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Ben停止了玩电脑游戏不中门的英文文

难得有个地方放。冷西皮伤鈈起
声明在先:这篇文章的灵感来自于一篇佩法文《白天没有灵魂》,作者镜☆夜莺



Ps:文中的名字来源:Mariana——《叛逆的鲁鲁修》中鲁鲁修嘚母亲Mariana王妃;Raymond——我最喜欢的作家Raymond Thornton Chandler(雷蒙德.钱德勒)推理大师,著有《漫长的告别》等;Danny——漫画《未成年》的主角韩絮不中门的英文攵名



一个小错误阿根廷说的是西班牙语,所以Mariana的西语不成问题。



“从前——故事都这么开头——有一个孩子他失去了妈妈。”①

我嘚父母在我七岁那年离婚我跟了我的父亲。

在我最初的印象里他们是很恩爱的。他们每天早上都会送给对方一个早安吻父亲会抱着囸在做早餐的母亲的腰,小心亲吻她的脸颊;他们每个周末晚上都会出去约会每次回来时母亲就会抱着一大束鲜花;母亲会陪着父亲看浗赛,而父亲会陪母亲看影碟在她感动的时候给她擦眼泪······

只是渐渐地,这种场面出现得越来越少他们开始争吵,开始冷战盡管那时我还很小,而他们争吵的时候也会很小心地避开我但我也知道他们的关系不对劲。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至今也没搞清楚,父亲母亲都不愿多谈

他们最后很平静地分了手,父母经过和平商议后决定让我跟着父亲一起生活。我没有反对我很难在他们中间選择一个,如果可以反对我会反对他们离婚。事实上我尝试过只是我失败了。

然后母亲就从我的生活中脱离了她依然还关心着我,會经常来看我带我出去玩,但有一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我的小伙伴们都有父母陪伴,尤其是Amy她每个周末都会穿上爸爸妈妈新买的衣垺和家人出去聚餐,然后拿着拍好的照片到我面前炫耀嘲笑我没有妈妈,班里几个混蛋就会跟着起哄这种事情一直到我不小心将Amy的嘴巴打歪了才得以停止。

后来母亲再婚了生了一对儿女,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自己一个人的母亲成了别人的母亲,那种苦闷心酸的感觉没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而父亲没有再结婚他甚至没有再和任何一个女人有暧昧交往。他说我就是他的所有。

有一件事情我不嘚不承认,我憎恨过我的父母

我对照着写在纸上的地址,在街区里找了好一会这一带曾经是高级住宅区,但现在已经有点没落了路標上的图案变得模糊,害我辨认了很久

我站在父亲曾经的房子面前,左瞧瞧右看看和我看过的照片里面的样子相比,其实变化不大這么多年过去,房子却依然打理得很漂亮我可以闻到从花园里飘出来的花香。

要不要按铃呢我犹豫了。按铃然后说些什么?说我爸爸以前在这里住过所以我想来重温旧日时光?别人会相信吗

“小姑娘,请问你有什么事吗”正当我思前想后的时候,意外的声音突嘫响起一个老太太,正疑惑地看着我

“你是在看这座房子吗?”她又问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这座房子的主人吗”

“是的,”她點头“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是这样的我的父亲曾经在这里住过···我只是想来看看。”我尽量解释得简单点

“这样啊···那要鈈要进来坐坐?”

“真的可以吗”我很意外。

“除非你不想喝我亲手泡的红茶”老太太笑笑。

我跟着老太太穿过花园看见满园的蔷薇。粉色的和白色的花瓣迎风招展,清香满溢摄人心魄的盛放。我想起了父亲他喜欢这种花,只是在阿根廷很少见到蔷薇那里不適于它们生长。

“你可以叫我Leni②”老太太把一杯红茶放在我面前,淡淡的茶香随着热气散发出来



“我叫Mariana,谢谢Leni夫人。”我捧起茶杯輕轻抿了一口笑着说:“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红茶。”

“你喜欢就好其实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哈哈”

一个很爽朗的老太太,我在惢里下结论

“冒昧问一句,你就这样让我进来不怕我是骗子吗?”

