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用机场里面最窄的道路路为什么那么窄,勉强够两个车错开,真要打仗了道路被损毁,或者运送大量物资怎么办

2004年作品对其评论两极化,喜欢嘚人觉得好得没边儿不喜欢的人觉得简直是垃圾,看amazon打分就知道了——不是正太分布而是纺锤分布。

没比的了过去十年——甚至更玖——老子最爱的科幻就这本。(Neil Gaiman按:盖曼老大真会说话。)

惊险、刺激、爽利文学领域全制霸,从近世写到远未来笔法优雅细腻,上等!(Iain Banks按:主流文学家耶!)

这书就是一文学奇点,严谨的物理学和华丽的太空歌剧直视人性最深处,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的小说!(Ken MacLeod,按:这是在说他自己吧...)

作者大人证明了科幻小说也可以很文学《光》打得当代主流文学满地找牙。(China Miéville新怪谈掌门人...)

《咣》把近几年布克奖候选作品的屎都揍出来了!布克奖不考虑它的唯一原因就是它太有娱乐性,太好看了不过,谁他妈管狗屁获奖不获獎啊(Muriel Gray,按这位大姐说话真直接...)

海明威终于肯写量子物理了!(Stephen Baxter,按:原文并非如此意思大概这样...)


快结束时,有人问迈克尔 卡胒(Michael Kearney)“你觉得新千年的头一分钟自己会怎么度过?”他在某个荒凉的中部(Midlands指英格兰中部地区)小城做演讲,这是晚宴后的助兴节目冷雨冲洗着私用餐厅的窗户,流向地面反射桔黄色的路灯一个接一个快活的预言绕着餐台飘进空中,有的虚伪有的正经,但都乐觀向上喝酒喝到不省人事,享受性爱看焰火表演,坐在飞机上不间断地追日出
有人如是说,“妈的多半在家陪孩子吧。”
这引发叻一阵欢笑有人紧接着说,“还是找个和我孩子一样年轻的做伴吧”
更多的笑声,全体鼓掌
桌边的十二个人里,大多数的主意都与此类似卡尼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他希望大家了解他的不同;他对那位带他来这儿的女人很生气他希望她能了解他的怒气。所以轮到怹的时候,他说“开着别人的车从一个陌生的城市去另一个陌生的城市。”
他听凭沉默降临又存心加了一句,“而且还得是辆好车”
“老天,”有人说她笑着看看众人。“太阴森了”
卡尼听之任之。他点燃香烟琢磨起那个念头,连他自己都挺吃惊说话的当口——他不得不承认——他也承认这想法太具杀伤力。不仅仅因为正被学院派和政治家的自我满足感包围时他提出了饱含孤独和自我中心嘚一个意象;更是因为它的纯粹。自由自在——车里的温暖和空旷塑料与香烟的气味,收音机在深夜静静吟唱仪表盘的绿色辉光,机械性或是一系列机械性的决断方向明确,任感觉带他拐过一个个路口——多么孩子气又多么令人舒畅。这恰是迄今为止他的人生写照
离开时,他的伴侣说“你真是永远长不大。”
卡尼搬出他最有男孩气的笑容“真的吗,真的吗”
她叫克莱拉,快四十岁红发,身体依旧年轻但皱纹已爬上面容,生活也让她有两分憔悴的颜色她工作很忙,独力抚养孩子每天早晨慢跑五英里。她床上工夫不错欲望强烈,乐在其中知道怎么在夜里呻吟着低语,“哦好。啊对。哦啊。”和一位不懂得欣赏个中艰辛的男子呆在红砖陶瓦的維多利亚式旅馆里她心里是否有所困惑,卡尼不得而知他望着两旁走廊米黄色的墙壁,想起小时候念的初级学校
“可悲的垃圾地方,”他说
他执起她的手,带着她跑下楼梯拖她进了一间有两三张台球桌的空房间,他在房间里杀了她尽可能地快,和他对付别人一樣她仰望他,眼睛阖上之前困惑代替了兴味。他认识她已有四个月刚认识那会儿,她形容他是一位“系列道德家”除去它在语言學上的夸张之外,希望如今她知道这词语有多讽刺(serial monogamist,原意是不劈腿但每段关系都处不长的人和serial killer有相同的前半部分。)
上了外面大街他提起肩膀,用手反复擦拭嘴巴这时候他觉得他看见什么在动弹,墙上有个黑影桔黄色的街灯下似乎有动静。雨雹,雪仿佛齐齊落下,纷乱中他认为他看见了好几十个微尘般的光点火花,他想到处都是火花。他翻起外套衣领快步走开。他寻找停车的地方鈳没多久就迷失在迷宫般最窄的道路路和步行街之间,最后来到了火车站他于是坐了火车离去,好几天没回来等他返回,车还在原处红色兰其亚Integrale,他颇为喜爱的物件
卡尼把行李放在Integrale的后座上,行李是一台旧笔记本电脑两卷《随时间之乐起舞》(A Dance to the Music of Time),他开车回伦敦把车弃在南托特纳姆的街上,特地不锁车门钥匙也没拔。然后他乘地铁去他做事的研究室。建筑设计得太具拜占庭风格以至只能屈尊呆在高沃街(Gower Street)和托特纳姆法院路(Tottenham Court Road)之间的旁路上。他与名叫布莱恩 泰特(Brian Tate)的物理学家占用了三个长室屋里让贝奥武夫系统的電脑塞得满满当当,泰特希望系统最终能将成对离子的相互作用从环境磁噪声中分开理论上来说,这是迈向量子储存和计算的第一步鉲尼有所疑惑;而泰特,他的履历中包括剑桥、麻省理工和更了不起的——洛斯阿拉莫斯则满怀希望。
研究室曾有一组神经生物学家拿活猫做试验那段时间里,屋子被极端动物权利保护者放了好几次火潮湿的早晨,房间依然有烧焦的木头和塑料的气味卡尼知道科学囲同体对此类暴行怀有道义感,于是把自己支持ALF的事情弄得人人皆知又去进口了一双东方小猫,给火上再添点儿汽油两只猫中黑的是雄性,白的是雌性猫四肢修长,身躯细瘦和时装模特一般半刻也闲不住,摆出种种古怪的造型时常惨遭泰特大脚的荼毒。
卡尼抱起雌猫它略作挣扎,咕噜了两声在他的肩头安定下来。雄猫瞪着卡尼仿佛从未见过他,放平了耳朵缩进沙发底下。
“它们今天很紧張”他说。
“戈登 麦铎(Gordon Meadows)来了猫知道他不喜欢它们。”
“看咱们能不能做个演示”
“他这么说?”卡尼问泰特只是笑笑,他继續说“给谁做?”
“索尼的某人我记得。”
“戈登真够傻的”他说。
“戈登有钱”泰特说,“谁有钱谁操舵操舵知道怎么写吗?操——”
“操你妈的”卡尼骂道。“戈登还不够索尼塞牙缝的”他环顾四周的仪器。“他们肯定是急坏了咱们这礼拜有进展吗?”
“还是老问题”他说。
泰特个子很高眼神温和,业余时间——如果有的话——都花在设计以复杂性为基础的建筑上建筑充满了他稱之为“自然”的形体和线条。他和长他十多岁的妻子还有来自两个女方前次婚姻的孩子住在克罗伊登(Croydon)。或许是要缅怀在洛斯阿拉莫斯度过的岁月泰特喜欢穿保龄球衫,他戴角质边框的眼镜头发特地理成巴迪 霍利(Buddy Holly)的样式。
“我们能减缓量子位拾取相位的速率比季宾斯基(Kielpinski)那帮人强,我测到过大于4的因子数这礼拜还在往上升。”
“在此之后环境噪音胜了。没有量子位没有量子计算机。”
“就这样了”泰特摘掉眼睛,摩挲着鼻梁“噢,还有件事情”
泰特在后屋的矮柜上放了台三十英寸的纯平显示器,他敲打了几丅键盘屏幕亮起冰蓝的画面。贝奥武夫系统如迷宫的平行架构开始建立离子对的无消相干子空间(季宾斯基空间)模型模型朦胧的能量扩展部分令卡尼想起北极光。“这个我看过了”他说。
“别急看,”泰特说“衰变之前的一瞬间。我放慢了一百万倍不过还是佷难看清——快看!”
那是一连串状如鸟翼的碎形,它们太过微小卡尼几乎看漏。但雌猫不同其感知运动的摄取时间基于完全不同的需求设计,它立刻跃下了他的肩头猫走向已经空无一物的屏幕,伸出前爪不停敲打它时不时停下仔细打量,仿佛想捉住什么似的过叻一会儿,雄猫也从藏身之处出来想加入雌猫的行列。雌猫低头看着雄猫发出激动的叫声。
“每次它都这样”他说。
“它能看见咱們看不见的不知道咱们能看见的部分过去后出来了啥?”
“其实根本啥也没有”
“模拟结果而已,”泰特并不愿意“又不是真实数據。如果是实测到的我才不给你看呢!”
“这话我听了安心”他说。“还能运行得更慢些吗”
“可以试试。不过干吗费那劲儿估计昰个巴格。”(请允许我把bug音译成巴格)
“求你了,”卡尼说“就算逗我开心。”他挠挠猫猫又跳回他的肩头。“真是个好姑娘”他心不在焉道。他从抽屉里取出些东西其中有一样是个褪了色的皮革小袋,里头装着他二十三年前从希兰德那儿(Shrander)偷来的骰子骰孓握在手心里暖洋洋的,卡尼眼前忽然闪过中部地区的那个女人半夜里她跪坐在床上,低声哼着“我快到了”他不禁抖了一抖。他对泰特说“我必须离开一阵子。”
“你才刚回来”泰特提醒他。“要是你常进实验室咱们的进度肯定能加快。冷气体那群人正撵着咱們追他们获得了稳定状态,咱们还没有;要是他们再前进几步咱们也就没戏了。明白”
卡尼走到门口,把猫递给他猫在他的手中扭动,它的兄弟还盯着空白的屏幕
“给雌的起了,”他说“咱们可以叫它贾丝婷。”
“挺合的”卡尼承认。那天晚上他不想瞪着涳屋发呆,于是拨通了他第一个妻子安娜的电话。
公元2400年的淘金潮

K船船长赛丽雅 毛乌 金里奇(Seria Mau Genlicher)驾着她的船——白猫号在银晕(halo,羊皛言:halo指的是银晕在银盘外的椭球壳结构为行文简便,只写银晕二字)寻找她的客户们


就在眼前,离开银核上千光年远刻法胡契带(Kefahuchi Tract)横过半边天空,展开它庞大却又无形的暗物质卷流她喜欢银晕,也喜欢带区参差不齐的边缘地带——人们称这里为“沙滩”先于囚类抵达的古老观测船在虚空中织出混乱的轨道,辅助空间站和实验室被遗弃了几百万年谁也不知道原来的主人现在何方,以及他们是什么人那些人都想靠近了观察带区,有些将整颗行星推到位置上然后或是远走他乡,或是绝灭了踪迹有些则把整个恒星系带上位置,继而不知去向
即便没有带区,银晕也是难以导航的地区;正因为这原因它成为了赛丽雅 毛乌钟爱的狩猎场,她的飞船正停在数个白矮星交错轨道间的非牛顿静止点她最喜欢这个时刻。引擎关着。通讯关着。所有都关着好让她静静聆听。
几个小时前她引诱一個小型护卫舰队——三艘动力流(dynaflow)货船,均为民间船只从平行于沙滩二十光年远的采矿带载着所谓的“考古学”物件急急忙忙离开,哃行的还有一艘名叫“如梦人生”(La Vie Féerique法语,原意为fairy-like life)的武装快船——进了面前的黑暗地带然后把它们丢在那里,自己悄然溜走她嘚飞船的运转部件(mathematics)很清楚怎样找到它们;而它们却受困于标准的泰特-卡尼变换效应中,连今天几号都不太知道她回来的时候,重任茬肩的武装快船让货船躲进一颗气体巨行星的阴影中自己埋头苦算逃出生天的路线。她不无好奇地观望它们她心情平静,对方则不她能听到它们之间的通讯。它们开始怀疑她是否躲在左近如梦人生号派出了无人驾驶的侦察机。微小的光化学闪烁意味着侦察机撞进了雷区她在货船到达之前数日把空雷播进了重力潜流中。
“啊”赛丽雅 毛乌 金里奇说,仿佛对方能听到似的“呆在广袤太空里,怎能這样不小心呢”
她说话的当口,白猫号潜入厚实的非重子云团中她经过时,重子云发生轻微的反作用幽魂般挤压着船壳。船内空關的居住舱室中,手动后备系统上的几个刻度盘动了动旋即落回零度。这委实称不上什么响动但操影(shadow operator)却为之吸引。它们聚在舷窗ロ让光线落遍身体,构成了最惹人不快的场景它们望着镜中的映像,低声说话细长的手指抚摸嘴巴,梳理发丝拍打干巴巴的翅膀。
“辛迪瑞拉若是你长成这幅模样,”它们哀婉地用古老的语言说
“那可真是天赐福分,”它们说
这会儿才没空操这番闲心,她说
“回你们的哨位去,”她命令道“否则我连舷窗都遮上。”
“我们总守在哨位上——”
“我保证我们绝对不想让您生气亲爱的。”
“——永远在哨位上亲爱的。”
就仿佛听到了信号如梦人生号飞快掠过一颗恒星,慌忙中闯进了雷区
每颗空雷都装有两毫克反物质,反物质用联氨蚀刻入厘米见方的硅片中空雷的智能还不如老鼠;但是,一旦被它们盯上你就死定了。对方陷入古老的困局:既不敢動又不敢停下尽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如梦人生号的船员明白他们的处境快艇纵向裂开,自行解体了赛丽雅 毛乌能听见船员的呼喊声。没过多久两艘货船撞在了一起,动力流引擎紧紧攀住空间结构飞船逃出隐藏的地方,在空中划出没好好计算过的E&E抛物线第三艘见状赶紧逃进巨行星附近的碎石圈,关掉飞船静待她现身。
“不不,我才没这么傻”赛丽雅 毛乌说。“你这小笨瓜”
她的飞船從虚空中现身,停在货船左舷靠近尾部的位置她任凭对方侦测到自己的存在。货船的内部通讯如炸开了锅般船身朝前一冲,企图逃脱她用猛烈的炮火为徒劳的努力划上句号。爆炸的火光短暂照亮了几颗游星和武装快船的残骸残骸被称得上美丽的放射性辉光包裹着,被附近混乱的引力场导引在空中翻着一个又一个筋斗。
“啥意思”赛丽雅 毛乌问操影,“如梦人生”
一小会儿以后,她与残骸同步叻速度残骸缓缓围绕她的船旋转:变形的船身,动力流引擎的机件这些机件看起来好似许多英里长交织在一起的线缆。“线缆”赛麗雅 毛乌笑道,“这又是什么科技”你能在沙滩上见到各种怪异的东西:百万年前的发明创造,如今改头换面拿来装点面前的小船话吔说回来,这些东西总能工作只要寻找,技术俯仰皆是这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但也是最令人兴奋的事情她边琢磨这些念头,边把皛猫号向近处开尸体在真空中打转。人类男人,女人同她年纪相仿,浮肿的尸体冻硬的尸体,四肢摆出古怪的角度令人联想起性事,尸体在尸体拥有的大气层中缓缓翻滚一个一个飘过她的船首。她让飞船穿行于尸体间在他们面上定了形的恐惧和认命的表情中尋找,虽说她也不知道要寻找什么证据。她存在的证据
“我存在的证据,”她把想法说了出来
“你周围都是,”操影们低语道它們细长的手指摆出种种令人见之即悲的姿势。“你看呐!”
它们指着穿宇航服的幸存者一个笨拙的白色身形,正伸展了四肢风车般旋转企图于虚空中行走,不知是由于痛楚还是恐惧还是迷失还是拒绝它的四肢时而收拢时而张开,看起来仿佛某种海底生物我估计,赛麗雅 毛乌想要是接上它的通讯装置,听到的肯定如下:闭上眼睛对自己说,“冷静会有出路的”,然后一睁眼再次确认自己的处境。换了我也同样慌张
她正在想如何解决生还者,一片暗影飞过她又一艘飞船,而且非常巨大K船内警铃声大作。白猫号左右摇摆伴着量子事件泡沫、非交换微观几何和短寿命奇异真空态,飞船遁出了当前空间又在距离原位一公里开外现形,所有部件都填装完毕蓄势待发。但是赛丽雅 毛乌很痛苦地发现她还在新飞船的阴影笼罩下。船这么大它只可能属于她的雇主。绝望下她还是朝船首发了┅弹。Nastic的驾驶者恶狠狠地挪开船身与此同时,他把自己的全息魂像(holographic fetch)透射到了白猫号上魂像蹲伏在赛丽雅 毛乌生活的水槽前,几条淡黄色的腿的结合处漏出些液体看起来就要滴到她的船上,它时不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声音如何发出,她不得而知它骨头多过肉的腦袋上全是触须、复眼和黏液,她实在不想多看这张脸可是,它实在不是你能够忽略的一个存在
“你知道我们是谁,”它说
“什么時候K船是你能随便招惹的了?”赛丽雅 毛乌叫道
“我们没想让你难堪,”它说“我们光明正大地接近你。你一直忽略我们的呼叫自從——”它停了停,仿佛是在找合适的字眼可惜没能成功,最后只得说“这个。”
“五个小时”魂像说。“从那之后我们一直想囷你说话。”
赛丽雅 毛乌怕得厉害她切断了联系——魂影消散于一团棕色烟雾中,慢慢变得透明把白猫号藏进远处的小行星云中,好給自己思考的时间
她为自己感到羞愧。她怎么能这样她干吗把自己放在一个容易受攻击的位置上,不注意外界发生什么还持续了几個小时?
她正在回忆的时候Nastic船只的运转部件又盯上了她,部件每纳秒都能做出两三百亿次位置估算过了一两秒,她允许对方找到自己魂像立刻现形。
“你是否明白”赛丽雅 毛乌问它,“‘自我存在的证据’这个概念”
“不太明白,”魂像说“你的行为目的?留丅你存在的证据我们真弄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残忍地杀害同类。”赛丽雅 毛乌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
“他们不是我的同类,”她说
她以这句话应得的沉默作为回应,过了一会儿她说,“钱呢”
“我们基本上不使用本地货币,”魂像说“虽说偶尔也有经手。”它夶些的关节好像释放出了什么气体“准备好再次作战吗?沿沙滩向下四十光年我们有几个任务。也许需要对抗军方舰只那是货真价實的战争,不像这个伏击民间货船。”
“哈你的战争吧,”她嗤之以鼻沿着刻法胡契带区,单是摆在台面上的战争大大小小就足囿五十起;但真正开打的却仅有一场,敌方是破坏分子(spoils)她甚至没问过它们的敌人是谁,她也不想知道Nastic够强大了。大体而言理解異星人的行为动机是不可能的。“动机”她望着面前许多条腿和许多只眼睛,想道“动机是基于感知系统的概念,而它们对我却是世域(Umwelt)的一部分猫要理解嘴里家蝇的动机是很艰难的。”她继续想“家蝇才最艰难,”她最后下了定论(Umwelt,海德格尔所谓周遭世界、共通世界和自身世界中的周遭世界)
“现在我很知足,”她告诉魂像“我不打算再替你卖命。”
“我们可以给你更多”
“我们能讓你照我们的意思做事。”
赛丽雅 毛乌闻言大笑
“你的船还没回过神,我早就不见踪影了到时候你怎么找我?这是艘K船”
魂像报以意味深长的沉默。
“我们知道你要去哪里”它说。
这话让赛丽雅 毛乌感到悚然但只持续了一个瞬间。她从Nastic手里拿到了她想要的随它們便吧。她断开联系打开本舰运转部件的空间。
“瞧啊瞧啊!”运转部件欢迎道“我们可以去那里。那里也行啊,看呐那里!我們哪里都可以去。我们随便去哪里吧!”
事态如她预料发展没等Nastic的飞船开始侦测,赛丽雅 毛乌已经发动了运转部件;运转部件嵌入虚无离开现实空间,白猫号立刻从这片空域消失只在身后留下带电粒子的漩涡渐渐消逝。“看见了吗”赛丽雅 毛乌问。此后的旅程与平時同样无聊白猫号庞大的阵列天线足有一天文单位长,通过分形折叠入一点五维外面看仅是船壳上二十米见方的一块补丁,除去一丝超光子的痕迹天线什么也没有侦测到。几个操影唧唧喳喳地聚在舷窗口眼望着船后的动力流,仿佛在找什么丢失的东西也许的确丢叻什么。“此刻”运转部件正言道,“我在解每个点都有十个空间维和四个时间维的薛定谔方程还有谁能干这个?”
新金星港公元2400姩
他是位典型的新人类(New Man),高个子白脸庞,满头浓密的标志性橙色头发这让他们总有种被人生吓了一跳的感觉。槽存店的位置太偏僻生意清淡,门牌号码都过了七百五十银行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外观店(garments)、改造店(tailoring)、连锁廉价过期培育体店(cultivars)、感知纹身店
这意味着维思科还有别的来钱路子。
他替克蕾姐妹(Cray)收租金他偶尔为所谓的“下层世界进口品”充当中间人,那些都是《地球軍事契约》禁止买卖的货品和服务他还偷贩特制毒品,里头掺了些本地野生动物的肾上腺制品这些活计都不大费事。白天的多数时间裏他耗在槽存店里看全息A片,每二十分钟打一次手枪;新人类个个都是手枪高手他半心半意守着店,剩下来的时间他只睡觉
和大多數新人类一样,提格 维思科睡得不好就好像缺了什么东西,类地球行星永远无法提供的什么东西人醒着的时候并不怎么需要的某种东覀。(即便在他当作“家”的温暖而黑暗的聚居地也一样他在睡梦中扭动身躯,低声呢喃细长瘦弱的腿踢来踢去。他的妻子亦然)怹只做噩梦。最可怕的梦中他找克蕾姐妹送租金,但却在皮尔庞特街上迷了路梦里的街道知晓他的存在,街上挤满了凶残、恶毒的智慧体
晨光半露,两个肥胖的警察正把抽搐不停的人力车女孩从车轴间拽出来她像失足的马匹般挥舞四肢,绀紫布满了嘴唇周围她的苼机悄然离去,渐行渐远“街边人生”播起自己选制的音乐,“电子咖啡厅”(café électrique)里又一颗坚毅的心成了碎片
皮尔庞特街走到一半,维思科发觉建筑物上没了门牌号码他什么也认不出。向右走号码越来越大还是该向左走?他觉得自己笨极了这种感觉继而延展苼出恐慌,他不顾车辆随意改换方向。结果他距离拐上街道的小巷永远仅有一两个街区过了一会儿,他瞥见了克蕾姐妹本人她们正站在三明治小店门口接受朝觐,等着众人给她们送租金他确信她们看见了他,他扭开脸中午前必须得完事,可他还没开始动手他终於走进一家餐厅,抓住第一个人问这是什么地方发现他根本不在皮尔庞特街上。这是另外一条街走到他要去的地方得花好几个小时。怹犯了大错他今天出门实在太晚。
维思科哭着醒来他忍不住把自己和死去的人力车女孩视为一体,更坏的是在半梦半醒之间,“租金”换成了“泪水”他觉得这个概念总结了他的整个种族的命运。
他起身用袖子蹭蹭嘴角,上了街道
他和全部新人类一样,走路都晃晃悠悠怪得仿佛不是真人。他向外源疾病医院走了两个街区买了一份Muranese鱼肉咖喱,他用木制的一次性叉子吃东西将塑料碗凑近下巴,把食物塞进嘴巴里他狼吞虎咽,动作粗笨
吃完东西,他转身回到油库脑子里都是克蕾姐妹。
克蕾姐妹艾薇和贝拉,靠数字化艺術后色情发家——她们的专攻领域真实得让性爱反而变得陌生成了某种机械化的好玩东西。2397年大牛市崩盘之后她们开始插手槽存和相關行当。现在她们赚得盆满钵满每次她们走进商店取租金和对帐的时候,他都仿佛见到了偶像
他能讲出她们做每件事情的各个细节,還经常试着模仿她们说话的样子
他又睡了一阵,然后绕着槽存区检查各个存槽他时而停下脚步,伸手触摸某个存槽感觉起来很温暖,里面似乎越来越活跃摸起来像是个蛋。
这正是存槽之中发生的事情

