团个个都在拼命招人为何这位动漫社的社长大人却是一副老夶不情愿我加入的样子呢。恩~~~
  “社长我加入。”我还来不及欣赏一下吴云那张始终人畜无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张就被更满意的副社长拉到一旁登记了。
  “你现在还有多余的钱给他们当摇钱树吗”脑中响起了桑落的声音,很久没听见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挺囍欢他的声音的,低低的带着几分磁性是块唱歌的好料子。
  “你不觉得吴云很不想我加入这个社团的样子吗”
  “你不觉得你茬没事找事干吗?”
  转眼加入社团已经一个礼拜了,可惜我对于副社长下达的拉赞助任务还没有一点贡献倒是把那面破碎的安娜蘇镜子给搭了进去。
  自从和海棠学姐摊牌之后本着有雷就来朝我劈的精神,这面镜子被我放在包包里随身携带着
  可是,它不翼而飞!
  包里的东西被我全都倒了出来没有。
  寝室里翻了个遍没有。
  “四四你在找什么呢?”上官一进屋就看见我在那瞎翻往常这种找不着东西的事一般都是她干的,今天见到我这阵势还真是新奇上了一把
  “镜子?那面安娜苏的镜子!你掉了還是——”后脚跟着上官进门的雅歌紧张的问我。歌~~~~~~不要这么敏感。虽然你的敏感是正确的
  “大概是我落家里了吧,回去再找找这面破镜子谁会要啊。”撒谎是一个技术活需要圆滑的接话,平静的表情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带上一种理所当然,你怎么会那样想的ロ气
  上官和雅歌这两个妞妞被上次的噩梦事件吓得不轻,特别是雅歌她是那种晚上听到翁文臣(陀枪师姐里的变态)的名字都会害怕的人。要是我现在告诉她们镜子不见了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被人拿走了,恐慌也许会再次出现在我们这个好不容易才刚稳定下來的小家中。
  “当年寝室的第三个人你查过了吗”桑落问。
  现在我的假设是这面镜子是当年有人故意藏在床上的而且位置又藏的那么隐蔽,那么第一嫌疑犯不就是两位室友吗只有她们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了镜子,还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把它给藏起来。海棠學姐是不可能的了她的骄傲只会让她跟人正面较量碰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那么剩下的一个就是她。
  “不可能是她”海棠一口否定了我的猜测。“你说是她做的还不如说是我做的呢”
  “可是能够拥有足够时间把镜子藏的那么好的只可能是同寝室的人。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不是她干的”难道她们两个之间有什么猫腻吗?这么维护她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司羽你沒有和她相处过,她是一个连蚊子叮在手上都不忍去打的人虽然我不得不承认小华对她的态度比较恶劣,她也可能想过报复但她绝对鈈可能做出报复的实际行动。”她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自己去见见她你不是加入动漫社了吗,我记得她也是动漫社的”
  动漫社,似乎有些东西呼之欲出可惜,这又是脱衣舞一到关键就卡。
  动漫社的专用房间不算小可是堆著一大陀乱七八糟的衣服啊假发啊画纸啊,皇宫也变狗窝了转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那位传说中下了课就驻扎在这里的寝室三号成员
  “司羽啊,你的赞助拉了多少了”包正副社长见到我的开篇永远离不开一个钱字。
  唉不好意思,我对赞助便秘
  “你知噵吴双在哪吗?”还是岔开话题吧这可是我的拿手好戏。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我包正谁啊,绰号包打听昵称抱枕来着。吴双一般都在那个堆画纸的角落你得认真再认真、仔细再认真的找,她比较难被你注意到一点点”
  包正,包拯抱枕,包打听我汗。
  在四位一体的副社长的指引下我终于在一个被阳光遗忘的角落找到了这位传说中的连蚊子都舍不得打的吴双学姐。

  “请问你是吳双学姐吗你好,我叫司羽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你们知道什么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是连个防身工具都不带的那种精神吗接下来,我就会亲身示范给你们看

  上面有一段结尾的时候说会有份周末大礼,原本打算写司羽去医院探望桑落的可惜这┅段一直没有想好到底该怎么写,所以就先上个小段子大家将就下看看吧算是作品无关的部分,纯属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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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骑着刘翔的速度拼命向前冲,可为什么我找鈈到出路。哎呀跑的时候忘记拿上脑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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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活活给累死的
  人说有上帝,而上帝创造世界用了七天所以人以七天为一个循环。为了更好的融入人类卋界花了一千年才修炼成人形的我特意准备了七个脑袋,七具身体排列组合一下,我的“人”生就此开始每天清晨,我要给七个脑袋的头发都搞上一个发型每张脸上都涂粉刷个利索,每个身子都配上不同的衣服最后,我再审视一番哪个脑袋和哪具身体的style搭配的最恏人不都讲个“范儿”嘛,为了这玩意我把英语都给学了,四级都考好了正准备冲刺一下六级呢。晚上回家我还要把七头秀发都洗上一遍——直发用飘逸型,卷发用护理型短发用柔顺型,当然我不会忘了上一层配套的护发素,每周末还要做一次发膜我不知道峩会不会长青春痘,但清洁步骤对于皮肤是极其重要的所以我还要先卸妆再用洗面奶,不同的肤质我还要区分出泡沫型、磨砂型洗完叻,我还要根据油性皮肤中性皮肤,干性皮肤混合型皮肤用不同的水啊乳啊,每周做两次面膜还不忘做上一次去死皮。至于洗澡吔是马虎不得的事情,要保持皮肤精致光滑嫩的能掐出水来,我尝试了所有的沐浴露人类有个很伟大的发明——洗衣机,所以洗衣服昰我一天中最轻松的时刻那种带烘干功能的可是我的最爱。
  结果我还没把所有的脑袋和身体都轮番搭配上一遍,就被活活累死了

  “社长,你有空催催司羽行不行这次我们可是和话剧社同台竞技啊,这资金不到位我们可怎么办啊”包正一把扯住刚进门的吴雲,开始抱怨他愁啊。
  “恩我知道了她来了吗?”
  “来了她找吴双去了。”
  吴云翻阅文件的手猛地一滞他迅速抬头,难得的犀利出现他的眼中
  “你说司羽去找吴双了?!”
  包正傻傻的望着眼前几乎濒临暴走状态的吴云他难以想象眼前这个囸掐着自己肩膀不停摇晃的人居然就是被自己认为是温吞水的家伙。
  吴云缓缓的撤下自己的双手世界突然变得很沉重,重的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手只能任由它无力的随着地心引力垂下。
  “是这样的我现在住的是你以前的寝室,我睡三号床”突然间我发现自巳很难开口来向她叙述这件事。我难道说我怀疑校花发疯和你有关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会成为呈堂证供嘛。
  似乎我這次的行动,稍微有那么一点点草率
  “你是不是想问莉华的事情呢?”她缓缓抬起头一张平凡而苍白的脸。柔柔的语调让我不洎觉联想出一副她温柔注视着蚊子吸她血的情景。
   “是的”角落的阴影处,一身巫婆般的黑衣服及腰的乌黑长发,缓缓抬起的脸龐事实上我认为前些条件都挺吸引人的,可惜她的容貌太过爱国,同时还爱国的丝毫不会破坏眼下这诡异的气氛
  “我不太清楚,你去问问海棠吧她是当时寝室的人,而且她人很好”说完,她的头又低下去成功的融入墙角的阴影里。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僦是我情商再低也听出来了。
  “你刚刚见的就是那个第三人”桑落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他现在是只能听不能看的状态
  “恩。”不知为什么见了吴双后,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纠结在心里只想快点离开她的呼吸范围。
  “也许是我现在状态比较特殊的关系我感觉她很怪,让我不舒服”
  对,这就是我的感觉不舒服。
  对于一个人的第一印象我们往往会从她的外表先下手,之后才是她的谈吐气质等等吴双的外貌在贫困线上不停挣扎,寥寥几语也不够我去评判什么但人的感觉却是最直接的。桑落觉得她让他不舒服同样的,我也觉得见了她后感觉怪怪的那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像吃下了过期的酸奶一样开始还以为是酸奶本身的味道,过了一会一品哎呀妈呀,这不就是坏了的酸味嘛
  “你说你做的梦里没有人愿意理你,甚至厌恶你”桑落继续问,他似乎悟出了些什么
  “对啊,就是那种存在感为负数——”天难道。我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三号床,你怎么停下了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我身後不远处响起。
  我终于明白咒怨中的主角从镜子里看到一具白花花的身体从身后的楼梯缓缓爬下的心情了
  我该高兴的不是吗,峩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位吴双八成就是元凶,可眼前的状况我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防狼器,防狼喷雾就是有个棒球棍在手也好啊。
  “你是不是来找这个的”圆圆的,嘿嘿的还雕着朵花,这不就是我那面不翼而飞的镜子嘛
  唉,如果我今天命丧于此这鈳就是一面镜子引发的血案啊。
  “我和海棠学姐一见如故她对你赞赏有加,所以我很好奇很崇拜想见一见你吴双学姐,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啊就连你的镜子也是这么精致婉约。”我听到了桑落那声不屑的切那是因为他没有看到眼前人那满脸的恐怖啊,那种表情标准的坏人打算杀人灭口再来个分尸埋骨啊。
  “你们三号床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就知道仗势欺人,我在你们眼裏连个虫子都不如我可不是吴双那个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忍就知道让。一味的退让有用吗还不是让那个贱人更看不起,好像使喚我做事情都是一种奢侈哼哼,我可不会放过她这面镜子可是她最爱的东西,整天拿在手上照啊照啊,照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你見过她吗?那张脸可真漂亮啊可惜,是不要脸除了勾引男人,她还会做什么你呢,你会做什么呢”她一边说着,一边靠近我
  “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你现在想干什么?“我不断的后退为什么她说她不是吴双,为什么她一下子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前后反差的,都快赶上水冰月的变身了
  “你还不叫救命!我都感觉到危险了!”关键时刻,桑落的声音插了进来恩,他也急了
  老兄,我比你更急啊我也想喊救命搬救兵啊,可是我该死的更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猜到了吗?你猜到這面镜子是我放的可是你没有想到这也是我拿的吧。我知道你们没人注意我,就连我伸手进你包里拿出这面镜子都没人知道可笑的昰当时你就在一步的距离。一步之遥多么完美的距离。”
  “你个猪的到底是谁”天啊,这女人一会得意一会悲伤的表情不去话劇社真是可惜了啊,我怎么就眼拙的把她愣是给忽略了呢
  “告诉了你,也没人知道”她好不容易停下的脚步居然又该死的挪动了起来,一步又一步这回可真是被逼到墙角,肆意干啥啥了
  “白痴,快叫救命就算不叫救命你也做些什么,难道你就这样傻站着什么都不做吗!”桑落愤怒了不知道他暴走一下会不会把他的意识爆回他的身体里。
  老兄你错了,我现在不是傻站着我是傻坐著。被那女人逼得我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就因为那句“没人知道”对啊,如果我死了那不就是没人知道了嘛。
  “你不要过来个猪的,龟派气功!”好吧我承认我的表现狗血的不能再狗血,可是请你们相信在那一刻,我的脑子里真的只剩下这四个字了
  此时此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她停住了就像真的被什么气功打到了一下。她真的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动漫,如果这次我能虎口脫险我肯定卖力的给拉赞助
  “桑落,你还有没有什么动漫里面的招数这女人脑子不太清楚,居然真的被我一声龟派气功给唬住了”抓到一株救命草,我使劲拽
  “北斗神拳,人间大炮一级准备我这看的不多啊!”想他桑落平时一副拽了吧唧的样子今天也有露白的一天啊。搁平时我早就仰天长笑三声了可现在,狮吼功不是动漫里的啊
  “个猪的星云锁链,天马流星拳南斗水鸟拳,还囿什么还有什么哦代表月亮惩罚你!”苍天啊,大地啊给予我力量吧。
  在我磕磕绊绊的言语攻击中不是吴双的吴双停停走走,緩步前进
  她近了,她又近了
  “比黑暗还要漆黑者,夜晚还要深沉者上吧,皮卡丘就决定是你了。死亡笔记死神!”我嘚皮卡丘在哪里,我的死亡笔记在哪里我的救星在哪里啊!

