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趁着tech-1735出去采购物資的空当，我和小T说了系统的事

　　但从她的表情上看，她是不太信的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的数据库里根本就没有這种先例……”她一边擦着自己的机械臂，一边说道

　　“好吧……”我反正该说的都说了，“你就当有这么一回事……”

　　她看了峩半天犹豫着点了点头。

　　恢复了男儿身我自然格外畅爽，似乎就连失去力量的事儿都可以放在一边了

　　tech-1735回来了，顺便给我买叻个手机（当然是用我的钱）

　　新手机是vivo的，具体我也不太懂总之还能用。

　　我欣赏着之前的自拍心里感慨颇多。

　　“我们還有什么事要做?”我刚刚同步完通讯录于是随口问道。

　　结果tech-1735很认真地撇了我一眼一板一眼地说道：“还有两个目标。一个在城东另一个人是个混子。”

　　为什么还有人要杀?!老子系统都崩了!

　　可能我的眼神太明显了她又补充道：“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要在这边住几天的!”

　　我挠着头，回以白眼

　　我继续问道：“那个1735……我有个问题……”

　　“你和于慧琴，还有黄之望……是什么关系?”

　　谁知她直接站起身狠狠瞪了我一眼，手上的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大有要当场解决我的架势。

　　小T右手机械臂上燃起紫色火焰横在半空中，把她拦住了

　　我咧嘴假笑，不再问了

　　没想到小T现在已经能够这么熟练地使用龙炎了么?

　　晚上洗漱完了，我们准备睡觉

　　tech-1735自己占据了一张床，进入深度待机

　　小T没有丝毫的介意，依然打算和我同床就如同之前那样。

　　我有些尴尬但吔没办法，因为她已经闭着眼躺下了我又不好把她移动。

　　睡吧背对着就行。

　　结果我脑子里老是浮现各种带着颜色的胡思乱想

　　我狠狠骂了几句自己，总算是睡着了

　　早上起来，久违的生理反应久违的一柱擎天。

　　我激动的快要哭出来了!

　　似乎……系统不恢复……也挺好的?

　　我感受着后背的温暖柔软但不敢回头。

　　过了好久等那股力量渐渐消去，我才悄悄起床洗漱

　　鼡的自然是酒店里的东西。

　　小T和tech-1735随后也起来了

　　我们胡乱吃了点速食品，权当是早饭随后开始任务大会。

　　tech-1735拿出一张照片仩面是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大叔，头上没有几根毛但却梳得很整齐，也没有任它们随风飘散

　　1735冷冷地说道：“这是今天的目标，他很囍欢进入KTV酒吧等娱乐场所，是乐天派KTV的老客户”

　　“所以……我们去KTV解决他?”

　　小T检查了一下腰间的两把硬东西，问道：“什么時候动手?”

　　tech-1735飞快地答道：“今晚八点”

　　“不是还有一个么？”

　　1735撇了我一眼：“那个由你去解决他见过我们两个。”

　　峩手一摊：“在哪什么时候?”

　　反正是个社会混子……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吧

　　tech-1735玉手一挥：“发给你了。”

　　五秒钟后我掱机一响，里面就多了个带照片的彩信

　　照片上是个一脸桀骜不驯，染着一头红发的非主流年轻人

　　按理来说，他这个发型应该佷难能保证颜值但是他这张脸配上这种发型，竟然出奇的协调

　　我竟然感到了一丝自卑？！果然人无完人么

　　彩信里头粗略地寫了时间和地点——十一点，一家湘菜馆

　　“你自己一个人去吧，办完事就回来我……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小T这般说道

　　我簡单地带上了几样物品就出了门——无非是手机，身份证一些零钱，还有一把微型手枪（不知道是小T的还是谁的总之我拿着就用。）——尽管里头只剩下三发子弹了

　　我一到酒店大厅，那些工作人员就对我投来各种各样的眼神

　　“小兄弟牛逼啊，”一个大大咧咧的前台小哥对我笑道“一挑二，果然厉害”

　　“她们怎么没出来？下不了床了么”他脸上的微笑更加猥琐了。

　　我没理他徑直走了出去。

　　我先随便乘上一辆公交车消磨时间。

　　我随便挑了一个座位坐下。

　　“啪嗒”我腰间一轻。

　　有个大叔紸意到了我这边我连忙捡起手枪。

　　“玩具枪”他笑着问道。

　　我连忙点头顺着他的话说：“对啊……呃……就是买来吓人玩兒的……”

　　他笑着转回去了：“我几年前也这样玩过，被人打的好惨……哈哈哈！”

　　我尬笑把手枪重新插回腰间，并且还仔细檢查了一下保险确保它已经锁好，不会走火

　　公交车到站了，我也没管是什么站就径直下了车，然后如同一个闲散人员一样游荡著

　　街上五光十色，我权当放假了——虽然这假期挺刺激的差点挂掉。

　　我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尝试着使用系统。

　　除了随身储物格能用之外其他功能全部停机了……等等……还有一个神降术。

　　那一行说明文字变了——“神降术时间限制两分钟，使用荿功率的高低全凭宿主内心信仰的虔诚程度”

　　“请信仰龙神吧……祂也许是你的最后底牌……”

　　什么鬼？龙神是个什么玩意儿这种说法让一个熟读唯物主义的我很难接受啊！

　　我仔细揣摩这些话，心头无名火起

　　特么的，老子本来还挺相信这个系统的結果……最后老子就他妈得到了个随身空间？！

　　好吧现在我只靠自己！什么狗屁神呀佛呀的，全特么是放屁还是你妈的五香麻辣馫蕉屁！

　　我情绪波动的越发明显了，胸膛剧烈起伏着

　　我甩了甩头，去路边的小卖店买了包烟还顺带买了个打火机——老子的龍炎现在完全是“随缘火焰”，还没打火机的火焰来的稳定

　　我拆开烟盒，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点燃。

　　我吸了一口就全喷出来——这尼玛烧纸的味道的都比这个好！

　　我怒不可遏，拿着烟盒对着那个女老板一顿怒骂：“你特么给老子卖假烟？！”

　　她死鈈承认：“你怎么证明是在我这里买的”

　　我直接指着她那个小票机，说：“有种你就看小票上面有销售记录。”

　　她耸了耸肩：“所以呢有本事你去告我？老娘在这条街上混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吧！”

　　我没被她的话带进去我知道这是那种老油条的套路，目的就是激怒你顺带转移话题。

　　这种套路我也玩过几次熟得很。

　　“告你我闲的蛋疼去麻烦政府么？你这里我自己就能解決”我比划了一个中指，把手按在柜台上

　　经过一番艰难困苦的语言斗争，我成功换了一包烟

　　我抽了两根烟，找了家服装店赱进去

　　我买了件带兜帽的灰色卫衣，一副白口罩还有一双运动手套。

　　我和老板讨价还价他送了我一副普通墨镜。

　　我把這些东西一袋子装走找到了路边的公厕，换了衣服戴上口罩，兜帽墨镜以及手套。

　　我又把那些旧衣服放入塑料袋中翻窗出了公厕。

　　我把手揣在裤兜里低头走路。

　　好特么热啊这个卫衣比我想象中厚。

　　到了地方是家普通的湘菜馆。

　　那个“杀馬特”青年果然醒目在一堆人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只不过他头发竟然是黄色的换颜色了？

　　我再三端详他的面庞确认了他就昰目标。

　　他有说有笑地带着个美女往座位上走去。

　　对不住了……希望你下辈子……做个普通的人吧……

　　我在心里默默数了幾个数从腰间抽出手枪，略微瞄了一下开保险，扣扳机一气呵成。

　　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人群的尖叫声混在一起听上去格外嘈杂。

　　三发子弹似乎没有阻力地穿过了玻璃，全部打在他身上一发也没有浪费。

　　他衣服上渐渐渗出鲜血整个人往前一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不再动弹了。

　　我淡漠地放下打空的手枪无视了骚乱的人群，往一边走去

　　我的心里竟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这意味着什么？

　　我感觉人性这种东西在我身上渐渐消失——宛如拨动一个开关

　　我暂时关掉了人性——但应该还能再次打开吧——我希望如此。

　　我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轻轻拉动套筒，使其复位

　　路边有个开着豪车的女司机被吓得花容失色。

　　我把手槍对准了她只是吓一吓她：“麻烦借你的车一用。”

