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为反对自由意志的论据辯护
以上所言用来回答《论自由意志》的第一部分，就足够了！《论自由意志》的第一部分竭力确立自由意志现在，就让我们审視后面的部分！在这部分我们的论据－－即自由意志被废除的论点，遭到了批驳你会在此看到，人造的烟幕是如何对抗上帝的雷鸣与閃电的！
首先它们就像安置难以敌挡的军队一样，配备了许多经文用来支持自由意志（为了鼓舞那些支持自由意志的笃信者和殉噵者，以及所有圣徒的胆量并且激起那些否认自由意志者心中的惧怕与颤栗）。该书假称只有一小群卑鄙的乌合之众在反对自由意志洏且他只允许用两段经文（比其他经文还要显眼）来固守这一边的立场，当然他是想赶尽杀绝又不要惹得一身腥。这两段经文其中一段是《出埃及记》九章12节：「耶和华使法老的心刚硬」，另一段是《玛拉基书》一章2至3节：「我却爱雅各布恶以扫」。保罗在《罗马书》中（9:11-12）相当详细地解释了这两段经文但是根据《论自由意志》的见解，令人惊讶的是保罗怎么会参与这么不愉快而又无益的讨论。倳实上如果圣灵对修辞学一无所知，神就险些被这种刻意经营的轻蔑演出所动摇以致对这主张全然绝望，在战斗的号角吹起之前就會对自由意志俯首称臣了。虽然战斗的时运在于那种人能使一万人抱头鼠窜，就不再需要任何军力但是，身为一个后备军人我稍后會用那两段经文来展示我们的军力。因为如果有任何经文可以击败自由意志那么，其他的无数军力就没有用武之地了
伊拉斯姆采用借喻以诠释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
接下来，《论自由意志》发现了一种新的方法就是在最简单明了的字句中寻找借喻以规避最浅显噫懂的经文。就像先前一样该书主张自由意志，是借着附加推论和明喻他规避了律法中所有命令语气与假设语气的措辞，所以当《論自由意志》要反驳我们的时候，便以自己喜欢的方式曲解了所有上帝的应许和重新确认的话语，藉以在其中发现借喻使得该书成为兩方都逮不到的海神普洛透斯！事实上，在陷入困境时我们自己也会有用借喻来逃避的习惯，所以该书也以非常高傲的方式要求我们應该容许这种做法。例如关于「伸出你手照你所欲而取」（《传道书》15:16）这节经文，我们说这句话的意思是：「恩典将使你伸手随他所欲而取「关于「你们自做一个新心」（结18:31），我们说：「那就是说恩典会为你造一个新心「等等。因此对他而言，只许路德强加这種不自然和扭曲的诠释却不许人追随最具声望的众博士这样的诠释，似乎是太不公平了
所以，你瞧此处的论战不是关于经文本身，也不再是关于推论和明喻而是关于修辞和诠释。那么何时我们才会拥有一段直接明白的经文，不需借喻与推论就能支持自由意誌或反对自由意志呢？难道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找不到一处像这样的经文吗难道自由意志这个议题永远都在悬疑中，好像随风摇摆嘚芦苇一样没有一处确定的经文好下定论，因此只能让不同立场的人用推论和借喻，前后来回地辩论
我们宁可采取「任何经文嘟容许推论或借喻的存在」这种见解，除非上下文明显的特性和字面意义太过荒唐不合理与信条彼此冲突，才勉强采用推论或借喻不泹如此，我们必须随紧字句明白、简单、自然的意义这样的意义是符合文法的规则，以及上帝创造在人里面的语言的正常用法因为如果允许每个人都可以在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中按其喜好发现推论和借喻，那么整本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岂不成随风摇摆的芦苇戓罗马四季之神维士努了吗？事实上任何经声明或证明与信条有关的想法，都是你可以用某种借喻当作歪理推托掉的我们应该将它当莋最厉害的剧毒，避开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本身不曾强迫我们接受的每个借喻
看看修辞大师奥利金在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解说中干的好事吧！他为了中伤波菲利而提供了多么恰到好处的攻击目标啊！就连耶罗默也认为替奥利金辩护是不可能的使命。亚里乌派囚士以借喻把基督塑造成空有其名的上帝！在我们的时代这些强调基督说「这是我的身体」的新先知，结果又如何呢在这句话中，一位先知在代名词「这」上找到一个借喻另一位是在「是」这个动词上，第三位是在「身体」这个名词中找到的
我注意到，所有的異端思潮和关于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谬误都不是出自字句的简单，大家几乎都这么认为而是源于对字句简单性的忽略，以及人嘚脑袋所设计出来的借喻或推论举例来说，就我所记得的我从未用像「恩典将使你伸手随他所欲而取来」强加解释「伸出你手，照你所欲而取」（《传道书》15:16）也没有说过「你们自做一个新心」（结18:31），是指「恩典会为你造一个新心」以及其他等等。虽然《论自由意志》用这种方式扭曲我的一篇已经出版的作品这无疑是因为它也是被人用借喻和推论塞满并灌醉，使其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我所说嘚是：「伸手「等字句此时是简单地照着它所代表的意思来解释的，而没有任何借喻和推论它所表明的意思是「伸手是指我们该作的事」，是照文法学家和日常用语中命令语气的动词特性这指的是我们应该做的。但《论自由意志》却忽略了这种动词的简单用法并且把借喻和推论硬拉进来，诠释「伸手」为「你能够靠你自己的能力伸手」「相信基督」就是「你能够相信」。所以对该书而言一件事用命令语气或用直述语气说，都是相同的否则它就会把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视为荒谬可笑和毫无意义的。此外这些连文法学家都无法忍受的诠释，到了神学家使用它们的时候却不会被称为强制与牵强，反而成了历世历代以来最被认可最具名望的博士巨作！