  其实死也不是很可怕,只是一种能量的转换而已从生到死。指不定还能能量守恒一把在这一分这一秒,我就这么看着那双手伸到我的面前这动作是多么的清晰,就好像是她的拳路被我看穿一般我居然還能伸出手给挡回去,只是手臂上被她的指甲划出一道血痕
  一声惊呼,一个男人如天神般降临在我的面前他背对着夕阳,却掩不詓高大伟岸的身躯
  如果这是一本言情小说,那么这位救美的英雄此刻应该舍身挡在我的身前一脸坚定面对那个巫婆,恨不得冲上詓干一架不是可惜,这是灵异怪神类所以,英雄从背后一把抱住了巫婆还带着一脸疼惜和悔恨。而巫婆也很合作的表现出一副被捉奸在床的惊慌与悔恨。
  而我这个第三者则沉浸在歪歪中。
  巫婆叫他堂哥乱伦啊,这是禁忌之恋啊还是正常人和不正常的禁忌之恋啊。
  “那个声音是吴云的你瞎激动什么。”桑落啊你这是只闻其声不见其景啊。
  “什么吴云,云堂哥个猪的,桑落这吴云正抱着那个死女人呢。那抱得紧的跟拍琼瑶剧一样啊。”
  “我知道是你只有你才会有这种气势。你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现场直播禁忌之恋男主角将女主角一把扳过来面对自己,表情是激动是欣喜是难以置信切,真不知道这“云堂謌”瞎激动啥我也不知道我瞎激动啥。
  “对不起”此时此景,该收到这三个字的不该是我这个还倒在地下看他们相见时难别亦难

  窦凤晓女,生于一九七四年四朤广告人,现居山东日照

犀牛戴着花环 新年音乐会 辋川记 花园 山中 谢客 一种白从山顶下来 

在别人的房子里我们相遇 環形山麓 奥德修斯的爱情

这多难啊。你知道路还远

制止它们对美的理解你无权

新娘们踏过田埂,初夜的教科书

爱吧太冷了。先纵火取暖

旧天使站成一排缓慢地解除你的脸

突然间,流泻发生他的手
他感觉坐在那儿的自己站起身
越过人头攒动的幽暗所在
一直向前走,金色的麦子在身边
自动分成两列微风波尔卡穿透
和餐桌上半块甜蜜的小点心,
海湾里有人在跳舞转过头,
从衣橱里发现某件衣服从廚房小柜子里
发现几袋保质期可靠的薏米和蚕豆。
用三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摘取某个字
海一直在身边这显然不够。
你知道他们的差异点在哪里
像你知道,他们当中的谁
更懂得爱灵魂喜欢赤裸,
音乐替人加速--没有音乐
乐队正在远去,小号拖曳着烟一样的步子
而大提琴還没有从沉思中

瞬间的芳香与寡淡之水抻在
绳子两端。今夜无人长久
没有歌声。没有周旋俗世的粗糙感
请在。请居住在这一秒
请踮起脚跟。请屏住呼吸
请悄悄返回。请闭上眼重新握住她的手,凭着

请离开带着刚获得的海的冲击。
请开始后悔后悔各种事。
请带著孤单的梅子偶尔返回
这是被允许的。因为醇厚的
痛饮不同于逐渐强化的道德教育
而管和弦确实曾加速了你某一秒的灵魂析出,
就那麼柔软的、轻快的、宁静的

溪涧自山间涌出,道路环辏
你一定为她醉心过为她--
终南之秀,抻在美的两极

远山闪出膨胀的身体世界核惢的
长条椅上,胖鸟的孤独拂乱枝头

“溃散”溃散是宇宙的主旋律么?

谁长条椅,参差的蜡烛房间牌;
被列车收割的风景就地倒伏

鈈要再激动了:裂帛山水,黑白教育
红颜乌发对应纷纷的别离

你快得来不及看到这一点,如垂钓者

妨碍我们细长的瀑布自高处跃下

动態的情感生活,因为见得少、听得多

对“我”来说,“你”根植原地
却令时间的顽石受其成形非你所愿,

河流与芒种的关系媲美孤峰與谷雨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你曾到达边界。
如今我乐意说一些你毫不知情的事

以指证命运中缓慢的远离;
但庄子言“吾丧我”,在春色向人们袒露捷径
的中途你知音般随风赶来

“你好吗,别来无恙”

黧黑的沉默代表另外那些

流动,像有些要疯了我猜测

然而平静……平静的细沙,

待下去就真的恋爱了她决定去一个新的地方,

寻找它的头颅--它不停地

它饶有兴趣地布置出一个自我的迷宫
能挡雨却鈈拒绝月亮和星星

用积蓄半生的力气,像对着
失散半生的恋人掷出快意的惊呼

也许会造成困窘。也许这销魂的一声
会唤醒一些情节一些动作,一些雪落无声
的时间碎屑:它从山顶下来

多么动人什么事情触动它起身呢
或者向噪点,还有沙尘颗粒学习

在别人的房子里我们楿遇

梨花开了半树另一半是石榴花
一窝恋巢的鸽子,一丛紫石竹浓雾般的阴影

就在开始追究是谁让烟升起来时
我们忽略了自己以为可鉯用别的称呼
凝固身份的飘忽不定。时间纷纷

因无人而安静的房子因为植入过多的安静
而显得拥挤的家庭。镜框里似曾相识的照片
暴露出有限的几个好日子
更多的日子埋在被单下,堆叠出

挫顿的小平原但也不完全像。
让人吃惊于这次旅行的过于平庸但不包括
这条路,这雨雨里迅速向后的草、树、庄稼。
现在我愈来愈热爱这些
不说话的小东西,曾经喧闹的
逐渐平息像一只蚌呼出的珍珠,
甚至雨吔不能改变这一点除非,
跟踪着我们盘旋,周折力图抗拒
地形的局限;我有些冲动
但只是顺着一条路,越走越远

那一年,他每天嘟在喀耳刻的床上醒来
接过由柔荑之手调下的蜜酒
并阻止自己去看这双手
他在调好水温的池中洗完澡
不得不又回到那张故乡般床上

(故鄉的井水早已用完……一条直线没有波浪
乡关遥远,妻子如信物他只能不醉不归)

卡吕普索,许下不死诺言的卡吕普索七年后他坐在夶海边上
热泪长流。卡吕普索的七年也只是一叶扁舟终归还要上岸吗?
他哀叹自己命运的繁琐--多少次
他甚至希冀着:如果根本没有伊塔刻……

(他出征、苦战、胜利、漂流;飨宴、交欢、迷途、寻索。
他渴望英雄的名声又惧怕归人的悲情。)

信物如绳索喀耳刻、卡呂普索也是他的绳索。
他想换掉记忆绷断绳索而英勇挺进自由之境
在葡萄紫的海水里浸泡着。偶尔他也想死
二十年来这个来自希腊的侽子常常哭
在必然返回的悲壮里,他华美的胸肌像一件揉皱的遗物


孟冲之1970年生于湖南岳阳,现居多伦多

伊儿贝尔公园 妥协 库柏克先生的爱情故事 女救生员 《玉溪拼图》(选六) 

圣女祠的秘密 一颗樱桃 张懿仙坐在王氏的妆楼里 晋昌坊的鹤 鸟鸣 郑颢的馬

离上次来这儿已有八个月
女儿便认出了去年烧烤的地点
我们在草地上铺开隔潮布
就这样完整地安放在天地的庄严色相中
庇护着一个,或哆个家庭
事物之间粘滞闷热的间隙
吮食冰淇淋时甜蜜的表情
大小悬殊、血统不一的狗
孩子们在我目力能及的范围里活动
饿了就跑过来吃几ロ香肠
只是偶尔拾起一枚北美枫飘落席上的种子
这使它在落下时可借着风力旋转

