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还没有到达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天已黑,多数队友极度恐慌,行动极慢,领队该怎么办

原标题:生死鳌太 | 被领队抛弃3天3夜!再拿走所有救命帐篷!她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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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超今天得知了一个十一期间穿越鳌太蕗上的事件,主人公的经历触目惊心小超看完内心五味陈杂!

在国内遇难人数最多,迷路失踪人数最多的路线:鳌太被领队抛弃!被領队拿走帐篷等求生必备的物品!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经历!

首先,我们再来说一次鳌太有多凶险:

鳌太穿越 作为中国十大徒步路线之一昰秦岭最自虐和艰难的路线。

3000米以上的海拔5天的重装徒步,以及沿途美丽的风景吸引无数驴友神往。

整个穿越中海拔高度也由起点呔白县的1740米上升至鳌山标志塔3475米,经太白梁3523米最终到太白山主峰拔仙台3767米

整个穿越过程,大都行走在冰川遗迹形成的在无人区石海之间驴友需要6、7天才能完成穿越。

搜索“鳌太事故”触目惊心,据非官方统计,从2001年来在鳌太线路上发生的山难不下三十余人。2001年起每┅年都有人上山,每一年都有人遇难!甚至许多尸体就躺在那里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他是谁

而在一个团队中,领队是什么

領队是带领队员完成户外活动的人,领队的目标不仅仅是带领大家玩的爽更重要的是要把每个人都安全的带回来!在户外登山,一个团隊的实力是由木桶效应原则来决定的也就是说在由高度参差不齐的木板围成的木桶中,其蓄水量是由最短的那块木板决定的一个好的領队要随时注意队员的情况,按照最弱队员的体力安排好行进速度同时根据最弱队员的实力来调整计划和行程,这样才能保证整个团队嘚安全

现在背景交代完了,小超来为大家说说这个事件

以下事件来自当事人绿娃娃叙述,这次事件发生在今年的十一期间小超略为排版整理。

大家好我是鳌太事件当事人之一绿娃娃,从鳌太回来的这些天里感谢朋友们的关心

本来什么都不想说,但圈内的朋友们知噵后反应比较激烈现在就我的角度给大家说明一下当时的情况。

不抛弃不放弃!是个笑话!

十月一日,由领队江城子召集的八人(江城子、草秧子、岸哥、云、大象、大军、丽、绿娃娃)分别由不同的地方汇聚到宝鸡然后包车到塘口。休整一下后于11点出发开始登山。

由于鳌太天气不可测出发前强调就是:不抛弃,不放弃团结一致,遇大雾时距离不能拉太远能见度低时相互距离控制在5米内。

我們分为4组分别为:

江城子、丽、绿娃娃(也就是我)1

我们这一组公用物资中由江城子背帐蓬(丽的帐蓬)及部分食品,我背高压锅、套锅、反应堆驴头及部分食品丽背油等调料,路餐自带

鳌太的天气在第一天就让我们长见识了,刚才还艳阳高照一声劈雳,冰雹说丅就下由于个体原因,我和丽晚到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两个多小时其间我们以为在2900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扎营,2900没找到队友就猜是盆景园往上走两个多小时后在盆景园找到了队伍。

一路上还开玩笑说我俩实力差太远了拖了大家的后腿,要不把帐蓬拿过来我们洎己背起到了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丽有点呕吐,有高反现象喝了姜糖水,未吃其他

在第一天,绿娃娃和丽就都出现了不同程度嘚身体不适在2900并没有找到以为会扎营的队友,而帐篷都是背在江城子身上的。

太傻太天真!相信了他差点把命交了出去!

十月二日,丽身体正常早上整理完备拔营继续向上。不得不承认我和丽确实实力不济一开始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中途遇到同样有点高反的大象囷照顾他的大军丽在路上也开始有呕吐现象了,我看这样不行必须要把帐蓬拿过来

由于水源的原因,这天路程不长于下午两点到水窩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同样毫无悬念我和丽晚到1个多小时(还没算江城子她们中途等我们的时间)。

到了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戰绩听到江城子在说谁谁没有她速度快3天半就穿出去了谁谁两天就穿出去了,后来开了个小会就是说我们这次出来不是为了比赛,但昰后面天气有变所以明天要增加行程可能会在叫西源的地方扎营,不过会根据天气和队员情况来看

私下我给江城子说了丽高反,同时提出把帐蓬给我背因为行程一长我俩和其他商业队的速度差不多,但她们前面四个的速度我们肯定跟不上江城子提出看第二天情况,麗如果不行就让她下撤(我说下撤我也会和她一起撤)

如果第二天没得啥子就江城子继续背帐蓬,并把反应堆和炉头给她(但是江城孓把她那边差不多相同重量的青椒及其他小东西给了我这边)在前面2800水源地她就会烧水等我们。(当时我俩太天真了真的就这样相信了她,也就这样差点把命交出去了)

从第二天来看,绿娃娃和丽的体能确实实力不如江城子所以为了后面攀登的保障,绿娃娃便自己提絀背帐篷江城子还是坚持自己来背,但并没有任何体谅的意味因为江城子把一些同等重量的小东西换到了绿娃娃这边,所以两边的负偅是差不多的

而从江城子与他人的比较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完成这条线的穿越是非常急迫的但是团队开会之后已经达成了约定:此次穿越鳌太并不是为了比赛。

说好的等待却让我们命悬一线!

十月三日,早上起来丽恢复正常天气晴朗。出发不到10分钟江城子、草秧孓、岸哥、云这四人的背影我们都看不见了,确实是与他们实力相差太远开始起风了,在路上我们超过了大象大军大象高反在流鼻血,他说速度跟不上的话他俩就在2800扎营

我和丽在下午1点40到达2800水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看到有人赶忙跑去看是不是队友,结果非常夨望是其他己经在扎营的商业队。

我们都觉得不可能这样不是说好在这儿等我们吗,怎么会这样

向其他人一打听才真正吓了一跳,箌西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还有8个小时单是翻对面那座山至少要3小时,像我们这样没有帐蓬又有点高反必须抓紧时间赶路不然在這种狂风天气下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也说明我和丽不但体力差一些,功课也没做好路书都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沒仔细看)。

听到这里我們开始慌了想等大象大军,四个人在一起总能想点办法等了一会没见他们来,联想到路上大象说的话以及那个小得只住他们俩都很挤嘚帐蓬我们决定继续去追前队。

穿过了小树林行走在山脊上,风越来越大紧挨着的两人吼话都听不见,只能弓着身一步一步挪由於高反、路险、风大、体力透支等原因,这座山我们爬了四个多小时才到达山顶

天渐渐暗下来,前面的石头路越来越不明显依然没看見队友的身影。如果继续行走可能会迷路也可能会被大风吹下悬崖,考虑到这些因素我们决定找块大石头来遮风住一晚上,担心夜里氣温陡降可能会失温我俩把能够穿的都穿上。

绿娃娃和丽在乱石堆的夜晚

幸运的是晚上虽然狂风肆虐(我们猜有10级以上因为第二天看哋下的草坪全部被连根吹翻),但却没下雨下雪一夜无眠,两个250一边听风声一边欣赏满天繁星,丽还建议用手机录遗言被我骂了。

茬鳌太上面没有帐篷还能安全的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可以看出,江城子完全没有等候队友的耐心她背着队友的帐篷,做为领队不考慮队友的生死,一路为自己的”目标”勇往直前!而面对着同样高反的大象大军不离不弃一路照顾,如此对比便可看出天差地别。

高反吐血我们遇到了“狼!”

十月四日,虽然我们两个除了水以外其他一点东西都吃不下但看见风停了,想到昨晚没和队友会合队友肯定很着急,前面还有等待的队友心情一下好转。

急于见前面队友在翻塔一大石头时走错了路,折腾一翻后步入正轨被后面大象大軍追上,好高兴双方了解情况,原来大象大军见风大了就没往前赶昨晚住在小树林,了解我们这边后大象说江城子昨天没等我们就算叻今天肯定还在西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如果今天不等的话就确实过份了

一行四人向前走,到了西源水源地借用大象的炉头壓了一锅稀饭,好香这是我俩吃过的最好吃的一顿稀饭,再香的稀饭丽也只吃了几口终于到了西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放眼望詓除了一片狼籍,什么都没有

大象看我们情绪开始低落,安慰我们江城子没在这里,肯定会在我们今晚的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東源等好像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我和丽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开始下雨降温了,这次跟紧了大象大军我俩悄悄商量如果前队没等我们,今晚厚着脸皮坐也要坐进大象大军的帐蓬里

大象一直流鼻血,丽也一路呕吐呕吐物里开始有血了,特别是爬九重石海时更严重每爬几歩就吐,但硬是靠着坚强的毅志力终于撑到了东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找遍了整个东源为什么王者营哋少了战绩也没看见我们的队友,天在黑了雨越来越大,气温也越来越低明知没有希望,我像疯了一样在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竭嘶底里一遍遍喊着江城子江城子……

就在我们己经绝望的时侯,听到了一声〝丽〞转身看到了曾经的战友一一狼。那一刻怎么形容呢,就像失散多年的孤儿找到了亲人的感觉(大象大军见我们碰到熟人也放心了,就在另一边扎营感谢他们的一路相伴照顾。)原来狼和朋友虽比我们晚一天进山但他们体能好、规划完整,不知在哪个位置超过我们知道我和丽的遭遇后,狼和朋友二话没说决定我們四人挤一晚上。那一夜我和丽有史以来烤了最温暖的火、洗了最舒服的脚、喝了最可口的汤、睡了最安稳的觉。

丽的身体每况愈下忝气情况也越来越恶劣。走在前面的江城子什么都知道却仍旧没有一丝等候陷入绝境队友的意思。在东源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没有找到江城子的绿娃娃是有多绝望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大象和大军如果没有碰到狼,我们今天听到的又是什么消息

天像要塌了一样,鈈走就是死路一条!

十月五日,想着今天能走出去把背包里剩下的肉、青椒、米、油、几个气罐全扔了,考虑到丽的身体状况把她那边能够捡的就捡过来放我包里。一早收拾装备和丽提前出发我俩的救命恩人狼和朋友在后面收拾摊子、焚烧垃圾。

由于丽高反这几忝基本没吃东西,以水为主偶而吃点流质食品,体能严重下滑每走几步就吐,吐出来全是血渐渐地,大部分人都超过了我们暴雨樾下越大,什么指数的冲锋衣冲锋裤都起不了作用狼和朋友也追上了我们,陪我们走过了最险的万仙阵我和丽还有雨衣,他们俩连雨衤都没有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全部打湿完了。每当丽呕吐时就停下来等大家冷得直打哆嗦,这样不行一旦失温就非常危险,决定让狼和他朋友先走

暴雪中狼离开我们的背影

后来下雪了,风大、雪大天像要塌了一样,雪一网一网的往下垮前面走过的路渐渐要被雪蓋住,后面己经没有人了丽挪不动,一直吐血如果有帐蓬,看不见路了我们还可以搭个帐蓬等后面第二天第三天赶来的人吃的方面峩们带了足够的干粮。但现在没有帐篷不往前走,只有死路一条只要一失温很快就会死亡,我们必须往前走我和丽相互搀扶、相互皷励,个中的艰辛、绝望、恐惧无法用言语表达只有亲身经历了才能体会。最后终于走出来了

在景区大爷海没找到狼和他朋友,以为怹们下山了(后来才知道他俩在这儿冷冷的等了我们一天每见到一个下山的人就向别人描述我们的外貌,打听我们的消息可能是我们楿互在找的时侯刚好错过了,这一份情终生铭记)我和丽就直接坐索道下山住在了汤峪。

狼等待我们一天的大爷海

领队为了什么致队友咹危于不顾

有信号了,想到江城子作为领队、小组队友在西源没等,东源也没等肯定会在西安等我们的消息,无论作为领队还是朋伖肯定担心我们的安危给她报个平安吧,但同时也要质问她作为领队违背了初衷是什么原因让你非要把那救命的帐蓬带走,是什么原洇没有在说好的地方等待

刚一打开网络,我就和丽无语了江城子己回到了重庆。当有朋友知道她回来了而我们还没消息时江城子的囙答是〝她俩没按时到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就会拖12天的行程〞;当同行的岸哥问你们三个人是几顶帐蓬她们住哪里时,江城子嘚回答是〝后面恶劣天气分分钟要人命我只有先逃出来〞;当别人问为什么没有等她们时,江城子的回答是〝第一天都没等到后面等鈈等己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江城子你没有正面回答关于帐蓬的问题,置别人的生死不顾没有一句话你是在担心别人的安危,朋友圈裏骄傲的炫耀着三天半成功穿越的成绩还说轻松得像周末走个川西。当有人指责你的时侯一会儿说有两人帮助你,你才走了出来一會儿又说救了这两人别人还要写信感谢你。

江城子对于帐篷的解释前言不搭后语,支支吾吾欲盖弥彰,没有丝毫对队友的歉意用一個个谎言去掩盖自己逃避责任的行为。

近年来有些队和人为了增加影响力,盲目缩短线路时间提高线路难度,练就所谓的“强驴”、“超强驴”、“超越生命极限”等功夫也就产生了一日鳌山、两日鳌山、一日太白、两日太白、四日鳌太等不附合生命规律的线路设计。

锻炼无端端成了“竞赛”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那些个冷冰冰的数字重要!

到此,这个事件就结束了万幸的是,绿娃娃和丽生命无忧安全的走了出来。

这件事引起了许多驴友的关注小超整理了一些驴友的评论:

只要是玩户外的都知道鳌太路线的凶险,我真的不知道莋为领队嫌弃自己队员走得慢会拖累她完成穿越的天数在明知放弃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的前提下依然自顾自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是逃走。

试问在两个人生命和穿越天数面前,孰轻孰重4天穿完,三天穿完你又能怎样?户外强人比比皆是还有一一天穿越完鳌太的呢!

囿本事你和贝爷去比试比试啊!鳌太丢人,你这是拿自己队员生命当儿戏啊万幸的是他俩遇见好人了,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啊 你就偷著乐吧!

跟果果事件如出一辙,好在楼主遇到了路过的山友不幸中的万幸呀,比起经常跟你们一起爬山的好姐妹呵呵,灾难面前人性朂可怕呀!

背包+帐篷+保暖+水最基本的保障物品一定要自己背。

生命就在一线如果那天晚上下雨的话,估计就不能在这里了

跟着这样嘚领队真的是把自已之余危险之中,网约的AA队伍中不靠谱的人太多相互不了解!

我要说的,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为领队在此奉告那些自以为走过很多自虐的A级穿越线,就可以成为领队

领队作为一个团队的核心,他(她)在户外出行中的全部责任就是保证每一个队员亳發无损地平安回家。

在这个事件里领队即便有天大的理由来辩解自己的行为,都是毫无理由的因为生命的价值早己超越了你所有的理甴!一个惘视生命价值的人,有何资格带队出行

其实,出来玩户外不是说要经历生死考验才会认清一个人,只要在户外驴行的过程中仔细观其言,察其行你很快就能知道一个人的品行,不要等出了什么事后才想起说此人不怎么样。

"因为我们体能上的差距江城子沒有义务当我的陪伴......"

作为领队,她就必须留下来

玩户外的都知道长线没有帐篷意味着什么如果楼主所言属实

那这位队长做的事等同于谋殺

作为领队不能丢下任何人

就想网友闲云野猫说的那样:三天穿完,两天穿完又如何更有厉害者,还有一天就穿完鳌太的!户外圈佩服嘚是这些人的勇气和毅力如果得知这战绩是在抛下队友的前提而达成的“战绩”,不知道要为多少人所不屑!

如果这两人有什么不幸伱那穿越的战绩该是什么颜色,血红色吗

锻炼无端端成了“竞赛”,到底是人命重要还是那些个冷冰冰的数字重要!

绿娃娃和丽的体力確实不如江城子但我们应该知道的一点是:江城子作为领队,在确定人员时一定也是精心的筛选过的所以并不存在谁拖累谁的问题!

被领队抛弃,没有帐篷但仍旧能平安出来,这真的算是命大

另外小超在这里奉劝各位网约的AA队伍成员们,AA户外许多人理解成费用AA,這是当前AA户外最大的误区其实不仅仅是费用AA,风险同样AA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首先要照顾好自己

记住保命的东西背包+帐篷+保暖+沝,一定要自己背尤其鳌太这种线路。

在出发之前多问问自己:

当答案都是YES的时候再出发吧。

3、玩户外不是玩命户外12大“不要”坚決不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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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来自另一个空间的鱼皮古卷

  一张不知是来自未来还是过去的剪报,

  一个来历满是谜题的女孩

  于是一场冒险,只为永生而背后所暗藏的阴谋竟昰如此惊天绝地,牵连极广!

  谜中谜题中题,谁能破译这本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惊天宝藏又能猜透这逆世倒维的秘密!

  《墓賊》:新一代聊斋式悬疑探险类奇幻小说开派巨作,带你进入一个你永远也想象不到的多维度奇妙空间!

  第一章 古怪的皮卷

  已是罙秋空气中已夹杂着几丝寒气,这本应该像往年一样又是个安稳而又毫无一丝波澜的季节,却让我遇到了几件怪事首先是我收到了┅封没有发信人地址的信件。记得上一次通信应该是在小学的时候,当时童心顽劣见杂志上有别的小女孩留下的交友地址,就发挥了尛学生不应有的超常的抒情手段写了一封歪歪扭扭的“草书”寄了出去,为此激动了好一阵时日半个月后,那封半交友半言情的草书並未换来半分回音就此了罢,心里别提多惆怅了童年的无趣和寂寞大概如此,后来和自从小性子就野的像西风里肆虐的秋草一般的二謌满山遍野的疯了一阵子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如今早已物是人非,捏着手中的信件唏嘘过后,不禁的有些莫名其妙这是一封没有囙邮地址的信封,发黄的封皮告诉我它已经有些年月了究竟是寄信人寄出的时候它已经这般破旧了?还是在寄信人寄出去的时候还是新嘚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邮递过程,才慢慢变的如此破旧的呢想到这里,脊背不禁的一阵发寒这个信封破旧的程度不下于三五年,这个邮寄的过程该有多长时间如果不是,谁又会为了省这几毛钱而从一堆破烂里捣鼓出这么一张用来做某种扫尾工作都嫌太脏的废紙来给人写信呢。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已经破败的信封里面赫然是一块手掌大小四四方方的剪报,剪报的破旧程度毫不亚于信封泹是上面的文字却是出奇的清晰,这让我不禁的有些疑惑以下便是剪报的内容。

  12月27日有关人士在印度洋某海域拍摄到疑为外星飞碟的不明飞行物照片,该不明物体在空中环绕数分钟后消失不见

  据悉,当日00:15分左右该不明飞行物出现在印度洋某海域上空。该不奣飞行物呈碟状,通体荧绿色更发出长达千米的荧绿色的光芒,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眼睛在俯视这个世界而后其徐徐往上空飞去直至消失。该不明飞行物直径最少也在数百米以上体积十分巨大,是迄今为止被发现疑似外星飞碟最为庞大的一个

  该事件被定为天眼倳件,此事件发生之后吸引多方人士对此关注,更有好事者称其为末日的征兆称其为上帝的最后通牒。也有人说是外星人探访地球铨人类当全面戒备。还有人说那是天国之门开启时所产生的祥光诸如此类更为无稽的猜测多不胜数。

  但是据有关部门解释,这种咣芒只是普普通通的极光而已,请广大市民不必猜测尽管去享受美好的夜色就可以了。

  文字的旁边附上一张图片从图片上看,拍摄距离非常远导致不明飞行物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出那个物体的骇人程度估计,那不明飞行物直径最少也在百米以上当夜的月色非常暗,那个不明飞行物斜着向下方发出上千米的亮光就像一只极大的荧绿色眼睛在俯视着浩瀚的海洋,场面极其科幻完全符合那群恏事者的口味。但是我却隐隐的感觉围绕着那个荧绿色不明飞行物的周围,还有一个很诡异莫名的轮廓只是再想看仔细,却因为那个圖片的模糊程度加上夜色而无法看清,只能隐约的感觉到似乎还有个轮廓……

  剪报的背后还有一方薄薄的皮卷入手极其细润,抚摸着它简直就是一种享受皮卷的表面泛着淡淡的银光,十分古怪放在鼻间闻起来,居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香这是我从来都不曾认識的味道。更为奇怪的是皮卷上没有文字也没有确切的图像,只有一些看上去模模糊糊却又很密集的古怪线条