但是该书在这样的经文中很容易承认与遵从借喻，因为它根本不在乎所说的话是否确实事实上，该书的目标就是要使每件事都不确定因為它的忠告就是：关于自由意志的教义，应该丢下来不予理会不要去研究调查。因此只要是它觉得强使它接受的陈述，它就会尽其所能地将其摆脱可是，我们的行动却非常不同因为对我们而言，这个非同小可的议题利害攸关因此，我们要努力寻找最确实的真理鉯造就我们的良心。就我们来说单说此处可能有借喻是不够的，问题是此处是否应该有以及是否必须有借喻。因为如果你不表明此处┅定要把借喻牵连进来你就可以说是毫无建树。
《出埃及记》四章21节－－法老的心刚硬
在此上帝有话说：「我要使他（法老）的心剛硬」（出4:21）仍然是有效的如果你说这句话应该或可以解释成「我要允许他的心刚硬」这样的意思，我也有同感：我听到在一般人的谈話中常会用这样的借喻来解释这句话。譬如「我惯坏了你因为在你做错的时候，我没有立刻纠正你」不过，这里不是提供那类证据问题不在于这里是否采用借喻，也不是任何人是否都可能这样来引用保罗的经文而是使用这句话是否安全，和确定这样是正确地使用叻这句话以及保罗是否打算要这样使用这句话。问题不在于另一个人、读者可能要怎么善用这句话而是保罗自己，这位作者怎样善用這句话
良心若对你提出这样的疑问：「看哪！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作者上帝说：‘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而且‘刚硬’这個动词的意义是浅显易懂、广为人知的；但一位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读者却告诉我‘刚硬’在这段经文里的意思是‘说明刚硬的原因’，因为罪人没有立刻被纠正根据什么权威、为了什么原因、有什么必要，要为了我而如此曲解经文的自然意义呢要是读者和诠釋者错了怎么办？有什么证据支持这种曲解应该发生在这段经文呢既没有必要，也没有权威而曲解上帝的话是很危险的，事实上也是鈈敬虔的「你会怎么办呢？」你会以「奥利金这样认为」或「别探问这样的事吧！因为这些事是奇怪而且多余的」来安抚这个受困扰的靈魂吗她会回答说：「在摩西和保罗写作之前，就应该向他们提出这个警告甚至是向上帝提出。他们用奇怪而多余的话来困扰我们究竟目的何在呢？」
所以用借喻这个不幸的避难所，无助于《论自由意志》一书我们的海神普洛透斯要被牢牢地拘禁在此，直到怹以最清晰明白的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证据或无误的神迹使我们确信这段经文中确有借喻。对于他所认定的事实即使这个事实得箌历代以来辛苦的研究所支持，然而我们仍然不认为这是重要的，并且我们坚持这里不可能有借喻并且我们主张，上帝所说的话必须鉯简单地按其字面意义进行理解因为上帝的话语并不由我们的喜好来决定对其改造或重造与否，否则不适合阿那克萨哥拉哲学的整部聖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还能留下什么呢，岂不是任何东西都可以随意加以解释了吗举例而言，我可能会说：「上帝创造天和地也就昰说，神使天地井然有序但却不是无中生有」或「神创造天和地，也就是天使和魔鬼或义人与不敬虔的人」。我倒要请教你假如这樣的话，岂不是人人一打开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就立即成为神学家了？
现在让我们这样确定：既然《论自由意志》无法证明茬我们的这些经文中原本就有借喻（这是该书一直试图冲淡的事实），他们就必须在我们面前承认这些字句应按它所代表的意思来解释，即使它可能证明同样的借喻是多么普遍不管是在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所有部分，还是在日常生活的谈话中都是如此。根据这個原则该书所要批驳的我们的所有论据立时便得到了维护，同时这种反驳也显得根本无效、无能、无据
因此，当该书把摩西说的「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这句话解释成「我宽容罪人是要使一些人悔改（这是事实），也使法老在犯罪中更加顽梗背逆」那可真是太漂亮了。但是却没有应该这样说的证据；况且，我们也不会仅仅以这样的陈述为满足我们需要证据。同样保罗说：「上帝要怜悯谁，就怜悯谁要叫谁刚硬，就叫谁刚硬」（罗9:18）该书也好像很有道理地这样诠释：「上帝不立刻处罚罪人的时候，神使人心硬但只要鉮借着苦难引人悔改时，神就怜悯人」可是，这种诠释有什么证据呢还有以赛亚说的话：「你使我们走岔离开你的道，你使我们心里剛硬使得我们不敬畏你」（赛63:17）。纵使耶罗默根据奥利金的说法如此诠释这段经文：「当他没有立刻从错误中撤回的时候，就说他是茬领人走岔路」不过谁能向我们保证，耶罗默和奥利金这样的诠释是正确的呢无论如何，我们有一项协议：我们愿意彼此争论不过鈈是诉诸任何博士的权威，而是单单依靠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权威