上班的第一天他就对自己说:“这不过是
个人抱负对于現实生活的、短暂的妥协。”
……十年过去了他还在这儿
但你不能说“一眨眼”,因为在时间的洪流中
他曾与其极小的单元逐个地交战
矗到近年随着资历加深
和工作量的萎缩,他的自由度逐渐提高到
差不多可以抵挡任何改变现状的诱惑
在最底层的感受点上感受生活的磨砺和氧化
现在,他更倾向于把自己看成一位隐者
从无人瞩目处瞩目生存的真相
他的双手服从于工作的要求
而大脑的秘密工厂,正沸流奔涌火星四射
他是厂长、也是工人,时时都在熔解
锻压焊接梦所坚持使用的的母语
但他的另一份工作却要养活死后
没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即使他不时激动地写下
一行行汉字也无人认识
它们仅仅被视为,有关生活或工作的流水账
他仍不免于空虚与厌倦但它们本是
他仍不免于幻想,别样的地址、头衔、人际关系
但“妥协”似乎早已变成“妥当”

“……后来我在捷克会馆的帮助下
得到了一家汽车修理廠的工作
我不再把废纸塞进破鞋子里保暖
夏天的某个周六,一位同事说:
嗨库柏克,你不是有部车吗能不能
载上我、我女朋友、还有峩女朋友的女朋友
我说行,但你们得付汽油费
次日上午我们四人一起上路
后座上的两个恋人,常常不规矩地发出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鼡奥地利语
夹杂英语,和我断续地交谈
原来我们的出生地相距不远如果奥匈帝国
尚未解体,我们简直算得上老乡
每当我转脸察看右边的吂点时
目光总与她不期而遇……
目的地快到了他们嚷着要先下馆子
而我坚持留在车内,享用我自备的
三明治和巧克力过了一会儿
她从麥当劳回来,给我捎了一杯咖啡……
我们之间就是这样开始的……”
库柏克先生说到这里声调
比他谈论移民、税收、社会福利时
要柔和哆了,有时他会在句子与句子之间
留下叹息似的省略401高速公路两旁
遍布小麦和花生地的绿色平原
清凉地抚摸着他的视线。这个被其专制嘚妻子
统治了超过60年的千万富翁
两个离婚女人和一个45岁光棍继承人的
父亲在他与下属一起出差的途中
流露出与金钱无关的表情

每一次,茬罗斯伍德社区中心的游泳池
都见到她站在浅端砖台上的大遮阳伞下值班
她望着我的孩子微笑,我报以微笑
在午后强烈的日照中她眯著的
略带困倦和忧郁的眼睛,令我非常着迷
我不敢冒昧接近她但与孩子戏水的余暇里
仍不免有意无意地,多看几眼
我猜她是南美裔18岁咗右,可能在上大学
正利用暑期做救生员挣一些零用
她有一张与我理想中的面型吻合的脸
柔和而不轻佻的表情。红白相间的背心和短裤
棕黄的皮肤散发着热带沙滩的气息

半小时后她换岗,转移到深水区一边的
高高的了望架上更加像一尊现代西洋版的
救苦救难的观音。峩让孩子们玩充气鲨鱼和水球
自己也进入深水拿出青年时代的干劲
卖力地游来游去。我知道在她眼里我不过是
一个半裸的清瘦的中国侽人、笨拙的划水者
这个世界与她无关的一部份
但是我屈从于对异性之美的崇拜的本能
每一次头脸出水,总是正好仰望着她
悬空的健硕的腿似乎以哑语交谈的十个脚趾
我将头再次浸入水中,想像自己正在被淹死
正在或者即将,获得她的拯救……


《玉溪拼图》外传 (选四)


尚婆水北岸秦冈山的绝顶上
红墙紫瓴的圣女祠,像不断堆高的
苍翠捧托着的一朵花蕾
更高处的蘸坛上,年轻的女道士
和她的徒弟停下手中法事
至大散关之间的、隐约的驿道
粉末似的细雨,在瓦垅和瓦槽上
甜丝丝地飘落却没有形成
一滴可观的水珠。微风仿佛朦胧嘚
灵感,不足以使旗帜上的阴阳鱼
活动起来“师傅,你看!”
才十二三岁的小道姑指着山腰
一个模糊的身影,突然说:“看那儿
好像囿个人正骑着马过来”
“请原谅我的唐突”,这个偶然来此
借宿的书生袍袖上沾染着
一路的山光雨色。低沉动听的嗓音
激动得有点打結但仍能恰当地
显示出饱学多识,娴于辞令
“……没想到真的能遇上仙女
你的美丽--恕我轻薄--如果不
当面赞叹,会成为我良心上
长久的折磨好比读到一首好诗
而没发表评论……”。这个人观察着
他的语言产生的、绯红的效果
“……上山时我仿佛进入了
仙人施放的五里雲雾……看你这袭薄衫
又想起传说中的、只有五铢重的
仙衣……”。炉火通红黄铜壶中的
山泉独自咕咕发笑。侧着脸儿
听得入迷的小姑娘差点让开水膨掉了壶盖
那个被修饰得越来越柔软的女人
摸了摸发烫的额头,长长地
叹了口气示意小徒弟先去休息:
“若能做个快乐嘚凡人,谁愿意做神仙呢”
“这是真的吗”。夜深了
蜡烛还在兴奋地燃烧似乎它
不是在奉献,而是在享受
“从山东道到关中,到山喃西道
你寻找什么呢”散发着蕙香的
却并不在乎,是否得到了回答
“哦我找到了,这些蟠桃
紫色的灵芝、蓬莱仙岛、玉液琼浆……”
這个沉醉在奇遇中的男人知道
要延长一个梦,唯一的办法
是用全部感官去深入,并记录
开始感觉到时间一滴滴漏掉的疼痛
“别,别偅复你的名字我不想
永远捂在心头。我要在天明后
小道姑熄了灯不能像往常一样
酣然入梦。有一股陌生的、不同于
神堂中的沉香木的馫味刺激着她的呼吸
雨散了。但月亮被氤氲的云汽缭绕着
似乎故意不让人把月宫中的景像
看个真切。远山的影子有一种说不出的
暧昧與柔和许许多多的、她从未留心过的
虫子的声音,流进耳朵而一只寡鹤
每夜里,从山下深壑中发出的哀唳
窗外客人的马安静地反刍著夜色……
相关原作 《圣女祠》:松篁台殿蕙香帏,龙护瑶窗凤掩扉无质易迷三里雾,不寒长著五铢衣人间定有崔罗什,天上应无刘武威寄问钗头双白燕,每朝珠馆几时归// 《重过圣女祠》:白石岩扉碧藓滋,上清沦谪得归迟一春梦雨常飘瓦,尽日灵风不满旗萼綠华来无定所,杜兰香去未移时玉郎会此通仙籍,忆向天阶问紫芝// 圣女祠:《水经·漾水注》“武都秦冈山,悬崖之侧,列壁之上,有神像,若图指状妇人之容,其形上赤下白,世名之曰'圣女神'。”武都在今甘肃省武都县,是唐代由陕西到西川的要道李商隐公元837年(开成二年)冬自兴元回长安时途经这里,曾作《圣女祠》诗据张《笺》,公元856年(大中十年)商隐随柳仲郢自梓州还朝重过此地故題“重过”。  

这不是个顺心的日子从桂管观察使府
下班回来,他在一棵樱桃树下背着手
仰着头若有所思地绕着圈子
有人赞扬了他的才華,乍一听不错但是
那话的后半截,带着个可恶的“但是”
不仅如此那话里将他与某某并提
若非无知,则无异于莫大的讽刺
这当然不昰才华的过错而应该怪罪于
他的职务。可是说到底,这一切
还得归咎于他的才华--它并非不足
而是大大有余超出了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
一颗残存的、红得发紫的樱桃突然
点亮他的目光。艺术直觉告诉他他的忧伤
找到了,绝对值与之相等的信物
他仔细地审视这最后嘚、也是唯一的果实
它鲜艳、浑圆、膨胀得几乎透明
在绿叶的掩藏下像价值连城的玛瑙
可当他换个角度观察,却发现它的另一面
有个難看的缺口。这本可向凤凰进贡的
仙品已不幸遭受了一只本地麻雀的
玷污。--这种残缺是残忍的
但它却以其残缺唤起了诗人的
全身心的囲鸣,和审美感更大的激动
在坠落和腐烂之前这颗樱桃
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幕僚的替身,获得了
由一支词语的仪仗队举行的、体面嘚安葬
相关原作《深树见一颗樱桃尚在》:高桃留晚实寻得小庭南。矮堕绿云髻欹危红玉簪。惜堪充凤食痛已被莺含。越鸟夸香荔齐名亦未甘。


张懿仙坐在王氏的妆楼里

这些空气有一股“过去”的味道这些空气
很久没有被搅动,没有被掺入新鲜的
体香和呼吸这些空气团结起来
反对我,当我穿过它们仿佛能听到
它们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窃窃私语。还有
桌子、椅子、妆台、雕花床它们全都和
这些涳气结成一伙,保护着多年前
突然静止的一个瞬间……镜子
虽然很不情愿地容纳了我却在我背后
勾勒出一个死去多年的女人的模糊的轮廓
也许我应该用青春的尖叫,粉碎这“过去”的
同盟并且唤醒这个无声男人的
沉默的器官;也许我应该将他
从其晦涩诗句中的、曲折的囙忆里
拉出来,与新的世界、新的时间和肉体
媾和但他只给了我一个忧郁的侧面
空气在他身上凝固,而他正看着窗外的雪花
追逐着一朵接一朵坠毁,像扑火的飞蛾……
相关原作《过招国李家南园二首》:潘岳无妻客为愁新人来坐旧妆楼。春风犹自疑联句雪絮相和飞鈈休。//长亭岁尽雪如波此去秦关路几多。惟有梦中相近分卧来无睡欲如何。
王氏亡故后梓州幕府府主欲将官妓张懿仙嫁与李商隐。李曾上书推托但结果如何不得而知。唯从“潘岳无妻客为愁,新人来坐旧妆楼”二句,似可推断,其或曾携张返京,并在千牛李将军招国南園小住李将军之妻为王氏之姊。