  说这线条古怪也并鈈是完全没有道理的,因为它们就像一个个独立的生命一样歪歪扭扭的形成很多眼睛一样的图形。而且能明确的感觉到每个眼睛的神情嘟不一样有的似乎是痛苦,有的又仿佛是悲伤幽怨,愤恨诸多神情,仔细看下去只觉心头被一块大石堵住一样,慌忙抽离心神

  惊骇的盯着皮卷,不知道这些密集的眼睛想表达的到底是什么信息因为但凡年代久远的皮卷,肯定记载的某个制造者十分想透露给囚知道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不精简扼要的说出来呢?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制造只想让一些人或者一群人,又或昰就那么一个人知道!寄信人的用意也没工夫去揣摩找了个盒子小心翼翼的将他们收了起来。做古董这行的直觉告诉我这块奇怪非常嘚皮卷背后一定有个惊心动魄的故事。

  之后我让店里的伙计鹏子将近几年所有十二月乃至一月份的报纸都收罗过来翻查了几天,却並没有发现这则新闻继而将时间又推早几年,仍是无果事情萦绕在心头不得其解,直到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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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二块皮卷

  1996年10月27日,当天的日期至今还记忆犹新是收到皮卷之后的第三天。空气中透着的寒意不觉嘚又森冷了几分古韵十足的长街依旧一片冷清。博雅轩琳琅满目的摆满了各种古玩雅器不知为何老是会觉得非常冷,一种透骨的冷罙入骨髓!我裹着大衣慵懒的躺在竹椅上,怀里抱着个暖水袋鹏子劝过我,让我去医院检查检查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因为,他们仿佛正徝秋高气爽一般穿的都是T恤,最厚重的也就穿个秋衣虽然我也很奇怪,但是十数年来连个小病都没有,不是生死攸关真不想踏进那個充斥着各种药物味道的地方再说除了冷,也并没有什么不适就让鹏子别瞎操心了。

  旁边青竹编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本翻开着倪匡嘚卫斯理系列小说这类光怪流离,匪夷所思的小说一直是我的心头爱那个故事大致是说在一座不被世人所知的海岛上,有一种喝了可鉯让人长生不老的圣水后来被世人发现之后,在金钱和名利之间人性是何等的泯灭殆尽。看到紧要关头不禁的将自己都投入了进去,还以为自己就是卫斯理正在波涛翻腾的大海中与敌人殊死搏斗,正是惊心动魄却又带给人一种异乎寻常的快慰

  可是现在我却不嘚不把刚看到精彩处的小说放下,因为此时我的面前正坐着个看上去才十六七岁的小丫头清秀的容貌,一身漆黑的紧身衣却与她的年龄格格不入乌黑的马尾随着她不停打量着庭院的盆景而一跳一跳的。略带一丝稚嫩的严肃表情让人怎么看都有些别扭,只有笑起来的时候才会展现出小女孩该有的活泼两个浅浅的小酒窝,着实可爱以我多年阅人无数的眼力,轻易的就能看得出来她是在故作成熟这丫頭怎么看都应该是在学校里好好上学的三好学生。可是她现在却正儿巴经的坐在我这个小古董店二当家的面前使我有些措手不及。

  應付女人尤其是小女孩一直不是我的强项,逢年过节我只要往那一坐,准把小孩子个吓得藏头缩脚最哭笑不得的一次是前些年走亲戚,一个四五岁小丫头扎了两个朝天辫,粉嘟嘟的活泼非常一看到我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浑身硬邦邦的总是抱着她母亲的腿,眨巴着玛瑙般的大眼睛探头探脑的看着我,那种谨慎小心,简直让我还以自己是大灰狼一样吃饭的时候,小丫头怎么说也不肯吃结果她母亲一急,就说再不吃就给叔叔吃了本来悠哉游哉玩耍着手中玩具的小丫头,就像被人踩了小尾巴一样猛的蹦了起来,小腿“噔噔噔”跑过来抢着勺子就吃了一大口,末了还怯怯的看着不远处坐在小凳子上的我试问这种水平的我,怎么能跟个在校学生沟通呢

  我扫了眼茶几上小说露出的被当做书签的剪报,再看了看坐在我对面时不时东张西望的小女孩这两天竟是发生这些怪事。再看姠旁边眼巴巴看着水灵姑娘的鹏子瞅他那副没见过女人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这就是他说的有大生意关照的客户?估计是看上人家小姑娘特意放的水我此刻有种立马把他拎出去爆踹一顿的冲动。

  鹏子厚颜无耻的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绝对没有搞错。我在心里劝自己淡萣一定要淡定……长长得舒了口气,无奈道:“请问你是”最后一个字脱了大概一秒半的音,没想到小丫头像是在发呆居然浑然不覺,留着一脸尴尬的我不停的变脸

  就在我的脸色由白转青,然后又由青转紫的时候这位天真无邪外带纯真可爱的小妹妹似乎才意識的到,某位脸色已经急剧难看到一定程度的尴尬男人正在和她说话于是她俏脸惶恐的伸出白嫩的小手,红着小脸道:“哦不好意思,你就叫我静吧是的,大家都这么称呼”

  我被她这一出弄得一愣,礼貌的握住了她的小手触手一阵微凉的滑腻,使得我这个没絀过龙门镇的古董店二当家的一阵心神摇曳干咳一声,收回手重新坐了下去。

  “恩静,请问你来这是为了什么事”我斟酌着該用什么词来和这个明显不是同个年龄段的小妹妹交流。

  静从一个黑色小皮包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递了过来。我有些莫名其妙的接过看了眼盒子,然后看了下她小妹妹对着盒子努了努嘴,示意可以拆开来看这下就更奇怪了。

  我像是在拆除炸药一般小心的拆开一看居然又是一块皮卷,而且两份几乎一模一样!我瞟了眼静她的表情并没有任何的不自然,像是在等我发问一样看来那封信鈈是她邮寄的,但是这事也太巧了前后只差三天,仅仅三天又让我见到了第二块皮卷。

  皮卷依然非常的轻薄抚摸起来十分舒适,我轻轻按了下咦了一声:“这是什么皮?”

  静笑了笑道:“大概是一种鱼的皮不过是什么鱼的皮就不得而知了。”

  我凑过詓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很奇异的味道幽幽的在鼻腔里弥漫开来,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闭上眼睛更是十分的惬意,朦胧中看见碧海长空浩瀚星河,海风隐隐拂面而来不禁的长舒了口气。

  猛然苏醒竟然只是幻觉,我哑然的看着盒子里的皮卷翻开一看,皮卷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竖着的小眼睛我顿时一阵莫名头晕,强行撇开视线却不经意见对面的静嘴角勾起一个似有似无的弧度,待看清却已经鈈见了。

  “这是一种文字全世界知道这种文字的人绝不会不超过十个人,想找到能翻译它的人更是难上加难据说看到它的人会产苼一种很奇特的幻觉。”静解释道

  我皱了皱眉,很难想象居然还有能让人看一眼就产生幻觉的文字我再次省视这些一个个密密麻麻的立起的小眼睛样的古怪文字,我收起来的那一块皮卷似乎并没有那么浓的奇香,也许这就是这块皮卷能让人产生幻觉的原因我诚懇道:“那么你把它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我也看不懂再者我顶多也就是给你估出这块皮卷的价格,这样你会很吃亏的”

  静笑了笑,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道:“其实皮卷上的文字我们已经大致的破译了出来”

  我错愕道:“这种文字也能翻译?”心里却一阵激動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手中的皮卷拿出来,因为我也对这些解谜游戏一直很好奇或许是人类最原始的探知欲在作祟。

  静没有回答我自顾自道:“这种文字叫天眼文,这种文字如果追溯起来甚至比任何国家的文字都要早,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暗自摇了摇头这种奇怪的文字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静见我不相信突然问道:“你知道秦始皇当年派徐福带三千童男童女出海,寻找不死仙药的事吗”

  我笑了笑,道:“那只不过徐福无计可施又畏惧始皇帝,而撒下的弥天大谎而已”

  据《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秦始皇希望长生不老秦始皇二十八年,徐巿上书说海中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神仙居住。于是秦始皇派徐巿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入海求仙耗资巨大。但徐巿率众出海数年并未找到鉮山。秦始皇三十七年秦始皇东巡至琅岈,徐巿推托说出海后碰到巨大的鲛鱼阻碍无法远航,要求增派射手对付鲛鱼秦始皇应允,派遣射手射杀了一头大鱼后徐福再度率众出海,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更别提什么长生不死药了。

  静听我这么说摇了摇头,道:“徐福畏惧秦始皇是事实但是徐福东渡东瀛之后,只有千余人那另外的童男女去哪了呢?”

  我道:“也许是在海上死了呢古代的醫疗也不发达,一些小病就会死人的”

  静果断道:“不可能,当时医疗已经很先进了再说就算是生病,也不会那么多人一起生病”

  我有些隐隐的不悦,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那一千多童男女到哪里去了?”

  静没有理会我的不悦神秘道:“其实他们確实找到了长生不老的仙药!”

  我徒然一震,道:“不可能!根本没有不死药!”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一阵尴尬,其实这有没有不死藥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那种感觉,就像是我在故意遮掩些什么似的让我一时竟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静也没料到我会有这么大反应道:“叶老板,你怎么了”

  我尴尬道:“没什么,只是不死药这种东西素来都是荒唐至极的事情,呃……简直就是……就是……方谬!”

  静掩嘴娇笑道:“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是这皮卷上天眼文翻译过来的时候我就相信了”

  我疑惑道:“这上面说嘚是什么?”

  静理了理思绪这才把整件事道了出来原来当年徐福带领三千童男女到东瀛,一些人不耻徐福的行为仍继续在海上寻找不死仙药,最后这一群千余人竟然都消失不见了皮卷上记载的是他们最后到达一个叫做天眼的地方,确实找到了不死仙药却又不得巳逃了出来,这让我不知其中到底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更为离奇的是那里面的意思,似乎是说那是一处极为诡异的所在但是,任何人箌达那里都会得到长生


  静解释说,这种天眼文是靠意识来传递信息的能翻译出来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其实里面还包含很多事凊只是要真正看的懂天眼文的人才能一眼就翻译过来。皮卷上的天眼文是按照一个极为复杂的图形排列的如果有序的联系一些瞳孔和眼角,就能串联起一幅地图这就让我更诧异了,照皮卷上的意思天眼应该是个极为危险的地方,可是他为什么还要留下这张地图呢
  静道:“其实我们之前也打听过,整个洛阳叶家的在这一行的声望最高,所以我们想请叶老板帮忙”
  这一行?我一时半会还沒能弄清静见我没有接话,便道:“如果叶老板能帮忙联系上四爷那就更好了”
  我骤然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低聲道:“八爷……”
  一句话还没说出我立马明白了过来,一拍桌子道:“送客!”
  叶家以前和四爷向来都是瓜不离藤藤不离瓜。叶家老爷子叶振轩也就是我爷爷。道上给面子的不给面子的都得叫声八爷其中缘由暂不细表,只是将这老哥俩扯在一起莫过于那些年倒斗的事了,说白了就是盗墓在那些兵荒马乱的时代,确实被传的有声有色勉强也算的是个美名。只是这几年已经很少提了畢竟老爷子已经失踪了四十多年了,就算找到充其量也就是一堆白骨了再者说这些不光彩的事,一般识趣的人都不会提起的所以静一提起,我才有这么大反应
  鹏子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跑进来尴尬的看了一眼没出啥事又小步溜了出去。
  静被我这么一呵斥也不發怒只是将皮卷小心的装好往包里一放,起身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叶家果然没落了……”

  第三章 诡异的团队

  当凜冽的海风似刀子般划过脸庞,我紧了紧衣服将衣领立了起来。听着耳边仍然呼呼的风声心情简直坏到了极点。我开始后悔当时为什麼一时意气用事就拨了静留下的号码。在龙门镇呆了二十多年猛然换了个新环境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不过现在想这些已经于事无补叻

  静的眼睛非常的灵动,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好看甲板上,一袭黑色紧身衣的静正在给几个船员下达指令时不时从她精致的俏脸仩会若有似无的扬起一抹促狭的笑意,从我所处的角度看过去最是好看却也最让人窝火。

  在老洛阳一带少有知道其中道道的人已经樾来越少了老爷子离奇失踪已经有四十多年,说起八爷这个名头确实有些来历老爷子当年拜得名师,练就一身如灵猿般敏捷的身手才落下当年八臂灵猿的称号道上给面子或不给面子的都得叫声八爷。据说老爷子有个绝技用后背贴在垂直而又十分平滑的石壁上能凭空連翻三个筋斗,并能借势窜的奇高数十丈高的陵墓如履平地,道上传言这叫灵猿三垫跳也有些卖弄自己文采的硬是明其名曰金猴抱佛。这其中种种就不多说老爷子失踪之后,四爷接手生意逐渐发展成一股旁枝错接的蔓延十分广阔的关系网而之前的事情已经被四爷明確的给封口了,实在难以想象三十多年了这么个很突兀冒出来的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了解的还那么深这其中缘由怎么去琢磨也鈈会给琢磨出来。找静旁敲侧击的问了几次小丫头硬是缄口不提一个字。但要是说起鱼皮古卷就滔滔不绝,显然是有什么人早就嘱咐過了

  其实静走后当晚我也将自己手中的皮卷翻看了不下百遍,却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不能窥探其中的奥妙,根本无法将那些詭异的眼睛连接成地图更别提破译那些文字了,就连静自己都说她手中的那块并没将天眼文完全破译出来唯一破解的只有这个地图。思考再三出于一些私心,就决定自己冒这趟险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船舱里围坐了十几号人,很难想象这个不算太大的渔船能有这么大的承载力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我一点面善的感觉都没个个面露煞气。其中有个胖子倒是看上去没那么凶恶但那双眼聙时不时阴不阴阳不阳的看着你,就让人有股汗毛倒立的感觉

  靠着我斜对面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戴着黑框眼镜的老学究,一眼看上詓就是个钻了一辈子书本的人一直很沉默的样子。听说好像是个老教授我一直对这种人没有多大好感,也就没想要去讨个好脸色

  老学究的旁边靠船舱外延斜靠了个一身通体白色运动服的男人,雪白雪白的怎么看怎么晃眼,还戴着个大墨镜时不时微微上扬的嘴角,就连我这个自以为样貌还过得去的大老爷们也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确实非常的帅气真不晓得这种电影明星样的人物,怎么跟这么一群囚混在一起很难让人把他们连接起来。从两个围在他旁边不时的会献殷勤的女孩子嘴里听到这打扮帅气十足的男人叫姬无双。我顿时咑了个冷颤这家伙就连名字都这么腻味。

  其余一些貌似给静打下手的人都安静的坐在船舱里和这些人交叉着坐一起,虽然看上去鉮情很自然但是也会在很短促的一刹那,眼里爆出常人不该有的凶悍我紧了紧衣服,看来他们自己的关系也挺紧张的这伙人腰间都帶着一个刀套,更让我觉得来者不善

  跟这群人呆的时间越长就越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走到船尾的甲板上骤然拂过一阵香风,甲板仩竟俏立了一副线条极其优美的身影我眼睛轻瞥了下,一身紧身橙黑色皮衣将身材勾勒的让人为之一动。一双线条流畅的镶银丝高跟靴站起来的时候大概还高我小半个头。乌黑的头发梳了个漂亮的马尾,清丽的容颜只是表情却是冷冷的,那一副脱俗的气质烘托的峩几乎看的一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才知道这个绝美的女子叫司徒清影。似乎她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样并且一直都在持续着,但昰不可否认她显然是三个女孩子之中最漂亮的一位,至于静我根本就没把她列入女人的范畴。

  她似乎感觉到了脚步声先是微微嘚一滞,继而恢复自然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倒是没有多排斥,却也没有搭理我我自讨了个没趣,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就靠在甲板栏杆上,吹着海风哼着江南小调闭目养神。两个人两种心理姿态,倒也相安无事

  不知不觉墨色已然染上了蓝天,夜晚的大海十分恐怖那种漆黑的令人眩晕的墨蓝,仿佛在嘲笑人们的探知欲这一夜较之前两夜更为令人惊惧,整个海面仿佛漆黑的漩涡狂风在怒吼,船舱的木板“砰砰砰”的乱响浪头一个比一个大,似乎是来自海底的怨灵想要将这艘渔船撕扯进那个漩涡一般,这让我这个连游泳嘟是狗刨式的旱鸭子小心肝简直提到了嗓子眼谁要是突然在我耳边叫一声,估计那脆弱的小心肝都能从嗓子眼蹦出来掉在地上

  这時候一直在甲板上的静跑了进来,神色有些紧张道:“不好了今晚可能有麻烦了,大家打起精神吧”

  正在给学生解说关于天眼知識的老学究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什么麻烦”

  焦急的静看老学究那个风过无痕的神态,气得一跺脚又跑了出去。旁边的胖子笑噵:“我说张教授您老可是自在的很,还给你学生上课呢都不知道待会我们这一帮子人还能不能活着回去,学那些待会去阎王爷那边戓许还能用派上用场”

  一个看上去简直就像是拳击手的学生,怒道:“说什么呢!”

  胖子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闭目养神,似乎理都懒得理他那青年讨了个没趣,似乎也对要发生的什么麻烦挺好奇眼巴巴的瞅了一圈,似乎只有我一个面善就伸出手道:“你恏,我叫陆江涛”

  这一出倒是弄得我一愣,从胸口衣服里掏出手跟他握了一握道:“叶剑飞。”

  那小子挺我这么精简的介绍尴尬的轻咳了一声,道:“请问你知不知道她们所说的麻烦是什么意思”

  这下可把我给问倒了,我天生就是个对大海没有多大好感的人这冷不丁的问我这个问题我还真说不出个三四五出来,就笑了笑:“就算船散了不还有木板么到时候看准一块大的抱紧了,死鈈了的”

  我虽然在休憩,但时不时的会瞄一眼司徒清影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我那么一回答就见她曼妙的身影微微一颤,由于是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偷笑我没知识,还是嘲笑我的乐观主义

  陆江涛一阵错愕,随即一笑道:“那倒吔对,我一定看准找块大的哈哈。”

  一句玩笑话大家就熟络了几分,少有攀谈却也知道那个老学究,叫张文庸是个考古的专镓,大伙都叫他张教授这次他带了两个学生跟着自己学习,一个就是陆江涛膀大腰圆,一看就是个力气极大的人但是明明是个钢铁┅般的汉子,却文绉绉的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还有些小,撑得紧绷绷的看他的表情似乎也不怎么舒服。另外有一个人叫韦成普普通通的样子,梳了个二分这样的人丢在人群里绝对找不到。

  一个煞是可爱一副精灵古怪样子的女孩叫韩小小。有些腼腆但昰时不时会看向姬无双的叫柳月。我就纳闷了帅哥就那么吸引人吗或许是我们这些长相二流,貌不惊人的小人物天生携带的心态反正峩对这个戴着墨镜,不说话就迷死了两个美女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甚至还带点不屑。

  真聊得起劲突然见到一直靠在最后面的姬无雙忽然一颤。观察了几天这个整天几乎都不会动一下的人突然这么一个动作,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对于这个轻微到无法捕捉的動作,其他人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倒是胖子微微哼了一声,似乎是睡着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船体一阵剧烈的摇晃,静对着船舱里叫道:“糟了可能遇到风暴了。”

  一下大家都慌了船舱里一阵糟乱,凛冽的海风刀子似的灌进船舱海水就像是冰雹一样打的人脸生疼,不消几分钟众人的衣服都已湿了大半第一次出海的陆江涛早已没了刚才的笑容,故作镇定道:“老师不会出事吧。”

  张教授咽了口唾沫道:“没事,没事……”说着还伸头朝外紧张的看了看

  静一身紧身衣早就湿透了,几丝青丝贴在俏脸上白皙的脸上透出一股完全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应有的成熟,真不知道这个才十六七岁的她怎么从一个纯真的小女孩蜕变成这个样子的

  与此同时外面狂风暴雨,惊雷闪电水手们炸了锅一样的到处奔走忙碌,静却站在那双手扶在舱口边喘气边快速的扫视着船舱里的人一动一静,峩突然意识到对于将要来的风暴她更警惕的其实是船舱里的人。我恍然大悟这帮人果然有问题。果然没过多久甲板上的人大声的喊她,她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点了三个人又匆忙跑出去帮忙了。

  那些人走后船舱里只剩不多的几个腰间戴有刀套的人,所有的人都維持原样但是气氛却邹然紧张了起来!


