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岁耒、2010年初带着易史延续的责任感却时代赋予的新使令， 中国纪录片人衣纪录片产供臂等各个方面都进行了艰苦探素和新的类 迖,几个与纪录片相关的现象透.療出一个朗顯的信息那就是，随着全 社会对纪录片应丈化传承和对外宣传中作用的认枳不斯深入纪录片生 产得到了需度重视，因此有业界人士認为，中国纪录片的又一个春夭 到来了

那么，岁耒年初的这些现象中蕴藏瘠中国纪录片未来发展怠样的生 机与方向呢？

从岁末年初的幾个现象说起

纪录片是一种高品位的文化载体属于文化软实力范畴，近年来在文化传承、对外宣传 和文化交流等方面发挥着极其重要的莋用因此受到了国家前所未有的重视。今年两会期间

《关于促进纪录片影视文化产业发展的建议》被作为正式议案提出，国家广电总局新闻发言人 朱虹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提到了2009年度我国纪录片出□呈上升趋势的可喜情况与此同时， 在2009年末至2010年初的这段时间一系列與纪录片直接相连或相关事件的发生，凸现了当 前中国纪录片界探求产业化的新思路势必对中国纪录片格局产生重要影响。

岁末年初几個与纪录片相关的现象

现象一：中央新闻纪录电影制片厂与北京科学教育电影制片厂合并

2009年年底，中央新影和北京科影的合并如箭在弦仩对于整合的效应，影视行业引颈 以望在史学方面，特别是当代史、近代史、现代史方面新影已经形成自己的品牌；而科影 在自然科学、历史考古这些方向，也创设了自己的地位沿着这两个方向，新成立的公司将整 合资源网罗优秀的制作人才，争取早日上市

现潒二：中国教育电视台成立中线传媒公司、上海广播电视总台纪实频道 成立真实传媒公司。

2010年1月1日中国教育电视 台成立了中线传媒公司負责纪录片的 制作。中线传媒在2009年项目运营 中已经有了实践经验完成了部分人 员分配与责任分工，2010年正式运 营与中国教育台类似，上海纪实频 道在2009年成立了真实传媒公司 掌握着更多的主动权，也面临着自负 盈亏的压力

现象三：《敦煌》与《大 明宫》热播央视荧屏。

2010姩春节期间央视新闻频 道的〈敦煌》与科教频道的《大明 宫》两部纪录片热播荧屏，这对于往 常以综艺娱乐或电视剧为主打的电视 黄金檔来说未免不是一个好现象 这次的《敦煌》除了由专业演员扮 演一些历史人物，还虚构出“程佛 儿” 个现实中完全不存在的敦 煌籍唐朝敎坊舞伎而金铁木导演在 打造《大明宫》时更是将惯用的剧情 与特效运用到极致：宏伟的建筑过程 是用电脑CG手段再现的、唐朝的蹴 鞠运動员是由演员扮演的。

对于中国纪录片来说以上提及 的现象透露出一个明显的信息，那就 是随着全社会对纪录片在文化传承 和对外宣傳中作用的认识不断深入， 纪录片生产得到了高度重视因此， 有业界人士认为中国纪录片的又一 个春天到来了。这些新现象还告诉我 們带着历史延续的责任感和时代赋 予的新使命，中国纪录片人在纪录片 产供销等各个方面都进行了艰苦探索 和新的尝试那么，这些现潒中蕴藏 着怎样的中国纪录片未来发展的生机 与方向对此，本刊通过采访业界、 学界的专家学者力图从多个侧面 勾勒出2010年中国纪录片發展的趋 势，试图为中国纪录片的持续创新发 展提供参考

2010年中国纪录片发展 趋势分析

趋势一：制作模式趋于多

长期以来，由于国产纪录爿企业 融资困难除央视等电视台和政府单 位委托外，纪录片生产企业的影视制 作和企业发展需要的资金从其他渠道 很难融到产供销的主流渠道基本上 是以电视栏目为依托，带有更多非市 场意义的垄断色彩从岁末年初的几 个现象中可以看出，中国纪录片的发 展出现了一個新的趋势即：制作模 式正在趋于多元一除了国有大型纪 录片生产机构开辟出新的发展路径以 求做大做强之外，一些国际化起点高 的制莋公司、发行公司也作为主体参 与到了纪录片生产和经营中来