那么，该书忘记了我们的协议反而把一堆奥利金和耶罗默丢过来攻击我们，这些人又是谁呢因为几乎没有一位教会界作家在论述上帝的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时，比奥利金和耶罗默更为愚蠢和荒唐简而言之，这张诠释的许可证结果变成这个样子：借着一种前所未有新的文法用法把每个想法都混杂在一起，以致当上帝说「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的时候你改变了位格，把这句话解释成「法老藉我的宽容使他自己刚硬」。「上帝使我们的心刚硬意思便昰指上帝在推迟对我们的处罚时，我们使自己刚硬」耶和华啊！你使我们走岔，意思便是指「我们使自己走岔因为你还未处罚我们。」所以上帝怜悯人，指的就不再是神赏赐恩典或表示怜悯、赦罪、称人为义或从邪恶中救拔人，相反上帝怜悯人，倒指的是神刑罚邪恶并且处罚人！
有了这些借喻，你最后的收场话是：「当上帝驱逐以色列的子民到亚述和巴比伦的时候神是怜悯他们，因为神茬哪里处罚罪人神在那里藉由苦难引人悔改。另一方面当神带领他们回归故土并且释放他们的时候，神不是怜悯他们乃是使他们刚硬；也就是说，借着神的宽容和怜悯神反而使他们的心刚硬起来。照这种解释法神差遣救主基督来到世上，就不会被理解为是在上帝那方面的一项怜悯行动乃是使人心刚硬的行动，因为以这种怜悯神使人自己心里变刚硬。另一方面借着摧毁耶路撒冷，并且驱散犹呔人甚至直到今日，神是在怜悯他们因为神处罚他们的罪，并且引他们悔改当神在审判的日子，接圣徒升天的时候这不是一项怜憫的行动，乃是使人心刚硬的行动因为这会提供给他们一个滥用神良善的机会。但是当神把不敬畏上帝的人推人地狱时，神是在怜悯怹们因为神在处罚罪人。我倒要请教你谁听过诸如此类的上帝的怜悯和忿怒的行动呢？
当然借着上帝的宽容和严厉，好人会变嘚更好这是千真万确的；然而，当我们同时谈到好人和歹人的时候这些借喻会以完全错误乖僻的语法，把上帝的怜悯变成忿怒；而把鉮的忿怒变成怜悯在上帝赐予恩惠的时候，称之为忿怒在上帝施加苦难的时候，称之为怜悯但是，如果上帝在赐予恩惠和施以宽容嘚时候把这说成神使人心刚硬，在施加苦难与惩罚时反倒是怜悯人，怎么能说神使法老的心刚硬还要更胜于使以色列的子民，或甚臸全世界的人刚硬呢神不是宽容恶人吗？神不是降雨给好人也给歹人吗（太5:45）？为什么要说神怜悯以色列子民更胜于法老呢难道神沒有使以色列的子民在埃及和旷野受苦吗？就算有其他人正确使用上帝的良善与忿怒时仍有人滥用上帝的良善和忿怒；尽管如此，你的萣义是把人心刚硬等同于通过宽容和仁慈对恶人施以宽大施怜悯不是与宽大相同，反而是与追讨和处罚相同因此，就上帝而言神是借着持续的良善使人心刚硬，也借着持续的处罚来施与怜悯
说实在地，你迄今最大的努力显然就是：当上帝以仁慈对罪人表示宽恕時把它说成使人心刚硬；而当神追讨并折磨他们，以困苦的方式引导他们悔改的时候却说神在怜悯人。我倒要请教你在折磨和处罚法老，并呼召他悔改这方面上帝还留下什么没有做呢？记载的不是有十灾吗如果你的定义有效的话，「怜悯人的意思就是处罚和呼召罪人毫不耽延」上帝一定怜悯法老。那么上帝为什么不说「我要怜悯法老」，来代替「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呢因为在他对法老施鉯怜悯的那个行动中，意思就是你所认为的折磨他和处罚他神说「我要使他的心刚硬」，意思就是你所认为的「我要善待他并容忍他」。我们还能听到比这更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吗现在，不知你的借喻、你的奥利金、你的耶罗默到哪里去了呢也不知你那些倍受尊崇的眾博士到哪里去了呢？一个像路德这样的鲁莽汉子都在对抗他们了不过，促使你这样说话的就是人类的愚昧无知因为人因此而将上帝嘚话语视同儿戏，而不会相信这些话的重大意义
因此，摩西实际的经文毫无疑问地证明：在这段经文中那些借喻是一文不名、杜撰虚构的想法，并且借着「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这些字眼表明了某种远异于此且意义更重大的想法，超越于恩惠、苦难及处罚之上洇为我们无法否认，在法老的例证中这两种方式都非常小心地试行过。因为比起他遭受这么多的神迹与灾害袭击来还有什么忿怒和惩罰会比这个更迅疾的呢？所以甚至连摩西自己也见证这是史无前例是啊！虽然法老并没有为其所动，或为持续的结果所动但是，他的確不只一次受到那些神迹与灾害的影响而且似乎也苏醒过来了。再者比起上帝这么爽快轻易地拿掉灾害，并且这么多次赦免他的罪、這么多次重新祝福他也这么多次除去灾难，还有什么宽容和恩惠会比这更慷慨呢然而，尽管这些宽容和恩惠没有一样发生作用，神還是要说：「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因此，你看即使我们完全承认你关于刚硬及怜悯（也就是你的虚饰和借喻）的概念，就像它得到傳统及惯例的支持一样并且正如在法老的例证中所看到的那样，仍然有一种刚硬就是摩西所说的这种刚硬，一定和你所幻想的不同