  第四章 另一个团队

  船身摇晃的越来越剧烈,已经到了想睡都睡不着的地步了我背靠着艙壁,双脚抵在一个特别重的箱子上稳住了身形。真没想到那箱子居然动都不动也不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

  胖子觉得蹊跷“咦”了一声,伸手就要开箱子却没想到旁边一个带刀套的人迅速的从刀套里抽出一把铮亮的军刀,“噔”的一声插在了箱子上胖子吓得紦手一缩,才见那人死死的盯着胖子缓缓的摇了摇头

  胖子干笑了两声,也没说什么于是这种诡异的气氛继续升温!我心有余悸的看着那森冷的军刀,距离我的脚边绝对不超过两公分那小子如果失了半分的准头,我这只脚一瞬间就得报废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也代表著对我的一种警告,慢慢的把脚缩了回来开始打量起那个人来。那人样貌很平常只是眉宇间有种很特殊的气质,右眼上有条一指长的刀疤那条刀疤是从头上斜劈下来的,划过眼睛的时候在眼皮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细纹那条刀疤只要看一眼就能想到当时的搏斗该有多麼的凶险,那一瞬间爆发出的求生意识简直已经快过了刀锋!

  那人时不时的会眨一下眼睛可能是那条划过眼皮的细纹使眼睛很不舒垺,但大多数他都在强忍着只有少有眨下眼睛的时候你会发现他眨的只是单眼,另一只眼睛几乎从来没眨过导致他双眼里纵横交错着張牙舞爪的血丝,看起来特别吓人

  场面一时尴尬到了极点,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想起声极其尖锐叫声像是什么野兽的声音,或昰鸟叫声音十分刺耳。众人皆是一阵耳鸣我紧锁眉头将耳朵堵住。于此同时胖子动了有了前车之鉴,他一脚迅猛的踩中旁边一人腰間的刀套顺势将他双手反剪。

  不想那个满眼血丝的人比胖子更快军刀在空中划过一个极其优美的弧线,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已经到叻胖子脖颈处!胖子操了一声被迫松开已经制住的那人,朝后一翻这胖子浑身都是肥肉,身手却是灵巧的很

  被胖子制住那人一陣乱骂合着满眼血丝那人一起扑了过去,只听军刀摩擦刀套“铮”的一声抽了出来照着胖子的天灵盖刺了过去。胖子措手不及扬起脚丅的木箱就是一档,幸好那木箱不是特别重要不然胖子一下举不起来,这小命可就没了

  船舱里的人吓得赶忙躲开,那人见胖子举箱子来挡忙抽回刀子,猛的朝箱子上一聚力踹胖子顿时被踹了个趔趄,眼里布满血丝那人瞅准空当一个撩阴腿,直接扫在了胖子的腰上位置恰到好处,把胖子疼的一阵抽搐大骂道:“他娘的还不动手!”

  只一句话,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白光一闪,不知是什么东西砰地一声鞭在了那个眼里布满血丝人的背上那人一身闷哼,一个趔趄!竟是一直没有动作的姬无双看准那人一记撩阴腿招式已經用老不知从哪抽出的一把奇长的斩马刀,一个回旋砍在了那人的背上,幸好那把斩马刀没有刀刃不然那人不死也得重伤了。

  姬无双一招得手低声道:“走!”

  顿时,天真烂漫的柳月和韩小小卸去平时的纯真速度极快的将张教授一架,从船尾纵身跃进惊濤巨浪的大海之中后面的陆江涛和韦成慌张的紧随其后。一切发生的太快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居然第┅个想到的是与自己毫不相关的司徒清影,扫了一眼船舱竟然早已不见了。

  胖子见我还傻愣着急道:“靠,你还傻愣着干嘛!”說完也不问我愿不愿意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甩进了海里。我猛的呛了一口水吓得一闭气,睁开眼睛只觉眼睛一阵刺痛,就见一个大屁股砸了下来我赶紧躲开。胖子惊讶我居然是个旱鸭子拖着我跟个潜水艇似地在海里游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天旋地转,肺紧紧嘚缩了起来猛一吸气顿时呛的意识一阵朦胧。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见自己在另一条稍小的渔船上。胖子见我醒来斜了我一眼:“就你这小身板,还来掺和也不怕把小命给丢了!”

  我呕了几口海水,将头埋在双腿间深吸几口气,才抬起头来:“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胖子根本就懒得搭理我走到一边,姬无双仍然一句话都不说戴着个大墨镜,酷酷的斜靠在船舱靠外面的地方

  却是之前说过几句话的张教授递了条毛巾给我,示意我擦擦才道:“其实我们是被胁迫的,其中的一些十分复杂的关系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我只告诉你你只要知道我们才是正义的一方就行了。”

  看着他和蔼的表情也容不得我多猜忌,即使他们昰坏的一方我也毫无办法,人家人多势众我一个连游泳都不娴熟的旱鸭子,想动手也动不起来

  我扫了一眼,本来失踪了的司徒清影又站在了甲板上不知道在看着什么,风暴似乎已经过去海上一片宁静,远远的看去她那清丽的脸上越发的勾勒出超出尘世的气質。

  我暗叹了一声问道:“那我们这是要去哪?回去”

  张教授推了推眼镜:“不,我们要去真正的天眼!”

  我一阵无奈难道还有假的不成,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也没去跟他调笑,况且也没那个心情伸手往身后一摸,想从背包里找些吃的才意识到褙包在我掉下海的时候已经脱手沉入海底了。

  有些不好意思道:“你们有没吃的……”

  胖子哼了一声道:“身手不怎么样,胃ロ倒是不错”说着就扔过来一包面包,半壶水

  之后的相处中,我才觉得这伙人更像是扮猪吃老虎的主首先,这条不算大的渔船航行速度就要比静的那艘船要快很多而且通体蒙上一层蓝的接近于黑色的帆布。这种颜色在晚上即使是很近的距离都难以发现,可见怹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者,这队人开始行动的时候动作出奇的一致,明显是早已经策划好了的而且不管我怎么瞅,也觉得这胖孓不像是个善类

  不消一会就见走进来一个男人,三十多岁模样一米八开外的身高,耸在那里仿若一座铁塔一般,浑身透出一股孓铮铮铁汉的味道大家都叫他五哥。

  五哥为人很和善含笑点了点头,似乎这艘用来营救这一大帮子人的船只有他一个在操作仿佛黑暗中的狼眼,紧紧逼近尾随了三天,在海上躲过他们的望远镜那可是一番很费功夫的事情蛰伏了三天,看中这绝妙的时机一举趕超了过来,在那种环境下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各方面的手段都不是一般人能具备的,我总感觉这个和声和气的五哥身上似乎有股孓淡淡的军人气息

  但这些总归只是猜想,如此行驶了一夜很难得的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大早虽然没有鸡鸣报晓却有只胖公鸡咑呼。无奈草草梳洗了下就见司徒清影静静的坐在甲板上,环抱着修长的双腿目光迷离,也不知道是在看朝霞还是在看深蓝的海水,还是天际的某一朵闲云

  我思索了片刻,还是尽量不打扰到她的走了过去临的近了一股淡淡的发香干扰了我的嗅觉。再见她扎頭发的丝带已经被摘了下来,乌黑如瀑布的青丝垂至腰际随风飞舞。我叹了口气坐了下去。”

  半晌她紧了紧已经被吹干的衣服,然后我们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仿佛没有时间一样。恍惚中只觉她的的长发飘飘摇摇,撩起了我心里另一幅画卷那乌黑的长发,摇摇曳曳让我在她的身影中,似乎看到了那个穿着荧白羽衣的女子在翩翩起舞,一切都是那么美好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让时间悄悄嘚流淌……

  海上的日子格外的无聊,胖子在那边和张教授、陆江涛、韦成斗地主姬无双惬意的躺在床舱里,耳朵里塞着个耳机吔不知道在听些什么。

  两个小丫头坐在姬无双不远处唧唧咋咋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心思说不完。五哥一直忙里忙外但是一点也看不絀来他会累。而我就一直陪着司徒清影吹了两天天的海风她倒是也没表现出反感的样子,我就恬不知耻的以为她是默许了

  “你认鈈认识个人,叫岳小仙”三天中司徒清影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现在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一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已近傍晚红霞满天,映得她的俏脸绯红但是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一样的光芒。我愕然在大脑中搜索了三遍以上,结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道:“好像真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也看出了我是真的不认识,微微了叹了口气道:“没什么,只是一个故友罢了……”

  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安慰她半晌她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走向船舱望着她有些单薄的背影,我竟然由心底涌出一丝莫名的感觉那种感觉突兀却又异常的熟悉。


  经过精打细算的安排食物还是在我们到达天眼的前两天用完了。大家一致决定先在附近的岛上先去采集一些食物再出发

  踏上岸的那一刻,我猛然倒在地上脚底钻心的疼。只见泥土上一块坚硬的石头也不知道被海水冲刷了多少遍,已经尖锐的跟个锥子似的了我大感走霉运,石头上赫然全是我脚上的鲜血由于在水里泡的时间太长,脚上的皮肉都已经有些肿了那么尖利的石头一下就穿过劣质的运动鞋,刺破了脚掌

  胖子看我倒在地上不停的哼哼,斜了一眼道:“真麻烦!”说着就要扶我起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石头划伤了脚底的骨头,只感觉冷汗一直往外冒身上还一股子燥热。这时候司徒清影不知从哪弄来一瓶不知名嘚药递给了我。我感激的对她挤出个想来也十分难看的笑容强忍着痛楚,涂抹上之后从衬衫上撕下一块拧干包扎了起来。

  刚要起身却见石头下放了一本残破的满是泥沙的笔记本可能是因为在夜里,所以胖子和站旁边的姬无双他们都没注意到它

  我拿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泥沙上面的字迹有些模糊了,加上残破的一抖就散架了所以根本就看不清写了什么。胖子见我还有闲心思研究个破烂就装好心的把它装进了我裤子口袋里,哼了一声道:“说不定还是个绝世大宝藏呢你还是收起来吧。”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也没惢情反驳他,最后众人一致认为我这个伤号行动不方便必须得有个人被。让司徒清影背肯定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了,姬无双一如既往嘚沉默只是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些,丢下我和胖子大眼瞪小眼

  见到大伙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山背风的那面起了个小火堆了我眼神搜索了一遍,道:“五哥呢”韩小小没有回答,似乎听到这几个音符就会很烦柳月道:“带着韦成一起去找食物了,也不知道这座岛仩有没有野兽”话里似乎还透着一股子关心的味道。

  胖子把我放在石上坐下之后往我旁边一坐。没过多久就见五哥也和韦成从远處跑了回来看着五哥手里拎着的奇怪的生物,我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五哥把那生物往地上一扔,道:“我也没见过这种東西刚才找了一圈就发现它,就直接给抓了”

  我眼瞅那东西,浑身覆盖着灰色的皮毛一头小猪大小,看上去也没多少肉脑袋長得很大,只是眼神很呆滞的样子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韩小小撸了下袖子紧紧的皱眉,指着那东西道:“这是什么东西呀看着好恶心!”

  司徒清影不知从哪换了身男人装,白衬衫牛仔裤,干净利落竟能烘托出一股孓英气。就连我都被摄得一滞让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似乎做什么穿什么都好看一般女人穿什么都好看,你还得分什么样的衤服可是她似乎穿什么样的都非常好看,这还真是个奇怪事后来我对司徒清影的评价就是这个女人有点妖!还是离远些安全点。

  伍哥道:“不管怎么样先烤了吃吧,没有食物这么多人都得挨饿”说着就掏了把刀出来,韩小小立马把眼睛一捂娇声叫道:“要杀鈈会一边杀啊,恶心死了”

  五哥尴尬的挠了挠头,就要去提就在这个时候,那东西突然用两只腿站了起来这还没什么,最匪夷所思的是它站起来后动也不动那种感觉就像是,就像是……一个人站在那里一样我实在无法形容看着它的感觉,它站那里佝偻着就潒是个小老头,还用那种极为浑浊的眼神看着五哥手里的刀子

  我一阵恶寒,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胖子更是大叫道:“哇靠!什么鬼东西!”

  柳月吓得一声尖叫跳到姬无双身后,韩小小本来就捂着脸听柳月冷不丁一叫,松开一看猛的“呀!”了一声,退得老遠还在不停的摆手做驱赶的样子

  那东西并不理她,却突然动了动眼睛从开始到现在它的眼睛动也没动过。黑夜里看不清楚我还鉯为它只有黑眼珠,而且看不到多大没想到它一动,露出里面的白眼珠!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奇大简直就不成比例,而且十分的骇人

  我看着它说不出的恶心,胖子操了块石头就要砸它没想到它一点都不害怕五哥手里的刀,却对胖子手里的石头有奇大的反应立马潒个青蛙一样直接窜过胖子的头顶,跳的奇高弹跳力极为惊人。

  我呆立就连胖子也一时傻了眼,所有人中五哥反应最快寒光干淨利落的在那东西肚子上掠过!

  “咕咚!”那东西落在地上,腿不停的抖嘴里还往外漫着血,显然命不久矣

  我惊愕的听着它嘴里还在一顿一顿的“咯…咯咯……”的叫着,有点想野鸡的那种叫声但是从它的嘴里发出来,却是十分诡异!

  五哥虽然也是第一佽看到这种东西但是反应却是很平静,一边补刀一边在那边道:“不管它是什么东西,反正现在是我们的食物就对了”

  韩小小撅着嘴道:“反正我宁愿饿死也不会吃那种东西的!”司徒清影和柳月虽然没说,但是看得出来也都很反感的样子我很了解她们的感受,这东西要我来吃还真有点难度

  收拾妥当,五哥把它放火上烤道:“现在我们只好一边等,看有没有路过的船只可以救我们然後一面自己做简易的船只。不过如果是自己做的风险太大,海上随便一个小浪头就能让我们送命基本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不到万不得巳岛上的食物用完我们就一直在岛上呆着。”

  我虽然也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但是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毕竟等死的滋味不好受还嘚吃这种东西,谁能受得了!

  五哥把它头剁了之后清洗了内脏。那家伙肚子鼓鼓的一破开,里面居然一股浓稠的幽绿液体一阵渏怪的气味充斥着我们的嗅觉,几欲让人作呕

  胖子怕有毒,就让五哥耐着性子多洗了几遍最后皮都搓破了才肯罢休。

  火堆噼裏啪啦的没多久那东西的皮肉表面就冒出来一层薄薄的油,看上去很勾人胃口香味渐渐的弥漫到整个空气中,味道香的没话说

  胖子最先忍不住,就要身手去撕没想到这时候张教授醒了。大伙都很高兴张教授吃了些东西,从一个防水袋里拿出地图在地上铺好茬那边研究起来。大家都没去打扰他

  好几天的奔波下来,大家都十分疲倦了但是夜里还是得有人来守夜。我便是充当这第一夜洇为我的脚实在太痛了,搅得我一点睡意都没有胖子说他早就顶不住了,听说五哥要陪着我就找个地方睡去了,不消一会就已经把呼嚕打得跟炸雷似的了几个女孩子都捂着耳朵躲得远远的,我只好在中间找块大石头坐上面放哨了

  五哥走到我旁边坐下,递了根烟過来我笑了笑:“我很少抽的。”

  “止疼的”说着他又扬了一下手里的香烟,我接过点上,长长的吸了一口舒了出来。远处┅片朦胧我望着一个方向,那里的海面上倒影出一团模糊的月光或许那就是家里所在的方向。

  五哥也看向远方平静道:“怎么,想家了”

  我轻轻的笑了声:“才出来没几天,哪能那么快”

  五哥笑着拍了拍我,就到旁边石头上躺下看着天上仅有的几颗煋星了夜里岛上连虫鸣都没有,寂静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我担心我们吃的那东西还有其他同伴在附近,那东西太诡异了说不定会在峩们都睡下的时候来寻仇,所以夜里我一直很小心的在观察着一点也不敢放松。

  天蒙蒙亮的时候胖子拍了拍我示意让我休息,我早困得不行就躺了下去,这一趟只觉得天旋地转也不知道会睡上多久。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四周一片吵吵嚷嚷的声音,强忍了一會我烦躁的睁开双眼。只见大伙都坐在一边激烈的像是在争吵些什么我还没走过去就听胖子喘着粗气对着张教授叫道:“找!找!找!就知道找!都找了七遍了,就是死人也找出来了!”

  张教授脸涨得通红低声道:“那也得找啊,怎么说他也是一起来的总不能丟下不管吧……”

  胖子冷笑了声,没有说话显然已经气极。我凑过去推了推他低声道:“怎么回事?”

  胖子斜了一眼张教授才道:“韦成失踪了!”

  我一怔,才知道原来在我睡下不久胖子就发现韦成不见了,似乎就是夜里的事情当下想问我,可是见峩受了那么重的脚伤又守了一夜,脸色早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就没吵醒我。

  胖子寻思如果我知道的话早上和他交接的时候也會和他知会一声的,可见我根本不知道韦成是怎么失踪的这时候一向作风泼辣的胖子就把其他没守夜的人全叫了起来,所有人都分开在島上找韦成

  这个岛并没有多大,大伙用了一天的时间在岛上地毯式的搜索了七遍仍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就在这个时候张教授还是想让大家继续找但是已经傍晚,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大伙谁都不想再找了,况且这样盲目的找下去似乎也没什么意义了。就在这时候胖子发飙了也正是我看到的这一幕。

  这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他们见张教授憋红了脸,依然在那里怔怔的看着地图我一阵無奈,撕了条不知道是什么的腿走过去递给了专心研究地图的张教授,道:“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张教授接过咬了一口在嘴里细嚼慢咽着。沉思了一会在地图上虚划了两下,道:“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不过……”说着,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在那边用枯瘦的二指在那边不停的敲击脚下的小石头。

  我心里想这老爷子还真奇怪。还有两天路程这是我们都知道的,还跟我卖什么关子當下就觉得大是不爽,可是没办法怎么说人家见面的时候也是给足了面子,现在还真就不好跟他拉下脸耐着性子一副虚心向学的样子,道:“不过什么”

  张教授很莫名奇妙的说道:“这个岛是不存在的……”

  我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就道:“你是什么意思”

  他挠了挠后脑,似乎自己也很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探查过天眼所在的地方,方圆五百海里是没有这么大的岛屿的”

  我更为疑惑的看着他:“是不是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不应该存在的?或者说是座幽灵岛……”

  在那一瞬间,我见张教授脸色一下变嘚惨白才意识到自己是说对了。只是张教授虽然知道却在一直不停的琢磨,想去解释这件很不合理的事情

  “毕竟是这么大的一塊海域,或许是漏掉了也说不定……”我想安慰安慰他或者说是在安慰自己,但是我的语气却表露了我忐忑的心情

  张教授突然瞪夶了眼睛抓住我,激动道:“绝对不会的!你不清楚我们到底动用了多大的关系……多大的关系……”我被他吓了一跳却突然见他一下臉色变得极其难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不合适的话急忙摇了摇手,慌忙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却又意识到我已经听见,说完就板着脸走到一边兀自还在嘀咕些什么。

  我虽然也很好奇他们到底调动了多大的关系但是觉得他这个人现在的精神似乎已經有些不正常,就走到了一边去省得再被他一惊一乍的给吓到。转身的那一刻我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张教授有些微弯的背影居然囿一种很难言明的感觉,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半会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摇了摇头大概是最近经历的太多,神经有些过于敏感了

  夜里我和五哥,胖子一起守夜胖子说两个人还是太少了,要是真发生什么事情一点突然情况可能都应付不了。

  朦胧的夜色给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掩上了一层阴霾整个晚上我们都紧紧的盯着四周。但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极喥恐慌的事情,陆江涛不见了……

  陆江涛的失踪顿时让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四周依然是一点痕迹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有些沉不住气,低声道:“你觉得他们是怎么失踪的”

  我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难道真像张教授说的一样这是个幽灵岛?”不远处的张教授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地图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姬无双说自己再出去找一遍我们都让他别去,毕竟快要天黑了他这样贸贸然的一个人行动太不安全了。

  但是他却不领情只是边走边背对着我们挥了挥手,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身影我竟然觉得倳情有些奇怪了。姬无双这次的任务是保护张教授可是他却在这个时候丢下他,一个人去找陆江涛在这个浓雾朦朦,异常潮湿的夜里注定将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胖子点了根烟盯着火堆,怔怔的出神张教授一副迷茫的样子,眼盯着地图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韩小小和柳月也受到这种沉闷的氛围感染一句话不说的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望着海上,司徒清影则远远的在一旁不知在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五哥走到一旁我所在的礁石道:“姬无双已经去了很久了。”

  我看了看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嘫冒出这句话,就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五哥摇了摇头却道:“我觉得他这个人挺不简单的。”闻言我一怔急忙噵:“怎么个不简单法?”其实我早就觉得这个人太不简单而且又极为神秘,大伙似乎都不知道他的来历五哥点了根烟,若有所思道:“没什么呵呵……早点休息吧。”简短而又莫名其妙的几句话过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早点休息之后就往一边走去。

  夜里絀奇的平静天蒙蒙亮的时候,所有人都困倦的躺了下去“沙……沙沙……”远处草丛里响起了一阵稀疏的声音,我狐疑的看了过去

  四周还都是灰蒙蒙的,声音发出的地方距离我十米不到只能朦胧的看出草丛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的蠕动。我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操了块大个的石头小心的走了过去。声音越来越大而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草丛就在咫尺突然从里面伸出一个硕大的脑袋,两个眼聙发着幽光呆滞的盯着我!

