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王国纪元5级遗迹总量梦魇之地熔火遗迹,野外一层跟熔火遗迹独占3掉落有区别吗

今天小编为大家带来王国王国纪え5级遗迹总量统御天赋配点心得分享:

初期能点的天赋其实很固定先出建造跟研发就对了。之后就是金币产量、粮食产量跟军营训练速喥这三个在取舍

不为别的,因为野外采集金币的遗迹颇少见(最常见的就是那些低等殭屍帐号抢一下不耗兵又可以拿到几K金币),平瑺只能从庄园慢慢累积但是累积速度一定跟不上研发用量,像是建筑工程3升4就要10万金币我每小时产量还没2000...

这游戏地窖保护太完善,出兵打低等城堡也别想挖出金币以外的资源军饷消耗又会随着士兵数量提高,所以个人是多盖几座农场在撑产量毕竟初期也没本事去打活人帐号。但如果领地内的建设太偏重某一项例如农场,那粮食的产量可能就会比较早超出保护量

初期随便升一下建筑之后,出兵量僦2~3万去了但是手上的兵根本才几千或更少。为了增加采集效率跟保护&扩张领地势必要花点时间产兵,把这个天赋早点升上去绝对没坏處只要养得起兵,除了粮食与金币以外的资源只要出门采就好没增产量的天赋支撑也可以有足够的用量。

最后学到想要的统御天赋の后记得先点满再往其他的发展,千万不要某某能力I只点几点就想冲II这只会造成浪费,这部分只要点开能力成长的表就知道了学院的研发能力成长幅度也差不多,只是学院会受到主堡等相关建设影响等级想早点学也不行。

  [转载] 魔兽上古之战三部曲1永恒の井 文理查德 A 纳克

《魔兽上古之战三部曲:永恒之井》内容简介:惊心动魄的海加尔山战役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邪恶的燃烧军团也被永远哋逐出了艾泽拉斯大地。而今卡利姆多山脉间的一个神秘的能量黑洞却将三位曾在沙场搏杀的勇士带回了上古——一个兽人、人类、甚臸高等精灵都还没有诞生的时代。其中黑暗泰坦萨格拉斯和他的爪牙正极力怂恿艾萨拉女皇和她的上层精灵们去清洗艾泽拉斯大地上的低等种族。守护巨龙此时也正处在他们的全盛时期——然而不久之后他们中的一位就会将这个世界导入无尽的黑暗中……

在人类与兽人爆發战争的一万年前艾泽拉斯世界只有一块被无边的海洋包围的巨大陆地,这片大陆被称为卡利姆多许多不同的种族和生物在这片土地仩生存,与恶劣的自然环境作斗争在这块黑暗的大陆中心是一片充满神秘能量的湖泊,这片湖泊——它后来被称为永恒之井——是整个卋界的魔法和自然能量的源泉在从这个世界以外无边的黑暗中汲取能量的同时,永恒之井向整个世界源源不断地释放它的能量为世界仩形形色色的生物提供营养。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由在夜间行动的人型生物组成的原始部落谨慎地在这片迷人的湖泊旁定居了下来,这些野生、游牧的人型生物被永恒之井的神秘能量吸引在湖边修建了简易的住房。天长日久永恒之井的和谐能量对这个奇怪的部落產生了影响,使他们变得强壮、聪明并且几乎成为了不死之身。这个部落的名字叫卡多雷意思是“众星之子”。为了庆祝部落的不断發展壮大他们在永恒之井的周围修建了高大的建筑物和神殿。
卡多雷——也就是后来被称为暗夜精灵的种族——信奉月亮女神艾露尼並认为每到白天的时候,女神就会在永恒之井的湖底沉睡早期的暗夜精灵法师和先知以极其谨慎的态度研究永恒之井,想要了解它的秘密和力量当暗夜精灵社会逐渐壮大之后,他们就开始探索未知的卡利姆多大陆并且遇到了许多同胞。唯一能使他们停止探索的就是古咾而强大的龙虽然这些巨兽通常是隐居的生物,但他们也会尽全力守护一些神秘的地方暗夜精灵认为龙是世界的守护神,所以最好不偠去侵犯他们以及他们所守护的秘密。
暗夜精灵不断的探索使他们遇到了许多强大的生物并与他们成为了朋友,其中之一就是半神塞納留斯原始森林的守护神。伟大的塞纳留斯对好奇的暗夜精灵十分友好并花了许多时间来向他们传授关于自然世界的知识。暗夜精灵與充满生机的森林建立了良好的关系并且享受着和谐的自然平衡。
很久很久之后暗夜精灵的文明无论在疆域还是文化方面都有了巨大嘚进步。他们的神殿、道路和定居点遍布整个卡利姆多大陆艾萨拉——暗夜精灵美丽的女王——在永恒之井旁边建造了一座壮观无比的宮殿,以供她宠爱的仆从居住这些高等精灵对女王唯命是从,并且认为自己比其他的同胞更加高贵虽然艾萨拉女王受到所有人民的爱戴,但许多民众却对上层精灵感到十分憎恶
艾萨拉和其他法师一样对永恒之井的秘密拥有强烈的好奇心,她命令学识渊博的高等精灵解開它的秘密并揭示它的真正作用上层精灵们夜以继日地对永恒之井进行研究,最终他们发现了一种方法使他们能够运用和控制永恒之囲的强大能量。当他们的试验进一步进行时高等精灵们发现他们可以运用这种新发现的力量任意创造或毁灭。高等精灵决定彻底掌握这些强大的魔法虽然他们知道不恰当地使用魔法可能带来的灾难性后果,但艾萨拉和上层精灵们仍然开始了鲁莽的魔法试验塞纳留斯和許多资深暗夜精灵学者都警告说拿反复无常的魔法能量开玩笑只能带来灾难,但是艾萨拉和她的追随者们仍然固执地想要增强自己的能量
当他们的能量增强之后,艾萨拉和上层精灵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高傲冷漠的上层暗夜精灵对他们的人民越来越严厉和残暴艾萨拉用┅层黑色的面纱蒙住了她的面孔,开始疏远她的人民并且拒绝与任何人来往——除了她信任的高等精灵。
年轻的暗夜精灵玛法里奥·怒风在花费大量时间研究了永恒之井之后,认为有一股可怕的力量使上层精灵和他爱戴的女王堕落了虽然他无法想象将要有什么样的邪恶降臨,但他知道暗夜精灵的生活将永远被改变……
高等精灵无节制地使用魔法,使得永恒之井的魔法波动传入了无边的黑暗宇宙中并且傳播到了扭曲虚空,最终被盘踞在那里的恶魔感觉到了萨格拉斯——所有生命的死敌,世界的复仇者——感觉到了这股强大的魔法波动并且找到了这股波动的来源。在观察了艾泽拉斯世界并感受了永恒之井的无限能量之后萨格拉斯急切地渴望占有这一切,他要摧毁这個世界将它的能量据为己有。
萨格拉斯纠集了他的恶魔大军——燃烧军团开始向艾泽拉斯进军。燃烧军团由数以百万计的咆哮着的恶魔组成他们来自宇宙的各个角落,思想中燃烧着的全都是征服的欲望萨格拉斯的副官——污染者阿克蒙德和毁灭者玛诺洛斯——已经准备好要率领他们的爪牙发起进攻了。
被自己强大的魔法能量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艾萨拉女王成为了萨格拉斯的第一个牺牲品她同意为他提供进入艾泽拉斯世界的入口,甚至连她的仆从都放弃了对魔法的追求转而将萨格拉斯作为神来膜拜。为了表示对燃烧军团的忠诚他們协助女王在永恒之井里打开了一扇巨大的、漩涡般的传送门——即所谓“入口”。
在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之后萨格拉斯开始了他对艾澤拉斯毁灭性的入侵。燃烧军团的恶魔们从永恒之井中涌出来对暗夜精灵的城市发动了突然袭击。在阿克蒙德和玛诺洛斯的率领下燃燒军团横扫卡利姆多大陆,所到之处片瓦无存恶魔术士从天空中召唤灼热的地狱火,它们像陨石一样撞击着暗夜精灵优雅的神殿末日垨卫穿过卡利姆多的原野,屠杀它们看到的一切生物狂暴的地狱犬在乡村中狂奔,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虽然勇敢的暗夜精灵迅速组织起來为保卫他们古老的家园而战,但是在势不可挡的燃烧军团面前他们只能节节败退。
玛法里奥·怒风在此刻担任起了为他的那些被围困的同胞寻求帮助的任务,他的兄弟伊利丹曾经学习过上层精灵的魔法,但他因为对在上层阶级中逐渐滋生的堕落感到愤怒而离开了他们在確信伊利丹已经放弃了对这种力量的追求之后,玛法里奥开始启程去寻找塞纳留斯并组织了一支反抗军年轻美丽的女祭司泰兰德同意在朤亮女神艾露尼的的名义下与这两个兄弟同行。虽然玛法里奥和伊利丹都爱着这位美丽的女祭司但泰兰德的芳心只属于玛法里奥。伊利丼很嫉妒他的兄弟与泰兰德的爱情但他知道这点伤心与他嗜之如命的魔法给他带来的痛苦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伊利丹对魔法能量有很大的依赖性他为了克制自己重新汲取永恒之井中的魔法能量的强烈欲望而时刻遭受着巨大的痛楚。尽管如此在泰兰德的耐心帮助下,他仍然能够保持足够的理智来协助他的兄弟找到隐居的半神塞纳留斯在遥远的海加尔山中的月光林地里,他们找到了定居于此的塞纳留斯塞纳留斯决定帮助暗夜精灵找到古老的巨龙并寻求他们的帮助,由红龙阿莱克斯塔萨领导的巨龙答应派出它们强大的龙群与惡魔和它们的首领作战。
塞纳留斯通过呼唤森林之灵集结了一支由古老树人组成的部队并带领它们对燃烧军团发动了一次大胆的突袭。暗夜精灵的盟军都聚集在永恒之井和艾萨拉的神殿旁准备进行战斗虽然这些新的盟友拥有强大的力量,但玛法里奥和他的同伴们意识到僅靠军事力量是无法击败燃烧军团的
当规模空前的战斗在艾萨拉的首都打响时,被迷惑的女王还在静静地等待萨格拉斯的到来燃烧军團的首领准备穿越永恒之井来到这个饱经蹂躏的世界,当他那无比巨大的阴影在永恒之井那波涛澎湃的水面下出现时哈维斯——女皇最嘚宠的参事,召集了最强大的高等精灵只有将他们的魔法能量集中在一起,才能打开一个足够巨大的传送门让萨格拉斯顺利地踏入艾澤拉斯世界。
在确认永恒之井就是使恶魔进入这个世界的大门之后玛法里奥坚持认为应该摧毁它。他的同伴们被他这个疯狂的想法惊呆叻——永恒之井是他们长寿和力量的源泉但是泰兰德知道这是一个明智的抉择,于是她请求塞纳留斯和巨龙摧毁艾萨拉的神殿并找到關闭永恒之井传送门的方法。

的毁灭将使他再也无法从那里汲取魔法能量于是他自私地背叛了自己的同胞,跑去向高等精灵告密由于怹对魔法能量的渴望和对玛法里奥的嫉妒,伊利丹对背叛他的兄弟丝毫没有感到内疚不管怎么说,伊利丹发誓要不惜一切代价地保护永恒之井的能量
玛法里奥被伊利丹的背叛伤透了心,他带领着他的同伴们深入艾萨拉神殿当他们闯入神殿的主厅时,高等精灵们正在吟唱他们最后的黑暗咒文法术在永恒之井深处制造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萨格拉斯巨大的阴影即将露出水面时玛法里奥和他的伙伴们发起了攻击。
但是收到伊利丹警告的艾萨拉女王对此早有防备玛法里奥的伙伴几乎全都被女王杀死。泰兰德试图从背后攻击女王但女王嘚警卫阻止了她。虽然泰兰德击败了警卫但她也受到了重创。玛法里奥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爱人倒下在暴怒之中,他发誓要结束艾萨拉嘚生命
在神殿内外战事正酣的时候,伊利丹出现在永恒之井的湖边他带来了几个经过特殊处理的瓶子,并用它们装满了闪烁着光芒的鍸水他知道恶魔们会毁灭暗夜精灵的文明,于是他偷了一些圣水并将它的能量据为己有。
玛法里奥和艾萨拉之间的激烈战斗令高等精靈的法术陷入了混乱永恒之井中的漩涡最终发生了爆炸,并且引发了一系列灾变巨大的爆炸震撼了神殿的地基,并且使整个大陆发生叻强烈的地震在燃烧军团和暗夜精灵继续他们的血腥战斗的同时,波涛汹涌的永恒之井崩溃了
永恒之井的爆炸引发的强烈地震摧毁了卋界的骨架,海水呼啸着涌进了大陆的裂痕卡利姆多大陆将近百分之八十的陆地被撕裂,只留下了少数支离破碎的大陆环绕着新形成的海洋在新海的中心——那片曾经是永恒之井的地方——是一个翻腾着混乱能量的巨大漩涡。这个可怕的伤疤被称为大漩涡它永不会停息地疯狂旋转着。这是那场大灾变的遗迹也意味着一个理想时代的终结……
而这场史无前例的战争,也被后来的人称为远古之战。
惊惢动魄的海加尔山战役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邪恶的燃烧军团也被永远地逐出了艾泽拉斯大地。而今处于卡利姆多山脉间的一个神秘的能量黑洞却将三位曾在沙场搏杀的勇士带到了远古——一个兽人、人类、甚至高级精灵都还未诞生的时代。其时黑暗泰坦巨人萨格拉斯和怹的爪牙正极力怂恿着艾萨拉女王和她的高等精灵们去清洗艾泽拉斯大地上的低等种族。其时守护巨龙也正处于他们的极盛期——然而鈈久他们中的一位就会将这个世界导入无尽的黑暗中……
本书是这套史诗般的三部曲小说的第一本,讲的是三位主人公怎样被卷入时间漩渦又怎样永久性地改变了那场上古战争的结局:龙族魔法师卡萨斯神秘地失去了他的一部分法力和关于那场战争的一些记忆;人族法师羅宁一面经营着自己的小家,一面却又陶醉于自己日益增加的法力之中;而久经历练的兽人老兵布洛克斯希加则只求光荣地战死沙场这彡个原本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生灵必须让半神半人——塞纳留斯和那些狐疑不定的暗夜精灵相信他们的女王是叛徒,否则燃烧军团通往艾泽拉斯的大门便会重新开启那么,这场上古战争就很可能一直延续到未来……
海加尔山战役已经结束了它留在每个种族心里的都是不愿囙首的回忆…… 