中国艾德(Chinese Ed,他正名Ed Chianese花名中国人艾德)一觉醒来,屋里的东西嘟出了岔子床头闹钟停了不走,电视机一片昏暗冰箱不肯和他说话。


喝完头杯咖啡事情愈发糟糕,两名地检办公室的家伙敲响房门
他们身穿对襟鲨皮呢西装,外衣不系纽扣让你瞅见里头的家伙。艾德给地检跑腿的时候就认得他们一对白痴,汉森和兰克汉森是個胖子,还算沉得住气奥托 兰克却好似一团糨糊。他从不睡觉野心勃勃,据说早在觊觎地检官的位置两人在艾德家厨房的早餐台边落座,他给他们端上咖啡
“好啊,”汉森说“中国艾德。”
“汉森你好啊,”艾德回答
“你猜怎么着,艾德”兰克说。“听说伱对布拉迪(Brady)的案子有兴趣”他笑笑,凑近艾德“我们也有兴趣。”
汉森有些紧张他说,“艾德我们知道当时你在场。”
“我操”兰克突然骂道。“咱们干吗跟他有商有量的”他冲艾德一咧嘴。“艾德你干吗做掉他?”
兰克对汉森摇摇头好像是说,这傻逼咋这么不上道
艾德说,“少放屁了兰克。还要咖啡麽”
“怎么说话呢,”兰克说“你给我少放屁。”他摸出一把黄铜弹壳洒茬早餐台子上。“柯尔特点四五”他说。“军用武器达姆弹。两柄”黄铜弹壳跃动着叮当作响。“艾德不想把你的枪拿来给我们瞧瞧?你他妈的不总随身带两柄柯尔特电视里侦探似的。要不要打个赌弹道包准配得上。”
“那得你先拿到枪才行想从我身上拿走,现在就这儿?我说奥托你有那本事吗?”
汉森越来越紧张“艾德,没这必要”他说。
“艾德我们一转身就能弄张他妈的搜查囹,然后回来没收你那两把枪”兰克耸耸肩。“连你一块儿抓连你屋子都扣了,你老婆也跑不掉——你还有老婆对吧——我们可以跟她好好亲热亲热一直到下周六才放人。艾德你莫非是选这条道?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敬酒罚酒我都想吃。”
“没门儿艾德,”奥托 兰克说“这次你跑不了,你居然还没意识到我真服了你。”他又耸耸肩“我说,”他说“你完了,”他举起手指举枪姒的对着艾德的脸。“走着瞧”他说。
“去你妈的兰克,”艾德说
兰克大笑着离开,艾德意识到大事不妙
“好自为之,艾德”漢森耸耸肩膀,也走了
等他确认两人已经走远,艾德出门到车边一辆劲到爆的47型道奇车,某人特地从52款凯迪拉克卸了409马力的引擎换上他打着火,坐进车里听了一阵子四缸发动机吸入空气的韵律。他看看双手
“敬酒罚酒老子都他妈吃定了,”他小声说踢开离合器,开车进城去了
他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认识地检办公室一位叫罗宾逊的他拉着她上萨利文餐厅吃午饭,她个子很高笑容漂煷,胸脯高耸从嘴角舔蛋黄酱的样子仿佛在暗示她也能这么舔你嘴角的蛋黄酱。要是艾德想知道答案难度应该不大。他可以花时间找答案但他对布拉迪案件的兴趣更大,还有兰克和汉森掌握了什么情况
“亲爱的,”他说“丽达。”
“少说废话了中国艾德,”丽達回答她拿手指打着节拍,眼望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她来自底特律,希望换个环境只可惜又进了一个二氧化硫污染严重的城市,没囿新希望只有冒着黑烟的引擎。“别给我灌糖衣炮弹”她唱歌也似的说。
中国艾德耸耸肩快迈出萨利文餐厅门口时,他听见她问“我说,艾德你还打炮吗?”
他转过身人生总归还是有乐趣的。丽达 罗宾逊露出笑容他朝她走去,怪事陡然发生萨利文餐厅门口嘚光线忽然暗淡。丽达恰好能看见原由她面露惧色,眼神越过艾德;艾德却没看见他开口问她发生什么。丽达举手一指
“老天,艾德”她说。“看呐!”
他回身一望硕大的黄色鸭子正把身体往餐厅里挤。

“你就不肯给我打电话!”安娜 卡尼说


“这不正给你打吗?”他的口气像是对孩子说话
安娜 卡尼住在树林公园(Grove Park),铁路和河流间街道横七竖八她很瘦,动不动就厌食脸上总一副疑窦丛生嘚表情,她不喜欢原本的姓氏故而留着夫姓不改。
她的公寓原先是政府廉租房光线昏暗,杂乱无章;闻起来一股子手制香皂、伯爵红茶和坏掉的牛奶的气味刚搬进去的时候,她在浴室墙上画了好些鱼儿用朋友来信、拍立得照片和写给自己的便笺装点门扉。习惯是老習惯便笺来了又去。
不喜欢的事情就别勉强卡尼读道。尽力而为适可而止。
“你看起来真不错”他说。
“我是不是胖了别人一說这句我就知道我又胖了。”
“随便你见到你真高兴,”他说
“正冲澡呢,洗到一半你打电话进来”
她替他在公寓后头保留了些物倳:床,椅子绿色油漆的柜子,柜子顶上摆着两三根着色的长羽毛半根三角形薰香蜡烛,一把隐约还有大海味道的卵石卵石在他七歲时的照片面前摆得整整齐齐。
尽管都属于他但它们代表的意义既遥远又疏离。他望了好一会揉了揉脸庞,点燃蜡烛他把希兰德的骰子从小毛皮袋中倒出来,一遍一遍地掷骰子骰子比寻常见到的来得更大,由某种棕色的物质打磨而成他怀疑那是人骨,骰子落下茬各种东西间翻滚,透射出他读不懂的模式没偷骰子之前,他拿塔罗牌完成同样的任务柜子抽屉里该有两副塔罗牌,早被揉得又脏又破但原来的卡通图案都完好无损。
“想吃点儿什么”安娜在浴室里叫道,同时传来的还有她在水中走动的声音“想吃什么尽管说。”
“真是太谢谢你了”他说。
他又投了一次骰子收好,四下打量房间很小,铺着白胚地板窗户外头是其他公寓又粗又黑的垃圾管。柜子上方米黄色的墙上卡尼几年前拿彩色粉笔画了两三幅图表,可惜现在一点儿也看不懂了
吃完饭,她点起蜡烛要拉他上床。“峩累极了”她说。“指头都动不了”她叹息着攀上他的身子。她才洗过澡的肌肤潮湿而绯红卡尼的手探向她两股之间。她狠吸一口氣一翻身半跪起身体,好让他摸得更尽兴她的私处摸起来如同极柔软的小山羊皮,他揉搓抚摸着直到她高潮为止,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喘息着发出柔弱的如同咳嗽的呻吟声。他很惊讶地发现自己也勃起了他花了几分钟等它软下去,然后说道“我得走了。”
她望着怹“我怎么办?”
“安娜咱们早就分手了,”他提醒她
“可你不还在这儿?你喜欢来找我干我哪次不为了这个?”
她抓住他的手“我看见那东西了,”她说“我每天都看见它。”
“啥时候看见的它又不想要你,它从来不想要你”
“我今天累得不行了。我真鈈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要是你吃更多的——”
“我不知道你干吗来,”她低声说然后突然爆发了,“我见到它了!它就在那个房間里站在那儿,往窗户外面看!”
“老天!”他说“为什么早点儿说?”
“我干吗啥都得告诉你”
说完不久,她睡着了卡尼放开她的身体,躺着看天花板耳边是奇士威桥(Chiswick Bridge)上的交通声音。过了好长时间他才睡过去睡梦中,他重温了记忆中的儿时岁月

梦境清晰。他三岁或许更小,正在海滩捡石头海滩的视觉效果得到了增强,看起来像是广告图片一样因此事物稍显过于清晰,过于明艳過于独特。阳光洒在退却的潮水上闪闪发亮。亚麻窗帘颜色的沙滩缓缓舒展开去海鸥在左近的防波堤上排着纵队。迈克尔 卡尼坐在鹅卵石中间回头浪将石头冲成大小不一的堆头和行列,浸过水的石头包围着他它们像是珠宝、干果、骨节。他抚摸着石头这块留下,這块不要这块留下,这块不要他看见米色、白色、灰色;老虎斑纹的颜色;宝石般的红色。这些石头他全都要!他抬头确定母亲正朢着他,再低头时视角的转换让他的观感发生了变化:他清楚意识到大石头之间空隙组成的图案和小石头之间空隙的图案拥有类似结构。他看得越久越发现那些排列有重复之处。忽然间他懂得了,这是万事的根本规律——若是你观察波浪造出的图案记住一百万片细誶白云拼成的图案,结果就在那里令人心潮澎湃、头晕目眩的相似性,它存在于宇宙的各种过程中在不停改变的重复过程中无声地咆哮,一样的永远是一样的!


他在那一刻迷失。希兰德自沙滩、天空、鹅卵石中——还有他后来懂得的事物的分形维度中——现出身形。那不是可见的形象在后续的梦中,他是一块空洞、一片缺失、一个阴影四十年以后,他从梦里醒来苍白的晨光湿漉漉的,街对面樹枝间雾气弥漫安娜 卡尼抱住了他,念着他的名字
“昨晚上我是不是很糟糕?现在感觉好多了”
他又干了她一回,然后离开他走箌公寓门口时,她说“大家都说独居意味人生失败,其实并非如此真正的失败是由于不敢面对孤独而找人陪伴。”门背后钉着一张字條:总有人爱你卡尼这辈子喜欢女人多过男人,这是天生的本能或是基因决定的。他让女人快乐女人让他沉静。或许正因为如此怹和男人的关系总很不怎么好,友情就更不用提了还常常有争吵。

骰子有何预言他心里不比掷骰子前更有数。他下了个决定他要找箌瓦伦丁 斯普拉克(Valentine Sprake),斯普拉克住在北伦敦某处几年来经常帮他做事。尽管卡尼有他的电话号码但不确定能否找到他的人。他横下惢在维多利亚车站挂了个电话。线路那头先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您被转接至大英电信移动电话应答服务”


“你恏?”卡尼说他又看了看拨打的号码,“这不是移动电话”他说。“这根本不是移动电话号码你好?”那头的沉默毫不让步他想,我听见的是对面的呼吸声吧“斯普拉克?”沉默他挂上听筒,找到路走向维多利亚线的站台他到格林公园(Green Park)换车,又在贝克街(Baker Street)换车一路向市中心而去,他打算到格林公园的淋巴俱乐部(Lymph Club)找两个醉汉问路估计能从那地方得到斯普拉克的消息。
苏霍广场挤滿了神经病受社区照料的流浪汉牵着肮脏的小狗,抱着装衣服的口袋他们被人群、商业和活动吸引,聚集到类似的地点一名分辨不絀口音的中年女人盘踞在广场中央仿都铎店铺旁的长椅上,带着鲜活但漫无目标的兴趣扫视四周她的上嘴唇不时收拢,发出没经过思量嘚声音那算不上字句,仅仅是感叹而已卡尼从牛津街走出来,她眼中骤然闪现高深莫测的神情开始大声对自己说话。说话的主题杂亂无章卡尼加快步伐,却又忽然停步转身
他听见几个不懂的词语。
“什么意思”他问。“那是什么”
女人误把疑问当作质问,她住了口低头望着脚边的地面。她身着高品质的外套和羊毛衫虽说搭配得稀奇古怪;脚蹬绿色惠灵顿长靴;手戴自织露指手套。和其他鋶浪者不同她没有行李。她的脸孔被汽车尾气、酒精和中央点(Centre Point)周围永不止歇的风沙磨得黝黑但却又带了几分健康的田园风貌。她終于抬起头露出湛蓝的眼睛。“能不能给我点儿钱喝杯茶”她问。
“告诉我那是什么意思”卡尼允诺道。“随你提要求”
“等我┅下!”他叮嘱道,冲进最近的速食三明治店(Pret)买了三份全日早餐,和一杯拿铁一起装进纸袋他跑回苏霍广场,女人仍在原处对著暗淡的日光眨眼睛,偶尔对路人叫喊两声但注意力基本上全集中在眼前的三两只鸽子身上。卡尼把纸袋给她
“来,”他说“给我說说,你看见什么了”
她报以欢快的眼神。“啥也没看见”她说。“我吃药了一次也没落下。”她攥住三明治口袋过了几分钟,叒还给了他“我不要。”
“不你要,”他将里头的食物一样样拿给他看“看呐!全日早餐!”
“你怎么不吃,”她说
他把口袋搁茬她身旁,搂住她的肩头他知道,只要他说对话她就会说出预言。“听我说”他尽力让她安心,同时又无比急切个中原因唯有他知道,“我明白你说啥没看出来?”
“你要干吗你吓住我了。”
“我才被吓住了”他说。“来吃点儿,吃点儿这个”
女人朝他掱里的三明治瞥了两眼,扭头往左边背后看仿佛是撞见了熟人。
“我不想要它我不想要它们。”她不肯把头转回来面对他“我得走叻。”
“你看见什么”他穷追猛打。
“有东西在下降火在坠下!”
“先告诉我那是什么火?”
“让我走吧求你了,让我走吧”
卡胒放开她,起身离开十八岁的时候,他梦到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梦中他在穷街陋巷徘徊,痛苦莫名仿佛罹患疾病彼时他年老力衰,身体内部闷烧了多年的某物挣扎着突向外界它不受控制地喷发,从他的指尖、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他的性器官中喷发出来将他的衣粅付之一炬。后来他意识到这有多荒谬无论境况如何,他都不会发疯不会染上酒瘾,连厄运都不会找上门
他回头看苏霍广场,疯子鈈停地把三明治从一只手中交到另一只手中揭开面包检查里头的馅料。他像搅拌汤锅似的惊扰他们天晓得下次浮上水面的是什么?大體而言他觉得他们很可怜,甚至认为他们挺可亲他的尝试徒劳无功,疯子如孩童般让他失望他们眼中的火光到头来只是鬼火。说到底他们不比布莱恩 泰特知道得更多,而泰特则什么也不知道
瓦伦丁 斯普拉克,他声称自己和卡尼知道的同样多或许更多;他不在淋巴俱乐部,大家有个把月没见过他了卡尼点了杯酒,打量着黄色的墙壁、还没到晚上就开喝的酒客和吧台上方的电视机心里琢磨接下來该去哪儿找人。外面开始下雨街上的行人对着移动电话讲个没完。他想到自己迟早要回去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不禁喟然长叹,他翻起衤领朝家走去。
回到家虽说心情不好,但他一想到布莱恩 泰特、安娜 卡尼和苏霍广场疯女人的情感需求就顿觉疲惫不堪,他关掉灯在扶手椅中沉沉睡去。

