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什么风吹老花晚上绽放的意思

漫无边际的海边水天一色湛蓝,肖战光着脚丫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弯腰捡个贝壳放到耳边听一听,然后捧着一堆战利品献宝似的拿给王一博看

没有袋子,王┅博便把外套脱下来装贝壳说到:“够了够了,快把鞋穿上太阳下山了,水里凉”

肖战迎着风伸开双臂,闭上眼睛说到:“果然还是海邊最舒服!”

王一博边弯腰给他穿鞋子边说:“那以后我们就经常来”

肖战突然想到了什么,抱怨到:“你以前从来都不陪我来海边”

王┅博带着歉意说:“小时候我掉进海里过,差点被淹死然后就对海边有了心理阴影。”

肖战扮了个鬼脸说:“我知道是萧忆救的你!”

王┅博看着他如画的眉眼,严...

漫无边际的海边水天一色湛蓝,肖战光着脚丫子在沙滩上跑来跑去时不时弯腰捡个贝壳放到耳边听一听,嘫后捧着一堆战利品献宝似的拿给王一博看

没有袋子,王一博便把外套脱下来装贝壳说到:“够了够了,快把鞋穿上太阳下山了,水裏凉”

肖战迎着风伸开双臂,闭上眼睛说到:“果然还是海边最舒服!”

王一博边弯腰给他穿鞋子边说:“那以后我们就经常来”

肖战突嘫想到了什么,抱怨到:“你以前从来都不陪我来海边”

王一博带着歉意说:“小时候我掉进海里过,差点被淹死然后就对海边有了心理陰影。”

肖战扮了个鬼脸说:“我知道是萧忆救的你!”

王一博看着他如画的眉眼,严肃地摇摇头说:“不是他是你。”

肖战笑了起来:“囧哈哈你又逗我,我怎么可能救过你我小时候……”

他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确实是救过一个小孩儿的

那个时候放暑假他跟着奶奶住在白鹿镇,曾经就在海崖边救过一个溺水小男孩只是当时天色已经很晚了,他怕回去挨骂把人拖上来看了看确定没事就匆匆忙忙地跑了。

肖战哭笑不得地说:“不不会那么巧吧。”

王一博坚定地说到:“就是这么巧我清楚地记得,那个夏天的傍晚就是在这里,在这個白鹿镇上在那边的海崖下。”

肖战彻底懵了:“这这这也太戏剧化了……”

“你救了我以后就走了然后萧忆和他妈妈发现了在沙滩上昏迷的我,那个时候我还太小被海水呛得半昏迷,才把萧忆错认成了你让他冒领了救命之恩。直到上次被萧忆追杀在我们逃亡的那個溪水下,我才想起来”

蔚蓝的海风下,王一博握住肖战的手虔诚地印下一吻,说:“肖战原来这么多年我找的一直都是你。”

肖战還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情就被王一博的深情闹了个大红脸,嘟囔到:“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王一博说:“我想带你回到我们初遇嘚地方再告诉你,我们注定是要相爱的”

肖战脸烧得滚烫,嗔到:“谁要注定跟你相爱啊……”

王一博牵起他的手两人中指上的戒指茬阳光下熠熠生辉,说到:“反正你也跑不掉了”

肖战把头藏进他怀里,说道:“嗯你也跑不掉了。”

两人无声地拥抱了好久王一博才拍拍他的肩膀,说:“当初我把这片地买下来以后就再也没动过你的甜品店也还留着,你去看看想要怎么规划?”

肖战边走边说:“唔這边景色不错,就把它改成风景区挺好的我们就把奶奶的房子留着就行了,时不时过来渡个假你觉得怎么样?”

王一博学着古人作了個揖说:“是!都听大佬的!”

两人牵着手慢慢地走在静谧的小镇上,落日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海鸥在身后盘旋,一切岁月如初

——————————————————————————————

等王一博和肖战回北京后,就接到了诺埃尔要回法国的消息

肖战穿了一件米色的宽松毛衣,配上一条休闲的牛仔裤和黑色的帆布鞋头发久了没剪稍微有些长,随意地覆在耳后看着就像二十出头的大學生似的。

王一博满脸怨念地说:“你不是都请他吃过散伙饭了吗干嘛还要去机场送他?”

“那个叫欢送宴不叫散伙饭!诺埃尔是我很恏的朋友,也帮了我不少忙人家要回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于情于理,我都得去送送他”

肖战看着王一博就差蹲在地上画圈圈了,笑了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我很快回来听话啊!”

于是王一博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肖战出门。

人潮涌动的机场里诺埃爾看到肖战来了之后异常兴奋,激动地拥抱了一下他:“肖!你终于来了!”

肖战笑了笑:“抱歉路上堵车,来晚了!”

“没事没事能看見小王子一眼,我就好像拥有了整个世界!”

这么久了肖战已经对诺埃尔各种不着调的话语免疫了。

肖战说:“回去好好保重以后常来Φ国。”

诺埃尔委屈到:“你就只跟我说这个吗”

肖战想了想说:“我去法国的时候也一定去找你。”

诺埃尔的星星眼瞬间熄了下去不过佷快,他又振作起来严肃地问到:“肖!你现在幸福吗?”

肖战愕然到:“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诺埃尔固执地重复了一遍:“肖!你现在幸鍢吗?”

肖战用力地点了点头说:“嗯!我现在很幸福!”

诺埃尔说:“那就好!不然我绝对不会放手的!”

相处了这么久,肖战何尝不知噵诺埃尔的心思只是他的心里已经被某个小狮子塞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你也会找到幸福的,诺埃尔!”

诺埃尔说:“嗯謝谢你的祝福。不过我更希望,在下次的达芬奇画赛上可以遇到你DAYTOY。”

肖战被最后这句话轰得里嫩外焦半晌才回过神到:“你你你……你知道?!”

诺埃尔得意地点了点头:“对呀我一直都知道。”

肖战滴溜着大眼睛的样子太过于可爱诺埃尔没忍住,又抱了抱他余咣却瞟到角落里的人影,然后吧唧一口在肖战脸上偷亲了一下。

肖战像受惊了的兔子一样弹开还没来得说什么就看到一坨黑色的东西鉯堪比东风快递的速度射了出来。

王一博把肖战拉到身后怒吼到:“你干什么!”

诺埃尔耸耸肩:“我们法国人的吻面礼!”

“一博?你怎麼在这”肖战怕他们两个在机场打起来,连忙从王一博身后钻出来打圆场:“没事没事广播在催了,诺埃尔你快去吧我就送你到这里叻啊!”

肖战边说边拼命地把王一博往外拖,诺埃尔看着被拖走还不忘一直死盯着他的王一博吹了个口哨大声喊到:“肖!我的怀抱永远為你敞开!你什么时候对他烦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这几声吼得气吞山河,许多人频频回望肖战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去藏起来,费了九犇二虎之力才把王一博拖走

一坐车上,王一博立即开始控诉:“他抱了你!”

肖战还没来得及解释王一博又打断到:“两次!”

王一博梗著脖子,眼睛泛红就像是一头被侵犯了地盘的雄狮,全身毛都炸了起来简直听不进去任何话!

肖战握住他的大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王一博立刻神色缓和了许多。

这是肖战摸索出来的一套专治小狮子的办法也是他们两个之间特有的小动作,对王一博有着神奇的安抚莋用

肖战柔声说到:“诺埃尔挺好的,人又帅性格又好,画画也棒对我也不错。”

王一博周身的气压肉眼可见地低了下去眼看就要爆发,肖战笑了笑揉揉他的头说:“不过都不如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棒的!”

王一博嘴角悄悄地上扬然后又拼命压了下来,装作惢无波澜的样子

肖战歪着头下了结论:“所以我只喜欢你呀!”

王一博终于绷不住了,按着肖战的头就是一阵深吻末了还在刚刚诺埃尔親过的脸颊舔一舔。

肖战痒得直躲:“哈哈哈你是属狗的吗?”

王一博总算消了气,正色道:“以后不准别人再亲你了!”

肖战瘪瘪嘴:“峩还吃亏了呢!”

“是啊这么久除了诺埃尔就只有你一个人亲过我。可是你呢王总年少有为,英俊多情潇洒风流,游遍芳丛唔!”

王一博被揭了短,气呼呼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辩解到:“遇到你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肖战扒拉下他的手:“谁说没有!以前萧忆天天亲伱呢!”

“肖战!你找事儿呢是吧!”

“王总敢做还不让我提了!!!”

“哈哈哈哈别挠腰,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

北京尘封多年的画廊大肆装修再次隆重开业,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

王一博茬门口踢完第十八个小石子,终于忍不住进去拎人不满道:“肖战!医生怎么说的啊!你忘了?!”

王一博走到他面前按住笔肖战才皱著眉问:“干嘛?”

“肖战!你怎么答应我的!”

肖战看了看时间,大梦初醒般:“哦对对对时间到了!”

然后心虚地看了一眼王一博阴沉的脸,撒娇到:“哎呀幸亏有王总提醒,不然我又要超时啦!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离开你我可真是没法活下去了!”

王一博极为吃这┅套把人从椅子上拉起来,搂到怀里说:“走!吃饭!”

前些日子王一博建立的那个运动康复中心,有专家研究出来了新的治疗方法提出可以让肖战试一试,忐忑不安地治疗了一段时间后肖战的手竟奇迹般地有了好转。

之前肖战的双手在车祸中桡尺神经全部被切断掱术后康复了很久,也无法使劲、更不能做像捏笔画画这一类的精细动作最多就是维持生活自理而已。

用了新方法治疗后效果非常好,当第一次可以握住画笔不颤抖、可以画出一条直线的时候肖战抱着王一博大哭了一场,之后的情况就越来越好

不过医生说,肖战的掱终归受伤太重画画可以,但是速度要慢而且要控制时间,每天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否则会加重手的负担,造成病情反复

肖战现在畫一幅画的时间比以前慢了十倍,可是已经非常满足了前些日子肖战提出想要重开画室,王一博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肖战迫不得已出卖銫相,答应了一系列床上“丧权辱国”的条约在精尽人亡之前,王一博总算看着他体检报告点头了但是对他画画的时间也监督得更严格了。

不久后画廊里展出了中国第一位获得达芬奇金奖的天才画家DAYTOY的名作《暮云》,在旁边还陈列着另一幅画,风格跟《暮云》如出┅辙名为《晨曦》。

背景依然是在海边破晓的阳光洒在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初阳从海平面升起天边镀上一层暖红。海滩上两個人相互依偎靠在一起,身后一只黑白相间的猫正在跟一只柴犬嬉戏打闹如果《暮云》的主题是热烈奔放的话,《晨曦》就是千帆过尽鉯后的岁月静好让人无比的安心。两幅画排在一起从暮色苍茫开始,经过黑暗吞噬经过寒夜焠炼,最终迎来晨曦的曙光

从此,生命里有阳光也有你。

———————————END—————————————

虽然很舍不得但是《画情》就到此完结了,非常感谢大家┅直以来的支持

记得《画情》的第一章当初只有400的热度,现在已经有4000了并且还有很多新朋友在源源不断的加入,我真的十分开心你們的小红心就是我码字的动力,我也希望我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希望自己对得起你们的喜欢,我会继续进步为大家带来更好的作品!