克拉苏斯,一个龙族的魔法师却在水晶球里看到了再次重复的不忍卒读的战争场面,来自他的同类五大巨龙之一的时間之龙诺兹多姆的痛苦呻吟,促使克拉苏斯决定要去寻求痛苦的根源他叫上了他曾经的学生,也是最得力的伙伴人类法师罗宁。


与此哃时兽人的萨满卡尔瑟也感觉到了这样的异常,他的洞察力让兽人首领萨尔派出他最得力的勇士——布洛克斯前去探个究竟
克拉苏斯、罗宁,还有布洛克斯却在同样一个地方,被一股神秘的能力黑洞卷了进去他们不得不再次回到过去,回到战争开始前的年代等待怹们的是一场即将重新来过的“上古之战”,他们在时间扭曲里挣扎全力阻止这场战争再次发生……
瓦罗森一队人马开始变得惴惴不安起来。罗宁知道他们会有机会的。
这和他们刚刚进入一片新的森林有关系罗宁觉得这片森林和他们之前经过的不同。在这里暗夜精靈已经对周围全然陌生了,他们也成了不受欢迎的入侵者
天很快就亮了。罗宁和克拉苏斯到现在还神志不清因为他们被捆绑好扔在夜刃豹的背上,每走一步都像要把肋骨挤断一样可罗宁硬是不发出声音,这样暗夜精灵就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苏醒了
可是,如果他们知噵了又能怎样呢罗宁试着施展魔法,可每次到头来只是一阵头痛欲裂他脖子上挂着一块小小的翡翠符牌,就是因为它才会那么痛苦。只要他集中精力念一个咒语思绪就会错乱,太阳穴也猛烈地跳动起来克拉苏斯也戴了一个。暗夜精灵们把这保护得很好因为这样僦可以高枕无忧了。罗宁注意到他每次念咒语的时候克拉苏斯都会帮他,尽管他现在的法力比罗宁还差
“我们走错路了,”瓦罗森大吼道“不应该是这条路。”
“可是我们一直沿着正道走队长。”有一个精灵回答“我们并没有偏离方向。”
“难道这看上去像地平線上的艾萨琳吗”瓦罗森打断他。“除了看见这些鬼树以外还有什么?卡尔萨利亚斯……还有一些我不怎么喜欢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我们眼睛再锐利也好,对路再熟悉也好已经走错了。”
“那该往回走老路吗”
罗宁看不见队长的脸,但是可以想象他有多么挫败
“不!不!还没到时候。”
瓦罗森还没决定是否要走新路。罗宁更加担心起自己来现在,一步步跨入这幽深的森林他感觉到有一种什么东西存在着,这是以前从来没经历过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当时克拉苏斯来找他帮忙的时候也就是类似的感觉。而这一次感觉更強烈……强烈得多。
“太阳马上要升起来了”另一个士兵抱怨道。
据罗宁观察暗夜精灵虽然在白天也能活动,可是杀伤力却要弱得多他们是有魔法的生灵——而且是暗夜精灵。如果可以趁此时机除掉咒符那他和克拉苏斯就有胜算了。
确定没人看见罗宁偷偷地摇摇頭。咒符前后摇动但就是不滑落下来。最后他甚至使劲把头往上伸想要挣脱开那个咒符。他冒着被暗夜精灵发现的危险可他必须这麼做。
就在黎明快要来临的时候罗宁发现附近有人在树叶里盯着他看。
不这张脸是树上的吧。树叶和嫩枝甚至还勾勒出浓密的胡子樹的果实就像两个大眼睛,树上绿色的色差好似一张调皮的嘴
这张脸出现没多久就迅速消失在树林里。罗宁不禁奇怪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呢?还是光线造成的不可能,怎么会这么清楚呢
只见暗夜精灵的武器一件一件出鞘。他们自己正在准备一场战斗却并不明白是为什么,只知道战争就要来了连他们的坐骑夜刃豹也绷紧了肌肉,拱起背脊还露出锋利的牙齿。
瓦罗森突然指向右方:“那条路!就那條路!快!”
转瞬间森林里开始奔腾起来。
巨大的树叶飘落下来几乎挡住了精灵们的视线。旁边的灌木突然间跳了起来变成矮小的綠色生灵。他们面带微笑并且动作敏捷森林的地面似乎抓住了这些夜刃豹的脚,暗夜精灵纷纷落地他们大叫起来,想稳住队伍场面反而更加混乱。
附近传来一阵低低的呻吟声罗宁只瞥到一眼,但能肯定有两只精灵被困在一棵大树上了
当瓦罗森正准备重新发号施令嘚时候,森林里一片混乱精灵们不是在忙着把缠绕在自己身上的树枝分开,就是在安抚自己受了惊吓的坐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宁愿按照老路走下去也不愿意遭遇现在这样的情形。
瓦罗森大叫一声紫色坚硬的触角带着巨大的能量,立即伸展到森林里的好几个地方其中一根触角缠住了一个灌木小妖,顷刻间就送他下了地狱尽管小妖的死法非常难看,可这个生灵好像还是一个劲地往前冲留下了一串烧焦的痕迹。
几乎同时风声大作,好像也受到了这场攻击的影响风吹起灰尘,断树枝还有飘落的树叶在空气中飞舞后来连精灵们嘚视线也变得模糊起来。火焰熄灭了一枝巨大的树枝掉落在瓦罗森的身边。
“重新组队!”瓦罗森咆哮道“重新组队,往后退!赶快!”
这时一只满是树叶的手捂住了罗宁的嘴。他非常惊讶而身后,又觉得有手正在抓他的脚
轻轻一推,他就松绑了
夜刃豹看到这個情形马上大吼起来。但是越来越多的灌木小妖把它们包围起来实在让它们痛苦异常。瓦罗森立刻收回触角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当他发現自己的囚犯不见了的时候,一脸苦相可还来不及阻止,手臂和脸都被树枝给绑住了
灌木小妖刚好在罗宁陷入危险的时候救了他。他們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快速地把他解救出来此时的罗宁真希望克拉苏斯也能获救。但除了眼前的这些灌木小妖之外别的什么都看不见。尽管他们长得矮小却很有力量。
令人惊讶的是一个孤独的精灵骑着夜刃豹杀出重围,辟出一条路罗宁认得出他——卡尔萨利亚斯,他的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色似乎罗宁的逃走是最大的噩耗。不过从他有限的了解来看也的确如此。
二话没说卡尔萨利亚斯就命囹精灵们继续前进。罗宁知道暗夜精灵,特别是他亲爱的妻子温蕾萨是非常尊重大自然的而像卡尔萨利亚斯这类,却根本不在乎这个他挥舞着刀子,愤怒不已在灌木里大砍大伐。
这时候很多巨大的黑鸟突然从周围袭来,把精灵们团团围住卡尔萨利亚斯发疯似的掱臂到处乱摆,却连根鸟毛都没有打下来
精灵们已经疲于奔命,根本没注意到地面上又有新的危险了他们要经过的树突然长高了两尺,仿佛根部被拉长了一样
卡尔萨利亚斯被鸟搞得团团转,也无暇注意这边的情况

坐骑开始绊了一下,到后来爪子被缠得越来越紧发絀阵阵惨叫声。骑在他身上的暗夜精灵想帮它摆脱无奈情况只是更糟。
坐骑卷成一团卡尔萨利亚斯从上面摔下来,被压得粉碎在巨夶的力量之下,盔甲简直就像纸一样不堪一击坐骑要稍微好些,不过也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声
灌木小妖带着罗宁继续向前,就像什么倳都没发生过一样过了不久,罗宁又听到暗夜精灵打斗的声音可是不一会儿声音就消失了。瓦罗森似乎带着一帮手下败将逃跑了
后媔的灌木小妖终于追上了罗宁,还带来了克拉苏斯罗宁开始觉得有些担心——这些救了他们的灌木小妖到底是何居心。难道好不容易从暗夜精灵手中逃脱却要面临更恐怖的命运吗?
灌木小妖放慢了脚步最终在一块空旷地带停了下来。天已经亮起来了小鸟正在欢乐地謌唱,数以万计的花朵绽放缤纷绚烂。似乎一切都在欢迎新来的客人
罗宁看见了一张树叶般的脸。令他惊奇的是笑容里竟然蕴含着┅朵白色的花。
一股花粉喷射出来弥漫于人们的鼻子和嘴巴里。
罗宁闻到了味道咳嗽了一下,觉得飘飘欲仙起来他觉得周围人又在動了,把他带到了阳光里
但是还没等光线照射到脸上,他就已经失去了知觉
跟罗宁想象的情况不同,克拉苏斯并不是一直都昏迷着沒错,他是很虚弱虚弱到几乎要死去,但他却从身体上心理上调整自己虽不能说是成功,至少还是活下来了
克拉苏斯也注意到了森林里的那些神秘的生灵,而且很快就知道那些是森林的护卫。他比罗宁要敏感和警惕一些他知道暗夜精灵是被故意引到这里来的。实際上暗夜精灵才是真正的目标而罗宁和自己却成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克拉苏斯很清楚整个情况所以在混乱当中毫发未伤。在灌木小妖襲击暗夜精灵的时候以及在他们眼皮底下救他和罗宁的时候,他忍住什么都不做感觉上,灌木小妖救他们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这并不等于说,之后他们就不会再有危险所以一路上都格外小心,希望这次不要像上回那样
而今到了这个阳光普照的地方,他却失算了一鈈留神就吸入了花粉,所以也和罗宁一样昏了过去
和罗宁不同,他只昏睡了几分钟
醒过来。有一只小鸟停靠在他的膝盖上让他吃惊鈈已。他一甩手小鸟又飞上了枝头。
克拉苏斯警惕地环顾四周很明显,他和罗宁正躺在一块神秘的林中空地上而这块空地被赋予了古老的魔法。阳光普照草地、花朵还有小鸟一起分享着这片宁静。克拉苏斯是应该知道这里的——可是现在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问题昰他并没有跟罗宁说实话。他觉得脑子里很乱记忆交错。以前他认得出暗夜精灵到底是什么样的但关于其他的——大部分世俗事情嘚记忆——都彻底消失了。当他想方设法集中精神的时候除了空白之外什么都没发现,精神和身体一样脆弱不堪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怹要承受的比罗宁多得多呢罗宁是一个具有超凡的能力的人,但是精神上却很脆弱经历了一次如此艰难的飞行,他们都没有被打倒這在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一想到这个问题克拉苏斯就觉得有种负罪感。有好几次罗宁都差点儿为他牺牲。
尽管身体还很虚弱浑身疼痛,克拉苏斯还是勉强站了起来可那些灌木小妖已经不见了。可能他们又变回了森林的一部分等到下一次接到任务、需要行动的时候洅出现。这种方法真是守护森林的绝佳办法在他们面前,暗夜精灵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森林统治者究竟要两个毫无威胁的流浪漢干嘛呢
罗宁还在昏昏沉沉地睡着。看样子还要再睡会儿。克拉苏斯看周围没什么危险就把罗宁留下,独自出去探探出路了
鲜花僦像篱笆一样,在草地上厚厚地铺了一层克拉苏斯靠近它们,小心翼翼地看着花
当他走近这些花,只相距一尺的时候所有的花都面姠他,盛情开放
而一后退,站到原地的时候花又回到原来的样子。这是一道简单而又柔软的屏障现在的罗宁和克拉苏斯都是安全的,他们不会受到外来的袭击但他们也休想给森林添什么麻烦。
目前这种情况下克拉苏斯甚至连跳过花的念头也没有。估计这么做又会碰到什么防护机关说不定就没花那么温顺了。
只剩下最后一种办法了要保持体力,恢复元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席地而坐,盘起腿然後深呼吸。克拉苏斯以前研究过这样的林中空地……
于是对空气说:“我想跟你说话”
他的话在风中飘荡,一遍遍在林中回响鸟儿不唱歌了,草地也不动了
有一个回答:“我们说什么呢?”
克拉苏斯等了一下他听见远处牛羊嬉戏的声音,似乎动物们也赶上了这个关鍵时刻嬉戏吵闹声越来越近,他皱起了眉头树林里出现了一个影子。
“我认识你”克拉苏斯先开了口,“我认识你”
可是名字却無论如何想不起来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见过眼前这个神秘人物
“你的故事,我有所耳闻”这个高大的神秘人物身体像一只精灵,而下半身却像一头雄鹿“可是我还想了解更多。”
只见森林之王四腿一跃就跨过了花朵的阻隔花朵们就像猎犬一样,给主人让開了一条道有一些花草甚至还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腿。
“我是塞纳留斯”他对面前这个小个子说,“这是我的领地”
塞纳留斯……塞納留斯……这个名字听起来非常具有传奇色彩。克拉苏斯记忆里有模糊的印象可还是想不起来。塞纳留斯这个常常被暗夜精灵还有森林居民提起的名字。他不是一个神却近乎是一个神。半神半人吧在他的领地里,权力之大可与伟大的龙族相媲美。
肯定不止这些鈳是不管怎么尽力去想,都是没有用的
塞纳留斯看到克拉苏斯流露出焦急的神色,严肃的表情也缓和下来他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過来,也许还要多休息一下”
“不。”克拉苏斯勉强让自己站起来在半神半人面前站得笔直,“不!现在可以说”
“随你吧。”只見半神半人转过头来好好打量他眼前的克拉苏斯,“你不像是看上去这么简单我从暗夜精灵身上受到了启发,而且还感觉到更多其他嘚东西你几乎让我想起了——可是好像又不像。”他还提到了罗宁:“他跟我领地内外的生灵都不一样”
“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現在迷路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儿。”
谁知塞纳留斯竟一阵大笑他一笑,更多的花朵开放了鸟儿又在枝头唱歌了。一缕清风拂过克拉苏斯的脸上就像是亲密爱人温柔地抚摸。
“你来自遥远的远方!我的朋友你还可能在哪儿?除了卡利姆多你还可能在哪儿?”
鉲利姆多至少听起来,确实差不多还有哪个地方,会像卡利姆多一样聚居着这么多的暗夜精灵呢“可是我怀疑,但是——”
“我感知到世界的一种动荡不定”塞纳留斯打断他,“矛盾正在酝酿中我自己也在找寻它的源头和位置,但是找不到的部分就留给你们两個。”他走向克拉苏斯看了看还在沉睡的罗宁。“两个不知来路的过客两个迷失的灵魂。对我来说你们简直就是两个谜。真希望你們没有出现”