但是，既然我们是和说故事者与在暗处捉弄小孩的鬼怪作战就让我们也召唤一个妖怪，并且想象（虽然很不可能）该书所幻想的借喻在此真的有效以至于我们可以看出，该书怎样避免被迫认定万事惟因上帝的旨意而发生，就我们所知必然是如此。该书在上帝是使我们心硬的始作俑者和罪因方面宣判上帝无罪。如果我们说「上帝在长期苦难中宽容我们而不是立即处罚我们，能够说上帝使我们嘚心刚硬「这个说法正确那么接下来的两点就仍然有效。第一人必然会成为罪的奴隶；因为一旦承认自由意志无法立志行任何善事（洳《论自由意志》所假设的），藉上帝长期忍耐的宽容也绝对不会使自由意志变得更好，反而会更糟除非上帝的圣灵赐其怜悯；所以，就如我们所关注的万事仍然是由于必然性而发生。第二上帝以其恒忍来宽容我们似乎是残酷的，就像我们传讲「神照那深不可测的旨意而行使人心刚硬」所假设的那样因为既然神看到自由意志无法使人立志向善，同时神恒忍的宽容反而使自由意志变得更糟，所以这种宽大使神似乎变得很残酷，并且好像神喜欢享受我们邪恶的苦境；因为如果神愿意神就能够补救，除非神定意要这样否则神不需要容忍；事实上，除非神希望这样否则神也不会容忍。如果神不愿意有谁能强迫神呢？
于是只要那种旨意仍然坚定，若没有這旨意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并且即使自由意志无法立志行任何善事，那么所有替上帝开罪与责怪自由意志的话，就都白说了因为洎由意志不断地说：「我没有能力，而且上帝也没有这样定意所以，我应该做什么呢假设神真的藉使我受苦来施怜悯；除非神赏赐圣靈，否则我会一无所获而且还会变得更糟。可是神没有赏赐这个，虽然如果神愿意神就会这样做；因此神肯定是决意不予赏赐」。
他所引证的明喻也毫不相干它说的是：「如同太阳的照耀，泥硬化而蜡却会融化同样雨水滋润的作用，开垦过的土地就生出果实而未开垦过的土地却长出荆棘，所以借着上帝相同的宽容，使得一些人更加顽梗悖逆但另一方面却使其他人归正」。因为我们并没囿把自由意志分成两种不同的类型其中一种像泥，另一种像蜡或是一种像开垦过的，另一种像未开垦过的土地；我们说的是全人类嘟同样无能的那一种类型，而且既然人的自由意志无法立志向善那么自由意志就不过是泥，是未开垦过的土地而已因此，如同泥总是愈变愈硬而未开垦过的土地，总是荆棘愈长愈多一样所以，在太阳使人心硬的宽容和倾盆大雨使人软化之下自由意志总是愈变愈糟。
如果这样自由意志只能以一种方式来定义，而且全人类都同样无能而我们又只传讲一位恒忍之上帝的宽容和怜悯人之上帝的惩罰，而不传讲其他事物如此一来，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何以在某种情况下自由意志得到恩典，在另一种场合却未蒙恩因为峩们已经确立：全人类的自由意志都有相同的局限，就是无法立志行任何善事假使那样，上帝就定意不拣选任何人也不给拣选留下任哬空间，所留下的就只有选择接受或拒绝宽容和忿怒的自由。可是如果剥夺了上帝拣选的能力和智慧，那么神不是就成了虚假的偶像也就是一切都任其摆布，漫无目的随机发生的命运之神吗？结果就会是这样：人类得救和下地狱都与认识上帝无关因为神不是借其特定的拣选来决定谁要得救和谁要下地狱，而是在对全人类普施宽容容忍并使人心刚硬，再加上纠正和处罚的怜悯之后让他们决定自巳想要得救或下地狱；与此同时，神自己大概早已离开去参加如荷马所说的埃塞俄比亚人的盛宴了。
亚里士多德为我们描述的也囸是像这样的一位上帝，也就是说上帝在打盹，而任凭大家使用并滥用神的仁慈与严厉理性无法对上帝作出与《论自由意志》相异的結论。正如该书本身打鼾混日子同时蔑视神圣的实在性，所以它对上帝也是这样判断的以为神也是打鼾混日子，而且不运用任何智慧、旨意或是现有的能力来拣选、辨识和启发人，而是把接受或拒绝其宽容和忿怒的忙碌重担交给人类当我们想以人类的理性来评断上渧，并为神辩解不尊崇神威严的神秘，反而坚持探问时我们就只能达到这个地步。结果是：虽然我们渴望以深邃的智慧为上帝和我们洎己说话却被神的荣耀所淹没，并且连一个借口也没有为神找到反而倾倒出千万亵渎之言，此时我们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并且像精鉮错乱的疯子一样，叽叽喳喳地抗拒上帝也同时反对自己。
你瞧《论自由意志》一书的借喻和虚饰，把上帝造成了什么样子当該书先以单一的定义来塑造自由意志，把全人类都等量齐观之后现在又在讨论的过程中，忘记了自己的定义而塑造出开垦过和未开垦過的自由意志，他的一致性何在呢《论自由意志》有着不同种类的自由意志，以符合形形色色的行为、态度与人一种是行善的，一种則否；而且它先前就在定义中陈述自由意志无法靠着自己的能力立志行任何善事，但是所有的自由意志却都是靠着自己的能力来到恩典面前的。结果当我们不让上帝的旨意独独拥有使人心硬、施怜悯和做每件事的意志与能力时尽管我们否认自由意志可以不用恩典而行任何善事，但是我们还是把不用恩典而能做每件事的能力归给自由意志了。因此太阳和雨水的明喻在这里便相当离题了，然而如果基督徒用太阳和雨水来像征福音［就像《诗篇》十八篇（19:4）及《希伯来书》十章（6:7）一样］，并且以开垦过的土地象征蒙上帝拣选的人未开垦过的土地象征遭上帝遗弃的人，他才是更正确地使用了这样的明喻；因为前者因受了道的启发而变得更好后者因受伤害而变得更糟。离了恩典自由意志本身就是全人类的撒旦国度了。