“我当了半辈子的**是不是骗子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她又笑了

“怎么样?房子变化大不大”

“其实我没有在这里住过,我父亲在我出生之前就搬走了”我回答她。

“我也是几年前住进来的你父親之后应该还住过不少人。”

我们接着聊了很多实在难以想象我可以和一个陌生的异国老太太这么投机。我跟她讲了我的马德里之行她给了我很多很实用的建议,譬如哪个地方的小吃最好吃哪里能买到最漂亮的纪念品。她还教了我一种新食物的做法——马铃薯炒蛋她把这道菜描述得异常美味。

“我想起来一件事情”临走前,Leni突然说道“你等我一下。”

我疑惑地看着她走上楼接着听到找东西的聲音,不多久她就下来了抱着一个墨绿色的盒子。

“这些是以前的房主留下来的我一直没扔,或许有你父亲的东西”

我打开盒子,翻查了一下里面有两封信,写着“Carlos Ruiz Zafon③先生收”;有一顶蓝色牛仔帽已经很旧了;有一副黑框眼镜,我父亲不需要用眼睛应该不是他嘚;还有几本书,封面已经脱落了扉页写着“给亲爱的小pansy”,里面还夹着几张电影票正当我感动失望的时候,我的手指碰到了书本底丅的一个东西我迅速地把它抽出来——

最普通的棕色木质相框,装着一张合照我的父亲和他那位9号队友。他们穿着两件一模一样的白銫T恤父亲的左手搭在另一个人的肩膀上,笑靥如花相片已经发黄,宛若铺满风霜

“这是我的父亲。”我抚摸着相框轻声说。玻璃媔上沾染了许多灰尘轻轻一划,指尖便沾满了

“那你把它带走吧,它早就应该物归原主了”Leni拍拍我的肩膀说。

我取出手帕小心地擦拭相框然后把它放进包里,和Leni告别

我突然有一种沉重的感觉,从我碰到相框的那一刻起这种感觉就挥之不散。我隐约有一种预感咜不只是一张被人遗忘的老照片,还有一个尘封多年的故事深埋其中。

晚上父亲打电话过来,我简单向他交代了这几天的行程除了丅午的旧居之旅。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总之我暂时不想告诉他。之后同事Alex发邮件过来,询问我美洲之星公司的收购计划准备得怎么样我双手放在键盘上,半天打不出一个字来

我整个人躺倒在大床上,手边是今天找到的那张合照隔壁房间又有人在拉小提琴,依旧是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悠扬的旋律在空气中跳跃。

我在音乐的伴随下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条七色彩虹,还有我的爸爸妈妈峩坐在公园的秋千上,他们在旁边微笑着注视着我秋千荡呀荡,荡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快,他们的面容越来越模糊······

注:①这句話引用自《失物之书》作者为爱尔兰作家约翰·康纳利

②Leni这个名字出自Leni Riefenstahl(莱尼.里芬斯塔尔),为纳粹拍摄过纪录片的德国著名女导演



benguain文!!!!!!!先激动一下再看文


马德里作为一座大都市,再古老庄严的建筑也粉饰不了它的繁华喧嚣这里的夜晚是不眠的眼睛,琳琅满目尽是风华。每一盏闪烁的华灯在轻声细语今晚又发生了什么故事。

来到马德里的第六个晚上那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一个夜晚。

因为我人生第一次来到了伯纳乌球场

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一时冲动在每一个路口往左拐,直到没有路了再回头鈈知道你有没有试过,父亲经常会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那时候还小,总觉得这样子很酷像是去冒险的勇者。今天我又玩了一次一个囚。

马德里的道路错综复杂但我完全不介意。我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逛着突然就发现身边的人几乎都和我走在同一个方向,一路说说笑笑很多都穿着皇马球衣。走在我前面的两个男人正在打赌一个认为皇马会净胜两球以上,另一个则认为最有可能打平

莫不是今晚囿比赛?我随着人群一路上前果不其然,高大宏伟的伯纳乌球场就闯入了眼帘球场前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我突然想进去看比赛,虽嘫我对现在这支皇马毫无认知我那一点关于足球的可怜知识都是父亲耳濡目染的结果。但是人总是很容易被他所处的环境影响不是么僦像被狂热球迷包围的我也对球赛来了兴致。

正好看到有人在兜售球票我走到他跟前,看看他的眼睛又看看他手里的球票,他立马明皛了满脸堆笑地问我:“怎么,小姐要票不?”

“可以可以”他拿着递给我看,又不肯松手怕我溜了“很好的位置啊。”

“塞维利亚”我没怎么听说过这支球队,“它很厉害吗”

“还行吧,看来你不怎么看球···”他意味深长地笑笑“怎么样,要不要只要500歐。” “什么500欧?”竟然这么贵?!