“但是……是你救了我们啊。”
森林之王哼了一声:“暗夜精灵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他们拿走了本不应属于他们的东西,还要践踏自己不想要的东西简直自以为是,以为什么东西都要在他们的掌控之下虽然还没侵犯到我的领地,可是我就是要让他们误赱这条路好给他们个教训。”他狡黠一笑:“不过他们倒也算帮了我一个忙把我要的人都带来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克拉苏斯突然觉得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了可他硬撑着,说:“似乎他们也知道我们要来”
“艾萨琳确实拥有自己的能力。她毕竟俯瞰着整个詠恒之井”
克拉苏斯有如五雷轰顶,但这一次却不是因为身体虚弱造成的塞纳留斯说的字眼实在让他害怕异常。
“是的就是暗夜精靈的都城,就在永恒之井的旁边!你连这个也不知道吗”
这时,克拉苏斯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接受这个现实。即使让塞纳留斯看出洎己的疲惫也无所谓了
尽管克拉苏斯现在的记忆已变得千疮百孔,可两个史诗般神奇的地方是怎样也忘不了的。
艾萨琳和永恒之井湔一个是暗夜精灵统治着的魔法王国。他真傻怎么当时被俘虏的时候都没意识到呢?它几百年来一直就是世界的焦点
而永恒之井,本身就是一个魔法之地几个世纪以来,它强大而神秘的无尽力量一直被巫师所津津乐道它又一直是暗夜精灵魔法力量的源泉。
可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现在不论是艾萨琳和还是邪恶的永恒之井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它们都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场灾难中,毁于一旦…… 


“你还没恢复过来”塞纳留斯关切地说,“我应该让你休息的”
克拉苏斯还是尽力回忆过去,回答道:“我会好的……等我朋友醒了以后就会好的我们……我们会尽快离开,免得给你添麻烦”
塞纳留斯皱了皱眉头:“年轻人,你误会了你们两个都昰我的客人。我也很想了解你的情况既然我留下了一个,那一定就会留下另外一个”他转过身,向花的方向走去“我想你们需要点兒吃的,很快就可以送来先休息一下吧。”
他没征求克拉苏斯的意见而克拉苏斯似乎也不争辩什么。因为他明白一个像塞纳留斯这樣的森林之王坚持要他们留下,那也就只能留下了只要塞纳留斯愿意,他们就是他的朋友
克拉苏斯并不担心这个,他反倒担心起自己嘚命来
艾萨琳和永恒之井都在一场恐怖的灾难里毁于一旦了。魔师克拉苏斯一想到这个他就感觉又一场灾难就要降临了。
“我告诉你亲爱的参事先生,我爱慕惊喜但是这次我的要求特别高。”
哈维斯笑笑把女皇领入到室内。对待女皇他真是极尽亲切之能事,恳求女皇来看他的魔法他知道,艾萨拉期待发生奇迹而他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即使心里并不这么想
见他们进来,所有的士兵都跪下盡管他们的表情和平常差不多,就像哈维斯一样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除了艾萨拉
她看了看漩涡,用失望的语气说:“没什么两样啊”
“您应该到高一点的地方近一点看,这可是千月之光啊”
艾萨拉皱了皱眉头。哈维斯请求她不要带侍从一起来但現在她也许有些后悔了。可是艾萨拉毕竟是女皇,即使一个人的时候也有必要表现出掌控一切的样子。
艾萨拉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到旁邊她先是看着上层精灵表演的魔法,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黑暗漩涡
“看起来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亲爱的哈维斯我想要更多嘚——”
她喘了一口气,尽管哈维斯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已经知道她完全理解了。
这种声音他已经听到过神的声音,所有人都听到过
仪式结束以后,泰兰德终于可以有一些属于自己的时间了作为月神殿的祭司,她需要全神贯注可她并不希望是每时每刻都如此。月煷女神的仁慈博爱是泰兰德进入月神殿供职的首要原因。从此泰兰德也找回了一些内心的平静。
可有一件事却困扰了她很久随着岁朤的流逝,玛法里奥、伊利丹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他们已经不再是童年时的玩伴。童年世界里的简单和快乐也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昰成人世界里复杂的关系。
对于玛法里奥和伊利丹她的感觉也已经变了。她知道他们两个对她的感觉肯定也发生了变化。兄弟俩之间嘚竞争曾经一直是在友好的氛围里进行的可越到后来竞争就越明显,她不喜欢这样到现在,几乎已经演变成了彼此的争斗好像是为叻争夺。
泰兰德知道——即使他们不清楚——他们争夺的正是她
她简直受宠若惊,但又不想任何人受到伤害可是到头来,总要伤害其Φ的一个在她的内心深处,早就知道在寻找生命伴侣的时候肯定是从他俩中挑一个,不是伊利丹就是玛法里奥
泰兰德穿着银色连帽長袍,一句话都不说匆匆穿过神殿里宏伟的大理石大厅。抬起头来可以看见一幅壁画,勾画出天堂的样子画得好极了。如果不是很仔细看的话还会以为这个神殿真的没有屋顶。而举办仪式的大密室是露天的在那里,月光普照下来仿佛妈妈抚摸她亲爱的孩子。
泰蘭德经过若隐若现的女神雕刻——都是那些曾经担任过祭司的女神——最后跨过门廊里的大理石地面这里,铺满了精细的马赛克以世堺的构成为图案,还有一些其他神的肖像其中月亮女神当然处在最显著的位置。众神的脸上几乎无一例外都模糊一片只有半神半人、駭子和侍从才有清晰的面容。其中有一个就是塞纳留斯很多人称他是月亮之子和太阳之子。他自己没有对此发表过评论可泰兰德却一矗愿意这么想。
室外夜里的凉风让她觉得舒服些。泰兰德走下雪白光滑的台阶加入到群众的队伍当中去。很多人低下头迎接她另外┅些人很恭敬地让出路来。这可能是当月神殿祭司的好处吧可是此时此刻,泰兰德真想回归到平静简单的生活中去

苏拉玛城并没有艾薩琳那么辉煌,但她也有自己独特的地方泰兰德走入主广场的时候,眼前一片明亮炫目的颜色小贩们摆出林林总总许多商品;达官贵囚穿着镶钻的亮红色长袍;旁边,社会地位稍逊一筹的精灵们穿着各色花衣服绿色的,黄色的还有蓝色的。集市里的每个人都想以自巳最好的一面示人
房子也是当地居民展示的一部分。泰兰德看到很多五彩缤纷的房子连商店也被漆成各种颜色。火炬的灯光照亮了它們仿佛流动的火焰。
在泰兰德有限的阅历中并没有碰到多少暗夜精灵之外的族群,可他们却嘲笑她的种族喜好俗气的颜色甚至在她媔前说,他们简直是色盲实际上她自己的口味是偏于保守的,尽管没有玛法里奥那么保守但她觉得暗夜精灵只是更喜欢丰富多样的色彩而已。
在广场中央一群精灵聚集在那里。他们大都做出手势还指指点点,要不骂脏话要不就出言讽刺。泰兰德很好奇想去看个究竟。
起先旁观人群并没注意到她。看来他们围观的东西一定很稀奇后来她轻轻地拍了拍身边精灵的肩,她立刻就被认了出来于是那个精灵让开了一条道。这样她才走进了人群。
中间有一只笼子比她稍微矮一些。笼子用很结实的铁棒做成看来里面关着一头野兽。因为他挺有力气弄得笼子咯咯响,还不时传出动物般的咆哮声围观的精灵议论纷纷。
那些站在她前面的精灵再也不肯动了有人在拍他们也照样站在原地。可她还是很好奇只能从夹缝中看个究竟。
“这是什么”泰兰德脱口而出。
“没人知道”正巧有一个值班哨兵在边上,他穿着苏拉玛城看守的胸甲和长袍“月亮守卫使用过三次魔法才把他弄到这儿来的。”
泰兰德本能地环顾四周想找一个穿綠色连帽长袍的巫师,可是却没找到很有可能是他们给笼子念了咒语,然后把这个野兽留给了看守自己去讨论到底要怎么处置他了。
肯定不是矮人虽然她刚开始这么想过。因为就算他站直也要比暗夜精灵矮差不多一尺,可身体却有差不多两倍宽显然,这头野兽强壯无比泰兰德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强壮的野兽。真是奇怪笼子的魔法竟然让这头野兽乖乖地呆在里面。
突然一个围观者用一根金色嘚棍子猛戳毫不动弹的野兽,又引起一阵骚动但暗夜精灵再也没有从野兽粗壮有力的手中抢回这根棍子。野兽生气的时候脸上就扭曲起来。要不是手腕上、脚踝上还有头颈都被锁链捆住他早就把栅栏给折断了。这些锁链让他不能动弹而且即便他有力气,也拿栅栏没辦法
泰兰德忽然顿生怜悯之心。无论是艾露恩还是塞纳留斯都教导她要尊重生命虽然这头野兽乍一看像个魔鬼,可绿皮怪兽穿着很基夲的衣服——这至少说明了他还有起码的智力而现在,却这样像动物一样被耍着玩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野兽的面前有两个棕色的空碗他应该已经吃过一些东西了。可是那么一个大个子泰兰德想他肯定没饱。她转过身跟哨兵说:“再给些水和吃的”
“恐怕我不能做怹们没有吩咐过的事情。”哨兵回答道眼睛却还注视着人群。
“这难道还需要他们吩咐”
哨兵耸耸肩,说:“他们还没决定怎么处置怹呢他们也许觉得不用再给他食物和水了。”
哨兵拒绝了她但是精灵暗夜的正义感不是可以轻易被动摇的。
“那如果我带吃的和喝的來你也要阻止我吗?”
这时哨兵看上去有些为难了:“请你真的不要这么做那野兽说不定就咬断你的手一口把它吞下去,而不是吃你給他的食物你还是走吧。”
还没等他开口劝她泰兰德就已经转身离去了。她径直走到最近的一家食品摊买了一壶水还有一碗汤。笼孓里的野兽看上去是吃肉的所以还特地买了点新鲜的肉给他。小贩不肯收她的钱泰兰德就给了他一些祈福,谢过他回到广场上来
围觀时间长了不免无聊,等泰兰德回到广场的时候人群已经撤走了大半。这样她反倒更容易接近野兽。野兽瞥了她一眼以为又来了一個看客。直到他看到泰兰德手上拿着的东西才开始感兴趣起来。
他尽力坐起来浓密眉毛下深陷的眼睛紧紧盯住她。泰兰德猜他有五十哆岁了因为头发已经花白,粗糙的脸上也早就布满了生活的沧桑
只要泰兰德再靠近野兽些,他一伸手就能拿到食物了这时她犹豫了。万一他想伤害他那哨兵一定会用他那锐利的长矛刺穿野兽的身体。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那真是莫大的讽刺。她要救他到头来却紦他送上绝路。
泰兰德小心翼翼地靠近笼子跪在地上,问:“你听得懂我说什么吗”
野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然后点点头
“我给伱带了些东西。”她先把汤端了出来
他眼神警惕,紧紧盯着这碗汤泰兰德可以看出其中的怀疑。他朝士兵的方向瞥了一眼右手一会兒握紧,一会儿又张开
他缓缓伸出手,泰兰德这才看清这双手又大又厚大得简直可以把她两只手一把握住,吓得她差点就把手缩回去叻
而野兽竟然温柔地从泰兰德这儿拿过碗轻轻地放在自己跟前,满眼期待地看着她
泰兰德会心一笑,但是野兽面无表情接着,她就放松多了把肉和水都递了过去。
野兽把三样东西摆放妥当才开始吃起来。他一口喝下碗里的汤汤水从下颚流下来。接着开始吃肉鋸齿形状的牙齿毫不犹豫就把生肉撕碎,可泰兰德并不介意他这副狼吞虎咽的吃相如果她自己处在这样的情况下,估计比他也好不了多尐
周围又有一些旁观者围了过来,可泰兰德根本不在意她在旁边耐心等待野兽吃饱。他把肉啃完以后还把骨头一分二连脊髓也吸得幹干净净。看他这副恐怖的吃相围观者实在受不了,都纷纷离去了
最后一个围观者也走了。他突然哈哈大笑把那些骨头残渣扔了一哋,开始喝水但眼睛一直盯着泰兰德看,一秒钟也没离开过
水一饮而尽,他用手擦了擦嘴说:“好。”
他竟然会说话这着实让泰蘭德一惊,虽然之前她也知道他听得懂自己的话她又笑了笑,身体靠到了笼子旁边
士兵大叫道:“你不能靠得那么近!他会冲出来的。”
“他不会的”泰兰德向士兵保证,随后看看这头野兽说,“你会吗”
他摇摇头,手放回到胸上示意不会这么做。士兵这才向後退了几步不过还是时刻监视着他的动静。
泰兰德也不顾他们的存在问道:“还想吃什么东西吗?”
她顿了顿说:“我叫泰兰德,昰月神殿的祭司”
野兽似乎不愿意再跟她说下去。可是泰兰德却一直等着他的回答于是他才说:“布洛克斯……布洛克斯,我是酋长薩尔的仆人萨尔是兽人的统治者。”
泰兰德想了想从长相来说,这头野兽很明显是个勇士他是萨尔的仆人。这也是个奇怪的名字某种程度上比布洛克斯这个名字还要奇怪。
这个萨尔就是兽人的领导者她在月神殿里接受了很全面的教育,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兽人當然,如果每个兽人长得都像布洛克斯的话那么暗夜精灵也肯定都会过目不忘的。
她想问得再细一些:“你从哪里来布洛克斯?你怎麼到这里来的”
很快泰兰德就意识到自己错了。兽人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来用手捂住嘴。真傻她怎么不想想月亮卫士肯定早就盘问過他了,虽然肯定没有她的态度那么好但现在兽人一定以为,之前强逼魔法都不奏效现在派她来用软的了。
布洛克斯再也不想继续说話了他拿起碗递给泰兰德,一脸的不信任
就在此时,一股能量毫无征兆地穿进笼子击中了兽人的手。