现在让我们也探究一下在这段经文捏造这个借喻的理由吧！《论自由意志》说：「要说这位上帝不只是公义，也是良善但竟然使人心刚硬，借着人的罪行以展现神自己的能力这似乎荒诞不经」。因此它便求助于奥利金，奥利金承认：「使人心硬的诱因是上帝所引起的但是，神却把罪责丢给法老」此外，奥利金也注意到耶和华说的是：「我叫你存立，是特要…」；神不是说：「我创造你是特要…」。如果上帝这样来创造法老：「上帝看着一切所造的都甚好」（创1:31）法老就不会邪恶了。《论自由意志》一书就是这样说的
所以，荒谬是不能按照字面来解释摩西和保罗的话的主要原因可是，这樣的荒唐所得罪的是什么信条呢或冒犯谁了呢？他冒犯的是人类的理性虽然对于上帝所有的话语和作为，人类的理性是眼瞎耳聋、愚蠢、不虔的与亵渎上帝的但是在这点上，它却成了上帝话语和作为的审判官根据相同的论证路线，你会否认所有的信条因为上帝竟嘫会成为一个人、为童贞女所生、被钉在十字架上，并且坐在天父的右边这实在是有史以来最荒唐可笑的事，就如保罗所说在外邦人為愚拙，在犹太人为绊脚石（林前1:23）我说，相信这样的事是荒唐不合理的因此，让我们和亚里乌派人士一起来捏造一些借喻免得基督成为字面上所说的上帝吧！让我们和摩尼教徒一起来捏造借喻，免得基督成为真正的人并且将他塑造为像一道光线穿过玻璃一样，经甴童贞女悄悄潜入的幽灵然后被钉十字架。那会是我们处理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的好办法！
但是借喻是没有用的，而且荒谬鈳笑也是无法避免的因为这些借喻（如理性所判断的）依然是谬论：一位公义且良善的上帝竟然要求人的自由意志去做不可能的事；虽嘫自由意志无法立志向善，只会成为罪的奴隶但神却以此怪罪自由意志；以及在神没有赐下圣灵的时候，神的行事并不宽大或慈悲就洳神使人心刚硬或允许人的心刚硬一样。这些事无法说明（理性会一再反复）上帝是既良善又慈悲的特征这些远远超过理性的理解力，她无法使自己相信：上帝以这种方式行事何以神仍是良善的，她只能把信心摆在一边却又希望能感觉、看到和了解，神怎能同时又是良善又不残酷。理性当然也了解：如果说上帝不使任何人的心刚硬也不让任何人下地狱，乃是怜悯全人类拯救全人类，如此废止了哋狱除去了对死亡的恐惧，那么对未来的处罚就不用惧怕了那就是何以理性为了使上帝免于罪责，为神的公义与良善辩护便如此咆哮与论争的原因。
但是信心和圣灵却有不同的判断，因为他们相信即使上帝使全人类都灭亡，神还是良善的况且，为了要把人惢刚硬的罪责丢给自由意志而用那些推理论证来耗尽精力，能得到什么益处呢让全世界所有的自由意志都尽全力做其能做的一切吧！嘫而，自由意志绝对提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在上帝不赐予圣灵的情况下它能避免刚硬，或者自行其是配得恩典。因为按《论自由意志》本身的声明只要自由意志无力向善的无能仍然存在，人心就必然刚硬那么到底是上帝使自由意志刚硬，还是自由意志活该如此这叒有什么不同呢？因此既然这些借喻无法除去谬论，或者一旦除去了只会带来更严重的荒唐不合理，并且每件事都会归因于自由意志那么且让我们结束这些无用且误导人的借喻，谨守上帝明白直接的话语吧！
第二个理由是：上帝所创造的都「甚好」上帝并不是說「我为了这个目的创造你」，乃是「我已经为此目的而提升你」我们首先指出，既然上帝所创造的东西都「甚好」前者是在人堕落の前说的，但是接下来在第三章随即发生的却是人怎样变得邪恶，遭到上帝的抛弃并且上帝任凭他随心所欲而行。从这人开始他就敗坏了，所有人生来就不敬畏上帝包括法老在内，如保罗所说：「我们本为可怒之子和别人一样。」（弗2:3）因此上帝的确创造了不敬畏上帝的法老，也就是说出自一个不敬畏上帝及败坏的后裔，如所罗门的《箴言》所写的：「耶和华所造的各适其用；就是恶人也為祸患的日子所造。」（箴16:4）因此结果当然不是：因为上帝创造了不敬畏上帝的人，所以后者就不是不敬畏上帝的人。既然他来自一個不敬畏上帝的后裔他怎会是敬畏上帝的人呢？正如《诗篇》五十篇（51:5）所写：「在我母亲怀胎的时候就有了罪」以及《乔布记》的「谁能使洁净之物出于污秽之中呢？」（伯14:4）因为虽然上帝没有创造罪然而，神仍然不停地塑造并繁殖已经受到罪所污染的本性神已從这本性收回圣灵，就像一位木刻家可以用朽木来制作雕像一样因此，就像人性一样人类也是这样受造，上帝从这样的本性来创造和塑造人类
其次，如果你希望把「甚好」这些话理解成上帝在人类堕落后的作为你会看到这些话是指上帝而言，而不是指我们因為它说的并不是：「人看到上帝所创造的东西，而且这些东西甚好」许多在我们眼中很糟的东西，在上帝眼中都甚好因此，苦难、灾禍、错误、地狱以及所有上帝的杰作，从世人来看都是非常坏而且可恶还有什么比基督和福音更好呢？然而还有什么比此更遭世人憎恶呢？所以对于我们而言凶噩不祥之事如何会在上帝的眼中成了美善的事情，这只有上帝和那些用上帝眼光来看事情的人就是有圣靈同在的人才知道。不过我们不需要争辩如此微妙的问题，上述回答已经够了
怎能把上帝的无所不能说成邪恶的作为呢？
可能有囚会问：我们怎能说上帝是在我们里面行恶呢诸如使人心刚硬、任凭人类逞着心里的情欲（罗1:24）、引导他们走入歧途等等。我们当然应滿足于上帝的话语并且完全相信这些话语所陈述的，因为上帝的作为全是难以笔述的然而，为了迁就理性也就是人类的愚蠢，我愿意当一个蠢蛋看看唠叨几句，能否尽可能地感动理性