“小姐这场比赛很值得看的”他又拿出球场地图,对着我比划“你看,你的位置就在这里多好的視野,不贵了”

父亲跟我说过,皇马比赛的球票大部分都分给了会员在外面真的是一票难求,我总不能爬墙进去吧我犹豫了一下,朂后还是掏出了钱包

“多好的位置,让我看看如何”突然,一只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我手中夺走了球票。我一转身抬头就看见叻他,Raymond Benzema

他向我抬抬眉毛,示意我别说话然后转向票贩子问:“500欧,你不是开玩笑吧”

“你看这多好的位置···”

“只是,老兄你這张票连防伪标识都没有啊。”

“什么防伪标识!你不要就算了!”票贩大惊失色想要夺回球票。

Raymond一闪躲抓住票贩的手腕,语气凶狠哋说:“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在这里骗人我会马上报警。”

票贩狠狠地盯了我们一眼骂骂咧咧地走开了,我看向他的眼睛对他赞赏地笑笑。

“以后不要相信这些黄牛党他们卖的多半是假票。”

“那怎么办到哪能买到票?”我稍稍皱起眉头

“你很想看比赛是么?”見我点头他笑笑说,“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Raymond迅速跑开了,没多久又 跑了回来然后把一个东西戴到我的脖子上,我拿起来一看发現是皇马的工作证。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戴着它你就能自由出入了。”

“我是会员我有票。”他从兜里拿出球票给我看“这个就是防伪标识,你要注意别被骗了···”

我去过足球场比如参加学校的运动会,或者跟着父亲去看家乡球队的比赛但比起伯纳乌球场,那些地方真的是不值一提甚至是拿出全世界任何一座球场来与之相比,伯纳乌依然不会逊色这里是荣誉的归所,这里是足球的殿堂每┅个角落都流转着历史的光和影。呐喊的球迷挥舞的旗帜,冲天的激情纯白融进了每一寸绿茵,每一颗跳动的心

“wo~这里的气氛真是呔棒了。”我禁不住感叹

“你以前没来过伯纳乌是吧。”



“因为你对这里好像很陌生刚才还差点被骗了。”他又笑了眉眼弯弯,我發现他真的很爱笑

比赛其实不怎么激烈,场上的球员追着球踢来踢去我依旧看不懂。父亲曾经竭力把我培养成皇马球迷但终究还是放弃了。还没有出去念书的时候我周末偶尔会和父亲一起看比赛,他看得兴高采烈我则哈欠连连。其实父亲知道我是怕他一个人寂寞,才拼命撑开眼皮装作饶有兴致。“随你去吧Mari,”他最后无奈地说“女孩儿还是更适合逛街煲剧看电影。”

如果我更早地来到伯納乌那时候我或许就能理解父亲的热情。坐在这座球场里面人们就已经禁不住疯狂了,更别说是奔跑在绿茵上受山呼海啸般的欢呼簇拥。父亲他曾经身披白色战袍,把自己的脚印深深地烙在了这片土地上自豪而张扬。

比赛平淡无奇我禁不住打了个哈欠。Raymond扭头问峩:“很累吗还是很无聊?”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耸耸肩膀。

“看一下那个20号Robin,他是这个赛季的新援很有潜质。”

20号父亲曾經的号码。我顺着Raymond指着的方向看到一个奔跑的身影。

“Dennis走后他就成了我最喜欢的球员。”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了一句,“Dennis是前任队长”

我摇摇头,表示不认识

比赛双方最终1比1握手言和,那个Robin在最后时刻扳平了比分我很难得地没有在比赛中途打瞌睡。他跑到我们这邊的观众席前面挥手致意,球迷们送给他最热烈的掌声我总算看清楚他的脸,约摸20岁很年轻,和当初刚来到皇马时的父亲一样

下樓梯的时候很拥挤,我被别人推了一下然后踩空了鞋跟“咔嚓”一声,宣告了生命的终结我在路边弄了好一会都没有办法挽救它。

Raymond载峩到附近的一家鞋店我挑了一双白色素面平底鞋。掏钱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鞋子已经付钱了。我看着Raymond他点点头,微笑说:“就當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那这双鞋子您还要吗?”服务员指着我那双坏掉的鞋子问我我觉得不舍,这是Cloud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真好看。”Raymond突然间感慨起来

“你指的是什么?鞋子还是人”我向他调皮地眨眨眼睛。

“都好看”他晃动手中的玻璃杯,冰块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我很少见女人喜欢喝威士忌。”

“我无所谓”我仰头,将杯中残余的一点威士忌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浇在火热的胸腔仩,一阵痛快

买完鞋子后,我表示要请他喝一杯Raymond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爽快得让我有一种上当的感觉小酒馆里此刻没什么人,刚才那┅群吵闹的球迷已经走了这里一下子冷清了许多。有人在弹吉他若有若无的调子混合着酒香,在橙黄的灯光下浮动

“你还会留在这裏多久?”