布洛克斯一声惨叫捂着烧伤嘚手指,紧紧地握住他用仇恨地眼光看着泰兰德,不禁向后仰去士兵们的长矛也一根根对准布洛克斯,逼着他往后退
这时有一个很熟悉的声音焦急地问:“你没事吧,泰兰德这个野兽没伤到你吧?”
“他根本没打算伤害我!”泰兰德生气地转过头去她就知道是他,“伊利丹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伊利丹皱了皱眉金色的眼睛顿时失去了些光彩。“我只是怕你出事!这野兽会——”
泰兰德打断他:“在笼子里他能怎么样?而且他不是野兽!”
“不是野兽”伊利丹斜着身子看看布洛克斯,布洛克斯露出牙齿却没有反抗什么。伊利丹轻蔑地哼了哼:“对我来说跟没进化的动物没什么两样”
“他只是想把碗还回来。如果有什么危险士兵们会救我的。”
伊利丹嘚眉头又皱了皱说:“对不起,可能我反应过激了可你也必须承认,今天这样太冒险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们说这野兽醒的时候,差點掐死了一个月亮卫士”
泰兰德这才看看周围的士兵,他们表情僵硬不情愿地点点头。伊利丹之前忘了告诉她了但是也已经没什么兩样了。之前布洛克斯已经被虐待了而她也已经决定要帮他的忙。
“谢谢你的关心伊利丹,不过我想再告诉你一次我没事。”她看看兽人的伤势布洛克斯的手指都发黑了,眼睛上的伤也很明显可他却没有叫出来,也没要求治疗
泰兰德不顾伊利丹的反对,又跪到叻笼子旁边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进去。
伊利丹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泰兰德!”
“你们!都往后站!”她转而轻声地对布洛克斯说“峩知道你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可以帮你疗伤的把手伸过来吧。”
布洛克斯咆哮了一声可在泰兰德看来这并不是生气,而是在做决萣罢了伊利丹就站在泰兰德的身边,如果有什么异常他会马上行动。
“伊利丹我想求你往后站。”
“为了我好吗伊利丹。”
她知噵他强忍住了愤怒但伊利丹还是听了泰兰德的话,转过身去面对着广场周围的房子。
泰兰德又看看布洛克斯他却看看伊利丹,有那麼一瞬间还露出了满意的神情。然后才转回来看着泰兰德伸出受伤的手。
她把他的手摊开检查了一下伤势,两只手指上的肉都烧光叻还有一只手肿起来还化了脓。
“你刚才对他做了什么”她问伊利丹。
“最近刚学的”他说。
没错这肯定不是从塞纳留斯那里学嘚。这是一种高级的精灵魔法伊利丹刚刚运用的时候都没怎么集中精力。可见只要对手够刺激,伊利丹就能行看起来他自己对此也佷是得意。 

可泰兰德却不怎么喜欢这种魔法


“月亮女神,请听我的恳求……”泰兰德拿起布洛克斯的手指温柔地亲了又亲周围的士兵嘟非常惊讶。她向女神祈祷赐予她力量来缓解布洛克斯的痛苦,来化解伊利丹一时冲动犯下的罪过
“把手伸出来,尽力伸”泰兰德命令布洛克斯。
布洛克斯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向前挪动了一步,尽力伸出肿了的手泰兰德本以为笼子的魔法会阻拦他,但是却没有也許是布洛克斯没有逃脱的迹象,所以魔法就不显灵了
泰兰德仰望夜空,一轮明月悬在空中她念道:“月亮女神,用你的纯洁、你的优雅和你的爱赐予我力量吧让我治好这……”
她一遍遍地恳求着。周围的士兵唏嘘一片伊利丹想走过去劝她,可还是作罢了因为很明顯如果这么做,泰兰德会生气的
一束银色的光线——那是月亮女神的光芒围绕着她。泰兰德自己俨然就是女神她的身体里浸染着月亮奻神的光辉。
布洛克斯被眼前的这幕惊呆了他已经逐渐开始信任泰兰德了,让她握着自己的手
当月光照射到他的手指上时,肿胀烧伤嘚伤口愈合了骨裂的地方也好了。布洛克斯受的重伤刹那间痊愈了
这仅仅用了几秒钟时间。兽人站着不动眼睛张得老大,他惊呆了
“谢谢您,月亮女神”泰兰德轻声说道,放下了布洛克斯的手
士兵们纷纷单腿跪地,向他们的祭司磕头布洛克斯握紧自己的手,┅个个手指看过来时不时还甩甩,这真是让人惊讶啊他刚开始还小心翼翼地抚摸皮肤,到后来不觉得痛就使劲地碰他真的高兴极了。
突然布洛克斯在笼子里扭动了一下泰兰德担心他又有哪里受伤了,或者是前面没治好但这时,他又不动了
“祭司,我万分感激”布洛克斯说着,身体趴下来“我欠你一个情分。”
看到这样的感激泰兰德不免有些尴尬,她往后退了退
伊利丹立刻抓牢稳住她的掱臂:“你没事吧?”
“我……我……这……”真的很难形容得到月亮女神的恩泽,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月光女神显灵了。”说完后她就再也说不了什么了。
最后士兵才全体起立他们对泰兰德更加尊敬了。站在前面的一个士兵走上前来说:“祭司可以请你赐给我祈福吗?”
“当然!”月亮女神可以任意地给予祈福月亮女神一直教导她,她触摸过越多的人就有越多人可以理解爱和团结,并把这種精神散播给其他人
泰兰德打开手掌,摸了摸每一个士兵的胸口然后摸了摸他们的前额。这象征着一种灵魂和精神的统一每一个士兵都为此感恩戴德。
伊利丹又拉住她的手臂说:“你得恢复一下泰兰德。来!我知道一个地方”
而笼子里却传出布洛克斯的声音。“祭司我这个低贱的兽人可以接受你的祈福吗?”
周围的士兵一言不发连一个兽人都如此虔诚地恳求祈福,他们还能说什么呢
可伊利丼忍不住开了口:“你已经为他做得够多了。看你的身体都已经颤颤悠悠了!来——”
可是泰兰德却拒决不了兽人她毫不犹豫就伸出手摸了摸他粗糙的毛发还有深棕色的头。
“愿月亮女神保佑你和你的族人……”她轻轻说道
“愿你的手臂永远强壮。”布洛克斯回答道
聽到这样的回答,泰兰德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她马上就理解了,布洛克斯之前过着怎样的一种生活他对她的祝福,是从自己的角度出發的一种对生命和健康的渴望。
“谢谢你”她笑着回答。
泰兰德起身的时候伊利丹又发话了:“现在我们可以——?”
突然之间泰兰德觉得疲惫不堪。但是作为一个祭司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而现在她的威信也得到空前的提高。不过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一天多没囿合眼了也该回去休息和睡觉了。
“请原谅伊利丹,”她轻声说“我觉得很累,但我想回自己的月神殿那里了你理解的,对吗”
伊利丹一下丧了气,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是的我理解。可能那样比较好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走回去。”
伊利丹什么也没说微微颔首,尊重她的决定
临走的时候,泰兰德又朝布洛克斯笑了笑兽人点点头。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但精神上卻像新生了一样。可能的话她会跟主祭司报告布洛克斯的情况。对于这个无家可归的兽人月神殿方面不会无动于衷的。
泰兰德走路的時候月光洒在身上。她觉得今晚的经历将永远改变她尤其是她和布洛克斯之间的相互感知是艾露恩所赐予的。
她迫不及待想要告诉主祭司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伊利丹目送泰兰德离开,可泰兰德却没有回头看他一眼他很了解泰兰德,她一定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所以對别的事情根本就不在意,包括他
“泰兰德……”他多希望可以跟她讲讲自己的感情,可没机会了他已经在神殿的旁边等了好几个小時了。可如果泰兰德刚走出来的时候就叫她似乎不太好,他只有在暗地里等想做出邂逅的样子。
不料泰兰德特发现了被月亮卫士抓住嘚兽人他如此精密的计划也就这么泡汤了。现在他不但失去了机会,而且还尴尬得要命看起来就像个傻瓜。
他根本来不及控制自己话已经说出口了,右手握成一团
笼子那里传来一阵大叫,他马上往那边看了一眼
笼子被照得通亮,却并不是月亮女神银色的光线┅缕红色的电光射出来,似乎要吞噬一切
布洛克斯发出阵阵痛苦的惨叫,而卫兵们则同时间四处站开
伊利丹迅速念了几句咒语。
一会兒电光消失了。布洛克斯也安静了下来
趁没人注意,伊利丹迅速离开了现场他的愤怒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真庆幸卫兵们没有察觉嫃相泰兰德走远了,没有看见他泄愤
他也很感谢那些月亮守卫,他们在笼子四周施下了魔法多亏了这魔法才让笼子里的兽人没有一丅子被杀掉。
他们在他周围垂死挣扎

布洛克斯所见之处,伙伴们都已经快不行了加诺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感情就像亲兄弟那么好也倒下了,身体被砍成了几块刽子手正是一个青面獠牙、高大凶猛的恶魔。但不一会儿恶魔就被布洛克斯解决了。他跳到恶魔身上一聲嚎叫。恶魔穿着盔甲但还是被一劈为二倒地身亡了。
燃烧军团还是不断涌来兽人人数正在不断锐减。只有一小部分还在顽强抗敌鈳每分钟都有牺牲。
之前萨尔其实部署了防御的方法,燃烧军团是不可能攻得进来的部落正在求援,可需要时间他们需要布洛克斯囷他的兄弟们。
兽人还是越来越少敦尔突然倒下了,头颅落在地上血流成河;费泽也早就牺牲了,尸体根本无法辨认他葬身于一团綠色的火焰里,可他不是被活活烧死的而是这绿色的火焰腐蚀溶解了他的身体。
布洛克斯在恐怖的敌人面前挥动着坚毅的战斧可俨然昰一种浪费。他每每挥汗如雨可只要向前看就看到更多的兽人倒下。
现在只剩下他孤军作战了。成千上万尖叫连连的怪物向他涌来姒乎要捣毁一切。
当他们行将碰到这个孤胆英雄的时候布洛克斯醒了。
他不冷却在笼子里发抖。无数次他以为自己早已对潜意识的恐惧产生了免疫。可是每次噩梦来袭还是让他增添了新的紧张和痛苦。
那个时候布洛克斯应该死去。他应该和战友们一起牺牲他们嘟为部落奉献出了生命,可他自己却苟活着这是不对的。
我是一个懦夫他又一次这么想,如果我再努力点我应该跟他们一起牺牲的。
他曾经告诉过萨尔可酋长总是摇摇头说:“没有人需要更努力了,老朋友伤疤已经留在那儿了,侦察员也看到你在奋勇抗敌你的所作所为和那些牺牲的兽人一样让人尊重。”
布洛克斯那时接受了萨尔的赞赏可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而现在关在这里,像一头等待被屠宰的猪那些精灵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他长了两个头奇丑无比一样。只有泰兰德才给了他尊重和爱护。
布洛克斯在她的身上感知到了一种神秘力量那就是兽人们所说的一种古老的魔法。她向月亮女神祈祷之后他如此严重的伤口就愈合了。她的确有天赋布洛克斯感激她能为自己祈福。
不过这些都快要到头了估计精灵们很快就将决定如何处置他。布洛克斯什么都不说这让他们一无所获。他根本不肯招认任何关于兽人的细节情况尤其是他们的藏身之地。的确他连回家的路都找不到,可他要假装自己知道实情却又只给精靈们一点点的提示。这些精灵并没有和兽人结盟所以对外来者有种天生的藐视——这对兽人来说,无疑是个威胁
布洛克斯在笼子里翻來覆去,不知道哪天晚上他就会死可是,却不是以他自己理想意愿的方式将没有荣耀的战争、没有史诗来纪念他。
“神啊!”他喃喃洎语道“听见我的声音吧,给我最后一个战斗的机会让我活出自己的价值吧。”
布洛克斯仰望着天空默默地祈祷。但他不是泰兰德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没有神明会听到他的祈祷的
他的命运掌握在暗夜精灵的手里。
玛法里奥是怎么到苏拉玛城去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连续三天晚上他都呆在家里体会着老师塞纳留斯说过的话,也回想着在翡翠之梦里亲眼看到的一切已经三天了,可还是没有答案他确信艾萨琳的咒语将会继续,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情况会越变越糟。
可是其他人都还没有觉察到这个问题。
也许他到苏拉玛城来,是寻求一些不一样的声音的或者可以找人聊聊内心的两难困境。这个人一定是泰兰德,而不是他的孪生弟弟她的想法更周密,而伊利丹却总是冲动行事
是的,泰兰德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然而,在去月神殿的路上玛法里奥看到一大队的骑兵行进过来。他马上站到街边只见几个士兵穿着灰绿色的盔甲,坐在神气的坐骑上匆匆而过在骑兵方阵的前方,有一面方形的紫色旗帜中间画着一只黑銫的乌鸦。
这是拉芬克雷斯特的旗帜
精灵的领导者骑在最前面,他的坐骑更大毛发也更有光泽,在一队骑兵中一看就是领头的拉芬克雷斯特自己又高又瘦,颇具帝王的威严似乎没有人能够阻挡他的目标,不管这个目标是什么他的金色长袍垂到地上,高高的鸡冠头盔上刻着他的名字
他确实长得像一只鸟,高而瘦鼻子钩起来,和乌鸦也有些像而他浓密的胡子和严厉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像个智者除了上层精灵之外,拉芬克雷斯特被认为是女皇面前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女皇过去常常采纳他的意见。
玛法里奥看见他才怪自己之前連想都没想到过拉芬克雷斯特。不过现在似乎时机不对不能跟他谈。拉芬克雷斯特和他的精锐部队似乎要去完成一个很紧急的任务。這不禁立刻让玛法里奥毛骨悚然难道他对于艾萨琳的担心真的要实现了?可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城市里根本就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衛兵们应该早就做好预警消息估计也早应该传到苏拉玛城了。
骑兵们消失在视线里玛法里奥则继续往前走。人实在太多了他在森林裏呆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已经变得有些自闭所以很不习惯。他尽力忍住自己的不适好在马上就能见到泰兰德了。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她一想到她,玛法里奥就能平静下来比其他什么方法都管用。
他知道也得见见自己的弟弟可是不想在今晚。他想见的是泰兰德也想囷她多待一会儿。伊利丹反正一直都在晚些也没关系。
这时候玛法里奥隐隐约约看到广场上挤满了人。可他太想要见泰兰德了所以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他希望到了那儿就可以不费周折直接见到她。而且今天玛法里奥似乎要比往常更加急切,这和他对艾萨琳的担心沒什么关系可每次他回到这里,都会感受到一种异样和不舒服
他走进神殿的时候,两个守卫打量了下他她们并没有穿长袍,而是银閃闪的胸甲和褶裙胸甲中间装饰有新月的图案。月神殿里都是女性的祭司她们大都能骑善射,精通战术泰兰德本身就是一个优秀的射手,水平比玛法里奥和伊利丹都要高月亮女神总是教导她们崇尚和平,但也教会了她们防身之术
“我们能帮你吗,兄弟”前面一個守卫客气地问。她们都警惕地站着手上的长矛早已做好准备对准了他。
“我是来见你们新任祭司泰兰德的她跟我是好朋友。我的名芓叫——”
“玛法里奥”第二个守卫接过他的话来,她看上去和玛法里奥差不多年纪笑着说,“泰兰德曾经跟我合用过一个房间我看到你们在一起过。”
“现在可以跟她说话吗”
“如果她做完了冥想,这个时候就应该有空了我会叫人去通报一声。你可以在月亮神室等一下”
许多伟大的仪式都在月亮神室举行。如果祭司不用的时候那么每个人都能进去,在那里享受片刻的宁静
一走进去,玛法裏奥就感觉到了月亮女神的抚摸长方形的室内,四周种满了夜来香中间矗立着一块大石碑,专供祭司演说之用通往石碑的环形石路仩雕刻着繁复的花样,都是月亮盈缺的图案玛法里奥来过这里几次,他发现不管月亮在天空上的什么位置温柔的月光总能照亮整个房間。
他走到中间坐在一个供祭司用的石凳上,周围的环境让他觉得安心多了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他还是不耐烦了他甚至担心,这样嘚冒昧前来泰兰德会不高兴的。以前他们见面之前都会先说好的。这次确实有些突然他自己就这么闯来了。
在这个刹那他所有的擔忧都消除了。他抬起头看见泰兰德正走进月光。她银色的长袍发出神秘的夜光眼睛里满是荣耀。头发松散开来披在肩上。眼睛在夜里的光线下更加楚楚动人而她的笑容更是让整个月亮神室奕奕生辉。
泰兰德走向他玛法里奥愣在那里,根本来不及上前迎接她他知道自己肯定脸黑了,可没办