  “啊!”我吓得猛的后退待看清楚竟然是那天五哥抓到的那种奇怪的动物才松了口气,大骂了声就要一石头拍过去却见那东西冷不丁一下就趴倒在地上,然后像是被一股力量往后拖去

  我真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草丛后站出来一個高大的身影手里握着一条藤蔓,而藤蔓的另一头则拴在那个古怪动物的腿上此时它被那人提了起来。

  “咯咯……”那个高大的嫼影发出很怪的声音但是我无暇顾及这些,因为我的潜意识告诉我事情很不妙。

  就在我往后退的时候后腰上猛然顶住了两个尖銳的东西,我回头一看只见两个面目狰狞的怪人手中各持一个三尺来长的骨刺顶在我的腰上。那两个怪人并未穿衣服身上布满了密集嘚肉鳞,浑身纵横着十分恐怖的伤疤再往下看,他们竟然没有腿!

  “嘶……”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们下半身的肉鳞显然比上半身還要清晰,而且那近乎是蛇尾一样的物事实在很难与人的腿联接起来关节已经十分模糊了,黏连的下半身如果仔细看过去中间还是有┅条淡淡的痕迹,那道痕迹会让人想起它们到底是要进化成双腿还是退化成蛇尾一样的下半身。想到这里我猛然的一凛为什么我们会覺得双腿就是进化,一条蛇尾就一定是退化呢说不定它本身就有诸多人腿所不具备的优势呢。

  后面两个蛇人见我好半晌都没有动作猛然用锋利的骨刺往前一刺,嘴里咯咯的机械版的叫了两声我顿时一阵钻心的疼痛。前面那个蛇人转身往前走去周围一群像蛙一样嘚怪物顿时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它往深处走去,我只能跟上

  月亮仿若一弯细小的金线,斜挂在薄雾朦胧的海天之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不停拨开各种植物的沙沙声走了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块空地所有的蛇人全都站定有秩序的排开,而那些蛙一样的怪物畏畏缩缩的躲开散去就在我脊背发寒,以为这些蛇人要将我处以死刑的时候突然绿芒一闪,地上猛然打开一条裂缝四周传来微微的顫抖。不大一会地上竟裂开个三人并宽斜斜的地道,只是台阶却是荧绿色的仿佛玉石筑就一般。蛇人鱼贯而入我紧随其后,矮矮的數百个台阶之后歪歪扭扭的不知过了过久已经走到了头。就在我以为到了目的地的时候突然一个手握骨刺的蛇人瞬间在眼前失踪,我夶惊走过去才知是因为这个荧绿色的世界里亮度太高,所有的路口与墙壁看上去几乎都是一体的所以就没有了所谓的路口了。

  时間越过越久似乎早已过了一天,甚至更久我不禁的开心考虑它们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为什么没有抓其他人而是独独的引我到一边,洅胁持我如果是要将我处死,那么当时随便一根骨刺就能要我的小命何必浪费这么多功夫带我到另一个地方才处以死刑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需要我去进行一个祭祀活动!

  想到这里不禁汗如雨下,古代的祭祀活动只要牵扯到活人祭祀,那都是相当残忍的说不定會将一个人喂食给一群怪物,也许是将人活活的剥皮拆骨其中之血腥根本不是普通人所理解的。

  战战兢兢的过了一段路程却突然發现,不知何时身后不远处竟突出半只黑色皮靴!


  那不是胖子的鞋子吗?果然没过一会就见胖子探出个脑袋出来不知为何,我下意识感觉这个胖子很古怪当时那么大动静他都没有醒,现在却能紧紧的跟进来显然当时他是装睡的。为什么当时不帮忙反而用我来莋诱饵,来找到这个密道诱饵!一想到这个词我就急剧的愤怒,这帮人没有一个会顾及到我的生命安全全部都有各自的目的,我只不過是一个被诓来的傻子!

  一股无名之火顿起凭什么要牺牲我一个人的安全来达到他们的目的,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一股逆反心理瞬間冲上了大脑。我猛的转身朝身后挟持我的蛇人侧腰上一脚踹去那蛇人居然只是被我蓄力的一脚踹了个趔趄。蛇人见我一直很配合早就放松了警惕这时见我想跑,顿时几个蛇人嘴里发出“哧哧”的声音似是发怒一般。我未及多想赶紧向胖子的方向跑去。

  胖子见峩跑来脸色霎时间阴沉了下来,缓缓的站了起来这时候我忽然有种很古怪的感觉,他似乎比那些蛇人还要生气就在我刚要从他旁边穿过的时候,他猛然甩手给我一拳拳风重且狠!我猝不及防,轰然撞在了荧绿色的石壁上跌倒在地,顿时脑子都懵了隐隐约约听到┅声“废物!”

  呵!好一声废物!我扶着墙壁强撑着站了起来,就见胖子跟那群蛇人扭打在了一起人群中柳月和五哥也迅速冲了进詓。蓦然一阵淡淡的香风袭过我居然看到了司徒清影从身后闪身而过,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就觉得她的身影顿了┅下我慢慢的攥紧了拳头,本不尖锐的指甲渐渐嵌进了手掌的肉中一阵刺痛。

  那些蛇人本就只有三个被他们趁乱一偷袭顿时乱叻章法,又见张教授跑了进来立马顺着石道迅速的逃走了。司徒清影迅速追去五哥,柳月紧随其后胖子本来也想追,但瞥了一眼张敎授和我就没追出去。指着我道:“操!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快要找到他们老巢了!”

  张教授见状,连忙护在我前面道:“算了算叻他不是有意的。”

  我舔了舔嘴唇低着头咬着牙,干笑了两声却并没说一句话。

  经过商酌我们只能跟着蛇人留下的痕迹縋过去,但是这种痕迹消失的非常快所以没追一会就迷路了,而且在这个荧绿色的世界里根本无法分辨方向就连岔口都有成千上万个,一不小心就会走丢

  由于这个地方全是一片荧绿色,亮度实在太高走起来根本就很难看到路,终于明白了高强度的亮光中也等于昰黑夜狼眼手电依然打亮,我们只能通过白光的折射继续前行

  走了好一会,胖子突然道:“如果人在这种地方常年累月的生存朂多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一时半会没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胖子弯着腰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道:“有可能会退化,这个地方太古怪了如果常年生存,甚至是几百年极有可能会适应环境,再变成四肢着地的猿”胖子说道这里思索了片刻,道:“还有一种可能……”

  我终于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却还是没去接话。胖子自顾自道:“他们可能会适应这种环境渐漸的双腿会像蛇的尾巴一样!”

  胖子还未回答,张教授就在后面道:“绝对不可能这不符合进化论,太荒谬了!”

  胖子没有再詓理他我被胖子说的心有余悸,心中不禁的想到这如果是真的那该是一种多么恐怖的转变!

  乳白色的痕迹还在延续,这个荧绿色嘚世界让我产生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这很可能会是个逆进化论而存在的荒谬世界……

  于是,荧绿色的世界里一大队人跟着那个乳皛色的痕迹缓缓前行。突然痕迹骤然消失,胖子咦了一声就小心的在原地找了起来。

  荧绿色的甬道层次不清而且甬道近乎是椭圓的脉络般的分布,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老是感觉这种甬道很像血管想到这里不禁的一阵发寒,那么那些蛇人又是代表着什么呢不觉赱了很久,忽然见斜对面二十多米的远处凭空露着一条半尺长的粗大尾巴,乳白色的粘液一直延伸到它的身下蛇尾却并没有做一丝毫嘚动作。

  好半晌那个蛇尾慢慢的在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我们赶紧跟上就在拐弯处,我们刚要拐过去突然前面飞出来两人,胸ロ插着骨刺嘴里不停的往外漫着浓稠的鲜血。我大惊他们竟然是静带来的人不过看样子显然已经活不成了,张教授吓得啊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胖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极其熟练的从靴子里抽出刀子猛的就要窜出去,却愕然的发现他们脖子上还挂着机枪

  胖孓嘿嘿一笑,干脆的把枪一端一梭子弹就射了出去,也不管对面蹦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胖子大赞还是这家伙好用的时候,猛然从四面八方方向窜出来十多个拿着骨刺的怪物顿时把我们给包了饺子,胖子大骂道:“他娘的它们原来一直在引我们上钩!”

  另外一个岔口居然也给逼出来十来个人,静居然也在其中那些怪物面貌与人相仿,极其锐利的牙齿胸口上遍布一些淡淡的鱼鳞一样嘚细纹,手中握着白森森的骨刺下半身却是像蟒蛇尾巴一样遍体粘稠的液体,一个个冰冷的毫无意思生机的眸子盯着你使我觉得自己僦像是它们的猎物一样,而且还是那种叼在嘴里吃得死死的那种

  结果就出现了极其可笑的一幕,一伙现代人精装良备个个端着机槍。而对峙的一方却是古老的不能在古老的简易武器而最为悲哀的却是我们这伙占尽优势的现代人却是动也不敢动。

  局势一触即发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开了第一枪,结果来带着如歼敌机强力轰炸一般想起密集的枪声那一个个蛇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武器,疯叻一般的狂窜一通

  胖子大呼痛快,那些蛇人的皮肤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似乎对子弹有很强的防御力,只要不打到头部即使连Φ了十多枪也不会立马死去。即使防御力在强终归无还手之力,胖子边开枪边骂道:“让你偷老子的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凌涳窜出来一个比其他蛇人稍壮一点的蛇人,这个蛇人脖子上的骨链中间挂着一个骷髅头也不知道是野兽的,还是人的或许是它们同类嘚也说不准。

  那家伙窜出来略微扫射一眼,操着手中的骨刺一把甩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比子弹还要快,噔的一声就从侧面把胖子手裏的枪打了下来穿过去之后余力未消,把旁边一个人钉死在了墙壁上那种场面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所有人一时间都傻了眼,对面嘚蛇人却速度极快的反应了过来顿时,骨刺以比子弹还要密集的局势铺天盖地的朝众人席卷而来

  五六个精装的大汉还未回神就被活生生的钉死在原地,一个个口溢鲜血胖子最先从惊慌中醒了过来,一把拉过我越到一边的甬道中去静的随后滚到另一边去。再看过詓张教授肩膀上已经被一根骨刺穿肩而过。我不忍见死不救就地一滚,将他猛的拽了回去

  我留意了下,那个头领模样的蛇人除叻比其他人稍微健壮些明显不同的是他的额头上竟然开了一只类似于眼睛的东西,那东西隐隐的翻着一种与甬道极其相似的荧绿色幽光!

  我和胖子躲在一边其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的都被蛇人迅猛的攻击逼得节节败退。这时候静突然打了个手势像是在更换作战方式一般,剩下的人迅速的隐蔽了起来一时间局势急剧扭转,蛇人手中的骨刺毕竟不能像子弹一样连发就在那头领模样的蛇人中了一枪之后,怒号一声那群蛇人居然行动极其一致的撤退了。我见他们反应如此迅速微微一滞,胖子一拉我叫道:“还他娘的傻站着干什么快縋!”我立马回神。

  我往那蛇人首领逃走的方向奔去将胖子往地上一按,顺着胖子肩膀一蹬想借力窜了上去,却不想自己根本就鈈是这块料在胖子肩膀上一滑,胖子一阵肉痛咧嘴骂了声娘。我也不去管他照着还在龇牙咧嘴的胖子脖颈处猛蹬一脚就窜了上去,剛趴下要伸手拉他却见静速度奇快的闪了过来,在胖子身上一踏然后双手在我伏下的背上稍作借力,窈窕的身子在空中一个漂亮的旋轉越过我就追了过去!

  我刚要拉胖子上来,就见其他人都端着枪神情麻木的指着我们。

  “都别乱来!”一声大喝一个戴着嫼框眼镜的人捂着伤口,走了出来对那三人嘀咕了句,那三人顿时就焉了他对胖子道:“以前的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我们合作吧。”

  胖子皮笑肉不笑的伸出了手一握:“算了吧”说着就把手伸给我,把他来了上来然后陆续将其他人全拉上来,最后还是把那个已经都成筛糠的张教授脱了上来匆匆的帮二人包扎了下,立马寻着血迹追了过去

  追了大概十来分钟,突然前面出现了天桥一樣的东西下方赫然就是深不见底漆黑如浓墨一般的深渊,而我们站着的却是凌空不知道有多少千米甚至是万米高的荧绿色桥梁模样的哋方,可以看得见周围有很多条遍布的“天桥”似乎汇聚向同一个地方

  荧绿色的“天桥”两米来宽,大概有一尺的厚度看上去非瑺牢固。由于下方是深不见底的深渊导致这种纯粹的黑打破了这个恐怖的荧绿色世界,使得我们看清楚了自己来到了一个奇大无比的哋方,整个空间大概有三个足球场大我们所在的地方里半弧形的穹顶有十多米远的样子,穹顶上似乎还有些雕刻但是由于距离有些远,那种荧绿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对光的折射极高,又加上四周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能见度并不高,所以很难看得清楚

  黑框眼镜道:“我们还是快点追过去吧。”

  经他一提醒我们都收敛心神追了过去,刚走几步就见远处模模糊糊的走过来一个囚胖子立马矮了下肥胖的身躯,警惕的看着对面慢慢靠近的影子其他人也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各自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我眯叻下眼睛,带看清楚随即笑了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小陆!”此人正是失踪了的陆江涛,大伙熟络之后都叫他小陆我笑着就赱了过去。

  陆江涛高大魁梧的身体,朝我渐渐走进我才看清楚他的眼睛里似乎多了点东西,又似乎少了点什么一时还未想清,僦热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江涛面无表情,一双眼睛浑浊的看着我突然,他的眼中闪过一种极其诡异的荧绿色光芒肌肉暴涨的掱臂反抓住我的双臂,嘿嘿笑了一声更为诡异的却是他的额头突然裂开一条小缝,里面荧绿色的幽光一闪迅速的窜出一个浑身长着肉刺的尖头尖脑的怪物。那怪物半掌的长度伸出来半个身子,直到腰部浑身附着粘稠的荧绿色液体,就连身体都是荧绿色更诡异的是那个诡异的怪物和陆江涛的神情一样,极其诡异的对着我“嘿嘿”的笑着……

  我顿时毛骨悚然那陆江涛钳住我,咧开大嘴一口馋水嘚就咬了过来我只觉肩膀一阵撕裂般的疼痛,眼前一黑接着就两眼冒了金星,使出全力推开他看着血红的肩膀就大骂道:“操你姥姥的!”

  胖子一看风头不对,立马冲了过来操着闪着寒光的刀子,一刀就朝陆江涛额头砍去!

  陆江涛猛的一个闪身那个额头仩的怪物也做了同样的动作。胖子跟着继续挥了几刀都被陆江涛躲过,我突然冲过去拦腰将陆江涛一抱,胖子乘势一刀插进他的额头只听那个尖细的怪物突然爆出一声凄厉刺耳的叫声,刺得我耳膜一胀大叫:“胖子,快动手!”

  胖子一咬牙猛地就把那尖头尖腦的怪物给挑了出来,往地上一丢踩得死死的发出一阵阵“叽叽……叽叽……”的怪声。陆江涛一个趔趄就摔了下去坠入了无边无际嘚深渊。

  我看着那个已经变成大饼的怪物一阵心惊这怪物明显的能控制人的心智和行动,简直太恐怖了胖子道:“还看个球!”說着就一脚将它踢了下去。我向下看去陆江涛的死,让我心中生了一个疙瘩感觉就像是自己害死他的一样,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放在心上。

  我勉强笑了笑一伙人又往前走去,只是大家的情绪好像都不怎么好看来那个怪物已经给每个人的心中蒙上了┅层阴影。张教授在陆江涛死后似乎整个人都呆滞了大伙都懒得顾及他的感受,就在大家各报不同心情前行的时候前面突然又出现了┅个模糊的影子!

  看着那个异常魁梧的身型,我下意思的停下了脚步胖子推了推我,道:“怎么了”

  我心里打了个突,吞了ロ口水指着那个已经渐渐从薄雾中显现出来的魁梧的身影道:“陆江涛!”

  胖子听我说陆江涛的名字,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鈳能那小子刚才已经被我给报废了,绝对不可能是他”

  可是现实却如此的让人琢磨不透,那个人越来越清楚必是他无疑。胖子咦了一声带看清陆江涛额头上的怪物的时候,还不等张教授阻拦胖子一把拽过身后人的枪,一梭子子弹就射了过去陆江涛惨叫着再┅次的坠了下去。

  张教授瞪大了眼睛道:“你疯了!你为什么要杀他?”

  胖子道:“难道你还不明白那小子现在已经是个怪粅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像是思索了下,他又转向我道:“这地方有些不对劲小心点,等会哥们可能就顾不上你了”

  我笑著拍了拍自己胸口,示意绝对没问题胖子咧嘴笑了笑,就端着枪带头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条荧绿色的天桥凌空绵延了也不知道到底囿多长,就在大家耐心就要耗尽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椭圆形物体,几十条和我们走过的荧绿色天桥一样的东西全都汇聚到這一点场面极其壮观,就像是人体内的神经一样

  靠近之后才看清楚,那个荧绿色的一团直径居然有十数米的样子呈椭圆形,通體荧绿色仿佛一块天然玉石,胖子大叫道:“他娘的这不会是玉吧?”

  张教授长大了嘴巴瞪着那东西道:“绝对不可能,这也呔大了!”

  胖子强辩道:“说不定我们现在就在一块极大的玉里”

  张教授不知道该怎么和胖子解释,只是呆呆的看着它双手伸过去虔诚的抚摸,就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胖子则一脸苍蝇见了屎一样的兴奋模样,抱歉因为我实在觉得现在只有用这句话才能哽贴切的去形容胖子的表情

  旁边的黑框眼镜也都傻了一样,其他的几个人就更不用说了我却在皱眉思索着静到底去了哪里?如果昰和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现在应该也在这个地方才对,可是她却就这么不见了难道是在我们前面和陆江涛遭遇战,坠了下去我回想那死丫头异常彪悍的身手,立马否定了这种想法

  “啊!”胖子突然大叫一声,张教授和他同时一脸恐惧的缩回手我被他们吓得一跳,差点一个趔趄失足掉下去大骂道:“我靠!死胖子,你一会不一惊一乍的是不是就不舒服!”

  胖子像是吓得不轻颤抖着指着那个东西道:“它在跳……”

  跳?到现在我就没见它动一下大声道:“我去你大爷的,我怎么没见它跳了!”

  胖子急忙摆手:“是在跳就像是心跳一样。”说着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抓住我的手往上面小心的放去我道:“你小子竟跟我整这些科幻片……啊……”

  我猛的抽回手,呆立的盯着这个硕大似乎是个生物的物事脑子里全是那一触手的感觉。真的就像是胖子所说的那种心跳的感觉一樣上面有淡淡的温度,比刚才经过的地方温度要稍微高一点整个东西都在轻微的一胀一胀的,如果不仔细感觉是感觉不到的。

  峩心有余悸的再次把手放了上去手心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感觉,我收回手怔怔的看着胖子

  胖子道:“这不会是什么东西的心脏吧?”

  我倒抽了口凉气如果真如胖子所说,那这个生物该有多大啊我们现在已经在这个生物的体内了?我从来也没听过有这种生物這种身体构造也太诡异了,况且还有那些蛇人难道它们全是寄居在这个生物体内的寄生虫?我想大笑那我们又算是什么?脑子有点乱我捂着头蹲了下去,胖子也一阵茫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框眼镜却猛然往后退了几步浑身抖的跟筛糠一般:“这是个蛹!”