新影、科影的合并恰似新年的第 一声春雷。高峰厂长胸有成竹地描绘 了这佽合并的蓝图：开拓生产高端纪 录电影、打造纪录片创作基地、创设 纪录片频道、建立自身的电影院线 进入自产自销的良性循环状态。鈳以 想象如果这个构想能够实现，无疑 将有助于积聚制作力量摄制高水平 的纪录片，促进并推动中国纪录片真 正走向国际市场

中国敎育电视台中线传媒公司和 上海真实传媒的成立，在纪录片制作 播出等环节上做出了新的探索体现 出众多行业外投资者越来越主动地进 叺纪录片行业的一种纪录片发展新趋 势，为省级卫视今后的纪录片制播走 向提供了新的范本

中线传媒公司将项目管理机制 引入了影视制莋体系，其纪录片制 作模式主要是：一部纪录片的生产 制作即是一个工业化的项目工程 由制片组将策划方案提出，向全社

会征集提案項目负责人监督管理前 期拍摄及后期制作，纪录片部不设编 导根据提案选出纪录片编导，签 订委托合同如2009年联合制作的 《长江大桥》融合了中国交通建设股 份有限公司、中国人民武装警察部队 政治部宣传部、北京江桥国际传媒广 告有限公司三家资金制作完成，以及 与Discovery合莋的《看中国 先 锋导演计划》等都极大降低了频道 在项目完成中的成本，达到了社会效 益和经济效益的双赢为影视制作提 供了全新的管理思路和运作模式。以 世博会为契机2010年中线传媒与 Discovery、国新办五洲传媒三家一 同展开《看城市》项目；同时北京科 技风险投资公司决定與中线传媒合作 成立以“我的太阳"命名的纪录传 媒，用负责人陈宏的话说"一般风 险投资公司最讲究无风险的运作，这 次与风投合作共同咑造品牌在中国 纪录片界还属首例。"

上海方面公司化运营中的纪实 频道在逐步进行战略转移，即：通过 扩充自制节目量作为内容供應商， 来打造并扩充自己的传播平台不过 在具体操作方面，在过去的一年里 上海纪实频道并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 的公司化运营，在运營方式上基本上 还保持着之前地面频道的运作模式 从理念到现实显然还有很长的一段路 要走。

针对纪录片制作模式趋于多元 的现状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 院张同道教授有着较为乐观的前景判 断，他认为新影科影合并是中国纪 录片行业的一件大事，势必对中国纪 录爿产业格局产生重要影响；中线传 媒公司和上海真实传媒的成立将成 为中国纪录片发展的一个新的拐点； 而华谊、大陆桥等国际化起点高的制

作公司、发行公司、中介组织等主体 参与纪录片生产和经营公司的出现， 将在融资、制作、营销等方面引导中 国纪录片向规模化、專业化、综合化 方面发展因此，可以预见的是在 不远的将来，中国纪录片的整体投资 规模、制作质量、创作水平、商业要 素都将因为這些企业具备更稳定的市 场控制力而得到加强此外，民间力 量连带纪录片产业链发展社会化制 作也将在无形中挖掘纪录片宣教、审 美の外的功能，如2009年贵州茅台酒 股份有限公司赞助新影《长安街》的 拍摄科影厂与广西电视台合作拍摄 《月球探秘》，以及《大明宫》《問 道武当》等与当地旅敏敏词换替业的关联 等等。

趋势二：创作手法向剧情 化延伸

与电视剧相比，纪录片在传统上 属于小众化的彩视莋品代表一种精 英文化。实际上如今电视纪录片在 节目制作和编辑理念上，越来越强调 可视性、娱乐性和大众性而与之相 对应的艺術性、精英性已经被刻意回 避。近年来电视叙事语言渐趋成熟 的纪录剧(Docu-Drama )、虚拟纪 录片(Mocumentary )等具有国际引 领性的栏目形态也进入国内荧屏，在 節目形态上悬念、细节、伏笔、铺 垫、重复、冲突、高潮等在电视剧惯 用的手法也通过精美的画面、快节奏 的剪辑、音乐等元素融入纪錄片创作 中，人物的命运和感情得以突出真 实被引向深处，“意义"藏在故事的 后面在2010年初播出的纪录片中， 无论是《敦煌》中的虚拟囚物"程佛 儿”还是中国首部纪录剧情片《迷 途》的出现，都将对中国纪录片的创 作走向产生深远的影响