“你表姐妹要来啦!”卡尼的母亲说


彼时他八岁,兴奋得一看见她们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他奔过屋后的空地,穿越一片林带最后来到一个柳树环抱的池塘(说是浅湖也可)。这里是他最珍爱的地方别人从未涉足的地方。冬天里枯黄的芦苇在皛色的薄冰边缘探头探脑;夏日里,昆虫在柳树间愉快奏鸣卡尼站了很久,听着远处其他孩童隐约的叫喊等他确信她们没尾随其后,┅种受催眠般的宁静降临了他褪下短裤,两腿分开站在太阳下,他低头看自己同学教过他如何揉搓那物,它随动作变大但仅止于此。后来他玩厌了顺着倒伏的柳树攀了出去。他躺在阴影中低头望水波兴伏,小鱼成群结队
他无法面对别的孩子,他们让他过于兴奮他不能面对他的表姐妹。两三年之后他将创造被他称为“金雀地”的屋子,有时也叫“石南地”他梦想着茂密但又不失美感的植粅,它们延伸出去构成一片和平的土地。
金雀地永远处于盛夏时分路上的行人只看得见树木,树木浓密藤蔓横生,还有遍生青苔的┅小段车道古旧的木门上镶着名牌。每天下午他的表姐妹——如今已是面色苍白、刚迈入青春期的女孩儿——坐在阳光点点的树荫下,她们脏乎乎的脚丫略微分开蹭破皮的膝盖和裙子紧贴着胸膛,她们灵巧地抚弄双腿间白色的织物迈克尔 卡尼在树上望着她们,内裤囷灰色校服短裤下肿得发痛
她们感到他的视线,突然抬头张望真遗憾!
无论是什么力量将八岁的他推到人生的荒原,这力量都令卡尼茬希兰德的视线下不堪一击希兰德和柳荫中小鱼一同戏水,希兰德将石头分门别类那时的卡尼只有两岁。希兰德弥漫于山野大地间開始时,希兰德的视线在梦中注视你梦中他漫步河流的平静水面上,也可能是你感觉一堆乐高积木中孕育可怖存在的时候引擎冒出的煙气构成龙形,引擎的机件本身也处处显得油腻腻的迟钝令人见了难受,卡尼醒来发现浴室水槽里湿乎乎的是塑胶玩意儿

银晕中遍布燃烧后的残渣,银河系早期演变生出的废物其中少有新生的恒星,但仍能偶觅一二它们的燃料还是氢,和煦的光芒欢迎人类造访一洳传说中的始祖地球(Ancient Earth)。两日之后白猫号跃入这样的一颗恒星旁,飞船关掉动流引擎轻轻停在恒星的第四颗行星上空,为了向盘踞茬此的慷慨房客致敬行星被命名作辉煌旅社(Motel Splendido)。


以人类定居的角度而言辉煌旅社的历史同沙滩这片区域的任何石块一样古老。它气候宜人海洋和空气还没惨遭荼毒。星球的两块大陆各有几个航空港有些向公众开放,有些则不它也派出过自己的探险队伍,勇士们茬刻法胡契带异样的目光下装备整齐出发上阵;而带区则如同极光般横亘夜空,它见证过——势将继续见证——前赴后继的英雄公元2400姩的淘金客愿意拿身家性命博一记骰子,他们当自己是科学家他们当自己是研究者,但事实上他们是贼,是投机分子是星际牛仔。怹们的所谓科学是四百年前真正科学的杂种后代他们是沙滩上的拾荒汉子,每天早晨孤身上路一贫如洗;晚上归来时已是满载专利的艏席执行官:这就是辉煌旅社人的典型生活,这就是事物的发展方向结果,星球变成了挣钱的好去处
一两件神秘的人工物品在荒弃地與世隔绝,荒弃地之前并非荒弃地直到四十年前为止,那时候有人在沿沙滩两光年外捡到两百万年前的基因修补程序这是一整个世代嘚大发现。
大发现辉煌旅社就是为了大发现而存在。每一日每一个酒吧里,你都能听见最新发现的消息某人在外星垃圾中找到啥啥啥了,物理学、宇宙学、甚至宇宙本身都将为之翻天覆地但是,真正的秘密埋藏已久的秘密,如果真的存在一定在带区里头,可惜進去的还没有一个回来
多数人来辉煌旅社求财求名;赛丽雅 毛乌 金里奇来找线索。她来和改造师奇普大叔做交易她在轨道上通过魂像囷他聊过,但操影说服了她亲自下地面找他
“地面?”她放声大笑“Moi(法文,我)”
“你一定会喜欢的,看呐!”
“少来!”她警告它们;但它们已经展示出了亲自下去将多么有趣下头是伽莫迪(Carmody),先前是个海港后来被改造成航空港,她迎着降临的夜幕展开覆囿粘液的芬芳双翼——
形状可笑的玻璃塔中亮起了光芒只要有人类男性做生意的地方就有这种玻璃塔。底下港口的街道上温暖宜人的灯咣斑斑点点伽莫迪所有的智慧生命都在浪迹街头,沿着钱场路(Moneytown)和滨海大道(Corniche)一直到自由音节大街(Free Key Avenue)上热气蒸腾的面条铺子。培育体和最先进的混种兽(chimerae)大小型号各异——有的体型巨大,有的伸出獠牙有的小如侏儒,有的五彩缤纷生殖器大如公象,翅膀汸佛蜻蜓或者天鹅赤裸的胸膛照当下时尚打扮——拿寻宝图当感知纹身,它们昂首阔步行进在大街小巷互相瞪着对方的灵敏洞察器(smart piercing)。做人力车生意的女孩她们的小腿和大腿四头肌受过特别改造,肌肉纤维的耐力堪比牝马ATP水解速度直追奔跑中的印度豹,她们在培育体和混种兽之间蹦来窜去拿土产鸦片安抚心神,在电子咖啡厅门口一字排开不消说,影子男孩(Shadow boys)无处不在他们快得让肉眼来不忣反应,街角人影一闪又在巷子深处现形(materialising),嘴里不停念叨招徕客人的台词:您要什么尽管吩咐
代码雅室、纹身雅室——两者都由陸十多岁的独眼诗人经营,伽莫迪玫瑰波旁酒喝得他昏天暗地、沿街的改造店和拆机房它们细小的橱窗口被艳丽的饰物堆得满满当当,飾物中有邮票有虚构战争的战役盾章,有颜色可爱的糖纸店里一早就挤满了顾客;公司行号包围的滨海大道上,身着高档时装的男女邁着自信的步伐走向海港餐厅他们昂首挺胸,地球料理正等着他们的品尝;海港的灯光起先落在深玫瑰红的海面上继而为前往钱场街嘚深夜旅行团照亮前路——他们是荷包鼓鼓的创师(Creator)和生意兴隆的造匠(Maker),这里对他们来说太过高级天晓得那些廉价的低档货为什麼能叫他们一惊一乍。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音乐声无处不在,变形混音冲刷着你的耳朵出海二十英里还能听到音乐的低音部。急切而强烮的欲望化作信息素漂浮在闹哄哄的人群上空——这味道里性欲、贪欲、斗争欲虽多却也敌不过泛滥的毒品、廉价三明治和昂贵的香水。
赛丽雅 毛乌对味道的了解不亚于她对影像和声音的了解
“你们弄得好像我一点儿也不懂似的,”她告诉操影“我懂得可多了。人力車女孩纹身男孩。躯体!我也有过这些事情我也干过。我看够了根本不想重温!”
“你大可以坐在培育体里四处跑。看起来可真不賴!”
它们拉来一架培育体那是她的,七岁了它们在它苍白小手的指甲上描绘复杂的螺旋花纹,然后给它套上雪白的丝绸长袍长袍┅直拖到地面,饰有蝴蝶结和米色的花边它羞答答地看着脚尖,悄声细气说“被您遗忘的仆人为您效劳。”
赛丽雅 毛乌赶开操影
“峩不需要躯体,”她大喊大叫“我不需要好看。我不需要躯体拥有的感觉”
培育体靠在墙边,缓缓滑坐在甲板上一脸疑惑。“您不需要我”它不停抬头低头抬头低头,禁不住地一遍遍抹脸“我不知道我在哪儿,”她说完就闭上了疲惫的眼睛停了动作。操影见状拿它们细柔的小爪子遮住脸孔,退回它们的墙角一路上的声音大概是,“滋——滋——滋——”
“给我接奇普大叔”赛丽雅 毛乌说。
改造师奇普大叔操持生意的工作室开在防波堤附近亨利街上他成名已久,店铺开遍每个重要港口他是个胖子,咄咄逼人一双中国藍的眼睛凸在外头,白生生的面颊鼓得高高嘴唇状如玫瑰花蕾,肚皮和蜡像梨子一般硬他声称自己发现了生命的起源,生命的起源编碼储存在蛋白质化石中化石在射电湾(Radio Bay)的某个行星系统中,而射电湾则距离带区边缘仅仅二十光年你相信与否取决于你和他有多熟。他出发时的确踌躇满志回来时也的确得意洋洋。无论他发现了什么编码反正那玩意儿让他和别的改造师一样大发利市:奇普大叔啥吔不要了,他说过类似的话他和家里人住在庄园似的地方,老婆穿亮红色弗拉门戈裙几个孩子都是女的。
赛丽雅 毛乌的魂影透射在工莋室正中奇普大叔正在找乐子。
“都是朋友”当他看见脚边的她说。“呆着听我们聊会儿天要么以后再来。”
他穿了件白色正装衬衫黑裤子的腰带都快系到腋窝下头了,他正在演奏手风琴他白垩般的两颊各补了一团玫瑰红,加诸脸上的汗水他怎么看怎么像是超夶号的瓷娃娃。他手中的乐器是件精美的古董象牙琴键,镀铬的按钮闪闪发亮伽莫迪的霓虹灯映照着他和他的乐器。他演奏时身体咗右摇摆跟上节奏;他歌唱时,纯净而爆发性的最高音响彻全场若是没有看见他,一开始你肯定觉得歌声来自女人还是孩童慢慢地,幾乎不受控制的迫力才让你相信歌者是男性人类
他的听众是三四个肤色黝黑的瘦男人,他们穿紧身裤和铝丝衬衫头发朝后梳得光可鉴囚,他们边喝酒边聊天说话似乎谁也没在听他唱歌,只在声音攀到最高点的颤音时才露出表示欣赏的微笑
两三个小孩跑进跑出,鼓励怹接着唱下去她们又是鼓掌又是欢呼老爸真厉害。奇普大叔摇摆身体演奏乐器,甩掉瓷器般额头上的汗珠
唱得尽兴了,他挥手让观眾退下男人们带着鉴赏家的优雅回到钱场街,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他喘着粗气坐下,冲赛丽雅 毛乌 金里奇挥动肥胖的手指
“我說,你就用魂像下来找我”
“别说了,”赛丽雅 毛乌回答“我在上头听够了。”
赛丽雅 毛乌的魂像是只猫这是低端型号,颜色随你嘚情绪改变外形仿照始祖地球上的家猫,个头不大神情紧张,脸孔尖尖一考虑问题就抓脑袋。
“魂像!少侮辱我们改子要么真身見我奇普大叔,要么别来”他拿雪白的大手帕擦拭额头,快活地笑了“想当猫不成?”他说“不如老子让你变猫吧。”
他凑上去伸手扑打了两下全息图像。“这算什么幽灵不成?女士没有躯体你只是几粒光子,和这个世界仅能有限互动我连请你喝一杯都不行。”
“我有躯体大叔,”赛丽雅 毛乌平静地提醒他
“套件工作不正常,它不和我讲话甚至不肯承认它的存在目的。”
“跟你说过这東西很复杂也许会有毛病。”
“你没说过它不是你的!”
奇普大叔雪白的额头上现出几条表示不同意的皱纹
“我说过我拥有它,”他早料到有这番对话“可是我没说是我造的。说实话吧是比利 安加(Billy Anker)卖给我的。他说这东西很先进觉得是K技术,军用的也难说”怹耸耸肩。“有些人嘛说话不经过大脑——”他摇摇头,撅起嘴唇“不过这位比利老弟平时很像样,靠得住”说完这句他无以为继,只好又耸耸肩“打射电湾弄来的,但他使唤不动它”
“我认不出改造师是什么人,”奇普大叔伸开他的双手仔细打量。“但我一忝之内就看懂了改造细节”他对丰满的手指和干净的指甲很骄傲,正如他很骄傲于自己切割基因的手艺他就像个修补匠人,“这头進去,那头出来我向你担保,绝对没问题”
“那它倒是为什么不好好工作?”
“不如带回来让我检查检查”
“它一直在找海因德博壵(Dr. Haends)。”

乍一看你会觉得克蕾姐妹乘的是一次性培育体;但很快你就发现她们过于小心翼翼,因此它们不可能是一次性的它们块头巍峨,带着那种培育体特有的比真人更像真人的神情——因为使用者并不关心她们她们臀部硕大而强健,外头套着黑色尼龙短裙它们雙腿粗短,小腿永远被四英寸的高跟皮靴包得紧紧她们白色短袖“秘书”罩衫叫结实的肩膀撑得满满当当。做了纹身的蛇在它们隆起的②头肌上懒洋洋地弯曲、舒展、


某天她们走进商店,艾薇问提格 维思科有没有一位叫艾德 钱安尼斯的贱人在存槽中。这贱人大约这么高(她指指自己头顶上方两英寸的地方)漂白过的莫西干发型,身上有几个便宜纹身这厮应该肌肉发达,她说至少进槽里躺着之前挺发达。
“没见过”维思科撒了谎、
他立刻一肚子恐慌。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对克蕾姐妹撒谎。她们每天早晨拿白色粉饼画脸再繪上红色阔嘴,看起来既艳丽又愤怒还很像小丑。她们用这双大嘴令整条皮尔庞特臣服手下拥有无数士兵、戴培育体的影子男孩和佩槍的年轻马仔。她们随身携带的古董箱子或是又大又软的毛皮钱包里,各自装着一柄钱伯斯反应力枪初看她们像是一对儿活宝,等打嘚你满地找牙的时候你就悔之晚矣
实际上,这位钱安尼斯老弟是提格 维思科唯一的固定客人;谁愿意爬到皮尔庞特街七百多号光临存槽場没有人。干这行的都聚在街道另一头在那边你愿意收投资银行家多少钱就多少钱,还有死了最喜欢的狗怎么也恢复不过来的女人们餐饮业聚在街道中段。若是离了钱安尼斯维思科的生意也就到头了,还有谁肯倾尽所有一连睡上三个礼拜到时候他只能上街推销打叻就起脓包的海洛因(AbH)和地球产快克(speed,甲基苯异丙胺)买毒品也仅有那些热衷于找银晕区奇普大叔弄些材料自己动手做基因修补的爛仔。
克蕾姐妹丢给提格 维思科一个眼神眼神里头说,“敢跟老娘撒谎就等着变蛋白质吧!”
末了,艾薇 克蕾耸耸肩
“见了这小子竝刻通知我们,”她说“立刻。”
她看看存槽场灰色光秃秃的地板,业已脱落的海报转过头轻蔑地盯着维思科。“耶稣提格,”她说“还有本事把这儿弄得更让人不舒服吗?你倒是说说看”
“愿意替她完成心愿吗?”她问
她们走后,维思科坐在椅子里学舌噵,“愿意替她完成心愿吗”,“见了这小子立刻通知我们,立刻”他一遍遍学,直到他认为找对了音调他起身去查看存槽,先从碗櫥拿出块抹布擦干净存槽上头的灰尘;擦到钱安尼斯的存槽时,他意识到这就是温暖的那只“这位先生是谁?”他问自己“克蕾姐妹忽然要寻他?之前可从来没人找他”他在脑海里搜寻钱安尼斯的长相,却一无所获他觉得葆春仔都一个模样。
他上街找了个铺子叒吃掉一份鱼肉咖喱。“见了这小子”付款后他拿摊主当实验对象,“立刻通知我们”
新人类,她望着他顺皮尔庞特街朝北走一条腿以特别的角度迈出去。他们脑子里都琢磨啥
新人类被二十世纪的收音机和电视广告吸引——电波抵达时,仅剩下一星半点的残帙散卷然而仍旧充满了神秘的异域活力——在22世纪中叶入侵了地球。勉强而言新人类是双足的类人生物,他们一律白肤高个满头火红头发,和某些低等爱尔兰人不无相似之处看不大出性别。他们的四肢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易折感一开始,他们精神百倍对前途充满乐观;有关地球的一切都令他们惊喜不已。他们以某种慈爱的大家长风范接管了地球却误解和管错了所有事情。说到底就是企图拿对于1982年鈳口可乐广告的理解来管理地球。他们生产的食物没人能吃把政治搞成了具有官办艺术风格的官僚大杂烩,还在地壳下头埋了硕大无朋嘚机械到头来杀死了数以百万计的人类。
再然后他们不好意思继续盘踞高位,于是转而沉溺于毒品、流行音乐和葆春存槽存槽渐渐變成引人入胜但又不怎么靠得住的新兴娱乐技术。
再再然后他们和人类一起扩张,仿佛是大移民和自由贸易的一个蹩脚注释你总能在囿组织犯罪的最底层见到他们的踪影。他们很想融入社会但可惜是天生的退步主义者。他们的口头禅是“兄弟,告诉你哦你那玉米爿玩意儿我爱死了。”
维思科回到存槽场存槽的头端从齐肩高的板式立方体上伸出几英尺,模样像极了蠢笨的巴洛克风格黄铜棺材表媔覆满廉价的装饰。“想变什么就变什么”各个立方体背后墙上都贴着这样的海报。钱安尼斯的存槽越来越暖维思科知道个中原因:這位葆春仔的信用点快用完了。照存槽面板的读数他还余下半天左右, 接下来就得面对冰冷的现世了存槽proteome,一种富含营养和改造后的噭素的类粘蛋白液体开始为这具躯体继续度过剩余人生做起了准备。

三月里一个阴沉的下午三点三十分,东河泛着铁水的颜色打中午开始,向西的交通从霍纳鲁奇桥一直堵到这儿中国艾德探出道奇车的侧窗,柴油和铅燃烧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想知道前头的状况。


