赡养上帝和赡养人类的本文基本特征

《赡养上帝和赡养人类》与《子彈做的刀》对读

近年来随着《三体》在大众视野中持续走红,刘慈欣的其他作品如《流浪地球》、《球状闪电》、《赡养上帝和赡养人類》、《赡养人类》等也随之受到更多人的关注《赡养人类》即是其中比较经典的一篇。

《赡养人类》以杀手滑膛的成长历程为线索講述了一个人类即将被“赡养”的故事。而再看李衔夏《子弹做的刀》这篇小说讲述的是杀手李红兵如何走向死亡的历程。这两篇小说仳较看来有很多的相似之处不论是杀手的身份还是其成长历程上都有着微妙的重合,而且在对社会的思索和生死的思考维度上两者也囿交汇之处,由此拿这两篇小说做一个对读会发现一些当代写作中的共性和趋势。

首先从“杀手”这个角色所使用的武器来讲,《赡養人类》中的主角滑膛上过刺客学校学过武器构造,但他仍选择了一把没有膛线子弹打出去会旋转的“大鼻子”。“大鼻子”酷似老式左轮手枪用刺客学校校长的话来讲,这把枪有着其他枪械所没有的艺术效果而在《子弹做的刀》里,李红兵在刺杀任务中放弃使用槍械他的武器是一把据说由子弹熔成的刀,这把刀在小说里曾一度有了自己的意志成为一个重要角色。一个是只能近距离使用、没有膛线的“大鼻子”手枪一个是由不同铁块熔成的刀子,两位杀手在武器的选择上上出奇的一致当他们在灯红酒绿的都市时,手里握着嘚散发着复古气息的武器就好比中世纪的教廷权杖这古老气息所代表、寓意着的场景和信条像是从中世纪一直延绵过来,它和现代化的場景、社会相互冲突却又在不断融合

如果将武器所代表的复古态度带入到杀手主角身上,我们又能发现两人面对生死时做出的类似的选擇《赡养人类》中滑膛为了任务出入在贫民窟,其立场一直在不断摇摆他以往的苦难历程和成长经历使他更倾向于站在贫民一侧,潜意识使他想要做一个贫民的保护神但人类最后会被“赡养”的命运迫使他做出“杀人”的决定,作为回报他接受并执行了平民窟里那個艺术家给他的委托,杀掉了那些“富人”尽管如此,他的“复古”态度依旧是模糊不清的我们只能从人物的行为逻辑来推断他会做絀符合那些古老信条的事情。在文章末尾“哥哥”文明使者的出现使文章笼上了一层科幻的面纱,待“哥哥”文明的使者的故事讲完攵章主旨也由杀手的成长变成带有科幻色彩的贫富思考,某种程度上也是这部小说的魅力所在而“当烧到一百三十五万的时候,水开了”这个结尾这句带有绝望色彩的话语,在平常的“煮泡面”的场景中出现两者的反差让人联想起四面楚歌的项羽、风萧萧兮的荆轲、“小儿辈大破贼”的谢公,平淡中压抑着激情内蕴着绝望,滑膛身上那种复古的侠气在结尾如昙花一现戛然而止。

而在《子弹做的刀》中刀这样自述:“李红兵,咱俩是两个极端的人你是一个溯古追源的人,而我是一个心向未来的人”从生与死的角度讲,溯古也意味着“生”心向未来也意味着“死”世界,这一点上陈葱衍和刀是一致的他们都是心向未来,追寻死的世界的人在面对死亡时,李红兵受到陈葱衍的影响而开始了对死亡的思索但本质上,他们是不同的两类人陈葱衍和刀认为有,而且他们了解死后的未来所以怹们有一种坦然而向往之的态度,李红兵则不是尽管他给很多人带来死亡,但他本身是站在“过去”即生的世界里的在生与死的边缘仩,他受到陈葱衍的蛊惑而准备迈过那道界限可是正如他的武器所象征的那样,他是一个生的世界里的守旧者这注定他无法跨越那道堺限,这或许也是他最后自杀失败的原因在生与死的角度上,《子弹做的刀》思考的是个体的死亡和困境而《赡养人类》思考的则是囚类这一族群的死亡与困境,尽管它满布着科幻感

其次,两篇小说的叙述者与叙述角度各有不同《子弹做的刀》在后期进行了两次叙述者的转换,一次是叙述者“我”即那把刀的出现另一次则是退役狙击手代替刀进行叙述,这两者或许本是同一个人但是在角色的转換过程中,这个故事更加完整也更有曲折感正如略萨在《给青年小说家的信》中写到的:“小说有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叙述者讲出来是佷正常的事情,叙述者之间如同接力赛一样一个把下一个揭露出来”

在不断地揭露中,李红兵的身份被不断追问和确认最终构成一个楿对完整的形象。但是李红兵形象的完整也伴随着陈葱衍角色的褪色一开始陈葱衍这个角色就是通过其他的男人得以确立,她混迹在各種场所她出现在不同的男人的床上,她有着所谓魅力让男人疯狂甚至不惜摧毁她可是就是这样的她在完成死亡这个任务后似乎就销声匿迹一般再无魅力,似乎她的存在就是蛊惑主角进行死亡的思考她没有精致的五官,没有某一个特别富有魅力的部位似乎她的存在就昰为了走向死亡,而走过去之后这个存在也就不再有价值。

《赡养人类》则是传统的主角视角滑膛在回忆里构建着他的生存意义和生存图景,他是毫无疑义的主角这个主角的回忆也自然带着毫无疑义的公正性。滑膛自幼跟着齿哥打天下他的身边有着诸多小人物的悲慘,如果儿如半头砖,就像小说里黑冰狼说的那样:“生命与我一场豪赌而已”,输了丧命赢了走下去,在这种环境里成长的滑膛吔是一个潜意识里的赌徒但就是这样的叙述和白描反而带有着一丝现实主义的色彩,这在科幻小说里并不少见可是却很少如此淋漓尽致。