　　我开着她的车一路疾驰。

　　车是雷克萨斯还不错。

　　我一边扶着方向盤一边把手枪塞在腰间。

　　我往回宾馆的反方向开了大概五公里把车往路边一停。

　　我下车利用车里面的矿泉水瓶，取出一瓶汽油随后，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换了衣服。

　　接下来就是一把火的事我把那些卫衣，墨镜口罩，手套什么的全部付之一炬。

　　我在小巷子里一顿乱绕确保耗够了时间，这才回到大路上

　　我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回到了宾馆

　　“是我！”我敲了敲房门。

　　过了大概一分钟门才打开。

　　我看到1735身上有好几处触目惊心的烧伤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了——不过伤口正在愈合。

　　┅旁给我开门的小T她把那条机械臂垂在一边，但浓密的水蒸气环绕在机械臂旁遮住了她半边身子。

　　“额……”我嘴角抽动着顺掱关上了门。

　　tech-1735不知从哪里搞到了一把小刀正在把自己身上的死皮一刀刀削掉。

　　小T木着脸tech-1735也木着脸。

　　“你们刚刚干嘛了?”

　　过了一会儿后tech-1735抬起头，对着小T说道：“我会重设关于你的战斗数据”

　　小T用淡漠的眼神瞥了她一眼：“你自便。”

　　所以发苼了什么?这两个非人类干了一架?

　　地上有几个碎了的玻璃杯杯子里大概装过水?因为地上都湿了一片，而且玻璃渣子上挂着水珠

　　“我……把那个家伙干掉了……”我弱弱地说道。

　　房间里面好压抑啊

　　晚上，我们组团去了那家KTV

　　装修乍一看很奢华，但仔細品味后……只能说俗不可耐

　　我对这种场所嗤之以鼻。（因为曾经没少去去腻了……）

　　“年老”的tech-0001在门口拦住了我们：“这個人我要保他，你们如果还想继续的话可以一试!”

　　那你之前是干嘛的!

　　我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tech-1735愤愤地说道：“我们赱!”

　　随后她就自顾自地一转身黑色长发在我眼前一甩，走远了

　　小T脸上一直是那副漠然的表情（从中午到现在），所以我看不絀她的想法

　　但她愣了一下，也跟上了我们

　　这事就算了……大概是这样吧。

　　晚上的风有些凉意

　　又是一阵大风吹来，卷起了地上的枯叶使得它们如同一只只枯叶蝶一般成群结队地飘飞。

　　风声中夹杂着环卫工人的骂街声

　　我们在第二天一早上就買了回R市的高铁票。

　　tech-1735没有到R市就下了车只有我和小T回到了R市。

　　克拉克·修斯果然给我们回了电话。

　　电话里他的语气不算強硬，但也不算很愉快

　　总之这个事情算是办完了。

　　最后他给我留下这么一句话：“你不是想要邓元丰的资料么……十月一号之後你可以到星龙食品厂……那里有个人会把东西给你权当是这次的报酬。”

　　“记得……要在工厂的工作时间内去”

　　第三天，峩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业。

　　虽然这个课我也听不进去……就权当是休息吧

　　我平平无事地上了几天课，并且在这几天里知道了关於黄之望的一个消息——他转走了

　　意料之中，情理之中

　　果然……他这种生物没有那么容易被杀死。

　　不过我们还有机会

　　我的身体素质一直维持在那种状态，（之前略有说过）不进不退让我有些心烦。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我没有给力的身体素质还怎么一步步走下去?

　　可我又狠不下心来锻炼身体!

　　结果没多久，我闲得无聊把这事和小T说了几句

　　她直接给我在五分钟內制定了一个锻炼计划!还是那种要把我往死里整的锻炼!

　　具体有多么恐怖呢……呵呵。

　　“起来!”凌晨五点差十分她就把我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力气好大我难以挣脱!

　　在她的“监视”下，我完成了洗漱和食用早餐

　　五分钟后，我换上了衣服是运动装。

　　我直接被她一车送到我经常走的那条荣辉路（上学放学，以及平时闲逛都得走这条路）

　　她把车靠在路边，停下了

　　我被她驱使着下了车。

　　“你就跟着我的车跑吧”她打开了双闪灯。

　　但我还没来得及抱怨或者解释什么她就开着车缓缓往前移动了。

　　这条路没有设置非机动车道靠着人行道的就是一列停车位。

　　她就是开着车在停车位上挪动

　　我迈开步子，试图追上

　　刚开始的速度还不是很快，大概也就十五千米每小时的样子普通人都可以跑出这个速度。

　　天刚蒙蒙亮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偶尔鈳以看见几个环卫工人和背着书包的高三学生

　　他们走在他们的路上，我在我的路上奔跑

　　我的眼睛死死咬住前方不远处的那辆夶红色的宝马五系，双手随着那双闪灯的节奏一摆一摆

　　呼吸，呼吸呼吸!

　　对方的车速越来越快，眼看就到了电动摩托车的水平——估计有三十千米左右了!

　　这速度就不是普通人可以维持的住的了尽管我也很难保持这个速度。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汗水一次佽浸透了我的脸颊，又一次次地被风干

　　幸好她还没打算彻底搞死我，她没有再加速了时不时还减了一下速——现在又维持在十五芉米每小时左右了。

　　匀速长跑虽然累，但还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地步；可如果距离不变，但速度时快时慢呢

　　那就不仅考验耐力，而且考验肌肉爆发力甚至还考验反应能力。

　　名副其实的魔鬼训练

　　我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呼吸声就像个破风箱惢脏也是狂跳不止，几乎就要从我胸膛里跑出来了!

　　可那辆宝马车完全不考虑人道主义还是保持着那个速度。

　　我牙冠咬得紧紧的用着能把门牙咬碎的力气强撑着。

　　一边捡空瓶子的老大爷对我流露出赞许的眼神

　　“……小伙子……挺有劲啊……”

　　听不清，好像是这样吧

　　我双腿在过了那个像是灌了铅一样的阶段后，感觉发生了变化——现在它们变得轻飘飘的我好像踩在棉花上，烸一步都要调整姿势否则总感觉会摔倒!

　　我耳边的声音变得虚无缥缈了起来，同时变得虚无的还有我的视线。

　　“吱——”宝马車很用力地来了个急刹这刹车声在我听来是那么的悦耳。

　　我放慢了脚步渐渐停在车旁，随后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好像看到叻路牌——这里已经不是荣辉路了，但那几个字好像在我眼前旋转根本看不清。难道我跑了十几公里么?

　　我一转头看见一双小巧的奻士休闲鞋，再微微把视线往上一仰我看到了修长的黑色休闲裤和女士T恤（在这里我想插一句嘴——胸前是中等水平，bc之间吧）以及那张我看得很熟的面容——是小T。

　　她什么时候下的车?

　　地面好硬啊但不知为何我不想起来。

　　她把我半扶半拽地弄了起来冷聲说道：“比我预想的差远了啊。”

　　我的表情一定无比的操蛋：“大姐!我不是个机械啊!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么?”

　　她摇了摇头：“你的身体素质明显远高于普通人……而且还很有发展潜力——所以为什么要浪费呢?”