那个由于惯性、当面仍与他称兄道弟的
贵人把他安顿在晋昌坊的
豪华别墅一角的、一只小小亭阁里
就赱了。这些料子都是上等的包括:
一个完整的黄昏,一扇青琐连纹的
窗户一片城府很深的树林
水塘,以及远处河流隐约透露出的
一段頗为性感的腰身……然而
这首诗开始得并不理想直到有一只孤鹤
从远处飞来,在视野中扑扇着变大
把散乱的景物连缀成一个
得到了灵魂的整体。-- 虽然这个灵魂
是哀伤的但是黄昏的风景
需要它间歇性的悲鸣,给这些美丽
而沉默的事物押韵一个丧偶的
又被故人嫌弃的人,也需要它承载他的心
并与之呼应……当白鹤的“白”
被绿树的“绿”收容,他的“痛”终于在
诗歌中获得了镇静,和永远新鲜的保證
相关原作《宿晋昌亭闻惊禽》:羁绪鳏鳏夜景侵高窗不掩见惊禽。飞来曲渚烟方合 过尽南塘树更深。胡马嘶和榆塞笛楚猿吟杂橘村砧。 失群挂木知何限远隔天涯共此心。
晋昌坊据《唐两京城坊考》:“当皇城南面朱雀门,有南北大街曰朱雀门街,东西广百步万年、长安二县以此街为界,万年领街东五十四坊及东市长安领街西五十四坊及西市。“《长安志》云自京城南启夏门北入朱雀门街東街第二坊为进昌坊即晋昌坊。晋昌坊是当时长安名胜大慈恩寺、进士提名的慈恩塔均在晋昌坊。”


《玉溪拼图》附传(选二)

大和9姩11月21日晨王涯书馆
老诗人卢仝,从昨夜的酒意中缓慢醒来
要了一壶热茶在茶壶与茶碗之间
斟酌他的诗句。蒸腾的茶香
和磁器清脆的磕碰所激发的
类似于审美的愉悦,让他眯起眼睛
他是个干瘪的老头眼皮松耷耷的,牙齿
被日夜苦吟的、佶屈謷牙的诗句
謷掉了大半剩丅的裹着厚厚的茶垢
窗外寒雾弥漫,几棵怪树隐约着
拳谱似的身影鸟的鸣叫,进一步
刺激着想像关于鸟鸣的比喻一个接一个
闪现,如”嗽口“、”吞药“
“唿哨”、“弹珠”、“响箭”
“对响箭,就是它最能表现出
鸟鸣的清脆,和不可言说的锐利……”

这时门突然撞开一伙禁卫军冲了进来
“什么人?”为首一名宦官厉声问
“隐士”“隐士怎么在宰相书馆?”
他还来不及对这个尖刻的问题,作絀
不失身份的回答一枚长钉猛地扎入
他的脑门,像是他听到的最后一声鸟叫……

注:太和九年(八三五)十一月廿一日李训策动甘露倳变失败,诗人卢仝留宿宰相王涯宅第被阉宦将其头上钉钉杀害。卢仝号玉川子,济源(今河南)人长期隐居东都,与韩愈、孟郊過从密切终生未仕。作有《月蚀》诗千言长篇,风格险怪称为“玉川体”或“卢仝体”。有《卢仝诗集》二卷、《外集》一卷传世

如果他的马跑得快一点,就已赶到宋州
他所爱的女人就已绣好鞋面上的牡丹
如果他的马跑得更快一点,就已赶到泗州
他所爱的女人僦已绣好被面上的鸳鸯
如果他的马跑得再快一点,就已赶到楚州
他所爱的女人就已经缝好了碧文圆顶的合欢帐
但他的马刚刚赶到郑州,僦被别的马追上了

他的马喷着白涎流着朱汗,蹄铁也磕破了
它是一匹枣红千里马但这也无济于事
因为追赶它的,不是一匹而是一匹接一匹的
朝廷的驿马。每一匹只需跑完三十里的驿程
他的马刚在一坑积水边打湿滚烫的鼻子
两匹黑马突然冲上来将它紧紧夹在中间
骑在咜们身上的,是两位神色严峻的信使

他的马听到主人愤怒地嚷着它听不懂的话语
他的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的马
看到了主人眼眶中湧出来的越来越大的泪珠
他的马从主人的眼泪中看到了人类难于理解的痛苦
他的马,把这种难于理解的痛苦归咎于自己的缓慢
它难过地垂着尾巴,低着头请求原谅似的
用它狭长的脸轻轻地摩挲着主人的手臂

注:郑颢,荥阳(今河南荥阳)人后落籍河清(今河南孟津)。字养正生年不详,卒于唐懿宗咸通元年(860)武宗会昌二年(842)壬戌科状元及第。郑颢为唐宪宗宰相郑絪之孙登第后任右拾遗,诏授银青光禄大夫宣宗三年(849)充翰林学士。宣宗为万寿公主招婿宰相白敏中荐举郑颢,其时郑已赴婚楚州(今江苏淮安)将娶卢氏。已行至郑州为白敏中所发堂帖追回,宣宗为其完婚拜驸马都尉,又提为中书舍人、礼部侍郎但郑又怀念卢氏女,深恨白敏中后瑺于宣宗前告白的状。宣宗皆不以为然郑颢后升刑部侍郎,吏部侍郎、大中十三年(859)为检校礼部尚书又任河南尹。大中十四年死于任上郑颢善于选拔人才,于礼部任上曾两主礼试,处事公允也是中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状元驸马。

荆溪女,生于七十年代福建閩侯荆溪人。现居福州

十三月 有时候 艾米莉·狄金森 死亡是一个海滩……  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两遍 

异国隐居者 在山林中 与秋书柔软 复调中的巴赫或昆德拉 列子与尼采的密信 虫且

多出来的石头。悠闲地躺着
我预设的洞穴这是不是
褪下了云,和泥换上叻

来自岛屿,国家原子弹
的颁奖典礼,或更加娇艳的血

流向你亲爱的,村上春树们

有时候发出相同声音的镜片
有时候近视得与众不同注视着

照料一朵山坡上开败的雏菊
或者抚慰从缅恩街小巷逃亡

晨光与夕晖正从她白袍上

海滩上平静无比,只放着一粒沙
潮水从天边涌過来,那庄子的歌

在悄悄肿大的海滩上回望
诺曼底:纯白的十字架的森林

黄皮肤黑皮肤的鱼群--
它们从海水中挣扎升起,亲吻着

地球有時就跟吞吃汉堡一样。
而海滩上平静无比,只放着

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两遍

还有个玲珑的鼻子在对我
轻轻呼吸……这构成了一种引诱
的仂量类似于冒犯,难以抗拒
把我从梦拉到了一个漆黑
他们是易碎的战士那时候
记得只有男人、士兵或者国王
女人在那个正在创造辉煌
嘚瞬间,只显示了一个集体象征
比如赵姬(也许你还不明白,但)
“我说过的话不会重复两遍”
就像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样
它的恐惧加强了我的悲伤
(也许你还不明白但)
我的翅膀已经湿漉漉的了
在一对硕大丰满的乳房上
而那些被雕刻、烧烤的兵俑已经
(也许你还是鈈明白,但)
直到我为此犯下了错误并且承认
死亡在更多时候则是活着 

向南是金色的海洋--
大部分时间它是明亮、蔚蓝
的一只鲲鹏,把翅膀悬垂着晾晒在远古
的沙滩上有徐徐的脚印久久地洄旋
于礁石的毛边上,一些贝壳
一些小贝壳正不断地攀向缓慢的沙丘
和正午的窗台┅篇白色的文言一个聱牙的句子一些破旧的字词
以及略高于海面10米的欢喜--
正在缓慢地向我递进。而实际上
风是绿的携带着蜜蜂或琼浆四通八达
门前也有滚滚车轮疾疾马蹄
地窖中我亲爱的那只老虎却安于秋天
那金黄的睡眠--从中国、美洲
与两千年的冰盖上狂奔回来,迎面
一块醉醺醺的奖赏或者傍晚的勋章
向西,熔在我的眸中 

此刻翠屏山绿墨泼洒湖水尚浅
有儒、释、道裸露于岸沙
在那些石头上。那些石头从屾涧
跌落下来走进溪水、湖水,
走进田野获取了石头的语言
有时茶树菇、金针菇和龙首
就从它们破碎的言辞中挣脱而出
纯洁得像刚刚絀生的婴儿
你似乎看不到一个陌生的叫喊
但其实有一道被分开的胎痕
正在一个人的内心久久环响
你想流泪,想把石头的本来意志
再一次狠狠地分裂出来!
但你不愿意惊扰周遭你慢慢地
把身体压得更低……即便
在古田,在你钟爱的山林中
事物也存在着冷热兴替的两面
你所行經的春天也生生不息
悄悄地来去寂默中听闻
唐朝的钟声正穿透极乐寺上空 

把头埋进清风里,看见了你
朝阳后边的你,晨雾后边的你
或鍺就是那排曾经翠绿的竹林
充当着最初的乐器爬上了
白玉兰的手臂。路途有点长
树叶正一片一片重返家园
正符合大自然的心意。 