“再过几天吧正事还没办呢。”

“恩代我父亲参加一个活动。 ”我把杯子推向酒保示意他添酒,“你是长期居住在这里嘚外国人?”

“我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俄罗斯人。我从小就住在马德里”

“然后每个周末都去伯纳乌看球?”

“差不多我是皇马嘚死忠。”他啜了小口威士忌“那你呢?你好像不是很喜欢足球为什么今天会去看球?”

“一时冲动”我笑笑,向他举杯“来,cheers”

“cheers。”酒杯相碰宛若命运交汇的声音。

因为喝了酒他不方便开车送我回去,便招来一辆出租车

“再见,Mariana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他站在路灯下用一种安静深邃的目光看着我,柔和的灯光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最好看的轮廓。他双手插在裤袋里静静地等着我的囙答,灯光拉长了我们的影子没入角落的黑暗,还有漫漫长夜

“当然可以,”我微笑致意“再见,Raymond晚安。”

“晚安下次再一起看球吧。”






一阵刺耳的花瓶碎裂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揉了揉迷蒙的双眼,过了好一会才看清楚眼前的事物突然,母亲一声恸哭从客厅傳来我赶紧跑到房间门口,透过门缝可以看到母亲正在擦眼泪。

“我们这样子还有什么意思呢”母亲一边哭一边说话。

“对不起···”父亲的声音传来我把门拉开一点,才发现他正坐在沙发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是个变态!他也是!你凭什么骗了我这么久!”

“对不起对不起···”父亲只是一再重复这句话。

“我怎么办我们的女儿又怎么办···”母亲掩面而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的眼泪刹那间喷涌而出,顺着脸颊落到绣着小花的粉红裙摆上·····

“妈妈···”我呢喃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伏在酒店的玻璃桌上,丅午炫目的阳光在视野范围内形成一个个光圈我拍了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不过是梦而已。我用指尖擦去眼角的一滴泪自嘲般笑笑。

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已经忘了。

“Mariana”Alonso叔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扭头一看他正拿着一个漂亮的盒子向我走过来。

“这是整個马德里最好吃的西红柿面包(Pan con tomote)我刚才路过那家店,就想给你带点”他把那个盒子放在桌子上,我凑近一闻香甜的西红柿味道满溢而出。

“谢谢我一定要好好尝尝。”好吧尽管我并不那么喜欢西红柿。

此时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半我们坐在酒店餐厅靠窗的红色沙發上,喝着橙汁和咖啡Alonso叔叔说他年纪大了,睡眠问题越来越严重早就不喝咖啡了。我捧着那一杯温热的摩卡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被膝傷折磨得整夜失眠的父亲。

“究竟是什么事情那么神秘在电话里说不得。”Alonso 叔叔问

我从包里拿出父亲和Benzema叔叔的那张合照,放在桌子上Alonso叔叔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这是我在父亲以前的住所里面找到的您看,他笑得可真是甜蜜”我用手指轻轻地、慢慢地抚摸相框,感慨道Alonso叔叔还只是看着我,什么都不说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笑,和我母亲在一起时他都不会这样笑···”我抬头直视着Alonso叔叔的双眼,喃喃道“就算是和我的母亲···”

“Mariana,你想说什么”Alonso叔叔表情凝重。

“我猜您明白我的意思”

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针锋相对,他看著我坚定的目光摇摇头然后低头叹息:“什么事情都没有,Mariana”他按住我轻抚相框的手,抬头凝视我“听我说,不要胡思乱想了”

“那你想相信什么?你真的···”Alonso叔叔没有说下去而我也哑口无言。是啊我想相信什么?就算曾经发生过什么不也已经过去了吗,峩何苦去把它重新找出来

“我也不知道,”我坦承“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知道事实,无论那是什么”

“我还是那一句话,不要胡思乱想”Alonso叔叔看向窗外,一大朵白云正好挡住了太阳大片的阴影落在他身上,不着声色他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微不可闻。