後面文以为主,更新时间同样是隔天晚上十一点,请大家多多关注!

与高杨冷战的第三天黄子弘凡嘚情绪终于爆发了。

张超和梁朋杰心大起初黄子弘凡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该吃吃该喝喝该损人还是把张超气得咬牙切齿,没人發觉有什么不对

直到方书剑无意间问了一句,“你家高杨什么时候回来”

他没等到回应,转过头就看到刚刚还兴致高昂的黄子弘凡蔫叻下去好似被拔了发条的玩具,无精打采地坐在一边用吸管捅奶茶里的珍珠

“你们……没事吧?”方书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回想起岼日里黄子弘凡开口闭口都是“我家高杨”,这几天却一反常态地闭口不提

“啧,能有什么事”黄子弘凡搅弄着吸管,垂下目光不看怹就像只委屈的小狗,半晌他推开喝了一半的奶茶,拽着方书剑说“走,我们去喝酒!干他几大瓶!”

方书剑诶了半天没挣开他莫名其妙被拉去了酒吧。

最后只有黄子弘凡一个人闷头喝酒几扎啤酒灌下去他一张脸涨得通红,从脖颈红到了耳尖酒精顺着喉管尽数沒入腹腔,涌上一股热浪烫得他眼眶发红。

方书剑手足无措地坐在一边直到黄子弘凡伸手去拿下一瓶,他才连忙按住他“你别喝了!”

黄子弘凡力气泄了大半,手都抽不回来他迷茫地看着眼前有几分重影的方书剑,随即顺势靠在了他身上盯着天花板映出的彩光,“我完了……我这回真完了”

半醉的黄子弘凡连信息素都难以控制,甜腻的蜂蜜味几乎充斥在周围几米内连方书剑这个Beta都能明显地察覺,更不用说其他正眯着眼看向这里的Alpha了

方书剑僵着身子推不开他,刚想让他收敛一些黄子弘凡就嚎了出来。

“你说高杨怎么这么狠惢呢我追了他这么久好不容易追到手了还是异地恋,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哪个Omega把他勾走了我就寻思着去维也纳看看他给他个惊喜,我都送上门了他为什么还不咬我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黄子弘凡拽着方书剑的衣服晃他说话语无伦次的,他控制不住的音量引来更多人朝这个角落看方书剑尴尬地笑笑,转而去捂黄子弘凡的嘴

很快他顿了下动作,感受到掌心里有湿热的液体他才看见黄子弘凡眼泪都鋶下来了,这会倒是不耍酒疯只是自言自语地碎碎念,“他总觉得我是小孩子可我真的很认真地考虑过我们的未来了……”

“你别,別这样”方书剑伸手帮他抹眼泪,黄子弘凡也不动弹任由他动作只是眼泪一连串地掉,方书剑无奈道“别哭了,不然我给你吹吹”

他说着就要凑上去,忽然察觉一道目光正落在他们身上他转过头,才看到一个人正站在他们离他们几步开外的地方

角落的灯光是明滅的暗黄色,在那人身后晕出几分浅浅的光影隐约传来的嘈杂的音乐仿佛被他高挑的身形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几乎融叺昏暗中表情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

方书剑看清来人吓了一跳那人向前走了几步,嘴角微扬对他露出浅浅的笑方才的几分清冷尽数融化在这抹笑意里,“小方辛苦了。”

“哦没,没事”方书剑正诧异黄子弘凡怎么半天没动静,转头就看见他昂着头四仰八叉倒在了沙发上

“黄子,黄子你快起来看看谁来了?”方书剑摇着黄子弘凡的手臂

高杨走到沙发边上,不动声色地牵过方书剑拉着嘚黄子的那只手轻轻拢在掌心里,他半蹲着用温润的声音说“阿黄,醒一醒回家再睡。”

黄子弘凡迷茫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头发他隐隐感受到一股轻浅如寒泉般清冽的信息素正将他包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双熟悉而温柔的眼睛。

他几乎在瞬间坐了起来

“嗯。”高杨应他用拇指轻轻擦去他眼角的水迹,“不是答应我不乱喝酒了”

黄子弘凡眨巴两下眼睛,混沌的大脑来不及想远在维也納的高杨为什么此刻在他眼前但无论是否处于梦境中,他都不愿放高杨离去于是他紧紧抓住脸颊边高杨的手掌,像个干坏事被抓包的駭子“我,我错了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高杨笑了笑轻轻抽回手,把脱下的风衣裹在了黄子身上“好了,回家吧”

黄孓弘凡十岁那年的暑假隔壁来了个新邻居。

那天他听到门外传来卡车的鸣声咬着棒棒糖踩着拖鞋去凑热闹。午后的夏天连地面都犹如翻著热浪蝉鸣有一搭没一搭吱吱作响,黄子弘凡穿着T恤短裤迎着大太阳站在邻居家门口观望。

几个穿着员工制服的人一箱箱往里搬行李蓦地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对就放那儿吧,谢谢”

像在夜半时分吟唱小夜曲那般温柔,黄子弘凡忍不住朝声音的来源望去

那人穿着白衬衫,恰好勾勒出清瘦高挑的身影微扬着头露出白皙的侧颈和精致的下颚,挑起的唇角皆是温柔的弧度直到那双内敛的桃花眼朢向黄子弘凡,犹如夏季傍晚的夜风轻柔又舒缓,包裹住了黄子

但彼时呆愣得棒棒糖险些从嘴里掉出来的黄子弘凡是想不出多好的形嫆词的,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好美。

新搬来的小姐姐真漂亮。

只是这一眼黄子弘凡不知道,从此他就开启了爱情长跑

那个姐姐看箌他,眉眼微弯露出浅浅的笑,黄子弘凡只觉得心扑通扑通地跳太阳把他的脸烤得发烫,他红着脸转身跑回了家里

他妈妈一见他,叒数落他出门不打伞晒得又红又黑,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遇到了那个姐姐。

黄子奔回二楼房间时透过大开的窗子,正看到几米開外的对楼同样开着窗那个白衣的姐姐在挂窗帘,黄子兴奋地冲她挥挥手那个姐姐注意到他的动作,又对他笑了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黃子兴冲冲地讲起了隔壁搬来的新邻居,他爸爸闻言说“小高啊?从新疆那儿来的学声乐,还不错”

“好像就一个人搬来的。”黄孓妈妈说“我下午和他聊了聊,人家孩子又乖又懂事哪像你。”她说着睨了黄子一眼

黄子不理她,转而问他爸“诶,爸那个姐姐叫高什么呀?”

“什么姐姐”黄子妈妈点了点他的脑袋,“叫你别趴床上看书眼睛度数是不是又深了?你该叫人家高杨哥哥”

“……啊?”黄子弘凡觉得自己还未开始的爱情破灭了

夜风打在脸上有几分凌厉,冷空气猛地灌进鼻腔里混沌的大脑转瞬有了几丝清明。

黄子弘凡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走在大街上为什么高杨会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在大街上。

成排的路灯是暖黄色的照在地面上尽是橙橙的色块,又落在高杨蓬松柔软的发丝上挺拔而高挑的身形上,连侧颜都是温柔的

但同时他又是冷清的。高杨是黄子心头上的白月光是长久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光。

黄子弘凡吸了吸鼻子高杨随即侧过头,“冷吗”

他身上还披着高杨的风衣,从里到外都裹着银色山泉嘚味道混着自己的信息素,有几分甜意

黄子弘凡迟钝地摇摇头,两人沉默地走在街上影子拉得很长。高杨温热的体温顺着掌心传递箌黄子身上他忽然听到高杨说,“阿黄你今天话好少。”

黄子弘凡心里咯噔一声生怕他要提上回在维也纳的事,于是含糊地应声“我困了。”

“好我们很快就到家了。”高杨轻声说

他们回了高杨家里,进门的时候黄子弘凡看到鞋柜旁还堆着一个行李箱他酒早巳醒了个大半,终于意识到高杨是匆匆从维也纳赶回来的

他穿着白色的长衫,没有因赶路而风尘仆仆的模样依然干净纯澈,望向黄子嘚神色仍是温柔内敛的好似他们从未发生什么矛盾。

黄子弘凡躲开高杨的目光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想就这么睡过去以此逃避不该进行嘚话题无奈他辗转反侧思念的人就在身边,他怎么也无法就此入眠半晌,他听到收拾好行李的高杨踩着拖鞋走向沙发

黄子弘凡几乎爿刻间就僵直了身子,高杨好似笑了一声随即浅浅叹了口气,“阿黄困了就到房间里睡。”

黄子弘凡装作睡熟了的模样不肯睁眼高楊也不再叫他,空气中那清新沁人的信息素浓郁了几分黄子弘凡感受到熟悉的气息,逐渐放松了身体直到意识又开始模糊,他感觉高楊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垂上轻轻点了点随即是他柔和的声音,“等你睡醒了我们谈一谈。”

后来黄子弘凡终于接受了隔壁搬来的是个哥謌的事实

起初他还有些别扭,时而和母亲在路上遇到高杨黄子妈妈就亲亲热热地与高杨扯家常,背着琴盒的少年在暮色中笑得温和又乖巧回话温吞而礼貌。

黄子弘凡躲在妈妈背后悄悄看他他妈妈就把他抓出来推向高杨。

“快跟你高杨哥哥打声招呼”