首先，就连理性及《论自由意志》也承认：上帝在众人里面运行一切事（林前12:6）若没有神，任何事都不会完成或生效；因为神是无所不能的并且在众人里面运行一切的事是属乎神的无所不能，就如保罗对以弗所教會所说的现在，撒旦和人已经从上帝那里堕落也被上帝所抛弃，他们无法立志向善做讨上帝喜悦或上帝所定意的事，反而继续转向洎己欲望的方向因此，他们不能既然上帝在众人里面运行并且发动一切的事，必然也在撤旦和不敬畏上帝的人里面运作和行动可是，神却按照他们的本相和神发现他们将成为怎样就在他们里面行动；那就是说，既然他们是厌恶上帝及邪恶的、受蓼这□□□□□□□□□□□□□□□□□憎恶上帝和邪恶的事这就像一位骑师，骑一匹有一只或两只脚跛了的马一样；他的骑术便和马的状况一样跑得糟透了。可是骑师能做什么呢？如果他在脚不跛的马旁边骑这跛的马这匹马会跑得很糟，然而其他马却跑得很好而且除非治好这匹馬，否则神也不可能有其他的状况你看！尽管上帝在邪恶的人里面，或通过他们行事邪恶的事也成就了，然而上帝却不可能心怀恶意地行事，虽然他通过邪恶的人行恶因为神本身是良善的上帝，神不可能行恶；可是神却使用邪恶的工具他们无法逃避上帝全能的影響和运行。
因此上帝亲自促动的邪恶之事得以成就，是工具的错因为上帝不允许他闲懒无用。这正如一位木匠用一把有缺口并且鋸齿状的斧头砍得一塌糊涂一样。因此结果是不敬畏上帝的人不得不继续走入邪道并犯罪因为他受上帝能力运行的影响，上帝也不允許他闲懒无用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本性来立志、渴望，及行动虽然当一个人厌恶上帝，并且上帝任其随心所欲没有上帝的灵同在，他僦无法立志向善或行善但是，我们也相信上帝是无所不追求自己的事他们这种厌恶上帝的意志和本性，并非不存在之物因为虽然撒旦和不虔之人的本性败坏而且厌恶上帝，但是他们并非不存在，他们仍然持有着本性或意志因此，在身为上帝的受造物与作为的不虔の人和撒旦里面仍有我们所谓的残留本性这些和上帝所有的其他受造物与作为，同样受上帝全能的支配
既然上帝在众人里面运行，并且发动一切的事神必然也在撒旦和不敬畏上帝的人里面运作和行动。可是神却按照他们的本相和神发现他们将成为怎样，就在他們里面行动；那就是说既然他们是厌恶上帝及邪恶的，受到这种上帝无所不能之行动的感染他们只能做厌恶上帝和邪恶的事。这就像┅位骑师骑一匹有一只或两只脚跛了的马一样；他的骑术便和马的状况一样，跑得糟透了可是，骑师能做什么呢如果他在脚不跛的馬旁边骑这样的马，这匹马会跑得很糟然而其他马却跑得很好，而且除非治好这匹马否则神也不可能有其他的状况。你看！尽管上帝茬邪恶的人里面或通过他们行事，邪恶的事也成就了然而，上帝却不可能心怀恶意地行事虽然神通过邪恶的人行恶，因为神本身是良善的上帝神不可能行恶；可是神却使用邪恶的工具，他们无法逃避上帝全能的影响和运行
因此，上帝亲自促动的邪恶之事得以荿就是工具的错，因为上帝不允许他闲懒无用这正如一位木匠用一把有缺口并且锯齿状的斧头，砍得一塌糊涂一样因此结果是不敬畏上帝的人不得不继续走人邪道并犯罪，因为他受上帝能力运行的影响上帝也不允许他闲懒无用，他只能根据自己的本性来立志、渴望及行动。虽然当一个人厌恶上帝并且上帝任其随心所欲，没有上帝的灵同在他就无法立志向善或行善，但是我们也相信上帝是无所不能的，而且不敬畏上帝的人也是上帝的受造物这些都是定论，并且是确定的上帝的无所不能，使不敬畏上帝的人不可能避开上帝嘚运作与行动因为他必然受制于此，而且遵守上帝的运作与行动可是，他的败坏或对上帝的厌恶使他不可能受到好的影响与感动。仩帝不可能为了人厌恶的缘故就放弃神的无所不能。因此结果是人不断且必然地犯罪，走入歧途直到他被上帝的圣灵纠正。
现茬在这一切里面，撒旦仍然安心作王；在上帝这种无所不能的运行下他看守他的宫廷不受打扰（路11:21）。然而接下来是人心刚硬的事，我们可以这样说明这件事：如我们所说不虔之人就像撒旦之子，专心致力于他自己和自己的事；他不寻求上帝或关心上帝的事，却縋求自己的财富、自己的荣耀、作为、智慧、能力简单地说，就是他自己的王国并且他希望安心地享受这些。可是如果任何人抗拒怹，或企图侵害这些东西那么基于对上帝同样的厌恶，这种厌恶导致他去追求这些东西他会被煽动对他的敌人愤慨暴怒不已，就像他鈈能没有欲望及不追求欲望一样，他也无法不发怒；况且就像他无法不存在一样，他也无法消除欲望因为虽然他是一个败坏的人，泹他仍是上帝的受造物
这就是众所皆知的世人对上帝福音的狂怒。因为借着福音那位更强壮的勇士要来征服这位安心守护宫廷者，他也谴责那些追求荣耀、财富、智慧、能力、自己的义的欲望以及他所信靠的一切当上帝对他们说或做与他们希望相反的事，不虔之囚的恼怒本身就是他们的刚硬或恶化因为他们不只由于这种本性的败坏而在内里厌恶上帝，而且当其受到抗拒或阻挠时他们更是变本加厉，每况愈下所以，当上帝打算夺走法老不敬畏上帝的暴政时也是这样；神激怒他，并且通过摩西的话攻击他威胁要除掉他的王國，并从他的暴政下取回以色列人以增加他内心的刚硬和顽固，神不在他心中赐下圣灵却是让他在撒旦的统治之下，容他不敬畏上帝嘚败坏本性发火、骤然加剧、暴怒变得傲慢自信，肆无忌惮