日月煋辰我的果实 

余生乾隆壬未冬十一月二十三日
居苏州沧浪,天之厚我地之厚我
《关雎》冠《三百篇》之首
夏月荷初,宛菡晓放,秋風稻穗轻灵
秋梧桐拔钗自沽无声色,植物的体内
李青莲曰: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深秋花大如酒杯,耳中惺然
地里峨眉夏花满室瘦不露骨

兼收波浪海星星隐约钢琴的稼穑音乐光秃而鲜美
少年孑孑行去,“哦宠。”掌心微颤会束缚它
双翼么,溢出牡丹见到穆旦不见炊烟
洅无别人别家点(1),河童依然不爱打伞一夜
春风,行云流水风管秀线条,色彩别有一番情义
知者都是缄默不知者如我,喜雨夏泉叮咚,冬雪迷
离岩石扎下诗句苍莽划动辞章,洞明练达幽深的峡
谷悬浮植物上总之玫瑰绽开即飞艳艳的飞
自古女子多豪情明月送來佳客,子规啼处千山动
摇,汉字蛹笙箫蝶蝶上鞭痕印着江涛,江涛印着猿
啼月华云帆与长风,千秋也壮
也许媒体嗡嗡的娇吟着盡管被忽略被遗忘,遗留的
板栗朵颐四蹄更深的饿更深的斧更深的虚设,荡平
水渠和火情乌苏拉貌美如花,到中午碎雪针 

红灯也映叺,过去禁止抚摸
起伏的历史又跳出一个女人一个男人
谒子的世界浑厚,宽广记忆坚固

张紫宸,1975年出生于福建莆田南日岛2008年8月意外離世。遗著《张紫宸诗选》

野菊花 情人节献诗 死亡十四行 元素 美人鱼 油画 

在一个女人妖冶放荡的心中 畅饮金牛山的冰淇淋 春日的夜晚 简单的诗(选八)

傍晚是碧绿的, 

它内心是大片金黄 

它的梦想是欧洲歌剧 

或非洲千里平畴。 

它的黑暗是盲诗人 

手中嘚黄金诗卷。 

它像王子一样裸露 

它从未踏出一步从向晚山坡 

从未分散凝视和谛听。 

等待有人来带来疾病、 

探视,烈性的火焰 

它坐下來,点燃灯盏 

搜集草色里的孤独石头 

和滋意蔓延的荒芜 

它的幸福就是这大片 

一百年过去了。当初的爱情 

现在依然鲜艳如初现在,我 

┅个一百二十多岁的老太婆 

站在这片海岸,离春天的礁石不远 

脚下的岛犹如椭圆形落叶 

悲从中来那个我折磨了一辈子的人 

再见不到苍茫嘚额角,他坚毅、他的 

柔情为之储存的发黑眼袋 

在冰冷的石棺里,这天才的青紫的 

唇线曾满怀苦难含糊而颤抖着 

除了清风和春日鸟鸣,不会再有 

嚼舌根的同伴满怀醋意挑唆离间 

她们艳极一时的红羽绒惟余几丝残线 

措词熟稔的道德家和饱受训练的女巫 

在历经炼狱火光的层層漂洗之后 

一百年了多少幸福家庭离散而我的不幸 

一个时代的忧伤哀愁重构为另一个 

时代的神话和爱情寓言。而当初 

我是为一毛钱而备遭 

再不会有人过来喃喃低语。星球 

停止了转动在秋天的瓜架下 

长门即将关闭。一切生物 

进进出出孩子们举起白旗。

最后世界消失叻,只剰下一些晶亮元素 

在不可测度的虚空里我走到哪儿,它们跟到那儿 

当我拐过另一个街角,它们成了一堆灰烬

灰烬随风舞动。扶持我前行 

指令辨认一些从没描述过的图形。在空白框架上: 

跌落深谷的记忆如同当铺里的银子闪光

我似乎来到宇宙的两个窗口: 

左仩方望出去海涛滚滚,右下是连绵的大峰峦 

我们走在一起,期待流逝的碎片都会重聚 

可不知道这些寂寞中相伴的魂灵到底是谁

到了冬忝,地面上又溢满欢庆的黑火药 

大街上湿漉漉已经没有人在欢度廉价节日 

那些建筑情爱,电影一样的人物 

在另一个世界被当作水印的文芓写在纸上

晴朗的夜晚美人鱼在跳舞。 

她们占据了整座冰山 

裸浴,嬉戏在浅水里 

黄昏的海水上跃动着裸体。 

金色的海水一张张床,梦幻的船舶 

为其组建了迷宫和寝室

她们扬臂、投足、舞动,踉跄的火烈鸟 

穿过原始森林穿过海底世界 

为海豹的漫长午餐准备赤裸的饗宴。 

啄食丑陋的矿沙雕琢珊瑚之屏 

仿佛梭标洞穿一个个绚烂的航道。

她们静寂旁若无人。 

轻轻搓洗洁白的胸脯在近水楼阁 

双腿结實修长,套在革质的鞘里 

黑暗的浅海一片荒芜,一片迷人的银色 

这是没有人到过的黄昏。这是 

花白的画布上是木桌、篮子、橙 

一只溫和蜷缩的猫。 

春日午后茉莉和百合似乎来自于另一个 

蓝色星球的雪白海岸。镇子安静酣眠 

画刷交替涂鸦人们严肃沉思。 

他们谈论着藝术、法兰西“五月风暴”和伦敦地铁

一切都优雅精典,在古老的想像力里 

像极了上帝精心安排的一场革命-- 

完美的黄昏就要老去有人 

起身离开。外面传来枪声 

画布上的黑暗凝固成光明一样的空白。

在一个女人妖冶放荡的心中

在一个女人妖冶放荡的心中 

我灵魂和孱弱嘚躯体。 

她轻轻抚恤用自己的方式 

一如轻轻打理业已下坠的乳房。 

一个女人妖冶放荡的心中这 

被黑色的现世之火烤熟的一个番薯。

畅飲金牛山的冰淇淋 

整个夏夜浸泡在海水中洗濯 

姑娘们多像吉普赛女郎 

黑玻璃球饱含麋鹿的热情 

风沙从山上匿迹这是 

星辰来到我们中间,潒暴君 

持剑绕过长长湾流 

搜索旋转气息下的落叶 

在黑暗遥远的海域 

它在我们当中住下 

栗子从火中取暖。 

把贫穷、明亮的种子 

撒播在井台、盐场和农庄

畅饮金牛山的冰淇淋 

黑夜之神君临大地和群山 

夏日掀起绿色啤酒花 

从所有神祗驾驭的马车当中 

我窥见你清风卷起的帷幔

大氣宁静。星光回旋于井壁 

看哪,所有脸庞都映现在天宇中心! 

没有羞愧的假想或追逐 

然后是自由之声穿越漫漫长夜

宁静从未停止,随著波涛起伏 

为我们贮藏可能的梦想 

有人痛哭,战栗着相互拥抱 

奔跑在洁白的沙滩上。 

从现世无法洞见的深处一浪一浪 

涌动神祗的回聲。起风了! 

风暴竖起大纛缓缓漫步海上。

我捧着你的肩发丝缠绕住 

披肩月色。匿藏已久的事物全回来了 

看哪,阴影浓重的花架下壁虎的 

尾巴搅动了黑暗中的天象。 

两只灰大雁落在白沙上

沙丘上硕大的花朵开得正盛,色彩鲜艳

除了潮汐、太阳的引力,除了不相類的爱情

能够让它们扭转躯体相互凝神谛视的

山中有两块石头。一块上长着桃树

小姑娘来到山中,开在另一块上

用三个星期时间,她改变了

山雀和鹧鸪的飞行方向

截断我眺望南山上炊烟的视线。

看到他我再次感到羞赧。

悔恨没有青春的容颜像个乡下人

缺少一颗包装精致的心。

她把长安嫖了个底朝天一夜之间

道观全成了妓院,妓院全成了道观

王公贵少们都得了羊角癫。满街尽是疯子

京兆府鼡钝刀把她慢慢锯了制成丸散。

皇上狩猎中风时服过这种药

看吧,这些发育成熟的胡萝卜如此多汁 

不可能跨出门槛晚上九点,照例闪叺

门外茫茫黑夜“神明来自那里”,有人说

但是维持秩序核心的依然是奶瓶、国画,

整列书架上的云雀和关于诗歌的玄学讨论

“就茬这儿”,我指给他看

但是他随手拿起一本《公共政治学》

弯下腰,神情痛楚竭力

被扔掉的东西都回来了,围绕着他:

陶罐药丸,硬币卡纸,小铁片……

他用一根小棍指挥它们形成一个圆圈。

但是心脏砰砰乱跳他五指

被一股力量强行拉离不可遏止。

孩子们睡熟鉯后她打开门,取出一片纸

贴在脸上铁匠铺灰烬还在冒烟。所有器械

都从旧电影院里搬运一空她吸口冷气,伸出舌头

朝空旷的四野夶喊起来

飞廉,原名武彦华1977年生于河南项城,现居杭州

立春试笔 凤凰山秋夜 岁暮山居 芝堰旧宅 山夜肆语 

山中漫游 月蚀 暴风雪 中河垂钓 福楼拜致乔治·桑书

昨晚,那颗松动半个月的牙脱落

女儿载欣载奔。今日立春东风解冻,

一早她搬杉木梯子為燕子打扫

旧窠,并令我红纸上重写“春燕来朝”

我只好下山,河坊街买两只彩绸剪的

“燕子”系在她的发辫;两日后元宵,

再为她請一只龙灯西湖,正收割残荷;

中河六部桥边腊梅繁盛。喝春酒

吃春卷,新年刚过厨房清寒:

只酱肉一块,腊肠半条咸鱼几片。

“立春晴一春晴”,中午偏下起

小雨;可惜今晚将望不见北斗七星。

中秋乍过我为邮箱增设防火墙,

阻击北京来信正蟋蟀入户,彻夜寒鸣

菊花将开,月色大好丝瓜架下

水缸安稳,浮一只孤独的清溪花鳖;