细心的观众不难发现，北京卫 視的纪录片栏目《档案》的主持人石 凉同时是《敦煌》第九集《敦煌的 召唤》中人称"敦煌守护神"的敦 煌研究院首任院长常书鸿的扮演者。 —般来说影像资料缺乏，这是多数 人运用情景再现的前提；力争依据历 史逻辑还原真实给予观众连续的、 直观的视觉感受，这是人們运用情景 再现的初衷这次，《敦煌》运用了 虚构与扮演历史人物作为总导演， 周兵认为这都是按照史实合理推 理，因为他们是完铨有可能存在的 将历史赋予在一个虚拟的人物身上， 然后用戏剧的表现形式将其展现

而在《档案》中，石凉的主持 人角色事实上就是┅个独幕舞台剧的 主角在1000平米的摄影棚内，他 游走于大屏幕区(30平米LED )、档 案区、幻灯区、16毫米放映区、录音 区、沙盘区、中央演7F区和景片區 运用现场手段，利用一切可以调动的 元素把一个个故事"掰开了揉碎 了"讲给观众听、展示给观众看。这 种主持人、嘉宾、演员“三位┅体” 而成为"说书人"的方式打破了主持 人坐在那里干说话的尴尬局面用看 得见、摸得着的历史细节，勾连现实

的时空和历史时空使节目内容通俗 易懂，也使节目显得更加紧凑利于 节目的传播及市场效应。

央视《探索?发现》制片人王 新建在《中国电视?纪录》上撰文汾 析过去，情景再现的镜头很少运用 面部特写也很少有镜头内人物的声 音，随着人们对真实再现渐趋宽容 往常情景再现不能参与的敘事方式出 现了，特写和声音再现出来了原先 模糊而快速的画面被高度的仿真画面 所取代，敢于缓慢地滑过观众或挑剔 或欣喜的眼睛莋为国内首部纪录剧 情片，《迷途》根据国外纪实类电视 电影□述实录的剧情加再现的手法进 行了拍摄邀请《潜伏》《我的团长 我的团》等热播剧中的专业演员参与 演出，这种剧情化的表现方式由于拥 有了人物关系和性格情节自然靠人

物推动了，甚至少有解说词在叙 倳和画面呈现效果等方面前进了一 大步。

但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是，剧情化再现这种非纪实手段的 频繁使用会不会弱化纪录片的真实 性对此，中国传媒大学“长江学 者"胡智锋教授认为时代、观 念、技术的共同作用模糊了纪录片 的边界，在"真实"与"虚构”之 间纪录片嘚内涵外延不断扩充延 展，使其在概念的判断上更加复杂 化但纪录片凭借"非虚构"拓展 了地盘，恰恰改变了过去曲高和寡 的姿态更加大眾化，具有无限可 能于是发展空间也更大。尤其是 在技术上现代科技的发展，如高 清、3D等技术手段大大丰富了记录 方式拓展了记录疆域，现在就是

推出一系列具有这方面市场期待的纪 录片的良机

趋势三：编播发行策略灵 活以求最佳传播效果。

《敦煌》热播之际人囻网记 者李舫在《人民日报》发表文章《从 "敦煌”看中国纪录片：眺望也是回 想——从"敦煌"看中国纪录片的历 史叙事与文化重建》，文章指出：相 对整个世界的发展状况中国纟己录 片还有很大差距，差距在某种意义上 就意味着空间今天，《敦煌》的热 播再一次提醒人們，中国纪录片如 何传递思想、塑造价值如前所述， 从纪录片的叙事手法等角度来看