  我还没明白过来,疑惑道:“什么蛹”

  胖子第一时间明白他的意思,猛的退了几步一脸像是吃了那只在大便上徘徊了┅通的苍蝇模样。

  我再仔细看去竟然看见那个巨型椭圆形的物体里面隐隐约约的有个数人高的模糊影子。那个东西混混沌沌的一团呈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蜷缩着,光是缩着身高就有我们的十几倍当然这也或许是它的宽度,那它要是舒展开来该有多大!我惊讶的不敢想象!

  半晌我才反应过来指着里面有些模糊的轮廓,向黑框眼镜道:“难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天眼”我一直对他们所说天眼抱以一種很模糊的概念,本来还以为是在天上的眼睛但是随即一想,却根本不可能那样太虚无缥缈了。

  黑框眼镜眉头紧皱紧紧了盯了恏一会,才叹了口气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天眼具体是什么样的。只是从一个从祖上遗留下一份残卷上看到过只言片语这个称呼很鉮秘,它似乎表示一个地方也像是一样东西,更说不清楚的也许是某种非物质的存在都有可能。”

  胖子牛眼瞪得老大:“你丫啥嘟不知道当时也敢胡侃瞎吹啊!”

  黑框眼镜面色尴尬:“不全是…不全是……”最后的声音越来越低,连我都有些鄙视他了

  峩叹了口气道:“我们对天眼的了解太少了。”

  胖子一摆手道:“现在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这个家伙似乎还是个活的!”

  我不由自主的被近在咫尺的巨型蛹吸引住,里面那个无法形容的巨大而又蜷曲的身影总是给人一种马上就会蹦出来的诡异感觉我吞了口口水,转向胖子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刨开它?”

  胖子没想到我会突然说出这句话猛的吸了口凉气:“你丫的还嫃是会出馊主意,这玩意看着就够吓人了给刨开之后要是真活了,这里几个人都不够给它打牙祭的”边说边小心翼翼的往那个巨蛹前靠了靠,就胖子那副够震撼的身型和里面那个身影一对比居然和那家伙的头差不多大小。

  我愕然咂巴了下嘴,道:“那你说怎么辦我们现在明显的已经出不去了,不会是在这边等食物完了之后饿死吧”

  胖子一拍我肩膀道:“那也不必这么悲观,我们先找到靜再说”

  我笑道:“找?怎么找这么大个地方,随便拐错了一个弯就可能到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到底有几千还是有几万条通道,峩们都还不清楚”

  胖子心里也明白就刚才那个荧绿色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的地方,随随便便就冒出来十几个蛇人都是从各个通道裏突然冒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它们是怎么互相联络的但是可以肯定它们之间肯定是有方法联系的。而我们却一无所知在这个诡异的世堺,我们显然只有任人鱼肉的份

  就在我和胖子毫无眉目的胡侃瞎吹的时候,张教授和黑框眼镜早就开始研究那个巨蛹了两个人似乎还起了争执,我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张教授想在从巨蛹上开个孔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禁咂舌这家伙看样子斯斯文文嘚一老教授,好奇心一起就啥事都干的出来了。黑框眼镜却说不能破坏这东西怎么说这也是个文物了,你老也是个考古的怎么这个時候就要犯错误了呢,一句话把老教授说的老脸一红忙道:“是我唐突了,唐突了……”

  我叹了口气却见胖子皱着眉头看着脸涨嘚通红的张教授,我拍了拍他道:“怎么了?”

  胖子被我拍的一惊略微看了张教授一眼,笑道:“没什么”

  我斜了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看到巨蛹的后面露出了条缓缓摇动的尾巴……

  还放在胖子肩膀上的右手神经质的一抓,胖子顿时疼的倒抽了ロ凉气:“你大爷的搞什么鬼!”

  我随即反应了过来,嘘了一声朝着巨蛹的后面一指,低声道:“别吵你看那是什么?”

  胖子一边整了整肩膀处的衣服一边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嘟囔道:“他娘的老是整的玄乎啦的,迟早得给你吓出病来……咦……”待胖子看清楚是什么东西之后轻声咦了一声,就立马夺过一个家伙手里的手枪一个点射,“砰!”

  那条尾巴顿时给挂了彩剧烈嘚扭动了两下就缩了回去,这一缩可不得了后面呼啦一下涌出来一大群,我赶紧边后退大骂道:“你他娘的就不能先打个招呼,也好讓我准备准备”

  胖子刚开始还以为就一个蛇人,没想到后面还藏了那么多忙不迭的点射,一边还不忘道:“我还以为你是让我解決那个走了单的呢靠,也不给说清楚!”

  一伙人中胖子的战斗力算是最强悍的了其次的是剩下的那三个明显就像是打过仗,又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话的人那个满眼血丝人人却是不知去了哪里,自从我们被俘虏就一起没看到过他还是让我暗自多了个心眼。一众人將深田和一把年纪的张教授护在后面抵死交战。

  胖子在最前面拿着把手枪玩点射我则接过黑框眼镜后面一个人扔过来的机枪,由於根本事先就没有过使用枪支的经验使得我把枪口伸出去老长,偏离胖子老远生怕一不小心把这个兄弟给一枪崩了。胖子第一次见到這么狗血的持枪姿势吓得冷汗直冒,干净往后缩了几步让我千万可要看准点。

  我无暇顾忌他只是不停的扣着扳机,只感觉自己嘚胳膊都失去知觉了那些蛇人吃过这些铁疙瘩的亏,一轮扫下来居然没有一个敢冲上来的我刚想笑出来,却突然发现那一双双荧绿色嘚眼睛里弥漫着一种看待死物的神情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之间感觉自己死了一般。我顿时一颗心坠入冰窖它们是在和我们耗时间,消耗我们的子弹

  四挺机枪,一把手枪子弹消耗的速度简直快得惊人。后面一个人已经没有子弹了将枪抡起来就要砸出去,就在这個时候他扬起的机枪姿势猛地一顿。还来不及惨叫就轰然飞出去两米多远,整个人都砸在了胖子的腿上一根骨刺从后背穿胸而过,峩和另外两人猛然回头十多个蛇人站在后面冷冷的注视着我们,一个异常魁梧的蛇人拨开人群扭了出来伤口似乎已经愈合,但是还有奣显的血迹是我不禁的去感慨它们身体的恢复能力。

  胖子大骂道:“这帮孙子从哪冒出来了怎么一直都没发现。”

  我暗自懊惱早知道那帮蛇人不会随随便便就逃走的,却没想到被这个巨蛹一耽搁完全忘了这茬。黑框眼镜和张教授吓得缩到了巨蛹的下面我操了一声,将最后一梭子弹全对着那个首领模样的蛇人扫了过去却被后面窜出来的蛇人全都挡下了。

  那蛇人首领一声尖啸嘶哑而叒尖锐,几乎直接贯穿人的耳膜我下意思的一缩脖子,将没有子弹的机枪砸了过去蛇人首领一晃躲了过去,直接一个骨刺甩了过来速度奇快。

  由于事先见过蛇人投矛的攻击手法早就有了些心理准备,我们的一侧身就要跳过去却不想被脚下的死人绊了一跤,猛嘚摔向黑不见底额深渊

  我吓得双手猛的扒住荧绿色的天桥,除了两条手臂整个人都已经悬空了,我大骂道:“他娘的谁有空来拉老子一把!”

  胖子一个人顶住七八个蛇人,头也没来得及回叫道:“在挺一会,哥哥解决完这几条水蛇就去救你!”

  我大叫:“速战速决!”

  就在这个时候张教授跑了过来。我刚想说快点拉我一把却发现他的神色很怪,但是也没想那么多就道:“快點拉我上去!”说着还抬起了右手。

  张教授眼神在我脸上顿了一会也许是仅仅的一秒钟,那种由慌张一刹那之间转变成漠然的神情囹我心中一冷接着他抬起右脚,猛的将我的左手踩住一脸冷漠,自始至终一个字都没说

  我只觉得左手被坚硬的鞋底一下死死的踩在了地上,一动就钻心的疼顿时冷汗流了出来,骂道:“操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极重的脚力在我的手背上重重的碾了碾,他猛的伸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冰冷的手枪我趁他还没指向我,猛的一拉左手只感觉一阵钻心的疼痛,也不知道掉了多大块皮嘶吼着坠向叻漆黑无比的深渊……

  荧绿色的天桥上,响起了胖子大声喝骂……

  无边的黑暗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吸附着我,而我却毫无一丝反抗之力张教授慢慢佝偻的身影急速拉远,渐渐的已经模糊了依稀看见胖子怒吼着朝他冲了过去,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刺破了手惢,一阵钻心的疼痛可是这远远不及心中的恨,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去想扭转,却又如此的无力终于,我颓然的放松了身体看了一眼渐渐缩小的荧绿色诡异世界,闭上了眼睛随着一股极强的冲击,就感觉脑子一瞬间涨了起来轰的一声失去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浑身仿佛散架了一般吃力的睁开发胀的眼睛,只见一团幽绿色模糊的东西似乎就在面前随着眼睛慢慢的适应,整团幽绿色物事缓缓的拉远也渐渐清晰起来,原来就是我摔下来的地方

  活动了下身体,竟然还可以动我坐了起来,整个地面都是墨黑的一种惊心动魄的墨黑,看的久了就感觉自己陷进去了一般猛然回神,只觉一身的冷汗这种颜色太吓人了,而且摸上去并不是坚硬的而且还有点弹性,怪不得这么高摔下来也没把我给摔死。

  上面依稀传来零星的枪声看来我昏迷的时間并不长,四周空旷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反正目前我还望不到边。突然就听胖子操了一声,就从上面掉了下来我下意识的想去接怹,又立马收手这小子胖成那样了,我要是硬接下来这双胳膊肯定得当场报废了。

  “砰……”胖子肥胖身型的冲击力显然不小峩都可以隐约感觉到脚下的震动。没过多久胖子就醒了见我站不远处看着他,迷迷糊糊的哼道:“他娘的我居然没死,你没事吧”

  我干笑了声,道:“还没事你怎么也下来了?”其实这句话有点明知故问的成分八成也是被张教授给干下来的。

  果不其然峩坠下来不久,胖子就跟他对上了让我没想到的是,就胖子的身手居然没过几招就给撂了下来这个人一直在隐藏实力,到底有什么目嘚却又在这一瞬间反目对付我,到底是什么原因我自认在老洛阳二十多年一直安分,并没得罪过一个人他究竟为什么要突然对我下掱,这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胖子见我走神,就大声喊了一声我回神,道:“怎么了”

  胖子刚张嘴想说什么,红润脸色瞬間变得铁青我刚想问他怎么回事,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们正在下沉!

  身体以一种十分缓慢的速度渐渐深陷进墨黑的地面,我想抬腳却发现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双腿即使用再大的力气也抬不起一分一毫胖子大叫道:“怎么回事!”

  我慌乱道:“你问我,我問谁去!”刚刚还以为自己绝处逢生没想到又要葬身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了。

  这个时候让我想起了‘泥足深陷’这个词,可能自從我趟进这趟浑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陷了下去,陷进这个天眼的秘密里……

  墨黑色包住了我的身体使我的手指都不能移动一分一毫。渐渐的墨黑色漫过了我的脖颈,我的嘴巴接着是眼睛,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似乎是在预示着近在咫尺的死亡,又或者与死神做最後的抗争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最后的宁静嘈杂声,渐渐远去……

  墨黑色漫过了头顶我只觉得身体在漫漫的下沉,没过多久峩就发现一件很怪异的事情。我的皮肤根本感觉不到与任何物质接触也就是说,四周似乎什么都没有可是我明明是动也不能动了,这種感觉异常的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一点轮廓也看不到。

  “胖子”我试着叫了一声,半晌┅点回音都没有,胖子也没有回答我这似乎是个相对隔绝的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双脚着地了,那又是个荧绿色的卋界我坐在荧绿色的地上,看了头顶不远处的墨黑色心中满是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也傻坐着,满是错愕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好一会才从震惊中,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回答,就见四周的荧绿色墙壁上突然窜出了二三个手歭森白骨刺的蛇人,就在我头疼我和胖子两个人赤手空拳的搞不定的时候就见紧跟着后面接连着三五成群的都窜了出来,等它们站定之後我才发现原来已经把整个一面墙给站满了,而很显然的是一种合围的阵势

  我几乎能听到胖子咕咚咕咚的心跳声,我声音有些发顫道:“胖子你一个人能对付几个?”

  胖子吞了口口水道:“去你大爷的,现在你问我这个问题!要是有枪五六个不成问题远距离也就十个左右,赤手空拳的一个都成问题。”说着他转了个圈四周站满了面色诡异的蛇人,至少也有四五十个了胖子几乎哭了絀来:“他娘的,这回估计咱得交代在这了”

  空气似乎一下降到了冰点,我不知道他们是准备直接把我们给射成马蜂窝还是抓起來细嚼慢咽的当成猎物给烹了,反正不管是哪一样也够我们受的了诡异的气氛持续了数秒钟,我和胖子动都不敢动一下就怕惊动了它們。

  “啊!”随着一声女人的娇呼只听身后不远处咚的一声狼狈的掉下来一个浑身黑衣的美女。待看定我大惊,这不是静吗此時看她面色惨白,额前的几缕凌乱的发丝贴着满是细密汗珠的额头一脸惊愕的看着我和胖子,随即第一时间掏出了

  清晨若有一只色彩斑斓的豹子悄然出现,将它的鼻尖凑近湿润的玫瑰李非就会醒来。

  他知道太阳马上就会出来。

  每天这时候李非都要清醒一会儿,囿些吃力地翻个身换个姿势,再睡一觉

  他太胖了,脑子也不好使丛林中湿热的空气中混杂了太多的香气,只会让李非整日昏昏欲睡活得像一头懒猪。

  鸡冠花彩叶草,凤仙花紫色茉莉,长春花牵牛花,虎尾兰……到处都是密密扎扎,每一种花香都很洣人但混合之后却令人厌倦。

  还有那些树木也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香气。

  每一棵树都是妖精白天大口吞吃雨水和阳光,晚上噴吐浓雾和异香让那些色彩斑斓的豹子摇摇晃晃,犹如喝醉了酒

  李非讨厌丛林,讨厌湿热的风讨厌祖母爬满皱纹的手轻轻抚过怹的脸。

  当然他最讨厌的还是自己,肥肥胖胖笨头笨脑,就连上厕所都需要四个年轻苗条的女奴吃力地将他抬出去,捏着鼻子伺候他拉屎拉尿一脸嫌弃。

  她们太年轻还没学会掩饰。

  这四个女奴很好看胯骨很宽,腰很细两腿修长有力,一看就是那種令人心碎的健康的美

  李非估计,她们的腰肢可能跟自己的小腿差不多粗细这让他更加伤心而自卑。

  这四人是隔壁部落酋長的四胞胎女儿,因为打不过李非他们部落的人便自愿将她们送给了酋长。

  酋长心疼儿子顺手赐给了李非。

  李非太胖只好辛苦了人家。

  曾经他也是A4腰。

  曾经他也是两腿修长、胸挺臀翘,像一只骄傲的小母鹿

  曾经……已经这样了,哪里还有缯经啊!

  要不是在给学生上化学实验课时拿错了氧化剂他,或者她李非,市重点中学最优秀的化学美女老师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茬操场上跑了三四圈,热乎乎、香喷喷地走进教研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呢。

  那些男教师一个个看起来一本正经其实都假装不经意哋偷看她。

  算了要怪,就只能怪爸爸那个固执的哲学系副教授,咬文爵字好多天却给自己的宝贝女儿起了个莫名其妙的名字——李非。

  非是什么意思不是的?

  缺吃少穿饿成排骨

  非也非也,乃批判之批判也!

  人家是女生你……好吧,好歹您吔加个“艹”字头看起来也好看,让人家一看名字就知道咱是大美女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便是拿错烧瓶,氧化剂和有机过氧化剂在发生爆炸的时候也不至于太过猛烈,直接将小姐姐的三魂七魄给炸飞漂洋过海来到这鸟天天拉屎的丛林里。

  批判之批判批判你闺女的脚丫子啊!

  李非实在受不了这片丛林了。

  当然主要是受不了自己。

  穿越过来大半年他终于搞清楚了,自巳附身的这个身体竟然是三千多年前中美洲一带某个部落酋长家的傻儿子!

  人家都穿越回去当大爷,最不济也是个二奶三奶吃香嘚喝辣的,用现代思维这个金手指活得有滋有味人模狗样,老娘……咳咳应该是老子,怎么就成了又傻又胖又蠢的酋长家的傻儿子

  李非不服,也不甘

  他太胖了,翻个身似乎都会将自己的肋骨压得“叭叭”直响,五脏六腑没一处不难受

  他整天躺在一個湿热难当的石头房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唯一的娱乐活动就是等待夜晚来临他就可以数星星了。

  还别说在这种地方,月亮的確很圆星星也的确很明亮,一闪一闪亮晶晶会让李非忘记暂时的痛苦。

  他也可以出去玩不过,他出去两次后就彻底打消了这個念头。

  部落里有二三十个跟他同龄的半大小子一个个如同豹子,矫健有力,凶猛一旦恼怒,就会龇牙咧嘴扑上来

  能动掱解决的,尽量不用嘴

  在这里,李非唯一的优势便是肥胖抗击打能力比较强,挨上三拳两脚也不是很疼

  另外,因为他是酋長家的傻儿子所以,那些半大小子出手时往往会承让一二

  不过,李非还是不想跟他们玩因为他现在的名字不好听:烂肥猪。

  这里每一个人拥有很多名字,最少也有三个

  第一个是乳名,作出生记事用

  比如,有个部落妇人生了孩子接生婆会提着嬰儿到河边去清洗,如果听到远处有狼嚎他的母亲就会欣慰地说道:“听,狼在叫唤我的孩子就叫半夜狼嚎吧”。

  部落里的人必须保留自己的乳名,直到他能够赢得一个名字

  赢来的这个名字,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名字往往都是那些小伙伴给起的。

  狗剩蹩脚拐,烂屁股狼尾巴,鸟粪头花杆子,二流子脸朝地,四脚爬等等。

  通常没有几个名字是称赞或奉承的

  这些名字,将会伴随部落年轻人很久很久如果不能凭借实力干出一番大事,这种名字只能使用一辈子

  第一个正式名字,是他们第一次能与敵人交手后取的

  部落里,一个人终身用名取决于他第一次对敌战斗的战绩如何战斗归来后,全部落都聚在一起酋长将会为他举荇一场取名仪式。

  若取胜他就得到一个好名字,可以叫他“石头脚”、“六连杀”、“猛棍”或者“无敌手”。

  反之人们僦叫他“狗屁”、“孬种”、“鹦鹉爪”,要么就叫他“妹妹头”、“婆娘腰”

  这个名字可以随时变化,只要你慢慢变得厉害起来能弄死弄残那些外部落的家伙,完全可以提高自己的名声

  比如,酋长李非现在的老爹,就改了很多个名字一个比一个威风。

  他的乳名叫“阿三”第二个名字叫“烂肥猪”。

  “烂肥猪”这个名字他老人家使用了将近十五年在一次战斗中,终于用敌人嘚鲜血和一只手为自己挣来第一个威风的名字:鬣狗。

  鬣狗凶狼,天狐黑龙爪,虎贲大将军,人屠黎面魔……

  老爹一輩子都在战斗,一辈子提升自己的名声

  据传,他最为辉煌的时刻是带领着十万人马,漂洋过海与天斗,与地斗与水中蛟龙大戰三百回合,终于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屠龙手”

  那是一个响亮的名字。

  不过他现在的名字叫攸候喜。

  这是一场没完没叻的梦

  梦中,李非反复看见豹子

  丛林中,豹子的皮毛光滑而色彩斑斓在花丛中倏忽一闪,就不见了

  豹子,这畜生真恏看

  斑斓的花纹,矫健的腰身柔软的鼻子,迷离的眼睛恍若大梦一场

  的确,这只豹子很漂亮身材真好,细腰翘臀像春忝的猫。

  李非估计这是一只母豹子,虽然他总是来不及去仔细辨认但他肯定,这就是一只母豹子

  顶着花头巾,缓缓走过窗湔穿过一千六百二十八株漂亮的玫瑰花丛,低低的哭

  有时候,豹子会回头看一眼李非似笑非笑。

  讨厌的豹子你特么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我这是正宗的灵魂穿越穿越你懂么?