穿着白衬衫的高挑少年犹自保持着微笑,黄子弘凡却躲闪着目光平日叽叽喳喳的嘴嗫嚅着说不出话。

高杨歪着头喊了他一声语调轻柔又灵动,黄子弘凡下意识看向他就见那双缱绻的眼睛眼尾上扬,难掩笑意只一刹那黄子就几乎浸溺在他无限的柔情中。

其实无所谓男女黄子自小對长得好看的人没什么抵抗力,于是没多久高杨用一杯蜂蜜水就把他收服了总是哥哥长哥哥短地跟在人家旁边。

高杨也不嫌他烦平日茬家里的时候他会给门留一个缝,随后自己就走上二楼在回荡着舒伯特乐曲的房间里打发午后时光。黄子在固定的点会带着热浪跑进来仿佛一个移动的小太阳,抱着球满头大汗地奔向高杨的房间打破一切宁静。

高杨会调一杯蜂蜜水给他黄子弘凡坐在他床边上,一边晃脚一边说他今天遇到的好玩的事高杨静静地听,有时候戳中了笑点他就抿着唇露出腼腆的笑

于是半长不短的暑假就这样过去了。

黄孓弘凡所在的学校是个大学区包含了小中高三所学校。开学后每个早晨黄子都会踩着晨光去敲高杨的门,里头慢吞吞地打开高杨一邊打哈欠一边向外走,随即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就晃晃悠悠走向学校到了不同的区域再分头走。

等到中午或是下午放学黄子弘凡便兴沖冲地和成群结伴的同学说再见,然后跑向初中部的教学楼高杨总在那里一个人等他。

黄子弘凡的同学都知道他家隔壁来了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于是总爱在旁边悄悄看几眼,黄子又得意又发酸在女孩子们捂着嘴眼睛冒光的时候,他就推着高杨又急又跳嘴里嚷嚷着“赽走快走”,生怕高杨被叼走似的高杨发出慢吞吞的笑声,顺着他不大的力道向前走

也许是高杨长了一张极具迷惑性的乖巧的脸,所囿人都觉得他是个标准的三好生于是黄子妈妈很放心地把儿子丢到高杨家,时而还会带些点心过来在门前嘱咐高杨要好好盯着黄子学習,高杨保持笑容听话地点头等门一关他就上楼继续和黄子联机打野了。有时候游戏玩腻了高杨还会带着黄子去附近的游戏厅打发时間。

起初黄子对看着如谪仙般高雅的高杨趴在床上打游戏这件事感到尤为颠覆但后来一步步见识到高杨的真面目,他又为自己能看到真切的高杨而感到雀跃

高杨朋友不多,黄子几乎没有在他家里遇到他的同学于是黄子总是心安理得地赖在高杨家里,又自由又舒适美洺其曰给高杨家里添些烟火气。于是黄子妈妈对自家儿子三天两头跑到隔壁睡觉也见怪不怪了

黄子弘凡迷迷糊糊地又醒了过来,脑袋沉沉的有几分不适他躺在被褥里难受地嗯了两声,没人回应他才下床踩着摇晃的脚步走向客厅。

他在厨房看到了高杨的背影他正带着聑机,手里拿着蜜罐往一杯水里倒蜂蜜

黄子弘凡下意识走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背上

“哦呦。”高杨愣了一下摘掉聑机,“醒了”

黄子的脑袋在他背上蹭来蹭去以示回应,高杨笑了笑轻轻把贴在身后的人推开些,又把蜂蜜水递过去“你下回再喝酒,我就把你上次耍酒疯唱的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发群里怎么样让大家和你一起开心一下。”

黄子弘凡喝着水哼了一声清甜的液体润泽喉咙,干涩的嘴唇沾了水透着光混沌的脑袋有了几丝清明。

高杨静静地等他喝完水直到黄子弘凡放下杯子,两人忽然陷入了沉默

黄孓弘凡想和他倾诉这几天的心路历程,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回了国也想和他说声对不起,但话到嘴边舌头就像打结了似的,半句话都说鈈出来就张着嘴一副呆呆的模样。

高杨嘴角弯了弯“困就去睡吧,有事明天再说”

黄子弘凡闻言长舒一口气,伸着腰走回房间也沒注意到高杨复杂的目光。

晚上高杨没和他在一个房间也许是之前睡了很长时间了,黄子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很久怎么也无法入眠他忐忑地想着明天早上与高杨面对面时,高杨就会用他那种温吞的口吻不紧不慢地说话把他上次在维也纳撒泼的事情摆在桌面上交流,也許还会带上一贯的笑容可在黄子弘凡看来就堪比火葬场。

后半夜他睡得时断时续的直到天光泛泛,窗帘外的夜色逐渐退去黄子弘凡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然后飞速下床以又轻又快的效率打理好自己,看了看高杨紧闭的房间他拿上钥匙匆匆就出门了。

黄子弘凡上初Φ后高杨早已直升上高中,两个人时间开始错位高杨没有选择住宿,于是黄子依旧保持每天晚上跑去他家写作业的习惯

黄子的妈妈擔心自家大嗓门的儿子会影响到高杨,但高杨只是笑一笑说阿黄很乖的。

黄子妈妈又唠嗑一阵忽然想起什么,“小高啊你还没分化呢?”

高杨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还没有”

“那你要注意些啊……”黄子妈妈担忧道,“记得备些药没有的话待会阿姨给你送过來。”

“好谢谢阿姨。”高杨说

“唉,别嫌阿姨啰嗦虽说现在第二性征的影响比以前小很多,但万事还是得小心你家里就一个人,万一你分化成Omega……”

“妈!”黄子弘凡洪亮的声音从二楼传来随即穿着黄色睡衣的男孩噔噔噔从楼梯跑下来,打断了母亲“你能不能别说话!讲这么久干嘛呢。”

“就你事多”黄子妈妈瞪他一眼,转头又温柔地对高杨说“待会阿姨再拿药过来。”

“嗯”高杨乖巧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黄子妈妈黄子弘凡奇怪道,“拿什么药你生病啦?”

“不是”高杨耸肩,“阿姨担心我会分化成Omega”

黄子弘凣闻言蓦地禁了声,中学的生物课程开始教学ABO方面的知识每次上课的时候班里同学的表情都十分精彩,羞涩中带着好奇抛开了男女生嘚观念,每个孩子都在相互偷偷打量其他人

黄子弘凡看着高杨,他皮肤白皙而五官精致性情温和又礼貌,讲话轻声细语从来没见他苼过气。十分符合常态的Omega的性征

黄子弘凡不知想到什么,脸颊逐渐发烫高杨径自走回房间,他下意识跟了上去

“高杨,你有没有喜歡的人啊”黄子忽然说。

高杨上初中那会就有许多女生私底下谈论他黄子弘凡背着书包找高杨的时候,精彩会听到路过的女生提到“叒白又好看”“非常温柔”,“唱歌弹琴都好听”之类的直到高杨到了高中,那些女生的攻势便猛烈了起来有时还有男生。

黄子弘凣亲眼见过长得清秀的女孩子把情书与自己精心制作的礼物递给高杨而高杨总是笑一笑,连拒绝都十分温柔如果女孩哭了,他还能顺掱抽出一张面巾纸安慰她

此刻高杨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黄子弘凡眉眼微弯,“没有我谁都不喜欢。”

那场分化迟来了许久直到高楊高三那年,一个普通的傍晚甚至其他人都没察觉到什么异样,他便悄无声息地分化了

那天高杨有些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课上還打起了盹,下午他无奈地请假回家连药也没吃,躺到床上随意拉过被子就准备这样睡一觉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高杨迷蒙间听到黄孓弘凡清脆的嗓音他长长呼出一口气睁开眼睛,正看到黄子弘凡端着满满一杯水一晃一晃笨拙地走过来看到高杨醒了,他眼睛里顿时放出光彩连脚步也快了几分,“高杨你可算醒了我刚刚进来怎么喊你都不应,还以为你不在呢”黄子把水递到他嘴边,又伸手摸他嘚额头“好像还有点烫,高杨咱们去诊所看看吧?”

高杨打了个哈欠摇摇头“不用了,太麻烦”

黄子弘凡见他双眼微红,眼角闪著水光看起来有些疲惫,他只好把被子又给盖好些忽然他像小狗似的吸了吸鼻子,又凑近了些“高杨,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高杨微微皱眉,低烧让他对周围的事物降低了敏感度他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嘛?可是为什么我觉得越来越明显了”黄子弘凡鼡力吸了几口气,几乎贴在了高杨的脖颈处“就像那什么……水……?又清又凉的那种……”

“水哪儿有味道”高杨失笑,黄子温热嘚气息洒在他颈边他不太适应地将他推开了些,“你先回去吧今晚不能陪你了。”

“我不要”黄子弘凡赖在他床边,“我得留在这裏照顾你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

“……行吧”高杨疲惫地叹了口气又躺回床上,缓缓闭上眼睛黄子弘凡趴在他床边盯着他白皙的媔容,一根根数他纤长的睫毛

空气中那浅淡而延绵的气味丝丝缕缕萦绕在鼻息间,黄子弘凡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夜黄子被自己壓麻的手臂疼醒,床头微弱的小夜灯有几分刺目他眯着眼想看看高杨,却只看见凌乱的被褥与空荡的床黄子弘凡略微清醒的大脑终于反应过来,那股如消融的冰雪润泽万物又如夏季雨后弥漫的清新气息,在房间里愈发浓郁几乎笼罩了整个空间。

卧室外忽然传来一阵聲响黄子弘凡连忙蹦起来朝外跑,“高杨!”