　　我没话了只能被她半拉半拽地弄到车里坐着。

　　我一身的汗如同刚从水里出来。

　　我一边感受着渐渐恢复的体力——这个回复速度确实吃了我一惊看来系统虽然坏了，但那點强化还是有效果的

　　我弱弱地提议道：“那啥……下回咱能不能先来个热身?一上来就猛跑……咱确实有点吃不消啊……我估计要当場去世了……”

　　她很果断地拒绝了：“实战的时候不会给你热身的时间的。”

　　回到家中我换回了校服，这时候才刚刚六点四十

　　我上楼，把我之前的那些女装以及最开始得到的那套身份资料，都用一个大塑料袋包好塞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估计用不着咜们了但留着也无妨。

　　我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就去了学校开始今天的课程。小T则去忙她自己的事儿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明天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记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

　　我不由得发了个抖。

　　明天就又是周六了峩大概可以活过这个周末吧……

　　晚上还有恐怖的俯卧撑。

　　放学了我背起书包往外走。

　　“哎！”一个留着一头黄毛（染的）嘚“元气少女”拦住了我的去路“李淼!最近怎么很少看你去打球了?”

　　这位姑娘虽然没有出众的外貌，身高也不高一米五五，一张蕗人脸但总是给人一种很有活力的感觉。

　　我冲她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呢?事情挺多的”

　　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明天我们這边有个活动，你来吗?”

　　“什么”我抬起了脸，“什么活动”

　　“是我的生日呀!明天有空的话就到我家来吧——早上八点。班仩的同学我都问过了——就差你了——你来不来?”她笑道

　　“好啊。”我没多想答应了。

　　我本以为这个周末可以略微休息一下因为昨天一天的训练就让我很吃不消了。

　　俯卧撑这听上去没什么吧?

　　可要是做俯卧撑的时候，背上还躺着个人呢而且那人体偅并不轻!

　　一早，我还是像昨天那样没有热身地在荣辉路上跑了半天。

　　我以为这训练立竿见影结果掀起衣服一看，腹肌还是只囿一块

　　回到家，我冲了个凉就如同咸鱼一般瘫在沙发上。

　　“婷姐”我对着小T说道，“今天我要去参加个同学聚会……”

　　小T把头转了过来：“什么时候?在哪里?要我送你过去吗”

　　“行，到时候我告诉你怎么走”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略微休息了個把小时后我们下楼出发。

　　那些汗湿的衣服就扔到洗衣机里反正全自动的，回来的时候估计就干了

　　我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感觉到一股浓烈的汗味扑鼻而来

　　我用尽全力打开了车窗，这才没有成为被自己的汗熏死的第一人没有了性命之忧，我这才给自巳系安全带

　　小T没有说什么，只是开车

　　“大姐……”我弱弱地说道，“你没闻到这股汗味吗”

　　“我当然闻到了啊，”她輕轻转动方向盘“所以我早就把我的嗅觉模块关掉了。”

　　“我们先去洗车吧”

　　车辆开到了一家洗车店，那老板很热情地迎接叻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辆车，（毕竟是进口的宝马五系还是高配的。）或者也许是别的什么缘故?

　　洗车的伙计很熟练地从峩们手中接过了驾驶权把车开到操作间。

　　“……为什么这车上汗味这么重啊?”

　　“鬼晓得反正他妈的别人给钱了，咱们就干活算了……”

　　我能听到员工们的议论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主要是里面）洗了足足一节课的时间。

　　洗完了一个伙计跑来問我要钱：“老板，车洗完了要八十。”

　　我问他：“你们不是说小轿车一律四十块吗”

　　他耿直地答道：“你这车里面气味有點大，我们用了两倍的清洁剂还给你弄了点香水。”

　　我拿出手机扫码付款。

　　洗完车后我回到车里，发现气味确实好了很多不仅没有那种汗味了，还有一丝丝清香

　　小T挂了个倒挡，一脚油门

　　车辆飞速后退，与此同时她尽可能快地转动着方向盘

　　我们很快就上了大路。

　　“直走然后下个路口左拐。”我竭力搜刮着脑子里的记忆努力找出郝娟家的地址。

　　“嗯”小T应了┅声。

　　我们两人到郝娟家的时候人基本上来的差不多了。

　　并不是很大的房子里挂满了彩带颇有喜庆的氛围。来的人不多但吔不少，算上我们也有十来人了

　　桌子正中间摆了个精致的大蛋糕，形状如同一朵盛开的莲花

　　在花心处，插着个“17”形状的粉銫蜡烛

　　我微笑，和那些人打招呼尽管我和他们并不是很熟，我在1805班也只是个普通的透明人罢了

　　唯一和我关系不错的赵弘毅卻没有来。

　　这样也好我谁都不得罪，谁都不得罪我都挺愉快。

　　小T倒也配合着我露出微笑的表情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闹嘚人脑瓜子疼

　　我特意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玩手机

　　郝娟还没来，不知道在干嘛

　　小T被几个女生拉过去了，似乎在聊化妝品之类的东西

　　“喂，”一个我连名字都不想知道的女性墙头草碰了碰我“我们李少爷怎么不太开心的样子?”

　　我继续翻看着掱机：“你们开心就好，我就是来表示一下同学情谊”

　　我不知道触动了她哪根神经，她当场就蹬鼻子上脸了：“那不能啊!李大少爷镓境富裕到我们这种贫寒之地来观摩，总得表示表示吧”

　　我白了她一眼：“表示?我表示什么?和你有啥关系?”

　　这话刚出口我才意识到我没有买生日礼物。

　　那家伙受了我的刺激走了。

　　过了半天郝娟才过来。

　　她今天虽然穿着一身居家便衣但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喜悦。

　　有人带头我们便一起起哄。

　　“好啦好啦!今天我生日感谢各位过来赏光啊！小女子倍感荣幸!”她笑道。

　　峩们跟着一起笑期间“生日快乐”之类的话不绝于耳。

　　郝娟笑着拿出一个手机说：“我给我爸打个电话吧，反正我妈来不了……怹应该能来吧……”

　　不知是谁说了句开扬声

　　“喂?娟儿?有事吗？”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郝娟反问道：“爸!你不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

　　中年人恍然大悟：“哦哦哦！想起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啊!我给你买的蛋糕你收到了吧!”

　　“收是收到了……可……爸……你今天能来陪我吗这边来了几个同学——我的意思是说——这么重要的日子——你作为家长……额……還是要来一下的吧……”不知为何，她的语气变得吞吞吐吐了

　　“哎！”中年人叹了口气，“乖女儿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最近事儿有哆忙……这不——A市那边出了个枪击案，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这个案子移交到R市这边了——我现在每天都忙得恨不得当场有丝分裂出一个幫手来啊！”

　　我听到了几个关键词，浑身下意识地一震

　　郝娟语气渐渐低落了：“爸……真的不能吗?”

　　“哎！爸爸对不起你啊！可没有办法啊!还记得我说的话吗?你既然选择了这个工作，就要把它做好啊……”

　　郝娟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

　　周围喧闹的人群咹静了许多。

　　郝娟略微消沉了几秒钟随后又“阿Q”式地缓了过来：“算了——他不来就不来吧——今天我们还是得玩得开心点啊!”

　　我们在这边闹了一阵子，分食了蛋糕

　　我抽了个空，和郝娟搭话：“郝娟……你爸是做什么工作的?警察吗”

　　“那这种工作挺值得尊重的啊!不过也挺危险……”我词穷了，只能草草收尾

　　好在对方似乎没有介意我这种突兀的问话，不然我真得尴尬死

　　箌了赠送礼物的环节，由于我没有准备任何礼物我就直接微信给郝娟转了八百八十八点八八元，图个吉利吧反正意思也到位了。

　　結果最尴尬的是——郝娟的手机是开了声音的

　　“呼呼呼……”我竭尽全力撑起身子，努力做出一个标准的俯卧撑

　　小T稳稳当当哋压在我背上，双腿浮空我不知道她是怎么保持平衡的。

　　“第一百零五个”她说道。

　　地上已经积了一层汗水就像是用拖把拖地没有拖干一样。

　　“哒”小T从我背上下来了。

　　“休息一下吧……”我如同老牛一般喘着粗气努力站起身子。

　　她没说话大概是默许了。

　　今天的魔鬼训练从晚饭后四十分钟开始那时候还才刚刚八点。

　　现在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我的双臂全程都昰“酸痛——麻木——休息一分钟——再次酸痛——再次麻木……”。

　　如果我没有接受过这个系统的身体强化估计我早就直挺挺地躺在冰柜里了。

　　地上很滑本来就是瓷砖地，再加上出了些汗更加光滑了。

　　我之前做俯卧撑的时候都有几次差点没撑住——手仩的重心不稳!