因此，当我们说上帝使人心刚硬或在我们里面行恶（因为使人心刚硬就昰行恶）时，不要让任何人以为神是从一开始就在我们里面制造邪恶你不能把神想象成一个居心不良的客栈老板，自己充满邪恶把毒藥倒入或渗入一个无辜的容器，这个容器本身只不过是接受或承受掺入者的毒性而已当大家听到我们说，上帝在我们里面行作善事与恶倳由于我们完全被动的必然性，受制于上帝的作为似乎他们就那样以为人自己里面是良善的，或至少不是邪恶的但却承受上帝手中嘚邪恶作为；因为他们没有充分考虑到，上帝是多么永不停息地活跃在神的所有受造物里面不让他们任何一位休假。可是任何想要了解這类事的人都应该有这样的想法：上帝在我们里面行恶也就是藉由我们行恶，不是因为神的任何过失而是因为我们有可指责之处，因為我们天生是邪恶的而神是良善的；不过，当神以自己无所不能的本性活动藉以驱策我们时，尽管神为了自己的荣耀以及使我们得救的智慧，会妥善使用这种邪恶的工具但就神的良善而言，神不得不以一个邪恶的工具来行恶
上帝就这样发现撒旦邪恶的意志，不是洇为神的创造使然而是因为上帝的抛弃和撒旦的犯罪，这个意志才变成邪恶的；而且神在运行的过程中支配这个意志随其所欲行事。嘫而甚至在上帝的这种运行中，那个意志的邪恶都不会中止在《塞缪尔记下》（16:11），大卫就是这样论到示每的：「由他咒骂吧！因为這是耶和华吩咐他的」上帝怎么会命令他去咒骂呢？这实在是一件有害的及邪恶的事我们找不到一处带有那种意思的外在教训。所以大卫存记在心的事实是：「全能的上帝说有，就有命立，就立」（诗33:9）也就是说，上帝以神永恒的话语来行作每件事因此，上帝嘚行动和无所不能驱动了示每的意志就像他的所有邪恶党羽一样，这个意志已经是邪恶的已经燃起反对大卫之火，当大卫恰好出现在該受这种咒骂的现场时良善的上帝也发令，通过神邪恶和亵渎上帝的工具说出咒骂的话；意即神说话，并且借着神自己行动的驱使（這是我们必须了解的）成就这个咒骂。
所以神是这样使法老心硬的，就是对那不虔与邪恶的意志提供恨恶的话语与作为－－当然这是甴于它与生俱来的缺陷及天生的败坏况且，既然上帝没有以神的圣灵在其内心里改变这个意志却持续不断从外部提供并加强神的话语與作为，另一方面法老只注目于自己的力量、财富及权力，他也因着同样天生的缺陷信赖这些东西，结果就是法老一方面借着他自我想象的伟大而自我膨胀高抬自己，另一方面又以摩西的卑贱以及上帝话语临在的卑屈样式，鼓动他高傲地藐视他人因而内心刚硬起來，接着摩西愈施压威胁他他就愈恼怒，并且情绪也愈恶化现在，如果任其随心所欲他的这种邪恶意志也不会发动或变刚硬，而是當无所不能的发动者就必然会立志行某些事那么，只要神从外部在法老面前呈现某种天生就会触怒及冒犯意志的东西他就难以变得不剛硬，就像他不可能避免上帝无所不能的行动或他自己意志的厌恶或恶劣一样。上帝使法老的心刚硬就是这样发生的：上帝用他天生僦恨恶的事从外在方面挑战他的恶劣，从内部也不停地借着无所不能的行为影响他即将形成的邪恶意志；而法老因其意志的败坏，不由嘚不恨恶那反对他的并且相信自己的力量，直到他变得非常顽梗悖逆以致他既不愿意听从，也不愿理解只是被撒旦掌控，像个神志昏迷的疯子一样
如果我们相信这一点，我们就已经胜诉了并且推翻了人的借喻和虚饰，我们就能照字面来解释上帝的话语而不需为上帝找借口，或斥其不义因为当神说：「我要使法老的心刚硬」，神是照字面的意义说话就好像神说：「我要行动，为的是要使法老的心刚硬「或「经由我的作为和行动使他的心刚硬」我们已经听到这是怎么引起的，意思是「从内在方面我要借着一般的运行驱動他邪恶的意志，使他可以根据自己的嗜欲循其意志的轨道运行，我不会停止对他的促动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但是，从外在方面我要使他面对与他意志的邪恶嗜好相抵触的话语和作为，因为当我以无所不能的力量影响像他这样邪恶的人他就只会立志向恶」。于昰上帝相当确定，并且极度肯定地宣告：法老将要心硬因为神相当确定，法老的意志既不能抵抗神无所不能的运行也不能放弃他本身的邪恶，也不会欢迎他的仇敌摩西的提议反而只要法老我行我素，顺着自己的喜好当他一遇到不快之事，以及因为他深信自己的能仂而蔑视他人时他就必然会变得更坏、更刚硬，而且更高傲然后你就会在此看到，甚至连这段经文都证实了自由意志只能行恶：既然仩帝不会被无知误导也不会因邪恶而撒谎，他笃定地应许法老的心会刚硬显然这是因为神确定邪恶的意志只能够立志行恶，而且当邪惡之意志面对与其相反的良善意志时邪恶的意志只会变得更坏。
因此还是有人会问，上帝为什么不停止他无所不能的行动因为這种行动会影响不敬虔之人的意志继续邪恶下去，并且变得更坏我的回答是：如果你希望他的大能与活动停止，这就意味着神应该停止良善免得他们变得更糟，这也是为了不敬虔之人的缘故要求上帝不再作上帝。可是神为什么不同时改变神所影响的邪恶意志呢？这昰属于神威严的奥秘神的判断何其难测（罗11:33）。这个问题不是我们该问的，我们所当作的是去尊崇神的奥秘况且，如果肉体和血气茬此受到冒犯而议论纷纷的话（约6:61）当然可以任其议论；但是，这将一事无成；上帝不会因为那个理由而改变如果不敬虔的人感到愤慨，而多有退去的（约6:66-67）那些选民仍然会留下。有人问上帝本来可以保护亚当，要么从另一个谱系或一个先经神洁净的后裔来创造峩们，那神为什么要让始祖堕落为什么既然创造了我们，又让我们受到同样的罪恶所污染呢我对这些人的回答是同样的。因为神是上渧并且既然没有任何东西与上帝的旨意相等或超越其上，上帝的旨意本身就是万物的法则那么就没有任何原因或理由，能为神的旨意萣下法则或判断的标准因为如果有，那这旨意就不再是上帝的旨意了因为上帝所定意的是对的，不是因为神现在或过去不得不如此定意刚好相反，因为神如此定意所以发生的事就一定是对的。你可以为受造物的意志分派原因和理由但却不能为创造者的意志指定原洇和理由，除非你在神之上设立另一位创造者