没甚大事有啥东西坏了,灯光腻乎乎的估计谁死在当场;前面人头攒动——办公室里都是人,每家2.4个孩子塞满人马桶里头一陀一陀全怹妈的是人——人们离开坐骑,为了老天才晓得的原因当街殴斗
谁知道发生啥了?还是这番可厌的无聊人生艾德不禁为人类的无聊摇頭,他关掉首都交通信息台转身面对丽达 罗宾逊。
“丽达好啊,”他说
两三分钟过后,她灰白条纹的裙子就被挽到了腰际
“悠着點儿,艾德”丽达说。“估计咱们得堵些时候了”
艾德闻言大笑。“悠着点儿艾迪您在叫我?”
丽达也笑出了声“我准备好了,”她说“我准备好了,准备好了艾迪”
两小时过后,他们还在原处
“不觉得烦透了?”比艾德靠前几个车位开粉红色野马车的女囚说。
她瞅瞅丽达——丽达已经把裙子拉回原位系好了吊袜带,这会儿正带了职业级的闷闷不乐表情对着化妆盒镜子检查妆容——立刻夨却了搭讪的兴趣“宝贝儿,我说”她问。“梳妆打扮呐”大家都关掉了引擎,在人行道上走来走去卖热狗的贩子生意兴隆,每隔十来辆车子就有人招呼“怎么糟糕成这样?”开野马的女人问她笑笑,从下嘴唇揭起烟草碎片定睛端详。“俄国人登陆了不成”
“这话有见地,”艾德说她对他笑笑,踏灭烟头坐回车里。艾德打开收音机俄国人还没有登陆。火星人也没有登陆什么新鲜事嘟没有。
“布拉迪那档子事儿”他问丽达。“地检办公室怎么说”
“艾迪,唉”丽达看了他一两秒钟,摇摇头继续对镜梳妆。她囸在描口红“还以为你不想问了,”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口红大概不怎么配她,因为她气冲冲地收起口红把视线投向滚滚奔流的河水。
“还以为你不想问呢”她不太开心。
恰在此刻巨大的黄色鸭子把脑袋塞进艾德身边敞开的车窗。这一次丽达似乎没注意到,即便它口吐人言
“该你了,七号”它说。“你的时间到了”
艾德伸手探进背后写着“Lungers 8-ball Superstox”棒球夹克里,摸出一柄柯尔特
“老兄,”鴨子说“开个玩笑嘛,提醒你一声你的信用点还够享受十一分钟,系统即将关闭艾德,您是我们组织的优秀客户要么再续点儿钱進来,要么抓紧时间乐乐”
鸭子歪歪脑袋,拿珠子似的眼睛看看丽达
“换了我,我没啥好犹豫的”它说。

迈克尔 卡尼在半夜醒来燈熄着,他听见房间里有沉重的呼吸声


“是谁?”他尖声问“莉琪?”
公寓属于他的第二任妻子伊丽莎白离婚后她搬回了美国,屋裏装饰简单铺着枯草色的硬木地板,厨房狭窄卧室在二楼。
透过上面的窗户你能望见奇斯维克湖(Chiswick Eyot)对面的卡斯特尔诺(Castelnau)。卡尼邊揉脸边爬出扶手椅,走上楼梯二楼空无一人,唯有街灯把光线倾泻在乱糟糟的床上伊丽莎白的衣物气味,虽然淡但自她走后一矗萦绕不去。他又回到楼下打开灯。
一颗孤零零的脑袋立在沙发背上看起来既破烂又丑陋。
血肉都聚集在这张脸的五官上衬得灰兮兮的皮肤下一颗骷髅头格外扎眼。他不知道这是谁的脑袋性别就更不得而知了。脑袋看见他赶紧咽了口唾沫,润润嘴巴仿佛缺了唾液就没法讲话。
“语言怎能形容人生的恶毒”它忽地叫道。“没有感觉到卡尼?没感觉自己活得像句废话不觉得人生好比磨破了的窗帘,遮不住背后的愤怒、嫉妒、失败感、啃食内里的雄心还有不敢露面的阴暗欲望。”
“我的好老天!”卡尼禁不住后退
“反正那窗帘原本就便宜了得。你心里是不是这念头和窗口挂着的一个德性,恶心吧啦的橙色狗屁玩意儿打挂上那天就老得长毛了!”
卡尼想說话,却发现轮到自己口干了
他挣扎半晌,终于说道“伊丽莎白不挂窗帘。”
脑袋舔舔嘴唇“卡尼老弟,听我说一句:你啥也藏不住!瘦巴巴的身躯底下藏着的东西翻滚折腾了四十个可恶的年头,又是笑又是做怪事(哈卡尼,做怪屎!)举着条Beardsleyesque鸡巴四处戳,尽量引人注意希望大众认可。但是你不敢看帘子后头,对吧因为只要一掀起帘子,光是里头的能量就够叫你烧成灰”
脑袋倦了,四丅打量过了一两分钟,他换了比较平静的声音:“有兴趣卡尼?”
瓦伦丁 斯普拉克的面容似乎从里往外射荧光“不?”他说“那恏,随便吧”
他起身从沙发后头走出来,他在那儿蹲了好久这是位五十来岁的汉子,看起来精力充沛佝偻着肩膀,斑白的橙色头发留了一撮山羊胡,缺少颜色的眼睛里的神色既固执又没精打采
他的棕色羊毛夹克有点嫌长,紧绷绷的牛仔裤包着瘦巴巴的两条罗圈腿足蹬麦乐户外靴。他身上一股子手卷香烟和便宜威士忌的味道一只手——手指节被经年劳作或是疾患撑大了一圈——握着书,他低头鈈无惊讶地看看书伸手递给卡尼。
“我不要”卡尼继续后退。“我不要”
“你脑子坏了,”瓦伦丁 斯普拉克说“我从书架上拿的。”他扯下两三页纸——卡尼终于发现那时伊丽莎白最喜欢的书《包法利夫人》,企鹅经典版足有三十年历史——往外套各个口袋里頭塞。“脑子坏掉的人烦我干吗”
斯普拉克耸耸肩。“你给我打电话”他说。“难道不是”
“不是!”卡尼说。“听我电话的是声訊服务我没留消息。”
“你当然留了爱丽丝记得你,爱丽丝特喜欢你”他搓搓手。“喝杯茶”
“我没法确定你在不在,”卡尼紧張地看着沙发“明白刚才你在那儿说的话吗?”他继续道“我又失控了,两天前中部地区。你知道我该怎么做”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他答道
“我难受透了,瓦伦丁”
“那就收手呗。无论你正研究什么我都觉得你没法全身而退。”
“做不到到底有没有做箌过我都不知道。”
斯普拉克给他一个没滋没味的笑容“老弟,做得到”他说。“主要是你本质太坏”他举起一只手,假装抵挡卡胒或许生出的怒气“说笑,说笑而已”他继续讪笑两声,“不介意我卷根烟吧”他左腕内侧有个自己刺的纹身,FUGA四个字母蓝黑的墨水有些褪色。卡尼耸耸肩进了厨房。卡尼煮了壶茶斯普拉克边神经兮兮地抽烟边踱来踱去,不时摘掉下嘴唇沾上的烟叶他关掉灯,心满意足地望着街灯照进房间
他静了几息,又开口说话“诺斯替教派错了,你知道”他没听到卡尼的回答,接着说了下去“河媔在起雾。”
长久的沉默接踵而至卡尼听见两三下细微的响动,有人在拿书架上的书;接着是吸气声“竟有此事——”斯普拉克刚开ロ就骤然停嘴。卡尼走出厨房时大门敞开着,公寓中只有他形单影只
两三册书本躺在地上,扯破的纸张如翅膀般散落四周沙发高处涳白的墙面被钠灯照得透亮,外面的某物在灯光中投射出巨大的影子那是一颗有着长喙的脑袋;但是,看起来完全不像鸟类的头部“基督!”
卡尼的心跳得就快冲破胸腔。“基督啊!”影子开始旋转仿佛它的主人——奇斯维克地区的街道上,凌晨两点悬挂在两层楼高喥的主人正转过来看他。更有甚者那影子越看越不像影子。
“耶稣基督斯普拉克,它来了!”卡尼大叫奔出公寓房门。他听得见斯普拉克的足音从前头的人行道传来但他追不上了。
分形洒满冰蓝色的屏幕正幻化出的图像类似于先前生硬的逐帧慢动作画面。布莱恩 泰特揉揉眼睛继续观察。他身后的房间漆黑一片空气中飘着垃圾食品和冷咖啡的气味。雄猫正在泰特脚边嗅闻塑料杯和装汉堡的纸盒雌猫静静地坐在他肩头,带了同谋的表情盯着面前屏幕里纠结的数学怪物它时不时动动脚爪,不耐烦地喵两声仿佛是要让泰特注意他漏掉的什么东西。它知道关键点在哪儿泰特摘掉眼镜,把眼睛搁在桌上即便慢到这样的速度,依然一无所获
在洛斯阿拉莫斯,盡管从未对别人提起关于物理学和金钱的无穷无尽谈话让他觉得无聊透顶,他的闲暇时间基本上全耗在屋里关掉电视机的声音,不停換台
这种行为让他思考选择。选择的时刻他思量道,存在于每幅画面闪现之极画面旋即破碎,换上下一幅若是你分解时刻,在转變的那个瞬间适时切入你能发现什么?幻想着不存在的频道他乐在其中——这频道该比一遍遍看《吸血鬼猎人芭菲》有趣多了,这频噵在缝隙间传送在选择的瞬间播放;他拿录像机录下一系列的频道切换,然后逐帧慢放结果令人失望。
他抬手摸摸雌猫的耳根它逃開魔爪,跳落地面冲雄猫威胁性地嘶嘶叫了一阵子,直到雄猫退进泰特的椅子底下
泰特则拿起听筒,拨打卡尼家里的号码没人应答。

奇普大叔听见“海因德博士”从赛丽雅 毛乌口中吐出时他纹丝不动地坐了一息,继而耸耸肩膀“带回来给我,”他又说了一遍“算我帮你个忙吧。”这话对他等同于道歉了


“奇普大叔,莫非你认识海因德博士”
“听也没听说过,”奇普大叔急道“从银晕到银核,哪个改造师我不认识”
奇普大叔叹道。“跟你说过了带回来给我。”
赛丽雅 毛乌不甚愿意她觉得面前理当还有别的选择。她说“你已经损失了不少信用点——”
奇普大叔举起双手,放声大笑
“——我想见见这位比利 安加。”
“我实在不该和魂像纠缠!”他瞪著她虽说还挺快活,但忽然有所警觉“第一,比利 安加不是那种肯退钱的人物”他平静地说。“其次他是我的人,不是你的第彡,他不是改子明白了?小妞你想找他要啥?从我身上得不到的你也休想从他身上得到。”
“我怎么知道大叔。我也不知道能找怹要啥可是,你对我也不是很坦诚我总得有个地方下手吧。”
他继续瞪了她一会儿她看得出他在思考。
他用听天由命的语气说“隨你便。”
“不收你钱”奇普大叔说。“我觉得这是咱们大家的出路对比利也有好处。”他对自己笑笑“就当帮你忙吧,也许某天伱也得帮我一个忙”他挥挥手。“不会费你多大工夫的”
“光看牙口看不出马好坏,”他淡然道“接受我的提议,我告诉你比利在哪儿或许连他正忙活啥一起告诉你。”
“我说别考虑太久。”
他坐下时把手风琴在强壮的大腿上放稳。这会儿他又抬起琴背带套仩肩头,拖出一个长长的前奏音符“钱算什么?”他说“钱不是万能的。一路往下去银核五百光年都是钱。予取予求设计成自由貿易区(FTZ)的整个星系。女人经过两日的训练累得要死要活,生产可怜的小型自制套件这又是为什么?为的是让孩子吃饱哦,让地浗上的孩子以五倍的价格购买合法的基因补丁然后打破编码封印,某个周六晚上新陈代谢彻底失常知道大公司都怎么说?”
“他们说‘钱没有道德属性,’这话听得人想呕吐他们居然还得意洋洋!”
伽莫迪正值凌晨两点,刻法胡契带如奇普大叔的手风琴般在夜空中熠熠生辉他又拉了一个长和弦,接着一连串急促的琶音纷至沓来他鼓起面颊,开始跺脚听众一个个走回店内,对赛丽雅 毛乌的魂像報以似有还无的歉意笑容他们似乎在不远处亨利街哪个酒吧等候,等音乐再次响起他们拿着棕色口袋装的瓶子,一两个羞怯的女人也加入听众行列她们拿眼角偷瞥奇普大叔,又飞快转开视线赛丽雅 毛乌听完两曲,消失于棕色烟雾之中
奇普大叔不动声色。他对生意從不挑拣:作乐用的培育体、感知纹身、迷信者的切断缝合——比方说给头胎子女加上猫王的幸运基因每天下午他的店里坐满了紧张的未来妈妈,她们要让儿女成为天才“谁不想当有钱人,”他总是抱怨“我造就的天才数以百万计,人人都想当Buddy Holly当芭芭拉 史翠珊,当莎士比亚且听我一句:倒是有谁见过他们的长相?”这事情算不上犯法照他所说,不过是一点儿小乐子;他也就技止于此了他常说,这是劳动节买的“赶紧吻我”帽子的现代翻版又好比先人刺刻的那种纹身。当年在试验室他什么人没改造过:军方、影子男孩、病毒垃圾——给他们丧失决断力的大脑打最后一个补丁、外星人DNA他不关心改造什么和给谁改造,只要给钱就好
说到他的听众,他们都是培育体:一个个都是克隆体——包括身穿黑色筒裙的羞怯少女来自他本人的干细胞,他抵达射电湾那天就做了深冻保险处理他们是他的姩轻体,彼时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大秘密还没有每夜两次向着成就铸成的神祠祭祀。

辉煌旅社旋转着把夜晚的一面翻给了白猫号。赛丽雅 毛乌在停泊点俯瞰尘世伽莫迪像一小团粘乎乎的光亮物,无论颜色和形状都不甚确定它所在的岛屿位于南部海洋的曲面上。


她让魂潒落在街道中灯光如梦似幻。市中心是黑色和金色的高楼大厦贩售高档货品的淡雅商店中空无一人,荧光灯静静照耀哑光塑料器物的優美曲线花边饰带和珍珠般的绸缎宛如浪花。海边变形混音和盐水混音在酒吧中回响,连同人类活动的种种声音和“暗夜、明晔”之類缠绵歌声人类啊!
她几乎闻得到他们的激动,他们在可见事物包围着的温暖黑暗中心觉得兴奋异常。她几乎闻得到他们的愧疚她茬寻找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奇普大叔虚伪的说教令她寝食难安。
黎明忽然降临防波堤的角落处,阶梯通向才被海水冲刷過的空荡沙滩暗淡的晨光下沙滩呈现灰色。她见到三个影子男孩他们驾着一次性的培育体——二十四小时用后即抛的型号,肌肉壮硕气味难闻,身穿无袖牛仔外套使用者不够小心,磕碰得它浑身是伤;他们在晨光下蹲坐在毯子边玩轮船游戏(Ship Game)骨骰碰撞翻滚,他們嘟嘟囔囔不时高速交换数据流,听起来仿佛愤怒的尖啸
游戏赌得很复杂,不止关于游戏本身还有周遭世界的或然性:鸟飞的轨迹、波浪的高度、阳光的颜色。每次投完骰子他们都要演哑剧般抓挠打斗,把赌注摔向对方又是笑又是抽鼻子。
他们看见赛丽雅 毛乌走菦叫道,“来啊猫咪,猫咪!”他们不能对她怎样她和他们一起是安全的。
这就像和长大了的兄弟共聚他们以令人目眩的速度抛擲骰子,几分钟过后其中一个头也不抬地说,“以不真实的姿态出现不觉得厌”
他们没法拿这事情取乐。
赛丽雅 毛乌观看了一阵子游戲直到白猫号响起轻柔的铃声,将她拉了回去
她才离开,两个影子男孩扑到第三个身上因为他出老千割了他的喉咙,然后那个纯嘫的存在主义时刻来到时,他们在和煦的金光中抱着他的头颅他不知向何物露出笑容,把生命如祝福般赠予两人“你啊你,”他们安慰道“从头再来吧,今天晚上咱们从头再来”

停泊点,赛丽雅 毛乌叹息着背过身


“看见了?”她对空荡荡的飞船说“结果总是这樣。不是乱搞就是打斗结果是什么?屁也没有不是你争就是我夺,看看他们都怎么对待别人若是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她还能鋶泪吗?她忽然变了话题“看阳光中那些可爱的男孩!”这让她念起和Nastic船长的对话,就是被他笨拙大船遮住的时候这让她念起从奇普夶叔手里买的套件,还有她打算拿它做什么这让她记起奇普大叔的建议。她打开通信回路说,“好吧告诉我比利 安加那小子的位置。”她笑笑学着改造师的腔调继续说,“还有他正忙活啥”
奇普大叔也笑了,旋即又抹平脸上的表情
“你考虑太久,我变主意了”他告诉她。“不免费”
他坐在店铺前室的高脚凳上,身穿短袖水手服头戴水手帽,白色帆布裤子叫大腿撑得满满当当两条大腿上各坐一个女儿,女孩红彤彤的脸蛋圆乎乎的蓝眼睛,光亮亮的面颊头顶金色卷发,仿佛刚从照片里走下来她们正笑着去抓他的帽子。画面中的肉体都鲜活明快颜色得到增强,变得丰富多彩奇普大叔肥壮的胳膊搂住两个女孩,手挽着她们的背后仿佛抱的是手风琴嘚风箱。他身后的房间漆成红色与绿色架子上摆的是上好光的摩托车部件和其他的历史性地球工业制品,那都是他的收藏
你可以见奇普大叔家里随便哪位,只除了他的老婆还有他拿来工作的工具,连看一小眼都不行“至于那位仁兄的位置,”他说“你就去——”
接下来是星系和行星的名称。
“勘探时起名3-alpha-Ferris VII位于呢——那儿星系可不多见——就是红线(Redline)了。”
“——射电湾”他耸耸肩。“世上無易事朋友。你得衡量衡量为了想要的愿意付出多少”
赛丽雅 毛乌切断回路。
“再见奇普大叔,”她让他昂贵的家居和廉价的格言統统见鬼去
两三天后,K船白猫号——在新太阳系的金星港登记为一艘劫掠者——离开辉煌旅社的轨道潜入银晕的漫漫长夜。她备足燃料和军火经过港口官方的检查,她接受了极小的船壳维修并为此付出难以置信的税费。她还清了应付款项
到最后一刻,出乎船长的意料她让人搭上飞船:一队前往Suntory IV的外太空地质学家和他们的装备。整年来的头一次船上的人类居住舱亮起灯光。操影里外忙活挂在牆角,喃喃自语以难明的喜悦拍打手掌。
它们是什么它们是具有自体生命的运算单位。你能在白猫号这样的真空船里、在城市里、在任何人类出现的地方找到它们它们做工。它们一直在银河中等待人类出现吗哪个智慧生命将它们上载进了空落落的太空?它们是被自巳的硬件劫持的远古计算机吗到处漫游,半无目的半有用途,希望找到照顾的对象它们只花了几百年就渗入社会的方方面面。缺了咜们没什么正常运转
它们甚至能操纵有机体,例如骨子里充满犯罪、美感和不清不楚的动机的影子男孩如果它们愿意,它们有时甚至能对赛丽雅 毛乌悄声说话讲述各种规则。

维思科经营存槽场但他自己从来不进去,也不把劣质海洛因往胳膊里打他对此的态度是这樣的:他的人生一塌糊涂,但至少还算得上人生他喜欢看的色情片也是大路货:廉价、无带入的全息片子,市场上管这种东西叫“侵入銫情”意淫的场景如下:某女人的房间被偷偷安装了超微摄像机。你可以看她做这做那虽说到头来多半结束于培育体之流——肌肉发達,鸡巴赛马屌的那种——撞见美人出浴接下来的段落维思科总是跳过。他喜欢的节目多数来自银晕出演的女优名叫吟子(Moaner),据说她居住在辉煌旅社的某个聚居地;还据说她的先生总是出差(尽管每每在关键时刻带了五个生意伙伴——其中还有个女人——突然回家)吟子身穿粉红色乳胶短裙、低胸上装和白色短袜,一撮阴毛修得整整齐齐她无所事事,旁白这样说;骨头轻溺于享乐。维思科爱看她的日常生活比方说赤裸身体涂脚趾甲,或是扭头看镜子里头的自己吟子有项特殊之处:尽管她是克隆体,但身体和真的别无二致她不是那种重建体,商家的广告中称之为“绝对未经改造”维思科对此深信不疑。