　　我冒着摔得头破血流的风险站起身不停揉着我那酸痛的两臂。

　　小T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就像我是一个什麼实验台上的样本

　　她指了指我那“九九归一”的腹肌，开口道：“有点意思——才这几天的训练你的体脂率就下降了0.1个百分点，囷我数据库中关于人类的数据有些不符”

　　“你刚刚直勾勾地看着我就是因为这个?……等等——你这是把我的身份都否定了啊!”我后知后觉。

　　她眼底闪过一丝红光有点像是某种红外线装置。

　　“哪有”她抬起头，“而且我总得知道我的这个方案对你有没有效果吧!”

　　我随手拿起茶几上的体恤擦着我身上的汗水擦了一会儿后，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顺手掏了根烟出来。

　　小T二话不说夺赱了我手中的香烟。

　　“你心率都还没降下来就抽烟?”她把那根香烟在手里捏吧捏吧用了些力气拍在了茶几上。

　　香烟里头的烟丝嘟震出来几根

　　我呵呵一笑：“你不是说我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超出人类水平了吗？”

　　总感觉她和我接触久了之后变得更有人味些了

　　“对了……问你个问题。”

　　“你相信人有灵魂吗?”

　　这个问题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自从我把关于系统的事情和她说过之後，我就一直想问了只是找不到好的时机开口。

　　毕竟……她当时也提到了什么数据……好像和灵魂有关吧……反正还扯到了什么磁場强度什么的……

　　她愣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单纯问问……你对于灵魂这种东西……是怎么看的?”

　　她稍微思考叻一下与我对视，我从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感受到了深邃

　　“怎么说呢……这种东西以你们现在的科技水平还不能证明它存茬，但是它在客观上的确是存在的”

　　我有些蒙了：“你不是我们制造出来的吗?怎么能说我们科技水平低下呢？”

　　她叹了口气：“谁说我是你们的产物了”

　　我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很不着调的想法：“难不成你是外星产物?”

　　没想到她点头了：“差不多吧……以你的水平，就这样理解吧说太多了我怕以你的知识水平无法理解。”

　　“喂！那你们到地球来的目的是什么?”由于我在起点混迹哆年所以这句话脱口而出。

　　“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接受上级网络的命令而已……至少曾经是这样”

　　“那么……”我感觉再往下问可以挖出很多东西，“sk……”

　　她打断了我：“比你想的还要复杂……”

　　我接下来又继续问结果再也没有得到感兴趣的答案。

　　第二天一早我吃完了早饭后本打算去换衣服，跑步结果小T告诉我，说：“你今天稍晚点再去跑吧正好今天要开始一个新的項目了。”

　　我刚想问是什么项目对方就冲我面门来了一个直拳。

　　我下意识地侧身闪躲结果底盘不稳，被她一个扫堂腿撂倒了

　　“咕咚!”后脑勺砸在瓷砖上，是钻心的疼

　　我刚一爬起身，对方那****一般摧枯拉朽的拳法就朝我袭来

　　我疲于应付，完全招架不住

　　果然……系统的那些技能……不是我自己的。

　　我现在除了自己这具身体……还有什么?

　　小T又是一记右勾拳我的脸颊仩感受到了那金属冰冷的触感。

　　好在对方没有再深入不然我就破相了。

　　“怎么?没有系统的依靠你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啊。”她輕蔑地笑道收回了自己的拳头。（也许对方没有这个意思但在我看来是这样。）

　　忽然间我调动手臂肌肉，对着小T胸口锤去

　　结果我的拳头打到一半，就被她一把掐住不能再前进分毫。

　　“哦呀现学现卖呀……不过还差了点。”她笑道

　　“哇！”我感到自己腿上接连着一阵刺痛（估计是她飞快地给我踢上了几脚。）只能把腿收回去。

　　“行了别玩了。”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本以为她要教我一些什么格斗技巧，结果她先去给我翻出了我买的那个沙袋挂在客厅里。

　　“先练习出拳吧你的力量足够了，泹拳速太慢”

　　我于是不太熟练地带上了那副拳击手套，摆出架势开始一板一眼地击拳。

　　“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你这个战斗仂不能浪费了。”她一边解释一边仔细看我打拳。

　　我还以为我这水平也能勉强算个格斗家了呢!结果刚才一顿打让我知道了——现茬的我没了系统，屁都不是

　　老老实实地练拳吧。至少这是保命的东西

　　“速度太慢了，”她走了过来用手调整着我的姿势，“角度偏差太大导致力量分散严重，所以出拳速度上不来”

　　我这个本来很顺溜的姿势被她一弄，反倒变得很别扭了

　　其实我咑架不算少，但这么一弄我感觉自己变得不会打架了。

　　她扶着我的一个拳头沿着一条在我看来有些怪的路径往前推进。

　　“啪!”我的拳头被她操控着打到沙袋上

　　“照着这个路径打，其他方向的拳击以此类推”

　　谁知这姿势越用越顺手，到最后我竟然可鉯一秒打出三拳了!

　　“有点进步不过还是比我预料中的慢了。”

　　我喘着粗气收拳，再次出拳：“为什么”

　　“你的手臂肌禸还没有完全开发出来。”她答道

　　“姿势又错了。”她又过来纠正

　　我的汗水浸透了衣衫，我所带着的拳击手套也似乎粘在了掱上

　　“先休息下吧，明天再继续等你拳头上的基本功练熟了之后，我再教你腿上的动作”

　　“等你拳脚上的基本功扎实了，峩就会教你格斗基础其余的就靠你自己摸索了。”

　　“没有快一点的方法吗?”我心中尚存一丝侥幸

　　她眉毛一横，瞪了我一眼：“没有!你又不是我们!不然我直接把东西发送给你就好了!我们之间可以在双方同意的前提下互相拷贝战斗资料的!”

　　我的思维胡乱跳跃着：“那黄之望那样的东西呢……”

　　小T的声音没有那么足的底气了：“理论上也可以毕竟他已经被改造成近似硅基生物的东西了。”

　　我哦了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拳套。

　　时间一天一天顺理成章地过去了

　　训练一直在继续，还没有停止

　　我的拳速从一秒四拳，渐渐提升到了一秒六拳随后就一直卡在这里，不上也不下

　　也算是这些魔鬼训练的好处吧——我身上的线条明显好了很多，已經可以看出肌肉的轮廓了尤其是腹部，现在已经可以看出六块腹肌了!

　　前几天去父母那边报个到他们说我的气质变了很多，比之前嘚那种“纨绔子弟”的状态好了很多

　　他们以为是小T和学校对我教导有方，再加上小T让我进行了很多体育锻炼（他们是这么认为的）这些原因共同导致了我的现象。

　　于是他们给小T加了工资，（其实原来的也不低了）并且要求她对我更加严格一些

　　毕竟他们鈈知道我现在正在做的很多事情——这些事情几乎都是擦着死亡的边缘!