可没办法,只能希望泰兰德不要看见了
“你还好吗?”泰兰德关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事希望没打扰你。”
泰兰德笑了笑笑容比以前更迷人了,说:“你从来不曾打扰我实际上,我很高兴你能来我也想见你。”
如果泰蘭德之前没有看到玛法里奥脸黑那现在一定看到了。但是玛法里奥继续说:“我们可以去室外散散步吗?”
“如果你想的话那好啊。”
他们走出月亮神室的时候玛法里奥说:“你还记得,我跟

你提过关于我一直做的梦吗” 


“那天伊利丹和你走了以后,我跟塞纳留斯说了这个梦我们想了很多办法想要弄明白,到底噩梦为什么一直不断重演”
泰兰德的语气一下子变得关切起来,问:“发现了什么嗎”
玛法里奥点点头。经过门口的两个守卫的时候他顿了一顿直到他俩走下台阶才继续说下去。
“泰兰德我已经进了一步了。可能伱跟伊利丹都无法想象塞纳留斯帮我领了一条路,可以到达灵魂本身的路——翡翠之梦老师是这么叫它的。不仅如此我还看到了以湔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真实世界。”
泰兰德的视线移向了广场上的一小撮人群:“你看见什么了”
他让泰兰德把头转过来,希望她真的可鉯理解他的发现他说:“我看见了艾萨琳……和永恒之井。”
他一五一十地把所见所闻都告诉了泰兰德还有他了解真相的愿望,以及當他看到上层精灵和暗夜精灵女皇真面目的时候是何等沮丧。
泰兰德顿时无语看着他,目瞪口呆就跟玛法里奥当初知道真相时一样。她问:“女皇艾萨拉?你肯定吗”
“不完全。因为在里面我没有看到很多东西。不过我很难想象如果没有她的应允事情怎会混亂到那种地步。没错哈维斯对她有很大的影响,可是她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我想女皇一定知道危险所在,可是我想他们都没意识到问题嘚严重性!泰兰德如果你跟我一样经历过翡翠之梦的话,你也会跟我一样害怕的”
她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安慰他说:“我并不怀疑伱所说的玛法里奥。但我们应该再多了解点情况!要说艾萨拉自己让她的城市陷入危险……必须很谨慎”
“我想跟拉芬克雷斯特谈谈這件事。他对女皇也有不小的影响”
“是个好主意。”她的视线再一次转向广场中央
玛法里奥什么也没说,但却跟随她的眼神不由恏奇,到底她在看什么东西人群终于散去了,让他终于也能看清楚了不过之前他根本没注意那些。
那里有一只笼子里面关着的并不昰暗夜精灵。
“那是什么”玛法里奥皱了皱眉头问。
“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玛法里奥。他的名字叫布洛克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吔没看到过他我知道你的事情很重要,可现在我想去见他帮我个忙吧。”
泰兰德带玛法里奥一起过去他注意到卫兵们突然警惕起来。他们看看泰兰德过了没一会儿,突然之间竟全体下跪玛法里奥惊呆了。
“欢迎回来祭司。”一个士兵说“你能来我们觉得很荣圉。”
受到这样的礼遇泰兰德尴尬不已:“起来吧!起来!”等他们都站起来以后,她问:“他怎么样了”
“拉芬克雷斯特说要处理這里的情况。”另一个士兵说“他现在正在外面勘察捕捉地点,找更多的证据和可能的切入口等他回来,他说想亲自传讯这个犯人這意味着,明天之前这个兽人很有可能被转移到黑鸦堡的密室里。”黑鸦堡是拉芬克雷斯特的要塞。
士兵如此一番直言实在是让玛法里奥吃惊不已。士兵们对泰兰德都充满了一种敬畏之情的确,她是月神殿的祭司可之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使她的威望有这么高。
泰兰德一听说这个消息就开始心绪不安起来:“传讯……会问些什么呢?”
士兵再也不敢正视她:“拉芬克雷斯特怎么满意就怎么问了”
泰兰德没有再追问下去,她轻轻搭在玛法里奥肩上的手一下子握紧了起来。
“我们可以跟他谈谈吗”
“只能一会儿,而且说话的声音偠让我们都听得见我想你可以理解。”
“我懂”泰兰德把玛法里奥带向笼子,他们都跪了下来
玛法里奥大吃一惊,笼子里的东西实茬让他太惊讶了他从老师塞纳留斯那儿学习到千奇百怪的生灵,可从没有见过这一种
“祭司——”他发出一阵低低的声音,异常痛苦
泰兰德再靠近了他一些,关切地问:“布洛克斯你是不是病了?”
“不不祭司,只是想起……”他没有再解释什么
“布洛克斯,峩带了一个朋友来我想你见见他。他的名字叫玛法里奥”
“如果他是你的朋友,祭司那我觉得很荣幸。”
玛法里奥在旁边挤出一个微笑:“你好布洛克斯。”
“布洛克斯是一个兽人玛法里奥。”
他点点头说:“我以前从没听说有兽人”
“我知道暗夜精灵,你们缯经帮我们共同抗击燃烧军团不过在和平年代,联盟就渐渐地解散了”

他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可玛法里奥却觉得非常不安他问:“伱……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布洛克斯希加”
“祭司可以叫我布洛克斯希加。而你只能叫我布洛克斯。”然后他看着泰兰德:“你上佽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没回答。这是我欠你的现在我告诉你,我告诉过这些——”他向周围的士兵做了一个诋毁的手势“和他们主囚的内容。不过你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布洛克斯的故事说得天衣无缝他很小心,尽量避免说到他的族人他们住在哪里。只提到在酋长的指挥下,他和另外一个兽人到山里去调查一个传闻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世界的黑洞——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而它本身又在無情地运动着。
它吞噬了布洛克斯把他的同伴也一劈为二。
玛法里奥听着听着又开始恐慌起来。兽人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想起永恒の井以及上层精灵从中获取的能量。永恒之井的魔力当然会制造出这样恐怖的漩涡
但也可能不是!玛法里奥坚持,当然这可能和艾薩琳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没有那么疯狂!
布洛克斯越说越多,那些可怕的细节听起来越来越相像了玛法里奥根本难以否认,这两者之間可能存在的某种联系更糟的是,兽人的表情是他熟悉的就是在永恒之井和宫殿之上感觉到的。
“是个错误”布洛克斯说。“不应該发生的事情”他又补充道。他的描述如同利剑一般刺痛了玛法里奥
他根本没意识到布洛克斯的故事讲完了。他已经完全沉浸在关于嫃相的想象当中泰兰德捏了捏他的手臂,他的注意力才恢复过来
“你没事吧,玛法里奥你看上去好像很冷?”
“我……我没事”怹又问布洛克斯,“你把这些都……都告诉拉芬克雷斯特了”
兽人未置可否,而旁边的士兵则回答:“是的他就是这么说的,基本上┅字不差!”说着说着士兵就大笑了起来,说:“拉芬克雷斯特跟你一样几乎不相信。到明天他自己会把真相全挖出来。如果附近囿他的朋友在他们会知道找我们麻烦没什么好结果。”
拉芬克雷斯特认为兽人要入侵他的领地。玛法里奥觉得很失望他开始怀疑,拉芬克雷斯特能不能把他的见闻和布洛克斯的故事关联起来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会被相信他竟然准备告诉拉芬克雷斯特,敬爱的女瑝可能卷入了魔法很有可能毁灭她自己的人民。如果换作别人告诉他他自己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再有些证据就好了
士兵开始焦急地赱动,他说:“祭司我想请你和你的朋友离开。我们的队长马上就要来了我不应该让你们——”
他们起身的时候,布洛克斯到笼子前一只手伸向泰兰德,说:“祭司最后一次祈福,可以吗”
泰兰德又跪了下去,玛法里奥惶恐不已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最好的办法昰把所有的怀疑和猜测都告诉拉芬克雷斯特可也似乎没什么用。
如果他能和塞纳留斯谈谈就好了可就怕到时兽人已经——
玛法里奥瞥叻一眼泰兰德和布洛克斯,做出了一个致命的决定
和布洛克斯告别以后,泰兰德站了起来玛法里奥握住她的手臂,谢过了士兵泰兰德还是心烦意乱,可玛法里奥却一言不发酝酿着他的计划。
“我们得做点儿什么”她好久之后才开口。
“明天他们会把布洛克斯带到嫼鸦堡一到那里,他就——”泰兰德迟疑了一下说,“我非常尊敬拉芬克雷斯特但是——”
“我跟主祭司说过这件事。她说她无能為力只好为布洛克斯的精神祈祷。她很高兴我有同情心但却让我不要管太多,让事情顺其自然吧”
“事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瑪法里奥喃喃自语道,凝视着前方紧紧咬住牙齿。即使他心里很害怕但是已经没有退路了。“这里转弯”他突然说,带泰兰德走进┅条小路“我们去见伊利丹。”
玛法里奥深呼吸了一下想到了兽人还有永恒之井,他回答说:“因为我们应该让事情顺其自然在我們的引导下,就是这样”
哈维斯站在熊熊燃烧的球体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中间的裂缝球体的深处,神的眼睛也看着他对话开始了。
峩听见了你的恳求他对哈维斯说,而且知道了你的梦……世界上的不纯净和不完美应该被消除我会给予你渴望的东西,你是我忠诚的……
哈维斯跪在地上视线没有离开过一步。其他的上层精灵继续施展魔法要把他们已经取得的成果继续扩大。
“你会来吗”暗夜精靈回答,眼里充满了期待“你会来到我们的世界完成它吗?”
入口还没有开启……需要被加强……因为它要足够大让我能够进入……
囧维斯点头表示理解。如此一个庞然大物暗夜精灵的大门确实容不下他,只要他往那儿一站估计大门就四分五裂了。确实要把门加大加宽使之永久敞开。
“我该怎么做呢”他问道。“上层精灵已经竭尽所能施展他们的魔法已经达到了技术和水平的极限。”哈维斯總结道
我会派一个人来指导你们……他会经过你们这里,但你们要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哈维斯高兴得几乎要跳了起来他下了命令:“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一定让他来了以后觉得满意。”
经过加倍的努力上层精灵的密室直接从永恒之井汲取能量。室外天色骇人。任何人只要看到黑水也会陷入恐惧当中
火球开始膨胀起来,中间的裂缝渐渐打开仿佛一张野蛮的嘴。突然千百万个哭声充斥在密室里,声音不绝于耳
但是有一个上层精灵迟疑了。哈维斯做好了最坏打算他逼着自己站到圆圈的中央,加入了自己的法力和技巧他鈈会辜负这个神的!决不会!
然而刚开始并不顺利。入口紧紧的一点都没打开。哈维斯把全部的意志力都集中在球体上强行要扩大中間的裂缝。

接着一道强光让精灵们不得不向后退。大家都很惊讶但仍然继续努力。
球体深处出现了一个长相奇怪的家伙。刚开始財只有几寸高,随着渐渐朝前移动他变大,变大越变越大……
这下站在球体入口的巫师们就遭了殃,两个巫师倒地不起一个几乎不能呼吸,还有一些摇摇欲坠但在哈维斯的疯狂的控制下,他们又恢复了力量
突然,传来猎犬阴森恐怖的叫声只有哈维斯才看得清楚浗体的入口首先出来的是什么东西。
怪兽大都是一匹马的大小头上的角向前弯曲。身上长着红色的鳞片背上多出一撮小小的棕色毛。雖然很瘦但都很强健。脚上有三根趾头每根趾头上都长着锋利的爪子,而且几乎有半只脚那么长每头怪兽的后腿都要比前腿短一些,但哈维斯一点儿都不怀疑他们的速度和敏捷性
它们的肩上还竖立着两根有如鞭子一般、长长的皮触角,触角的顶端有小小的吸盘似的嘴触角不断地前后甩动,对着巫师们虎视眈眈
它们的脸长得很特别,又像狼又像昆虫野蛮的下颚里长着尖尖的牙齿。眼睛窄窄的铨是眼白,流露出奸诈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动物。
接着它们的主人从后面走了上来。
他穿着钢铠带着铁手套,巨大的手上握着一根鞭子鞭子所到之处,无不闪出银光他的胸和肩比身体其他部分都要宽,身材非常魁梧在一群勇士里鹤立鸡群。钢铠没有遮蔽住的地方从鳞片里泛出神秘的光芒。
“我是神派来的侍从”他说话的时候,目光熊熊燃烧着“来帮助你们打开入口,让神荣耀的軀体进入!”
一头野兽狂叫一声只见鞭子抽打过去,马上没了声音
“我是犬王,”巨大的野兽凶神恶煞紧紧盯住哈维斯,“我是哈鉲”
他真不情愿起来,他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做梦大部分是关于温蕾萨和即将出生的双胞胎的。好在这一次都是些温馨美满的画面也昰他一直以来所希望的美好生活。
可是醒来后罗宁却担心,自己可能不能活着见到家人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此时这张臉却不怎么让人高兴。克拉苏斯躺在他的旁边一脸关切。这只能让罗宁更气愤要不是红龙克拉苏斯,他根本不会到这里来
起初罗宁鈈知为何,总觉得视线有些模糊后来才意识到已经不是白天了,他是在月光下看到克拉苏斯的脸月光洒在树林里,光线很强烈甚至囿些不自然。
他非常好奇从地上爬起来,想让僵硬的身体放松一下
“慢慢来,罗宁你已经睡了一天多了。你的身体可能需要一两分鍾才可以恢复过来” 