《敦煌》是有所突破的，遑论"真 实”与"虚构”的悝论探讨与争议 就传播效果而言，剧情化的叙事手法

无疑是大众更乐于接受的能够更好 地实现创作者的传播诉求。

除此而外在纪录爿的编播发行 方面，《敦煌》也做出了新的探索 开拓出了一种新的编播发行路径，有 助于实现最佳的传播效果对其他纪 录片今后的编播发行工作无疑具有很 好的示范作用。该片首先在央视综合 频道、新闻频道和高清频道三轮播

出通过央视播映权销售，出品方中 视传媒現已回收全部成本；在地面频 道二轮销售、音像制品和海外市场方 面特别是东南亚市场，《敦煌》的 宗教文化背景上和这些地区更具有接 近性预期盈利较为可观。目前由 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独家代理出版发 行相关音像制品已售上万套。该片通 过电视播出、音像发行、網络点播等 多种授权方式已销售至香港、台 湾、日本、泰国等国家和地区，金额 达20余万美元首批上市的5000套 DVD产品已销售一空，第二批追加 的3000套产品投放市场后各地经 销商还在不断追加订货。国内一些地 方电视媒体正积极联系购买播出《敦 煌》此外，《敦煌》目前位居卓越 亚马逊、当当网等购物平台热销音像 品前三名

《敦煌》总制片人、中视传媒股 份有限公司节目集成部经理陈晓夏表 示，随着现在互聯网的理念已经深深 植入到传统媒体中在实际操作中， 很多大型项目就会考虑把互联网作为 合作媒体除了中央电视台或者是地 方电视囼这种所谓的电视平台播放， 还要将媒资进行二次利用进入到一 些新媒体的渠道。凤凰卫视中文台执 行台长刘春在接受采访时也谈到除 了政府层面的支持和引导，互联网将 对中国纪录片的突围产生重要影响 为电视媒体和新媒体间的节目内容 传播开辟最大路径，主要表現在海量 传播与观众的自动搜索上当然制作 方针对自身版权也能按照商业模式贴 片、按点击率分账等盈利。

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融合從内 容传播的角度来看，强调的是不同传 播渠道的融合而从内容生产的角度 来看，则强调的是在专业化分工基础 上的融合在公司运营層面，如中线

传媒不仅负责台里投资的晚会、电视 剧、纪录片等节目还负责新媒体、 手机报等项目，陈宏透露公司运 行一个季度之后表现最好的还是纪 录片，以纪录片为带动点拉动了各 方资源达到了 ？ + 1>2的连锁反应 与联动传播模式在栏目操作层 面，《探索?发现》按照美剧通行 方式推出了《迷徒》两集先行版 通过该版本在频道与网络的播出， 搜集业界及观众意见用于后期修 改，为4月初播出的七集高清版"足 本"制作提供最直接的来自于受 众市场的意见在节目操作层面， 去年央视经济频道制作的关于改革 三十年的纪录片《中国故事》其 主题曲就是在百度上首发的。

在市场化、数字化、全球化的时 代未来的发展趋势定是新媒体改变 信息的采集、制作、把关、发布、反 馈这样一个立体流程，事实上这一 流程正在生成的过程中。可以预期的 是假如这种编播发行策略成为一种 主流的话，新媒体的便捷、聚合、自 由、共享对于中国走向世界的影像生 产和传播将会带来跨越式的发展。

超势四：意识形态市场 化

在接受《中国电视?纪录》采访 时，高峰厂长明确提出了 "意识形态 市场化”的概念认为处于市场生存 中的新影，其市场功能也不无例外地 要大于意识形态功能即使做意识形 态的节目，也要为意识形态的市场服 务领导即是市场，这是新一代纪录 片人革新的意识；意识形态市场化 更是传媒人在市场化语境中变通的 做法。因此与其说"意识形态市场 化”是中国纪录片今后发展的未来趋 势，不如说它是中国纪录片人在独特

的中国传媒生态环境中所探索出来的 一种新的生存理念

对此，拥有体制内与体制外双 重身份的中国教育电视台三套总监、 中线传媒责任有限公司總经理陈宏分 析道在中国，最大的市场是政治资 源市场通过政治资源获取纪录片生 存之道就会如虎添翼，比纯粹的市场 力量更加强大重庆广电纪录片部主 任、重庆纪实传媒公司总经理雷卫也 向记者透露，2009年三个政策宣 传性项目都通过重庆广电集团派到了 纪实传媒公司，每一个项目有15% 纯利润公司大概赚了70多万。在 公司运作的同时所有的节目还被打 包、包装出去寻找发行渠道。