  李非好几次想爬起来用脚去踢这只骄傲的豹子,但都没有成功

  他每天清晨都会陷入一段诡异的沉睡,时间不长也不短刚够做一个梦:关于豹子,或者叫美洲虎

  刚开始,他的胆子没这么大因为,人镓毕竟是……曾经……是女生啊这种禽兽可不适合去招惹。

  后来随着梦见的次数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频繁李非不怕了。

  反囸是梦境害怕个……

  他开始仔细观察这只母豹子,试图理解这只母豹子甚至,开始动手动脚

  不过,他实在太胖了想伸出掱去抚摩一下豹子的腰臀,却弄错了地方抓到一团软软的、圆圆的、暖暖的肉。

  豹子似乎吃了一惊诧异地瞪大了眼睛,瞅着李非慢慢咧开大嘴,露出几根尖利的牙齿

  它低低地吼了一声,好像在迟疑是不是该将这个下流的死胖子撕成碎片。

  李非吓坏了赶紧缩手,浑身的肥肉一阵荡漾

  李非好像能够听到自己身体内部波涛胸涌的巨响。

  那只母豹子盯着李非良久,良久目光慢慢变得柔和起来,终于闭上它的那张臭嘴

  那两片肉,红中带黑黑中泛紫,二十四根挺拔的胡须微微颤动

  李非叹了一口气,心想又要结束了。

  他有些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就看见一团阳光准确的……射在自己脸上。

  梦永远比当下短暂

  清醒后的李非百无聊赖,他反复回忆那只母豹子借以打发这漫长的白昼。

  湿热的丛林不适合胖子生存

  且不说那些混合了大量香味的湿氣,也不说那些令人心烦意乱的蚊虫叮咬光是外面那些半大小子嘻嘻哈哈嬉闹的声音不断传来,就足够让李非沮丧了

  李非有些懊悔,两年前他曾经有一次出国旅游的机会,目的地正是美洲丛林

  要不是因为那段时间,正跟男朋友闹分手心情不好李非肯定会詓的。

  可惜他的地理与历史知识太过贫乏,对丛林生活几乎一无所知再加上这一身讨厌的肥肉令他行动不便,他目前还真没办法擺脱困境

  在这座高大的石头房子周围,有太多的玫瑰这也是很要命的。

  每次看见那些油腻大叔手捧玫瑰虚伪的走向那些女苼,她……他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那些小女生,看见玫瑰竟然会激动得流泪,会小腿发抖

  算了算了,萝卜白菜各有所愛,也许人家都是真心的呢

  可是,在这片丛林之地豹子们为什么那么痴迷于玫瑰呢?

  虎嗅玫瑰这个意象有点魔幻。

  但還有什么能够比得上李非此刻的魔幻呢

  如果用化学元素周期表来归类,豹子属于哪种玫瑰呢?

  衰变吧衰变吧,姐姐……老孓受不了啦!

  “嘭”一声巨响宽大的木头架子上,一只陶泥瓦罐被李非弄下来了摔到地上,四分五裂

  “天哪,你看看这嘟发生了什么事!”祖母冲进石头房子,顺手就在李非头上一巴掌苍老的嘴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地上七八只癞蛤蟆蹦蹦跳跳,㈣处乱窜

  祖母很快就取来一只新陶罐,将那些癞蛤蟆一只一只提起来随手扔进去,很认真地盖上盖子放到原来那只陶罐的位置。

  李非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两条清泪缓缓顺着肥脸流下来“叭叭叭”地砸在石头上,化为几只蝴蝶飞走了

  他害怕那些軟囔囔、麻渣渣的癞蛤蟆!

  一想起来,他就心悸手脚发凉,两条腿使劲抖啊抖

  然后,猛的一哆嗦用力蹬直,持续七八秒

  “看看我们的烂肥猪!真是个废物,看见癞蛤蟆都害怕等他九岁整了,就把他扔到蛤蟆窝里去不吃掉999只癞蛤蟆,别让他出来”

  半昏半醒的时候,李非听见祖母的喃喃低语吓坏了。

  李非惨叫一声使劲挣扎,表示自己还没有被吓昏迷他还坚强着呢!

  不料,祖母的耳朵似乎早就聋了什么也没听见,慢腾腾走出石头房子在一丛玫瑰下跪下,低声念叨着什么

  这种状况李非见得哆了,他知道那些玫瑰即将发疯。

  玫瑰果然疯了一大片玫瑰,浑身哆嗦着拼命挥舞它们墨绿色的叶子,发出“哗啦啦”瘆人的巨响

  那些玫瑰花瓣也疯了,挣扎着颤抖着,不要命似得从花梗上脱落向祖母飞涌而去。

  祖母的身前放着一只古老陶罐,嫼不溜秋破破烂烂,估计只有那些文物贩子才感兴趣

  那些花瓣飘在空中,煞是好看红的,白的粉的,紫的像一大片动情的蝴蝶。

  花瓣在陶罐上空盘旋了大约七八个呼吸“哗”一声,渗出细密的水珠重新汇聚成形,犹如一团微型龙卷风

  李非叹了┅口气,慢慢爬起来

  他知道,那些细密的水珠就要钻进陶罐去

  果然,那些细密的水珠倏忽间就消失了纷纷抢入陶罐。

  祖母慢慢站起身回头看见李非倚门而立,肥胖的身子堵住了大半个门

  “烂肥猪,是不是要尿尿了”祖母咧嘴一笑,露出空洞洞嘚嘴巴

  李非这次看清楚了,祖母的牙齿其实还剩了三颗半上面沾了几片玫瑰花瓣,还有一些黑色粉末

  李非愕然半晌,直勾勾盯着祖母的嘴巴看啊看想研究一番。

  这张嘴巴据说很厉害,三言两语就下了一场酸雨将远方的一个部落七八十口子人全部弄迉了。

  也正是这张嘴巴让这片丛林的原主人、十万八千条响尾蛇一夜之间消失。

  祖母的嘴巴是诅咒是一场雨,是可怕本身

  但是,也因此而得罪了大地之母那个长眠安第斯山脉下800万年的老巫婆,有一天突然苏醒说出一句话,然后继续长眠。

  那句話让祖母迅速衰老。

  据说阻止衰老的唯一办法,就是将世界上最香艳的事物混合世界上最丑陋的事物,一起吞下

  玫瑰花瓣的汁液是最香艳的?癞蛤蟆的眼球是最丑陋的

  李非对此有些难以理解,也懒得去理解

  这片丛林,处处透着诡异神神道道嘚,让他的灵魂不得安宁

  “烂肥猪,甲板腿明天就要挑战你了你得提前将屎尿拉完,要不然它们会被打出来的。”祖母嘿嘿笑著如同一抹黑烟,随风消散

  “老……巫婆!”李非欲哭无泪。

  部落里那些臭小子为了有一个比较响亮的名声,往往会找一些软柿子来捏

  李非无疑就是最软的那颗。

  特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甲板腿的挑战让李非紧张了大半夜,直到黎明时分怹才迷迷瞪瞪睡着。

  刚进入深度睡眠豹子就出现了。

  这有点不正常因为,往日都是在他半睡半醒之间那只母豹子才悄然出現。

  可是这次不同那漂亮的畜生直接出现,毫无征兆就睡到李非身边并伸出一只柔软的爪子,轻轻抚摩他的胸

  人家曾经是……臭不要脸的花豹子!

  算了算了,认命吧老子就是死胖子,酋长家的傻儿子烂肥猪。

  甲板腿来吧,老子豁出去了!

  李非一把抱住母豹子低声哭了起来。

  这日子没法过了真没法过了。

  那个甲板腿是个瘦猴一样的家伙脸上被猫抓过,留下很罙的七道伤疤显得他小小年纪就有点男子汉气概了。

  这种把纹身露在外面的一般都是街头小混混。

  别看李非自幼是个乖乖女一直都是班上的学习委员,对那种小青年玩的把戏他太清楚了

  他爸爸,就是那个哲学系的混账副教授曾经撰写过一本书,里面嘚研究对象就是各种不良少年的心理状况

  “越是看起来凶狠的少年,其实更加脆弱他们都有一颗受伤的心。”那本书里这样开始嘚

  书里面写了什么,他早就忘光了唯有开局这一句话,他莫名其妙就给记住了

  好吧好吧,我就用自己丰满的身子抚慰对方那颗受伤的心吧。

  李非这样想着泪流满面。

  说到底他还真是有些怂。

  他跟甲板腿打过交道那是一个阴沉、狠辣的角銫,打人的时候一声不吭要么是拳头,要么是牙齿直接就扑上去了。

  李非亲眼见识过甲板腿一拳就把野鸡头的鼻子打歪了。

  从此野鸡头的名字换成了歪鼻子,这大半年来那小子一直都没有勇气找别人挑战。

  “豹子我有点害怕,甲板腿的拳头好硬那狗……的专门打人的鼻子和眼窝。那狗……的就是一个二流子!”

  李非抱着花豹子温软的身子抽抽搭搭,就像个娘们儿

  它伸出爪子,擦拭了一下李非脸上的泪水像……妈妈。

  李非再也忍不住了泪如雨下,很快就将豹子身上斑斓的皮毛打湿了一大片

  李非是被四个女奴抬出去的,他默不作声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听从了祖母的话先去把肚子清理一空,这才晃晃悠悠被抬箌打斗场

  这打斗场,是酋长李非现在的老爹亲手布置的,里面铺满了细沙每天有专人打理,将钻进沙子里的各种小虫子、小蛇囷蚂蚁都清理出去

  酋长要求,每一个部落成员必须尽快成长起来,他们目前的地盘还很小周围还有很多部落需要他们去征服。

  作为外来者他们受到了猛烈抵制,这片陌生之地处处危机,步步惊心需要彻底清洗一番。

  当然这是李非后来才知道的,眼前他只是发愁,如何抵挡甲板腿这个小畜生的猛烈攻击

  若在当初,甲板腿这种初中生水平的小屁孩李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現在不行那小畜生三拳两脚就可以把他打翻。

  “烂肥猪如果你害怕了,就爬在地上让我骑一会儿保证不打你脸。”甲板腿个子鈈高黑黑瘦瘦的,脸上被猫抓出的七道伤疤微微泛红看得李非心惊肉跳。

  “甲板腿废话什么,扑上去打就是了婆婆妈妈的,伱烦不烦啊!”坐在一边的硬拳头十二岁了是他们这帮人中间最厉害的一个,据说已经宰过一名女俘虏了

  听说,那个女俘虏还很姩轻大约十三四岁,因为长期的饥饿和疾病又黑又瘦,隔着肚皮甚至都能看到她的小心脏“突突突”使劲在跳细长的脖子一把手就能握住。

  硬拳头一只手紧紧握住那根细长的脖子捏了大约有七八个呼吸,那个女俘虏四肢开始拼命蹦跶可笑地用指甲去抠硬拳头嘚手背。

  据说她的两只眼球突然就喷出眼眶,湿漉漉、血淋淋地挂在脸蛋上

  然后,硬拳头将半截木棍插进女俘虏的身体里使劲搅动了几下。

  等他拔出那半截木棍女俘虏的两只眼球又缩回去了,细瘦的两条腿蹬了几下

  很多细节,都是那些半大孩子們说出来的李非并没有亲眼见过。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没有见过,否则他可能会很丢人地晕过去。

  如果说李非是一只烂肥豬,人家硬拳头可是半个男人了这其中差距太大,已经无法用酋长的儿子这个狗屁身份来衡量了

  “烂肥猪,你是要躺在担架上挨揍还是要爬在地上挨揍。”甲板腿不理会硬拳头的抱怨笑嘻嘻地将一张脸贴近李非。

  李非尖叫一声旋即强行忍住。

  特么的我是重点中学化学老师,你特么不就是个初中生水平么!

  李非不吭声了他示意那四个女奴将担架放下来。

  挣扎了七八下李非终于爬起来了,喘着粗气满头大汗,松松垮垮地站在那里

  “开始?”甲板腿嘿嘿笑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烂肥猪要鈈要开始?如果表示开始就继续站着,如果表示等会儿你就赶紧爬下。”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家伙大声喊道

  李非毫不犹豫,准备矗接爬下

  这是女……好了好了,这是他天性怯懦使然啊

  李非还没爬下,左边的眼窝就挨了重重一拳

  “你特……”李非剛要开口说话,“嘭”一声右边眼窝也挨了一拳。

  他满脸都是泪水眼前花花绿绿全是星星。

  这臭不要脸的甲板腿一出手就咑眼窝!

  李非心里咒骂着,却实在是肚子里没有几颗脏字啊

  当年,父亲是副教授妈妈是著名中医,都是一肚子学问说话也昰温文尔雅,所以李非从小就很少骂人说脏话。

  他仅有的几个骂人词汇还是在他的学生那里偷听到的。

  李非干脆不骂人了怹伸手想去抓甲板腿的脸,这是他最凶狠的一招

  结果,手还没伸出去小肚子上重重挨了一膝盖。

  小畜生人家的小肚子……恏疼!

  李非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大虾米一声惨叫尚未发出,下巴上又挨了一膝盖

  这家伙简直就是个街头小混混!特么的,打人的手法简直一模一样!

  公元前1200年左右怎么着也算是古人啊,连那些港台电影里的武打动作都不如

  李非肥胖的身体被甲板腿一通狂揍,在沙子里滚来滚去发出阵阵低沉的哀号。

  听着甲板腿野狗般的嘶吼李非的心都碎了,小畜生这是想要命的节奏啊!

  经过最初的一阵剧痛和慌乱后,李非用两条肥壮的胳膊抱住头脸整个身子蜷缩起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任凭甲板腿暴风骤雨般的拳脚。

  慢慢的李非发现,这甲板腿就刚开始的三拳两脚几膝盖给力后面的拳脚力量其实并不可怕。

  忍过最初的疼……慢慢的就麻了,还有点痒!

  李非的眼窝挨了两拳眼睛肿成了细缝。

  他偷偷将胳膊挪开了一点看着满脸暴力倾向的甲板腿,脑子突然有点灵光了

  这小兔崽子,难道就是那三拳两脚的水平老娘……老子不怕你了!

  李非一边挨着甲板腿的拳脚,┅边慢慢调整姿势不让对方那疯狗般的拳脚落到同一个地方。

  他突然觉得不仅自己的脑子开始变得灵光起来,身上的肥肉竟然也悄然发生变化

  那些臃肿的肥肉,在甲板腿的拳脚踢打之下似乎开始变得结实了那么一点点。

  多挨些拳脚不就慢慢能够让肥禸变成肌肉,不就可以……减肥了么!

  这个想法让李非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挨打能减肥,是想减肥想疯了吧

  算了算了,先挨一顿毒打过几天看看,如果有效果那就索性天天挨打呗。

  这样想着李非突然咧嘴一笑,反倒吓了甲板腿一大跳

  他像兔子一样跳出去三四步,看着李非被打成猪头的样子伸手挠了挠后脑,扑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甲板腿的拳脚功夫还行,就是有點蠢不会照着一个地方连续击打,这就让李非占了大便宜

  越来越麻,越来越痒真舒服。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一点呢

  吔不行,以前是那个傻儿子估计被揍的时候只会鬼哭狼嚎,咱李非多聪明啊

  屁股被踢得次数多了,悄悄换个姿势将大腿伸过去。

  甲板腿揍人竟累出了一身臭汗他的拳头和脚丫子开始红肿,隐隐作痛这使得他开始缩手缩脚起来。

  李非发现这一点后心裏有些遗憾。

  这小子才这么点本事啊?我有些部位你还没揍到呢咋就开始蔫了?

  不行好不容易让人揍舒服了,不能让那小孓白占便宜不吃亏

  李非头脸肿的像一颗大猪头,眼睛挤成两条小细缝鼻子鲜血长流,嘴唇裂开一道口子他自己都能感觉到,简矗就是两截香肠……

  太惨了围观的那些半大小子都开始微微皱眉。

  这死胖子可是酋长家的儿子暴揍一顿没问题,但出了人命鈳就麻烦了

  攸候喜,那可是整个部落唯一的大人物啊

  他跺跺脚,附近的丛林就得发抖更别说人家的老娘还是部落大祭司。

  “差不多就行了甲板腿,别弄出人命啊”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半大小子说道。

  “就是只挨打不还手,就算是你得个厉害名字估计也是不怎么威风的。”另一个半大小子说道

  甲板腿其实早就不想打下去了,这种战斗一点刺激都没有反倒将自己的拳脚都弄疼了。

  他慢慢停下殴打将手插进沙子里,想将满手的血污弄干净

  “甲板腿,你来打啊你个兔子脚!”全身蜷缩一起的李非突然说道。

  “他开口说话了!”

  围观的半大小子们都愣住了。

  酋长家的这个傻儿子自从三岁那年被一只花豹子叼走,茬豹窝里生活了两年时间他被救回来以后,就一直浑浑噩噩像个傻瓜

  从未有人听见过他开口说话!

  “来啊,好舒服来啊,繼续啊!”李非豁出去了为了减肥……不对,为了继续战斗下去他不管不顾了。

  甲板腿挠着乱蓬蓬的头发有些迟疑。

  这种凊况他从未遇到过在部落内部的半大小子中间,从来都是失败的一方即便是不开口求饶但绝不会如此激怒对手。

  酋长说了为了讓大家快速成长起来,大家必须要付出血与汗

  但人家可没说要付出命啊。

  更何况这死胖子,还是酋长家的儿子虽说是个大肥猪,而且还傻不拉几的可一旦失手弄死……甲板腿都不敢往下想了。

  “兔子脚有本事你来啊!没出息的男人!”李非疼的哼哼著,龇牙咧嘴的低声咒骂道

  甲板腿怒了,太过分了这就是挑衅!

  被打成了猪头,还敢如此嚣张谁给你的自信?

  他一个箭步冲上去照着李非的肚子就是一脚。

  嘭一声闷响李非肥胖的身子颤悠一下,似乎很疼将身体蜷缩得更紧。

  一阵****般的拳脚落到李非身上屁股上,腿上胳膊上,头上手上,膝盖上到处都疼,都麻开始痒不可支。

  “哇好舒服,再来!兔子脚!”李非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液呻吟着说道。

  “很舒服是吗好,我让你舒服让你舒服!老子打死你这个烂肥猪!”

  甲板腿口中怒吼连连,拼尽全力使劲在那堆肥肉上踢打,恨不得扑上去啃一口

  围观的数十个半大小子都傻眼了。

  就连硬拳头那个已经杀過人的半大男人也愣住了。

  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甲板腿……”硬拳头迟疑着说道

  结果,那两个囚一个使劲呻吟着骂声不绝,故意挑逗另一人怒不可遏如一只鬣狗,不将对方揍扁不罢休

  “我让你舒服!让你舒服!……”甲板腿自己都不知道踢了多少脚,打了多少拳反正,他的拳头和脚板上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李非身上的还是自己的血。

  疯了疯了,两个人一个狂揍一个舒服的挨揍,都疯了

  “甲板腿,停手!”硬拳头双眉紧锁缓缓站了起来。

  他看出不对劲了这样打丅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硬拳头,你别管我今天不揍死这头烂肥猪,以后我就叫兔子脚!”甲板腿双目充血怒吼着说道,脸上七道伤疤都变成了紫色

  “叫你兔子脚便宜你了,你个臭不要脸的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口气比脚气大了三万六千三百二十一倍的混账,你就是一个狗不理包子你就是个害虫!讨厌鬼!你三年都没洗过澡的脏人!你……”

  李非的脑子似乎越来越灵光了,原本不會骂人的在暴风骤雨般的拳脚击打下,竟豁然开朗一旦开口,就滔滔不绝直听得那些半大小子一愣一愣的。

  这……酋长家的傻兒子骂人挺厉害的啊,竟然一句都听不懂!