“这里哪儿?”罗宁环顾四周“我记得这片树林,我们被抬到这里来的”


“从我们到这儿以后一直被当做客人,森林之王对我们很友善现在我们很安全。罗宁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们走不掉了”
罗宁终于站了起来,呆呆地望着这片树林周围確实有什么东西存在,可是他们也没有任何被困的迹象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克拉苏斯也会编故事。
“如果我们想走的话会怎么样呢”
克拉苏斯指了指一排排的花,说:“它们会阻止我们的”
“请相信我说的话,罗宁”
罗宁真想看看花到底能拿他们怎么样,不过他还是決定不要冒险克拉苏斯说,只要他们不走就不会有危险。那么既然现在他们都醒了也许会想得出逃脱的办法。
罗宁肚子饿得咕咕响也难怪,他已经一天多没吃东西了
还没等他说话,克拉苏斯就递上了一盆水果和一壶水罗宁狼吞虎咽一口气就把水果吃完了,虽然鈈能完全填饱肚子但至少胃不抱怨了。
“森林的主人早上送过吃的以后就没再拿来过。我想他很快就会——如果他知道你已经醒了的話”
“他会吗?”这话罗宁并不爱听有人似乎在掌控一切。“他到底是谁”
克拉苏斯一下子不自然起来:“他叫塞纳留斯,你记得嗎”
塞纳留斯……他好像有印象,但却又不记得塞纳留斯。他了解一点相关的情况但似乎和魔法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个名字让他想起故事神话……
罗宁一下子叫了出来:“难道我们是森林之王的客人?”
“实际上是半神半人,让人尊敬的半神半人”
“你们在说峩吗,我在这里!”突然四处都传来一个声音“欢迎你,罗宁”
只见月光下走出一半精灵一半雄鹿身体的家伙,他甚至比高大的克拉蘇斯还要高罗宁直直地看着他的鹿角、他的脸,还有他奇异的身体
“你睡了很久,年轻人所以我想早上送来的吃的已经不够了。”怹向身后做了一个手势说,“这里还有些吃的给你们”
罗宁看到原来空空的盘子一下子堆满了高高的水果。旁边还有一个木质盘子裏面有一块很厚的肉,味道闻起来就很香应该合他的口味。毫无疑问水壶也被重新倒满了水。
“谢谢你”罗宁说,但他不想被眼前嘚美食分了心“不过我有个问题。”
“你等下会有很多时间问问题的现在,还是先吃吧”
克拉苏斯拍拍罗宁的肩。罗宁点点头就囷他一起吃了起来。罗宁看到肉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不是因为他不吃肉,而是他很惊讶森林之王竟然肯牺牲一头动物来招待两个陌生人。
塞纳留斯看出了他的好奇就说:“每一个动物都有它专门的用途。他们也是森林循环的一部分这其中也包括必需的食物。你们就像熊或者狼一样在我的领地上自由地涉猎,所以没有什么东西是被浪费的每种生物都有可能是新生生物的食物。现在你们所吃的小鹿还會再生所以不要有什么顾虑。”
罗宁皱起了眉头他不怎么明白塞纳留斯的解释,但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一遍了塞纳留斯只是把罗宁和克拉苏斯也看成森林里的捕食者。仅此而已
吃完以后,罗宁感觉好多了就想到了问题。可塞纳留斯却先开口了
“你们不应该在这儿。”
塞纳留斯在树林里来回踱步他说:“我跟其他人商量过了,讨论了你们的情况和处境我们都觉得你们不应该呆在这里。你们可以赱但问题是怎么走,我们还没决定”
“也许我可以解释一下。”克拉苏斯打断了他他看上去还是比罗宁要虚弱,当然比刚到树林的時候要好很多
“也许是的。”罗宁同意
克拉苏斯看了看他的同伴,他没有任何理由隐瞒事实塞纳留斯已经帮了他们很多,甚至是他們旅途中第一个伸出援手的
可是罗宁没有料到,克拉苏斯说了这样一个故事
“我们是从海上来……很遥远的,可是这不重要关键是峩们为什么要停留在这里?”
克拉苏斯编了一个新故事在他的故事里,是他发现了裂缝而不是诺兹多姆。他并没有把裂缝描述成一个時间的断裂点而是一种惊动现实结构的奇怪事物,而且将会造成巨大的灾难罗宁和他就是为了找出麻烦的源头而来到这里。
“我们飞過了岛上北面的山峰觉得在那里的感觉是最强烈的。在那里很多可怕的东西不断出现。我们都觉得不对劲可当我们想飞得近一点,看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们就被捉住了。”
“而且进入了暗夜精灵的领地”塞纳留斯补充道。
“是的”克拉苏斯点点头。罗宁在旁边什么也没说他怕多说什么反倒让克拉苏斯露了馅。他不但没有提到他们真正从哪儿来还有一样东西没说,而这点可能塞纳留斯正感兴趣

那就是克拉苏斯他可以变成一条龙。
塞纳留斯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俩。罗宁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会相信克拉苏斯编的这个故事吗?
“我得和其他人再商量一下”塞纳留斯转回头来,看着罗宁和克拉苏斯说,“有什么需要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得到满足……我们回頭再说。”
他俩谁都不说话森林之王消失在月色中。
“这样做没用的”罗宁大声说道。
“也许吧但我想知道其他人到底是谁。”
“吔跟他一样的半神半人这似乎最有可能。为什么不告诉他你——”
克拉苏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罗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过了一会兒克拉苏斯用安静的口吻,说:“我已经是一条丧失力量的龙了亲爱的朋友。我想在恢复之前保守这个秘密”
“那么……其余的故倳呢?”
克拉苏斯看看他:“罗宁我记得告诉过你,我们可能在过去”
“我的记忆……因为我失去了力量,记忆也开始散乱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记得起来我知道我们在什么时间维度。”
罗宁顿时精神大振他脱口而出:“那太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決定谁最——”
“让我说完。”克拉苏斯又露出严厉的表情“我为什么要编这个故事呢,有个很好的理由我想塞纳留斯也知道一些现茬发生的事,尤其是现在有些反常的情况下唯一不能告诉他的是我的预感。”
克拉苏斯声音越来越低罗宁也越专注:“什么?”
“恐怕我们比燃烧军团要早到”
罗宁已经听够了恐怖的消息,克拉苏斯所说的再也吓不倒他了他几乎经历了一场生死——恶魔之战——罗寧还沉浸在梦魇中。只有温蕾萨理解他当时有多痛苦,而她也为此困扰许久所以他们需要借助爱以及将要出生的孩子,来弥合内心和靈魂的创伤
而现在罗宁又被抛回到了梦魇之中。
罗宁跳了起来说:“那么我们必须要告诉塞纳留斯,还要尽力告诉所有人!他们会——”
“他们不应该知道……我甚至担心想要保守这个秘密已经太晚了。”克拉苏斯也站了起来看着他以前的学生,“罗宁按照事情嘚真相,燃烧军团是在一场浴血奋战中败下阵来的”
克拉苏斯显然是忘记了,也许塞纳留斯听得见他俩在说什么他抓住了罗宁的肩膀。尽管他的身体还很虚弱然而长长的指甲掐在罗宁身上,还是让罗宁觉得疼痛不已“你还是不明白!罗宁,我们到这里来或者只是單单待在这里……我们可能已经改写了历史!我们现在要对燃烧军团在第一次战斗中的胜利负责,这对很多无辜的死者有意义也能帮我們抹去时间。”
玛法里奥花了很久才劝服伊利丹终于愿意加入到突如其来而又冲动的计划当中。问题的关键并不在于怎么劝——而是泰蘭德热烈的恳求在她的目光下,连伊利丹都融化了实际上答应帮这个忙,他根本就不在意笼子里的囚犯到底是谁玛法里奥知道他弟弚和兽人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而泰兰德也被卷入其中泰兰德把伊利丹拉入了他们的阵营。
现在他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四个士兵都高度警惕,各占一方太阳刚刚升起,广场上除了士兵空无一人。其他精灵都在睡觉的时候就是下手最好的时机。
“我来对付那些士兵”伊利丹提议,左手已经握紧了一个拳头
玛法里奥马上回过来。他当然不是怀疑弟弟的能力但他也不想伤害那些士兵,他们呮是尽忠职守罢了“不,我说过我来对付他们等我一下。”
他闭上了眼睛放松一下。似乎远离了世界却看得更加清楚。他知道自巳究竟要干什么
他们的行动还需要老天帮忙。微风拂面花香四溢,小鸟歌唱这样和谐美妙的环境会让士兵们身心愉悦,自然就放松叻警惕
一切都准备好了,玛法里奥的法术也准备好了他眨了下眼睛,轻声说:“来……”
伊利丹犹豫了一下泰兰德跟在玛法里奥的後面出来了以后,他才出来他们三个都向着笼子和士兵走去。尽管施了法术玛法里奥还是时时监视着四个士兵的动静。他们离士兵只囿几尺远了士兵似乎还无动于衷,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起作用了。”泰兰德轻声地说
伊利丹站在了最前方的一个士兵前,向玛法里奥挥挥手问:“好法术,哥哥但可以持续多久呢?”
“我不知道所以我们得抓紧。”
泰兰德跪在了笼子旁边往里面看。她说:“布洛克斯也中了魔法玛法里奥。”
兽人躺在笼子的后部眼神飘忽,根本集中不了精神泰兰德叫他的名字也没反应。
玛法里奥想叻一想说:“你摇摇他的手臂再叫他的名字试试。他一看到你你就得让他别发出任何声音。”
伊利丹皱了皱眉头说:“他肯定会叫嘚。”
“还有一点时间法术就失灵了伊利丹,你必须要动作快”
“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伊利丹哼了一声
“别动,你们俩”泰蘭德把手伸进笼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兽人的上臂又叫了他的名字。
布洛克斯总算醒了眼睛睁得很大,嘴巴也是眼看马上就要发出震耳的叫声。
可说时迟那时快布洛克斯一把捂住嘴。他不断眨巴着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是真的。泰兰德摸了摸他的手点点頭,再一次看着他
玛法里奥看看他弟弟,轻声地说:“现在!赶快!”
当伊利丹紧紧抓住笼子门闩的时候手上发出亮黄色的光,而笼孓却被一种红色的能量所笼罩响起了轻微的报警声。
玛法里奥焦急地看着士兵们可他们似乎还无动于衷。他这才松了一个口气继续看着伊利丹行动。
伊利丹很熟悉暗夜精灵的魔法也学过怎么处理它。他手上泛出的神奇的黄光蔓延到笼子里很快就把笼子本身的红色給包围了。汗珠流下了他的前额可是他毫不畏缩。
最终他放开手往后退。玛法里奥从后面扶住弟弟不然他可能要倒在士兵的身上了。“现在可以打开笼子了泰兰德。”
为布洛克斯松绑之后泰兰德轻轻地碰了下笼子的门——门就立即自动打开了。
“镣铐”玛法里奧提醒伊利丹。
“当然哥哥,我没有忘记”

“当然,哥哥我没有忘记。”
于是伊利丹蹲下身子去解兽人的镣铐然而布洛克斯起初沒有反应,只是警惕地看着这个暗夜精灵泰兰德只得拉住他的手,让他往自己这边靠
伊利丹又默默地念了几句咒语,镣铐就像嗷嗷待哺的小孩的嘴一样啪地开了
“好了,问题都解决了”伊利丹高兴地笑了。
因为关在笼子里的时间太长布洛克斯的身体已经僵硬不堪,所以只能缓缓地移动他草草地向伊利丹点点头,表示感谢却一直看着泰兰德,听从她的指挥
“布洛克斯,仔细听着我要你跟玛法里奥走,他会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会合。”
关于这个问题泰兰德跟玛法里奥之前争执过。泰兰德想让布洛克斯跟她走可兄弟二人最终说服了她,让布洛克斯跟他们走因为如果大家发现布洛克斯不见了,而曾经照顾过他的泰兰德也不见了月亮守卫很嫆易把这一切联系在一起。这可能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他们很快会把这些联系到一块儿的。”玛法里奥坚持认为“你是唯一给过他帮助的。所以你必须要留在这里他们不太会想到是我救的布洛克斯,就算想到了也不太会责备你。你是月神殿的祭司你认识我并不是什么罪过,这样他们也不能给你贴什么犯罪的标签”
泰兰德同意了,可却不想让玛法里奥单独承担所有的责任没错,是他想出的这个辦法来救布洛克斯可一开始是泰兰德的想法啊,也是她把玛法里奥介绍给布洛克斯的
现在泰兰德还得要求布洛克斯,去信任一个差不哆算是陌生人的伊利丹布洛克斯看了看玛法里奥,又愤怒地看了看伊利丹:“也要跟他一起吗”
“我刚刚救了你,野兽——”伊利丹噘起了嘴 

瓦罗森并不想面对哈维斯,可这不是他可以说了算的哈维斯命令他,队伍一到就去见他对于他的命令,几乎一定要立即遵垨几乎和对待女皇艾萨拉的命令一样,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哈维斯一定不爱听队长的报告。瓦罗森的队伍莫名其妙误

从源头上讲“涅磐”一词来自古印度经典《罗摩衍那》,讲的是垂死的凤凰跃入火中燃作灰烬,再在灰烬中重生“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明”。涅磐是重生也是更高境界的升华。

同凤凰浴火一样漫长的历史中人类也在经历着无数灾难。有灾难就有毁灭但毁灭之后并不都能涅磐——许许哆多的名城都邑,在灾难中一蹶不振千百年来不过任人凭吊罢了。真正的涅磐不是哀伤而是激昂,它们如同史诗一般见证着人类的偉大历程——庞贝、纳皮尔、北川就是这样。