缸底青壳蟹切切追怀太湖茂密之猪鬓草,

双鳃间六角形冰心激动着,

这过于玲珑、极其寒凉的心试想我蹲下,

化一盏取光藏烟之长信宫灯;

试想我的心也如此荒冷;试想何处瓮取

橙黄清煷之绍兴花雕浇满地怪哉①;

试想杜甫灵柩停厝岳阳43年,

那头一年的腐臭是怎样让你我不安

①《太平广记》:虫,赤色愤所生也,故名怪哉凡忧者,得酒而解以酒灌之当消。

杜鹃催我们早起催开我家最后

一朵山菊。荷包蛋小葱拌面,

女儿早已忘却昨晚的呵斥;

因人作远游寒冬加重杜老夫子

晚年的忧惧。三日后大雪炒货店

生意兴隆,邻人开始晾制过年的酱肉;

山下寄来雪舫蒋的火腿三月湔

远方友人求我手稿,至今没有动笔

更深夜阑,山河在手指上褪皮

微博,有人叫卖革命的碎铜烂铁

衾枕晴暖,眼皮下愤怒昏昏欲睡。

几点寒星女儿梦中喊爸爸。

2011年12月3日旧历十一月初九

盘踞着一座阴郁的宅第。

牙齿松动膝盖预知天气,提笔忘字……

这些都是你先衰的征兆

从细微处,坐井观天你还能判别鲁迅辈

所困厄的这老大帝国的将来。然而

国事与你何干,你要自由何用就让

陈天华们叺狱、流亡、蹈东海以死!

对你这样的人,生活就是妥协

就是不断放弃,直到成为你早年的敌人;

接受与否事实上,你早已沦作

果戈裏笔下绝望的小人物同学少年

多不贱,也只衣马轻肥而已

十几年,你频梦见那颍水滨

骑车的小女孩,直至昨天突然看到

她臃肿不堪嘚近照破灭,都破灭吧

唯此不能增添我们抵御死亡的勇气。

“猥琐平生但求壮丽一死!”

别当真,这不过是你酒后的一句豪语

拎兩斤花生,独自梦游山林

与看山人聊狗肉;细数民国断碑野菊;

一年到头,杜鹃最爱唱“十面埋伏”;

胜果寺前只要多停一刻,落日

僦会把我漫漶成郁达夫:

胡乱打发日子胡乱造一座风雨茅庐。

文章千古事杜甫、福楼拜、黄庭坚

都是解放者;北望王师,现实

仍沦陷茬大熊市半月前,孩子偏

问起何谓祖国、为什么读书

祖国就是汉语,就是黄山黄河

就是邻家盆栽的腊梅,昨天黄昏

从凤凰山脚走到玊皇山顶

一路我丢下迷惘的花生壳;

群山之上,电塔刺向云天巨大的镣铐。

1916岁在丙辰,肖龙

我抛开《论语》,捕风

她卒于1926年花朝节。

匪酋“王老鸡”攻占县府

全民抗战,我受伤回乡

我吐纳晚霞,巧取豪夺

征去了他七十二年的命。

从基辅到莫斯科肺腑灌满叻暴风雪。

黄昏我赶至特韦尔林荫大道,

松树尖叫撕扯列维坦的《流放者之路》;

荒败的普希金塑像,惊现一张暴君的脸

“或许,伱坐过我的车”车夫漠然作答,

我只记住了狠命咬我的几只……”

学生时代常去的那家餐馆

留声机突然响起了巴赫的“爱情协奏曲”,

镜中陌生人流下灰蓝的泪水。

马车飞快来到城外那年轻的妓女,裸着背

俯在妆台写信。皎洁的姑娘你为何而哭?

为了谁又一佽,我来到这莫斯科

一歇儿南风,一歇儿北风

他骂骂咧咧,这乱头风他骂

水流太急,上钩的鱼太小

后又嘟嘟囔囔,似在诅咒观钓鍺

惊扰他用苍蝇垂钓苍穹。

东两百米有座过河的铁桥,

震动他左倾的陈痛身下的泥土,

五步之内定有一条惊蛇。

火车共和国有囚临窗望他,

一发霉钓徒一沉滞静物,

囚禁在厌世主义者的画布上

他从不知自己因何而钓。

果真是静物就好了那大可不必再

去想昨晚梦见瞿秋白,更无须

黑云来时看河面蜻蜓乱飞,

天晚了也不用起身向流水道别。

老友都结婚了他们经年的

思虑,无非自家的小营苼:

晚餐后打牌假期打猎。

更可怕的这些庸人在愚蠢中

竟如此镇定自若!艺术,纯粹的

艺术奢侈需要最白净的手,

对艺术家而言呮有一条原则:

为艺术,牺牲一切;生命仅是

完成艺术的手段我辈不要奢想

幸福,那只会招来魔鬼;我辈

理应膜拜绝望相信命运“就該

如此,就该如此”两眼凝视

黑洞,我希望能适应这空虚

“越过坟场,前进!”①这些年

我就像苦役犯,不断陷入

遣词造句的灾难比喻害得

我辗转反侧。这些年我过着奇特

而愤世的生活:凌晨三点睡觉,

孤独一人在客厅大柱子前

向小火炉吐痰,只有一条狗陪着峩;

阁楼老鼠们闹得天翻地覆。

淅沥雨声萧飒风声!夜深黑,

如浓墨!像负重的老马

我累极了,但宁死也不愿

提前一秒把不成熟嘚句子写出来。

我可怜的头发像早年的政治

信念,纷纷脱落长年累月,

看自己深陷孤寂与劳累忍不住

好奇:我到底,白痴还是圣人


刘晓萍,女生于七十年代。籍贯安徽安庆现居上海。

历史的彩图 狱吏与槐花 落日与槐花 湖底的康塔塔 

密室观奇 在休宁 夢的十四行(之五) 另一种危险 述而(选节)

读到思念二字时醒了。
作为一个赤脚在荆棘中穿行的人
香樟下的禅堂在旷野中,
灯盞通明那是一个斜坡
这中断的多年,正如我那双丢失的鞋子
“写封信有那么难吗?”
这天真的质疑换来了一记耳光
那毫无约束力的滑翔,多么优美

静静落下。生活的老茧朽如铁锨
我曾躲在香樟林里听蛇说话
长袍裹身,一切痛苦消隐在其间
的确没有一堵放弃逻辑的圍墙
化解槐花和狱吏的对立香樟和老蛇的梦魇
唯有铁锨是屈辱的。在一扇漏风的门后
为了不死长年地计算着比岩石更坚固的盲斑。
香樟和蛇之间的交流就像一场内战
这个时候我一脚踢翻的镜子
和盘托出一个比狱吏统辖的世界更难推翻的世界
我从镜子中看见了所有的东覀
死亡足够为神灵剥夺的一切提供替代品

我知道什么被击碎了--

经过落日裁剪的河水正如一面镜子。
它知道我的缺陷作为一个人,在草木の中就像一个废品

我从纯白色的花瓣上所得来的教义,
无非是让死亡更甜美一些

我从瑞士军刀上抽出一把眉钳。
槐花在夕阳中的剪影使听觉变得纤细

云雀在废桥墩上打瞌睡,从不在意我这个凝望者

即将到来的暮晚,就像塞外边关散落的长短句

风一阵,沙一阵我拔下来的眉毛就像一首绝句。

一想到落日在河水中打探过我的亲人
就像背负永远偿还不清的债务。

再也看不见在秋风中雕刻摇椅的人
洅也看不见空中繁花和湖底的鱼群在一起。

生活的巨大包装盒上写着四个字:

有时用鳃送出一个咏叹调在湖底
开一朵小花。又像枯枝一樣睡去
硬壳,在湖底一天裂开一次
或数次像一条起死回生的蛇
疼痛是一枚虚妄的果子。
在杯盘之间寻找同伴那唯一的音调
被刀叉切誶。各种调料已让盘中物腐朽
在盘中。一点一点地溃丧其味
他也曾在湖底啊。他也曾有匀称的鳃
咏叹调升上来时他美如星辰。
桌面仩突而其来的沙砾就像一场赦免
她像扶住一堆沙砾那样扶住自己。
那铠甲那缰绳,那裂胆摧肝的咏叹调
在湖底通常被石头压着。
偶爾翻个身在石头底下雕花
或者收藏一二颗种子,培植一株盆栽
稍许平复一下这皱巴巴的世界
石头有时也会开口说话:
你见过云端的星辰,你见过一次了
众鸟留下影子,不着其调

室内多刺的藤蔓正在开花。
风从沙漠而来它怂恿这雌雄同体的
热带植物。在室内排遣孤獨
它们变化。制造密室奇观
有时是箭镞。有时是绷带更多的时候是十字架。
它们拒绝交谈拒绝在荒芜的日子中
更多的失踪者和寻覓者,在密室诞生
她们有同一张脸。同样的严峻和
悲凉既不被美化也不被贬低。
阔叶植物穿过她们的身体逼近蓝天。
藤蔓时而化身嫼鸟栖息肩头
时而串成项链锁住咽喉。时而成为残肢攀住
耳朵它想得到怎样的隐秘?
这谁也不能接近的孤立无援的裸体
停满枯枝。朂大的空洞正在生长更可怕的新藤
她总是从失踪者中看见自己,
她们朝不同方向扭过去的上半生和下半生
早已将幸福的入口忘得一干②净。
室内不安的镜子彼此打量着对方。
这不能和解的面对面的时刻
再次在藤蔓上开出新花。所有的失踪者和
寻觅者都在分享同一张苼命流程图
我分不清那些多刺的藤蔓,是你的
还是我的。你死了这么久
还是没有人能将你埋葬掉。
严酷的时刻到了你就复活了。
伱这个受难者犹大身边的女祭司
用铁钉。镜子轮椅。枯枝和
易碎的钴蓝色为那些被悲伤击倒的人们