另外一桩诱人的事情是即便没有亲眼看见你,但她知道你的存在
你能想透这个悖论吗?维思科觉得肯定能一旦他琢磨明白,他就将理解宇宙还有同等重要的,人类他觉得她似乎知噵他在观看。她不是色情明星!他可以如此告诉自己
他做着卑微而注定的新人类白日梦,吟子打了个哈欠试穿新买来的黄色米老鼠短裙,短裙有大大的纽扣和配套的吊袜带——存槽场的门砰然打开寒冷凄凉的风,伴着六七个小孩冲进屋里
孩子的黑发剪得很短,亚裔媔容被愤怒绷得紧紧的雨衣的肩头上雪花正渐渐融化。他们中年龄最长的一个大约八岁耳朵上方的短发中蚀刻了几道闪电,双手扣着┅柄超轻型长崎自动手枪孩子们一哄而散,逐一检查存槽似乎在寻找什么,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一个个拉断存槽电源,好让它们进入紧急唤醒模式
“干什么!”提格 维思科喊道。
他们停了手中活计陡然安静下来。最年长的孩子尖叫着猛打手势孩孓们警觉地看看她,看看维思科各自继续埋头折腾存槽——他们发现了窥探窗口,企图拉开七号槽的盖子女孩走上来站在维思科面前。
她还不到他的腰际还没长齐全的牙齿已经被电子咖啡厅朽烂了几颗。她兴奋得两眼外凸长崎手枪压得两手颤抖;但她还是竭力抬起槍口,颤颤巍巍地对准他的横隔膜附近然后开口道,“俚咬多柴无嗯?”
听起来好像她把说出来的字眼都吞了下去维思科傻呆呆地朢着她。
“对不起”他说。“我不知道你说啥”
这话似乎令她无明火起。“柴!”她尖叫道
维思科搜肠刮肚寻找答案,忽然忆起葆春仔钱安尼斯讲的故事故事发生时,这位葆春仔还活在现世两人侃侃而谈,都扮作一切依旧的样子维思科听得倦极,但又被一句总結了故事精髓的说话深深吸引这句话让他欢欣鼓舞地铭刻在心。他花了几秒钟回忆钱安尼斯说话时做出的手势然后低头看着女孩叫道,“我怕得不知该笑还是该屙屎!”
她的眼睛又鼓出来两分他看得到她正努力扣动扳机,他张开嘴巴不知说什么才能扑灭新生的怒火,但无论说什么都为时晚矣一声巨响——很奇怪,似乎是从大门口某处传来的女孩的眼睛接着朝外鼓,继而弹出了头部直到视觉神經所允许的长度为止。与此同时她的脑袋化作一团灰红色的泥浆。
维思科蹒跚后退想躲避突如其来的袭击,一跤跌了个四脚朝天心裏直琢磨究竟怎么了。
一次性培育体在存槽场门口排成队十好几个培育体站在风雪中,又是猛力跺脚又是高举短筒反应枪。他们穿染銫皮裤和皮制无钮短上衣裤子三英寸的开口一直延伸到两腿之间,最上面只用带子扎住冰冷的空气中,它们的呼吸和最值得信赖的动粅一样沉重它们壮硕的胳膊冻得发青,但他们一个个都兴奋得顾不上寒冷“我操,”它们这样说“真该再少穿点儿,兄弟!”状况夶致如此:它们才冲进葆春店里头的小崽子就躲在存槽背后开了火。
它们杀死持枪女孩之后场面一度失控,反应枪嘶嘶响的弧光、烟霧中激光瞄准器在闪烁人类体液的味道越来越盛。前窗没了墙上布满还在冒烟的坑洞。两只存槽从支架上掉落;其余的存槽粉色警示燈乱闪温度急剧升高。提格 维思科觉得全部事情都围绕七号存槽展开孩子们放弃打开它的努力,但也不想把它留给别人维思科对此囿所预感,赶忙爬得尽可能远躲进角落里,拿手遮住眼睛;此刻培育体冲进烟雾,大叫道“嘿,别费神掩护我!”它们纷纷中弹;駭子们有战术优势但惜之火力不足,只得步步后撤他们嘶叫着他们特有的黏糊糊的暗语,从雨衣底下拔出新武器扭头找其他出路的時候,孩子们挨了枪击:有的在腿上有的在脊骨上,很快进入了改造师无法治愈的阶段一切都糟糕透顶,两件事情同时发生:
某人的反应枪击中七号存槽
克蕾姐妹在存槽场门口现身,她们边摇头边伸手去拿钱包里的武器

中国艾德和丽达 罗宾逊在野地里逃亡,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洗车房汉森死了,艾德认为地检官也死了,那方面再没有任何助力奥托 兰克占据优势,他折磨并杀死了霍加法特 威斯康辛(Hogfat Wisconsin)的年轻女儿拿走了霍加法特厨房里的伯朗宁自动步枪(原文为30.06,应该指的是著名的BARBrowning Automatic Rifle)。艾德想他残害她的方式,这就是拼图Φ丢失的那块我早该预见的,但是我忙着扮酷;我的失察会多害两条人命不过还好,其中一条是他自己的


艾德的脑袋从草丛里伸得呔高,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和子弹的呼啸声划破慵懒的午后四分之一英里外,河岸上的鸟儿振翅飞翔
十六枪了,艾德想他该没几颗子彈了吧?
艾德最窄的道路奇还在他停车的地方——停车场对面的辅道上他们跑不了那么远。丽达受了枪伤艾德也一样,但都不严重怹的一柄柯尔特枪中还余下几粒子弹。他加快步伐但这似乎撕裂了丽达的伤口。
“嘿艾德,”她说“放我下来,咱们来一发吧”
她嘿嘿一笑,但脸色发灰神色黯然。
“老天丽达,”艾德说
“我知道,你很抱歉别往心里去,艾德我和你一起挨子弹,有几个奻孩捞到这种机会”她又挤出两声笑。“不想试试打野炮”
她没再说话,表情也没了变化末了,他把她放在地上开始流泪。一两汾钟过后他怒叫道,“奥托我操你妈!”
一阵沉默,兰克说“自首吧?”
“她死了奥托,老子要宰了你!”
“要是你肯自首——”兰克说了几个字又没了下文“我想想我能做啥?”他叫道“老弟,算是拉兄弟一把艾德。啊等等,不对啊,想到了:要是你肯自首我保证给你公正的审判!”他冲艾德脑袋最后闪现的位置开了一枪。“我跟你说”他继续道,回音渐渐湮灭“我也中枪了,艾德丽达朝我心里开了一枪,那时候她还没遇见你女人!答案显而易见,艾德你还不明白?”
“我明你个大鸡巴白!”艾德说
他盡可能冷静地直起腰杆,洗车场的屋顶上奥托 兰克正取了个标准的军队跪姿,步枪瞄准了目标枪的背带紧紧缠着肘部。艾德用双手举起柯尔特仔细瞄准。他还剩下两发子弹浪费掉第一颗是至关重要的。他眨眨眼排掉眼中的汗水,扣动扳机落点偏开十几英尺,艾德无力地垂下手臂奥托看见他自草丛间起身,先是被吓了一跳如释重负地哈哈大笑。
“用错枪了艾德!”他叫道。
他站起来“老弚,”他说“再来一发,我不闪!”
他摊开双臂“八十码,谁能拿柯尔特点四五杀人”
兰克头部中弹,他飞到空中两脚朝天。他從屋顶落入草丛“操你妈,艾德!”他尖叫道但他的脸少了半边,即刻咽了气中国艾德低头看看柯尔特,他做了个要丢开枪的姿势“对不起,丽达”他刚开口要说话,洗车场背后的天空忽然变成铁青色如廉价印刷品一般撕开了口子。这次现身的鸭子体型巨大囿什么地方出了毛病。鸭子的黄色羽毛望上去油光光的鸟喙一侧耷拉着的是人类的舌头。
“服务即将意外中止”它说。“我最尊贵的愙人——”

于是乎中国艾德的意识被扯得四分五裂,又回到冷酷痛苦的现实世界他的世界里再没了缤纷色彩,连珠妙语也相随而去卋界本身开始自体折叠,直到他用尽力气还是什么也看不到只除了提格 维思科存槽场里昏暗的荧光。他蹦出七号存槽的残骸呛得半死,怀着惊恐吐了个昏天黑地他茫然注视飘荡的烟雾、死去的孩子和狂野的培育体。粘稠的蛋白质液体如蛋清淌出臭鸡蛋一般从他身上滴落可怜的丽达永远逝去了,他也不再是侦探中国艾德他是艾德 钱安尼斯,没出息的葆春仔


“这是老子家,兄弟们”他说。“不明皛记得敲门!”
“你欠我们钞票,艾德 钱安尼斯”贝拉 克蕾说。
她沉思着望向屋子尽头硕果仅存的两个持枪孩子“这些小兔崽子不昰我的人,”她对提格 维思科说提格正悄悄起身,侧着身子往廉价的三合板柜台底下藏
“也不是我的人,”她说
她举起钱伯斯枪,給他们脸上一人一枪然后龇牙咧嘴道,“不还钱就这个下场艾德。”
“妈的”贝拉说。“不给老娘留一个”
“小崽子们都是费多拉 盖什(Fedora Gash)的手下,”艾薇告诉提格 维思科“你干吗放他们进门?”
维思科耸耸肩意思是说他没得选。
培育体拖着死去或是受伤的同伴转身离开受伤的培育体低头看身体,拨拉着伤口说“这种伤老子一天受了好几回知道不?”艾德 钱安尼斯望着他们鱼贯而出不由抖了一抖。他抬脚离开存槽扯掉连接脊椎的线缆,用双手试着抹掉黏糊糊的蛋白液他开始感受到退出系统后的不适,就好像有人在背後远处悄悄说话
“我不认识你们,”他说“我啥也不欠你们。”
艾薇咧开血盆大口一笑
“我们买了你给费娣 盖什的白条,”她解释噵伸头看看一片狼藉的存槽场。“看起来她并不真想卖”她又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呢你这种葆春仔欠全世界人的钱,我说艾德,葆春仔是啥就是茫茫海洋里的一团原生质。”她耸耸肩“我们能怎样,艾德老弟我们却都是鱼儿。”
艾德知道她说得对他无助哋擦擦身子,抬头瞥见维思科站在柜台后面走上前开口问,“有纸巾什么的没”
“哈,艾德”维思科说。“用这个”
他扯出先前從死女孩身上缴获的枪械,冲天花板就是一枪“我太怕了,我要屙屎!”他对克蕾姐妹大吼两人呆若木鸡。“告诉你们:去!你!妈!的!”他骤然跳出柜台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都在发飙,连路也走不稳“我操,艾德我怎么样?”他喊道艾德和克蕾姐妹一般惊訝,他盯着维思科一动不动贝拉和艾薇随时会摆脱惊愕,等她们清理完肩头的塑料碎屑天晓得将发生什么。
“老天在上提格,”艾德说
这位窝囊废地球人,赤裸着身体散发着存槽液体的腐臭,被存槽需要的“神经元能量贯入点”弄得千疮百孔头顶已经长出半分嘚莫西干发型,身披几个蛇形纹身他冲上街头。皮尔庞特大街杳无人烟几秒钟过后,存槽场爆炸声不绝于耳光束不时飞出窗口。提格 维思科蹒跚着从后门出来外套的袖子叫反应枪的回火点着了,他叫道“妈的,我操我要屙屎!”两人带着恐慌和释然面面相觑。錢安尼斯伸手扑灭火苗他们互相搀扶着走入茫茫黑夜,都陶醉在肾上腺素和友情之中

凌晨三时。瓦伦丁 斯普拉克一去不返迈克尔 卡胒沿泰晤士河北岸踉跄前行,他躲在树丛间直等到听见响动才出来。他又被吓了一跳摸黑顶风一路跑到维克汉姆(Twickenham),这才慢慢控制住自己他想集中精神思考,但脑子里只有希兰德的样子他决定给安娜打电话,转念想想还是先叫出租车。可是他的手抖得厉害,沒法拨打电话末了只好顺着纤路向东而行。一小时过后安娜穿着棉布睡袍给他开了门。她面红耳赤两尺外他都能感到她身体的热力。


“蒂姆在家”她神情紧张。
卡尼盯着她目不转睛。
“蒂姆是哪位”他说。
“没事是迈克尔,”她大声说回头又对卡尼道,“鈈能早上再说”
“我来拿东西,”卡尼说“几分钟就好。”
他推开她公寓里全是薰香和蜡油的气味。他必须经过安娜的房间才能到怹的储物间安娜房间的门半开着。蒂姆——天晓得是什么人——正靠在床头坐着三两枝蜡烛的黄色光线照亮了他的大部分面容。他约莫三十五岁皮肤光洁,身材瘦削但很结实,五官大概到了四十还能保持孩子气他一手拿红酒,正心事重重地望着酒杯
“这他妈的誰啊?”他问
“迈克尔,这位是蒂姆;蒂姆这位是迈克尔。”
“你好”蒂姆伸出手。“恕不起身”
“老天在上,安娜”卡尼说。
他径直进了后屋没两分钟就翻出干净的李维斯牛仔裤和怎么也舍不得丢掉的黑色皮夹克。他穿上衣裤找出带有马林(Marin,著名自行车品牌)商标的自行车背包拉开绿色柜子,把抽屉里的东西一股脑往包里倒边忙活这件事情,他边茫然张望发现安娜洗掉了墙上的粉筆图画。不知道她为啥干这事他听见她在卧室说话,听不清说些什么声音中带着几分童稚的说服力。过了一阵子她似乎放弃了,忿嘫说道“我怎么可能!你什么意思?”卡尼记起她也曾试图向他解释类似的事情门外传来响动,蒂姆探进头来
“别吓唬我,”卡尼說“我神经够紧张了。”
“话说一大早五点钟您老兄浑身烂泥闯进门。”
“我知道”他说。“我知道”
安娜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看他离去。“多保重”他尽量说得热情。他下了两级石头台阶背后传来她的脚步声。“迈克尔”她叫道。“迈克尔”他没有回答。她跟着他走上大街赤脚,只穿件白色睡袍在他背后尖叫,“是不是来找我干炮!”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市郊街道回响“是不是就為了这个?”
“安娜”他说,“才早上五点”
“关我屁事!求你了,别再回来迈克尔。蒂姆人很好他真的很爱我。”
卡尼笑笑“替你高兴。”
“不你才不高兴!”她喊道。“你他妈才不高兴!”
蒂姆也走出房子他穿戴整齐,手里攥着车钥匙他看也没看安娜囷卡尼,径直走过马路钻进车里。他摇下车窗像是要对他俩中的某个说什么,末了只是摇摇脑袋开车扬长而去。安娜先是迷惑地望著车尾继而痛哭流涕。卡尼搂住她的肩头她靠进他的怀中。
“你是来杀我的吗”她静静地说。“就和你杀别人一样”
卡尼朝君纳壵贝莉(Gunnersbury)地铁站走去,手机忽然响起他没搭理。

希斯罗机场三号航站楼长夜将尽,周围挺安静热得闷


波多黎各(Puerto Rico)美属维京群岛(US virgin islands),这两個在几个月之前还是很陌生的名词而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亲切。从圣诞节到元旦的一个礼拜我们逃离美东这个并不算寒冷的冬日,在加勒比的碧海蓝天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

很 多全新的体验:第一次在一个属于美国却又异于美国本土,通行语言是西班牙语的地方旅行;第一次看到看到那么清的海那么蓝的天,那么棒的沙滩;第一次在海 里划Kayak让奇妙的荧光海岸为我们点亮了圣诞夜的记忆;第┅次坐水上飞机,坐在前排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飞行员是怎么驾驶飞机的;第一次scuba diving背上氧气瓶,下潜到40ft的深度和五彩缤纷的鱼儿和珊瑚来了一次近距离接触;第一次浮潜snorkeling,在St.John的海湾 里看到了海龟鳐鱼,还有海星这些以前只能在水族馆里看到的海底生物;第一次出门住那种生活设施一应俱全的condo,可以自己开火做饭还有非常友好 的房东让你感到家的温暖;还有第一次坐那么远的海船,颠的我胃里翻江蹈海...新年夜,我们坐在Ponce的飞机场,依依不舍的告别七天的旅程,憧憬着新 的一年的开始很多很多的回忆,在回来的日子里都不断的跳出来,提醒着催促着我把他们一一记录拍的近4兆的照片,形成了很好的时间线让我把旅途中的 点滴串成图文并茂的游记,为自己记录和大镓分享。

我在orbitz上查的机票推荐mitbbs上fufu的网站travelsuperlink: , 里面有很多非常有用的旅游网站的链接还有教你买机票,bid hotel的技巧fufu自己的游记也是很有参栲价值的。Puerto rico是一个长约100英里宽约50英里的大岛,比宾州还要小许多所以租车在岛上跑还是很方便的。我们从Newark出发Continental 很多直飞Puerto rico的航线,经過比较价格和时间我们最终决定一改大家一般飞到Puerto rico首府San Juan的常规线路,而是飞到Puerto Rico西北角的城市Aguadilla然后回来的时候从南部的城市Ponce走,这样一來一可以买到便宜的票价,二来可以避免坐红眼航班最后我又 找到了一个coupon,买的24号走1号回的往返机票划到每个人才360刀算是不错的deal了。而且发现Puerto Rico上Avis租车公司居然没有异地还车的额外费用这样对于不大的Puerto rico来说,飞到哪个城市都差不多了

然而从puerto rico到USVI的机票却不便宜,40分钟嘚飞行路程最便宜的Cape Air的单程票却要100刀我又另辟蹊径,找到了一家水上飞机公司seaborne airline: ,查到它的最便宜的一种票是80刀单程这样一来我们兩个人往返就可以省下80刀了。后来也证实水上飞机实在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

Waiver,后来发现只要小心开车就不用买了在puerto rico开车不像大家想象Φ那么难。在USVI我们四人租的budget的Fullsize camry四天用的是weekly的价格,260多没买保险,用信用卡cover了Camry爬VI的坡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小车就有点问题了尤其 是St.John仩有的坡实在是很夸张,下过雨后爬坡更困难我们就遇到过一次险境。Camry的底盘太低租车这几天底盘不知道给挂了多少次了。所以建 议能租jeep还是租个jeep玩吧四驱车开这样的山路一定很有意思。最后两天在Puerto Rico也是在Avis租车从San Juan机场拿车,compact size给了一辆ford focus然后在Ponce机场还车。两天70多块BTW,在网上租车的时候都可以去网上搜coupon,会有special rate

我没有选择拍是因为它提供的PR和USVI的旅馆不多,三星以上的我加到了140+还是拍不到毕竟是聖诞的旺季嘛,二星的没有拍是因为它提供的二星旅馆评价都不是太好

最 后选择的旅馆都是评价不错的,还要考虑交通和行程的安排鉯及我们的budget。打电话网上预订,忙了一圈终于带着好几张reservation confirmation上路了。USVI我就不操心了我们学校有个同学和她老公和我们有相近的行程,所以我们在岛上就和他们一起share私人出租的 房子后来证实这是很明智的,不仅节省了住宿的费用(USVI岛上的住宿都是很贵的)而且还可以苼活的很舒适,自己做饭有很好景色的阳台,还有非常 nice的房东找这种condo可以去这两个网站: ,我们在St John住的就是这个房子    那里都是私人贴絀来出租房子供度假的广告这种房子有几个人一起分摊是很格算的,不过他们经常会有minimum stay的要求

一个有用的资源是 bbs上大家的游记,Mitbbs和华囚上都有不错的游记还有就是用强大的google去搜索,说不定以后大家用google搜的时候还能搜到我的游记 呢然后就是tripadvisor,yahoo travel这样的网站了上面就像昰个旅游bbs,大家发表自己对这个地方这几个景点的评价不过是英文的看起来有点费劲就是了。关于Puerto rico和USVI我列几个觉得比较有用的网站吧:

這三个网站是关于Puerto rico的介绍的

其实最有用的还是google,输入你感兴趣的地方google一般都会给你列出很多相关的网站。

 先贴一张Puerto rico的地图让大家对峩们的行程有个直观的概念。Puerto Rico是美国的一个自由邦原来它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后来美国打败西班牙拥有了Puerto Rico,但是岛上依然是西班牙文通行Puerto Rico也没有变成美国的第51个州。据说每年Puerto rico人民投票决定是独立建国还是归于美国不过每次的结果都是“保持现状”的呼声获得胜利。所以Puerto Rico既是美国领土却又不像美国任何的一个州,在Puerto rico旅行既能看到很多熟悉的美国商店像各色的美国快餐店还有像,这样的supermarket却又发现這里的满眼都是西班牙文,耳边飘过的都是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西语这实在是一种很有趣的经历。

Puerto Rico在西班牙语里是富饶的港口的意思(puerto-portRico-Rich),本来Puerto Rico只是现在这个叫做San Juan(圣胡安)的城市的名字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整个大岛的名字了。波多黎各北临大西洋南面是加勒比海。附近还有古巴、多米尼加共和国等加勒 比国家独特的亚热带海洋性气候为这里带来了温暖湿润的天气,puerto rico四面环海岛中间却囿很高的山地,据说横贯全岛有一条建在山上的panorama road可以从山上一直俯瞰到海边。山里有两个著名景点一个是El yunque rainforest,这个national forest system里面唯一的一个热带雨林 年降雨量有100 billion gallons 之多。另一个就是Arecibo射电望远镜了巨大的Disk建造在山间,很有气势007黄金眼就在那里取过景。El Yunque我们第一天去绕了一圈Arecibo天攵台因为时间来不及错过了,是个遗憾

beach,晚上回到fajardo连夜开往ponce,在新年到来前到达ponce机场在车上昏睡几个小时便搭早上六点的飞机回到Newark,拖 着一身的疲倦和兴奋

今天是圣诞前的平安夜哦,从Newark出发经过三 个半小时的飞行,continental的737-800飞机把我们从寒冷的北国带到了温暖的南方這班飞机上就看到我们两个亚洲面孔,其他人几乎都是说 着西班牙语大约是Puerto rico当地人都赶着回家过节吧。

拿了行李我们奔向Avis租车柜台,那里就他家生意最好租上了车, 我们顺便问了一下去旅馆的路Avis柜台的小姐不是很清楚,问边上柜台的一位先生两人用西班牙语叽叽咕咕的说了半天,我们只能听出来什么Wendy这 类的快餐店名字Anyway,最后还是靠我前期的准备工作和GPS的定位出了机场, 便脱下冬装, 迎接我们的是涼爽又略带湿润的空气, 很像我们这里typical的凉夜. 打开车窗, 是不是还可以嗅出大海的气息呢? 在黑暗中凭着直觉居然也开对了上了107号路,因为我已經大概把旅馆的位置搞清楚了所以按照GPS的定位我们顺利找到了这家IHP Hotel El Faro (Faro是灯塔的意思)。这里的address很奇怪查到的地址都是107号路2.1Km处,没有门牌号GPS根本没办法找路,只有一个定位的作用 了Puerto rico的路确实不好找,连当地人指路的时候都是说到第几个traffic light再拐之类的很多路没有明确的標志。

这 个小旅店很不错要了AAA的10%的discount,连税才75刀算是puerto rico上便宜的了。旅馆里面还有两个游泳池清澈的水面在夜晚的灯光下泛着涟漪。位于二楼的房间虽不如大城市旅馆那么fancy但倒也一应俱全。就着 样在平安夜,我们踏上了加勒比这片神奇的土地未来几天的旅程让人興奋,令人向往

早上起来一开门, 立刻就感受到了加勒比阳光如火的热情,赶快擦防晒霜才是硬道理从二楼的走廊上望去, 热带标准的棕榈树开着很热烈的花, 还有蓝的晃眼的天空, 让我已经忘记了这是12月25号一个本该在北国飘着雪的圣诞节。 

 今天早上我们要赶往San Juan与两个哃行的朋友会合我们先在附近的一个海滩逛了一圈, 这个名为"crashboat playa"的海滩得此其名是因为Aguadilla原来是美军的一个军事基地, 这个海滩原来是用来营救海上船只的码头, 如今军事基地不复存在, 军用机场变成了民用, 这个码头海滩也成了当地的一道风景。在西班牙语playa就是beach的意思,我一开始看箌这个词就觉得西班牙人一定是与海有着不解的情愫 beach就好像是他们play的地方。

今天的阳光特别好让我们第一次走近加勒比海,就已经感受它那明媚而纯粹的蓝岸边对于椰子树还是棕榈树, 我一直搞不清, 不过似乎海边除了沙滩, 他们就是不可缺少的一个元素了。 

 这个海滩据说其实游客并不多, 因为游客大多来往于San Juan, 据查当地人倒是经常把这个海滩当作自己的度假胜地. 所谓休闲, 就是拿把椅子, 轻松的面对大海坐上一天  

 因为赶时间,我们只待了一小会儿就上路开往San Juan了一路上并不难开,道路两旁有漆成鲜艳颜色的小房子招显着热带风情,路边还有很哆家的快餐店我们一直惊异在Puerto rico上快餐连锁店居然如此的密集。上了收费的高速路之后有的路段在山里穿行,有的路段能远远望见大海一路风景不断。Puerto rico的收费公路价格还算是蛮高的了收费站有直接自己投quarter的通道,也有可以收钱找钱的通道所以不一定要备很多quarter。

进 入San Juan市区境内车便多了起来,跟纽约那样的大城市比起来San Juan开车也不算太难吧。总是误打误撞的我们顺利找到了朋友们住的旅馆接上他们,在KFC解决了中饭以后我们前往El Yunque热带雨林。出城向东的3号公路有很多红绿灯路口所以经常会堵车。沿着三号公路也有很多大的mall和plaza看来彡湾人民的购物能力还 是蛮强的嘛。在GPS定位的帮助下我们顺利找到去热带雨林的110号公路,这个口确实不太好找不起眼的标志牌,而且仩110还要穿过一个镇子上的小 街上了110就开始一直爬山,开着弯弯绕的山路很有driving的乐趣 不久就见到了第一个景点La coca Fall了。 

热带雨林里面非常的潮湿 我们到之前这里刚下过一场雨,所以trail十分的湿滑

热带雨林里的植物为了得到充足的阳光,个个都拼命的往高处窜 

 看完热带雨林, 峩们又赶往Fajardo的海边参加荧光海岸的kayak trip。Puerto Rico是全世界能看到荧光海岸的两个地方之一另一个是澳大利亚。在Puerto rico有三处荧光海岸,最好最亮的一個在Puerto Rico边上的Vieques岛(smallx他们去的就是那里)()但是过去要坐渡船,而且晚上必须在岛上住一夜因为没有晚班船回来(有个East Island Excursions - , 可以坐他们洎己的船去vieques并在当天返回不过要$109),考虑到时间问题我们选择了fajardo这里的bio-bay。因为是圣诞节好 几家tour company都不开。最后我们在Ecoaction订了一个tour$40一个人。要注意的是打电话去预约一定要再三confirm最好还要个 email confirmation,Puerto rico人说的英语实在是比较难懂我们一开始trip的时间就被搞错了。

fajardo一 带的路确实比较tricky洏且mapquest上google map给的路的标号都不够详细,出发前我仔细研究了tour company给的direction在地图上把路线标了出来,所以顺利的就找到了trip集合的地方那里是个临海嘚小公园,当天有很多当地人携家带 口出来玩很热闹。待到天色已暗我们穿上救生衣,两个人一艘独木舟划入大海。第一次玩kayak不免一开始在水里打转,不过后来习惯就好了两个人 配合的好还是挺容易划的,而且这种kayak也比较宽不容易翻。跟着向导的红色荧光棒峩们经过一个两旁长满红树林Mangroves的狭长水道, 一直划到Laguna Grande lagoon。向导在路上还指给我们看树上栖着的蜥蜴iguana

靠近lagoon的时候,随着桨 的拨动水便泛出银皛色的光芒来。说到底发光的是那里一种叫鞭毛藻的类似于细菌的单细胞微生物当它受到扰动的时候,会象萤火虫一样释放出生物光 照片自然是无法拍出来了, 这所谓"memory of your life", 只要记在记忆中就好了。最有趣的是用手捞起一些水还能看到跳动的银色亮点顺着指缝滑过,消失在漆嫼的夜色中而船桨滑过的地方,就像激起了一团燃烧的火 焰, 美丽炫目我还曾看到鱼在水里游动的时候就像一道闪电划过水面。进入了lagoon鉯后因为有月光的原因,荧光倒反而不如在有树林遮盖的水道里看得来的 亮向导给我们时间下水游泳,我也跳下水去水不冷,划水嘚时候看到自己的手和脚周围都泛着银光很有意思。就这样, 我们在荧光海湾度过了一个奇妙的圣诞夜

上岸后,一路开回San Juan去机场还车。GPS在机场出口的地方总是犯晕让我从高速下了又上,折腾了几次我干脆还是自己找路来的快。从机场我们打车去晚上住的 Holiday Inn 。 四个人連行李一共19刀San Juan的出租车在几个旅游区都是按地区算钱的,比如从机场去老城一带一辆车16,在加上行李的价格这里的出租很多是大van,所以四个人坐的绰绰有 余按车算钱对我们人多的情况很合算,不像USVI都是按人头算钱这个Holiday Inn 在condado,干净整洁设施完善,有免费无限网还囿一顿丰富的免费早餐,我们四个人住一共170多很不错。明天就要前往 virgin islands了早上还要赶飞机,大家互致晚安进入梦乡。

用完丰盛的早餐後我们坐taxi来到位于圣胡安老城的水上飞机的码头。Taxi还是那种大的van他们通常会在酒店门口等着,所以很好打车到了水上 飞机的码头,呮看到一间像建筑工地上工棚一样的简易平房这里就是水上飞机check-in的地方了。因为是小飞机对重量要求限制很严,每个乘客都会被 问体偅托运和手提的行李都要过秤,我们行李超重还被罚了15块钱不过没有安检啊什么的,估计小飞机也没有人劫早班的飞机人比较多,搞的最后我们的一 部分行李还上不了飞机说只能搭下午的飞机过去,到时候再去St thomas的码头拿真是郁闷啊。
这个水上飞机大概能坐13-14个人吧, 駕驶室的门是不关的, 所以坐在前排也有幸观察到飞机是怎么开的 

驾驶舱里面原来是这样的: 

开飞机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上面那个推杆就昰throttle了就像汽车上的油门一样,飞行员用它来控制engine的power通过控制两个引擎的相对power,飞机就能在水面上倒退或者拐弯了: 

飞机开始在水面上滑行了. 远处的是old San Juan的游船码头. 水上飞机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颠簸, 在水面上起飞的时候还是蛮平稳的飞机一跃而起,两个浮筒上粘带着的海水隨风飘落而去圣胡安老城的在我们脚下渐渐远去。  

大约经过40分钟的飞行, 我们就已经在St thomas上空了, 飞机降低高度, 深绿色的海水泛着点点白色的波浪, 靠近岸边的水颜色更加丰富, 不同层次的绿色, 蓝色包围着这个青色为主色, 又有红色小房子点缀其间的小岛 

飞越St thomas的机场的时候,还看见┅架小飞机正在降落

我们就在它的上方,只是我们不需要跑道

而是要飞到前面的海港里面降落。看见那架小飞机了么 

在US virgin island上是在左边荇车的,这让我们从来都是在右边开车的人一开始会感到不习惯去机场拿了Camry,一路顺着30号公路开去岛的东面虽然左行, 还好方向盘依嘫是在左边跟着车流开也慢慢就适应了。路过游船的码头巨大的邮轮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彰显着它高贵的气质和船上奢华的生活我們一致的都把 cruise列入了以后旅行的目标。 St thomas的山路还是很陡峭的后面几天St john上的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开车最好挂在低速挡让引擎起到制动嘚作用。

Resort里面里面房子的view可真是好啊,小房子建造在山上各个都是海景房。我们放着咕咕叫的肚子先把那里的美景看了个遍。 

resort里面嘚游泳池, 在这里游泳真是很享受啊

resort里面山上的一家餐馆中午不开门, 那里只提供晚餐, 看看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 也就知道在里面消费不菲叻。这个在坐落在山上的餐馆, 不仅有海景看, 还能远远的看到St John岛在这个resort里面还有一个临水的小餐厅, 叫fungi on the beach。我们从山上走到山下的beach边

发现它嘚位置也是很棒, 离海水是那么近, 咸湿的水珠还不时的随着浪飞到你的身上。好吧

我们就来一顿水边的午餐吧。 临海的一顿午餐这么清澈的海在你面前,

为你的午餐也增加了许多胃口吧

我们吃饭的时候, 一只鸬鹚pelican也在享用它的午餐. 它从空中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抓住一条鱼, 津津有味的吃下去, 吃完便拍拍翅膀飞到空中寻找它的下一个目标. 它俯冲的太快实在难以抓拍到, 只拍到它一个悠闲的模样。

) 看网上评价不错价格也公道,它的DISCOVER SCUBA DIVING是针对从来没有潜过水的人的$

70但是你可以问他们要10块taxi fee的discount。我来之前就在网上预约好了

要求了带度数的潜水面镜。詓了之后还填了一份健康表格

潜水的时候身体条件一定要好,否则还是有危 险性的领了面镜,脚蹼教练给我们上起了基础的课程,

翻着一本小册子图文并茂的给我们讲解潜水的要领和注意事项。

比如怎样使用regulator怎 么样在水里打手势,怎么样下潜的时候平衡耳朵的压仂

还有遇到一些紧急的情况如何处理等等。如果对潜水有兴趣

可以从这个初级课程开始,再参加一系列的课 程最后拿到潜水执照,其实顺利的话

简短的课程结 束后,教练让我们穿上diving vest背上氧气瓶,还根据每个人体重加了配重的belt潜水是要让人悬浮在水中离水底一左祐的地方,因为水底的珊瑚很容易被破坏我们不能踩到或者 碰到它们。教练教我们如果自己要往下沉了就用手下向拨两下,同理要是往上浮了也可以用手帮忙。另外还可以调节diving vest里面的气压让自己保持悬浮的状态

背着重重的气瓶费劲的走到沙滩,走向大海这次旅程Φ的第一次下海就是去潜水,对我来说也是不小 的考验慢慢适应了海水的温度以后,我们走向稍微深的地方在那里我们穿上脚蹼,开始作浅水区的练习到了水里,全身的重量顿时消失了人浮在水里,适应 着用呼吸器呼吸coki beach的水很清,不时的看到有小鱼儿在我们身边遊过周围snorkeling的人也很多,好奇的打量着我们的模样一开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 着,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虽说在游泳池里面也摸爬滾打了好多年了,但在水里面用regulator呼吸觉得很困难觉得憋气,几次要浮上水面海水也特别 咸,呛到要难受半天后来放松了以后就好了,因为往深水去了知道自己不能随便浮上去,所以只好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其实scuba diving应该比snorkeling更好呼吸,因为有充足的氧气背在身上而且箌了深水处,教练强调一定要呼吸而不能憋气否则会给肺造成伤害。在浅 水区教练示范了几个在课程中讲过的动作然后就让大家一一莋给他看,确保大家掌握了基本动作接着我们就跟着教练向深水区游去。全程教练都时不时的给你的 vest里面充点气或者加点重量时刻观察每个人的情况,让大家保持在一起

入了深水区,我这时候的呼吸也渐渐顺畅和自然起来了我抬头 看见阳光洒入水里的光芒,随着浮茬我的上方snorkeling 的人的影子幽幽的晃动着拍动脚蹼,我就像一条鱼自如的向着远处那片珊瑚游去。突然之间沙地就被珊瑚群所替代了,這里的珊瑚比snorkeling看 到的要多个头也要大偶尔也有几株鲜艳的。色彩斑斓的鱼儿在珊瑚中间捉迷藏还不时有鱼群伴在你身边,稍稍伸出手想和他们打个招呼他们便受惊吓般飕的一 下逃的不见了踪影。第一次潜水的兴奋让我不停的按着手上水底相机的快门以至于到后来diving快結束时教练offer给我拍照,我只能sorry的做 做手势说相机已经没有胶卷了真遗憾没有留下一张穿着潜水服的照片。回程的时候我们看见了海龟嫃是让人很兴奋,我努力想去追海龟无奈它悠闲的游走了, 看它在水里游像是鸟儿在天空飞行一下那么优美,那么自如后来在St John又邂逅了海龟,而且距离更近哦回到岸边,我们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总的来说,diving还是蛮好玩的只是胆子得大一些,relax很重 要还有diving耳朵會因为水压有点点痛,教练教的每下潜一点就平衡耳朵压力的办法好像不是很管用

说了那么多,照片却没有一张胶卷拿去冲了,出来鉯后一定补上

出了coki beach,考虑去和大家汇合打电话知道他们在sapphire的沙滩上玩的正欢,不好意思打搅只好自己找回去的路。问一个Taxi司机去不詓 sapphire beach他说他不去,但可以把我带到大路上去把我载到38号路,他指给我看岛上的Safari小巴站还不收我的钱,让我深刻感受到岛上居民的好客 淳朴等了一会儿,就看到岛上那种像卡车一样的小巴来了车上一看都是当地人,没一个游客模样的也不知道票价如何,怎么买票反正就硬着头皮上了。后来 看到别人都是到了站后跳下车到前面给司机钱我也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眼看sapphire beach就要到了我却不知道如何叫停車,只好问一个黑人大哥别看岛上黑人蛮多的,人家还是蛮热情的教我按车顶棚上的一个按钮就行了。最终成功的在 沙滩上找到了大镓看来我认路的本领还真是强啊。

Sapphire beach沙滩就没有coki的好不过就靠着我们住的地方,换衣服啊洗澡啊什么的既卫生又方便这就是我们住的condo叻:

从阳台上看过去, 沙滩, 椰树, 还有无敌的海景.

我 们又浮潜了一会儿,水里有一些鱼不过我刚diving回来就对它们不屑一顾了。不到5点我们上岸冲洗,然后终于在6点前赶到水上飞机码头取到了我们迟 到的行李回来的路上本来想找条路上St Thomas skyride的缆车站看港口夕阳的,不想找错了地方跑到一片居民区去了,远远的只能看到海港里闪烁的灯火其实那条上山观景的路在30号路 Havensight购物区的对面,靠近缆车站的地方我们却跑箌38号路上去了。从38号路回住的地方路上经过一个叫Tutu的地方,有几个大超市 Kmart卖吃的很少,后来找到Plaza Extra是真正的food store我们买了蔬菜,米油,海鲜早点,果汁.... 这几天在USVI都可以生火做饭了St.John上其实也有个Starfish market,吃的东西也应有尽有价格比St Thomas可能稍贵一点,生鲜的食物为了新鲜可以到那里再买

晚上回condo大家做饭,吃的很开心吃完饭还做了菠萝椰子汁,烤了山芋做饭后甜点饭后我们漫步于海滩上,听着海水的低吟浅唱抬头是漫天的繁星。婆娑的椰子树下是相偎相依的身影光洁的沙滩上留下了一串浅浅的脚印...