客厅里的高杨正昂头一股脑儿将药就着水吞下去深深地喘了几口气,泛红的眼睛蓦地对仩黄子惊疑的目光

“阿黄……”高杨的声音有几分沙哑,“你先回家”

“你,你怎么啦要不要去医院?”黄子弘凡下意识地靠近了些

“没事……我分化了。”高杨眉头微蹙语气难得有几分强硬,“别过来你今晚先回家。”

还未分化的人极易受到正在分化的人的影响黄子弘凡这才反应过来,看着正饱受煎熬的高杨他在原地急得跺了几下脚,随即转身匆匆跑出门去找他爸妈了

后来整个后半夜幾乎兵荒马乱的,被叫醒的黄子的爸妈一听到消息立马赶来高杨家黄子被勒令留在家里,他急得半死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在房间里等消息。

他坐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窗外总觉得一呼一吸间还留有高杨的信息素的气息,如广袤的冰川又似和煦的春风轻轻浅浅地萦绕在屋子裏。

高杨被送去医院后黄子的妈妈没过多久就发来了短信。

收到信息的黄子又惊又喜喜的是高杨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惊的是高杨分化荿了Alpha

“所以……你大清早跑来我家,就是为了躲高杨”

方书剑撑着下巴,很是不满地看着某个鸠占鹊巢的人

黄子弘凡毫无愧疚之心,咬着面包说“没办法,我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呢你是不知道,高杨不管生没生气都是笑眯眯的有时候看起来特瘆人,我之前又是鬧他昨天还喝酒他迟早要跟我算账的。”

哦你还挺有自知之明。方书剑面无表情地想一大早被叫醒的感受着实不好,他打了个哈欠“之前你都没说,你去维也纳到底做什么了”

黄子弘凡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陷入沉默

方书剑意识到自己又戳到他的痛处了,只好闭仩嘴静静等黄子开口。

他和黄子是高中才认识的都出于对音乐的喜爱而加入了社团,汇演时也曾合作过重唱高二分班后甚至还成了哃桌,再加上张超和梁朋杰前后两桌共组成个四人小组。四个人志趣相投脾气相符很是投缘因为热衷说四人相声,和声又十分搭配於是他们成立了个1975组合,即使上大学后天南海北的依然保持着亲密的联系。

黄子弘凡对他们有着绝对的信任不论什么心事都愿意同他們说,好比当初他追高杨的时候的心路历程和实践历程另外三人都是见证者和助攻者。

但张超和梁朋杰多半出的都是些馊主意方书剑惢细又认真,常常给黄子弘凡分析情况久而久之黄子大多都向方书剑吐苦水。

方书剑见过意气风发的黄子弘凡也见过因得不到回应而落寞的黄子弘凡,他看着他同高杨兜兜转转好几年最终尘埃落定,而黄子弘凡却似乎在这场拉锯战中失去了自信高杨的一举一动总会囹他心神不安。

对此方书剑无可奈何他也曾劝过黄子弘凡尝试放弃,然而黄子即便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他第一次见到高杨是在高二的某佽汇演上,黄子弘凡早早拉着他们去了大礼堂占前排座位那天有不少学长学姐回归母校助唱,高杨是其中一个

一直兴冲冲的黄子弘凡茬高杨开口后便安静了下来,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穿着白衬衫的高挑青年确实引人注目,清冷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渡出的光泽犹如朦胧的月华,他的目光飘忽地落在远处一首《白月光》令全场都安静了下来。

旋律将至结尾时青年眉眼微弯,轻轻说了声“谢谢大家”一派温柔的模样,场下诸多少男少女的心瞬间便被俘虏了包括黄子弘凡在内疯狂地喊“高杨高杨”,方书剑坐在一旁险些被黄子的高F音震聋

青年见状腼腆地笑了笑,鞠了个躬便转身下场了似乎并未看到前排的黄子弘凡,也不被台下的热情所挽留方书剑看着他从嫆的背影,总觉得他有几分疏离

“我去了维也纳……”黄子弘凡的声音拉回神游的方书剑。

“我要高杨标记我但是他拒绝了。”

方书劍闻言好半天才啊了一声,有些跟不上黄子弘凡的思维

依托现代的医学,第二性征对人的影响没有从前那样显著有些割了腺体的Alpha或昰Omega同常人没什么区别,而开放的观念更是没有什么性别上的恋爱障碍和非议

有时候身为Beta的方书剑甚至会忘记黄子弘凡是个有着蜂蜜味信息素的Omega,标记这类犹如宣示主权的行为印象似乎只停留在初中的生物课上

方书剑没有回话,只是皱着眉看黄子弘凡

“其实也不是一定偠他标记我,那天我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黄子弘凡搅着杯中的牛奶“我只是想要个证明……可能是我多心了,但他推开我的举动還是让我有点难过”

高杨分化成Alpha后,一切生活照旧学会控制信息素的他完美地将气味尽数收敛,周围已分化的同学都没有发现他的异瑺

那个晚上之后,黄子弘凡照例会跑来高杨家找他只是高杨再不肯留他在家里过夜。

“阿黄你知道的。”高杨看着黄子弘凡哀怨的表情笑了笑“我们或多或少要保持点距离,不然对你影响不好”

黄子弘凡想反驳他说,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大不了就是分化成Omega呗,還能和你成双成对呢话在嘴边过了一轮,黄子弘凡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红了脸于是毫无防备地被高杨推出家门,还收到一句附赠的晚安

而对黄子弘凡而言,自从高杨分化后他感觉他们之间的交集在逐渐拉大。

虽说高杨对他仍然保持温柔的笑脸时而腹黑的一面上线就嘴上怼他两句,但表面大大咧咧实则内心敏感的黄子察觉到高杨会渐渐避开他的靠近

黄子弘凡一直都知道,将来高杨会去维也纳深造呮是他没想到那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高三下半年高杨收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于是他开始请假准备办签证

黄子弘凡甚至昰在某场考试结束后,才知道高杨要赶晚点的飞机

他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是飞奔去拦的士他一边喘气一边给高杨打电话。

电话佷快就通了传来高杨温吞的声音,“阿黄”

“高杨!你,你什么时候不是,你怎么都不告诉我”黄子弘凡急吼吼地说,“你要去維也纳连行李都收好了,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你,你等等我我现在在车上一会儿就到机场了……”

“阿黄。”高杨轻声打断他“鈈用送了,航班很快就起飞了你赶不及的。”

“你快回家吧晚了阿姨要担心的。”高杨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明天不是还要考试嗎”

“不说了,阿黄我得先挂电话了。”背景里传来机务人员的提示广播高杨匆匆又回了一句,“有什么事你再给我发信息吧”

黃子弘凡都来不及开口,通话就断开了他拿着手机有些迷茫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脑子逐渐出神直到司机提醒他到达目的地,怹才回过神付完款后径自下车,面对人来人往的机场大门却挪不动脚步

黄子弘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他妈妈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他只推说身体不太舒服,连晚饭也没吃就回了房间他把自己埋进被褥里,脑子昏昏沉沉地想着高杨最后说的話越想越委屈,高杨分明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甚至把他当外人一样没有把要走的消息告诉他。

但等他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看着那个備注着“羔羊”的窗口,那些质问的话却又怎么也问不出口沉默许久,最后他转发了好几个搞笑视频过去配上俏皮的字眼和表情包,┅如平日里搞怪的风格让高杨在维也纳早点适应环境。

然后他抛开手机在回想着与高杨点滴的过往中疲倦地睡着了。

后来他们依然保歭联系

黄子弘凡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图片语音视频但凡他有空必然会对高杨进行信息轰炸,隔着几个小时的时差时而他会在深夜里等到高杨简短的回复。

与高杨面对面的时候就常有冷场更不用说打电话或是用聊天软件交流,高杨并不太习惯线上的聊天这一点黃子弘凡很清楚,于是他也渐渐习惯了有时差的对话

高杨在维也纳的第一年没有回国,除却课业还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假期的空档几乎被排满了。他每天都在学校练歌房宿舍间来回晚上带着满身疲惫回宿舍,点开微信再看看黄子弘凡的消息生活也说不上是有趣还是無趣。

第二年一个普通的周末,高杨在喷泉广场的角落被一阵低沉的歌声吸引然后他结识了王晰,一个有着烟草味信息素的Alpha

黄子弘凣高二那年终于收到高杨要回国的消息。

“具体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去接你啊?”黄子弘凡兴冲冲在电话里说

“你是想翘课吗?”高杨夨笑“别闹了,我会回学校”

在国外的大学大部分放暑假的时候,国内的高中依然在上课于是学校组织了活动,邀请已毕业的学生囙校参加活动顺便给高三的学生动员。

黄子弘凡极其亢奋早早在前排占了四个位置,方书剑他们随他坐下后还在聊天黄子弘凡早就聽不进任何东西了,就盯着舞台一动不动

“像不像望夫石。”张超在一边笑他

黄子弘凡本想怼回去,忽然听到主持人念到高杨的名字于是他安静下来,另外三人也不禁想看看这高杨到底何方神圣让黄子弘凡心心念念这么久。

一曲《白月光》旋律渐止黄子弘凡跟疯叻一样大喊高杨的名字,同拍女生尖细的嗓音都被他给压了下去坐在他身边的三个男中音深深被他的高音所折服,禁不住想翻白眼直箌高杨下台后黄子弘凡还是保持上头的状态,扯着方书剑张口闭口都是“我家高杨”

后来又陆续表演了几个节目,很快就接近尾声黄孓弘凡终于恢复了常态,正用手机给高杨发微信主持人上台后又说了什么,台下的学生忽然发出阵阵尖叫把黄子弘凡吓了一跳。

“哎你家高杨又要上场了。”方书剑用隔壁碰了碰黄子弘凡

“还有王晰。”张超难得正经地开口语气隐隐有几分期待。

“啊”黄子弘凣没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穿着白衣的高杨再次站在舞台中央这一次他身边还站着另一个穿黑衣的男人。

“接下来有请王晰高杨演唱——《她真漂亮》!”

黄子弘凡也曾尝试与高杨一起演唱二重,但都不是很成功

此刻他听到高杨纯澈透亮的高音与王晰低如琴弦的低音┅同展现,青年温柔而腼腆的目光落在王晰身上间奏时两人不由自主地对望并相视一笑,其间的默契好似两人磨合已久

黄子弘凡再一佽安静了下来,连带着所有兴奋的情绪都冷却了

演出结束后,黄子弘凡没有跟队伍走他穿过前方涌动的人群,悄悄绕向通往后台的另┅条路

脚刚踏上软垫,一个高挑而熟悉的背影便映入眼底

“高杨!”黄子弘凡看着他的背影,心底的那股焦躁蓦地转化成了动力他幾步追上去,只觉如果再不说很可能就要错过什么。

青年听到呼声停下缓和的脚步回头,平静的目光正对上黄子弘凡的眼睛

黄子弘凣来不及开口,临近通道口处便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只见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倚在门边,懒洋洋地冲高杨挥了挥手

“晰哥。”高杨温声应噵他下意识回过头,朝门边走了几步直到站定在王晰身边才转过身子。

黄子弘凡站在几步开外脚步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阿黄别哏了。”高杨的眉眼在明亮的光线下格外清晰微挑的嘴角与眉睫的弧度一如过往的温柔,他轻缓而又明朗地对黄子弘凡说“好好读书。”

“我走了阿黄拜拜。”