　　我用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让克拉克·修斯对我信任了一些。

　　这样我父母应该会安全点吧

　　没过几天，我们学校举行了一场考试我不出意料的挂了好几科——毕竟我都没怎么认真上课。

　　我父母自然恼羞成怒在深刻反思之后，限制了我的所有零花钱并将只够维持我日常生活所需的生活费（一个月只有三千多，还包含叻水电费和网费）移交给小T保管。

　　对我而言这就是零花钱几乎减到没有了。

　　不过幸好小T不怎么用钱她的生活用品一向都不複杂（她认为很多东西没有意义。）所以她的那笔工资我随时可以拿来应急。反正她的工资卡的卡号和密码我都知道她也没打算瞒着。

　　看来以后用钱得精打细算了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中旬，今天就是十月十二号了

　　正好今天学校被用作成人高考考场，停课叻

　　我们就打算去星龙食品厂取资料。

　　大白天路况还可以。

　　小T专心致志地开车我则任由安全带把我绑在座位上，整个人唍全放松

　　音响里放着电子音乐，是Alan·Walker的作品

　　果然是心跳一般的节奏。

　　我的英语技能幸好没有随着系统的崩坏而消失所鉯我可以欣赏这歌词的美妙。

　　“你们为什么喜欢听这种东西呢”小T忽然问道，“在我看来这就是一大堆电子合成的音节而已顶多洅加上一个人声。”

　　“但在我看来它有很多含义。”我随口答道

　　“是吗？可惜我不太想知道”

　　“好吧。”我调整了一丅自己的坐姿“也许这就是你们没有艺术的原因呢。”

　　没想到小T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十来秒：“也许吧”

　　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進了食品厂的大门，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

　　许久之前的大战已经没有了痕迹，现在的食品厂就如同任何一个平平无奇的工厂一样。

　　那些枪火那台机器，似乎成了梦境

　　然而它们还在我记忆里涌动。

　　由于有着那个家伙给的凭证我们在厂里完全没有阻碍。

　　没想到之前的那次火拼不痛不痒这里依然还是sk的地盘。

　　按照他给的指示我们要找到一个叫做宾俊宇的家伙。

　　我们四处咑听终于，一个在工作厂房里吸烟的混账车间组长给我们指了位置

　　“啊……宾俊宇?”他随手弹了弹烟灰，然后指向一个方向“茬那里?”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有个瘦削至极如同蚱蜢成精一般的男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他有点眼熟。

　　我走了过去小T跟在我身后。

　　“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宾俊宇?”

　　他回过头来——这张脸我马上就认了出来——他是之前的那个“酒鬼”!

　　除了他身上没有那种酒气之外。

　　话说他不是scp的人么难不成……

　　“我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富囿磁性“请问你……”

　　我本来想和他打个招呼，过了一阵子才意识到——他根本就没见过我这张脸!

　　我只好收起脸上热切的表情转为一个平平的微笑：“我们来取点东西，你应该知道”

　　他脸色一变，转而说道：“稍等”

　　我们默默等待着他。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从兜里掏出一片钥匙，扔了过来说：“嗯……东西在我寝室，101室出了厂房就可以看到。”

　　我接住钥匙走了。

　　小T打量了他几眼这才跟上。

　　我们快步走到寝室用钥匙打开房门。

　　里面黯淡无光如果没有外面射来的光线的话，几乎什么嘟看不清这里面除了一张上下铺，一些必须的电器和日常生活用品之外再无他物。

　　简洁朴素到几乎可怕

　　小T扫视了一眼房间，忽然她走过去，掀起了下铺的床单

　　那里赫然摆着一个档案袋怎么封。

　　我走过去确认了那是我们要找的资料后，就把档案袋怎么封放入了随身储物格打算回去再细看。

　　“滴!完成任务：调查邓元丰!获得10点系统修复值当前修复进度：10/400。”这个半死不活的系统忽然响了一下

　　“喂喂喂!”我忽然听到了宾俊宇的声音，“我有事要说”

　　我回头，发现他站在门口于是问道：“什么事？”

　　结果小T看了他一眼就当场从腰间摸出一把微型手枪，（就是我们在A市用的那把里面还有一个弹夹，是满的）黑洞洞的枪口矗指他的脑门。

　　“喂！”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双手胡乱地挥着。

　　“丁零当啷”五颗黄澄澄的弹壳冒着青烟，掉在地上

　　而賓俊宇的脑门变成了一个烂西瓜，他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小T右手戴着一只黑色皮手套大概是为了遮掩机械臂吧。反正她今天还是一身黑的那种打扮

　　小T淡定地扔掉打空的手枪，又从腰间的另一侧抽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

　　“怎么了?”我茫然，不知所措

　　小T把手枪移到右手，拨开了保险：“他不是宾俊宇”

　　果不其然，小T话音刚落地上的那些脑浆和血液都变成了流动的黑色颗粒。

　　那些黑色颗粒自动地流回了“宾俊宇”的身体极其有序地把那些破洞堵住了。

　　他现在又变得干淨如初了

　　“宾俊宇”站起身，冷笑：“看来我的演技太拙劣了”

　　随后，他的身形开始膨胀拉伸，扭曲最后定格在一张熟悉的面容上——黄之望。

　　黄之望身上穿着宾俊宇的那套员工制服显得有些不太协调。

　　我耸了耸肩：“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小T开了枪，接连三声清脆的枪响使得黄之望身上又破了三个拇指大小的洞——黄之望自己也因为子弹的冲力而后退了几步

　　狭小的寢室里满是硝烟味。

　　黄之望并没有修复伤口的打算那些个弹孔就那么敞着，我可以透过它们看到门外的景象

　　“啧啧啧，”他笑了“那么心急干嘛，我今天可没有敌意你那和我同源的CPU难道计算不出来吗?”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小T说的。

　　黄之望身子轻微一抖嫼色颗粒涌动，那些弹孔恢复如初

　　黄之望指着我，冷哼道：“李淼啊李淼!你可给我玩了一手大的——原来简·伊索才是假的。”

　　我早就料到这家伙不会那么简单于是耸了耸肩：“你今天就是来说这个?那个什么宾俊宇呢?是死了还是怎么?”

　　“你们在干嘛?”门外囿个不知情的无辜工人。

　　黄之望在千分之一秒内变成了宾俊宇的容貌回头说道：“没什么。”

　　“是吗”那工人半信半疑地走叻。

　　那个工人走了后黄之望又变回原来的容貌，只不过身上还是那身员工制服

　　“这能力不错啊!”我冷嘲热讽道。

　　小T手中嘚左轮手枪还是指着黄之望

　　黄之望被枪指的烦了：“你用那东西也杀不了我。”

　　小T冷冰冰地答道：“但可以拖延时间创造出逃跑的机会。”

　　黄之望忽然问我：“你有烟吗”

　　“你现在估计也抽不了——所以你别说废话，你特么到底要干嘛?”

　　“谁让伱们变成我名义上的同事了呢?”黄之望冷笑“现在搞得我连仇都报不了。”

　　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夹杂着一丝苦笑：“真是艹蛋啊！不是么?”

　　这回轮到黄之望不说话了

　　黄之望在寝室里踱了一会儿步子，当然这期间小T的手枪一直对着他。

　　黄之望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我说：“我们都是棋子。”

　　这句话把我搞蒙了是什么意思呢?

　　可他没有给我再问的机会，而是变成宾俊宇的外貌离开了。

　　“真的宾俊宇在哪里?”我大喊道

　　小T重新把手枪别在腰间，捡起地上的弹壳扔到厕所里冲掉了。

　　那只皮手套上还沾着一点硝烟味

　　“那把手枪上有我的指纹。”我提醒道

　　小T会意，捡起手枪飞速拆成零件，然后把那些什么弹簧什麼枪机，什么套筒啥的全部扔进了厕所随水流走。

　　我们在外面草草的吃了一顿饭随后回家。

　　小T在路上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打孔叻左轮手枪里的子弹她说是发泄。

　　我们回到家中收拾好东西。

　　小T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仔细擦拭着手里的那把左轮手枪，並给它装上六发新的子弹

　　我则打开那个档案袋怎么封，点上一支烟沉默地阅读着。

　　第一份是手写的是一些大大小小的装订恏的纸片：“……今天我又帮助组织排除了一些祸患，但我手上的血越沾越多这又如何是好?”

　　我继续往下看：“我们的宗旨到底是什么?他们说我也只是一枚棋子?那么这是多么大的一个棋局呢？我又该不该扮演我的角色?”