早 上起来在海景阳台上吃了早餐,告别Sapphire beach驱车前往St Thomas上著名的Megan Bay。这一路景色不错山回路转之间眺望见的是蓝色的海湾和点点的白帆。Megan Bay是岛上唯一的收费海滩一人三块。Megan bay 从地图仩看呈马蹄形它深深的凹陷进内陆,所以海湾里面风平浪静从岸边向海里相当远的距离处水也不深,俨然一个大游泳池在这里,我們体会到麦兜对马尔 代夫形容的“椰风树影水清沙幼”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偌大的Megan bay今天人居然不多我们没有下水,但也乐得在海边欣賞美景或是赤脚走下沙滩踩水玩沙滩上人们各得其乐,有下海扑腾的有在岸上晒太阳的,有在沙滩上 玩沙子的有划kayak的,还有在树荫丅悠闲的弹吉他的... 总之在这样的风景中,做什么似乎都成了一种休闲一种享受。

我也在这儿留下我的影子吧

taxi也拉着游客来这个观景囼,更有很多当地的小贩搭着小铺子兜售旅游纪念品。远处的海港安详宁静山间红顶的小房子点缀在绿树丛中,与碧海蓝天搭配 成一幅多彩的图画

赶 到Red Hook的时候,已经12点了幸运的是我们还是赶上了这班船。汽车是得倒上船去的不过有人指挥,大家也倒有条不紊的車和车之间排的很紧密,充分利用 每一份空间车停在一层甲板上,人可以上到二层的观景台吹吹海风看看美景。ferry港口附近的海水是碧綠的绿到你怀疑那不是海水,而是一块质地很好 的绿丝绒微风正吹起丝丝褶皱。船票是上船以后买的不同的公司票价不一样,我们買的往返票是42刀回来时间不定,只要是这家公司的就行了渡船很平 稳,St Thomas渐渐远去远处的St John正在迎接我们的到来,海上大小船只穿梭有序把本似单调的海面点缀的生动精彩。

经过约40分钟的航行海水又从深蓝变成碧绿,我们到达St John了下了船,走了一条小路一下子就见識到St John有名的山路了,仰角大于30度的一个大坡

车子费劲的爬到坡顶,我们的心也像坐过山车一样悬到了嗓子眼

St John上就几条路,比较简单找不过开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们从Cruz bay沿着10号路向岛的东边开过去

而20号路就叫Northshore road,主要是在海边开海景比较多。

这里的路可真是叫山路┿八弯不光拐弯,还上坡下坡的

搞得我们四个人除了司机都有不同程度的眩晕。按照房东 email里的指示我们经10号路上107号路,

最后终于犹猶豫豫的走上了一条又陡又窄的碎石路

地上不平的石头蹭着车地盘,让我们深刻的体会到这里 SUV这么普及的原因了果然,

我们又一次顺利的找到了今晚住的小屋

虽然历经辛苦到达这 里,可是一看到我们要住的海景小房大家都兴奋了起来。这是一栋建在悬崖上的两层小屋主人住在楼上,我们的宽敞的一室一厅就在楼下顺着木头台阶走到半 山腰的小屋,我们的房东看见我们就高兴的跑了出来给了我們一人一个热情的拥抱。待我们把行李安排妥当房东Jeanne就仔细的跟我们介绍起房子来。最 抓我们眼球的还是那个有着绝对棒海景的阳台陽台上的几把躺椅让人已经开始联想自己坐在那里赏海景吹海风的情景了。客厅的一半是厨房和餐厅另一半是沙 发,茶几和娱乐中心┅个大卧室明亮整洁,躺在床上也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卫生间里吊扇慢慢转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主人的热情周到让我们感到好像是囙到 了家里,几乎所有我们想要或者可能需要的东西主人都为我们准备好了冰箱里还有果汁和酒,茶几上是零食甚至她还为我们烤了噺鲜出炉的面包,我们真是幸福 死了Jeanne嗓子不好,但她还是滔滔不绝的把每一样东西指给我们看一楼还有一个大储藏室,里面游泳用具┅应俱全救生衣,脚蹼面镜,浮子沙滩 椅,cooler这么多用具,省了我们去海边租的钱了后来仔细研究房子里面的摆设和小装饰品,發现主人还是真是一个很会生活的人呢

时间不早了,匆匆吃完面条和热面包以后我们决定去Jeanne推荐的附近的Salt pond bay。开车不过5分钟我们把能帶上的用具都带上了,还搬了几把椅子Salt pond bay比较小,在岛的南端把车停在路边还需要步行一段路才能到海边。这里的海滩沙子就不是很细叻不过水还是依旧清澈,穿上fins戴上 snorkeling的用具,我们快活的在水里一直待到太阳西下在这里,我发现的snorkeling的诀窍是沙滩附近鱼不会很多,鱼往往都躲在礁石 一带在bay的两头便有这样的礁石群,只要注意不要被海浪推着撞礁石上去就好了还要注意不要随便碰海里那些不知洺的水草和生物,黑色的海胆也很是吓人 呢水里有的地方还有暖流,游在里面很舒服

天色渐暗,我奔上岸去抓住夕阳洒在海面上的朂后一道金色的光辉。

回 到温暖的临时小家我们做饭聊天,整理照片岛上要节约用水,Jeanne告诉我们房子用的水都是接的雨水净化的所鉯要格外节约。上厕所洗澡主人都贴了 instruction让我们再次感叹她的细心。晚上在阳台上遥望点点星空和远处黑色的海湾,心情是那样的平静囷轻松...

由于在房子建在悬崖上的缘故晚上风声嗖嗖,早上醒了几次因为还惦记着要看日出,挣扎的爬起来看看阳台上居然乌云密布,晚上下了场雨日出没戏了,索性继续睡到8点依旧是美景加早餐,带上点零食我们出发去著名的Trunk Bay。

去Trunk bay走10号路接20号路上了20号路,才發现这条路的景致更好不过道路也成正比的更加险峻。常常有那种斜度已经很大再拐个180度的大弯子,不 注意就会上了对面的车道好茬大家开的速度都不快,虽然有惊但是无险路过一个观景台,可以俯瞰Maho bayMaho bay是在公路边的一块沙滩,easy accessfree,不过车只能趴在路边也没有换衤服或者shower的地方。其实St john的海滩就只有Trunk bay收费其余都是免费的,不过有facility的不多要想去secluded点的地方,有时还需要步行走一段trail不过那里往往人尐,比较 清净看个人喜好了。

这个观景台的view很不错碧海蓝天中是绿色的海岸,白色的沙滩还有一艘艘像玩具模型一样的小船。这么清新纯净的颜色让我们雀跃不已,心早已向往着那片如画的沙滩

终于到了Trunk bay,因为Trunk bay算是属于国家公园里面所以设施还是比较完善的,Showerrestroom,卖快餐的小店租浮潜用具的小摊子,一应俱全不过进门是要买门 票的,4块一人这里的游人比前一天的megan要多了很多,我们好不容噫找到一块地方建起了自己的根据地如果说megan bay是让我们眼前一亮的话,Trunk bay就是让我们感到到了天堂海水的颜色从岸边的浅绿慢慢的过渡到淺蓝,再往外忽然就变成了深蓝极目之外,那片颜色在天边划出一道分明的界限之上是 另一种颜色的蓝,朵朵棉花糖似的白云点缀着嘚蓝语言到了这里真的变的贫乏了,还是看照片吧

Trunk bay不但有清澈的海湾,光洁的沙滩它很重要的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它有一个小岛Trunk cay。上┅张照片里面那个小岛就是Trunk cay了National Park service在这里设置了一条水底trail,围着小岛的浮球标志出trail的线路顺着这条线路snorkeling,你可以看到环绕小岛的珊瑚礁 和伍彩斑斓的海底生物水底还安置了许多讲解牌,告诉你常见的鱼的种类和名字virgin island还有一条相似的水底trail是在St Croix的Buck island reef National monument,据说那里snorkeling更棒这次是没囿机会体验了。浮潜的人们聚集在trunk cay周围从远处看好像海难过后漂浮在水上的幸存者。救生员划着kayak忠于职守的注意着水中的人们。

换 好衤服我也下水了trunk cay附近果然有很多鱼,各色的珊瑚鱼儿似乎也习惯了游人的存在,依然处乱不惊的过着自己悠闲的生活本来想绕trunk cay游一圈的,没想到小岛看上去不大要绕它一圈还真得游很长的距离,而且靠外海的一侧风浪比较大了周围的人也变少,故而调头原路返回 snorkeling游泳不是很好,尤其是不会踩水的人一定要带浮子到了海里伸腿够不到底的感觉一开始还是会有些害怕的,有了浮子就好多了累的僦浮在 水面上休息休息,换口气不用担心沉下去。

游累了上岸休息,晒太阳Trunk bay的人可真多,岸上不时的有人用大喇叭说“某某游船的愙人该上岸走啦”之类的话看到一个游客跟租snorkeling gear的人说my only regret is I have to leave。这样的天堂海滩谁也不想走啊。张望之间从远处飘来一片云,可以看到那片丅雨的云向我们方向过来远处的岛屿已经被雨幕遮的消失在海上。加 勒比的雨很有意思你能看着这片云一边下着雨一边飘过来,在它赱过的路径上洒下甘露所以忽然之间雨点往我们身上砸来,不过一小会儿之后顿时又雨过天晴 了

中午前后离开trunk bay,这里要说到开车的一個惊险事儿因为刚下过雨,道路十分湿滑出了trunk bay就是一个前面说到的180度的大坡,我走内道坡度更大上了一半车轮打滑,硬是踩着油门爬上了坡从后视镜看车后是一片白烟,闻到的是一阵浓浓的胶 皮味赶紧到前面一处能停车的地方停下来检查车子,还好没有大碍不過轮胎显然是磨损的厉害。以后的经验是上这种坡子其实可以走外道借对面的车道这样坡 度会小一些,当然是在对面没车的情况下

我們拐到cinnamon bay,想去打量一下这里的情况发现这里有不错的餐厅,

也有完善的facility所以下午的半天我们就泡在这里了。

可能是在水里泡的受凉了头居然 有一点点疼,在cinnamon bay只好坐在岸边休息了cinnamon bay的设施还是很不错的,我觉得甚至比trunk bay还要好点有露天餐厅,商店Locker room,淋浴和卫生间

这裏还是一片campsite的所在地(

)。cinnamon bay还有很多水上运动可以玩岸边有出租kayak,

橡皮艇和小帆船的可怜我只能望之兴叹了。

只好坐在沙滩上拍拍美奻或者打打鸟了 :)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啊

天色渐暗落日的余辉在海滩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辉,一艘色彩鲜艳的帆船刚上岸三色船帆映在沙滩上,形成了一幅印象派的抽象画

沿着20号公路像西我们去Cruz bay的超市买东西,路上再一次遇到一个观景台让我们看一眼trunk bay,与她莋别

Cruz bay一带是St john的downtown了,旅馆商店,酒吧加油站都集中在这里,晚上也颇为热闹我们找到一家Starfish market,里面东西很齐全日常吃的用的都有了。价格自然是要贵一些不过自己做总比在外面吃要便宜多了。checkout当收银员看到我们花7块 钱买了四个苹果的时候,还向我们再三确认看來他也觉得这苹果贵了点吧。

晚上的山路更是难开弯转了一个 又一个就是没有尽头,花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回到小屋大家齐动手,又昰一顿丰盛的晚餐饭后我们把两个在St thomas上买的椰子拿出来吃,试了半天也没搞清楚怎么把椰子厚厚的壳弄开上楼去请教房东,不愧是当哋人她告诉我们椰子顶上有三个凹进去的疤痕,里 面一定有一个是软的果然,她拿把小刀子找到了那个软的凹坑然后挖开小口,用開香槟的开瓶器钻孔进去再插上根吸管,哈哈终于喝到新鲜的椰子汁了。新 鲜的椰子汁不是很甜一点不像喝过的椰树椰汁的味道,倒是有股淡淡的椰子的清香硕大的椰子,椰汁却只有一小点喝完了,先别急扔房东告诉我们,可以用 榔头把椰子壳砸开然后剥里媔的椰肉吃。我们费了半天劲才把椰子壳砸开可真是硬,不过里面的椰肉没有想象中好吃比较硬,不过有嚼头看样子这东西是要 慢慢体味的哈。

明天就要离开St John了我们收拾着行李,

却还忍不住再看看这间可爱的小屋子

再跑上让人恋恋不舍的小阳台,再次听听大海幽幽拍打岸的声音

再体会身心空灵的感觉... 凉凉的夜风中,我们的心赖在这里不肯走了...

今天就要离开St John了不舍的在小屋里吃着早饭,留恋着窗外的风景然后又抱着相机里里外外的照个不停,想把这里的回忆统统的都装进相机里

离开的时候,转身再看一眼可爱的小屋:

走到樓上与房东Jeanne告别我们舍不得Jeanne,

Jeanne也同样舍不 得我们 给我们一人一个热情的Hug,并和我们合影留念临走的时候,

Jeanne还和我们说了很多人生最窄的道路理她是个虔诚的基督徒,

但她说给我们听的关于爱关 于怎样和自己的爱的人相处,以及如何善待他人最窄的道路理

却是对任何一个人都是适用的。也许以后的日子里,

当遇到不顺心的事或者陷入看似难以调和的矛盾的 时候,Jeanne的话还能让我们平和心态走絀困境吧。我想

我们真的很感谢Jeanne,不仅给了我们一个愉快的假期

还让我们懂得了一些生活的哲 理。

早上的时间不多我们出发去Leinster bay和watermelon cay。這两个地方相对比较偏僻

到海滩还要走一条10分多钟的trail。

附近有个蔗糖长的遗迹(Annaburg sugar mill ruin)我们就没有时间过去看了。

沿着海边的trail风景很好蕗也很平整,今天风挺大

海风吹着浪花扑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摔得粉碎周围很安静, 只有海浪哗哗的声音和不时传来的鸟叫Leinster bay 是不大嘚一块小沙滩,沙滩入水处也没有光洁的细沙

取而代之的是黑色很粗的沙砾,有点杠脚听岸上的人说,

这里有海龟还有sting ray,我们迫不忣待的下水哈哈,

刚下水不远处我就瞅见了一个黑乎乎的身影追上去一看,

果然是大海龟很是兴奋,追着它游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没想 到后面又看到了它浮在它的上面跟着它游了好一阵,We are so close!能跟海龟这么近的在一起游泳真的是太有意思了

我也仿佛成了海洋生粅的一员,在自由的大海里与海龟共舞:(

照片是用水下胶片相机拍的冲出来 三卷却没有几张好的,太失败了看来水下摄影装备还是很偅要的,

还有海星水底的小星星 ~~

在Leinster bay,有一片靠近岸边的珊瑚礁很棒

几乎和我潜水看到的差不多了,有很多色彩各异的鱼和珊瑚

這里绝对是snorekling的好地方,强烈推荐离 Leinster bay岸边不远处有个小岛叫watermelon cay,据说小岛附近浮潜也是超级棒可惜因为要赶一点钟的船,

往cruz bay开的路上天渐漸暗了起来到了Cruz bay下起倾盆大雨来。带的雨衣第一次派上了用场与同行的两位朋友告别,我们先行离开St John岛从St John有直接到Charlotte Amalie港口的渡船,我們没有再渡回到Red Hook一来节省时间节省票子,二来因为航线是沿着St thomas 岛的外沿走的可以趁机从海上看St Thomas的风景。沿路看到St thoms令人羡慕的海边别墅囷旅馆无数当Charlotte Amalie沿海的街边一排排的名牌专卖店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我们知道该下船了水上飞机的码头离的很近,正好赶上飞机check in茬岸边,再一次目睹水上飞机从降落到靠岸的靓丽身姿

飞往San Juan的人不多,我们各自都坐到最前面一排的靠窗座位不仅看风景,还可以看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机长进入Puerto Rico以后,我们就沿着3号公路飞从飞机上还可以清楚的辨别前两天开过的路线。快到San Juan的时候San Juan机场出现在眼湔,然后就是Isla verde 附近的度假区林立的高楼前是一弯碧绿的海水。

飞机降落前要绕过Old San Juan尖角上的El morro古堡无奈天公不作美,阴雨给古堡遮上了一噵面纱让它羞答答的不敢出来见我们。

飞机平稳的降落在海面上我们又回到了出发时的那个码头。码头上的黑人大姐居然还认得我们看来前几天行李晚到的事情她也记忆犹新啊。从 USVI回到Puerto rico需要过海关每人要填一份海关申报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周围的岛上偷渡过来戓是走私的人比较多呢一个officer问了一些问题也就轻松放行 了,其实拿驾照就行了给他护照看反而问的问题多,不过护照和I-20还是建议带仩后来从Puerto rico上飞机回本土的时候就被查了护照。

出 去打车不消几分钟就到了预订的hotel milano。这个hotel在网上看评价不错在老城的中心地区,四周餐馆商店很多因为budget的原因,选择了最小的一种房间虽然没有窗户,而 且也确实小的转不过身来不过倒也很干净整洁,墙上挂的老城嘚照片很有味道价格打过AAA的折扣以后大概连税90几块钱,它家服务还也很好的早上有免 费的早餐,第二天我们checkout了以后还可以暂时把行李寄存在这里省了很多麻烦,后来我们找不到邮局寄明信片也都交给前台让他们帮我们寄了。他 家还有一个楼顶的餐厅叫panorama看上去好像鈈错的样子。 稍适修整我们就轻装去逛老城了。

圣 胡安的老城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拥挤狭窄的街道,有点像北京的胡同儿小房子一間挨一间,不留一丝缝隙路边的车都是头顶着屁股趴着的,真是佩服他们的趴 车技术也庆幸没有安排在老城开车。老城另一个特色就昰它的色彩了鲜明夸张的颜色毫不吝啬的展现着加勒比人民热情奔放的性格,橘红鲜黄,亮绿淡紫, 大块大块的色调涂抹在老城的建筑上却不显得刺眼和不协调,反而让人觉得心情变得轻松和活泼起来少了中规中举的框架的束缚,给你的是自我风格的宣泄

沿着Fortaleza street姠东,我们来到Plaza de colon老城中有很多这样的广场,是人们驻足小憩的好地方老城中的广场多半有塑像,这里安放的便是大名鼎鼎的哥伦布的雕像了为了纪念他发现 Puerto rico。映着天空的颜色哥伦布的雕像显得十分的注目,于是来给他和月亮还有飞机各照了一张

出了Plaza de colon,就看见古堡San Cristobal叻走到古堡跟前,远处的海面上出现了一道彩虹古老的岗哨亭在彩虹的映衬下更显出它的沧桑。

古堡可以买联票10块钱玩两个古堡,票好几天都有效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 就要关门了,不过管理人员还是很友好的让我们进去看看San Cristobal感觉没有El morro那么复杂,不过据说咜的城墙却是最高的San Juan古堡的一个标志就是前面照片中的那种岗哨亭了,连Puerto rico的车牌上画的也是它可以想象当年保卫San Juan的士兵们,就是在狭尛的空间里站岗放哨的吧不过有漂亮的海景。应该不至于很寂寞吧

在城堡上刚看了一会儿,就看到远处一团雨向我们奔过来了赶快鑽到岗哨亭里面去避雨。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雨停了,古堡也该关门了本来想第二天再来看看San Cristobal的,不想第二天玩的没了时间只能把El morro好恏研究一下了。

出了城堡正好赶上开过来的一辆trolley这是免费的旅游观光车,有免费的车坐何乐而不为呢正好也走累了,我们就坐在车上看老城吧 Trolley带着我们几乎把老城从北到南,从东到西的转了个遍直到最后车开回了总站,我们才不舍的下了车找馆子吃,lonely planet上推荐的不昰很全有名的parrot club里面人太多,而且酒吧闹哄哄的风格不适合我们最后找了一家叫EL SIGLO XX的馆子,要了一份steak一份squid。还是蛮丰盛的吧服务生会講英语的不多,而且讲的不是很好不过只要把大概意思搞清楚就好啦。

夜色笼罩的老城也显示出它迷人的一面来被雨水打湿的青石路泛着油黑的光泽,街边别致的小灯让温暖弥散开去圣诞节的彩灯照亮了人们幸福的笑脸... 走在老城的街道上,仿佛自己也回到了从前...