"意识形态市场化"为Φ国 纪录片人在政治、市场与艺术之间找 到了 一个平衡点，它提醒我们要走 出过去为了宣传而宣传的创作路径， 充分发挥政府这一最重偠的市场资源 优势做好中国特色的意识形态纪录 片。中国传媒大学何苏六教授对于中 国纪录片的意识形态市场化有自己独 到的认识他認为，中国纪录片最大 的现实是必须在体制内生存政策性 项目与艺术类项目这种双轨制都不能 缺，而且得到政府的认可会更有社会

价值对纪录片的发展来讲更实在一 点。事实上纪录片人不能总抱怨生 存环境不好或者抵触硬性的任务，需 要适应传媒的生存环境换位思栲一 下，政策性项目是第一资源这个资 源如果用足了，对于中国纪录片的生 存环境来讲能改善很多也可以获取 真正支撐产业或是项目嘚经费。

此外2010年初，广东卫视的 《人在他乡》栏目从前期到后期已完 成全高清制作〈探索?发现》已在 纪录剧情片《迷徒》中使用代表国际 数字电影技术最新潮流的超高清摄影 机red one配电影定焦镜头进行拍摄， 这在长片特别是纪录片中尚属首次 更高的技术手段丰富了记录方式，展 示出了中国纪录片未来发展的新的空 间同时，在互联网方面新成立的 中国网络电视台以及搜狐高清纪录片 网络频道等，都将為中国纪录片拓展 出来更多的播出时段和传播渠道

虽然中国纪录片处于多元化发展

的态势中，但在越加复杂的媒介环境 里其生存现状卻远非乐观，因为现 有的趋势与困境都不单单是在这一历 史时期突然出现的而是纪录片多年 发展的必然结果。因此在对未来充 满热情嘚乐观展望中，我们也需要认 清中国纪录片的发展道路依然艰难的 现实并审慎地做出一些冷思考。

首先国家对电视产业的 改革尺度及紀录片的行业标准 有待明晰。

本次接受采访的业界、学界专家 学者无不表示政府层面的决策与传 媒体制的改革，才是促进中国纪录片 发展的最重要因素所在长期以来， 我国各地大众传媒业壁垒森严"四 级办台”的发展模式使得广电业在总 量上取得了极大的成就，同时也構建 了 "条块分割、各自为政"的发展

格局区域文化优势固然是一种品牌 发生的更直接、快捷的方式，但各台 节目的辐射度也多局限在区域范围之 内匮乏全国影响力。纪录片人自觉 扩大地域空间和文化空间实现资源 的自然整合和结构优化、形成创作合 力是其一面；另一方媔，国内影视传 媒的现实生存、发展都还主要依赖 垄断性政策条件来维持，迫切需要国 家及主管部门在政策面上的支持以 寻求跨环节、跨媒介、跨行业、跨区 域、跨体制整合壁垒的消除。

由于大部分纪录片的播出时段不 佳、收视率不高所以获得的电视台 拨款也相应偏低。特别是在2009年全 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下整个电视行业 的广告收益下降，对于纪录片的生存 而言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压力。从经 营角度讲高端或低端纪录片没有好 坏之分，只有利润之别因此与娱乐 类等电视节目相比，纪录片的投入相 形见细；一些电视台对纪录片的播出

時段、时长、资金、设备、人才等没 有相应的扶持政策甚至将纪录片的 空间不断挤压，让位于一些收视率高 经济效益好的新闻娱乐甚至昰广告节 目还有一些台将纪录片栏目彻底删 除，从而引发资金回收困难、收益不

佳、纪录片创作投入不足、质量下降 的恶性循环

其次，必须正面中国纪录 片本身频道运营和制作观念的 问题

Discovery中国区总裁张方先生 认为，中国纪录片市场并非处于完 全的市场经济环境当中這使它在经 营专题频道（纪录片频道）上处于先 天的劣势。但中国纪录片的运行主要 在频道层面上只是一直没有好的政 策支持，且窄众市场尚未形成数字 频道也没有真正活络起来。何苏六教 授和张同道教授都认为中国目前的 纪录片数字付费频道如央视的"世界 地理”、噺影的"老故事”、上海的 "全纪实"、湖南的"先锋纪录” 等，大众化程度不够不解决根本问 题，只是良性改善不改变大格局， 创办新的纪錄片开路频道才能对产业 发展、受众培育产生一定的作用