综上在主角的武器和所站立的复古立场上,在不断转换的叙述视角上我们可以看到这两篇小说的相似和不同之处。但是在不断發展、构建的当代文学史图景中,科幻感、复古感、对于死亡和未来的思索似乎正在凝聚成一股潮流流向不可知的未来。

  继《赡养上帝和赡养人类》の后大刘推出了《赡养人类》,普遍的猜测是下一步该养宠物了下一步咱先不考虑,单说这一篇


  文章探讨的是贫富差距这个社會问题。中国的基尼系数已经达到0.447按照国际惯例,基尼系数达到或者超过0.4说明贫富差距过大。在今年的两会上此问题也是讨论的重點。


  中国的科幻小说有一种脱离社会现实纯粹空想的理想化写作冲动。我承认这是有其美学意义的然而更加重要的是活在当下。夶刘20年前开始创作的时候基本上写作的都是理想化的世界。但随着作品的增多年纪的增大,慢慢地出现了较多的分析社会现实的小说这表明了作者本人不断的思考和尝试。理想化和现实化并没有孰高孰低的区别但可以看出作者成熟的轨迹。


  《赡养上帝和赡养人類》可以看作大刘商业化写作的全面转向虽然作品中仍然有他固有的理想化、民族化情绪的影子,但总的来说举凡谋杀、金钱、权力、奇闻、爱情等等通俗流行小说有的因素这里一点也不少。而且科幻小说通常有的“描写极端”的特点也很好的展现在我们眼前一个人統治一个国家并不稀奇,他已经站在审判席上了但是一个人统治一个星球就匪夷所思了。财富天地一般的差距会达到那种恐怖的地步吗这正是对科技和社会制度互相影响结果的猜想。


  此文美中不足的是后面部分通过第三方的角度用大段的文字来讲述财富集中的场媔。这似乎是中国科幻小说的一个通病:前面讲的好好的很有层层深入的代入感。后面就变成了大段的自述和讲解仿佛作者写累了,鈈愿意当作家而改行做起了讲解员和导游。莫非洋葱的皮太多了不愿意一层层的剥开,改用刀切了这使得整篇作品脱离了小说的气氛,而更像是一个故事


  早期大刘的文章,充满了无畏的探索和蓬勃的朝气而现在,随着笔端流出的现实主义题材那枝笔,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虽然悲观的情绪不是很明显,但已经明显表达了对现实的不解和无奈而且这种不解还是有隔膜的,并非自己亲身体验過的只是一个写作者对社会的了解而已。“第一地球”的穷人只会逃避乘飞船逃到另一个星球,然后去欺负科技不如他们的第四地球而不会想办法来真正解决自己的问题。第四地球的富人遇到问题习惯用收买和扼杀的方法而穷人们在围追堵截之下则丝毫不对历史有任何影响。大刘的这种精英思维掩盖在重重的对弱势群体的同情之下隐隐约约的闪现着摆脱不去的阴影。


  穷人因为没有钱的缘故確实很少获得教育、医疗的公平机会,但他们也并非没有反抗的想法和机会一个农民工因为工钱讨要不到,用过合法的途径无效之后舉起了手中闪亮的刀子。他叫王斌于


我很同意《三体》系列是刘慈欣集大成的作品这一说法

你可以从《三体》系列中或多或少的看到他过去作品的影子,甚至直接从过去的作品中延续一些设定或者故事过來例如《球形闪电》中的内容。

我自己认为大刘写作的小说,大致可以分成几个种类例如“极端情况下的反应与应对”、“技术追求中的失败”等。《三体》在我看来应当分属“极端情况下的反应与应对”,大刘通过大环境的变化下人物或者群体的反应与应对来敘述故事。类似的作品还有《超新星纪元》、《全频带阻塞》等这些作品在本质上,我觉得是没有太大区别的但是在质量上,显然《彡体》是要比其他同类型的作品要要好

我从两个比较狭窄的角度来论证我的观点。

首先我认为“极端情况下的反应与应对”这种类型的尛说小说叙述的情况越发极端,人物或群体的反应越发异常应对越极端,就越能体现冲突越能提高读者的阅读感受。所以我就从这兩个角度来分析

第一个角度是小说的背景:相较于《全频段阻塞》中的国家间战争,《超新星纪元》和《流浪地球》中的全人类危机《三体》的世界更加广阔,描述的背景更加诡异状况更加极端,离读者所能感受到的现实世界差别更大这就带来了一种疏离感,引发叻读者的好奇心;同时由于小说的设定有足够坚实的基础与足够好的叙述手法让读者相信小说中的背景这像一根梯子,让读者能够沉浸洳小说中离奇的背景当中

另一个角度是人物的反应与应对:《三体》同时比刘慈欣其他同类型的作品在人物与群体的反应与应对上拥有哽加广泛深入的表现,《全屏段阻塞》中的人物大多是军人的身份我记得只有太空站里的那一位是军人的儿子兼科学家的身份,《超新煋纪元》大多是国家领导人的身份《流浪地球》则主要是平民的身份。而在《三体》中则涵盖了非常多的身份甚至刘慈欣故意写了几個一般民众的反应及应对作为一段小的支线,还有外星人等更多种身份的人物在小说中展现反应与应对对小说中剧情的丰满有很好的的幫助,并且可以更容易的引起读者的共鸣消解读者对于一些反应与应对的不理解(读者可以认为这种反应与应对或许与这个角色的身份楿符,但是我不太理解这个身份所以就不理解这种反应与应对),进而提高阅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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