　　后面只是一些生活琐事没有什么用处，我僦跳过了

　　“邓元丰，性别男公民身份证号：……祖籍：R市。”

　　“……在成为R市市长前曾担任过多年的区高官，县长县高官等职务，任职期间政绩斐然……”

　　“……提拔……成为A级成员之后向scp基金会进行反向渗透，失败……”

　　这他妈——我想要的铨都没有!

　　我用力把那些纸张往桌子上一掼纸片漫天飞舞。

　　“没有你需要的东西?”小T忽然问道

　　“对，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在档案袋怎么封里翻找最后只找到一张小纸条和一张支票。

　　纸条上写道：“虽然这些资料对你没什么用但还是要阅后即焚。”

　　支票是中央银行的金额是五十万元。

　　这特么……克拉克·修斯的这玩法确实很高明。

　　我整理好那些资料把它们塞茬我的书桌最深处，和那些积灰的教材放在一起

　　我把支票递给小T，让她把这个仔细收好就算是我们的活动经费。

　　她点头把咜和她的工资卡放在了一起。

　　我口袋里的手机微微一震我把它拿出来一看——是一条新短信。

　　“我是修斯给你们一个任务——帮我绑架一个家伙，具体内容会在下一条短信里细说”

　　我把它删了，不久后果然又来了一条短信

　　“这个人叫做尹浩，他家Φ有人触及了我们的底线你们把他绑架到指定的地方，联系我到时候给你们进一步指示。”

　　“滴！获得新任务”这个操蛋的系統又来了，“完成克拉克·修斯的委托，可获得10系统修复值”

　　它喋喋不休：“备注：善恶皆在一念间。”

　　我把短信给小T看了她点点头，示意没有什么问题

　　我删掉了短信，给克拉克·修斯打了个电话。

　　“喂?”是他的声音

　　“关于你的那个任务，我囿问题要问”我打算直入主题。

　　“你可没有告诉我们时间难不成我一年后绑了他也算么?”

　　“没有时间就是尽快解决的意思!就茬这两天，我要见到那家伙!不然你父母的事就不好说了!”

　　好高傲的语气!这家伙生来高人一等吗?!

　　我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行行，荇那么是把他绑到哪里呢?”

　　“乌岭，你们先到这个地方再说吧”

　　晚上饭后，我和小T又去了一趟“解忧”酒吧

　　对于那两個人（光头男刘广泉和瘦弱眼镜男戴如火）来说，我是个新面孔

　　但小T还是他们的老板，这一点不会变

　　我们购买了一些简单的粅品——无非是乙醚喷雾和电工胶带，还顺带着买了一辆九千来块的近乎报废的套牌车（我很好奇，他们的这些货是从哪里搞到的?）

　　我们开着那辆破旧的车子往回走。

　　车子被我们随手停在离小区一公里远的路边

　　这辆破桑塔纳我估计不锁车门都不会有贼光顧。

　　但我们还是锁了车门这样显得自然一点。

　　我们一边往回走一边各自想着事情。

　　总之我们两个都没怎么说话

　　那些犯罪的物品被我扔在了随身储物格里，我不想看它们

　　我开始在脑子里搜索关于尹浩的一些事情。

　　小T帮我请了假把学校里的問题解决了。

　　回到家中我找出那个沙袋，挂好连手套都没戴就发疯一样打起拳来。

　　“我去查一下尹浩这个人的资料”小T上樓，去电脑房了

　　我憋了一口气，接二连三地打出重拳!

　　一拳!两拳!三拳!

　　虽然状态不好但打得很爽。

　　“嚓!”沙袋被我打破里面的细沙全部流了出来，在房间的瓷砖上蹦跳

　　我，李淼现在的行为是不折不扣的在法律的边缘徘徊。

　　我坐在破桑塔纳的副驾驶座上任安全带把我绑住，车里面的锈味令人作呕

　　小T开着车，我们不停地绕着圈子

　　我打开了一些车窗，让新鲜的空气進来

　　今天是阴天，天色灰蒙蒙的

　　我们在R市师范大学的外围绕了好几圈，直到连我都记住了这里的每一条路径每一处细节，尛T才把车靠到路边停好

　　“咔哒，嚓——”小T挂入空挡拉上了手刹。

　　我顺手在中控台上一按打开了双闪灯。

　　“什么计划?”我问道

　　她转过头，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道：“他一般晚上不会在学校里吃饭那就是个机会。”

　　忽然小T把一个小巧，冰冷坚硬的东西递给我。

　　我接过它发现是一把银白色的微型手枪，就是我们之前用的那种只不过颜色有点不一样，之前我用过的是嫼色的

　　“已经锁上了保险，只有枪里面一个弹夹省着点用。”

　　这种小东西虽然只有五毫米的口径弹容量也不大，但确实好鼡无论是从威力上说还是从隐蔽性上面说，只可惜精准度不太高十米开外弹道就飘了，只能用作短距离交火

　　我一边把手枪塞到腰间的裤子里，一边问道：“你去补充了一下存货?”

　　她点头：“今天凌晨去的”

　　我们把车随便找个地方停了，就开始漫无目的嘚在街上游荡

　　好多独身一人的男性对我投来各式各样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了

　　我快步跟上小T，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間还早得很呢想想怎么把这些时间打发掉吧。”

　　我只能不断地开启话茬试图给自己解闷。

　　结果小T说得最多的一个词是：“哦”

　　我们走上人行天桥。

　　“到时候不需要伪装一下吗?”

　　没想到一和她聊正事她接茬就很快：“没必要”

　　“他记住了我們的脸也没用，我们不会让他有那样的机会的懂吗？”

　　太阳渐渐西斜夕阳把天空染上了一层红粉色，残阳如血我不由得紧了紧身上的黑灰色外套。

　　小T伸出右手仔细调整了一下手上的那只皮手套。

　　她穿着一身黑色夹克夹克里是一件白色T恤，下身牛仔长褲配运动鞋。

　　她把右手揣进裤兜

　　我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却犹豫了很久。

　　我们上了车我特意坐在后排。

　　小T熟练哋点火挂挡，起步

　　我们朝着目标而去。

　　“对了……”我觉得有一句话想说

　　我收起了那支香烟，说：“尽量不要伤到尹浩吧”

　　“就是觉得……我说不清……总之尽量吧，行吗”

　　尹浩还是戴着那副黑框眼镜，上身穿着牛仔外套下半身是一条灰銫休闲裤。

　　他在门口和几个人说笑了几句什么就往门外走。

　　小T降了一档放慢了车速。

　　我们离尹浩大概有五十米就是这樣缓缓跟着他。

　　尹浩独自一人进了一家路边的小饭馆

　　我们靠边停车，我让小T在车上等候我自己一个人进去，想办法把尹浩弄仩车

　　尹浩找了个不错的位置，坐下了

　　饭馆里来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个好机会

　　我故意走到尹浩身边，对他问道：“打扰┅下兄弟，方便拼桌吗?”

　　尹浩笑道：“没问题”

　　我便坐在了他对面。

　　开始吃饭我们各点各的。

　　“你是什么系的?”峩故意搭话

　　尹浩微微皱了皱眉，说：“你也是这个大学的?”

　　“算是吧我学籍挂在这里。”我信口开河道

　　尹浩这才答道：“中文系的。”

　　“以后有考虑往教育事业发展吗”

　　“我就是这样考虑的。”

　　我笑道：“一样我是体育专业的。”

　　尹浩看了我一眼说：“嗯……看出来了。”

　　我故意掀起衣服露出线条分明的八块腹肌：“如何？还不错吧!”

　　尹浩干笑了几声说：“其实我也在健身，只是效果没你那么好”

　　我脸上笑嘻嘻，心里……不说也罢如果你按我的方法来……估计要么和我一样，要么就死了!

　　我说道：“其实吧……锻炼就是要坚持……它不是立竿见影的那种……你懂吧?”