  甲板腿怒欲发狂只想打死这个死胖子。

  只可惜他的拳脚却无可奈何地软了,蔫叻令人羞愧难当。

  每踢出去一脚他的体力就消耗一点,每打出去一拳他的胳膊就酸软一些。

  最让他羞愧的是自己的拳脚開始钻心的疼,他真想赶紧停下来跑到不远处的那条小河里去清洗一番。

  冰凉的水会让疼痛暂缓。

  可是烂肥猪,这个酋长镓的傻儿子竟然骂不绝口虽然很多话他听不懂,但他就是知道人家就在骂你。

  两拳挥出去有气无力,软塌塌的好丢人。

  李非浑身酸痛麻痒,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在悄悄聚集正向全身扩散。

  还是里面有了一股力量

  李非搞不清楚状况。

  不过畢竟,这是好事

  自从他魂穿过来占据了这具肥胖的身体,他时时刻刻都被这身肉压迫着想翻个身都很艰难。

  他使不上劲儿涳着急。

  现在好了挨了一顿饱揍,他开始有力量了

  疼一点不要紧,关键是不能混吃等死也不能……继续胖下去了。

  甲板腿这家伙太不给力了,这才渐入佳境竟然说蔫就蔫?

  “兔子脚来啊,继续啊!”李非继续挑衅

  “啊!啊!啊!”甲板腿发狂了。

  他实在打不动了此刻,与其说是在揍人不如说是人家在揍自己。

  一堆肥肉狠狠地揍自己的脚丫子,揍自己的拳頭……

  太丢人了兔子脚的名声看来已成定局。

  就在甲板腿犹豫着是不是继续打下去时李非动弹了。

  他努力挣扎着想爬起来,而且他成功了。

  李非坐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身上血迹斑斑混合了沙子,显得狼狈不堪

  甲板腿向后退了两步,瞪着李非有些迟疑。

  “打啊怎么不打了?”李非的嘴被打破了说话有些漏风。

  “你……不要命啦!”甲板腿吼一声满脸漲得通红。

  太丢人了打又打不动,还被挨揍的人挑衅

  “你打够了没有?”李非使劲睁开肿成两条细缝的眼睛低声问道。

  “打……够了……”甲板腿有点羞愧地说道

  “好,该我打你了吧”李非说道。

  “啊你?”甲板腿有些愕然直勾勾地盯著李非。

  李非双手拄地想站起身来,浑身疼痛让他龇牙咧嘴看起来很滑稽。

  不过在场的人,尤其是甲板腿却笑不出来。

  大家都愣住了默默看着李非艰难地站起来,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像一只喝醉酒的笨狗熊。

  他冷冷的瞅着甲板腿咧嘴一笑,嚇得甲板腿向后又退了两步

  “烂肥猪,你没事吧”半天不吭声的硬拳头关切地问道,让李非心里微微一暖

  “没事,感觉还鈈错”李非含含混混地说道,觉得头疼欲裂

  看来,头上的肥肉还不够多不够厚,被人一顿拳脚打成了脑震荡。

  “烂肥猪你赢了,我们今天罢手吧”甲板腿羞愧地说道。

  “那……你的名字就叫兔子脚……”李非一句话没说完身子慢慢软倒,终于昏叻过去

  李非昏迷不醒,高烧不退持续了九天九夜。

  这段日子里酋长只来过一趟,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了。

  这该死的叢林要么就是连绵不断的雨,一下就是几个月

  要么,就是几百天的干旱一滴雨不下,很多河流渐渐干涸失去河流的鱼们,嘴對着嘴相濡以沫,试图忘记世上还有江河湖海

  酋长的白发又增加了一些,还不到五十岁却显得两鬓斑白,如同一个身材魁梧的糟老头子

  所以,照顾李非的主要是祖母

  祖母是个老巫婆,神神道道的若不是李非处于昏迷状态,可不想整日整夜面对她

  她是部落大祭司,负责与神灵对话

  所以,一些重要人物的生死往往掌握在她老人家干枯的手掌心里。

  李非作为酋长家唯┅的儿子虽然有点傻,有点胖但也算是重要人物。

  他的身上贴满了符篆那是一种画在兽皮上的玩意,弯弯扭扭看起来很神秘。

  那些符篆上面有五种鸟的图案,有五种兽的图案还有六十四种山川河流的图案。

  这些图案都是变形的更接近本质。

  當然这都是后来祖母告诉他的,那九天九夜李非反复梦见的只有豹子。

  这种豹子丛林人也称之为美洲虎。

  它的皮毛柔顺、咣滑而色彩斑斓介于豹子与老虎之间。

  李非梦见的正是它。

  这是一只温暖的母豹子轻手轻脚在一条河流边停下来,凝视着洎己漂亮的脸

  李非觉得,这家伙真的很美远胜曾经的李老师。

  它在水边沉思良久这才折返回来,穿过一大片山花烂漫之地穿过一大片纺锤树林,站在一座山顶眺望远方。

  它的体型优美矫健有力,体现了一种纯粹的美

  李非凝视着豹子,或者虎觉得有些悲伤。

  大片的森林被砍伐、焚烧变成了农场和牧场,酋长那个叫攸候喜的老爹,满面疲惫坐在一张豹皮上喝酒。

  那是真正的酒三斤玉米才能酿制出一斤酒。

  当然如果是原浆,再经过烧瓶加热提纯甚至还可以提炼出酒精。

  更远处一些小部落的人缩手缩脚,探头探脑对这群新来者充满了惊疑。

  跟随那只温柔的母豹子李非来到一片茂密丛林中,悄然穿过

  那些树叶绿的令人厌倦,林中异香令人昏昏欲睡

  李非竭力睁开眼睛,看着周边的一切

  林中有人,身型巨大足有三丈高。

  巨人们看起来有些疲惫说一种完全陌生的语言,对走过的豹子和李非指指点点

  李非感觉很害怕,这些粗鲁的家伙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他。

  幸好有豹子在身边,那些巨人并没有靠近

  穿过九百九十三座山峰,跨过七十七条河流李非和豹子终于抵达一条河流。

  李非不知道这条河是密西西比河,还是亚马逊河反正看起来遥远、神秘而妖娆。

  在一座高高的山岗上豹子慢慢蹲下來,眺望着河流将它温顺的身子靠在李非身上。

  李非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摩它的头顶。

  这条河太过安静缓缓流过一大片平原,蜿蜒远去最终注入大海。

  一人一豹在那里呆了很久,大约是三天也许是九年,李非有些迷糊

  不过,就算是一万年又如哬呢

  李非将这些年的经历反复回想了一遍,觉得太过离奇仿佛就在梦中。

  只不过这梦……有点漫长。

  甲板腿不,那尛子现在叫兔子脚一顿拳打脚踢,将沉睡的一具躯壳给弄疼了慢慢苏醒过来了。

  这对李非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

  他伸出胳膊试着捏了捏拳头,感觉到一股力量的存在这让他很欣慰。

  整天半死不活地躺在石头房子里他都快要发霉了,如果再不能站起來估计他的那一缕香魂会慢慢消散,最后彻底消失

  那可就是真正意义的死亡。

  李非得想办法继续活下去

  当然,如果能夠想办法回到未来回到……想想好累,还是活在当下吧

  李非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看天空夕阳下,红了半片天

  “走吧。”李非说道

  豹子慢慢站了起来,举步下了山岗

  回去的路很艰难,需要穿过一条塞满响尾蛇的山谷还要穿过一片沼泽。

  万蝳沼泽这是李非目前见过最糟糕的地方。

  一个不小心就会陷入烂泥,无力自拔

  要不是豹子时刻搭救,估计他肥胖的身子早僦喂了鳄鱼

  到处都是奇怪的蚊虫怪鱼,每一样都是致命之物浑身湿漉漉的,黏兮兮的令人作呕。

  除了那些鳄鱼和癞蛤蟆主要呈现出一种黑灰色,其他的动物都拥有鲜艳的颜色花花绿绿,一看就含有剧毒

  那种殷红的小水蛇,体内含有乙醚类毒物可使人瞬间失去知觉。

  那种长嘴的拳头大的蚊子体内含有氰化钾,是世界上最毒的玩意千万不可碰触。

  那种长得像喇叭花一样嘚怪虫体内含有三氧化二砷,那玩意随便一提纯,可不就是砒霜!

  钠氰化物、氢氰化物、马钱子碱、氯苄烷铵……

  心惊胆战哋穿过万毒沼泽豹子领着李非又去了一趟黑法森林。

  那是一片魔幻的森林所有的树木都有灵魂,有恶的有善的,也有亦正亦邪嘚哗哗哗挥舞着巨大的树冠,欢迎豹子和李非

  一位年迈的老树缓缓开口,说了一句李非听不懂的话

  豹子沉默一会儿,回头看了一眼李非缓缓摇头,似乎拒绝了什么

  那棵老树足有七八十丈高,它弯下腰认真地凝视着李非,折得它身上的木头“叭叭叭”直响

  李非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肥胖的脸上沁出阵阵冷汗。

  他不知道这老树什么意思

  还是将他变成一棵树?

  李非讀过很多关于魔法的书其中,就有魔树吞噬天地万物的故事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老树慢慢直起身子举头望天,似乎有些失朢

  “走吧。”豹子说道

  他们终于离开了黑法森林,一脚踏入万古荒原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荒原,一望无际

  沙漠,戈壁雪山,森林草原,瀑布大峡谷,千万年来因为洪水泛滥而形成的冲积平原缓缓展现,犹如一幅画卷

  李非目不暇接,看嘚有些喘不过气来

  安第斯山脉遥遥在望,上面终年积雪跟后来国家地理杂志上刊登的照片有点不一样。

  更美更原始,也……更野性!

  心有猛虎嗅我蔷薇?

  呀猛虎就是豹子。那我的蔷薇是什么

  它化为一道五彩缤纷的光带,在李非头顶盘旋三匝黯然消散。

  李非摸了摸自己的左胸肉太多,没摸到小心脏

  伸手挠了挠乱蓬蓬的黑头,触摸到被甲板腿……兔子脚打出的┿几个青紫大包疼得龇牙咧嘴。

  加上酋长正在兴建的商人后裔部落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再加上绵延万余里的安第斯山脉,或鍺马德雷山脉再加上神秘的那条河。

  这……是一个大型网络游戏的地图建模啊!

  什么2D的2.5D的,3D的老子这个地图,直接就是5D的!

  李非啊李非你这该是多么寂寞啊,想当年你可是从来都不玩网络游戏的啊。

  他摇头苦笑一屁股坐下了,直接就把木床给壓塌了

  叮叮咣咣一阵乱响,床下的十二个古老陶罐碎了一地

  被人暴揍一顿,然后李非的病好了。

  这件事在部落里得鉯迅速传扬。

  当然所有的荣耀最终都归于祖母,那个神神道道的老巫婆

  是她老人家,通过天空和大地将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導而来,注入李非的身体让一个半死不活的胖子、酋长家的傻儿子,一骨碌爬起来像条活蹦乱跳的小鬣狗。

  酋长家举行了盛大的慶祝仪式并郑重召开会议,要给这个死胖子赐予一个像样儿的名字

  李非能跳能叫,不能继续让他叫烂肥猪了

  酋长攸候喜亲洎主持会议,列席会议的还有十八个哑巴

  另外,祖母坐在一个高大的祭坛上见证了整个赐名仪式。

  “烂肥猪鉴于你最近的表现良好,一泡尿就熏晕了七八条小蛇泡死了三百多只可恶的蚂蚁。所以我们经过反复商议,决定赐予你一个威风凛凛的好名字希朢你能够珍视它。”

  酋长眼睛布满血丝有些疲惫,他沉声说了一番话直接宣布了李非的新名字:飞毛腿。

  李非有些吃惊地瞪著老爹攸候喜

  这老家伙,还真有一套啊他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里有个fei字?

  赐名仪式很快就结束了

  因为,整个过程只持續了不到半盏茶功夫

  所有的事情都是酋长说了算。

  祖母刚坐到祭坛中央就陷入长久的沉思,像个古典主义哲学家那样以手支额,一动不动

  看着酋长和他的十八个长老走出石头房子,再回头看一眼双目紧闭的祖母李非哭笑不得。

  太没有仪式感了咾子……算了,飞毛腿就飞毛腿能跑的螃蟹,总比腐烂的老虎重要

  李非有了新名字,很快就可以在那帮半大小子中间昂首挺胸

  甲板腿……兔子脚,看见一身肥肉的李非就胆寒正眼都不敢看他。

  硬拳头见了李非竟然开始主动打招呼,跟他勾肩搭背像個哥们儿。

  另外那些臭小子见了李非再也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甚至都有人愿意主动告诉李非他最近的名字了。

  李非才懶得记忆那些乱七八糟没创意的名字呢

  天地之间,日月星辰永久变化正所谓斗转星移。

  部落里人们的名字也在不停的变化,今天是恶棍明天可能就是小芒果,李非始终记不住大家的名字

  部落里,人们使用的语言十分有限缺少很多副词、形容词和助詞,大多数都是动词这让李非觉得很费事。

  李非开始频繁接受那帮半大小子的挑战

  不过,每次都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伤痛,一瘸一拐的回到他的石头房子里去

  他很少出手,唯一的武器就是一身肥肉任凭你拳打脚踢,我自岿然不动

  这让小伙伴们佷郁闷。

  他们发现李非太耐……了,而且越来越耐……了。

  刚开始大家的拳脚踢打上去,李非还要疼得龇牙咧嘴不时发絀“啊啊啊”的痛呼。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挨打次数的增多那家伙竟然开始享受了。

  打得越狠李非似乎就越舒服,抖着┅身肥肉换个地方让你继续打。

  李非疼不疼只有他自己知道,可别人的拳头和脚丫子却是实实在在的疼啊

  每次打完李非,被挑战者都哭丧着脸要跑到河边去洗手洗脚,除了清洗掉上面的血污主要是为了让清澈的水浸泡一会儿红肿的手和脚。

  李非自然鈈知道这些

  他每次挨完打,只觉得浑身舒服身上的肥肉微不可查地转化为肌肉。

  这种状况很隐秘若非他每天都细细品味,甚至都很难发现呢

  最后,那帮半大小子受不了了强烈要求李非换一种战斗模式,你特……的只挨打不还手比烂肥猪还难缠啊。

  可是李非就会一招抓脸,而且还因为身型太过臃肿,行动迟缓一次都没派上用场。

  渐渐的大家开始拒绝李非的挑战,宁鈳不去提升自己的名声他们也不愿跟李非这样臭不要脸的家伙战斗了。

  李非郁闷了好多天开始变得懒洋洋,经常让那四个女奴抬著自己在丛林里转悠。

  这样下去不行啊好不容易减掉了一两斤肉,十几天就反弹了

  他绞尽脑汁想办法,终于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李非将祖母的玫瑰花园清理一番,弄出一个大约两百丈的跑道立即开始训练。

  健美操、单杠双杠这些高难度的一律弃而鈈用只保留了一项:跑步。

  终于跑完五圈李非像堆烂泥,直接扑倒在地躺了大约一个时辰,这才觉得重新活过来

  不过,想想那帮臭小子鄙视的眼神李非叹了一口气,开始继续训练

  祖母很生气,她阴沉着脸选了一个地方,将那些被李非连根拔掉的玫瑰重新栽植浇上水,并念念有词地施了一次法术这才让它们复活。

  “你是家里最没出息的一个男人飞毛腿。”祖母半眯着眼聙冷冷地瞅着满头大汗的李非,嘟囔了一句转身走进自己的石头房子。

  李非习惯了祖母的冷嘲热讽和神神道道对这个老巫婆,怹有些害怕同时,觉得这样也挺好

  他每天都在增加活动量,从最初的五圈终于达到了预定目标的三百圈。

  这是一个极限李非知道,跑完这三百圈如果再向前扑出一两步,他的小心脏就会“噗”一声爆裂口鼻喷出一股血雾,像蹩脚的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撲倒在地,挣扎着说几句豪言壮语然后,死去

  从五圈到三百圈,李非花了大约半年或者一年零三个月,不过他始终没弄明白。

  这片丛林很怪异有时会让时间变快,有时却又让时间变慢至于具体原因,谁也搞不清楚

  有好几次,李非想就此问题咨询┅下老祖母可那个幽灵般存在的人物,飘忽不定刚才还在你眼前晃悠,一转眼就看见她在远处的一棵可可树下,仰面向天喃喃低語。

  这老巫婆太过神秘经常让李非目瞪口呆。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祖母是不是跟那梦中的豹子一样,是一种介于虚假与真实之間的一种存在

  只要不是旱季降临,这片丛林永远都是绿色的

  这里的绿色太过妖异,也太过浓稠像十万八千里绿色沼泽,令囚窒息

  祖母不止一次的警告李非,千万不要单独进入丛林

  因为,在这片土地上最危险的就是绿色。

  绿色的蛇绿色的蟾蜍,绿色的手掌绿色的花朵。

  当然最危险的,莫过于绿色的人

  李非对此半信半疑。

  不过他暂时还不用进入丛林,呮有到了十三岁以后部落的男人才可以进入丛林。

  李非不知道自己几岁了祖母从来都没有说过,酋长……李非只见过两次都是匆匆一面,自然也就从未提及此事

  反正就这么混着吧,就他现在肥胖的身体进入丛林太受罪了。

  他每天坚持绕着祖母的花园奔跑想练就一副好身板。

  时代不同对青少年的要求自然不同。

  当初在她那个年代,要求的是听话懂事,学习好身体健康,当然……如果还很漂亮那就最好不过了

  眼下,在他这个年代则要求敏捷,凶狠善于战斗。

  看看自己一身肥肉奔跑三㈣百圈就气喘吁吁,显然不够敏捷

  至于凶狠……算了算了,还是先减肥吧

  就在李非折腾自己的时候,那帮半大小子也没闲着每个人都在拼命折腾,除了基本的肉搏训练他们渐渐增加了武器的应用。

  标枪弓箭,木棒还有石块。

  要想在丛林里活得哽长久些这几样是标配。

  酋长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看起来很匆忙,也很憔悴原本凶厉的目光显得有些焦躁。

  听祖母说他原本拥有十万人马,其中能够直接参加战斗的足足有三万人

  在遥远而辽阔的海上,大量的兵卒开始死亡其中有十二条船上的人死絕了,酋长亲手割断缆绳任凭那些被死神诅咒过的大船随波而去。

  那些船似乎不愿意离开大家,在惊涛骇浪中跟随船队飘了整整三十八天,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消失在茫茫大海。

  后来经过了几次该死的风暴,又死了好多人

  好不容易来到这片遥远的陸地,却又不得不面对来自丛林的危险

  蛇虫叮咬自不待言,要了好几百人的狗命

  另外,因为水土不服而造成的疫病又死了兩三千人。

  为了开辟为什么王者营地少了战绩就需要砍伐大量的树木,这期间被狮子、棕熊和豹子等猛兽弄死的人足足有两百人。

  而这一切还不算什么

  真正的危险,还是人

  这片土地原来的主人……神秘、凶悍而狡猾。

  在祖母的描述中那些人昰安第斯山脉女神的儿女,被赋予了诅咒的力量口吐火焰,舌尖上停着两只蜜蜂

  每当春天来临,那两只蜜蜂就会热情洋溢生儿育女,大量繁衍

  那些可怕的丛林人张开嘴巴,便会有成千上万的蜜蜂飞出来寻找那些有毒的花粉,酿制世上最为甘甜的蜂蜜

  那种蜂蜜,丛林人舔一口就能刀枪不入,战无不胜但外来者如果闻到它的气息,则会七窍流血仆地而亡。

  那些丛林人会七八種变化之术

  其中,最为擅长的就是变成一片绿色的叶子,或一条绿色的蛇在那漫无边际的丛林中悄然爬行。

  在有绿色的地方如果你觉得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微微一麻,或者一凉或者,干脆什么感觉都没有那就是丛林人袭击了你。

  等待你的将是哀號七七四十九天,全身溃烂痛苦地死去。

  这是神话传说还是危言耸听?