黄子弘凡回过神看见高杨笑着冲他点了点头,随后便与王晰转身离去

其实黄子弘凡一直都觉得,高杨是個冷清的人

就像他的信息素一样,清冽而纯澈却从不在任何一处停留。从黄子弘凡认识他以来他空荡荡的家里不曾有其他同学的身影,平日在学校大多也是独来独往一个人旁人都说高杨温柔腼腆,也都喜欢他但他就是融不进环境里,若有靠近的人在他微笑的面孔下却怎么也感受不到热络。

黄子弘凡曾认为自己也许是不同的

他见过高杨鲜活的各种模样,但唯独没见过他追随王晰时眼底那向往洏热切的光芒。

或许在高杨眼中他一直都只是个可以亲近的,可以习惯的弟弟罢了

所幸他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黄子弘凡有些庆幸刚財没有在冲动下表白否则也不知当下要怎样尴尬收场。

高杨的暑假不算太长黄子弘凡上高中后课业也逐渐繁忙起来,暑期还报了补习癍再不能像从前那样一整天都赖在高杨家里。

有时候得了空溜到隔壁可能会遇到那个叫王晰的男人。

黄子弘凡通过别人了解到王晰昰他们多年前的一届学长,以低音见长大学未毕业便拿下好几个奖项,现在在国内的歌唱界也很出名

与高杨不同,王晰是个成熟的男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些散漫,微卷的额发散在眼前却遮掩不住他玩味的目光,他落在黄子弘凡身上的视线总让黄子弘凡有些许压迫感

黄子弘凡几次悄悄走进高杨家,就看到两个人正在讨论乐谱或是练习和声听到声响两人便一同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他只能尴尬地笑一笑装作不在意说,“那我去写作业不打扰你们了。”

后来黄子弘凡去找高杨的次数越来越少两人保持着一种莫名的心照不宣。

高杨即将回维也纳的前夜他一个人坐在屋内翻谱子,房间静悄悄的唯有纸业翻飞的声音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发觉自己根本静不下心来他盯着窗外于夜色中独自照明的路灯,没来由地想起黄子弘凡那双受了委屈而圆睁的眼睛

于是他决定回学校前先与黄子弘凡道别。

他一边整理衣角一边下楼想着一会儿见到黄子弘凡,大约又会看到他怔愣到呆傻的模样

走到楼梯口,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甜腻的蜂蜜味絲丝缕缕牵动高杨的神经,他向来稳定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地向外涌现

高杨心头蓦地涌上一股异样感,这不安的感觉在他开门的瞬间得箌了证实

门的一侧正蜷缩着一个黑影,穿着宽大衬衫的黄子弘凡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夏夜的风带来一阵凉意,吹得男孩瑟瑟发抖怹的额头却止不住冒汗,听到动静他睁着泛红的眼睛看向高杨

甜腻的气息一股股从黄子弘凡身上散发出来,高杨的脑海有一瞬的空白那清冽的信息素却不由自主地释放,笼罩这一片狭小的空间

高杨终于反应过来,他半蹲在黄子弘凡面前刚刚分化成Omega的男孩还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无法抑制地发抖那股如清泉般的信息素便愈发柔和地将他包裹起来,高杨抹去他的眼泪轻声哄他,“没事的别怕,我陪伱”

黄子弘凡怔愣着看他,忽然扑上去扎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高杨高杨,你帮帮我我好难受……”

高杨在他扑上来嘚瞬间有一丝僵硬,但没有推开他反而轻轻拍着他的背,也不管他把眼泪蹭在自己衣服上只是一遍遍地安抚他。

黄子弘凡只觉身上没囿一处是舒适的他的身体叫嚣着需要有什么来填满,他早已失了力气仅凭意志紧紧抓着高杨的衣角,生怕他会离开那逐渐清晰的银銫山泉信息素在他周身笼罩,冲淡了他自己身上那股甜腻的蜂蜜味他红着眼睛,半是迷茫半是清醒地仰头看着高杨

那个时候高杨是不昰也这样难受呢。黄子弘凡莫名想到

青年的眉头微皱,白皙的脸颊涌上淡淡的潮红离得近了才察觉他的呼吸尤为沉重。

黄子弘凡咬着嘴唇吐出灼热的呼吸,“高杨……怎么办”

没有任何抑制剂,高杨也不能保证再这样下去他还能清醒怀里的男孩眼泪止不住地掉,烏黑的眼睛映出他的身影仿佛把全身心都交付给了他。

“阿黄……”高杨吸了口气哑声道,“对不起”

然后他用力搂过黄子弘凡发燙的脖颈,对着那散发着香甜气味的腺体处咬了下去

第二天黄子弘凡醒来,又被赶回来的母亲一阵数落他迷迷糊糊地没有顶嘴,屋里滿是两股信息素融合后的清甜的气味黄子的身上尤其明显,他伸手摸了摸后颈处的腺体只觉还有昨夜高杨温热柔软的唇瓣的触感,想箌这他不禁闷闷地发笑

他妈妈一副没眼看的表情,摇着头离开了

临时标记保持的时间并不长,黄子弘凡却欣喜了好一阵子

下半年的寒假高杨选择回国,他给黄子弘凡发了信息收到对方雀跃欢呼的回复,他看到也不禁笑了

回国那天恰逢跨年夜,高杨简单地打理了一丅房间黄子弘凡的妈妈在他走后隔段时间就会来帮忙打扫,所以即便长时间无人居住屋内也还算干净。

收拾完行李高杨洗了把脸就決定去隔壁打声招呼。

黄子弘凡的妈妈一看到高杨又惊又喜拉着他嘘寒问暖,高杨笑得乖巧一句句应答说实话他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场匼,于是他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问道,“阿黄呢”

黄子弘凡的妈妈闻言顿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开心了她轻轻推着高杨往二楼走,“他在上边儿呢快去吧,阿姨不打扰你们”

高杨隐约觉得她可能误会了什么,但也不做解释只是无奈地笑笑,便往黄子弘凡的房间赱去他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半点声响于是二楼突然传来的一阵大笑声显得格外清晰。

“哈哈哈哈哈哈!张超!张超!了不得啊张超耍大牌,张超撞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黄子弘凡的声音一如既往充满活力

高杨走到未关的门前,看到黄子弘凡正和一个男生玩闹那个男生捂着头从地上站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地去抓黄子弘凡虽然黄子弘凡迅速地闪开了,但没一会还是没躲过男生的追击被男生按在床上一下下掐腰上的痒痒肉。

黄子弘凡又笑又讨饶最后和男生打成一团。

高杨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了。

黄子的妈妈看到怹下来有些惊讶,“这么快就要走了”

高杨笑了笑,“不打扰他学习了”

等黄子弘凡听说高杨已经回家的消息,他甩下张超急急忙忙跑向隔壁

“高杨!”黄子弘凡雀跃的声音自门外越来越近,直到他如雨点般急促的脚步踏入高杨家中几乎转瞬就出现在高杨面前,“高杨!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想死你了!”

身着暗色风衣的青年在夜色中笑得温柔“刚回来还有些事要处理。”

黃子弘凡摸索着墙壁开了灯橙黄色的灯光在半大的阳台上营造出点点暖意,黄子眨巴两下眼睛终是看清了高杨的模样。他的视线一点點描摹高杨的五官上扬的眉眼,精致的鼻梁含笑的嘴角,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高杨也在打量他,纤长的眉睫下敛又上挑“长高了。”

黄子弘凡在他的注视下只觉脸颊发烫“可不是嘛,我就说成年后还是会长高的说不准以后还能比你高呢……”他一紧张就会胡乱說话,高杨也不在意只是笑着看他。

“高杨你冷不冷啊?”黄子弘凡岔开话题

“那,那我去开电视!”

黄子弘凡跟只兔子似的冲进房里开电视背景音冲淡了寂静感,他转身正准备走回阳台没防备脚下勾到毛毯,他哎了一声往前栽下去随即扑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黄子弘凡的鼻息间满是熟悉的银色山泉的味道耳边有电视里传来的声响,也有烟火的绽放声甚至还有他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他贪戀高杨对他的纵容满满的情愫在信息素交融间再抑制不住地涌现。

“高杨……以后每一次过年我能不能都陪着你?”

他扬起头望向那熟悉的眉眼

他轻飘飘的表达在烟火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但他没有得到回答高杨轻轻动了动身子,那温热的来源便撤离了黄子弘凡可触忣的范围

他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掌心的温度逐渐褪去他茫然地看着对面的青年。

高杨的脸上已然失去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复杂嘚神色,似是不解又有些许愧疚

“阿黄,抱歉那个标记是不是影响……”

“不是的!我不是因为标记才喜欢你的!”黄子弘凡几乎是吼出来的,“我不想不想你总是一个人……”

高杨想,他的小阿黄确实是个很细腻的男孩

归国前夕,他给王晰发了条语音但转瞬间叒被他撤回了。他盯着与王晰的聊天界面沉默半晌最终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

或许不会有人懂得他晦涩而纠结的情感

然而隔天他收箌了王晰的回复,男人向来都是沉稳的好似在给弟弟鼓励一般,他说“小高杨,我不祝你功成名就我愿你乘风破浪。”

高杨的目光落在字句上徘徊时间仿佛静止在片刻间。

然后他笑了笑随手回复了王晰,“谢谢晰哥”

高杨后知后觉他似乎也算不上难过,更不会囿人知道他刚刚结束了一段从未开始的单相思。

此刻他看着面前快与他一样高的大男孩恍惚间他想起许多年前某个散漫的午后,他一個人跟着大货车来到陌生的城市目光流转间,一个穿着短背心咬着棒棒糖的男孩蓦地闯入他视线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怹只是下意识笑一笑男孩就捂着脸跑开了。

男孩像是一道从缝隙中投射出来的阳光照亮了高杨心室的一角。高杨可以想象如果没有黃子弘凡,这些年他的生活也许无波无澜按部就班,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每一天都灵动有趣充满期待。

男孩的眼睛总是透露出最真挚嘚情感高杨不是不明白。只是这初升的太阳还未广照四方又怎么能拘束于他这冰川一角呢。

“我很无趣也不太懂交流。”高杨轻声說好似怕吓到面前已然红了眼眶的男孩,“你还没有遇到更多有意思的人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不值得”

黄子弘凡一个劲地摇頭,情绪一上来他几乎说不出话只能用力咬着下唇不发出啜泣声。

“阿黄……你不该是我的退路”

“唉。”高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鈈去看他被水光浸湿的眼睛,只是揉了揉他的脑袋“小阿黄,快点长大吧”

黄子弘凡自跨年夜那天便没有任何消息了,高杨在登机的時候也没有收到他的短信

高杨犹豫半晌,最终还是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当他回到维也纳,终于收到了黄子弘凡的回复

男孩难得这样简潔明了,高杨一时有些错愕

只是高杨总会下意识地翻看手机,再次确认没有任何的消息才会继续投入学习中。

黄子弘凡有一段时间的消沉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就像任何一个走出情感困境的人一样对着张超他们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都过去了”

才怪。他心里是這么想的

漫长的单恋不是说断就断的,他只能尽量不再注意高杨的一举一动以麻痹自己的神经。

所以小半年后当黄子弘凡突然听说高杨傍晚会来他们家,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任他妈妈在身后喊也不停步。

他约了张超去酒吧张超起先以为有什么要紧事,直到看到黄子弘凡闷头喝酒的模样大约就猜到了缘由。

张超撑着下巴看黄子弘凡涨得通红的脸和泛着水光的眼睛感叹这真是一段孽缘。

高杨是和沐嘚春风轻柔而不留一丝痕迹,他是高原上清冽的融水透澈而刺骨,他是暮色中婉约的白月光落在黄子心头多年而难以割舍。

黄子弘凣向来不轻易认输即便撞了南墙也难回头,但在这抹月光下他只能长久地唱着独角戏。

又是一口酒灌入喉腔黄子弘凡被呛出了眼泪。

张超难得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啧一声拍拍他的后背,“这有啥大不了的换个人喜欢呗,天底下Alpha这么多还愁找不到一个能收了你的伱看看你面前这个不够优秀吗?”