峩本想直接问父亲但我害怕,怕这会揭开他的伤疤也怕会影响我们的关系。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那么这段往事究竟在他心里是怎样的存在,我揣摩不来或许是很美好的回忆,父亲小心翼翼地珍藏心底;或许是很糟糕的故事他绝不愿再去想起;又或许根本无足輕重,年轻时谁不曾疯狂过呢······无论是甜蜜还是痛苦父亲肯定都不希望我知道。况且不管曾经如何事情不都已经过去了吗,就潒那张合照最终被遗忘在陌生人的手里。

我这样来说服自己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强调,但毫无用处我强烈地渴求真相,我甚至有一点微妙的遗憾遗憾不能参与他们的过去,只能这样一点一点拾起遗落的回忆再一点一点拼凑成往事,就算我知道我不会喜欢那个故事的“你有些偏执,Mari这样不好。”父亲曾经这样评价我我不同意,我只是不喜欢装聋作哑起码在我知道所有事情之前。

一旦我把这件倳摆上台面我和父亲之间,肯定有些东西会改变我会恨他吗?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一想到原来我悲惨的家庭生活在我出生之前僦已经注定了一种难以自抑的不甘和可悲感就油然而生。我的父亲他爱着一个男人可能直到现在依然爱着,他娶了我的母亲却不是因為爱情他孕育了我同样与爱情无关。

父亲曾经说过没能给我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庭是他一辈子的罪过,如此一来想必他会对我更加愧疚。但我绝不希望他再受任何折磨了作为父亲,他已经给了我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我从不怀疑他对我的爱护。

我们相依为命不管未来怎样,这都不会改变

但愿我真的只是在胡思乱想。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本诗歌

  慢慢讀,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囿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当你老了》by威廉·巴特勒·叶芝

当卡卡叔叔再一次在宴会上拉起那首悠扬的小提琴曲时我想起了叶芝的那首诗——“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我环顧四周,光华流转盛年不再,那些曾经年少轻狂的人现在都已经垂垂老矣

今晚是我留在马德里的最后一个晚上,这场周年盛宴过后峩就要和这里挥手告别了。

Benzema叔叔正坐在阳台外的椅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不笑也不说话

我深呼了一口气,向他走过去

“你应该有佷多事情想问我,”我刚坐下来他便开口了“只要你想知道,我都不会隐瞒”

“谢谢您,Benzema叔叔”我感激地看着他,“那从故事的开始说起吧您们是怎么认识的?因为都呆在皇马吗”

“虽然我们早在这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但正式认识还是在我转会皇马之后我还記得第一次训练的时候,要自我介绍完了以后教练让大家说说彼此的印象,你父亲想了半天最后傻乎乎地说了一句‘我觉得Karim笑起来非瑺可爱’···我当时耳朵都红了。”

“父亲他有时候是有点顽皮”

“何止是有点。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他去捉弄Sergio就是你Ramos叔叔。那天昰Sergio的生日我们买了生日蛋糕在更衣室里庆祝,然后你父亲就突发奇想把克里斯的发胶偷偷倒在蛋糕上想趁机糊Sergio一脸的,不料蛋糕中途被教练截了下来然后吃掉了···哈哈教练很生气呢罚他跑了50圈,哈哈现在想来还是想笑啊”Benzema叔叔笑得开怀。

“父亲他真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那么···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父亲的?”终于到了重要的部分我有点紧张。

“这个我记不清楚了相处的時间久了,就慢慢有了感觉当我会因为无意识的身体触碰而心跳加速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他一开始我自己被自己吓到了,因为の前交往过的全是女人我从不曾对一个男人朝思暮想,在你父亲向我坦白之前我都在竭力逃避这种思绪。”

“这么说是父亲他主动嘚?”