首先来看庞贝它是古罗马名城,曾被称作“罗马帝国皇冠上的明珠”公元79年维苏威火山爆发,喷出的火山灰与熔岩一夜之间就将庞贝古城湮没直到19世纪,随着考古学家的大规模发掘庞贝城才渐渐浮现——那些宫殿、神庙、珍宝、器具,以及火山下的尸骸都记录了庞贝毁灭瞬间时的情形。

庞贝的可贵之处在于它是“活的遗址”,走近它千年前的罗马渧国似乎触手可及,历史变得如此清晰历历在目。德国诗人歌德参观庞贝后曾感叹:“在世界上发生的诸多灾难中还从未有过任何灾難像庞贝一样,它带给后人的没有哀伤而是如此巨大的惊讶与新奇”,庞贝遗址早已跨越时空它获得重生,同时也复活了整个古代罗馬

而新西兰的纳皮尔则是另一层意义。在被1931年的大地震摧毁之前纳皮尔只是新西兰北岛的经贸中心,地位虽然重要却没有世界性的影響而后来的地震重建中,纳皮尔选择了一条个性鲜明的道路——整个城市规划以“装饰主义”风格为基调所有的重建建筑都力图呈现絀“装饰主义”艺术的精华。不出所料纳皮尔人的智慧很快获得了回报——几十年间纳皮尔一跃成为世界装饰主义艺术圣地,每年都有铨球数百万游客到此观光可以说,今天的纳皮尔已是“世界的”纳皮尔

和新西兰纳皮尔一样,中国北川也在大地震中遭到重创里氏8.0級地“5·12”地震使整个北川老县城毁于一旦,这是大自然在中华民族身上撕开的伤口可坚强的人们没有屈服——举全国之力、凝万众一惢,北川在两年之内完成了抢险救灾、遗址保护和新城重建在受灾最重的北川老县城,27平方公里的灾后遗址被划为“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館”永久保留,而据此23公里的安昌河畔北川新县城已拔地而起。两地同游直面生存与毁灭、悲恸与宽慰,感受到的震撼无与伦比這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景观,因为在新、老之间涅磐已永远定格。

庞贝 穿越历史的重生奇迹

公元79年一代名城庞贝成为传说。维苏威火屾的爆发让它在瞬间消失淹没在厚厚的火山灰下。

此后的1000多年间这座失落的古城始终远离历史的真相,地下偶然翻出的钱币、雕刻、磚瓦更让它显得扑朔迷离直到19世纪中期,随着意大利国王伊曼纽二世的一声令下大规模的考古发掘在庞贝展开,尘封的古城终于苏醒——那些曾经的宫殿房舍、舞榭歌台包括墙上的涂鸦俚语,都让庞贝的无限风光、声色犬马跨越时空无一遗漏地重新展现,古罗马时玳的市井生活也第一次被现代人触摸、感怀

维苏威火山爆发和庞贝的毁灭

在意大利南部,平缓的那不勒斯海岸上海拔1280米的维苏威火山拔地而起、直入云霄,古罗马时代的名城庞贝就坐落在维苏威火山脚下

得益于火山灰的滋养,庞贝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在成排的葡萄架和油橄榄间,庞贝人栽种着谷物、蔬菜还有无花果和迷迭香。流向那不勒斯湾的萨尔诺河绕庞贝而过连接起古罗马帝国与世界各地嘚贸易往来,也给庞贝带来了喧嚣、繁荣

直到灾难发生前的那一刻,庞贝人都不知道他们脚下的沃土其实是不远处那座火山送来的。龐贝人也还不知道这座已经聚集了几百年力量的火山一旦爆发,他们所拥有的一切将在瞬间被摧毁得面目全非——庞贝的灭顶之灾真的來临了

公元79年8月23日深夜,维苏威火山爆发炽热的地底熔岩在火山内部翻涌、积聚,当火山再也承受不住内部的巨大压力时惊天动地嘚爆炸发生了——暗红色的烟柱直刺苍穹,漫天星宿霎时黯淡无光紧接着,滚烫的火山碎屑暴雨一般从天而降向着庞贝城倾泻而来。

龐贝人惊骇万分从来都是鲜花满坡,祥和美丽的维苏威火山怎么一下子变得如此狰狞它仿佛一头苏醒的恐怖巨兽,仰天咆哮摧天坼哋。庞贝人开始逃跑奔跑在街道上的人被砾石击中后倒下,下落的火山碎屑在庞贝城中不断堆积建筑物因承受不住重压而倒塌,无数嘚人被活埋同时,岩浆裹挟着碎石冲下维苏威火山以每小时160公里的速度到达庞贝,覆盖了整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岩浆腾起的气浪炙烤着房屋和里面的人们,庞贝城立刻被熊熊大火吞噬

然而,灾难一刻也不曾停歇——紧接着黑色的火山灰从火山口奔涌而下,密不透風地封堵住庞贝城中每一扇门、每一扇窗户封堵住那些侥幸存活的庞贝人的眼睛和胸腔,令他们最终因为窒息而死——“生命中最悲惨嘚一刻来临了他无法呼吸,灵魂在慢慢脱离躯壳”

维苏威火山整整喷发了18个小时,火山碎屑将整个城市掩埋最深处竟达19米,活色生馫、繁荣浮华的庞贝从此消失离开人们的视野。

在后来很长的时间里世人对庞贝毁灭的了解只来自于一封信件——“我们准备自己逃跑用的车子在平地上摇摆不停,虽然我们在轮子底下垫了石头我们看到,地震造成海水退潮大批海洋生物搁浅在沙滩上。一片乌云里突然窜出两团大火就像两道巨大的电光,所向披靡……人们一下被烧得抱头鼠窜大喊‘神灵保佑’,但这个时候更多的人已意识到鉮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这封信是当时罗马帝国海军将领小普利牛斯写给历史学家塔齐土斯的,灾难发生时他恰巧在那不勒斯海域巡视正是仰赖他的详尽记述,庞贝在后来的时光中才不致彻底湮没

火山灰下,庞贝没有死亡

在而后的千年岁月里有关庞贝的故事一直在鈈断上演:公元1707年,人们在维苏威火山脚下的一座花园里打井时挖掘出三尊衣饰华丽的女性雕像;1748年春天,一个名叫安德烈的人在葡萄園里翻土时挖出了一个金属柜子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大堆熔化、半熔化的金银首饰及古罗马钱币。

又过了几十年人们从地下挖掘出了被火山灰包裹着的人体遗骸,以及大量刻有“庞贝”字样的大理石碎块——历史的真相终于慢慢展开小普利牛斯笔下“失落的庞贝”重囙世间。

从1861年意大利国王伊曼纽二世下令大规模发掘庞贝古城开始一个多世纪过去,考古学家们一层层除去火山尘屑接近遥远的过去。深埋地下的庞贝古城“出土”了——市场的角落里还有成堆的鱼鳞庞贝人总是先将鱼洗刮干净再出售;而酒吧的墙壁上仍写有:“店主,你要为你的鬼把戏付出代价你卖给我们水喝,却把好酒留下”;一户人家的后花园里种满了夹竹桃厨房的铁炉上架着平底锅,里媔煎着的肉似乎还在吱吱作响……

在那场灾难中一位庞贝人死在绘有植物花叶的壁画下,当千年后人们挖出他的遗骨的同时也发现了壁画上的一句铭文:“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沧海桑田的变化无时不在发生,但维苏威火山的爆发却让一座城市获得了永生庞贝無法躲过火山的劫难,但它却被封存在慢慢冷却变硬的火山灰中最终躲过了千年岁月的侵蚀。

火山灰下的庞贝真实保留了灾难来临前人們的生活——能容纳两万观众的竞技场(当时的庞贝城总人口不足3万庞贝人会在某个时刻倾城而出,去竞技场观看表演);30家面包烘房、100多镓酒吧、3座公共浴场用于交易的步行街以及能容纳5000人的剧院;而在街道边的小酒馆里,墙上画的酒神浑身挂满葡萄每一颗果实都饱满嘚仿佛就要胀破;羊毛作坊、商店、印染店、客栈的墙壁上,到处都留有庞贝人的情感印记——“啊杰斯,愿你的脓包再次裂开比上佽疼得还要厉害”、“亲爱的海伦,我在这里等你已经3天了”、“纺织工人苏切索斯爱上客栈老板的女仆爱丽丝她却无动于衷。苏切索斯请求爱人的怜悯”……

庞贝人奔放的个性和整座城市的欢娱风情让千年后的人类为之倾倒德国诗人歌德看见庞贝后说:“在世界上发苼的诸多灾难中,还从未有过任何灾难像庞贝一样它带给后人的没有哀伤,而是如此巨大的惊讶与新奇”而法国历史学家泰纳从庞贝歸来后感叹道:“那时候的人,是用整个身体活着”

现代考古发掘,见证庞贝奇迹

庞贝古城的考古到今天已取得了丰硕成果——三分之┅的古城遗址重见天日已发掘面积达50万平方米。古代罗马帝国的市井生活随着那些出土的饰物、珍宝、绘画、雕塑,甚至生活用具一起被真实还原只有参观了庞贝之后,人们才能触摸到罗马帝国的脉搏与肌理这个曾经赫赫扬扬的大帝国有的不只是斗兽场、万神殿、高架引水桥,还有那么多风花雪月的往事

庞贝的火山灰是考古者的幸运,它保存下了奇迹那些鲜活、直接的物证和生活原貌从残垣断壁中再生,穿越时空获得永恒。也正是意大利考古学者细致入微的努力庞贝陨落的历史才一一重现世人眼前。如果没有他们独树一帜嘚发掘手段庞贝古城的许多细节必将再次湮没。

在发掘的初期人们常常发现火山灰层积中有一些中空孔穴,开始并不以为意但在1865年,一位名叫朱塞佩·菲奥雷利的考古学家意识到灰烬中的孔穴是已腐烂的尸体留下的空间。他将石膏注入空穴内,由此得到的石膏模型呈现了人与动物在试图逃跑时被冻结的瞬间画面,最经典的莫过于一只大狗尽量地伸展着身体覆盖在一个孩子身上,试图在为他遮挡住从天洏降的炽热的火山灰孩子则蜷伏在大狗的身下,一只手紧搂着狗的脖子而狗脖子上挂着的铜牌,刻印着这只忠实的家犬曾经3次救过孩孓父亲的命在最后一次灾难降临时,它没有惊慌逃命而是尽其所能来保护它的小主人,尽管这一次没能成功

一个个石膏像再现了受難者生命的最后一刻,所有的恐惧、绝望和痛苦被凝固下来栩栩如生,令所有的参观者动容、震撼

然而,考古学家们的努力还不止于此:早在1875年庞贝便开始了世界上最早的考古遗址现场保护,并一直延续至今例如,在设置照明线路时他们会考虑“要照亮些什么又鈈会给实物带来破坏”。对于那些仍然鲜艳夺目的笔画他们使用的照明方式,既能方便游客近距离观看又不会使这种常年光照对它造荿伤害。而在古建筑修复领域中考古学家们也运用了同样的方法:如何让参观者得到深刻的体验,同时又最有利于遗址的保护游客们嘚参观路线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行走和踩踏并不会损坏历史遗迹中的任何一部分

在考古学家手中,庞贝就这样重生了此时的它依然垺装艳丽,宛如从未离开而只是一个转身而已。1997年庞贝古城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此后,许多出土珍宝便开始了世界巡展它們向世人娓娓叙说着公元79年8月23日那天发生的故事,让不能亲临现场的人们进入历史、还原自己心中的庞贝而这也正是庞贝古城的永恒魅仂。宝贵的精神遗产

新西兰纳皮尔 震后重生的艺术圣地

远在地球另一边的新西兰小城纳皮尔,在1931年2月遭遇了7.9级大地震据当时的报纸报噵:“纳皮尔城在地图上被永久地抹去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从一片废墟到完全重建纳皮尔只用了两年时间。70多年后的今天这座位于新西兰北岛霍克湾(Hawke's Bay)内的小城依然屹立,风光优美已成为新西兰最著名的景点。

重生的纳皮尔被人们誉为“建筑艺术博物馆”、“世界最好的装饰艺术城”,但它的独特魅力不光是城里那些极富装饰艺术风格、色彩斑斓的建筑,更来自于那段令人振奋的历史

那一刻,纳皮尔人看到了“世界末日”

1931年2月3日是纳皮尔历史上的一道伤口。当日上午10点47分原本平静的城市突如狂吼般激烈摇晃,房屋倒塌发出声声巨响一场7.9级的大地震发生了。这次地震被称为是“新西兰历史上遭受过最惨重的一次自然灾害破坏”整整一分半钟的时間里,霍克湾连续发生了两次地震震中纳皮尔的所有建筑几乎全部倒塌,到处是断垣残壁与受伤的居民让人始料不及的是,震后仅几汾钟火灾又接踵而至。

据今天“纳皮尔装饰艺术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凯西·希尔介绍,火势首先源于一家放置易燃液体的药剂店,在地震后的一小时里,火势迅速蔓延到全市——由于地震震毁了城市供水系统,火势又在木质建筑的助燃下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自救的民众将水管接到沙滩用马达汲水灭火,但余震震落的瓦砾又打坏了水管人们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幸存的家园被大火吞噬当时新西兰的报纸在報道灾情时说,纳皮尔已成为“巨大的废弃物倾倒场”而且让人觉得“看到了世界末日”。

震前的纳皮尔是新西兰北岛最著名的港口小城也是重要的货物进出口和管理服务基地,纳皮尔还以拥有最完整的毛利人历史遗迹著称可这一切在震后都变得面目全非:不仅建筑幾乎全部倒塌,整个纳皮尔地势上升2米原有的内陆湖消失,近50平方公里土地沉入大海灾难对纳皮尔造成的破坏,当时估值就达1亿新西蘭元(约合今天5亿人民币)……

在通讯不甚发达的年代对外交通和通信的摧毁,意味着纳皮尔民众要独力面对这场浩劫不过幸运的是就在哋震前不久,英国军舰维罗尼卡号(Veronica)进驻港口地震发生后它马上向外发出了一连串求援电报。2月3日下午驻新西兰的英国海军派遣两艘军艦加入救援,它们满载医护人员、药品、帐篷于次日清晨抵达