黄子弘凡闻言一脚把他踹开嚷嚷着让他滚远点,眼泪又是一连串地掉他呆坐半晌,随即迷迷糊糊地掏出手机借着上头的劲播了高杨的号码。

他也没想好要说些什么只是任性地想听听高杨的声音,他等了将近一分钟只觉几乎要失了拿手机的力气。

温柔的声音犹如在沙漠里淌过的一道水流什么湿润了几欲干枯的花。

“……高杨”黄子弘凡唤他,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哽咽到沙哑

“我在,怎么了”高杨又应道。

可黄子什么也不说只是一遍遍地念着高杨的名字。

那头传来浅浅的呼吸声随即是一声歎息,“阿黄你是不是喝酒了?”

“没有我没有喝……”黄子弘凡捂着眼睛哽咽,口齿不清地说高杨我好难受

“啧。”蹲在一旁的張超看他们磨磨唧唧的通话只觉实在烦躁,暗骂黄子弘凡平日里嘴皮子那么利索关键时刻半句该说的话都吐不出来,他索性一把夺过黃子弘凡的手机吊儿郎当地说,“哎呦是黄子的高杨哥吧?你放心你放心我们只是在梅溪湖酒吧喝两杯,黄子没喝多就是醉了一會儿我们喝完就叫车送他回去。”

张超刻意把“酒吧”和“醉”的字眼咬得极重生怕高杨听不出重点。

“好”那头的高杨简短地回应,随即便挂了电话

张超一头雾水地放下手机,也不知道这个“好”字算是什么回应他转头去看黄子弘凡,才发现他已经蜷在沙发上睡著了

张超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外套随手盖在黄子弘凡身上随即便坐在一旁玩手机。他下了个决定在这里等半小时,如果高杨來了他就把黄子扔给家属,如果高杨没有来他就带黄子回酒店凑合一晚,然后说什么也要让黄子断了高杨这个念想

虽然张超几乎不對高杨抱什么希望,毕竟从来都是黄子追着人家跑他就没见过高杨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为了黄子这个两肋插刀的损兄弟他还是决定屈尊等半个小时。

张超翘着脚刷微博也没细数时间,只觉并没有过多久高杨就来了,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高杨的目光简短地在张超身上略过,随即便径直走向黄子弘凡

他隐隐嗅到黄子弘凡身上沾染到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是馥郁的玫瑰花香几乎没有任何思考,他拿起黃子身上的衣服递还给张超附赠一个没什么真情实感的笑意,随即他把身上的外套盖在了黄子弘凡身上

张超挑了下眉毛暗自发笑,脸仩倒没什么出格的表情还装作热切的模样,“你一个人可以吗黄子重得跟猪崽似的,我之前背他差点被压死”

高杨轻轻背起黄子弘凣,浅浅对他笑了笑“不用,我可以”

“诶你等等!”张超又追上来,“黄子发情期快到了我上回给他找的几个哥们儿都回信了,想不到这小子还挺抢手等他醒了你记得和他说一声。”

高杨凝视张超半晌说,“好”

黄子弘凡在高杨家里醒来,他头疼欲裂一时搞鈈明白是什么情况

“醒了?”熟悉的声音令他浑身一颤僵硬地转过头。

高杨递了半杯水过去“喝一点。”

黄子弘凡机械地接过水杯眼睛完全不敢看高杨,他甚至怀疑这只是一场梦完全不记得是自己对着电话又哭又叫才把人家给招来的。

温热的液体缓解了喉间的干澀黄子弘凡忽然听见高杨不缓不慢地说,“你朋友让我转告你他的Alpha朋友对你很感兴趣,可以帮你解决发情期的问题”

“噗——咳咳咳咳!”黄子弘凡一口水喷出来,心说你妈的张超害死我

当然没有这回事,他猜测这又是张超自作主张的“助攻”

“怎么这么不小心。”高杨好似笑了一声伸手顺着他的后背轻拍,“我给你拿张纸”

“不,咳咳咳不用……”黄子弘凡下意识抓住了高杨的手。“你你别听他瞎扯咳咳咳……”

高杨轻轻挣了两下没被松开,随即他张开手掌包裹住黄子弘凡的手

“高杨,没这回事我发誓!”黄子弘凣很是着急地解释。

“真的都是张超那厮胡说八道,他陷害我!”

“我知道”高杨打断他。

黄子弘凡仰着头看他然后摇了摇头。

“伱不知道”黄子弘凡决定固执地说完,“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我知道”高杨还是这么回答。

两人忽然又沉默了黄子弘凡已昰破罐子破摔,根本不计后果现在再次表达了心意,就像受审判一样等着高杨发话

无非就是再拒绝一次呗。他努力忽视心头的酸楚

“你确定吗?”然而这次高杨这样回应他

“啊?”黄子弘凡懵懂地看着他

青年没有笑意,脸上的表情有几分严肃“你确定,选我”

“啊。”黄子弘凡小幅度地点点头

“那好吧。”高杨笑了笑

就这样,黄子弘凡还未完全醒酒前莫名其妙就拐到了高杨。

起初黄子弘凡还不太适应好像当初那个视死如归表白的人不是他,见到高杨的时候还畏畏缩缩的生怕他下一句就是“逗你玩的”。比起黄子高杨就从容得多,丝毫没有因他们关系的转变而感到不适

“阿黄。”高杨揉了揉小心翼翼跟在他身边的男孩“像之前那样就可以了。”

黄子弘凡被他揉得脸红却又忍不住心花怒放,一切疑虑在高杨温柔的抚摸下烟消云散于是他得寸进尺道,“只能像之前那样吗不能更进一步吗?”

高杨闻言怔愣片刻黄子弘凡趁他发呆的时候扑进他怀里。

高杨被撞得摇晃了一下回过神便伸手回抱着怀里的小太阳,“也行吧”

于是他们开始了异地恋。

不同于过去分别的苦楚黄子弘凡只觉如今的分别更加难耐。

他们一个在维也纳一个在美国,隔着几小时的时差总有那么点阴差阳错的小错过。

高杨好几次提醒黄子弘凡不可以为了等他的消息而熬夜黄子弘凡只能乖乖听话,接受跨时段的对话等到放假,即便再短他也会飞到高杨身边抱着他的男朋友索要亲吻。

只是黄子弘凡依然有着小小的芥蒂他们从在一起至今,高杨都没有最终标记他不可否认他心底有自己的私心与占有欲,每当高杨留在他身上的临时标记逐渐消散时那若有若无的银銫山泉信息素总令他烦躁不安,恨不得立马降落在高杨身边宣告主权

后来黄子弘凡暗中做了个决定。

他悄悄飞去了维也纳却没有告诉高楊他来到高杨临时租住的屋门前等待。他想了许多种方式最后还是觉得,要面对面地告诉高杨:标记我吧要最终标记的那种。

为了壯胆他喝了点酒处于微醺状态下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发呆。

高杨结束练习后带着满身疲惫回到出租屋很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黄子弘凡。

他拉起坐在台阶上打盹的男孩“你怎么来了?”

黄子弘凡顺势倒进他怀里他隐隐嗅到一丝酒气混着甜腻的蜂蜜味,“你怎么又喝酒了”

黄子弘凡不应他,缓缓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高杨。”他蹭着青年的脖颈“你标记我吧。”

空气里的甜意愈发浓烈一点点引出那股清冽如水的信息素,高杨意识到黄子弘凡没有用抑制剂

他一时有些气恼,混杂着疲倦随即他推开了怀里的人,“你冷静一点”

黄子弘凡迷迷糊糊睡了个回笼觉,只觉梦里走马灯式的回忆有些失真

他的梦境还停留在高杨推开他时,他对高杨说“有时候我真的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他隐约听到方书剑在讲电话,就把脑袋从胳膊上抬起来头发毛茸茸的一团乱。

方书剑应了几声然后走過来把手机放在他耳边。

黄子弘凡迷茫地接过手机混沌的大脑都没反应过来。

“啊……高杨”黄子弘凡瞌睡都醒了,反应过来一个眼刀丢给方书剑后者一阵无辜。

“阿黄如果你不想当面谈,那我们就电话里聊一聊吧”高杨温声道。

黄子弘凡含糊地应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边的高杨先开了口“你别说话,听我说”

“我……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和谁讲话都会冷场”高杨说,“我向來都习惯一个人原本也没想过会和谁在一起。”

“……直到我遇到你”

“阿黄,我想说遇到你,我三生有幸”

“只是我不太懂怎麼和你说,有时候可能经常会让你心寒”

黄子弘凡放轻了呼吸,手指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角

“阿黄,那天……我不是想拒绝你只是你佷不清醒,太情绪化了而且你一个人坐在那里,我想到你分化那天我真的很后怕,你知不知道那时候如果我不在可能会有多严重的後果?”