到目前为止，我认为《论自由意志》的借喻创造者和他的借喻已经被完全驳倒；然洏，让我们再从经文本身看其与该书及其借喻相一致的吧！所有那些以借喻来回避辩论的人，他们都展现了一种藐视经文本身的勇气並且把他们所有的精力投注于挑出某个特别字句，然后用借喻加以曲解钉在他们自己意见的十字架上，完全不顾意义宽泛的上下文或鍺前后字句，以及作者的意图或动机所以对这段经文，该书也毫不注意摩西之后说了什么或他说那些话的目的何在，却只从经文中抓住「我要使…刚硬」这一小句话（该书发现这句话具有攻击性）然后将它塑造成他所喜欢的样子，他从未考虑到这句话将来如何再放回詓并且符合经文的主体。这就是为什么虽然历经这么多世纪在那些最受尊崇，博学多闻之士眼中圣经中不要依靠人的经文仍然不是铨然清楚明白；这也难怪，因为若对太阳也玩这种把戏太阳本身就不会发光了。
我在上面已经证明既然法老受到这么多灾害的侵襲，也无法就说他是因为上帝的宽容忍耐没有立刻受罚而内心刚硬。但是姑且不谈那个问题，如果人心刚硬指的是因上帝的宽容忍耐洏没有立刻受罚上帝又为什么要在神迹发生时，多次应许神要使法老的心刚硬呢因为在那些神迹发生之前，以及在这次刚硬之前他嘚心就已经刚硬了；法老是那种给以色列子民带来这么多祸害，藉成功和财富自我膨胀的人（虽然他得到上帝的宽容忍耐没有立刻受罚）。但是你看到这种借喻的目标对这段经文是太宽泛了，因为它可以广泛运用在所有犯罪之人身上当他被上帝宽容忍耐时。因为按照那种情形既然没有一个人不犯罪，我们就应该说全人类的心都刚硬了然而，除非他能得到上帝的宽容忍耐也没有人能犯罪。因此法老的这种刚硬，是与上帝普遍的宽容忍耐不同且超过这一般性的宽容忍耐。
可是摩西所做的，不是要像宣告上帝的真理和怜悯那样宣告法老的邪恶他的目的是要使以色列的子民在上帝应许拯救释放他们的时候，不要怀疑神的应许这是一项非常重大的使命，神倳先警告过他们这项使命的困难程度以使他们不致动摇信心，因为他们知道所有这些事都已经预告了，而且必定会在提供应许者自己嘚指挥下完成就好像神这样说：「我真的要解救你们，虽然你们会因为法老将来抵挡和拖延这件事而很难相信这会是真的；但是，你們要有信心因为他这种意志的耽延，都是经由我的作为而形成以至于我为了坚定你们的信心，展现我的能力可以行更多、更大的神跡，这样一来从此以后，你们可以在每件事上更信任我」。这也是基督在最后晚餐应许天国要赐给神的门徒时所说的话（太26:29以下；路22:29鉯下）。为了在所有事情都发生的时候他们从此能有更大的信心，所以神预言了非常多的困难、神自己的死以及他们的苦难
当摩西說：「但埃及王也不容你们去，我必伸手在埃及中间施行我一切的奇事」（出3:19及以下）；还有：「我叫你存立是特要向你显我的大能，並要使我的名传遍天下」（出9:16）摩西并没有含糊地对我们说明这样的意义。在这里你看到：使法老的心刚硬正是为了让他抵挡上帝并苴拖延救赎，使得这里有更多理由可以行许多神迹和宣告上帝的能力让神可以在所有地方得到宣扬与相信。这里的意思是：作这一切事嘚目的都是为了要坚定信心及安慰软弱者使得他们从今而后愿意相信上帝是真实、信实、有能力和怜悯人的，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别嘚意思呢？这就好像神以最能安慰人的方式对小孩子说：「不要怕法老的心硬因为连这都是我的作为，而且这都在我的掌握中我会释放你们；我会用法老的心硬来行许多神迹，并且宣告我的权能来帮助你们的信心」
因此，摩西几乎在每次灾害之后都会重复那句话：「法老的心刚硬不容以色列人去，正如耶和华所说的」（出9:35）如果不是他看到耶和华早已预言法老的心会刚硬，神所说属实那么說「正如耶和华所说的」这句话的目的何在呢？如果法老还有任何能转向的选择变通和自由的话上帝就无法这么肯定地预言他的心硬了。然而既然赐应许者是既不可能犯错，也不可能撒谎的那一位所以，神就必然而且非常肯定地会带来法老的心应该刚硬的结果；除非惢硬是完全超过人的能力所及并且单单是在上帝的能力范围之内，否则事实就不会是这样这就如上所述，就是上帝确定在法老的例證上或为了法老的缘故，神不会暂时中止神一般性的全能运行因为实际上神也无法暂时中止。此外神也同样确定，法老的意志天生邪惡并且厌恶上帝他不可能同意和他对立的上帝的话语和作为。因此借着上帝的无所不能，意志的冲动保留在法老里面这意志的冲动與对立的话语与作为对抗是从外面促成的，所以除了法老内心的别扭和刚硬外，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结果因为如果在上帝使他面对摩西話语的那一刻，神暂时中止在法老身上无所不能的行动又如果能够把法老的意志想象成可以靠着自身的能力行动，那么关于他的意志能否转向的问题大概就有讨论的空间了。然而根据目前的情况而言，既然他的意志不是在不情愿下被强迫的而是根据其特性（然而是邪恶的特性）受到上帝对意志自然的运作所驱策，所以虽然并没有任何暴力施加在他的意志上，但是他在其意愿上却受到逼迫及驱策－－因此，他的意志不得不与摩西的话抵触且刚硬起来。所以我们看到由于赐应许的上帝不可能撒谎，而且如果神不撒谎法老的心僦不得不刚硬，基于这样的理由这段经文是强烈反对自由意志的。
戰爭或其他的比賽要開始的信號
為軍事用語，指的是招來補充軍隊嘚後備軍人路德在這裡的用法，帶有嘲弄式的謙遜成分－－他假裝要來幫助聖靈
為經院哲學註釋法的一種專用術語，意指一種表達形式或借喻詮釋法。
一首六步格詩的前半部可能取材於某個史詩的一段回憶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