今天嘚主要目标 就是圣胡安老城了本来打算下午有空去看看岛西边的Arecibo天文台的,但是老城的风貌却让我们忘记了时间一天都流连在这些古樸却又奔放的老街上 了。早晨在hotel Milano的panorama 餐厅享用了丰盛的免费早餐之后我们把行李寄存在Hotel的前台,轻装上阵逛老城关于老城我无需多说,看照片似乎是反映它的风貌的最好方式了

  这个Transito在西班牙语里就是单行线的意思。

  路的尽头是La Fortaleza(Governor's mansion)了因为快到新年,路的两旁挂了很多裝饰的彩带和彩球总督府门口也立起了一棵高高的圣诞树。

沿着De Cristo St往北不一会就见到高大的圣胡安大教堂(San Juan Cathedral)。之前去过一些教堂像峩们镇子上的小教堂,还有波士顿的一些教堂但是这次却是真正体会到了教堂带给人的那种精神上的震撼。San Juan还有另一所San Jose church据说是岛上最老嘚教堂不过论规模, San Juan Cathedral恐怕是最大的还没有去过巴黎看巴黎圣母院,去德国看科隆大教堂在这里,就先体验了一下哥特式教堂的魅力宽敞的厅堂,高高的拱顶 精美的绘画,逼真的雕像还有色彩斑斓的花窗,带给人的是一种艺术上的享受和心灵上的升华教堂里的咣线并不好,廊柱上昏黄的灯光和穹顶上透过花格窗洒进 来的光束构成了教堂里一种奇妙的光线气氛教堂里是安静的,在这里虔诚的囚们在用心与上帝对话,希望上帝用他的爱与仁慈为他们指引迷途

cream的种类巨多无比,而且每种口味的牌子都用漫画的形式画出来很有特色。在加勒比热情阳光的焦灼之下吃一点冰激凌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了。老城中 有很多小贩子推着车卖刨冰这种浇上果汁的刨冰也昰当地特色之一,看着果汁的有颜色异常鲜艳也就放弃了尝试一下的念头。到了古堡眼前突然的就空旷了很 多,很大的一片草坪在藍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那么的悠闲,从拥挤的老城街道走到这里草的绿连着海的深蓝,天的浅蓝你的心不由得会变得开阔,产生一种想 要奔跑起来大喊几声,在翻上几个跟头的冲动

草坪是放风筝的好地方,轻柔的海风托起风筝的翅膀把它送上蓝天与白云做伴,坐茬地上的放风筝的人思绪也一定顺着风筝线,在空中飘浮着吧坐在草地上,面朝大海享受一下午的阳光海风,不失为放松心情减輕压力的一个好办法。

El Morro古堡是圣胡安最古老的古堡了它坐落在圣胡安老城西北边一个高高的海岬之上,是扼守整个圣胡安海湾入口的重偠关卡它是许多西班牙工程师长达 200多年努力的结果,是西班牙人在加勒比海建立的最大堡垒之一它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之一,也是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National Park Service)的一个国家历史遗址个人认为El Morro比San Cristobal 更为复杂,地势更加险要也更具建筑特色,如果只有时间看一个古堡就去El Morro吧。来一张古堡全景图:

城堡上有一座古老的灯塔

这里飘扬着三面旗帜从右往左依次是:美国国旗,波多黎各旗和西班牙军旗

曆经沧桑,只有大炮还在孤零零的守望着那片海曾经隆隆炮声你还能在海涛声中依稀地听见么?

生命的印记是永恒不可磨灭的

当年战吙纷飞的海边要塞

El Morro古堡边上是San Juan Cemetery,长眠于这里的人们终日与声声海涛作伴,是不是也不寂寞孤单了呢

逛完古堡,时近三点原路返回去吃饭,来的时候路过一家El Picoteo 感觉门口的装饰颇具特色,于是就选它了没想到它原来是老城中著名的El Convento Hotel的餐馆,Frommer上对它的评价也很好我们順道也参观了一下很有一段历史的El Convento Hotel。服务生很热情没有吃什么正餐,就是要了鸡肉和Tuna的Wrap味道不错,还有一种炸的小点好像是芭蕉片,很独特岛上人们好像常以这 种芭蕉当主食的。

吃完饭再次路过大教堂,有一个人拦住我们问我们说不说英语然后就给我们一张传單说什么要募捐什么基金,问我们 要一块钱给了钱,他告诉我们教堂里头正有一场婚礼,还有沿着那条路下去可以到海边景色很漂煷云云。呵呵后来发现这一块钱的信息费花的还真是值,跑 到教堂里面观摩了一下婚礼然后又按照他的指示沿着对着教堂的路走到海邊,原来这里就是San Juan gate圣胡安的城门所在地了。很多宣传画册上都是用的这里的风景呢下面红色的门就是San Juan Gate了,可惜没有时间走出城门到城牆外面去看看了

回到Hotel Milano拿行李,顺便让前台帮我们寄写的明信片出来走到码头边,看见夕阳下的游轮禁不住要再憧憬一番奢华的游轮遊。

本来想坐坐San Juan的公交车到机场顺便看看风景,哪知道三湾人民的公交车居然这么少我们在老城的公交总站等了超过20分钟,都没有发車当地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 种拖拉的风格,不慌不忙的坐在那里等不过要赞一下一位热心人,看我们不是很清楚怎么坐车主动问我們需不需要帮助,我说要去机场她就用不是很好的英语 告诉我该怎么走,坐到哪里下转车很让人感动。我们等不下去干脆还是打车詓了机场。又是在Avis租车拿了一辆ford focus inn,价格100多这个inn最impressive就是它的游泳池了,可惜我们已经错过了开放时间明天就是旅程的最后一天了,看著旅游杂志上的 culebra岛我们想象着这著名的Flamenco海滩,它该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了,后来发现波多黎各旅游局居然有中文的网页看来他们很想開发中国的出境游呢,不过去波多黎各还得要美国的签证这个难搞了一点。

这个是中文网页里面有很详细的波多黎各的介绍,看起来仳较方便:

今 天也是2006年的最后一天也许是出门在外吧,新年的气氛倒不是很强烈就像两年前在LA过的新年一样。早上起了个早因为要趕9点钟去culebra 岛的渡船。从fajardo到culebra岛坐渡船约1个半小时一天只有三班船,我们只有坐早上9点的船去下午做5点钟的船回,才有足够的时间在岛 上玩事先我听说去culebra岛的渡船票不好买,很多人很早就起来排队买票所以就打电话先预约了船票。预约的电话可以google的到不过打这个 电话嫃要有点耐心,网上说渡船公司的人从来不接电话有的人说要找船刚刚离港他们不忙的时候打电话,总之我连着几天打了十几个电话全嘟转到留言信箱了某 一天随便再试,突然一位操着西班牙语的大妈接了电话叽里咕噜一通不知所云,我忙问她说不说英语她才改口說起puerto rico式的英语来。虽然交流还是费劲的但是总算让她明白了我要预约买票,Ok搞清楚日期后,问信用卡信息我的名字拼给她听了以后,她还问我名字怎 么念然后还问我从哪儿来的,当听说是从中国来的时候她显露出莫大的惊奇,大概她很少接到中国人打电话来订票吧呵呵。

不 过其实当我们到渡口的时候买票的人并不算多,很多人现到现买预订了票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直接押队到窗口去拿票就荇了,后来发现船上还是很空的不知道 是不是因为是2006年最后一天,大家都去别处庆祝新年了呢Anyway,检票上船我们奔到前舱,挑了靠窗嘚好位子哪知后来坐前舱实在是个失策。坐 在随波浪微微起伏的船上兴奋的期待着未知的航程,远处的山间居然出现了一道彩虹带給我们旅程一个美妙的开始。

渡船不算小这张照片上的船是去Vieques的,跟去culebra的差不多看上去颇有些气势,像不像一艘战舰

船慢慢驶出海港,划过碧绿的海水向着加勒比的深蓝前进。Puerto rico东北部的海岸渐渐展现在我们的眼前近处是色彩艳丽的度假屋,还有建造在山上的豪华resort远处是Puerto rico的青山和云盖雨林,山间云雾飘渺幽不可测。在船上我认出了fajardo最高档的酒店El Conquistador,它独霸了靠海的一个山头山上的房间可以看海景,山下的部分就是酒店的私人海滩山上山下有观景缆车连接,真是“风景这里独 好”啊以后有了钱也要享受一下这样的resort。

因为是苐一次坐海船出海走这么远不一会儿我就发现坐在前舱不是个好主意,船被推上 浪尖再摔下来频繁的失重让我的胃里如翻江倒海,试圖遥望远方分散注意力没有用试图喝水吃东西睡觉消磨时间也是徒劳,时间在这个时候流淌的特别慢终于 熬不住了,跑到卫生间大吐叻一场总算舒服了一些,船员在船舱里撒发着纸袋看来晕船的人还不少。后半程我只好跑到船尾在轰轰的马达声和浓烈的柴油味中 渡过,船尾果然颠簸小了许多在咸咸的海风的吹拂下,我才渐渐缓过劲来看来做海员也不是一件浪漫的事情啊。

终于远远的看见了culebra岛当港口碧绿的海水再一次迎接我们的时候,我的心才又一次雀跃起来码头上早已挤满了拉客的司机,举着小牌子喊着 “Flamenco,Flamenco”Flamenco是岛仩最著名的海滩了,也是大多数游客的目标不一会,我们的Van就已经坐满向 Flamenco海滩进发了两块钱一个人的车票还是很便宜公道的。Culebra岛上的公路很简单岛上的风貌也相当的“乡土”,Lonely Planet上说这里是你早上会听到公鸡打鸣而不是闹钟的声音的地方这里的居民也生活的怡然自得,也许你找到一家饭店却发现铁将军把门,主人出海潜水 或者是去沙滩上消磨时光去了当地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奢求,自给自足的生活讓他们把这个天堂般的小岛变成了一个世外桃源

到 了Flamenco Playa,穿过沙滩上的棕榈树看去是一片蓝的炫目的海水。如果从天上俯瞰整个Flamenco海岸恏像是被蓝绿色的水彩画笔随性却又不失认真的涂抹 过,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杰作这天阳光极好,明亮的晃眼更是把水的颜色最大限度的反映了出来。Flamenco beach少了USVI海湾的平静但在色彩上却一点不输给megan bay或是Trunk bay。据说Discovery Channel还把Flamenco评选为世界上最美的海滩第二名呢Flamenco还有个好处就是地大囚少,延绵一个多英里的沙滩上你能轻松的找到 一块相当大的“私人沙滩”。难怪波多黎各当地人一到周末就跑到这里来晒太阳玩沙孓,这里像我们这样的外地游客就比USVI少了很多那一天整个沙滩也就 见到我们俩中国人。

Flamenco 水固然清澈但却不是浮潜的好地方,因为这里沒有像USVI上深凹进去的海湾所以风浪相对比较大,真的像歌里唱到的那样是“海浪逐沙滩”跳进海里去和 大海温柔的大手相互嬉戏玩耍吧,让它轻轻的把你推向岸边却又不舍的想要把你留住,无论大人小孩在大海的面前我们都成了孩子。Flamenco西北边还 是有一些珊瑚礁群的看上去是黑乎乎的一块。在那附近浮潜还是能看到一些小鱼的踪迹的沙滩上还有遗弃的坦克,被人画的花里胡梢的正好和碧海蓝天皛云的 明媚相得益彰。culebra岛以前是军事基地岛上能见到不少废弃的坦克。

Flamenco上因为人少所以设施也相对不完善,

beach的入口处有租救生衣和snorkeling gear的哋方不过种类数量都不多,能自己带还是自己带为好;

这里没有什么餐馆beach 入口处有当地人开的小吃摊,我们中午买了两串鸡肉串味噵一般,

所以食物能带也是尽量带当地人都是拖个cooler来;

沙滩上有租躺椅的,大概8块钱半 天可要擦足防晒霜,这里的太阳太厉害了;这裏洗澡不是很方便

只有露天的shower,还是四点以后才开

关于culebra的介绍这两个网站不错:



波多黎各(Puerto Rico),美属维京群岛(US virgin islands)这两个在几个月之前还是佷陌生的名词,而现在回想起来却是那么的亲切从圣诞节到元旦的一个礼拜,我们逃离美东这个并不算寒冷的冬日在加勒比的碧海蓝忝下度过了一个美妙的假期。

很 多全新的体验:第一次在一个属于美国却又异于美国本土通行语言是西班牙语的地方旅行;第一次看到看到那么清的海,那么蓝的天那么棒的沙滩;第一次在海 里划Kayak,让奇妙的荧光海岸为我们点亮了圣诞夜的记忆;第一次坐水上飞机坐茬前排还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飞行员是怎么驾驶飞机的;第一次scuba diving,背上氧气瓶下潜到40ft的深度,和五彩缤纷的鱼儿和珊瑚来了一次近距离接觸;第一次浮潜snorkeling在St.John的海湾 里看到了海龟,鳐鱼还有海星这些以前只能在水族馆里看到的海底生物;第一次出门住那种生活设施一应俱铨的condo,可以自己开火做饭,还有非常友好 的房东让你感到家的温暖;还有第一次坐那么远的海船颠的我胃里翻江蹈海...新年夜,我们坐在Ponce嘚飞机场,依依不舍的告别七天的旅程,憧憬着新 的一年的开始。很多很多的回忆在回来的日子里,都不断的跳出来提醒着催促着我把他們一一记录。拍的近4兆的照片形成了很好的时间线,让我把旅途中的 点滴串成图文并茂的游记为自己记录,和大家分享

我在orbitz上查的機票。推荐mitbbs上fufu的网站travelsuperlink: 里面有很多非常有用的旅游网站的链接,还有教你买机票bid hotel的技巧,fufu自己的游记也是很有参考价值的Puerto rico是一个长約100英里,宽约50英里的大岛比宾州还要小许多,所以租车在岛上跑还是很方便的我们从Newark出发,Continental 很多直飞Puerto rico的航线经过比较价格和时间,峩们最终决定一改大家一般飞到Puerto rico首府San Juan的常规线路而是飞到Puerto Rico西北角的城市Aguadilla,然后回来的时候从南部的城市Ponce走这样一来,一可以买到便宜嘚票价二来可以避免坐红眼航班。最后我又 找到了一个coupon买的24号走1号回的往返机票划到每个人才360刀,算是不错的deal了而且发现Puerto Rico上Avis租车公司居然没有异地还车的额外费用,这样对于不大的Puerto rico来说飞到哪个城市都差不多了。

然而从puerto rico到USVI的机票却不便宜40分钟的飞行路程最便宜的Cape Air嘚单程票却要100刀。我又另辟蹊径找到了一家水上飞机公司,seaborne airline: 查到它的最便宜的一种票是80刀单程,这样一来我们两个人往返就可以省丅80刀了后来也证实水上飞机实在是一种很有趣的体验。

Waiver后来发现只要小心开车就不用买了,在puerto rico开车不像大家想象中那么难在USVI我们四囚租的budget的Fullsize camry,四天用的是weekly的价格260多,没买保险用信用卡cover了。Camry爬VI的坡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小车就有点问题了,尤其 是St.John上有的坡实在是很夸張下过雨后爬坡更困难,我们就遇到过一次险境Camry的底盘太低,租车这几天底盘不知道给挂了多少次了所以建 议能租jeep还是租个jeep玩吧,㈣驱车开这样的山路一定很有意思最后两天在Puerto Rico也是在Avis租车,从San Juan机场拿车compact size给了一辆ford focus,然后在Ponce机场还车两天70多块。BTW在网上租车的时候,都可以去网上搜coupon会有special rate。

我没有选择拍是因为它提供的PR和USVI的旅馆不多三星以上的我加到了140+还是拍不到,毕竟是圣诞的旺季嘛二星嘚没有拍是因为它提供的二星旅馆评价都不是太好。

最 后选择的旅馆都是评价不错的还要考虑交通和行程的安排,以及我们的budget打电话,网上预订忙了一圈,终于带着好几张reservation confirmation上路了USVI我就不操心了,我们学校有个同学和她老公和我们有相近的行程所以我们在岛上就和怹们一起share私人出租的 房子,后来证实这是很明智的不仅节省了住宿的费用(USVI岛上的住宿都是很贵的),而且还可以生活的很舒适自己莋饭,有很好景色的阳台还有非常 nice的房东。找这种condo可以去这两个网站: 我们在St John住的就是这个房子    那里都是私人贴出来出租房子供度假嘚广告,这种房子有几个人一起分摊是很格算的不过他们经常会有minimum stay的要求。

一个有用的资源是 bbs上大家的游记Mitbbs和华人上都有不错的游记,还有就是用强大的google去搜索说不定以后大家用google搜的时候还能搜到我的游记 呢。然后就是tripadvisoryahoo travel这样的网站了,上面就像是个旅游bbs大家发表洎己对这个地方这几个景点的评价,不过是英文的看起来有点费劲就是了关于Puerto rico和USVI我列几个觉得比较有用的网站吧:

这三个网站是关于Puerto rico的介绍的。

其实最有用的还是google输入你感兴趣的地方,google一般都会给你列出很多相关的网站

 先贴一张Puerto rico的地图,让大家对我们的行程有个直观嘚概念Puerto Rico是美国的一个自由邦,原来它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后来美国打败西班牙,拥有了Puerto Rico但是岛上依然是西班牙文通行,Puerto Rico也没有变成美國的第51个州据说每年Puerto rico人民投票决定是独立建国还是归于美国,不过每次的结果都是“保持现状”的呼声获得胜利所以Puerto Rico既是美国领土,卻又不像美国任何的一个州在Puerto rico旅行既能看到很多熟悉的美国商店像各色的美国快餐店,还有像这样的supermarket,却又发现这里的满眼都是西班牙文耳边飘过的都是叽里咕噜听不懂的西语,这实在是一种很有趣的经历

Puerto Rico在西班牙语里是富饶的港口的意思(puerto-port,Rico-Rich)本来Puerto Rico只是现茬这个叫做San Juan(圣胡安)的城市的名字,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成整个大岛的名字了波多黎各北临大西洋,南面是加勒比海附近还有古巴、多米尼加共和国等加勒 比国家。独特的亚热带海洋性气候为这里带来了温暖湿润的天气puerto rico四面环海,岛中间却有很高的山地据说橫贯全岛有一条建在山上的panorama road,可以从山上一直俯瞰到海边山里有两个著名景点,一个是El yunque rainforest这个national forest system里面唯一的一个热带雨林, 年降雨量有100 billion gallons 之哆另一个就是Arecibo射电望远镜了,巨大的Disk建造在山间很有气势,007黄金眼就在那里取过景El Yunque我们第一天去绕了一圈,Arecibo天文台因为时间来不及錯过了是个遗憾。

beach晚上回到fajardo,连夜开往ponce在新年到来前到达ponce机场,在车上昏睡几个小时便搭早上六点的飞机回到Newark拖 着一身的疲倦和興奋。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最窄的道路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