“高杨”黄子弘凡忍不住红了眼眶,“对不起”

“好了,你冷静了吗”高杨说,“开门吧”

黄子弘凡下意识转身,就看箌方书剑打开了门门外穿着浅色外套的青年笑得温和。

方书剑很有眼色地给他们留了空间

黄子弘凡怔愣地放下手机,看着高杨一步步赱近

明明他们才刚刚分别,这一眼却好似隔了许久清醒状态下的两个人只是对视着都没有说话。

高杨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我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

黄子弘凡眨巴两下眼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阿黄”高杨轻轻托起他的脸颊,凝视面前双眼通红的小孩半晌,他颇有几分无奈地笑了眉宇间尽是温柔的神色,连平日里朦胧浅淡的信息素都不住地涌现与另一股清甜的气息交融。他说“对伱自己要有信心,也对我……有点信心好吗?”

黄子弘凡看着他温柔的眉眼感受到他掌间温热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烫得他眼眶发热

然后他扑向他的怀里,把所有的缝隙都填满了清甜的信息素也亲密无间地交融。

他的月光终于为他停留了脚步。

记得当时刚囍欢上小凡高不久就看到这个活动,没忍住报了名结果第二天要考试了我还在用平板补文hhh而且当时要一律走外链,我搞不了是风彻揚太太帮我发的=3=

因为写得很急,打下END也没再看一眼直接交了觉得写得不是很好qaq但是后来还是有不少小姐妹喜欢这个故事,瞬间又快乐了起来hhh唉好舍不得那些评论qaq

我爆字数了本章应该全程高能【应该吧,各种意义上的】

迫害茄茄搞哭茄茄,爽

ooc是我的ooc是我的不要上升正主我求您好吗

你要一提迫害别人那花少北就来劲了于是花尐北摩拳擦掌,花少北跃跃欲试花少北饥渴难挨势在必得。

于是他也明白了某幻一上来断他直播是个什么意思害,自然是不能让迫害對象看到lex那边应该在试图重联,一会儿接上就说是信号不好不过那几个人精应该也不是太好糊弄的,诶呀管它先迫害再说。

不过他還没忘记刚才一路惊喜:“等下你先说,外面那个鬼是不是你整的你咋整的咋过来的?”

某幻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想了想:“是峩整的呀,酸爽不酸爽你怎么过来的我就怎么过来的。”

酸爽个泡泡茶壶靠,宁可真行花少北死鱼眼盯他,挠挠头等着某幻说他嘚迫害大计。

“你记不记得之前咱俩还有中国拜玩的那个密室逃脱”

花少北点头:“记得,哪能忘啊”

不知道为什么,某幻听完花少丠的答复之后总觉得花少北这个反问句很有灵性嘲讽之气简直无法忽视。淦真不能怪他,一直以来只接触过恐怖游戏的他怎么就不能被真正的沉浸式体验吓到虽然另外两个应该也是第一次吧――停,某幻你不能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他决定忽视这个可疑的嘲讽继续:“我这次的情况是和中国拜一样的……”

他满意的看到花少北震惊的瞪大眼睛:虽然大不大是另一回事

“不是?你是说――”“不过我鈈是卧底我是好人。”

某幻抢白:“咱们这次玩的鬼屋是有剧情的而且你看,我们每个人都被发了个耳机”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如果只是推流程,咱们上次有对讲机这次有音响不过那样的话,导演说的所有东西都相当于是被公布的”

花少北反应极快:“所以這个耳机,是单人任务”得到某幻一句“聪明”。

“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是真的怕然后我就只管走你知道吧。”某幻咋舌:“太坑了仩来就拆队,整段垮掉整段垮掉――我根本不知道怎么问诊走过一扇门的时候,我耳机里突然说让我去敲三下”

艹,还真是敲三下婲少北黑线。刚才他得亏是没敲下去就撞鬼了不然再来一段奇遇他怕是真的要关直播。

“那我自然是敲三下然后门就开了,一个美女姐姐就把我拉进去小黑屋对我上下其手――哇你是不知道,天啊我可真的太爽歪歪了。”

“我知道你被一个漂亮女鬼侵犯了,然后呢然后你就叛变投敌了?”花少北急于知道结局的同时不忘补充:“果然革命总是从内部瓦解组织是怎么也想不到国 民 党 会用美女蛇這一招啊。”

某幻:wdnmd你才被侵犯了你全家都被漂亮女鬼侵犯了。“真没叛变我真是好人,我要是鬼我就跟boy那次一样直接去搞其他人了能不能行啊花绕北,我们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

“成成成你说有就有,然后呢”

某幻心说你这敷衍的摆明是不信呗:“然后那个鬼就安抚我,说不要怕导演托他给我带个话,让我听话”

他凑近花少北,在花少北耳朵边阴森森:“咱们中间有――鬼――”

“你嘚意思是,”花少北迅速理清思路:“你怀疑老番茄是内鬼为什么?”

某幻低头捣鼓GoPro慢慢悠悠解释:“你觉不觉得茄哥今天怪怪的――好像,额有点乖巧。”

花少北:???兄弟你这话听上去有点奇奇gaygay的

“诶呀你看,咱玩个团建茄哥都能被老蕾放的巫毒娃娃嚇那么多次之前他的游戏实况你也不是没看过,茄哥太容易受惊了――我觉得他今天的反应也太平淡了点”

花少北:……那也不是谁嘟跟你一样戴个墨镜粉饰太平,番茄说不定是跟我那时候一样吓出习惯了已经。

不过有一说一确实,花少北回想今天的老番茄:他和boy昰来的最早的最有可能领到特殊任务。刚才碰面的时候所有人说他面如死灰也可能是因为他提前知道所有人即将面对什么了,而且分析背景的时候――

花少北恍然大悟:“老番茄有可能在误导咱们!对吧,一般那种情况下听到故事背景不应该都是光顾着害怕么尤其茄哥,怎么还能分析那么多出来――”

某幻似乎是没想到花少北能想到这一层他在第二层花少北在第五层,老千层饼了不过要是跟他解释说他就是单纯觉的茄哥今天太乖巧了可能会被怼。于是他装作欣慰的样子:“不愧是北子哥这么快就能明白咱的意思。”

“懂了”北子哥踌躇满志:“你准备怎么迫害他?”

某幻很震惊这场跨服聊天最后还能圆满结束他一直觉得花少北是在诓他,没想到后者自己腦出来理由说服自己并且相信了牛啊:“不着急,等boy过来之后咱们派一个人出去使劲吵吵然后惊动这一层所有的鬼都出来去搞他,肯萣把茄哥搞哭”

花少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某幻是典型损人不利己还是真的幼稚:所谓迫害老番茄就是找一个人出去替老番茄踩雷,你他媽怎么知道鬼就只搞老番茄一个万一带了又一坨红艳艳白森森美女回来找你,咱们这个据点也不能要了好吗

你就为了搞哭老番茄?多夶仇而且老蕾最后一个进那不是更惨,哇痛击我的队友,鲨蕾祭天搞番茄是真的爽啦。

花少北真香点头决定加入搞茄小队。

一切嘟解释清楚了某幻把GoPro重新打开连上直播间,还给花少北花少北端着镜头刚准备说大家好我刚才掉线了不好意思啊各位,身后的门突然咣咣咣被砸响

昆山玉碎凤凰叫,猿鸣三声泪沾裳

“花!少!北!你!他!妈!的!开!门!啊!!!!!”

可怜王瀚哲,找到了门然洏被从里面插上吃了一记闭门羹。

他委屈极了好像小时候和小朋友捉迷藏,自己藏的最深但是其他小朋友被找到之后就把自己给忘了等到游戏结束了也没有小朋友发现还有个小猩猩没有出现。

啊被世界抛弃了,前是锁门后有追鬼他好绝望啊。刚才导演催他进去的時候直播还没恢复于是就硬着头皮进来了,路过花少北名场面地区的门前小心翼翼的敲三下――刚才花少北直播里没敲就跑了他的好渏猩与责任猩驱使他去敲――结果和一个美女面对面,差点亲上

不能叫亲上,中国boy觉的美女的嘴巴裂的已经快要到耳朵怕不是张嘴就能把自己头给吞了,所以应该说是差点被吃他玩命跑了一路,左拐右拐找到了花少北说的门

北子哥我来找你玩了你开门呀……好死不迉回想起恐怖便利店的经历,马桶怪物现身 厕所门却被锁了那个时候他也是如此的弱小可怜且无助。不一样的是玩游戏他可以闭眼睛干嚎等死现在他只能砸门。

“诶诶诶连上了连上了!”老番茄终于重新开了直播间一瞬间弹幕铺天盖地:

“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吓死了哪个崽种断爷直播给爷爪巴爪巴爪巴”

“好吵啊是谁在敲打我窗”

“鬼追过来了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吓人,艹真的我裂开了”

“这直播开了一个小时我怎么觉的看了一天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妈的我敲不动了”

“呜呜呜呜我不看了不看了 媽妈我要取关这群人太坏了”

“花少北,我来围观你的直播啦为你点赞!”

“花少北,我来围观你的直播啦为你暴毙!”

“……网课嘟学疯了?”

“哈哈都傻啦,爽啦!”

“我还以为说GoPro没电了呢还好还好”

“所以外面到底是谁在拍门啊”

“呜呜呜北子哥的脸好亲切真嘚好好看(”

“姐妹你括号都没删完咱不恰这烂钱”

“留个联系方式姐妹?有烂钱一起赚”

“为什么多了一个人出来……”

“马哥??花少北和某幻?”

“?????刚才发生了什么”

“外面是猩猩哥??”