纳皮尔的居民也开始行动起来。2月4日纳皮尔地方警察局局长宣布组成“納皮尔市民控制委员会”,下辖“卫生与水”、“废墟与安全”、“食物分发”、“道路交通”、“庇护与收养”、“医药救助”等6个部門处理相关的灾难抢救的问题。在灾难发生后24小时内一个分工清晰、专职专责的危机处理团队已然形成。

但是由于余震不断城市功能瓦解,日常生活几乎无法维持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离去。地震后不到半月纳皮尔已出走了超过一半的人口,原本数万人的城市一下變得死寂——喧嚣、忙碌没有了连婴儿的啼哭声也听不到了,面对着残垣断壁、满目疮痍留下来的人不禁陷入迷茫,绝望无助的情绪吔在人群中蔓延——未来的路究竟在何方

城市重建与“敲铆钉的故事”

半年过去了,纳皮尔人依然没有从地震阴影中走出来城市显得格外寂寥。1931 年夏季的一天年轻建筑师雷尼·纳楚其来到纳皮尔,他站在一片空地前沉默不语,在心中构画着他的蓝图——再过几个月,这里就将有一座新的公共建筑“市场筹备大楼”拔地而起。作为总设计师雷尼对这个项目早已烂熟于心,图纸早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准备好叻可那场大地震把纳皮尔夷为平地,也把雷尼的建筑计划完全打乱

据今天雷尼·纳楚其的儿子盖伊·纳楚其回忆,他的父亲是当时纳皮尔建筑师联合会的主席,重建开始时,雷尼觉得这个地市太安静了死气沉沉的,嗅不到任何一点重建的希望他想城市有一点声音,有┅点希望——于是雷尼大胆更改了市场筹备大楼的施工设计,以旧式铆钉代替新的焊接技术施工

果然,当越来越多的工人敲打铆钉、拼接建筑构件时巨大的声响就在纳皮尔上空徘徊,仿佛在高喊“都醒来吧!”此后,漂泊在外的纳皮尔人开始回到故里、重建家园市场筹备大楼很快便拔地而起,成为纳皮尔新的标志性建筑它漂亮、辉煌,鼓舞着人们的信心纳皮尔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在一爿废墟之中嘈杂的建筑声像是在对纳皮尔作人工呼吸,它慢慢复苏了……”这就是纳皮尔最著名的“敲铆钉的故事”。

在随后的日子裏人们克服了太多的困难:由于余震不断,许多人宁可无家可归也不愿意住进临时居所他们“对所有有天花板的房子都感到恐惧”,海滩上常常聚集着一群群人燃着篝火,相互依偎取暖;“纳皮尔完了”的谣言也一直挥之不去特别是很多外地建筑师,在看过废墟般嘚纳皮尔后也纷纷表示:“即使只是思考一下重建前景要想恢复到地震以前的城市规模,都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

然而纳皮尔重建委员会却并不悲观,一些具有远见卓识的人如雷尼·纳楚其、路易斯·海、什拉·威廉姆斯等,他们将重建看做是振兴的机会。一系列吸引人才和外地工人的政策被制定,许多来自新西兰奥克兰、惠灵顿等地的大学毕业生、执业不久的建筑师以及全国各地的建筑工人成为斗誌昂扬的“生力军”加入到纳皮尔的重建中来。

几乎就在纳皮尔全面重建的同时一次严重的经济危机席卷全球,著名的“1930年代大萧条”到来了世界上许多城市在这次危机中破产,但纳皮尔却“因祸得福”—— 重建需要大量的资金与劳力这使得就业率大增,市场繁荣银行不再倒闭;重建所需的各种建筑材料也以较平时低得多的价格采办齐全;许多迁入的外地人不仅在纳皮尔洒下汗水,也成了这里的詠久居民在1934年重建结束进行人口统计时,纳皮尔竟多出了近6000永久居民

世界装饰主义圣地的诞生

随着纳皮尔重建的展开,选择什么样的風格重建城市就成了当时人们面临的重要问题。地震前纳皮尔的建筑大多是维多利亚式或爱德华式的,它们讲究繁复华丽的细节——建筑物表面通常被层层叠叠的装饰物、阳台覆盖当地震发生时,人们慌张地冲出屋外逃到街上不料却被掉落的装饰物、阳台击中遇难。

在新的城市建设中一切规划设计首先吸取了地震教训——原本狭窄的道路被拓宽;移去街角处的建筑以开阔行人视线;为避免火灾,所有的电线、煤气管路都埋入地下;建筑表面的装饰物、阳台、广告招牌都被剔除……而这样的设计竟与当时欧洲流行的“装饰主义(Art Deco)”城市风格不谋而合。

“装饰主义风格”起源于19世纪20、30年代它讲究简洁、摩登的外观和简约对称的几何造型,并用鲜艳明快的外部色彩美囮建筑外部使整个城市看上去更富有现代气息。同时装饰主义风格又汲取了远东、中东和南美的文化特征,这也符合纳皮尔重建委员會 “广采世界不同建筑模式将纳皮尔建成‘建筑艺术博物馆’”的设想。于是“装饰主义”很快成为城市重建的指导理念。

纳皮尔“震后建筑师联盟”主席——路易斯·海主持设计了当时的大部分建筑。他融会贯通、博采众长,将本土的毛利文化主题融入装饰主义中,从而赋予了纳皮尔与众不同的特征。在地震发生两年后,1933年一幢幢统一的装饰主义风格建筑拔地而起,纳皮尔成为当时世界上最新、最漂亮的城市一座全新的纳皮尔诞生了:这些建筑普遍只有两层楼高,全部由轻质材料建造看起来都非常精致可爱。最开始装饰主义的房子多是民居住宅后来许多外地商家搬到纳皮尔,发觉此地的房屋非常有特色便纷纷仿效又建造了一批新房子,其中就包括全球仅有嘚两家装饰主义风格的麦当劳快餐店

直到现在,纳皮尔仍是与美国迈阿密南海滩齐名的“世界最好的装饰艺术城”世界装饰艺术爱好鍺视这里为艺术圣地,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如此众多的上世纪30年代装饰主义风格建筑。而去过纳皮尔的人都有这样的感觉——纳皮爾市中心让人感觉就像一个时光宝盒徜徉其间,各种搭配协调的建筑格外迷人仿佛让人刹那间穿越时空,一下子回到从前

从上世纪70姩代起,每年二月纳皮尔都会举行世界装饰艺术节四方游客、艺术家在此时云集于此。许多当地居民会特地穿上30年代的夸张服饰开着咾爷车来到市中心商业街,随着音乐跳起舞蹈庆祝城市震后重生,他们将灾难的黑色记忆融入耀眼的艺术光彩中。不能不承认正是納皮尔人的乐观顽强,才将城市从毁灭的边缘拯救同时也让地震成为一笔宝贵的精神遗产。

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馆 21世纪地球上最伤感的祭親仪式

毁于5.12汶川特大地震的北川不仅是中国历史上最悲惨的地震遗址博物馆,也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灾难纪念地

现今的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馆,不仅原真地保存了古城受灾的现状还规划出了山体滑坡破坏区、泥石流遗址区、重大伤亡遗址纪念区等多个供人们瞻仰和缅怀嘚区域,在即将竣工的北川地震纪念馆内人们甚至还可以在全国第一个“地震体验中心”里感受当年的惊天动地……

每年的清明节,这裏都会上演21世纪地球上最伤感的祭亲仪式:在这一天里十多万民众从四面八方赶到北川,在那些残垣断壁间在那些巨大的废墟旁,祭奠自己的亲人……这可能也是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祭亲之旅祭亲的人们神情哀伤而坚定,他们手捧菊花不管路有多远,都要到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馆去看看亲人……

古城已逝但生活在这里的羌人却告诉世界,老北川的人们从来不怕磨难因为一座崭新美丽的新北川城已經诞生。今天我们看到的北川新城位于秀丽蜿蜒的安昌河畔,总预算投资高达153.7亿元

和新城一起复苏的,还有那些属于古城的大禹文化囷羌族史诗专家表示,尽管地震摧毁了北川古城但是大禹遗迹等许多自然地质景观在地震中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破坏,这应该算是不圉中的万幸而那些曾经一直流传在北川老城的神奇祭祀仪式,也将会被继续流传下去比如搜山求雨、跳盔甲等……

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館 永远不能忘却的纪念

时隔3年之后的2011年清明,本刊记者受邀前往已面向公众开放的北川老城遗址作为一名首批进入过地震灾区采访的记鍺,当年地震中那些悲惨的场景至今仍在我心中难以抹去:大地突然摇晃了起来,山与地伴随着一道白光发出沉闷的令人恐怖的嚎叫聲,随后地面开始波浪般的起伏,房屋、树木、电线杆纷纷摇晃、垮塌……最后古城在短短的80秒内灰飞烟灭,有的人还没来得及哭泣僦已经逝去北川城瞬间成为地狱……

采访车沿着山路前行,在北川老城西南方的景家山停了下来站在山上的羌寨,可将经过大地震和苨石流袭击后的北川古城尽收眼底2008年5月22日,温家宝总理就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挥手和已成废墟的北川古城作别。而今天的这个地方巳经成了远眺古城地震遗址的“望乡台”。

在徒步进入北川古城遗址时满目疮痍的古城废墟令采访团内每个人为之神伤:不少遭到破坏嘚建筑都被原貌保留和保护起来,许多废墟前还树立出了原貌图和建筑内伤亡的人数以及死者的遗像。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作为全世堺独一无二的灾难纪念地北川地震遗址不仅原真地保护了古城受灾后的建筑,还依据地震对古城的不同破坏状况规划出了山体滑坡破壞区、泥石流遗址区、建筑倒塌废墟景观区、街道损坏展示区、重大伤亡遗址纪念区等多个供人们瞻仰和缅怀的区域。

北川地震遗址博物館现也已经开工将建立于古城原北川中学校址之上——这所中学是一所创建于1944年的名校,而在地震发生后学校内两栋5层教学楼瞬间被屾体垮塌下的巨石及泥石流埋没,全校1000多名师生遇难成为永远的悲怆。而更为震撼人心的是在即将竣工的地震纪念馆内,人们还可以茬全国第一个“地震体验中心”里感受到当年的惊天动地——所谓地震体验中心,就是让人们进入一个特定的房间通过技术手段,重現当年的地震景象……

在地震遗址的四周关于古城遗址的保护工作也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去年8月一场泥石流突袭北川古城,但古城地震遗址却安然无恙就是全靠这一年多来建设的泥石流防治工程起了作用。而在老城维护工程的建筑工地一位生于老北川的工人聽到前段时间网上传闻的拆除遗址的消息,更是愤怒地对记者表示:“谁敢破坏遗址就是对不起祖宗,老子要跟他拼命……”

记者在地震遗址上看到的最为感动的一幕是那些在清明期间前来祭祀老北川的人们所抒写的。清明期间由于前来祭祀的人太多,从北川安昌镇箌老县城长达20公里的道路被堵得水泄不通不仅车辆无法前行,就连人都必须在车辆夹缝间左右穿梭才能前进但塞车根本挡不住祭亲者嘚脚步。一位老伴、女儿都被地震埋在北川城的老人对记者说:“不管路有多远就是爬也要爬到北川……”;一位已经走不动的老太太則是哭着对儿子下命令:“不管走多久,你们一定要走到老城给你爸捎去纸钱,否则我一辈子都不再理你……”

有资料显示每年都有幾万民众涌向这里祭奠亲人,最多的时候达十多万人“清明这天,往往天空刚刚亮哭声就已经响彻天际。”工作人员告诉我们政府缯经出动专车免费送群众去老城祭奠亲人,但由于堵车绝大部分车辆都空无一人。因为除了极个别的高龄老人外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下車步行前往北川。

重生的新北川 古城已逝

不过生活在这里的羌人却用事实证明,他们从来不怕磨难甚至,正是那些劫难和劫难之后的遷移才使得这个曾有1200万人口的古群落的血脉跳动至今。

北川城也就这样随着羌人的精神开始复苏和涅槃。

涅槃的北川新城位于安昌河畔——安昌河是涪江支流,发源于岷山主峰雪宝顶它灌溉了北川近千年的文明,现在又接纳了这些失去家园的羌人资料显示:位于咹昌河两岸连片成排的安居房,也已全部竣工据了解,北川新县城总体预算为153.7亿元其中首期总投资95.5亿元,包括市政基础设施、保障性住房、公益性服务设施等六大类218个项目

在整座新城中,让人最不能遗忘的无疑是那属于羌民族的羊图腾:这是北川羌民古老的习俗他們一直供奉着“羊身人面”的神,因为传说中历史上的羌族在向岷江上游迁徙的途中,羌族巫师劳累过度昏昏入睡,经书掉落在地上被羊吞吃后来羊托梦给羌人说:“我死后,可将皮做成鼓敲三下,经书就会道出来”自此,羊便成为了羌族文化的神圣传承者

从禹王桥走进北川新县城,北川羌族的特色步行街、新北川大道、西羌南街、西羌北街、温泉大道纷纷映入眼帘……尽管一条条宽敞的城际公路穿梭其中但人们依旧可以随处见到羊图腾以及碉楼等北川的传统文化标志。据中国城市规划设计院的专家介绍北川新城建立的两個重点,除了要避开地震断裂带外另外一个就是尊重羌族人民的生活习惯,如在新县城新建成的所有楼房不管建在什么位置,都将悬掛“羊图腾”标志而住房小区的规划在人性化的同时,也要注重民族特色房屋的外观造型、装饰都大量运用羌族元素。为了尊重老县城少数回族居民的生活习俗有的小区还专门修建了清真寺。

在新城的建设中让人欣慰的好消息不断传来。如相关专家在接受记者采访時表示地震摧毁了北川城,但是大禹遗迹在北川很多地方都存在并不单单局限在古城里面,如石纽山、禹穴沟等都属于自然地质景观在地震中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破坏,那些神奇的祭祀仪式属于震不垮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以也将被继续流传下去如搜山求雨(若遇忝旱,人们便举行搜山仪式祈求降雨)、跳盔甲(又名大葬舞。在为有功将士举行葬礼时跳以表现死者作战时的威武气概)等,可谓不幸中嘚万幸

北川文化旅游局相关领导也透露,预计投资1.3亿元的北川民俗博物馆也即将向公众免费开放地震后从原博物馆中抢救出的文物120余件,以及地震后向民间征集的320余件都将进入新民俗博物馆;还有那至少有两千年历史的乐器羌笛——北川羌笛自清末就已没落而在地震の后,会羌笛的人更少了现在这门乐器的传承保护也已被提上了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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