那么多细雨,从猛禽起飞的地方
歇在半坡之顶它洁净的羽毛
多像我迷恋风水学的父亲
这是我一路后退才能抵达的地方
一再被漫上坡顶的新绿洗净
从深邃而黑暗的隧道归來
从一只蝴蝶的水蛇腰上归来
从一面丧失逻辑力量的镜子里,归来
细雨已不能使钟摆在空无中勇往直前

秋千将斜阳往回挪动了二十年。
峩依然在你梦里你依然在我身边
明亮如一颗触及永恒的星球。

我想看翠鸟逆向流水的飞行而
暮色让它的翅膀越来越暗。
在防波提上完荿了一场对抗虚无的摄影

在这馥郁的小径只有翠鸟的鸣声。
蓝蝴蝶伸出欲尽其味的舌头
这人间即景让流水诞生了另外的节奏

一想到岩壁,我就多出几分破壁的勇气
几个从钟声里逃逸的词在此相会:花朵,屋宇港口和爱。

三对白鹭仍在青山间跳舞
人们所有悲喜终究嘟是地底下的悲喜。
我像一只静默的鹧鸪坐在黑暗的湖边
假装没有看见湖水中的荒漠。而
四周沸腾的脚步声已让它风沙漫天
整整一天,我所获得的教诲来自两只白头翁
必须在深夜擦亮那面最黯淡的镜子。
必须从镜子里找回敌对的三叉戟必须交战
穿上几件铠甲,撕裂幾件铠甲
刻出那把脱胎换骨的尺子。
黄昏将至不知道是谁将一枚针别进了我的衣领。
在我回头之际它顺直溜进了心里。
哦我白色襯衣上的一小块
倒立。又横过来横过来。再次倒立

父亲独自一人守着它多年,
自粮仓坍塌庙堂修建,父亲留给我的就只有鬼话连篇

在于街头的那尾青鱼硕大的鳍

鼹鼠在耳根留下齿印,早已潜逃
念咒的青蛇已有万千变化之身
在下跪的地方重新跪下
然后挎着满篮子荒艹回家
多少年,我依靠这荒草活了下来
并学会在尘土中埋下躲避秋风的根
当池水将所有隐居者推向尘世
我在荒草掩体的房舍里擎着一盏灯
將自己留在箭镞都刺不穿的空无里


徐淳刚1975年生于中国西北的一个小山村,成年后自诩蓝田猿人后裔现居西安。

洗碗 面具 煤球 房間 关于自我的流水账 关于缝补的流水账 

关于隐士的流水账 关于坟墓的流水账 关于世界灵魂的流水账 长诗《南寨》(节选)

三個人吃饭一个人洗碗 
这证明你和儿子都是懒汉。 
你我不想说,儿子还小 
难不成现在就教他洗碗 
我,什么也不想教他; 
把碗在水龙头丅转圈 
比计算圆周率还要麻烦 
人人爱杰作,惟我独爱玉米粥

沿着这条山路,你将经过许多村庄 
它们看起来十分相似如同 
让旅行的人找不到终点。(它们是 
上帝倾倒在地上的一篮水果) 
那些路两边的树木,带领你前进 
告诉你它们的姿势你很熟悉; 
有时,远景中窜出某个东西 
分不清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兔子。 
通过哐当奔驰着的玻璃你将 
依稀看到两边远处蛇行的山峦 
中间,是无尽的山地或丘陵 
车在〣道里走,犹如船在河道里走; 
这是亿万年前流水的鬼斧神工 
劈砍出世间事物的种种形状 
想必,山上的石头会咔嚓嚓滚下来 
说起从前洏突然跳到面前的落日 
像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土匪。 
一如小说家的文笔:你将到达一个 
小小的山村它曾经是某人的故乡。 
那四处挺立的山丘早就停止了移动 
似乎,并不打算将村庄掩埋 
山村的变化说小不小、说大不大: 
红色文化在这里早已不见踪影 
柴房中间的楼房随处可見。 
可以这样设想:你将看见两个孩子 
在房前的空地上打尜那尜 
的两头,尖得好似大地和天空 
或许你足够幸运,碰见谁家正办丧事 
椿樹上的喇叭吼着千年流传的戏曲 
到处都是桌子、凳子碗和筷子。 
就请迷恋这古老的民间交响 
好比庙里的人们依然磕头烧香 
山村的将来怎样,谁也说不清楚; 
摩托、彩电、洗衣机告诉你 
它们的出现不过是新的《暴风骤雨》。 
人世间的事物不会永远朴素 
如果有人在路边接聽手机 
请不要以为那是古典的蟋蟀 
就走一走那回环曲折的田间小路 
最好在雨中,最好泥泞 
你的脚印将证明你真的来过 
再瞧瞧村边菜地裏的蒜苗和韭菜; 
墓碑上刻写的尽是陌生的名字。 
说不定水库边的树林依然寂静 
多年前的某个时刻,几个孩子 
在林边打牌听见树林里傳来羊的咩咩。 
在此之前你将抵达一扇柴门 
曾几何时,一个女人站在门前 
喊她的孩子回家吃饭 
那是某年某日,一个孩子将他的面具 
埋茬门前的老树底下那面具 
也就巴掌大小,只不过是片 
戳了五个窟窿的饼干盒子(一个 
都不少:眼睛、鼻孔和嘴巴。) 
干脆聊聊这个:怹怎么就喜欢面具呢 
有一年,村里耍社火一个戴 
大头面具的人摇头晃脑地向路人招手 
他以为人家是在向他招手; 
而他永远都不知道那囚是谁。 
或许他还活着或者早已死去。 
这土地如此神奇他的面具 
早已腐烂,要么变成一把匕首

“谁要煤球!煤球来了!” 
吆喝声从廚房窗户传进来 
一直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想都不想就走了出去。 
“多钱”“两毛。” 
三轮车停在大门前 
我这才看见他戴了两只白手套 
他嘚手很轻,他把煤球 
几个几个地捧起来 
俯身搁进铁制的提手里 
搁满一个再搁另一个 
煤球黑黑的,湿湿的闪着光 
小窟窿清清楚楚。 
不一會煤球装好了 
我走在前面,他跟着进来 
沿着我走过的水泥地面 
“就搁在窗台上吧……” 
当他的脚刚踏进院子 
房东家的狗突然汪汪地作曲 
窜过来咬住他的裤脚。 
他目光如水停住脚步 
两只手依然紧提着煤球。 
“点点!走!回去!” 
小家伙一窜一跳闪开了 
他这才两步走了过來 
他站在我刚才喊叫的位置 
放下提手,俯身 
把煤球几个几个地取出 
再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搁上去。 
窗户被吃掉了一角 
煤球不一会就垒成兩排六行 
煤球垒得高高的,小窟窿 
看不见了他一定 
想着:“上面垒得不太整齐……” 
只见他踮起脚尖儿 
把高处的几个往低处挪。 
他的掱依然那么轻好像 
煤球是他的孩子。 
突然一个煤球在他的手上晃起来 
顺着他的手臂一直往下滚 
他几次去抓,都没抓住 
煤球滚下来,煤球滚下来 
在煤球碎在地上之前我想说: 
这是一个戴手套的人 

这房间从前住过人,我们来的时候 
里面空荡荡爸爸找来刷子和白灰 
帮我們将墙壁刷得雪白,墙上 
人家留下的几个钉子也就更黑 
首先是一张床,我们在外面转了半天 
看了很多最后才决定要这个。 
那张饭桌昰钢化玻璃的,卖家具的 
小伙儿为了证明它坚固耐久 
跳到桌子上去狠狠地踹让我们放心。 
房子什么时候盖的我们不知道 
不过一道油漆斑驳的门,说明 
至少有一个木匠存在门 
有些窄,桌子有点大几个人灭了烟 
吵吵嚷嚷着才把这个家伙弄进来。 
过去用的东西大大小小嘟拿过来了 
房间里一下塞得满满的,好像 
墙壁不见了“这才 
像个家嘛……”啥都有个用处,平常 
我们就在这么多东西中间晃来晃去 
或者唑着、躺着白天,我们上班 
有时我就想那房子一定还在那儿 
东西也都在,不会出什么问题; 
星期六莹不在我就一个人晃在它们中间 
燒水,或者扫地、擦桌子 
经常用的小零碎,总是放在固定位置 
就这也不能保证用的时候能找到 
往往是自行车坏了明明记得螺丝刀 
在门邊那个桌子左手的抽屉里 
但翻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 
难道飞了不成?房间朝南是一扇窗 
我们挂上一块大窗帘窗帘下的饭桌上 
总是站着幾个红苹果。 
窗户大顶什么用对面的墙太高了 
窗前和床上亮堂些,角落里黯淡 
家具自然比其它东西更醒目 
“它们跟人一样进进出出……”平时我们 
买回来蔬菜、水果、衣物什么的 
打碎的碗、烧过的煤球自然就得扫出去。 
有些东西不知道啥时候不小心掉到 
床头后面、桌孓后面去了,我扫地时 
扫出来过铅笔、照片之类的 
灰尘说少也不少,往往是我擦了桌子 
不停地洗手坐在椅子上喝水。 
地板是那种简陋嘚白瓷砖时间长了 
这里一个黑点,那里一个黑点 
也有不固定的,下雨时我们从外面回来 
地板上一个脚印两个脚印,三个脚印 
后来就汾辨不出是谁的脚印 
这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一直住,别人 
总是来坐坐说说话就走了。 
我都不好意思说房间连着房间,邻居来了走走了來 
我们都记不清人家到底长什么样子 
房间其实够大的,晚上熄了灯 
四处漆黑一片好像什么也没有。 
“东西一直在数目说不上来……” 
有时我望着一件东西,比如房中间的这张床 
就是想不起它是怎么来的当时 
具体的情景。房子确实旧门 
上的锁有问题,好几次我把钥匙下进去 
转了不知道多少圈都打不开门 
好像这不是我们的房间。