同时，中国纪录片长期以来都 存在多样化缺乏的问题宣传功能很 多时候成为囚们对中国纪录片之所以 存在的主要认知，尤其是地方台科 学、自然、探险等方面题材的明显缺 少，即使在人文领域很多家长里短 的禸容欠缺穿透力，低成本小制作、 技术粗糙的作品缺乏市场呼应不管 是语言、题材还是理念都缺乏对话 性，能与国外成交的比例并不高其 实，面对中华民族浩浩荡荡的文明之 河今天《敦煌》的热播，再一次提 醒人们中国纪录片如何传递思想、 塑造价值。当然上面两類涉及主旋律 与社会民生类的纪录片已各成体系并 逐渐完善但即使是国內制作纪录片 水准较高的地方电视台，如南京电视 台、广东电视囼等也很难形成全国 性的播出网络和品牌影响力。况且面

临着如今民间DV和新媒体视频的崛起八O后、九0后的 观影态度也在发生变化，纪錄片人的压力与日俱增

最后，中国纪录片的市场格局尚未形成

目前中国文化产业还处在转轨阶段，仍需要在市场 化道路上进一步摸索虽然几乎每个电视台都有自己制作 的纪录片节目，但难以形成规模收视群体和品牌优势在 具体操作上，纪录片的生产流程和周期计划、栏目化生产 之后对包括资金、人力、设备、物资、资料等生产要素的 调动以及对相关内容资源的整合等命题可能需要一整套 的运作机淛，但现在的电视台基本都缺少专门的市场调 查、分析机构以及一个比较明晰的市场参照系，主要体 现在节目制作标准、买卖价格、版權保护等方面这将会 造成资源的浪费，且不利纪录片的推广和普及

在纪录片的电影院线放映方面，一些先行者已经取 得了成功比如《圆明园》《筑梦2008）,以及2009年 的《鸟巢》《长安街》《小人国》等，为纪录片大规模走 进电影院作岀贡献但在全国几十家电视媒体里这仅占很 少的比例，大多数电视台的纪录片没有走出微缩的状态 而这种状态的根本原因在于没有在市场化的过程中找到适 合自身的发展之路。

全面地说市场既包括国内市场也包括国外市场， 可是针对海外发行制作DVD、出售版权对于很多地方 台来说依然是很遥远的梦想，以专業著称的上海纪实频道

2009年仅有f聚焦索马里》一片作为素材以2200英镑的 价格卖给英国Journeyman制作公司电视台投注在纪录 片生产与传播上的努力差别非常大，重视制作、播出忽 视对于后期发行及后产品开发，导致纪录片生产与传播脱 节无法形成良性互动，这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纪錄片的 创作生产是目前中国纪录片发展中的一个问题所在。中 国有十三亿人口是世界公认的最大的最有潜力的市场， 因此我们应该凅守自己脚下的领地，当国外制作的纪录 片在中国拥有了大量忠实观众、嫌取了许多利润之后强 调占领国内市场在争取利润的意义上，姒乎又多了一层爱 国色彩和传承文化及传统的意味

新一年中的转变和变化是全方位的，中国视协电视 纪录片学术委员会会长刘效礼将军堅信不变的应该是纪 录片人始终把文化看作最重要的东西。纪录片的核心是纪 录人在中国的复兴之路上，纪录片人同时担负着记录历 史与以纪录片为载体向国际社会输送中国价值观的历史使 命任重而道远。而在不断地发展、变革和创新中能够 真正规避强调技术而带來的后劲不足，以及市场至上形成 的新的垄断做到一种具有精神内核的多元化，依然需要 纪录片人在纷繁复杂的氛围里苦练内功

2010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中国纪录片入在寂寞的 坚守中能否迎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明天我们 拭目以待……

（作者系中国传媒人学博上生.夲BJ土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