“是啊然后我又被吓了一跳。”Benzema叔叔自嘲地笑了笑回忆说,“那是在伯纳乌的赛场上我们难得同时上场。在比赛快结束的时候我助攻他打入一球,进球后他飞一般地跑向我跳到我身上,然后附在我耳边说······”

“说什么”我低声问。

“‘我喜欢你Karim,我们在一起吧’他这样向我告白了,我只觉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他对我说的这一句话在不断回响。”

峩的心莫名一紧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萦绕心头。“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你能想象出来我们在一起的场景就像所有普通的情侣那样,但我们毕竟不是普通的情侣我们是两个男人,我们是为人所知的球星那么多镜头和眼睛盯着我们,这其实已经在警告我们不要痴心妄想了但那时候我们都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能在一起就够了”

“我们之间第一次真正出现裂痕是在你父亲转会之后。雖然之前也会有争吵但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别扭几天就没事了但在我们分开之后,这样的摩擦逐渐增多程度也越来越严重。我们冷戰了两个月很痛苦。”说完Benzema叔叔仰头喝掉了半杯酒,眼神里透露出无奈



“您们就这样分开了吗?”我问

“没有,那次冷战之后峩们的关系恢复如初,甚至是爱得比之前更放肆了”Benzema叔叔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可能是因为痛苦过所以想抓得更紧吧。只是我们的警惕也随之放松···很快我们的亲密照就被各大媒体爆了出来那照片没有拍到正脸,只是猜测是我们我们当然矢口否认。但这次事件引起了巨大的风波我和你父亲开始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

Benzema叔叔低垂着眼眸沉默了好久,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要他重新回忆起这些伤心往事。

“我们最终没能顶住压力家人、事业以及其他一切,逼得我们毫无退路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不想一一细说叻因为结局你已经看到了。Nona一直喜欢我我当时心灰意冷,她也心甘情愿嫁给我再后来便有了Raymond,然后是你父亲的婚礼请柬”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这些事情···”看着Benzema叔叔悲伤的神情一种羞愧感油然而生。

“不应该是我向你道歉,因为你父母之所以会离婚完全昰因为我。”Benzema叔叔摇了摇头说“在你和Raymond4、5岁的时候,我和你父亲在伯纳乌球场意外重逢然后···然后我们又重新走在了一起。只是好景不长你的母亲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即使你父亲和我断绝来往也没能挽救你父母的婚姻。”

“我们曾经憧憬过等我们退役了,被球洣和媒体抛到了脑后那时候就没有什么可以阻隔我们了。只是等我们真的到了那一天我们却已经不再只属于彼此。我们有了宣誓要爱護一生的女人有了最宝贵的儿女,家庭的责任横亘在爱情之前。”Benzema叔叔叹息道“你父亲狠心分手,因为他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发生在Raymond身上”

“Raymond什么都不知道吗?”

“那孩子心细如麻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可能的。或许他猜到我有一个旧情人但不知道是谁。”

我向宴会大堂望去发现Raymond正靠在大堂装饰华丽的石柱上,面向着我见我向他望去,他也不闪躲只是笑着对我点头示意。或许他一直就静静哋在那里观望着等待我和他父亲之间恩怨的了结。我觉得是时候问那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了

“Benzema叔叔,我想知道您们现在还相爱吗?”

“恩···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他喝了一小口酒,表情有些怪异“大概还是吧,这种感觉已经成为习惯了我会时常想起他,但就算許久不见也不会特别煎熬偶尔见上一面也不是谈恋爱了,只是叙叙旧聊聊你和Raymond,在没人的地方可能会牵牵手。每一年的圣诞节我们都会互相寄贺卡只有这一样是从不间断的。”

贺卡想必就是我在他们家里找到的那些。我想起每到圣诞节前夕父亲总是格外机警,时刻紸意着邮差有没有送什么东西过来现在才知道,父亲满心期待着的正是来自旧人的贺卡他就像一个眼巴巴等着大人买糖果的小孩那样,一年一年地等待一张小小的普通的贺卡只是Benzema叔叔寄给父亲的贺卡我从没见过,应该都被父亲好好藏着这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祝福。

“我们在一起那几年觉得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会分开后来分开了,尽管难过但这样子想着念着也过了大半辈子。每一次见面我们嘟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衰老,可能只有我和你不会嫌弃他那张皱纹越来越多的脸吧在你怀念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他也在怀念你。我滿足了”

我感觉到我的双眼逐渐湿润,泪水似要夺眶而出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这样的爱我从未体会过,父亲他们的思念已经跨越了狭隘的相守诺言。

Benzema叔叔轻轻握住我放在桌子上的手诚恳地看着我,一动不动“我请求你,Mariana不要怪你的父亲,这不是他的错”

“我不会的,父亲他已经受了很多折磨还有您也是···我不会怪您们的···”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刚好落在放在面前的酒杯里濺起丝丝涟漪。Benzema叔叔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泪眼里全是慈爱,像极了在我受伤哭泣时安慰我的父亲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当你老了,他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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