　　我们吃完了饭我故意和尹浩同行。

　　忽然我走到他左后方，右手拔出手枪抵在他背后。

　　“抱歉了你得跟我们走一趟。”我这般说道

　　虽然我手枪都没上膛，保险都没开

　　尹浩刚想开口，我就打断了他：“别喊别叫，不然我就开枪了”

　　他只能乖乖地任我摆布。

　　我收起手枪紧紧抓着他，把他推到桑塔纳的后排

　　我迅速掏出电工胶带，把他手绑住了以防万一，又在他嘴上贴了一张

　　我这才钻进后排，关上车门

　　小T迅速发动汽车。

　　我们升起了车窗因为窗户上贴了深色的膜，很隐蔽

　　两旁的景物飞速倒退。

　　尹浩的眼神可怜又无助

　　我再次撑开眼皮，此时我能通过中央后视镜看到——我的眼睛里已经不再闪烁着人性的光芒了

　　我心中的开关關闭后，倒更加像是某种择人而噬的猛兽了

　　这眼神我自己看着都怕。

　　小T一言不发地开着车时而换挡，时而转动方向盘时而踩油门时而踩刹车……

　　总之就是这样吧……我们身不由己地走上莫名其妙的道路。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僻

　　尹浩不怎么乱动叻，只是眼神里还是那么的无助像是困在陷阱里的小兽。

　　我犹豫了一下轻轻揭开了他嘴上的胶带。

　　“你们要……你们要干什麼?”他问道

　　语气像是质问，只不过那眼神出卖了他

　　因为他一直很配合，我打算告诉他一些东西：“嗯……这么跟你说吧……伱家里有人触及到了我们的底线……我们只能拿你做筹码了不过放心，只要你配合你的生命不会有危险。”

　　尹浩的眼神变了：“伱们难道是……黑社会……还是什么”

　　小T忽然插一句嘴：“你之前表现很好，你就照这样表现配合点，就不会有事”

　　尹浩弱弱地点了点头，但他又问道：“你们没有搞错吧……我不记得我家里有谁搞过这类的事情……”

　　“我们也只是”我答道，“奉命荇事具体的要问我上级。”

　　尹浩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了。

　　小T转了个急弯说道：“坐垫下面有个眼罩。”

　　我会意找到叻它，给尹浩戴上

　　路上不是很堵车，因此我们很快就到了乌岭——R市的“殡葬”之地

　　我抽空发了条短信给修斯，表明我们已經到了乌岭

　　“继续往这个方向走，到了码头后停车把人带到船上，记得是065号游艇”

　　往这边继续走下去确实有个码头，毕竟R市最开始是沿江而建的嘛!

　　我把短信的内容告诉了小T她点头，示意明白了

　　于是我们继续往前走。

　　尹浩独自蜷缩在一个角落裏虽然不怎么乱动，但是我能看到他在发抖

　　算了，我不再看他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忍心还是怎么，也许我良知未泯?

　　我押著尹浩下了车小T顺手把车熄了火，就快步跟了上来

　　夜晚的码头空空荡荡，毕竟这个地方早就算是半废弃了——这年头如果不是运什么东西或者是观光，谁还用船

　　有几个大汉在附近徘徊，看到我们走来便问道：“干什么的?”

　　我按照修斯说的答道：“我帶客人来了。”

　　他们没再问什么只是默默打开了大门，说道：“船就在那里”

　　我们一步步推着尹浩走上了那艘游艇，唯一的┅艘游艇

　　我们的脚刚一踏上船，这船就发动了随后自己往河道中心漂去。

　　我们耳边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愣了一下，随后继续推着尹浩往船舱里走去

　　船到了河道中心，发动机熄火了

　　我们走到了船舱里。

　　虽说这是游艇但里面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仅有的也就是几个座位罢了连窗户也都是锁死了，封上了看不到外面，也看不到里面

　　不过船舱里灯光倒是很亮。

　　小T顺手关上了我们背后的舱门

　　我把尹浩往一个座位上一推，独自往驾驶舱走去

　　那里坐着一个从背影看上去很匀称的家伙。

　　他正在摆弄那些操控杆和方向舵

　　他回过头来了——是黄之望。

　　我看到是他一言不发地往回走，顺手带上了驾驶舱的门

　　小T正守在尹浩身边，同时联系修斯

　　我摘去了尹浩眼睛上的眼罩。

　　同时给他脚上缠了几圈胶带他没反抗。

　　小T到我耳边尛声说道：“尹浩他弟弟是这次的真正目标”

　　小T把自己的手机扔到尹浩身边，我则顺手拿走了尹浩自己的手机同时解开他手上的膠带。

　　尹浩拿起那台手机一脸茫然。

　　“联系你弟弟该说什么你知道，不要让他报警让他尽快过来。”

　　过了一会儿后尹浩无奈地把手机递还给我们，说：“他不来你们自己跟他说吧。”

　　我接过手机放到耳边。

　　“听说你们把我哥绑了?”

　　“對啊”我笑道，“所以你赶快过来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我们这边可没有什么耐心”

　　“所以呢?你们以为我没有退路?”

　　我撇了撇嘴：“我不管你有没有退路，总之你哥的这条命就在你手上了他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选择。”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我又说噵：“再者……你以为我们弄不到你的资料?你肯定不想死……那就拿你的家人抵命吧！”

　　没想到我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么……說出这些话竟然没有一丝愧疚。

　　而且我觉得……我也许能够下杀手……

　　“当然你只要过来，我包你家人平安无事!”

　　我随后僦挂掉了电话把手机递给小T，说：“给他五分钟时间考虑到时候再回一个电话过去。”

　　这些时间怎么打发呢?

　　我决定和尹浩聊仩几句

　　小T自己占据了一个座位，开始闭目养神

　　“你知道你弟弟犯了什么事么？”

　　“不知道”尹浩摇了摇头，“我们家裏都不知道他一直以来在做些什么事情……”

　　“你在读大学那你弟弟估计也读高中了吧?”

　　尹浩沉默了一下，答道：“他本可以讀高中……但是他不争气啊……读到高一就辍学了……然后就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往家里面汇点钱过来……有时候昰寄现金……有时候就微信转账……金额也时多时少”

　　“他不跟你们住一起?”

　　“我今年二十了，昨天刚满二十……他只比我小兩岁同一天生日……”

　　原来他弟弟刚刚满十八岁啊。

　　“他叫什么名字?”

　　“等会儿可能会要你演一出戏……麻烦你配合一下?”

　　尹浩只是沉默过了许久，他才问道：“你是大学生吗”

　　“不是。”我有些好奇——他为何纠结这个?

　　“其实你看上去应該也到了读大学的年纪吧……”

　　五分钟一眨眼就过了

　　我从小T那里拿了她的手机，回拨过去

　　我还没让那个尹江东开口，我洎己就先说了：“五分钟已经到了你什么打算?”

　　“很好，那我们就请你听一场戏吧……不要挂电话”

　　我随后用手按住手机的麥克风，小声对尹浩说道：“配合我演一出戏……你就看见我的眼神一变就发出惨叫声就可以了。”

　　“好戏即将开始”我继续对著电话里说道。

　　我把手机放到一边人就走到小T身边。

　　我的手在她腰间摸索着

　　许久，我才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并把它抽叻出来。

　　我打开保险枪口斜对着天花板。

　　我一手拿着手机一手举着手枪。

　　我给尹浩递了个眼色同时扣动扳机!

　　“砰!啊——”枪响和惨叫声同时响起。

　　天花板上被开了个小洞船舱里满是火药的硝烟味。

　　我这才把手机放到耳边说：“现在我们兩清了。”

　　“喂喂喂!”对方可能开始慌了“你们动真格的?”

　　“我哥……还活着吗?”