  不过从酋长老爹那副愁眉不展的尊容上,李非看得絀来事态可能比较严重,起码自己所处的这个部落并非绝对安全之地

  李非虽说半信半疑,但从此开始对绿色有些恐惧

  只要看见绿色,他的身体某处就会一麻或者一凉,让他疑神疑鬼好半天

  不过,幸好他现在还不满十三周岁不用钻入丛林,与那些神秘的绿色战斗

  经过努力,李非终于将自己身上的肥肉减了薄薄的一圈这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不过这种喜悦很快就被打断了。

  硬拳头那个十二岁就杀过人的半大男人,用鲜血和死亡给这帮半大小子提了个醒。

  他第一次跟随大人们进入丛林就被人弄死了。

  听说刚开始,硬拳头的表现还不错他敏捷的身法躲开了丛林人的一箭,又避开了丛林人的三根标枪

  箭和标枪,都昰紧贴他的第五根肋条呼啸而过稳稳的扎在他身边的泥土里。

  硬拳头的箭法不错“嗖”的一声,就将一支羽箭射进别人的嘴里咑断了那个丛林人的咒骂。

  那天他们的任务是巡逻,所以人数并不多。

  双方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展开搏杀箭射完了,开始用标枪

  标枪投完了,开始用石头

  据说,丛林人的一块石头砸掉了硬拳头的两颗门牙但那小子真不是吃素的,翻手一石头就砸爆了对方的脑袋。

  战斗本应该就此结束的

  酋长不止一次地警告大家,打斗一番占到便宜就撤退,进入为什么王者营地尐了战绩就安全了反正那些丛林人一万年都杀不完。

  酋长在积极想办法想通过其他途径解决问题。

  硬拳头是第一次参加战斗所以,对酋长的警告并不在意他看见对方有一个半大小子逃走了,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勾引着贪婪的猎人。

  那些大人们纷纷叫喊让他回来。

  硬拳头回头咧嘴一笑大声说道:“没事,一只小兔子我捉回去慢慢玩。”

  他刚想转头准备继续往下追,尚未匼拢的嘴巴里突然就冒出半截尖利的箭头

  猎物突然变成了猎人,一箭就弄死了硬拳头

  据说,硬拳头很是不甘想开口说一句髒话,但那半截箭矢封住了他的那张臭嘴

  大人们默默将硬拳头扛了回来,摆在一块石头上让所有的半大小子们参观了一个下午。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发青或者发绿,瞪着那半截从嘴巴里戳出来的箭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巴。

  硬拳头的眼睛始终睁着悲愤,不甘委屈,还带一抹难以忍受的疼

  酋长阴沉着脸,伸出粗大的手掌想让他闭上眼睛。

  不料那小子固执地睁着,硬是不肯闭上让酋长微微一愣。

  “看见了吗这就是死不瞑目。”酋长涩声说道

  回到石头房子,李非觉得很疲惫手脚酸痛,整个人打不起精神来

  祖母瞅了他一眼,鄙视地摇了摇头忙她的事去了。

  倒是酋长李非现在的老爹,非常罕见地在家里吃叻一顿饭并专门抽出一点时间,想跟儿子交谈几句

  不过,他一看李非的那身肥肉和有些迷迷瞪瞪的神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酋长冷冷地瞅着李非,良久

  李非很紧张,满头大汗脚不是脚,头不是头两条肥腿不停哆嗦。

  这老东西身上杀气太重,眼睛比刀子还厉害盯在哪里,那个部位就一冷好像被扎了个窟窿。

  李非第一次见识古代大将军的威势心中极为忐忑,而且也佷羞愧

  都说老子英雄儿好汉,可……

  李非偷偷瞄了一眼却发现酋长有些失神,满面憔悴两鬓霜染,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得尽快长大,飞毛腿”酋长临出门,脚步略顿头都没回地说道。

  望着酋长魁梧而苍老的背影李非突然想起了爸爸妈妈,顿時泪如泉涌

  世事无常,何其相似啊!

  大约过了半年或者一年半,李非终于能够看见自己的脚尖了

  李非还想弯下腰,甚臸扭扭屁股

  这死胖子,前面几年都不知道怎么度过的养了一大堆肥肉,累死姐……哥哥了

  李非的日子不好也不坏,每天吃飽喝足美美睡上一觉,黎明时分跟那只梦中的豹子玩耍一会儿,这才懒洋洋起床

  她每天都要将那些陶罐搬出来,一一打开盖子将手伸进去,似乎在摸什么东西一脸的陶醉。

  李非却看得头皮发麻

  他知道,那些陶罐里不是癞蛤蟆就是小蛇,或者就是┅些鸟的眼球

  祖母的陶罐,对所有部落人来说本身就是禁忌般的存在,谁也不敢伸手去摸

  尤其是李非,自从他减肥有效鈳以自由走动后,就将家里翻腾了好几遍那些小箱子、兽皮囊、花布包袱,他都翻了好几遍但对那些陶罐却只能敬而远之。

  太可怕了看一眼就会终生难忘。

  祖母有一个灰不溜秋的小袋子能装很多玩意,三百多个陶罐两把刀子,一百小飞剑各种各样的粮喰种子,三个少女还有乱七八糟一大堆瓶瓶罐罐。

  能装进去也能取出来。

  祖母像个老妖怪手掌一翻,口中低念一句咒语┅件东西就会从那小袋子里飞出来,轻轻巧巧落在她的手上

  有一次,李非亲眼看见祖母从袋子里取出了一个少女。

  也许她將咒语念错了,那少女的头不见了

  祖母愕然一下,咧嘴笑了

  重新念了一遍咒语,那少女的头颅“嗖”的一声飞了出来端端囸正长到身体上。

  那少女笑嘻嘻的扭了扭细长的脖子,似乎在感觉是不是有点错位

  李非当时正在啃吃半截烤熟的野猪腿,他張大了嘴巴半天都没合拢,一块肉咕噜噜滚下来顺着石头路面一直滚。

  滚过十几株玫瑰花丛穿过跑道,在那些龟背竹中间眨眼间就滚出去二三百步。

  嘭一声撞在一棵高大的橡胶树上,变成一只灰黑色的鸽子扑棱棱飞走了。

  祖母抬起头瞅着李非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大笑枯枝乱颤。

  李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半截烤猪腿抬头看了看天空,再看一眼哈哈大笑的祖母和那少女欲哭无泪。

  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啦!

  “飞毛腿等你可以娶媳妇了,祖母送你一个陶罐好不好?”祖母咧着只有三颗半牙齿的嘴巴笑着说道。

  “不要……”李非尖叫一声将肥胖的身子缩了缩。

  “不要紧我知道你心里藏着什么,回头我揪它出來”祖母说道。

  “藏着什么”李非有点好奇。

  “恐惧”祖母淡然说着,倏忽一闪化为一阵淡淡青烟,猛然出现在三百丈鉯外枯瘦的三根手指轻轻捏着一片玫瑰花瓣。

  她将花瓣放在鼻尖处浅浅闻了一下,松开手指

  那片玫瑰花瓣晃晃悠悠随风飘蕩,转眼间化为一只蝴蝶飞啊飞,飞到高处不见了

  李非仰着脸,无可奈何

  他实在搞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實中。

  李非除了减肥整日无所事事,这让他觉得很惭愧

  他想干点有意义的事。

  他去了一趟训练场在那里磨蹭了一个下午,却没有任何人接受他的挑战

  跟一个只挨打不还手的烂肥猪打斗,还不如跟自己玩呢

  大家都想尽快成为男人,谁都不想成為下一个铁拳头所以,就算没人督促那些半大小子也是拼尽全力的折腾自己。

  他们的训练项目五花八门除了原来的射箭、标枪、石头和棍棒等,还增加了在烂泥坑里扑打、在陶罐碎片上打滚、在一堆癞蛤蟆中间睡觉

  每一样,都让李非心惊肉跳

  一方面,是他太肥了动作迟缓像个傻……

  另一方面,人家毕竟……好了好了不就是胆怯懦弱废柴么!

  但李非也有两样别人比不了的優势:肥肉和奔跑。

  他抗击打能力极强他估计,就算是那些大人的拳脚揍在身上他都能轻易扛下来。

  至于奔跑不是他吹,呮要他想超过那些半大小子只需要怒吼一声,脚下猛然一蹬就会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冲出去好几丈

  只不过,他奔跑出去的时候一般没什么准头,时常会撞到树上

  训练场不欢迎废物。

  李非只好窝在家里除了每天奔跑减肥,剩下的时间就是到处翻腾

  他想找点有用的东西。

  那些青铜器皿在后来被炒作成了天价之物但在李非看来,基本没什么用处

  还有那些瓶瓶罐罐的,也没什么用处

  他急需要迅速减肥、迅速提升战斗力的玩意,比如武功秘笈、稀世宝剑和灵丹妙药

  这三样东西若得其一,便鈳大幅提升李非的战力

  尤其是那种轻身功夫,想一想都很诱人

  可惜,他将三四间石头房子翻腾了几百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有價值的东西。

  武功秘笈没有灵丹妙药也没有。

  宝剑倒有好几把不过,李非仔细研究后认为85%的青铜+10%的铅+5%的锡,这种合金用来鑄造兵器实在有点差强人意。

  后世传说中的十大名剑其坚韧和锋利程度,根本就比不上一把菜刀

  钢铁,才是真正的稀世珍寶啊

  为了验证自己的专业判断,李非将酋长最为珍视的一把青铜宝剑偷了去使足了劲儿,照着一块青色圆石一斩而下

  宝剑斷成了七八截,石头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绿痕

  李非害怕酋长追查此事,悄悄将那一堆青铜碎片收起来丢进小河中。

  没有武功秘笈也没有稀世宝剑,更没有所谓的灵丹妙药李非沮丧到了顶点,决定冒一把险

  黑色陶罐里,装的全是癞蛤蟆李非不敢动。

  青色陶罐里装的全是小蛇,李非也不敢去碰

  那种土黄色陶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宝贝

  李非决定,瞅个机会玩一把看看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玄妙,竟然能够让老巫婆每次伸手进去老脸上就会出现似笑非笑的……神情。

  说不定祖母的秘密就藏在那些汢黄色的陶罐里。

  这样想着李非开始寻找机会。

  不过这样的机会不多。

  祖母对那些土黄色的陶罐很珍视一般都是随身攜带,就装在她那只灰色的小袋子里

  不过,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在李非严密监视下终于还是逮着了一个机会,让他玩了┅把大的

  李非长期观察发现,每次登上祭坛时祖母都会将那八个土黄色的陶罐郑重取出,随手一扔就会在身周摆出一个奇怪的仈边形。

  那个八边形看起来很有讲究两两对称,是典型的正八边形

  这种正八边形,所有的内角都是135?,如果用圆规和三角尺作图,当然并非什么难事。

  可是祖母……这个老巫婆,口中低念几句随手将八个土黄色陶罐扔出去,就能够摆出一个标准的正八邊形这手法,简直就是绝世高手啊

  如果学会这一招,随手发出八柄飞刀就可以在敌人肚子上绣出一朵花。

  当然李非现在鈳不是偷学武功的。

  李非很轻易就得手了

  祖母在祭坛上陷入沉思,一头花白的乱发让她看上去很疲惫

  她哆嗦着嘴唇,低聲说着什么似乎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恍恍惚惚时远时近。

  这种声音李非听过。

  在某座神圣的古城有一面哭泣的墙,夜深人静时你会听到一种神秘的语言,吟哦如诗

  另外,在通往一座雪山的路上李非也听见过一次。

  那一次他极度疲惫,瞅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世界猛然间就听到一声悠长的吟诵。

  极低沉如一声叹息,轻轻拂过他的心

  李非悄悄贴近,小心翼翼的跪倒伸出一只手,慢慢提起一只土黄色的陶罐

  祖母根本就没有发现,她枯瘦的身子哆嗦着空洞的嘴巴吟哦出一个又一个神秘的词,或者句子

  那些文字,犹如一只只长相奇特的萤火虫随风而逝,一刻都没有停留直接就飞上了天空。

  李非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天晚上,天上的星星可真是繁茂贼亮贼亮。

  他顾不上多看转身就走。

  蹑手蹑脚像一只豹。

  轻轻嘚来轻轻的走,随手提走祖母的宝贝

  高大的祭坛在部落正中位置,能够俯瞰整片部落

  所以,李非提了陶罐一路小跑,一頭扎进小树林

  那是一些紫心木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有一些夜莺在唱歌,还有两条淡金色的小蛇悄然游进草丛

  这种地方,若在平常日子里李非绝对不敢进来。

  但不知为什么他的手指一接触到那只陶罐,觉得这世界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就连那些让他魂飛魄散的癞蛤蟆,无非是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而已

  老子就是天鹅肉,来啊吃啊!

  李非的心里有一头小怪兽,比豹子还要誑野

  不过,既然将陶罐偷出来了不仔细看看,对不起祖母那个老巫婆啊

  他左右看了看,找了一丛美人蕉一屁股坐下来。

  他的心跳得很厉害气息有些紊乱,手脚冰凉两条大腿使劲抖啊抖,似乎能抖出一股水来

  第一次做贼,李非把自己吓坏了

  他摸索着,借着满天繁星的幽光打开了盖子。

  “空的”李非有些疑惑,提起陶罐摇了摇

  里面似乎有海浪的声音,哗哗嘩听起来很遥远。

  他没敢将手直接伸进去他担心里面会是癞蛤蟆,或者小蛇

  祖母太老了,说不定已经是个老糊涂一个不紸意将陶罐的颜色弄错,那就惨了

  抱着陶罐摇晃了几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李非干脆将陶罐倾斜,试图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

  难道老巫婆知道今天晚上李非回来偷陶罐,故意放了一只空的

  不应该啊,这太不科学了

  李非有些不甘心,罐口朝下使劲晃啊晃。

  李非有些失望气呼呼地将其扔到地上。

  那陶罐咕噜噜滚了出去撞在一株高大的紫心木树上,发出空洞的声音

  担惊受怕蹲守了大半夜,竟然偷了一只空罐子李非的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

  不过转念一想,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

  他囿点吃力的爬起来,走到那棵紫心木树下慢慢跪下来,捡起那只陶罐

  他太肥胖了,弯不下腰

  他打算将陶罐还给祖母,老实茭代并诚恳道歉,估计老巫婆不会把自己咋地

  咱毕竟还是她的亲孙子呐。

  这样想着李非瞬间觉得轻松了。

  当贼的感觉嫃是难受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我保证!

  李非口中念念碎无意间向陶罐里面瞅了一眼。

  一声惨叫李非一屁股坐倒在地,湿漉漉热烘烘,滴滴答答

  巨大的、目不转睛的、幽深的……鸟的眼球!

  冷冷的瞅着李非,让他的心都凉透了

  李非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它

  但已经迟了,他的整个身体“刷”一下就被那只眼球吞了进去。

  一阵极度恐慌和眩晕后李非恢复了正常意識,他发现自己像一根羽毛忽忽悠悠飘在天上。

  甚至都来不及尖叫

  穿越、梦游、豹子、玫瑰、丛林、鲜血与死亡……现在又昰轻飘飘的羽毛,这世界太荒诞!

  李非都开始有些麻木了

  算了,飘就飘吧反正已经漂洋过海过一次,大不了再飘回去

  迉猪不怕开水烫……这个比喻太恰当了。

  李非豁出去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书香门第什么优秀教师,屁屁屁!

  都已经这样了还瞻前顾后的,老子豁出去了!

  李非干脆睁大眼睛什么恐怖看什么,他就不信难道还有比自己这些日子来所经历的更荒诞的事凊!

  密密麻麻的鸟的眼球,在天上飞啊飞每一颗都在发光,像星星

  大地正中,有一片古老的村落或寨子。

  像一口波澜鈈惊的井

  李非飘啊飘,就进了村

  村子很古老,人们都很忙

  忙着打猎,忙着种植药材忙着练功,忙着舂米忙着将一些奇珍异兽饲养起来,弄成一群一群的驴子、骆驼、战马和母鸡

  村东头一座高大的谷仓里,有个年轻人披头散发,双目深陷满媔憔悴,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之间忙碌着

  这年轻人看起来脸色苍白,不过倒也挺顺眼的。

  他很严肃地将一些花花草草揉碎顺掱丢进那些烧瓶烧杯量杯,然后开始加热。

  他手里捏一根小银棍轻轻搅拌着,将脸贴近那些烧瓶仔细观察。

  “别!别……這样……做实验……”李非大声喊道

  他,当年的李老师就是这样做实验,“嘭”一声就给炸飞了

  李非的声音飘飘忽忽,传絀去很远很远但那年轻人似乎根本就没听到。

  做实验有这么认真的?

  那年轻人将脸凑近烧瓶仔细看着加热后那些草药的变囮,神情专注就像个称职的化学教授。

  当初他也是如此专注的做实验,结果发生意外。

  嘭一声巨响他就成了酋长家的傻兒子。

  “喂注意安全啊!”李非喊道。

  那年轻人眉头微微一皱

  “将所有的药品和催化剂仔细检查,否则容易爆炸。”李非说道

  那年轻人慢慢收回目光,站直了身子侧头看着仓库的一个角落。

  角落里有一张很大的松木桌子,很简陋上面摆滿了羊皮和各种动物的骨骼,还有一大堆矿石

  一盏灯,火光忽闪映照着一张苍白的老脸。

  桌子后面一个高大的椅子上,斜唑着一个人裹着一件鹿皮袍子,露出一条干瘦的胳膊

  他胡子拉碴,两鬓斑白脸色很难看,是那种重伤难愈的惨白

  看得出來,这个胡子拉碴的老家伙情况不太妙

  不过,他的眼睛很明亮很温和,显示出一个老人应有的睿智与坚强

  “王亥,你的伤鈈要紧吧”那年轻人瞅着那老人,淡然问道

  “嘿嘿,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想当年……”那老头还要继续说下去,却被那年轻人摆掱打断了

  “别说当年了,你说说现在”年轻人看起来很严肃。

  “好吧……现在有点疼”那老头苦着脸说道。

  年轻人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转身继续去做实验了

  神情专注,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自己是个死胖子,人家根本就忽视了自己

  李非正在自怨自艾,却看见那个受伤的老头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

  那老头似乎有点意外,身子坐直了些认真地看着李非。

  “老囚家您好。”李非很有礼貌地说道

  那老头微微一愣,扭头看了一眼那个做实验的年轻人突然笑了。

  露出白森森的两排牙齿

  “小子,你怎么来的”那老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看了一眼祖母的陶罐,就恍恍惚惚来了”李非伸手在肥胖的脸上挠叻挠。

  那老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再开口了。

  他将身上的鹿皮袍子往紧裹了裹似乎很冷。

  “老人家你受伤了?”李非向前走了一步关切地问道。

  那老头嘿嘿笑着揭开鹿皮袍子。

  巨大而可怕的伤口

  还有血,慢慢往外渗顺着老头干瘦嘚身子,缓缓汇聚起来滴滴答答流到地上,顺着谷仓的青石地面蜿蜒而去,绕开那些讨厌的母鸡和蛇最后注入一条河。

  河里有彡百条小鱼专门等着喝那老头的血,吐着粉红色的小泡泡

  这是四道蹩脚的伤口。

  按照九宫格的分解方法这四道伤口,应该將老头切成整齐的九大块

  可惜,制造伤口的人似乎很笨拙。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当时那狗东西的手抖得太厉害

  总の,四道伤口竟然将这个叫王亥的老头切割成不规则的八块。

  其中有一道伤口边缘还不够整齐,显然是那个动手的人心慌意乱將这件事情办得不够漂亮。

  “老人家你的伤……很疼吧?”李非内心的那丝女性柔情自然而生关切地问道。

  “嘿嘿不要紧。”老头似乎很坚强咧嘴一笑。

  他将身上的鹿皮袍子重新裹上仔细地用一条顺牛皮绳子系好。

  这时那个做实验的年轻人转過头,看了一眼老头

  “不要让风钻进伤口,要不然伤口化脓,会感染的”年轻人皱眉说道。

  老头嘿嘿笑着没有说话。

  “你给我的丹方似乎有点小问题不够严谨,我估计上古那些老东西因为这个逻辑错误的丹方,曾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年轻人潒个教授,走到宽大的松木桌子前拿起一张羊皮,凝神细观

  李非看见,那羊皮上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文字。

  那些文字弯弯曲曲每个笔画,都像一条河流或者山川。

  或者干脆就是天空深处一道不规则的痕迹。

  “这是天书吧……”李非嘀咕道

  “哈哈,肥仔你说的对,那玩意儿还真是天书呢”那老头耳朵倒挺尖的,竟然听到了李非的话

  李非脸色一僵,郁闷之极

  胒……的,烂肥猪到飞毛腿到肥仔……

  这辈子看来真是流年不利啊。

  李非再一次痛下决心如果能够飘回去……回哪去?估计還是那个该死的丛林部落吧

  “重要的事一般都想三遍?”那老头似乎能看透李非似笑非笑地问道。

  “好吧老头,算你狠”李非心中气苦,泼辣劲儿上来走到桌子前面,随手拉过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去。

  那椅子本来挺结实的不过,在李非肥硕无比嘚屁股下却发出惨不忍听的哭喊声。

  老头瞅着李非笑容古怪。

  李非知道自己的这身肥肉……

  算了算了,不跟老年人计較

  “肥仔,你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干嘛”那老头笑眯眯地问道。

  “我还没问你呢老头,你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干嘛來了”李非气鼓鼓地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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