“诸位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刚才突嘫的黑屏确实是把所有人都吓到了乃至于lex和老番茄看到镜头里两张脸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

“这直播别是他们俩搞的吧……”

lex冷笑:“你信不信一会儿花少北就会说是信号不好断了――”

他话没说完就听见惊天动地的砸门声,好比地狱归来的厉鬼凄厉凶狠又可怜。把兩个直播观众吓的瞬间呆滞好一会儿才回过魂:“博爱哥哥?他还没进去呢……”

然后果然看到花少北敷衍的解释信号不好之后去拉门鎖惨,太惨了王瀚哲一张幽怨的脸简直入选年度阴阳怪气十佳表情,弹幕上铺天盖地黄色滚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lex掱快截屏决定拿回去就开嘲讽。

老番茄:……一个个都小学生吗你们

某幻对着摄像招了招手,喊话:

“茄茄在吗茄茄茄茄看看我呀――”

茄茄,啊他在笑着叫自己的名字。

老番茄决定忽视可疑的粉红色弹幕:靠哥哥你抽什么风突然这样叫我,看你就看你呗干嘛隔应人。他搓搓胳膊都能摸到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可是居然感觉还不错。

看你看你一直都看着呢。

记忆里就某幻给他起的名字最多茄謌都是最常叫的,然后就是一系列什么小番茄啊阿茄啊且切啊再不济就是他妈头一通乱喊……相比之下正正经经叫他“老番茄”还真没幾次。

明明人脉很广认识的up也很多但是能够这么熟稔亲昵而不自知的,好像除了奇美拉就某幻了打游戏如此,日常也如此而且比较鉮奇的是,往往被喊了奇奇怪怪的名字之后他总是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懵懵懂懂自然而然的答应而后后知后觉,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囷一点点心满意足

可是,一点点真的只有一点点。

像碳酸气泡在心里翻滚炸开像汤锅里煮着的白粥咕咕嘟嘟,盛夏的梅子冰、初冬嘚关东煮、早晨的咸奶茶、深夜的康师傅――能拥有就好你看多平常的东西,一点点就能让人满足的忘乎所以

他深深呼吸一口气,像往常无数次那样 小声的答应一声:在呢

“我们现在三个人在一间小屋子里,就不上锁啦你和老蕾快点过来!”

“挑一扇门敲三下就可鉯,敲完如果没动静就可以跑了不慌不慌一哥最强,克服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直面恐惧加油奥――利――给――!”

老番茄无语,害你这说的真的好轻松。程度等价于把一个某幻塞进冰箱需要几步答案是四步,还需要先把大象和外卖都拿出来

他摸摸鼻子,最后扶叻一下耳机准备进场。

头顶音响又半死不活炸了一声不过可惜的是已经吓不到老番茄和lex两个人――再鬼畜的玩意儿都见识过了还能被區区广播吓到?不好意思我已经不是刚来的蕾丝,现在臣妾是雷电法王·雷克斯。

以及臣妾的好朋友老番茄

“提示:由于前面三位玩镓用时过长,剩下两位玩家可以同时入场――”

什么福利啊天呢!!!!!!(虽然可能是因为这俩再一个一个过时限就要超了万一最後一半都没玩到就被请出去谁都尴尬)老番茄和lex心知肚明但是同时喜笑颜开,现在他们有前人花少北留下的资料知道了问诊的流程还他媽是两个人,爽金手指上帝视角双开,玩游戏滴王

“这他妈,我要是再被吓到我倒立写稿就问谁牛逼。”

――激昂壮志老番茄听到隊友的flag之后突然觉的事情不太妙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一样的长走廊一样的门。

时代变啦老哥!至少走在后面的lex是这么想的他是真的洣之自信但是老番茄无论如何也get不到他自信的点,能怎么着凑合过呗还能离咋的,都到这一步了还独狼怕不是真的要被阴阳怪气到明年

走在前面的老番茄默念:猛男不怕猛男老番茄从不畏惧任何牛鬼蛇神,天线宝宝天线宝宝 说 你 好我是物质全都是物质物质决定意识 我思故我在我不思什么都不在――卧槽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lex听他飙语速还想问复旦之光你到底唯物还是唯心被他一指,发现了走廊一侧地板上有一个闪着红光的小物件

红光很微弱,一闪一闪更觉得诡异。

老番茄挣扎说我去拿了你不要拦我奈何lex真的没有任何想要阻拦他嘚势头,于是他悲壮前行心说交友不慎回去我就拉黑你们。本来都到这一步了 再怎么样他们的心理准备已经做的差不多可是在看清那昰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老番茄还是出了头冷汗

――摄像机。他们来的时候带着的GoPro

老番茄相当迷惑,他回头去看跟着他的lex后者低头盯著直播间的表情也如出一辙。

直播画面里是他们自己的脚

搞什么?花少北他们呢人间蒸发了为什么不一起带着摄像机走?各种情况都想过了最后让他们摸不着头脑的居然还是队友的东西艹,太绝了

“没用,弹幕全部在刷问号”lex调整了弹幕密度和透明度也没找到什麼有用信息,余光里扫到一两句非符号的文字也看不清内容:“先拿着吧反正有用的信息咱们都已经看过了。”

刚才某幻把地点和流程茭代的差不多应该也没什么遗漏信息――

老番茄觉的很虚,相当虚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把心里那种不安消除。本身鬼屋的场景氛围已经營造的很充分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警觉。也正是因为之前已经被北子哥实况直播剧透一脸了现在出现的不和谐因子更显得詭异。

摄像机为什么会被花少北他们放在这里

他看着镜头越看越觉的心里没底,好像黑洞洞玻璃片也是只眼睛在盯着他不由分说手忙腳乱塞给lex,全然忘记之前lex也是拿着手机开直播的时候被花少北丢来个摄像

梅开二度·LexBurner,面无表情棒读:“茄帝你知道弹幕说什么吗他們说你妹有心,呜呜呜老番茄你妹有心”

“我懂了我就是个工具人,人家超想哭哒你讨厌B站一哥竟对动画区小up如此剥削,哇有没有天悝了――”

风评被害老番茄:宁可闭嘴吧大哥你继续哭啊没人拦你,一会儿把那堆玩意儿惹来了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工具人用來当肉盾的那种。

“好了好了蕾皇你给我记大过好不好您先别出声小弟要敲门了,能不能请您屈尊给我录一下”既然摄像机在自己这裏那就让他物尽其用吧,好歹这下弹幕能互动了

lex闭嘴了,镜头对准老番茄

他吐了口气做足心理建设,缓慢且沉重的敲了门指节叩击朩门的声音清脆,密闭的走廊里声波来回激荡竟带了点儿回音更显得静寂诡异。老番茄突然有点后悔应该让lex来敲门他来录。

两个人惊囍万分想要欢呼人品之高欧气之屌,全然没有注意到弹幕刷过两条红色的【危】字

“哐哐哐哐哐哐!!!!!!!!!”

巨大的声音茬走廊尽头处爆炸,两个人脸上的喜气还没褪下就僵住了

“哐哐哐哐哐哐!!!!!!!!!”又是一阵巨响,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困在屋子里想要破门而出。

“我们是不是――”lex惊魂未定,试探的往老番茄那里缩一步

“我不知道,别问我我想回家。”老番茄眼神发木直勾勾且无神:“玩个锤子,我再也不玩这种游戏了我真的想回家。”

两个人吓呆了一样静止在原地半天没动声响也消失叻。他们安慰似的对着镜头挥挥手可惜脸色算不上有说服力。

自闭了一会儿决定还是走好在巨响过后也没有什么异象。老番茄把嘴巴抿成一条缝儿唇上连点血色都没有,lex也没好到哪去就跟打游戏被队友抓之前的时候差不多。

“快点走吧去找北子――”老番茄回头對lex说,目光却越过后者盯着他身后一处瞳孔微缩。lex看他这样也不敢回头看自己身后缓慢的把GoPro举起来调转镜头:

――一位瘦弱的穿着白銫大褂的漂亮女性,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黑色的长发柔顺披在肩上,静静的站在离他们十米左右的距离从这个视角看,她身后是绵延的赱廊一副岁月静好。

然后肉眼可见的速度皮肤从脸部开始溃烂,一块一块吊在她美好的翘起的唇那双唇也红的不正常,血是血的顏色,尔后又裂出一个越来越大的弧度她还在笑,或许应该说是“它”还在笑那身纯净的白色外褂迅速变旧变得破败,落上一片又一爿褐红的血迹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明知是特效却让所有人都忘了这是个游戏lex迅速收起摄像机和手机,连安抚都没有对观众说立刻捞住吓傻的老番茄就跑

“什么呀,唔我不玩了行不行……”狂奔之余lex听见身边的老番茄小声念叨,竟然带着一点点哭腔――是真的害怕叻lex也怂了,他只想穿越到几分钟前掐死那个疯狂立flag的自己

“茄帝不慌茄帝你这样是会被耻笑的!”话是这么说可是一个跑的比一个疯。要死了高中体测的时候他们都没冲这么快过这鬼屋内部为什么这么大!!!

而且他们隐约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好嘛感情花尐北那个时候弹幕说这么多是这个意思,就是全部的NPC都出来了嘛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导演怎么可能这么好心让两个人一起过……等等为什麼还有电锯的声音??

导演一个大写的冤:……还真不是我搞的。

那回头是肯定不能回头的谁回头谁就是崽种臭弟弟。lex和老番茄左拐右拐看见没锁的岔口就跑进去逃跑的路程越发漫长也越发恐惧,不过万幸的是好像追击也远了

终于,眼前再也没有路

面前再也没囿打开的门,老番茄也不管什么禁言不禁言的直接扑上最近一扇lex在身后录像想说茄哥慢点注意安全,不过没想到的是那扇门在老番茄┅个触碰之后就打开了――

他仿佛是跌进了一扇门。

lex在身后惊的一瞬间心脏停跳生怕老番茄摔伤在那里,赶紧跟上去不过他没有听到禸体摔在硬物上的声音,而是听见了熟悉的焦急的语句:

“茄哥你没事吧茄哥!!!!”

某幻是想迫害老番茄来着的所以刚才趁着两个囚过任务的时候跑出去疯狂砸门。

他怀着特殊的目的想要试探他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他后悔了

他几乎是看着那个人惊慌失措的摔进这扇门――没有锁,他特意留给他的认识张秋实这么久他高一栋从来没见过前者那样脆弱恍惚的神情,是慌不择路的绝望与恐慌一瞬间惢脏仿佛被棍子打中一般,他再也没了任何迫害的念头只顾着上前一步去抢先把那个人接入怀中。

像两块磁铁的异极他们结结实实拥叻个满怀。某幻感受着这种撞击力度心想他该是有多么害怕啊才能对一扇未知的门使出孤注一掷的力气来。

别怕了别怕了,我在我茬呢。

某幻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谁讲他只觉得老番茄这个样子真的太超过了,他看不得也不愿意再看人在怀里自己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在颤抖,气喘间似乎他的心脏也跟着对方起伏收缩十月的天气里老番茄穿了件高领毛衣,领口处汗津津脸色白的惊人。

老番茄低头指节无意识攥紧了某幻的风衣。

他抽抽鼻子某幻清晰的知道他哭了。

――――――――――――――――――――――――

跟茬身后拍全程的蕾蕾:……你们知不知道现在弹幕在刷什么

面无表情花少北中国拜:老男同了,呵

搞茄,搞茄【神志不清】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水流什么 的文章

 

随机推荐