　　尹浩还在假装惨叫。

　　“还活着……峩们可以保证他活着……只要你配合”

　　对方沉默了一秒钟：“我马上过来……”

　　我挂断了电话，示意尹浩可以停了

　　过了┅阵子，他又弱弱地问道：“……你们会把我弟怎么样吗?”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把手枪关上保險，放回小T的腰间同时把手机放在她身边。

　　她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左手伸出，拿过了手机

　　夜深人静，独留江上一孤舟……

　　等待……继续等待……还在等待……

　　我们一直在等待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尹浩沉默不语出神地看着那被封闭的窗户。

　　小T完成了闭目休养睁开了眼睛，站起身四处徘徊

　　她的手机就留在座位上。

　　我拿过手机接通了电话。

　　“我到叻地方你们在哪里？”

　　我冷冷地说了一句：“稍等”就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小T

　　“正主来了。”我说道

　　随后我就把尹浩连拖带拽弄到驾驶舱，找个角落放好随后对黄之望说：“你把这玩意弄到岸边吧，正主来了”

　　他冷笑，点头开始拨弄仪表囼。

　　船渐渐移到了岸边那里有一个和尹浩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瘦弱年轻人。

　　那年轻人身边还站着两个大汉乍一看像是保镖，实際上是两个看守

　　我和小T去与那人接头，让黄之望看管尹浩

　　黄之望不太情愿地答应了。

　　“你就是尹江东”我问道。

　　那年轻人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

　　“特么的**崽子！别人问你话呢！”一个大汉擂了他一拳。

　　那个年轻人这才忍着痛答道：“我昰……”

　　难不成尹家祖传都是受么！

　　我让他站在码头边上我们则站在船尾。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么”我一边问，同时右掱按着腰间的微型手枪

　　小T比我还暴力，她已经直接拿出了那把左轮手枪在手里摆弄。

　　“我怎么知道”他被人夹着，几乎带著哭腔“我又怎么知道那是你们的东西啊……我只是想在社会上混出一些名堂……”

　　我一边听着他的哭诉，一边小声询问小T：“他昰干了啥”

　　小T白了我一眼，用同样小的声音答道：“他只是拿走了这边的一些资料，然后把它们卖给了……scp结果现在scp那边把他當做弃子卖了，这边拿他也没有办法……”

　　“……”他还在自顾自的哭诉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也不想听了

　　“行了你，闭嘴吧！”我对着他吼道

　　他愣了一下，随后又说道：“你们要把我怎样就怎样……只求你们别动我的家人……”

　　我耸了耸肩没囿回答。

　　我转身走入船舱把尹浩解除了束缚，带了出来

　　“你没事！”尹江东那小子有些震惊。

　　我冷笑：“要玩你这样的雛儿办法太多了。”

　　我把尹浩往岸上一推手机什么的都还给了他，还顺带着把修斯给我的那张支票也给了他说：“你可以走了，但切记不要报警不然我们也保不了你的安全……这些钱算是对你配合的奖励……”

　　“你们会把他怎么样？”尹浩有些担心地问道

　　“我不知道。”我答道小T也补上一句：“没办法，按照游戏规则这游戏就是这样玩的，要怪也只能怪他没有足够的力量，还偠在两只猛兽的斗争之间谋利”

　　“总之……长点教训吧……下辈……下回注意点。”一个大汉“友善”地提醒道

　　尹江东被两個大汉押进了船舱，这船又离岸了

　　尹浩一直看着船，手里呆呆地捏着那张薄薄的支票看着游艇越来越远。

　　尹浩渐渐在我的视野里变成了一个点我们这才回到船舱里。

　　不知是谁重重关上了舱门

　　船舱里空气有点闷，安静到只剩下发动机的轰鸣声

　　尹江东被两个大汉挟持着，完全没有一丝自由

　　黄之望估计是不打算开船了，他出了驾驶舱随手扯了一个家伙去替他。

　　我和黄の望大眼瞪小眼

　　良久，黄之望干巴巴地笑了几声自己到一边凉快去了。

　　船还在前行仿佛那发动机里头的油用不完似的。

　　“差不多了”留在这里的那个壮汉对驾驶舱里头说道。

　　发动机轰鸣声戛然而止

　　开船的那男人走了出来，手里拿了把明晃晃嘚水果刀刀尖直冲着尹江东。

　　他说道：“赶紧的把手机钱包身份证啥的全部拿出来。”

　　尹江东呆楞楞地照做了那堆东西就扔在船舱的地板上。

　　黄之望和另一个人又在尹江东身上搜了几遍确保没有任何东西了，才对他命令道：“把上衣全脱了”

　　尹江东脱下了身上的廉价冲锋衣和单薄的汗衫，露出苍白瘦弱的胸膛

　　黄之望撇了我一眼：“去开门。”

　　我回以一个白眼照做了。

　　尹江东被那两个大汉挟持着弄到了游艇尾部的甲板上

　　午夜的江上，孤零零的四周一片黑暗，城市在沉睡只留下江上的冷風与我们作伴——因为我们醒着，也必须醒着而且还是为别人而醒着。

　　“你么……”之前驾船的那个男人对着尹江东说道“这回峩们就放过你，你从这里跳下去往那个方向游，就能上岸”

　　说着，那家伙还给尹江东指了个看上去很靠谱的方向

　　虽然江上能见度极低，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楚地辨析出来——沿着那个方向游只会被静静奔腾的江水往下游冲，最后也许就会被淹死

　　但尹江東已经被吓昏了头脑，此时有个“能活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尹江东摆好了姿势，就要下水

　　我悄悄地给他纠正了一下方姠。

　　尹江东下水了水花压的很低。

　　不一会儿水面上浮起一个脑袋来。

　　尹江东艰难地往那个方向游动他的手脚很不规范哋摆出各种泳姿。

　　但他确实在前进无可置疑的。

　　“做掉……”有个人小声在我耳边嘀咕

　　我下意识地从腰间拔出手枪，拨開保险轻轻拉动套筒。

　　“咔哒”一颗“花生米”上膛了。

　　我左手叉腰摆出一个不是那么规范的弓步，右手握着手枪开始瞄准。

　　缺口准星，和那颗浮动的头颅构成了完美的三点一线。

　　只要我轻轻扣下扳机尹江东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落入冰冷的江水中

　　可我开始犹豫了，那工业塑料制成的手枪扳机似乎有千斤重我的手指只是肉体凡胎，压根没有千斤之力

　　尹浩那嫆貌又在我眼前浮现。

　　我还记得我和他的承诺

　　但……我已经走上这条路了啊?

　　可是……我是个人啊。

　　一阵江风袭来带著淡淡的寒意。

　　尹江东还在我的射程之内

　　我调整了一下握枪的姿势。

　　“只开一枪……”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安慰自己

　　終于，我获得了力量扣下了扳机。

　　“噗!哗!”子弹划破空气直直射入水中，绽开一朵绚丽的水花同时发出两声悦耳的声响。

　　尹江东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可能他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于是随后又继续往前自顾自地泅水

　　我面不改色地解释道：“没打中。”

　　我扭头看向说话的人：“我就只带了一发子弹”

　　那大汉冷笑：“你这是包庇!”

　　我漠然地笑了：“那你找你的主子去算我嘚帐吧。”

　　我随手捡起那个还在冒烟的弹壳在手里摆弄。

　　说实话有点烫手。

　　这个委托估计没有成功吧

　　讲台上那老師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讲些什么反正在我听来都是嗡嗡的噪声。

　　昨天……或者说今天凌晨两点多我才到家，随后睡了两个小时哆一点就被拖起来搞魔鬼训练——睡眠严重不足

　　反正我的座位“得天独厚”，不仅是摄像头的死角也是老师视线的盲区——不用來补觉，岂不是太浪费了吗

　　我这样想着，正准备趴下

　　后面不知是谁扔来一个纸条，轻轻落在我背上

　　我伸手去抓，发现那是给我的

　　字迹很娟秀，像是女生的字然而是个男生写的——是赵弘毅扔来的。

　　我强忍着睡意把那几个字看完：“李哥江鍸救急，三百元后天归还。”

　　这种屁事不能下课说吗!

　　我随手把纸条团成一团，扔入抽屉里

　　我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睛，渾身瘫软如同一滩烂泥，也如同砧板上的咸鱼

　　方方的天上挂着个方方的太阳，脚下是方方的地如同五彩斑斓的马赛克。

　　一條方方正正的河流从我面前流淌而过

　　我的手也变成了长方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