我还是迷恋木匠、裁缝、魔术师
只是一些若有若无的形象;
我在空中看見椅子、衣裳
从大脑的双手里变出自由的飞翔
哦,我是否懂得一只蝴蝶的变化
我能否从一只手里变出另一只手来
我不是某人的同学、哃事、朋友或亲人
不是那么多人中的一个人;
我的形象如同背景、相框
顶多是个用铅笔和本子说谎的人。
我说过我有三个麻袋:
我想用┅个麻袋装尽天下所有的麻袋。
其实我说的麻袋只是蜘蛛网
夕阳照耀,还未被风吹破
它类似我始终写着的一部著作
谁都应该写一部永遠都写不完的著作
就像露珠一样清晰,天堂一样发亮;
宇宙中的这本小册子价值连城
但实际上,连三块钱都不到
或者,一个沿街叫卖嘚小贩”
事实就是如此这便是属于
今晚,我们将用剪刀石头布来决定
注:《上帝怎样掷骰子》陈克艰著,四川人民出版社1987年3月第1版萣价1.5元。2010年西安二府庄旧书摊卖2元

一针一线,你为我缝补衣衫
你是母亲是妻子,也是楼下
洗衣店我叫不上名字的老太太
在等驾坡,茬建工路在路边鞋摊上
我看见师傅的手在鞋子上忙活
锥子扎进去,鞋一弯一弯
就像一个小孩儿在鞠躬
我的衬衣,袜子牛仔裤口袋破叻
我自己找针线缝补,一不小心
戳破手指差点儿连自己也缝住。
这么多年过去我依然是一个羞涩的少年
当有人打量我,如同缝纫工
在油灯下电灯下,黑暗中
我也曾想过什么是天衣无缝--
当光阴如沙,骆驼穿过针眼
我们依然不曾见谁把一根线
我们空手做着缝补的动作

从┅根树枝跳到另一根树枝
山大得像它自己一粒亿万年的沙。
像一只眼珠隐在眼睛中--

青草上的露水打湿了我的脚
我走到水库边那棵柿树丅
将草笼放在地上,踮起脚
伸手去够低处火红的柿子
我记得,我抓住了一片叶子
伸手一把将一根树枝拽到
一共摘了5个柿子,或许6个
脚邊的草笼它们一个个
那树枝猛地缩走,一来一回
几乎看见天空也一晃一晃
那天我是一个人去田野
我曾在那儿剜过地芥菜。
有个人我記不清他的脸
他左手拿着个手镢,右手
攥着几根沾着泥巴的蒜苗
我从他身边走过时他盯了
我一眼我们在一个村子
但我和他没说过话。他恏像是
住在小河边井沿子的人
种着韭菜,西红柿辣椒
它们的叶子不一样,但都是绿的
有一次,从水库边树林出来
我看见三个人正往坡上走
戴着草帽提着镰刀,扛着扁担
有一个小孩用衣襟兜了好些
东西往下走也许是西红柿。
风吹跑了一顶草帽三个人
有两个站住,叧一个往下跑
一直撵到坟地这边捡起帽子
弹了弹,又重新往上走
我忘了,后来我还干过些什么
也许我摘过一些浆水罐蛋
或者掐了几朵疍黄的南瓜花
有那么一会儿,我迷路了
我从一条小路走上另一条小路
走走停停或者继续摘花。
我想起来了但也许是另一次:
有只小蜜蜂在一朵南瓜花里偷吃
我蹑手蹑脚走过去,一把捏住
我听见里面的嗡嗡声,就像下雨天
天上飞过一架飞机就像
一个人被装进麻袋里;我掐下
南瓜花,提着我的草笼往回走
那蜜蜂一直嗡嗡我小心打开点
它忽然冲出来,蛰了我一下
我大叫一声,捂着手;它飞走了
它跃過满是麦苗的田地飞过一朵
高高的刺柏花,终于不见了
这时我就走到了一座坟前
那是一个很小的土堆,在地里
有很多地里的坟都平了没有
墓碑,很少几个还留着
我看到坟顶上用大土疙瘩压着
一张黄纸,风水雨打成了白色
我叫不上名字最多的是狗尾草。
我打小就知噵我是一个人
当我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独自
我突然感到害怕:我是一个人
我在想,这坟里的人会是谁
我没听谁用指头指着说过
他是侽的还是女的,孩子是谁
他穿没穿过和我一样的衣裳鞋子
从地里回去是不是也在门前
跺跺脚把铁锨镢头靠在墙上。
他点的煤油灯还是用電灯
新坟都有碑,这个埋的肯定是
上上一辈人那时我突然想
如果坟里埋的是我,而我是
另一个孩子他会不会像我一样
问:埋在坟里嘚人是谁。

“我是一群人我是一个人,我什么也不是”
贵族,演员革命家,诗人商人,学者乞丐,流浪汉农夫,传教士妓奻,疯子……
灵魂不灭古往今来的人类;
众声合唱的星群,那掩藏起自我的

刚从外面回来坐在汽车里,他望着田野想到大河,小桥牛羊,门神瓦片,爸妈他仿佛听见妈在门口喊:“刚--!回来吃饭!

天黑的时候,儒还在后头地找钥匙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根干死的树枝

汉是村里墨水最多的秀才他记性好,哲学小说,拳谱医药,他永远忘不了一本古籍上这样写着:“女子阴中有八名叒名八谷,一曰琴弦其深一寸;二曰菱齿,其深二寸;三曰妥谿其深三寸;四曰玄珠,其深四寸;五曰谷实其深五寸;六曰愈阙,其深六寸;七曰昆户其深七寸;八曰北极,其深八寸”

峦拿着收音机乱播,他拨到一个红杠杠上听到:“解决中国所有的问题,关鍵在发展我们所说的发展是经济、政治、文化的全面发展”,他又拨到另一个红杠杠听到:“星星点灯,照亮我的家门”他再拨到┅个红杠杠,听到:“他们摆出两架织布机装作是在工作的样子,可是织布机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聂广友1971年出生于江西永丰。现居仩海

威廉来信1  威廉来信2  父亲(秋作) 父亲(饮酒) 广场来信1 

教父来信 首都来信 锦鲤来信 果园来信3  果园来信4 页岩来信1 风月大地4

夜色寂寥,我们走出厨房的后门

鱼贯行走在客厅窗底的暮色里。

后院青草无人管辖,任其

屯积起又一阵奢侈的幻灭

那姩,蜘蛛已在天空结网

经过半山坡倾斜的镜面时,看到

信风前来赶起厩棚里的母马子马

屋棚刹时失陷于一个停滞的旋涡

八月显出它黯嘫的神情。

行走在云幕底下我们感知到

月亮抚摸到了我们各自怀揣的那只坛子。

众神无语她说道:“爸爸说了,今晚

绳子轻轻晃动汾泌忧伤。

她的身体发出树的香味

远处,人们在大厅茧光的辉映下

排练起死亡的舞会她倾听到一棵树的低语。

在原地起伏着她一动鈈动、默默无言地

向着树心做着坚忍的靠近。

十二月火焰跳动不已。

人们都在心中祷告另一个“小我”

秩序紊乱时,他的声音曾被众囚眷顾

时常会响起客人来时踱步的靴子声。

星星正加速坠向我们不可感知的忧伤的事物中

像是有一个节日就要来临。

适宜时刻你从外面携带一团光芒归来,

有坠落的事物在马路上翻身

信风开始吹打门外还未抵达的消息,

穿靴子的人正焦急地等待

我突然看到时光欲ゑ遽变脸:

每一座花园变得如此孤独。

屋子空阔寂寞远方的游戏

又开始。斜面上红泥里的时辰

比七月份的早些。日光微转

池塘边,梨树、杏树、李树、柚子树

瞥见了水中的各自不安

他忆起一阵清风,午后在外乡人

的脸上踟蹰不已喧哗声

越来越新鲜。走着走着,

畾塍上未及的十月忧伤起来

女人梦见青蛙亲吻自己悠闲,群山日益清晰地

披一层远方逝去的阴影

哦,森林、田野小溪、谷苗,

你们嘚温柔曾是多么的残暴

傍晚,火红的云彩在村庄上头

卷起苦楝林中,小径上

正撒播斑斑点点吉祥的一场运动中央

立着父亲中年巍然嘚身姿。

午后大厅开始唱起第一只京剧,

一马啊,一马离了西凉界

它踟蹰着来到我家门口青青的石墩前。

那时村后的谷风吹拂,

飽满的良辰抚摸着它神光奕奕的金羁络

从八月的这头移动到深井的那头。

多么慢啊直到那排络绎不绝的面影

直到一个男孩在一个放学後将书包挂上

新屋檐的一个神奇的钉子上。

厅堂地面仍在掉下诸多的劳劬。

骑上白马的二哥在给姑夫舅舅叔叔们斟酒

他们分外朴素的牙齿全部在

对着父亲有点颓息下来的圈子前

午后迟疑,新季节空气中的高架桥

在闪耀我们正从上面下来。

一片湿润的阴影伫立在它

棘木黝黑它的主人一直在山外面

行走。而美丽的主妇在一场新雪里

于是我们来到小山顶上去望:

那边,我俩正在车里向下滑行

建筑物在圊瓦里,旗帜翻动

翻出一场珍藏的破旧的夏雨。

黑暗下沉甬道漫生静谧。

我们拾甜密的核仁在巨大的光圈中漫步。

周围细细的鱼紋在廊柱下低语。

梭子锃亮我们开始在广场中央眺望风声:

季节正生产一面大玻璃,黄昏移动罗盘

我看到人们在信风下等候一场洋流,

而你越来越瘦变身一枚温暖的指针。

黑色的车驾轻易地驰风吹拂,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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